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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十节

第二十四章第十节

第二十四章第十节

ps:叵蓉说道:“谁不给鬼手花,我就拿大铁锤砸他的头!!!!!”

刘萍和徐云德分别从地上捡起了楚刀和业障短刀,叵蓉也急忙跑去将­精­铁大锤拿了回来,随之四人汇在一处,背靠着背,仔细的观察着洞中的一切,生怕那神出鬼没的­阴­魂会突然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并施以偷袭。

再看石箱处的那巨大黑影,此时它的身上竟然也出现了异样,只见它胸前的那两点红光比之先前而言,要暗淡了许多,另外它周身上下所包裹的黑雾也略显有些消散。

见此情形后,徐云德疑惑的说道:“这家伙咋了?刚才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怎么这回却变成了只病猫?”

刘萍猜测道:“会不会是体力透支了呢,冲开封印定然消耗巨大,再加上与我们斗了这许多回合,这妖物已经支不住了?”

王长贵点头道:“极有可能!只是大伙还是小心为妙,莫不是这妖物在使什么鬼把式,想骗咱放松警惕,然后才好一举痛下杀手!”

徐云德听了王长贵这话,颇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老道,你以为谁都有你这么多心眼儿呀,我看这家伙绝然就是妹子所说的那样,虚耗太大,支撑不住了!我们何不趁它病,要它命呢!”

黑影再听了刘萍几人的对话之后,却是突然又“咻咻……”的怪笑了起来,随之说道:“几个后辈小儿,当真以为老夫杀不了你们!”不过听它说这话时候的语气,似乎颇为牵强。

刘萍开口回道:“我们几人的命就在这儿,你若当真有本事,那便尽管过来拿吧!”

“呀……咻咻……”刘萍话音刚落,便听黑影胸口处再次发出了一声怪叫,随之而来的却又是那只­阴­魂,只不过现在这­阴­魂身上的黑茧已然消失了,就连眼中的红光,都不再像之前那般骇人。

刘萍暗想道:“看来这黑影召唤出的­阴­魂,只能维持一会儿功夫,看它如今的模样,或许这召唤­阴­魂的法术,对它而言还是见颇为耗费体力的事情!”想到这里后,随即又低声对王长贵几人说道:“大伙儿这次一起上,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只­阴­魂给拿下,至于后头的大家伙,我看兴许根本就没有什么本事!”

王长贵、徐云德以及叵蓉齐齐点了点头,随之便各自暗下准备好了杀招,准备给这三番两次出来的­阴­魂一记致命一击。

只见那­阴­魂一如先前那般,怪叫连连的驱爪扑来,虽然没有了前两次那般凌厉的气势,倒也做足了噱头。然而刘萍四人,却都只是站在原处,冷眼盯着这张牙舞爪的­阴­魂,动也不动。

片刻过后,那­阴­魂已然是到了近处,距离刘萍等人顶多还有一米远,­阴­森的寒意也随之犹如实质般的打在了众人身上,刘萍见时机成熟,低声道了句:“动手!”

顷刻之间,只见楚刀、业障双刀齐出,王长贵更是十指翻飞,接连不断的打了十几张玄黄道符过去,道符打完后,更加又是驱着铜钱短剑,风一般的刺向了­阴­魂胸口!

这一变故着实来的太快,以至于那­操­控着­阴­魂的黑影完全没有防备,大惊之下,它虽然也做了回应,但却只是接下了刘萍和徐云德甩出的刀,而王长贵的十几张符咒,却是尽数贴到了它身上!顿时之间,接连不断的爆裂声一同响起,那­阴­魂就如同是触了电一样的连连后退。

此外,爆裂之声尚未停歇,却又是传来了“噗!”的一声轻响,只见王长贵的铜钱短剑,依然是全根没入了­阴­魂的胸口之中!这一击无疑是致命的。徐云德和刘萍见状,皆是喜出望外,齐声喊道:“好!”

可谁料他俩话声未歇,又听叵蓉一声暴呵道:“大仙,让开!”

王长贵一听,急忙弃下短剑,随之就地一滚,避到两三米开外的地方,于此同时,只见叵蓉早已是高高跃起,抡圆了手中的­精­铁大锤,当头向那­阴­魂擂下。

可怜那­阴­魂,还未及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被那三百多斤重的­精­铁大锤砸在了脑壳儿之上!顷刻之下,只见它脑袋就如同是一个被重击下的西瓜,“噗哧”一声,炸的粉碎。只不过­阴­魂没有脑浆血液,所以画面倒也不太血腥。

随着­阴­魂的脑袋被砸碎,再看它的身体,竟然是以破碎的头颅为始点,一寸一寸的往下化开,顷刻后便扩散到了全身,先前还凶狠的不可一世的恶魂,最终却以这等闻所未闻的方式化做了片片黑雾,消散在了洞|­茓­之中。

见此情形后,不光是刘萍与徐云德两人,就连王长贵惊讶的半晌无话,只道:“叵蓉这丫头的锤子究竟是什么法器,竟然连­阴­魂都能一锤砸死?”随之再联想起刚才那­阴­魂无故消失,想来也多半是被这神奇的锤子给砸的吧!

许久之后,徐云德幽幽说道:“笨丫头,你这锤子到底还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来历呀?怎么会这般厉害?”

叵蓉扛着­精­铁大锤,似乎也是十分不解,只见她摇头说道:“族长只跟我说,这是我们叵姓一族的圣锤,早在上古战场中,我们族的战将便拿它杀敌了。至于其它的事情,我就不知道啦!”

“宝贝x对是件宝贝!”徐云德依旧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如是连说了好几句方才止声。

­阴­魂一除,接下来就还有那形同纸老虎般的巨大黑影了,刘萍转脸对其说道:“­阴­幡百鬼,我们已经除掉其中一鬼啦,还剩那九十九只,你是一只一只的叫出来呢,还是一起上?”

此时的巨大黑影,身躯显得极为模糊,再也没有刚出来时候的那种骇人架势了,只听他声音颇显空洞无力的说道:“后辈小儿,今天老夫栽在你们手上兴许也是天意!但你们也别尽兴的太早,等二十一尊魔神齐齐苏醒之后,便是人间颠覆之时,到那时候你们谁也别想苟活,哈……咻咻……”话到后头,那黑影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却是连那三米多高的黑­色­身躯都一同消失了!

见此情形,徐云德满是不解的说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呀?怎么­阴­魂被灭,连­操­控它的本尊也随之消失了呢?”

刘萍猜测道:“没准儿那个巨大的黑影,只是一个由黑雾汇聚成的幻象,并非实物,只不过是个虚体罢了,而真正的本尊,实际上就是那只­阴­魂!它之所以能瞬间消失,我看倒是与我们在山江那边的深山老林中,碰到的眼睛妖怪的法术同出一辙,而这些怪里怪气的黑雾,便是它的领域。”

经过刘萍这么一说,王长贵也是连连点头道:“丫头推测的极有可能,要知道徐兄弟的业障短刀可不是凡物,寻常的妖灵被刀划过之后,绝然不会安然无事,可那先前徐兄弟一刀划开了黑影的脖颈,它竟然连一点反应也没有,当时我就觉着古怪,如今经丫头这么一说,方才明悟过来。”

现如今,­阴­幡中的妖灵已除,刘萍等人再次将目光投在了那­阴­幡之上,只见此刻的­阴­幡,正静静的躺在地上,也不再有一丁点儿的黑雾从里头冒出来了,就连骷髅眼中的红光,也早已消失不见。

徐云德走了过去,将­阴­幡捡起来道:“你们说这里面沉睡着的上古­阴­魂魑,还有那紫金葫芦上的奢比尸,到底得什么时候才能苏醒过来呀?”

王长贵沉声道:“这事儿谁能知晓,但它们一旦苏醒,并且当真如那妖物所言,是为了颠覆人间的话,那这世道可就完了,试问当今凡尘之中,还有何人能阻止二十一尊魔神中的任意一个?”

刘萍叹了口气道:“看来咱还得尽快找寻出虹渊的线索呀,唯有在这些魔神苏醒之前,顺利的启动虹渊的神力,方才能够制止住这场人间浩劫。”

徐云德一边把玩着­阴­幡上的骷髅头,一边说道:“关于虹渊的线索,如今我们可是连一点消息也没有,好几年过去了,唯一与虹渊有关的山间老墓我们也去了,可最后还是断了线,要在短时间内寻到虹渊遗址的话,根本就不可能!”

听了徐云德这话,王长贵也是长叹道:“唉……难道这场浩劫,当真就无法避免了吗……”

可谁料,他这番话还没说完,却又听“砰!”的一声响,竟是那石箱炸开了,大惊之下,刘萍等人急忙循声望去,只见那石箱原本所在之处,如今却是出现了一个洞口。

刘萍惊奇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好好的一个石箱怎么突然就炸开了呢?”

徐云德满脸好奇的走上前去,只见那洞并不深,顶多也就一米上下,洞口宽不过半米,呈四方形,里面正规规整整的放着一个大箱子。这箱子外层是用煮熟的兽皮包裹,可能因为时间隔得太久,那兽皮已经粘在了箱子上。

徐云德见状后,不由叫到:“你们快来瞅瞅,这洞里面有东西!”

381第二十四章第十一节

1第二十四章十一节'>第十一节

1第二十四章第十一节

满目惊奇的刘萍三人闻言后,也纷纷围拢了过去,在看到那个洞中的大箱子之后,刘萍忍不住说道:“难不成也是佈岑道人留下的东西?可他为何偏偏要将其藏在石箱下面呢,倘若那­阴­幡一直未能冲破封印,那这箱子岂不是就永远也见不得天日了?”

徐云德道:“先别管那么许多了,咱还是把这箱子打开来瞧瞧,等弄清楚里头究竟是装着些什么玩意儿再说吧。”说罢,便见他躬下腰,将洞里的大箱给小心翼翼的搬了上来。

剥开外层的皮革后,只见这箱子竟然也是石制,但却看不出是哪种石头,只觉它通体暗灰,且入手极轻,徐云德不由咋舌道:“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古怪的石头,竟然比木头还轻,真不知那佈岑道人是从何处寻来的。”

刘萍接过话道:“这世上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多不胜数,就连那­阴­幡、紫金葫芦还有血衣到底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我们也不知呀。”

徐云德闻言,点了点头,随之便蹲###捣鼓起那古怪的大箱子来,这箱子表面上平平无奇,连一点花纹都没有,只是被打磨的极为光滑而已。另外,这箱子也并没上锁,徐云德见状说道:“我先把它撬开,大伙儿离远一些,别回头飞出几道暗箭来!”

刘萍等人一听,心觉有理,随之便各自往后退了几步,徐云德先是拿出业障短刀,并用刀柄在箱子上敲了敲,只听声音颇显空洞,那箱子里看样子并没有装满物件。随后,便又将刀刃Сhā进了箱盖的缝隙中,沿着缝隙打了个转,依旧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如此以来,徐云德方才侧着身子,避的远远的将箱盖给挑了开来。

随着箱盖被打开,只见里头并没­射­出什么暗箭飞镖,大伙不由松了一口气,并再次围拢了过来。凑近一看,却见这箱子里头只装着一个怪模怪样的玩意儿,有些像匣子,但却与寻常的匣子区别很大。

刘萍好奇的说道:“这是啥?”

徐云德道:“是个匣子?怎么生的如此古怪?”一边说着,徐云德一边又用刀尖将那匣子一样的东西给挑了起来,抖了几下后,见并无异常情况发生,这才放心的用手去拿。

一伙儿四人上上下下的将这怪里怪气的东西打量了许久,最终得到的结论依旧是,这的确是一个模样怪异的匣子,但质地却看不出来,有些像是皮革,但却又像是乌金细丝编制成的,总而言之,端的结实,扯都扯不动。

徐云德满脸无趣的说道:“我本以为这箱子里装的会是什么法器,最少也该是些宝贝才对,却不想竟然只是一个毫无用途的破匣子!做工虽然­精­细,但却没有任何一个朝代的特征,就算是拿去卖,我想也卖不来几个钱。”

再说这个古怪的匣子,呈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状,足有半米多长,一尺来宽,鼓鼓囊囊的,却很轻巧,拿在手上顶多也就半斤来沉。

王长贵说道:“佈岑道人既然将这物件藏在封印之下,我想他定然是别有用意的,徐兄弟,你先看看这匣子能不能打开,兴许里头还装有其他东西呢。”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之又在这匣子上摸索了起来,不多会儿功夫,只听“啪嗒”一声,只见徐云德不知如何弄的,却是在匣子正中找到了一个暗扣,稍微用力一拉,这匣子便被打了开来!

只见这怪异的匣子里面,竟然分有几十层!每一层的格局各不相同,将其尽数展开之后,足足有两米多长!徐云德见状大惊道:“这破匣子里头的空间竟然这么大!”

刘萍此时也是大感惊奇,设计的如此巧妙的匣子,她也是闻所未闻,这乍一看见,也不由惊叹不已。可当她瞥眼往里头第一层看去之后,却发现那里面竟还装着一些皮革一样的东西。

好奇之下,刘萍伸手将其拿了出来,只见这些薄薄的皮革之上,正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看那手笔却是极为熟识,和石桌上的同出一辙,看来这也定然是佈岑道人所留。

见状后,王长贵说道:“我想这应该才是佈岑道人想要留给我们的东西吧!”

徐云德急忙说道:“妹子,快展开来看看,这上头到底写着些啥?”

刘萍点了点头,随之将那几张皮革尽数展开,几人连忙凑到近处,逐字逐句的默读起来。

上千字的古文尽数读完之后,深深的震惊之­色­也随之布满了刘萍等人的脸庞!只因那皮革上字句所表达的东西着实有些惊世骇俗,乃至刘萍这他们这等经历过无数奇闻异事的人看了,都觉不可思议……

然而,正当大家惊诧之际,只觉脚下地面竟是突然又剧烈的震颤了起来。徐云德随即大惊道:“娘的,又泛什么邪?”

可谁料这突如其来的震颤久久不息,且越来越猛,王长贵惊声道:“不好!是地震,大家赶紧跑,大地震又要来啦!”

其余三人一听这话,顿时慌了起来,要知道地震的威力可是毁天灭地的,且范围又广,纵使跑得再快,也绝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跑离地震带,更何况他们如今身在地底。只是眼下情况紧急,谁也顾不上多想了。

刘萍收起手中皮革,徐云德则一把将­阴­幡给揣进了匣子中,随之四人撒腿便向洞口跑去……

此时此刻,身在一沟村中的孙季以及村民们,也感觉到了大地的震颤,但震感比起刘萍等人所在的位置,却要小上许多,可尽管如此,村民们却也还是吓的不轻。

混乱之中,丁二急匆匆的跑到孙季面前喊道:“村长,嫂子跟徐大哥他们是不是往东头憾去了?”

孙季点头答道:“是呀!”

“这下可遭了!”丁二顿时焦急起来,并说道:“这回地震好像就是东边传过来的,你且听听那边天崩地裂的轰鸣声!”

孙季一听这话,顿时也是大惊失­色­,急忙侧耳倾听起来。果不其然,只听东方的憾处,阵阵沉闷的轰鸣,犹如巨兽的嘶吼,虽然传到十几里开外的地界已经有些弱了,但听在耳中还是叫人胆颤心惊!

孙季冷汗直流的说道:“这下完了,你嫂子跟徐大哥还有叵蓉先前见那边的雷暴古怪,说要去瞧个究竟,这会儿恐怕还在那里呢……不行,我得过去看看!”说罢,便撒开腿就往东边跑去。

葛家兄弟此时正一人抱着棵大树,突然见孙季火急火燎的跑向东头,皆是不明所以的喊道:“大姐夫,你要去哪儿呀,东头来地震了,可万万去不得啊!”

先前刘萍和徐云德走的时候,葛家兄弟并不在场,这许久的功夫过后,孙季又一直在忙事情,所以也还没来得及把这事情告诉他们。只见他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大姐和徐大哥还有叵蓉那丫头去了哼,我得去找他们去!”

“啥玩意儿!大姐他们在哼!我他娘的这鸟地震,啥时候来不好,偏偏在这时候来!大姐夫,等等俺们,俺们跟你一起去”一边说着,葛家兄弟也急忙从树上跳了下来,跟在孙季后头往东狂奔而去。

此外,孙季刚才的喊声,也被村子里的其他人给听了过去,要知道刘萍在一沟村儿的名望,可不比孙季差多少,村里人谁家都多少受过她的恩惠,所以顿时之间,一沟村中近乎所有年轻力壮的,都跟上了孙季还有葛家兄弟的步伐,奔向了憾。

孙季此时一心惦记着刘萍,哪还顾得了其他事情,情急之下,也就没有制止村民们的举动。一行近百人,一通狂奔之下,十几里的路程也就才用了半个时辰便到了。好在此时的地震已经停歇,所以他们这些人也都没有伤到。

然而,当孙季一伙儿人到达哼之时,眼前所见的景象却是叫所有人呆立当场。原本礁石林立的一大片憾,此时此刻,竟然是尽数沉到了海底,海水足足往内陆延伸了近百米!原本笔直的一片憾线上,如今却是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港湾,恰好成月牙儿形状,后世之人也就照着它的外形给它起了一个动听的名字月亮湾。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孙季一伙儿,却哪还有心思去想那什么海湾了!当他们看到波涛翻滚的海水旋窝横生,深不见底的景象之后,却没有刘萍等人的一丝踪迹!孙季顿时只觉天塌了!这个世界也刹那间黯然无光了!他双腿一软,随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撕心竭力的对着海面到:“小萍……孩儿他娘,你在哪儿呀……赶紧回来吧,咱还得盖新房呢……”

此时的葛家兄弟,也从惊讶中回过了神,心中虽有万分的不信,可事实却摆在了眼前。他俩都是极重情义之人,此时此刻,当年刘萍乐呵呵的端着白米饭给他们吃的情形顿时蹦出脑海!另外,他们几人出生入死的画面,也不断的闪现出来。想到这些,葛家兄弟也如孙季那般,双双屈膝跪在了岸上,一边叫着徐云德和刘萍还有叵蓉的名字,一边嚎啕大哭,村民们见此嘲后,无不潸然涕下,一百来人就这般在憾上哭的昏天暗地,悲切的喊叫声,顺着海风传出老远……老远……

382第二十四章第十二节

2第二十四章十二节'>第十二节

2第二十四章第十二节

ps:鬼手病好啦,今天刻意提前下班回来,早早的码字,早早的发。

正当孙季这伙儿人哭得昏天暗地之际,那波涛汹涌的新生海湾之中,却是突然冒出了一个巨大的脑袋!岸上的所有人见了,无不黯然失­色­,只见这家伙大如山岳,似又吞天之势。此时正乘着波涛、劈开海浪,极快的往众人所在之处游了过来!

“是海龙王!”人群之中突然有人这般喊了句,众人一听,更是心头猛惊,世上唯一能解释这庞然大物是什么来头的,或许也就只有海龙王了吧!随之也不知是谁带的头,所有的人尽然无一个想着逃跑,反倒是全都跪到了地上,并齐齐向那吞天巨蟒虔诚的跪拜起来。

要知道海龙王可是传说中的神仙,人们拜它是想叫他保一年之中家乡风调雨顺,没有大风大雨等自然灾害的袭击,从而让庄家也能有个好收成。可如今年月却是大雪数月不止,更何况刚刚又发生了大地震,所以这些一沟村民,只以为是海龙王当真显灵,此番乃是出海视察灾情来了。

可没料就在众人皆是低着头,虔诚祷告的时候,海面上竟然突然传来了刘萍的声音!只听她喊道:“季哥、葛兄弟、丁二哥,你们怎么都来了?”

刚一听到这喊声的时候,孙季虽说心中猛的一惊,但转念一想,这定然是海龙王把媳­妇­儿的魂给一起带来过来,好叫她与自己再见上最后一面,想到这里,心头更是一阵酸楚,随即抬起头来,一边哭着说道:“小萍……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叫我如何跟爹、还有孩子们交代呀……”

“季哥?你说些什么呐?我走去哪儿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海面上再次传来了刘萍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功夫,那巨大的海龙王已然是到了岸边,孙季等人哪里见过这等庞然大物,迫于巨蟒的威压之下,无人肝胆直面正视,皆是低着头默默的祈祷:海龙王千万不要发怒……

“孙老弟,葛五、葛六!你们都吃错药了?一个个的都跪着­干­啥?”这回说话的是徐云德。

方一听到徐云德的声音,众人也是不由心下好奇起来,难不成海龙王把刘萍他们几个人的魂魄都带回来了?葛五头也不抬,只是哭着说道:“徐大哥,你只管放心的去吧,大嫂还有侄子侄女,俺们兄弟一定帮你照顾好好的……”

可这话却还没来得及说完,葛五便觉###上一疼,随之一个狗啃泥爬到了地上,只不过他只以为是海龙王将罪与他,也没往别处多想,五体投地的趴在岸边喊道:“海龙王爷爷,俺葛五一辈子没­干­过啥坏事……就是盗了几次墓,不过也都是徐大哥叫俺­干­的,俺……”

话只说了一半,只觉###上又挨了几脚,随后徐云德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传了出来,他说道:“你这傻子,你徐大哥命是不是没你硬!”

听这声音显得极为真切,根本就不像是鬼魂,况且徐云德踹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也是实实在在的,丝毫没有什么­阴­冷的气息,这些年跟着王大仙他们一起走南闯北,对于鬼魂之流,葛家兄弟也都并不陌生,所以这回实打实的又挨了几脚后,方才回过神来。

葛五先是满是差异的抬头看去,只见徐云德正笑呵呵的站在自己身旁!另外,刘萍、王大仙、叵蓉三人也无一缺席!见此情形后,葛五满脸的不可思议,颇为迟疑的抬手抓了抓徐云德的腿,这一抓之下却是令他再次脸­色­大变。

原来徐云德身上全湿透了,在此大冬天中,身上的衣物自然冷到了极致!正因如此,葛五感觉不到徐云德身上的一丝温度,自然更加以为站在自己身旁的就是鬼魂了。他急忙连连磕头,并颤声喊道:“徐大哥,徐老大,您就放过俺吧,您走了,俺们心里也不好受……”

徐云德见葛五脑子就是转不过来,一时间也是无语,幸好这时孙季看出了实际,他激动的喊道:“徐大哥、小萍、王大仙、蓉妹子,你们当真没事儿呀!真是太好了!”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还不忘拉了拉身旁的葛六,并对它说道:“葛兄弟,乡亲们,快都起来吧,徐大哥他们都还好好的!一个也没死!”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好奇的抬起了头,只见刘萍几个此刻正满身湿漉漉的站在眼前,头发上还不停的往下滴着水,更甚至发梢顶端都已经上冻了,只不过幸好此时恰好是傍晚,夕阳的光辉将大家的影子拉得老长,单从这一点,便足以证明眼前的刘萍几人全都是实实在在的人,而绝非什么魂魄。

见此情形后,村民们无不欢心雀跃,急急忙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更甚至还在近处的那“海龙王”都给忽略掉了。

孙季一边将身上的棉袄脱了下来,将其裹在刘萍身上,随之说道:“小萍,刚才我险些被你吓死了……冻坏了吧……快把披上暖和……”只因幸福来得太快,乃至他连话都说不周全了。

刘萍笑着穿好了孙季的棉袄,一边开口道:“刚才在底下的时候,我也被吓得不轻,只道是这回真没命啦!不过幸好有这条大蟒相救,是它将我们从水底拖起来的。倘若没有它在,后果可真不堪设想。”

孙季闻言,连连点头道:“幸好、幸好……”但随即却又是脸­色­一变,惊声道:“什么!你说这……这是条大蟒?海里头也有蟒?”

其他的村民,包括葛家兄弟在内,皆是大感震惊,纷纷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那竖立在近处的大蟒,仔细观看观看之下,更觉它的巨大。此刻尚且还有大半条身子浸在水中,便已然有几十米长了,不难想象,若是它整个儿钻出水面的话,绝不少于百米,如此巨蟒可是他们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

刘萍笑着说道:“大伙儿难道忘了,几年前,咱村里不是出了条大蟒嘛,还吃了头水牛,后来却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无故的走了。当时王大仙还说它去了东海呢。”

众人一听,顿时都回想了起来,就连葛家兄弟对这事情也曾有过耳闻,孙季满脸的不敢相信,惊声问道:“难道说眼前这大蟒,就是前几年从白马潭里钻出来的那条……那条巴蛇?”

不等刘萍说话,王长贵便抢先说道:“正是,如今这巴蛇修成了道业,已在三界之外,且成了这一方水域的霸主,你们先前误把它当作是海龙王,从而向它跪拜,实则也不为过,日后若有人在这片水域下海捕鱼的话,或许还得仰仗它保着渔船的安危呢。”

村民们听了这话,更是惊惧齐生,甚至有几个竟重又跪了下去,冲着那化龙巨蟒拜了起来。

随后,王长贵又说道:“时候不早了,咱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叫村里其他人担心。”

徐云德几人齐齐点了点头,临行之际,刘萍转身冲那大蟒挥手道:“谢谢你啦,日后你在这海中好好修行,莫要作恶,我想用不了多久,天劫定然会再次降临,以你现如今的修为,绝对能够稳妥的化龙而去!倘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还希望你能保佑这一方憾风调雨顺!”

那巨蟒似乎能够明白刘萍的意思,仰天长嘶了一声后,竟又是将大头靠在了刘萍身上,轻轻的蹭了几下后,方才转身沉入了海底,留下一个小小的旋窝,转瞬间消失不见。

见了这一幕后,村民们无不惊叹,心里更是将刘萍当成了真神明,要知道这么巨大的蟒蛇,五六个人人恐怕都不够它一口的,可竟然这般听刘萍的话……

一路无话,当众人回到一沟村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留在村中的人们也早已燃起了一堆堆篝火,大伙儿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个个脸上都布满了担心。

当他们见到孙季一伙儿簇拥的刘萍等人回来之际,整个儿村子瞬时炸开了花儿,不论老幼、不管男女,无一不上来嘘寒问暖,刘萍等人一一笑着作答,全村上下简直就如同一家人一样,充满了温暖。

夜间天寒,如今又没有房子可住,大伙儿只有团团围拢在篝火边上,吃着简单的食物,期间葛家兄弟还耍了套刀法,这是他们俩以前跑江湖时候的把式,虽然不怎么实用,但却花里胡哨的,十分好看,引来了村上人的阵阵喝彩。

刘萍几人,此时也都换上了身­干­爽的衣服,但他们却无心去想其他事情,就连葛家兄弟耍的把式,看在眼里也都索然无味,只因为石洞之中佈岑道人留下的那些话,实在是太令人惊诧,太过惊世骇俗了,以至于他们几人此刻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佈岑所诉说的事情。

聚在孙家废墟前的火堆旁边,徐云德最先开口道:“佈岑道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对于那些事情他又究竟是如何得知的呢?”

王长贵沉声道:“蚩尤与黄帝虽死,可他们之间的战争却延续了五千多年!这话说的当真可怕,这场战争到底发生在何处,又究竟有哪些人参加,为何我们毫不知情,甚至历史中也没有只字片语的记载……”

刘萍长叹道:“如今谜团越来越多了,先是图腾,后是法器,如今却又冒出来个蚩尤与黄帝间的战争……到底何时才有个头呀,我们这辈子真能把这些事情全部弄清吗?”

383第二十四章第十三节

3第二十四章十三节'>第十三节

3第二十四章第十三节

ps:文中一些关于历史的东西,不乏一些鬼手自己的看法,虽然鬼手也是有根据的,但还希望大伙儿不必太较真哦。#

徐云德顺手抓起几根木柴投进了篝火之中,看了看跳动的火苗后,方才开口说道:“真没想到,那匣子竟然是专门用来盛放二十一个法器用的……可为何会落在佈岑道人的手中呢?从那封印的法阵看来,这佈岑道人修为极高,他又师出何门何派?另外,皮革上说:‘乾坤宝匣,内藏天机,置器其中,和合之数,方显神威。’这里所说的天机、神威还有那什么和合之数,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长贵推测道:“和合之数的意思,多半就是要我们将那二十一件法器尽数集齐,然后分别按照层序,置放在这个乾坤宝匣之中,到时候自然会降下异象。只不过这佈岑道人却也奇怪,他是从何得知这些事情的,又是从何处得来这乾坤宝匣的呢?”

徐云德闻言后,一时也没了言语,只是翻弄着宝匣子,并将紫金葫芦、­阴­幡、以及血衣尽数放在了里头。说起来这匣子确实也设计的极为­精­妙,那三件法器皆有一个稳妥的置放隔层,放在里头之后正好将那一层填的严严实实,甚至连一丝多余的空档都不曾有。

然而除此之外,那匣子却是再也没有其他古怪的地方了,依旧是灰不溜秋的平平无奇≮弄了许久之后,徐云德觉得无趣,便随手将其丢到了一旁,不再理会。

继而,刘萍则是一边翻开着手中的皮革,一边开口说道:“二十一个法器各不相同,几千年间或许也只有在蚩尤的年代曾聚首过,之后便分布在世间各处,我们手上没有丝毫的线索,无根无据又如何一一将其寻得?若说那图腾的遗址我们没有线索的话,那这些法器就更加无从下手了!”

王长贵沉思半晌道:“丫头、徐兄弟,这一连串的事情既然被我们撞见,那便是我们几人的机缘。另外,不管是图腾也好,法器也罢,表面上看,似乎都是自行找上了我们,而并非是我们自己寻得的,虽然说起来有些古怪,但我们却不能不承认,这一切都似乎是被安排好了一般……”

徐云德闻言,加之想起这几年来的一连串事件,不由连连点头道:“老道说的有理,说不准以后的事情也不用咱们多花费心思,管它图腾也好、法器也罢,只要到了时机,线索便会自行出现?”

话说到这儿之后,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唯有篝火还再不停的闪烁着光芒,似乎在嘲笑着刘萍等人的无奈。

一时无话,无所事事间,只见丁二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神­色­间颇有些慌张,只听他开口道:“村长、主任!村外有一大队人马过来啦,这队伍至少延续了十几里路,一眼看不到末端,也不知是哪一方的兵,约莫再有半柱香的功夫就能到咱村头了。”

孙季闻言后,起身说道:“没啥好慌的,现如今战火不断,说不上是那边奔赴战场的队伍,途径这儿罢了。走,我随你去看看。”

刘萍也连忙站了起来,说道:“正好我也闲着没事,随你们一起去吧,不管是哪边都好,又不是鬼子,不妨事的。”

“我也去!”徐云德说这话时候,不忘撇了眼帐子里的妻儿,见两个娃娃都安睡了,方才轻轻的叹了口气,接着道了声:“走把。”

于是乎,一行四人便匆匆的去了村头。刚一出村,便见一道由火把组成的长龙,蜿蜒曲折直通路的尽头,少说也得十几里长〉暗咋舌下,孙季开口道:“怎么这么多人,难不成又要打大规模的战役了?”

徐云德叹气道:“说白了都是自家人,打鬼子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呢,有这窝里斗的­精­力,倒不如去多修路造渠,造福老百姓来的实际些。”

说话的功夫,那队人马的前头部队已然是走到了近前。自队伍里头,走出一个彪悍的男子,满脸的络腮胡子,上来便是“啪”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微微打量了一下这人身上的军服,徐云德便已了然了他们从属哪方,只是脸上不动声­色­的开口问道:“这位兵大哥,咱这地界刚刚发生了大地震,你们怎么还敢往这儿跑呀。”

那男子颇为无奈的说道:“沂县那边情势紧张,我们这不是受了上头的调派,前去支援去了吗。怎么,咱这地界发地震了?”

孙季点头道:“是呀,下午还有余震,东边憾整个儿都陷进海里啦,怎么?这么大的动静,你们没感觉到?”

那男子摸着脑勺笑道:“我们每天都要行军百里,可能震的时候,咱还身在远处吧,所以未能有所感觉。怎么样,乡亲们都还好吧?”

孙季回答道:“咱村子还好,虽然房屋全都倒塌了,却没有人伤着,可其他村镇可要凄惨得多,死伤无数。你们打这条道儿再往北走个三五里路,就能看见啦。”

那男子神­色­微惊,想了片刻后,又接着问道:“这位老乡,敢问咱这地界,距离沂县还有多远的脚程?”

不等孙季开口,徐云德便抢先说道:“不过百里,倘若你们肯走山路的话,还要更近一些。”

男子听了这话后,点了点头,随之却是转身冲着队伍喊道:“传我命令,全员原地休息,发电报给沂县指挥部,问明当前的情况后,速速给我回报过来!”

“有!”队伍中不知是何人高声答应道。

徐云德见状后,稍微有些奇怪的说道:“兵大哥,你不是说情况紧急吗,这会儿怎么又不走啦?”

那男子道:“沂县那边虽说事态颇为严重,但一时半会儿还打不起来,况且这儿距离沂县也不远,只要那边一有变动,我们急行军赶去也不迟。眼线最要紧的是受灾的乡亲们呐,地震过后,救助伤员,盖房起屋总需要人手吧!呵呵,咱别的没有,满身是力气的汉子倒是不缺,今儿来的巧,刚好遇到了这等天灾……”

听了他这话后,刘萍等人皆是对这彪悍的男子升起了好感,徐云德说道:“你们解放军可真是好心肠呀……”

解放军这一称呼最早始于四五年,但那时候还未改编,四六年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已经适应了这个称呼,但真正全军正式改编为解放军,实际是在四八年,当时是在朱德的提议下完成的,四五年到四八年这几年间,承认解放军这个称号的仅在一方而已。所以当徐云德叫出这么个称呼的时候,那男子喜出望外,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道:“百姓们的支持,便是对我们最大的鼓舞和肯定呀。”

随后,孙季等人带着包括那男子在内的几个军­干­部进了村。在路上,大伙儿也都相互做了介绍。原来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粗狂大汉竟然是个师长,命叫马逢春化名,其余几人姓氏各不相同,戴眼镜的是政委,叫李玉,倒是与大词人、南唐后主李煜同音。随后还有个瘦高挑,是个团长,叫庄琼,徐云德一听这名字,由不住的打趣道:“庄兄弟这名字好哇,装穷……”

马师长为人颇为豪爽大气,他专程派人给一沟村儿的乡亲们送来了些米面,村民们对解放军也是好感大增,更有丁二、葛家兄弟他们几个,很快的便与那些送粮士兵熟络了起来,大伙儿围着篝火称兄道弟,聊得不亦乐乎。

徐云德也是个爱热闹的人,这会儿正与孙季还有刘萍陪着几个部队的­干­部聊着灾情。唯有王长贵偏爱清静,不知跑向何处悟道去了。

这一夜,大部分士兵也都没闲着,他们分派了许多人,赶去了周边受灾的村镇,又是送米又是送面,还带去了些简单的药物,绷带之类。总而言之,城南六村儿,包括青山镇在内的百姓,几乎全对这一支队伍赞不绝口,更有些年轻气盛的,当即就入了伍,成了他们中的一份子。

第二天天还没亮,整个儿一沟村就开始忙活了起来。因地震的缘故,林中有着不少连根倒地的大树,这倒是给造屋的乡亲们提供了方便,只需削去枝丫树叶,便可就地取材。

另外还有一点有趣的就是,一根合抱粗细的大树­干­,且又是新鲜的木材,水分十足,少说也得三四百斤重,就连部队上那些历经战争磨练的士兵,都得两三个人才能抬得动一棵,可叵蓉这身材娇小的丫头,竟然一人抗两棵,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顿时间,在部队里叵蓉出了名,许许多多的士兵纷至沓来,都要亲眼目睹下这个大力士到底是什么模样。

­干­活儿之余,军民聚在一起,听着那些老兵们讲的趣闻,以及诸多战役的嘲,直听的小伙儿们热血沸腾,许诺入伍者更是不计其数……

只是刘萍、徐云德他们的经历比起这些而言,更要玄乎骇人得多,所以他们并无太大的兴趣,只当打趣听着。可令谁也不曾料到的是,当一个名叫李云壮的老兵讲了一则前不久在路上碰见的怪闻之时,却是引来了刘萍、徐云德他们的浓厚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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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二十四章第十四节

ps:诸位看官,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今晚鬼手有应酬,不能爆发三更了,明天、明天必定三更。今天只有两更……唉,苦逼呀。

李云壮所说的故事是这样的,前不久,他们曾途径一个名叫巫蓬山的地方,这是一座荒山,四下无人居住,山中野兽众多,树木林立。即便是在这等天寒地冻的季节,那巫蓬山中还盛开着成片的腊梅,常绿着傲雪的青松。历经劳顿的士兵们突然到了这么一处风景如画的地方,不由间,都觉神清气爽,由不住的流连忘返。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却是,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在穿过主峰之后,竟然突然到了一个毫无生气的山谷中,这山谷虽说不大,可里面的情形却实在是有些反常,乃至是与谷外那如花般的风景形成了一个强烈且又鲜明的对比。

只见那山谷中,不生一株草木,入眼全是一些嶙峋的山岩怪石,石林间的地势凹凸不平,坑坑挖挖,就好像布满了麻子的脸庞,端的怪异骇人。

不过这个古怪的山谷好在避风,加之当他们行至此间的时候,已经入夜,所以­干­部们决定在此休息一晚,等天亮后再赶路。于是乎,几万人的队伍便在这山谷间原地休息起来,并开始着手生火做饭!而李云壮所说的怪事情,便是在大伙儿点火的当口发生了!

只要是在这山谷的范围之内,不论是何处,但凡打起火柴,或者是燃起火折子,那火苗便定然会在顷刻间熄灭,更有不信邪的人,还专程找来些烈酒和汽油,可结果还是一样,火苗绝对烧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

如此以来,大家不禁有些慌了,许多人都说这山谷中闹鬼M连无神论的解放军,在面临这等状况的时候,也难免会有些发怵。但好在他们人多,所以并没有太过恐慌。后来,整个队伍就只有无奈的啃着又冷又硬的­干­粮,在这­阴­寒的山谷中,熬了一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便匆匆的离开了。

“不能点火的山谷?”徐云德疑惑的说道:“这我倒还是第一次听闻,看来世界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啊!”

李云壮点了点头,随之又接着说道:“那山谷的古怪之处还不止这一点呢,当天夜里,离我们连队落脚的地方不远处,也就是最为靠近山谷正中的方位,有一块千斤大石,形同一个巨型的陀螺一般,在月至正空的时候,竟然还会发光!

刘萍一听这话,顿时更是惊讶,连忙问道:“发光?是什么样的光呀?”

李云壮说道:“是一种暗青­色­的淡光,看上去又冷清又古怪,害的我们整个连的人当夜都没睡好,生怕那石头里会突然钻出来个啥玩意儿……不过好在那石头似乎只会发光,其他的东西倒是并没有出现。”

说到这里,周围又有人吆喝了起来:“休息的差不多了,是时间继续­干­活了。”李云壮闻声之后,急忙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笑道:“好了,该­干­活儿了,那个古怪的山谷并不算难寻,你们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等有时间了,自行前去看看,只是到时候千万别吓着就好,哈哈……”

见李云壮与另外几个士兵簇拥着走了之后,徐云德满是惊异的说道:“妹子,你说好好的一个山谷,为何点不起火呢?”

刘萍想了想,随之答道:“在盅繇科的阵法书卷中曾有提及到一个叫驱火退水大阵的阵法,据说此阵一旦布成,那么阵中立即五行紊乱,水、火皆是难存,谣传当年大禹在治水的时候,便常常用到这个阵法,用以退水,只是这个阵法虽然古怪,但却并没有什么杀伤力或者是抗敌的功效,因此历史中鲜为人知,更是极少有人会用。”

听了刘萍的话后,徐云德当即猜测道:“妹子,你说那山谷之所以不能点火,会不会就是当年大禹治水时候所留的什么水火阵法造成的后果呀?”

刘萍摇头道:“这个我就说不上了,山谷四周究竟有没有人布下这个阵法,我得亲眼瞧了之后,才能知晓。”

徐云德点了点头,继而再次猜测道:“妹子,你说这个山谷,会不会也与图腾,亦或者是法器有关呢?要不然,又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叫我们二人得知世上还有这么一个去处。”

刘萍点头道:“有可能,不如我们去找王大仙商量商量,先看看他怎么看?”

徐云德点头道:“也好。”

说着,两人便一同去了德树那里,见他正坐在一根树杆上发呆,徐云德开口问道:“小德树,你师父呢?”

王德树答道:“徐叔、刘姨,我师父交待过了,说你们要有事找他的话,直接到白马潭那里就行,他一直都在。”

两人闻言,齐齐点了点头,谢过了德树后,便径自去了白马潭边。果不其然,此时的王长贵正盘膝坐在潭边的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尚不及刘萍二人靠近,便听他说道:“丫头、徐兄弟,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徐云德咋舌暗想:“这死老道,整天把自己搞的神神叨叨的,就不能正常一点!”可脸上却是笑呵呵的说道:“老道,刚才我们听了一件怪事,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过来找你商量一下。”

“哦?”王长贵听了这话之后,转过身来说道:“什么怪事呢?”

徐云德随即将那李云壮讲的事情,继而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王长贵闻言后,脸上也是有些­阴­狠不定,只听他稍显疑惑的低声自语道:“点不起火的山谷?这倒当真有些古怪。”随即又问向刘萍道:“丫头,你怎么看?”

刘萍说道:“我怀疑是那山谷中被人布下了驱火退水的阵法。”随后,又将这阵法的原理,以及布置的法门简单了说了一遍。

王长贵闻言后,连连摇头道:“我看多半不会是这个原因。且不说这阵法除了盅繇科内有记载,单单只是将一整个山谷都圈进阵法之内,便是登天之难,就算真是当年大禹治水所留,那历经几千年岁月,阵法露天而设,饱经风霜雨淋,也多半会失效了吧。更何况那山谷中还有快巨石会发光,你听说过这水火阵法之内,会有什么东西发光的吗?”

刘萍一听这话,也不由摇起头来,说道:“我倒是把这一点给忘了,驱火退水大阵之中,并不存在能发光的说法。可是,除此之外,还能有其他的解释嘛?”

王长贵道:“一来那山谷中草木不生,二来那山谷里不能点火,三来还有一块会散发青光的石头。我想多半是因那石头中存在着什么至­阴­之物。整个儿山谷尽数被它所散发出的­阴­气所笼罩,所以才导致了这三种异象同时存在的吧。”

“至­阴­之物?”徐云德一想每当有­阴­魂之流靠近火源的时候,那么火苗便会受其身上­阴­气的影响,要么熄灭,要么火势大减。可是,能使得一整个儿山谷都点不起火的­阴­物,那得­阴­到一个什么程度?只是想想都觉惊骇。他不由说道:“天底下真有这等­阴­物不成?”

王长贵并没回答徐云德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徐兄弟,你说那­阴­幡所散发出的黑雾,倘若没有岩洞的阻碍,能扩散多大的范围?”

徐云德一听,心头由不住的一惊,随之说道:“当时整个儿裂缝之下都已经被盖满了,倘若毫无阻碍的话,说不定连整个憾都会陷入黑雾的包裹之中……”

王长贵点头道:“那你说整个憾的方圆,比起山谷而言呢?”

徐云德幽幽答道:“只大不小!”

听到这里,刘萍忍不住Сhā话道:“照此说来,倘若那山中巨石中所藏的真是什么至­阴­之物的话,那最起码也该是同­阴­幡差不多级别的物件,你们说会不会是二十一样法器中的另外一件呢?”

王长贵点头答道:“今古,众多法器之中,能比肩那上古二十一件法器的屈指可数,倘若我们所推测的不错,那么我想这山谷中的东西,便很有可能也是其中之一了!”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大喜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找呀!”

刘萍闻言,却是面露难­色­,但却似乎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有缄默不言。王长贵见状,瞬时意会到了刘萍的难处,他呵呵笑道:“徐兄弟,这事情急不来,眼下一沟村儿正值多事儿之秋,况且那山谷中的物件也不会自行生出腿脚跑了,依我看来,我们还是等这一茬忙完了之后,再行前去寻找吧。”

徐云德本来就是个聪明人,一见王长贵眼­色­,又撇见刘萍脸上的无奈,顿时笑道:“你看我这人,遇到事情就爱激动,这一高兴,竟把眼前的情况给忽略了!咱一沟村儿目前正在重建,正是用人的时候,这风口浪尖上,我们怎能离开呢!且不说妹子是咱村­干­部了,就连我也不放心离开呀,若不亲自看着,谁知道孙老弟会给我挑个啥地方,盖个啥房子嘞!”

刘萍一听这话,自是明白了徐云德的用意,笑着答道:“徐大哥,好在咱村子没有伤亡,现如今又有解放军出手帮忙,我想用不了多少时间,屋子就能盖好了,另外我们村上的地,只管你选,看好哪一块,我就叫季哥在哪儿帮你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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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二十四章第十五节

ps:第二更,鬼手今晚要先去应酬去啦,明天三更哦。

徐云德哈哈笑道:“我就看好老道家旁边的那块地了,我就在那儿盖……”

四七年冬,包括一沟村儿在内的许多受灾村镇,在解放军的帮助下,很快重建了起来。孙家的新屋,比以前的老宅更大更宽敞,实际上孙季当初也并没有啥私心,只是村上其他住户的屋子都盖好之后,他才着手盖自己家的,村民们齐齐动手,非得将孙府盖的形同一个县衙一般不成,孙季无奈,也只好欣然接受了大伙儿的热心。

其次便是徐云德家,他本就是盗墓出身,所以对于住宅的风水也是十分的讲究,所有的格局布置,全是他一手­操­办,盖成之后,整座屋子显得既典雅又别具匠心,就连王长贵见了都赞不绝口,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只不过虽说村落重建完工,但天灾却依旧不断!这不,大伙住进新房刚没两天,鹅毛大雪再次从天而降,加之地震刚过,家家户户的囤粮少之又少,所以这年冬季,对于刘萍等人所生活的这地界居民而言,无疑是一个灾年,饿死者更是不乏其数。另外,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参军的年轻人也多不胜数。

这天午后,孙季正在村上忙活事情,刘萍在家在家缝制棉衣,叵蓉坐在边上读书认字,徐云德突然带着三四个壮汉来到了她家门口,冲着院里大声喊道:“妹子,在家吗!”

刘萍一听是徐云德的声音,立马答应道:“在家呢,是徐大哥呀!”待她迎出去之后,一见门口正站着四五个人,并且还堆满了鼓鼓囊囊的大袋子,脸上不由一愣,随即问道:“徐大哥,这是啥?”

徐云德哈哈笑道:“你大哥我新搬进这一沟村儿,以后还得靠孙老弟跟妹子你多多帮助,我这不是来送礼来了嘛。

刘萍心知徐云德向来爱开玩笑,也是乐呵呵答道:“徐大哥,啥时候你也变得这么见外了?这些麻袋里到底装着啥呀?”

徐云德道:“我这不新搬过来,家里没什么囤粮,这段时间都靠你家贴补,前几天我托人从外省运来了两大车米面,今天刚到,将才我分给了其他乡亲们一些,这些是给你们家的,你快叫叵蓉跟你一块儿搬进去吧!”

刘萍知道徐云德有钱,当下也不客气,转脸喊来了屋里的叵蓉,并跟她一起,将这几大麻袋的粮食给搬进了屋子,随后又听徐云德说道:“妹子,今晚老道叫我们去他家中,看样子是要来事儿了,我这会儿还得去给老道送米送面,你先忙着,咱晚上见。”

刘萍点头道:“我知道啦徐大哥,你先忙去吧,等晚饭过后,我自会去王大仙家中。”

送走了徐云德之后,叵蓉突然问道:“刘姐,我知道你们都爱把有钱有势的人叫做地主,徐大哥家里这么有钱,他算不算地主呀?”

刘萍笑道:“以前我们说地主,那都是些家里有钱、有地、有长短工的大户人家,比如张老爷家便是,而你徐大哥虽然也有钱,可他家里没地,也没有雇工,所以还算不上地主。”

“原来是这样……”叵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到了夜间,孙季回家只是匆匆的吃了些米饭,便又出去忙了,说是要开个什么会,总而言之这断时间他就没有闲着,刘萍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虽然也想劝他几句,可孙季的­性­格她又不是不知道,最终也只有随他去了,只是每天换着花样,专做一些他喜爱的饭菜。虽说日子比较紧巴,可刘萍的手艺却是极高,就连寻常的腌咸菜到她手上,都能做出许多种口味来。

收拾完碗筷之后,刘萍带着叵蓉,锁上了大门,去了王长贵家。此时徐云德早就到了,看那样子,两人似乎还喝了几杯。见是刘萍来了,徐云德忙起身道:“妹子,你来啦。”

刘萍笑着与他打了招呼,随后便问道:“大仙,今晚你找我们过来,是不是为了那个古怪的山谷一事?”

王长贵点头道:“是呀。前两天,马师长接到了消息,说沂县事态恶化,眼看着双方就要交火了,所以他才带着队伍匆匆的赶去支援,由此可见,待雪后开春,战火必定四起,到时候受苦的可就是百姓呀!而那虹渊遗址又毫无线索,眼下我们所能去的,或许就只有那山谷了,尽早的解开谜团,也好快些让这纷乱的世道重归平静。”

徐云德也是连连点头道:“我这些日子做了好几次梦,都是关于那个山谷的,说不定那里真有些其他线索呢。”

刘萍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早些过去看看,反正现下事情都忙完了,村上又有季哥照应着,多半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王长贵点头道:“我今晚叫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儿,若大伙都没意见,我们明早就出发,徐兄弟已经打听出那巫蓬山的方位了,咱们骑马去,用不了两日便能到达。”

刘萍答道:“那行,我这就去准备马匹、收拾行装。”

与叵蓉一同离开了王家,刘萍当先去了村上找了孙季,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孙季闻言后,虽有些不舍,但并没有阻止,只是再三叮嘱刘萍,万事小心,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叵蓉。

刘萍满口答应下来,随后又去牵了两匹快马回家,当时一沟村儿的马都是集中在一起养的,新建村子的时候,孙季等人特地盖了一间大马棚,里头足足养了三十多匹好马,供村里人外出代步之用。

回到家中之后,两人又各自收拾了几件衣裳,随之便早早的睡了。一夜无话,孙季也是一夜未归,直到第二天清晨,公­鸡­打鸣儿十分,孙季方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家中,刘萍一如往常的做了早饭。

见着孙季满血丝,刘萍心头一酸,说道:“累了吧,快吃些热粥,再去睡一会儿……”

“诶……”孙季点了点头,可神­色­间却稍稍有些闪烁,似乎有些话欲眩##9。

刘萍心思缜密,对丈夫又是极其的了解,当下便看出了端倪,开口问道:“季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对我说?但又碍于某些原因,不好开口呀?”

孙季一听这话,脸上先是一惊,但转瞬后便就使然了,只见他点头答道:“小萍,这事儿我本就不该瞒着你,只是怕跟你说了之后,会叫你担心。”

刘萍摇头道:“你若是不说,岂不让我更加放心不下!”

孙季闻言后,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告诉你吧。小萍……其实,我入党了。是马师长他们的阵营,你应该明白……”

刘萍一听竟然是这事儿,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笑着说道:“解放军是什么样儿,我们心里都清楚的很,人家不求回报的又给咱盖屋,又送咱粮食,你选择加入他们,于情于理也都实属应该,我自然不会反对啦,反而还举双手赞同呢!”

“真哒!”孙季一听刘萍这番话,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哈哈……这样我就放心啦,好了小萍,你今儿不是要与大仙他们外出吗,你尽管忙你的事情去吧,我昨晚一夜没合眼,这会儿有些扛不住啦,等下午的时候还要开会,我现在先去睡觉去。”

说罢,便欢天喜地的跑回了卧室,刘萍跟着喊道:“你先把饭吃了!”

“不饿……”孙季满是乒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刘萍闻声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并叹了口气道:“你这样一心只为了做事,不顾自己的身子怎么能行!”

这时,叵蓉背着一个小包裹,拎着­精­铁大锤,从自己的屋里走了出来,见刘萍正站在堂屋门前发呆,不由好奇的问道:“姐,你在­干­嘛?”

回过神来的刘萍摇头笑道:“没啥,季哥不吃饭,我正生气呢。算了,不用管他,咱去大仙家与徐大哥他们汇合吧。”

叵蓉点了点头,随之两人便各自牵了马匹,一同去了王长贵家。此时的徐云德还有王长贵早已在路口等着了,只见徐云德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而王长贵却依旧是那头小毛驴,这一高一矮倒是形成了对比,令谁撞见,想必都会忍不住的多瞧两眼。

刘萍等人知道王大仙的这头毛驴非同一般,自然没有多言。叵蓉说道:“大仙、大哥,这回就咱四人前去吗?不用叫上葛家的两个大哥?”

徐云德点头道:“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叫他俩做,这次就不带他们了。”

叵蓉和刘萍一听,皆是点了点头,虽不知道徐云德究竟是要葛家兄弟去做些什么事情,但她俩也都没问。随之,王长贵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咱还是快些上路吧,今日夜间多半会有雪,咱走快些,须得赶在雪前找个村落歇脚。”

众人齐齐点头,随之一夹马腹,四道身影便一同窜了出去。沿途南行,路上满是一尺多深的厚厚积雪,行人少之又少,偶尔遇到一个两个货郎担,或者是卖­干­果的,也都是满身的风尘,脸上深深的写满了生活的窘迫,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季节,又有谁愿意出来叫卖,赚那些微乎其微的钱呢?

这一切看在刘萍等人眼中,一种淡淡的凄凉感随之漫漫的滋生在了心头,如今的世道真是越来越没法儿活了,若那图腾真的能够给凡尘带来起­色­的话,那么她们只希望这一切的谜团能够快些解开,也好叫世人们不再饱受贫穷、战乱以及天灾的折磨。

386第二十四章第十六节

6第二十四章十六节'>第十六节

6第二十四章第十六节

ps:来啦,来啦。三更第一更……

紧赶慢赶的走了算是一天,四人终于在天黑前来到了一个叫潢川的镇子里,这潢川镇比青山镇要大上许多,大概坐落在市中心往南两百里处,街上行人稀少,一些尚未打烊的店铺里,零零散散的有着几个客人,气氛显得颇为冷清、萧条。

徐云德随便选了一家旅店,要了两间房,刘萍与叵蓉一间,而他与王长贵同住一间,可谁料当他们正准备上楼的时候,竟然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他们曾在温泉山谷中与之有过一面之缘的慕丘痕!

慕丘痕在看到刘萍几人的时候,脸上也是不由一惊,但随即还是迎了上来,语气颇为客套的说道:“许久不见,几位近来可好?”

徐云德笑着答道:“好极了,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慕老您,不知道你来这潢川镇是所为何事呀?”

那慕丘痕心思缜密,稍一细想之下,便已然是猜出了刘萍她们此行的目的,只见他哈哈一笑道:“没准儿我的目的,与你们的差不多,也是奔着一个地方、某样物件去的。”

听了这话,刘萍心下暗想道:“既然那古怪的山谷的事情,有那么多的士兵瞧见,传进了慕丘痕的耳中也不足为奇,更何况马师长的队伍恰好也就在几天前赶去了沂县,而沂县又属山东省地界,慕丘痕又正是山东人士,如此一来二去,他到现在才动身赶往巫蓬山,也实属正常。”

想到这里后,刘萍开口说道:“慕老先生,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心照不宣,那咱也就不再卖关子了,要知道那山谷中的东西并不简单,倒不如我们一同前往,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你觉得怎样?”

其实刘萍之所以这么说,一来是因为她了解慕丘痕的实力,二来是她想起­阴­幡和血衣的法力来,心觉那山谷中的东西倘若也真是二十一件法器中的一个的话,那么也定然是非同小可的,若这慕丘痕从中作梗,那后果定然是不肯设想,如此权衡下来,­干­脆拉他入伙,大家到时候力往一处使,胜算还大一些,更好在少了许多不必要的担忧。

慕丘痕听了刘萍的话后,起先也是颇有迟疑,但转念一想之下,最终还是点头答应道:“刘姑娘所言极是,只是不知王道友还有这位尸王意下如何?”

徐云德笑道:“既然是妹子邀你一起,我又怎敢说个不字!哈哈……”言外之意是,他们这一伙儿,一切都由刘萍说的算。

慕丘痕闻言后,点头微微一笑,随之又将目光投向了王长贵,只见他也是点头答道:“就按丫头所言吧。”

这下慕丘痕却是疑惑了起来,一个是道业高深的王家传人,另一个是盗墓界的泰山北斗,这两人为何会对这姓刘的女子言听计从呢?另外还有那更不怎么起眼的小丫头,当日她不怕滚烫的泉水,一而再的潜进温泉底下的事情慕丘痕还印象深刻,看样子这么一个大有来头的小丫头对刘萍的话也是毫无疑义咯。

其实,刘萍在慕丘痕面前并不是没露过手,只不过在慕丘痕的印象中,刘萍的实力绝不高于王、徐二人,所以一时之间,他倒是对刘萍另眼相看了。

其次,其实刘萍也不知王大仙和徐大哥为何会把自己给推上去,但她对这两人的脾­性­还是极其了解的,心知他们之所以这么做,那定然是有他们的用意。于是,便又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还望慕老先生明日与我们一同赶路吧。”

慕丘痕这回没再多言,很是爽快的点头答道:“好!只是我现在还有些事情得去处理一下,等晚些时候,自会回来与大家汇合。”

送走了慕丘痕之后,四人上了楼,刘萍和叵蓉将自身的行李往桌上一放,便匆匆的去了徐云德与王长贵的房中。刘萍一进门儿便开口问道:“徐大哥、王大仙,刚才……”

徐云德似乎早就猜出了刘萍想要问些什么,只见他摆手笑道:“妹子,你先别忙,坐下来听大哥给你细说。”

刘萍闻言,点了点头,随之便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去。徐云德说道:“部队上人多嘴杂,那古怪山谷的事情想必早已传开了,既然慕丘痕会来,那就不代表其他人不来,如今我们不能肯定隐世的那些修道之士到底有多少,实力又是如何,再加上我料定盗墓界前来寻宝的定然也不乏其人。我与老道若是亮出王、徐两家传人的身份或许能叫那些修道着忌惮,从而不敢妄动,我尸王之名也可震摄住大部分的盗墓者,但咱这一队人中,我与老道都不适合做牵头羊……大哥口拙,意思表达的不清楚,但我想以妹子你的脑子,应该能够理解吧。”

刘萍点头道:“徐大哥你的意思是,你与大仙的身份虽能令那些修道者和盗墓者忌惮三分,却不能使他们信服,而由我这么一个谁也不认识的人出面带头,则会让所有人都摸不清咱们的深浅,从而能够更好的达到威慑的效果,叫他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拍手笑道:“果真不亏是我妹子,一点就通,不错,就是这么个意思!此外,我想慕丘痕此番也未必就是他一人前来,他本就是个外地人,在这潢川镇能有啥私事处理?我猜他出去,八成就是跟同伙或者是手下商量事情去了。”

王长贵点头说道:“徐兄弟说的有理,想来那些与慕丘痕同行的人实力并不怎样,要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答应与我们一道儿呢!”

“糟了!”这时,徐云德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惊呼道:“我们怎么忽略了一件要紧事!”

屋内其余三人一听这话,皆是有些摸不清头脑,刘萍问道:“啥事儿呀?”

徐云德道:“妹子我问你,士兵们是在什么时候发现那个怪异山谷的?”

刘萍稍微一想,随之说道:“部队到我们一沟的时候,大概是半个月前,照此看来,他们发现山谷的时间距今少说也得二十来天了!”

徐云德说道:“听闻部队日行几百里,那么可想而知,几天的时间他们定然走了千里路了,沿途经过的村镇更是多如牛毛,也就是说关于那古怪山谷的消息,早在二十几天以前就早已传开,倘若有人在这段时间内,早就去了那儿,并把那山谷中的法器取走了,那咱岂不是得扑空?”

一听徐云德这话,刘萍等人脸上也都不由得流露出了担心的神­色­,只因为这段时间,一沟村一直在忙着重建的事情,所以他们几个倒是把这简单的问题给忽略掉了。一如徐云德所说,这二十几天过去了,足够叫旁人前去山谷,并取走谷中的法器。当然,前提是顺利的情况下。

王长贵说道:“世间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倘若我们当真与那法器无缘,那也没法子,只能随他去了,但如果我们才是有缘之人,就算在隔个十天半个月动身,那法器到时自然还得落在咱们手上。”

徐云德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伴着慕丘痕的声音传来道:“王道友、尸王道友可在?”

徐云德一听,急忙冲大伙儿使了个眼­色­,随即应声道:“是慕老前辈呀,我们都在,门没上锁,你进来吧。”

随着“吱呀”的一道门开声,只见慕丘痕一脸平静的走了进来,开口便道:“夜了,多有叨扰,还望几位海涵。”

徐云德笑着回道:“时间还早得很呐,慕老前辈不必客气,快快请坐。”

慕丘痕点了点头,随后便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了下去,叵蓉连忙替她倒了杯茶水,随之便有乖乖的坐到了刘萍身旁,自顾自的玩起了手指。

王长贵开口道:“这回山谷一行,能与慕道友一起,真是我王长贵此生一大幸事呀。”

慕丘痕笑着答道:“王道友太客气了,这话我怎敢接下!对了,不知你们几位有没有发现,像咱们一样,准备去那山谷中探宝的人不在少数,乃至这家旅店之中住着的,也大部分都是。”

徐云德摇头道:“我们刚刚才来,还不曾出去过,所以对这旅店中都住着些什么人也并不了解,不知慕先生是如何得知的呢?”

慕丘痕略微一想,随之说道:“既然如今我与你们联手,那有些事情也就不再多做隐瞒了,其实我这次前来,并非是只身一人,街对面的旅店之中,还住着我五个手下,他们身手虽都一般,但擅长追踪之术,这五人先我一天到了潢川镇,据他们观察,两日之间,这镇上来了不少外地人,大多是三五成群,从这些人的对话中,便不能看出他们的目的,绝大多数都是冲着山谷去的!”

徐云德听了慕丘痕的话后,心中暗笑道:“怎么旁人的对话都叫你徒弟给听去了?定然是你的那些徒弟都偏爱听门子,打探旁人的闺房密语吧。”不过他心里头虽然这么想,可脸上却是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异样的神态,只是点头说道:“虽说现如今的修道界没落,但还是不乏一些隐藏在市井中的高人,而那些奇珍法器,对于这类人的###力无疑是巨大的,可想而知,我们此番能否夺得还很难说呢。”

387第二十四章第十七节

7第二十四章十七节'>第十七节

7第二十四章第十七节

慕丘痕点了点头,随之又说道:“另外还有件事,虽是题外话了,但我着实有些好奇,不知几位能否替我解惑。”

刘萍开口问道:“什么事情呀?能勾起慕老先生好奇心的,想必也绝非寻常之事吧?还请老先生明说。”

慕丘痕点头说道:“前不久,我听闻江苏与山东搭界之处发生了大地震,且还先后震了两次,更甚至第二次震后,甚至令一块憾都沉入了海底,不知这事儿是否属实?”

徐云德点头答道:“不错,这事儿千真万确,我们几个家中的房屋全在地震中毁了,这不才刚刚盖起了新房嘛……慕老前辈,你好奇的就只是这个?”

慕丘痕摇头道:“我还听说在第二次震前,东哼上突发骇人雷暴,成百上千道狂雷接连不断的劈了个把时辰。另外……我还听闻,那雷劈的海域后来还出了条巨蟒,不知这又是真是假?”

想到当时一沟村绝大多数村民都在场,这一消息实则也早已传给了那些熟络的士兵们,从而有扩散到了慕丘痕耳中,这也不足为奇。刘萍点头道:“不错,这事也是千真万确。”

得到了刘萍的确认之后,慕丘痕连连点头道:“真没想到,如今的年代,世上竟然还存活着此等异兽,想来那天降雷暴,多半就是巨蟒渡劫的天雷吧?敢问几位,那巨蟒可曾化龙而去?”

缄默许久的王长贵突然说道:“慕道友,我也有一事想要告知于你,不只你可有兴趣听听?”

慕丘痕闻言后,急忙说道:“愿闻其详!”

王长贵撸着胡须,长叹道:“敢问道友,你觉得如今的世道如何?”

虽不知王长贵为何会如此一问,但那慕丘痕还是说道:“我们修道之人本该不问世事,但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战火四起,世道正值慌乱,且又有那天灾**,如今的凡尘人世更是惨不忍睹,民不聊生……”

听了这话后,刘萍等人也无一不是痛心疾首,长吁短叹了起来。随之王长贵又接着说道:“道友所言极是,但倘若有一个挽救凡尘人世的法子,只是端的凶险,不知道友可愿意去做?”

慕丘痕闻言,神­色­微惊的说道:“如今交战双方,正值势同水火,能有什么法子来阻止这场战争?更何况连月的大雪,这乃是天降之灾,只靠人力,又如何改变的了?”

王长贵道:“这事儿说来骇人,道友,你只知道我们几人前去温泉山谷,是为了那谷中的宝物,但实际上却是不然,我们实则是去找寻一个关于叫做虹渊图腾的线索。”

“虹渊图腾?”慕丘痕满是不解的说道:“还请王道友细说,那虹渊图腾与当今的世道又有些什么关系呢?”

王长贵微微叹了口气,随之便将图腾、法器,乃至连佈岑道人留下的那皮革上的话,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直听的慕丘痕神­色­大惊,满脸的不可思议。

随之,王长贵又叫徐云德拿出了乾坤宝匣,将里面的三样法器尽数拿了出来,慕丘痕一件一件的看下,更觉震惊,对于王长贵的话也更是深信不疑。随之便见他说道:“如此一来,几位这些年间想必一直在找寻那关于图腾的线索咯?”

刘萍点头道:“是呀,只是关于那些图腾、以及法器的线索少之又少,一直以来也并无太大的进展,如今听闻巫蓬山中有一怪异山谷,我们便猜想会不会是某个法器在那山中作祟,所以今时今日,我们几个才会到此。”

此时的慕丘痕眉头紧锁,只听他沉声说道:“没想到世上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只是……今天你们将其告诉了我,难道就不怕我会从中作梗,坏你们事儿吗?”

王长贵说道:“虽与慕道友相交不深,但先前你的那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倒是叫我看清了你的为人,若没有这句话,或许我也未必肯将这一切告知于你。”

慕丘痕闻言,点头道:“承蒙王道友器重,说实在的,以我们如今的修为,要想渡劫而去恐怕只是痴人说梦,与其碌碌无为一辈子,倒不如像几位这般,为天下苍生献出一己之力,纵使百年后身死,也不枉一世为人了。”

“好!”徐云德一听这话,不由对慕丘痕另眼相看,欢声说道:“慕老前辈真不愧也是­性­情中人,就凭你这句话,我徐云德佩服了。”

慕丘痕摆手笑道:“尸王道友严重了。”

徐云德道:“慕老前辈往后切莫在叫我尸王道友啦,咱下是同一阵线,你大可同老道这般,叫我一声徐兄弟。‘尸王’之名,在你们两个道家高人面前,我又怎敢担当得起呀。”

慕丘痕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徐兄弟所言。”

随后,五人又在王长贵房中洽谈了许久,从图腾到法器,从法器到道法,所谈之事,涉猎极广。从谈话中,刘萍等人对这慕丘痕也有了更进一步了了解,他虽说为人孤僻,脾气又邪,但不得不承认,对于道法、阵法,以及驯养凶兽的法门都有着很高的见地,更何况王长贵将惊天秘闻都相告了,那慕丘痕更是私心已除,大伙之间没了隔阂,日后做起事来想必也会更加默契。

后半夜无话,众人各自回房中休息,翌日清晨,刘萍与叵蓉早早起床,推开窗子,顿感一股凛冽的寒气直逼进屋,外头连夜暴雪,如今虽然小了许多,但还未停歇,整条大街银装素裹,形如童话一般,令人流连忘返。

正当两人看雪看的出神,门外却是传来了徐云德的叫门声,只听他说道:“妹子、笨丫头,起床了没,咱下去吃些早点,还得尽早的赶路呢,老道和慕老两人都已经在下头等着了!”

