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灵怪笔录 > 第四十节

第四十节

于此同时,王长贵以及慕丘痕他们几个懂得风水的也都看出了这个地界的特别之处。以那巨大的石碑为中心,方圆几百米的范围内,不生一棵树木,夹在密林和山的中间,显得十分的荒凉,另外,这块地的地势还稍显低洼,像是一个­干­涸了的浅溏,而石碑所在之处,便是这个浅塘的正中,无疑也是最深的地方。

所谓“沉尸”,夕字面上理解起来其实也并不难,大家都知道,尸体在水里面是会漂浮的,人们常说的浮尸便是这个道理,而沉尸之地的意思,则就是说连尸体都会下沉,寓意便是与常理相忤的凶险之处,也是风水学中的大凶之境,更是诸多造墓者避而远之的地界。

王长贵沉声说道:“真没想到,如此罕见的凶地,竟然会在这个无人的荒岛上出现!”

马圣此时的脸­色­也颇为难看,对于沉尸之地的险恶,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当他看到这么一大块沉尸之地的时候,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左边衣袖,只不过这个细节,并没被刘萍等人瞧见罢了。

徐云德说道:“这沉尸之地风水虽然极差,但我们又不在这里久留,大伙儿无须过于担心,还是先去看看那个石碑吧。”

说到石碑,兴许大多数人首先都会将其与坟墓联系在一起,但实际上却不然,碑的种类其实很多,比如路碑、河碑、地碑之类,这些仅是只是用以标注,与坟墓并无关系,可是在这荒岛之上,又是沉尸之地里头出现了石碑,却叫刘萍她们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了墓|­茓­。

怀揣疑惑,众人走到了石碑近前,如此近距离的观看,大伙儿更觉这块石碑的巨大,不仅如此,石碑上还似乎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叫人站在它的近处,会无故的生出一种压抑感。

王长贵脸­色­略显­阴­沉,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古怪的石碑良久,惊讶之­色­也随之逐渐的流露了出来,到了最后,竟是失声惊呼道:“这石碑果真是块墓碑呀!”

徐云德一听这话,也是震惊不己,他一边细细的看着石碑上的古字,一边说道:“这些文字古怪难懂,我只能认得一小部分,大体的意思似乎是在表达一些发生在远古年间的凶残杀人嘲,但我却看不出何处体现了这石碑与墓|­茓­有关,老道,你是如何得知它是块墓碑的呢?”

王长贵说道:“徐兄弟你说的不错,这碑文上记载的事情,的确都是些凶残的杀人场面,但你仔细想想,在此等荒无人烟的地界,石碑上的这些记载显然不是刻意留给后世人参阅的,这里有并没有任何部落存在过的迹象,也绝然不是远古文明所留留下来的遗址,照此说来,这块记事用的石碑,其­性­质也就显而易见了。”

听了这些,徐云德不置可否的点头说道:“不错,照老道你这么说,这块石碑最为可能的用途便是墓碑了,只是又有何人会选择这么一块风水凶恶的沉尸之墓造墓呢?”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刘萍突然开口说道:“大仙、徐大哥,我问你们.古往今来,人们在选择墓地的时候,为何都要选择那些风水好的地段呢?”

徐云德答道:“这个还不简单,风水好的地方,可以保后背子孙人丁兴旺,升官发财,人都有私欲,谁不希望自己的家族能够长久不衰呢。

而王长贵在听了刘萍的问题之后,却是若有所思,徐云德话音刚落,他便接着说道:“照此看来,那些非但没有子孙的,更加不怕轮回以后受苦的人,便不在乎墓地的吉凶,就算是在这沉尸之地建造墓|­茓­,都是不无可能的事情!”

刘萍点头说道:“不错,你们再看这石碑上所记载的事情,无一不是与那惨烈的杀戮有关,试问何人会将这些事情记载在墓碑之上?据我所知,古往今来,人们在起草碑文的时候,大多写的都是生平的功绩,借此来警示后人,要牢记祖上的功业,万不能辱没先人的威名,而此块石碑,却似乎与常理完全反过来了。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对于这些,葛六听的是一头雾水,但他心中也是十分好竒,想及早的弄明事情的真相,于是便提议道:“会不会这些链团,都藏在碑下的墓|­茓­之中呢,不如我们打个洞,去那墓里面看看吧?”

听了这话,徐云德稍稍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说罢,便从腰间抽出了小铲,顺着石碑往后丈量九步之外,便开挖了起来,可谁料不等他挖了两铲土,便停下了手。

大伙一见,皆是不明所以,葛五问道:“徐大哥,你怎么不挖了?”

而此时的刘萍却是一脸的寻常之­色­,她似乎是早就料想到了这一点,开口说道:“徐大哥,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儿地底并没有墓|­茓­,是不是?”

徐云德一边将铁铲收了回去,一边点头说道:“不错,这岛上的土质含沙太多,绝难成|­茓­,是不会有墓的,就算埋着什么东西,几千年之久的岁月之中,在这松软的地底之下,被各种外力的推动,也早就没了踪影。再者说,那修建墓碑的人既然能找出这么一个沉尸之地,那我想他也绝不会在底下埋东西的,因为在这种地界埋藏物件,跟直接丢进海里没啥两样。诶?妹子,你是怎么知道这底下没有墓|­茓­的呢?”

刘萍说道:“猜的。虽然我对墓的研究及不上徐大哥你,但在我的印象之中,但凡墓|­茓­之上,大多都有墓堆,而大家看看这处,势低洼,简直就是一个­干­枯的池塘,所以我猜测,这地界会不会本身就是一个墓,因此地下是不会再有其他了?”

听了刘萍的话后,徐云德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的说道:“你瞧我这脑子,地上之墓,这根本就是一个地上之墓呀,枉费我还是尸王呢,竟然连这个都给忘了!妹子,大哥这回可真是服了你了,竟然连明墓暗墓都懂。”

“什么明墓暗墓呀?”刘萍好竒的问道:“对于这些我是真不懂,至于这次猜出地底没有墓|­茓­,也只不过是根据此处的地势胡乱推想出来的而已。’’

王长贵说道:“一法明则万法通,丫头,如今你慧根大开,日后的道业定将不可限量呀,看来那龙涎玉露果真不亏是世间少有的仙药。这回,你可是讨了大便宜咯。”

刘萍笑着说道:“这还得感谢我体内的大仙呀……”但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在想:“比起这些,我还宁可做一个寻常的人,好与家人、朋友一同生活,直到衰老、病死……”

这时,徐云德开口解释道:“暗墓跟明墓,各自又可分为许多种,像最为常见的那类土坟,其实便属于明墓,人们一眼就可以将其认出来,

另外还有那地上之墓,整个墓并没有建在地底,而是地面之上,替如岩洞藏棺,天葬墓群之流,也都属于明墓,而那些隐于山水宝地中的墓|­茓­,若不是懂行的人看来,绝难发现的大幕乃至皇陵,则都是暗墓,而在我们盗墓一行看来,唯有那暗墓才是真正的可盗之墓,当然也不能排除明墓中的一些特例。’’

听了徐云德的一番讲解,刘萍等人这才明白过来,什么是明墓,什么是暗墓。只不过对于徐云德乃是盗墓者的身份,小陈却还是头一回听说,除此之外,从徐云德的话中,他还得知了徐云德是盗墓界的尸王,此时此刻,小陈心里大惊失措,在他看来,周友浩是个高人,他的功夫举世无双,而刘萍这一伙儿,则都是些贪图仙岛宝贝的寻宝者,并没有什么本事,他们找周友浩同行,一定是看他功夫高强,所以请他保护的,可经过这短暂的接触之后,他才逐渐的意识到,自己错了!

小陈虽然是个混混出身,平日里欺善怕恶,但对于有真本事的人,却是打心眼儿里钦佩,因此他才会对周友浩那般尊敬,如今当他看出了刘萍这一伙儿尽是能人之后,心中既是懊恼当初自己的态度,又是惊喜不已,能够与这些人结交,对于他而言,那可是幸事一件呐。

只不过对于小陈态度上的变化,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咿?你们快看,这个凹槽是怎么回事?”从石碑后面的走回来的徐云德,无意间撇到了石碑背面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凹槽。

大伙儿闻言后,急忙凑了过去,只见光滑而又平整的石碑背面,稍稍偏下的方位果真存在着一个凹槽之处,深约尺许,周围有些灰尘,若不细看,很难发现。

看着这个古怪的凹槽,周友浩脸上迟疑渐浓,随之他从怀中抽出了十年前得自救命恩人的那把墨绿­色­的阔背短刀给拿了出来,并将其往这凹槽处一Сhā,竟然极为吻合!

大伙儿一见,无不感到_惊竒,对于这把刀的来历,刘萍等人也都知晓,那个曾救下了周友浩的老者,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原本就很神秘,如今看来,这老者的身份就更加的引人遐思了。他究竟是谁,像这么一个海外秘岛,他又为何能来去自如,除此之外,他跟这个石碑又有什么关系?这一切,无疑是又给刘萍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困惑。

420第二十六章第十五节

徐云德若有所思的说道:“明墓之中,自有明器,我见这整片沉尸之地内,除了这石碑之外,空无他物,若这短刀原本就是Сhā在此处的话,那么就可说是这座明墓之中唯一的陪葬品了,想来多半跟墓主有着莫大的联系,更甚至是他生前所持之物。”

周友浩闻言,满是疑惑的反问道:“若当真如此的话,那个老者又为何将这把刀传给我呢,此外还教给了我一套刀法和一些修炼的法门?

刘萍说道:“或许,你也是跟这石碑背后所隐藏的秘密有着莫大的机缘,因而那个老者才会这么做的吧,但不论怎样,那老者既然救了你,想来就没有恶意,他所做的一切,或许是为了等你与我们相见之后,带我们从登此岛。”

周友浩点了点头,随之又将短刀从石碑上抽了出来,放在眼前打量了许久,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刚要将其收回怀中之刻,却见刘萍突然-惊声叫到:“等等,周大哥,你可否将这把刀借给我看看?”

周友浩点头说道:“当然可以!’’说罢,便将手中的阔背短刀递给了刘萍。

从周友浩手中接过短刀,刘萍细细的打量许久,随之又对徐云德和王长贵他们说道:“之前我并没有注意这刀的造型,如今细看之下,竟发现它如此眼熟!你们有没有觉得它跟某样东西很像?”

徐云德等人一听这话,也急忙凑了过来,仔细的打量起刘萍手中的这把墨绿­色­的阔背短刀来!顷刻之后,只听王长贵最先_惊讶的说道:“这也是二十一件法器中的一个?”

经王长贵这么一说,徐云德也不禁连连点头道:“是呀,我觉着也像,妹子,你画的那个图册还在吗?快些拿出来对比一下。”

刘萍点了点头,随即便从背包中掏出了那个亲手绘制的图册,翻过其中的一页之后,将周友浩的短刀与图册并在了一处。只见那一页上画着的,确实是一把刀的模样,虽然没有上­色­,但外形与周友浩的这一把竟是同出一辙!只因天下的刀着实是太多,他们刚认识周友浩的时候,也虽然瞅见过他用刀,但都没有上心去看,更何况上古魔神的法器,在刘萍等人的印象之中,定然是藏在某一个隐蔽之处,等着人们去找寻、去发现,又怎么会想到竟然会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呢。

周友浩看了刘萍图册上所画的那刀与自己这把竟是一模一样之后,脸上的-惊诧之­色­也不由泛了起来,他说道:‘‘刘姑娘,这图册上的都是你亲手画的?’’

刘萍点了点头,随即又将当时在郫县所遇到的事情粗略的讲了一遍,周友浩跟小陈闻言后,无不大-惊失­色­,小陈磕巴的说道:“什么?你们……你们当真见到过妖怪?那什么血衣真会吸血吗?”

徐云德说道:“这世上的怪事多不胜数,对于这些,你最好不问,问多了对你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小陈听了这话,顿时闭上了嘴,但两眼之中却是暗光流转,似乎对于这些事情极其感兴趣的模样。

这时,慕丘痕又开口说道:“倘若这把刀也是上古魔神的法器之一的话,那么这个石碑上所记载的事情,便极有可能是某一位魔神。据我猜测,与杀戮最为有关联的或许就是戮了。可是魔神戮的法器我们己经找到了,就是那个幽珠。这样一来,也就算等同于将他给排除掉了,那这刀又会是哪一位魔神的呢?”

听了这些话后,刘萍却似乎是另有他想,只见她摇了摇头道:“魔神戮曾跟我们讲过他的现世因由,他所描绘的嘲,尽是一些搏命的战场,双方厮杀,互有伤亡,可这石碑上所述,则尽是一些单方面的屠杀,如此对待手无寸铁的战俘,应该称之为造孽,据我推测,这法器或许是魔神孽的。”

众人听了这话,皆是心觉有理,齐齐点头,徐云德接着说道:“妹子分析的极是,但若是说这明墓当真是孽的墓|­茓­,那么他又为何会葬身于此呢?我记得魔神戮曾说过,只要这世上还存在杀戮与冤孽,那么他与孽便永生不灭……”

王长贵接过话道:“依我看来,这岛上定然还藏有一些其他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兴许就在那两峰之上。”

刘萍点头道:“不如我们上山看看吧,说实在我,我也总觉得那山里面肯定有古怪,既然我们都曾梦见过这两座山峰,那我想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徐云德说道:“不错,事出必有因,咱这就上山,说不定,虹渊遗址就在这山里面。”

一听虹渊,叵蓉自然是欣喜非常了,毕竟那是她们叵姓一族的信奉图腾,在她离开村落的时候,她也曾答应过族长,在亲眼见着虹渊遗址的时候,务必会带上全族人最诚挚的膜拜。想到此处,叵蓉颇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咱上山吧,没准儿虹渊图腾当真在那山中呢。”

众人没有意义,离开了沉尸之地后,便往山前走了过去,途中徐云德问周友浩道:“周老兄,你在这岛上住过半个月,可曾上过这山?”

周友浩摇头说道:“不曾,那时我每日都为生计发愁,哪还有闲心思爬山呀,就连山的近处我都没有去,顶多到过那个石碑之处,其他的时间,几乎全在林子里和哼渡过的。”

想及当时他孤身一人在这海岛上生存的情形,众人也都止住了话头。不多会儿功夫,在越过一片错杂的石林之后,大伙儿终于来到了山的近前,入眼便见一到狭隘的登山石阶。

见状后,徐云德止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说道:“咿?这山怎么会有石阶呢?难不成也是那个老者开辟出来的?难不成是专程为我们辟出来的道路?”

叵蓉说道:“管他那么多呢,有路咱就走,总好过徒手顺着那山壁往上爬吧。”

众人闻言,皆是连连点头,不置可否,若当真像叵蓉所说那样,徒手爬上这目测下来近千米的高山,绝非易事。

沿着陡峭的石阶往上走,众人更加觉得似乎是置身天梯一般,这石阶几乎垂直于地面,走在上面,真就好像是在登天一样。最前头的徐云德一边爬着,一边提醒大伙儿小心,但他嘴上虽这么说,但是自己却爬得极快,似乎是想及早的见着山顶究竟存在着什么。

许久之后,众人己然是钻入了云层之中,周遭的空气显得潮湿而又稀薄,咧咧的强风吹得人难以睁眼,峭壁加上强风,无疑给刘萍等人加大了登山的难度,但好在这伙儿人无一不是身手敏捷的好手,就连小陈的体格也比寻常人强出不少,因此他们的步伐也并没有慢下来。

个把时辰过后,近千米的高峰终于在刘萍等人的脚下臣服,徐云德立足于较为平坦开阔的山顶,不禁感到意气风发,仰天喊道:“会当险峰顶,誓与天比高!”

走在他身后的刘萍闻言笑道:“徐大哥,你又开始造诗啦。”

徐云德烧头笑道:“由感而发,胡编乱造罢了……嘿嘿。”

这时,刚爬上来的葛五也是来了诗兴,只听他朗声叫到:“就算万丈高,也得走一遭!”

一听葛五这诗,走在最后的小陈一个踉跄,险些滚了下去,幸好与他同行的葛六及时拉了一把,徐云德见状笑骂道:“我说你小子不会作诗就别去丢那个人行不,若小陈当真被你吓得滚下山去,我看你怎么交代

葛五满脸通红,没有反驳,只是低声自语道:“我感觉还算工整呀…

王长贵没有理会众人的说笑,径自走到了峭壁边上,只见穿过飘渺的云层,在数百米外,便是另外一座与脚下这个山峰一般高的山顶,不禁大为感慨,说道:“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拥有这等兄弟峰的竒山,天下少有!如今我等能够得以亲身体会,也算是此生有幸啦。”

除此之外,更加令人-惊诧的是,两峰之上,一道绚丽的气­色­彩虹桥正静静的悬浮在那里,实在是美的不可方物,就连刘萍都不禁为此深深的折服,只听她开口说道:“若虹渊的缘由便是由此得来的话,那我大概可以明白古时候的叵姓一族,为何要以它来作为信奉的图腾了!只因它实在是太过神奇、太过美妙啦!”

此时的叵蓉,更是满心的激动,触景伤情,想及族人的历史,更甚至险些落泪,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悬挂在头顶的彩虹桥,不知是喜是悲的说道:“虹渊!我终于见到了!”说罢,竟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并闭上了双眼,虔诚的祷告了起来。

对于叵蓉的身份,一行人中也就只有周友浩和小陈不知晓了,他俩见状后,皆是不明所以,但见徐云德等人都向他们使眼­色­,示意不要打扰,所以才将疑惑压在了心底,没有多言。

许久之后,叵蓉缓缓的睁开眼睛,此时她脸上挂泪的浅笑,刘萍见状,心疼的上前将她搂进了怀里,并出言安慰道:“傻丫头,历史是无法更改的,既然过去了,那就当其是一张纸,掀开便也罢了,你别多想了.因为那是你我都无法更改的事实。”

叵蓉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正当这时,却听徐云德突然说道:“不对头呀!这儿景­色­虽美,可是哪有什么虹渊遗址的踪迹?”

421第二十六章第十六节

在温泉山谷底下的墓|­茓­之中,刘萍等人在那石棺的棺盖上都曾看到过虹渊遗址的大致模样。据那时刻所画,虹渊遗址应该是一处祭台,祭台前还有着一块巨型的石壁,石壁上有三个凹槽,分别是置放叵姓一族三个圣器之用,可赵焠癜之上却是光秃秃的一片,别说祭台了,就连石壁都不曾有,难不成虹渊遗址并不在这座岛上?

刘萍听了徐云德的话后,心头也是疑惑不己,走到悬崖边上,眺望了许久不远处的另一座山峰,随之开口说道:“那座山的后面会有些什么呢?”

周友浩道:“我也不曾去过,或许也是一片丛林,但也有可能仅是大

刘萍想了想,随即又猜测道:“这两座山峰极为神似,中间隔着一条海沟,就如同是相互对称一般,你们说对面那座山峰之后的情形,跟咱身后的这一面,会不会也是对称的呢?”

徐云德闻言,也是心有所想的说道:“倘若真是对称的话,那对面山后,是不是也该有一块沉尸之地?并且里头也得有块石碑?”

王长贵却是摇头说道:“南阳北­阴­,这两座山峰一南一北,从风水上说,应该属于双极之峰,我们脚下这座应该是­阴­峰,而对面则就是阳峰。因而,若那山背面的地形,也当真与这一面对称的话,想必也定然会合乎­阴­阳的定论,所以说有沉尸之地的可能­性­会很小。”

刘萍听了这话之后,点头说道:“不错,但若这个猜测没有错的话,那就说明对面可定也有东西,至于会不会是虹渊的图腾遗址,就不好说了。”

徐云德迫不及待的说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动身过去吧!”

王长贵摇头说道:“徐兄弟莫要心急,只因这个岛屿颇为古怪,我想我们要想到达对面,绝非易事,咱还得从长计议才行呀。”

听了这话,徐云德以及刘萍都不由想到了这两座山间的地势,要想到对岸去,只有两个办法,其一就是横跨海沟,直接从峭壁之上翻越过去,其二是乘船绕到岛的另一面,但这两个选择都不是十拿九稳的,所以一时间,大伙儿都陷入了沉默。

在山顶逗留了一会儿,直到天­色­逐暗,空中的彩虹桥也消失不见以后,刘萍才提议下山。继而,众人又沿着来时的那狭隘石阶一路往下,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方才到达山底。此时日头己经很低,阳光被山所阻碍,使得山脚背­阴­的这一带显得十分昏暗,当刘萍等人重又来到了沉尸之地的时候,只见那儿的气氛也随着光线的暗淡,而变得诡异起来。

高大且有厚重的暗灰­色­石碑,就像是一个地域幽魂,站在那里观望着这悲惨的世界。

大伙儿并没有再此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回了巨松树洞,途中,刘萍突然想起还在彩虹号上躺着的柯振来,于是便开口问道:“我们留柯老一个人在船上不会有问题吧?”

小陈点头说道:“不妨事的,我来的时候己经给他留了字条。如果他醒了的话定然可以看到,船上有的是淡水和吃的,外加船抛锚在海岛浅滩附近,无风无浪的,绝不会出问题。’’

这时,徐云德又提议道:“要不你们先回洞中,我跟葛家兄弟到林子里打些野味,咱先把晚饭的问题给解决了再说?”

王长贵点头道:“如此也好,只是天­色­已晚,这岛屿又端的怪异,你们在林子行走,定要多加小心了。”

徐云德笑着点头道:“老道你就放心吧!”说罢,便招呼起葛五葛六两人,率先离开的队伍,往林子的深处走去。

而刘萍等人,则一路赶回了树洞。周友浩从洞外弄了许多泥土,摊开铺在洞的正中,不知是作何之用。小陈见状,大感好奇的问道:“周老大,你弄这些泥土进来­干­吗呀?”

周友浩说道:“徐兄弟他们一会儿打了野味过来,我们总得生火烧烤吧,这洞底都是木头,万一要是被引燃了,那可不妙,我弄这些泥土铺在下面,便是为了以防万一。’’

小陈闻言后,顿时面露钦佩,伸出大拇指连声赞道:“好法子!”

