二月初,怊开以鬼神迷信之言,终于劝说原帝成功,同意建造那百丈之高的凤兮台。举国上下,开始征役民工,徭役甚重,顿时民怨冲天。
而他们最大的敌人,长明公主至今下落不明,就仿佛,她本人只是一个传说罢了,传的精彩,风声遍布,却终不见人。
就像是一场历史的序幕,正式拉开帷幕!
客来驿站,名符其实客似云来。一年四季,人流似乎从来不少。
每天,柜台里面的那名小童,手中的算盘从早上到晚上从来没有停过。因为阴雨天气,欲走的客人走不了,要来的客人又赶了进来,所以,客人更是暴满。客来驿站的掌柜,显然因此十分高兴,相信,短短几天时间,他的口袋定会被银子撑得满满的。
风声低鸣,夜雨连绵,年后的第一场雨似乎下得格外的猛,寒意凌冽,阻止了不少商旅的行程。面对连绵雨天,人们无一不是愁容满面,当然也有例外。
厅堂,一名清秀少女,似十分无聊的以筷子敲着桌前的瓷,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满脸的悠载之色与这里所有愁容满面的商旅行人恰恰相反。她似乎,也像这里的掌柜的一样,十分欢喜这种阴雨天气。
与她同桌的男子,眉头一皱,十分不悦,却忍着脾气:“吃好了,我们就上楼去。”
少女斜眼瞥了他一下,清冷的声音透着丝嘲弄:“琴落少将,这好像是在原天边境吧,你应该很放心才对,怕什么?”她语声微顿,脸上嘲弄的笑意更浓,“更何况,我虽然很有钱,可是,那些金银珠宝并不在我身上,值钱的只是我知道的那个尊天绝秘而已,只要你我不说,便无人知道,引不来狼的。”说完,她无视于琴落更加难看的脸色继续哼起小曲,细细听去,竟似是兆北的乡野曲调。
琴落正待发难,这时驿站忽然走进一人。正确的说,不是走进来,而是被人以十分粗鲁的方式推进来的,就像是官兵推押犯人般那样的方式。这不是吸引众人眼光的原因,原因是被推进来的人竟还是名清秀青衣少女。
外面的雨显然小了些,因为此时进来的五六个人,虽然有些狼狈,衣服却并没有湿透。青衣女子抬眼正好与先前哼小曲的少女眼神撞了个正着,或者是因为这里只有她们两人是女子的缘故,所以格外的显眼,谁都能第一眼看到谁。
她们一个满脸兴趣昂然,似发现了十分好玩的东西;另一个则神情萎靡,像是半死不活,唯独那双眼睛,灿亮如星。
显然,这几个人也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待,开口便要了几间住房往楼上走去。那青衣少女虽十分不愿意与他们同行,却无可奈何,经过刚刚哼小曲少女身边时,不知为什么又多多打量了她一眼。而那哼小曲的少女却恍若未觉。
但是,那名青衣少女身后的其中一名男子以男人好色的眼神打量她的时候,她脸色即刻沉了下来。在下一刻,手中便突然多了把冷森森的匕首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从极为扭曲的方向扎进了那名男子的后臀,匕首直没至柄。
那人捂着ρi股凄惨的惊叫起来,仿佛凄厉的兽鸣。
而那名行凶少女,在惹了祸之后,却显得更加得意开心,满脸是大大的笑容。
青衣少女在听到惨叫起,便以极快的身法闪到了一边。因为同她一起的那几人已经愤怒的朝突然就莫名其妙袭击他们的妙龄少女进攻过去。
整个驿站里的人群因这突如其来的*跟着混乱起来,会武功的有持无恐,仍旧倏然自得的看戏,不懂武功的则十分狼狈的闪躲开来。
敌方刚动,邻近琴落旁边的十几号人也跟着动了起来,两批人像两道不同的急流冲在了一起,逆流成河,却是条血河。
先前哼小曲的那少女,很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忽听身后劲风刮过,她黑眸如星,隐隐闪烁,头不回的微微侧开,却恰到好处的避开了那偷袭的一击,玉手倏地伸出紧紧扼住那人手腕,待要施力,那人武功却是不弱,虎腕忽地像变形的钢筋扭曲起来,便滑出了那少女的嵌制。
少女微微一怔,随即眼中笑意更浓,面对再次砍向自己的利器,黑眸倏地缩紧,身子一咧,身前木桌分了尸般碎成一地,她眸中闪过一丝诡谲的色彩,突然张口吹气,那人一惊,却为时已晚,一股极淡的香气已经吸入肺腑,那人再没任何动作,顿时面色如纸,像突然间成了布偶般,轻飘飘倒了下去,再没爬起来。
琴落像个局外人般,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一再闪烁,似想捕捉到些什么,可始终什么也捕捉不到。她的一举一动,始终只像个江湖女子,而且是无人管教任性妄为的江湖野女子。这是他在心中最后下的定论,抬眼,看向安静的立在战局之外的另一名青衣女子,平静的表情,就仿佛眼前打打杀杀的场面她司空见惯般平常无奇,偶有意外波及到她时,她身形忽然一飘,像一团无形的空气便躲了过去,这样的轻功身法,极其微妙奇特,却是他从未见过的身法。他眼神微眯,已知道眼前这青衣女子绝不简单,只是有如此身法,又怎会受治与人?
驿站内打得浑天暗地,掌柜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那是因为心疼才有表情。
终于,打抖平静了下来,下场是由满目的血河与横陈无计的尸体画为句点。
琴落缓缓起身,淡淡扫视四周商旅,人人都以为他要上楼的时候,他却突然出手向一边的青衣女子攻击过去。
青衣女子震惊之余,本能的腾身闪转,擦着衣角堪堪躲开,当琴落再度袭来时,只见她玉手一扬,一片银光突然自她手中暴长开来,呈直线式射向琴落,但到身前时,直线式的暗器却又突然暴散开来,阴冷的寒光,将他全身重|茓尽数笼罩其中。在场众人均无一不看得心惊胆颤,满目震惊。
琴落也是一惊,身形片刻僵硬,千均一发之际,他将外衫急行脱下,上下挥舞的密不透风,犹如一面天网,片刻功夫便将银针尽数网落。他冷冷一哼,将像是布衣刺猬似的外衫扔落在地。
然后,面色极为阴沉的说:“天雨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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