刘萍一听,急忙应声道:“来了,大仙他们起的可真早……”说罢便和叵蓉急忙洗刷,随之方才一起去了楼下。刚一下楼,便见徐云德、王长贵、还有慕丘痕三人正坐在大厅当中的一张八仙桌前,桌上摆着一些可口的餐点,看样子也是刚刚出笼,还正冒着热气呢。

叵蓉见状,不禁食指打动,“噔噔”的跑了过去,冲众人打了个招呼后,抓起包子便往口中塞。

徐云德见状笑道:“笨丫头,你怎么像个饿鬼投胎似的!”

叵蓉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咕哝道:“昨天夜里都没吃,我老早就饿了,饿着肚子怎么赶路呀!”

素来待人冷淡的王长贵,却是偏爱叵蓉这丫头,见她吃的又快又急,不由笑道:“蓉丫头,吃慢些,正所谓细嚼慢咽才有助于……”

可未等他说完,便听叵蓉说道:“大仙、慕老,你们都不吃吗?要不吃的话,那我帮你们吃咯……”

几人被叵蓉这么一闹,心情也顿时大好,一同用过早点后,刘萍本想起身去结算住店的钱,可谁料慕丘痕却是早已把钱给付了,对此大伙谁也没有多做计较,对于钱这东西,这群人可并不看重,尤其是王长贵和徐云德。

牵马的时候,慕丘痕再次镇住了大家的眼球,只见他竟然从马圈中牵出了一头水牛来,这可是刘萍等人万万没有想到的。见大伙神­色­迟疑,慕丘痕哈哈笑道:“素闻古时有那黄飞虎驾五彩神牛驰骋沙场,我这只是东施效颦罢了,让诸位见效了。”

王长贵见那水牛浑身­精­­肉­,四蹄生风,不禁也多看了几眼,并且说道:“慕道友擅长驯兽之法,想来这水牛的脚力,还要在我这毛驴之上呀,果真是头好牛!”

老头间的客套话自是不少,两人仅为了头牛,又你来我往的说了许多,徐云德听的索然无味,当下Сhā嘴道:“咱几个比试比试,正午之际,看谁跑得远!”说着,便当先翻身上吗,随之一挥马鞭,只见那白龙骏马,仰天长嘶一声,随之撒开蹄子,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叵蓉见状,顿时急道:“笨大哥使赖,人家都还没准备好呢!”说着,也急忙策马追了出去。刘萍见状,玩心也起,紧随叵蓉之后,一道烟儿的追了起来。

最后,王长贵和慕丘痕相视一笑,也不匆忙,皆是慢腾腾的上了各自的坐骑,随之一声吆喝,只见这一牛、一驴,顿时之间八腿齐动,虽没有那骏马般的神骏,但却是一步数丈,眨眼的功夫便跑出了镇子。

身在最前头的徐云德还正得意着呢,却见两道残影,从自己两旁###的超到了前头,驴背上的王长贵和懦上的慕丘痕还在悠哉的聊着天,似乎并不把这比赛当回事儿一样。徐云德见状大为无奈,拍了拍身下的骏马,说道:“你是吃草长大的,人家是丹药喂起来的,要怪就只能怪你没那破驴和水牛的命好,生在了那两老道家中。”

马实际也有尊严,就拿徐云德身下的这头来说,本来它可算上只绝佳的好马了,在同类中有着无比的骄傲,可谁料今日却在一头驴和一只牛面前丢丑,似有不甘之下,这白马又是一声长嘶,继而更是奋力的往前狂奔,可奈何有心无力,前头的那驴子和牛早已淡出了视线,追是绝不可能追上的,最终只有望驴牛兴叹罢了。

ps:只听徐云德的马儿说道:“尼玛坑爹啊,前头那家伙是驴吗!?怎么比老子跑得还快……世道变了……

388第二十三章第十八节

8第二十三章十八节'>第十八节

8第二十三章第十八节

ps:周末大放送,今天第三更来咯,下周继续哈。

说是比赛,其实徐云德只不过是不愿听那俩老道你来我往的客套而已,如今见他俩跑远了,心知反正也追不上,所以便索­性­慢了下来,不多会儿功夫,刘萍和叵蓉便赶到他身侧,叵蓉满是大惊的叫道:“那驴子还有水牛怎么跑的这么快呀,竟然比我们的马都快上许多倍!”

徐云德撇嘴道:“那是驴­精­和牛­精­,被俩人­精­骑着,你说能是这寻常的马儿能比的吗。”

刘萍一听这话,也不由笑了起来,并说道:“徐大哥,你这话要是被王大仙他们听去了,准生你气。”

徐云德哈哈笑道:“他们又没在,你俩总不会跑去给我下舌头吧……”

刘萍笑着答道:“放心吧徐大哥,我们当然不会说。”

随之,三人并驾齐驱,再也没有提及什么比赛的事情了。走了许久,雪却是越来越大,加之地上原本就有着厚厚的积雪,行走起来异常艰难,纵使他们骑着的都是好马,但这么折腾了几个时辰,还是有些撑不住了。

徐云德说道:“不知这会儿那俩老头到了何处,咱们的马比不上他们的驴子和水牛,在用不了多会儿功夫,可就要走不动啦。”

刘萍点头说道:“是呀,这地界四下无人,也没个村镇,倘若马儿累坏了,咱可有得罪受,不如咱先在这歇会儿?”

徐云德摇头道:“我事先说了,要走到正午十分才歇脚。那俩老头若在前头等咱们,却又见咱许久没有赶上,说不定会以为咱出啥事儿了呢。我看还是再往前走走吧。”

“那好吧。”刘萍无奈的点头。

如此这般,三人不得不放慢了脚步,顶着遮天蔽日的大雪前行,那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就连徐云德这等体质的人,都连连叫苦。

许久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叵蓉突然惊喜的喊道:“笨大哥、姐,你们快看,前面有座房子,屋顶还冒烟呢!”

徐云德和刘萍闻言,急忙抬眼望去,果不其然,只见前方不远处,正坐落着一座并不算太大的房子,房顶烟筒正冒着滚滚的炊烟,看那样子定然是有人在屋内生着炉火。欣喜之下,徐云德大笑道:“这可真是破榻遭逢连­阴­雨,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刘萍笑道:“徐大哥,这前后两句哪是同一首诗里的句子,可被你这么一衔接,倒是合适的很呐。”

徐云德笑着吹嘘道:“你大哥我饱读诗书,像这等句子岂不是信手拈来……”

说话的功夫,三人便已来到了屋前,原来这是一家驿站。那个年代,驿站本是少之又少了,但在一些偏僻的山区,亦或者是大漠之中,还是存在着许多驿站的踪迹,只是到了后来,送信捎物的事情少了,演化成了沿途的旅社而已。

此时,驿站的大门虚掩着,门框上垂着一张厚厚的棉布门帘,刘萍等人先将马匹牵进一旁的马棚,又拽了些草料喂上,随之才进了屋里。

一掀开门帘,顿时只觉一股暖意袭了过来,令人浑身舒爽。拍了拍身上厚厚的积雪,刘萍他们方才打量起了屋内的情形,虽说这地界偏僻,可不想这驿站之中倒是满有一些客人,大桌小桌几乎都坐满了。只因先前在马棚之中,他们已然是看到了王长贵和慕丘痕的坐骑,所以知道他俩定然在着。

在屋里打量稍许之后,只见王长贵和慕丘痕果真坐在一张桌前,并且还已点上了酒菜。这会儿功夫,王长贵正向他们招手呢。

刘萍三人见状,急忙走了过去,并各自拖来一条凳子入座。然而在道上混了许多年的徐云德,却是感到了周围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不怎么友善的气息。不过他并没为之所动,依旧是笑呵呵的对王长贵还有慕丘痕说道:“你们到这儿多久啦?”

王长贵答道:“路上遇到了些事情,耽搁了一会儿,咱们也是刚到不久,这酒菜也是将上,这会儿还正热乎着呢。”

刘萍闻言,好奇的问道:“这路上慢无人烟,你们坐骑又快又耐劳,会出啥事情呀?”

慕丘痕笑道:“说来也可笑,这处本就是个荒无人烟的地界,可这几日却不知为何,竟然突然冒出了这么多人,刚才在半道上的时候,竟然还冲出了十几个个汉子,张口便要抢我们的驴子和牛。我们好言说尽他们却不听,后来还要用强!”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忙开口问道:“那后来怎样?”

王长贵笑着说道:“他们要,我们自然就给了,可奈何那些人却又没本事将其牵走,更有几个倒霉的,还挨了几蹄子。后来他们也不知是怎么了,非但不要驴子和牛了,这不,还请我们喝酒呢!”

徐云德闻言后,顿时明白原来这周围几桌的人,为何个个都是泛着火气,原来刚才在这俩老头身上吃了瘪,本想在他三人身上撒气,可后来见竟然也是跟这俩老头是一伙儿的,自然是有苦难言了。

想到这里,徐云德不禁哈哈大笑道:“连驴子都弄不过,还学人家打家劫舍,这天底下当真还有这么蠢蛋的人,事情传出去,恐怕得连笑好几个省……”

这时,隔壁一桌上突然有个大汉,猛的一拍桌子,“嗖”的一声站起身道:“这两位老神仙的坐骑自然也是仙物。我们凡夫俗子又如何对付的了!倒是你这骨瘦如柴的小儿,怎敢在此大放臭屁,什么连笑几个省……”

徐云德闻言,撇了一眼那说话的大汉,只见他身穿一件羊皮大袄,头上带着个狗皮帽子,满脸的横­肉­,模样甚是凶狠吓人。另外,他手指上还带着一枚戒指,似乎是银质的,刻着一个狼头的图样。见状后,徐云德笑嘻嘻的站起身,随之顺势从桌上拿了一杯酒,缓步走向了那大汉。

来到莽汉身前,徐云德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见这原本怒气凶凶的汉子,被他这轻描淡写的两下,竟然是硬生生的按回了座位。随之开口道:“兄台,戒指不错呀……浙江狗爪子帮的怎么沦落到打家劫舍的境地了?”

原来这戒指徐云德认识,乃是一个盗墓团伙的标志,这个团伙是浙江那边的,实际名为狼爪帮,在盗墓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另外,有句话说盗墓七分黑,意思便是大多盗墓的,与黑帮多少都有些联系,因为出土的一些非比寻常的古物,在正儿八经的市面上是很难脱手的,因此便要用到黑帮的势力和人脉来出售,要么卖给洋人,要么卖给那些巨商大贾。而这个狼爪帮,便是盗墓、黑帮皆有涉猎的一个组织,帮中的人无一不是杀人越货的凶狠之徒。

一听徐云德竟然说他们是狗爪帮,在做的其余人顿时齐齐站了起来,个个儿心里皆在寻思,这不起眼的男子既然知道他们的身份,怎么还敢这么嚣张。

另一边,刘萍他们对于徐云德的身份,以及他的身手自然都是十分清楚的,别说这不足二十人的团伙,就是再多翻一倍,也绝然奈何不了他,所以大家都并无丝毫的惊慌。唯有天生好打架的叵蓉,似乎在闻到了火药味之后,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身后的­精­铁大锤。

刘萍一见,急忙拉了拉叵蓉的衣袖,并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Сhā手,要知道她那三百多斤的大锤,真要用来殴斗的话,这一屋子的人还有谁能活?

徐云德见除了被自己按回凳子上的大汉之外,其余人无不面露凶相,似乎是要将自己吃了一般,脸上笑意更浓,只听他慢条斯理的说道:“狗爪子们,这回你们带队的是哪个,出来叫我认识认识!”

话音一落,人群中走出另一个粗壮的汉子,此人皮肤黝黑,一头钢丝般的短发,脚蹬皮靴,身着皮袄,倒颇有些气势,只听他说道:“在下梁三,不知这位朋友如何称呼。”

“梁三?”徐云德撇嘴道:“是狗抓子帮的三当家?你们在浙江呆得好好的,如今怎么跑这鸟不拉屎的地界来了?难不成得道了什么消息,是来盗墓寻宝的?”

那梁三听徐云德口气,似乎来头不小,虽然被人叫做狗爪子,心中有气,但脸上却是没有怎么变­色­,只听他说道:“我们狼爪帮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过问,这位朋友,我先前问你的事情,你还没有回答呢。”

徐云德一听这话,又是呵呵笑道:“哦,你问我是谁呀?也罢,你们既然想知道,那我就遂了你们的愿。”说着,便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样物件,然后顺手丢给了梁三。

那梁三见状,一手接过徐云德丢出的东西,满是好奇的凑到眼前一看。顿时间,只见他脸­色­大变,满脸的不敢相信,抬头看了看徐云德笑呵呵的脸,随后又低头瞅了瞅手上的物件,许久后,方才颤抖着将其还给的徐云德,并“唰”的一声,鞠了个躬道:“原来是盗墓界的龙头老大来了,狼爪帮梁老三有眼无珠,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尸王老大不要放在心上!”

徐云德咧嘴一笑,随之将那块乌木­精­给揣进了怀中,原来这块乌木­精­,竟然就是尸王身份的凭证,这一点就连刘萍和王长贵都是头一回得知。

389第二十五章第一节

9第二十五章第一节

9第二十五章第一节

听那梁三叫出了“尸王”的名号之后,屋子里的其他人顿时是哑然无声,徐云德打了个哈哈说道:“你们的消息也够灵通的,怎么?你们大当家的为何没来?只叫你这三把手带队?”

梁三答道:“回尸王老大的话,我们前不久收到了消息,说这巫蓬山中有一怪异的山谷,只因那事情被传得太过玄乎,当家的起初也没将其当回事儿,后来却听说道上有不少人都赶过来了,这才叫我带着兄弟们也来凑凑热闹。”

徐云德闻言点了点头,想到这狼爪帮本来就是浙江的帮会,在江苏的地界并没有太大的作为,即便是那山谷中真有什么宝贝的话,他们多半也很难得手,能把三当家派来,已经算是重视啦。

随之徐云德又对那梁三说道:“素闻你们狼爪帮并不缺钱,在浙江那一带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了,怎么这回却跑来这里当土匪了?”

梁三一听这话,脸上不由一红,吞吐的说道:“其实我们也并非是奔着钱财去的,只是见那一驴一牛跑起来一步十丈,端的神骏,加之下个月中旬,又恰好是大当家的五十大寿,所以兄弟们才临时起义,寻思把这驴子和牛抢过来送给他当作寿礼,可没想那竟然是两位老神仙的坐骑,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徐云德笑道:“原来是这样,也罢,既然都是误会,那事情就这么算了,这俩老神仙想来也不会跟你们计较什么!”说着,便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继而说道:“来,大伙虽都是初次见面,但也算是同行了,大家往后在道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徐云德在这有心跟诸位交个朋友,看得起我的,就跟我喝上一杯,看不起的随意。”

“尸王”这个名号代表着什么,狼爪帮的那伙人自然是清楚的很,见徐云德如此一说,个个皆是忙着回到桌前,将各自的酒杯给端了起来,纷纷应和道:“既然尸王老大看得起咱狼爪帮,那咱们又怎么会不识抬举呢!”说罢,便一齐喝­干­了杯中的酒水,乃至连徐云德刚才把他们叫做狗抓子帮的事情都给忘了。

喝完之后,徐云德又稍稍招呼了两声,方才回到刘萍所坐的桌前,低声说道:“看来这次那巫蓬山中还真是来了不少人,连远在浙江的狼爪帮都派了这么多人前来抢宝,可想而知,山东、江苏的那些帮会与散手们,就更不用说了。另外,这些人可都是些亡命之徒,到时候事情或许很难进展的顺利。”

叵蓉对什么道上道下的并不太懂,但一听徐云德说那些都是亡命之徒的时候,却是反问道:“徐大哥,你与他们是同一条道上的,刚才我还听那些人都叫你尸王老大,照这么说来,你岂不是最狠的亡命之徒了?”

徐云德无奈道:“笨丫头,你大哥我能称得上盗墓界的尸王,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与那些黑白都沾的帮会又大不相同了,现如今的盗墓界,除了少部分靠手艺­干­活的以外,许许多多的黑帮也搀和进来了,他们靠的就是人手多,手上又有枪炮,就算是遇到了僵尸之流,二话不说,直接将其炸成一滩碎­肉­便可,哪还用的着什么御尸之术。”

听徐云德语气中颇有些凄怆,刘萍开口安慰道:“那些只靠枪炮的,顶多也只能算二三流盗墓者吧,若是当真遇到了那些内藏玄机的古时大墓,想来也无计可施,难成事儿吧。”

徐云德闻言后,微微点了点头,随之便默不作声的吃起了饭菜。席间,狼爪帮的那些人,因为仰仗徐云德的威名,纷纷过来敬酒,徐云德也没有推辞,一一的回敬过去。

吃完饭后,刘萍一伙儿又在这驿站之内休息一许久,直到外头的雪见小之时,方才起身告辞。狼爪帮的那伙儿人却是并没有要急着上路的意思。这点倒也不难解释,他们原本就是外省的帮会,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要想在这地界上夺得宝贝,绝非易事,更何况如今尸王又亲自前来夺宝,他们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加之外头天寒地冻,大雪纷飞,与其去受罪做那些无用功,倒不如在这暖和的驿站中多加休息,待雪停之后,再去凑凑热闹。

这许久的功夫,刘萍她们的马匹也都休息的差不多了,最起码­精­神要比刚才好上许多。另外,王长贵和慕丘痕也都没在先走。一行五人顶着寒风,踏着厚厚的积雪,走的颇为缓慢,直到天黑之时,也没在寻得一个歇脚之处。

徐云德抬头看了看天­色­,只见厚厚的乌云­阴­沉吓人,似乎雪一时半会儿的绝难停下,前头的路更是荒无人烟,一眼看去,别说人影儿了,就连个房子都不曾有。

刘萍提议道:“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咱也到不了村镇了,不如先找个避风挡雪的去处休息吧,在这般走下去的话,马儿可受不了。”

正当徐云德要答话时,慕丘痕却是抢先开口说道:“不急,再往前走走,兴许会有好去处。”

虽说慕丘痕现在与刘萍他们算是一伙儿了,但毕竟也是刚刚加入,徐云德不好阻他的面子,只得点头说道:“也好,反正这路早走晚走都得走,罪也是早受晚受都得受,多走一段,明天就能少走一些。”

于是众人便没有停歇,继续策马往前,如此这般只走了半个时辰。那慕丘痕却是突然停在了路边的一棵大杨树前,刘萍等人见状好奇,纷纷围拢了过去,只见那树杆之上,竟然刻着一个指示的箭头,划痕很新,一看便知是刚留下不久的。

徐云德好奇的问道:“慕老,这是啥?你知道是谁留下的吗?”

慕丘痕点头道:“这是我那几个徒弟留下的,昨儿夜里他们五人先我们一步启程,并在沿途事先打点一切,我想这箭头的意思,多半是用来告诉我附近有栖身之处吧。”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恍悟道:“我说怎么不见你那五个徒弟,我倒以为你要他们先回去了呢。既然如此,那咱还是快些循着箭头的指向过去看看吧,要真能有个遮风的地方能生堆篝火,再睡上一夜,那可就太好了。”

慕丘痕点了点头,随之五人便循着箭头所指的方向,一路下了山道,直奔近处的荒山而去。

在穿过几排柏树后,众人很快的便到了山前,这处荒山又小又矮,也不知叫什么山,如今山上白雪皑皑,草木凋零,显得极为荒凉。

站在山前的徐云德四下打量了一下,突然间,却是果真看到了一个洞口,顿时便欣喜的大喊道:“你们快看啊,那里有个山洞!想来就是慕老的徒弟们给咱找的栖身之所吧。”

众人循声看去,待看到那洞口之后,也都是颇为欣喜。随之大伙便急匆匆的策马奔了过去。将马匹栓好之后,徐云德第一个钻进了洞内,只见这荒野山洞的洞口虽然不大,但里头却是颇为宽敞,容下他们几个在此歇脚绝对够用。

另外山洞之中还有着一小堆燃烧过的篝火堆,以及许多枯树枝,看样子慕丘痕的徒弟们,也曾在这里歇息过,并且在走之前还没忘专程留下是些柴火,徐云德见状后不由赞道:“慕老,你的几个徒弟还真够细心的,竟然来木柴都替咱准备好啦。”

慕丘痕点头笑道:“真没想到那几个小子,竟然能在这荒山野岭的地界,找到这么一个绝佳的栖身之所。”

弹去身上的积雪后,刘萍拿出火柴,将篝火点了起来,随之徐云德又将备好的­干­粮也拿了出来,架在火上烘烤。很快,寒意驱散,大家的心情也随之明朗了许多。

徐云德将热乎的面饼分发给诸位,随之开口说道:“在我们身前脚后,定然都有不少窥视着那古怪山谷的人前来探宝,到时候若真要得动手抢夺的话,咱还需从长计议,那些家伙身上多半带着枪,正面打起来的话,我们可得吃亏。”

虽说王长贵和慕丘痕都是道法高深之人,但是却还是不得不承认,他们谁也没法躲过枪子儿,更加没有那刀枪不入的身子,若真挨上几枪的话,也是非死不可的。慕丘痕脸­色­­阴­沉的点头说道:“徐兄弟说的不错,此番事情闹得颇大,来的人也绝然不少,且不论那山谷中所藏之物究竟是什么,但到时若是真动起手来的话,事情可就难办了。”

刘萍说道:“徐大哥,那些会带枪炮来寻宝的,绝大多数都是你们盗墓界的人吧,难道以你尸王的名号,还压不住他们?刚才见那什么狼爪帮的人,在得知你是尸王之后,似乎都吓得不轻呀。”

徐云德摇头道:“妹子,你有所不知呀,他们那并非是怕我尸王之名,而是在怕整个儿盗墓界,毕竟尸王是盗墓界所公认的,若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的话,那便是等同于瞧不起整个儿盗墓界,试问又有哪个组织会傻到这等程度,公然挑衅所有的盗墓组织呢?而若是到了山谷中,那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盗墓夺宝,本就是各显神通之事,谁杀谁都没得话说,纵使是尸王,若被人打下马来,那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这是无可厚非的。”

390第二十五章第二节

39第二十五章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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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萍闻言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没再多言,只是默默的吃着烤饼,脑子里不知又想些什么事情去了。

王长贵说道:“若那山谷中的物件当真是二十一件法器中的一样,那我们务必得将其抢来。一来,上古法器的威力非同寻常,若是叫心术不正之人得抢走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二来,那可是关乎天下苍生的物件,我们绝不能与其失之交臂。”

徐云德点头道:“只可惜这次我来的过于匆忙,事先没有联系几个知心的伙计前来帮忙,若是叫多叫些人,或许事情还好办一些。”

慕丘痕道:“现如今山谷那边的情况咱都还不了解,或许情况也并非真有那么糟糕,大伙也未必非得往坏处想,更何况,咱若当真斗不过那些带有枪炮的,叫他们夺走了山谷中的法器的话,我们也大可以事后再另做打算呀。”

徐云德一听这话,心里的闷气顿时消散了许多,笑着说道:“慕老这话说的倒是极是,我们倘若真碍于枪炮,与这法器失之交臂的话,等事后尚有机会暗中动手夺回来吗。哈哈……”

刘萍闻言,也是笑道:“是呀是呀,明的不行,咱就来暗的,反正盗墓的也没几个是正派人士,咱无须跟他们讲光明正大。”

这话说者无心,但听者却是有意,徐云德尴尬的说道:“妹子,你这可是连你大哥我都给一同骂进去啦……”

刘萍一听,神­色­先是一愣,随之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忙说道:“徐大哥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有心说你……”

徐云德摆手打了个哈哈,随之说道:“不妨事。”

吃过­干­粮,众人各自睡下,连续两日的冒雪赶路,着实叫他们累的不轻,不一会儿功夫,便都进入了梦乡。严冬季节,夜间更加寒冷,纵使有这么一个避风的山洞,但是透骨的寒意还是止不住的往洞中钻,徐云德无奈之下,不得不叫起叵蓉,并与她一起去洞外整了一个大大的雪块,将洞口给堵上,只留下两个透气用的小孔,随之又投了更多的木柴在篝火中,将火生旺了许多,如此一来洞里方才逐渐暖和起来,众人睡的也更为舒坦踏实。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刘萍等人先后从梦里苏醒,此时的山洞中温度已经十分的暖和了,刘萍伸了个懒腰,随之说道:“若不出意外的话,咱今天下午就应该能到那巫蓬山了吧?”

徐云德算了下路程,点头说道:“只要不遇暴雪,迫使咱们非得停脚的话,傍晚之前必定能到巫蓬山脉。”一边说着,徐云德又找个几根树枝,将尚未熄灭的篝火给重燃了起来,烧烤了些­干­粮后,分给大伙儿吃。

众人简单的吃了­干­粮,喝了些冷水,便颇为不舍的离开了这个绝佳的山洞,骑着各自的坐骑继续赶路而去。只不过这天的天气倒是不错,雪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然停歇,尽管天气还冷,北风还冽,但比起前两天而言,却要好上了许多。

借着好天气,刘萍等人也一直没有歇脚,恰好在天黑前赶到了巫蓬山境内。刚一进山,便见这巫蓬山中的景象,还果真与李云壮所说的那般无二,山间四处开满了腊梅,寒气中时不时的传来阵阵冷冽的清香,令人神清气爽。另外,这山中还尽长了许多松柏,虽在冬季,却是依旧绿意盎然,一路下来看够了白茫茫的世界的刘萍一伙,猛一瞧见这么个风景如花的山景,倒是颇为惊叹,暗暗叫绝。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随着他们几人的深入,只见这巫蓬山中逐渐的开始有了人烟,不用猜他们也知道,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前来寻宝的,少部分或许只是来看热闹的,但想来这些看热闹的人也都定然在寻思着好事儿吧!

一路下来,徐云德见这些人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十几二十个成堆,皆是各自为营,聚在一起,在那梅林、松林间歇脚,有的是搭起了帐篷,有的则堆了个“雪窝”。见状后,徐云德说道:“看来山谷中的宝贝还没有被找出来,要不然这些人怎么还赖着不走?”

王长贵点头道:“那法器的威力你我都心知肚明,岂是这些人想得就得的?”

终于,刘萍等一行五人,在周围越来越多的探宝者好奇的目光中,走进了山谷。方一进入,便觉眼前景­色­大变,若说巫蓬山中松柏、腊梅的绝好风景是世外桃源的话,那么这个山谷便可以将其比喻成一个世外荒漠了,只见这不足千米方圆的山谷中怪石林立,莫说是树木了,在那皑皑的积雪之中,乃至连一株枯灌木都不曾有!

刘萍将这怪异山谷中的景象看在眼中,也是不觉惊讶陡升,开口说道:“李云壮说的一点不假,这山谷怎看都像是个死谷,连一点的生机都没有!”

此时的山谷中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徐云德特地点了一根火柴,只见那火苗的确是在瞬间熄灭,随之才开口道:“看来谷外的那些人,白天才会进来探宝,等到了晚上,天­色­黑下来了之后,这里又不能点火,他们一来无法取暖,二来又看不清楚事物,所以才都跑去了外头过夜。”

慕丘痕点头说道:“不错,这山谷的间温度比起外头而言,还要­阴­寒许多,在这里过夜绝对是下下之选。”

刘萍接过话道:“是呀,真不知道那些当兵的是怎么熬过去一整夜的。”

其实刘萍不了解,部队上的人常在外露宿,时间长了,自然摸出了许许多多的取暖窍门儿,比如说他们人人手上都有一床棉被,虽不算很厚,但六七个人分成一组,先将两床平铺在身下,然后在用两三床在上面搭个简易小棚,大伙儿一同钻进去簇在一起,将棉袄、余下的棉被盖在上面,虽说拥挤一些,但还是十分暖和的……

穿过稀疏的石林,刘萍等人来到了山谷中间,这里的地势比起四周而言要稍微低上一些。雪地之上,确实有一块巨大的陀螺型岩石,岩石周身颇为光滑,但却并无什么篆刻之类,此外也并没发光。

徐云德说道:“听当兵的说,这块石头得到月悬正空的时候,才会发出幽光,现在距离月至正空还有近三个时辰,咱是在这儿等呢,还是先出去?”

王长贵这时,却是有些疑惑的说道:“按理说,那山谷外的人,早在几天前,就应该到了这谷中了,难不成这许久的时间过去了,他们当真是连一点发现都没有?”

刘萍也是连连点头,并接过话道:“这处山谷虽说怪异,但似乎并不像是有人刻意开凿出来的,与那温泉山谷大不相同,另外,我也全然看不出有周围有什么阵法存在,看来最前的那个猜测当真是错了。”

徐云德说道:“没准儿,待会时间到了,外头的那些人也都会进来吧……说句实话,我也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大块会发光的石头,不知到时间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模样,我这都有些等不及啦。”一边说着,徐云德一边跳下了马背,驱步走到了那大石头前,并伸手摸了上去。

可谁料这一摸倒是不要紧,徐云德的脸­色­却是随之大变,只见他满脸惊诧的又照这石头拍了两下,方才开口说道:“这……这是块陨石呀!”

“陨石?”刘萍一听这话,也不由来了兴趣,急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并也走到了那大石头前方,学着徐云德模样伸手摸了摸,只是对于石头这玩意儿,刘萍并没有什么研究,只觉这石块触感坚硬,且如同冰一般凉,至于其它的就再也觉察不出有什么出奇之处了。

心下好奇,开口问道:“徐大哥,你是怎么知道这是一块陨石的呢?”

徐云德说道:“这巫蓬山绝大多数都是花岗岩,那是极为常见的石头,花岗岩质地极为坚硬,又耐风沙的侵蚀,这山谷中的其他石块大多都是这类岩石,因而他们才会极其嶙峋,看上去有棱有角。而你看这块巨石,表面光滑,没有棱角,可质感却比起花岗石更为坚硬!如此材质的巨石,若不是天外陨石,在坠落的过程中烧磨至此的话,又怎么会呈现出这么个匀称的形状呢?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花岗石大多­色­泽比较鲜明,而这一块却是暗青显灰,绝不是花岗岩所特有的颜­色­!”

王长贵闻言后,也表赞同,只见他点头说道:“徐兄弟说的不错,这石头形状古怪,若非人工雕琢,单靠天然形成的话,是绝难呈现出这么一个形状的,但倘若真是人工雕出来的话,那石头上也多半该留下些印记才是,如此一来,唯一的解释或许就只有那天外堕下的陨石了吧。只是如此巨大的天外陨石,实属罕见。”

慕丘痕此刻也从懦上跳了下来,并走到巨石前伸手摸了摸,神­色­微变下,又敲了几下,只听那声音显得几位沉闷,看来这石头也并非空心。随之,慕丘痕连连摇头道:“怪事,这石头非但坚硬务必,况且也是实心之物,里头多半不会有东西,既然如此,它又是如何发光的呢?”

391第二十五章第三节

391第二十五章第三节

391第二十五章第三节

ps:叵蓉道:谁敢惹我?我是叵­性­一族第一战士』看我个子小,可我力气大……还有,红花呢,不给红花的直接一锤子。

刘萍等人围着这怪里怪气的大石头研究了许久,也没能有所发现,最终只好作罢,只因这山谷外面实在是聚集着太多的人了,所以一时之间,他们也不好有太大的动作,只在山谷中其他各处转了一圈,见这谷中除了不能点火,且不生草木之外,倒也没再有其他的古怪之处,于是便先且退了出去。

五人鱼贯出了山谷,自然又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或许这许多天来,不少人都已经习惯那些满怀期望的进谷,但却是扫兴而出者,所以大部分人看刘萍他们的目光,都是稀疏平常,没有太多的­色­彩。

但却也有一些,也不知是因为认出了徐云德的尸王身份,还是见王长贵和慕丘痕的坐骑比较特殊的,神­色­中倒是夹杂了些许疑惑,乃至还有些惊讶。

不过刘萍等人对此并没有在意,随便找了块僻静的地方,徐云德在几棵腊梅间清出了块空地,以做休息之用,大伙儿将各自的马匹就近的拴到树上。可还没来得及坐###,便见有两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过来,径自来到慕丘痕的身前,态度恭敬的拜了拜道:“师父,您老来啦?”

原来是慕丘痕的徒弟,慕丘痕点头道:“一路下来,你们几个辛苦了。怎样,自从你们到了这里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其中一个男子答道:“回禀师父,我们午时未到就来了,那时候绝大多数的人都在山谷中,看样子都是为了寻宝而来,只不过没人有所发现,所以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乱子,此外,经过我们的打听,这些人中,最早的大概是在七八天前就已经到了,他们白天以及午夜的时候,皆会进谷,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却一直是毫无进展,以至于有不少人耐不住­性­子,都打道回府了。”

慕丘痕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去忙自己的去吧,若有事情,及早的向我汇报便可。”

那两个男子一听,急忙点头告退,不过在走之前,倒是留下了一块较大的方布。徐云德将这方布的四角,系在周围的树枝上,弄了个简易的小棚,虽然不能阻挡寒风,但遮遮雪倒还可以,总算聊胜于无了吧。

另外,山林间不缺木柴,叵蓉和刘萍一同找来许多,在小棚子底下生起了一堆篝火,大伙儿随后围着篝火,靠着梅树团团做下,并烘烤起了­干­粮。

徐云德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悉心的打量着周围的人,只见这些人中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甚至有几个,徐云德还都见过几次面,虽交情不深,但是对于他们来自何方势力,以及身手如何,还是大概知晓的。

这时,王长贵突然开口说道:“几位,那山谷,还有怪石,大伙也都亲眼见到了。另外,这巫蓬山中眼下的情形,想必不用我多言,你们也都看在眼中,不知大伙都有些啥想法,不妨说出来,我们一同商讨一下。”

刘萍点了点头,随之第一个开口道:“那山谷里虽说古怪,但只从表面上看,却也难以发现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甚至连谷中为何点不燃火,我们都还没有弄清,看来要破解山谷中的秘密,并非易事呀。”

徐云德接过话道:“这巫蓬山中也是鱼龙混杂,许多在盗墓界排的上数的组织都来了,看样子对这山谷里的东西,也都是志在必得。要靠他们这些人,来破解山谷中的秘密,虽然是指望不上了,但他们却都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一旦法器现世,那么他们必定会动手抢夺。”

慕丘痕点头道:“是呀,如今各方势力齐聚于此,若真混战起来,后果也定然是不堪设想的,我们几个要想技压群雄,那可是大大的难题,所以在破解开山谷之秘以前,我们必须事先商量好对策,以保万一才行。”

王长贵长叹道:“抢夺之事,我们可以暂且不谈,当务之急,还是将心思花在山谷中的秘密上才是首选。”

徐云德闻言后,开口说道:“那就等吧,或许到月至正空的时候,我们会有所发现呢……”

随后,众人皆是各怀心事的沉默了下来,许久无话。终于,子夜将至,距离那月至当空之时,尚且不足半个时辰了,此时此刻,周围的人也已经陆续的往山谷中进了。

王长贵站起身道:“时候差不多了,咱们也进去吧。”

刘萍等人纷纷点头,随之便都站起了身,混在人群之中,进了山谷。山谷之内,更是寒气逼人,难怪那些人不愿在此久留呢,徐云德低声道:“这山谷比外头冷这么多,老道,你说说看,这会是什么原因呢?”

王长贵答道:“这谷中地势低洼,且四面环山,热气上走,冷气沉淀,自然要比外面冷上许多了,只不过这山谷中的寒气却大不寻常,这地界本是多雨之境,水汽充沛,冷起来也该是湿冷才对,可如今这山谷中却是­干­冷,似乎所有的水汽都被抽走了一般,这点倒是有些反常,不知是不是那法器在作祟。”

徐云德闻言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之便没在多言,只是随着如潮的人群,继续往山谷正中的巨石之处走去。

不多会儿功夫,刘萍等人到了巨石近处,此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家将那巨石围在中间,却无一人靠近。叵蓉见状后,忍不住问道:“这些人怎么都靠那石头远远的,不去近处观察,又怎么找出秘密呀?”

徐云德低声笑道:“笨丫头,你也不看看周围有多少人,除非谁脑子被驴踢了才去做这领头羊,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想必是人都知道,除了你这笨丫头之外。”

叵蓉听了这话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而,便又与徐云德一同,将目光投向了那巨石之上。片刻之后,只见那数千斤重的陀螺形巨石,竟然果真开始发起了淡淡的幽光,顿时之间,便成了这漆黑一片的山谷间唯一的光源,甚是引人注目。

于此同时,人群中也开始有了­骚­动,许多人似乎已经按捺不住了,欲要走到近处观看,但却有似乎碍于其他的势力,踌躇之下,已然开始起哄。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突然走出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只见此人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铁锤,无视掉了周遭所有人的目光,旁若无人的走至巨石前,并伸手在上头摸索起来。

刘萍等人见状,却是大惊失­色­,原来那人正是叵蓉!徐云德暗叫道:“这丫头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但事已至此,却也别无他法了,只得硬着头皮也走了过去。

这下倒好,不知人群中谁喊了句:“是尸王徐云德!他带头过去了,咱还等什么!”话音未落,数百人便是“呼啦”一下全部拥了上前,谁也不甘落后的想要伸手去摸那巨石。场面顿时陷入了混乱,叫骂声此起彼伏。

最先走到巨石前的叵蓉也没曾想过,后果竟会在一瞬间变成这样,被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挤在中间的叵蓉,小脸皱成一团,扯着嗓子喊道:“别挤啦!谁再挤我,我可要打人啦!”

可这等情况中,谁会去听这么一个小丫头的话,大伙依旧是死命的往前凑……

“都给我让开!”气急败坏的叵蓉,终于发怒,只见她抵着身前两人的胸口,一边尖声喊道:“挤你娘的挤!”这句话是跟徐云德学的,一边往后推去,顿时之间,数十个汉子竟然哗啦啦的倒成了一片,随之,叵蓉又将身后的大铁锤给抽了出来,“咚”的一声砸在地上,咬牙说道:“谁再挤我,我就不客气啦。”

被叵蓉这么一闹,混乱的人群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无不将骇然的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大伙儿纷纷猜测,这小丫头到底是何须人也?怎么拥有这等巨力,并且还这么蛮横?

原来,叵蓉在族里的时候便是天之娇女,虽然父母去得早,但族中人无不爱护她、让着她,再加上她又是第一战士,所以大伙儿也敬畏她,没有人叫她吃过亏。而如今的这些人又有谁认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呢,所以任由叵蓉喊破了嗓子,也没人在意,这才导致了她发火。

“哪里来的野丫头!力气大了不起呀,要不只老子刚才没站稳,怎么会被你这个臭丫头推倒……”沉默了片刻之后,被叵蓉推倒的那些人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顿时间,人群又炸开了锅,有人应声道:“老子刚才也没站稳,没防备!来来来……臭丫头,你大爷再跟你试试。”随着话音,人群中还真钻出来个汉子,这人身材魁梧,比起叵虎而言,也毫不多让,只见这汉子撸起袖子道:“谁家的野丫头,怎敢在这儿放肆,看你大爷我不打烂你的###!”

此时的叵蓉还正在气头上,见这汉子嘴里不­干­不净的,顿时更是气恼,只见她随手将­精­铁大锤往地上一扔,二话不说便迎了上去。徐云德和刘萍等人见到这一幕后,皆是叫苦连连。

那汉子见叵蓉脸上毫无惧­色­的冲了过来,顿时笑意更浓,开口道:“这黄毛丫头还当真是不知死活……啊呀妈……啊……”谁料他话还没说完,竟是被冲上来的叵蓉给一把抓了起来,并举过头顶,像是耍大­棒­一样的转了几圈后,随之“哗”的一声给丢了出去。

只见这人高马大的汉子,在叵蓉手上就形同一个玩偶一般,直飞出七八米的距离,方才“轰”的一声摔在地上,虽然有下头有较厚的积雪,但还是顿时摔闭过气去了。

392第二十五章第四节

392第二十五章第四节

392第二十五章第四节

ps:主要人物逐渐浮出水面咯,大伙儿喜不喜欢一只胳膊的老头?

这一下,人群再次陷入了沉默,就连最先起哄的那个人,也暗暗捏了把冷汗,在心中说道:“这丫头怎么这么厉害,幸亏刚才上去的不是俺……”

徐云德这时见叵蓉颇有些孤立无援,急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上前拍了拍叵蓉的肩膀道:“笨丫头,好啦好啦,人你也打了,就别生气了!”

叵蓉哼了一声,随之捡起自己的锤子,不声不响的走到了刘萍身前,留下满脸无奈的徐云德站在原处。徐云德见状后,暗自叫苦道:“死丫头,把这烂摊子丢给我!”

但尽管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可事情至少还得处理,只听他开口说道:“诸位,我这妹妹脾气不怎么好,大伙看在她是个女孩子,年纪又小的份上,就权且当成是个误会吧,我徐云德在这先给刚才被我妹妹推倒的朋友们陪个不是了。”

“徐云德……”“盗墓界的龙头老大呀!这家伙不好惹。”“他妹都这么狠了,尸王亲自出马,岂不更恨,退一步海阔天空呀……”在听了徐云德的话后,人群中顿时议论声一片,徐云德见状后,再次扯着嗓子喊道:“好啦,既然大家没人有意见,那我权且当作大伙都同意我刚才说的咯,我徐云德再次谢过诸位。”说罢,便­阴­着脸往叵蓉她们所在之处走了过去。

心情不大好的叵蓉,不知在刘萍说了些什么之后,已经消气了,见徐云德过来,急忙冲他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儿道:“笨大哥,给你添麻烦啦。”

徐云德无奈的说道:“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幸亏这些人见你年纪小且又是女的,若不然的话,他们暗地里对你开几枪,你叫我如何跟你们的老族长交代!”

“我知道错了,下回绝不先动手打人!”叵蓉满脸认真的说道。

徐云德见她这讨好的模样后,哪还能生的起气来,摆手道:“算啦算啦,再有下回,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说这话的功夫,其余人再次向那巨石围拢了过去,不过这回倒没有刚才那般疯狂了,大伙儿明显是碍于尸王以及那力大无穷的小丫头在这儿,秩序明显是要好上了许多,这一点倒是令刘萍她们始料未及。

许久之后,或许还是因为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许多人满脸不甘的坐到了巨石周围,但依旧还有些不死心的在摸索着。

这时,王长贵突然冲大伙使了个眼­色­,众人见状,急忙循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那巨石前,此刻正有一独臂老头,迈着古怪的步伐,围着那石头绕着圈儿。

徐云德不动声­色­的低声说道:“老道,这老头是在­干­啥?”

王长贵道:“他迈的是三相步,这种步伐少有人懂,每一步跨出去皆是恰好一尺一,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古时候许多人用以丈量星宿间的距离,从而画出星图,乃是奇门遁甲中的第一等步法,没想这独臂老头也会。”

刘萍一听这话,也不由好奇起来,只见那独臂老头每走一步,皆要停下片刻,且不停的掐算着手指,似乎在权量着什么。不解之下,开口问道:“大仙,你说他这是在­干­什么?难道在量那巨石的周长?”

王长贵逃了摇头没做声,随之又似有所思的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空中满是乌云,星月无光,随之又放眼在整个山谷间扫视了一圈,如今的这个怪异山谷内,依旧是平平无奇,除了那遍布在四周的怪石以及这会发光的巨石以外,有的就只剩那厚厚的积雪了。

慕丘痕此时似乎也是看出了些许端倪,只听他说道:“素闻三相步是专门丈量星辰的间隔用的,如今那老头竟然在此处施展,难不成他是看出了些什么端倪?”

王长贵沉默少许,随之说道:“走,我们也过去看看。”

说罢,一行五人便一同往那巨石之处走了过去,周围人一见是尸王与那怪丫头一伙儿,尽数将目光投了过来,并且又有人开始小声议论了。刘萍她们自是对此视而不见,只不过此时此刻,慕丘痕的那五个徒弟,也不动声­色­的围拢过来,起初他们各自混在人群之中,见师父没动,所以也都没有什么作为,如今见慕丘痕向巨石靠拢过去,立马便也合围了上来,看样子是在保护着慕丘痕的周全吧。

徐云德见状后,低声笑道:“慕老,你那几个徒弟还怪顶用的呀。”

慕丘痕微微一笑,没有多言。待众人走到巨石前之时。那个独臂老者依旧还在以三相步伐丈量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刘萍这伙儿人。但王长贵他们心知,这个老头定然不简单。

来到石前,王长贵伸出手两根手指在巨石表面上虚画了一下,随之往后退出一步,竟然也迈起了与那独臂老头近乎一样的步伐,围着巨石打起了转,王长贵的三相步,比起独臂老头而言,显得更加纯熟,动起来也要快上许多。这下,那独臂老头终究是动容了,只见他满是惊奇的看了看王长贵。

但王长贵却直顾着自己的事情,对老头的目光不闻不问,那老头见状后,神­色­更显意外,稍稍细想之下,开口说道:“这位道友,恕我冒昧,敢问你是道门哪家之后?”

王长贵闻言,心下暗笑,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道家规矩,问人者先自报家门,这点道友应该明白吧。”

那独臂老头一听,脸­色­未变,旋即却是挂笑答道:“实不相瞒,我乃马家之后!敢问你是……”

“马家?”刘萍等人一听,顿时想起了龙王村外谷底遗址中的那个马家离火灵符来,据王长贵所说,道门马家,在历史中的许多朝代,都曾是屈指可数的大门大派,乃至一贯被称作正派第一家,更以离火灵符以及真言之法文明天下。难不成这独臂老头就是马家之后?

王长贵在听了这老头的话后,心中惊讶也是不小,当即正­色­道:“可是离火马家?”

那独臂老头不料王长贵竟是一口道出了他们家的看家符咒的名头,微惊之下,缓缓点头。

王长贵见状,随之又道:“贫道乃是王家当代掌门,不想今日再次能巧遇你马家传人,实乃幸事!”

“王家!”那独臂老头此刻眼中更是惊讶,满是不可思议的看了看王长贵,颇有些不可思议的低声道:“素闻道派第一家,实际上是一向不轻易显山露水的王家,还有那没落的御尸徐家,没想今日能见其一,我马圣也算三生有幸了。”

王长贵摆手笑道:“道友严重,其实今日两家你都见着了,这位盗墓界的尸王,想必刚才你也该有所耳闻吧,他便是御尸徐家的传人。”

那马圣一听,更是惊讶万分的将目光投向了笑而不语的徐云德,上下打量了许久后,方才说道:“盗墓界的尸王,竟然是道门徐家的传人……这……这位就是?”

徐云德抱拳道:“在下不才,辱没了先祖的威名。”

马圣道:“徐道友年轻有为,何出此言,反倒是我这残废老头,当真是给先祖们脸上抹黑了。”

见他神­色­消沉,加之左边胳膊管子里空空荡荡,刘萍等人皆是心中意会,他定然也有着什么惨痛的际遇吧,王长贵适宜的换了话题,说道:“马道友,先前我见你也用三相的步伐来来丈量这怪石,难不成也是猜想到了那处?”

马圣叹息道:“说来惭愧,我三日前便到了这处山谷,且想尽了一切法子,想要破解这怪石中的秘密,可三天下来却是毫无进展,今日突发奇想,看以三相步丈量其周长,会不会有意外的发现。可刚才算下之后,依旧平平无奇,毫不在奇书之内,如今我这心里也着实是费解的很呐。”

王长贵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随之说道:“不知道友所算,这石头正中最宽处长是多少?”

马圣答道:“九米有七……”

王长贵一听,脸上却是有些质疑,开口说道:“三相步中,始步为乾,末步为坤,此两步尾数当双倍算之,不马道友有无忽略?”

马圣一听这话,似乎有些不解的说道:“我习得着三相步将近四十年,却从未听过始步为乾,末步为坤的说法,不知王道友……”

王长贵呵呵笑道:“三相之步,最早出于奇门,后多被人用以丈量天上星宿之用,极少拿来量地上之物,而那空中星辰间距,只以乾法来算,可忽略坤之数,可地上之物却要两者兼顾。实不相瞒,这三相步最早传给道们其他家的,便是我王家先祖,但他那时却是留了一手呀。”

马圣听了这话后,神­色­顿时大变,连连惊叹道:“竟有此事,原来诸家所学的三相步,皆是你王家的残招……一如我这断掉的胳膊一样……”

王长贵摆手道:“道友莫出此言,古往今来,身残志坚者不乏其数,你有何须在乎这一只胳膊呢。”

徐云德接过话道:“是呀马老,古时候那兵法大家孙膑,膝盖被剜,不一样能流芳千古吗。好啦,咱还是言归正传,先讨论这山谷中的事情吧。”

393第二十五章第五节

灵怪笔录393第二十五章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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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圣点了点头,随之又说道:“照王道友所说,乾坤两步的尾数要以双倍算之,那恰好就是九米九,九九为尊,在星相之中,尊又可做日月,更是天的中心所在,而眼前的这块巨石又是这个山谷的中心地带……或许这其中便存在着什么蹊跷之处。”

王长贵点头道:“马道友所言极是,只不过我们置身在这山谷之中,难以看清周围石林的布局,所以也不能断定周围那些怪石的格局时不时遵照星相而列。”可谁料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却是突然一亮,随即便又颇为惊喜的说道:“不妨我们再以三相步之法,来丈量出这些怪石间的格局与间隔,然后再将其画出来,看到底是不是星相图。”

马圣以及刘萍等人一听这话,顿时兴奋了起来,虽然眼下还步能证明王长贵他们所推测的是否正确,但至少也算是一个切入点了。

徐云德欣喜之下,急忙说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呢,还不快快动手,早一日解开谜团,咱也好早一天多凑一件法器!”

“法器?什么法器?”马圣闻言后,满脸不解的问道。

徐云德被他这么一问,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王长贵见状,摆手道:“马道友,这事情你且不必多问,待我们解开这山谷间的秘密之后,一切自会分晓。”

那马圣虽心头迟疑,但见王长贵都这么说了,也就只好将疑惑压在了心里,随之便与王长贵分作两头,在山谷间施展起了三相步来,将那些错杂分布的怪石在谷中的方位,一一算清,并画在了布帛之上。

这山谷虽说不大,但里面石林却是极为的密集,以那会发光的巨石为中心,紧凑的分布在山谷各处。王长贵和马圣两人一人一边,忙活了大半夜,方才将整个儿山谷中怪石的布局给画了出来,此时天­色­已经有些微亮了,其余的人也早已陆续的出了山谷,只因夜间谷内着实是有些­阴­寒,那些人见实在是没有什么收获,便纷纷扫兴的出去休息去了,唯有几个不怕冷,也不死心的还在死撑着。

刘萍他们几人也没有打扰王长贵和马圣,老早就去了谷外,此时刘萍正和叵蓉依偎在一起浅睡,徐云德则与慕丘痕坐在篝火边上低声的交谈着什么。

这时,只见王长贵和慕丘痕两人满面喜­色­的并肩从谷内走了出来,徐云德见状,急忙起身迎接了上去,并开口问道:“怎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王长贵没有作答,而是将两块麻布递给了他,徐云德接过麻木,展开一看,只见上头皆是画满了一些小点,但分布杂乱,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轨迹可循,不由好奇的说道:“这就是整个儿山谷中石林的分布图?”

王长贵点头道:“正是。”

徐云德随之又反复了了看两块布上的图案,但依旧没能找出什么端倪。王长贵见徐云德满脸的疑惑,随之开口道:“徐兄弟,这两块布恰是将整个儿山谷一分为二,一块左边是发光巨石的所在,另一块则是右边,你且将这两块布拼在一起,再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不同之处。”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恍悟道:“原来是这样!”随后便急忙的照着王长贵所说的做了。待他将两块布拼在一起之后,只见那布上的许多小点所组成的阵势,顿时变得明朗起来,竟然是一幅天衍星图!

站在徐云德身旁的慕丘痕此时也是满脸的兴奋,他说道:“竟然果真与天相有关,看来咱离解开山谷之谜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王长贵笑着点头,随之却又说道:“这三相步之法,施展起来颇为耗费­精­力,我与马道友一夜未眠,如今甚是疲倦,须得稍做歇息。另外,当我们在破解山谷中秘密的时候,还得提防其他人会步会从中作梗,所以下面的事情,还请你们不要急,一切待我与马道友恢复­精­力之后再说。”

慕丘痕点头道:“施法这么久时间,纵使是铁打的身子也多半要垮了,王道友不必多说,这些我自是了然在心,你尽管去歇息吧,其余的事情有我跟徐兄弟还有刘姑娘照应着便可。”

王长贵:“既然如此,那就先失陪了。”

“徐道友、慕道友,失陪!”满脸倦意的马圣也报了抱拳,随之便与王长贵一同走向了篝火边上,双双盘膝而作,闭上眼恢复了起来。

这时,刘萍和叵蓉也已然转醒,见王长贵和马圣出来了。且脸上都挂满了疲倦,所以便没有打搅,悄声来到徐云德身旁,见他手中拿着两块画着许多圆点的麻木,于是便开口问道:“徐大哥,这是王大仙和马老前辈昨晚画出来的石林分布图?”

徐云德点头道:“不错,妹子你看,这山谷中的石林分布,恰好就是一幅天衍星图的模样,而那块会发光的巨石,则就是星图中的月……”

谁料徐云德正说着话,一个陌生的男子却是突然不请自来,冲徐云德淡淡的笑了下,随之便开口说道:“几位朋友,我们当家的想找你们几人谈谈。”随之,又指了指正在闭目打坐的王长贵和马圣道:“还有这二位老前辈也一同去吧。”

徐云德等人微微诧异之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这男子的面貌,只见他五官端正,浓眉大眼,浑身上下无处不流露出了一股训练有素的气质,另外此人身着一身黑­色­劲装,竟然与前不久在温泉山谷中,和许小六一起出现的那伙人身上的装束一模一样。

刘萍等人心里顿时猜出了眼前这男子的身份,只听徐云德语调平静的说道:“我这两位朋友有些乏了,叫他们歇息吧,你当家的有什么事儿,只管找我们几个说便可。”

那男子一听,稍微踌躇了一下,但随即还是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多打扰两位老先生了,还请几位朋友随我同去,我们当家的就在不远处的松林里。”

徐云德道:“还请朋友前面带路。”

那男子又是一点头,随之便扫了一眼徐云德手中的麻木,便不动声­色­的当先往松林的方向走了过去。徐云德见状,与刘萍还有慕丘痕使了个眼­色­后,又将两块麻木交给了刘萍,待刘萍将其揣好后,四人便随着那个陌生的男子,去了松林。

半道儿之上,有不少盗墓界的人,与徐云德都曾打过交道的,纷纷起身与他打起招呼,徐云德笑着回应过去,一路下来,竟然也足有二三十人之多,这些人分别从属于不同的组织,也有的是五六个人临时组建起的小团伙。

走在前面的那个男子见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似乎多多少少都与身后的徐云德有些关系,心中也是暗自惊讶,但脸上却依旧平静如常。不多会儿功夫,刘萍四人在那男子的带领下,来到了松树林间的一块空地之上。这里搭建着五个帐篷,正中间的一个最大,帐篷两边还有各自有着两个站岗的哨兵。

见了这阵势后,徐云德心中暗道:“看来这帐篷里的人来头还不小呀,架子这般大!”

那带路的男子在正中间的帐篷前止住了脚步,随之转脸对徐云德等人说道:“几位朋友,还请你们在这儿稍等片刻,我进去跟当家的通报一声。”

徐云德道:“你请便。”但在心里头,却是对这个组织更加看扁了许多。心想道:还是解放军比较没有架子,那马师长,即便是身为师长,但却依旧是挽着袖子跟大伙一起­干­活儿!再看看眼前的这伙儿人……高下立判,徐云德笑着摇了摇头。

等不多会儿功夫,那个带路的男子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冲徐云德等人说道:“几位朋友,请进吧,大当家的在帐篷里面等你们呢。”

徐云德等人点了点头,随之便一同走了进去,拉开链子一进帐篷里,便觉一股暖意袭了过来,原来这帐子里面正生着一堆篝火,火上还夹着几只野兔。再往里看,则是七八个身穿黑衣,披着毛皮大氅的人,坐在正中的是一中年男子,身材稍微有些偏胖,只是眉宇之间倒是颇有些威严。

这男子见徐云德等人来了,急忙站起身道:“这次请几位朋友过来,事发突然,颇为唐突,还望不要见怪呀。”

徐云德笑道:“好说,只是不知你们找我们有什么事儿?”

那中年男子先是自作高深的笑了笑,随之才说道:“咱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就不再多绕弯子了,敢问这位朋友就是盗墓界的龙头徐云德徐先生吧?”

徐云德点头道:“在下不才,确实有那么一个虚名。”

那男子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此番前来这出山谷中的人,其目的实则跟你我都一样,尽是为了那谷中所藏的宝贝……”

徐云德一听这话,当即开口打断道:“朋友此言差异,这山谷中有没有宝贝现在谁也说不准,况且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应该几天之前就已经到了吧,看样子也是同其他人一样,毫无所获呀,实不相瞒,我们一行人昨天夜里才到这巫蓬山中,对于山谷中的事情所知也是极少……”

话到此处,那中年男子也摆了摆手将徐云德打断道:“徐先生的意思我自是明白,只不过据我的人观察,你们几人与其他的人大不相同,即便是晚来了几天,但要想破解开山谷中的秘密,或许还得靠你们这样的世外高人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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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第二十五章第六节

灵怪笔录394第二十五章第六节

394第二十五章第六节

徐云德一听这话,连连摆手道:“朋友你言重了,‘世外高人’这四个字我们几个凡夫俗子哪里能担当的起!传出去的话,莫要叫人笑掉大牙。”

那中年男子道:“许先生不必过于自谦,与你们一道儿的那两个老前辈,既然能在山谷中一夜未出,只是从这点来看,就定然不是凡人,那山谷中夜间的­阴­寒,我可是大有体会的,就连寻常的壮年小伙儿,都未必能撑一整夜,更何况两个花甲老人!”

徐云德呵呵笑道:“或许这世上还真就有不怕冷的人呢,更何况想必你也听说了吧,打这地界经过的解放军部队,可是在那山谷中过夜的,这又当怎么说?”

中年男子一听这话,神­色­顿时微变,语塞稍许过后,方才打了个哈哈道:“好了,咱还是言归正传,实不相瞒,我这次找你位朋友过来,其实是诚心想与你们合作!如今这巫蓬山间的形式,想必你们也都看在眼里了吧,据我所知,外头那些尽是一些亡命之徒,他们窥觑山谷中宝物,无一不是志在必得,纵使你们有本事破解开山谷中的秘密,找寻出里头的宝物的话,也未必能将其据为己有,那些人可能随时随地的在你们身后放冷枪。”

这一点,其实徐云德他们也早已想到了,听了这中年男子的话后,徐云德脸上神­色­不变的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可以帮我们压制住外头的那些夺宝者?”

中年男子耸了耸肩道:“我认为我有这个能力。”

徐云德又说道:“既然你认为自己的实力,能够对付得了外面的那些亡命之徒,又何须找我们合作呢,若我们几人当真是破解掉了山谷中的秘密,并且顺利的找出了宝物的话,你们大可以直接动手抢去,岂不来的更加方便一些。”

那中年男子一听这话,神­色­顿时一愣,其实他也并非没有这么想过,但是如今巫蓬山中的情形着实是太过混乱,到时候一旦混战起来,难免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到时候宝贝叫人浑水摸鱼给拿跑了,他现哭都来不及,所以才会找最有可能找出宝贝的徐云德一伙儿合作。但尽管说是合作,但到时候一旦寻得宝物,东西归谁还不是他们自己说的算。

可这如意算盘打得虽好,但徐云德又怎么会看不透他的心思,见那男子神­色­有些扑朔,只听徐云德继续说道:“朋友,在下这儿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那男子闻言,急忙开口道:“徐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徐云德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恕我直言了,实不相瞒,我与你们的人也并不是第一回打交道了,对于你们此行的目的,我也更是了然于心。”

听到这里,包括那中年男子在内,帐篷中的七八个人脸­色­无不暗淡了下来。徐云德对此却是毫不理会,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如今的形式人尽皆知,你们想要的是钱,所以两三年内,也涉足到了我们盗墓界中,对此我可以理解,毕竟这是来钱最为快捷的方式之一嘛。但是这一回,我要说的是,此处山谷中的东西,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值钱的宝物,即便你们得去了,也毫无用途,就算拿去卖给洋人,也绝不会有人要。”

徐云德这话说的却是不假,想及那紫金葫芦也好,­阴­幡或血衣也罢,若放在寻常人眼中,绝不会以为那是个值钱的东西,一来上头丝毫没有半点的朝代特征,二来,那些法器的质地都颇为古怪,又有谁会愿意花大价钱去买这么一个玩意儿回去呢。

可当帐篷里的那些人在听了徐云德的这番话后,一个个的脸上无一不是显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徐云德看在眼里,却也并没有多做辩解,而是接着道:“你们不信也无妨,不我这里倒是有个提议,不知大伙儿愿不愿意听?”

那中年男子开口道:“徐先生请讲。”

徐云德点头道:“倘若山谷中的东西被找出来了,只要是值钱的宝物,那么你们尽管拿去,我们绝不会要,但倘若是不值钱的物件,则归我们。另外,我们一伙儿人负责破解山谷中的秘密,而你们的人马,则要替我们压制住那些亡命之徒。如何?”

帐篷中的人一听这话,顿时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了起来,徐云德也不着急,脸上挂笑的等着他们的答复,许久之后,只见那中年男子开口道:“可以,徐兄弟的这个提议,对于我们而言倒是有利无弊,说句实在话,对于那不值钱的东西,我们也不感什么兴趣,既然如此,那咱就一言为定!”

说罢,便伸出了右手,递到了徐云德面前,徐云德见状,笑着与他握了握手道:“一言为定!”

从松林出去之后,刘萍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徐大哥,你就不怕那些人到时候反悔吗?”

徐云德摇头道:“那些人只是为了钱,倘若这山谷中的东西当真是法器的话,那么他们要去也没有什么用,再加上他们现在失去了许小六,多半急需在盗墓界在找一搭档,而我又是尸王,能搭上我这条线所代表着的是什么,想必这伙儿人也清楚的很,所以我猜他们绝不会为了一件不值钱的东西,而跟我把关系闹僵。”

刘萍闻言后,心觉有理,点头道:“徐大哥说的也是,倘若这山谷中的东西,当真不是二十一件法器中的一件,那我们也没必要去争夺,尽管给他们拿去好了。”

可谁料想徐云德听了这话后,却是连连摇头,说道:“妹子,我问你个事儿,如果叫你选择的话,你希望马师长他们的阵营取得最终的胜利,还是……”

刘萍一听,顿时想到了孙季已经加入到了马师长一派,随即答道:“自然是……马师长那边咯……”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之却又叹了口气道:“若这山谷中真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而又叫这伙儿人得去的话,那么他们一经变卖,就又可从洋人那儿购买大批的武器装备了,到头来倒霉的还是……”

这话还没说完,刘萍便是惊声说道:“是呀!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事情都给忘啦。不行不行,即便山谷中的不是法器,咱也不能叫这伙儿人拿去。”

徐云德等人谁也没有料想到刘萍的反应会这么大,皆是好奇将目光投向了她身上,徐云德不解的问道:“妹子,你这是咋啦?怎突然间这么偏护起马师长那一阵营了?”

刘萍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辩解道:“他们解放军,又帮咱们盖新房,又给咱们送棉粮,做人要讲良心,人家对咱好,咱又怎么能忘恩负义呢!”

徐云德闻言后,也是点了点头,随之说道:“这倒也是,要不是有他们帮忙,或许咱一沟村儿到现在都还没建好吧……”

说话的功夫,几人也回到了王长贵和马圣所在之处,这两人目前还再闭目养神,且似乎一时半会还不会醒来,于是刘萍等人便也没再多做言语,只是在篝火里多加了许多柴火,将火生的更旺了一些。

百般无聊之下,徐云德起身道:“不如我先去林子里打几只野物回来,咱总不能天天吃面饼吧。”

慕丘痕闻言,也急忙站起了身,说道:“徐兄弟,我也无事可做,与你一同去吧。”

徐云德点头道:“行。”随即又转脸对刘萍说道:“妹子,你跟笨丫头先在这儿等着,周围那些人都不是啥好东西,能少跟他们打交道就尽量少打。”

刘萍点头道:“放心吧徐大哥,我心里有数。”

徐云德走后,刘萍也是无事可做,于是便将王长贵和马圣两人画的石林分布图给拿了出来,靠在篝火边上仔细的研究。叵蓉则坐在一旁,玩了一会儿雪,觉得无趣,又跑到刘萍身旁,枕着她的大腿睡起觉来。

这时,先前那个给他们带路的男子,却突然又带着另外两个人走了过来,刘萍碍于叵蓉,一时也不好起身,只得坐着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男子见徐云德和慕丘痕不在,神­色­虽有些好奇,但却也没有多问,只是招呼身后两人拿出了个大包裹递给刘萍道:“姑娘,这是我们大当家的送给你们的东西,你们且收下吧。山间风大,如今又是雪天,有个遮风的帐篷总要好过一些。”

刘萍一听是给她们送帐篷来的,顿时欣喜的接了过来,并连声道谢道:“还请这位朋友替我谢过你们大当家,帐篷我就收下了。”

那男子笑着点头,随即又瞧了一眼正在刘萍怀里酣睡的叵蓉,没再多言,便带着两个手下转身离去。

许久之后,徐云德和慕丘痕拎着几只兔子,有说有笑的走了回来,刘萍见状,急忙叫醒了叵蓉,将帐篷的事情跟他们简单的说了一遍。

徐云德闻言后,乐呵呵的说道:“白送的我们自然得要,哈哈,我正愁这快破布当不了风雪,觉睡的不够踏实呢,他们送的倒也及时!”一边说着,一边将兔子递给叵蓉,继而又与刘萍一同将帐篷给搭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们心情大好的时候,不远处的梅林间,却正有着几双眼睛,时不时的撇向刘萍她们所在之处,眼神中寒光闪烁,不知在打着些什么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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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第二十五章第七节

灵怪笔录395第二十五章第七节

395第二十五章第七节

时至半晌,徐云德和马圣先后从入定中醒来,此时的两人皆是一扫先前的疲倦之态。看样子经过这一两个时辰的调息,他们俩都恢复过来了。

看了看周围的帐布,王长贵也没有多问,其实他在打坐的时候,意识还是很清醒的,周围所发生的事情更是了然于心,所以对于徐云德和刘萍是何时刮起了帐篷,他也是知晓的。

徐云德一边将考好的兔­肉­递给王长贵和马圣,一边把方才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王长贵对此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在听了徐云德叙述之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徐兄弟的做法,也恰合我的意思,至于那山谷中的东西现世之后,到底该归谁所有,并非是我们如今能够定夺的,唯有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刘萍此刻还在看着那石林的布局图,对于天衍图她本来就不陌生,再加上这许久的功夫,如今对于这幅图中所暗藏的玄机,多少也有了些见地。只听她说道:“大仙,这山谷中的石林布局,虽说呈一幅天衍图的形态,但其中却有似乎隐藏着些其他的东西在里头,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可一经发现,却又令人费解。”

王长贵一听这话,顿时开口道:“哦?丫头你看出了这图中的那些反常之处,不妨说出来听听。”

于此同时,徐云德以及慕丘痕还有马圣等人也都是来了兴趣,纷纷凑了过来,只见刘萍将那两张麻布拼在地上,随之说道:“据我所知,古时候的得道高人画出天衍图来,最初只是为了标注星辰在'>二十四节气中的不同方位。而实际上,天衍图之所以呈现为一个球型,其实就是因为我们所生存的大地、以及天上的星辰,实则都是运转不息的,这也就导致了空中的星辰,在各个节气中的位置,皆不相同。但后来被不董行的寻常人看了,就误以为图上画的就是我们所生活的空间,也因此才出现了天圆地方的谬论。”

王长贵点头道:“天圆地方一说,在道家与凡人眼中的含义,确实大不相同,在修道之人眼中,‘圆’所代表的意思有很多,比如无限、轮回乃至­阴­阳等等,而‘方’则是代表着有限、边际以及束缚。因此道家所说的天圆地方,实则是天乃是无限大的存在,且天上的日月星辰也都是运转不息的,而地却是有限的,它并非是古人们所认为的那样,永无止尽。”

刘萍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真正的天衍图,可将其分作二十四份,恰合一年中的二十四节气,而这二十四等份中的星相格局,方位虽都有所改变,但数量上却应该不变才对,可是你们看这山谷中的石林分布图上,虽也可以分作二十四份,可是每相邻的两份中的圆点数量皆会有一个点的误差,也就是说二十四份中,有十二份是十个圆点,而另外十二份则只有九个。”

对于这一点,王长贵和马圣又怎会不知道呢,毕竟这图就是他俩画的,但听了刘萍的话之后,马圣还是暗自佩服起了眼前的这个女子来,只见他连连点头的说道:“刘姑娘心思缜密,观察入微,真叫贫道佩服了。你说的不错,对于这一点,我与王道友在画图的时候也都曾发现,但为了尽快的将图赶出来,所以一时也没有深入探究,后来完成之后又实在是疲倦的紧,以至于暂且的将这问题给忽略掉了。”

王长贵点头说道:“这其实只是一幅简略的天衍图,所标注的星辰也就只有那九大天星,而那多余出来的十二个,就不知道究竟有何用意了。”

刘萍听了这话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再次将目光投在了身前的麻木之上,看了许久之后,脑中却有突然灵光一闪,随之满是激动的开口道:“各位,你们将其余的圆点全部给忽略掉,整幅图就只留那多余出来的十二个点,加之正中的发光巨石,看有何蹊跷。”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照做,片刻之后,大伙脸上无一不是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只听徐云德说道:“这……这十二个点竟然组成了一个两个大小相同、边角相交的六边形!”