不多会儿功夫,徐云德与葛家两兄弟拎着些野­鸡­、野兔回来了,此时周友浩也在洞中点起了一堆篝火,他们带刀的将这些野味扒皮抽筋,去了内脏之后,架在火上烤,顷刻之后,一阵阵浓郁的­肉­香便传入了众人的鼻腔之中,夹杂着树洞中所特有的松香,当真是叫人食指大动。

边吃着烤兔­肉­,王长贵一边说道:“海外孤岛藏有沉尸之地,我想事情绝不会仅是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刘萍似有所想的点了点头,并问道:“那么,照大仙您的看法,那沉尸之地的作用又会是什么呢?”

王长贵说道:“先前,我们推测这个岛屿呈南北对称之势,我想那沉尸之地多半也是为了完成整个岛的风水格局而专程设在那处的吧。”

“风水格局?”徐云德一口拽下了块­鸡­­肉­,随即开口说道:“老道,你觉得这孤岛之上的整体风水,会是什么?”

王长贵撸了一把胡子,回答道:“在山顶的时候我曾说过,两座相对的山峰,合­阴­阳之理,那也就是说,这整座岛屿极有可能是被那两山之间的海沟一分为二,从而也就造就了这两块一­阴­一阳的格局,我们所在的这一块属于­阴­地,另一块则就是阳地,这等格局与太极极为相似,所以我猜测它便是那‘­阴­阳两相对,生死个中存’的风水格局。­阴­这面大凶,阳那面则是大吉!”

马圣点头道:“不错,我也觉得这个一分为二的海岛,便是那­阴­阳两相对,生死个中存的布局,这种格局并不罕见,那些皇宫大院,在建造的时候,近乎都会用到这种手法,但如今在一座岛上施展的,我还是头一次听闻。”

徐云德说道:“照此看来,岛的另一面,就一定是别有洞天咯?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现在还是想一下,明天就竟用什么法子过去吧。”

刘萍说道:“那山底下的海沟中,水流湍急,旋窝比比皆是,看样子是有着不少暗礁,要想横渡的话,定然是凶险重重,再者说那临海的山壁,不管是­阴­峰,还是阳峰,都是几位的陡峭,落脚点近乎难寻一二,

所以依我看来,咱还是乘i!5绕路吧。这座岛虽然不小,但也顶多一天的功夫,就可绕到对面去了。”

周友浩脸­色­稍显­阴­沉,他说道:“这个岛与众不同,早晨傍晚以及夜间,整座岛的外围尽数被大雾所包裹,要知道在浓雾中航行,可不是件开玩笑的事情,一来方向难辨,而来看不清暗礁之类,万一船出事了,咱可就再也回不了大陆啦。”

经周友浩这么一说,众人顿时都没了言语,许久之后,徐云德首先开口打破了洞中的沉闷气氛,只听他说道:“周老兄,我们动身前往这岛屿的时候,便早己知晓了此行的凶险,如今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咱又怎能被这点小事给吓着?毕竟来的时候,那么大的风浪的挺过去了,比起飓风大浪而言,浓雾又算得了什么呢?”

周友浩闻言后,神­色­微愣,随即缓缓点头,并幽幽说道:“徐兄弟说的不错,自古以来便有缩手缩脚者难成大事的说法,若我们当真被那浓雾给吓住了,还谈什么解开仙岛之谜?诸位,先前是我怂了……”

刘萍笑着说道:“周大哥何须这么说,你也是为了大伙儿的安慰着想嘛。”

“既然如此,那咱就决定了,等明天天明,就动身乘船绕去岛的另一边。”徐云德开口说道。

众人闻言点头,皆是没有异议。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小陈便第一个醒了过来,他推了推还在酣睡中的葛五道:“葛五大哥,快醒醒呀!天亮啦……”

葛五糊里糊涂的睁开了眼睛,见是小陈在推自己,连忙开口问道:“是小陈兄弟呀,有啥事儿吗?”

小陈道:“昨天你不是看到了海市蜃楼嘛?我对这等异象虽早有听闻,但奈何一直没有亲眼见过,所以想……”

“哈哈……原来你也想去看那异象。”不等小陈说完,徐云德的声音却是从他身后突兀的传来,吓的小陈一哆嗦。急忙转身看去,只见此刻,不仅仅是徐云德醒了过来,刘萍、王长贵、马圣、慕丘痕以及周友浩,无一不是醒着的,见状后,小陈惊讶的说道:“你们……”

刘萍笑道:“海市蜃楼可谓是罕见的奇景,如今有机会亲眼见识一下,我们又怎会错过呢。”

“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小陈听了刘萍的话后,欣喜的说

道。

随之,众人便一同离开了树洞,披着清晨的露水,一路去了憾,来到昨日葛五他们看见海上岛影的地方,举目往海上看去,果然没令大家失望,只见那浓郁的雾气之内,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个海岛,那岛上葱葱郁郁,虽看不清细节,但两座相对的险峰却是清清楚楚,俨然就是大家脚下的这个岛屿。

徐云德惊声说道:“看来,昨天妹子的猜测竟然是一点都没错,屋中的岛屿,根本就是咱们脚下这座的倒影嘛!这等真假像靠的如此近的海市蜃楼,想必世上就仅有此处了吧!”

王长贵接过话道:“是呀,这等奇景,当真世上罕见,未等有幸见着,也算是莫大的机缘了。”

422第二十六章第十七节

世界上总是有很多事情无法言喻,就拿刘萍等人眼前的这个奇景来说,绝然可称得上是旷世竒闻了,就算将其说成是神迹也当之无愧。

刘萍等人心里也清楚,这个景象唯有在冬季海上刮起东北风的时候,每日都有源源不断的水汽从海上过来,遇到这座岛屿上的两座高山,从而形成了浓雾区域之时,才会出现,并且在日头上来以后,雾气散尽,便又会消失,所以这就越发显得它的珍贵和罕见了,大伙在憾上席地而坐,谁也没有多言,只是静静的感悟着这等大自然的奇妙景观。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缓缓的升了起来,海上的雾气也随之缓缓的消散了,雾中的海市蜃楼自然也在同一时间消失。这时,徐云德方才意犹未尽的站起身说道:“诸位,时间差不多了,咱也该上船了吧

众人纷纷从无尽的遐思之中回过神来,王长贵开口说道:“走吧,将柯老弟一人留在船上,也不知现在有没有苏醒过来,咱还是快些动身,回船上去看看吧,莫不要出了什么意外。”

众人点头,随之便一同上了小艇,葛五和小陈一人划着一桨,不多会儿功夫便到了彩虹号近前,大伙儿顺着旋梯爬了上去,周友浩殿后,他将小艇系在彩虹号后,也被做停留,直接上了船。

“柯老?”徐云德刚一登上甲板,就试探­性­的冲船舱喊了一声,但许久没见回应,众人相视摇头,刘萍说道:“看来柯老他还没醒来呀,被浪打晕了,怎么会昏迷这么长时间呢?”

王长贵闻言,神­色­颇有些飘忽不定,他没有做声,只是当先走进了船舱,来到柯振床前,只见此时的柯振,脸­色­如常,并没有一丝的病态,但他双目依旧紧闭,看上去就似乎是在熟睡一样。见状后,王长贵低声在他耳边叫了声:“柯老弟?”

柯振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王长贵稍微皱了皱眉,随之有试探了柯振的鼻息和脉搏,随之脸上更是流露除了疑惑的神­色­来。刘萍见状,急忙问道:“大仙,柯老他没事儿吧?”

王长贵摇头说道:“实在是怪异呀,他的脉相之中,毫无病态,简直比寻常人还要健康,可为何就是迟迟不醒呢?”

这时,徐云德忍不住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这岛上真有神仙,他不想叫柯老见到这里的一切,和所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在他身上做了手脚,叫他进入了沉睡之中,等我们办完事情后,从这片海域出去了,他便也会自己醒来?”

听了这话,王长贵神­色­一动,毕竟徐云德的这个猜测并不荒诞无理,相反却还极有可能,他说道:“或许吧,总之柯老弟的脉搏如常,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状况的。至于咱现在能做的,或许也就是等待了。”

徐云德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大伙儿也就别再担心了,当务之急,还是快些开船,咱须得在最短的时间内,绕去岛的另一边,这事儿多耽搁一会儿,就多一分的危险。”

周友浩闻言后,急忙应声道:“徐兄弟说的不错,小陈!快去起锚,咱这就出发。”

徐云德的领悟能力很强,这回虽然是他第一次乘船出海,但经过几天的摸索,他己然是学会了如何扬帆、如何掌舵了,虽及不上周友浩那般老练,但在小陈的眼中,还是惊为天人。

浪随风起,jis跟浪走,如今是东北风向,所以对于要去海岛另一边的彩虹号来说,并不顺风顺水,因而就算是周友浩开足了马力,但速度却还是远不及来的时候那般快。

站在船边,遥望着憾的刘萍,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刚发现这座岛屿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个亮光!想及此处,刘萍心下大-惊,原本这等事情是很难忘却的,若放在寻常的情况下,人们循着光源登岛,第一件事情便应该去寻找那发光的地方,看个究竟到底是何物发出来的亮光,可为何这次当她一踏上岛屿的时候,脑子里竟是将这事情给忘得个­精­光了呢?不仅自己,其他人在上了岛后,也并无一个提及到此事,难不成他们也都忘了?这也太过奇怪了吧。

正当刘萍-惊奇之时,只听船舱内突然传来了徐云德大叫声,与其同时,徐云德满脸惊诧的跑到甲板,招呼其分布在船头船尾的众人,说道:“怪事呀怪事!咱们怎么把先前在海上所看到的那个亮光给忽略掉了?

一听这话,葛五也随即开口道:“是呀,我刚刚也在寻思这事……”

这一变故,无疑又给彩虹号上的诸位带来的疑惑,那个亮光到底是什么?在海上看的时候,应该是在半山腰上,可他们虽然都把此事给忽略掉了,但在爬山的时候却也并没有发现什么意外呀。

王长贵沉思片刻,并又抬眼看了看远处的岛屿,随之才说道:“这个岛屿荒无人烟,因此那个光亮绝非人为,更可况我们还忽略到了一点,那就是我们在登岛之后,虽然都将亮光的事情给忘却了,但却不得不承认,那亮光在我们踏上岛之刻,便消失不见了,这又说明了什么问题?

刘萍思索道:“难不成那亮光单单只是为了引诱我们登岛,一旦目的达到之后,就立马消失,并将有关于它的记忆,也一并给抹去了不成?可为何我们离开了岛之后,却又想起来了呢?”

马圣说道:“能同时控制我们这么多人思想的,普天之下,或许只有神仙才能做到了吧,况且,又是这等暂时抹去了人的部分记忆,难度更大,我想这岛上或许真像传说那样,存在着神仙。”

听了这话,周友浩不禁又想起了十年前曾救过自己的那个老者,开口道:“这个神仙,会不会就是十年前曾送我回家的那个老人呢?”

一时之间,大伙儿谁都没再多言,只因这个如真似幻的神仙,给大家所造成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甚至叫人觉得这神仙就在自己身边一样,自己的一言一行,尽数被他看了去!

这种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很不好受,徐云德心中焦躁,使劲的甩了思头道:“好了,咱还是别去管那神仙了,若他当真神通广大的话,我们这些人又怎么能参透他的所作所为,依我看,眼下咱还是照计划行事,先将这岛上的秘密弄清楚再说。”

有些时候,像徐云德的这种豁达还是很有作用的,大伙儿听了他的话后,皆是连连点头,毕竟光发愁,什么问题都不能解决,在这种时候,就只能发下束缚,认清目标放手去­干­。

航行许久,距离那片憾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山体将其尽数挡住,憾也随之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范围之内,刘萍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憾的方位,心里却无故的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想法,这个怪异想法就是如今被山体所阻挡的那片憾上的一切,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

想到这里,就连刘萍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这个念头着实是有些过于骇人,那片憾是他们曾亲身到达过的地界,不仅如此,他们还在那儿逗留了许久,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之处,如今仅仅是被山体所阻挡了,

又怎么会发生变化呢!

“大家先吃点东西吧,要到达目的地还得很久呢,好在现在风不大,没有大浪,船还算平稳,若到了夜里,风起浪涌的时候,船身摇晃的厉害,到时候大伙儿又没胃口。”说话的是周友浩。

众人闻言后,纷纷应声,随即便各自回到了船舱,在经历了这许多怪事之后,刘萍这些人显然都不怎么有胃口,但周友浩说的又不无道理,海船在风浪中的颠簸滋味,他们也不是没有尝过,若到了晚上,风浪当真大了起来,就算面前摆满了山珍海味,估计也没有人想吃了吧.

不多会儿功夫,在刘萍的帮衬下,周友浩做了些米饭和腊­肉­,大伙儿聚在一起吃了起来。另外,柯振还处于昏迷之中,不能进食,刘萍特地为他做了稀粥,小陈喂了他一些,说来也怪,这柯振虽然昏迷,但是却能吃能喝,丝毫不耽误一点儿事情。众人见状,心头更是坚信,定然就是那神通广大的神仙给他施了法术。

吃过饭后,大伙儿轮班休息,刘萍­精­神较好,一直在甲板上思考问题,连日来的许多疑团不停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但越是深思,却越难理清。到最后,她索­性­不再去想,一心观赏起海上的景­色­来。

时间流逝飞快,不知不觉间,日头己经西沉,果不其然,海上的风浪也在逐渐的增大,稍稍目测,此时的浪高己经过了三米开外,因此jis身的摇摆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睡了半个下午的徐云德被晃醒,只见他一边伸着拦腰一边来到甲板,见刘萍正站在船边遥望着海面,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挽在脑后,玉雕似得的脖颈如雪般白,略显单薄的背影在海风之中犹如夜的­精­灵,着实是美的令人心动!稍稍出神之下,徐云德咳嗽了一声。

刘萍回脸一看,见是徐云德,当即笑道:“徐大哥,你睡醒啦?”

徐云德点了点头,举步走了过去,深深的吸了一口带有咸味的空气,方才说道:“妹子,喝了龙涎玉露之后的模样,你自己见过了没有?”

423第二十六章第十八节

刘萍早就把这事情给淡忘掉了,如今经徐云德这么一提,方才从新想起自己容貌上的变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随之说道:“我还没来得及看呢,这两天一直忙里忙外的,哪有功夫呀。”

徐云德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妹子,莫怪大哥多嘴,你如今的样子虽说美如天仙,但保不齐会吓着妹夫,即便妹夫吓不着,但若叫侄子侄女还有孙老爷见了,真不知他们会作何想象?”

徐云德的言外之意,却萍自然能够听得出来,在她们那个年代,女人过美可并不是件好事,尤其像刘萍这等己经嫁为人ℚi,并且还有了儿女的女子。虽说刘萍原本就很俊俏,但如今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若叫旁人见了,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闲言闲语来,就算被说成是妖­精­都不是没有可能的。而倘若事情当真发展到到了这个地步的话,那么后果将会是什么样子,刘萍心里很清楚,到时候跟着遭殃的就是家人。

只不过刘萍此时心里还有一丝疑惑,大家都说自己变得漂亮了,但究竟漂亮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呢?带着这份迟疑,刘萍说道:“徐大哥,我……我还是先去照照镜子吧,以后的事情咱以后再说,好不好?,,

徐云德点头道:“当然,妹子你只需记住,将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大哥还是你大哥,我永远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刘萍笑道:“谢谢你,你真像我亲大哥一样……”被刘萍这么倾城的一笑,徐云德不禁又陷入了痴傻之态,直到刘萍进了船舱后,方才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道:“***,若是我喝了那龙涎玉露的话,岂不得变成潘安?”

“徐大哥,你在俺心里可比潘安俊俏多啦!”葛五不知啥时候来到了甲板,刚好听见了徐云德自言自语,随即便接过他的话头拍起了马屁。

自己长什么模样徐云德又不是不清楚,顶多也就算是个大众人儿,如今被葛五这么一说,老脸由不住一红,随之笑骂道:“你这家伙,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俺说的可是心里话!”葛五一本正经的说道。

徐云德摆手道:“好啦好啦,不跟你扯这些没鸟用的,现在天己经黑了,这片海域的古怪你我都心知肚明,在这里航行可点小心点儿,上头瞭望舱里谁在那看着?”

葛五说道:“我六弟刚上去,他眼神头比我强点,应该不会出差错。

徐云德点了点头,对于葛六,他还是比较放心的,虽然也是个粗人,但做起事情来,却叫人省心,不像葛五这般粗枝大叶,不过葛五的心眼以及与人交涉这方面,要稍微强过葛六,况且这几年也不知跟谁学的,鬼点子来的挺快!其实这事儿也就徐云德当局者迷,刘萍和王长贵自然清楚,原本憨厚的葛家兄弟,如今身上的所有变化,都是跟他徐云德学的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葛五!”站在边,盯着漆黑的海面沉默许久的徐云德突然开口叫了一声。

葛五急忙回答道:“在呢,徐大哥,喊我啥事?”

徐云德叹了口气道:“两年之前,你两兄弟也算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与我们一同踏上了这条与众不同的道路,其中的凶险,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也清楚的很,我问你,有没有后悔过?”

葛五一听这话,顿时收起了俏皮的神­色­,正­色­道:“徐大哥,这话你说的可就见外了,我们兄弟当年险些要饿死,要不是大姐的那一顿白米饭,如今想必就是孤坟两座了!后来,我们葛家祖上的秘密被你跟大姐还有王大仙一同揭开,我们本就感激不尽,再后来你又教我们本事,带我们见识到了许多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东西,我跟六弟的想法一样,能与你们一起,是我们三生有幸,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会后悔呢!”

徐云德知道葛家兄弟都是直脾气,跟他们太扭捏的话,他俩指定要生气,况且听了葛五的这番话后,他心里的那丝困惑也随之解开了,于是便抬手拍了拍葛五的肩膀道:“五弟,我还是那句老话,咱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大哥有­肉­吃,就绝不叫你喝白汤!”

葛五烧头道:“徐大哥你那么有钱,再叫俺们喝白汤,就是大姐知道了,也不能愿意你呀!”

本想煽情两句的徐云德,被葛五这两句话搞的意境全无,摆了摆手,满脸无奈的说道:“算了算了,跟你扯这些,简直是对牛弹琴,走吧!

“去哪儿?”葛五也不知自己又说错了啥,下意识的问了句。

徐云德没好气道:“回船舱,跟大伙儿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随之,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回到了船舱,只见此时,王长贵、慕丘痕、马圣三人正围坐在桌前,不知聊着些什么话题,但从他们的脸­色­看来,事情多半是跟这海岛有关∠竟能叫这三个道业非浅的老道感到头痛的事情,也就只有这个了。

徐云德打了个哈哈,随即走了过去,坐下身说道:“几位,你们在聊啥呢?”

王长贵说道:“徐兄弟你来的正好,我们恰巧有件事情,想找你印证下=,’

徐云德好奇道:“你们三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又能印证个啥?好吧,你且说出来看看。”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徐兄弟,你仔细的回想一下,当我们都身在岛上的时候,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古怪的地方?”

被王长贵这么一问,徐云德不禁愣了一下,要说什么异样的感觉,他还真没在意到,回想起在海岛上的每个细节,一时之间他也并没有察觉出有何不对,于是便摇头说道:“没有呀,一切都很稀疏平常,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王长贵闻言,神­色­不变的继续说道:“当真如此?你再好好想想,若那个岛并没给你什么异样之感的话,那么我们这伙儿人呢?有没有哪一个比较反常?”

徐云德一听这话,再联想起在岛上的某些地方之时,脸­色­顿然大变,随之转过身去问葛五道:“五弟,当你爬上那千米多高的山顶之时,有没有感到乒?给我实话实说!”

葛五见徐云德脸­色­不对,急忙点头说道:“徐大哥,说实在的,那山的石阶太陡了,我爬上去之后,浑身是汗,并且也喘了,人都是­肉­长的,说一点不累那是假话!”

葛家兄弟,本就是练武之人,体格不用多言,再加上这两年间徐云德的指点,不论是身体素质上,还是­精­神上都要比寻常之人强上太多,可就连他们兄弟俩爬上了那千米的险峰之后,都浑身是汗,且感到了乒的话,为何这群人中唯一一个“普通”人,在登上了峰顶之后,却面不改­色­心不跳,丝毫没有半点的疲倦之态呢?

说来也巧,就在徐云德心生怀疑之刻,船舱外突然传来了周友浩的喊声:“小陈!你在哪儿呢?”伴着喊叫声,周友浩走了进来,见大伙都在,急忙打了招呼,随即又问道:“各位,你们有没有见着小陈呀?这家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舵都不管了!”

这时,照过了自己样子的刘萍,也从内舱走了出来,听了周友浩的话后,好奇的问道:“怎么?小陈不见了?刚才我吃饭的时候不是还跟大家在一起嘛……”

徐云德皱了皱眉头,又跟王长贵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方才开口说道:“周兄弟、妹子,有件事情我得跟你们说!”

见徐云德满脸的严肃,刘萍问道:“啥事呀徐大哥,你说。”

徐云德道:“跟我们一同在岛上的那个小陈,或许并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小陈!”

一听徐云德这话,刘萍和周友浩一时间都没能明白过来?周友浩满脸好奇的说道:“徐兄弟你说啥呢?小陈不就只有一个吗?什么跟我们一同在岛上的那个,不是我们所认识的……”

这时,刘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也是一惊,随即开口道:“徐大哥,你的意思是,岛上的小陈,是其它什么东西变幻而成的,而并不是他本人?”

徐云德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将自己的猜测给说了一变,果不其然,王长贵他们想要叫徐云德印证的事情,也是这个。

听了徐云德的话后,刘萍和周友浩,包括葛五在内,皆是陷入的沉默,与此同时,一股无形却有胜似有形的恐惧感,以及压迫感,逐渐的攀上了船舱内每个人的心头。

片刻之后,最先打破沉寂的是马圣,他说道:“且不管那个小陈是什么东西变的,跟我们同行了那么久,但并没有出格之举,这或许能证明它并无恶意,我想真正的小陈可能也并没有遇害,若是小陈当真被那玩意儿害了的话,柯老弟又岂能逃过一劫?所以照我看来,小陈八成就在船上的某处,大伙先分头找找吧。”

王长贵点头说道:“马道友说的有理,小陈若当真被掉包的话,那么也只可能在跟我分开的那一夜叫做了手脚,而那天晚上小陈又应该是在这船上渡过的,所以我们就在这船上找找,没准儿能发现些什么蛛丝马迹!”