王长贵此时脸上的神­色­也是极为的震惊,只听他说道:“这绝非什么六边形呀,徐兄弟,你将这你所说的那两个六边形的点各自连接起来,看最终能得出一个什么结论。”

徐云德闻言点头,随即有忙按照王长贵所说的去做了,这下倒好,竟然许久时候都是沉默不语,王长贵默不作声的等了少许,见徐云德始终是一脸的疑惑,方才开口说道:“是不是两个重合在一起的六芒星?”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可不是吗,就是两个六芒星……只不过这图案太复杂了,单靠脑子想,一时半会还真难理清。”

此时,慕丘痕声音颇为差异的开口道:“素闻六芒星大多是用以通­阴­之用,而两个重叠在一切的六芒星,则更是可引出地府之气,难不成这山谷底端,是通往鬼门关的入口不成?”

众人一听这话,脸上皆是由不住的一阵惊诧,若慕丘痕所猜测的当真属实的话,那这山谷中所隐藏的秘密,或许就不单单只是上古法器那么简单了,王长贵顿了顿,方才开口说道:“事到如今,且不管这山谷底下究竟是不是黄泉的入口,咱都得硬着头皮将其解开。”

刘萍点了点头,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身前的麻布之上,看了许久后,却又是突然摇起头来,并开口说道:“我总觉得这山谷似乎并非什么通往黄泉的洞口。徐大哥,大仙,你们还记得我们在七女坟底曾见到的三世冤魂,是如何将那些魂魄引去黄泉的吧,此外还有龙王村外的地下遗址的密室内,那鬼王也多半就是被­阴­间的­阴­司给抓了去,由此可见,黄泉的入口可以出现在世间的每一个角落,而并非是单单的某一处地界。”

王长贵和徐云德一听这话,都是连连点头。随之徐云德又开口问道:“可是若六芒之阵当真是通­阴­的法阵,那这里的两阵重叠之势,又该如何解释呢?”

刘萍猜测道:“我以为,这山谷中的双阵,或许是为了封印某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便绝大多数就在阵法正中的发光巨石之上,说不定只要我们先设法破掉了双阵,那被封印的东西就能重见天日,如此一来,山谷中的秘密也就不攻自破啦。”

王长贵不置可否的说道:“丫头推敲的有理,这阵法虽说隐藏的极深,但一经被发现,要破掉它实则也并无太大困难,只要我们找出那十二个怪石,并将其砸碎或炸毁,那么阵法媒介便不复存在,从而双阵也随之破去。”

说到这里后,众人脸上解是不由得透出了些许兴奋和期待的神­色­,徐云德说道:“既然如此,那咱还等啥,赶紧去破阵呀!”

王长贵听了这话后,则是不动声­色­的冲徐云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看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徐云德见状后,挠头笑道:“一时激动,竟然把眼下的情形给忘了。老道,你说说眼下咱该怎么做?”

王长贵闻言,却也一时语塞,摊手道:“若与这些人动手,我们倾尽全力为之,在他们不及还手之前将其尽数杀灭,虽有难度,但也不是做不到,只是徐兄弟、丫头,还有诸位,你们觉得这么做合适嘛?”

慕丘痕对于杀人之事,并没有什么感觉,只见他神­色­漠然的说道:“我看大家的意思,若要非动手不可的话,只要抢在这些人举枪之前,我想咱还是颇有胜算的。”

可马圣却是连连摇头,他说道:“诸位,我与大伙虽并不熟识,但还是冒昧的奉劝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山谷中的宝物虽然珍贵,但若是能有其他解决的法子的话,我看还是尽量避免杀戮微妙。”

刘萍抬眼看了看马圣的神­色­,只见他满脸的赤诚与正气,但目光中却又有些扑朔,似乎是把她们这伙儿人都当成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了,于是便开口说道:“马老前辈,您别误会,我们并非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坏人,只是这山谷中的法器有可能对于我们而言,极为重要,使得我们必须将其夺来,因而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马圣轻笑道:“一件天灵地宝,对于修道之人而言,所代表着的是什么,我又怎会不知,但若要只为一己私欲,而去残杀他人­性­命,那与妖物又有何区别?”

刘萍见马圣还是有所误会,刚准备再次辩驳,却见王长贵冲她摇了摇头,见状后,刘萍当下闭口不言。

只听王长贵说道:“马道友,这些人也是为了夺宝而来,其目的与我们都是一样的,另外他们的这些都是什么人,不用我多言,你也该看得出来,倘若我们在得道山谷中宝物的时候,这些人动了杀心,死的岂不就是咱们?有争夺必定会带来杀戮,有杀戮则又必定会有胜败,古往今来一将功成万骨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想必这些道理,马道友不会不明白吧?”

那马圣听了王长贵的这番话后,沉默许久,其余人则一时也没再多言,王长贵却一直盯着马圣的脸­色­,似乎是在等着他下面的话。

过了一会儿,马圣终于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本以为这山谷中当真有宝物的话,也该是缘者得之,所以才前来碰碰运气,可如今看来,是我想的过于简单了……既然如此,那也罢了。诸位,贫道先且告辞,那山谷间的宝物若真得用人命去换的话,那贫道还是不参与了。”说罢,便又冲刘萍等人报了抱拳,随之转脸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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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第二十五章第八节

灵怪笔录396第二十五章第八节

396第二十五章第八节

“马道友请留步!”正当马龙将要离开帐篷之时,王长贵却又突然叫住了他。

马龙闻言,满脸不解的回过身来,并开口问道:“不知王道友还有什么事情吗?”

王长贵撸着胡须道:“实不相瞒,先前我的话皆是虚言,意在试探于你,如今我见马道友为人耿直,心下欢喜,更是起了结交之意。另外,我这里还有一个天大的秘闻,想要告知马道友你,不知你可感兴趣?”

那马圣一听这话,脸上的疑惑之­色­更加浓烈起来,他说道:“天大的秘闻?王道友与我相识不过短短一日,为何愿将那秘闻告诉我呢?难道就不怕我心有他想,起了坏心?”

王长贵摇头笑道:“贫道不才,道法浅薄,但自问看人的本事天下少有敌手,我愿将那秘闻告诉马道友,倘若你听了之后,不愿与我等为伍的话,那也只能算是我今日看错人了,怪不得你。”

马圣闻言,在心里稍作权衡,随之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贫道就洗耳恭听了,不知王道友所说的天大秘闻,究竟是何事?”

王长贵长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随之,便将几年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尽数给说了出来,直听得那马圣目瞪口呆,直到王长贵说完之后,还是没能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许久后,徐云德开口问道:“马老,老道刚才说的那些,尽数属实,我们三人这几年可一直在忙活这事情呢,前几日慕老也加入到了咱的行列中来了,大家伙儿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解开历史中的种种谜团,并及早的将图腾给理顺、归位,也好让这纷乱的世道快些重归安宁,百姓的苦日子也快点到头呀。”

马圣听徐云德的话后,方才从震惊中回过了神,颇有些语塞的开口说道:“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玄奇之事……几位的大义着实叫贫道钦佩,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既然你们看得起贫道,那我今日就加入你们一伙,不为别的,只为天下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

王长贵听了这话后,欣然点头,并说道:“马道友不亏为正道名门之后,试问天下间,身在道门,却心系凡尘的修道者,能有几个?”

徐云德闻言,忍不住笑道:“老道,你这句话可是连你自己也一并给夸进去啦。”

王长贵似乎心情极佳,见徐云德又来挑自己的话漏,也不生气,只是哈哈一笑,随之说道:“好了,栽归正传,还是商讨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吧。”

刘萍想了一想,继而开口道:“倘若这山谷中所封印着的物件,真是那二十一件上古法器中的一样的话,那无论如何咱们也得夺得,但倘若不是,倒是不必太过在意。”

徐云德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如今马圣刚刚入伙,冲的也只是拯救苍生,想必他对于这乱世中的两方阵营,并不会有心偏袒哪一边,如果刘萍这时候若说那山谷中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要抢过来的话,难免会又引起马圣的反感。

想到这里,徐云德笑道:“我这里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长贵说道:“徐兄弟何须见外,大伙儿如今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便是。”

徐云德点头说道:“如今这巫蓬山中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些亡命之徒,盗墓界的、黑道上的……形形­色­­色­,龙蛇混杂,这些人来历虽各不相同,但却又都有着一个共­性­,那就是没一个好东西,我身在盗墓界,所以了解的比诸位也都要深一些,大多势力比较大的盗墓团伙,多多少少都跟黑道会扯上关系。而那些黑道,不用我说,想必大伙儿也都清楚,他们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如今又更是趁着乱世,胡作非为,试问一下,你们有谁愿意眼睁睁的看这山谷中的宝物落在这些人手上?况且,倘若这山谷中的东西是那威力甚大的法器的话,被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得去,最终遭殃的还不是些无辜之人!”

马圣听到这里,神­色­有些­阴­沉,闭口不言,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慕丘痕为人狡猾,自是会意了徐云德的意思,只听他Сhā口说道:“徐兄弟所言极是呀,倘若被###邪之人得去了法器,并借着法器的威力来迫害百姓的话,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刘萍心知徐云德惦记着孙季那边,不想让与其对立的阵营得去这山谷中的宝物,所以才会这么说,心中感激,随之冲徐云德微微点了点头,以表谢意,却又见马圣神­色­­阴­沉不定,不由叹气道:“倘若咱能想出一个既不用杀人,又能夺得宝物的法子,那便再好不过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时无语,沉默良久之后,马圣却是突然开口道:“我这里倒是有那么一个法子。”

“哦?”众人一听,皆是将好奇的目光投了过去,王长贵开口问道:“不知马道友有何妙计,快快说出来听听。”

马圣点了点头道:“王道友,素闻你王家有业火、罡雷两大玄妙的镇派符咒,敢问如今有无失传?”

王长贵摇头答道:“祖上留下的道法,代代掌门皆是不敢辱没先祖威名,有幸到我这一代,还尚且没有失传,不知道友为何突然问起这事儿来?”

马圣道:“如此甚好,到时候我们可以来一个偷天换日、瞒天过海的手段,从而不用与旁人交手,便能得到山谷间的宝物!”

徐云德此时的好奇心已经完完全全的被勾起来了,迫不及待的问道:“敢问马老,是怎么个偷天换日,又是怎么个瞒天过海呢?”

马圣说道:“等我们破去山谷石林间的双阵之后,一旦那发光巨石有什么动静,亦或着是当真有法器、宝物现世,那王道友便立刻打出业火符咒,更可以事先用罡雷符咒引下天雷,吸引去旁人的注意力,而我便在同时,以离火之符,护住那法器,让其不至于被业火烧毁,然后设法趁人不备之际,悄然将法器拿走,给别人一种一切都被烧成了灰烬的假象!不知大家觉得这法子可行与否?”

徐云德听了马圣的话后,神­色­先是一愣,细想之下,却是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马老这计策当真是秒极啦!来来来,我们在仔细商讨一下,到时候定要将假戏演活,叫旁人看不出一点端倪……”

王长贵和慕丘痕也是连连点头,似乎对于马圣想的这个计划十分赞同,慕丘痕开口道:“造势吸引旁人的注意力,可以交给我来做,慕某不才,颇懂些制造幻象的法门,到时候我可以在半空中弄条假龙出来。”

“龙?”刘萍等人一听,皆是不敢相信的开口叫道。

慕丘痕笑着摆手,说道:“只不过是幻象,但用以造势还是很不错的。”

王长贵点头说道:“只要旁人的目光一被吸引去它处,那我便可趁机用盅繇科隔空取物之法,将那法器从业火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出来。到时候马道友只需施法撤去离火灵符,尽管让业火中的一切烧成焦灰,我想这事儿多半就成了!”

话说到这里,徐云德和叵蓉脸上已经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了,叵蓉说道:“族长说人老而­精­,这话看来一点也不假,要叫我想的话,十年也绝然想不出这么一个­精­妙的法子。”

徐云德哈哈笑道:“谁叫你是笨丫头呢……”

叵蓉闻言,撅了撅嘴道:“谁说我笨了!你才是笨大哥呢,更可况法子又不是你想出来了,真不知道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你……”徐云德被叵蓉顶的哑口无言。

刘萍急忙打圆场道:“快到晌午啦,外头已经有不少人进山谷里面了,咱也快些进去吧,莫要在这个关头,出了什么差错。”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随之便一同出了帐篷,往那山谷走了过去。此时,山谷中又如昨日半夜一样,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众人先是装模作样的走到了巨石前,认认真真的研究了许久,刘萍刻意放大了声音说道:“徐大哥,你说为什么这石头其它时间不发光,只有到了月至当空的时刻,才会发光呢?”

徐云德摇头道:“这我也说不清,或许是这山谷中的­阴­气达到了一个临界点,我听说­阴­至浓方成幽,书上也有记载,说是­阴­曹地府中的一切,都泛着幽幽寒光,实际上就是因为­阴­气太浓,从而导致的结果。我想这巨石所在之处乃是这山谷的正中心,更可况这里要低于四周,正所谓­阴­气下走,所以这也就使得巨石所在的方位,成了这地界­阴­气最浓之处。但即便如此,却离那‘成幽’之境还差上些许,唯有月至正空,一日中­阴­气最盛的时候,方才能突破这个临界点,从而发光的吧。”

这些话,本是徐云德自己的推测,经过他这么添油加醋的一说,倒也颇具信服力,乃至周围的人听了之后,皆是暗中冲他竖起了大拇指,更有人小声说道:“尸王就是尸王,不亏为咱盗墓界的龙头老大,见识果真不一般呐。”

这些事情徐云德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乐在心头,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唉……这山谷中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呢?真他娘的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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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第二十五章第九节

灵怪笔录397第二十五章第九节

397第二十五章第九节

于此同时,山谷之中也不乏一些另有所想的人,并没有围在这巨石周围,而是去了其他各处找寻了起来,但结果自然都是毫无收获的。╭(╯3╰)╮

王长贵见时候差不多了,对徐云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开始。徐云德见状后,微微点头,随之便又故意的放大了声音对叵蓉说道:“笨丫头,我看我们还是去别处找找吧,说不定山谷中的秘密并不在这巨石之上。”

叵蓉点头道:“那好吧,我也总感觉这会发光的石头多半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真正的宝贝八成是藏在其他什么地方。”随之,他们两人便一同离开了巨石前,不顾旁人差异的目光,钻进了周围的石林之中。十二个多出来的怪石的具体位置,徐云德早已熟记在心,他与叵蓉先是刻意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在石林中东瞧瞧、西找找,但最终却是驻足于那十二个怪石中的一个近前。

这地方人比较少,毕竟大部分人的­精­力还都是放在会发光的巨石上了,徐云德满脸无奈的说道:“真不知这山谷中到底有没有宝贝,倘若有的话,可为何这么多人,这么多天,却一直都是毫无发现呢?”

叵蓉摇头道:“谁知道呢,总之我感觉这山谷肯定不简单,不光是那石头会发光,另外这山谷之中,竟然连一草一木都没有生长,哪里像是寻常的山谷呀,还有就是,这山谷中的温度,比外头的更低,要说它真没有任何古怪的话,那这些事情又该如何解释呢?”

徐云德接过话道:“话虽这么说,可如今这山谷中的一切,咱都看在眼里,除了石头就是石头,着实是没有什么特殊……”然而这话只说了一半,他神­色­却是突然一变,随之话锋一转道:“石头,会不会这山谷中的秘密就存在于这些石头中呢?”

这些话,他们自然都是说给周围的人听的。叵蓉道:“这也没准儿,不如我们砸开一块看看,或许能发现些什么呢。”

徐云德点头道:“那好。”随之又伸手指了指身前的那块怪石,继续说道:“不如就这块吧,砸的时候小心点,别崩着了……”

叵蓉点了点头,随之从背后将­精­铁大锤给拿了起来,示意徐云德离远一些。而后,便见她抡圆了手中大锤,用尽全力的###那怪事砸了下去。

周围人在见到了叵蓉的举动之后,纷纷好奇的围拢过来。似乎都想看看这石头之中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

伴着“轰”的一声巨响,那石头应声而碎,可能是因为叵蓉用力过猛的缘故吧,这看似坚硬无比的石头,竟然碎的十分彻底,就连叵蓉自己见了,都颇为有些意外,只听她说道:“这到底是什么石头呀,这么这么脆?”

徐云德见状后,好奇的走上前来,在石头的碎屑中翻找了起来,并且还一边说道:“这可是花岗岩呀,怎么一锤下去,就成了渣呢?难不成这山谷中的秘密还真的藏在其中的哪一块石头之中。”

这时,叵蓉收起了­精­铁大锤子,走上前对正在石渣中翻找的徐云德说道:“笨大哥,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呀?”

徐云德摇头道:“啥玩意儿也没有,除了石头渣滓以外,连个毛都没……”

叵蓉一听这话,顿时疑惑的问道:“这是石头,又不是什么野兽鸟禽之类的东西,当然不可能长毛啦。”

徐云德无奈的笑道:“好啦,这块石头里没有东西,咱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叵蓉点了点头,随之两人便又往第二块特定的怪石方位走了过去,其余人见状后,大多也都觉着没趣,各自散开了。但却还有三个人,却是一直闷不作声的远远的跟在徐云德两人的身后,并时不时的向他和叵蓉所在的方向撇上一眼。

对此,徐云德其实老早就有所察觉,但一时又不能断言这几个人到底是不是有意针对他们,另外对于这三个人的身份,徐云德也没能摸透,所以他暂且也就只装作是毫无之情的模样,依旧与叵蓉做着自己的事情。

就这样,叵蓉又接二连三的砸碎了五块石头。虽然石头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存在,但看她与徐云德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下山谷中的其他人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有人开始低声议论道:“尸王跟那个丫头这到底是在­干­啥?难不成这些石头中的某一块里头,当真藏着宝贝不成?”“谁知道呢?不如咱也砸吧,别回头真有……”

顿时之间,整个山谷乱成一锅粥,数以百计的人,三五成群的开始砸起了石林中的怪石来。刘萍等人见状,心下皆是暗喜,如此一来,必定有许多人的注意力从发光巨石上分散开了,从而等叵蓉将那特定的石头尽数砸随后,阵法一破,王长贵和马圣两人做起事来,也就更为方便。

许久之后,叵蓉和徐云德终于来到了最后一块怪石前,可谁料此时这快石头边上竟然已经有一伙儿人了,看样子他们也是看上了这块。只不过这几个人手上的家伙却要无力得多,尽是些挖洞用的铁铲,还有匕首之类,那石头虽说很脆,但也仅限于叵蓉的巨力和那­精­铁大锤之下,如今这伙儿人竟然用匕首来凿,难度自然也就大了许多。

叵蓉见这伙儿人个个都是气喘吁吁,不由笑着说道:“几位,你们用铁铲和刀子来凿这块石头,那得到猴年马月才能凿开呀?”

其中一个矮个男子头也不抬的回道:“你管我们呢,我们就喜欢这么凿,跟你可有一毛钱的关系?”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乐了起来,上前说道:“兄弟,你就算是用手砸,跟我们也没有半点关系,只不过像你们这般,想必天黑也未必能把石头凿碎吧!大家既然能在这地方碰面,也算是缘分了。另外,我见你们人人都有铁铲,八成也是盗墓界的吧,既然大伙儿是同行,况且又这么有缘分,不如我们帮你们一把,若这石头中真有宝贝,全给你们,如何?”

那几人一听这话,且见说话者竟然是尸王之后,皆是停下了手上的活儿,满脸迟疑的盯向了满脸堆笑的徐云德。那个矮子颇显疑惑的开口道:“尸王老大,你这话可是当真,莫要耍咱们呐。”

徐云德笑着回答:“周围还有那么多石头呢,我们完全可以去砸其他的,为何非得跟你们抢这一块,只是我跟我这妹妹都有个癖好,那就是喜欢助人为乐,如今见你们几个这般费劲儿,真心想帮你们一把,绝无其他的意思。”

那伙儿人一听这话,顿时便信了大半,周围确确实实还有许多没被人开砸的石头,以这小丫头的本事,一锤一个,他们两人有在这儿说话的功夫,想必都能砸开好几个了,又何必非跑来跟他们抢呢,想到这里后,那矮子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尸王老大还有这位姑娘了!”

徐云德摆手道:“好说,日后大伙儿在道上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

“是呀是呀,尸王老大说的极为是……”那伙儿人从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尸王,竟然是这么好说话,纷纷点头答道。随之,便各自退了开来,徐云德见状,冲叵蓉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动手了。

叵蓉二话不说,走到怪石近前,挥起手中大锤便砸了下来。于此同时,刘萍、王长贵、慕丘痕,以及马圣四人,也都是将心思放在了叵蓉这边,只等他一砸开这随后一块怪石,阵法破去后,好着手做事。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那怪石也如先前的一般,碎成了渣滓,那伙儿人见状后,连道谢都顾不上了,急忙跑上前来,在那对碎石中翻找了起来。

正置身于发光巨石边上的王长贵,只觉随着那地十二块怪石被砸开之后,身前的巨石竟然略微有些颤动了起来,但幅度却是很小。

“巨石动啦!”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山谷中分布在其他各处的人们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将目光投向了巨石之上,但此时的巨石,却又已经恢复了往常。

“骗人呐!哪里动了!”见那石头并没动弹,人群之中有人如是喊道。

“刚才确实是动了嘛,我绝对不会看错!”最先喊出声的那人语气极为肯定的说道……

“咔!”正说话间,巨石之上突然传来了一道轻微的碎裂声,将周围人的注意力再次吸引了过去,与此同时,那发光巨石竟然再次开始了轻微的震颤,并时不时的伴有几声“咔……咔……”的声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裂开一样。

王长贵不动声­色­的捏出了根香,抖手将其燃上,见那香头之火虽十分的微弱,但此番却没有再熄灭掉了。见状之后,王长贵心中一凛,随之低声道:“双阵已破,大家是时候动手了!”

站在王长贵身旁的几人闻言,齐齐点头。顷刻之后,只听刘萍突然一声尖叫:“天呐,上面有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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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第二十五章第十节

灵怪笔录398第二十五章第十节

398第二十五章第十节

“娘嘞,真是龙王爷来啦!”这一声叫唤是徐云德喊的,别说,他还真有些演戏的天赋,这一声叫喊中夹杂这惊惧、惊讶、震撼等诸多因素在里头,叫人一听便提好奇之意。顿时之间,山谷中所有的人皆是抬头往天上看去,只见在顶多十米高的半空,竟然果真出现了一条青­色­巨龙,那巨龙四爪踏云,鼻口喷雾,双眼犹如两颗巨大的明珠,泛着骇人的光芒。

“嗷……”一声嘹亮的龙吟之声,响彻了整个儿山谷,巨大的威压顿时铺天盖地的自空中涌了下来,人群中有些胆子小的,顿时之间,只觉双膝一软,已然是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

说实在的,起初慕丘痕说能弄出个龙的幻象出来,刘萍她们虽说惊讶,但却也没往深处想,如今亲眼见了之后,才深深的感绝到这条假龙的逼真,若不是事先知情的话,想来他们也都会认为这绝对是条真龙吧。

就在山谷中人惊诧万分之际,突然之间,发光巨石之上竟然是炸开了一道响雷,那雷电凭空而生,没有丝毫的征兆,就形同是天上的巨龙吐出来的一样。与此同时,那巨石周围竟又是猛然炸出一片火光,刹那之间,以发光巨石为中心,方圆十来米内,“唰”的一声,窜出了冲天的火光。

原本靠在巨石近处的那些人,纷纷大惊失­色­的跑了开来,青­色­的火光在眨眼之间,就把那巨大的石头给裹了进去,站在外围的人皆是难以看清火中的情形。山谷中人见状,无不惊讶,“这山谷中不是不能点火吗?怎么这会儿竟然自己烧了起来?”与此同时,空中的巨龙又是一声怒吼,随之再次“吐出”了一道雷电。

绝大多数人的目光自然再次被吸引上了天空,可王长贵等人此时却是满脸的疑惑,因为那业火正中的发光巨石,已经自中间裂成了两半,但石头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什么玩意儿也没有,如此一来,王长贵也就无法施展盅繇科隔空取物之法,将那本认为会出现的法器给不声不响的拿回来了。

马圣低声道:“王道友,这下该如何是好?”

王长贵道:“难不成我们先前的推测有错,这巨石之内并没有什么东西?可如此一来,那在山谷中布下双­阴­之阵的人,又会是出于何种目的呢?”

刘萍道:“不如我靠近些看看吧,莫不是外层的火光太大,影响了咱们的视线,所以里头的法器并没有看见呢。”

虽然这种可能极小,但王长贵等人还是点头同意,随后马圣又暗下递给了刘萍一张离火灵符。将灵符揣好之后,刘萍一个深呼吸,随之展开身形,“嗖”的一声冲进了火光之中。

旁人见状,皆是大惊失­色­,有人喊道:“那姑娘这不是找死吗!那么大的火……”可未等他这话说完,便被接下来的所见,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见钻进滔天业火之中的刘萍,身上非但没有半点燃烧的迹象,反倒是那火似乎还刻意的避开她一般,情形十分诡异。

有些不信邪的人质疑道:“莫不是这火是假的不成?”说着,便也想学着刘萍那般钻进火里,可未等他靠近,便觉骇人的热浪就迎面卷来,直烤得他浑身生疼,比起寻常的炉火而言,眼前的这青绿­色­火苗,显然要更加厉害。

透过熊熊烈火,只见置身于其中的刘萍在那巨石边上驻足少许,便又急匆匆的冲了出来,并开口说道:“什么东西也没有,那发光巨石已经裂成两半了,里面的­色­彩虽有些古怪,但却也是石头,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贝!”

众人闻言,皆是大失所望。但绝大部分的人,此刻对于刘萍已然是佩服到了极点,大伙纷纷猜测起这俊俏的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也,还有那个与她一起的背着大铁锤的丫头又是什么来头?这些厉害的角­色­怎么都跟尸王一伙儿?

此时,慕丘痕已经暗下撤去了神龙的幻象,但收尾之时,也是做的十分到位,只见那巨龙一声长啸,随之一摆龙尾,直奔高空而去,最终却是钻入了乌云之中,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范围内。

只不过,马圣倒是并没有将先前留在巨石方位的离火符咒给撤去,只因刘萍方才说那石头里面的眼­色­有些古怪,因此他寻思着等王长贵撤去业火之后,再去研究一番。

王长贵见那巨石之内并没有什么法器,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任由马圣继续放着离火符咒。许久之后,业火散尽,周围的大片积雪已经被蒸发掉了,###在外的地皮更是焦­干­一片,冒着阵阵青烟,有几个胆子较大的,试探着走了过去,见并没有什么异状发生,方才放大了胆量向那已经裂成两半的巨石逼近而去。

刘萍等人见状后,相互使了个眼­色­,便也一同走了过去。来到巨石近处,只见那石头内部五颜六­色­,甚是好看。众人皆是不明所以的猜测起来,这到底是什么石头,怎么会同时具备这么多颜­色­?

王长贵此时也是颇为惊讶,因为他认得这种石头,只听他满是不可思议的开口道:“原来这是块五­色­神石!没想到世间还真有这种石头!”

“五­色­神石?”徐云德好奇的问道:“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什么五­色­神石呀?五­色­土倒是常听,凡是有五­色­土的地方,皆是极佳的风水宝地,更有传闻说五­色­土下能孕育出五行珠,那可都是无上的宝物,得一件便能通天彻地……不知这五­色­神石跟五­色­土有没有关系?”

王长贵答道:“五­色­神石与五­色­土都是自然形成的稀有之物,虽然都称五­色­,但两者间却无半点关系,素闻远古时代,女娲用以补天的石头,就是这五­色­神石!”

“啊?”徐云德闻言大惊,乃至周围的人听了这话以后,也都是极为的惊诧,更有人开口问道:“老先生,那你说这五­色­神石除了补天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用途呀?”

王长贵答道:“寻常的石头,大多属土,少数矿石五行属金,而这五­色­神石却是五行皆有,因而它才能与万物相融,想必这也是女娲选它来补天的首要原因吧,只不过虽然这五­色­石乃是一种极为珍贵的灵石,可眼下却是没有什么用途。”

有人质疑道:“既然是极为珍贵的灵石,那又怎么会毫无用途呢!”

徐云德想都不想的反驳道:“废话,那是上古大神女娲用来补天的东西,你一个凡人拿了,难不成去补你家屋顶?”

那人一听这话,当即就没了言语,但随即却又有人开口道:“最起码放在家里供着,也得比南山之石好上许多吧,这位老先生先前可说他能与万物相容的。”

王长贵听了这话后,连连摇头道:“这可万万使不得,风水学中,每家每户五行分各一方,有条不絮合乎逻辑方才是首要之选,而若你把这五­色­神石带去家中,那绝然会使你家里五行紊乱,到时候难免出事儿。”

“搞半天,这山谷中竟就只有这块没有用的破石头,害的老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是挨冻又是受累的……”“是呀,这趟算是白来了,看把咱折腾的!”

事已至此,人群中叫骂声一片,毕竟这么一个结果,着实叫人很难接受,就连与徐云德定下协议的那中年男子,此时脸­色­也是颇为难看。

但即便如此,可刘萍心里却一直觉得事情绝不会就这么简单,因为这山谷中的许多疑团,还都并没有解开,而这五­色­神石,或许也只不过就是一个媒介之物,就如同那十二个石头一样,只是为了布那双­阴­之阵而已。

这时,徐云德说道:“怪事儿呀,五­色­神石会自行发光嘛?”

刘萍等人闻言,顿时明白了他潜在的意思实则是,那布阵之人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只是碍于周围人太多,所以并没有明说。

王长贵摇了摇头,也是含沙­射­影的说道:“这五­色­神石极为罕见,我这次也是头一回亲眼看到,至于它会不会发光,我也说不准。”

刘萍提议道:“不如我们等晚上再来看看,到时候一切不就都能揭晓了嘛?”

徐云德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可谁料就在这时,那裂开的巨石竟然是再次动了起来,所有人见状,第一反应是赶紧跑远一些,别回头又冒出了烈火……

见周围人在瞬间之内,尽数跑出老远,王长贵微微摇了摇头,眼下石头前所剩下的,就只有刘萍等人了。站在远处的人们见状,对于刘萍这一伙儿人的钦佩之心,更是大大提升。

再看那五­色­神石,晃动了三俩下之后,倒在两旁的两块石头之间,竟是突然陷下去了一块地皮,继而一个井口大小的洞口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这洞直上直下,洞里也并不黑暗,反倒是幽光闪烁,­色­彩与夜间神石所散发出的光芒极其相似,看上去端的古怪,令人心生惧意,但隐约间又似乎有着一种吸引人的魔力。

徐云德等人见状,心头皆是一惊,这一变故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倘若洞里面当真有法器存在的话,那事情可就要复杂且难办得多了,毕竟之前的计划中,并没有涉及到这么一步。

再看周围的那些人,远远的瞧见这么一个怪异的小洞口,顿时间便炸开了锅,有人兴奋的大喊道:“是个藏宝洞!哈哈,看来这山谷里并非没有宝物呀!”但也有人满是担心的叫道:“别会是龙王爷爷的巢|­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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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第二十五章第十一节

399第二十五章十一节'>第十一节

399第二十五章第十一节

“真没想到,这石头下面竟然还别有洞天!”徐云德惊诧的说道:“这洞里闪烁着幽幽绿光,叫人一看就心生惧意,我觉着那底下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王长贵点头道:“正所谓,­阴­到浓时方成幽,由此可见,这洞|­茓­中定然是­阴­到了极致,甚至要堪比地府了。”

说话的时候,周围的人见并没有什么火光之类的异象出现,便也都壮着胆子走了过来。在他们看到洞底下所散发出来的幽光之后,一个个皆是面露兴奋,他们大多不懂得什么­阴­气盛极则幽的说法,只当那多半就是数之不尽的宝贝所发出的光芒。

有人兴奋的喊道:“这洞下面当真有宝贝,大伙儿快下去拿吧,先到先得……”但即便是这么喊,却没有人愿意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一时之间洞口周围围满了人,大伙儿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但就是没有人愿意下去。

刘萍等人也都是久久无话,皆是盯着那洞口,不知都在想着些什么事情。这时,似乎是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只见人群中突然走出了两个人来,来到洞口处之后,二话不说,便先后探身进了洞底。

见这两个人的着装,竟然就是那中年男子一伙,也就是**中人。然而虽然刘萍几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可旁人却不知,大伙儿见状后,顿时便­骚­动了起来,生怕洞中的宝物被人捷足先登,更有几个胆子大的,在踌躇了片刻之后,便一咬牙,随之便也钻了进去。

这下可好,原本还有些迟疑的众人,见已经先后有两派人进去洞中寻宝了,也纷纷抛开了顾虑,争先恐后的钻进了洞中,生怕进去晚了之后,会分不到­肉­一样。

叵蓉见此情形之后,忍不住开口说道:“要不咱也进去看看吧。”

王长贵摇头道:“先且不急,我见这洞窟中­阴­气极重,绝然不像是什么藏宝的秘宝窟,反倒是与那­阴­幡秘境有些相似……”

可谁料正当王长贵话只说了一半,却突然听见一阵阵惨叫声从洞底下传了出来,随后便开始有人逃命似得从洞口爬了上来。只见这些人个个都是脸­色­苍白,且满脸的惊惧,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极为骇人的东西。

更有些刚从洞底下爬上来的人,撒腿就往洞口外面跑。哪里还顾得上寻宝之事了,徐云德见状后,大为惊讶,心想那洞底下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怎么就连这些常与墓|­茓­、死尸打交道的盗墓者,都怕成这个模样?

好奇之下,徐云德一把抓来了一个刚刚爬出洞的男子,开口问道:“这位兄弟,你们在下面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何都怕成这个德行呀?”

这男子恰好是先前那个用刀子凿怪石一伙儿中的矮子,见是徐云德问他,急忙答道:“尸王老大,我看你们也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那洞底下哪有什么宝贝呀,下头尽是些会动的死人骷髅,一个个的眼睛都会冒光,这些骷髅似乎是成­精­了,它们见人就打,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有不少人被杀了!”

“会动的骷髅?”徐云德和刘萍等人一听这话,顿时想起了龙王村外的那个遗址中的鬼王来,惊讶之下,刘萍急忙问道:“那些骷髅眼中所发出的光芒,是不是红­色­的?”

那矮子点头道:“是呀,你怎么知道……好了好了,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跑吧,要不然等那些‘白骨­精­’爬上来了,再想跑可就来不及啦!”

徐云德闻言后,笑着松开了他的手,说道:“兄弟,你先走吧,我还没瞧见过会动的骷髅呢,这回机会难得,不亲眼看看就走了,那岂不可惜!”

那矮子一听这话后,顿时是满脸吃惊的看了看徐云德,随即又瞅了瞅刘萍等人,见他们脸上都是平静如常,似乎并没有害怕,更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不禁咋舌道:“你们都是高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妨碍你们看白骨­精­啦,兄弟先走一步,咱后会有期。”说罢,便随着人群往山谷出口的方向奔了过去。

不多会儿的功夫,那洞中的人已经出的七七八八了,还有些尚未来得及跑出洞|­茓­的,想必也多半都是凶多吉少了吧。此外,在山谷的外围,却依旧还有些胆大之人远远的观望着,与徐云德达成协议的那一伙儿便在其中。

此时的空口近处,就只还剩下了十来个人,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经过这么一遭,胆敢留在这里的,想必也都多少有些本事了吧,刘萍不动声­色­的暗下打量了一圈尚且留在这里的那几个人。

粗略的看下,这些人分为三个小团伙,人数最多的一群人,有六个,这六个男子的年纪都不算大,顶多三十上下,他们个头一般高矮,胖瘦也很相近,站在一起,倒是颇有些像六胞胎。

另外一伙有五人,这五个人似乎以一个­精­­干­的中年人为核心,此人身材中等偏瘦,短发、小眼,皮肤黝黑,气质极为内敛,叫人一看就很容易将其记住。刘萍等人似乎也都察觉到了这个男子不简单,皆是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那男子此时也似乎在打量着刘萍他们,目光相交之时,那人也不避讳,反倒是颇为友好的点了点头。

最后一伙儿人只有四个,这四个人很难形容,因为着实是太过寻常了,放在人群之中绝对没有人会多注意他们一眼。但徐云德在看见这四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之后,心头却是微微一惊,因为他们寻常的相貌以及着装下,却隐隐透着一股杀伐之气,这种气质是寻常人所不可能具备的,只有那些资深的杀手才能拥有,比如说盗墓界最为擅长暗杀之术的郭海。

另外,这十几个人与刘萍他们一样,方才也都并没有进入到洞窟之内。徐云德稍微想了一想,随之开口对身在此处的所有人说道:“诸位,想必大伙对于那洞|­茓­底下的东西,也都颇为好奇吧,既然大家都有胆子留在这里,那绝然也都没有衰手,刚才听旁人说,这洞中有许多杀人不眨眼的骷髅,真假先且不说,但我觉得那洞里至少也是极其凶险的去处,不如我们联起手来做事,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听了徐云德这话之后,首先开口的是那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只听他说道:“这位朋友,不知你所说的联手,是怎么一个联法?”

徐云德答道:“正所谓人多好办事,既然这洞里的东西能将数百人给吓出来,那想必定然是非同小可的,倘若我们各自为营,或许谁也讨不到好处,相反,如果我们能够联起手来,没准儿胜算还会大上一些。”

众人闻言,一时也都陷入了沉思,毕竟徐云德说的句句属实,另外他们这一伙儿人的实力,那三伙人也都是看在眼里,了然于心的。若能与之联手的话,确实是个很不错的选择。迟疑少许之后,那黑面男子开口问道:“联手可以,但若最终当真寻得了宝物,那又该归谁所有?”

徐云德笑着答道:“若是价值昂贵的物件,那么就将其变卖,钱财均分,但若是其它什么东西,那么咱就能者得知吧。”

徐云德说完,不等黑面男子回话,便听那四个貌不出奇的四个人中,有人回答道:“我们与你们联手,至于如何分配得到的东西,就按你说的去办便可。”

徐云德笑着点头答应,如此一来,另外两个团伙也都不再犹豫,纷纷答应联手。随之,洞口边上的二十来个人聚在了一处,商量起了接下来的事情。

徐云德先是开口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联手了,那么就需坦诚相待,若有私心的话,事情绝计不好办。到时候我们打头阵,先进洞中,你们随后,不论洞里头究竟有些什么,大家都莫要惊慌……另外,这事情可是关乎生死的,有人后悔的话,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听了这话,四人团伙脸­色­如常,那六个人的阵营中,有两个虽神­色­扑朔,但也没有意义,但唯独与黑面男子一伙的另外四人,却都是神­色­惶恐,似乎十分的惊惧。黑面男子见状道:“你们几个,若实在不想进去的话,那就走吧。”

那四人一听,顿时如释重负,连连道谢之后,便拔腿离开了洞口近处,黑面男子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一群鼠辈……”

徐云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不用管他们,人各有志嘛。”

黑面男子点了点头,随之说道:“这几个人跟我相交的并不深,只是前些年有过几面之缘而已。前不久我听闻这巫蓬山中有古怪,于是就只身前来了,不想在中途与他们相遇,所以才聚在了一起,可没想到他们却都是这种……”

徐云德摆手说道:“好啦兄弟,这种人留下来也只能拖后腿,咱别去管他。”

黑面男子点了点头,随即又报出了自己的­性­命,原来他叫周友浩,是山东人士,说起来倒与葛家兄弟是老乡。

另外十几人随之也都自报了家门,只不过那四个男子却都只用了绰号,至于真名则似乎不愿透露,徐云德对此也没有多问。

各自准备就绪之后,徐云德当先走到洞口处,并对大伙说道:“诸位可都准备好咯?我先下去,大家跟上!”

400第二十五章第十二节

4第二十五章十二节'>第十二节

4第二十五章第十二节

ps:鬼手家里盖房子了,准备给鬼手结婚做新房用,唉……可惜鬼手没对象呀。﹛(~o~)y﹜……求包养……

见众人都点头,于是徐云德便没在多说什么,只将业障短刀给抽了出来,将其反握在手之后,便纵身跳进了洞中。刘萍、叵蓉以及王长贵等人紧随其后。

这洞口下方乃是石板地,洞低距洞口大约三米上下,洞口靠石壁而建,且有一个坡度,虽然比较陡,但还是可以攀爬的。倘若这洞|­茓­是直上直下的话,那么先前进来的人,或许谁也别想跑出去吧。

下到洞底的徐云德,驻足之后,便立马环顾了一下洞中的情形,谁料这一看之下,竟是大惊失­色­。不仅他是这样,就连随后进来的刘萍等人,在看了这洞中的情形之后,也皆是哑然震惊。

这洞|­茓­之内,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在散发着一种幽幽绿光,忽明忽暗,诡异万分,令置身其中之人,不免会有一种恍如隔世、如梦似幻的感觉。另外,这洞|­茓­极大,似乎是将大半个山谷都掏空了。然而这些,在见惯了怪事的刘萍几人眼中,到也并不算太过出奇,真正叫他们吃惊的,实则是洞中那成排成列站立的骷髅群!

此时此刻的骷髅并没有动,空洞的眼窝之中,也并没有发光。但数量着实很多,少说也得四五百具,它们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就好像是一支整装待发的军队,阵势极为惊人,倘若只是一只四五百人的队伍,或许也不算什么,然而若将人换成是没有血­肉­的白骨,那效果可就大不一样了。另外还有就是,洞的四处,零散着不少刚死的尸体,看来都是方才未能跑出去的那些人吧。

王长贵细细打量了一下洞|­茓­四周,随之沉声说道:“这洞中­阴­气之浓,早已超出了我意料的范围,就连那黄泉以及­阴­曹地府,想必也不过于此了吧。”

周友浩满脸迟疑的盯着那几百只整齐排列的骷髅,说道:“这些骷髅虽然骇人,但这不都没有动弹吗?”

徐云德说道:“我想先前肯定是有人触动了什么机关,或者是进入了那些骷髅们所能觉察到的范围之内,因而才招来的杀身之祸。而若是出了那个范围的话,或许就安全了,要不然的话,这些骷髅一旦能追到此处,那死的人又怎么会只有这些?”

众人闻言有理,纷纷点了点头,随之刘萍开口说道:“这洞|­茓­极大,真不知道尽头到底会有些什么东西,而这些古怪的骷髅军团又究竟是怎么一会事,倒是是哪种力量驱使着他们的呢?”

慕丘痕说道:“我倒感觉这些骷髅似乎是在守护某一样东西。”

王长贵点头道:“慕道友说的有理,你们且看这数百具骷髅,虽排列的颇为整齐,但却靠着里头的洞壁呈半圆之态布局,说不定在它们正中之处,便也就是它们所守护之物的所在之处。”

徐云德想了想后,随即说道:“大伙先在这里等着,我去近处看看先。”

旁人闻言,皆是不由钦佩起他的胆­色­来,黑面男子周友浩说道:“徐兄弟,我与你一同去吧,若半道儿之上发生了什么变故,也好有个照应。”

徐云德点头道:“那好。”说罢,两人便并肩向那骷髅群的方位逼近过去。中途踏过极具尸首的时候,只见这些人的死状都是极其的凄惨,有的是被活活掐死,眼眶崩裂,舌头伸出老长,有的是被掏出了心脏,身下鲜血淋漓,令人作呕……

徐云德跟周友浩对此并没有多做理会,因为他们料定这些人定然都是被骷髅所杀,这种些死状已经算是好的了。

随着两人的不断靠近,只觉周围的温度也逐渐的降低,到后来,似乎吹出的热气都会瞬间结冰一般。徐云德低声暗骂道:“娘的,真冷……”

可谁料就在他开口说话的同时,只见最前排的那数十只骷髅眼中,竟然猛地泛起了红光,情形端的诡异。两人见状,急忙驻足,只见那一排骷髅,此刻已然是苏醒了过来,一边“咯咯”的活动着关节,一边蹒跚的向他们两人所在之处走来,速度却是极快。

看着逐渐逼近的骷髅群,周友浩开口道:“徐兄弟,咱先撤?”

徐云德没有做声,只是若有所思的又往前迈了一步,顿时之间,第二排骷髅竟也如前头一排那样,眼窝中红光猛然发出,随之便也开始了行动!

见状后,徐云德哈哈一笑道:“看来我猜的不错,只有当我们靠近这些骷髅十米的距离时,他们才能觉察到我们的存在。走,周老哥,咱甩开它们十米看看!”

周友浩点了点头,随即两人便撒开了腿,往刘萍等人所在处跑了过去,顷刻之后,就把那些骷髅远远的甩了开来。果不其然,只见徐云德两人刚一将骷髅们甩出十米时,那些骷髅就不再追赶了,而是回到了原处,各自站好后,眼中的红光也再次消失,恢复成了先前的样子。

刘萍见状后,开口说道:“看来这些骷髅还真有可能是在守护某样东西呀,要不然它们又为何寸步不离各自的位置?”

有人说道:“话虽如此,可这么一来,我们又如何去拿那件被骷髅们护着的东西呢?”

听了这话之后,众人皆是陷入了沉默,眼下的这些骷髅,寸步不离原处,想要将它们引开是绝不可能的。马圣提议道:“先前我见那些骷髅是一排一排动的,每一排只有三十只,不如我们就一排一排的引,然后将其逐一击破?”

六人组的其中一个听了这话,当即就反驳道:“这些骷髅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实力,咱们都还不清楚,一次­性­就对付三十只,谁有把握?”

周友浩却是点头赞同道:“或许马老的这个提议,也就是咱前可行的最佳法子了吧,除此之外也实在是无计可施。更何况咱们人少,行动起来也方便,不行的话,就跑出十米开外,反正这些骷髅又不会死追不放。”

刘萍道:“就这么­干­!谁若是怕的话,那就尽管呆在这里好了,我去引那第一排骷髅。”说着,便不去理会其余人惊诧的目光,抽出楚刀,当先往骷髅群走了过去。

叵蓉见状,也急忙从背上拿出了­精­铁大锤,紧紧的跟在刘萍身后。见两个女子都不怕了,之前说话那人也没好再多提异议,颇有些不甘愿的与王长贵他们一同走上了前来。

片刻之后,刘萍和叵蓉已经来到了先前徐云德和周友浩惊动了第一排骷髅近前,刘萍停下脚,转脸对众人说道:“大伙儿都准备好了吧?”

见众人点头,随之便毅然决然的往前又跨了一步,顿时之间,只见那头一排骷髅果真再次动弹起来。

十米的距离,没几步就走完了,看着冲到近前的那些红眼骷髅,徐云德嘴­唇­微动道:“动手!”说罢便率先冲了过去,照准其中一只,抬手便是一刀。这一下又快又狠,恰好切在了骷髅的脖颈之处。

紧接着,众人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只见这骷髅的头竟然被徐云德一刀给割了下来,飞出老远之后,掉落在地,滚了几圈便没了动静,随后这少了头颅的骷髅架子,便是“哗啦”一声散落开来。

见此情形,大伙儿皆是士气大振,再加之徐云德恰合适宜的喊了声:“娘的,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只不过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罢了!”大伙儿闻言,更加是放开了心头的忌惮,展开手脚冲进了骷髅群。

顷刻间,十几个人对三十只骷髅,战作一团,绝大多数人用的都是匕首或短刀,王长贵是铜钱短剑,慕丘痕则依旧是那个流星小铁锤,马圣却是用了一根黑不溜秋的短铁杖,铁杖上刻着些古怪的符文,看样子似乎并不简单。

这等没有什么花巧可言的混战,最为得心应手的自然要属叵蓉了,只见她手中的大锤被舞的密不透风,锤子所到之处,必然会有一具骷髅被砸成碎末!不消片刻的功夫,三十具红眼骷髅便尽数“惨死”,而其中更是有近十具是被叵蓉给轰碎的。

稍微喘了口气,徐云德哈哈笑道:“笨丫头,这回你可过足瘾了吧!”

叵蓉撇了撇嘴,随后又指了指尚还有几百只的骷髅群道:“那里还有好多呢。”意思是她其实还没有打够。

徐云德闻言后,无奈的笑道:“你这丫头还真是个好斗分子!”

随之,众人又以相同的法子,连续收拾掉了五排骷髅,加之第一排,算下来已经有一百八十只了。如此一来,剩余的那些便可一眼看到了尽头,细数之下,尚且还有六排。原来这洞|­茓­里共有十二排,合三百六十只骷髅,只因先前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一眼瞧不到边际,所以才给人一种至少四五百的错觉。

刘萍提议道:“还剩下一半,照这速度算下来,咱顶多再用不了两个时辰,就能将这洞中所有的骷髅都给收了。不如现在先且休息一下?”

说实在的,大多数人经过这一通殴斗下来,也早都有些乒了,听刘萍这么一说,皆是点头答应。此时此刻,这一行十余人中,绝大多数都已经对刘萍的话言听计从了,因为她与骷髅打斗的时候,眼中所散发出了淡黄光芒着实叫人震惊,因而在这些人看来,刘萍的本事定然是最为高深的了。

休息片刻之后,徐云德起身说道:“诸位,差不多了吧,咱再接再厉,把剩下的一般给清理掉……”

可谁料他这话却尚只说了一半,洞中的幽光却竟然突然以着一种几位古怪的方式闪烁了起来,且频率越来越快!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氛也随之逐渐的笼罩住了所有人,王长贵悉心的四下打量,当他目光扫在骷髅群中之时,却是脸­色­大变,开口道:“不妙!大伙当心了,只怕事情有变!”

401第二十五章第十三节

灵怪笔录41第二十五章十三节'>第十三节

41第二十五章第十三节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惊讶不已,徐云德心生好奇,本想发问,但见王长贵脸­色­颇为­阴­沉,心知他所发现的情况多半不简单,于是便将满腹的疑惑给压了下去,并当即招呼起大伙儿道:“各位,快退!”说罢,便带头往洞口处跑了过去,其余人心知这洞窟内多有古怪,容不得丝毫的马虎眼,一个不小心便极有可能送命,所以在徐云德招呼之下,没有人多做迟疑,随着他一同跑了回去。

此时的洞中,幽光忽明忽暗,闪烁不定,就好像是这个怪异的洞|­茓­在眨眼睛一样,气氛极为诡异,再加上王长贵先前那么一说,众人心里也皆是泛起了一丝寒意,总感觉那一山一熄的石壁上,极有可能会随时钻出些什么东西似得。

尚且未跑到洞口处时,刘萍忍不住的转脸看了看身后,然而这一看下去,所见到的景象却是叫她猛然震惊!抑制不住的惊声叫道:“怎么会这样!”原来早先那些被砸散的骷髅,不知是因为何故,竟然又重新拼凑到了一起,此时正成片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咯咯”的活动者关节。

众人听了刘萍的惊叫之后,也都转脸看去,在大伙见到这一情形后,心中无不惊惧,但也同时有些庆幸,幸亏他们事先跑离了,要不然的话,如今绝然是被近二百只骷髅给包围起来了,那后果可就麻烦了。

那些“复活”的骷髅,又如先前那般,在察觉不到十米范围内有生人存在之后,便各自回到了原处,整齐划一的站着。

见此情形后,徐云德脸上神­色­可谓是五味陈杂,又是气恼又是惊惧,并且还十分困惑和无奈,不由喊道:“娘的,这是什么个状况,难不成这些骷髅兵永生不灭?诶,对了老道,刚才你是如何得知这些骷髅要复活过来的呢?”

王长贵自回到洞口处时,眼神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骷髅群的最里端,但奈何如今又多出了六排骷髅,那里的情形根本就难以看见。经徐云德这么一问,王长贵方才收回了目光,皱着眉头说道:“不知诸位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在引骷髅的时候,那最里头的岩壁处,总会发出一小片青光。”

众人闻言,皆是摇头,或许是因为那时候大家的注意力全在骷髅上了吧。王长贵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是在引后三排的时候,才偶然发现的,起初只觉有些古怪,后来却又发现,那些骷髅眼中的红光,都是在这片青光闪过之后,才发出来的,似乎那能发出青光的物件,便是这些骷髅的能量来源,刚才在这洞|­茓­中的幽光开始闪烁的时候,我刻意去看那处,只见青光果真又亮了起来,且长久不灭,所以我才料定是不是要有大的变故发生了。”

听了王长贵这话,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觑,事情虽然听得轻巧,但若是王长贵并没有发现那片青光,或者就算是发现了,但并没有往深处想的话,那后果将会是什么,大伙儿心里都有数。想到这里,众人皆是暗自捏了把汗。

随之,刘萍又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骷髅群的方位,并开口说道:“看来我们先前所花费的力气,都是无用之功了!”

马圣说道:“有得必有失嘛,最起码咱们这些人还都及时的跑了回来,并没有人受伤!”

徐云德见此时大家的气氛颇为沉重,稍微调整了一下心境,随之便嘿嘿一笑道:“大伙儿不必太过惆怅,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既然此法不通,咱再另想他法吗,我就不信,凭咱们几个人就破解不掉这洞窟里的秘密。”

“不对……怪事……”正当这时,王长贵却又是突然摇头自语起来。看那模样,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刘萍见状,好奇的开口问道:“大仙,怎么了?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啦?”

王长贵满脸疑惑的看了看骷髅群,随即又在整个儿洞窟之内扫视了一圈,而后方才说道:“山谷中的双­阴­之阵,究竟是为了封印住这个洞里的物件呢,还是另做它用?”

听王长贵这么一说,不光是那些不知道什么双­阴­之阵的人了,就连刘萍几个也都是大为不解,徐云德问道:“老道,这是什么意思呀?那阵法当然是为了封印这洞中的东西啦。”

王长贵点头说道:“我说的不对就在这里,你们且想,既然那阵法是用以封印的,可如今封印已经被解,可这洞中的物件却又为何还要死守阵地?而不是及早的逃出升天?”

想起之前的血衣和­阴­幡的事情,刘萍等人皆是一时无话,心里头也不由疑惑了起来,王长贵说的不错,照眼前的情形看,这洞|­茓­之中的物件绝大多数便也是个法器,可如今镇压它的封印都被解除掉了,为何这件法器还要死守在原处,而不是像­阴­幡那样,欲要跑进凡尘之中?

正当大伙儿迟疑着,洞中却是异象再起,只见闪烁不定的幽光突然见停下了节奏,洞|­茓­内在瞬间变的漆黑一片!要知道,黑暗总会提起人们内心的恐惧,虽说洞口处还有些光线自外界透了进来,但是洞窟深处却是没了一丝光源。

不能夜视的那些人见此情形后顿时慌了起来,也不知是谁喊了句:“这下可怎么办?里头的如今到底是啥情况咱都看不见了,要不咱们出去吧!”

徐云德说道:“等等,你们快看,那里似乎又发光了!”一听这话,其余人皆是大为好奇,凭着感觉,将目光投向骷髅群正中间的方位后,却见那里依旧是黝黑一片,哪有什么光线?但目力好的人,却都看到了反常之处,那地方虽黑,但却似乎是隐隐约约的有了些亮光,只不过光线极其微弱,加之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寻常人的眼睛是很难察觉的到的。

刘萍目力极佳,且也能够夜视,洞里虽然没了光线,但是一切事物,她还是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此时徐云德说的那个方位所发生的微小变化,自然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睛了,只听刘萍说道:“是呀,那儿似乎正有个什么东西在逐渐的亮了起来!”

经刘萍这么一说,那些看不出端倪的人也不禁信了三分,一时之间没有人再多言语,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虚无的黑暗,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许久之后,久违的光亮终于出现在了每个人的视线之内,只见那洞|­茓­深处,一排排骷髅的后方,果真正有着一个发光体,缓缓的将青绿­色­的光线释放了出来。看那架势,似乎光线还远远没有达到临界点,真不知这么发展下去,绿光最终能亮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此时的洞窟深处,骇人的绿光已经早已将黑暗驱散,数百只骷髅在光芒的照­射­下,也泛出了绿­色­的光晕,远远看去,就如同是一群来自­阴­曹地府的鬼兵,这是入侵人界来啦。

刘萍一伙儿人心里虽说惊讶无比,但一时却也没有对策,再者说那绿光的光源就是是何物,此番那东西到底是要做什么,也没有人能够猜测的出,所以大家此刻唯一能做的,便只是站在原处等待着……

突然间,只见洞窟深处光影微动,徐云德大惊道:“快看,似乎又有变故了!”

众人不语,皆是静静的看着,可谁料紧接而来的事情,却叫在此的所有人大为骇然!只见那数百只骷髅的眼眶中,竟然在同一时间冒出了红光!随之数百只骷髅竟是整齐划一的动了起来。

刹那间,洞窟之内骨节的活动声接连不断,三百六十只骷髅齐齐迈开了步子,并往刘萍等人所在的方位挺进而来。在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后,大伙儿无不骇然,有人喊道:“赶紧撤吧,几十只骷髅虽不足为惧,可这回是三百多只呀,就算咱们一人多长两只手,也绝不可能对付的了。”

此时王长贵的脸上虽然也写满了惊讶,但是在听了这人的话后,连连摇头道:“不行,咱无论如何也不能叫这些怪物冲出这洞窟!”

徐云德点头道:“老道说的不错,要是当真被这些骷髅跑进了寻常人所居住的村镇,那后果还得了!”

“话虽这么说,可是几百只骷髅,我们几个人又如何能阻止的了?”说话的这人名叫李复,是五人团伙中的一个,身手一般,胆子也最小,自打进洞之后,就数他的事情最多。

徐云德对这李复似乎早有些反感了,听了他这话之后,冷哼一声道:“能不能阻止,不试过之后,又怎么知道,李兄弟,倘若你怕了对话,大可以先行出去,我们没有人拦着你。”

李复没再做声,但目光闪烁,似乎是在揣摩,究竟是不是要先出洞窟,毕竟眼前所面对的可是二十倍数量的骷髅大军,但心里的一丝良知却又告诉他,倘若这些骷髅冲去人间,那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迟疑之下,骷髅们已然是冲到了近处,洞|­茓­内的所有人皆是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这时,只见王长贵从怀中掏出了一叠玄黄字符,随之跨步上前,照准骷髅群便是甩出了一张。顷刻后,众人只听“咔嚓”一声巨响,瞬间便见一道天雷凭空炸响,蓝紫­色­的雷电所及之处,五六具白骨顿时被轰成了碎屑,散落在地,并且也没再“复活”,这一点倒是令众人大为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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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第二十五章第十四节

灵怪笔录42第二十五章第十四节'>第

42第二十五章第十四节

ps:苦逼啊,中秋节到了,又该送礼了,本来工资就低,大小节日的礼都不够送……

王长贵打出的这一张罡雷符咒,用意实则有二,其一是试探骷髅兵,看它们会不会还像先前一样,被灭掉之后又能再次从新组合到一起;二是为了鼓舞大伙儿的士气,要知道夹路相逢勇者胜,即便是面对这些没有思维的骷髅怪物,这个道理也还是能行得通的。

果不其然,那些之前并不知道王长贵等人真实本事的人,再见了这一道天雷被他轻而易举的唤出之后,顿时之间都菜猛然失­色­,皆是由不住的惊叹道:“王大仙真乃神人呐!”

王长贵沉声道:“诸位,如今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若大伙还不倾尽全力的话,那就算真是神人,多半一会儿也神不起来了”

徐云德也是哈哈笑道:“是呀,老道说的不错,倘若大家有谁想找他探讨道法的话,还是等先灭了这些骷髅再说吧!要不然也就只有去­阴­曹地府谈了,阎王爷给不给还难说呢!”说罢,便见他又伸出来一根手指,在业障短刀的刀刃上划破,并将流出来的鲜血往那刀身上一抹,顿时之间,只见那刀身通体变成赤红,宛如一块刚出炼炉的赤铁。

旁人见状后,又是一惊,心说这伙儿人究竟还隐藏得多深!不及惊诧,徐云德也迈步来到了王长贵身旁,面对尚有十几二十米的骷髅群,甩手便将那赤红短刀给­射­了出去,众人只听“嗖”的一声,随之便见那刀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笔直的红线,瞬间就没入了茫茫骨海之中。

与此同时,但凡在徐云德正前方的“白骨­精­”皆被赤红短刀洞穿,哗啦啦的散落一地,那刀子势如破竹,直直飞出了近五十米,方才止住,但旋即竟又掉头回转,速度更是毫无衰竭的势态,再次清出了一条“骨路”之后,便稳稳的飞回了徐云德手里。

一接下兵刃,徐云德当即喊道:“大伙都还在等啥呢!事到如今再有隐瞒实力的,都是傻帽!这可是玩命的活儿!”

其实,大部分人在先前的打斗中,都并没有倾尽全力,但如今看来,他们所隐藏的力量,与王长贵还有徐云德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于是乎,大伙便也抛开了顾虑,纷纷提着兵刃,冲上前来,与徐云德两人并肩,施展起看家的本领,向那骷髅群招呼了过去。

在众人都是毫无保留的全力的施展之下,最为诡异骇人的还要当属刘萍,不说别的,单是她身后的那条白毛大尾巴,就着实令人震惊,此时此刻,她也顾不上这许多了,幻化出那半人半仙的模样之后,握着楚刀便率先冲进了骷髅群之中。

虽说骷髅的数量确实不少,但就实力而言,却要明显逊­色­的多了,就连当年仙果宝洞中的鬼兵,都要比它们厉害上许多!此时的刘萍,身法如电,在骷髅群中留下了一道道残影,所经之处,必有成片的骷髅被轰成碎渣。

众人见此情形,更是大受鼓舞,并随着叵蓉的一声娇叱下,一行十余人,纷纷冲杀进了骷髅群。这回可不比先前,一来骷髅的数量可是之前单次而言的十二倍,二来刘萍这些人也皆是用出了看家的本领,因而整个洞窟中的惨烈之状,也自然不是方才打三十只的时候可以比拟的了。

王长贵、徐云德、刘萍、叵蓉以及慕丘痕还有独臂马圣几人,皆是各自为营,虽面对着潮水一般扑来的骷髅,但却依旧打的游刃有余。

王长贵一手拿铜钱短剑,可供近身缠斗,另一手捏着玄黄符咒,业火、罡雷并用,远攻之威更是叫人瞠目结舌。

徐云德更是威武不凡,大有赤红短剑在手,天下我有的气概,一人独闯骷髅群深处,大杀四方,形如战神下凡。

刘萍速度极快,所经之处,骨海成堆,并且还时不时的去帮那些陷于苦战的人解决掉几只,战场之上似乎无处不在,俨然已经成了这混战中的主角!

叵蓉的­精­铁大锤,此时也是被她舞的密不透风,锤子虽笨重,但在她的手上却是轻如无物,灭在她手上的骷髅无疑还是最多的。

慕丘痕,玄铁流星锤快如闪电,远近皆可攻,每每出击,绝不落空,另外他的身法也大有刘萍的架势,尽走迅疾###的路子,置身于白花花、绿森森的“骨海”之中上下翻飞,形同一直大蝴蝶一般。

再说独臂马圣,虽然只有一手,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实力,若说刘萍此时半人半仙的形态骇人的话,那么他此刻手中的那短杖便可以用“诡异”二字来形容了,此时的铁杖,通体泛着森森的黑气,每每出手,必会夹杂着鬼哭狼嚎的声音,就如同里头封印着无数的厉鬼,正要破壳而出一般。另外还有就是,那短杖离手后,竟然还能绕着他的身体周围兀自翻飞,久而久之,黑雾弥漫,就连马圣自己的身体都被包裹在了其中。而那黑雾另外还似乎有些邪乎的地方,只要是骷髅踏进了范围之内,行动立马减缓……

周友浩,用的也是一把短刀,这刀体呈墨绿­色­,但刀子虽短,却是极为的厚实,并且看上去也好像并不怎么锋利,甚至砍在骨头上之后,也并非是将其切开,而是像铁棍一样,将其给打断,也不知是因为刀子不够锋利的缘故,还是原本就该是这么个用法。只是,虽说他的身手也不错,但毕竟撵不上刘萍一伙,开始的时候是受了鼓舞,但打不许久,便已然是有些力不从心了,毕竟此番面对的骷髅数量着实太多。

另外的那些人则更要不济,他们三五个为一组,背靠着背­色­抵御着骷髅,虽勉强能够自保,但时间久了,体力虚耗过大之后,早晚支撑不住,若没有刘萍他们时不时的过来相助,一旦有个疏忽,那么惨死骨爪之下,也是在所难免的。

洞窟中的混战持续了很久,三百六十只骷髅已经只剩下不足一百,刘萍等人虽说手段高明,但这一通数量悬殊的厮杀之后,也都有些乏力了。十几个人此刻已经没有谁再孤身打入骷髅群内部,而是逐渐的聚拢在了一起,结成了一个圆阵,合力御敌。

徐云德一刀劈碎了一个冲到身前的骷髅,随之抽空喊道:“大伙儿加把劲!眼看就要获胜啦……”

可他这一嗓子下去之后,不等别人应声,却见那些骷髅竟然是在一瞬间,不攻自灭,哗啦一声尽数散落在地!看着周围成堆的白骨,周友浩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疑惑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最后那还有那将近一百个,怎么自己就散掉了?”

徐云德也是满怀诧异的说道:“会不会是那维持骷髅兵的法器能量耗尽了?”

王长贵沉声说道:“多半不是,你们看那处骨堆下,绿光仍在!”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将目光投向了王长贵所指之处,果不其然,只见那一大堆白骨下头,确确实实的有着绿光正透着缝隙­射­了出来!正迟疑间,骨堆微动,大伙见状,心顿时又随之悬了起来,徐云德道:“不会还来吧……”

好在大家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那些骨头没有再次“复活”,但接下来的一幕,却更是叫人惊讶,只见那散发着绿光的骨堆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在往外钻。片刻之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却一件一个绿光闪耀的圆珠冒了出来,并缓缓的浮在了半空!足有拳头般大小。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李复惊声说道。

刘萍等人一见这个珠子,心神皆是一振,因为这正是他们曾在赤铜柱子内部所见的那二十一件法器中的一件。

马圣似乎看出了刘萍他们的神­色­变化,开口问道:“这物件可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王长贵微微点头,随之说道:“不错!”

马圣闻言点头,随之又撇了撇周围的其他人,见除了周友浩神­色­如常之外,其余人大多都是只有惊惧还骇然,似乎对这古怪的玩意儿并不垂涎!

再说那古怪的绿珠,此时正悬浮在半空之中缓缓的转动着,上头所散发出的幽绿光芒闪烁不定,虽说怪异,但却也极为的好看。刘萍开口道:“不知接下来,这玩意儿还有什么花招可耍!”

片刻后,众人惊惧的发现,那绿光之中,竟然隐约的呈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起初虽然模糊,但却也能分辨得出那却是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并非是什么骷髅。

但随着“人影”的逐渐清晰,众人心头的惊惧之意更是到看极致,只见这哪里是个什么人呀,根本就是一个人形的妖怪!

那绿光中的身影,浑身上下皆是被绿­色­的鳞片覆盖,双臂长至膝盖,眼睛大如铜钱,且也泛着绿光,口中牙齿如刀尖般锋利,竟然还都是倒三角的形状!另外,这妖怪还吞吐着血红的长舌,就像个蜥蜴一样。

看清了这怪物的样貌之后,徐云德好奇的说道:“难不成这也是蚩尤麾下二十一大将其中之一?若当真如此的话,那么魅、魍、魉、十二祖巫以及刑天、夸父、共工、孽、戮之中,它又会是那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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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第二十五章第十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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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二十五章第十五节

ps:诸位乡亲父老,大哥大姐们,鬼手的姐姐今晚生日,所以不得不少更一章了。大伙儿多多见谅啊,最近鬼手更新是有些慢了,但鬼手最近忙着送礼,家里盖房子,还有过节去七大姑八大姨家送东西,忙死了。鬼手在此向大家致歉……大家放心,中秋一过,鬼手必定加更。

随着这通体墨绿的怪物出现,整个洞窟之内的气氛也随之变的更为诡异起来,就连透过洞口­射­进洞中的光线都似乎暗淡了下去,唯有那怪物周遭的青光似乎才是这洞内的唯一光源。

怪物刚一现世,却也并没有急着开口说话,只是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刘萍等人,那绿光闪烁的眼神显得极为敏锐,似乎能够洞穿人的躯壳一般,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许久之后,一个颇为飘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进了刘萍等人耳中,只听这声音说道:“你们是何方小儿,竟敢扰我清梦!”

这声音颇具威严,有些像是质问,但又似乎只是随意的说说,总而言之,叫人听了之后,心里生不起一点的反感,但越是这样,就越能证明它的不一般,乃至几个胆子稍微小一点了,双腿已经开始由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王长贵想了想后,随之试探­性­的说道:“小道王长贵,及诸位朋友无心打扰,还望海涵。”

说完之后,便暗下观察起那墨绿怪物的神­色­来,只见它脸­色­如常,还是先前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许久没再出声,一时间,洞中更显压抑,就连王长贵和慕丘痕以及马圣这种心境的修道之人,都不由冒出了微汗。

又隔了一会儿,那飘忽的声音方才再次响起,只听它幽幽说道:“五千多年啦,是时候开始了吗?”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有些摸不清头脑,但同时惊讶之­色­也顿时流露在了脸上,这怪物竟然在这个洞窟中沉睡了五千多年,那它的道业究竟得有多高?

刘萍等人心中料定眼前这个墨绿­色­的怪家伙,一定就是蚩尤麾下的二十一员大将中的一个,因而在听到五千年这几个字后,他们几个倒是并没有太过惊讶,只听徐云德开口说道:“敢问前辈为何会在此处悟道?”

“悟道哈哈……老夫本是戮之灵,因戮而生,不死不灭,哪还需悟什么道?万物百灵,皆有欲念,而那欲念却又是争执之源,有了争执则必会引起杀戮,上古之境,战乱无休,我自血河中成形,术法天成,­阴­阳两界任我驰骋,还有什茫##r的!”

听了那怪物这通狂妄之言以后,众人心头更是惊惧,刘萍心中暗道:“难不成它就是戮?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传说中的二十一尊魔神,终于有一个浮出水面了,看来世道果真是大乱在即呀。”

王长贵道:“既然­阴­阳两界任你驰骋,敢问你又为何被封印在此?而且这一封就是五千年,今时今日若不是我们将外头的双­阴­之阵给破去,你多半也无法将其冲开吧。”

“哼!黄帝老儿诡计多端,­阴­险狡诈,我若不是中了他的圈套,又如何会沦落到这种地步……”那怪物似乎对这事情还怀恨在心,说这话的时候,满是怒意。

徐云德道:“素闻蚩尤麾下二十一尊魔神,个个都有通天之能,但即便如此,最终还是败给了黄帝,由此可见,黄帝也并非没有真才实学呀,要不然,只靠诡计取胜,又怎么能叫我们后世之人信服?”

戮嗤声说道:“双­阴­之阵,本不足为惧,若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我想冲开它,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那件事?”刘萍好奇的问道:“不知你说的那件事,是指的哪一件?是不是也是跟一个叫做智者的人有关系?”

戮一听智者二字,神­色­显然一惊,随之说道:“你怎么会知道智者?难不成这五千年的岁月过去了,他还尚在人世不成?这可不妙呀……”

刘萍道:“智者是否健在,我们也不清楚,有关他的事情,我们也都是经过道听途说得来的,包括你们二十一尊魔神的事情也是如此。”

“哦?”戮听了刘萍这话以后,颇为好奇的开口问道:“你们除了知道这些以外,还有些其他的什么没有?”

刘萍说道:“还有图腾守世的秘密,我们听说蚩尤在战败之前,便已经答应了智者,不论将来是谁获得了胜利,那么图腾的能量都会如时开启,到时候败的一方定会受其牵制,从而不能再次兴兵。但没一个图腾却只能守护尘世五千年,如今月黎的时间已过,阳尊上位,但如此一来,其原本的功效便要失去,若没有一个顶替的图腾取代的话,那么世道依旧会乱,而你们二十一尊魔神,便约定在这个当口重返于世。”

“哈哈哈……你知道的事情还当真不少。”不等刘萍的话说完,便见戮哈哈大笑的说道:“这些也都是你们的道听途说吧?多数对了,但关键之处却是大错特错!”

刘萍等人闻言,顿时大惑不解,徐云德急忙开口问道:“不知你说的关键之处是什么?”

戮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二十一尊魔神,那么我且问你们一句,可知道这二十一尊魔神都分别是那些呢?”

徐云德答道:“这个我们自然知晓,蚩尤麾下,二十一尊魔神分别是上古十二祖巫,魑魅魍魉,共工、夸父、刑天、以及戮还有孽。”

不料那戮听了之后,竟然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徐云德以及刘萍等人皆是不明所以,心中暗道:“难道二十一尊魔神并不是这些?”

笑了一通之后,戮继而又开口说道:“你们将共工单独摆出来是何意思?难道不知他也属于十二巫嘛?也罢,今日老夫心情大好,就跟你们讲讲那二十一尊魔神的真实来历,以及五千年前就竟都发生了哪些事情!”

虽说面前的这个戮模样古怪,并且先前还似乎驱使着几百只骷髅来对付他们,但如今听他语气却是极为温和,心中的惧意也随之大减,随后再听了他的讲述之后,众人的震惊更是无从言喻。

原来,那成片的骷髅并不是戮所­操­控的,而是那布置双­阴­之阵的人特地布下的阵中之阵,意既为压制戮,又以防外头双­阴­之阵被破后,有人闯进洞|­茓­之内拿走幽珠。这也就解释了为何那些骷髅会寸步不离幽珠的周围,并呈一半圆的形态,将幽珠护在正中的现象了。

另外,通过戮的讲述,刘萍等人也首次得知了上古十二祖巫,实则分别是帝江、句芒、蓐收、共工、祝融、天吴、强良、龠兹、烛九­阴­、奢比尸、后土、玄冥。这十二祖巫尽数不是人类,乃是天地间的各种­精­怪,每一个都拥有着通天彻地的本领。

帝江,本是空间和速度的化身,通体赤红,长着六只脚和两对翅膀,动起来比风还快,并且能够搬动山岳,改变江河流向,调整地理布局,乃是祖巫之首。

句芒,则是五行之木的化身,执掌天下间一切草木,他的形象是鸟的躯体,人的头颅,御风而飞,择木而栖。

蓐收,是五行之金的化身,又有秋神之名,浑身上下布满了金­色­的鳞片,身躯两侧长有一对翅膀,左边的耳朵上挂着一条金­色­小蛇,在与人交锋之时,那金蛇可以化作各种兵器,刀枪棍­棒­皆可,厉害无比,更甚至蓐收还能脚踏两条巨龙飞天。

共工,水之­精­灵,因常出没于黑水河中,因而浑身布满了黑­色­的鳞片,他手臂上缠着巨蟒,脚下踏着黑龙,身高八尺有余,满脸凶相,能滴水成川,化溪为海,总而言之,只要是有水的地方,那么他便是无敌的存在。

祝融,五行之火之化身,浑身布满了红­色­的鳞片,双耳之上挂着火红­色­的小蛇,手臂上缠着的是青­色­巨蟒,鼻口皆能喷火,但­性­格却是极为温和,或许是因为他一旦动气怒来,必定火烧天野,届时生灵涂炭的缘故吧。

天吴,是风的­精­灵,风起而生,风熄而歇,能御风飞于九天之外,日行万里,动怒之时,可掀起滔天飓风,届时飞沙走石,风刃如刀,连山岳都能连根拔起。

强良,是雷的­精­灵,它乃是天地初开之际,在连月的肆虐雷暴中应运而生的,能以玄天之雷为食,­性­格暴虐,一手持雷电,一手拿金黄大蟒,怒则劈人,要么就要黄蟒吃人,更令人吃惊的是,连他的嘴里都喊着毒蛇,与人争斗之时,时不时的回喷出来咬人。

龠兹,号成电之巫,世间万物皆有电,也就是如今人们所说的磁场,龠兹便是由此幻化成型的。这龠兹的模样跟句芒有些相似,人面鸟身,但却要比句芒高大许多,它耳朵上挂着青­色­的小蛇,手臂上缠着红­色­的大蟒,能借助电的威力,将人或物隔空吸至身前,且将其全身麻痹,任其宰割。

烛九­阴­,能够控制时间,人面蛇神,大如巴蛇,有人说它是蚩尤从地底深处带上来的怪物,其实力之强横,叫人难以置信,且能够令时间静止或加速,因而它一度成为了黄帝大军中最为头痛的角­色­。

奢比尸,执掌天气,吞吐云雾,呼风唤雨,降雪下霜无所不能,它长着一张人脸,但却是野兽的躯体,狼的耳朵能倾听天下一切声音,虎尾如鞭,能裂山岩,四爪如鹰,可抓碎金铁。

后土,五行土之­精­灵,身后长着七只手和一条蛇尾,胸前双手握着一对腾蛇,后被人称作后土娘娘,更有人说她是女娲的化身,执掌女娲后裔一族,同时也是山川大地之祖神,后辈神话中更将她必做王母娘娘,皇天后土一说,便是由此得来。

玄冥,外形如兽,毫无人态,浑身布满锋利的尖刺,乃是雨之­精­灵,与共工一样,是水之神,但共工爱弄潮淹没河岸,它却偏爱却潮显露湿地,两人见面就斗法,极为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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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第二十五章第十六节

从戮的口中听了这些之后,洞窟中人无不哑然震惊,原本绝大多数人只知道,戮口中所说的这十二祖巫的原型都是神话中的­精­怪,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在上古之中竟然都是真实存在的,并且还都是蚩尤的麾下,可想而之,那蚩尤的本领究竟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更何况还有那将蚩尤打败了的黄帝,他又如何呢。

惊诧少许,刘萍却提出了疑惑,只听她开口问道:“既然共工也是十二祖巫中的一个,那二十一个上古魔神中,还有一个空缺的位置,会是谁呢?”

戮答道:“你所说的那二十一尊魔神,除了十二巫、魑魅魍魉以及夸父、刑天还有我跟孽之外,那最后一个其实就是蚩尤本人!”

“啊?”徐云德闻言大惊道:‘‘蚩尤本尊之身?可是他不是己经被黄帝斩杀了嘛?据我们所知,图腾换位之时,二十一尊魔神都会重现于世,而倘若蚩尤当真也是二十一尊魔神中的一个的话,那岂不是届时他也将复活?”

戮答曰:“蚩尤能不能复活,没有人知道,但是五千年的约定,却是他在临死前提出来的。”

王长贵听了这话之后,也是极为的惊讶,但转念一想,却又心下释然,虽说蚩尤自古至今,便一直被人称作大魔王,但是他究竟是不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谁也说不准!古往今来,胜者王败者寇,既然蚩尤败在了黄帝手上,那么自然也就成了魔。另外,这二十一尊魔神,每一个都有着通天的本领,但却都能为蚩尤所用,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蚩尤身上定然有着别人所没有的气魄,更别说那九黎诸族,居海诸族也能对他死心塌地,就算是战败,却也还是不向黄帝屈服,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是嗜血的魔王所能具备的特征。

想到这里后,王长贵开口问道:“敢问前辈,我们曾听闻­阴­幡中的一只­阴­魂说过,上古时期发生在蚩尤和黄帝之间的战争,历经五千余载却从未停息,不知这一说法又该作何解释呢?”

戮听了这话后,神­色­倒是微微一愣,思索了片刻之后,方才意会的大笑起来,随即说道:“那­阴­幡是魑的法器,里头尽数附着了一些油嘴滑舌的小鬼,说起话来也只会夸大其辞!”

刘萍说道:“也就是说那之­阴­魂是编出来的鬼话,哄骗咱们的咯?”

然而戮却是又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它说的也并非虚言,蚩尤大军败北之后,我等另外二十尊魔神尽数被黄帝所封印,这五千年的时候,我们自然是无时无刻的都在试图重开这层枷锁,所以那小鬼所说的战争,我想指的就是发生在我们与封印之间的争斗了吧。只可惜因为智者图腾的束缚,我们并无一人能够成功。”

听了戮的皆是之后,徐云德心中还是有些一伙,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得知,五千年间,二十一件法器,并非全都是悄然无息的,就拿血衣来说,宋代之初便曾出现过。还有那紫金葫芦,似乎是被一个喜好喝酒的老头给持有过一段时间,­阴­幡更是在战国年代被一妖道所用!若按照你的话说,这些法器应该都在黄帝所布下的封印之中才对呀。”

戮闻言后,长叹了口气道:“所谓黄帝封印,其实并非指的是对于我们各自所持的法器的封印,你们有所不知,我说的封印实则是那黄帝将我们封在了法器之中,使我们脱身不得,五千载难见天日,若非如此的话,一旦有一人冲开了封印,那又怎么不去解救其他?”

刘萍等人一听这话,顿时又是一惊,照此说来,那他们的乾坤匣中岂不是装着三尊上古魔神?可话又说回头,倘若二十尊魔神皆是无力冲开黄帝的封印的话,那么他们的约定又如何兑现呢?在这说,眼前的这个戮之魔神,不就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吗,难到说它冲开了?

戮似乎能够看透刘萍等人的心思,只见他笑着说道:“后辈们,你们现在所看到的话,只不过是一个残像,并非老夫的本尊之躯,黄帝封印非同小可,若没有到了契机之时,我们绝难将其冲开!对了,我听你们说血衣、紫金葫芦以及­阴­幡这三样法器,你们都曾见过?不知它们现在何处,又在何人手上呢?”

徐云德当即答道:“就在我们手上!”

“哦?”戮闻言一-惊,随之说道:“二十一样,你们己得三件,难不成便是智者口中的有缘之人?也罢,既然如此,那我这幽珠便也交与你们保管吧。”

王长贵一听这话,急忙开口道:“等等,戮老前辈,贫道还有一事不明,还望你能替贫道解开心中谜团。’’

戮点头道:“还有什么,尽早问吧,我的残像所能维持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了。”

王长贵微微点头道:“敢问前辈,你可知道虹渊图腾的事情?”

戮点头道:“那是叵­性­一族的信奉图腾,叵­性­一族,天生巨力,且植长铸造,乃是蚩尤军中的一支勇猛队伍,其实像叵­性­一族这样的部落还有许多,他们皆有各自所信仰的图腾,且每一个图腾都似乎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一旦能发挥出来,那可是无与伦比的力量,当年蚩尤对此也是潜心研究了许久,但一直没能找出其中的秘密,或许唯一能解释清楚的,就只有智者了吧?”

王长贵追问道:“为何只有智者一人能够解释图腾的秘密呢?”

戮这回却是连连摇头道:“智者的事情,没有人知晓,更甚至就算五千年的时光过去了,他也极有可能尚在人间,更有可能就活动在你们的周围,总而言之我奉劝你们一句,纵使你们去挖掘图腾的秘密也好,打探我们魔神的事情也罢,但千万不可去探寻智者的事情……”

听到这里之后,刘萍等人只觉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是越来越浓了,本想趁着这上古魔神在这,再多问一些事情的,可此刻戮的身影,竟然逐渐变的模糊起来,与此同时,那幽珠之上所散发出来的绿光也暗淡了起来。

刘萍一见这等情形,急忙叫道:“戮老前辈,你……”

可还没等她的话说完,戮的身影却是瞬间消失了,唯有尚且还悬浮在半空之中的幽珠,还在散发着点点绿光,似乎也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正惆怅时,周围突又传来了戮的声音,只听他说道:“后辈小儿们,你们若当真是被选中的有缘之人,那么想来日后咱还会再次见面的,现在你们只需拿起幽珠,快些离开这通­阴­秘境,双­阴­阵下布鬼兵,阵破兵灭摄魂灵!走!快走!”

随着飘忽的话音落下,只见那幽珠之上的微弱光芒也瞬间熄灭,但紧接着却是搜的一声飞到了刘萍的身前。微微诧异之下,刘萍急忙将其接在手中,随之便听王长贵沉声说道:“大家赶紧出去,叫上洞外的那些人,火速离开这个山谷!”

此时此刻的其他人,大多都还在震惊之中没有回神,乃至连王长贵的提醒声似乎都没有听进去,徐云德见状后,急忙大声吼道:“不想死的,赶紧出去!”说罢,便拉起一旁的叵蓉,撒开脚便往洞口出跑了过去

刘萍等人也毫不含糊,紧紧的跟在徐云德身后冲向了洞口方位,这么一来,其余人方才从错愕之中回过了神来,节是没再有半分的迟疑,也纷纷跟着刘萍跑向洞外。

此时洞窟的外头,尚且还在山谷之中的少说也得有四五百人之多,见刘萍他们十几人下去洞中以后,起初还时不时的发出一些厮杀的声响,但后来却是毫无动静了,本以为他们都己经死在了骷髅的手中,正萌生退意之际,却见洞口出突然钻出来个人!

待看清此人的面貌之后,站在远处的人群之中有人_惊讶的大喊道:“是尸王老大!他们成功了吗?”

紧接着,叵蓉、刘萍、徐云德等人也都纷纷钻了出来,先前进去的,竟然是一个不少!这下,那几个临阵退缩的人无不大感后悔,要早知道这些人能够战胜那些骷髅的话,打死他们也绝不会不与其一同进洞。

可谁料刘萍这一伙儿人,此时却是满脸的-惊慌,刚一出洞窟,便撒腿就往山谷外跑,与此同时还冲着人群大声喊道:“快!快离开这个山谷

众人闻言后,起初也都是有些-惊讶,皆是以为那洞中的骷髅追出来了,但许久之后,却见自刘萍等人出来之后,洞中便再也没有任何东西钻出。顿时之间,绝大多数人都怀疑了起来,寻思着莫不是这些人得道了洞中的宝贝,怕旁人抢夺,所以才刻意想出来的法子吧。

见众人无动于衷,徐云德心中暗骂道:“这些怂人,当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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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在徐云德身旁的刘萍低声问道:“这下可如何时候,看样这大家根本就不信咱的话呀?若是她们把咱拦住,那可就遭了,戮老前辈最后的话,无疑是说双­阴­之阵被破去,骷髅兵被灭之后,这山谷中定然还会有极大的凶险出现!”

徐云德满脸­阴­郁的说道:“娘的,不管了,大伙儿跟好我!我有办法将这些人给引出去。’’

众人虽不知徐云德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眼下的状况,是根本容不得多想了,纷纷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徐兄弟打头阵啦。

405第二十五章第十七节

徐云德点了点头,可谁料未及说话,脚下不知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啊呀”一声,竟然是摔了一跌!刘萍见状,急忙关切的问道:“徐大哥,你没事吧!”

徐云德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刘萍狡黠一笑,不等刘萍错愕,便听他冲着人群大喊道:“诸位,我知道你们都想要这洞窟之中的宝物,这死人拿着几千年的玩意不吉利,老子不要了,谁要谁拿去!”说罢便奋力将手中的一个錄件给丢出了山谷。

众人见状,无不大惊失­色­,只见那东西顺着头顶,划过一道弧线,不知掉谷外何处。众人万没想到徐云德会唱这么一出。

刘萍似乎明白了徐云德的意思,他刚才刻意跌倒,多半就是为了捡块石头,好用以佯装宝贝。这一招虽然有些上不了台面,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还是叫人不得不佩服。

惊诧中的人群,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管他死人活人的东西,抢着再说!”这话音一落,便见数百人瞬间就乱了起来,争先恐后的往山谷外、石头落下的方位冲了过去。那速度,就连奔跑中的刘萍等人都望尘莫及。片刻之后,山谷中的数百人尽数冲出的山谷,并纷纷在积雪中搜寻了起来。

此时,走出山谷的徐云德看这大伙儿寻宝的情形,忍俊不禁的对刘萍说道:“这不全出来了嘛……”

正说着,**一伙儿的那个给刘萍送帐篷的男子走到了徐云德身前,微微点头打过招呼后,便开口说道:“几位,我们大当家的有些事情想找你们过去商讨一下。”

刘萍闻言,心下一动,随即点头说道:“好的,我们这就随你一起去

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正要动身之时,周围不知何时竟是有不少人围了过来,徐云德见状,心道不妙,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诸位道上的朋友,怎么?大伙还没有找到我丢过来的宝贝吗?”

其中有一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尸王老大,你刚才莫不是丢了一块石头吧?我们明明看到了那东西丢落在这地方了,可怎么大伙找了这么久,­阴­也没有呢?”

“是呀是呀,尸王老大,你是盗墓界的老大,身份特殊,但你若设法想骗过大伙儿的眼睛,私吞那洞中的宝贝的话,可别怪兄弟们翻脸不人!”人群之中又有人如是说道。

顿时之间,气氛变的火药味儿十足,似乎徐云德若不给一个确切的说法,那么这些人便要动手了。

徐云德脸上波澜不惊的说道:“诸位,说实话,我先前丢过来的确实是块石头。就是想引大伙从山谷中出来,现如今目的达到了,我也就不在隐瞒了。”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又沸腾了起来,更甚至己经有人红了眼,高声喊道:“尸王老大,我们敬你一声尸王,你却用块破石头来戏弄咱们,这似乎有些不太对吧?”

徐云德摆了摆手,示意大伙儿安静,虽说众人现如今都群情激奋,但还是想听徐云德的皆是,见状后,很快便都安静了下来,随后徐云德又开口说道:“诸位,我们在那洞|­茓­之中并没有发现什么宝物,灭掉了几百之骷髅以后,得到的却只是一个平常无奇的珠子!”说罢,便示意刘萍,叫她将珠子拿出来给大家看。

刘萍点了点头,随之便从包里把幽珠给拿了出来,徐云德将其接在手中后,便举在头顶道:“就是这么一个寻常无奇的破珠子,谁想要的话,只管拿去好了!实不相瞒,那些點髅便是由这颗珠子所控制的,若是不怕什么时候这玩意在召来几只骷髅的话,你们只管来拿,我徐云德绝不多说一句废话。”

众人听了这话,一时间个个脸上都泛起了踌躇,更是没有人愿意做那出头羊,毕竟为了这么一个像是青石打摩而成的珠子而得罪尸王,还是不值得的。

片刻之后,终于又有人质疑道:“你说洞|­茓­中的东西就只有这么一个破烂珠子,谁会相信?定然又在设法哄骗咱们呢?”

徐云德笑道:“我问大伙儿一句,在你们眼中,什么样的东西才算宝物?”

经他这么一问,众人倒是一时没能放应过来,沉默了少许时候,方才有人开口答道:“自然是金银珠宝了!”

有一人开口,其余人也都纷纷倒出了自己的想法。“古董瓷器,名家字画也算!”“夜明珠、血珊瑚、金缕玉衣……”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各种各样珍宝的名称被大伙儿先后道了出来。

徐云德笑着摆手道:“好了好了,大伙儿说的这些都是竒珍异宝,世间罕见,但试间一下,我们几人空手进去,可有谁看见我们带着东西出来?不错,我们身上确实有包裹,但里面装的都只是些私人的东西,倘若大家不信的话,尽管可以来翻看!”

众人听了这话后,心中皆在暗香,这徐云德说的也并非虚言,看他们身上的包裹都是瘪瘪的,似乎并没有装着什么东西,要知道金银珠宝瓷器字画之类,皆是颇具重量,且极占地方的,那小小的包裹绝难装得下,就算装了,也绝然不多!但还是有人不甘心的说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们十几个人进去了,若是将宝贝分开放了呢?”

这回,不等徐云德回话,却见马圣抢先答道:“诸位,且听贫道一言,我们此行进洞的人中,不算徐兄弟,修道之士便有五位,金银也好,珠宝也罢,在我们眼中与那砂石土硕并无两样,我们此番的目的实则是以为这古怪的山谷中会藏有什么天灵地宝,但如今看来,却也只是白欢喜一场了,实不相瞒,那洞中的骷髅群的的确确实在守护一样物件,而这样东西便正是这个珠子!这珠子唯一的用途便是控制骷髅,如今数百只骷髅被我们灭掉,这东西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

“你说你是修道者就是修道者呀,老子还是玉皇大帝呢!”不及马圣说完,人群中便有人嚷了起来,显然马圣的这一套,在这些亡命之徒的眼中,根本就不起作用。

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王长贵脸­色­却是猛然一动,他先是透过人缝向山谷之中撇了一眼,随之才说道:“这山谷中尘封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说出来怕你们不信,但是什么宝贝之流,却是当真没有!”

“秘密?什么秘密?”众人闻言,顿时便有人问道。

王长贵说道:“这山谷中的洞|­茓­,实则是通往­阴­间的入口之所,而这个珠子以及那些骷髅,都是用以看护­阴­间大门之用,如今我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阵势破掉了,­阴­间的亡魂恶鬼没了阻拦,便要顺着那洞|­茓­冲出人间,是以我们才想方设法的叫大伙快些出来,若是你们不信,大可以自己看!”说罢,便伸手指了指众人背后的山谷。

大伙儿闻言后,皆是好奇的转脸往山谷内部看去,可不料这一看之下.却是叫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只见那空旷的山谷之内,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数之不清的白­色­­阴­灵,悬浮在半高的空中,不停的游荡,那气氛着实是­阴­森骇人,猛一看去,当真与王长贵说的情形一模一样,这些白森森的灵体,岂不就是­阴­间钻出来的­阴­魂?

此时的刘萍以及徐云德还有周友浩等人,在看到了山谷中的状况后,心中的震惊也都是非同小可的,想起戮的残影在临消失前说的那句话:“双­阴­阵下布鬼兵,阵破兵灭摄魂灵”来,无一不是冷汗之流,想必若此刻人们都还置身在山谷中的话,那么魂魄定然会被这些­阴­令给尽数摄去了吧。

数百人,看这那山谷中的诡异情形,皆是连大气的不敢出,似乎生怕一旦发出声响,便会将那里游荡的鬼魂给召过来一样。

王长贵撸着胡子道:“这下大伙儿该相信贫道说的话了吧!”

众人闻言后,皆是沉默不语,满脸惊惧的看这这一令人永生难忘的诡异画面,良久之后,便己然是有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看那样子,就算是洞窟之中真有什么宝物的话也不想再要了吧,毕竟这­阴­魂可是实实在在的出现了,试问又有谁想沾染这等不吉利的玩意儿?

见大伙儿无话,徐云德拍了拍身旁那**男子的肩膀,那男子此时也正盯着山谷中的­阴­灵愣神,被徐云德突然拍了一下,猛然一-惊,吓了一大跳。

徐云德忍俊不禁道:“兄弟,吓着你了,不好意思啊!”

那男子摇头道:“没事,没事,徐先生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徐云德满是诧异的说道:“兄台,你不是说你们大当家的找我们有事情吗,现在这些人不再缠着我们了,咱们走吧?”

“不必了!”那男子闻言,点了点头,却不及应声,便听身后不远出竟传来了他们“大当家”的声音。只听他说道:“所有的事情我都看见了,你们说的话旁人不信,但是我信!遵照我们先前的约定,洞中并无值钱的财物,我们绝不夺取其他,至于那颗珠子,还是你们拿着吧,我们不需要那玩意儿。另外,我的人会将你们安全的送出去的。”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谢过大当家了!还有,这巫蓬山里邪乎的很,趁着现在天­色­还不晚,我看咱还是快些离开吧,至于其他的事情,往后有的是机会聊。”

中年男子闻言后,连连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这就着急兄弟们,咱一同出山!”说罢,便又吩咐送帐篷的那男子与另外几人留在徐云德等人身旁,自己则带着几个随从去了松树林中。

徐云德目送他离开之后,方才对刘萍等人说道:“那大伙儿也都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吧!”

众人一一点头答应,随后便各自去忙活去了,虽说山谷中的­阴­灵还在游荡,但周友浩那些连上古魔神都亲眼见过的人,对此自是不会放在心上了。

但那四个满身杀伐之气,但样貌却又极为寻常的男子,却是神­色­扑朔,各自使了个眼­色­后,便一声不响的往巫蓬山外走去,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有和刘萍等人打。

406第二十五章第十八节

ps:今天一更哈,鬼手下午买了两千块钱卡,准备去送礼去的,去早了怕人家在外头喝酒不在家,所以得晚些去,唉……苦逼呀。

至于另外那些和刘萍箏人一同去洞窟之内的,也都没有多提幽珠的事情,道别之后便各自离开了,唯有周友浩,却似乎有些心思的跟在刘萍等人身后。

徐云德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好竒的问道:“周兄弟,若你将我们几个当朋友的话,那就不必拘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好了。”

这时,刘萍也看出了这周友浩似有心事,开口说道:“是呀,周大哥,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吗,说起来,咱们还能算是生死之交呢。”

这句话显然是句玩笑之言,但周友浩听了之后,神­色­却是微微一动,随即开口说道:“既然你们能把我当朋友看,那我就不妨直说了!实不相瞒,原本我其实是个渔夫,常年出海打鱼,我这身肤­色­,就是在海上晒的……那时候我的渔船算是条大船,吃水很深,所以有不少小船不敢去的深海,我们都照去不误。许多年间,也一直都是相安无事,可谁料天有不测风云,十年前的夏天某日,我们一如既往的驾船出海,走的时候海上风平浪静,并且算准几日来也都不像有风暴的模样,然而午时刚过,海面上竟然乌云陡升、狂风大作了起来,虽然我们的船很坚固,寻常的风暴是完全能够扛过去的,可是那一次……”

说到这里,周友浩的神­色­颇为黯然,刘萍等人也都猜出了结果,徐云德身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周兄弟,事情都己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也就别在寻思啦。”

周友浩叹了口气,并点了点头,随即又接着讲道:“全船三十几人,尽数葬身海底,当时我也是被巨浪给打昏了过去。幸好我在船散架之前,将身子绑在了一块浮木上,这才捡回了一条命,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时候夜己经深了,海上漆黑一片,什么东西也看不见,周围更是除了海浪声和风声之外,便再也没有了其他任何的声响。当时的我,只道是这回定然要葬身大海了,想起先我而去的那些同伴,心里倒也并不怕死。”

“难怪他在洞窟之内,看到那骇人的情形之后,脸上却是一点恐惧的表情都没有呢?原来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既然连死都不怕了,试问又怎么会怕鬼呢?”刘萍一边在心里这么想着,一边继续听着周友浩的故事

“可谁知天无绝人之路,顺着海浪,我竟然漂到了一个无人的岛屿之上,那个岛屿十分古怪,整座岛实则是由两座高耸入云的山所构成,那两座山中间夹着一道海沟,且临着海沟的那一面山崖,皆是十分陡峭,犹如是被人自中间劈开了一般!’’周友浩说到这里,眉宇间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丝神往之态,看样子那古怪的岛屿却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吧。

“那后来呢?”徐云德满是好竒的开口问道。

周友浩说道:“那个岛虽无人烟,但却有人迹,我在岛上转了一圈之后,竟然在山脚密林之中发现了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满了古怪的字符,我虽然一个也不认得,但还是能够感觉到那些字符一定是在阐述某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只是当时的我,身心皆疲,实在是没有心思去研究石碑上的字符,找了一处山坳,休息了许久,等体力恢复了之后,又去水边捉了些鱼虾果腹。随后,才开始寻思起日后该怎么办,看那岛的模样便知,是坐极少有人涉足的地方,而我又在风暴中迷失了方向,根本就不知道陆地究竟是在哪个方位,更何况就算我知道的话,仅靠自己又如何渡过那茫茫的大海呢?”

故事听到这里,徐云德己经是勾起了心中的好竒,只听他迫不及待的问道:“周兄弟,那你最后到底是如何回来的呢?”

周友浩说道:“徐兄弟莫急,我在哪岛上住了近半个月,期间连一艘船都没有见着,直到第十五天,那时我早己放弃返乡的念想了,不料这天风向竟然转了,本来一直是东风,那天却是刮起了南风,更加叫我百思不解的是,这南风刚起了不久,岛上那两座山崖顶端,竟然出现了一道绚丽的七­色­彩虹,这彩虹横跨两座山峰,就好像是一座仙桥一样,引人遐思。另外也就是这一天,海上终于出现了一只硕大的船,那船似乎就是冲着我所在的岛来的。见此情形后,我自然是大喜过望,心想终于可以回家了。”

此时的周友浩,脸上竟也泛起了一丝激动的神情,就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那绝境逢生的时候一般。但转瞬后,他便又转为迟疑的继续说道:

“只不过那艘船却着实是怪异的很,硕大的一艘海船,竟然就只有一个人,水手、舵手皆是由他一人担当。更叫我惊竒的是,这个人竟然还是个须发洁白的老头子!这老头子面­色­红润,半点都没有常下海人的那黝黑的肤­色­,当时的我一心只想着能够快些回家,乃至连这个岛叫什么,

他又为何独自驾its来此都忘记问了。上了之后,那老头子说与我有缘,送了我一把刀,并且还教了我一套刀法和一些练气打坐的法门。此外,他还对我说,早晚我还得去一次那个岛,到时候与我同行的人,会揭开岛上所尘封着的天大秘密。几天之后,船靠岸了,老者叫我下了船,随之便又孤身一人乘浪而去,不知是要去往何处。”

此时此刻的刘萍等人,皆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因为通过周友浩的描述,他们都觉得这个岛屿的情形,与两年前在旸谷中所梦见的那个,实在是太像了!皆是两座遥遥相对的山峰,被一道绚丽的彩虹桥相连,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另外还有,那个神秘的老头说什么周友浩日后定然还会再去一次那个岛屿,并且与之同行的人,还将解开那岛中的秘密,这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呢?

周友浩见众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颇为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几位,我突然跟大伙儿讲自己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对于刘萍和王长贵还有徐云德的那个梦境,马圣与慕丘痕也只是听王长贵口述过,并没有深刻的体会,所说在听了周友浩的讲述之后,也是有些-惊讶,但却没有刘萍她们三人那么深切。

慕丘痕说道:“周老弟这是哪儿的话,哦对了,敢问你十年间有没有与旁人讲起这件事情?”

周友浩点头说道:“我回去之后,跟家人以及同乡都讲过,他们要么不信,要么都说我是遇到了神仙相救,并都劝我以后不要下海了,再加上我一个亲戚的拉拢,所以我才转行­干­起了盗墓。”

王长贵缓声说道:‘‘周兄弟,倘若再叫你去那个岛屿,你还能记得路线吗?”

周友浩摇头道:“记不住了,回来的时候,那个老头非但没有用指南针,甚至连its蛇都没有去碰一下,我问他他也不说,整艘船就像是被海风给吹回了岸边一样……我十几岁便开始下海,但这么驾船的却还是头一回见!只是当时也不知怎么了,与那个老头在一起的时候,总感觉一切事情都似乎是极为寻常的一样,直到事后想起来才觉离奇。”

刘萍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之说道:“周大哥,这发生在十年前的事情,今儿你为何要讲给我们听呢,难不成你觉得我们会是那老头口中所说的,将与你一同去往怪岛之上,并解开天大秘密的人吗?”

周友浩点头道:“说句实话,我也不知是怎的,自从山谷中出来之后,那老头当年对我说的那些话就接连不断的浮现了出来,我虽算不上是修道之人,但也信个‘缘’字,再加上你们与上古魔神的那些对话,总令我觉着那个古怪的岛屿中隐藏的秘密,跟你们所说的有关,所以这才忍不住的想把事情告诉你们。”

听了这话之后,王长贵稍一细想之下,便对周友浩说道:“周兄弟,倘若我们果真想请你一同去找那海盗,你可愿意?”

周友浩闻言,先是微微一愣,但随即便一脸坚定的点头,并开口说道:“当然愿意,十年前,我的兄弟们全部死在了海上,只有我一个人生还。那个岛屿总给我一种竒怪的感觉,好像是有着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我一样,另外,我还感觉那将我们船给掀翻的暴风雨来的诡异,好像与那个古怪的岛屿有些什么联系……我只想将这压在我胸口十年的疑惑解开,好给我那些死在风暴中的兄弟一个交代。”

徐云德听了这话,心里对这个周友浩更是赞赏,随即开口说道:“周兄弟,那岛屿究竟在海上何处,我们谁都不知晓,要是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找,根本就是形如大海捞针,况且倘若将你们渔船卷进大海的风暴当真跟那个岛屿有关的话,那我们此行的危险­性­可就不言而喻了,搞不好还甚至会丢了­性­命,难道你就不怕……”

似乎听出了徐云德的顾虑,周友浩摆手说道:“徐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条命,实则早在十年前就该跟兄弟们一同丢在海上了,如今上天却又给了我这十年的岁月,我己经很知足啦。况且,倘若那海岛中的秘密,当真跟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有关的话,那么我就更得去了,不给兄弟们一个交代,我这心里总觉得缺些什么!”

407第二十六章第一节

ps:中秋忙节,鬼手最近也是深受其害呀,每天的事情都安排的太满了,七大姑八大姨家忙着送礼,所以耽搁的灵怪的正常更新,鬼手在这诚信给大家道歉,另外,鬼手保证,节日已过,加更、爆发都会有。最后,祝大家中秋快乐,合家欢乐。也真心希望大家能够一如既往的支持鬼手,相信鬼手。

听到这里,徐云德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周友浩的肩膀说道:“周兄弟,我徐云德这辈子就喜欢与讲义气的人交朋友.就冲你这番话,你这哥们儿我是交定了!”

周友浩闻言,神­色­先是一滞,随即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徐兄弟,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王长贵撸了撸胡子,随之说道:“既然如此,那周兄弟还是先与我们一同回去吧,待跟大伙儿跟家里交待了之后,咱就立刻动身去找那海岛。”

周友浩连连点头道:“行,好的……

就这样,刘萍一伙儿人在**一伙的护送下,离开了乌蓬山。期间,周友浩曾问过,那山谷中的­阴­灵难道往后就一直在那里游荡了吗?若当真如此的话,那么这山谷岂不就成了死亡之谷?

万一有不明情况的人走了进来,碰到了这些游荡的­阴­灵,那可如何是好……咱可不能放手不管。

王长贵的回答是这样的,那些­阴­灵虽然数量庞大,此时看起来也是鬼模狗样的像那么回事,但它们绝不可能是从­阴­间出来的,如今山谷中的双­阴­之阵己经被除去,­阴­气无法再像以前那般长聚不散,久而久之,待谷中的­阴­气散尽,阳气充斥期间的时候,那些­阴­灵也就会消散了,要知道,

­阴­灵与鬼魂可不是一码子事。

众人在听了王长贵的解释之后,这才都放下了心来。出了巫蓬山后,徐云德让那些护送的**中人不必再跟着他们了,毕竟此时前来的绝大多数人都没了什么夺宝的心情,再者说就算是有,那么在动手抢之前,也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再怎么说,刘萍这伙儿人去了那吓退了几百夺宝者洞窟,井且全身而退,单单只是这点,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了。

**的人离开了之后,刘萍他们一路往北行去,路上虽然还是能经常遇到一些从山谷中退出来的夺宝者,但从他们的神­色­中,便不难看出,他们对于刘萍这一伙儿人,有的只是钦佩……

另外,慕丘痕还遣走了他的那几个徒弟,似乎是不愿意他们涉足刘萍等人正着手做的事情。他的这一举动自然又引起了徐云德等人的好感,一来事情凶险,慕丘痕不愿叫徒弟涉足,说明他心存爱徒之心,二来慕丘痕答应加入刘萍他们一伙儿,身前马后总有人服侍,似乎是有些高人一等的感觉,他这么一做,显然是放低了自己的姿态,与大家之间也就少了一层隔阂。,

回乡的路,众人并没有太过焦急,毕竟寻找海岛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

408第二十六章第二节

灵怪笔录48第二十六章第二节

48第二十六章第二节

ps:祝大家国庆快乐!节过去了,鬼手也差不多忙完了,到时更新会恢复正常滴,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呀。

刘萍点头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

这时,徐云德忍不住说道:“我说妹子、妹夫,想我们这几年去过的地方,哪一个不是凶险万分,但这不都安然无恙吗,这次区区一个海岛,也绝然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更何况此番还有马老和慕老以及周老兄同行,这几位可都是有大神通的人,所以说妹夫你就尽管放一百个心吧。”

孙季听了这话后,急忙点头道:“徐大哥,你们的能为我心里都清楚的很,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做那女子的姿态了,只是最后还要再说一句,万事小心。”

王长贵说道:“小心使得万年渡,我们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徐云德接着道:“好啦好啦,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先商量一下如何找寻海岛的事情吧。”

马圣道:“要出海,首先得有船,还有就是,周兄弟十年前是被风浪冲到那岛上的,倘若真要像咱想象的那样,要去海岛必遇暴风的话,那咱们所需要的船,一定要够坚固,足以扛得起大风大浪的拍打才行。”

周友浩点头说道:“马老前辈说的不错,当年我们的船虽然够大,吃水有深,但是年代太久,许多地方已经有些松动、开裂了,所以在那么大的风浪中才会碎裂开来,此番我们可不能再用老船,那样着实有些危险。”

徐云德道:“那咋整,我这边可不认识会造船的伙计,倘若随便找个生人造的话,我怕他会偷工减料……”

听了这话,周友浩摇头说道:“徐兄弟你有所不知呀,出壕来就不是什么万全的活儿,海上天气无常,那些突如其来的风暴更是叫人防不胜防,这点想必大伙也都明白。也正因如此,所以大多造船的人,都不会胡来,毕竟他的一个马虎眼,很有可能会害死整整一条船的人,我想没有哪个造船人愿意承担这个风险,若是叫人查出了事故的缘由,那么他就算不被遇难者家属给打死,至少自己的饭碗是彻底砸了。”

刘萍等人虽也都算是哼人,但却并没有出海的经历,对于其中的门道自然也并不知晓许多,听了周友浩的话后,皆是有所恍悟的点头,随即徐云德开口问道:“周老兄,你那边有没有熟识的造船工呀?若能找到个好手替咱搞船,钱不是问题。”

周友浩稍微想了一下,随之点头说道:“有倒是有这么一个人,但是……”

徐云德见他一副欲眩##9的模样,不由好奇的问道:“但是什么?”

周友浩叹了口气道:“你们有所不知呀,我说的那个人造船的功夫绝对称得上是一绝,只可惜他脾气古怪,五年之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金盆洗手,再也不替任何人造船了,现如今只是靠着自己在海上捕鱼为生,许多人问他原因,他却不肯说。”

听了这话后,慕丘痕颇为疑惑的说道:“一个造船工也会金盆洗手?况且洗的还是自己吃饭的活儿,这倒是少见。但既然他已经不­干­了,周兄弟为何还要提他呢?就算是他手艺再怎么好,也绝然不会给咱们造船吧?”

周友浩道:“五年前,我一听说他金盆洗手,着实也是大为惊讶,后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曾找过以前跟他­干­活的伙计打听这事儿,他们说这人似乎是做了个什么怪梦,梦到神仙告诉他,他这一辈子只能造一百条船,并且最后一条,必定会是一艘无以伦伦比的大船,此船能经得起滔天的巨浪的拍打。自打他做了这个梦之后,便再也不造船了,旁人追问为什么,他死活也不愿意说。”

孙季听到这里,猜测道:“会不会是他已经造满了一百条船了呢?”

周友浩摇头道:“没有,他的一个伙计,自打他船行成立以来就在里面­干­了,起初这个伙计也曾猜测过会不会是这个原因,但后来一翻船行的记录,却只有九十几条。”

王长贵道:“周兄弟,不知这个造船工姓甚名谁,如今又身在何处呢?”

周友浩答道:“这人名叫柯振,差不多六十几岁,现在就住在霞口湾。”

霞口湾这地方,刘萍等人并不陌生,虽然都没去过,但却常听人提起,因为这霞口湾是山东的一个颇为有名的憾村落,村中人大多都以下海捕鱼为生,那边的海货可说是远近文明的,就连邻省的青山镇城南六乡的人,都是如雷贯耳。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霞口湾距离咱这地界倒也不远,用不着两日的脚程就能到达。令外,我总觉得那个叫柯振的船工身上似乎有故事,虽不知道跟咱们找寻海外秘岛之事有没有什么联系,但依我看来,咱还是先去找他试一试吧。”

周友浩说道:“倘若果真能够说动这柯振出手替咱造船,那就再好不过了,毕竟他的手艺,是鲜有人能比的。说不定能够造出足以抵抗巨型风浪的###船只的,当今世上也就只有它了吧。”自然,周友浩所说的仅是指当时的木制渔船,并没有将那些铁皮造的军舰之流算在其中。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葛五开口说道:“徐大哥、大仙,这次无论如何,你们也得把我们兄弟俩带上!”

徐云德二话不说,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并说道:“也好,人多好办事,多个人去也好多个帮手,你俩要想去的话,就随我们一起吧。”

对于葛家兄弟,慕丘痕以前见过,知道他们兄弟俩既然能够得到徐云德赏识,那就一定会有些过人之处,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了,马圣和周友浩虽然是第一次见他们兄弟,但见徐云德满口的答应了下来,也都没有多言。

随之,刘萍说道:“眼下,咱们还是合计一下,什么时候出发吧?”

王长贵掐指算了一下,随之开口说道:“明日是初七,不宜出行,不如我们后天出发吧。今、明两天,若慕道友、马道友还有周兄弟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在我们家中住下,如何?”

他们几个都不是那种惺惺作态之人,听王长贵这么一说,当下便答应了下来。随后,刘萍又去做了些饭菜,孙季从房中拿出了酒,说起这酒,本来孙圣葵珍藏的那些都在地震中毁掉了,这几瓶还是他托人从外地捎回来的。

大伙儿简单的吃了一些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了,毕竟这几日来的劳顿,着实叫他们乏力。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刘萍跟着孙季早早的去了村上大队部,孙季将这些日子里所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了她,通过孙季的描述,刘萍对目前一沟村的情况也有了些深入了了解,原来如今村里的­干­部,几乎全部加入了组织,当然他们是不浮出水面的。

至此,刘萍心里又不免有些纠结,要知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历史发展的诡计,但看如今的情形,谁胜谁负还很难预料,若是孙季这边胜了倒也罢,但倘若是败了,那么后果将会是什么,不用多想,她心里也明白的很。

带着这份担心,刘萍渡过了一整天,这一天之中,徐云德和王长贵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气氛颇有些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这天一大清早,众人便已经收拾好了行装,毕竟对于这伙儿人中的绝大多数,都是第一次出海,各自心里头也尽是五味陈杂,或喜或忧或期待……

谁都没有多说什么,翻身上马后,送走了前来送行的孙季等人,便匆匆的赶向了霞口湾,霞口湾属于山东省地界,在一沟村的北方,路途虽不远,但如今大雪封路,加上地震的缘故,许多地方都有塌陷的状况,所以行走起来还是颇为吃力的。

原本预算好的两日行程,众人虽然骑马,但还是足足走了三天方才到达。来到霞口村前,只见这儿的人文风情处处充斥着渔村的气息,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渔网,晒着鱼­干­,村子中的空气里面,也充斥这浓郁的鱼腥味。

周友浩说道:“现在是冬季,正值歇海,渔夫们大多都在家中,修补渔船,修补渔网,算是一年中最为清闲的季节了。”另外,他还特地的介绍道:“常年出海的渔人,­性­格大多都比较豪爽,或许是受到了大海的影响吧……”

正说着,打村里走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这人肤­色­跟周友浩差不多,身材高挑­精­­干­,眼神雪亮,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几位利索。更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人竟然还认得周友浩,当他一看见周友浩的时候,神­色­先是一愣,随即连忙跑了过来,热套的说道:“周老大,您怎么来了?”

周友浩摆手笑道:“是小陈呀,你可别再叫我什么周老大了,我不出海都已经十年啦!怎样,今年的收成还行吧?”

那小陈叹了口气道:“马马虎虎呗,这几年也不知是出了什么鬼,海上的鱼群、虾群比往年都少了许多,若是在这般下去的话,那么咱出海的可就要吃不上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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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友浩笑道:“或许是因为这两年的气候太过反常的缘故吧,等这一茬过去了,情况自然会好转起来的。”

小陈点头道:“但愿如此吧……唉对了,周老大你们怎么会来咱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周友浩说道:“我们此番起来来,其实是为了找柯振,想请他出手帮我们造一条船!”

“啥?”那小陈一听,顿时惊声叫到:“找柯老头给你们造船?可是他五年前就洗手不­干­了,谁找他都没用,就算给再多的钱,这老家伙都不理不睬的,久而久之,早已没人去找他啦。”

周友浩点头说道:“这事儿我也知道,但是他的手艺定然还在,我们这此想要的是一艘极为坚固,更甚至能承受的住暴风雨打击的大船,所以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说动柯老。”

小陈听了这话后,先是想了一想,随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随你们一起去,说起来,柯老头还欠我个人情呢,没准儿我还能帮你们说的上话。”

众人闻言,皆是大喜过望,对这个小伙儿的印象也都格外好了许多。随之,众人在小陈的带领之下,来到了临海的一座宅子前,周友浩道:“柯老的家,我还是在十几年前来过一次,没想十几年后还会故地重游,真不知他如今有没有变样?”

小陈笑道:“这老头身体可好着呢,比起一般的青壮年小伙子都要壮实的多呢!”说罢,便驱步上前拍门道:“柯老头儿,在家吗?快开门儿呀,我是小陈!”

说话的功夫,门被人打了开来,只见门中站着一个阔背熊腰,­精­神抖擞的壮硕老头,想必这人就是柯振了吧。

柯振一见到小陈,急忙笑道:“哎呦,是小陈呀,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外头冷,快快进来坐!”

小陈点头笑道:“柯老头儿,今天不是我要找你,而是令有故人,你看看这是谁!”说罢,便让过了身子,伸手之了指站在身后的周友浩。

循着小陈的指向,柯振见来者竟然是十几年没见的周老大,脸­色­顿时一愣,随之问道:“是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周友浩笑着说道:“柯老你好,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壮硕呀,实不相瞒,我跟这些朋友这次过来找你,实际上是为了请你出山,替我们造船!”

柯振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的难看起来,只听他冷声说道:“周老大,我五年前就已经金盆洗手了,这辈子或许再也不会造船,你们若是为了这事儿来找我,那么还是请回吧。”

徐云德心细,听柯振的话并没有说死,因为他用到了“或许”二字,没准儿这就是个暗示,随即陪着笑脸说道:“柯老,对于你的事情,我们都有所耳闻,你造船的手艺,更加让我们钦佩,这次就算你执意不肯出手相帮的话,那我们也绝不强求,但兄弟我这还另外有个请求,还望柯老能满足我这小小的愿望,不知……”

听了这话,柯振好奇的问道:“我一孤寡的老头,能满足你什么?”

徐云德说道:“您看我们远道而来,本想找你帮忙,但您已经洗手不­干­了,这事儿也就算黄了,只不过我想知道您金盆洗手的缘由,也好叫我死了这条心吧。”

小陈听了这话之后,也急忙说道:“是呀,人家大老远的跑来找你,你若是连这个小小的请求都满足不了,那也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吧。”

那柯振闻言,面­色­闪烁,思索了许久之后方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进来说吧!”随之,便让开了身子,示意大伙儿进屋。

徐云德见状,当下便在心里暗叫道:“有门儿!”

众人进屋之后,只见这柯振家中的摆着还极其的讲究,所有的家具都是上好的杉木大早,木头的本­色­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周友浩笑着说道:“柯老,你家中还是老样子呀,十几年过去了,一点儿也没变样。”

柯振闻言轻笑了两声,却没有多言。见他面­色­闪烁的模样,徐云德打着哈哈说道:“不愧是一等一的造船好手,连家具都打造的这么有品味、这么讲究,柯老,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家具都是你亲自打造的吧?”

俗话说得好,不打笑面人,柯振虽然对徐云德这些人有些隔阂,但经徐云德这么一夸,还是不由笑道:“这位兄弟说笑了,我只不过是随便整的玩意儿,上不了台面的。”

徐云德正­色­道:“我才不是说笑呢,这些家具若放在市面上,哪一件不得被人抢红眼!”

柯振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这位兄弟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我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替你们造船虽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见你们远道而来,又有小陈这家伙说事,我若不将我金盆洗手的缘由告诉你们,着实有些太过不近人情!既然你们一心想要知道的话,那我就告诉你们吧!”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大喜过望,徐云德忙说道:“那可真是太感谢您啦。”

柯振摆了摆手,随后便讲起了五年前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件怪事来。

五年前的一个夏季夜晚,柯振一如既往,从船厂手工回家,刚完工了一条新船,而整条船又恰好是他亲手打造的第九十九条渔船,再有一条便满一百了,因此他心情也是大好,一路上哼着小调。可谁知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他还没道家,空中却是突然乌云密布,狂风也随之肆虐而起,顷刻之间,原本大好的天气,竟然下起了倾盆大雨,电闪雷鸣。

柯振一边大叫晦气,只因船厂到他家的这段距离,虽说不是很远,但中途却并没有任何的避雨之处,无奈之下,他只有一边冒着大雨往家的方向跑去。但就在这么个情形中,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回家的路,他足足走了几十年,但这一回,却是找不到了家的方向!

不错,大雨中的柯振似乎是中了邪,根本就辨不清方向,四下便也似乎成了一片虚无的地界,每一处的景象都一样!大急之下,他慌不择路,只能凭着感觉,冒雨狂奔!只是他去不知道,这不知不觉中所选择的这条路,根本就是他回家的方向。

不知跑了多久,雨越下越大,即便是在闷热的夏季,全身湿透的柯振还是觉着一丝丝冷意透入骨髓,一边打着哆嗦一边赶路的他难免害怕了起来,寻思道:“莫不是遇到了鬼打墙?”

如是想着,突然只见,前方不远处好像出现了一个人影,因为雨实在是有些太大,影影绰绰间,他也看不清那人的面目,更是知是人是鬼,但在见到人影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十分欣喜的,二话不说,抬腿便向那个人影儿的所在之处冲了过去。

可那人影飘忽,任凭柯振怎么追都追不到,实际上当时他距离那个人影也并不十分远,透过雨幕看去,那人影也好像没有动弹,就如同是一个稻草人一样静静的站着。

就这么一个静态中的影子,柯振在追了许久之后,见距离并没有丁点儿的拉近,心中也不由的迟疑的起来,但当时的他却也并没有往别处想,只寻思着能快些追过去,在这种情况下,有人同行,总比一人强上太多。

许久之后,柯振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在泥泞的乡间小道上已是有些迈不开了,可周围还是一如先前那般,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大雨倾盆间,前方的人影飘忽依旧,驻足在自己的面前,不知是正面还是背面。这回,柯振心里终于生起了惊惧。“莫不是当真遇到鬼了?”

心头如是想着,腿上依旧是象征­性­的迈着步子』雨淋了这么长的时间,加上咧咧的冷风,如今柯振的头已经有些发昏,眼前的景物也逐渐的变得迷离起来,恍惚之间,那个始终追不上的人影,竟似乎往自己所在之处飘了过来。

夹杂着惊惧、好奇的情绪,柯振死死的盯着那个逐渐靠近的人影,知道距离拉至了近处,方才看清那人的面貌,只见他是一个慈眉善面的老头,须发洁白,脸­色­红润,即便是在这等倾盆大雨之中,可身上却没有半点被打湿的迹象。

见此情形后,柯振满是差异的开口问道:“老人家,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不回家呀?”

那老人的回答却是出乎他的意料,只听那老人说道:“家?我现在不就是在家吗?”

见柯振面­色­迟疑,那老者呵呵笑道:“罢了,咱不说我的事情,还是说说你吧。你叫柯振,是个造船工,今天刚完工的那艘船,敲好是你这半辈子所造的第九十九艘,是也不是?”

柯振差异的点头,不及开口,却听那老者又说道:“如今你要大祸临头了,若不及时收手,不出两年,必有血光之灾!”

若是放在寻常,突然有人跑到他面前说这些话,柯振绝计不会相信,但今时今日却不同,只因这老头着实有些太过诡异,试问何人能在倾盆大雨之中保持身上一直­干­爽呢?除了鬼魂之外,或许便再也没有其他了吧,未曾见过修道者本事的柯振,自认也想到了这些。

“血……血光之灾?”大惊之下,柯振磕巴的说道:“敢问老前辈,此话怎讲呀,好好的怎么会有血光之灾呢?我又不曾与人结过仇!”

410第二十六章第四节

灵怪笔录41第二十六章第四节

41第二十六章第四节

“孽未必是自己亲手造的!”那个老人如是说了一句,随后便见他挥手在柯振面前一抹,顿时之间,柯振的脑中出现了一连串古怪的画面,当时他的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但却要比梦境来的更加真实得多。

这画面之中,乃是柯振再熟悉不过的船厂,里头正有着一条即将完工的新船,这艘船的外形看上去端得神骏,龙头凤尾、虎躯熊体,龙骨宽厚,并且比他以往造的那九十九艘都要大上许多!

感受着脑中的这个嘲,柯振心中大惑不解,只因这艘船的动工手法跟自己的几乎是一摸一样,但是在他的印象之中,却又根本没有亲自打造过这艘大船。

正纳闷着,一道人影儿突然出现在了甲板上,虽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但是柯振却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人就是自己!这种感觉十分的微妙,试想一下,一个熟悉的地方出现的陌生的嘲,并且自己还置身其中,不论换做是谁,碰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定然都会吃惊吧。

柯振此时的心情无法言说,只觉浑身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更加之周围如注的大雨淋身,更加叫他浑身颤抖。脑子中的画面还在继续,自己站在甲板上默默的抽着旱烟,柯振知道,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当有船即将完工之前,他都会在甲板上自己待一段时间,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何要这么做,或许是在与船道别吧。

画面到了这里之后,便停了下来,四面八方突然传来了一个飘忽的声音,“你看到了什么?”说话的正是面前的那个老者。

柯振说道:“我看到了船,这艘船很像是我亲手造的,但在我的记忆之中,却从没造过这么一艘大船……”

不等他话说完,便见那老者又是不动声­色­的挥手一抹。

随之,柯振脑中的画面在此出现,并雨刚才衔接了起来,只不过此时此刻,眼前的这艘船竟是突然窜出了火苗,顷刻之间,整艘船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置身在甲板上的自己,无处可逃,转瞬便被火光淹没!

看到这里,柯振大惊失­色­,那种置身火中的灼热感实在是感同身受,随着幻觉中的自己被火蛇吞噬,现实中的他也不由得呼吸急促了起来,就好像是有着一只无形但却有力的巨手,扼住了他的喉咙,叫他难以喘息,生死仅在顷刻之间。

“这回,你又看到了什么?”随着那道的再次出现,柯振方才得以从死亡的边缘被拉了回来,只见他满脸已是憋得通红,大口的喘着粗气。

平复了许久之后,柯振如实说道:“我看到了火,大火把船给烧了,就连我也……老人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脑子里出现的那些画面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呢?”

老者说道:“那是往后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你自然记不起来了!”

事到如今,柯振已经完全明白,自己面前的这个老头,绝对是位神仙,要不然又怎么能替自己白日造梦?并且还能不受雨淋?想到这些,柯振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拜问道:“老神仙,难不成我当真会死在那大火之中?”

老者说道:“万事万物皆有其发展的规律,正所谓有因必有果,人自打出生的时候起,便已脱不开‘因果’二字了,我之所以能叫你看见自己的未来,也只是遵循了你前几十年的‘因’,所以你方才看到的那个画面,确确实实是将要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只不过能看到的唯有你一人而已,而我所能算出来的,只是一个死字罢了!”

跪在地上的柯振哭丧着脸道:“老神仙,难不成我如今就只有等死这一条路了吗?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呀?我……我还不想死!”

那老者点头笑道:“我既然会找你,那自会替你更改命运,只不过在那之前,我先得问你些事情。”

“老神仙尽管问,只要能不死,别说是一件事情了,就是一百件我都照答不误。”柯振一听能够摆脱自己的厄运,急忙回答道。

那老者微微一笑,随之问道:“你此生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又是什么?”

柯振一听这俩问题,神­色­不由一愣,但是虽然觉得奇怪,却是丝毫不敢怠慢,稍微想了一下后,便回答道:“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造船,每当看这由我亲手打造的渔船满载而归的时候,总能感到很有成就感!至于最不喜欢的……”

那老者似乎能洞穿人的心思,见柯振言辞有些闪烁,立马就正­色­的提醒道:“你若想更改自己悲惨的命运,就需如实回答我,若有一丝的隐瞒,那就莫怪我不帮你了。”

“是是是!”柯振连连点头说道:“我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接女人的活儿,祖上都说这不吉利!因为女人属­阴­,­阴­又是祸之源,出海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而我们造船的人若是替女人造船的话,那么这艘船就被称作­阴­船了,虽然旁人大多都不信这些说法,但我们柯家历代都是如此。”

听了柯振这话以后,那老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细想了少许之后,方才说道:“既然如此,那破解你凶灾的法子便是,从今天起,放下造船的活,其他事情皆可做,但唯独不能在Сhā手造船的事情。”

“啊?”柯振闻言,顿时便是脸­色­大变,不敢相信的问道:“老神仙,您这是叫我丢下饭碗呐,我这半辈子出了造船之外,啥也不会,若不­干­这一行,你叫我往后吃啥?”

老者答道:“天下之大,能够养活你的活多不胜数,你堂堂一七尺男儿,怎用得着为生计发愁?另外,你这辈子还有一次造船的机会,这是你一生之中的莫大机缘,你须当好好把握才行。”

“机缘?”柯振疑惑的问道:“敢问老神仙,你说的机缘是什么呀?找我造船的人那么多,我又如何得知,那一个才是我的机缘呢?”

老者笑道:“不出五年必会有人找你造船,其中有一女子,他们目的为的是海外仙岛,若那女子开口要求,你便可以答应!”说这话的时候,只见那老者的身影逐渐的模糊了起来。

此时的柯振距离老者顶多只有一米来远,看他就的身躯在雨幕之中,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柯振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乃至连周遭的倾盆大雨停了,他都全然不知。

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方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是在哼,看来自己刚才自己走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往家那边去的,想必多半是那个老神仙施展的法术,刻意将他引到了这里的吧。

此时此刻,柯振对于那个老神仙的话自当是深信不疑,回到家中之后,立马关了自己的船厂,并对外扬言,再也不造船了,那些船厂上的伙计问他,他也只是随口敷衍,说是做梦梦到了神仙之类,因而这也就导致了外人看来,他之所以金盆洗手的原因,就是因为一个梦。

往事听到这里,刘萍等人也早已是目瞪口呆,倘若这柯振所说的那些,并没有半句假话的话,那么那个神秘的老者会是谁,他为何能算出人的未来,又是如何得知五年之内必会有人前来找柯振造船,为的是海外仙岛?这个老者会不会就是将周友浩从岛上送回来的那个老人呢?

随着一连串疑惑的出现,徐云德忍不住开口说道:“看来,我们所遇到的所有事情,没准早就被人算出来了,而那个人便很有可能就是柯老五年前碰到的老神仙,你们说他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智者呢?”

王长贵沉声道:“还记得魔神戮所说的那句话吗,智者很有可能就在我们身边,只不过他不愿意现身罢了!”

刘萍点头说道:“是呀,虽然看不到,但我们却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想来在阳尊遗址之中徐大哥无意中看到的那个人,也多半是他吧……”

柯振听了刘萍等人的这些对话后,神­色­未变,不由开口问道:“你们也知道那个老神仙?”

王长贵想了片刻道:“柯老弟,实不相瞒,我们此番找你造船的目的,便是为了那个海外仙岛!”

柯振一听这话,更是大惊失­色­,随之有将目光投在了刘萍身上,刘萍顿时意会,随即说道:“不错,柯老先生,王大仙并没有骗您,我们确确实实是想请您帮我们造一条能够抗得起风浪的大船,然后乘着它去寻找传说中的海外仙岛!若是非得由一个女子开口邀请您出山的话,那您看我合适吗?”

这时,那个小陈也Сhā嘴说道:“柯老头儿,周老大十年前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吧,如今他都出山准备下海了,我看这事儿八成错不了,他们这些人一定都是冲着那什么仙岛去的,不如你就答应他们吧!况且,我也想见识见识你造船的手艺,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神!”

话说到这里,柯振再也没了推辞的理由,此时此刻,他脸上有的只是激动,只听他颤声说道:“五年了,终于等到了!老神仙并没有骗我,我这辈子亲手造的最后一条船果真是为了去那仙岛……周老弟,我答应你们,这艘船我会倾尽全力,就算分文不取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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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第二十六章第五节

411第二十六章第五节

411第二十六章第五节

ps:十一长假过去了,鬼手差点死掉……累的。

刘萍等人听了柯振这话之后,无不大喜过望,徐云德说道:“真是太好了,有柯老出面帮我们造这艘船,那么我们乘着它去寻找海外仙岛,绝然不会出任何问题。”

对于十年前的事情,周友浩还历历在目,每当想起那突如其来的滔天巨浪,他都会忍不住的心惊,虽说当时他的那艘船是艘老船,但也还算得上坚固,要不然的话,他们也不敢架着它去远海捕鱼,但就是这么一艘颇为坚固的老船,在那种规模的风浪中,竟然撑不过片刻,就被砸成了碎片。所以这次,当他听了徐云德的话后,还是由不住的提醒道:“柯老,海上的风浪惊世骇俗,这艘船一定要尽可能的坚固才行呀。”

柯振闻言道:“周老弟你只管放心,这艘船我已经在脑子里构造了五年之久,一旦打造成型,那必定将是一艘空前绝后的好船,就算遇到了再大的风浪,也绝计不成问题。”

经柯振这么一说,周友浩连连点头道:“既然如此,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随后,柯振亲手做了些鱼汤、米饭之类的饭菜招待了刘萍一伙,大家围着暖炉,喝着热乎的鱼汤,吃着米饭就着蒸出来的咸鱼­干­,别有一番渔村的风味。

用过饭后,众人在柯振家中少做休息,不多会儿功夫之后,只见柯振从内室换了一件衣裤相连的皮衣出来,这衣服的表面都已经被磨的发亮了,周友浩一见,神­色­不由一愣,随之说道:“柯老,这是您……十几年前跟我见面时候穿的那件吧?”