424第二十六章第十九节

大家闻言之后,皆是点了点头,随即便纷纷在彩虹号的各个舱室之中找寻了起来。没过多会儿功夫,分布在各处的人突然听见了葛五的叫声,只听他喊道:“原来在这儿呢!我找着小陈啦!大家块过来呀……”

众人一听,急忙都循着葛五的声音走了过去,只见此时的小陈,正昏倒在一个船舱的角落里,这个船舱是个偏舱,里面放着一些木板、铆钉、以及锤子扳手之类工具。是为了以防船在航行的过程中有需要修补之用,另外还置放着些鱼竿,只因这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徐云德他们根本就没有闲情雅致去钓鱼,所以这间船舱近日来很少有人会出入。

随后,葛五和徐云德一起,将小陈从角落中抬了出去,并在大伙儿的簇拥下,回到了主舱内。只见此时的小陈,面­色­如常,呼吸平稳,并没有丝毫的病态,王长贵又跟马圣一同将小陈周身各处仔细的查看了番,也并无发现什么受伤之处。

见此情形后,徐云德由不住的开口说道:“他的症状跟柯老简直是一模一样呀,看来也是那个‘神仙’动的手脚?”

刘萍点头说道:“除了他,也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了。只是我实在想不清楚,那‘神仙’既然神通广大,对于我们的行踪想必也是了如指掌,可为何还要扮作小陈来接近我们呢,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对于刘萍的质疑,没有人回答,只因他们心里都没有底,船舱之内,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唯有外头海上源源不断的风声与浪花声响绝于耳。

许久之后,舱外突然传来了葛六的声音,只听他喊道:“各位,你们快些出来看呐!那个亮光有出现啦!”

听这话,众人皆是大惊,随之便急忙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之上,透过夜­色­往那海岛的方位看去,果不其然,只见大概是在半山腰的高度,那个诡异的亮光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就好像这苍茫海上的指示灯塔一般,极其吸引人的眼球。

徐云德满是好竒的说道:“这亮光不可能是我们前一次见的那个吧,毕竟走了这许久,上次发光的那处早己被山体给遮挡住了,即便再次发光,也绝不可能穿透这整座山呐!”

对于这一点,大伙儿心里其实早就想到了,但这荒岛上先后在一样的高度,出现了几乎相同的光亮,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虽然刘萍等人都料定这岛屿之上很有可能存在着“神仙”,但这个光亮,是不是当真与那神仙有关,谁也无法断言,就算当真是那神仙弄出来的话,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面对这一系列的疑问,船上的人皆是陷入了沉思,刘萍一声不响的直视着海岛上的光源,心头却无端的升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来,她总觉得在自己看向那处的同时,那里也正有着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只因这个念头是她凭空而生,无根无据,况且距离隔得这么远,对于亮光近处的情形究竟是什么样的,她根本就难以看清,所以暂时并没有打算将这个怪异感觉告诉大家,因为她心里更加清楚,若是说出来的话,也只能给众人平添困惑罢了。

船还再缓缓的航行,至此,众人方才明白,这座海岛绝大部分都是由山体构成,先前登陆过的那片憾以及丛林跟这沿海而立的两座山脉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也正因如此,十年前并没有离开过林子去往岛上它处的周友浩,才会产生这个海岛并不算大的错觉。

众人在甲板上盯着那个亮光看了许久,但始终是难以得到什么结论,最后皆是扫兴的回了船舱,周友浩则继续去掌舵,只因小陈还在昏迷之中,跟他换班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徐云德身上。葛五和葛六两人则轮流在舱顶的瞭望塔上,虽然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海域,这么做并没有什么必要,但徐云德却还是叮嘱他俩万不可掉以轻心。

夜­色­醉人,这天格外晴朗,空中密密麻麻的繁星闪闪烁烁,但各怀心事的刘萍一伙儿,哪有什么闲心去观赏这些!安置好小陈之后,除了徐云德、周友浩以及葛家兄弟之外,其余人皆是各自回到舱内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冬季的日出来的特别晚,清晨十分,天­色­依旧昏黑,早早起身的刘萍孤身来到了甲板。只见海面上­干­­干­净净,期待中的浓雾并没有如期而至,稍稍迟疑之后,刘萍心头释然,兀自想到:“看来经过一夜的航行,他们俨然是绕道了海岛山脉的背面,海上的水汽被巨大的山体阻挡住了,所以这儿并不会产生浓雾区域,如此一来,倒是给她们的行进减少了许多麻烦。”

呼吸了几口海上潮湿的空气之后,刘萍又去替大家做了早餐,热乎的白粥刚刚出锅,叵蓉也恰巧起身走了过来,她对刘萍说道:“姐,昨晚我梦见咱们找到虹渊遗址啦,真的好壮观呢!”

刘萍见叵蓉衣服梦方醒的迷糊模样,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随之说道:“是吗?那你倒是说说,在梦中的虹渊遗址究竟怎么一个壮观法?”

叵蓉歪头想了少许之后,方才摇头说道:“我也说不清楚,总而言之,要比我们在温泉山谷中的那个棺材盖上见到的,宏大多啦!我们站在里头,就好像一只蚂蚁那般大小,你说它得有多大吧!”

刘萍心想道,那虹渊图腾在这丫头心中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所以导致在她的梦境中,遗址的规模也被无限的扩大。想到这里,刘萍又笑着说道:“傻丫头,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定能够找到真正的虹渊遗址,到时候你的心愿就可以了啦。诶对了,大仙他们也都起来了吗,饭做好了,喊大伙儿一起吃吧。”

叵蓉点头说道:“好的,我这就去叫大伙儿吃饭!”说罢,便一路小跑,去了主舱之内。

不多会儿功夫,一船人,除了还再昏迷之中的柯振和小陈,大家团座在饭桌前,喝着白粥,吃着腊­肉­,气氛也算热闹,尤其是葛家兄弟,他俩不管是遇到什么难题,只要到了饭桌之上,便定会将所有的愁思都给抛诸脑后,那吃相简直跟打仗没啥区别。

虽然跟这两兄弟相处了很久,但徐云每当这时候,总会忍不住的挖苦几句,这回也不里外,最初的时候,面对徐云德的挖苦,葛家兄弟总会憨厚一笑,但如今却都会顶嘴道:“俺们是穷人出身,吃饭就这副模样,当然不比徐大哥你这大地主斯文啦!”

徐云德笑骂道:“你大爷的,老子家里连半分地都没有,怎么就是地主了呢!”

葛五一边大口嚼着腊­肉­,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是呀,徐大哥你没地,但比地主还有钱,那叫啥?资本家?”

在当时那个年代,普通百姓之中,说某人是资本家的话,可是讽刺挖苦,甚至是骂人的言语,徐云德一听这话,不由分说的伸手将一块腊­肉­给塞进了葛五的嘴巴里,并开口道:“吃你的吧,你小子跟谁学的,越来越油腔滑调了!”

这话一出口,刘萍和王长贵动作颇为一致的将目光投向了徐云德脸上,虽没开口,但那意思却是明摆着的,葛五的油腔滑调就是跟他徐云德学的呗。

徐云德见刘萍两人这副神态,一时语塞,随即急忙换过话题道:“大伙儿吃饭,吃饭……”

吃完之后,刘萍跟叵蓉收拾碗筷,其余人则各自归位,可谁料当周友浩与徐云德一同走出船舱的时候,却被眼前所见之情形给惊的呆立当场

走在他俩身后的葛家兄弟见徐云德和周友浩停住了脚步,不明所以的问道:“徐大哥、周大哥,你们咋了,­干­嘛停下来……”

可当他俩跨出船舱之时,竟也是如此!许久之后,徐云德和周友浩近乎是异口同声的道了句:“我们……这怎么又回来了?”

不错,他们四人所见到的情形就是,远处海岛已经不是连绵不绝的山体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与他们曾登上去过的那片沙滩憾!也就是说这近乎一整天的航行,彩虹号并没有绕过这个古怪的岛屿,相反却是原地没动分毫!

惊诧之下,徐云德转身对舱内喊道:“老道,出事啦,你们快些出来看看,咱们怎么又回到了原处了!这到底是什么鬼……”

正做在桌前闲谈了王长贵三人一听这话,相视一惊,随即急忙起身并走出了船舱,当他们看清状况之后,神­色­也是大惊,许久没有出声。

“怎么啦?大家怎么都跑这儿来站着,是不是到了岛的背面啦?”收好碗筷的刘萍和叵蓉回到主舱之内,见一船的人尽数站在门口,且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海岛的方向看着,心生好奇之下,开口问道。

王长贵摇头说道:“丫头,你还是自己出来看吧!”

刘萍听王长贵语气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心知肯定是又出意外状况了,急忙放下手中抹布,三步并作两步的跨出船舱,随即抬眼往海岛的方向看去,顿然间也是被所见之景给惊住了!除此之外,就连随后而至的叵蓉也是如此。

425第二十六章第二十节

灵怪笔录425第二十六章二十节'>第二十节

425第二十六章第二十节

“这……这是咋回事儿?怎么走了一夜,咱又转回原处了?”葛六满脸震惊的说道。

徐云德也是惊声说道:“莫不会又是那神仙动的手脚?昨晚我看到那光亮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此时的王长贵眉头皱的很深,他抽回望向海岛方位的目光,在四下打量了许久之后,放才说道:“这儿或许并不是咱们登陆过的那片憾!”

徐云德一听,急忙开口说道:“老道,此话怎讲?我们刚刚从这憾离开,对于岛上那儿的情形可都是耳熟能详的,再加之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错的可能­性­并不大吧!”

这时,刘萍也是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也感觉这并不是我们曾登陆过的那个憾,你们且感受一下风向!”

众人闻言,急忙悉心的感受了一下海风的方向,片刻之后,徐云德惊奇道:“怪事!按理说如今应该是东北风,咱昨天在岛上憾之处,面向大海之时,恰好是正面迎风,可如今咱身在海上,正面对着海岛,却也是迎着风向……难不成,这里当真不是昨天的那片憾?”

经徐云德这么一说,众人心头无不升起了一丝惊异之意,倘若他猜测的实属,那么也就是说,这座孤岛的前后两面,拥有着一模一样的两片憾,这怎么可能呢?自然界中哪会有如此巧合而又神奇的地方!但话虽这么说,只因又介于这岛上那个神出鬼没的神仙之故,众人却对徐云德的这个猜想,却都是泛不起一丝的质疑。

这时,慕丘痕从怀中掏出了一由一根细红绳系中间着的长条形铁­棒­来,这条形­棒­子的两端都是尖的,且一端是黑­色­,而另一端则是红­色­。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之中,慕丘痕拎着细线,叫那铁­棒­平衡的悬在半空,片刻之后,这­棒­子停止了旋转,慕丘痕看了一眼­棒­子两端的指向,随即便将其收回了怀中,并开口道:“果不其然,徐兄弟的猜测是对的,这片憾并非我们曾登陆过的那片,而是岛的另外一边,只不过地貌与那一片几乎相同罢了!”

葛五闻言,顿时惊叹连连,他说道:“两片憾还真是像呀,天底下竟然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王长贵半眯着眼睛道:“如此一来,我们就更能够确定,这整座岛屿的风水格局,就是那­阴­阳两相对,生死各中存的阵势!而东北面的半块岛屿中生有神树,树顶还有龙涎玉露这等圣药,由此可见,那多半便是生之境,由此看来,这一半块才是死之地!咱们在登岛之后,定然要多加小心才是。”

众人听了这话之后,皆是连连点头,但徐云德却又提出了内心的疑惑,只听他说道:“老道,我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你说我们所登陆的那个岛屿是生之境,可为何会有沉尸之地呢,并且沉尸之地中还建有一座明墓!谁都知道,墓|­茓­代表着的意思是死,而并非是生吧,若说那里是生之境的话,这又该作何解释?”

王长贵回答道:“徐兄弟,你还是没有弄明白‘生死个中存’这句话的道理呀,所谓生死个中存,意思即是生死分别存于其中,又叫生中有死,死里存生,简单点说也就是生之境内有死相,死之地中存生机!”

听了王长贵的解释之后,徐云德连连点头,随即说道:“也就是说,我们登陆的半边岛屿是生之境,而那里的沉尸之地便是生中有死之意,而眼前这半边岛屿则是死之地,其中定然会存有一块与沉尸之地想对应的地方,那便是死中存生之意?”

王长贵点头道:“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时,刘萍接过话道:“与沉尸之地想对应的会不会就是我们想要找寻的虹渊遗址呢?”

“极有可能!哈哈,妹子、老道,我这都有些等不及了,咱快些登岛吧。”徐云德摩拳擦掌的说道。

王长贵点头道:“也好,趁着天­色­还早,咱先去岛上探查一番,顺便找个栖身之所。”

随后,众人便没在多言,只因岸边近处都是浅滩,大船难以靠近,所以周友浩只是稍稍往前开了一段,就近找了个地方抛了锚,停好船、安置好小陈和柯振后,继而大伙儿又乘着小艇去了憾。

登岛之后,众人更加觉得这地方跟先前的那块憾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乃至连石块都是极其的相似。惊叹之下,徐云德第一个出言说道:“你们说这里会不会也有一棵神树呀?”

王长贵摇头说道:“这倒是不太可能,虽说岛的两边是相互对称的,但那也仅限于地势地貌,而里头所生长的草木,绝不可能也是一模一样的,神树本就是绝世罕见之物,多半不会再有了。”

徐云德听了这话之后,颇有些扫兴的说道:“那也就是说,咱在这里,就没有那么舒适的树洞可供休息咯……”

刘萍笑道:“徐大哥,凡事不能总往坏处想嘛,说不定这里有比那树洞更好的栖身之所呢!”

徐云德道:“妹子说的也是,那咱还等什么呢,快些进林子里吧,没准儿还真能找到这么一个地方呢。”

众人闻言,齐齐点头,随之便一同迈步往密林走了过去……进入丛林之中,大家发现这里的树木与另外一边相差无几,都是些粗壮的参天大树,虽说在冬季,树木凋零,但浓密的树冠错综繁杂,还是将顶头的天空给遮住了大半,因此,丛林中显得十分的昏暗,颇有些诡异的气氛。

似乎是下意识,大伙一进丛林,便不约而同的奔向先前那棵神树的方位,虽然王长贵都说这儿绝然不会再存有那么一棵龙形神树了,但众人还是忍不住的想去看看,那处会不会有些其他什么东西。

不多会儿功夫之后,刘萍等人穿越了里许密林,来到了大概是神树的位置,放眼望去,只见此处果真不存在什么神树,只不过对此,大家也并没感到沮丧。徐云德透过繁茂的树冠看了看天­色­,随之说道:“各位,现在还不到正午,不如我们直接去那与沉尸之地所对称的地方看看吧,没准儿还真有可能是虹渊遗址呢。”

不等旁人说话,便听叵蓉抢着说道:“好呀好呀,反正现在天­色­还早,想必大家也都不累,咱就快些过去看看吧,那处要当真是虹渊遗址的话,那咱们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啦!”

刘萍心知叵蓉一心惦记着族长的交代,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依徐大哥所说,咱就不要停下来了,直接去与沉尸之地所对称的地方。”

其余人自然都没异议了,叵蓉见状,顿时欢欣雀跃起来,不由分说的走在了最前面,徐云德紧随其后,虽说叵蓉本事不小,但在这等古怪的地方,还是小心点为妙。

好在一路走来,密林之中并未出现什么古怪的现象,就连野兽们也似乎是躲藏在窝里,因而,刘萍等人走的极为顺畅,只用了一个时辰,便来到了丛林的边缘地带!此时,距离那与沉尸之地想对应的地方仅还有几步之遥,透过林间狭缝,走在最前头的叵蓉和徐云德已然是能够看到那地界的情形了。

突然间,只听叵蓉一声惊呼,随之便撒开腿飞奔了出去,徐云德也是满心激动的喊了起来:“虹渊遗址!当真是虹渊遗址!我们终于找到啦!”

走在后面的刘萍等人一听这话,无不大喜过望,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也都加快了脚步,片刻之后,众人走出了丛林,举目往前看去,一时间,皆是惊叹连连。

只见丛林到山壁之间的这块偌大的空地上,也如沉尸之地那般,不生一株草木,正中是一块方圆几百米的巨型石台,石台边缘约莫一米多高,呈一凸起之态,在石台中间稍稍靠里的方位,便是一个高有十米,宽近三十米的巨大石壁。

此时的叵蓉,已经跑到了石台近前,眼看就要往常爬了,但突然间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止住了脚步。紧跟在她身后的徐云德见状,好奇的问道:“笨丫头,你咋不上去了,这可是你做梦都想找到的虹渊遗址呀!”

叵蓉低着头说道:“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们还不能上去!”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泛起了好奇,不由开口问道:“为啥现在不能上去?难道是你们叵姓一族的什么规矩?”

叵蓉摇头说道:“这倒不是,总之……我们现在就是不能上去,等姐跟大仙他们都来了之后,我再告诉你们原因,笨大哥,反正遗址就在咱前,又何须急这一时半刻呢,你说是吧!”

徐云德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片刻之后,刘萍等人纷纷来到了石台近前,见叵蓉和徐云德正席地而坐,周友浩忍不住问道:“蓉妹妹、徐兄弟,你们俩坐在这儿­干­什么呢?为啥不去石台上看看?”

徐云德说道:“诸位别急,笨丫头她似乎是有话要对大家说,还非等等人都到齐了之后才愿意开口。”

众人一听,顿时都将目光投向了叵蓉,刘萍上前问道:“蓉妹妹,你有啥事情要跟我们说呀,现在我们都到齐了,你尽管说吧。”

,,

426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一节

叵蓉低头整理了下思路,随后才开口说道:“各位,虹渊图腾是我们叵姓一族的信奉之物,虽然我不知道虹渊遗址为何会建在这个地方,但想必也得好久没有叵姓的人前来祭拜过了,所以我恳请大家帮我一个忙,就是在登上祭坛之前,能跟我一同诚信的祷告一番,愿它保佑我们叵姓的族人们能够衣食无忧,并且生活的越来越好!”

听了但叵蓉的这番话后,刘萍等人无不动容,像她这么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却能心系整个部族,实属难得,大家又怎么会忍心拒绝呢!刘萍环视了一下众人,见大家皆是点头,随即对叵蓉说道:“当然可以!

徐云德接过话道:“笨丫头,我们不仅要替你们叵姓一族欺负,更还得祈祷虹渊图腾的神威,能快快显灵,替你找一个好的婆家给嫁了呢!

144书院

叵蓉一听这话,笑脸顿时一红,随之说道:“笨大哥,我还不想嫁人……”

看着羞红了脸的叵蓉,众人皆是哈哈大笑。片刻之后,王长贵摆了摆手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咱还是开始祷告吧!还有,在祷告之时,大伙心要静,意要诚,莫要胡思乱想,如若不然的话,可是对叵姓一族的大不敬!”

众人闻言后,齐齐点了点头,随之便在叵蓉的带领下,面向石台上的那块巨型石碑大方位,双手合十的祈祷起来。虽说这虹渊图腾并不是刘萍这些人的信仰,但在这一刻,他们所有人的心都是虔诚无比的。

祷告过后,叵蓉己是泪流满面,对此,刘萍等人也都是能够理解的,毕竟他们叵姓一族隐居深山数千年,终日同野兽为伍的日子并不好过,而倘若五千年前赢得胜利的并不是黄帝,而是蚩尤的话,那么他们的境遇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了吧。

刘萍上前替叵蓉擦去了挂在眼角的泪珠,并出言安慰道:“傻丫头,如今你亲身来到了部落的信奉祭坛,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呀,怎么哭了呢

i——

徐云德也由不住的打趣道:“是呀,笨丫头,原来你也会哭呀,我这还是头一回见呢,嘿嘿……”

“人家也是女孩子,为啥就不允许人家哭了呢!我这回偏要哭个够!”叵蓉一边冲徐云德喊道,一边哭得更加厉害了。

想起叵蓉父母早亡的悲惨身世,刘萍也不由联想到了自己,若说叵蓉凄惨,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哎……”想到这些,刘萍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道:“丫头,你就别伤心啦,再哭的话,姐的眼泪也要被你哭下来了。”

“啊?”叵蓉闻言,顿时止住了哭声,满眼好奇的盯着刘萍问道:“我哭是因为想到我早死的父母,还有想念族人们,姐你也有什么伤心事嘛?”

不等刘萍说话,王长贵却是径自走到了叵蓉身前,并且出竒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随之开口道:“蓉丫头,人活于世,不如意十之**,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但凡那些活在痛苦的记忆之中的人,是不会有所突破的,你现在年纪还小,应该把自己的目光往后看,叵­性­一族现在还处于与世隔绝的环境之中,将来能不能走进外面的世界,并与之融为一体,从而过上更好的生活,就要看你了!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叵蓉闻言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答道:“大仙,您说的我能明白,但是我真的可以改编我们族人的生活吗?我怕我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王长贵说道:“在没有遇到我们之前,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亲自凑齐族中的三样圣器,并还会亲身到达虹渊遗址吗?”

叵蓉摇头道:“没有……那时候我连想都没有想过。”

王长贵道:“所以说,凡事都没个绝对,以前你连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现在都己经实现了,你还有什么好质疑的呢!”

听了这话之后,叵蓉脸上顿时泛起了一丝坚毅的神­色­,见她郑重的点头道:“大仙您说的极是……我都明白了,谢谢您大仙,我会努力的x不会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望。”

王长贵见状后,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徐云德则是满脸的_惊诧之­色­,满是不敢相信的开口问道:“老道,你平时都是这么教导德树的嘛?我怎么觉着不太可能呀?”

王长贵撸了一把胡须,随即意味深长的说道:“­性­质不同,自然不能用相同的对待方法了!徐兄弟,眼下似乎并不是探讨如何教导年轻一代的时候吧?”

徐云德斜了眼王长贵道:‘‘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己,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咱还是去祭坛上看看吧!”

众人齐齐点头,随后便一同爬上了那一米来高的石台。驻足于石台之上,只觉脚下就好像是踩着冰冷而又坚硬的寒铁一般,徐云德-惊奇的说道:“这么大的巨石,要打磨成现在的模样,那得耗费多少人工!这遗址的建造着,哪里来的这么多人手?”