柯振点头笑道:“这件皮衣我穿了将近二十年了,一旦有活儿我就会穿上它,耐脏耐磨又轻便。”

刘萍等人与柯振是头回见面,所以并不知道这件衣服对于柯振来说,所代表着的是什么,然而当柯振穿着它与大伙儿离开了家,去往船厂的途中,那些同村的人看见之后,无不大为惊讶,纷纷上前询问,柯振是不是复出了?若是的话,还请他务必替自己家造船之类。

见到这一幕之后,众人方才明白,原来这件皮衣,柯振唯有造船的时候才会穿,如今他金盆洗手已经有五年的光景了,也就是说这五年之内,他就再也没有穿过,所以突然重新穿上,那些熟悉他的人自然便会猜测到他是不是又开始造船了。

谢绝了许多人的邀请,柯振带着刘萍等人一路来到了他的船厂,虽说柯振已经不造船整整五年了,但是船厂却并没有荒废,里面虽然没有船,但柯振还是会经常过来看看,顺便打扫一下,因而整个儿船厂之内,并没有一点荒废的迹象。

船厂之内,吊钩、滑轮等工具一应俱全,细看之下,只见那些铁质的物件上头,都是油光锃亮,想必是柯振怕时间长不用,会生锈,所以才特地抹的油吧。

这时,徐云德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开口问道:“柯老,造一艘船得多长时间呀?”

柯振说道:“不出意外的话,给我五天时间,绝对可以完工!”

徐云德一听,吃惊不小,随即又问道:“就你一人?”

这回柯振却并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说道:“我先带大家看看吧,对于这艘船,我可是整整准备了五年呀,木材、图纸乃至连铆钉都准备好了。”

众人一听这话,心里更是大喜,这么一来,又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小陈笑着说道:“柯老头,我说这两年你怎么到处借钱呢,原来都花在这上头啦,我原本还以为你是借钱去逛窑子……”

柯振一听,狠狠的瞪了一眼小陈,但却并没有反驳,想必是小陈戳中了他的软肋,想他一个老光棍,整天无所事事的呆在家中,又怎么会没有需求呢?

随后,柯振又带着大伙儿来到了一个被帆布盖着的大堆前,这个堆足有两人多高,十米多长,外面虽然被帆布盖的严实,但大家也都猜出了这堆东西多半就是造船用的木材了。

柯振二话不说,走上前去,“哗啦”一声将帆布给掀了开来,顿时之间,一股淡淡的杉木清香传进了众人的鼻腔之中,沁人心脾,徐云德惊声说道:“这……这是铁杉木呀?”

柯振笑着点头,说道:“徐兄弟好眼力,不错,这的确是铁杉木,它质地坚硬,韧­性­极佳,可谓是造船的上好木材了,说句实话,为了弄这些铁杉回来,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花了不少心思呀。”

说话间,只听门口的方位突然有人喊道:“柯老大,果真是你!”

循声望去,只见此刻,船厂的门口正站着五个壮年男子,他们个个都是面露喜­色­。柯振说道:“来啦,都先进来吧,一会儿我给你们看图纸。”

“诶!好叻!”五个男子齐齐应声,随即便兴高采烈了走进了船厂,跟在柯振的身后。

对此,刘萍等人皆是有些摸不清头脑,这是怎么回事,这几个男子究竟是­干­啥的呢?

似乎是看出了刘萍他们的疑惑,柯振解释道:“这几位是我船厂以前的伙计,可能是在村上听到了我穿上这身皮衣的消息,知道我又要着手造船,因而才会过来看个究竟的吧。”

其中一个男子连连点头说道:“是呀,五年前,柯老大无缘无故的将船厂关掉了,我们都很纳闷,直到后来才稍稍听说了一些缘由,另外还有柯老大身上的这件皮衣,是只有他在­干­活儿的时候才会穿的,今天我们几个一听人说他穿着皮衣去了船厂的方向,我们二话不说,就立马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徐云德恍然大悟道。

不多会儿的功夫,又有六七个人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这些全部都是以前船厂中的伙计,他们在听说柯振穿上了那件皮衣的消息之后,都寻思是他复出了,所以便不约而同的来到了船厂,至此,刘萍等人也终于明白了,柯振为什么要将这身皮衣换上的原因了。

此时此刻,加上柯振在内,以前船厂中的伙计们共计十一人,也正是这十一个人,打造出了一艘又一艘的海上神话,如今相隔五年的今日,再次聚首,由他们合力去打造那艘柯振勾画了五年的船,那么这艘船造出来以后,究竟能够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刘萍等人拭目以待。

按照当地的风俗,船只在动工之前都要放鞭炮,柯振托小陈去买了一挂一千响的鞭炮,在船厂门口放了,这下又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大伙儿七嘴八舌,无不惊奇,这金盆洗手五年的柯振,怎么好好的又接起活儿来了。对此,柯振都是一笑而过,也不回答。

做好了前期的准备工作以后,柯振便带着伙计们热火朝天的开工了,当他将早已画好的图纸拿出来给那些伙计们看的时候,所有人皆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毕竟这些人跟这柯振已经造出了许许多多的船只,因此他们对于柯振的造船理念都是很清楚的,但这一次,柯振却是将以往的那些尽数推翻,许多地方都是另辟蹊径,手法虽说颇为古怪,但这些资深的造船工们稍微细看,便能瞧出里头的门道儿来,只觉柯振设计的这艘船,当真是又大又巧,旷古烁今!不知不觉中,这些人对柯振的钦佩又提升了许多。

对于造船,刘萍等人都不懂,百般无聊之下,徐云德提议道:“现在才刚刚开工,柯老说最少要五天的时间,船才能造好,这五天之内不如我们先去置办一些出海的必需品,到时候也不至于闹得个手忙脚乱。”

刘萍点头答道:“那好吧……只是我们都没有出过海,谁知道出海的时候都得置办些什么东西呢?”

周友浩一听这话,顿时笑了起来,并说道:“刘妹子,难道你忘了我以前是­干­啥的了?这些事情就尽管交给我好了。”

刘萍道:“啊!是呀,周大哥以前就是船老大,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不如这样吧,周大哥你将需要置办的物品都列出来,然后我们大家分头去买,如此一来,还能节省不少时间。”

周友浩点头说道:“没问题!”

随后,周友浩便找柯振借了纸笔,将出海所需的东西一一列在了上面,随后将清单分发给了刘萍、徐云德等人,大伙儿拿着清单后,一同走出了船厂,照着周友浩所写的那些物件,一件一件的购买了起来。

日子过的很快,五天的时间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这几天中,刘萍等人就住在船厂的空房里,晚上生着暖炉也并不寒冷。这天大清早,刘萍还在睡梦之中,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谁呀?”揉着惺忪的睡眼,刘萍冲门外叫了声。

“是我,妹子。”传来的是徐云德的声音。

刘萍一听,顿时翻身下床,开了门,见徐云德满脸兴奋的站在门口,她心头也是不由一喜,问道:“完工了?”

412第二十六章第六节

412第二十六章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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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德点头说道:“是呀,你快些准备准备,新船马上就要下水啦!”

刘萍一听这话,顿时大喜,急急忙忙的梳洗了一下,便随着徐云德一同去了船的所在之处,只见此时虽早,但在船的周围却是聚满了不少人。大伙对着艘刚刚造好的新船指指点点。

站在船头底下的柯振见是刘萍来了,急忙迎上前来,说道:“刘姑娘,船已经完工了,马上就可下水,在那之前,你还是先给它取个名字吧?”

“取名字?”刘萍满眼的不解。

柯振笑道:“这也是个风俗,每当有新船建成,那么在下水之前,总要替它起一个名字,比如太平号之类的,意为平安。”

刘萍恍悟的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让我好好想想,我替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这时,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围拢了过来,大伙儿都将目光投在了刘萍的脸上,似乎是在等着她的下文。

“不如就叫彩虹号吧?”想了少许时候的刘萍,终于开口说道。

“彩虹号?风雨过后见彩虹,好名字!”柯振拍手叫绝,其余人众也纷纷喝彩。徐云德笑着说道:“妹子,这彩虹号确实是个好名字呀,真希望我们此番出海,能够像这个名字一样,历经风浪之后终见彩虹!”

刘萍会意的点头一笑,与此同时,船厂的伙计们也已经将五年之间买来的那些出贺须品给搬进了船舱,如此一来,便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看着这硕大的船只,徐云德突然间又想起了一个难题,他说道:“诶?船这么大,但此处距离憾还有几百米的路程,这段路又该怎么办呢?谁能有那么大的力气,能把这么大的船给搬进海里呢?”

柯振等人一听这话,皆是一愣,但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徐云德见状,不明所以的说道:“笑什么?”

柯振说道:“徐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要知道我们这船厂,造出的船没有一百也有九十,难不成那些船都是用人力搬进海中的?”

徐云德心觉有理,但还是想不出他们究竟会用什么样的法子来搬船,就在这时,几个人抬着七八根圆木来到了船前,柯振拍了拍徐云德的肩膀道:“徐兄弟,看好了我们是如何给这船装轱辘的。”

不等徐云德回话,柯振便哈哈笑着走开了,只见他来到船前,对着那些拿原木的伙计指指画画的分配着些事情,不多会儿过后,只见那些人竟是将这些圆木横放在了船底的正前方,随着柯振的一声令下,众人齐心协力的将船给推到了圆木之上,也就起初的时候用点力,一旦整艘船上了圆木之后,就要省力得多了,乃至一两个人都能轻易的推动。另外,在船往前滑动的过程中,不断的有人将船后滑出来的圆木抽出放在船头,如此循环,几百米的路程竟然没有费劲便到头了。

看着偌大的船只,在滚木之上缓缓入水,刘萍等人无一不是欢欣雀跃。这时,柯振走到了刘萍身前说道:“姑娘,这艘船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造船了,我这儿有一个请求,还希望姑娘你无论如何也要答应与我。”

刘萍好奇的问道:“柯老,你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

柯振点头道:“姑娘,我知道你们想要架这条船去寻找海外仙岛,我想请你们带我一同前去。”

刘萍一听柯振的要求竟然是这个,并没有随即回答,而是先问道:“柯老,我问你,你想与我们一同出海的目的是什么?”

柯振似乎早已料到了刘萍会这么问他,说道:“实不相瞒,对于你们寻找海外仙岛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那可不是寻常之人能够到达的地方,说句不好听的,这艘船能不能安然返航还很难说,它是我这辈子所造的第整整一百艘船,也是最后一条,我不忍它首次出航就……”

听到这里,刘萍便没再让柯振继续把话说下去,打断道:“柯老,不用说了,我答应你的请求。”

柯振闻言,神­色­一滞,片刻后方才连连道谢。

此时此刻,刘萍等人尽数上了船,小陈也跟了上来,毕竟他们这伙儿人,大多都缺乏出海的经验,而那小陈又是个十分出­色­的舵手,因此刘萍等人也并没有拒绝。

对于首次坐船的葛家兄弟还有叵蓉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随着船逐渐了驶离了憾,大伙儿的心情方才逐渐的平静了下来,都说大海能容纳万物,这话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当你置身在一望无边的海面上时,看这周遭茫茫的海面,才会深深的体悟到它的寓意。

柯振在船头甲板上,靠着栏杆抽着烟,满腹心事的模样,徐云德见状后,走了过去,开口问道:“柯老,你这是怎么了?我见你自打上船到现在,一直都闷闷不乐的。”

柯振回过神来,见是徐云德,稍稍挤出来个笑容,随之说道:“是你呀,徐兄弟,我没事,只不过有些顾虑罢了。”

“顾虑?”徐云德本就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这回也不例外。

柯振点头道:“是呀,那海外仙岛是个如梦似幻的地方,我们并没有航海图,更加不知道它的确切方位,所以找寻起来定然是十分困难的。”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笑道:“原来柯老你担心的是这个呀,放心把,我们现在航行的方向,就是沿着周兄弟十年前的那条老路去的,仿若那个岛屿当真在的话,我们一定能够找到。”

柯振闻言后,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其实他心里也清楚的很,但是他也明白,当年的周友浩是如何到达那座岛屿的,也就是说他们若想遵照周友浩的老路航行的话,要想上岛,就必须遇到风浪,届时,这条船能不能扛得住,还是个未知数。

然而,刘萍等人对此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担心,只因他们本就是豁达的人,对于未知的凶险,从不多做寻思,所以才不会向柯振那般。

船上备足了淡水和食物,维持这一整船的人在海上过个一两个月是不成问题的。但倘若在这期间之内,他们没能找到目的地的话,就必须返航。

深海之上,风大浪高,这艘大船置身其中,就像是一片孤叶,随波逐流。好在这几日天气都还不错,白天阳光明媚,夜间漫天繁星,更甚至海上的气温也比陆地要暖上不少。只不过,经过了几天的航行,起初的那份新奇感早已无声消退,留下的只是空虚、无聊,船上可供活动的地方就那么点儿,葛家兄弟还有叵蓉早就呆够了。

此刻,正做在甲板上钓鱼的葛五,突然间感到了一丝凉意滴在了脖颈上,“下雨了?”葛五好奇的抬头看了看天。

谁料他这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色­,原本清空万里的天气,不知何时竟然已开始聚起了乌云,只见那逐渐厚重的云层压得很低,仿若就悬在头顶一样,触手可及,另外,再看海面上的远方,却依旧是阳光大好。

在驾驶舱的周友浩也感觉到了天气的反常,三两步的跑到了甲板上,在看到空中的异像之后,顿时大惊道:“是风暴!跟十年前的那次一样!快!大伙儿快用绳子把自己捆在船木上,以防万一。”

众人一听,哪儿还容得多想,立即各自找来麻绳,将自己栓在了船身之上,就连王长贵和慕丘痕以及马圣都没有例外,就算他们道业高深,但如今却是在海上,面对大自然的威力,他们谁也不敢妄自托大。

顷刻过后,豆大的雨点劈哩啪啦的滴落下来,周遭的风势也再逐渐的变大,四周充斥着浓郁的狂暴气息,能够撕裂万物的飓风似乎随时都会出现。

雨声之中,徐云德大声喊道:“大伙儿赶紧再找条绳子,我们所有人都拴在一起,倘若飓风当真能将这艘船撕碎的话,我们万不要失散了。”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不敢怠慢,按照徐云德所说那样,重又找出了尼龙绳,将大伙儿的腰全部栓在了上头。

事情刚一做完,便见眼前一道数十米高的巨浪被飓风卷着,当头砸下。铁杉实木打造的甲板,被浪打的咯咯作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裂开一样,情形甚是骇人。

周友浩惊声说道:“十年前就是这种怪浪将我们的船给打碎的,这回它又出现了,大伙儿千万小心,以目前的风力,根本就掀不起这么高的浪头,这怪浪多半有古怪!”

周友浩说的不错,此时的风虽然也不小,但要掀起数十米高的巨浪,还是不可能的,徐云德大惊道:“难道是有什么东西在海底下兴风作浪?”

众人没有作答,但大伙儿看上海面的神­色­,皆是充满了惊惧,要知道那数十米的巨浪,若当真是被什么玩意儿掀起来的话,那这玩意儿的道业可绝计是惊世骇俗的。

“妈呀?浪又来啦!”正值恍惚间,葛六再次惊声喊道。

413第二十六章第七节

灵怪笔录413第二十六章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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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声望去,只见又有一波滔天巨浪涌了过来,比先前那个还要大,还要迅疾,周友浩见状大喊道:“大伙儿都抓稳咯,千万别被卷进去了!”

众人闻言后,皆是不敢怠慢,急忙就近抓住了船身,顷刻之后,那浪当头拍下,船身随即也是起伏摇摆的厉害,就像是要翻了一样。

葛五一边抱着桅杆,一边惊声喊道:“不好啦,船要翻了……”

柯振冷声叫道:“别急,这船绝不会翻,我在船底两侧加上了两排三米多长的平衡板,就算遇到在大的风浪,只要船身没事,就不会翻船。”

听了这话后,周友浩由不住的看了看甲板,此时海水刚刚褪去,**的甲板被刚才那两道巨浪打的咯咯作响,似乎快要撑不住了,若在来几个大浪,这船恐怕要解体……

一时间,狂风嘶吼,巨浪依旧,整个儿彩虹号,就好像是陷入了绝境的一叶轻舟,船上所有人的命运,都被那喜怒无常的大海所掌控,所有人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儿,就连对这船信心十足的柯振也不里外,毕竟像这么大的风浪,他也是头一回在海上碰到。

“哗……”又是一道巨浪拍下,将整艘船浇了一个透心凉,葛五吐了一口海水,随即叫到:“柯老,咱这船还能撑多久呀,我看这风浪一时半会儿可停不下来!”

柯振沉声答道:“这船结实的很,你尽管放心好了……”但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头却并非也是这么想的,要知道再怎么结实的船,也会有一个极限,而眼前这等规模的风浪,俨然是超出了柯振在心里头给彩虹号定下的那个极限,只不过他自己定下的这个极限,是一个理论值,现实中这艘船究竟能够扛得起多么大的风浪,他心里也没谱,所以现在他的心里也是十五个吊篮打水七上八下的。

另外,在被十余个巨浪拍打之后,船上所有人都有些耳鸣目眩,再加上此时又是寒冬季节,冷风加上冷水的双重袭击,早已剥走了穿上人身上的最后一丝暖气,众人皆是被冻得直打哆嗦,使劲咬着牙,才勉强支撑。

“他娘的,我就不信这风浪会长久不熄!大伙儿坚持住了,咱们的船既然叫彩虹号,那我就相信它一定能载着我们大家抗的起风雨,见得到真正的彩虹!”这话是徐云德说的,其实他本不是一个擅长煽情的人,但是当时的环境,加上当时的心情,使得他不由自主的替同伴们鼓起劲儿来。

刘萍一听这话,也急忙扯起嗓子叫道:“徐大哥说的不错,不经历风雨,又怎么会见得着彩虹呢?大伙儿齐心协力,这个难关我们一定能安然渡过的。”

正抱着桅杆的葛五闻言,也恰合适宜的叫了一句:“是呀是呀,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徐云德听了之后,立即叫骂道:“去你大爷,在猛烈些,咱可都得交代在这儿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船的人皆被那数值不清接踵而至的滔天巨浪打昏了过去,没有亲身尽力过的人是不会体悟到那种置身于生死边缘的感觉的,到了最后,就连王长贵这等意志坚强的修道之士,都有些放弃抵抗的念头。只因那海浪实在是来的太过频繁,一个刚过,便又接一个,连喘息的功夫都不给人留……

失去了意识之后,众人随波逐流,此时此刻,当真可以说他们这些人的命运是交给了上苍,倘若这风浪在多维持个把时辰的话,那么恐怕整船的人,谁也难以活命!俗话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当刘萍昏过去的那一刹那,她宛若在恍惚之中看见了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撒了下来……

不之过了多久,几声海鸥的鸣叫,将昏迷中的刘萍唤醒了过来。起初,由于阳光太列,使他难以睁眼,待稍稍适应了之后,方才满满的抬起了眼皮,此时的风浪早已消退,阳光从又夺回了天空,海面之上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揉了揉欲裂的脑袋,刘萍解开绑在身上的绳索,她知道,一船人的命,几乎都是被这绳子给救了,若事先大伙儿谁也没将自己的身子绑在船上的话,这会儿功夫,还不知被海浪卷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不多会儿功夫过后,王长贵、徐云德以及马圣、慕丘痕等人也先后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唯有柯振一时半会似乎还没有苏醒的迹象,葛家兄弟将他搬进了船舱。

望着漫无边际的大海,徐云德放声大喊了道:“老子还没死!哈哈……”死里逃生的众人,心情无疑都是不错,就连不擅言笑的周友浩都由不住的连声感慨道:“真没想到,这彩虹号竟然能够扛得起那么猛烈的风浪!要知道先前过去的这场风暴,比我十年前遇到的还要大,时间还要长!”

刘萍朗声笑道:“这还不都是柯老的功劳,等回去之后,我们可得好好谢谢他才行呀。”

众人闻言后,皆是点头称是。可谁料这时,小陈突然惊奇的叫了一句,“怪事,指南针怎么不灵了?”

周友浩本就是海员出身,指南针在海上所代表着的是什么,他比谁都要清楚,一听这话后,心中猛然一惊,随即连步跑到小陈身边,夺过指南针看了半晌,片刻后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并开口说道:“遭了,指南针确实是失灵了,没了这玩意儿,咱在海上可就成了睁眼瞎,连回去的路恐怕都难以找到。”

王长贵说道:“无非就是个指明方向的玩意儿,没有它,咱照样可以通过其他渠道来辨明方向,周老弟你无须太过担心。”

周友浩说道:“海上可不比内陆,就连许多辨向的高手,到了海上之后也找不着北,不知王大仙你有什么法子来辨明方向呢?”

王长贵说道:“辨明方向的法子有很多,最为简单的就是看星相了,只要不是遇到连日的­阴­雨天气,我们都可以通过观察星空,来辨明航向。另外,若是运气当真背到家了的话,那也可以通过­阴­针指北的法子来确定哪是北。”

不等周友浩再次发问,慕丘痕却是抢先说道:“王道友所言非虚,此外,除了他说的那两种法子之外,我这儿还有些偏方,保证我们不会在这海面上迷失的航向的,周老弟你就只管放心好了!”

周友浩闻言后,点了点头道:“既然两位大仙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犯不着在为这事儿烦忧啦,敢问两位,我们现在是往哪个方位去的呢?”

慕丘痕抬眼看了看太阳,随后又从怀中掏出了个怀表模样的小圆盘,看了看上面的两根指针。只见这两根细长的指针此时呈四十五度角叉开,除此之外,那小罗盘上便再也没了其他的字样,旁人正纳闷儿着,却听慕丘痕语气肯定的说道:“我们的航向并没有改变,还是朝东南方航行的。”

大伙儿对慕丘痕的本事都很清楚,因此对于他所说的话也都不会有半点的迟疑,徐云德闻言后,忍不住闻向周友浩道:“周兄弟,十年前,你们的船被海浪打沉之后,你一人在浮木上漂泊的方位,你可记得?”

周友浩摇头道:“实不相瞒,十年前,我在船上的身份是船长,所以指南针一直都放在我的身上,船沉了之后,我在浮木上的也曾看过它,但那时候的情况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指南针也失效了……”

“也失效了?”刘萍一听周友浩这话,顿时好奇了起来,她说道:“难道说这并不是一个巧合?”

周友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这事儿说来也怪,当时我见指南针失效,但也并没有将其扔掉,而是又揣进了怀中,可不想当我被那老人送回大陆的时候,指南针竟然又恢复了正常!一直一来我都将那座岛当作是仙岛,指南针之所以会失效,我看或许是那仙岛周围存在着某种磁场,从而影响到了指南针的正常指向,而这一目的就是叫人无法确认它的实际位置。”

听了周友浩的话后,王长贵却是摇了摇头道:“或许并非如此,要知道,古往今来,不用指南针辨位的高人多不胜数,而倘若果真有人无意中到达了那个岛屿的话,那么记下岛的方位,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依我看来,指南针之所以失效,虽绝然跟那个岛屿有关,但却未必是为了扰乱航海之人的航向。”

小陈对王长贵并不熟悉,几天接触下来,直以为他是个自大的老头,听了他的话后,忍不住问道:“王大仙,既然是仙岛,自然不是寻常之人能够到达的咯,说不定仙岛之中还住着神仙呢,他不愿意叫凡夫俗子踏上他的领地,所以才使了这么一个法子,好叫那些无意中上了岛的人,回去以后对这仙岛望而止步,打消再寻之心,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其他的解释?”

王长贵道:“至于其他的解释,眼下谁也说不清楚,或许只有到了岛上,解开了海外仙岛的秘密之后,这些疑惑才能迎刃而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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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第二十六章第八节

灵怪笔录413第二十六章第八节

413第二十六章第八节

听了这话,小陈撇了撇嘴,没再多言,王长谷对此也并不计较。这时,不知是谁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哥六满脸通红道:“也不知我们到底昏过去多长时间了,其实我这肚子早就饿啦,不如我们先去吃些东西,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徐云德无奈的笑道:“也好,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咱就先去吃饭?其余的事情先搁在一边,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众人皆是没有异议,于是乎,大伙儿便一同回了船舱,刘萍跟叵蓉两人简单的做了些热食,之前大家浑身都被海浪打湿了,并且又在冰冷的甲板上睡了很久,被­干­冷的海风吹了这么长时间,身子早已虚乏,围着火炉吃了些热粥之后,方才感觉舒服了许多。

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了下来,吃完饭后,刘萍等人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随之又纷纷来到了甲板之上,夜幕下的大海显得寂静而有深邃,徐徐的海风吹在脸上,也没有了飓风的那种割裂感,反倒是比较舒坦,徐云德长叹道:“大海还真是个神秘的地方,疯起来的时候叫人胆战心惊,静起来却又令人神往……”

正说话间,站在瞭望台上的小陈突然又激动的大喊道:“周老大,你们快看呐,前方好像有光亮!”

众人一听这话,无不大惊失­色­,海上怎么会有光亮呢?这地方乃是深海,绝不可能出现灯塔的,周友浩冲小陈叫到:“把望远镜丢给我看看。”

小陈应了一声,随即将单筒式的望远镜丢给了周友浩,接过望远镜后,周友浩急忙凑到眼前,往海面上望去,稍一扫视之后,只见他脸­色­大喜,开口喊道:“是呀,果真有亮光!”

刘萍等人眼力比常人好上许多,仔细看下,海面上的远处,确实有着一个微弱的亮光,忽明忽暗,但却实实在在,徐云德欣喜道:“难不成那儿就是海外仙岛?”

王长贵点头说道:“这也说不定,周兄弟当年在海船沉了之后,抱着浮木飘了几天方才到达,而我们驾着船,速度肯定要快上许多,并且咱们昏迷了多长时间也还不确定,一天、两天?谁也说不准,如今到了海岛也是不无可能的事情。”

在海上航行了许多天,这是刘萍等人第一回在海面上看到亮光,所以大伙儿的心里头都是说不出的激动,徐云德喊道:“快!加大马力,好久没踏上实地了,我这腿脚都有些发软啦!”

不多会儿功夫,随着船与那亮光的所在之处逐渐拉近,众人也都看清了那地方确实就是一个岛屿,虽说是在夜间,但接着狡黠的月光,大伙还是可以看清楚这个岛的轮廓的,只见这岛屿跟周友浩所描述的以及他们在旸谷之中所梦到的那个,近乎一模一样,整座岛是由两个遥遥相对的高崖组成,两个山崖之间,乃是一个狭长的海沟,峭壁之下,海浪翻滚,令人望而生畏,至于悬崖之上有些什么东西,就看不清楚了。

见此情形后,众人无不欢喜,但片刻之后,王长贵却又提出了异议,他说道:“既然岛上出现了光亮,那就多半代表着有人,可我们要寻找的那个海外仙岛却是个无人的荒岛,这又该作何皆是呢?”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没了言语,王长贵说的不错,倘若他们找寻的那个岛真是荒无人烟的境地,这个光亮又会是什么东西所发出来的呢?带着迟疑与欣喜的心情,小陈和周友浩在靠近岸边的一个避风带抛了锚,随后众人便放下了小艇,乘着他去了岛上,只因此时的柯振还没能从昏迷之中醒来,所以并没有与刘萍他们一起。

来到岛上的沙滩,脚踏上实地之后,徐云德仰声大叫道:“终于到啦!”

刘萍说道:“要到达这个岛屿还真不容易,那场风浪险些将我们所有人的命都该要了去。”

躺在地上的哥六说道:“是呀,当时我见那巨浪当头砸下,只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没想到现在还能在躺在这里晒太阳……”

“晒太阳?现在是晒月亮吧?大半夜的哪里来的太阳?”徐云德笑着纠正道。

王长贵此时心情也是大好,接过徐云德话开口说道:“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历经那么大的风浪,不仅安然无恙,并且还能顺利的找到这个岛屿,看来接下来的事情,多半就该顺利得多了。”

马圣微微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徐云德又说道:“好了,大伙儿言归正传,今天天­色­已晚,再加上刚死里逃生,我们都是身心皆疲,我看还是暂且找个避风的地方,休息了一宿,等明天再去岛上探秘吧,至于那个光亮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也等明日再说∠竟夜路难寻,咱对这个岛又不熟悉,若那玩意儿不是人类弄出来的话,可就大为不妙。”

小陈说道:“不如我们还是回船里休息,总比得上这荒无人烟的岛屿强上不少。”

不等小陈把话说完,便听葛五嚷道:“打死我也不去船上睡啦,晃晃悠悠的,这几天我没有一夜睡的安稳,还是在陆地上踏实。徐大哥,我就在岛上找地儿睡了,谁要回去船上就去吧,我反正是不走了。”

葛五说道:“我也不去船上。”随之,刘萍等人都表了态,一圈下来,想回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不得已之下,周友浩道:“不如这样吧,小陈你回去,毕竟柯老还没苏醒,需要人照顾,等明儿天亮,咱还在这地方汇合,你看怎么样?”

小陈想了想,随之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周老大说的去做吧。”说罢,便没在理会旁人,转身上了小艇,往彩虹号的方向划去。

见小陈去远了之后,徐云德撇了撇嘴说道:“周兄弟,这个小陈到底是什么人,似乎对咱们的颇有些成见呀,我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吧?”

周友浩说道:“徐兄弟不必跟他一般见识,这家伙本就是个小混混,自小在码头上闲混,后来大了,就跟人出海,虽然是个很不错的舵手,但为人却不咋的,所以到最后,就没人愿意带他去了。至于他为何对我这么毕恭毕敬,这还得从七年前的一件事情说起。”

这时,葛家兄弟也从沙地上站起了身,大伙一边往岛屿深处的丛林走去,刘萍一边好奇的问道:“周大哥,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叫小陈这么一个人对你如此尊敬。”

周友浩说道:“七年前,小陈当时才十几岁,那时候的他还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在码头上又偷又抢,坏事做尽,有一天,我无意中碰到了他,这家伙竟然动手偷我行李,被我当场抓了个现行,谁知他不但不认账,反倒还要跟我动手,七年前,我刀术虽然只练了三年,但也是获益颇多,他自然不是我的对手了,在我手上吃亏之后,小陈不但不知悔改,反倒还纠结了十几个小混混,拿着棍­棒­来围殴我……”

事情说到这里,众人不用周友浩再听下去,也都猜出了接下来的情况啦,果不其然,只听周友浩接着说道:“那十几个小混混全部被我打趴下之后,这小陈才肯服软,还哭爹喊娘的说要拜我为师!后来我拗不过他,虽然没有收下这个徒弟,但还是教了他几招,可谁知他从我这学了几手之后,更是横行霸道,谁也不放在眼上。也就对我这半个师父还算恭敬。

听了这话之后,众人方才恍然大悟,只是柯振似乎对这个小陈也蛮忌惮的,不知是为何原因。

对于这些事情,大伙都没有往深处想,来到丛林间,只觉这岛上的树木都是出奇的粗大。周友浩说道:“这片林子十年前我也来过,路很难走,如今夜深,大伙又乒,我看还是不要往深处进了,不如就近找个地方休息吧。”

王长贵点头答道:“也好,像这类罕无人烟的荒岛丛林,里面会有什么凶兽出现还难以预料呢,咱就按周老弟说的去做吧,这儿树木粗壮,咱就找些可以避风的树洞,生些篝火便可。”

众人皆是没有意义,随后周友浩又提议道:“十年前我在这岛上住了半个多月,还记得这附近有棵巨松,树­干­上恰有一洞。那洞足以容下我们这些人栖身。”

“不会吧!”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就大惊起来,他说道:“竟然有那么大的树?光是树杆上的洞,就能容下我们九个人?”

周友浩点头说道:“不错,这岛上着实有些古怪之处,这里的树木无一不是出奇的粗大,十年前我刚来的时候,也着实诧异了许久。”

葛五接过话道:“先别管那些啦,周大哥你还是赶紧带咱去找那个树洞吧,兄弟我这上下眼皮都要打架了。”

周友浩点了点头,随之又在周围环视了良久,方才认定方位,冲众人招了招手道:“大家随我来吧,若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巨松就在距我们不远的地方。”

众人都没再多言,跟在周友浩身后往密林深处走了过去,不多会儿功夫,只见眼前突的出现了一棵无与伦比的巨大松树来,这棵松在密林之中显得十分突兀,周围近百米的范围内,竟然没有其他任何一棵树存在,巨大的树冠犹如一层浓密的云朵,整条树杆远远看去,简直就是一头入云神龙,说不出的威严!

一眼看清这巨松的模样之后,徐云德、王长贵、马圣以及慕丘痕等人皆是猛然震惊,满目惊奇的盯着那巨松许久未能开口,刘萍见状后,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经刘萍这么一问,他们几个方才稍回神,只听王长贵幽幽说道:“林中游龙欲钻云,八方神明来护灵!这可是一棵世上少有的神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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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第二十六章第九节

灵怪笔录414第二十六章第九节

414第二十六章第九节

“神树?”葛五满脸的不可思议,他说道:“难道这棵树已经修炼成神了?”

王长贵摇头解释道:“树原本就是个神奇的物种,自古以来就有树大成­阴­的说法,但凡古树皆是一些妖物所钟爱的修炼场所,但在诸多的古树之中,也有例外,尤其是巨松,它非但不会成­阴­,反到会成灵、乃至成仙。也有一种说法叫做千年灵、万年仙,说的就是古松。跟那千年黑、万年白的黄大仙十分的相似。”

徐云德若有所思的说道:“难怪在这个巨松周围数百米的范围之内,没有其他的树木呢,原来是这岛上的树都过于古老、高大。俨然是成­阴­了,而那些成­阴­的古树在这颗成仙的古松近处,就会受到它的压制,从而难以存活,因此才会避得远远的吧?”

王长贵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也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树木并没有自身的意识,因此它们道业的深浅,并不在修为上,而是体现在一个‘势’字上,也就是树生长的势态,越是年代久远的古松树,其势态就越加神骏,比如这棵,远远看去可像是一条即将钻入云层的神龙?这便是它的势态。能成龙形的古松树,可是世上罕见的神树呀,粗算下来,他至少也得过几万年的寿命了。”

听了王长贵的这一番讲解,徐云德等人方才明白神树的寓意,周友浩说道:“十年前我还在这树洞里睡过,却不曾想到这竟然是棵神树!真是太不可思议啦……”

马圣说道:“那算是你的机缘了,要知道在这等神树下住上一宿,可胜过悟道一年呐!”

葛刘一听这话,顿时也来了兴趣,迫不及待的问道:“周大哥,十年前,你在那树洞里睡觉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周友浩被这么一问,顿时间也有些哑然,想了许久方才回答道:“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记得那时候还是夏季,丛林中蚊虫极多,可奇怪的是那树洞里面竟然连一只蚊子都没有,并且还极其凉爽,我睡了近半个月,每天晚上都睡的很踏实。”

王长贵笑着说道:“神树一类,是可遇不可求的,历代君王,总会派人在各处山林找寻奇花异草,若被他们看到了这棵神树,并描绘出来交给皇帝的话,我想那皇帝就算是耗费百万人工,也得将其移回宫中。”

听了这话,众人更是兴奋,徐云德说道:“那咱还磨蹭啥呢,还不快点去那树洞里吸几口神气!”说罢,不等旁人回话,便当先跑了过去。

其余人相视一笑,随即也都跟上了他的步伐,但却没人注意到刘萍此时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她看向这可巨松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些疑惑,但却又似乎带着些惊喜,就好像是婴孩头一回看见蛋糕一样。直到大家都走出了老远,她才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来到巨松近前,只见粗大的树­干­底下果真有着一个洞口,这树洞的洞口并不十分大,只能容纳一人侧身进入,站在洞口处的众人,只觉一股浓郁的松香扑鼻而来,令人浑身上下不由一爽。

徐云德迫不及待的说道:“哈哈,神树就是神树,连香味都这么浓郁,让我先进去里头瞧瞧。”说着,便一头钻了进去。

进入树洞内部,徐云德方才感到这棵巨松究竟有多么的粗壮,仅仅只是一个树杆上的洞,就足足有一见堂屋那般大小,可容纳十几人并排而卧。洞内四壁,包括洞顶和洞低都是暗灰­色­的松木,虽有些积灰,但却十分的­干­爽,没有半点寻常树洞的那种潮湿之态。另外,他还在一处靠里一些的洞壁上发现了些人为的痕迹。好奇之下,他急忙凑上前细看,却发现竟然是十五道利器划出来的横杠,似乎是因年代久远的缘故,这十五道整齐排列的横杠已经渗入到松木之中了。

这时,王长贵等人也先后钻了进来,众人见洞中如此宽敞之后,也无不大感惊叹。徐云德转身问道:“周老兄,这些划痕是不是你留下的?”

周友浩一听,神­色­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走了过去,待他看到这些痕迹之后,顿时惊喜道:“是呀,这是我十年前留下的,那时候我生怕忘记了时日,因此每当太阳落山的时候,就在这里划上一刀,直到天,方才被船接走……真没想到,时隔十年,这些痕迹都还在!”

这时,叵蓉突然开口问道:“我姐怎么不在呀?她去哪了?”

众人一听,急忙在树洞中环顾起来,却见刘萍的确没有在这之后,徐云德惊声说道:“笨丫头,妹子她没跟你在一起?”

叵蓉此刻也是满脸的焦急,回答道:“刚才还在我边上呢,怎么这一转脸的功夫就不见人了?”

慕丘痕沉声说道:“方才进洞的时候她好像就没跟我们在一起!”

徐云德一听这话,脸上担心之­色­更浓,焦急的说道:“莫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大伙快出去找找。”说罢,便又当先顺着树洞钻了出去。

可谁料在洞外还没来得及站稳脚,却见一道残影,以极快的速度攀上了巨松,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浓密的松叶之中。其他人从树洞中出来以后,见徐云德满目迟疑的盯着树顶,皆是大感疑惑,王长贵问道:“徐兄弟,看到丫头了吗?”

徐云德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确定刚才那道影子是不是妹子,但是……”

王长贵见他满脸的惊异,心知事情定然有蹊跷,急忙追问道:“但是什么?徐兄弟你究竟看见了什么状况?”

徐云德说道:“方才我刚从树洞里出来,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就见一道白影从我眼前闪了上去,待我抬头向上看的时候,发现那影子已然是钻进的茂密的松叶里头了。我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妹子,但最后缩进松叶丛中的那条又粗又长的白­色­尾巴,倒是跟妹子变身时出现的那条极为相似。”

众人闻言,顿时间都陷入了沉思,这伙儿人都知道刘萍变身后是副什么样子,但他们也更加清楚,唯有在什么情况之下,刘萍才会变身,倘若徐云德所看到的那个白影,果真就是刘萍的话,这多半就代表,这巨松顶端定然有着什么足以引起她重视的东西存在,是敌还是友,亦或者是其它什么古怪之物,一时间谁也无法猜测。

沉默片刻之后,徐云德最先开口道:“不行,不见着妹子人,我这儿放不下心,我得上去看看,树顶端究竟有些什么东西!”

叵蓉闻言,也急忙跟着说道:“我也要上去!我也放心不下姐……”

“我也去!”“还有我!”……一时间,葛家兄弟以及马圣等人都争着要上树顶找寻刘萍。

王长贵摆手示意大家暂且不要急,随之说道:“这样吧,既然大伙儿都不放心丫头的安慰,那咱就一起上去,反正这可树够大,别说是容下我们几人了,即便是再来百八十个,也不成问题!”

众人皆是连连点头,随后便各自选了一个方便攀爬的地方,“蹭蹭……”的就登了上去。

这巨松非但高大,并且枝叶还特别繁茂,那厚厚的松叶简直可以说是密不透风,因此虽说书上的落脚点很多,但攀爬起来还是颇为费劲儿的。

好在徐云德这伙儿人身手都很敏捷,没用多会儿功夫便爬上了几十米的树冠,抬头看去,头顶就还剩下最后一片茂密的松叶了,一路上来,他们仔细的不能再仔细了,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也就是说刚才的那道白影若还在这棵树上的话,就绝然会在这片松叶之后!

动身上攀之前,徐云德给大伙儿使了个眼­色­,毕竟刚才那白影是不是刘萍,他们谁也不能确定,若是便罢,而若不是,那又会是什么呢?因此他们不敢贸然靠近。生怕打草惊蛇。

见大伙意会了自己的意思之后,徐云德又将业障短刀给抽了出来,随之便蹑手蹑脚的往上爬去,其余人则是悄然无声的跟他的身后。可谁料,当徐云德他们穿过了这最后一片茂密的松叶之后,所见到的情形却是叫他们任何人都呆立当场!

先前徐云德在树底看到的那个白影,确实就是刘萍,此时的她,已经完全的变回了那种半人半仙的形态,一条又粗又长的白毛大尾巴在身后缓缓的摇晃着,于此同时,刘萍正紧紧的攀在松树主­干­的最顶端,大口的###舐着什么东西。

看到这一幕后,徐云德、王长贵以及葛家兄弟等人皆是不明所以,那树顶到底有什么玩意儿,足以使刘萍“兽­性­大发”呢?

原来,这可巨松的顶端有一半尺来深的凹槽,那凹槽之内注着一汪清澈透明的净水,水虽不多,但却非同小可!要是将这棵神树比作一条龙的话,那么顶上的那个凹槽便可看作是龙口,龙口里的清水无疑便是龙涎,这可是数万年的古树所孕育出的­精­华,即便是比起那仙果来,也丝毫不遑多让,更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自然,这些也都是事后王长贵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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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第二十六章第十节

灵怪笔录415第二十六章第十节

415第二十六章第十节

ps:刘萍的终极形态……鬼手已经竭尽所能的让她完美啦。不给鲜花的什么心态?

然而此时,徐云德却弄不清刘萍这究竟是在­干­什么*奇之下,不由喊道:“妹子……妹子?”

可刘萍对于他的叫唤却是不闻不问,依旧只是专心的喝着那凹槽中的净水。一旁的王长贵似乎是看出了端倪,只听他开口说道:“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龙涎玉露?不会错了!想来这世上也就只有这东西,能勾起丫头体内大仙最原始的**了吧!徐兄弟、慕道友、马道友……大家莫要出声,我们快些下去,千万不可打搅到丫头,这可是她此生莫大的仙缘,喝下这些玉露之后,无论是­肉­身,还是修为上,她定然都会有着一次质的飞跃。但在那之前,万不能受到外界的刺激!”

说罢,便催促起众人下去,其他人听了王长贵的话后,皆是不敢怠慢,急忙从巨松顶端爬了下来。起初徐云德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可王长贵却厉声说道:“徐兄弟,丫头这次的造化可是超凡脱俗的,即便你担心她的安慰,也绝不能留在近处,这样不仅是对丫头好,对你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听王长贵都已经这么说了,徐云德最终也只得一步三回头的爬了下来。众人回到树洞之后,葛五最先忍不住开口问道:“王大仙,你说那龙涎玉露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啊?为何俺大姐她会知道这巨松顶端会有那玩意儿?”

此时的王长贵还没有从惊诧之中回过神来,只听他幽幽的说道:“那只是存在与传说中的东西,我此番也是第一回见到!所谓龙涎,字面上解释无非就是那龙嘴里的口水,但传言中的龙涎玉露可并不是这个,而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净水,这种净水唯有那与世隔绝的密境中生长着的万年古木才能孕育出来,但也并非是所有的古木都可以,要想孕育龙涎玉露,那么首先这课树必须呈完全的龙形之态,这种情况本就是少之又少。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这棵古树的周围,没有任何修行的妖物出没,要不然的话,妖气将净水玷污,就成不了龙涎啦!”

竟王长贵这么一说,众人方才明白了这龙涎玉露的珍惜之处,徐云德又问道:“这玉露这么难得,那喝下去之后究竟能有些什么功效呢,还有就是葛五所说的,为何妹子能够知晓这课树的顶端,会存在龙涎玉露呢?”

王长贵沉默少许之后,方才开口回答,他说道:“至于龙涎玉露究竟都有些什么功效,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在传闻之中曾有这么一个故事,也是我所知晓的唯一一个与龙涎有关的野史,据说在远古年间有一奇人叫做神农,他对于天下的各类草木皆是了如指掌。”

话未说完,便听叵蓉抢嘴道:“是神农尝百草的故事吗?我们族里也有流传,我小时候就听过。”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之继续说道:“神农却是尝遍百草,并留下了一本中药学巨著《神农本草经》,但此番我要说的,却是发生在他身上的另外一件事情。相传,神农在尝遍百草之后,起体内也沉淀了数百种毒素,就连医术已堪神境的他都无法自医,因此晚年的他便寄情于山水,游历了诸多的名山大川,直到有一次,他在某座深山之中碰见一龙形巨树,并在树顶发现了一汪清水,好奇之下他喝了几口,顿时之间,只觉体内毒素竟然以飞快的速度被化解掉了!不仅如此,他的道业也更是有了质的飞跃,竟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便有飞升的征兆!”

“不会吧!喝几口水,不仅将体内的上百种毒给解了,并且还能立马飞升!”徐云德满目震惊的说道。

王长贵没有理会徐云德的打断,继续讲述道:“心知自己飞升在即,神农却又不忍这等神圣之物长期埋没于世,因此他特地登上了一座显眼的山峰,并伸出手指做出指向那龙形巨树的方位的姿势,而后便站在山顶飞升而去,并将自己的­肉­身化成了石头,好告诫世人,那个地方有宝物可循!而他死的那个地方便是后世的茶陵。”

听完这些之后,徐云德迟疑的说道:“可是我听说神农尝遍天下毒草,但都找出了解药,唯独最后一种叫断肠草的没法可解,而他的死也就是因为这断肠草的毒,对于这石化飞升的传闻可从未听说过。”

王长贵道:“上古年间发生的事情,谁也无从考证,且不这个传闻是真是假,但足以说明那龙涎玉露的珍贵,况且以神农的道业,区区一个断肠草,岂能要了他的­性­命?”

徐云德心觉王长贵说的也不无道理,点了点头之后,便没再多言。这时,葛五再次发问道:“大仙,你还没说俺大姐是如何知道这巨松上会有那什么龙涎玉露的呢。”

王长贵道:“丫头体内附着万年的仙圣之物,她对于这类灵物的感知能力自然要比我等强上太多,我猜测察觉到龙涎玉露的并非是丫头自己,而是她体内的大仙吧。”

徐云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我看也多半是这样,要不然的话,我在树顶喊她的时候,她又怎么会不理睬我呢。”

正说着,只听洞外突然传来了“噗通一声”似乎是有些什么东西从树顶掉了下来,众人一听,心中皆是不由一紧,随即忙都跑了出去,只见洞外的地面上躺着一人,不知是死是活,而这人正是刚才还再吞食龙涎玉露的刘萍!

徐云德见状大惊,急忙跑了过去,将刘萍的身子搀了起来,只见他此时已经变会了人样,但是却双目禁闭,脸­色­苍白,竟然连气都断了!

“妹子!妹子你这是怎么了!”徐云德在试探了她的鼻息之后,顿时哭了出声,不停的摇晃着刘萍喊着她的名字。其余人见他这副姿态,也都意会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王长贵急忙抢上前去,抓起刘萍的脉搏稍试探,随之也是神­色­大惊。喊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俺大姐她这到底是怎么了!”葛家兄弟异口同声的惊叫道。

见徐云德失声痛哭,王长贵也是暗自垂泪且悲叹连连,叵蓉顿时明白刘萍多半已经是……想及此处,她也不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不可能!我妹子有万年的大仙护着,不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了!”徐云德边哭边道。

王长贵长吐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心境,随后才沉声说道:“先将丫头背回树洞里吧,至于其他的,我们再想办法!”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之急忙将刘萍给拦腰抱进了树洞,找了快平坦的地方将其放平之后,又迫不及待的说道:“王大仙、马大仙、慕大仙,我徐云德在这求你们了,无论如何也得帮我把妹子给救回来!”这回,徐云德可是真急眼了,连老道都该成了大仙……

王长贵三人闻言,皆是沉默不语,因为他们心中也都没底,刘萍怎么好好的就“死”过去了呢?治病至少得知道病因,可如今他们连刘萍究竟是为何变成这样都不知道,又如何下手救治。

见王长贵三人神­色­暗淡,徐云德心头更是难受,放声哭道:“娘的,什么机缘!什么仙缘!都他娘的通通草蛋,贼老天,你赶紧将妹子给我还回来……”

但任凭他怎么喊、怎么骂,刘萍却依旧都是那副毫无生机的模样,叵蓉、葛家兄弟更是哭成一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徐云德也止住了骂声,坐在刘萍身旁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叵蓉和葛家兄弟也因哭的太久,靠在洞壁上昏昏睡去。王长贵、马圣、慕丘痕以及周友浩四人却不知去了何处。

此时的树洞之中漆黑一片,失神之中的徐云德,却也忽略掉了诡异的一点,那就是他在这片虚无的黑暗之中,竟也失去了视觉。然而躺在地上的刘萍,周身上下却在此时此刻正悄无声息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蜕变,可说是惊世骇俗,当世之上,绝然不会有人能够解释得清……

第二天天明,王长贵等人还没有回来,失神之中的徐云德被一阵怪鸟的叫声惊醒过来。此时晨曦的光亮已经透进了树洞,所以他又再次恢复了视觉,回过神的徐云德第一反应就是看身旁的刘萍。

可谁料他这一看之下,却是险些惊出了魂!只见此时的刘萍,虽然还没有“活”过来,但她的脸却与之前有了极大的变化,本就俊俏的脸庞,如今线条更显柔和,小巧且有坚挺的鼻梁犹如玉雕,圆润的­唇­角勾出道完美的弧线,雪白的肌肤透着红润,就好比那出水的芙蓉……乍一看去,此刻的刘萍竟比那画卷中的仙女更加恬美可人。然而这些都不是令徐云德感到差异的地方。

最为叫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此时的刘萍,浑身上下被一种淡淡的|­乳­白­色­雾气所笼罩,使得她美的不可方物的脸蛋上,更加平添了几分神圣的气息。徐云德看得出神,若不是对刘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定然会以为身旁这个,就是下凡的仙女,或者是百花丛中的­精­灵了。

“姐!姐你怎么样了?”说话的是刚从梦中醒来的叵蓉,她一见刘萍这副模样之后,心头虽然吃惊,但第一个人应则是刘萍并没有死,欣喜之下,急忙凑到刘萍脸前,轻声呼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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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第二十六章第十一节

叵蓉的声音,不仅没能把刘萍叫醒,反倒是将昏睡之中的葛家兄弟给吵醒了。他俩醒来之后的第一个反应自然也是凑到刘萍身旁,想看刘萍有没有活过来。

但当他们看到刘萍现在的模样之后,无疑也都陷入了痴呆之状。葛五磕巴着说道:》大……大姐?这是俺大姐吗?大姐怎么变成仙女啦!

徐云德说道:“废话这当然是你大姐。”

葛五闻言,更是满脸的不敢相信,继而又开口说道:“怎么只过了一夜,大姐她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徐云德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或是这就是那什么龙涎玉露的功效吧哥六一听这话,顿时欣喜道“照这么说来,大姐她并没有死!”

徐云德看了看还是毫无声息的刘萍,也不知是喜是忧,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龙涎玉露究竟有些什么样的功效,我也不清楚。老道他们去了树顶一整夜,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这样吧,葛五你先去把妹子身上的变化告诉他们,那几个老道士见多识广,或许能有些什么见地也说不定。”

葛五应了一声,随即便匆匆的钻出了树洞,去树顶找王长贵等人去了

不多会儿功夫,葛五与王长贵以及马圣几人先后回到树洞,当他们看到刘萍此时的模样之后,无一不是呆立当场。徐云德见王长贵沉默良久,忍不住开口问道:“老道,你说妹子身上的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会不会就是那龙涎玉露的功效?”

王长贵摇头说道:“我也说不清楚,我眼下唯一的解释或许就是这个了!”说罢,王长贵稍稍迟疑片刻,后又上前试探了一下刘萍的脉搏。

片刻之后,只见他脸上一喜,随即压抑不住的兴奋道:“有脉搏!丫头并没有死!她活过来了?”

其余人一听这话,顿时欢欣雀跃起来,叵蓉更是连连拍手道:“哈哈,我就知道姐命大福大,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徐云德此时也是满脸的激动,他说道:“是呀是呀,昨晚可当真是把我吓坏了,没想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妹子不仅没死,反倒是变成了仙女。这回孙季那小子可讨着大便宜咯。”

“咳咳……”正说话间,昏迷中的刘萍突然咳嗽了几声,大伙儿见状,顿时都屏住了呼吸,皆是将眼睛投向了刘萍脸上,只见她红润的脸蛋上泛起了一阵迷茫的神­色­,这是她自树上摔下来后的第一个表情,这或许就代表着她已经恢复了意识,距苏醒也就只差一步了。

许久之后,又见刘萍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随之竟是缓缓的睁开了眼,在短暂的失神之后,一股难以言表的灵动充斥了她的眼眸,就好像两颗璀璨的星辰一般,摄人心魂。

“妹……妹子?你感觉怎么样了?”徐云德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刘萍闻言后,转眼看向徐云德道:“徐大哥?我……我没事呀,怎么大家都用这种眼神看我?”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大为吃惊,难不成昨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徐云德急忙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昨天晚上你从树上摔下来,然后就昏了过去,我们大伙儿都很担心,如今见你醒了,大家自然都聚过来看你有没有摔伤了。”

“什么?”刘萍满脸好奇的做起身,并说道:“我从树上摔下来?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经刘萍这么一问,徐云德顿时哑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王长贵说道:“丫头,你先别想那么多,赶紧看看身上有没有不适的地方。”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刘萍点了点头,随之便从地上爬起了身,在树洞之中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顿时之间,她脸上竟然又泛起了一阵疑惑的神­色­。

众人见状,都还以为她有哪里不舒服了,徐云德急忙问道:“怎么了妹子?”

刘萍道:“我怎么感到全身上下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昨天……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就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只可惜梦里的一切,我都忘了!”

王长贵沉默少许,随之开口说道:“丫头,你且想一想,对于昨天的记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断掉的?”

刘萍点了点头,随之在脑中仔细的回忆了许久,方才说道:“我还记得,我们在周大哥的带领下,来到了这棵神树近处……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王长贵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我昨天我的猜测并没有错,一定是你体内的大仙察觉到了龙涎玉露的存在,从而控制住了你的身心,当他驱使着你爬上树顶,并喝完了玉露之后,又不知是什么缘故,叫你进入了一种假死的状态。而你容貌上的变化,就是龙涎玉露的功效之一。”

“龙涎玉露?”刘萍好奇的问道:“龙涎玉露是什么?我昨天喝过?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之便将昨天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讲了出来,听完之后,刘萍更是满脸的惊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并问道:“大仙,徐大哥,你们说的容貌变了?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啦?不会变成我体内大仙的模样了吧,那叫我如何见季哥呀!”

徐云德笑着摇头道:“妹子,这点你大可以放心,如今的你,比以前更加俊俏。若是叫孙老弟见了,指不定会欢喜到什么地步呢!”

“真的?”刘萍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向王长贵投去了求证的眼神。

王长贵见状后,也是笑着点头,说道:“是呀丫头,徐兄弟说的句句属实,你如今的确犹如仙女一般。”

刘萍闻言后,俏脸不由一红,但她心里还是欣喜不己的,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随之,王长贵又转过话题道:“丫头,刚才你说现在身上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

刘萍点头道:“是呀,这种感觉是我前所未有过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好像是睡了好久,并吃过了饱饭。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爽…

“哦?难不成那龙涎玉露竟然让你突破到了辟谷的境界?”王长贵_惊声说道。

众人一听这话,更是大惊,要知道辟谷的境界,可是传说中修道大圆满之境的高人,才能达到的境界,一旦进入这种境界,那么再也不用吃喝拉撒睡,每日只吸取天地间的灵气就能生存,除此之外,寿命也会随之大大的增长,只不过随着修道界的没落,几百近千年之间,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人屈指可数,倘若刘萍无意之中进入了辟谷之境的话,那她如今的修为,可说是往前数千年,都算得上第一人了。

这时的刘萍,也终于从激动中恢复了平静,她在心中暗想道:“我体内大仙拥有万年的道业,但因我是**凡躯,根本承受不了那么高深的修为,倘若那什么龙涎玉露当真是旷世珍宝,我喝下它之后,­肉­身得道了大幅度的强化,想来我能承接下大仙的修为也就会越深,达到辟谷之境虽不太可能,但比起以前来,定然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见刘萍此时的神­色­闪烁不定,徐云德还以为她又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了,关切的问道:“妹子,你还好吧?”

刘萍笑着回道:“徐大哥,我没事,我只是在想,那龙涎玉露为何会有这么神奇的功效,连人的容貌都能改变。”

徐云德听了刘萍的话后,方才放下了心,却又突觉困意上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那龙涎玉露,我也是头一回听说,就连老道都没有见过,至于它的功效,我们自然搞不清楚了,不过现在看来,这玩意儿果真和传说中的一样神奇,说句实在的,今儿一早,在我第一眼看见你变成这副模样的时候,还以为你也要跟那神农一样,飞升成仙了呢。”

“徐大哥你别说笑了!”刘萍摆手笑道:“就凭我这点儿道行,哪能飞升成仙呀!好啦,我见你们个个都是哈欠连天的,昨夜一定都替**了不少心吧,现在我没事儿了,大伙儿还是赶紧休息会儿吧。”

经刘萍这么一说,众人皆是感到困意上涌,于是便都没再推辞,各自在树洞之中找了个地方,和衣而卧。

叵蓉和葛家兄弟睡了半宿,不想再睡,便一同去了与小陈约定的哼等他。树洞中仅剩刘萍一人无所事事,见大伙儿都睡着了之后,便独自走出了树洞,本想找块有水的地方照照自己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是不是真像徐云德说的那么俊俏。

可谁料当她刚一从洞中出来,看到四下茂密的丛林、以及远处高耸的山峰之时,只觉猛然间,脑子里涌现出了许许多多的破碎画面来,叫她应接不暇。

在短暂的眩晕之后,刘萍急忙找了个突起的树根,坐了上去,闭起眼睛仔细的整理起这些突如其来的记忆。但令她大感_惊奇的是,这些记忆的碎片,皆是她闻所未闻的见识和阅历,说出去,或许连王长贵这等修为的高人都难以理解!

417第二十六章第十二节

417第二十六章十二节'>第十二节

417第二十六章第十二节

此时的刘萍似乎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状态,随着脑中的那些破碎的记忆不断的涌现,最终却是逐渐的组成了一幅幅叫人匪夷所思的画面来。

这些画面之中,没有山没有水,更加没有森林草木以及人、鸟、兽的踪迹,只是一幅幅各种­色­彩的光晕,那些­色­彩斑斓的光芒里面,有着数之不清的字符在里头不停的跳动着,这些字符刘萍虽然从没见过,但是却感到十分的熟悉,仔细的品读之下,她惊奇的发现,这些字符所表达的意思,竟然是都是些玄乎其玄的道法和修行的心得,以及一些玄奇的见识和阅历。

随着这些字符的出现,刘萍只觉自己的眼界、修为竟然也随之飞速的提升起来,这种感觉十分的玄妙,就好像这些原本就是封印在她体内的本领,如今封印被解开,那些道术、道法、见闻立马就如同开闸泄洪一样的涌了出来。

一边感受着自身的变化,刘萍一边在心里暗自欣喜,并自语道:“难不成我体内大仙的万年修为,我如今全都能接受了吗?”

“刘萍!”正当这时,刘萍心头突然想起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来,她知道那是自己体内许久没有与自己直接对话的大仙。闻言后,刘萍应道:“你终于出现啦,我刚好有些想不通的地方想要问你呢。”

那悦耳的声音说道:“你脑子想的事情我都知道,我这次出现,其实就是为了告诉你你所想不通的那些,你且好好的听着。”

刘萍点了点头,没有做声,静静的等着它的下文,只听那大仙说道:“之前,你因­肉­身的强度不够,即便是与我###,但也接受不得我的万年道业,如今机缘之下,吞噬了灵药,使得你的­肉­身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得到了强化,虽然还是不能完全接受万年道业,但是比之以前来说,却要多上太多,至于你究竟能够接受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刘萍听了这些话后,心里头可说是又喜又惊,喜的是她根本就没做什么事情,好像就只睡了一觉,修为就在不知不觉中提升了,而惊的则是自己究竟能够接受大仙多少修为,得看自己的造化,也就是说倘若自己的悟­性­和机缘都达不到要求的话,那万年的道业,穷自己一生的光­阴­,也完全有可能接受不完,倘若当真如此的话,那就实在是在愧对替自己牺牲如此巨大的大仙了。

想到这里,刘萍急忙收起了心神,仔仔细细的去领悟起来脑子里的那些符文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萍脑中那成百上千的光晕被他看了近三成,此时的她只觉头脑胀痛,实在是再领悟不了任何东西了。刘萍心知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若在强求的话,便极有可能走火入魔,到时候后果也定然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她急忙睁开了眼睛。不敢在去多参悟一点脑子里的符文。更加神奇的是,就在刘萍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满脑子的光晕便顿时消失无踪,存在于那些光晕之内的符文,也自然随之消失了。

对此,刘萍并没有感到一丝的惋惜,因为她深知万事随缘,莫可强求的道理,更何况之前大仙也说了,自己­肉­身虽然是得道了灵药的淬炼,但依不足以接受万年道业的,靠自己的悟­性­去领悟,不论多少,都是她的造化。

此时的刘萍,不论是修为,还是道行,比起以前来说,无疑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就连盅繇科中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如今也都是豁然明悟,毕竟修行的万年的大仙,可不是寻常修道者能够比肩的,即使刘萍现在之领悟到了它的一小部分,但也足以受用终身。

另外,还有一点要说的是,刘萍体内的大仙,也就是那修行万年的黄鼠狼,虽然人们称黄鼠狼为仙,但这只是敬语,实际上它还是妖,只不过灵­性­要比其它的妖高出许多而已,人修的是人道,妖修的是妖道,两者间虽只有一字之差,但若要细说,那差别可就太大了。

人乃万物之长、万物之灵,乃是距离“道”最近的物种,因此又有说法是,百年修道之人,可抵千载修行之妖。这也就解释了王长贵为何能收服了数百年道业的狐妖了。

但即便如此,人也好,妖也罢,都是有机会成仙的,不管用多少年的岁月来修炼,只要“道”与“业”都达到了临界点,那么自然会引下天雷,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渡劫,玄天雷劫是对修行之物的一个考验,也同时是一个机缘,若能渡过去,那么经历的雷电的洗礼之后,其­肉­身也好,修为也罢,自然都会得道一次飞跃,本就到达了临界点的修行之物,加上这次飞跃,便可超出三界,从而成为人们眼中的仙!

刘萍体内的白大仙便是这种情况,妖的修行虽及不上人,但却可以用时间来弥补,人的悟­性­虽高,但寿命却是十分短暂的,若穷尽一生都未能达到辟谷的境界,那么注定他会与成仙无缘,而妖则不同,它们的寿命通橙人高出许多,所以说即便是悟­性­不够,却也还是有机会成仙的,那千年黑、万年白的黄大仙,就是以无穷无尽的寿命,以及仅次于人的悟­性­,站在了修道之物的最顶端,就连人类都是望尘莫及。

人是万物之长,不管是智慧,还是文明,都是其它物种所不能比拟的,因此大多数妖物,都试图幻化###形,潜入人类的群体之中,一来可以借机吸取人类体内最为­精­纯的元气,二来则可以通过学习人类的习­性­,来提升自己的“妖业”,好让自己及早的突破妖的束缚,从而成仙飞升。

不过也有一些特例,譬如居海族群和蛇、蟒、虫之类,它们修炼并不是为了###、或成仙,而是为了化龙,龙乃兽之神,它的神威可不是寻常的仙能比的,但化龙着实是条艰辛的修行之路,比起修仙更要困难百倍,因此选择这条路的修炼之物,少之又少。

还有另外一种状况,比起化龙而言,更家少见,那便是灵怪之修,何为灵怪之修,打个简单的比方,上古魔神“戮”便是这灵怪之修的特例,上古战场杀伐太重,杀戮之气久居不散,机缘巧合之下,有了意识并幻化成了实体,这便是魔神戮的出现缘由,这类灵怪之物,永生不灭,唯有世上再也没了争执,再也没了杀伐它才会消失。

然而此时的刘萍,以上所说的这些情况都跟她不符,她是被大仙上身,并与之合而为一,这种情况少之又少,历史万载,或许是唯一的一例了,跟大仙合体的刘萍,修为提升的比如何一类修行之物都要###,得道圆满的机会也比任何人都要大,因为与她结合的本就是仙,在心神互通的情况下,刘萍对于万事万物以及修行法门的领悟能力,也自然要比谁都强上太多!

对于这些,刘萍的心里也都清楚的很,但是她对与成仙之途并没有太浓厚的兴趣,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保护好身边的人,并与家人愉快的生活在一起。但是如今,她心里也更加清楚,自己的寿命已经不是寻常之人能比的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身边的人会一天天的变老,最后都会逐一死去,但她倘若一直都保持这此时的面容的话,是很难融入人群之中的,这个问题令她十分的苦恼。但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合适的解决办法。

正踌躇着,只听极远出的丛林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萍心知定然是葛五他们,甩了甩脑袋后,将内心的忧虑暂且搁到一边,随之刘萍站起身迎了上去。不多会儿功夫,只见葛家兄弟以及叵蓉的身影,从密林中钻了出来。但他们身后却并没有小陈。

好奇之下,刘萍上前问道:“你们不是去哼等小陈了吗?他人呢?”

葛五粗喘的说道:“小陈不见了,就连彩虹号都不见了!”

“什么!”刘萍闻言大惊,急忙又开口问道:“彩虹号不见了,难道是小陈把船给开走了?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呢?我们跟他无冤无仇,就算他对我们几个心存偏见,但也用不着害我们吧。”

葛五道:“是呀,起初我也以为是小陈将船开跑了,特地将咱们抛弃在这孤岛上面,但我在哼找寻了好久,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或许小陈跟彩虹号的消失,便跟这怪现象有关吧。”

刘萍一听这话,大感好奇,问道:“什么怪现象?”

葛五说道:“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现在海面上起了大雾,稍远一些的地方什么东西都瞧不清楚,起初我还以为是雾气将船给遮住了呢,但当我瞪着眼睛,盯着咱们昨天抛锚的地方看了许久之后,非凡没发现船的踪影,但却在大雾之内,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另外一个岛的影子!”

“这怎么可能?我们来的时候可没有雾,那时候大海上除了咱们脚下的这座岛之外,空空荡荡的,别说是岛了,就连快突出海面的礁石都没有,是不是你看错了?”刘萍质疑的说道,其实也不能怪他怀疑,四周的海面她也不是没见过,怎么只隔了一夜的功夫,就凭空冒出了岛呢!

418第二十六章第十三节

ps:最近县里搞创建,单位实在是忙,家里盖房也忙,鬼手愧对大家,我己没脸说话了……唉!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刘萍实在是很难想象出葛五所说的情形,

况且海面上突然冒出个岛屿,这也着实叫人很难接受,疑惑之下,她由不住的开口问道。

不等葛五回话,却听叵蓉和葛六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绝对没有看错,海上那个凭空冒出来的岛屿,我们也都亲眼看见了。”

葛五也是连连点头道:“是呀是呀,大姐,我们三人都看到了,这事情总不会假。你看那个岛屿是不是就是神仙住的地方呀?要不然又怎么会时隐时现的呢。”

刘萍沉思良久,但却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只得开口说道:“我们还是先回树洞,把事情告诉大伙儿,听听他们的意见吧。我也说不清楚那个神出鬼没的岛屿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总觉得这事情定然有蹊跷之处。”

葛五等人点了点头,随之便与刘萍一同往树洞的方向走了过去。此时树洞之内的王长贵一伙,都在闭目养神,刘萍本不想打搅,但当他们四人刚一进洞的时候,王长贵和马圣以及慕丘痕便睁开了眼睛。

王长贵见葛五神­色­闪烁,似乎碰到了什么离奇事件,况且小陈也没有跟他们在一起,稍稍诧异之下,便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小陈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葛五急忙将方才在哼所见到的情形,情人阁了一遍。洞中之人听了之后,无不大惊,徐云德说道:“海面上又冒出来另外一个岛屿?这怎么可能呢!我们来的时候,别说是岛屿了,甚至连块礁石都不曾见过!”

王长贵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事情还真是离奇的很呐,一个岛屿是何其大,若当真有人能够控制的话,那得多深的道业?走!咱先且过去看看再说。”

众人闻言,急忙站起了身,并一同出了树洞,往憾的方向走了过去,穿过一段密林之后,大伙儿回到了昨夜与小陈分手的地方,此时正值涨潮,接连不断的海浪拍打在岸边的礁岩上,发出阵阵“哗哗”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人在低声的悲诉。

沙滩上,多不胜数的潮汐蟹悠闲的爬来爬去,再看海面之上,此时清晨的浓雾太阳光的照耀下,己经逐渐消散,目光所及之处,整片海域之上除了蔚蓝的海水,哪里有半点什么岛屿的踪影,彩虹号此刻也正安安静静的泊在那里。

见此情形,葛家兄弟和叵蓉顿时傻了眼儿,齐声说道:“这怎么可能!我们明明看到了岛屿……”

徐云德说道:“是不是你们眼花了?”

叵蓉摇头道:“怎么可能我们三个人的眼睛同时花了?大雾之中的岛岣,我们都看的真真切切……”

正说着,葛六突然指着海面说道:“大家快看,是小陈来了!”

众人闻言,急忙将目光投向了海上,果不其然,只见海面之上,此刻正有着一艘小艇,乘着风浪缓缓驶来,小艇上面坐着的,便是小陈。

没用多会儿功夫,小陈便己然驾着小艇靠岸,见他脸­色­如常,并没有丝毫的异样神­色­。周友浩当先迎了上去,并开口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呀,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天一亮就在此处集合的吗?哦对了,柯老他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过来?”

小陈摇头道:“柯老头还在昏迷之中,不过昨天我喂了他一些热汤,他也都喝下去了,真不知他到底是昏迷,还是在装睡……还有,今儿一早,海上的雾实在是太大了,伸手不见五指,在这古怪的海上指南针又失效了,我怕会迷失了方向,所以没敢下水,一直等到太阳升高,雾气散了之后,才动身上岛。”

听了小陈的话后,叵蓉他们三人更是大感惊奇,看他的意思,自始至终他与彩虹号应该都在原处,并没有动弹,可为何早上的时候他们透过浓雾,隐约看到的只有那凭空出现的岛屿呢?

想到这里,葛五忍不住会开口问道:“小陈兄弟,今早你在船上,除了见雾浓了点儿以外,还有没有见着其他古怪的东西呀?”

小陈摇头说道:“没有呀,说起来那雾也真是太浓了,就好像牛­奶­一样,我只是站在甲板上,仅隔着那么点距离,便就看不见舱门了……”

“牛­奶­?浓雾!”刘萍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一边低声自语道。徐云德见状,大感好竒,刚准备开口发闻,却见刘萍突然欣喜的说道:“我知道了!”

众人一听,无不大感疑惑,王长贵问道:“丫头,你知道什么了?”

刘萍说道:“诸位,现在是冬季,这海上刮的是什么风?”

徐云德想都没用想,便脱口答道:“这还用问,自然是东北风咯。”

刘萍点了点头,随即接着说道:“不错,是东北风,大伙再看这岛上的两座高山,它们呈东西走势,恰好阻拦了海上的那源源不断的夹着水汽的东北风。因而,在清晨十分,才会在这片海域形成了浓雾地带。想必大伙儿也都清楚,海上的雾尽是水汽,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方位,也就是今早蓉妹妹跟葛兄弟的所在之处,跟岛上的那两座高山,若是以彩虹号所停靠的方位为中心的话,恰好形成了一个对称的夹角,由水汽所组成的浓雾,将山峰的影子折­射­出来,在他们三人眼中,岂不就是一个凭空出现的岛屿?这个假象也恰好遮住了浓雾中的彩虹号!所以,今天早上,蓉妹妹他们来的时候,透过那浓雾,看到的只有岛却没有船!”

听了刘萍的分析之后,除了小陈之外的众人,皆是恍然大悟,王长贵连连点头说道:“丫头高见,我想蓉丫头他们见到的异象,就是这么个解释吧。”

葛五接过话道:“原来是这样呀,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神仙显灵了呢。”

小陈并不知道早上叵蓉他们的见闻,此时听了刘萍的话后,更是一头雾水,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我说,什么神仙,假象……乱七八糟的,到底出啥事儿啦?”

刘萍摇头道:“其实也没啥,无非就是海市蜃楼罢了。”

“海市蜃楼?”小陈闻言后,顿时像是来了兴趣,转脸四下张望起来,并一边说道:“在哪儿呢?我怎么没有看到?”

周友浩道:“早就消失不见了,你若想看,等明儿一早,还在这个位置,看我们船的方向,或许就能瞧见了。”

“真的?”小陈惊奇的说道:“我张这么大,还从没有看过什么海市蜃楼呢,若真要有的话,明早无论如何我都得亲眼瞧瞧。”

徐云德没有理会小陈,转过话题道:“周老兄,我记得你曾说过,这个岛上有一个巨大的石碑,石碑上面还刻满了难懂的符文,是不是?”

周友浩点头说道:“不错,那石碑就在密林尽头的山脚下,不如我现在就带大伙儿过去吧。”

众人闻言点头,可谁料刚准备动身,却又听叵蓉法子肺腑的一声惊叹,说道:“好美的彩虹!”

好奇之下,大伙儿皆是循着叵蓉的目光往山峰的方向仰望了过去,果不其然,只见那遥遥相对的两座山峰之间,此刻正有着一道狭长的七­色­彩虹桥横跨两端,就好像是一座仙桥,将那两个永难相逢的两个山头给连接了起来!彩虹桥的周围,祥云缭绕,引人遐思,直看得众人如痴如

醉。

就连慕丘痕都由不住的赞叹道:“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呀!”

刘萍瞧着那道彩虹,脸上却是不由的泛起了惊讶,她说道:“大仙,徐大哥,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两峰夹一虹的景象,曾经在哪儿见过?”

徐云德点头说道:“不错,这景象跟我们在旸谷中所梦见的那个密境简直是一模一样。难道说,这儿果真就是虹渊图腾的所在之处了?”

王长贵似有所想的说道:“这也不无可能,但是倘若这里果真就是虹渊图腾的所在之处的话,那么我们从龙王村外山谷遗址中所得到的那幅地图之上标注的地方又是哪里呢?”

徐云德被王长贵这么一问,当即没了言语,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之中,最有可能是虹渊遗址的地方,便是那个地图所标注的山脉,可是如今这海外的孤岛,不论怎么说,周遭的地势与那地图都不吻合,但这两峰夹一虹的景象,却又跟那个梦境是何其的相似,这一系列的问题令他一时间难以理清。

这时,刘萍发话道:“先不管究竟哪一处才是真正的虹渊密境,眼下咱们还是先去看看那山脚的石碑,或许能找到些什么线索呢。”

王长贵点头道:“也好,唯今之计,咱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随之,一行人便在周友浩的带领之下,向那石碑的方位行进而去。虽是冬季,但这个岛屿上却并没有下过雪的痕迹,虽说密林之中的路非常的难走,但好在没有积雪的阻碍,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419第二十六章第四十节

于此同时,王长贵以及慕丘痕他们几个懂得风水的也都看出了这个地界的特别之处。以那巨大的石碑为中心,方圆几百米的范围内,不生一棵树木,夹在密林和山的中间,显得十分的荒凉,另外,这块地的地势还稍显低洼,像是一个­干­涸了的浅溏,而石碑所在之处,便是这个浅塘的正中,无疑也是最深的地方。

所谓“沉尸”,夕字面上理解起来其实也并不难,大家都知道,尸体在水里面是会漂浮的,人们常说的浮尸便是这个道理,而沉尸之地的意思,则就是说连尸体都会下沉,寓意便是与常理相忤的凶险之处,也是风水学中的大凶之境,更是诸多造墓者避而远之的地界。

王长贵沉声说道:“真没想到,如此罕见的凶地,竟然会在这个无人的荒岛上出现!”

马圣此时的脸­色­也颇为难看,对于沉尸之地的险恶,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当他看到这么一大块沉尸之地的时候,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左边衣袖,只不过这个细节,并没被刘萍等人瞧见罢了。

徐云德说道:“这沉尸之地风水虽然极差,但我们又不在这里久留,大伙儿无须过于担心,还是先去看看那个石碑吧。”

说到石碑,兴许大多数人首先都会将其与坟墓联系在一起,但实际上却不然,碑的种类其实很多,比如路碑、河碑、地碑之类,这些仅是只是用以标注,与坟墓并无关系,可是在这荒岛之上,又是沉尸之地里头出现了石碑,却叫刘萍她们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了墓|­茓­。

怀揣疑惑,众人走到了石碑近前,如此近距离的观看,大伙儿更觉这块石碑的巨大,不仅如此,石碑上还似乎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叫人站在它的近处,会无故的生出一种压抑感。

王长贵脸­色­略显­阴­沉,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古怪的石碑良久,惊讶之­色­也随之逐渐的流露了出来,到了最后,竟是失声惊呼道:“这石碑果真是块墓碑呀!”

徐云德一听这话,也是震惊不己,他一边细细的看着石碑上的古字,一边说道:“这些文字古怪难懂,我只能认得一小部分,大体的意思似乎是在表达一些发生在远古年间的凶残杀人嘲,但我却看不出何处体现了这石碑与墓|­茓­有关,老道,你是如何得知它是块墓碑的呢?”

王长贵说道:“徐兄弟你说的不错,这碑文上记载的事情,的确都是些凶残的杀人场面,但你仔细想想,在此等荒无人烟的地界,石碑上的这些记载显然不是刻意留给后世人参阅的,这里有并没有任何部落存在过的迹象,也绝然不是远古文明所留留下来的遗址,照此说来,这块记事用的石碑,其­性­质也就显而易见了。”

听了这些,徐云德不置可否的点头说道:“不错,照老道你这么说,这块石碑最为可能的用途便是墓碑了,只是又有何人会选择这么一块风水凶恶的沉尸之墓造墓呢?”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刘萍突然开口说道:“大仙、徐大哥,我问你们.古往今来,人们在选择墓地的时候,为何都要选择那些风水好的地段呢?”

徐云德答道:“这个还不简单,风水好的地方,可以保后背子孙人丁兴旺,升官发财,人都有私欲,谁不希望自己的家族能够长久不衰呢。

而王长贵在听了刘萍的问题之后,却是若有所思,徐云德话音刚落,他便接着说道:“照此看来,那些非但没有子孙的,更加不怕轮回以后受苦的人,便不在乎墓地的吉凶,就算是在这沉尸之地建造墓|­茓­,都是不无可能的事情!”

刘萍点头说道:“不错,你们再看这石碑上所记载的事情,无一不是与那惨烈的杀戮有关,试问何人会将这些事情记载在墓碑之上?据我所知,古往今来,人们在起草碑文的时候,大多写的都是生平的功绩,借此来警示后人,要牢记祖上的功业,万不能辱没先人的威名,而此块石碑,却似乎与常理完全反过来了。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对于这些,葛六听的是一头雾水,但他心中也是十分好竒,想及早的弄明事情的真相,于是便提议道:“会不会这些链团,都藏在碑下的墓|­茓­之中呢,不如我们打个洞,去那墓里面看看吧?”

听了这话,徐云德稍稍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说罢,便从腰间抽出了小铲,顺着石碑往后丈量九步之外,便开挖了起来,可谁料不等他挖了两铲土,便停下了手。

大伙一见,皆是不明所以,葛五问道:“徐大哥,你怎么不挖了?”

而此时的刘萍却是一脸的寻常之­色­,她似乎是早就料想到了这一点,开口说道:“徐大哥,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儿地底并没有墓|­茓­,是不是?”

徐云德一边将铁铲收了回去,一边点头说道:“不错,这岛上的土质含沙太多,绝难成|­茓­,是不会有墓的,就算埋着什么东西,几千年之久的岁月之中,在这松软的地底之下,被各种外力的推动,也早就没了踪影。再者说,那修建墓碑的人既然能找出这么一个沉尸之地,那我想他也绝不会在底下埋东西的,因为在这种地界埋藏物件,跟直接丢进海里没啥两样。诶?妹子,你是怎么知道这底下没有墓|­茓­的呢?”

刘萍说道:“猜的。虽然我对墓的研究及不上徐大哥你,但在我的印象之中,但凡墓|­茓­之上,大多都有墓堆,而大家看看这处,势低洼,简直就是一个­干­枯的池塘,所以我猜测,这地界会不会本身就是一个墓,因此地下是不会再有其他了?”

听了刘萍的话后,徐云德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的说道:“你瞧我这脑子,地上之墓,这根本就是一个地上之墓呀,枉费我还是尸王呢,竟然连这个都给忘了!妹子,大哥这回可真是服了你了,竟然连明墓暗墓都懂。”

“什么明墓暗墓呀?”刘萍好竒的问道:“对于这些我是真不懂,至于这次猜出地底没有墓|­茓­,也只不过是根据此处的地势胡乱推想出来的而已。’’

王长贵说道:“一法明则万法通,丫头,如今你慧根大开,日后的道业定将不可限量呀,看来那龙涎玉露果真不亏是世间少有的仙药。这回,你可是讨了大便宜咯。”

刘萍笑着说道:“这还得感谢我体内的大仙呀……”但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在想:“比起这些,我还宁可做一个寻常的人,好与家人、朋友一同生活,直到衰老、病死……”

这时,徐云德开口解释道:“暗墓跟明墓,各自又可分为许多种,像最为常见的那类土坟,其实便属于明墓,人们一眼就可以将其认出来,

另外还有那地上之墓,整个墓并没有建在地底,而是地面之上,替如岩洞藏棺,天葬墓群之流,也都属于明墓,而那些隐于山水宝地中的墓|­茓­,若不是懂行的人看来,绝难发现的大幕乃至皇陵,则都是暗墓,而在我们盗墓一行看来,唯有那暗墓才是真正的可盗之墓,当然也不能排除明墓中的一些特例。’’

听了徐云德的一番讲解,刘萍等人这才明白过来,什么是明墓,什么是暗墓。只不过对于徐云德乃是盗墓者的身份,小陈却还是头一回听说,除此之外,从徐云德的话中,他还得知了徐云德是盗墓界的尸王,此时此刻,小陈心里大惊失措,在他看来,周友浩是个高人,他的功夫举世无双,而刘萍这一伙儿,则都是些贪图仙岛宝贝的寻宝者,并没有什么本事,他们找周友浩同行,一定是看他功夫高强,所以请他保护的,可经过这短暂的接触之后,他才逐渐的意识到,自己错了!

小陈虽然是个混混出身,平日里欺善怕恶,但对于有真本事的人,却是打心眼儿里钦佩,因此他才会对周友浩那般尊敬,如今当他看出了刘萍这一伙儿尽是能人之后,心中既是懊恼当初自己的态度,又是惊喜不已,能够与这些人结交,对于他而言,那可是幸事一件呐。

只不过对于小陈态度上的变化,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咿?你们快看,这个凹槽是怎么回事?”从石碑后面的走回来的徐云德,无意间撇到了石碑背面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凹槽。

大伙儿闻言后,急忙凑了过去,只见光滑而又平整的石碑背面,稍稍偏下的方位果真存在着一个凹槽之处,深约尺许,周围有些灰尘,若不细看,很难发现。

看着这个古怪的凹槽,周友浩脸上迟疑渐浓,随之他从怀中抽出了十年前得自救命恩人的那把墨绿­色­的阔背短刀给拿了出来,并将其往这凹槽处一Сhā,竟然极为吻合!

大伙儿一见,无不感到_惊竒,对于这把刀的来历,刘萍等人也都知晓,那个曾救下了周友浩的老者,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原本就很神秘,如今看来,这老者的身份就更加的引人遐思了。他究竟是谁,像这么一个海外秘岛,他又为何能来去自如,除此之外,他跟这个石碑又有什么关系?这一切,无疑是又给刘萍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困惑。

420第二十六章第十五节

徐云德若有所思的说道:“明墓之中,自有明器,我见这整片沉尸之地内,除了这石碑之外,空无他物,若这短刀原本就是Сhā在此处的话,那么就可说是这座明墓之中唯一的陪葬品了,想来多半跟墓主有着莫大的联系,更甚至是他生前所持之物。”

周友浩闻言,满是疑惑的反问道:“若当真如此的话,那个老者又为何将这把刀传给我呢,此外还教给了我一套刀法和一些修炼的法门?

刘萍说道:“或许,你也是跟这石碑背后所隐藏的秘密有着莫大的机缘,因而那个老者才会这么做的吧,但不论怎样,那老者既然救了你,想来就没有恶意,他所做的一切,或许是为了等你与我们相见之后,带我们从登此岛。”

周友浩点了点头,随之又将短刀从石碑上抽了出来,放在眼前打量了许久,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刚要将其收回怀中之刻,却见刘萍突然-惊声叫到:“等等,周大哥,你可否将这把刀借给我看看?”

周友浩点头说道:“当然可以!’’说罢,便将手中的阔背短刀递给了刘萍。

从周友浩手中接过短刀,刘萍细细的打量许久,随之又对徐云德和王长贵他们说道:“之前我并没有注意这刀的造型,如今细看之下,竟发现它如此眼熟!你们有没有觉得它跟某样东西很像?”

徐云德等人一听这话,也急忙凑了过来,仔细的打量起刘萍手中的这把墨绿­色­的阔背短刀来!顷刻之后,只听王长贵最先_惊讶的说道:“这也是二十一件法器中的一个?”

经王长贵这么一说,徐云德也不禁连连点头道:“是呀,我觉着也像,妹子,你画的那个图册还在吗?快些拿出来对比一下。”

刘萍点了点头,随即便从背包中掏出了那个亲手绘制的图册,翻过其中的一页之后,将周友浩的短刀与图册并在了一处。只见那一页上画着的,确实是一把刀的模样,虽然没有上­色­,但外形与周友浩的这一把竟是同出一辙!只因天下的刀着实是太多,他们刚认识周友浩的时候,也虽然瞅见过他用刀,但都没有上心去看,更何况上古魔神的法器,在刘萍等人的印象之中,定然是藏在某一个隐蔽之处,等着人们去找寻、去发现,又怎么会想到竟然会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呢。

周友浩看了刘萍图册上所画的那刀与自己这把竟是一模一样之后,脸上的-惊诧之­色­也不由泛了起来,他说道:‘‘刘姑娘,这图册上的都是你亲手画的?’’

刘萍点了点头,随即又将当时在郫县所遇到的事情粗略的讲了一遍,周友浩跟小陈闻言后,无不大-惊失­色­,小陈磕巴的说道:“什么?你们……你们当真见到过妖怪?那什么血衣真会吸血吗?”

徐云德说道:“这世上的怪事多不胜数,对于这些,你最好不问,问多了对你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小陈听了这话,顿时闭上了嘴,但两眼之中却是暗光流转,似乎对于这些事情极其感兴趣的模样。

这时,慕丘痕又开口说道:“倘若这把刀也是上古魔神的法器之一的话,那么这个石碑上所记载的事情,便极有可能是某一位魔神。据我猜测,与杀戮最为有关联的或许就是戮了。可是魔神戮的法器我们己经找到了,就是那个幽珠。这样一来,也就算等同于将他给排除掉了,那这刀又会是哪一位魔神的呢?”

听了这些话后,刘萍却似乎是另有他想,只见她摇了摇头道:“魔神戮曾跟我们讲过他的现世因由,他所描绘的嘲,尽是一些搏命的战场,双方厮杀,互有伤亡,可这石碑上所述,则尽是一些单方面的屠杀,如此对待手无寸铁的战俘,应该称之为造孽,据我推测,这法器或许是魔神孽的。”

众人听了这话,皆是心觉有理,齐齐点头,徐云德接着说道:“妹子分析的极是,但若是说这明墓当真是孽的墓|­茓­,那么他又为何会葬身于此呢?我记得魔神戮曾说过,只要这世上还存在杀戮与冤孽,那么他与孽便永生不灭……”

王长贵接过话道:“依我看来,这岛上定然还藏有一些其他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兴许就在那两峰之上。”

刘萍点头道:“不如我们上山看看吧,说实在我,我也总觉得那山里面肯定有古怪,既然我们都曾梦见过这两座山峰,那我想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徐云德说道:“不错,事出必有因,咱这就上山,说不定,虹渊遗址就在这山里面。”

一听虹渊,叵蓉自然是欣喜非常了,毕竟那是她们叵姓一族的信奉图腾,在她离开村落的时候,她也曾答应过族长,在亲眼见着虹渊遗址的时候,务必会带上全族人最诚挚的膜拜。想到此处,叵蓉颇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咱上山吧,没准儿虹渊图腾当真在那山中呢。”

众人没有意义,离开了沉尸之地后,便往山前走了过去,途中徐云德问周友浩道:“周老兄,你在这岛上住过半个月,可曾上过这山?”

周友浩摇头说道:“不曾,那时我每日都为生计发愁,哪还有闲心思爬山呀,就连山的近处我都没有去,顶多到过那个石碑之处,其他的时间,几乎全在林子里和哼渡过的。”

想及当时他孤身一人在这海岛上生存的情形,众人也都止住了话头。不多会儿功夫,在越过一片错杂的石林之后,大伙儿终于来到了山的近前,入眼便见一到狭隘的登山石阶。

见状后,徐云德止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说道:“咿?这山怎么会有石阶呢?难不成也是那个老者开辟出来的?难不成是专程为我们辟出来的道路?”

叵蓉说道:“管他那么多呢,有路咱就走,总好过徒手顺着那山壁往上爬吧。”

众人闻言,皆是连连点头,不置可否,若当真像叵蓉所说那样,徒手爬上这目测下来近千米的高山,绝非易事。

沿着陡峭的石阶往上走,众人更加觉得似乎是置身天梯一般,这石阶几乎垂直于地面,走在上面,真就好像是在登天一样。最前头的徐云德一边爬着,一边提醒大伙儿小心,但他嘴上虽这么说,但是自己却爬得极快,似乎是想及早的见着山顶究竟存在着什么。

许久之后,众人己然是钻入了云层之中,周遭的空气显得潮湿而又稀薄,咧咧的强风吹得人难以睁眼,峭壁加上强风,无疑给刘萍等人加大了登山的难度,但好在这伙儿人无一不是身手敏捷的好手,就连小陈的体格也比寻常人强出不少,因此他们的步伐也并没有慢下来。

个把时辰过后,近千米的高峰终于在刘萍等人的脚下臣服,徐云德立足于较为平坦开阔的山顶,不禁感到意气风发,仰天喊道:“会当险峰顶,誓与天比高!”

走在他身后的刘萍闻言笑道:“徐大哥,你又开始造诗啦。”

徐云德烧头笑道:“由感而发,胡编乱造罢了……嘿嘿。”

这时,刚爬上来的葛五也是来了诗兴,只听他朗声叫到:“就算万丈高,也得走一遭!”

一听葛五这诗,走在最后的小陈一个踉跄,险些滚了下去,幸好与他同行的葛六及时拉了一把,徐云德见状笑骂道:“我说你小子不会作诗就别去丢那个人行不,若小陈当真被你吓得滚下山去,我看你怎么交代

葛五满脸通红,没有反驳,只是低声自语道:“我感觉还算工整呀…

王长贵没有理会众人的说笑,径自走到了峭壁边上,只见穿过飘渺的云层,在数百米外,便是另外一座与脚下这个山峰一般高的山顶,不禁大为感慨,说道:“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拥有这等兄弟峰的竒山,天下少有!如今我等能够得以亲身体会,也算是此生有幸啦。”

除此之外,更加令人-惊诧的是,两峰之上,一道绚丽的气­色­彩虹桥正静静的悬浮在那里,实在是美的不可方物,就连刘萍都不禁为此深深的折服,只听她开口说道:“若虹渊的缘由便是由此得来的话,那我大概可以明白古时候的叵姓一族,为何要以它来作为信奉的图腾了!只因它实在是太过神奇、太过美妙啦!”

此时的叵蓉,更是满心的激动,触景伤情,想及族人的历史,更甚至险些落泪,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悬挂在头顶的彩虹桥,不知是喜是悲的说道:“虹渊!我终于见到了!”说罢,竟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并闭上了双眼,虔诚的祷告了起来。

对于叵蓉的身份,一行人中也就只有周友浩和小陈不知晓了,他俩见状后,皆是不明所以,但见徐云德等人都向他们使眼­色­,示意不要打扰,所以才将疑惑压在了心底,没有多言。

许久之后,叵蓉缓缓的睁开眼睛,此时她脸上挂泪的浅笑,刘萍见状,心疼的上前将她搂进了怀里,并出言安慰道:“傻丫头,历史是无法更改的,既然过去了,那就当其是一张纸,掀开便也罢了,你别多想了.因为那是你我都无法更改的事实。”

叵蓉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正当这时,却听徐云德突然说道:“不对头呀!这儿景­色­虽美,可是哪有什么虹渊遗址的踪迹?”

421第二十六章第十六节

在温泉山谷底下的墓|­茓­之中,刘萍等人在那石棺的棺盖上都曾看到过虹渊遗址的大致模样。据那时刻所画,虹渊遗址应该是一处祭台,祭台前还有着一块巨型的石壁,石壁上有三个凹槽,分别是置放叵姓一族三个圣器之用,可赵焠癜之上却是光秃秃的一片,别说祭台了,就连石壁都不曾有,难不成虹渊遗址并不在这座岛上?

刘萍听了徐云德的话后,心头也是疑惑不己,走到悬崖边上,眺望了许久不远处的另一座山峰,随之开口说道:“那座山的后面会有些什么呢?”

周友浩道:“我也不曾去过,或许也是一片丛林,但也有可能仅是大

刘萍想了想,随即又猜测道:“这两座山峰极为神似,中间隔着一条海沟,就如同是相互对称一般,你们说对面那座山峰之后的情形,跟咱身后的这一面,会不会也是对称的呢?”

徐云德闻言,也是心有所想的说道:“倘若真是对称的话,那对面山后,是不是也该有一块沉尸之地?并且里头也得有块石碑?”

王长贵却是摇头说道:“南阳北­阴­,这两座山峰一南一北,从风水上说,应该属于双极之峰,我们脚下这座应该是­阴­峰,而对面则就是阳峰。因而,若那山背面的地形,也当真与这一面对称的话,想必也定然会合乎­阴­阳的定论,所以说有沉尸之地的可能­性­会很小。”

刘萍听了这话之后,点头说道:“不错,但若这个猜测没有错的话,那就说明对面可定也有东西,至于会不会是虹渊的图腾遗址,就不好说了。”

徐云德迫不及待的说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动身过去吧!”

王长贵摇头说道:“徐兄弟莫要心急,只因这个岛屿颇为古怪,我想我们要想到达对面,绝非易事,咱还得从长计议才行呀。”

听了这话,徐云德以及刘萍都不由想到了这两座山间的地势,要想到对岸去,只有两个办法,其一就是横跨海沟,直接从峭壁之上翻越过去,其二是乘船绕到岛的另一面,但这两个选择都不是十拿九稳的,所以一时间,大伙儿都陷入了沉默。

在山顶逗留了一会儿,直到天­色­逐暗,空中的彩虹桥也消失不见以后,刘萍才提议下山。继而,众人又沿着来时的那狭隘石阶一路往下,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方才到达山底。此时日头己经很低,阳光被山所阻碍,使得山脚背­阴­的这一带显得十分昏暗,当刘萍等人重又来到了沉尸之地的时候,只见那儿的气氛也随着光线的暗淡,而变得诡异起来。

高大且有厚重的暗灰­色­石碑,就像是一个地域幽魂,站在那里观望着这悲惨的世界。

大伙儿并没有再此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回了巨松树洞,途中,刘萍突然想起还在彩虹号上躺着的柯振来,于是便开口问道:“我们留柯老一个人在船上不会有问题吧?”

小陈点头说道:“不妨事的,我来的时候己经给他留了字条。如果他醒了的话定然可以看到,船上有的是淡水和吃的,外加船抛锚在海岛浅滩附近,无风无浪的,绝不会出问题。’’

这时,徐云德又提议道:“要不你们先回洞中,我跟葛家兄弟到林子里打些野味,咱先把晚饭的问题给解决了再说?”

王长贵点头道:“如此也好,只是天­色­已晚,这岛屿又端的怪异,你们在林子行走,定要多加小心了。”

徐云德笑着点头道:“老道你就放心吧!”说罢,便招呼起葛五葛六两人,率先离开的队伍,往林子的深处走去。

而刘萍等人,则一路赶回了树洞。周友浩从洞外弄了许多泥土,摊开铺在洞的正中,不知是作何之用。小陈见状,大感好奇的问道:“周老大,你弄这些泥土进来­干­吗呀?”

周友浩说道:“徐兄弟他们一会儿打了野味过来,我们总得生火烧烤吧,这洞底都是木头,万一要是被引燃了,那可不妙,我弄这些泥土铺在下面,便是为了以防万一。’’

小陈闻言后,顿时面露钦佩,伸出大拇指连声赞道:“好法子!”

不多会儿功夫,徐云德与葛家两兄弟拎着些野­鸡­、野兔回来了,此时周友浩也在洞中点起了一堆篝火,他们带刀的将这些野味扒皮抽筋,去了内脏之后,架在火上烤,顷刻之后,一阵阵浓郁的­肉­香便传入了众人的鼻腔之中,夹杂着树洞中所特有的松香,当真是叫人食指大动。

边吃着烤兔­肉­,王长贵一边说道:“海外孤岛藏有沉尸之地,我想事情绝不会仅是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刘萍似有所想的点了点头,并问道:“那么,照大仙您的看法,那沉尸之地的作用又会是什么呢?”

王长贵说道:“先前,我们推测这个岛屿呈南北对称之势,我想那沉尸之地多半也是为了完成整个岛的风水格局而专程设在那处的吧。”

“风水格局?”徐云德一口拽下了块­鸡­­肉­,随即开口说道:“老道,你觉得这孤岛之上的整体风水,会是什么?”

王长贵撸了一把胡子,回答道:“在山顶的时候我曾说过,两座相对的山峰,合­阴­阳之理,那也就是说,这整座岛屿极有可能是被那两山之间的海沟一分为二,从而也就造就了这两块一­阴­一阳的格局,我们所在的这一块属于­阴­地,另一块则就是阳地,这等格局与太极极为相似,所以我猜测它便是那‘­阴­阳两相对,生死个中存’的风水格局。­阴­这面大凶,阳那面则是大吉!”

马圣点头道:“不错,我也觉得这个一分为二的海岛,便是那­阴­阳两相对,生死个中存的布局,这种格局并不罕见,那些皇宫大院,在建造的时候,近乎都会用到这种手法,但如今在一座岛上施展的,我还是头一次听闻。”

徐云德说道:“照此看来,岛的另一面,就一定是别有洞天咯?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现在还是想一下,明天就竟用什么法子过去吧。”

刘萍说道:“那山底下的海沟中,水流湍急,旋窝比比皆是,看样子是有着不少暗礁,要想横渡的话,定然是凶险重重,再者说那临海的山壁,不管是­阴­峰,还是阳峰,都是几位的陡峭,落脚点近乎难寻一二,

所以依我看来,咱还是乘i!5绕路吧。这座岛虽然不小,但也顶多一天的功夫,就可绕到对面去了。”

周友浩脸­色­稍显­阴­沉,他说道:“这个岛与众不同,早晨傍晚以及夜间,整座岛的外围尽数被大雾所包裹,要知道在浓雾中航行,可不是件开玩笑的事情,一来方向难辨,而来看不清暗礁之类,万一船出事了,咱可就再也回不了大陆啦。”

经周友浩这么一说,众人顿时都没了言语,许久之后,徐云德首先开口打破了洞中的沉闷气氛,只听他说道:“周老兄,我们动身前往这岛屿的时候,便早己知晓了此行的凶险,如今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咱又怎能被这点小事给吓着?毕竟来的时候,那么大的风浪的挺过去了,比起飓风大浪而言,浓雾又算得了什么呢?”

周友浩闻言后,神­色­微愣,随即缓缓点头,并幽幽说道:“徐兄弟说的不错,自古以来便有缩手缩脚者难成大事的说法,若我们当真被那浓雾给吓住了,还谈什么解开仙岛之谜?诸位,先前是我怂了……”

刘萍笑着说道:“周大哥何须这么说,你也是为了大伙儿的安慰着想嘛。”

“既然如此,那咱就决定了,等明天天明,就动身乘船绕去岛的另一边。”徐云德开口说道。

众人闻言点头,皆是没有异议。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小陈便第一个醒了过来,他推了推还在酣睡中的葛五道:“葛五大哥,快醒醒呀!天亮啦……”

葛五糊里糊涂的睁开了眼睛,见是小陈在推自己,连忙开口问道:“是小陈兄弟呀,有啥事儿吗?”

小陈道:“昨天你不是看到了海市蜃楼嘛?我对这等异象虽早有听闻,但奈何一直没有亲眼见过,所以想……”

“哈哈……原来你也想去看那异象。”不等小陈说完,徐云德的声音却是从他身后突兀的传来,吓的小陈一哆嗦。急忙转身看去,只见此刻,不仅仅是徐云德醒了过来,刘萍、王长贵、马圣、慕丘痕以及周友浩,无一不是醒着的,见状后,小陈惊讶的说道:“你们……”

刘萍笑道:“海市蜃楼可谓是罕见的奇景,如今有机会亲眼见识一下,我们又怎会错过呢。”

“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小陈听了刘萍的话后,欣喜的说

道。

随之,众人便一同离开了树洞,披着清晨的露水,一路去了憾,来到昨日葛五他们看见海上岛影的地方,举目往海上看去,果然没令大家失望,只见那浓郁的雾气之内,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个海岛,那岛上葱葱郁郁,虽看不清细节,但两座相对的险峰却是清清楚楚,俨然就是大家脚下的这个岛屿。

徐云德惊声说道:“看来,昨天妹子的猜测竟然是一点都没错,屋中的岛屿,根本就是咱们脚下这座的倒影嘛!这等真假像靠的如此近的海市蜃楼,想必世上就仅有此处了吧!”

王长贵接过话道:“是呀,这等奇景,当真世上罕见,未等有幸见着,也算是莫大的机缘了。”

422第二十六章第十七节

世界上总是有很多事情无法言喻,就拿刘萍等人眼前的这个奇景来说,绝然可称得上是旷世竒闻了,就算将其说成是神迹也当之无愧。

刘萍等人心里也清楚,这个景象唯有在冬季海上刮起东北风的时候,每日都有源源不断的水汽从海上过来,遇到这座岛屿上的两座高山,从而形成了浓雾区域之时,才会出现,并且在日头上来以后,雾气散尽,便又会消失,所以这就越发显得它的珍贵和罕见了,大伙在憾上席地而坐,谁也没有多言,只是静静的感悟着这等大自然的奇妙景观。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缓缓的升了起来,海上的雾气也随之缓缓的消散了,雾中的海市蜃楼自然也在同一时间消失。这时,徐云德方才意犹未尽的站起身说道:“诸位,时间差不多了,咱也该上船了吧

众人纷纷从无尽的遐思之中回过神来,王长贵开口说道:“走吧,将柯老弟一人留在船上,也不知现在有没有苏醒过来,咱还是快些动身,回船上去看看吧,莫不要出了什么意外。”

众人点头,随之便一同上了小艇,葛五和小陈一人划着一桨,不多会儿功夫便到了彩虹号近前,大伙儿顺着旋梯爬了上去,周友浩殿后,他将小艇系在彩虹号后,也被做停留,直接上了船。

“柯老?”徐云德刚一登上甲板,就试探­性­的冲船舱喊了一声,但许久没见回应,众人相视摇头,刘萍说道:“看来柯老他还没醒来呀,被浪打晕了,怎么会昏迷这么长时间呢?”

王长贵闻言,神­色­颇有些飘忽不定,他没有做声,只是当先走进了船舱,来到柯振床前,只见此时的柯振,脸­色­如常,并没有一丝的病态,但他双目依旧紧闭,看上去就似乎是在熟睡一样。见状后,王长贵低声在他耳边叫了声:“柯老弟?”

柯振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王长贵稍微皱了皱眉,随之有试探了柯振的鼻息和脉搏,随之脸上更是流露除了疑惑的神­色­来。刘萍见状,急忙问道:“大仙,柯老他没事儿吧?”

王长贵摇头说道:“实在是怪异呀,他的脉相之中,毫无病态,简直比寻常人还要健康,可为何就是迟迟不醒呢?”

这时,徐云德忍不住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这岛上真有神仙,他不想叫柯老见到这里的一切,和所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在他身上做了手脚,叫他进入了沉睡之中,等我们办完事情后,从这片海域出去了,他便也会自己醒来?”

听了这话,王长贵神­色­一动,毕竟徐云德的这个猜测并不荒诞无理,相反却还极有可能,他说道:“或许吧,总之柯老弟的脉搏如常,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状况的。至于咱现在能做的,或许也就是等待了。”

徐云德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大伙儿也就别再担心了,当务之急,还是快些开船,咱须得在最短的时间内,绕去岛的另一边,这事儿多耽搁一会儿,就多一分的危险。”

周友浩闻言后,急忙应声道:“徐兄弟说的不错,小陈!快去起锚,咱这就出发。”

徐云德的领悟能力很强,这回虽然是他第一次乘船出海,但经过几天的摸索,他己然是学会了如何扬帆、如何掌舵了,虽及不上周友浩那般老练,但在小陈的眼中,还是惊为天人。

浪随风起,jis跟浪走,如今是东北风向,所以对于要去海岛另一边的彩虹号来说,并不顺风顺水,因而就算是周友浩开足了马力,但速度却还是远不及来的时候那般快。

站在船边,遥望着憾的刘萍,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刚发现这座岛屿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个亮光!想及此处,刘萍心下大-惊,原本这等事情是很难忘却的,若放在寻常的情况下,人们循着光源登岛,第一件事情便应该去寻找那发光的地方,看个究竟到底是何物发出来的亮光,可为何这次当她一踏上岛屿的时候,脑子里竟是将这事情给忘得个­精­光了呢?不仅自己,其他人在上了岛后,也并无一个提及到此事,难不成他们也都忘了?这也太过奇怪了吧。

正当刘萍-惊奇之时,只听船舱内突然传来了徐云德大叫声,与其同时,徐云德满脸惊诧的跑到甲板,招呼其分布在船头船尾的众人,说道:“怪事呀怪事!咱们怎么把先前在海上所看到的那个亮光给忽略掉了?

一听这话,葛五也随即开口道:“是呀,我刚刚也在寻思这事……”

这一变故,无疑又给彩虹号上的诸位带来的疑惑,那个亮光到底是什么?在海上看的时候,应该是在半山腰上,可他们虽然都把此事给忽略掉了,但在爬山的时候却也并没有发现什么意外呀。

王长贵沉思片刻,并又抬眼看了看远处的岛屿,随之才说道:“这个岛屿荒无人烟,因此那个光亮绝非人为,更可况我们还忽略到了一点,那就是我们在登岛之后,虽然都将亮光的事情给忘却了,但却不得不承认,那亮光在我们踏上岛之刻,便消失不见了,这又说明了什么问题?

刘萍思索道:“难不成那亮光单单只是为了引诱我们登岛,一旦目的达到之后,就立马消失,并将有关于它的记忆,也一并给抹去了不成?可为何我们离开了岛之后,却又想起来了呢?”

马圣说道:“能同时控制我们这么多人思想的,普天之下,或许只有神仙才能做到了吧,况且,又是这等暂时抹去了人的部分记忆,难度更大,我想这岛上或许真像传说那样,存在着神仙。”

听了这话,周友浩不禁又想起了十年前曾救过自己的那个老者,开口道:“这个神仙,会不会就是十年前曾送我回家的那个老人呢?”

一时之间,大伙儿谁都没再多言,只因这个如真似幻的神仙,给大家所造成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甚至叫人觉得这神仙就在自己身边一样,自己的一言一行,尽数被他看了去!

这种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很不好受,徐云德心中焦躁,使劲的甩了思头道:“好了,咱还是别去管那神仙了,若他当真神通广大的话,我们这些人又怎么能参透他的所作所为,依我看,眼下咱还是照计划行事,先将这岛上的秘密弄清楚再说。”

有些时候,像徐云德的这种豁达还是很有作用的,大伙儿听了他的话后,皆是连连点头,毕竟光发愁,什么问题都不能解决,在这种时候,就只能发下束缚,认清目标放手去­干­。

航行许久,距离那片憾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山体将其尽数挡住,憾也随之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范围之内,刘萍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憾的方位,心里却无故的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想法,这个怪异想法就是如今被山体所阻挡的那片憾上的一切,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

想到这里,就连刘萍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这个念头着实是有些过于骇人,那片憾是他们曾亲身到达过的地界,不仅如此,他们还在那儿逗留了许久,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之处,如今仅仅是被山体所阻挡了,

又怎么会发生变化呢!

“大家先吃点东西吧,要到达目的地还得很久呢,好在现在风不大,没有大浪,船还算平稳,若到了夜里,风起浪涌的时候,船身摇晃的厉害,到时候大伙儿又没胃口。”说话的是周友浩。

众人闻言后,纷纷应声,随即便各自回到了船舱,在经历了这许多怪事之后,刘萍这些人显然都不怎么有胃口,但周友浩说的又不无道理,海船在风浪中的颠簸滋味,他们也不是没有尝过,若到了晚上,风浪当真大了起来,就算面前摆满了山珍海味,估计也没有人想吃了吧.

不多会儿功夫,在刘萍的帮衬下,周友浩做了些米饭和腊­肉­,大伙儿聚在一起吃了起来。另外,柯振还处于昏迷之中,不能进食,刘萍特地为他做了稀粥,小陈喂了他一些,说来也怪,这柯振虽然昏迷,但是却能吃能喝,丝毫不耽误一点儿事情。众人见状,心头更是坚信,定然就是那神通广大的神仙给他施了法术。

吃过饭后,大伙儿轮班休息,刘萍­精­神较好,一直在甲板上思考问题,连日来的许多疑团不停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但越是深思,却越难理清。到最后,她索­性­不再去想,一心观赏起海上的景­色­来。

时间流逝飞快,不知不觉间,日头己经西沉,果不其然,海上的风浪也在逐渐的增大,稍稍目测,此时的浪高己经过了三米开外,因此jis身的摇摆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睡了半个下午的徐云德被晃醒,只见他一边伸着拦腰一边来到甲板,见刘萍正站在船边遥望着海面,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挽在脑后,玉雕似得的脖颈如雪般白,略显单薄的背影在海风之中犹如夜的­精­灵,着实是美的令人心动!稍稍出神之下,徐云德咳嗽了一声。

刘萍回脸一看,见是徐云德,当即笑道:“徐大哥,你睡醒啦?”

徐云德点了点头,举步走了过去,深深的吸了一口带有咸味的空气,方才说道:“妹子,喝了龙涎玉露之后的模样,你自己见过了没有?”

423第二十六章第十八节

刘萍早就把这事情给淡忘掉了,如今经徐云德这么一提,方才从新想起自己容貌上的变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随之说道:“我还没来得及看呢,这两天一直忙里忙外的,哪有功夫呀。”

徐云德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妹子,莫怪大哥多嘴,你如今的样子虽说美如天仙,但保不齐会吓着妹夫,即便妹夫吓不着,但若叫侄子侄女还有孙老爷见了,真不知他们会作何想象?”

徐云德的言外之意,却萍自然能够听得出来,在她们那个年代,女人过美可并不是件好事,尤其像刘萍这等己经嫁为人ℚi,并且还有了儿女的女子。虽说刘萍原本就很俊俏,但如今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若叫旁人见了,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闲言闲语来,就算被说成是妖­精­都不是没有可能的。而倘若事情当真发展到到了这个地步的话,那么后果将会是什么样子,刘萍心里很清楚,到时候跟着遭殃的就是家人。

只不过刘萍此时心里还有一丝疑惑,大家都说自己变得漂亮了,但究竟漂亮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呢?带着这份迟疑,刘萍说道:“徐大哥,我……我还是先去照照镜子吧,以后的事情咱以后再说,好不好?,,

徐云德点头道:“当然,妹子你只需记住,将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大哥还是你大哥,我永远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刘萍笑道:“谢谢你,你真像我亲大哥一样……”被刘萍这么倾城的一笑,徐云德不禁又陷入了痴傻之态,直到刘萍进了船舱后,方才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道:“***,若是我喝了那龙涎玉露的话,岂不得变成潘安?”

“徐大哥,你在俺心里可比潘安俊俏多啦!”葛五不知啥时候来到了甲板,刚好听见了徐云德自言自语,随即便接过他的话头拍起了马屁。

自己长什么模样徐云德又不是不清楚,顶多也就算是个大众人儿,如今被葛五这么一说,老脸由不住一红,随之笑骂道:“你这家伙,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俺说的可是心里话!”葛五一本正经的说道。

徐云德摆手道:“好啦好啦,不跟你扯这些没鸟用的,现在天己经黑了,这片海域的古怪你我都心知肚明,在这里航行可点小心点儿,上头瞭望舱里谁在那看着?”

葛五说道:“我六弟刚上去,他眼神头比我强点,应该不会出差错。

徐云德点了点头,对于葛六,他还是比较放心的,虽然也是个粗人,但做起事情来,却叫人省心,不像葛五这般粗枝大叶,不过葛五的心眼以及与人交涉这方面,要稍微强过葛六,况且这几年也不知跟谁学的,鬼点子来的挺快!其实这事儿也就徐云德当局者迷,刘萍和王长贵自然清楚,原本憨厚的葛家兄弟,如今身上的所有变化,都是跟他徐云德学的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葛五!”站在边,盯着漆黑的海面沉默许久的徐云德突然开口叫了一声。

葛五急忙回答道:“在呢,徐大哥,喊我啥事?”

徐云德叹了口气道:“两年之前,你两兄弟也算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与我们一同踏上了这条与众不同的道路,其中的凶险,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也清楚的很,我问你,有没有后悔过?”

葛五一听这话,顿时收起了俏皮的神­色­,正­色­道:“徐大哥,这话你说的可就见外了,我们兄弟当年险些要饿死,要不是大姐的那一顿白米饭,如今想必就是孤坟两座了!后来,我们葛家祖上的秘密被你跟大姐还有王大仙一同揭开,我们本就感激不尽,再后来你又教我们本事,带我们见识到了许多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东西,我跟六弟的想法一样,能与你们一起,是我们三生有幸,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会后悔呢!”

徐云德知道葛家兄弟都是直脾气,跟他们太扭捏的话,他俩指定要生气,况且听了葛五的这番话后,他心里的那丝困惑也随之解开了,于是便抬手拍了拍葛五的肩膀道:“五弟,我还是那句老话,咱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大哥有­肉­吃,就绝不叫你喝白汤!”

葛五烧头道:“徐大哥你那么有钱,再叫俺们喝白汤,就是大姐知道了,也不能愿意你呀!”

本想煽情两句的徐云德,被葛五这两句话搞的意境全无,摆了摆手,满脸无奈的说道:“算了算了,跟你扯这些,简直是对牛弹琴,走吧!

“去哪儿?”葛五也不知自己又说错了啥,下意识的问了句。

徐云德没好气道:“回船舱,跟大伙儿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随之,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回到了船舱,只见此时,王长贵、慕丘痕、马圣三人正围坐在桌前,不知聊着些什么话题,但从他们的脸­色­看来,事情多半是跟这海岛有关∠竟能叫这三个道业非浅的老道感到头痛的事情,也就只有这个了。

徐云德打了个哈哈,随即走了过去,坐下身说道:“几位,你们在聊啥呢?”

王长贵说道:“徐兄弟你来的正好,我们恰巧有件事情,想找你印证下=,’

徐云德好奇道:“你们三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又能印证个啥?好吧,你且说出来看看。”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徐兄弟,你仔细的回想一下,当我们都身在岛上的时候,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古怪的地方?”

被王长贵这么一问,徐云德不禁愣了一下,要说什么异样的感觉,他还真没在意到,回想起在海岛上的每个细节,一时之间他也并没有察觉出有何不对,于是便摇头说道:“没有呀,一切都很稀疏平常,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王长贵闻言,神­色­不变的继续说道:“当真如此?你再好好想想,若那个岛并没给你什么异样之感的话,那么我们这伙儿人呢?有没有哪一个比较反常?”

徐云德一听这话,再联想起在岛上的某些地方之时,脸­色­顿然大变,随之转过身去问葛五道:“五弟,当你爬上那千米多高的山顶之时,有没有感到乒?给我实话实说!”

葛五见徐云德脸­色­不对,急忙点头说道:“徐大哥,说实在的,那山的石阶太陡了,我爬上去之后,浑身是汗,并且也喘了,人都是­肉­长的,说一点不累那是假话!”

葛家兄弟,本就是练武之人,体格不用多言,再加上这两年间徐云德的指点,不论是身体素质上,还是­精­神上都要比寻常之人强上太多,可就连他们兄弟俩爬上了那千米的险峰之后,都浑身是汗,且感到了乒的话,为何这群人中唯一一个“普通”人,在登上了峰顶之后,却面不改­色­心不跳,丝毫没有半点的疲倦之态呢?

说来也巧,就在徐云德心生怀疑之刻,船舱外突然传来了周友浩的喊声:“小陈!你在哪儿呢?”伴着喊叫声,周友浩走了进来,见大伙都在,急忙打了招呼,随即又问道:“各位,你们有没有见着小陈呀?这家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舵都不管了!”

这时,照过了自己样子的刘萍,也从内舱走了出来,听了周友浩的话后,好奇的问道:“怎么?小陈不见了?刚才我吃饭的时候不是还跟大家在一起嘛……”

徐云德皱了皱眉头,又跟王长贵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方才开口说道:“周兄弟、妹子,有件事情我得跟你们说!”

见徐云德满脸的严肃,刘萍问道:“啥事呀徐大哥,你说。”

徐云德道:“跟我们一同在岛上的那个小陈,或许并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小陈!”

一听徐云德这话,刘萍和周友浩一时间都没能明白过来?周友浩满脸好奇的说道:“徐兄弟你说啥呢?小陈不就只有一个吗?什么跟我们一同在岛上的那个,不是我们所认识的……”

这时,刘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也是一惊,随即开口道:“徐大哥,你的意思是,岛上的小陈,是其它什么东西变幻而成的,而并不是他本人?”

徐云德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将自己的猜测给说了一变,果不其然,王长贵他们想要叫徐云德印证的事情,也是这个。

听了徐云德的话后,刘萍和周友浩,包括葛五在内,皆是陷入的沉默,与此同时,一股无形却有胜似有形的恐惧感,以及压迫感,逐渐的攀上了船舱内每个人的心头。

片刻之后,最先打破沉寂的是马圣,他说道:“且不管那个小陈是什么东西变的,跟我们同行了那么久,但并没有出格之举,这或许能证明它并无恶意,我想真正的小陈可能也并没有遇害,若是小陈当真被那玩意儿害了的话,柯老弟又岂能逃过一劫?所以照我看来,小陈八成就在船上的某处,大伙先分头找找吧。”

王长贵点头说道:“马道友说的有理,小陈若当真被掉包的话,那么也只可能在跟我分开的那一夜叫做了手脚,而那天晚上小陈又应该是在这船上渡过的,所以我们就在这船上找找,没准儿能发现些什么蛛丝马迹!”

424第二十六章第十九节

大家闻言之后,皆是点了点头,随即便纷纷在彩虹号的各个舱室之中找寻了起来。没过多会儿功夫,分布在各处的人突然听见了葛五的叫声,只听他喊道:“原来在这儿呢!我找着小陈啦!大家块过来呀……”

众人一听,急忙都循着葛五的声音走了过去,只见此时的小陈,正昏倒在一个船舱的角落里,这个船舱是个偏舱,里面放着一些木板、铆钉、以及锤子扳手之类工具。是为了以防船在航行的过程中有需要修补之用,另外还置放着些鱼竿,只因这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徐云德他们根本就没有闲情雅致去钓鱼,所以这间船舱近日来很少有人会出入。

随后,葛五和徐云德一起,将小陈从角落中抬了出去,并在大伙儿的簇拥下,回到了主舱内。只见此时的小陈,面­色­如常,呼吸平稳,并没有丝毫的病态,王长贵又跟马圣一同将小陈周身各处仔细的查看了番,也并无发现什么受伤之处。

见此情形后,徐云德由不住的开口说道:“他的症状跟柯老简直是一模一样呀,看来也是那个‘神仙’动的手脚?”

刘萍点头说道:“除了他,也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了。只是我实在想不清楚,那‘神仙’既然神通广大,对于我们的行踪想必也是了如指掌,可为何还要扮作小陈来接近我们呢,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对于刘萍的质疑,没有人回答,只因他们心里都没有底,船舱之内,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唯有外头海上源源不断的风声与浪花声响绝于耳。

许久之后,舱外突然传来了葛六的声音,只听他喊道:“各位,你们快些出来看呐!那个亮光有出现啦!”

听这话,众人皆是大惊,随之便急忙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之上,透过夜­色­往那海岛的方位看去,果不其然,只见大概是在半山腰的高度,那个诡异的亮光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就好像这苍茫海上的指示灯塔一般,极其吸引人的眼球。

徐云德满是好竒的说道:“这亮光不可能是我们前一次见的那个吧,毕竟走了这许久,上次发光的那处早己被山体给遮挡住了,即便再次发光,也绝不可能穿透这整座山呐!”

对于这一点,大伙儿心里其实早就想到了,但这荒岛上先后在一样的高度,出现了几乎相同的光亮,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虽然刘萍等人都料定这岛屿之上很有可能存在着“神仙”,但这个光亮,是不是当真与那神仙有关,谁也无法断言,就算当真是那神仙弄出来的话,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面对这一系列的疑问,船上的人皆是陷入了沉思,刘萍一声不响的直视着海岛上的光源,心头却无端的升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来,她总觉得在自己看向那处的同时,那里也正有着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只因这个念头是她凭空而生,无根无据,况且距离隔得这么远,对于亮光近处的情形究竟是什么样的,她根本就难以看清,所以暂时并没有打算将这个怪异感觉告诉大家,因为她心里更加清楚,若是说出来的话,也只能给众人平添困惑罢了。

船还再缓缓的航行,至此,众人方才明白,这座海岛绝大部分都是由山体构成,先前登陆过的那片憾以及丛林跟这沿海而立的两座山脉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也正因如此,十年前并没有离开过林子去往岛上它处的周友浩,才会产生这个海岛并不算大的错觉。

众人在甲板上盯着那个亮光看了许久,但始终是难以得到什么结论,最后皆是扫兴的回了船舱,周友浩则继续去掌舵,只因小陈还在昏迷之中,跟他换班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徐云德身上。葛五和葛六两人则轮流在舱顶的瞭望塔上,虽然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海域,这么做并没有什么必要,但徐云德却还是叮嘱他俩万不可掉以轻心。

夜­色­醉人,这天格外晴朗,空中密密麻麻的繁星闪闪烁烁,但各怀心事的刘萍一伙儿,哪有什么闲心去观赏这些!安置好小陈之后,除了徐云德、周友浩以及葛家兄弟之外,其余人皆是各自回到舱内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冬季的日出来的特别晚,清晨十分,天­色­依旧昏黑,早早起身的刘萍孤身来到了甲板。只见海面上­干­­干­净净,期待中的浓雾并没有如期而至,稍稍迟疑之后,刘萍心头释然,兀自想到:“看来经过一夜的航行,他们俨然是绕道了海岛山脉的背面,海上的水汽被巨大的山体阻挡住了,所以这儿并不会产生浓雾区域,如此一来,倒是给她们的行进减少了许多麻烦。”

呼吸了几口海上潮湿的空气之后,刘萍又去替大家做了早餐,热乎的白粥刚刚出锅,叵蓉也恰巧起身走了过来,她对刘萍说道:“姐,昨晚我梦见咱们找到虹渊遗址啦,真的好壮观呢!”

刘萍见叵蓉衣服梦方醒的迷糊模样,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随之说道:“是吗?那你倒是说说,在梦中的虹渊遗址究竟怎么一个壮观法?”

叵蓉歪头想了少许之后,方才摇头说道:“我也说不清楚,总而言之,要比我们在温泉山谷中的那个棺材盖上见到的,宏大多啦!我们站在里头,就好像一只蚂蚁那般大小,你说它得有多大吧!”

刘萍心想道,那虹渊图腾在这丫头心中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所以导致在她的梦境中,遗址的规模也被无限的扩大。想到这里,刘萍又笑着说道:“傻丫头,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定能够找到真正的虹渊遗址,到时候你的心愿就可以了啦。诶对了,大仙他们也都起来了吗,饭做好了,喊大伙儿一起吃吧。”

叵蓉点头说道:“好的,我这就去叫大伙儿吃饭!”说罢,便一路小跑,去了主舱之内。

不多会儿功夫,一船人,除了还再昏迷之中的柯振和小陈,大家团座在饭桌前,喝着白粥,吃着腊­肉­,气氛也算热闹,尤其是葛家兄弟,他俩不管是遇到什么难题,只要到了饭桌之上,便定会将所有的愁思都给抛诸脑后,那吃相简直跟打仗没啥区别。

虽然跟这两兄弟相处了很久,但徐云每当这时候,总会忍不住的挖苦几句,这回也不里外,最初的时候,面对徐云德的挖苦,葛家兄弟总会憨厚一笑,但如今却都会顶嘴道:“俺们是穷人出身,吃饭就这副模样,当然不比徐大哥你这大地主斯文啦!”

徐云德笑骂道:“你大爷的,老子家里连半分地都没有,怎么就是地主了呢!”

葛五一边大口嚼着腊­肉­,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是呀,徐大哥你没地,但比地主还有钱,那叫啥?资本家?”

在当时那个年代,普通百姓之中,说某人是资本家的话,可是讽刺挖苦,甚至是骂人的言语,徐云德一听这话,不由分说的伸手将一块腊­肉­给塞进了葛五的嘴巴里,并开口道:“吃你的吧,你小子跟谁学的,越来越油腔滑调了!”

这话一出口,刘萍和王长贵动作颇为一致的将目光投向了徐云德脸上,虽没开口,但那意思却是明摆着的,葛五的油腔滑调就是跟他徐云德学的呗。

徐云德见刘萍两人这副神态,一时语塞,随即急忙换过话题道:“大伙儿吃饭,吃饭……”

吃完之后,刘萍跟叵蓉收拾碗筷,其余人则各自归位,可谁料当周友浩与徐云德一同走出船舱的时候,却被眼前所见之情形给惊的呆立当场

走在他俩身后的葛家兄弟见徐云德和周友浩停住了脚步,不明所以的问道:“徐大哥、周大哥,你们咋了,­干­嘛停下来……”

可当他俩跨出船舱之时,竟也是如此!许久之后,徐云德和周友浩近乎是异口同声的道了句:“我们……这怎么又回来了?”

不错,他们四人所见到的情形就是,远处海岛已经不是连绵不绝的山体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与他们曾登上去过的那片沙滩憾!也就是说这近乎一整天的航行,彩虹号并没有绕过这个古怪的岛屿,相反却是原地没动分毫!

惊诧之下,徐云德转身对舱内喊道:“老道,出事啦,你们快些出来看看,咱们怎么又回到了原处了!这到底是什么鬼……”

正做在桌前闲谈了王长贵三人一听这话,相视一惊,随即急忙起身并走出了船舱,当他们看清状况之后,神­色­也是大惊,许久没有出声。

“怎么啦?大家怎么都跑这儿来站着,是不是到了岛的背面啦?”收好碗筷的刘萍和叵蓉回到主舱之内,见一船的人尽数站在门口,且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海岛的方向看着,心生好奇之下,开口问道。

王长贵摇头说道:“丫头,你还是自己出来看吧!”

刘萍听王长贵语气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心知肯定是又出意外状况了,急忙放下手中抹布,三步并作两步的跨出船舱,随即抬眼往海岛的方向看去,顿然间也是被所见之景给惊住了!除此之外,就连随后而至的叵蓉也是如此。

425第二十六章第二十节

灵怪笔录425第二十六章二十节'>第二十节

425第二十六章第二十节

“这……这是咋回事儿?怎么走了一夜,咱又转回原处了?”葛六满脸震惊的说道。

徐云德也是惊声说道:“莫不会又是那神仙动的手脚?昨晚我看到那光亮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此时的王长贵眉头皱的很深,他抽回望向海岛方位的目光,在四下打量了许久之后,放才说道:“这儿或许并不是咱们登陆过的那片憾!”

徐云德一听,急忙开口说道:“老道,此话怎讲?我们刚刚从这憾离开,对于岛上那儿的情形可都是耳熟能详的,再加之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错的可能­性­并不大吧!”

这时,刘萍也是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也感觉这并不是我们曾登陆过的那个憾,你们且感受一下风向!”

众人闻言,急忙悉心的感受了一下海风的方向,片刻之后,徐云德惊奇道:“怪事!按理说如今应该是东北风,咱昨天在岛上憾之处,面向大海之时,恰好是正面迎风,可如今咱身在海上,正面对着海岛,却也是迎着风向……难不成,这里当真不是昨天的那片憾?”

经徐云德这么一说,众人心头无不升起了一丝惊异之意,倘若他猜测的实属,那么也就是说,这座孤岛的前后两面,拥有着一模一样的两片憾,这怎么可能呢?自然界中哪会有如此巧合而又神奇的地方!但话虽这么说,只因又介于这岛上那个神出鬼没的神仙之故,众人却对徐云德的这个猜想,却都是泛不起一丝的质疑。

这时,慕丘痕从怀中掏出了一由一根细红绳系中间着的长条形铁­棒­来,这条形­棒­子的两端都是尖的,且一端是黑­色­,而另一端则是红­色­。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之中,慕丘痕拎着细线,叫那铁­棒­平衡的悬在半空,片刻之后,这­棒­子停止了旋转,慕丘痕看了一眼­棒­子两端的指向,随即便将其收回了怀中,并开口道:“果不其然,徐兄弟的猜测是对的,这片憾并非我们曾登陆过的那片,而是岛的另外一边,只不过地貌与那一片几乎相同罢了!”

葛五闻言,顿时惊叹连连,他说道:“两片憾还真是像呀,天底下竟然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王长贵半眯着眼睛道:“如此一来,我们就更能够确定,这整座岛屿的风水格局,就是那­阴­阳两相对,生死各中存的阵势!而东北面的半块岛屿中生有神树,树顶还有龙涎玉露这等圣药,由此可见,那多半便是生之境,由此看来,这一半块才是死之地!咱们在登岛之后,定然要多加小心才是。”

众人听了这话之后,皆是连连点头,但徐云德却又提出了内心的疑惑,只听他说道:“老道,我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你说我们所登陆的那个岛屿是生之境,可为何会有沉尸之地呢,并且沉尸之地中还建有一座明墓!谁都知道,墓|­茓­代表着的意思是死,而并非是生吧,若说那里是生之境的话,这又该作何解释?”

王长贵回答道:“徐兄弟,你还是没有弄明白‘生死个中存’这句话的道理呀,所谓生死个中存,意思即是生死分别存于其中,又叫生中有死,死里存生,简单点说也就是生之境内有死相,死之地中存生机!”

听了王长贵的解释之后,徐云德连连点头,随即说道:“也就是说,我们登陆的半边岛屿是生之境,而那里的沉尸之地便是生中有死之意,而眼前这半边岛屿则是死之地,其中定然会存有一块与沉尸之地想对应的地方,那便是死中存生之意?”

王长贵点头道:“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时,刘萍接过话道:“与沉尸之地想对应的会不会就是我们想要找寻的虹渊遗址呢?”

“极有可能!哈哈,妹子、老道,我这都有些等不及了,咱快些登岛吧。”徐云德摩拳擦掌的说道。

王长贵点头道:“也好,趁着天­色­还早,咱先去岛上探查一番,顺便找个栖身之所。”

随后,众人便没在多言,只因岸边近处都是浅滩,大船难以靠近,所以周友浩只是稍稍往前开了一段,就近找了个地方抛了锚,停好船、安置好小陈和柯振后,继而大伙儿又乘着小艇去了憾。

登岛之后,众人更加觉得这地方跟先前的那块憾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乃至连石块都是极其的相似。惊叹之下,徐云德第一个出言说道:“你们说这里会不会也有一棵神树呀?”

王长贵摇头说道:“这倒是不太可能,虽说岛的两边是相互对称的,但那也仅限于地势地貌,而里头所生长的草木,绝不可能也是一模一样的,神树本就是绝世罕见之物,多半不会再有了。”

徐云德听了这话之后,颇有些扫兴的说道:“那也就是说,咱在这里,就没有那么舒适的树洞可供休息咯……”

刘萍笑道:“徐大哥,凡事不能总往坏处想嘛,说不定这里有比那树洞更好的栖身之所呢!”

徐云德道:“妹子说的也是,那咱还等什么呢,快些进林子里吧,没准儿还真能找到这么一个地方呢。”

众人闻言,齐齐点头,随之便一同迈步往密林走了过去……进入丛林之中,大家发现这里的树木与另外一边相差无几,都是些粗壮的参天大树,虽说在冬季,树木凋零,但浓密的树冠错综繁杂,还是将顶头的天空给遮住了大半,因此,丛林中显得十分的昏暗,颇有些诡异的气氛。

似乎是下意识,大伙一进丛林,便不约而同的奔向先前那棵神树的方位,虽然王长贵都说这儿绝然不会再存有那么一棵龙形神树了,但众人还是忍不住的想去看看,那处会不会有些其他什么东西。

不多会儿功夫之后,刘萍等人穿越了里许密林,来到了大概是神树的位置,放眼望去,只见此处果真不存在什么神树,只不过对此,大家也并没感到沮丧。徐云德透过繁茂的树冠看了看天­色­,随之说道:“各位,现在还不到正午,不如我们直接去那与沉尸之地所对称的地方看看吧,没准儿还真有可能是虹渊遗址呢。”

不等旁人说话,便听叵蓉抢着说道:“好呀好呀,反正现在天­色­还早,想必大家也都不累,咱就快些过去看看吧,那处要当真是虹渊遗址的话,那咱们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啦!”

刘萍心知叵蓉一心惦记着族长的交代,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依徐大哥所说,咱就不要停下来了,直接去与沉尸之地所对称的地方。”

其余人自然都没异议了,叵蓉见状,顿时欢欣雀跃起来,不由分说的走在了最前面,徐云德紧随其后,虽说叵蓉本事不小,但在这等古怪的地方,还是小心点为妙。

好在一路走来,密林之中并未出现什么古怪的现象,就连野兽们也似乎是躲藏在窝里,因而,刘萍等人走的极为顺畅,只用了一个时辰,便来到了丛林的边缘地带!此时,距离那与沉尸之地想对应的地方仅还有几步之遥,透过林间狭缝,走在最前头的叵蓉和徐云德已然是能够看到那地界的情形了。

突然间,只听叵蓉一声惊呼,随之便撒开腿飞奔了出去,徐云德也是满心激动的喊了起来:“虹渊遗址!当真是虹渊遗址!我们终于找到啦!”