众人听了徐云德一伙,皆是没有作答,沉默之中,大家齐步往石台里端走去,那儿也正是巨型石壁的所在之处。曾经在温泉山谷底下的千年老墓之中,刘萍等人都见识过这个祭坛的石壁,心知那上面定然有着三个用于安放叵姓一族圣器的凹槽,而开启虹渊图腾神威的唯一方法,或许便就是将三圣器给依次置放在上头。

各怀心事之下,不多会儿功夫,大家便来到了那石壁之前,站在它的脚下,刘萍等人更觉它的巨大,突兀的立在石台之上,就好像是俯瞰众生的天神一般,叫人抑制不住的就想对其膜拜!

此时的叵蓉更是满心的激动,稍有些颤抖的伸出双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石壁,随之说道:“这便是我们叵姓一族所信奉的图腾遗址!真的好宏伟呀……”

徐云德也是感慨万千的说道:“真没想到,这虹渊图腾的遗址,竟然如此浩大,虽然在建造的难易程度上,比不过月黎和阳尊遗址,但给人的震摄力,却是那两处无法比拟的。”

这时,葛六突然指着石壁的上方_惊声说道:“大家快看,那里果真有三个凹步,想必就是用来置放叵姓一族圣器的吧!”

众人一听,急忙都抬头往上看去,果不其然,在这石壁之上大约五米见方之处,正赫然有着三个脸盆大小的凹槽,嵌在石壁之上,除此之外,在这三个凹槽的上方,还隐隐约约的有着一个虹形的雕刻,只因尘土颇多,所以看得并不是特别的清楚。

王长贵点头说道:“不错,这石壁虽然比棺盖上的那幅图浩大的多,但情形还是一样的,这三个凹槽定然就是用以置放圣器!徐兄弟,不如咱现在就动手一试吧。”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之二话不说便从包里掏出了那叵姓一族的三件圣器来,分别就是傲骨、笙灵以及自温泉山谷中得来的渊勇!

将三件圣物递到王长贵面前,徐云德说道:“老道,看来又得你动用盅繇科之法了,这五米高的石壁,我是没本事能跳上去……”

王长贵点了点头,从徐云德手中接过圣器,随之说道:“诸位,一会儿我施以道术,将这三件圣器各自置放上去之后,图腾的神威多半便会开启,根据我们以往的经历,图腾登位之时,必会出现异象,所以说待会儿大家还需小心!不论出现什么状况,都不可贸然行事,毕竟这是来自远古的力量,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于没有经历过月黎和阳尊遗址的叵蓉、周友浩、马圣以及慕丘痕等人,虽也曾听闻过王长贵或是徐云德跟葛家兄弟的讲述,但并没将其太过放在心上,如今听王长贵这么一说,虽嘴上都是满口的答应,却并没有往心里去,乃至还在寻思,此处单单一块巨型石台,和一个偌大的石壁,又能出现何等异象呢!

王长贵见大伙似乎都准备了好,于是便没在多言,只见他先将三件圣器一字排开,放在脚下石台之上,随之双手又捏了一个古怪的手印,同时口中低声念起了咒语。

顷刻之后,只见那三件圣物就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竟然兀自动了起来,更叫人-惊奇的是,在王长贵道术的控制之下,三件圣物在那光滑且有陡峭的石壁上攀爬,根本就是如履平地,比起壁虎、蜘蛛而言,

还要灵活许多。

只一眨眼的功夫,叵姓一族的三件圣器尽数归位,这一刻,不论是对于这个祭坛而言,还是叵蓉来说,无疑都是弥足珍贵的,毕竟起码在五千年的岁月之中,三件圣器天各一方,别说是嵌入这处石壁了,就连凑在一起都从未有过。

144书院

另一方面,介于王长贵事先的提醒,在三件圣器归位之后,大伙皆是谨慎的观察着四周,似乎是在等待着异象的出现,但令他们大失所望的是,过了许久时间,整个祭坛却还是平静如常,别说是什么异象了,就连一丝风都没有刮起。

等了许久,见没有丝毫动静的徐云德由不住的开口说道:“不对头呀,这圣器都归位了,图腾的神威应该发挥做用才对,可为何现在却是如此的安静?会不会是我们哪一步出错了呢?”

427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二节

灵怪笔录427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二节

427第二十六章第

王长贵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们曾在棺盖上看过祭祀祈祷时的场面,与此时的情形比较,除了我们人数上少了许多之外,其它到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三件圣器摆列的位置更加不会出错,若是非要说还有什么条件没有达到的话,或许就是这石壁上空并不像画面上那样,挂着一道彩虹了吧。

听了这话之后,刘萍忍不住开口说道:“可是彩虹是自然现象,唯有在特定的天气之下才会出现,我们又如何凭空制造出一道彩虹呢?”

王长贵说道:“话虽不错,只不过大家伙儿试想一下,我们没有法子制造出彩虹,但五千年前的叵姓一族就可以了吗?他们既然将虹渊视作自己的信奉,那么或许也就可以说彩虹极有可能是祭祀环节中不可缺少的一个因素,由此可见,他们每当祭祀祈祷,必定会选择雨后天晴、或有薄雾,彩虹出现的时候。”

徐云德听了这些之后,不禁又泛起了疑惑,他开口质疑道:“话虽这么说,但是既然无法创造彩虹,那么叵姓一族的人又如何能确定每次彩虹出来的时候,都恰好是挂在石壁上空的呢?我记得图画上的情形好像就是有一道彩虹,当头罩在了石壁之上。”

刘萍闻言,心觉有理,但如此一来,也就更加泛起了嘀咕,每逢祭祀,必有彩虹!五千多年前的叵姓一族究竟是怎样做到的呢?

正在大家疑惑不解之际,慕丘痕突然说道:“或许跟这石台有关!”

众人一听,顿时都好奇的将目光投向了说话的慕丘痕,徐云德问道:“慕老,你的意思是……”

慕丘痕说道:“老早我就在想这个问题,大家且仔细寻思一下这石台的整体构造,它四周低于中间,呈一个凸形,是以若有­阴­天下雨的时候,这石台之上绝不会出现积水,顶多只能叫其湿润,由此一来,天气放晴,太阳出来之后,湿润的石台上的水分,便会被烘­干­,水汽上升,在石台上空形成一个薄雾区域,太阳光投在薄雾之上,如此岂不就可形成彩虹了嘛!”

听了慕丘痕的推测,众人无不点头称奇,刘萍说道:“是呀,慕老果真高见,我想这石台用材质地坚硬,且­色­彩暗淡,为了便是能更好的吸收阳光,使其在短时间内升温,从而将粘在上头的水分,在最短的时间内蒸发,因而这块区域上空的水汽,就要比其他地方的聚集的早且快……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那设计这遗址的人究竟是如何想出来这等巧妙的法子的呀!”

王长贵此刻也是满脸的惊讶神­色­,他说道:“古人的智慧,可不是我等能够想象的,单看这巧夺天工的设计,试问今时今日,又有几人能够揣摩出来呢!”

徐云德接过话到:“照慕老的意思,是不是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将这整个石台之上洒满了水,然后等太阳将其晒­干­,水汽在上空集结之时,彩虹便自然而然的就会出现了?”

慕丘痕答道:“虽不敢断言,但可能­性­还是极大的!只是这石台着实太大,目测下来少说也得方圆两三里,单靠我们这些人手,如何能将整个石台给洒满水呢!”

王长贵点头说道:“不仅与此,就算此法真能行得通,可我们又该去何处找水呢。从海上取水的话,路途颇远不说,我们手中又没有什么器皿,依我看来,此法或许并不可取呀。”

众人听了这话之后,皆是沉默不语,事情发展到这里,刚刚有了些进展,可如今却因种种条件上的限制,不得不搁浅了,所以说大家心里头多少都有些沮丧。此时叵姓一族的三件圣器还静静的躺在石壁之上的凹槽中,似乎是在等待着石壁前的人们,替他们开启尘封五千年的神力。可殊不知,石壁前的这伙儿人此刻正一筹莫展。

沉默了少许之后,徐云德突发奇想道:“王老道,你会不会祈雨呀?书中记载,有不少古时候的修道者,都能够开坛设法,祈求上苍降下甘霖,以解大旱之疾,以你如今的道行,可否试一试呢?”

王长贵闻言,连连摇头道:“凡是能够祈雨的修道者,无一不是窥视了天机的高人,他们的道业可不是我能比拟的,莫说是祈雨了,以我如今的道行,就连召些雨云都做不到。”

徐云德沮丧道:“唉……难不成我们此番注定要失败而回?”

刘萍道:“如今是冬季,风夹着海上的水汽,自东北方向吹来,途径这座岛的时候恰好被高山所阻拦,而我们现在所置身的地界,又是山的背面,水汽难以抵达,所以说近期之内,咱也别指望能下一场及时雨啦。”

无计可施之下,王长贵突然席地而坐,长吁了口气后,方才说道;“或许,这祭坛之内还有些什么秘密,我们并没有发现,大伙儿一心只想着如何自创彩虹,却并没去想这祭坛中现有的东西,所以说或许我们得换个线路去想,兴许能找到别的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马圣点头道:“王道友说的不假,自从我们来到此处之后,便有些脱离了实际,尽去想一些虚无的问题,却把眼前的东西给忽略掉了……”

徐云德说道:“话虽如此,可这祭坛之处出来石头就是石头,哪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呀?更何况,这石台的用途,先前我们不是已经推测过了嘛!无非就是为了能够排去多余的水,并且可以更好的洗手阳光,好让水分及早的蒸发……”

不等徐云德把话说完,王长贵突然开口将其打断道:“徐兄弟你说的不错,但问题却也就出现在这里,石台的作用我们已经推敲过了,可这巨型石壁呢?”

徐云德一听,顿时语塞,王长贵的话不假,这石壁的作用,除了置放三件圣器以外,就当真没哟其它了嘛?若真是这样的话,设计这祭坛的人,又何必将石壁弄的这么大,难道说就只是为了显示出祭坛的雄伟?

王长贵继而又开口说道:“古时候的部落,除了在特定的日期之外,还有很多时候都会祭祀的,想必叵姓一族也不例外,而要想保证在每次祭祀之时,彩虹都会如期的出现,这绝非易事,因此我想那设计祭坛的人,不可能会忽略掉这一点!”

徐云德闻言道:“老道,那照你的话说,设计祭坛的人,是不是留下了什么机关,可以专程‘请’出彩虹呢?”

王长贵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好说!”

“娘的!”徐云德已经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爆了句粗口之后,便一拳擂在了石壁之上!

可令他万般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拳下去,却是让他发现了一个古怪之处,那便是这个巨型的石壁竟然是中空的!不错,徐云德一拳捶在了石壁上所发出的声音,是空洞且又沉闷的,这足可以证明两点,其一便是这个石壁一定是个空心的,所以才会发出空洞的声响,而另一点则是,这石壁之中一定还注满了水,要不然空洞之中的沉闷又该如何解释!

这一现象对于刘萍等人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王长贵更是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三两步的走到了石壁之前,伸手在上头敲了敲,并附耳过去仔细的听着声响。

在得到肯定之后,王长贵仰天大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巨大的石壁,并非摆设!”

徐云德欢欣雀跃的说道:“这下好了,只要我们将这石壁砸开个洞,将水给放出来,事情应该就成了吧!”

王长贵摆手道:“徐兄弟莫要着急,你且细想一下,既然那这石壁有此一用,那想来设计祭坛之人,定然会留有开启放水闸门的机关,也唯有如此,这石壁才能反复的使用!”

徐云德一听这话,伸手一拍脑门,恍悟的笑道:“你瞧我这脑子,一激动就把啥都给忘了!既然如此,那大家都还等啥呢,还不快些找找看,这石壁之上到底又没有什么隐蔽的机关!”

众人接连点头,随之便围着石壁四周找寻了起来,不多会儿功夫,绕到了石壁后头的葛五突然叫喊道:“大家块来呀,这里似乎有些不对劲,不知是不是开启放水阀门的机关。”

一听葛五的喊声,其余人惊喜之下,急忙都围了过去,只见葛五所发现的那处,有着一块巴掌大小的地方,稍稍凹进去一些,并不显眼,若非悉心,很难发现,但一经被发现了之后,在这石壁之上却又显得十分的突兀。

稍稍迟疑之下,徐云德伸手按在了那凹处,用力往里推了推,却见纹丝不动,想了想后,又左右的转动了一下,这回,那凹处竟出奇的跟着徐云德手掌一起顺时针的转动起来!直至转了半圈之后,才似乎到头,再也转不动了。

徐云德收回手,跟大伙一起环顾着四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片刻之后,一阵阵“咯吱咯吱”的声响,突然从石壁四处传了出来,闻声之下,徐云德大喜道:“这是机关开启的声音!”

,,

428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三节

428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三节

428第二十六章第

众人闻声之后,心头皆是一紧,顷刻间,伴着声响,只见石壁底端的个个方向,竟然同时出现了几十个缸口大小的洞来,那“轰轰”的声音便是洞口出的石头往两边移开之时所发出来的。

随着这些洞口敞开,一阵“哗哗”的水声也同时传进了大伙儿的耳中,汹涌的水势顺着洞口喷薄而出,猝不及防之下,刘萍等人皆是被浸湿了裤子和鞋。但此时谁都没有去在意这些事情……

因为石台的构造是中间高四周低的,所以水从洞中涌出之后,不多会儿功夫便铺满了整个儿石台,徐云德见状后,欣喜的说道:“这样一来,彩虹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吧?”

王长贵抬头看了看太­色­,随之答道:“如今正午将至,太阳也算好,这石台又极其吸热,所以说水­干­的也应该不慢,我想在日落前,彩虹或许会出现吧。”

徐云德闻言后,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但脸上却是布满了迫不及待的神­色­,刘萍见状说道:“徐大哥,我想现在距离彩虹出现,还需要一段时间,不如咱趁这时候,去找些食物,顺便看看这周围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供我们晚上落脚?”

徐云德点头道:“如此也好!”随即又转向王长贵道:“老道,我跟妹子还有葛家兄弟去打些野味来,你们在这里等咱,顺带看着这祭坛,莫要错过了彩虹……”

王长贵点头道:“徐兄弟,你尽管放心去吧。”

随之,徐云德与刘萍还有葛家兄弟便一同走下了祭坛石台,钻进了密林之中,叵蓉平日里总爱跟着刘萍,可这回却是出奇的没有跟去,想必她是怕错过了什么吧,毕竟这虹渊图腾是她们族人的信仰,倘若神迹出现之时,自己没有在场的话,那定然会抱憾终生。

在密林中与刘萍并肩而行的徐云德好奇的问道:“妹子,打猎的事情,尽管交给我跟葛家两兄弟就好了,怎么这回你也要跟来呢?就不怕会错过彩虹?”

刘萍此时脸­色­颇为­阴­沉,似乎是有些心事,听了徐云德的话后,稍稍点了点头,随之说道:“徐大哥,其实我有些困惑的地方想要跟你说,但是又怕叵蓉那丫头听了会伤心,所以才找了个借口跟你一同出来。”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泛起了疑惑,急忙问道:“妹子,到底是啥事情呀,为何叵蓉那丫头听了会伤心呢?难道说跟叵姓一族有关?”

刘萍点头道:“不错,徐大哥,这个岛屿与世隔绝,五千年前绝不会是叵姓一族的聚居地,可为何虹渊图腾会设在此处呢?难道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其实不光是徐云德,就连心思缜密的王长贵几人,在亲眼见到虹渊遗址的时候,都深深的被那宏伟壮丽的景象给折服了,所以说脑子里并没有去推敲这遗址究竟会不会就是叵姓一族曾经用过的祭坛之事。此刻被刘萍这么一提,徐云德顿时哑然,迟疑许久之后,才幽幽的摇头说道:“这个岛上不可能居住过叵姓一族,而那个祭坛也极有可能从建成之后,便从没被人用过!”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稍微细想,虹渊只是叵姓一族的信仰,所以会用这祭坛祭祀祈祷的,也只能有他们了,而如今看来,这座荒岛上并没有叵姓族人来过,所以祭坛便从未被动用,也是理所当然的。

刘萍道:“既然如此,那或许我们可以将这巨型祭台的作用,与月黎还有阳尊看成是一样的,单只是为了发挥图腾的神力。虽说这虹渊,并非是那二十个图腾之一,但上古密语曾提及过,阳尊上位守世之后,必须由虹渊来替代它以往的作用,我想这或许便是为何虹渊遗址要建在此种不为人知的海外孤岛的主要原因了吧。”

听了这些话后,徐云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谁料此刻,就听走在他俩身后的葛五一声惊呼:“是兔子!”随之便见他跟葛六同时飞身扑了出去。

两人在草丛中一阵忙活,最终总算是将那只又大又肥的灰兔给抓了回来,葛五大笑着说道:“哈哈……待会儿的第一道菜有了。”

徐云德见状,笑了笑道:“今天午饭跟晚饭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俩解决了,我跟妹子还有些事情要商量。”

先前他们两人的对话,葛五和葛六也并不是没有听到,但他俩对于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毕竟分析不是他俩的强项,所以徐云德话音一落,两人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随之便又钻进了密林的更深处。

刘萍见状后,颇有些担心的说道:“徐大哥,叫他俩在这密林中走动,不会有啥问题吧?”

徐云德摇头道:“放心吧妹子,你别以为这俩傻大个儿还是两年前的那副熊样!”

刘萍闻言,不由一笑,心知这两年间,徐云德定然没叫葛家兄弟少吃苦头,随即点头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徐大哥,除了我先前说的那些之外,我感觉这处祭坛还有个不对劲的地方!”

徐云德好奇道:“还有?妹子你快些说说,那祭坛还有哪儿不对劲啦?”

刘萍说道:“徐大哥,你还记得月黎遗址中的那个祭坛吗?”

徐云德想也没想的点头答道:“当然记得,那些会动的泥俑,到现在我还觉着古怪呢……”

刘萍点了点头,随之接着说道:“如果说这所有的上古遗址,都出自同一人之手的话,那这其中的疑点可就大了,你想一下,不论是月黎还是阳尊遗址,大到整体,小到分毫,无一不是建的细致,再看这虹渊,虽表面看上去极其的宏伟,可与前两个相比之下,是不是要粗糙得多?更甚至根本就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大惊不已,要知道,在他们的印象之中,这一切的一切,早已都将其归为那个神通广大的智者所为,而如今刘萍却说虹渊遗址的建造者,与月黎还有阳尊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徐云德又怎会不感到吃惊呢!他说道:“这些上古遗址,除了智者以外,试问天底下还有何人能够设计得出来?”

刘萍见徐云德大惊,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了,她满腹心事的说道:“徐大哥,我刚怀疑到这一点的时候,跟你一样吃惊,毕竟智者的神通惊天彻底,我们所知晓的远古之人里头,绝不能够再找出另外一个能与他比肩的人了,所以我感觉这个祭坛,极有可能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甚至我怀疑,它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一个祭坛……只不过这仅仅是我的猜测,拿不出真凭实据,所以怕当着蓉丫头的面说出来,她会难过。”

徐云德点了点头,但随即却又惊异的说道:“妹子,倘若说这并非是一个祭坛的话,那为何在温泉山谷底下的棺盖上,我们看到了叵姓一族人在此处祭祀的嘲?”

刘萍道:“那棺盖之上也刻有我们手上的那幅地图,但那图上所画究竟是何处,我们至今都没有弄明,所以我有时便会猜想,这图是不是根本就不是指路所用?如今这虹渊遗址我们已经找到了,它是建于海外孤岛之上,而并非是像地图中所画那样,在一片深山之中,因此我心里的这个想法也就越加强烈!”

“地图除了指路之外,还能有什么用途呀?”徐云德一边疑惑着说道,一边从怀中将那地图给套了出来,并将其展开与刘萍一同观阅。

看这地图上重峦叠嶂的山脉,徐云德绞尽脑汁,但依旧想不出,内陆之中有哪一处的地势,跟图上所画的相似!更甚至连图上标注的山名、河名都不曾听闻过,看了许久之后,徐云德不禁气馁,叹息一声道:“什么相明峰、境中泉、玄机谷还有嘱事峰的,这中地名,世上何处会有呢!”

此时刘萍也是满心的疑惑,但听了徐云德说的最后一句话时,却似乎抓住了些什么东西,心中想道:“是呀,这些地名,从没听闻过,徐大哥你说有没有可能会是这样,图上的所画,尽是编造出来的虚假地名,但画图之人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原因,倘若这些并非地名的话,那又会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刘萍灵机一动,随即抛开了地图的局限,将这图上标注的所有地名拼凑到了一起,并顺着念道:“相明峰、浮石河、水尽谷、寻密林、境中泉、缘至山、玄机谷、暗隐林、灵礁河、嘱事峰、仙灵山、夜梦泉!”依次通读下来,却也似乎没有什么关联,但刘萍却总觉得自己还疏忽了某些地方。

徐云德说道:“妹子……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地名串联起来,会藏有些什么玄机呀?”

刘萍点头道:“之前你我猜测,这或地图或许根本就不是为了指路之用,所以我就抛开了画,只看这些字,寻思能发现些什么……”

徐云德闻言后,若有所思的说道:“照你话说,玄机若藏在字中,那我们或许要将山、河、谷、峰这些去掉,妹子,不如你将图中的这四个字尽数忽略,再情人阁。”

刘萍心觉有理,随之便按照徐云德所说,从头到尾的又念了一遍,但结果跟先前并无两样,这些字中也好似并没有隐藏着什么,连起来念,根本就是驴头不对马嘴,根本就接不上茬!

429第二十六章第二十四节

429第二十六章第十四节'>二十四节

429第二十六章第二十四节

ps:家里盖房子,贷款没下来,我要死啦,眼看天冷了,今年无望完工ˇ……不过那边停工了,鬼手更新倒是能提上来了……又失必有得呀……

“不对呀妹子!”徐云德若有所思的开口说道:“按照古人的习惯,书写都是从右往左的,要不你再倒过来念一下?”