走在后面的刘萍等人一听这话,无不大喜过望,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也都加快了脚步,片刻之后,众人走出了丛林,举目往前看去,一时间,皆是惊叹连连。

只见丛林到山壁之间的这块偌大的空地上,也如沉尸之地那般,不生一株草木,正中是一块方圆几百米的巨型石台,石台边缘约莫一米多高,呈一凸起之态,在石台中间稍稍靠里的方位,便是一个高有十米,宽近三十米的巨大石壁。

此时的叵蓉,已经跑到了石台近前,眼看就要往常爬了,但突然间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止住了脚步。紧跟在她身后的徐云德见状,好奇的问道:“笨丫头,你咋不上去了,这可是你做梦都想找到的虹渊遗址呀!”

叵蓉低着头说道:“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们还不能上去!”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泛起了好奇,不由开口问道:“为啥现在不能上去?难道是你们叵姓一族的什么规矩?”

叵蓉摇头说道:“这倒不是,总之……我们现在就是不能上去,等姐跟大仙他们都来了之后,我再告诉你们原因,笨大哥,反正遗址就在咱前,又何须急这一时半刻呢,你说是吧!”

徐云德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片刻之后,刘萍等人纷纷来到了石台近前,见叵蓉和徐云德正席地而坐,周友浩忍不住问道:“蓉妹妹、徐兄弟,你们俩坐在这儿­干­什么呢?为啥不去石台上看看?”

徐云德说道:“诸位别急,笨丫头她似乎是有话要对大家说,还非等等人都到齐了之后才愿意开口。”

众人一听,顿时都将目光投向了叵蓉,刘萍上前问道:“蓉妹妹,你有啥事情要跟我们说呀,现在我们都到齐了,你尽管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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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一节

叵蓉低头整理了下思路,随后才开口说道:“各位,虹渊图腾是我们叵姓一族的信奉之物,虽然我不知道虹渊遗址为何会建在这个地方,但想必也得好久没有叵姓的人前来祭拜过了,所以我恳请大家帮我一个忙,就是在登上祭坛之前,能跟我一同诚信的祷告一番,愿它保佑我们叵姓的族人们能够衣食无忧,并且生活的越来越好!”

听了但叵蓉的这番话后,刘萍等人无不动容,像她这么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却能心系整个部族,实属难得,大家又怎么会忍心拒绝呢!刘萍环视了一下众人,见大家皆是点头,随即对叵蓉说道:“当然可以!

徐云德接过话道:“笨丫头,我们不仅要替你们叵姓一族欺负,更还得祈祷虹渊图腾的神威,能快快显灵,替你找一个好的婆家给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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叵蓉一听这话,笑脸顿时一红,随之说道:“笨大哥,我还不想嫁人……”

看着羞红了脸的叵蓉,众人皆是哈哈大笑。片刻之后,王长贵摆了摆手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咱还是开始祷告吧!还有,在祷告之时,大伙心要静,意要诚,莫要胡思乱想,如若不然的话,可是对叵姓一族的大不敬!”

众人闻言后,齐齐点了点头,随之便在叵蓉的带领下,面向石台上的那块巨型石碑大方位,双手合十的祈祷起来。虽说这虹渊图腾并不是刘萍这些人的信仰,但在这一刻,他们所有人的心都是虔诚无比的。

祷告过后,叵蓉己是泪流满面,对此,刘萍等人也都是能够理解的,毕竟他们叵姓一族隐居深山数千年,终日同野兽为伍的日子并不好过,而倘若五千年前赢得胜利的并不是黄帝,而是蚩尤的话,那么他们的境遇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了吧。

刘萍上前替叵蓉擦去了挂在眼角的泪珠,并出言安慰道:“傻丫头,如今你亲身来到了部落的信奉祭坛,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呀,怎么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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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德也由不住的打趣道:“是呀,笨丫头,原来你也会哭呀,我这还是头一回见呢,嘿嘿……”

“人家也是女孩子,为啥就不允许人家哭了呢!我这回偏要哭个够!”叵蓉一边冲徐云德喊道,一边哭得更加厉害了。

想起叵蓉父母早亡的悲惨身世,刘萍也不由联想到了自己,若说叵蓉凄惨,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哎……”想到这些,刘萍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道:“丫头,你就别伤心啦,再哭的话,姐的眼泪也要被你哭下来了。”

“啊?”叵蓉闻言,顿时止住了哭声,满眼好奇的盯着刘萍问道:“我哭是因为想到我早死的父母,还有想念族人们,姐你也有什么伤心事嘛?”

不等刘萍说话,王长贵却是径自走到了叵蓉身前,并且出竒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随之开口道:“蓉丫头,人活于世,不如意十之**,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但凡那些活在痛苦的记忆之中的人,是不会有所突破的,你现在年纪还小,应该把自己的目光往后看,叵­性­一族现在还处于与世隔绝的环境之中,将来能不能走进外面的世界,并与之融为一体,从而过上更好的生活,就要看你了!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叵蓉闻言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答道:“大仙,您说的我能明白,但是我真的可以改编我们族人的生活吗?我怕我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王长贵说道:“在没有遇到我们之前,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亲自凑齐族中的三样圣器,并还会亲身到达虹渊遗址吗?”

叵蓉摇头道:“没有……那时候我连想都没有想过。”

王长贵道:“所以说,凡事都没个绝对,以前你连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现在都己经实现了,你还有什么好质疑的呢!”

听了这话之后,叵蓉脸上顿时泛起了一丝坚毅的神­色­,见她郑重的点头道:“大仙您说的极是……我都明白了,谢谢您大仙,我会努力的x不会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望。”

王长贵见状后,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徐云德则是满脸的_惊诧之­色­,满是不敢相信的开口问道:“老道,你平时都是这么教导德树的嘛?我怎么觉着不太可能呀?”

王长贵撸了一把胡须,随即意味深长的说道:“­性­质不同,自然不能用相同的对待方法了!徐兄弟,眼下似乎并不是探讨如何教导年轻一代的时候吧?”

徐云德斜了眼王长贵道:‘‘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己,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咱还是去祭坛上看看吧!”

众人齐齐点头,随后便一同爬上了那一米来高的石台。驻足于石台之上,只觉脚下就好像是踩着冰冷而又坚硬的寒铁一般,徐云德-惊奇的说道:“这么大的巨石,要打磨成现在的模样,那得耗费多少人工!这遗址的建造着,哪里来的这么多人手?”

众人听了徐云德一伙,皆是没有作答,沉默之中,大家齐步往石台里端走去,那儿也正是巨型石壁的所在之处。曾经在温泉山谷底下的千年老墓之中,刘萍等人都见识过这个祭坛的石壁,心知那上面定然有着三个用于安放叵姓一族圣器的凹槽,而开启虹渊图腾神威的唯一方法,或许便就是将三圣器给依次置放在上头。

各怀心事之下,不多会儿功夫,大家便来到了那石壁之前,站在它的脚下,刘萍等人更觉它的巨大,突兀的立在石台之上,就好像是俯瞰众生的天神一般,叫人抑制不住的就想对其膜拜!

此时的叵蓉更是满心的激动,稍有些颤抖的伸出双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石壁,随之说道:“这便是我们叵姓一族所信奉的图腾遗址!真的好宏伟呀……”

徐云德也是感慨万千的说道:“真没想到,这虹渊图腾的遗址,竟然如此浩大,虽然在建造的难易程度上,比不过月黎和阳尊遗址,但给人的震摄力,却是那两处无法比拟的。”

这时,葛六突然指着石壁的上方_惊声说道:“大家快看,那里果真有三个凹步,想必就是用来置放叵姓一族圣器的吧!”

众人一听,急忙都抬头往上看去,果不其然,在这石壁之上大约五米见方之处,正赫然有着三个脸盆大小的凹槽,嵌在石壁之上,除此之外,在这三个凹槽的上方,还隐隐约约的有着一个虹形的雕刻,只因尘土颇多,所以看得并不是特别的清楚。

王长贵点头说道:“不错,这石壁虽然比棺盖上的那幅图浩大的多,但情形还是一样的,这三个凹槽定然就是用以置放圣器!徐兄弟,不如咱现在就动手一试吧。”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之二话不说便从包里掏出了那叵姓一族的三件圣器来,分别就是傲骨、笙灵以及自温泉山谷中得来的渊勇!

将三件圣物递到王长贵面前,徐云德说道:“老道,看来又得你动用盅繇科之法了,这五米高的石壁,我是没本事能跳上去……”

王长贵点了点头,从徐云德手中接过圣器,随之说道:“诸位,一会儿我施以道术,将这三件圣器各自置放上去之后,图腾的神威多半便会开启,根据我们以往的经历,图腾登位之时,必会出现异象,所以说待会儿大家还需小心!不论出现什么状况,都不可贸然行事,毕竟这是来自远古的力量,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于没有经历过月黎和阳尊遗址的叵蓉、周友浩、马圣以及慕丘痕等人,虽也曾听闻过王长贵或是徐云德跟葛家兄弟的讲述,但并没将其太过放在心上,如今听王长贵这么一说,虽嘴上都是满口的答应,却并没有往心里去,乃至还在寻思,此处单单一块巨型石台,和一个偌大的石壁,又能出现何等异象呢!

王长贵见大伙似乎都准备了好,于是便没在多言,只见他先将三件圣器一字排开,放在脚下石台之上,随之双手又捏了一个古怪的手印,同时口中低声念起了咒语。

顷刻之后,只见那三件圣物就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竟然兀自动了起来,更叫人-惊奇的是,在王长贵道术的控制之下,三件圣物在那光滑且有陡峭的石壁上攀爬,根本就是如履平地,比起壁虎、蜘蛛而言,

还要灵活许多。

只一眨眼的功夫,叵姓一族的三件圣器尽数归位,这一刻,不论是对于这个祭坛而言,还是叵蓉来说,无疑都是弥足珍贵的,毕竟起码在五千年的岁月之中,三件圣器天各一方,别说是嵌入这处石壁了,就连凑在一起都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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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介于王长贵事先的提醒,在三件圣器归位之后,大伙皆是谨慎的观察着四周,似乎是在等待着异象的出现,但令他们大失所望的是,过了许久时间,整个祭坛却还是平静如常,别说是什么异象了,就连一丝风都没有刮起。

等了许久,见没有丝毫动静的徐云德由不住的开口说道:“不对头呀,这圣器都归位了,图腾的神威应该发挥做用才对,可为何现在却是如此的安静?会不会是我们哪一步出错了呢?”

427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二节

灵怪笔录427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二节

427第二十六章第

王长贵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们曾在棺盖上看过祭祀祈祷时的场面,与此时的情形比较,除了我们人数上少了许多之外,其它到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三件圣器摆列的位置更加不会出错,若是非要说还有什么条件没有达到的话,或许就是这石壁上空并不像画面上那样,挂着一道彩虹了吧。

听了这话之后,刘萍忍不住开口说道:“可是彩虹是自然现象,唯有在特定的天气之下才会出现,我们又如何凭空制造出一道彩虹呢?”

王长贵说道:“话虽不错,只不过大家伙儿试想一下,我们没有法子制造出彩虹,但五千年前的叵姓一族就可以了吗?他们既然将虹渊视作自己的信奉,那么或许也就可以说彩虹极有可能是祭祀环节中不可缺少的一个因素,由此可见,他们每当祭祀祈祷,必定会选择雨后天晴、或有薄雾,彩虹出现的时候。”

徐云德听了这些之后,不禁又泛起了疑惑,他开口质疑道:“话虽这么说,但是既然无法创造彩虹,那么叵姓一族的人又如何能确定每次彩虹出来的时候,都恰好是挂在石壁上空的呢?我记得图画上的情形好像就是有一道彩虹,当头罩在了石壁之上。”

刘萍闻言,心觉有理,但如此一来,也就更加泛起了嘀咕,每逢祭祀,必有彩虹!五千多年前的叵姓一族究竟是怎样做到的呢?

正在大家疑惑不解之际,慕丘痕突然说道:“或许跟这石台有关!”

众人一听,顿时都好奇的将目光投向了说话的慕丘痕,徐云德问道:“慕老,你的意思是……”

慕丘痕说道:“老早我就在想这个问题,大家且仔细寻思一下这石台的整体构造,它四周低于中间,呈一个凸形,是以若有­阴­天下雨的时候,这石台之上绝不会出现积水,顶多只能叫其湿润,由此一来,天气放晴,太阳出来之后,湿润的石台上的水分,便会被烘­干­,水汽上升,在石台上空形成一个薄雾区域,太阳光投在薄雾之上,如此岂不就可形成彩虹了嘛!”

听了慕丘痕的推测,众人无不点头称奇,刘萍说道:“是呀,慕老果真高见,我想这石台用材质地坚硬,且­色­彩暗淡,为了便是能更好的吸收阳光,使其在短时间内升温,从而将粘在上头的水分,在最短的时间内蒸发,因而这块区域上空的水汽,就要比其他地方的聚集的早且快……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那设计这遗址的人究竟是如何想出来这等巧妙的法子的呀!”

王长贵此刻也是满脸的惊讶神­色­,他说道:“古人的智慧,可不是我等能够想象的,单看这巧夺天工的设计,试问今时今日,又有几人能够揣摩出来呢!”

徐云德接过话到:“照慕老的意思,是不是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将这整个石台之上洒满了水,然后等太阳将其晒­干­,水汽在上空集结之时,彩虹便自然而然的就会出现了?”

慕丘痕答道:“虽不敢断言,但可能­性­还是极大的!只是这石台着实太大,目测下来少说也得方圆两三里,单靠我们这些人手,如何能将整个石台给洒满水呢!”

王长贵点头说道:“不仅与此,就算此法真能行得通,可我们又该去何处找水呢。从海上取水的话,路途颇远不说,我们手中又没有什么器皿,依我看来,此法或许并不可取呀。”

众人听了这话之后,皆是沉默不语,事情发展到这里,刚刚有了些进展,可如今却因种种条件上的限制,不得不搁浅了,所以说大家心里头多少都有些沮丧。此时叵姓一族的三件圣器还静静的躺在石壁之上的凹槽中,似乎是在等待着石壁前的人们,替他们开启尘封五千年的神力。可殊不知,石壁前的这伙儿人此刻正一筹莫展。

沉默了少许之后,徐云德突发奇想道:“王老道,你会不会祈雨呀?书中记载,有不少古时候的修道者,都能够开坛设法,祈求上苍降下甘霖,以解大旱之疾,以你如今的道行,可否试一试呢?”

王长贵闻言,连连摇头道:“凡是能够祈雨的修道者,无一不是窥视了天机的高人,他们的道业可不是我能比拟的,莫说是祈雨了,以我如今的道行,就连召些雨云都做不到。”

徐云德沮丧道:“唉……难不成我们此番注定要失败而回?”

刘萍道:“如今是冬季,风夹着海上的水汽,自东北方向吹来,途径这座岛的时候恰好被高山所阻拦,而我们现在所置身的地界,又是山的背面,水汽难以抵达,所以说近期之内,咱也别指望能下一场及时雨啦。”

无计可施之下,王长贵突然席地而坐,长吁了口气后,方才说道;“或许,这祭坛之内还有些什么秘密,我们并没有发现,大伙儿一心只想着如何自创彩虹,却并没去想这祭坛中现有的东西,所以说或许我们得换个线路去想,兴许能找到别的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马圣点头道:“王道友说的不假,自从我们来到此处之后,便有些脱离了实际,尽去想一些虚无的问题,却把眼前的东西给忽略掉了……”

徐云德说道:“话虽如此,可这祭坛之处出来石头就是石头,哪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呀?更何况,这石台的用途,先前我们不是已经推测过了嘛!无非就是为了能够排去多余的水,并且可以更好的洗手阳光,好让水分及早的蒸发……”

不等徐云德把话说完,王长贵突然开口将其打断道:“徐兄弟你说的不错,但问题却也就出现在这里,石台的作用我们已经推敲过了,可这巨型石壁呢?”

徐云德一听,顿时语塞,王长贵的话不假,这石壁的作用,除了置放三件圣器以外,就当真没哟其它了嘛?若真是这样的话,设计这祭坛的人,又何必将石壁弄的这么大,难道说就只是为了显示出祭坛的雄伟?

王长贵继而又开口说道:“古时候的部落,除了在特定的日期之外,还有很多时候都会祭祀的,想必叵姓一族也不例外,而要想保证在每次祭祀之时,彩虹都会如期的出现,这绝非易事,因此我想那设计祭坛的人,不可能会忽略掉这一点!”

徐云德闻言道:“老道,那照你的话说,设计祭坛的人,是不是留下了什么机关,可以专程‘请’出彩虹呢?”

王长贵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好说!”

“娘的!”徐云德已经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爆了句粗口之后,便一拳擂在了石壁之上!

可令他万般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拳下去,却是让他发现了一个古怪之处,那便是这个巨型的石壁竟然是中空的!不错,徐云德一拳捶在了石壁上所发出的声音,是空洞且又沉闷的,这足可以证明两点,其一便是这个石壁一定是个空心的,所以才会发出空洞的声响,而另一点则是,这石壁之中一定还注满了水,要不然空洞之中的沉闷又该如何解释!

这一现象对于刘萍等人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王长贵更是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三两步的走到了石壁之前,伸手在上头敲了敲,并附耳过去仔细的听着声响。

在得到肯定之后,王长贵仰天大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巨大的石壁,并非摆设!”

徐云德欢欣雀跃的说道:“这下好了,只要我们将这石壁砸开个洞,将水给放出来,事情应该就成了吧!”

王长贵摆手道:“徐兄弟莫要着急,你且细想一下,既然那这石壁有此一用,那想来设计祭坛之人,定然会留有开启放水闸门的机关,也唯有如此,这石壁才能反复的使用!”

徐云德一听这话,伸手一拍脑门,恍悟的笑道:“你瞧我这脑子,一激动就把啥都给忘了!既然如此,那大家都还等啥呢,还不快些找找看,这石壁之上到底又没有什么隐蔽的机关!”

众人接连点头,随之便围着石壁四周找寻了起来,不多会儿功夫,绕到了石壁后头的葛五突然叫喊道:“大家块来呀,这里似乎有些不对劲,不知是不是开启放水阀门的机关。”

一听葛五的喊声,其余人惊喜之下,急忙都围了过去,只见葛五所发现的那处,有着一块巴掌大小的地方,稍稍凹进去一些,并不显眼,若非悉心,很难发现,但一经被发现了之后,在这石壁之上却又显得十分的突兀。

稍稍迟疑之下,徐云德伸手按在了那凹处,用力往里推了推,却见纹丝不动,想了想后,又左右的转动了一下,这回,那凹处竟出奇的跟着徐云德手掌一起顺时针的转动起来!直至转了半圈之后,才似乎到头,再也转不动了。

徐云德收回手,跟大伙一起环顾着四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片刻之后,一阵阵“咯吱咯吱”的声响,突然从石壁四处传了出来,闻声之下,徐云德大喜道:“这是机关开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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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三节

428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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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声之后,心头皆是一紧,顷刻间,伴着声响,只见石壁底端的个个方向,竟然同时出现了几十个缸口大小的洞来,那“轰轰”的声音便是洞口出的石头往两边移开之时所发出来的。

随着这些洞口敞开,一阵“哗哗”的水声也同时传进了大伙儿的耳中,汹涌的水势顺着洞口喷薄而出,猝不及防之下,刘萍等人皆是被浸湿了裤子和鞋。但此时谁都没有去在意这些事情……

因为石台的构造是中间高四周低的,所以水从洞中涌出之后,不多会儿功夫便铺满了整个儿石台,徐云德见状后,欣喜的说道:“这样一来,彩虹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吧?”

王长贵抬头看了看太­色­,随之答道:“如今正午将至,太阳也算好,这石台又极其吸热,所以说水­干­的也应该不慢,我想在日落前,彩虹或许会出现吧。”

徐云德闻言后,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但脸上却是布满了迫不及待的神­色­,刘萍见状说道:“徐大哥,我想现在距离彩虹出现,还需要一段时间,不如咱趁这时候,去找些食物,顺便看看这周围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供我们晚上落脚?”

徐云德点头道:“如此也好!”随即又转向王长贵道:“老道,我跟妹子还有葛家兄弟去打些野味来,你们在这里等咱,顺带看着这祭坛,莫要错过了彩虹……”

王长贵点头道:“徐兄弟,你尽管放心去吧。”

随之,徐云德与刘萍还有葛家兄弟便一同走下了祭坛石台,钻进了密林之中,叵蓉平日里总爱跟着刘萍,可这回却是出奇的没有跟去,想必她是怕错过了什么吧,毕竟这虹渊图腾是她们族人的信仰,倘若神迹出现之时,自己没有在场的话,那定然会抱憾终生。

在密林中与刘萍并肩而行的徐云德好奇的问道:“妹子,打猎的事情,尽管交给我跟葛家两兄弟就好了,怎么这回你也要跟来呢?就不怕会错过彩虹?”

刘萍此时脸­色­颇为­阴­沉,似乎是有些心事,听了徐云德的话后,稍稍点了点头,随之说道:“徐大哥,其实我有些困惑的地方想要跟你说,但是又怕叵蓉那丫头听了会伤心,所以才找了个借口跟你一同出来。”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泛起了疑惑,急忙问道:“妹子,到底是啥事情呀,为何叵蓉那丫头听了会伤心呢?难道说跟叵姓一族有关?”

刘萍点头道:“不错,徐大哥,这个岛屿与世隔绝,五千年前绝不会是叵姓一族的聚居地,可为何虹渊图腾会设在此处呢?难道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其实不光是徐云德,就连心思缜密的王长贵几人,在亲眼见到虹渊遗址的时候,都深深的被那宏伟壮丽的景象给折服了,所以说脑子里并没有去推敲这遗址究竟会不会就是叵姓一族曾经用过的祭坛之事。此刻被刘萍这么一提,徐云德顿时哑然,迟疑许久之后,才幽幽的摇头说道:“这个岛上不可能居住过叵姓一族,而那个祭坛也极有可能从建成之后,便从没被人用过!”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稍微细想,虹渊只是叵姓一族的信仰,所以会用这祭坛祭祀祈祷的,也只能有他们了,而如今看来,这座荒岛上并没有叵姓族人来过,所以祭坛便从未被动用,也是理所当然的。

刘萍道:“既然如此,那或许我们可以将这巨型祭台的作用,与月黎还有阳尊看成是一样的,单只是为了发挥图腾的神力。虽说这虹渊,并非是那二十个图腾之一,但上古密语曾提及过,阳尊上位守世之后,必须由虹渊来替代它以往的作用,我想这或许便是为何虹渊遗址要建在此种不为人知的海外孤岛的主要原因了吧。”

听了这些话后,徐云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谁料此刻,就听走在他俩身后的葛五一声惊呼:“是兔子!”随之便见他跟葛六同时飞身扑了出去。

两人在草丛中一阵忙活,最终总算是将那只又大又肥的灰兔给抓了回来,葛五大笑着说道:“哈哈……待会儿的第一道菜有了。”

徐云德见状,笑了笑道:“今天午饭跟晚饭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俩解决了,我跟妹子还有些事情要商量。”

先前他们两人的对话,葛五和葛六也并不是没有听到,但他俩对于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毕竟分析不是他俩的强项,所以徐云德话音一落,两人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随之便又钻进了密林的更深处。

刘萍见状后,颇有些担心的说道:“徐大哥,叫他俩在这密林中走动,不会有啥问题吧?”

徐云德摇头道:“放心吧妹子,你别以为这俩傻大个儿还是两年前的那副熊样!”

刘萍闻言,不由一笑,心知这两年间,徐云德定然没叫葛家兄弟少吃苦头,随即点头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徐大哥,除了我先前说的那些之外,我感觉这处祭坛还有个不对劲的地方!”

徐云德好奇道:“还有?妹子你快些说说,那祭坛还有哪儿不对劲啦?”

刘萍说道:“徐大哥,你还记得月黎遗址中的那个祭坛吗?”

徐云德想也没想的点头答道:“当然记得,那些会动的泥俑,到现在我还觉着古怪呢……”

刘萍点了点头,随之接着说道:“如果说这所有的上古遗址,都出自同一人之手的话,那这其中的疑点可就大了,你想一下,不论是月黎还是阳尊遗址,大到整体,小到分毫,无一不是建的细致,再看这虹渊,虽表面看上去极其的宏伟,可与前两个相比之下,是不是要粗糙得多?更甚至根本就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大惊不已,要知道,在他们的印象之中,这一切的一切,早已都将其归为那个神通广大的智者所为,而如今刘萍却说虹渊遗址的建造者,与月黎还有阳尊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徐云德又怎会不感到吃惊呢!他说道:“这些上古遗址,除了智者以外,试问天底下还有何人能够设计得出来?”

刘萍见徐云德大惊,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了,她满腹心事的说道:“徐大哥,我刚怀疑到这一点的时候,跟你一样吃惊,毕竟智者的神通惊天彻底,我们所知晓的远古之人里头,绝不能够再找出另外一个能与他比肩的人了,所以我感觉这个祭坛,极有可能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甚至我怀疑,它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一个祭坛……只不过这仅仅是我的猜测,拿不出真凭实据,所以怕当着蓉丫头的面说出来,她会难过。”

徐云德点了点头,但随即却又惊异的说道:“妹子,倘若说这并非是一个祭坛的话,那为何在温泉山谷底下的棺盖上,我们看到了叵姓一族人在此处祭祀的嘲?”

刘萍道:“那棺盖之上也刻有我们手上的那幅地图,但那图上所画究竟是何处,我们至今都没有弄明,所以我有时便会猜想,这图是不是根本就不是指路所用?如今这虹渊遗址我们已经找到了,它是建于海外孤岛之上,而并非是像地图中所画那样,在一片深山之中,因此我心里的这个想法也就越加强烈!”

“地图除了指路之外,还能有什么用途呀?”徐云德一边疑惑着说道,一边从怀中将那地图给套了出来,并将其展开与刘萍一同观阅。

看这地图上重峦叠嶂的山脉,徐云德绞尽脑汁,但依旧想不出,内陆之中有哪一处的地势,跟图上所画的相似!更甚至连图上标注的山名、河名都不曾听闻过,看了许久之后,徐云德不禁气馁,叹息一声道:“什么相明峰、境中泉、玄机谷还有嘱事峰的,这中地名,世上何处会有呢!”

此时刘萍也是满心的疑惑,但听了徐云德说的最后一句话时,却似乎抓住了些什么东西,心中想道:“是呀,这些地名,从没听闻过,徐大哥你说有没有可能会是这样,图上的所画,尽是编造出来的虚假地名,但画图之人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原因,倘若这些并非地名的话,那又会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刘萍灵机一动,随即抛开了地图的局限,将这图上标注的所有地名拼凑到了一起,并顺着念道:“相明峰、浮石河、水尽谷、寻密林、境中泉、缘至山、玄机谷、暗隐林、灵礁河、嘱事峰、仙灵山、夜梦泉!”依次通读下来,却也似乎没有什么关联,但刘萍却总觉得自己还疏忽了某些地方。

徐云德说道:“妹子……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地名串联起来,会藏有些什么玄机呀?”

刘萍点头道:“之前你我猜测,这或地图或许根本就不是为了指路之用,所以我就抛开了画,只看这些字,寻思能发现些什么……”

徐云德闻言后,若有所思的说道:“照你话说,玄机若藏在字中,那我们或许要将山、河、谷、峰这些去掉,妹子,不如你将图中的这四个字尽数忽略,再情人阁。”

刘萍心觉有理,随之便按照徐云德所说,从头到尾的又念了一遍,但结果跟先前并无两样,这些字中也好似并没有隐藏着什么,连起来念,根本就是驴头不对马嘴,根本就接不上茬!

429第二十六章第二十四节

429第二十六章第十四节'>二十四节

429第二十六章第二十四节

ps:家里盖房子,贷款没下来,我要死啦,眼看天冷了,今年无望完工ˇ……不过那边停工了,鬼手更新倒是能提上来了……又失必有得呀……

“不对呀妹子!”徐云德若有所思的开口说道:“按照古人的习惯,书写都是从右往左的,要不你再倒过来念一下?”

刘萍一听这话,顿时恍悟道:“不错!徐大哥,我先前也总感到有些地方出错了,可就是想不出究竟是错在哪,经你这么一说,方才明白过来!”说罢,刘萍又急忙将那图上的地名,按照从右往左的顺序念了出来:“夜梦、仙灵、嘱事、灵礁、暗隐、玄机、缘至、境中、寻密、水尽、石浮、相明。”

念完之后,刘萍和徐云德不由面面相觑,在这茂密的丛林见呆立当场,原来这地图的蹊跷之处,果真在这些地名里头!稍微整合断句之后再读,那些地名所组成的竟然是一首叙事诗!

“夜梦仙灵嘱事,灵礁暗隐玄机。缘至境中寻密,水尽石浮相明!”

前三句,刘萍和徐云德当惩明白了它所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夜里做梦,梦到了神仙告诉了自己一件事情,“灵礁”指的定然就是这座海外孤岛了,翻译过来第二句就是说孤岛上隐藏着玄机,第三句则是有缘之人来到这岛屿上探寻秘密。可唯独这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就有些不大明白了。

徐云德揣测道:“水尽石浮相明?难道是说水没有了,石头浮起来,然后真相就大白了?可是水没有了的话,石头又如何浮起来呢?莫说水尽石浮了,就算是水满,石头也绝不可能漂浮在水面之上呀。”

此时刘萍也是满腹的疑惑,稍微想了片刻之后,只听她开口说道:“这里所说的水尽,会不会就是指那石壁之中的水,被放­干­之意?”

徐云德点头说道:“有可能,那现在石壁之中的水,已经被我们放出来了,‘石浮’的景象是不是也该出现了呢?不如咱回去看看吧,顺带将这些告诉老道他们,或许那几个老头会有些其他的看法也说不定。”

刘萍应声道:“也好,毕竟王大仙学识渊博,没准儿这诗句令有其他的解释,只不过……”说着,刘萍又抬眼往葛家兄弟离去的方位看了看。

徐云德笑道:“妹子,葛五葛六两人打着野物之后,自然会回祭坛的,你就不必担心了。”

刘萍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随之,两人便掉头往回赶去,可谁料就当他俩重新回到祭坛之时,却被眼前所见的状况给惊呆了!此时的祭坛,早已被水全部浸湿,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暗­色­的金属光泽,正中的石壁,竟然比之前高出了许多,只因先前那些排水的洞口,是紧靠着石台的,可如今却距石台足有三米上下,由此可见,在刘萍和徐云德离开的这会儿功夫里,石壁竟然长了近三米高!

“这……这不会就是水尽石浮吧?”徐云德满脸震惊的盯着石壁,磕巴的说道。

刘萍点头答道:“我想多半就是了!”

这时候,依旧站在石壁前的王长贵等人见徐云德和刘辟一同回来,纷纷迎过来打招呼,随之王长贵开口说道:“丫头,徐兄弟,你们不是去打猎了吗,怎么这么块就回来了?葛家兄弟呢?”

徐云德道:“他俩还在林子里抓野物,我跟妹子是因为发现了些事情,所以先赶了回来,想尽早的听听你们的见地。”

“哦?”王长贵颇为好奇的问道:“不知你们发现了什么事情?”

刘萍此时正盯着石壁直看,乃至王长贵的话都没有听进去,王长贵见状后,又开口道:“我们也正惊诧呢,你们刚走不久,随着水的排除,这个巨型石壁就开始不停的往上长了,不一会儿功夫就足足长了近三米高!”

“水尽石浮!我明白了!”沉默中的刘萍突然开口说道。

王长贵等人一听这话,脸上皆是惊奇不已,马圣说道:“刘姑娘,你说水尽石浮?指的可是这个石壁?”

刘萍点了点头道:“不错,对了各位,我刚才跟徐大哥在林子里发现的事情,其实跟那幅虹渊地图有关,根据我俩的推测,其实那并不是一幅地图,而是另有它用!”

徐云德点了点头道:“妹子说的不错!”一边说着,他一边又将地图给展了开来。

王长贵看着徐云德手中的地图,好奇的问道:“你们说这地图实则是另有它用?那究竟是什么用途呢?”

刘萍从徐云德手中拿过地图,随之又按照先前的方法念了一遍,王长贵一听,顿时哑然,急忙抢过地图,循着刘萍念的方式细看,片刻之后,神­色­大喜道:“原来是这样!丫头、徐兄弟,你俩好脑筋呀!如此隐蔽的事情,竟然被你们给发现了……”

徐云德哈哈笑道:“这都是妹子脑子好,我哪能想出这些!哦对了,这诗的最后一句,我们没有弄明白,什么‘水尽石浮’?水若­干­了,石头又怎么会浮上来呢?”

王长贵撸着胡须,沉思了少许时候,随之说道:“徐兄弟,你跟丫头没回来之时,我便有所猜测,这石壁或许并非是长高了,而是因为里头的水被排出,其重量减轻,因而才会往上,但那时候我并没有想到‘浮’这个字,故而百思不得其解,如此一来,事情便明了多了。”

刘萍道:“大仙,您的意思是,这石台下方,实际上是全是水,而那石壁埋在石台之下的部分,其实也是空心的,因此才能浮在水面之上,而这整个儿石台的作用,实则就是为了稳住石壁,好让其在水面上不至于左右飘动?”

王长贵点头道:“这一切怪异的现象,或许唯有如此解释,才最具可能­性­了吧?”

徐云德忍不住接过话道:“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站着的这个位置,其实就在水面之上,只因有这个锅盖一般的巨大石台将水面盖住了,所以我们才误以为是陆地咯?”

王长贵不置可否的答道:“极有可能。”

这时,许久没有做声的马圣,突然开口说道:“那设计这个祭坛的人,用尽玄机的布置这些巧妙的机关,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丘痕也是疑惑的说道:“水尽石浮相明,如今水也尽了,石也浮了,可事情的真相似乎并没有明了呀!最起码这祭坛丝毫没有变化!”

刘萍道:“或许这最后一句中的‘相明’二字,实际上指的是水尽、石浮之后,我们能通过这两点所推测出来的事情,而并非最终的答案。”

徐云德听了这话之后,随即开口说道:“通过这两点,我们能得道什么结论?无非就是这石台下面,是个巨大的水潭?还有那石壁的下半部分,是中空的?就算我们得知了这些,又有什么作用呢?不还是无法引出图腾的神力,使虹渊顺利上位嘛?”

王长贵说道:“兴许问题就出在这里,徐兄弟说的不错,通过水尽石浮这个现象,我们所能得到的结论就是石台之下是水潭以及石壁下端是中空的这两点,兴许我们可以这么理解,这两点便是相,所为‘相明’之意,实则是先要弄清‘相’,结果方能‘明’之意!”

慕丘痕接过话道:“照此说来,最终的结论,便很有可能藏在水潭底下或是石壁的内部了?”

王长贵点头道:“不错!”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只听他说道:“要不我先顺着那排水的洞口爬进石壁的内部瞧瞧?”

不料刘萍闻言,却是连连摇头,她说道:“那洞口是用来排尽石壁上半部中所储的水,所以说多半不会通向下半截的,若是当真相通的话,水又怎么会流出来,下半截又怎么可能中空呢?”

众人闻言,皆是连连点头,刘萍说的不错,倘若排水的洞口与石壁下半截中空的部分当真是想通的话,水定然会顺势流进下面,如此一来,水尽石浮的现象也就不可能出现。

徐云德也知刘萍说的有理,但转念一想,却有升起了疑惑,那石壁的下半截既然是空的话,也就是说肯定会有一个通往内部的洞|­茓­,要不然的话,又怎么将其掏空呢?而那个通往下半截石壁的洞口若说不在水面之上的话,那水潭里的水岂不会顺着洞口灌进石壁之内,如此一来,石壁又怎能浮起来呢?

正当众人想不通的时候,突闻远处的密林中传来了一阵嬉笑之声,这俩人的声音刘萍他们熟悉的很,正是去打猎的葛家兄弟,看这情形,他们此番的收获定然不错,要不又怎会乐成这副模样?

果不其然,不多会儿功夫过后,只见葛五和葛六抬着头巨大的野羊,身上各自挂满了野兔、山­鸡­之类的野物,有说有笑的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当他俩抬眼看见此时祭坛上的变故之后,也是大惊不已。

忙将野物放到一边,随之两人飞快了爬上石台,蹭蹭的跑到众人近前,满是不可思议的说道:“怎么这石壁长高了这么多?”

刘萍将事情的原委粗略的跟他俩讲了一遍,闻言后,葛五满脸惊讶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哦对了,刚才我俩在林中发现了一个水潭,那水潭边上有几块巨石,今晚我们可以在那儿落脚,另外……我们还在那里发现了个怪现象!如今看来,或许就跟这石壁上浮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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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葛五兄弟,你倒是仔细说说,你为何会认为那水潭之内的古怪现象,与这石壁上浮有关呢?”王长贵当即开口问道。

葛五回答道:“当时我跟六弟追那头野羊,不知不觉就追到了一个并不算大的水潭边上,起初的时候我们心思都在羊身上,并没有多加留意,直到将羊抓住以后,再看那水潭之时,方才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自打我们追着野羊来到水边算起,顶多没有半柱香的功夫,可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水面竟然下降了两尺多,我俩见状后,自然大为惊奇了,但研究了许久却都没能发现什么端倪,直到刚才听大姐对我俩讲述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以后,才寻思水潭里的水位之所以会下降,是不是就因为这石壁上浮的缘故呢。”

众人听到这里之后,皆是连连点头,石台之下十有**便是一个巨大的水潭,这点大伙心里都很清楚,潭中水位也定然会随着石壁的上浮而下降的,倘若葛家兄弟所发现的那个水潭底下与这个潭子是相通的话,那么随着这个潭子水位的下降,那里的水位自当也会下降了!

徐云德笑着拍了拍葛五的肩膀说道:“小子,有进步呀,都会用脑子分析问题啦!”

葛五被徐云德这么一夸,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笑道:“这不都是受你们的影响嘛……”

这时,王长贵又开口说道:“好了,如今天­色­不早了,大伙儿还是先去那处水潭边安置下来,其余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要揭开整个儿虹渊遗址的秘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徐云德点了点头道:“也好,大伙都半天多没有吃东西了,饿着肚子不好办事,咱先去那地方把这些野味烤了,填饱肚子再说其它。”

众人一同答应了下来,随之便离开了石台,在葛家兄弟的带领下,往那个水潭的方位进发而去,穿越了一小片密林,没用多会儿功夫,大伙儿便来到了目的地。

放眼望去,只见这水潭呈椭圆形,水面不过十来米见方,水潭边上矗立着十几块巨大无比的岩石,这些石块造型奇特,且重重叠叠,相邻之间,形成了许多避风的空间,徐云德挑了一个最适合歇脚的,钻了进去,稍稍打量了一下之后,颇觉满意,随之便对大伙儿喊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虽说不比那个树洞,但生堆火,再找些树枝将石缝塞住,也应该不会太冷。”

周友浩点头道:“在这等深山密林之中,能有这么一块地方歇脚,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众人闻言,也都是连连点头,虽说条件算不上太好,但总算差强人意,况且这伙儿人也都不是什么挑三拣四之人,因此大伙儿很快的便将各自的行李卸了下来,席地坐在石|­茓­之内,一边整理着凌乱的思绪,一边休息恢复体力。

葛家兄弟和徐云德则拎起那些野物去了潭边,扒皮放血,去了内脏,以便烧烤。周友浩则在周围找了许多木柴,堆放在石|­茓­之中,并在正中的位置,生起了一堆篝火。

此时此刻,太阳已经西沉,要知道冬天的夜来得特别早,即便是在海外孤岛之上,也不例外。众人团坐在篝火边上,吃着烤好的野味,聊着心中所想,将所有的烦恼、困扰暂放一边,也还是惬意非常的。

期间,王长贵突然说道:“诸位,我们此番是不是又忽略了些什么事情?”

大家一听这话,皆是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他,但没有人回答,片刻后,徐云德最先开口道:“是呀,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些什么?我也有这种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经过徐云德这么一说,慕丘痕和马圣等人也连连点头,看来有这种感觉的并不只有王长贵和徐云德两人!王长贵见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之竟从衣袖中掏出来一张小字条!在所有人惊奇的目光中展开,看了片刻后,神­色­却也跟着变了数变。

刘萍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道:“大仙,这字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呀?”

王长贵没有做声,而是直接将手中的字条递给了刘萍,接过字条,刘萍好奇的展开一看,谁料,却也是呆立当场。徐云德见状,更为惊诧,寻思道:“上面究竟写了些啥?为何老道跟妹子看了,都这么惊讶呢?”

“光……光亮!”刘萍一边将字条递给徐云德,一边说道:“我们踏上岛之后,竟然再一此将那个古怪的光亮给忘记了!”

实际上,王长贵的那张字条上,所记载的事情就是他们在船上的时候,曾看到过岛上有亮光一事,只因在第一次登岛之后,似乎是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间,将这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可一离开岛回到船上之后,却又离奇的记了起来,这便引起了王长贵的疑惑,之后那天夜里,他们再一次看见了岛上的光亮之时,王长贵就想验证一下,看看究竟是不是一旦踏入岛屿,那么就必定会忘掉光亮一事,因此他写下了这个字条。

当大伙将王长贵的字条传阅完之后,整个石|­茓­之内也随之陷入了一片死寂,谁也没有做声,但心里却都是惊悚万分,与此同时,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逐渐的蔓延开来。

那先后出现过两次的光亮,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当他们一登上岛屿之后,关于这件事情的一切记忆,都如同被抹去了一样,而离开岛屿之后,却又会突然记起来呢?

“啊……”一声夜枭的怪叫,将大伙儿从遐想中拉了回来,徐云德满脸­阴­沉的说道:“这岛上的怪事还真是接连不断,想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岛上的那个神仙所为吧,而那个神仙,便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智者!”

“智者……真有这么大的能为吗?”葛六颇有些质疑的开口说道。

王长贵长吁道:“若智者当真还存在于世的话,那他的道业定是通天的,单是能活五千年这一点,便足以说明,那智者多半已经成仙!”

“成仙?”刘萍惊声道:“智者若已成仙,又为何还要搀和这些凡尘俗事呢?成仙之后,不都是飞升天外,与天地同寿,旁观天下万物,但绝不Сhā手嘛?”

徐云德一听这话,不由开口问道:“妹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不成你碰见过神仙?”

刘萍道:“这是我体内大仙的见解,但我觉得真正成仙之人,也多半就是这样吧?”

满脸­阴­沉之­色­的王长贵摇头道:“丫头,万物皆有灵­性­,修行的心得也不尽相同,你体内大仙的见解,只是他自己的修行之道,但却不能代表全部。那智者既然在五千年前就已经领悟了大智慧,我想他的意图,绝不是我们所能揣摩的。所以说这岛上所发生的一切,乃至我们今后将要面对的所有事情,或许都不可用常理论之!”

听了王长贵这话,众人皆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之王长贵又开口说道:“我们在海上能见到亮光,但一登岛,便将此时忘却,或许这就说明了那智者仅相通过这些来告诉我们,这岛上确实存在着某些东西,但他并不希望我们找寻,只需清楚这东西在这岛上便可!”

刘萍点头道:“大仙,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所说的‘某些东西’是不是指的就是智者本尊?”

王长贵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并说道:“这是我所能想出的唯一结论了。”

这时,徐云德又开口问道:“话虽如此,可是智者既然不想叫我们在岛上寻找他的下落,可又为何非得告诉们,他的本尊就在这座岛屿上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王长贵摇头道:“徐兄弟,你错了,我问你,倘若你有友人十余年不见,且早有他的死讯传来,但突然有一天你收到了一封他写给你的书信,当你看到他的笔迹之时,你的第一个念头会是什么?”

徐云德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自然是那家伙还没死,还活着呢……”

王长贵点头道:“不错,你的第一个念头是他并没有死,而不是他找你究竟会有什么事情……我相智者想告诉我们的,或许也是如此。”

刘萍接过话道:“难道说,智者这么做,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他还活在世上!”

王长贵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之说道:“或许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一点,那便是五千年的期限已到,还记得王化天曾说我们是那将要解开历史之秘的有缘之人,而这个有缘之人虽说是由天定,但以智者的神通,想必早已算出,而他将自己依旧存在于世的信息告诉我等,不用多想,其用意定然会与我们所要解答的历史之谜有关,如今图腾换位,魔神将出,天下大乱在即,而智者在这个时候将他还存活于世的事实通过这种方式传达给我们,岂不就是等同于提醒我们,日期无多了吗!”

听了王长贵的分析之后,众人无不哑然,就连喝了龙涎玉露,从而悟­性­倍增的刘萍都不得不承认王长贵的洞察力以及分析能力的强大,这或许是与生俱来的,也有可能是他们王家之人所特有的本领吧,总之叫人钦羡。

431第二十六章第二十六节

431第二十六章第二十六节

431第二十六章第

填饱肚子之后,众人各自去了潭水边上洗刷了一番,随后便回到石|­茓­里休息,这一夜过的很漫长,或许是因为大家伙儿的心里都很凌乱,因而难以入眠的缘故吧。

第二天一早,月儿还没沉下的时候,浅睡中的众人便被潭边传来的一阵悉悉索索声给吵醒了。惊奇之下,大伙儿互相使了个眼神,随后便悄悄的起身,蹑手蹑脚的出了石|­茓­,翘首往潭边一看,心头无不大惊!

只见那不过百米见方的潭子周围,此刻聚满了各式各样的动物,有野羊、野驴、狐狸、猴子等等。这些动物有草食的,也有­肉­食的,但此时此刻,却没有争吵,好像是在遵守某种约定一般,有条不絮的饮着潭子里的水。

虽说只是一大群动物而已,但这种微妙的情形,还是叫刘萍等人惊诧不已。徐云德低声说道:“莫不是这半边岛上所有的动物,都来这里喝水了吧?”

马圣说道:“这海岛之上虽说并不­干­旱,但露天的淡水河道却并不多,想必这个水潭便是动物们仅有的几个饮水地点之一了吧。”

此时,满脸好奇的盯着兽群的葛五由不住的开口问道:“狐狸跟兔子混在一起喝水,我这还是头一次见,难不成那些狐狸都吃饱了?”

葛六闻言后,也是连连点头,并开口道:“就是呀,为啥狐狸不逮兔子呢?明明隔得这么近……”

王长贵说道:“此等怪异的场面,放在外界,是绝不可能出现的,八成跟这个潭子有关。”

徐云德问道:“老道,你倒是说说,狐狸跟兔子和睦相处,这会是什么原因呢?”

王长贵摇头说道:“我也说不准,野兽自有野兽的规则,它们更有自己的一套交流方式,而关于这些事情,想必天底下没有人能够弄清楚吧,毕竟人与兽之间的差异还是很大的!”

听了这话后,刘萍脑子里却出些了一些怪异的念头,虽说人与兽之间存在着差异,两者之间也很难相互交流,可自己呢?自己算不算是个特例?还记得两年前在孤云礁的时候曾遇到过一只修行了千年的黄大仙,它当时对自己表达的事情,自己却是能够理解的,黄大仙虽有灵­性­,但终究还属于兽类,照此看来,自己与兽之间或许并非不能够交流。

只不过她心里虽这么想,但却更加明白,那修行千年的黄大仙,早已通了人­性­,绝非是眼前的这些野兽所能相提并论的。

满怀好奇的众人,静静的躲在石头后面,看着这颇为和谐且有古怪的一幕,直到陆续的开始有野兽离开水潭,然而这时,他们却又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

只见最先离开的是数十只褐毛狐狸,可它们并没有走远,而是蹲在距离水潭大约百米外的灌木从中,并满怀期待的盯着尚在潭便的灰兔们。

而那些兔子,在喝完水后,却似乎是不愿离开,蜷缩在潭边,三两只的凑在一起,相互梳理着毛发,咬着耳朵,对不远处的狐狸不闻不问。

见此情形后,徐云德猜测道:“会不会是这个潭子有问题,使得那些­肉­食类野兽,不敢在潭边捕食?要不然那些狐狸为何会蹲在百米开外的灌木中不走呢?我看多半是等着这些兔子离开潭子的范围吧?”

马圣点头说道:“徐兄弟说的有道理呀,我也觉着像是这么回事,可话又说回头,这普普通通的潭子,又怎么会拥有这么大的魔力,竟能叫野兽都不敢轻举妄动!”

正说话间,只听叵蓉突然惊声道:“你们快看呐,那边来了个白­色­的狐狸!”

众人一听这话,急忙都将目光投向了叵蓉所指的方位,果不其然,只见不远处的灌木从中,不知何时钻出了一条浑身白毛的狐狸来,这狐狸模样俏皮可爱,与那些充满了凶­性­的褐毛狐狸大不一样。徐云德见状,惊讶的说道:“这狐狸是啥品种?怎么这么俊!”

不等旁人回话,却见刘萍竟然从石头后面走了出去,她步子很慢,像是怕惊动了动物们,而她去的方位,则就是那只狐狸所在的地方,随着距离的拉近,众人皆是屏住了呼吸,虽不知刘萍到底要­干­什么,但徐云德他们心里清楚,刘萍这么做,定然会有她的用意。

不久之后,刘萍终于来到了白毛狐狸身前,与此同时,潭子周围,不光光是徐云德等人的目光锁定了在那里,就连兔子们跟褐毛狐狸们也是如此。

此时此刻,那只白毛狐狸也颇有些惊奇的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但并没有做出攻击或者是逃跑的举动。刘萍沉思片刻,随之对那白毛狐狸说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吧?”

令人出奇的是,那狐狸沉默少许,却是口吐人言!只听它­操­着一个少女的口吻回道:“可以,你是什么人?为何会来到这里?”

猛然见着狐狸开口说话,就连刘萍都被惊住了,她之前虽有预感这只狐狸能听懂自己的话,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它竟然也能开口说话。

迟疑片刻,刘萍道:“我来这岛上,为的是解开这里尘封的秘密,只是来之前,并没想过这里的古怪竟是如此之多,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那白毛狐狸点了点头道:“可以,有关这岛上我一切,我都知道,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我好了。”

一听这话,刘萍心中大喜,但同时却也是惊诧不已。要知道这个海岛之内,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可如今这狐狸竟然说它知晓有关这岛的一切!难道说它的岁数比那虹渊遗址的年龄还大?

一边在心里如是想着,刘萍一边开口问道:“不知这个潭子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何刚才会有那么多的动物前来饮水呢?”

狐狸道:“这是个圣潭,并且也是这座岛唯一的水源,它养活了千千万万的岛上居民,更为重要的是,每逢月圆之夜,仙人必会来此吹奏笛曲,那时候几乎全岛的动物们都被他那美妙的笛声给吸引过来了,那仙人的笛声似乎有着无尽的魔力,听了之后,更加可以提升修为,久而久之我们便将仙人称作奏乐圣人,而他每次都来的这个潭子便也成了圣潭,为了表示对奏乐圣人的尊重,我们约定在这潭子周围绝不捕猎,不光是我们狐狸,就连那些大块头的花豹和野狼,也是如此。”

“奏乐圣人?”听了白毛狐狸的话后,徐云德忍不住开口说道:“那奏乐圣人,会不会就是我们所说的智者呢?”

“是谁在那儿?”徐云德的话被狐狸听到了,它顿时戒备的质问刘萍。

刘萍急忙解释道:“你不用惊慌,那是我的同伴,此番与我同来的共有九人,但其中有两个并没登岛,他们在海上等着我们。”

狐狸闻言之后,方才松懈似得摇了摇身后的大尾巴,随之说道:“原来是这样呀,既然跟你是同伴,那就不必藏着了,都出来吧。”

躲在石头后面的徐云德等人,这才陆续走了出来,叵蓉自打看见这头狐狸以后,目光就一直没从它身上离开过,此时她来到刘萍身旁,有些紧张的对那狐狸说道:“请……请问,你为什么会说人话呢?”

那狐狸闻言,“咿?”了一声,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叵蓉,转了几圈眼珠子后,方才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能说人话了,我在这岛上活了两千多年,每月听奏乐圣人的笛声,都能从中感悟到一些东西,久而久之,我似乎明白了他其实是想通过笛子,来向我们讲述他的一生,和他内心的一些想法,当然有时候也是在表达心情,但总而言之,每次听完之后,我都会从中受益……不过很多时候,我也有搞不明白的地方,想要请圣人替我解惑,可奈何他每次吹完笛子后,就离开了!直到许多年前的一天夜里,我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记得那时我说的是‘为什么我跟其它的狐狸不一样?’圣人听了之后,似乎非常开心,他将我抱在怀中,跟我说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此后每逢月圆,圣人都会抱着我并给我解答心中的迷惑,有时也会教我一些东西。”

刘萍等人听了白毛狐狸的讲述之后,皆是大为感叹,徐云德忍不住问道:“那圣人有没有回答你那个问题呢?”

狐狸点头说道:“圣人答是答了,但起初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我想了几百年才懂……”

不等狐狸说完,叵蓉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圣人跟你说了什么?”

狐狸道:“他说‘人有人中龙凤,兽有兽中之神!’我的寿命比同族之中的其它狐狸,都要长得多,就连乌龟也活不过我,所以,我猜想我就是万中无一的兽中之神。这虽然是我自己想出的结论,但圣人后来也是这么说的。”

“兽……兽中之神?”徐云德惊声说道:“野兽之中,也有神吗?人中龙凤的意思应该是指那些杰出的人才,或者是有帝王之相的人,这跟寿命似乎没多大关系吧?”徐云德满是疑惑的说道。

王长贵摇头道:“徐兄弟,人归人,兽归兽,不能同日而与,或许人中龙凤这四个字的解释正如你所说,但兽中之神的寓意或许就不能那般理解了,毕竟兽类的法则,你我都不懂,因而咱不能妄加定论。”

432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七节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之又转脸问向白毛狐狸道:“我还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你,你知道这岛上的那个虹渊遗址吗?它是不是那什么奏乐圣人建的?”

狐狸点了点头道:“当然,这岛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圣人一手创造的,你说的那什么遗址自然也不例外,哦对了,你们问了我这么多事情,我能不能反过来问你们一些问题?”

刘萍闻言,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只管问吧。”

那白毛狐狸对刘萍说道:“首先,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想问你的,为什么我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感到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跟其他同类,以及你的这几个同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不一样。

刘萍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好想了想之后方才答道:“或许是因为我身上附着万年大仙的缘故吧。万年大仙也属于兽类,因此你才会有这种感觉。”

白毛狐狸听了之后,顿时惊声说道:“万年大仙,你的意思是说你体内附着一个拥有万年道业的兽类?”

虽然将自己体内的大仙说成兽类,刘萍觉着有些别捏,但事实就是如此,所以她点头承认了下来,并且说道:“不错。你可以这么理解!

得到了刘萍的确认之后,那狐狸的_惊讶似乎更加强烈了,只听它说道:“我感觉自己在世上存活了两千年之久,就己经太过漫长了,可没想到还有那万年修行的兽类存在!难……难道说真正的兽神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你体内的那个?”

刘萍摇头道:“虽然我不懂衡量兽神的标准,但我也不相信那个标准就是以寿命来判断的,更何况圣人都己经亲口承认你就是兽神了,如此一来,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虽然我体内的大仙活了万年之久,可谁又能说将来你会不会活的更加久远?”

听了刘萍的话后,白毛狐狸似乎很是受用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开口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好了,咱先且不说这些,我还有另外的事情想要问你呢。”

刘萍点头说道:“那好吧,还有什么,你尽管问便是,只要我们能回答的,绝不瞒你。”

白毛狐狸说道:“先前听你们说过,你们来这岛屿的目的,是为了解开这里尘封着的一个天大秘密,我想知道,你们所说的那个秘密与什么有关?”

这回,不等刘萍开口,便听徐云德说道:“这事情就跟刚才我问你的那个虹渊遗址有关,根据我们的推测,那应该是一个古老的遗迹,只要能揭开其中隐藏的秘密,或许就能改变这整个世道的悲惨局面。”

“整个世道的悲惨局面?”那狐狸听了这话以后,满是疑惑的问道:“现在的世道很悲惨吗?可是我们这里为什么还是老样子?”

刘萍道:“这儿与世隔绝,外面所发生的一切自然影响不到这座岛了,但是我们所生活的家园,却在饱受苦难,百姓们都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地之中,要想摆脱目前的状况,或许唯有那尘封在古老遗址中的神力,才足以帮助我们了。”

白毛狐狸道:“尘封在遗址中的神力!这我好像听圣人说过,没准儿我还能帮到你们……”

“真的?”不等狐狸的话说完,徐云德便兴奋的喊道∠竟这只狐狸与圣人走得很近,所以说它有能力帮助他们解开遗址的秘密,也完全是有可能的。

可谁料这时,白毛狐狸却又开口道:“我帮你们倒也可以,不过事先你们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刘萍疑惑的问道:“你想我们答应你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自然不会拒绝于你。”

白毛狐狸闻言,摇了摇尾巴道:“圣人曾跟我说过,岛外的世界是多姿多彩的,虽然充满了艰险,但要远比这岛屿之上好玩得多,自那以后我就一直在想,我什么时候也能去外面的世界走上一遭,可奈何岛周围皆是茫茫无际的大海,以我目前的道业,根本就难以渡过这片海域,所以我想请你们答应我的事情就是,能带我一同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不知

不等它话说完,便听叵蓉回答道:“没问题!等这里的事情解决以后,你只管跟我们一起走就好了,我们有一条很结实的大船,足以载着大家渡过大海,回到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中去的!”

“真的?”白毛狐狸兴奋的问道。

见刘萍等人皆是点头应允,那狐狸似乎是心情大好,摇动着身后的大尾巴,在原地转了好几圈,随之又转过身去,对蹲在灌木从中的一众狐狸吱吱呀呀的叫唤了几声,顿时之间,只见那些狐狸似乎是欢快了起来,丛林四下,不断的传来了急促的狐狸叫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直吓得水边的那些兔子原地打转,寸步不敢远离潭子。

闹腾了许久之后,白毛狐狸转过身来,对刘萍说道:“圣人曾经对我说过,他几乎耗尽了毕生的­精­力,在尘世中各处建造了二十余个图腾密境,每一个密境之中都隐藏这举世无双的神力,只要能够开启这些神力,便足以改变世界的命脉。而你们所说的这个虹渊遗址,便是其中之一

对于这些,刘萍等人实则早己知晓,大伙儿不动神­色­的点头,等着狐狸的下文,狐狸接着说道:“不远处的遗址,想必你们也都见到过了,从这潭子中的水位下降,我便可以猜出你们己经放空了石壁中的水,不错,这便是开启图腾神力的第一步。”

“这仅仅只是第一步?”徐云德大惊的问道:“那么第二步、第三步又是什么呢?”

白毛狐狸道:“这个遗址设计的极其玄妙,其余的步骤,很难跟你们当面说清,得进到石壁内部,我才能告诉你们。”

王长贵听了这话,顿时疑惑的问道:“进到石壁的内部?难道就是从那些用以排水的洞口钻进去?”

白毛狐狸摇头道:“自然不是,要进入石壁的内部,唯一的法子就是潜进石台底下的深潭之中,因为下半截的石壁是浸在水底的,而那个通往下半截石壁内部的洞口,就在石壁正下方。”

众人一听,皆是大为骇然,如此一来,就说明那石壁底下的乃是一个涵洞,因而虽浸在水底,但却并没有水进入,如此­精­巧的设计,那圣人究竟是如何想出来的,此时此刻,包括刘萍在内的所有人,内心深处,无不对那智者升起了浓浓的钦佩之情。

惊诧少许之后,徐云德又开口问道:“可是那遗址下方的水潭乃是被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台给封盖住了,我们要想下去,是不是还得打洞呢?

狐狸摇头道:“那水潭外围,乃是由坚硬的岩石构成,岩石边缘又跟石台紧紧相接,那石台的坚硬程度想来你们都亲眼见识过了,所以不必我再多说,所以说要想通过打洞之途来进入水潭,绝不可取。”

众人听了这话以后,不禁愣住了,刘萍道:“不能打洞,那我们又该如何进去呢,难不成从这里的水谭潜过去?这么远的距离,我们根本就憋不了这么长时间的气呀!”

白毛狐狸道:“这是唯一进入石壁之内的途径了,要想揭开石壁之内所藏的秘密,就必须潜进去。”

徐云德说道:“从这儿到祭坛,大概三四百米的直线距离,算上深度的话,应该在五百米左右,我们一口气很难到达,但中途若是能有一次换气的机会,我想多半就不成问题呢。”

刘萍接过话道:“徐大哥,那在水底下哪有什么换气的机会呀?”

徐云德摇了摇头,若有所想的说道:“我曾见到洋人用钢瓶装着气,背在身上,然后拿个管子通在嘴里,这样一来,就能在水底下呆很长时间了,现在我们虽然没有钢瓶,没有管子,但只要能找到个东西用以装气,并够我们在水下吸上一口之用,或许这问题就可迎刃而解了。”

王长贵点头道:“徐兄弟说的不错,古时候就有人用猪肺充气,挂在身上潜入深潭之中抓鳖的故事,如今我们只需效仿一下,潜入石壁之内,我想也并非什么难事。”

刘萍道:“只可惜我们去哪找身猪肺?”

徐云德开口道:“我先试一下吧!看正常情况下,咱一口气到底能吸多少!”说罢,只见他竟然从乾坤宝匣中将紫金葫芦给拿了出来,拧开盖子之后,葫口迎风的挥了几下,随之便将其盖上了。

葛五见状,大-惊道:‘‘徐大哥,你不会是想用这葫芦里装的这点儿空气,供你在水底换气之用吧?这才多少,怎么可能够呢。”

徐云德笑道:“你放心吧,我并不是要用这点气潜进石壁里头,只不过是想试一下,毕竟这个法子我们谁也没有用过,到底行不行得通还是个未知数呢。”

葛五一听这话,顿时放下了心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徐大哥你小心了,实在不行的话就上来,咱另想其他法子。”

徐云德一边点头,一边将身上的棉衣给脱了,拿起葫芦后,冲大伙点了点头,并做了个放心的手势,随之走到谭边,“噗通”一声钻进了水

其余人,以及那白毛狐狸见状,皆是围到了潭边,满是好奇与期待的等着徐云德。

433第二十六章第二十八节

冬季天冷,泡这个潭子中的水却颇为温暖,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虽弄不清楚,但这倒令徐云德心情大好,毕竟这这种天气下,谁都不想泡那冰冷的水憋足了气的他在水下看了看周遭的景象,只见这个潭子并不算太深,顶多也就四五米上下,潭底处有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看上去像是很深的摸样,也不知通往哪里。

不容多想,徐云德急忙游向那洞口处,钻入洞内之后,只觉这个洞铵为狭窄,堪堪只能容下一人通过,另外,洞内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鱼虾存在,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通往什么龙潭虎|­茓­一类的凶险之处。

对于这些,徐云德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此番的目的只是为了探路,并试试那个换气的法子到底可行不可行。沿着笔直的水底石洞,徐云德不知游了多久,他发现,越是往里深入,洞中就越发显得暗淡,但好在这洞|­茓­的走势似乎并没有往下的趋势,这对徐云德而言,也算是个不错的收获了。

终于,徐云德眼前一空,他竟是从石洞之内钻了出来,放眼看去,只见这儿是一个极大的深潭,不用多想,这里定然就是祭坛的下方了,果真与先前猜测的不出左右,这个潭子呈一个比较规则的原形,周遭的潭壁皆是由暗褐­色­的岩石构成,就连顶上也不例外,想来潭顶便是那巨大的石台底部了吧。

另外,在这潭子正中,正有一巨型岩石浮在那里,上面与石台相接,下面则是悬在水中,情形端得怪异,就像是一个空中浮岛,令人心生惊叹。

这时,徐云德逐渐的开始觉得胸中气闷,气管处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头也有些发沉了,他知道这是憋气时间太长所致,不容耽搁,他随即便将手中抓着的紫金葫芦的盖子给拧了开来,并急速的将葫芦口含在了嘴中,丝毫没有吝啬的大口吸起了葫芦里装的空气。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看似很小的葫芦,里面装着的空气却是让他连连吸了好几口都没有吸净!发现这个情况后,徐云德不禁纳闷起来,本想就此折回的他,也有了一些踌躇,眼看那石壁的低端就在距离自己不足百米的地方,以目前的状况,潜过去却对不成问题,但倘若那洞口并不像白毛狐狸所说的那样,不用花费心思就可直接进入的话,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丢在这儿了,只因此时,他并不能确定葫芦里究竟还有多少可吸的空气。

“赌一把!老子我命硬,我就不信我会死在这破岛之上!”一边如是想着,徐云德一边暗下决心,随即便收起葫芦,划水向石壁底端游了过去。

不多会儿功夫,徐云德终于来到了石壁正下方,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只见一个与先前那个差不多大小的黝黑洞口赫然呈现在石壁下面,大喜之下,徐云德想也没想,直接钻了进去。

方一进入洞中,徐云德顿时只觉头顶一凉,竟是离开了水面!原来这石壁之内果真是空的,看来白毛狐狸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洞中石壁及其嶙峋,落脚点比比皆是,徐云德毫不费力的就爬了进去,思了思头上的水珠,随之便四下打量了一番这中空的石壁内部,只见这是一个极大的空间,四周石壁上,雕刻着许许多多的图案,有的是古老的文字,也有的是记述了远古嘲的壁画,那些画面­精­美至极,令人折服-

惊叹之下,徐云德还发现,这些壁画竟然还从上到下的分成了好几层,每一层都由一道黑­色­的粗线隔开来,细看之下,每一层之内的画面所描述的事情也不尽相同,有的是烽火狼烟的战场,也有的是热闹喧嚣的市镇,总而言之,这整个石壁的内部,简直就像是一个浓缩了的世界…

稍作休息之后,徐云德又照做来时候的样子,在葫芦里灌进了空气,此时他依旧还拿捏不准这葫芦之中究竟能容下多少,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妙,莫要在­阴­沟里翻了船。另外,徐云德此刻也准备再回去的路上试一下,看着葫芦究竟有多大的容量。

做好准备之后,他便又深吸了一口气,旋即“噗通”一声跳进了水中,沿着来时的路往回游去。

此时此刻,在岸边等待的刘萍一行人可是急坏了,徐云德下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水面上乃至连个气泡都没有冒出来,寻常者怎么可能憋这么久的气呢!葛五急得在水边走来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徐大哥怎么下去这么长时间?莫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狐狸,这水下面有没有什么怪物之类的玩意儿?”

白毛狐狸摇头道:“这潭子里别说怪物了,就连鱼都没有一只!”

“啊?这么样的一个水潭,怎么可能连鱼都没有呢?”刘萍闻言后,颇为好奇的问道:“难不成这水有毒?那也不对呀,若这潭水有毒的话,你们喝了又怎么会没事呢?”

白毛狐狸道:“你多心了,这潭水不仅没有毒,并且还非常的甘甜,同时又是这岛上居民的唯一饮用水源,只不过……这里头为什么没有鱼生活,我也不太清楚。”

葛六听了这话,忍不住开口问道:“刚才你不是说这岛上的一切事情,你都知道吗?怎么这会儿连这个潭子中为啥没有鱼都不清楚了呢?”

白毛狐狸眨了眨眼睛,随之理所当然的开口说道:“自打我下生的时候起,这里面就没有鱼存在,所以对于我以及整个岛上的居民来说,这一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好比你要问我这个岛上为什么会有狐狸一样,难道我也得回答你吗?”