刘萍一听这话,顿时恍悟道:“不错!徐大哥,我先前也总感到有些地方出错了,可就是想不出究竟是错在哪,经你这么一说,方才明白过来!”说罢,刘萍又急忙将那图上的地名,按照从右往左的顺序念了出来:“夜梦、仙灵、嘱事、灵礁、暗隐、玄机、缘至、境中、寻密、水尽、石浮、相明。”

念完之后,刘萍和徐云德不由面面相觑,在这茂密的丛林见呆立当场,原来这地图的蹊跷之处,果真在这些地名里头!稍微整合断句之后再读,那些地名所组成的竟然是一首叙事诗!

“夜梦仙灵嘱事,灵礁暗隐玄机。缘至境中寻密,水尽石浮相明!”

前三句,刘萍和徐云德当惩明白了它所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夜里做梦,梦到了神仙告诉了自己一件事情,“灵礁”指的定然就是这座海外孤岛了,翻译过来第二句就是说孤岛上隐藏着玄机,第三句则是有缘之人来到这岛屿上探寻秘密。可唯独这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就有些不大明白了。

徐云德揣测道:“水尽石浮相明?难道是说水没有了,石头浮起来,然后真相就大白了?可是水没有了的话,石头又如何浮起来呢?莫说水尽石浮了,就算是水满,石头也绝不可能漂浮在水面之上呀。”

此时刘萍也是满腹的疑惑,稍微想了片刻之后,只听她开口说道:“这里所说的水尽,会不会就是指那石壁之中的水,被放­干­之意?”

徐云德点头说道:“有可能,那现在石壁之中的水,已经被我们放出来了,‘石浮’的景象是不是也该出现了呢?不如咱回去看看吧,顺带将这些告诉老道他们,或许那几个老头会有些其他的看法也说不定。”

刘萍应声道:“也好,毕竟王大仙学识渊博,没准儿这诗句令有其他的解释,只不过……”说着,刘萍又抬眼往葛家兄弟离去的方位看了看。

徐云德笑道:“妹子,葛五葛六两人打着野物之后,自然会回祭坛的,你就不必担心了。”

刘萍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随之,两人便掉头往回赶去,可谁料就当他俩重新回到祭坛之时,却被眼前所见的状况给惊呆了!此时的祭坛,早已被水全部浸湿,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暗­色­的金属光泽,正中的石壁,竟然比之前高出了许多,只因先前那些排水的洞口,是紧靠着石台的,可如今却距石台足有三米上下,由此可见,在刘萍和徐云德离开的这会儿功夫里,石壁竟然长了近三米高!

“这……这不会就是水尽石浮吧?”徐云德满脸震惊的盯着石壁,磕巴的说道。

刘萍点头答道:“我想多半就是了!”

这时候,依旧站在石壁前的王长贵等人见徐云德和刘辟一同回来,纷纷迎过来打招呼,随之王长贵开口说道:“丫头,徐兄弟,你们不是去打猎了吗,怎么这么块就回来了?葛家兄弟呢?”

徐云德道:“他俩还在林子里抓野物,我跟妹子是因为发现了些事情,所以先赶了回来,想尽早的听听你们的见地。”

“哦?”王长贵颇为好奇的问道:“不知你们发现了什么事情?”

刘萍此时正盯着石壁直看,乃至王长贵的话都没有听进去,王长贵见状后,又开口道:“我们也正惊诧呢,你们刚走不久,随着水的排除,这个巨型石壁就开始不停的往上长了,不一会儿功夫就足足长了近三米高!”

“水尽石浮!我明白了!”沉默中的刘萍突然开口说道。

王长贵等人一听这话,脸上皆是惊奇不已,马圣说道:“刘姑娘,你说水尽石浮?指的可是这个石壁?”

刘萍点了点头道:“不错,对了各位,我刚才跟徐大哥在林子里发现的事情,其实跟那幅虹渊地图有关,根据我俩的推测,其实那并不是一幅地图,而是另有它用!”

徐云德点了点头道:“妹子说的不错!”一边说着,他一边又将地图给展了开来。

王长贵看着徐云德手中的地图,好奇的问道:“你们说这地图实则是另有它用?那究竟是什么用途呢?”

刘萍从徐云德手中拿过地图,随之又按照先前的方法念了一遍,王长贵一听,顿时哑然,急忙抢过地图,循着刘萍念的方式细看,片刻之后,神­色­大喜道:“原来是这样!丫头、徐兄弟,你俩好脑筋呀!如此隐蔽的事情,竟然被你们给发现了……”

徐云德哈哈笑道:“这都是妹子脑子好,我哪能想出这些!哦对了,这诗的最后一句,我们没有弄明白,什么‘水尽石浮’?水若­干­了,石头又怎么会浮上来呢?”

王长贵撸着胡须,沉思了少许时候,随之说道:“徐兄弟,你跟丫头没回来之时,我便有所猜测,这石壁或许并非是长高了,而是因为里头的水被排出,其重量减轻,因而才会往上,但那时候我并没有想到‘浮’这个字,故而百思不得其解,如此一来,事情便明了多了。”

刘萍道:“大仙,您的意思是,这石台下方,实际上是全是水,而那石壁埋在石台之下的部分,其实也是空心的,因此才能浮在水面之上,而这整个儿石台的作用,实则就是为了稳住石壁,好让其在水面上不至于左右飘动?”

王长贵点头道:“这一切怪异的现象,或许唯有如此解释,才最具可能­性­了吧?”

徐云德忍不住接过话道:“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站着的这个位置,其实就在水面之上,只因有这个锅盖一般的巨大石台将水面盖住了,所以我们才误以为是陆地咯?”

王长贵不置可否的答道:“极有可能。”

这时,许久没有做声的马圣,突然开口说道:“那设计这个祭坛的人,用尽玄机的布置这些巧妙的机关,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丘痕也是疑惑的说道:“水尽石浮相明,如今水也尽了,石也浮了,可事情的真相似乎并没有明了呀!最起码这祭坛丝毫没有变化!”

刘萍道:“或许这最后一句中的‘相明’二字,实际上指的是水尽、石浮之后,我们能通过这两点所推测出来的事情,而并非最终的答案。”

徐云德听了这话之后,随即开口说道:“通过这两点,我们能得道什么结论?无非就是这石台下面,是个巨大的水潭?还有那石壁的下半部分,是中空的?就算我们得知了这些,又有什么作用呢?不还是无法引出图腾的神力,使虹渊顺利上位嘛?”

王长贵说道:“兴许问题就出在这里,徐兄弟说的不错,通过水尽石浮这个现象,我们所能得到的结论就是石台之下是水潭以及石壁下端是中空的这两点,兴许我们可以这么理解,这两点便是相,所为‘相明’之意,实则是先要弄清‘相’,结果方能‘明’之意!”

慕丘痕接过话道:“照此说来,最终的结论,便很有可能藏在水潭底下或是石壁的内部了?”

王长贵点头道:“不错!”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只听他说道:“要不我先顺着那排水的洞口爬进石壁的内部瞧瞧?”

不料刘萍闻言,却是连连摇头,她说道:“那洞口是用来排尽石壁上半部中所储的水,所以说多半不会通向下半截的,若是当真相通的话,水又怎么会流出来,下半截又怎么可能中空呢?”

众人闻言,皆是连连点头,刘萍说的不错,倘若排水的洞口与石壁下半截中空的部分当真是想通的话,水定然会顺势流进下面,如此一来,水尽石浮的现象也就不可能出现。

徐云德也知刘萍说的有理,但转念一想,却有升起了疑惑,那石壁的下半截既然是空的话,也就是说肯定会有一个通往内部的洞|­茓­,要不然的话,又怎么将其掏空呢?而那个通往下半截石壁的洞口若说不在水面之上的话,那水潭里的水岂不会顺着洞口灌进石壁之内,如此一来,石壁又怎能浮起来呢?

正当众人想不通的时候,突闻远处的密林中传来了一阵嬉笑之声,这俩人的声音刘萍他们熟悉的很,正是去打猎的葛家兄弟,看这情形,他们此番的收获定然不错,要不又怎会乐成这副模样?

果不其然,不多会儿功夫过后,只见葛五和葛六抬着头巨大的野羊,身上各自挂满了野兔、山­鸡­之类的野物,有说有笑的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当他俩抬眼看见此时祭坛上的变故之后,也是大惊不已。

忙将野物放到一边,随之两人飞快了爬上石台,蹭蹭的跑到众人近前,满是不可思议的说道:“怎么这石壁长高了这么多?”

刘萍将事情的原委粗略的跟他俩讲了一遍,闻言后,葛五满脸惊讶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哦对了,刚才我俩在林中发现了一个水潭,那水潭边上有几块巨石,今晚我们可以在那儿落脚,另外……我们还在那里发现了个怪现象!如今看来,或许就跟这石壁上浮有关。”

430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五节

43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五节

43第二十六章第

“哦?葛五兄弟,你倒是仔细说说,你为何会认为那水潭之内的古怪现象,与这石壁上浮有关呢?”王长贵当即开口问道。

葛五回答道:“当时我跟六弟追那头野羊,不知不觉就追到了一个并不算大的水潭边上,起初的时候我们心思都在羊身上,并没有多加留意,直到将羊抓住以后,再看那水潭之时,方才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自打我们追着野羊来到水边算起,顶多没有半柱香的功夫,可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水面竟然下降了两尺多,我俩见状后,自然大为惊奇了,但研究了许久却都没能发现什么端倪,直到刚才听大姐对我俩讲述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以后,才寻思水潭里的水位之所以会下降,是不是就因为这石壁上浮的缘故呢。”

众人听到这里之后,皆是连连点头,石台之下十有**便是一个巨大的水潭,这点大伙心里都很清楚,潭中水位也定然会随着石壁的上浮而下降的,倘若葛家兄弟所发现的那个水潭底下与这个潭子是相通的话,那么随着这个潭子水位的下降,那里的水位自当也会下降了!

徐云德笑着拍了拍葛五的肩膀说道:“小子,有进步呀,都会用脑子分析问题啦!”

葛五被徐云德这么一夸,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笑道:“这不都是受你们的影响嘛……”

这时,王长贵又开口说道:“好了,如今天­色­不早了,大伙儿还是先去那处水潭边安置下来,其余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要揭开整个儿虹渊遗址的秘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徐云德点了点头道:“也好,大伙都半天多没有吃东西了,饿着肚子不好办事,咱先去那地方把这些野味烤了,填饱肚子再说其它。”

众人一同答应了下来,随之便离开了石台,在葛家兄弟的带领下,往那个水潭的方位进发而去,穿越了一小片密林,没用多会儿功夫,大伙儿便来到了目的地。

放眼望去,只见这水潭呈椭圆形,水面不过十来米见方,水潭边上矗立着十几块巨大无比的岩石,这些石块造型奇特,且重重叠叠,相邻之间,形成了许多避风的空间,徐云德挑了一个最适合歇脚的,钻了进去,稍稍打量了一下之后,颇觉满意,随之便对大伙儿喊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虽说不比那个树洞,但生堆火,再找些树枝将石缝塞住,也应该不会太冷。”

周友浩点头道:“在这等深山密林之中,能有这么一块地方歇脚,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众人闻言,也都是连连点头,虽说条件算不上太好,但总算差强人意,况且这伙儿人也都不是什么挑三拣四之人,因此大伙儿很快的便将各自的行李卸了下来,席地坐在石|­茓­之内,一边整理着凌乱的思绪,一边休息恢复体力。

葛家兄弟和徐云德则拎起那些野物去了潭边,扒皮放血,去了内脏,以便烧烤。周友浩则在周围找了许多木柴,堆放在石|­茓­之中,并在正中的位置,生起了一堆篝火。

此时此刻,太阳已经西沉,要知道冬天的夜来得特别早,即便是在海外孤岛之上,也不例外。众人团坐在篝火边上,吃着烤好的野味,聊着心中所想,将所有的烦恼、困扰暂放一边,也还是惬意非常的。

期间,王长贵突然说道:“诸位,我们此番是不是又忽略了些什么事情?”

大家一听这话,皆是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他,但没有人回答,片刻后,徐云德最先开口道:“是呀,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些什么?我也有这种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经过徐云德这么一说,慕丘痕和马圣等人也连连点头,看来有这种感觉的并不只有王长贵和徐云德两人!王长贵见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之竟从衣袖中掏出来一张小字条!在所有人惊奇的目光中展开,看了片刻后,神­色­却也跟着变了数变。

刘萍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道:“大仙,这字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呀?”

王长贵没有做声,而是直接将手中的字条递给了刘萍,接过字条,刘萍好奇的展开一看,谁料,却也是呆立当场。徐云德见状,更为惊诧,寻思道:“上面究竟写了些啥?为何老道跟妹子看了,都这么惊讶呢?”

“光……光亮!”刘萍一边将字条递给徐云德,一边说道:“我们踏上岛之后,竟然再一此将那个古怪的光亮给忘记了!”

实际上,王长贵的那张字条上,所记载的事情就是他们在船上的时候,曾看到过岛上有亮光一事,只因在第一次登岛之后,似乎是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间,将这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可一离开岛回到船上之后,却又离奇的记了起来,这便引起了王长贵的疑惑,之后那天夜里,他们再一次看见了岛上的光亮之时,王长贵就想验证一下,看看究竟是不是一旦踏入岛屿,那么就必定会忘掉光亮一事,因此他写下了这个字条。

当大伙将王长贵的字条传阅完之后,整个石|­茓­之内也随之陷入了一片死寂,谁也没有做声,但心里却都是惊悚万分,与此同时,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逐渐的蔓延开来。

那先后出现过两次的光亮,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当他们一登上岛屿之后,关于这件事情的一切记忆,都如同被抹去了一样,而离开岛屿之后,却又会突然记起来呢?

“啊……”一声夜枭的怪叫,将大伙儿从遐想中拉了回来,徐云德满脸­阴­沉的说道:“这岛上的怪事还真是接连不断,想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岛上的那个神仙所为吧,而那个神仙,便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智者!”

“智者……真有这么大的能为吗?”葛六颇有些质疑的开口说道。

王长贵长吁道:“若智者当真还存在于世的话,那他的道业定是通天的,单是能活五千年这一点,便足以说明,那智者多半已经成仙!”

“成仙?”刘萍惊声道:“智者若已成仙,又为何还要搀和这些凡尘俗事呢?成仙之后,不都是飞升天外,与天地同寿,旁观天下万物,但绝不Сhā手嘛?”

徐云德一听这话,不由开口问道:“妹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不成你碰见过神仙?”

刘萍道:“这是我体内大仙的见解,但我觉得真正成仙之人,也多半就是这样吧?”

满脸­阴­沉之­色­的王长贵摇头道:“丫头,万物皆有灵­性­,修行的心得也不尽相同,你体内大仙的见解,只是他自己的修行之道,但却不能代表全部。那智者既然在五千年前就已经领悟了大智慧,我想他的意图,绝不是我们所能揣摩的。所以说这岛上所发生的一切,乃至我们今后将要面对的所有事情,或许都不可用常理论之!”

听了王长贵这话,众人皆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之王长贵又开口说道:“我们在海上能见到亮光,但一登岛,便将此时忘却,或许这就说明了那智者仅相通过这些来告诉我们,这岛上确实存在着某些东西,但他并不希望我们找寻,只需清楚这东西在这岛上便可!”

刘萍点头道:“大仙,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所说的‘某些东西’是不是指的就是智者本尊?”

王长贵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并说道:“这是我所能想出的唯一结论了。”

这时,徐云德又开口问道:“话虽如此,可是智者既然不想叫我们在岛上寻找他的下落,可又为何非得告诉们,他的本尊就在这座岛屿上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王长贵摇头道:“徐兄弟,你错了,我问你,倘若你有友人十余年不见,且早有他的死讯传来,但突然有一天你收到了一封他写给你的书信,当你看到他的笔迹之时,你的第一个念头会是什么?”

徐云德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自然是那家伙还没死,还活着呢……”

王长贵点头道:“不错,你的第一个念头是他并没有死,而不是他找你究竟会有什么事情……我相智者想告诉我们的,或许也是如此。”

刘萍接过话道:“难道说,智者这么做,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他还活在世上!”

王长贵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之说道:“或许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一点,那便是五千年的期限已到,还记得王化天曾说我们是那将要解开历史之秘的有缘之人,而这个有缘之人虽说是由天定,但以智者的神通,想必早已算出,而他将自己依旧存在于世的信息告诉我等,不用多想,其用意定然会与我们所要解答的历史之谜有关,如今图腾换位,魔神将出,天下大乱在即,而智者在这个时候将他还存活于世的事实通过这种方式传达给我们,岂不就是等同于提醒我们,日期无多了吗!”

听了王长贵的分析之后,众人无不哑然,就连喝了龙涎玉露,从而悟­性­倍增的刘萍都不得不承认王长贵的洞察力以及分析能力的强大,这或许是与生俱来的,也有可能是他们王家之人所特有的本领吧,总之叫人钦羡。

431第二十六章第二十六节

431第二十六章第二十六节

431第二十六章第

填饱肚子之后,众人各自去了潭水边上洗刷了一番,随后便回到石|­茓­里休息,这一夜过的很漫长,或许是因为大家伙儿的心里都很凌乱,因而难以入眠的缘故吧。

第二天一早,月儿还没沉下的时候,浅睡中的众人便被潭边传来的一阵悉悉索索声给吵醒了。惊奇之下,大伙儿互相使了个眼神,随后便悄悄的起身,蹑手蹑脚的出了石|­茓­,翘首往潭边一看,心头无不大惊!

只见那不过百米见方的潭子周围,此刻聚满了各式各样的动物,有野羊、野驴、狐狸、猴子等等。这些动物有草食的,也有­肉­食的,但此时此刻,却没有争吵,好像是在遵守某种约定一般,有条不絮的饮着潭子里的水。

虽说只是一大群动物而已,但这种微妙的情形,还是叫刘萍等人惊诧不已。徐云德低声说道:“莫不是这半边岛上所有的动物,都来这里喝水了吧?”

马圣说道:“这海岛之上虽说并不­干­旱,但露天的淡水河道却并不多,想必这个水潭便是动物们仅有的几个饮水地点之一了吧。”

此时,满脸好奇的盯着兽群的葛五由不住的开口问道:“狐狸跟兔子混在一起喝水,我这还是头一次见,难不成那些狐狸都吃饱了?”

葛六闻言后,也是连连点头,并开口道:“就是呀,为啥狐狸不逮兔子呢?明明隔得这么近……”

王长贵说道:“此等怪异的场面,放在外界,是绝不可能出现的,八成跟这个潭子有关。”

徐云德问道:“老道,你倒是说说,狐狸跟兔子和睦相处,这会是什么原因呢?”

王长贵摇头说道:“我也说不准,野兽自有野兽的规则,它们更有自己的一套交流方式,而关于这些事情,想必天底下没有人能够弄清楚吧,毕竟人与兽之间的差异还是很大的!”

听了这话后,刘萍脑子里却出些了一些怪异的念头,虽说人与兽之间存在着差异,两者之间也很难相互交流,可自己呢?自己算不算是个特例?还记得两年前在孤云礁的时候曾遇到过一只修行了千年的黄大仙,它当时对自己表达的事情,自己却是能够理解的,黄大仙虽有灵­性­,但终究还属于兽类,照此看来,自己与兽之间或许并非不能够交流。

只不过她心里虽这么想,但却更加明白,那修行千年的黄大仙,早已通了人­性­,绝非是眼前的这些野兽所能相提并论的。

满怀好奇的众人,静静的躲在石头后面,看着这颇为和谐且有古怪的一幕,直到陆续的开始有野兽离开水潭,然而这时,他们却又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

只见最先离开的是数十只褐毛狐狸,可它们并没有走远,而是蹲在距离水潭大约百米外的灌木从中,并满怀期待的盯着尚在潭便的灰兔们。

而那些兔子,在喝完水后,却似乎是不愿离开,蜷缩在潭边,三两只的凑在一起,相互梳理着毛发,咬着耳朵,对不远处的狐狸不闻不问。

见此情形后,徐云德猜测道:“会不会是这个潭子有问题,使得那些­肉­食类野兽,不敢在潭边捕食?要不然那些狐狸为何会蹲在百米开外的灌木中不走呢?我看多半是等着这些兔子离开潭子的范围吧?”

马圣点头说道:“徐兄弟说的有道理呀,我也觉着像是这么回事,可话又说回头,这普普通通的潭子,又怎么会拥有这么大的魔力,竟能叫野兽都不敢轻举妄动!”

正说话间,只听叵蓉突然惊声道:“你们快看呐,那边来了个白­色­的狐狸!”

众人一听这话,急忙都将目光投向了叵蓉所指的方位,果不其然,只见不远处的灌木从中,不知何时钻出了一条浑身白毛的狐狸来,这狐狸模样俏皮可爱,与那些充满了凶­性­的褐毛狐狸大不一样。徐云德见状,惊讶的说道:“这狐狸是啥品种?怎么这么俊!”

不等旁人回话,却见刘萍竟然从石头后面走了出去,她步子很慢,像是怕惊动了动物们,而她去的方位,则就是那只狐狸所在的地方,随着距离的拉近,众人皆是屏住了呼吸,虽不知刘萍到底要­干­什么,但徐云德他们心里清楚,刘萍这么做,定然会有她的用意。

不久之后,刘萍终于来到了白毛狐狸身前,与此同时,潭子周围,不光光是徐云德等人的目光锁定了在那里,就连兔子们跟褐毛狐狸们也是如此。

此时此刻,那只白毛狐狸也颇有些惊奇的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但并没有做出攻击或者是逃跑的举动。刘萍沉思片刻,随之对那白毛狐狸说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吧?”

令人出奇的是,那狐狸沉默少许,却是口吐人言!只听它­操­着一个少女的口吻回道:“可以,你是什么人?为何会来到这里?”

猛然见着狐狸开口说话,就连刘萍都被惊住了,她之前虽有预感这只狐狸能听懂自己的话,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它竟然也能开口说话。

迟疑片刻,刘萍道:“我来这岛上,为的是解开这里尘封的秘密,只是来之前,并没想过这里的古怪竟是如此之多,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那白毛狐狸点了点头道:“可以,有关这岛上我一切,我都知道,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我好了。”

一听这话,刘萍心中大喜,但同时却也是惊诧不已。要知道这个海岛之内,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可如今这狐狸竟然说它知晓有关这岛的一切!难道说它的岁数比那虹渊遗址的年龄还大?

一边在心里如是想着,刘萍一边开口问道:“不知这个潭子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何刚才会有那么多的动物前来饮水呢?”