葛六闻言,顿时语塞,支吾了许久,将要开口反驳,却见平静的水面上突然冒出了一连串的大气泡,顷刻之后只听“哗啦”一声,随即徐云德应声钻了出来,长吁了口气道:“诸位,我回来啦!”

“徐大哥、徐兄弟,你没事吧!”在水边等候的众人见状,皆是大喜过望,齐声问道。

徐云德笑着回道:“你们见我这样子像是有事的吗,下面的情形我己经摸得七七八八了,这个潭子并不深,底下有个洞口,那洞|­茓­的另一端恰好同在祭坛下方的潭子之中,另外,那石壁底下也果真有一个可以进入的洞,石壁之内是空的,并没有水,粗略的算下,整个儿距离差不多有四百米左右,一口气虽难以抵达,但是别担心,这葫芦可以帮我们!

“这葫芦?”葛五一听这话,顿时_惊讶的开口问道:“徐大哥,你不是在水下憋气憋糊涂了吧,我们这么多人,单靠这么小的一个葫芦,能顶个什么用?”

徐云德笑道:“我们虽然还不清楚这紫金葫芦的实际作用,但我敢肯定,它立面的容量绝非是我们用眼看到的这般大!按理说我下水之前在这里头装的气,放作寻常与这个一般大小的葫芦,那顶多也就够我吸上一口,可谁知我在水底往里面游的时候,连连吸了好几口,也不见少,

来时候我更是一路游一路吸,感觉这葫芦里装的空气好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

王长贵一听这话,脸上也是微惊,撸着胡子说道:“竟有此事?真没想到这紫金葫芦会有此妙用!由此可见,每一样法器,定然都有其独到的用途,只是我们并没有找到窍门罢了!”

周友浩也是连连点头的说道:“不愧是上古魔神所持的法器,竟然拥有如此玄奇的作用……”

“好了诸位,时间不早了,咱还是先进石壁内部吧,关于法器的事情,咱日后再谈也不迟。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这虹渊遗址。”王长贵提议道。

众人齐齐点头,随之便都在岸边脱去了外面的棉袄,棉裤,虽说刘萍好叵蓉是女子,但在当时的那种状况之下,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顾忌,毕竟这些人的心境,是寻常的凡夫俗子比不来的。

潜进潭中之后,徐云德在前面带路,中途有谁憋不住了,他就将葫芦递过去,让那人吸上几口,反正葫芦之内的气用之不竭,大伙儿也犯不着死撑。只是令人称奇的是,跟在众人身后的白毛狐狸,看似游的不紧不慢,可一路下来,竟然连一口气都没换!

不多会儿功夫,一行人与兽终于来到了祭坛底下的水潭子之中,这一个形状规整,且空间极大的水潭,给人所带来的异样感觉,还是令大伙儿浮想联翩的,更乃至刘萍置身其中之时,总觉得潭底下似乎正有双眼睛再盯着自己,将大家的一举一动尽数看了去。

怀着这种古怪的感觉,刘萍最终总算在徐云德的带领下,与大伙钻进了石壁低端的洞|­茓­之中,爬上嶙峋的石壁之上,稍稍喘息了几口,众人皆是开始打量起上方以及四周石壁上的壁画。

虽说没有光线,但这对刘萍这伙儿人并没有多大的影响,石壁内部的一切,他们皆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环视着那一幅幅令人叹为观止的壁画,周友浩忍不转叹道:“太震撼了,这些壁画应该也都出自那个圣人之手吧?他果真是神仙呀,试问凡人,有谁能构造出这等美轮美奂的画面,并且规模还是如此的庞大!”

434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九节

灵怪笔录434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九节

434第二十六章第

震惊之余,刘萍等人也同时发现了这些壁画之中的蹊跷之处,王长贵首先开口说道:“这些壁画从上到下被十余道黑线分隔开来,每一层画面上所描绘的嘲皆是各不相同,我想这其中定然隐藏着什么玄机。”

刘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最顶端的那一层的画面,乃是一个王者接受万人朝拜的景象,而这里又是虹渊遗址,所以我们可以将其看做是叵姓一族的首代族长,。第二层所画则是一幅狩猎的嘲,猎人们肩上背着巨斧,手里拿着弓箭,虽说神­色­各异,但无一不流露出欣喜的神态,想来收获定然不错。顺次往下,则就逐渐出现了纷争、吵闹、乃至打斗、战争,直至倒数第二层,场面方才趋显和谐,但主要原因似乎就是正中的那个手持弯刀的男子的出现,所有人在他面前无不垂首,脸上尽是恭敬之­色­……只是……”

说道这里,刘萍止住了话头,似乎有些不太明白,因为倒数第二幅华中的那个帝王一般的男子,无论是从服饰上,还是手中的那把怪异弯刀上看来,都与其他的叵姓族人不同,那么这个男子又会是谁呢?稍一沉入细想,刘萍脑中所得出的结论竟是蚩尤。

不错,能让叵姓族人臣服的,放眼整个历史,或许就唯有大魔神蚩尤了。

这时,马圣开口说道:“这些图画所表达的意思,表面上看似乎并不怎么难懂,但我却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这些壁画之中,或许还隐藏着其他的玄机!”

王长贵闻言道:“哦?马道友,不知你有何高见,贫道愿闻其详。”

马上点了点头,随之便将目光转向了周遭的壁画之上,开口道:“图腾之事,我从你们口中也都听闻过了,倘若这虹渊图腾当真是用以替代阳尊的话,那么我想这些壁画所代表的含义,或许可以这么理解。首先顶端第一幅画面乃是万人朝拜之状,当中那至高无上者兴许代表着某种权力,顺次往下看去,在这种权力的统治下,人们起初的时候,是安居乐业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弊端逐步出现,社会矛盾越演越烈,最后终于有人开始反对,并发展成为后面的战争,直到另外一个强大的势力###后,事情才平息下来,而此时,也就是这倒数第二幅图所描述的年代,古老的权力已经被推翻了,因而壁画上才会出现百姓人接受了新的权力,并诚心的对其拜服的画面。”

众人听了马圣的推测之后,皆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说的很有道理,可这虽然解释出了上面诸多壁画的潜在含义,但那最后一幅却又如何解释呢?再看那石壁上最低端的壁画,可以说是一幅及其古怪的画面,这一层石壁上没有任何的人物,仅有的两样事物竟然是毫不相­干­的海水和眼影!

不错,最底下的这幅壁画之上所画的乃是在无边无际的海水中,瞪着成千上万双雪亮的眼睛,这些眼睛大小不一,有狭长眼、有丹凤眼,有男人眼也有女人眼,它们置身于湛蓝的海中,就形同是天幕中的繁星,给人一种深邃中透着古怪,古怪里泛着诡异的感觉。

徐云德说道:“这最下面的一层,在海中画了这么多双眼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呀?难道跟鲛人族被挖眼取珠之事有关?”

王长贵摇头道:“绝然不会,要知道在远古时期的各族各部,大多都已后为重、下为大,所以说这最下头的一层壁画,想来多半便是这石壁内部最为重要的一幅了,另外想及这遗址跟叵姓族人的信仰有关,因为我敢断言,它是不可能在如此重要的环节,画上其他种族的事迹的。”

刘萍盯着壁画上的那些雪亮的眼睛看了许久,方才开口说道:“这些眼睛给我的整体感觉好像是人生百态!不知大伙有没有发现,我们虽不能通过这些眼睛看出其主人的面貌,但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每一双眼睛的背后,都有着一个无形的人存在,这些人面目各异、不尽相同。”

听了刘萍的话后,王长贵似有感悟的说道:“丫头说的不错,这许多眼睛虽说神态各不相同,但给人的感觉着实是背后存在着一个人……或许也可以说成是一类人,我们因看不清他们的容貌面相,因此无法判定这些人的高低贵贱,将其与上面的诸多画面关联起来看的话,或许就是说,由那个拿刀之人所建立起来的权力背后,是受万人监视,亦可以说那是一种举世上下,人尽平等的制度。”

徐云德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道:“可是细数从古至今的诸多部落遗迹各朝各代,这种制度从未有过!难道说……”

王长贵点头到:“不错,这很有可能是将来的凡尘人世,制度所发展的趋势。”

说到这里,刘萍等人的脑中无不想起了当前世道上,风头正盛的一方势力,他们所宣扬的思想,与王长贵所说颇为吻合,这会不会是某种预兆呢?

当然,对于这些尚未发生的事情,他们谁也无法定论,就连王长贵这等占卜高手,都无从算出世道的命运走向,毕竟那是天意,妄加揣测可谓是逆天之举。

众人在沉默少许之后,葛五忍不住开口打破了宁静的气氛,他说道:“大家讲了这么多,可都没有提到如可开启这遗址神力的法子呀,我记得那阳尊遗址本是海神的象征,没有上位之前是镇守无尽大海的图腾,如今它用以护世,因此护海的职责便落在了替代它的虹渊身上,倘若我们不尽早的找出开启神力的法子,指不定你下个钟头就要发海啸啦!”

徐云德点头说道:“我想那智者之所以要将这虹渊遗址设定在海外孤岛之上,其用意便是如此了吧。”

此外,刘萍等人也都心知事情的迫切,可奈何这石壁的内部,出了那些古老的壁画以外,根本就空无一物,三件叵姓一族的圣器,此刻还在外面的凹槽里,更何况这儿也似乎并没有可置放圣器的地方!这下,石壁之内的一伙儿人皆是陷入了迷茫之中。虹渊遗址的神力,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开启呢?

沉思了好些时候,一直没有发言的白毛狐狸突然开口道:“怎么?你们也有想不同的时候?”

一听这话,大伙儿顿时惊悟,徐云德连拍着脑门儿说道:“我怎么把你给忘了,在外头的时候你不是说你知晓这遗址之内所隐藏的秘密吗?现在我们已经进来了,你快些说说看。”

白毛狐狸摇了摇尾巴,似有不满的说道:“我以为你们这群人类,能把所有的线索都给找到,并一一将那些秘密推测出来呢,才进来这么点儿时间,就想通了这么多事情,难怪圣人曾跟我说,人类是世上最为聪明的种族呢,起初的时候我还不信,这回亲眼瞧见了,总算相信了。”

刘萍笑着说道:“其实人类之中也并非所有人都是聪明的,单单我们几个,是不足以代表所有人的,这些等你以后同我们一起走到外面的世界之后,就会慢慢明白。”

白毛狐狸闻言,“嗤”声说道:“你这是在吹嘘自己聪明咯?”

谁料刘萍竟是笑着点头,并说道:“或许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听了这话,白毛狐狸尖嘴微张,许久无话,沉默的半晌后,方才摇了摇尾巴,继而开口说道:“好吧好吧,就权当你们都是极聪明的,咱先且不谈这些,还是说说这虹渊遗址吧。”

众人闻言,皆是连连点头,徐云德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这遗址之内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我都有些等不及啦?”

白毛狐狸说道:“其实在圣人的口中,这里并非是叫你们口口声声说的虹渊遗址,他管其叫做‘海之圣地’!”

“海之圣地?”众人一听这四个字,无不惊恐,但凡能被称作圣地的,可都是些非同小可的去处,王长贵沉声问道:“敢问圣人有无跟你提及过,这海之圣境的由来?”

白毛狐狸点头道:“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洪荒年间,世道混乱,各族各部各自为营,相交甚少,凡尘之内凶怪出没,天灾不断,而你们人类在那时候,根本就属于弱势群体,饱受着其它种族的欺凌以及天灾的折磨!看着自己的同类生活在此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下,有一大能者,开始以一己之力替人类寻求出路,他一心想要改变现状、改变世道!”

“这人就是智者!”徐云德由不住的Сhā嘴道。

白毛狐狸没有反驳,不置可否的继续说道:“我们将其称为圣人,那时候圣人道业浅薄,加之当时的人类觉悟并不高,所以单以他的能力,根本就无法改变什么,因此在救世的过程中,他屡遭失败,此处碰壁,可他从不气馁,且越挫越勇,以自己的双脚,游历了凡尘各处,随着见识的增长,无形之中,圣人的修为也在不断的加深。最后,终于让他领悟到了世道演化的真谛,此外,他在道业大成之时,竟悟出了能够聆听万物声音的能力,伺候他与天地交流,与沙石山水谈吐,这对于当时的圣人而言,无疑是莫大的幸运,因为这样一来,圣人就能更好的了解寻常人类所无法涉猎的领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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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第二十六章第三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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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第二十六章第三十节

ps:十一月份,鬼手###将趋于稳定,并时有爆发。┌fé(哈哈天冷了,家里停工了,来年­干­。)

对于圣人,也就是传说中的智者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刘萍等人了解甚少,如今听白毛狐狸讲起了他的事迹来,皆是怀揣好奇的侧耳倾听。

白毛狐狸继续讲道:“圣人有了倾听万物心声的本领,再加上他领悟了世上的大智慧,其神通自然也是突飞猛进的,此后不久,圣人通过许多奇妙的渠道,得知了这世上本就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强大力量,这些力量足以完成圣人的心愿,只不过它们分布在各处,且尽是些隐蔽的地方。另外,是这些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在当时全都是处于潜伏期,并没有发挥作用,圣人意识到,只要它能够将这些潜藏于世的诸多神力全部找出,并施法让其各司其职的话,那么人类所生存的环境,就极有可能得以改变。”

故事听到这里,徐云德再次忍不住开口问道:“圣人所发现的那些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是不是就是我们现在正在探寻的那些图腾之力?”

白毛狐狸点了点脑袋道:“不错,却是包括了这些图腾之力,但在当时,并没有图腾存在,那些力量都是些虚体,并没有实质的形态,更加没有特定的称谓。但世上万物,近乎尽数与之有关!所以,圣人便按照这些神力的各自特点,替其想了一个贴切的名字,并且还在最为合适的地方,建起了神坛,不仅如此,圣人更加将这些神力刻画成各种神明,叫距离神坛最近的人类种族、部落去信奉它,膜拜它,如此一来,那些神秘的力量便逐渐的被世人所知晓,而那些神坛,以及人类的虔诚膜拜,竟然就是开启神力的关键所在!”

王长贵闻言,一脸沉思的开口说道:“我还记得智者所留的乃是二十个图腾,并在之后将其演化成了二十种道法,分别传给了我王、徐两家先祖,但除此之外,世上还有另九中神力并不全在那二十个图腾之列,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刘萍开口说道:“九神之中,尊神之力便是图腾之列里面的阳尊,唯有这一神力是重合的,也就是说即在图腾又在九神,而其余的八种却尽不在内,比如此处的虹渊便是如此,我想这或许是因为当时的智者只是在诸多神力之中,选了最为合适的二十种,将其定为二十个护世图腾,而其余的那些虽也强大,但另有其它用途吧。”

听了这话,徐云德不置可否的说道:“妹子的话有道理,既为护世之用,那自然要选神力最强的咯。就好比说千百个士兵之中,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当将军的。”

徐云德的这个比喻虽不是很恰当,但也不无道理,许久无言的慕丘痕若有所思的开口说道:“每一种神力,定然都有其独到的作用,之前我曾听你们说过,那二十个图腾分别是天门、地眼、尊神、月黎、星魂、风彡、火纹、震霆、电魍、灵咒、道心、人罡、鬼厄、降妖、神厄、流云、森木、石珩、泽玺、泥蛟,分别对印着天地日月星、风火雷电灵、道人鬼妖神、云木石泽泥。这二十种物质,已然囊括了世上的万事万物,所以说无需再多加其它神力进去了吧。”

王长贵道:“尊神也就是阳尊,它所对应的便是日,同时又是居海鲛人族的信奉图腾,方才狐狸道友也曾说过,那些种族之所以会信奉这些图腾,起初的时候都是智者相传,而智者则又是就近神坛择族择部来传授,由此便可推出,阳尊图腾最初之时的神坛,便就是在海上,而眼下这虹渊也是如此,一方地界有一个信奉便足够了,因而智者便二选其一,将阳尊纳入了二十图腾之内。”

说道这里,一旁的白毛狐狸似乎又有些不高兴了,只听它Сhā嘴道:“喂喂喂,你们人类都是如此吗?对于不明白的事情,宁愿自己想破脑袋,都不愿意问人?”

众人一听,顿时皆是忍俊不禁,原来刘萍等人在遇到疑难之时,早已习惯了自己推敲,因为极少出现有“人”能够帮忙解答的状况,所以久而久之,他们皆是不自觉的养成了这个毛病。

徐云德笑着说道:“狐狸朋友,接下来咱绝不会在无视你的存在了,关于上古流传下来的各种神力之事,我们着实了解的不多,还是由你给咱们讲吧。”

白毛狐狸摇着尾巴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当真能够凭靠猜测,就想出所有的前因后果呢!”

徐云德笑道:“推测只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手段,以前我们哪有机会去问人呀,更何况,举世之上,能知晓这些尘封在历史河流中的惊天之秘的人,根本就没有。”

对于外头的世界,白毛狐狸并不了解,所以当他听了徐云德的话后,当即便没再多言其他,当即点头说道:“实际上,你们刚才推测的那些,大部分都**不离十,但惟独有一点却是大错特错,那就是九神之力,并非没有作用,或是说二十个已然足够,所以才没有将其列在里头。实际上九神被圣人发觉的时间,并非是在那二十个图腾之力的同一时期。”

“什么?”众人一听狐狸这话,顿时大惊失­色­,刘萍惊声问道:“九神之力不与图腾之力在同一时期被智者发现?那为何尊神会被列在二十图腾之列呢?”

白毛狐狸点头说道:“不错,尊神确实被列在了二十个图腾之中,但当时的智者,实则并不知道尊神属于九神之一,当时他只将其当做是孤立的个体,与月黎直流同属于一类,因此才出现了往后的状况,说白了,这也正是你们所要解决的事情!”

“此话怎讲?还请狐狸道友给我们说的直白一些。”王长贵一脸深沉的说道。

白毛狐狸回答道:“要想改变人类所生活的环境,圣人就必须将那所有隐藏于世的神秘力量都找寻出来,但这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如登天,以智者的神通和悟­性­,在数千年的探索之中,也就只找出了那二十个,眼见人类饱受各种苦难,迫切的想要将其改变的圣人终究是拖不下去了,因此才会出现了图腾的缺漏,若当年圣人能够寻出全部,那图腾遗址就定然不止这些。”

徐云德听了这话之后,恍悟道:“原来是这样呀……”

白毛狐狸没有理会徐云德的话,继而接着说道:“所以,在圣人设下护世大阵之后,凡尘人世虽说逐渐的趋于稳定,人类再也不用受各方凶怪,蛮荒恶兽的欺凌,但依旧是时有天灾,并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巨大的变故和紊乱。”

刘萍闻言,低声自语道:“兴许,这便是朝代更替的主要原因吧……对了狐狸,你不是说智者当年在情急之下,仅以二十种神力设下了护世大阵,从而造成了缺漏之事,与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息息相关的吗,这又该如何理解?”

白毛狐狸说道:“大阵已成,更则惊天动地,所以说就算后来圣人寻出了九神之力的另外八个,却也无法在将其加进去了。可事虽如此,但世上并无绝对之事,圣人算出,后世之中,定会出现仙缘之人,能够助他完成自己的宏远。我想,你们多半就是圣人所说的仙缘之人了吧。”

“就连圣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我们又如何做的来呢?”徐云德满是疑惑的开口说道。

此话不假,要知道那圣人可是领悟了时间的大智慧,并且可以倾听万物的心声,可就连他这么一个无所不能的大智者都做不来的事情,就凭他们几个的浅薄道业,又能有何作为呢?

见众人皆是沉默不语,白毛狐狸说道:“圣人的话定然自有他的道理,其实你们也不必灰心丧气,想想当年圣人在探寻救世之道时所面临的压力,你们这点难处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圣人的神通也不是与生俱来的,借用圣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那就是‘目之所及,绝非心之所及,心知所及则又非梦之所及,唯有寻梦者,才是至强者!’”

不等狐狸的话音落下,便听王长贵和马圣、幕丘痕、乃至徐云德以及刘萍异口同声的叫道:“好!”

这声好皆是他们由心而发,王长贵道:“圣人果真是圣人,能说出这等妙语绝句的,尘世之上或许就只有他了吧,好一个寻梦者,才是至强者,听此一句话,当真是胜过十年苦修呀。”

马圣也是连连点头的说道:“是呀,以往我只知道,修行之人要率­性­而行,身由心动,随心所欲,要想达到这个境界,已然是难如登天,可不想圣人的境界却比其还要高出数倍,竟寻梦而行!贫道今日才知,什么叫做天外有天呐……好一个圣人,好一个领悟了世上大智慧的智者!”

在大家听了圣人的那句话后,似乎都一甩先前的迷茫,脸上无不流露出了坚毅且振奋的­色­彩,徐云德道:“狐狸,你还知道些什么,一并都跟我们说了吧,倘若说将另外八神给加进护世大阵之中的话,那么世道就会变得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再也没有战争……那么就算等待我们的事情再怎么凶险,我们也愿意一试!毕竟,我们都是被命运选中了的仙缘之人,与其惊慌无助,倒不如放手一搏,咱也做回寻梦者、最强者!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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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第二十六章第三十一节

灵怪笔录436第二十六章第三十一节

436第二十六章第三

众人此时也都是情绪高涨,看来智者的话果真是有着常人所难以想象的高瞻远瞩,这点毋庸置疑,且从王长贵以及马圣还有幕丘很三个修道高人的神­色­中,便能读出。

刘萍旋即说道:“智者的神通虽然通天彻地,但毕竟他只有一人,而我们却有着这么多的伙伴,正所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我想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不论将来会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都能够将其克服的。”

徐云德点头说道:“是呀,月黎、阳尊遗址中的奇遇,不就是很好的例证嘛!当时咱们的本事比如今差的老远,但最终还是顺利的完成了遗址中所需做的一切。”说罢,他又转向白毛狐狸说道:“你还是快告诉我们,如何才能开启这虹渊图腾的神力吧。”

白毛狐狸点了点头道:“圣人曾说,历史是没有断层的,而这句话,便是开启神力的关键所在,我能告诉你们的就只有这些,至于能否找出方法,还得看你们自己。”

“你不是说你知道方法吗?还说必须到这石壁内部才能说清……”一听白毛狐狸的话,徐云德顿时质疑了起来,“怎么现在你又说得靠我们自己了呢?”

白毛狐狸道:“我并没有骗你们,这句话也的确唯有在此处说与你们听,方能达到最好的效果,这也都是圣人亲口跟我说的,至于你们信与不信,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徐云德闻言,刚准备开口反驳,不料却被一旁的王长贵给劝住了,王长贵说道:“徐兄弟莫要焦急,或许狐狸道友已经将开启虹渊神力最为主要的线索告诉我们了,只不过我们忽略掉了其中的暗意罢了。”

听王长贵这么一说,徐云德方才住口,但对白毛狐狸前后不一似乎还有些意见,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毛狐狸后,方才转过身对王长贵说道:“老道,狐狸说历史没有断层,谁又会不清楚历史是连贯的呢,这岂不是废话嘛?”

不等王长贵开口,刘萍便接过了徐云德的话道:“不错,历史没有断层之说,确实是人尽皆知的常理,但狐狸又说这句话唯有在石壁内部说,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我想事情的关键或许就在这里,为何一句寻常的言语,放在此间,就意义不同了呢?”

徐云德微微点头道:“难不成跟这石壁上的壁画有关?”

众人一听,旋即都将目光转向了壁画之上,但看了许久,除去先前所得的那些结论之外,便再也看不出其他了,慕丘痕道:“这些壁画的寓意,似乎就是某一部落的历史发展轨迹,但各个不同的阶段,却是被这些黑线给阻隔了开来,你们说这其中会不会存在着什么蹊跷呢?”

王长贵点头说道:“慕道友说的不错,既然历史是没有断层的,可为何这石壁上所描绘的叵姓一族历史,要被黑­色­的线条分层呢?”

说这话时,徐云德已然伸手触碰到了底层的黑线之上,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正当徐云德的指尖,方一碰到黑线之时,却听他一声惊叫,随即猛地抽回了手,并且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重又跌回水中。此外,更是前所未有的大叫道:“娘的,这究竟是啥玩意儿?”

众人见此情形后,皆是大惊,王长贵急忙问道:“徐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徐云德此时还有些惊魂未定,他指了指石壁上的黑线,虚张了几下嘴,方才吐出声音道:“这些黑线怎么像是活的?”

“活的?”刘萍等人一听这话,更是惊恐,随即再仔细看那些黑线,只见其并非是刻在石壁之上的,而是像某种颜料涂出来的情形,想及这虹渊遗址从建成至今,少说也得五千多年的历史了,加上底下有水,空气湿润,世上又有何种颜料能够在这种环境中历经这么长的岁月而不掉­色­呢?

越是细看、细想,大家伙儿就越觉得那黑线的­色­调更显得墨黑,另外,徐云德方才又将其说成是“活”的,如此一来,石壁内部的众人,就更加觉得这些黑线诡异。

王长贵带着戒备的神­色­靠近底层的一道黑线仔细看了许久,最终却是连连摇头道:“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也不曾在书中看过,当真是想不出它的来历、出身。”

此时,刘萍等人也尽数来到了黑线之前,只不过介于徐云德方才的表现,大家都没有伸手去碰。片刻之后,慕丘痕突然疑声说道:“难不成……这边是传说之中的鬼皮?”

旁人一听,顿时惊诧,鬼皮是什么玩意儿?他们都不曾听闻过,但仅是这个名字,就足以说明这玩意定然不是什么好货。

徐云德好奇的问道:“慕老,什么叫鬼皮呀?我怎么听着不大舒坦呢?”

慕丘痕若有所思的解释道:“我慕家虽不如王、徐、马这三家名门,但在异术的领域中,还是有些见地的,而我所说的鬼皮,便是我慕家先祖曾在手记之中提及过的一种致邪之物,我还记得先祖是这样描述鬼皮的。‘蜀中有奇山,山有怪洞,是为大凶之|­茓­,其内壁尽墨,能吸血,人怪触之则命不保,后知实为怪灵,附石壁而生,以血为食,暂定其名曰鬼皮!’”

听了幕丘痕的话后,周友浩似乎有些不解的问道:“慕老前辈,您慕家先祖所说的乃是石壁尽墨呀,可这里的黑线,却是一道一道的,虽说也是黑­色­的不错,但其形态似乎与那鬼皮有着很大的区别吧。”

徐云德摇头道:“周兄弟此言差矣,要知道这虹渊遗址,可是出于智者之手,我想以他的神通,不论叫那鬼皮长成什么形状,定然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周友浩闻言,心觉有力,随即便没再多言。徐云德则又开口说道:“慕老,你的先祖有没有提及道如何对付鬼皮呢?他不是说‘后知实为怪灵’吗,看这意思,应该是降了这玩意儿之后,方才弄清它的真面目的。”

慕丘痕摇了摇头道:“先祖虽是这么写的,但手记之上,却并没有留下关于如何对付鬼皮的丝毫线索,因此,我也是只知其物,却不明其要呀。”

刘萍点了点头道:“由此可见,这鬼皮定然不好对付,也有可能你家先祖在当年也是碰到了机缘,因此才没有留下线索吧……不过大家也不必过于担心,普天之下万物皆是相生相克的,我想这鬼皮再怎么玄乎,都会有某种东西可以对付它,咱只需悉心推敲,定然可以找出对付的法子。”

“喂,狐狸!”徐云德突然转脸对沉默许久的白毛狐狸说道:“你知道有什么法子可以对付这鬼皮嘛?”

白毛狐狸哼声说道:“当然,之前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这座岛上的一切,我都知道,可你们人类自大,就是不来问我,那既然如此,我又为何要告诉不们?”

见这白毛狐狸虽活了两千多年,但心­性­却还是同孩子一般,刘萍笑着说道:“狐狸朋友,你就别生气了,我们这不是问你来了嘛!”

或许是因那狐狸对刘萍有着特殊的好感,因而刘萍这么稍微一劝之下,它便摇了摇尾巴道:“好吧好吧,我不生气,但你们下回可别再忽略掉我了,要不然额话,我就当真啥也不告诉你们啦!”

刘萍点头笑道:“一定、一定……”

随之,那白毛狐狸开口讲道:“圣人说历史没有间隔的真正含义,跟这些黑线有没有关系,我确实搞不明白,但关于这些黑线的来历,我却了解,刚才我听这位朋友将其称作鬼皮,或许那是你们外界人的叫法,可圣人却将其叫做‘黑山妖’”

“黑山妖?”王长贵惊声说道:“妖乃修练成形之灵,这黑山妖竟然是妖,那么它的原形又是什么呢?”

白毛狐狸再次语出惊人的说道:“它的成形之灵就是这个石壁呀!”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紧张了起来,若说这个石壁果真成了妖的话,那么他们现在正处于石壁的内部,岂不就等同于钻进了妖怪的肚子里?

葛五此刻又极不合适宜的哭丧道:“天呐,瞧咱们­干­的这傻缺儿事!还不等妖怪来吃咱们,咱就自行送进妖物腹中了……”

徐云德此时本就有些心焦气躁,听了葛五的话后,更是无名火气,怒骂道:“你才傻缺呢!少说两句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看!”

葛五不敢顶嘴,只在心里嘀咕道:“我是傻缺,你也­精­不到哪儿去,先后两次喂给黑山妖,还有脸说旁人……”

白毛狐狸见大家的神­色­都不怎么好,随即开口安慰道:“你们别忙着惊惧,虽说这黑山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它对我们却也构成不了什么威胁,只要我们不长时间的接触这些黑线,就绝对不会有事。”

经白毛狐狸这么一说,大家方才长吁了一口气,随即刘萍又开口问道:“狐狸朋友,这黑山妖究竟有些什么本事呀,智者为何要用它来作为壁画的分割线呢?”

这回,白毛狐狸却是出奇的摇了摇头,它说道:“这事儿,我也曾问过圣人,但它只告诉我,等仙缘之人来了之后,一切自会明了的,我再追问,他就闭口不言了,为了这事儿我还气了好一段时间呢。”

“原来如此!”刘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之又说道:“那么如何收服这黑山妖,你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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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第二十六章第三十二节

灵怪笔录437第二十六章第三十二节

437第二十六章第

白毛狐狸摇了摇头道:“不知,圣人不肯告诉我,我自己也很少会来这里,更何况倘若我要是知道的话,兴许早就忍不住将其除去了,看看这些画在少了黑线以后,会是个什么情形了。╔,,那么今天你们所见的情形,则又将是另外一种状况。”

众人闻言,也都觉的狐狸说的在理,毕竟它在这岛上生活了两千多年,若知道如何除掉黑山妖的话,恐怕早就忍不住动手了吧。

“慕老说的鬼皮,乃是以血为食,可这石壁之内并没有野兽出没,人类的话就更不用说了,如果说黑山妖果真就是鬼皮的话,那么它这几千年间,又是如何进食的呢?”徐云德好奇的开口问道。

慕丘痕听了这话,也不由迟疑了起来,随之说道:“难不成黑山妖与鬼皮并不是同一种东西?”

白毛狐狸道:“这黑山妖也会吸血,但它却并非是以血为食,这家伙是山岩修成的妖物,对食物的需求本就是可有可无的,至于吸血,那只不过是其用以提升修为的一种手段罢了。”

马圣道:“但凡吸血的妖物,无一不是极­阴­之物,它们都怕纯阳的东西,依我看来,咱们要想收了这黑山妖,恐怕还得从这一点着手呀。”

徐云德一听马圣的话,急忙开口道:“那这还不简单,老道身上带有龙抬头,要不咱先试一试?”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即从布包中掏出了一把龙抬头研制而成的粉末,并挥手将其洒在了黑线之上,其余人见状,皆是满眼期许的盯着那黑线看着。

可谁料许久时候过去了,黑山妖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石壁上的黑线依旧是浓如重墨。王长贵颇有些惋惜的摇头说道:“看来,此法不通呀。”

可谁料刘萍却是似乎想到了什么线索,只听她说道:“石头虽普通寻常,但却暗含外阳内­阴­的玄机,而这黑山妖既是山岩所化,那么其特­性­也该与石头相近,照这么说的话,大仙你将龙抬头的粉末撒子了它的表皮之上,恰好迎合了它外阳的特点,所以说对这黑山妖并无半点影响,可若是想法子将纯阳之物,弄进黑山妖的内里属­阴­之处的话,或许就不是眼下的这种情况了。”

王长贵一听这话,顿时恍悟的点头,并说道:“丫头高见,想那普天之下的石头,都是外接天地,内藏乾坤,是为­阴­阳同体,这黑山妖的原形是石壁,也属于石头之列,因此并不例外,我竟将此事给忽略了……”

听了刘萍和王长贵的话后,徐云德不由好奇的开口问道:“话虽是这么说,但你们又有什么法子,能将龙抬头的粉末弄进这黑山妖的内部呢?”

经徐云德这么一问,刘萍等人顿时无话,他说的不错,对于黑山妖一物,他们皆是第一次见,因此对于它的特­性­,根本就了解不深,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以此刻,大伙儿都是犯了难为。

许久之后,刘萍似乎是想通了某些事情,只见她举步来到石壁近前,颇为有些迟疑的身手摸向黑山妖,其余众人见状,顿时大惊,徐云德道:“妹子,小心呐,这玩意儿碰不得!会吸血的!”

刘萍闻言,只是顿了一下,但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并且还开口说道:“既然我们对这黑山妖了解甚少,何不试着去接触一下呢,自古就有神农以身试药的典故,今日就让我也效仿一下吧。”

听了刘萍的话后,大家没在多言,毕竟若只是碰一下黑山妖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刚才徐云德就碰过了。

眨眼的功夫,刘萍的手指已然是接触到了石壁上的黑线,大家伙儿皆是屏住了呼吸,盯着刘萍的脸­色­,眼都不眨。

只见刘萍刚与那黑山妖接触上,神­色­先是一惊,随之很快的便又恢复了平常,看来在有了心理准备之后去碰它,感觉也并非太多吓人呀。

不一会儿功夫,刘萍收回了手,葛六见状,急忙问道:“大姐,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这玩意儿有没有吸你的血?”

刘萍并没有忙着回答葛六的问题,只是将刚才与黑山妖接触过的手指凑到眼前仔细的看着,王长贵等人见状,也都好奇的凑了过来,只见此刻刘萍的手指上,竟有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小红点,这些小红点又细又密,甚至比头发还要细上许多,若不上心细看的话,兴许根本就看不出来。

王长贵见状后,似有所思的说道:“看来这黑山妖身上布满了极为纤细的刺,而这些刺便也就是它用以吸血的手段了吧,徐兄弟,你且看看你的手指头上,是不是也是如此?”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即也将自己先前碰过黑山妖的那只手伸了出来,果不其然,只见此时,那指尖上也是出现了与刘萍相仿的红点斑块,只因他碰了一下便急忙的将手缩了回来,因此起初红点并没有显现得出,如今随着血液的流动,这些被细刺戳出来的微小伤口,方才逐渐的显于皮表。

正当这时,周遭石壁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声响,听上去就好像是石块与石块之间相互摩擦所发出来的声音,极为刺耳难听,诧异之下,叵蓉突然惊声叫道:“你们快看呐,那黑线好像在发生变化。”

众人一听这话,急忙抬眼看去,果不其然,只见那石壁上的数条墨­色­黑线,似乎是缩了水一般,此时正以飞快的速度退散,而那刺耳的响声,不用说,定然就是黑山妖的叫声了!

徐云德不明所以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似乎啥也没做呀,这黑山妖就认栽了,还是它要­干­啥不轨之举?”

王长贵撸着胡子道:“不,徐兄弟,我们并非什么东没做呀!那黑山妖不是吸了丫头的血吗,我想这便是导致它灭亡的主要原因了吧。”

“我的血?”刘萍一听这话,顿时好奇起来,她问道:“我的血怎么可能对付的了这几千年修行的黑山妖呀?大仙,您是不是弄错了?”

王长贵摇头说道:“丫头,你且听我说,这黑山妖既为至­阴­的妖物,那么它就必然会怕仙灵之物,你曾吃过仙果,喝过龙涎玉露,此外更是与万年修行的大仙血脉相容,因此你的血液之中,早已是沾了仙器,这黑山妖不自量力的去吸你的血,何尝不是自寻死路呢。”

经王长贵这么一解释,众人方才明白过来,而那只白毛狐狸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刘萍说道:“你……你的血竟然就可以对付这黑山妖?难怪圣人说,仙缘之人一来,我自然就会知道收服黑山妖的法子了,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

众人无心去听白毛狐狸的话,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石壁上黑线的变化,只见那黑山妖竟然在顷刻间,化作了几个墨­色­的珠子,如枣子般大小,啪啦啪啦的掉落在地,好奇之下,徐云德上前捡起一颗,只觉这黑珠入手冰凉,且稍稍有些湿润,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那般针刺的感觉,欣喜之下,徐云德开口道:“这玩意儿还挺不错,没准儿以后还能派上用场呢。”

叵蓉说道:“笨大哥,这可是妖怪的尸体呀,你带在身上,就不怕哪天它又成型,起来把你的血给吸­干­了?”

慕丘痕摇头道:“我想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了吧,毕竟那妖物已被刘姑娘的带有仙气的血液给降服了,本质上发生了改变的妖,与先前相去甚远,并且这珠子兴许已经算不上是妖了吧。”

徐云德道:“管他那么多呢,先收着再说,若以后这玩意真再出变故的话,我就去找妹子借几滴血……”说罢,他便将那七八颗黑珠一并收到了怀里。

随后,当众人再次看向石壁的时候,皆是被所见情形给惊住了,只见那原本被黑线所分割开来的画面,如今已然是成了一个整体,内容虽多,但丝毫不显杂乱,甚至可以说是混若天成!此外,这暗淡无光的石壁内部,竟然无故的泛起了阵阵玄光,在这片光晕的映衬下,壁画更为逼真,上头的人物就好像活了一般,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

不仅如此,洞内的光辉越来越强,那一幅幅壁画之上的嘲,竟然开始变化起来,就像是一部部无声的戏剧,而上演的内容便是一个部落的血泪史。

满怀惊讶的看了许久,终于,画面停止了演绎,此时此刻,石壁内部的光芒也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这令刘萍等人就感觉是置身于太阳之内一样,只不过这强烈的白光,并没有阳光的温度而已。

“这是啥状况?”葛五有些惊诧的开口说道。

没人回答,只因大伙都不明白,下一秒,这石壁之内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用眼去看、用心去感悟了吧。

片刻之间,石壁上的“戏剧”似乎收尾,接踵而至的竟然是更叫人费解的一幕,只见此时的石壁上,所有的壁画开始变得模糊,并且由缓而快的旋转起来,不多会儿过后,周遭石壁,尽数呈现出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漩涡,就形同一个个通往异界的入口一样,充满了神秘感。置身于石壁内部的刘萍等人,就形同来到了一个虚无的梦幻空间一般,这令他们三个想起了那个仙果幻境,但眼前的情形,与当年想比较的话,可以说是更为玄奇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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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第二十六章第三十三节

灵怪笔录4第二十六章第三十三节

4第二十六章第

“该不会……这便是虹渊图腾的神力奏效的特征吧?”徐云德看着周遭美轮美奂的嘲,猜测着说道。

王长贵点头答道:“或许吧……”

谁料这话还未及离口,却听刘萍突然惊声叫道:“你们快看,这些光斑动起来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异象要出现啦?”

循声望去,只见刘萍所说果真不假,那些贴在石壁上的光斑,一边快速的旋转着,一边竟是神奇的飞到了虚空之中,稍稍细数之下,共有九个。这九个光斑悬浮在石壁内部的虚空,呈高低不一,没有规则的散乱排列。倘若有现代人在场的话,定会发现,这嘲像极了一个浓缩了的太空,而那些光斑,正是一团团神秘而又美丽的星云!

悬浮良久,九个光斑再次变动,这回竟是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每三个合成一体,从而变成了三个更大、更亮的旋转光团,耀眼的彩光直­射­的刘萍众人难以直视,徐云德惊叹道:“且不论这是什么玩意儿,但是这份美感,就不是我们曾见过的另外两个遗址所能媲美的!”

看到这些之后,叵蓉心里由不住头升起了一丝自豪感,毕竟这里是他们族人所信奉的图腾遗址,真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的美妙,若叫其他的族人或者族长见了,他们定然会高兴坏了吧!一边在心里这般想着,叵蓉一边眼角挂泪的说道:“虹渊,本来就是一个美丽的名字呀……”

“咿?这些光团之中好像有东西呀?”正看得出神的葛五,突然惊奇的喊道。

此时此刻,洞内其余人也都瞧见了,只见那光团的正中,确确实实都有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只因光线着实是有些太过耀眼,以至于淡化了光团内部的物件影像,所以刘萍等人很难辨清那究竟是什么!

直至许久之后,大伙皆是适应的强烈的彩光,方才看清了那三个存在于光团内部的东西,竟然是叵姓一族的三件圣器,从左到右分别是傲骨、渊勇、笙灵!

“是圣器……圣器……我们叵姓一族的圣器!你们看清楚了吗!“叵蓉方一看清,便立马激动的大喊起来,此时的她,早已泪流成河。

刘萍也是激动的连连点头,说道:“看见了看见了,蓉丫头,原来你们叵姓一族的圣器,才是开启虹渊神力的关键所在呀!”

“嗯……”叵蓉哽咽的点头答道。

“诸位,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些什么不同之处?”正在兴奋之时,王长贵突然有些不合时宜的开口问道。

大伙听他口气似乎不善,急忙悉心的感受了起来,可许许久之后,却发现一切如常,并无什么异样,徐云德不解的问道:“没有呀,老道,你有感到异常吗?”

王长贵微微点了点头道:“有!是心态的变化,自从这些光出现以后,我便觉得内心之中似乎有着一种渴望得到解脱的力量,在无形之中被释放了出来,它就像我的另一个意识,在不停的鞭策我突破,甩开思想的包袱、身体的枷锁,去探寻更为奥妙的境界。”

听王长贵这么一说,不光是徐云德,乃至刘萍等人皆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因为这种奇怪且又神奇的感觉,她们似乎也有,但是人的情绪发生了变化,自己是极难察觉的,以至于感叹叵姓族人图腾的他们,并没有发现身心的变化,由此可见,王长贵心思之缜密,果真超乎寻常呀。

“或许,这便是虹渊的力量吧。咱们置身图腾近处,因此受到的影响也就越大,虹渊替代尊神守护海洋,而大海又是广阔无边,可容万物的,因此作为海神之图腾,虹渊的神力自然也能影响到旁人,使之心胸开阔,积极向上!”刘萍猜测着说道。

叵蓉兴奋的说道:“一定是这样的,这是虹渊给我们降下的恩惠呀,我们叵姓族人的信奉、我们的神,竟是如此的仁慈……”

王长贵点头说道:“从狐狸道友的口中得知,智者曾说那些隐藏在世上的神力,皆有着不同的作用,看来这虹渊神力,便能起到振奋人心,消除邪念、杂念以及消极心态的作用吧?果真像是海神的风格。”

“唉……如今虹渊图腾的神力,也顺利的开启了,距离咱们的目标,也算是又进了一步,不知后面等待咱们的,又将会是什么?是图腾呢?还是魔神法器呢?我这都有些期许了。”徐云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刘萍笑道:“不管是什么,我相信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这世上就没有什么难事可以难倒我们。只不过目前,我想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要知道这石壁内部,日夜不分,咱们的船上还有两个人尚在昏迷中呢,时间可耽搁不得。”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连连点头,随之又一起看了看悬在半空的光团和圣器,最后又瞧了瞧如今已是光秃秃的岩壁,随后才依依不舍的钻进了水中,顺着来时的路,往外潜了过去。

待大伙儿钻出水面之时,早已入夜,看来果真是洞中一时,地上一日呀,他们是早晨进去的,不知不觉间,一天的时光便飞逝而过!此刻,漫天的星光闪闪烁烁,就好像是无数双眼睛,正俯瞰着苍茫大地,将尘世所发生的一切,尽数瞧在了眼中。

拧了拧衣服上的水,刘萍等人从岸边捡起外套,重又回到了石|­茓­之内,燃起了一摊篝火后,将昨天吃剩下野鹿­肉­、野兔­肉­又烘烤了一番,各自分食∽毛狐狸自然也跟他们在一起了,看它那副大口咀嚼着烤­肉­的摸样,似乎并没有去跟其余狐狸告别的意思。

大伙儿穿上棉衣,围着篝火、吃着烤­肉­,回想起白天的所见所闻,当真就像是南柯一梦,徐云德一边撕着兔腿,一边长叹道:“欲问苍穹缘何在,清风似答镜中花!”

徐云德念的这句,本事古诗大诗人鬼手当年在泰山之巅有感而发,写就的千古绝唱,如今被徐云德念来,也不失风雅,可谁料葛五接下来却也自编自造了一句,只听他像模像样的吟道:“肚子饿了找谁去,苍穹答曰孩他妈!”

众人一听,顿时哄然大笑,徐云德则笑也不是,气也不是,骂道:“你这死小子,肚子里没那几两墨水,就别学人家吟诗作对,自己不觉得丢,我面子上还挂不住呢!”

见大家听了自己的诗后,笑成这副摸样,葛五也心知定然是自己又出糗了,只见他大为尴尬的说道:“我就看人家出口就是诗,动笔就是词的羡慕……算了,或许我确实不是那块料吧,往后再也不作诗了,免得大家伙儿又笑话我。”

刘萍笑着说道:“五弟,不是我们笑话你,而是你作诗的方法不对,诗句讲究前后搭调押韵,内容可虚可实,但一定要简短­精­­干­,话中有话,物有所指!而不是随便整两句前后字数一样的话,那就是诗了,等回去之后我给你买本唐诗三百首,你要喜欢的话,没事就多看看,看得多了,慢慢的就会了。”

葛五一听,感激的险些落泪,稍有些哽咽的说道:“还是大##3呐……”

介于明天还要启程出海,加之白天又劳累了一整日,所以大家这夜睡的都很早,就连王长贵、马圣等几个老道,都没有像往常那样大作,而是躺在石|­茓­中呼呼大睡,看样子卸下了思想的包袱之后,睡觉果是最佳的调节方式。

翌日清晨,大伙儿早早起床,这日天气大好,虽说是在冬季,但太阳极佳,并且还出奇的没有刮风,想必海上也定然是风平浪静的吧。另外,大家在水边又看到了百兽一同饮水的嘲,对此,刘萍他们虽然知道了原因,但还是感觉很神奇。

在白毛狐狸这个“当地居民”的带路下,很快的便到了憾,拴在岸边的小艇,正随着波涛起起伏伏,徐云德心情大好,当先跳了上去,并开口说道:“回家咯,再不回去的话,估计连孩子都不认得我这个爸爸啦!”

想起自己远在上海的儿子和女儿,刘萍心里也是不由的一阵温馨,她知道公公孙圣葵学识渊博,不管到哪儿都受人尊重,孩子在他身边,比跟着自己和季哥要强上百倍,此外现在正处乱世,孙家又有亲戚在上海势力极大,应该足以保正孩子们的安全……

一边胡思乱想着,刘萍一边上了小艇,不知不觉中,小艇已经被葛家兄弟划离了憾。突然,白毛狐狸惊讶的喊道:“岛……岛怎么没了?”

众人一听,顿时转身往岛屿的方向看去,就连遐想中的刘萍也被这惊人的话语给拉回了现实!只见岛屿所在的方位,此时正被一层浓浓的白雾所包裹,虽近在咫尺,但却丝毫瞧不清一分一毫!

要知道这一半岛屿,乃是背风处,水汽因被山体阻挡在另一面,因此这里是不会起雾的,更何况哪有这么古怪的雾呢?他们刚一离开,岛上就下雾了,并且还来的这么快、这么浓!

王长贵叹声说道:“或许这是智者施展的神力吧!”

刘萍点了点头道:“也可能他这是在告诉我们,莫要重回此岛?”

“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若不是有着虹渊图腾,打死我都不愿意来!更何况虹渊的神力已经开启,我们没有理由再次回来了。那智者真是多此一举!”徐云德如是说道。

谁料这时,白毛狐狸却是哽咽起来,众人皆是不明所以,刘萍好奇的问道:“雪球(叵蓉昨夜给它取的名字),你这是怎么了?”

白毛狐狸用前爪抹着眼泪道:“这是圣人在跟我送别呀!你们看那包裹住整个岛屿的白雾,整体上是一个什么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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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第二十七章第一节

灵怪笔录439第二十七章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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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艇上的人听了白毛狐狸的话后,皆是好奇的打量起来,片刻后,大伙方才惊奇的发现,那笼罩了岛屿的白雾,从整体上看,竟然就是一直狐狸的头!若再稍稍上心的话,竟与雪球的模样相差无几!

见此情形后,众人无不大惊,谁都知道智者神通广大,但却不曾想过,他竟然连这等喷云唤雾的本事都有!并且还能任意的塑造雾气的形态!此等修为,可是刘萍等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甚至他们想都不感想,自己何时能够掌握这种神通。┏_网

雪球兀自伤心了好久,直到小艇逐渐的远离的憾,见到停泊在海面的彩虹号之后,方才转好了心情,看着威风凌凌的大船,雪球兴奋的大叫道:“好大的一艘船呀!我只听圣人给我讲过,人类能造船造车,可从没想过,你们人类竟然能够制造出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木船……”

解决了虹渊遗址的事情,徐云德此刻心情也是大好,一边同周友浩一起将小艇系在彩虹号上,以便大伙儿上船,一边给白毛狐狸雪球讲起了人类的事情。

在雪球听了人类制造了飞机大炮、火车汽车之后,更是激动不已,扬言等到了人类的世界,一定要好好的开开眼,将那些飞机、火车的都做个够。

上了彩虹号甲板的刘萍闻言,不由笑道:“雪球,你若想坐火车的话,这倒不难,但坐飞机可就不好说了,毕竟那是很稀罕的东西,我也就只有在前些年打仗的时候,见到几次过路的从头顶飞过,想来应该是战斗用的飞机吧。那是部队里的东西,园迟姓是坐不得的。”

“打仗?你们几个也打过仗吗?圣人说人类的世界极为混乱,战火连年,纷争不断,可我就是想不通,大家都是同类,有什么矛盾心平气和的说开了,不就完事儿了吗,为啥还打仗呢?”雪球似乎很不能理解,人类之间的战争,究竟是图个什么。

王长贵长吁道:“人类虽说聪明,但私欲太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古时候更有昏君,为博女人一笑,做出了屠杀万千无辜百姓的荒谬事情,雪球,此番你去人间,也算是修行之路上的一个重要转折了,在那之前,贫道我送你几句话,希望你能记在心上。”

雪球一听关乎修行,顿时认真了起来,它点了点毛茸茸的脑袋道:“王道长,您请说,我自当牢记在心。”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花花世界皆虚幻,为我心守明净天,莫叫雾瘴蒙蔽眼,**无尽道无边。”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不光光是雪球,就连刘萍等人也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这几句话说得着实不错,世上的一切诱惑都是虚幻的,即便是再有钱财,再有权势,死后了以后还不是黄土一捧?倒不如守住自己的心境,不要被那些虚无的假象所诱惑,要知道人的**是无边无际的,一旦你陷身进去,再想自拔的话,根本就是难如登天,有趣追求虚无缥缈的事物的­精­力,为何不去追寻那同样永无止尽的修道之途呢!

沉思良久之后,雪球冲王长贵摇了摇尾巴,随之说道:“王道长,真谢谢你了,虽说圣人以前也跟我讲过很多修行的道理,但他的话都太深奥了,我听不明白,不如你说的这般简明扼要……”

王长贵摆手道:“无需客气,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好了,咱也别在这甲板上呆着了,快去看看船舱里的两个人吧,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他们有没有事。”

其余人皆是点头,毕竟自打他们上船至今,并没有见着小陈和柯振的踪影,所以说他们多半还在昏迷之中。众人鱼贯来到舱内他俩躺着的地方,果不其然,柯振跟小陈此时还原封不动的躺在那里,桌子上留的字条也没有被翻动过的迹象。

雪球见状道:“这两个就是你们说的在船上等你们的同伴咯?”

刘萍点了点头,随之回答道:“不错,就是他们,但不知是什么原因,自打我们来到这岛屿之时,他俩便陷入了昏迷之中,但脉搏却与常人无异,并没有任何的病态。”

“或许他们与这岛无缘吧,这座岛屿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圣人曾说过,寻常人是登不上这个岛的,虽然他没有跟我说明原因,但我猜测着两个人的昏迷,一定与这有关。”雪球若有所思的猜测道。

徐云德答道:“八成就是如此,我看咱还是快些情人阁吧,看回到陆地上之后,他们会不会醒来,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法子。”

王长贵点头说道:“事已至此,也唯有这样了。”随之,周友浩便去起了船锚,认准方向后,便开船往陆地的方向行驶而去。只是说来也怪,在回去的路上,尽是大好的天气,没有暴风雨的出现,更没有碰上什么惊涛骇浪,一路顺风顺水,只有了来时候的一半时日,便已经靠近陆地了。

这几天内,柯振和小陈都没有转醒的迹象,看着陆地越来越近,周友浩有些焦急起来,恰好徐云德闲来无事,到驾驶舱找他聊天,周友浩借机说道:“徐兄弟,你说柯老和小陈他俩,不会有事吧?再不出半日,我们就要到达陆地了,倘若那时他们还没有醒来的话,该如何是好呢?”

徐云德可不是那种将事情放在心上的人,听周友浩这么一说,当即笑道:“放心吧周老哥,正所谓传到桥头自然直,即便是登上陆地之后,他们两个还没苏醒的话,那么我们在另想他法,毕竟现在还没有到呢,不是吗。”

周友浩无奈的点了点头,随之接着说道:“若他们两个真就这么一睡不起的话,那责任可就全在我呀,若不是因为我的话,想必他们也不会跟大家一同出海。”

不等徐云德开口回话,却听王长贵的声音突然从舱门外传了进来,不知他什么时候也来到了驾驶舱,只听他说道:“一切皆是命运使然,周兄弟,若柯振和小陈两人当真醒不过来的话,那也只能说是他们俩命该如此,跟你是毫不相­干­的。”

周友浩叹了口气道:“若不是我给你们引荐柯老,后又遇到了小陈,那么他们俩就不会上这条船了。”

王长贵摇头道:“周兄弟此言差矣,柯振亲口说过,五年前曾有高人提点过他,说是将会有人找他造船用以找寻海外仙岛,我想他与那座岛屿的缘,或许早在那年就已经结下了吧。即便没有你替我们牵线搭桥,我们一样会与他相遇,这是早已注定的事情,因此周兄弟,你就无需自责了,更何况徐兄弟说的不错,现在船还没有靠岸,所以咱还不能断言。”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周友浩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听您的,王大仙。哦……对了,您怎么会来驾驶舱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

王长贵点头道:“不错,我这番来,确实是有件事情想告诉你……徐兄弟,你顺便也听着。”

徐、周两人一齐点了点头,随之周友浩道:“王大仙,您请说,我们听着就是。”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之沉声说道:“这艘彩虹号,或许无法靠岸了M在今日,它将会沉于大海。”

“什么!”两人闻言,顿时大惊叫道,随之徐云德开口问道:“老道,你把话说清楚点呀,这艘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无法靠岸了呢?”

王长贵叹了口气,随之答道:“刚才我卜了一卦,卦象显示这彩虹号元气已尽,半日之内必会沉船,只是我并没有算出沉船的原因是什么。此外,以我们现在的航行速度,少说也得半日才能登陆,这也就说明,恰巧赶在我们到达陆地之前,彩虹号就要沉了,由此可见,这条船的使命,就仅仅只是这一段航程!”

对于王长贵的占卜之术,徐云德是深信不疑的,听了这话后,他沉思良久,方才幽幽说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条船,若是叫柯老知道,他定然会难过死了吧。”

王长贵叹声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呀,毕竟我们不是智者,对于宿命之途,还是无法过问的。”

周友浩点了点头,随之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现在就加足马力,能多走一点算一点,若真到了沉船的时候,咱们还有小艇,想必也用不了多久,便可达到了。”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之说道:“那就有劳周兄弟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了驾驶舱,仅留下一脸悲怆的周友浩与徐云德两人,面面相觑。

果不其然,没过两个时辰,尚在船舱内闲聊的众人,突然感到船体猛地一颤,大惊之下,刘萍叫道:“时间到了吗?”

王长贵不置可否,急忙说道:“快,大伙将柯振和小陈扶到小艇上去,我们弃船!”

其余人不敢怠慢,急忙照着王长贵的话去做了,白毛狐狸雪球满眼不舍的说道:“我们真要丢弃这条船吗?可是它并没有坏掉呀,这不是好好的……”

谁料这话还未及说完,便听一阵阵吱吱的木板断裂声传进了耳中,将雪球接下来的话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刘萍见状,急忙说道:“大伙儿手脚快点,彩虹号就要毁啦。”

一伙儿人七手八脚的将柯振还有小陈给背进了小艇,随即也都离开了彩虹号,一艘本就不大的救生木艇,被他们挤得满满的,似乎随时都有翻船的危险,但眼下的情形,他们也别无选择,至少这小艇在不遇到风浪的情况下,还是安全的,再者说现如今距离憾也不是太远了,乘着它回去多半是没有问题。

440第二十七章第二节

灵怪笔录44第二十七章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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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就当刘萍等人划着小艇刚刚开走不过百米之时,只见彩虹号所在的那一小片海域,突然泛起了一个巨型的漩涡,那漩涡之中就好像有着一种无形的巨大力量,此刻正将彩虹号一点一点的拖向深海!

看着这令人惊心动魄的场面,刘萍不由说道:“这难道也是智者的所为?难道说就连与那仙岛无缘的船只,也不放过嘛?”

坐在小艇上,遥望着逐渐沉入水底的彩虹号,大伙儿都没有多言,但不可不说,此时此刻,刘萍这一伙儿人的心里,无一不是有些难过的,毕竟这条船从初建到下水、航行、再到沉船,一整个过程都由他们所鉴证,人本有情,此时的叵蓉,更是红了眼眶,险些落泪。fe?!

不多会儿过去了,海面上那骇人的漩涡逐渐弱了势头,而此时此刻的彩虹号,早已完完全全的沉下去了。唯有那一丝扩散开来的水波,似乎还在鉴证着它的曾今存在。

“唉,世事无常,命运难料呀,事已至此,大家再怎么伤心难受,也都无济于事了,眼下之际,我们还是快些赶回岸上,毕竟我们这么多人,还有两个是昏迷的,共乘这一条小艇在海中航行,还是很危险的事情。”徐云德心知大家心情都很沉重,所以才故意转移了话题道。

其余人一听,皆是点了点头,随即皆又有些不舍的看了看彩虹号沉没的海面。“走吧……”不知再想些什么心事的王长贵冷不防的开口说了声。

随之,葛家兄弟便一起划动了小船,往憾的方向驶去。大约两个时辰之后,海平面上突然出现了一片雪白!众人一见,顿时欣喜了起来,徐云德指着那连绵不断的雪白地带,兴奋的说道:“到了,我们到陆地啦……”

虽说刚刚才经历了爱船沉没的不幸,但当刘萍等人看到了久违的大陆之时,心中还是十分激动的。葛家兄弟更是卯足了劲划动着船桨。不多会儿功夫过后,小艇终于靠在了岸上。

然而谁料,就在小艇的船底与憾的沙石想碰触的那一瞬间,出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昏睡了近十天的柯振和小陈两人,竟然同一时间猛然转醒。

刘萍等人见状,无不大惊,周友浩更是惊喜交加,急忙开口问道:“你们终于醒啦?感觉怎么样?周身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柯振似乎刚从昏迷中醒来,大脑还处于短暂的失神状态,听了周友浩的话后,目光有些迷离的看了看他。随之又在刘萍等人脸上扫了一圈。许久之后方才开口说道:“这一梦梦得好呀!诸位,这些日子,可叫大伙儿担心啦。“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疑惑起来,开口问道:“柯老,你知道这些天之中所发生的事情吗?”

柯振摇头道:“这几天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但是我自己的状况,我却要比谁都清楚!”

“啊?”叵蓉也是大为不解的质疑起来,她好奇的说道:“柯老,您这些日子可是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之中呀,既然是昏迷了,又如何知道自己的情况呢?还有,刚才你说梦得好,究竟你梦见了什么呀?”

徐云德一边点头,一边接过叵蓉的话道:“是呀是呀,难不成做啥发财的美梦了?另外,你对咱现在的这种状况,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吃惊吗?”

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徐云德的话刚一出口,还不等柯振回答,却听也刚刚从昏睡中苏醒过来的小陈说道:“你们去岛上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彩虹号也在刚才沉于大海,而沉船之后,你们带着我与柯老,乘着这小艇一路赶回了岸上……徐大哥,你想说的状况。是不是就是这些?”

这话,被惊讶住的不仅仅只有徐云德和叵蓉了,就连王长贵都不由惊声说道:“小陈兄弟,这几天在你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否详细的给我们讲一讲呢?”

小陈点了点头道:“不知柯老的际遇是不是跟我一样的,这几天,我似乎是去了一个极为离奇的地方,现在想来,或许那便是我自己的梦境吧,在梦中,我遇到了以为须发皆白的老者,这个老者似乎对于天下的一切,都无所不知,他跟我讲了许许多多的道理,这些是我以往从没想到过的,此外,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事情、彩虹号的宿命,那老者也都一一跟我讲了。他还跟我讲起了一些关于我的事情,这些我就不跟大伙细说了。”

“不错!这些日子,我在梦境之中,也遇到了一个白发苍苍,但却神采飞扬的老人家,而他便是我五年前曾在雨中有过一面之缘的高人!砸不仅给我解开了困惑我五年之久的疑惑,更叫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还给我指了一条明路,从此以后,我可以尽情的造船啦,那个诅咒再也束缚不了我了。”说这话的时候,柯振满脸的激动,似乎是得到了世上的至宝一样。不过换句话说,能够继续造船,对于柯振而言,岂不就是等同于得到了天下最为珍贵的宝贝!

听完柯振和智者的话后,刘萍等人皆是五味陈杂,心头又有在得知柯老喜讯之后的欢欣,又有对于那智者如梦之法的惊惧,看来两年前阳尊遗址外的那个怪梦,定然也是智者所为。

“好啦,如今大家都安然归来,那便是再好不过的啦,眼下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天快黑了,我看着天气八成是快要下雪了,反正现在我们已经回到了内陆,也不着急赶路。”徐云德瞧了瞧天­色­,随之说道。

王长贵点头说道:“如此也好,几日来的周途劳顿,想必大伙儿也都累了。不如先在附近的村镇找个歇脚的地方,想来我们回来的时候,航线不会偏的太大,所以说此地应该离柯老弟的住处离的也不是很远。”

不料周友浩却人得这地界,只听他是开口说道:“王大仙,这儿叫做兆兰村,距离柯老的村落也就不足一日的路程而已……”

话说这兆兰村,地方不大,但人却不少,足足住着两三百户人家,此时此刻,村中家家户户的烟筒都冒起了炊烟,想必是快到饭点儿了,村民们都在做饭吧。

徐云德笑着说道:“咱来的还挺巧,恰好赶上吃晚饭了。周老兄,你可知道这村子里有没有餐馆、旅店之类的商铺呀?”

周友浩摇头道:“这种小村,极少会有外人前来,可没有什么旅店餐馆的,但沿海的村民大多热情好客,吃顿饭,借宿一宿之类的小事,定然不在话下。咱只管找个大户人家敲门便是了。”

徐云德闻言后,点头笑道:“说的也是,既然如此,那咱就快些去吧,你瞧这都已经下起小雪啦。”

果不其然,不知何时,空中早已飘起了雪花,风不大,雪静静的落着,如同仙女撒下了花瓣一样,装点着世间的一切。很快,徐云德在村子里选了一户看上去不错的人家,敲门叫道:“老乡,有人在家吗?”

声音一落,屋内立马就传来的一个清脆悦耳的回音道:“有!外头谁呀……”随之又听“吱呀”一声,木门被人推开。

站在门框内的乃是一个模样清秀俊俏的小姑娘,年纪与叵蓉相仿,她一见门口站着一群目生人,还有一只雪白的长毛狐狸,神­色­顿时一愣,少许后方才问道:“你们……你们找谁呀?”

“妹子,有饭嘛?”不等徐云德回话,站在他身后的葛五就突然冷不防的冒出来一句,那小姑娘闻言,神­色­又是一呆!

“一边蹲着去!”徐云德抬腿就是一脚,将葛五踹到了一边,随之又转过身来,对那小姑娘说道:“妹子,你别听他的。我们在海上遇到的飓风,船沉了,我们几人险些丢了­性­命,好不容易才划着小艇到了岸上,外头天寒地冻,加上连日来的劳顿,我们现在皆是又累、又冷、又饿,不知能不能在你家借宿一宿,再讨些吃的呢?我们给你钱。”

那水灵的小姑娘一听,顿时笑道:“原来你们是碰到海难啦!那块进来吧。我家刚好在做饭,我这就去叫我娘多添些米,用不着什么钱的。”

刘萍等人一听,皆是欣喜的道谢,随之便随着那小姑娘一同进了门儿。来到堂屋,顿时只觉一股暖气顿时袭遍了全身,令人浑身一阵舒爽,烧得正旺的火炉上此刻正炖着一锅­肉­,浓郁的想起立马就勾起了大伙儿肚子里的馋虫。

“小双……是有客人来了?”正当大伙四下打量着姑娘家中的布局之时,内屋之中突然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女子声音,随之便见一貌美的­妇­人,掀开了门帘,从里屋走了出来。

那­妇­人一见堂屋里聚满了这么多人,神­色­也先是一惊,但很快便恢复了寻常,急忙叫那个小双去替刘萍等人沏茶,随即又礼貌的浅笑着对大伙儿说道:“诸位可是外地来的吧?外头连日大雪,路早已封了,不知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呢?”

徐云德又将方才对小双说的那些重复了一遍,貌美的­妇­人一听,神­色­顿时微惊讶,开口道:“此等季节,海上危险重重,几位为何还要冒着危险出海呢?那可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的呀!”

441第二十七章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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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德笑着说道:“我们是为了去海上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也顾不上这许多了。╔,,好在咱运气还算不错,虽遇到了海难,但好在有惊无险,人没有伤着。”

那­妇­人闻言,惊奇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你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海,一定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情吧……”

“娘,饭好了没有呀,我饿了。”小双突然Сhā嘴说道。

美­妇­人一听,慈爱的点头笑道:“好啦小双,你快先招呼一下客人,我去给大家盛饭。”

小双欣喜的点了点头,随即替大伙搬好了座位,招呼着刘萍等人一一入座,不多会儿的功夫,那­妇­人便端上了一桌­精­致的饭菜来,徐云德见状,颇为惊奇的说道:“这位大姐,敢问你家里还有旁人回来吃饭吗?怎么做了这么多?”

谁料那夫人和小双一听这话,随即神­色­皆是一愣,似乎有些悲切,随即夫人开口道:“没了,家中就我们娘俩,并没有旁人会来了。做这么多只是因为小双正长身体,家里还有些钱财,故而才会……”

葛五是个死脑筋,自然没有看出小双和她母亲的神­色­变化,愣头愣脑的说道:“小双他爹呢?这么冷的天,也不回家吃饭吗?”

徐云德一听葛五的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在桌子下使劲的踩了葛五的脚一下,本想示意他有点数,可谁料葛五“哎呦”一声,随即喊道:“谁踩我呀?”

这一幕,小双的母亲看在眼里,自然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只见她莞尔一笑道:“没关系的,小双他爹死了,所以不会回来吃饭啦。”

众人听了这话,脸上皆是泛起了一阵尴尬,葛五更是憋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位大嫂,实在是对不起哈,我……我不知道这事儿。”

美­妇­人摆了摆手说道:“无妨,大家还是快些趁热吃饭吧,要不然就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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