狐狸道:“这是个圣潭,并且也是这座岛唯一的水源,它养活了千千万万的岛上居民,更为重要的是,每逢月圆之夜,仙人必会来此吹奏笛曲,那时候几乎全岛的动物们都被他那美妙的笛声给吸引过来了,那仙人的笛声似乎有着无尽的魔力,听了之后,更加可以提升修为,久而久之我们便将仙人称作奏乐圣人,而他每次都来的这个潭子便也成了圣潭,为了表示对奏乐圣人的尊重,我们约定在这潭子周围绝不捕猎,不光是我们狐狸,就连那些大块头的花豹和野狼,也是如此。”

“奏乐圣人?”听了白毛狐狸的话后,徐云德忍不住开口说道:“那奏乐圣人,会不会就是我们所说的智者呢?”

“是谁在那儿?”徐云德的话被狐狸听到了,它顿时戒备的质问刘萍。

刘萍急忙解释道:“你不用惊慌,那是我的同伴,此番与我同来的共有九人,但其中有两个并没登岛,他们在海上等着我们。”

狐狸闻言之后,方才松懈似得摇了摇身后的大尾巴,随之说道:“原来是这样呀,既然跟你是同伴,那就不必藏着了,都出来吧。”

躲在石头后面的徐云德等人,这才陆续走了出来,叵蓉自打看见这头狐狸以后,目光就一直没从它身上离开过,此时她来到刘萍身旁,有些紧张的对那狐狸说道:“请……请问,你为什么会说人话呢?”

那狐狸闻言,“咿?”了一声,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叵蓉,转了几圈眼珠子后,方才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能说人话了,我在这岛上活了两千多年,每月听奏乐圣人的笛声,都能从中感悟到一些东西,久而久之,我似乎明白了他其实是想通过笛子,来向我们讲述他的一生,和他内心的一些想法,当然有时候也是在表达心情,但总而言之,每次听完之后,我都会从中受益……不过很多时候,我也有搞不明白的地方,想要请圣人替我解惑,可奈何他每次吹完笛子后,就离开了!直到许多年前的一天夜里,我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记得那时我说的是‘为什么我跟其它的狐狸不一样?’圣人听了之后,似乎非常开心,他将我抱在怀中,跟我说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此后每逢月圆,圣人都会抱着我并给我解答心中的迷惑,有时也会教我一些东西。”

刘萍等人听了白毛狐狸的讲述之后,皆是大为感叹,徐云德忍不住问道:“那圣人有没有回答你那个问题呢?”

狐狸点头说道:“圣人答是答了,但起初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我想了几百年才懂……”

不等狐狸说完,叵蓉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圣人跟你说了什么?”

狐狸道:“他说‘人有人中龙凤,兽有兽中之神!’我的寿命比同族之中的其它狐狸,都要长得多,就连乌龟也活不过我,所以,我猜想我就是万中无一的兽中之神。这虽然是我自己想出的结论,但圣人后来也是这么说的。”

“兽……兽中之神?”徐云德惊声说道:“野兽之中,也有神吗?人中龙凤的意思应该是指那些杰出的人才,或者是有帝王之相的人,这跟寿命似乎没多大关系吧?”徐云德满是疑惑的说道。

王长贵摇头道:“徐兄弟,人归人,兽归兽,不能同日而与,或许人中龙凤这四个字的解释正如你所说,但兽中之神的寓意或许就不能那般理解了,毕竟兽类的法则,你我都不懂,因而咱不能妄加定论。”

432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七节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之又转脸问向白毛狐狸道:“我还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你,你知道这岛上的那个虹渊遗址吗?它是不是那什么奏乐圣人建的?”

狐狸点了点头道:“当然,这岛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圣人一手创造的,你说的那什么遗址自然也不例外,哦对了,你们问了我这么多事情,我能不能反过来问你们一些问题?”

刘萍闻言,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只管问吧。”

那白毛狐狸对刘萍说道:“首先,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想问你的,为什么我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感到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跟其他同类,以及你的这几个同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不一样。

刘萍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好想了想之后方才答道:“或许是因为我身上附着万年大仙的缘故吧。万年大仙也属于兽类,因此你才会有这种感觉。”

白毛狐狸听了之后,顿时惊声说道:“万年大仙,你的意思是说你体内附着一个拥有万年道业的兽类?”

虽然将自己体内的大仙说成兽类,刘萍觉着有些别捏,但事实就是如此,所以她点头承认了下来,并且说道:“不错。你可以这么理解!

得到了刘萍的确认之后,那狐狸的_惊讶似乎更加强烈了,只听它说道:“我感觉自己在世上存活了两千年之久,就己经太过漫长了,可没想到还有那万年修行的兽类存在!难……难道说真正的兽神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你体内的那个?”

刘萍摇头道:“虽然我不懂衡量兽神的标准,但我也不相信那个标准就是以寿命来判断的,更何况圣人都己经亲口承认你就是兽神了,如此一来,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虽然我体内的大仙活了万年之久,可谁又能说将来你会不会活的更加久远?”

听了刘萍的话后,白毛狐狸似乎很是受用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开口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好了,咱先且不说这些,我还有另外的事情想要问你呢。”

刘萍点头说道:“那好吧,还有什么,你尽管问便是,只要我们能回答的,绝不瞒你。”

白毛狐狸说道:“先前听你们说过,你们来这岛屿的目的,是为了解开这里尘封着的一个天大秘密,我想知道,你们所说的那个秘密与什么有关?”

这回,不等刘萍开口,便听徐云德说道:“这事情就跟刚才我问你的那个虹渊遗址有关,根据我们的推测,那应该是一个古老的遗迹,只要能揭开其中隐藏的秘密,或许就能改变这整个世道的悲惨局面。”

“整个世道的悲惨局面?”那狐狸听了这话以后,满是疑惑的问道:“现在的世道很悲惨吗?可是我们这里为什么还是老样子?”

刘萍道:“这儿与世隔绝,外面所发生的一切自然影响不到这座岛了,但是我们所生活的家园,却在饱受苦难,百姓们都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地之中,要想摆脱目前的状况,或许唯有那尘封在古老遗址中的神力,才足以帮助我们了。”

白毛狐狸道:“尘封在遗址中的神力!这我好像听圣人说过,没准儿我还能帮到你们……”

“真的?”不等狐狸的话说完,徐云德便兴奋的喊道∠竟这只狐狸与圣人走得很近,所以说它有能力帮助他们解开遗址的秘密,也完全是有可能的。

可谁料这时,白毛狐狸却又开口道:“我帮你们倒也可以,不过事先你们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刘萍疑惑的问道:“你想我们答应你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自然不会拒绝于你。”

白毛狐狸闻言,摇了摇尾巴道:“圣人曾跟我说过,岛外的世界是多姿多彩的,虽然充满了艰险,但要远比这岛屿之上好玩得多,自那以后我就一直在想,我什么时候也能去外面的世界走上一遭,可奈何岛周围皆是茫茫无际的大海,以我目前的道业,根本就难以渡过这片海域,所以我想请你们答应我的事情就是,能带我一同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不知

不等它话说完,便听叵蓉回答道:“没问题!等这里的事情解决以后,你只管跟我们一起走就好了,我们有一条很结实的大船,足以载着大家渡过大海,回到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中去的!”

“真的?”白毛狐狸兴奋的问道。

见刘萍等人皆是点头应允,那狐狸似乎是心情大好,摇动着身后的大尾巴,在原地转了好几圈,随之又转过身去,对蹲在灌木从中的一众狐狸吱吱呀呀的叫唤了几声,顿时之间,只见那些狐狸似乎是欢快了起来,丛林四下,不断的传来了急促的狐狸叫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直吓得水边的那些兔子原地打转,寸步不敢远离潭子。

闹腾了许久之后,白毛狐狸转过身来,对刘萍说道:“圣人曾经对我说过,他几乎耗尽了毕生的­精­力,在尘世中各处建造了二十余个图腾密境,每一个密境之中都隐藏这举世无双的神力,只要能够开启这些神力,便足以改变世界的命脉。而你们所说的这个虹渊遗址,便是其中之一

对于这些,刘萍等人实则早己知晓,大伙儿不动神­色­的点头,等着狐狸的下文,狐狸接着说道:“不远处的遗址,想必你们也都见到过了,从这潭子中的水位下降,我便可以猜出你们己经放空了石壁中的水,不错,这便是开启图腾神力的第一步。”

“这仅仅只是第一步?”徐云德大惊的问道:“那么第二步、第三步又是什么呢?”

白毛狐狸道:“这个遗址设计的极其玄妙,其余的步骤,很难跟你们当面说清,得进到石壁内部,我才能告诉你们。”

王长贵听了这话,顿时疑惑的问道:“进到石壁的内部?难道就是从那些用以排水的洞口钻进去?”

白毛狐狸摇头道:“自然不是,要进入石壁的内部,唯一的法子就是潜进石台底下的深潭之中,因为下半截的石壁是浸在水底的,而那个通往下半截石壁内部的洞口,就在石壁正下方。”

众人一听,皆是大为骇然,如此一来,就说明那石壁底下的乃是一个涵洞,因而虽浸在水底,但却并没有水进入,如此­精­巧的设计,那圣人究竟是如何想出来的,此时此刻,包括刘萍在内的所有人,内心深处,无不对那智者升起了浓浓的钦佩之情。

惊诧少许之后,徐云德又开口问道:“可是那遗址下方的水潭乃是被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台给封盖住了,我们要想下去,是不是还得打洞呢?

狐狸摇头道:“那水潭外围,乃是由坚硬的岩石构成,岩石边缘又跟石台紧紧相接,那石台的坚硬程度想来你们都亲眼见识过了,所以不必我再多说,所以说要想通过打洞之途来进入水潭,绝不可取。”

众人听了这话以后,不禁愣住了,刘萍道:“不能打洞,那我们又该如何进去呢,难不成从这里的水谭潜过去?这么远的距离,我们根本就憋不了这么长时间的气呀!”

白毛狐狸道:“这是唯一进入石壁之内的途径了,要想揭开石壁之内所藏的秘密,就必须潜进去。”

徐云德说道:“从这儿到祭坛,大概三四百米的直线距离,算上深度的话,应该在五百米左右,我们一口气很难到达,但中途若是能有一次换气的机会,我想多半就不成问题呢。”

刘萍接过话道:“徐大哥,那在水底下哪有什么换气的机会呀?”

徐云德摇了摇头,若有所想的说道:“我曾见到洋人用钢瓶装着气,背在身上,然后拿个管子通在嘴里,这样一来,就能在水底下呆很长时间了,现在我们虽然没有钢瓶,没有管子,但只要能找到个东西用以装气,并够我们在水下吸上一口之用,或许这问题就可迎刃而解了。”

王长贵点头道:“徐兄弟说的不错,古时候就有人用猪肺充气,挂在身上潜入深潭之中抓鳖的故事,如今我们只需效仿一下,潜入石壁之内,我想也并非什么难事。”

刘萍道:“只可惜我们去哪找身猪肺?”

徐云德开口道:“我先试一下吧!看正常情况下,咱一口气到底能吸多少!”说罢,只见他竟然从乾坤宝匣中将紫金葫芦给拿了出来,拧开盖子之后,葫口迎风的挥了几下,随之便将其盖上了。

葛五见状,大-惊道:‘‘徐大哥,你不会是想用这葫芦里装的这点儿空气,供你在水底换气之用吧?这才多少,怎么可能够呢。”

徐云德笑道:“你放心吧,我并不是要用这点气潜进石壁里头,只不过是想试一下,毕竟这个法子我们谁也没有用过,到底行不行得通还是个未知数呢。”

葛五一听这话,顿时放下了心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徐大哥你小心了,实在不行的话就上来,咱另想其他法子。”

徐云德一边点头,一边将身上的棉衣给脱了,拿起葫芦后,冲大伙点了点头,并做了个放心的手势,随之走到谭边,“噗通”一声钻进了水

其余人,以及那白毛狐狸见状,皆是围到了潭边,满是好奇与期待的等着徐云德。

433第二十六章第二十八节

冬季天冷,泡这个潭子中的水却颇为温暖,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虽弄不清楚,但这倒令徐云德心情大好,毕竟这这种天气下,谁都不想泡那冰冷的水憋足了气的他在水下看了看周遭的景象,只见这个潭子并不算太深,顶多也就四五米上下,潭底处有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看上去像是很深的摸样,也不知通往哪里。

不容多想,徐云德急忙游向那洞口处,钻入洞内之后,只觉这个洞铵为狭窄,堪堪只能容下一人通过,另外,洞内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鱼虾存在,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通往什么龙潭虎|­茓­一类的凶险之处。

对于这些,徐云德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此番的目的只是为了探路,并试试那个换气的法子到底可行不可行。沿着笔直的水底石洞,徐云德不知游了多久,他发现,越是往里深入,洞中就越发显得暗淡,但好在这洞|­茓­的走势似乎并没有往下的趋势,这对徐云德而言,也算是个不错的收获了。

终于,徐云德眼前一空,他竟是从石洞之内钻了出来,放眼看去,只见这儿是一个极大的深潭,不用多想,这里定然就是祭坛的下方了,果真与先前猜测的不出左右,这个潭子呈一个比较规则的原形,周遭的潭壁皆是由暗褐­色­的岩石构成,就连顶上也不例外,想来潭顶便是那巨大的石台底部了吧。

另外,在这潭子正中,正有一巨型岩石浮在那里,上面与石台相接,下面则是悬在水中,情形端得怪异,就像是一个空中浮岛,令人心生惊叹。

这时,徐云德逐渐的开始觉得胸中气闷,气管处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头也有些发沉了,他知道这是憋气时间太长所致,不容耽搁,他随即便将手中抓着的紫金葫芦的盖子给拧了开来,并急速的将葫芦口含在了嘴中,丝毫没有吝啬的大口吸起了葫芦里装的空气。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看似很小的葫芦,里面装着的空气却是让他连连吸了好几口都没有吸净!发现这个情况后,徐云德不禁纳闷起来,本想就此折回的他,也有了一些踌躇,眼看那石壁的低端就在距离自己不足百米的地方,以目前的状况,潜过去却对不成问题,但倘若那洞口并不像白毛狐狸所说的那样,不用花费心思就可直接进入的话,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丢在这儿了,只因此时,他并不能确定葫芦里究竟还有多少可吸的空气。

“赌一把!老子我命硬,我就不信我会死在这破岛之上!”一边如是想着,徐云德一边暗下决心,随即便收起葫芦,划水向石壁底端游了过去。

不多会儿功夫,徐云德终于来到了石壁正下方,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只见一个与先前那个差不多大小的黝黑洞口赫然呈现在石壁下面,大喜之下,徐云德想也没想,直接钻了进去。

方一进入洞中,徐云德顿时只觉头顶一凉,竟是离开了水面!原来这石壁之内果真是空的,看来白毛狐狸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洞中石壁及其嶙峋,落脚点比比皆是,徐云德毫不费力的就爬了进去,思了思头上的水珠,随之便四下打量了一番这中空的石壁内部,只见这是一个极大的空间,四周石壁上,雕刻着许许多多的图案,有的是古老的文字,也有的是记述了远古嘲的壁画,那些画面­精­美至极,令人折服-

惊叹之下,徐云德还发现,这些壁画竟然还从上到下的分成了好几层,每一层都由一道黑­色­的粗线隔开来,细看之下,每一层之内的画面所描述的事情也不尽相同,有的是烽火狼烟的战场,也有的是热闹喧嚣的市镇,总而言之,这整个石壁的内部,简直就像是一个浓缩了的世界…

稍作休息之后,徐云德又照做来时候的样子,在葫芦里灌进了空气,此时他依旧还拿捏不准这葫芦之中究竟能容下多少,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妙,莫要在­阴­沟里翻了船。另外,徐云德此刻也准备再回去的路上试一下,看着葫芦究竟有多大的容量。

做好准备之后,他便又深吸了一口气,旋即“噗通”一声跳进了水中,沿着来时的路往回游去。

此时此刻,在岸边等待的刘萍一行人可是急坏了,徐云德下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水面上乃至连个气泡都没有冒出来,寻常者怎么可能憋这么久的气呢!葛五急得在水边走来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徐大哥怎么下去这么长时间?莫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狐狸,这水下面有没有什么怪物之类的玩意儿?”

白毛狐狸摇头道:“这潭子里别说怪物了,就连鱼都没有一只!”

“啊?这么样的一个水潭,怎么可能连鱼都没有呢?”刘萍闻言后,颇为好奇的问道:“难不成这水有毒?那也不对呀,若这潭水有毒的话,你们喝了又怎么会没事呢?”

白毛狐狸道:“你多心了,这潭水不仅没有毒,并且还非常的甘甜,同时又是这岛上居民的唯一饮用水源,只不过……这里头为什么没有鱼生活,我也不太清楚。”

葛六听了这话,忍不住开口问道:“刚才你不是说这岛上的一切事情,你都知道吗?怎么这会儿连这个潭子中为啥没有鱼都不清楚了呢?”

白毛狐狸眨了眨眼睛,随之理所当然的开口说道:“自打我下生的时候起,这里面就没有鱼存在,所以对于我以及整个岛上的居民来说,这一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好比你要问我这个岛上为什么会有狐狸一样,难道我也得回答你吗?”

葛六闻言,顿时语塞,支吾了许久,将要开口反驳,却见平静的水面上突然冒出了一连串的大气泡,顷刻之后只听“哗啦”一声,随即徐云德应声钻了出来,长吁了口气道:“诸位,我回来啦!”

“徐大哥、徐兄弟,你没事吧!”在水边等候的众人见状,皆是大喜过望,齐声问道。

徐云德笑着回道:“你们见我这样子像是有事的吗,下面的情形我己经摸得七七八八了,这个潭子并不深,底下有个洞口,那洞|­茓­的另一端恰好同在祭坛下方的潭子之中,另外,那石壁底下也果真有一个可以进入的洞,石壁之内是空的,并没有水,粗略的算下,整个儿距离差不多有四百米左右,一口气虽难以抵达,但是别担心,这葫芦可以帮我们!

“这葫芦?”葛五一听这话,顿时_惊讶的开口问道:“徐大哥,你不是在水下憋气憋糊涂了吧,我们这么多人,单靠这么小的一个葫芦,能顶个什么用?”

徐云德笑道:“我们虽然还不清楚这紫金葫芦的实际作用,但我敢肯定,它立面的容量绝非是我们用眼看到的这般大!按理说我下水之前在这里头装的气,放作寻常与这个一般大小的葫芦,那顶多也就够我吸上一口,可谁知我在水底往里面游的时候,连连吸了好几口,也不见少,

来时候我更是一路游一路吸,感觉这葫芦里装的空气好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

王长贵一听这话,脸上也是微惊,撸着胡子说道:“竟有此事?真没想到这紫金葫芦会有此妙用!由此可见,每一样法器,定然都有其独到的用途,只是我们并没有找到窍门罢了!”

周友浩也是连连点头的说道:“不愧是上古魔神所持的法器,竟然拥有如此玄奇的作用……”

“好了诸位,时间不早了,咱还是先进石壁内部吧,关于法器的事情,咱日后再谈也不迟。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这虹渊遗址。”王长贵提议道。

众人齐齐点头,随之便都在岸边脱去了外面的棉袄,棉裤,虽说刘萍好叵蓉是女子,但在当时的那种状况之下,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顾忌,毕竟这些人的心境,是寻常的凡夫俗子比不来的。

潜进潭中之后,徐云德在前面带路,中途有谁憋不住了,他就将葫芦递过去,让那人吸上几口,反正葫芦之内的气用之不竭,大伙儿也犯不着死撑。只是令人称奇的是,跟在众人身后的白毛狐狸,看似游的不紧不慢,可一路下来,竟然连一口气都没换!

不多会儿功夫,一行人与兽终于来到了祭坛底下的水潭子之中,这一个形状规整,且空间极大的水潭,给人所带来的异样感觉,还是令大伙儿浮想联翩的,更乃至刘萍置身其中之时,总觉得潭底下似乎正有双眼睛再盯着自己,将大家的一举一动尽数看了去。

怀着这种古怪的感觉,刘萍最终总算在徐云德的带领下,与大伙钻进了石壁低端的洞|­茓­之中,爬上嶙峋的石壁之上,稍稍喘息了几口,众人皆是开始打量起上方以及四周石壁上的壁画。

虽说没有光线,但这对刘萍这伙儿人并没有多大的影响,石壁内部的一切,他们皆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环视着那一幅幅令人叹为观止的壁画,周友浩忍不转叹道:“太震撼了,这些壁画应该也都出自那个圣人之手吧?他果真是神仙呀,试问凡人,有谁能构造出这等美轮美奂的画面,并且规模还是如此的庞大!”

434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九节

灵怪笔录434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九节

434第二十六章第

震惊之余,刘萍等人也同时发现了这些壁画之中的蹊跷之处,王长贵首先开口说道:“这些壁画从上到下被十余道黑线分隔开来,每一层画面上所描绘的嘲皆是各不相同,我想这其中定然隐藏着什么玄机。”

刘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最顶端的那一层的画面,乃是一个王者接受万人朝拜的景象,而这里又是虹渊遗址,所以我们可以将其看做是叵姓一族的首代族长,。第二层所画则是一幅狩猎的嘲,猎人们肩上背着巨斧,手里拿着弓箭,虽说神­色­各异,但无一不流露出欣喜的神态,想来收获定然不错。顺次往下,则就逐渐出现了纷争、吵闹、乃至打斗、战争,直至倒数第二层,场面方才趋显和谐,但主要原因似乎就是正中的那个手持弯刀的男子的出现,所有人在他面前无不垂首,脸上尽是恭敬之­色­……只是……”

说道这里,刘萍止住了话头,似乎有些不太明白,因为倒数第二幅华中的那个帝王一般的男子,无论是从服饰上,还是手中的那把怪异弯刀上看来,都与其他的叵姓族人不同,那么这个男子又会是谁呢?稍一沉入细想,刘萍脑中所得出的结论竟是蚩尤。

不错,能让叵姓族人臣服的,放眼整个历史,或许就唯有大魔神蚩尤了。

这时,马圣开口说道:“这些图画所表达的意思,表面上看似乎并不怎么难懂,但我却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这些壁画之中,或许还隐藏着其他的玄机!”

王长贵闻言道:“哦?马道友,不知你有何高见,贫道愿闻其详。”

马上点了点头,随之便将目光转向了周遭的壁画之上,开口道:“图腾之事,我从你们口中也都听闻过了,倘若这虹渊图腾当真是用以替代阳尊的话,那么我想这些壁画所代表的含义,或许可以这么理解。首先顶端第一幅画面乃是万人朝拜之状,当中那至高无上者兴许代表着某种权力,顺次往下看去,在这种权力的统治下,人们起初的时候,是安居乐业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弊端逐步出现,社会矛盾越演越烈,最后终于有人开始反对,并发展成为后面的战争,直到另外一个强大的势力###后,事情才平息下来,而此时,也就是这倒数第二幅图所描述的年代,古老的权力已经被推翻了,因而壁画上才会出现百姓人接受了新的权力,并诚心的对其拜服的画面。”

众人听了马圣的推测之后,皆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说的很有道理,可这虽然解释出了上面诸多壁画的潜在含义,但那最后一幅却又如何解释呢?再看那石壁上最低端的壁画,可以说是一幅及其古怪的画面,这一层石壁上没有任何的人物,仅有的两样事物竟然是毫不相­干­的海水和眼影!

不错,最底下的这幅壁画之上所画的乃是在无边无际的海水中,瞪着成千上万双雪亮的眼睛,这些眼睛大小不一,有狭长眼、有丹凤眼,有男人眼也有女人眼,它们置身于湛蓝的海中,就形同是天幕中的繁星,给人一种深邃中透着古怪,古怪里泛着诡异的感觉。

徐云德说道:“这最下面的一层,在海中画了这么多双眼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呀?难道跟鲛人族被挖眼取珠之事有关?”

王长贵摇头道:“绝然不会,要知道在远古时期的各族各部,大多都已后为重、下为大,所以说这最下头的一层壁画,想来多半便是这石壁内部最为重要的一幅了,另外想及这遗址跟叵姓族人的信仰有关,因为我敢断言,它是不可能在如此重要的环节,画上其他种族的事迹的。”

刘萍盯着壁画上的那些雪亮的眼睛看了许久,方才开口说道:“这些眼睛给我的整体感觉好像是人生百态!不知大伙有没有发现,我们虽不能通过这些眼睛看出其主人的面貌,但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每一双眼睛的背后,都有着一个无形的人存在,这些人面目各异、不尽相同。”

听了刘萍的话后,王长贵似有感悟的说道:“丫头说的不错,这许多眼睛虽说神态各不相同,但给人的感觉着实是背后存在着一个人……或许也可以说成是一类人,我们因看不清他们的容貌面相,因此无法判定这些人的高低贵贱,将其与上面的诸多画面关联起来看的话,或许就是说,由那个拿刀之人所建立起来的权力背后,是受万人监视,亦可以说那是一种举世上下,人尽平等的制度。”

徐云德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道:“可是细数从古至今的诸多部落遗迹各朝各代,这种制度从未有过!难道说……”

王长贵点头到:“不错,这很有可能是将来的凡尘人世,制度所发展的趋势。”

说到这里,刘萍等人的脑中无不想起了当前世道上,风头正盛的一方势力,他们所宣扬的思想,与王长贵所说颇为吻合,这会不会是某种预兆呢?

当然,对于这些尚未发生的事情,他们谁也无法定论,就连王长贵这等占卜高手,都无从算出世道的命运走向,毕竟那是天意,妄加揣测可谓是逆天之举。

众人在沉默少许之后,葛五忍不住开口打破了宁静的气氛,他说道:“大家讲了这么多,可都没有提到如可开启这遗址神力的法子呀,我记得那阳尊遗址本是海神的象征,没有上位之前是镇守无尽大海的图腾,如今它用以护世,因此护海的职责便落在了替代它的虹渊身上,倘若我们不尽早的找出开启神力的法子,指不定你下个钟头就要发海啸啦!”

徐云德点头说道:“我想那智者之所以要将这虹渊遗址设定在海外孤岛之上,其用意便是如此了吧。”

此外,刘萍等人也都心知事情的迫切,可奈何这石壁的内部,出了那些古老的壁画以外,根本就空无一物,三件叵姓一族的圣器,此刻还在外面的凹槽里,更何况这儿也似乎并没有可置放圣器的地方!这下,石壁之内的一伙儿人皆是陷入了迷茫之中。虹渊遗址的神力,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开启呢?

沉思了好些时候,一直没有发言的白毛狐狸突然开口道:“怎么?你们也有想不同的时候?”

一听这话,大伙儿顿时惊悟,徐云德连拍着脑门儿说道:“我怎么把你给忘了,在外头的时候你不是说你知晓这遗址之内所隐藏的秘密吗?现在我们已经进来了,你快些说说看。”

白毛狐狸摇了摇尾巴,似有不满的说道:“我以为你们这群人类,能把所有的线索都给找到,并一一将那些秘密推测出来呢,才进来这么点儿时间,就想通了这么多事情,难怪圣人曾跟我说,人类是世上最为聪明的种族呢,起初的时候我还不信,这回亲眼瞧见了,总算相信了。”

刘萍笑着说道:“其实人类之中也并非所有人都是聪明的,单单我们几个,是不足以代表所有人的,这些等你以后同我们一起走到外面的世界之后,就会慢慢明白。”

白毛狐狸闻言,“嗤”声说道:“你这是在吹嘘自己聪明咯?”

谁料刘萍竟是笑着点头,并说道:“或许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听了这话,白毛狐狸尖嘴微张,许久无话,沉默的半晌后,方才摇了摇尾巴,继而开口说道:“好吧好吧,就权当你们都是极聪明的,咱先且不谈这些,还是说说这虹渊遗址吧。”

众人闻言,皆是连连点头,徐云德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这遗址之内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我都有些等不及啦?”

白毛狐狸说道:“其实在圣人的口中,这里并非是叫你们口口声声说的虹渊遗址,他管其叫做‘海之圣地’!”

“海之圣地?”众人一听这四个字,无不惊恐,但凡能被称作圣地的,可都是些非同小可的去处,王长贵沉声问道:“敢问圣人有无跟你提及过,这海之圣境的由来?”

白毛狐狸点头道:“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洪荒年间,世道混乱,各族各部各自为营,相交甚少,凡尘之内凶怪出没,天灾不断,而你们人类在那时候,根本就属于弱势群体,饱受着其它种族的欺凌以及天灾的折磨!看着自己的同类生活在此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下,有一大能者,开始以一己之力替人类寻求出路,他一心想要改变现状、改变世道!”

“这人就是智者!”徐云德由不住的Сhā嘴道。

白毛狐狸没有反驳,不置可否的继续说道:“我们将其称为圣人,那时候圣人道业浅薄,加之当时的人类觉悟并不高,所以单以他的能力,根本就无法改变什么,因此在救世的过程中,他屡遭失败,此处碰壁,可他从不气馁,且越挫越勇,以自己的双脚,游历了凡尘各处,随着见识的增长,无形之中,圣人的修为也在不断的加深。最后,终于让他领悟到了世道演化的真谛,此外,他在道业大成之时,竟悟出了能够聆听万物声音的能力,伺候他与天地交流,与沙石山水谈吐,这对于当时的圣人而言,无疑是莫大的幸运,因为这样一来,圣人就能更好的了解寻常人类所无法涉猎的领域了!”

,",

435第二十六章第三十节

灵怪笔录435第二十六章三十节'>第三十节

435第二十六章第三十节

ps:十一月份,鬼手###将趋于稳定,并时有爆发。┌fé(哈哈天冷了,家里停工了,来年­干­。)

对于圣人,也就是传说中的智者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刘萍等人了解甚少,如今听白毛狐狸讲起了他的事迹来,皆是怀揣好奇的侧耳倾听。

白毛狐狸继续讲道:“圣人有了倾听万物心声的本领,再加上他领悟了世上的大智慧,其神通自然也是突飞猛进的,此后不久,圣人通过许多奇妙的渠道,得知了这世上本就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强大力量,这些力量足以完成圣人的心愿,只不过它们分布在各处,且尽是些隐蔽的地方。另外,是这些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在当时全都是处于潜伏期,并没有发挥作用,圣人意识到,只要它能够将这些潜藏于世的诸多神力全部找出,并施法让其各司其职的话,那么人类所生存的环境,就极有可能得以改变。”

故事听到这里,徐云德再次忍不住开口问道:“圣人所发现的那些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是不是就是我们现在正在探寻的那些图腾之力?”

白毛狐狸点了点脑袋道:“不错,却是包括了这些图腾之力,但在当时,并没有图腾存在,那些力量都是些虚体,并没有实质的形态,更加没有特定的称谓。但世上万物,近乎尽数与之有关!所以,圣人便按照这些神力的各自特点,替其想了一个贴切的名字,并且还在最为合适的地方,建起了神坛,不仅如此,圣人更加将这些神力刻画成各种神明,叫距离神坛最近的人类种族、部落去信奉它,膜拜它,如此一来,那些神秘的力量便逐渐的被世人所知晓,而那些神坛,以及人类的虔诚膜拜,竟然就是开启神力的关键所在!”

王长贵闻言,一脸沉思的开口说道:“我还记得智者所留的乃是二十个图腾,并在之后将其演化成了二十种道法,分别传给了我王、徐两家先祖,但除此之外,世上还有另九中神力并不全在那二十个图腾之列,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刘萍开口说道:“九神之中,尊神之力便是图腾之列里面的阳尊,唯有这一神力是重合的,也就是说即在图腾又在九神,而其余的八种却尽不在内,比如此处的虹渊便是如此,我想这或许是因为当时的智者只是在诸多神力之中,选了最为合适的二十种,将其定为二十个护世图腾,而其余的那些虽也强大,但另有其它用途吧。”

听了这话,徐云德不置可否的说道:“妹子的话有道理,既为护世之用,那自然要选神力最强的咯。就好比说千百个士兵之中,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当将军的。”

徐云德的这个比喻虽不是很恰当,但也不无道理,许久无言的慕丘痕若有所思的开口说道:“每一种神力,定然都有其独到的作用,之前我曾听你们说过,那二十个图腾分别是天门、地眼、尊神、月黎、星魂、风彡、火纹、震霆、电魍、灵咒、道心、人罡、鬼厄、降妖、神厄、流云、森木、石珩、泽玺、泥蛟,分别对印着天地日月星、风火雷电灵、道人鬼妖神、云木石泽泥。这二十种物质,已然囊括了世上的万事万物,所以说无需再多加其它神力进去了吧。”

王长贵道:“尊神也就是阳尊,它所对应的便是日,同时又是居海鲛人族的信奉图腾,方才狐狸道友也曾说过,那些种族之所以会信奉这些图腾,起初的时候都是智者相传,而智者则又是就近神坛择族择部来传授,由此便可推出,阳尊图腾最初之时的神坛,便就是在海上,而眼下这虹渊也是如此,一方地界有一个信奉便足够了,因而智者便二选其一,将阳尊纳入了二十图腾之内。”

说道这里,一旁的白毛狐狸似乎又有些不高兴了,只听它Сhā嘴道:“喂喂喂,你们人类都是如此吗?对于不明白的事情,宁愿自己想破脑袋,都不愿意问人?”

众人一听,顿时皆是忍俊不禁,原来刘萍等人在遇到疑难之时,早已习惯了自己推敲,因为极少出现有“人”能够帮忙解答的状况,所以久而久之,他们皆是不自觉的养成了这个毛病。

徐云德笑着说道:“狐狸朋友,接下来咱绝不会在无视你的存在了,关于上古流传下来的各种神力之事,我们着实了解的不多,还是由你给咱们讲吧。”

白毛狐狸摇着尾巴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当真能够凭靠猜测,就想出所有的前因后果呢!”

徐云德笑道:“推测只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手段,以前我们哪有机会去问人呀,更何况,举世之上,能知晓这些尘封在历史河流中的惊天之秘的人,根本就没有。”

对于外头的世界,白毛狐狸并不了解,所以当他听了徐云德的话后,当即便没再多言其他,当即点头说道:“实际上,你们刚才推测的那些,大部分都**不离十,但惟独有一点却是大错特错,那就是九神之力,并非没有作用,或是说二十个已然足够,所以才没有将其列在里头。实际上九神被圣人发觉的时间,并非是在那二十个图腾之力的同一时期。”

“什么?”众人一听狐狸这话,顿时大惊失­色­,刘萍惊声问道:“九神之力不与图腾之力在同一时期被智者发现?那为何尊神会被列在二十图腾之列呢?”

白毛狐狸点头说道:“不错,尊神确实被列在了二十个图腾之中,但当时的智者,实则并不知道尊神属于九神之一,当时他只将其当做是孤立的个体,与月黎直流同属于一类,因此才出现了往后的状况,说白了,这也正是你们所要解决的事情!”

“此话怎讲?还请狐狸道友给我们说的直白一些。”王长贵一脸深沉的说道。

白毛狐狸回答道:“要想改变人类所生活的环境,圣人就必须将那所有隐藏于世的神秘力量都找寻出来,但这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如登天,以智者的神通和悟­性­,在数千年的探索之中,也就只找出了那二十个,眼见人类饱受各种苦难,迫切的想要将其改变的圣人终究是拖不下去了,因此才会出现了图腾的缺漏,若当年圣人能够寻出全部,那图腾遗址就定然不止这些。”

徐云德听了这话之后,恍悟道:“原来是这样呀……”

白毛狐狸没有理会徐云德的话,继而接着说道:“所以,在圣人设下护世大阵之后,凡尘人世虽说逐渐的趋于稳定,人类再也不用受各方凶怪,蛮荒恶兽的欺凌,但依旧是时有天灾,并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巨大的变故和紊乱。”

刘萍闻言,低声自语道:“兴许,这便是朝代更替的主要原因吧……对了狐狸,你不是说智者当年在情急之下,仅以二十种神力设下了护世大阵,从而造成了缺漏之事,与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息息相关的吗,这又该如何理解?”

白毛狐狸说道:“大阵已成,更则惊天动地,所以说就算后来圣人寻出了九神之力的另外八个,却也无法在将其加进去了。可事虽如此,但世上并无绝对之事,圣人算出,后世之中,定会出现仙缘之人,能够助他完成自己的宏远。我想,你们多半就是圣人所说的仙缘之人了吧。”

“就连圣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我们又如何做的来呢?”徐云德满是疑惑的开口说道。

此话不假,要知道那圣人可是领悟了时间的大智慧,并且可以倾听万物的心声,可就连他这么一个无所不能的大智者都做不来的事情,就凭他们几个的浅薄道业,又能有何作为呢?

见众人皆是沉默不语,白毛狐狸说道:“圣人的话定然自有他的道理,其实你们也不必灰心丧气,想想当年圣人在探寻救世之道时所面临的压力,你们这点难处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圣人的神通也不是与生俱来的,借用圣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那就是‘目之所及,绝非心之所及,心知所及则又非梦之所及,唯有寻梦者,才是至强者!’”

不等狐狸的话音落下,便听王长贵和马圣、幕丘痕、乃至徐云德以及刘萍异口同声的叫道:“好!”

这声好皆是他们由心而发,王长贵道:“圣人果真是圣人,能说出这等妙语绝句的,尘世之上或许就只有他了吧,好一个寻梦者,才是至强者,听此一句话,当真是胜过十年苦修呀。”

马圣也是连连点头的说道:“是呀,以往我只知道,修行之人要率­性­而行,身由心动,随心所欲,要想达到这个境界,已然是难如登天,可不想圣人的境界却比其还要高出数倍,竟寻梦而行!贫道今日才知,什么叫做天外有天呐……好一个圣人,好一个领悟了世上大智慧的智者!”

在大家听了圣人的那句话后,似乎都一甩先前的迷茫,脸上无不流露出了坚毅且振奋的­色­彩,徐云德道:“狐狸,你还知道些什么,一并都跟我们说了吧,倘若说将另外八神给加进护世大阵之中的话,那么世道就会变得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再也没有战争……那么就算等待我们的事情再怎么凶险,我们也愿意一试!毕竟,我们都是被命运选中了的仙缘之人,与其惊慌无助,倒不如放手一搏,咱也做回寻梦者、最强者!哈哈……”

,",

436第二十六章第三十一节

灵怪笔录436第二十六章第三十一节

436第二十六章第三

众人此时也都是情绪高涨,看来智者的话果真是有着常人所难以想象的高瞻远瞩,这点毋庸置疑,且从王长贵以及马圣还有幕丘很三个修道高人的神­色­中,便能读出。

刘萍旋即说道:“智者的神通虽然通天彻地,但毕竟他只有一人,而我们却有着这么多的伙伴,正所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我想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不论将来会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都能够将其克服的。”

徐云德点头说道:“是呀,月黎、阳尊遗址中的奇遇,不就是很好的例证嘛!当时咱们的本事比如今差的老远,但最终还是顺利的完成了遗址中所需做的一切。”说罢,他又转向白毛狐狸说道:“你还是快告诉我们,如何才能开启这虹渊图腾的神力吧。”

白毛狐狸点了点头道:“圣人曾说,历史是没有断层的,而这句话,便是开启神力的关键所在,我能告诉你们的就只有这些,至于能否找出方法,还得看你们自己。”

“你不是说你知道方法吗?还说必须到这石壁内部才能说清……”一听白毛狐狸的话,徐云德顿时质疑了起来,“怎么现在你又说得靠我们自己了呢?”

白毛狐狸道:“我并没有骗你们,这句话也的确唯有在此处说与你们听,方能达到最好的效果,这也都是圣人亲口跟我说的,至于你们信与不信,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徐云德闻言,刚准备开口反驳,不料却被一旁的王长贵给劝住了,王长贵说道:“徐兄弟莫要焦急,或许狐狸道友已经将开启虹渊神力最为主要的线索告诉我们了,只不过我们忽略掉了其中的暗意罢了。”

听王长贵这么一说,徐云德方才住口,但对白毛狐狸前后不一似乎还有些意见,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毛狐狸后,方才转过身对王长贵说道:“老道,狐狸说历史没有断层,谁又会不清楚历史是连贯的呢,这岂不是废话嘛?”

不等王长贵开口,刘萍便接过了徐云德的话道:“不错,历史没有断层之说,确实是人尽皆知的常理,但狐狸又说这句话唯有在石壁内部说,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我想事情的关键或许就在这里,为何一句寻常的言语,放在此间,就意义不同了呢?”

徐云德微微点头道:“难不成跟这石壁上的壁画有关?”

众人一听,旋即都将目光转向了壁画之上,但看了许久,除去先前所得的那些结论之外,便再也看不出其他了,慕丘痕道:“这些壁画的寓意,似乎就是某一部落的历史发展轨迹,但各个不同的阶段,却是被这些黑线给阻隔了开来,你们说这其中会不会存在着什么蹊跷呢?”

王长贵点头说道:“慕道友说的不错,既然历史是没有断层的,可为何这石壁上所描绘的叵姓一族历史,要被黑­色­的线条分层呢?”

说这话时,徐云德已然伸手触碰到了底层的黑线之上,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正当徐云德的指尖,方一碰到黑线之时,却听他一声惊叫,随即猛地抽回了手,并且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重又跌回水中。此外,更是前所未有的大叫道:“娘的,这究竟是啥玩意儿?”

众人见此情形后,皆是大惊,王长贵急忙问道:“徐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徐云德此时还有些惊魂未定,他指了指石壁上的黑线,虚张了几下嘴,方才吐出声音道:“这些黑线怎么像是活的?”

“活的?”刘萍等人一听这话,更是惊恐,随即再仔细看那些黑线,只见其并非是刻在石壁之上的,而是像某种颜料涂出来的情形,想及这虹渊遗址从建成至今,少说也得五千多年的历史了,加上底下有水,空气湿润,世上又有何种颜料能够在这种环境中历经这么长的岁月而不掉­色­呢?

越是细看、细想,大家伙儿就越觉得那黑线的­色­调更显得墨黑,另外,徐云德方才又将其说成是“活”的,如此一来,石壁内部的众人,就更加觉得这些黑线诡异。

王长贵带着戒备的神­色­靠近底层的一道黑线仔细看了许久,最终却是连连摇头道:“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也不曾在书中看过,当真是想不出它的来历、出身。”

此时,刘萍等人也尽数来到了黑线之前,只不过介于徐云德方才的表现,大家都没有伸手去碰。片刻之后,慕丘痕突然疑声说道:“难不成……这边是传说之中的鬼皮?”

旁人一听,顿时惊诧,鬼皮是什么玩意儿?他们都不曾听闻过,但仅是这个名字,就足以说明这玩意定然不是什么好货。

徐云德好奇的问道:“慕老,什么叫鬼皮呀?我怎么听着不大舒坦呢?”

慕丘痕若有所思的解释道:“我慕家虽不如王、徐、马这三家名门,但在异术的领域中,还是有些见地的,而我所说的鬼皮,便是我慕家先祖曾在手记之中提及过的一种致邪之物,我还记得先祖是这样描述鬼皮的。‘蜀中有奇山,山有怪洞,是为大凶之|­茓­,其内壁尽墨,能吸血,人怪触之则命不保,后知实为怪灵,附石壁而生,以血为食,暂定其名曰鬼皮!’”

听了幕丘痕的话后,周友浩似乎有些不解的问道:“慕老前辈,您慕家先祖所说的乃是石壁尽墨呀,可这里的黑线,却是一道一道的,虽说也是黑­色­的不错,但其形态似乎与那鬼皮有着很大的区别吧。”

徐云德摇头道:“周兄弟此言差矣,要知道这虹渊遗址,可是出于智者之手,我想以他的神通,不论叫那鬼皮长成什么形状,定然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周友浩闻言,心觉有力,随即便没再多言。徐云德则又开口说道:“慕老,你的先祖有没有提及道如何对付鬼皮呢?他不是说‘后知实为怪灵’吗,看这意思,应该是降了这玩意儿之后,方才弄清它的真面目的。”

慕丘痕摇了摇头道:“先祖虽是这么写的,但手记之上,却并没有留下关于如何对付鬼皮的丝毫线索,因此,我也是只知其物,却不明其要呀。”

刘萍点了点头道:“由此可见,这鬼皮定然不好对付,也有可能你家先祖在当年也是碰到了机缘,因此才没有留下线索吧……不过大家也不必过于担心,普天之下万物皆是相生相克的,我想这鬼皮再怎么玄乎,都会有某种东西可以对付它,咱只需悉心推敲,定然可以找出对付的法子。”

“喂,狐狸!”徐云德突然转脸对沉默许久的白毛狐狸说道:“你知道有什么法子可以对付这鬼皮嘛?”

白毛狐狸哼声说道:“当然,之前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这座岛上的一切,我都知道,可你们人类自大,就是不来问我,那既然如此,我又为何要告诉不们?”

见这白毛狐狸虽活了两千多年,但心­性­却还是同孩子一般,刘萍笑着说道:“狐狸朋友,你就别生气了,我们这不是问你来了嘛!”

或许是因那狐狸对刘萍有着特殊的好感,因而刘萍这么稍微一劝之下,它便摇了摇尾巴道:“好吧好吧,我不生气,但你们下回可别再忽略掉我了,要不然额话,我就当真啥也不告诉你们啦!”

刘萍点头笑道:“一定、一定……”

随之,那白毛狐狸开口讲道:“圣人说历史没有间隔的真正含义,跟这些黑线有没有关系,我确实搞不明白,但关于这些黑线的来历,我却了解,刚才我听这位朋友将其称作鬼皮,或许那是你们外界人的叫法,可圣人却将其叫做‘黑山妖’”

“黑山妖?”王长贵惊声说道:“妖乃修练成形之灵,这黑山妖竟然是妖,那么它的原形又是什么呢?”

白毛狐狸再次语出惊人的说道:“它的成形之灵就是这个石壁呀!”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紧张了起来,若说这个石壁果真成了妖的话,那么他们现在正处于石壁的内部,岂不就等同于钻进了妖怪的肚子里?

葛五此刻又极不合适宜的哭丧道:“天呐,瞧咱们­干­的这傻缺儿事!还不等妖怪来吃咱们,咱就自行送进妖物腹中了……”

徐云德此时本就有些心焦气躁,听了葛五的话后,更是无名火气,怒骂道:“你才傻缺呢!少说两句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看!”

葛五不敢顶嘴,只在心里嘀咕道:“我是傻缺,你也­精­不到哪儿去,先后两次喂给黑山妖,还有脸说旁人……”

白毛狐狸见大家的神­色­都不怎么好,随即开口安慰道:“你们别忙着惊惧,虽说这黑山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它对我们却也构成不了什么威胁,只要我们不长时间的接触这些黑线,就绝对不会有事。”

经白毛狐狸这么一说,大家方才长吁了一口气,随即刘萍又开口问道:“狐狸朋友,这黑山妖究竟有些什么本事呀,智者为何要用它来作为壁画的分割线呢?”

这回,白毛狐狸却是出奇的摇了摇头,它说道:“这事儿,我也曾问过圣人,但它只告诉我,等仙缘之人来了之后,一切自会明了的,我再追问,他就闭口不言了,为了这事儿我还气了好一段时间呢。”

“原来如此!”刘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之又说道:“那么如何收服这黑山妖,你可知晓?”

,",

437第二十六章第三十二节

灵怪笔录437第二十六章第三十二节

437第二十六章第

白毛狐狸摇了摇头道:“不知,圣人不肯告诉我,我自己也很少会来这里,更何况倘若我要是知道的话,兴许早就忍不住将其除去了,看看这些画在少了黑线以后,会是个什么情形了。╔,,那么今天你们所见的情形,则又将是另外一种状况。”

众人闻言,也都觉的狐狸说的在理,毕竟它在这岛上生活了两千多年,若知道如何除掉黑山妖的话,恐怕早就忍不住动手了吧。

“慕老说的鬼皮,乃是以血为食,可这石壁之内并没有野兽出没,人类的话就更不用说了,如果说黑山妖果真就是鬼皮的话,那么它这几千年间,又是如何进食的呢?”徐云德好奇的开口问道。

慕丘痕听了这话,也不由迟疑了起来,随之说道:“难不成黑山妖与鬼皮并不是同一种东西?”

白毛狐狸道:“这黑山妖也会吸血,但它却并非是以血为食,这家伙是山岩修成的妖物,对食物的需求本就是可有可无的,至于吸血,那只不过是其用以提升修为的一种手段罢了。”

马圣道:“但凡吸血的妖物,无一不是极­阴­之物,它们都怕纯阳的东西,依我看来,咱们要想收了这黑山妖,恐怕还得从这一点着手呀。”

徐云德一听马圣的话,急忙开口道:“那这还不简单,老道身上带有龙抬头,要不咱先试一试?”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即从布包中掏出了一把龙抬头研制而成的粉末,并挥手将其洒在了黑线之上,其余人见状,皆是满眼期许的盯着那黑线看着。

可谁料许久时候过去了,黑山妖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石壁上的黑线依旧是浓如重墨。王长贵颇有些惋惜的摇头说道:“看来,此法不通呀。”

可谁料刘萍却是似乎想到了什么线索,只听她说道:“石头虽普通寻常,但却暗含外阳内­阴­的玄机,而这黑山妖既是山岩所化,那么其特­性­也该与石头相近,照这么说的话,大仙你将龙抬头的粉末撒子了它的表皮之上,恰好迎合了它外阳的特点,所以说对这黑山妖并无半点影响,可若是想法子将纯阳之物,弄进黑山妖的内里属­阴­之处的话,或许就不是眼下的这种情况了。”

王长贵一听这话,顿时恍悟的点头,并说道:“丫头高见,想那普天之下的石头,都是外接天地,内藏乾坤,是为­阴­阳同体,这黑山妖的原形是石壁,也属于石头之列,因此并不例外,我竟将此事给忽略了……”

听了刘萍和王长贵的话后,徐云德不由好奇的开口问道:“话虽是这么说,但你们又有什么法子,能将龙抬头的粉末弄进这黑山妖的内部呢?”

经徐云德这么一问,刘萍等人顿时无话,他说的不错,对于黑山妖一物,他们皆是第一次见,因此对于它的特­性­,根本就了解不深,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以此刻,大伙儿都是犯了难为。

许久之后,刘萍似乎是想通了某些事情,只见她举步来到石壁近前,颇为有些迟疑的身手摸向黑山妖,其余众人见状,顿时大惊,徐云德道:“妹子,小心呐,这玩意儿碰不得!会吸血的!”

刘萍闻言,只是顿了一下,但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并且还开口说道:“既然我们对这黑山妖了解甚少,何不试着去接触一下呢,自古就有神农以身试药的典故,今日就让我也效仿一下吧。”

听了刘萍的话后,大家没在多言,毕竟若只是碰一下黑山妖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刚才徐云德就碰过了。

眨眼的功夫,刘萍的手指已然是接触到了石壁上的黑线,大家伙儿皆是屏住了呼吸,盯着刘萍的脸­色­,眼都不眨。

只见刘萍刚与那黑山妖接触上,神­色­先是一惊,随之很快的便又恢复了平常,看来在有了心理准备之后去碰它,感觉也并非太多吓人呀。

不一会儿功夫,刘萍收回了手,葛六见状,急忙问道:“大姐,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这玩意儿有没有吸你的血?”

刘萍并没有忙着回答葛六的问题,只是将刚才与黑山妖接触过的手指凑到眼前仔细的看着,王长贵等人见状,也都好奇的凑了过来,只见此刻刘萍的手指上,竟有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小红点,这些小红点又细又密,甚至比头发还要细上许多,若不上心细看的话,兴许根本就看不出来。

王长贵见状后,似有所思的说道:“看来这黑山妖身上布满了极为纤细的刺,而这些刺便也就是它用以吸血的手段了吧,徐兄弟,你且看看你的手指头上,是不是也是如此?”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即也将自己先前碰过黑山妖的那只手伸了出来,果不其然,只见此时,那指尖上也是出现了与刘萍相仿的红点斑块,只因他碰了一下便急忙的将手缩了回来,因此起初红点并没有显现得出,如今随着血液的流动,这些被细刺戳出来的微小伤口,方才逐渐的显于皮表。

正当这时,周遭石壁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声响,听上去就好像是石块与石块之间相互摩擦所发出来的声音,极为刺耳难听,诧异之下,叵蓉突然惊声叫道:“你们快看呐,那黑线好像在发生变化。”

众人一听这话,急忙抬眼看去,果不其然,只见那石壁上的数条墨­色­黑线,似乎是缩了水一般,此时正以飞快的速度退散,而那刺耳的响声,不用说,定然就是黑山妖的叫声了!

徐云德不明所以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似乎啥也没做呀,这黑山妖就认栽了,还是它要­干­啥不轨之举?”

王长贵撸着胡子道:“不,徐兄弟,我们并非什么东没做呀!那黑山妖不是吸了丫头的血吗,我想这便是导致它灭亡的主要原因了吧。”

“我的血?”刘萍一听这话,顿时好奇起来,她问道:“我的血怎么可能对付的了这几千年修行的黑山妖呀?大仙,您是不是弄错了?”

王长贵摇头说道:“丫头,你且听我说,这黑山妖既为至­阴­的妖物,那么它就必然会怕仙灵之物,你曾吃过仙果,喝过龙涎玉露,此外更是与万年修行的大仙血脉相容,因此你的血液之中,早已是沾了仙器,这黑山妖不自量力的去吸你的血,何尝不是自寻死路呢。”

经王长贵这么一解释,众人方才明白过来,而那只白毛狐狸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刘萍说道:“你……你的血竟然就可以对付这黑山妖?难怪圣人说,仙缘之人一来,我自然就会知道收服黑山妖的法子了,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

众人无心去听白毛狐狸的话,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石壁上黑线的变化,只见那黑山妖竟然在顷刻间,化作了几个墨­色­的珠子,如枣子般大小,啪啦啪啦的掉落在地,好奇之下,徐云德上前捡起一颗,只觉这黑珠入手冰凉,且稍稍有些湿润,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那般针刺的感觉,欣喜之下,徐云德开口道:“这玩意儿还挺不错,没准儿以后还能派上用场呢。”

叵蓉说道:“笨大哥,这可是妖怪的尸体呀,你带在身上,就不怕哪天它又成型,起来把你的血给吸­干­了?”

慕丘痕摇头道:“我想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了吧,毕竟那妖物已被刘姑娘的带有仙气的血液给降服了,本质上发生了改变的妖,与先前相去甚远,并且这珠子兴许已经算不上是妖了吧。”

徐云德道:“管他那么多呢,先收着再说,若以后这玩意真再出变故的话,我就去找妹子借几滴血……”说罢,他便将那七八颗黑珠一并收到了怀里。

随后,当众人再次看向石壁的时候,皆是被所见情形给惊住了,只见那原本被黑线所分割开来的画面,如今已然是成了一个整体,内容虽多,但丝毫不显杂乱,甚至可以说是混若天成!此外,这暗淡无光的石壁内部,竟然无故的泛起了阵阵玄光,在这片光晕的映衬下,壁画更为逼真,上头的人物就好像活了一般,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

不仅如此,洞内的光辉越来越强,那一幅幅壁画之上的嘲,竟然开始变化起来,就像是一部部无声的戏剧,而上演的内容便是一个部落的血泪史。

满怀惊讶的看了许久,终于,画面停止了演绎,此时此刻,石壁内部的光芒也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这令刘萍等人就感觉是置身于太阳之内一样,只不过这强烈的白光,并没有阳光的温度而已。

“这是啥状况?”葛五有些惊诧的开口说道。

没人回答,只因大伙都不明白,下一秒,这石壁之内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用眼去看、用心去感悟了吧。

片刻之间,石壁上的“戏剧”似乎收尾,接踵而至的竟然是更叫人费解的一幕,只见此时的石壁上,所有的壁画开始变得模糊,并且由缓而快的旋转起来,不多会儿过后,周遭石壁,尽数呈现出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漩涡,就形同一个个通往异界的入口一样,充满了神秘感。置身于石壁内部的刘萍等人,就形同来到了一个虚无的梦幻空间一般,这令他们三个想起了那个仙果幻境,但眼前的情形,与当年想比较的话,可以说是更为玄奇诡异。

,",

438第二十六章第三十三节

灵怪笔录4第二十六章第三十三节

4第二十六章第

“该不会……这便是虹渊图腾的神力奏效的特征吧?”徐云德看着周遭美轮美奂的嘲,猜测着说道。

王长贵点头答道:“或许吧……”

谁料这话还未及离口,却听刘萍突然惊声叫道:“你们快看,这些光斑动起来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异象要出现啦?”

循声望去,只见刘萍所说果真不假,那些贴在石壁上的光斑,一边快速的旋转着,一边竟是神奇的飞到了虚空之中,稍稍细数之下,共有九个。这九个光斑悬浮在石壁内部的虚空,呈高低不一,没有规则的散乱排列。倘若有现代人在场的话,定会发现,这嘲像极了一个浓缩了的太空,而那些光斑,正是一团团神秘而又美丽的星云!

悬浮良久,九个光斑再次变动,这回竟是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每三个合成一体,从而变成了三个更大、更亮的旋转光团,耀眼的彩光直­射­的刘萍众人难以直视,徐云德惊叹道:“且不论这是什么玩意儿,但是这份美感,就不是我们曾见过的另外两个遗址所能媲美的!”

看到这些之后,叵蓉心里由不住头升起了一丝自豪感,毕竟这里是他们族人所信奉的图腾遗址,真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的美妙,若叫其他的族人或者族长见了,他们定然会高兴坏了吧!一边在心里这般想着,叵蓉一边眼角挂泪的说道:“虹渊,本来就是一个美丽的名字呀……”

“咿?这些光团之中好像有东西呀?”正看得出神的葛五,突然惊奇的喊道。

此时此刻,洞内其余人也都瞧见了,只见那光团的正中,确确实实都有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只因光线着实是有些太过耀眼,以至于淡化了光团内部的物件影像,所以刘萍等人很难辨清那究竟是什么!

直至许久之后,大伙皆是适应的强烈的彩光,方才看清了那三个存在于光团内部的东西,竟然是叵姓一族的三件圣器,从左到右分别是傲骨、渊勇、笙灵!

“是圣器……圣器……我们叵姓一族的圣器!你们看清楚了吗!“叵蓉方一看清,便立马激动的大喊起来,此时的她,早已泪流成河。

刘萍也是激动的连连点头,说道:“看见了看见了,蓉丫头,原来你们叵姓一族的圣器,才是开启虹渊神力的关键所在呀!”

“嗯……”叵蓉哽咽的点头答道。

“诸位,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些什么不同之处?”正在兴奋之时,王长贵突然有些不合时宜的开口问道。

大伙听他口气似乎不善,急忙悉心的感受了起来,可许许久之后,却发现一切如常,并无什么异样,徐云德不解的问道:“没有呀,老道,你有感到异常吗?”

王长贵微微点了点头道:“有!是心态的变化,自从这些光出现以后,我便觉得内心之中似乎有着一种渴望得到解脱的力量,在无形之中被释放了出来,它就像我的另一个意识,在不停的鞭策我突破,甩开思想的包袱、身体的枷锁,去探寻更为奥妙的境界。”

听王长贵这么一说,不光是徐云德,乃至刘萍等人皆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因为这种奇怪且又神奇的感觉,她们似乎也有,但是人的情绪发生了变化,自己是极难察觉的,以至于感叹叵姓族人图腾的他们,并没有发现身心的变化,由此可见,王长贵心思之缜密,果真超乎寻常呀。

“或许,这便是虹渊的力量吧。咱们置身图腾近处,因此受到的影响也就越大,虹渊替代尊神守护海洋,而大海又是广阔无边,可容万物的,因此作为海神之图腾,虹渊的神力自然也能影响到旁人,使之心胸开阔,积极向上!”刘萍猜测着说道。

叵蓉兴奋的说道:“一定是这样的,这是虹渊给我们降下的恩惠呀,我们叵姓族人的信奉、我们的神,竟是如此的仁慈……”

王长贵点头说道:“从狐狸道友的口中得知,智者曾说那些隐藏在世上的神力,皆有着不同的作用,看来这虹渊神力,便能起到振奋人心,消除邪念、杂念以及消极心态的作用吧?果真像是海神的风格。”

“唉……如今虹渊图腾的神力,也顺利的开启了,距离咱们的目标,也算是又进了一步,不知后面等待咱们的,又将会是什么?是图腾呢?还是魔神法器呢?我这都有些期许了。”徐云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刘萍笑道:“不管是什么,我相信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这世上就没有什么难事可以难倒我们。只不过目前,我想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要知道这石壁内部,日夜不分,咱们的船上还有两个人尚在昏迷中呢,时间可耽搁不得。”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连连点头,随之又一起看了看悬在半空的光团和圣器,最后又瞧了瞧如今已是光秃秃的岩壁,随后才依依不舍的钻进了水中,顺着来时的路,往外潜了过去。

待大伙儿钻出水面之时,早已入夜,看来果真是洞中一时,地上一日呀,他们是早晨进去的,不知不觉间,一天的时光便飞逝而过!此刻,漫天的星光闪闪烁烁,就好像是无数双眼睛,正俯瞰着苍茫大地,将尘世所发生的一切,尽数瞧在了眼中。

拧了拧衣服上的水,刘萍等人从岸边捡起外套,重又回到了石|­茓­之内,燃起了一摊篝火后,将昨天吃剩下野鹿­肉­、野兔­肉­又烘烤了一番,各自分食∽毛狐狸自然也跟他们在一起了,看它那副大口咀嚼着烤­肉­的摸样,似乎并没有去跟其余狐狸告别的意思。

大伙儿穿上棉衣,围着篝火、吃着烤­肉­,回想起白天的所见所闻,当真就像是南柯一梦,徐云德一边撕着兔腿,一边长叹道:“欲问苍穹缘何在,清风似答镜中花!”

徐云德念的这句,本事古诗大诗人鬼手当年在泰山之巅有感而发,写就的千古绝唱,如今被徐云德念来,也不失风雅,可谁料葛五接下来却也自编自造了一句,只听他像模像样的吟道:“肚子饿了找谁去,苍穹答曰孩他妈!”

众人一听,顿时哄然大笑,徐云德则笑也不是,气也不是,骂道:“你这死小子,肚子里没那几两墨水,就别学人家吟诗作对,自己不觉得丢,我面子上还挂不住呢!”

见大家听了自己的诗后,笑成这副摸样,葛五也心知定然是自己又出糗了,只见他大为尴尬的说道:“我就看人家出口就是诗,动笔就是词的羡慕……算了,或许我确实不是那块料吧,往后再也不作诗了,免得大家伙儿又笑话我。”

刘萍笑着说道:“五弟,不是我们笑话你,而是你作诗的方法不对,诗句讲究前后搭调押韵,内容可虚可实,但一定要简短­精­­干­,话中有话,物有所指!而不是随便整两句前后字数一样的话,那就是诗了,等回去之后我给你买本唐诗三百首,你要喜欢的话,没事就多看看,看得多了,慢慢的就会了。”

葛五一听,感激的险些落泪,稍有些哽咽的说道:“还是大##3呐……”

介于明天还要启程出海,加之白天又劳累了一整日,所以大家这夜睡的都很早,就连王长贵、马圣等几个老道,都没有像往常那样大作,而是躺在石|­茓­中呼呼大睡,看样子卸下了思想的包袱之后,睡觉果是最佳的调节方式。

翌日清晨,大伙儿早早起床,这日天气大好,虽说是在冬季,但太阳极佳,并且还出奇的没有刮风,想必海上也定然是风平浪静的吧。另外,大家在水边又看到了百兽一同饮水的嘲,对此,刘萍他们虽然知道了原因,但还是感觉很神奇。

在白毛狐狸这个“当地居民”的带路下,很快的便到了憾,拴在岸边的小艇,正随着波涛起起伏伏,徐云德心情大好,当先跳了上去,并开口说道:“回家咯,再不回去的话,估计连孩子都不认得我这个爸爸啦!”

想起自己远在上海的儿子和女儿,刘萍心里也是不由的一阵温馨,她知道公公孙圣葵学识渊博,不管到哪儿都受人尊重,孩子在他身边,比跟着自己和季哥要强上百倍,此外现在正处乱世,孙家又有亲戚在上海势力极大,应该足以保正孩子们的安全……

一边胡思乱想着,刘萍一边上了小艇,不知不觉中,小艇已经被葛家兄弟划离了憾。突然,白毛狐狸惊讶的喊道:“岛……岛怎么没了?”

众人一听,顿时转身往岛屿的方向看去,就连遐想中的刘萍也被这惊人的话语给拉回了现实!只见岛屿所在的方位,此时正被一层浓浓的白雾所包裹,虽近在咫尺,但却丝毫瞧不清一分一毫!

要知道这一半岛屿,乃是背风处,水汽因被山体阻挡在另一面,因此这里是不会起雾的,更何况哪有这么古怪的雾呢?他们刚一离开,岛上就下雾了,并且还来的这么快、这么浓!

王长贵叹声说道:“或许这是智者施展的神力吧!”

刘萍点了点头道:“也可能他这是在告诉我们,莫要重回此岛?”

“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若不是有着虹渊图腾,打死我都不愿意来!更何况虹渊的神力已经开启,我们没有理由再次回来了。那智者真是多此一举!”徐云德如是说道。

谁料这时,白毛狐狸却是哽咽起来,众人皆是不明所以,刘萍好奇的问道:“雪球(叵蓉昨夜给它取的名字),你这是怎么了?”

白毛狐狸用前爪抹着眼泪道:“这是圣人在跟我送别呀!你们看那包裹住整个岛屿的白雾,整体上是一个什么形状?”

,",

439第二十七章第一节

灵怪笔录439第二十七章第一节

439第二十七章第一节

小艇上的人听了白毛狐狸的话后,皆是好奇的打量起来,片刻后,大伙方才惊奇的发现,那笼罩了岛屿的白雾,从整体上看,竟然就是一直狐狸的头!若再稍稍上心的话,竟与雪球的模样相差无几!

见此情形后,众人无不大惊,谁都知道智者神通广大,但却不曾想过,他竟然连这等喷云唤雾的本事都有!并且还能任意的塑造雾气的形态!此等修为,可是刘萍等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甚至他们想都不感想,自己何时能够掌握这种神通。┏_网

雪球兀自伤心了好久,直到小艇逐渐的远离的憾,见到停泊在海面的彩虹号之后,方才转好了心情,看着威风凌凌的大船,雪球兴奋的大叫道:“好大的一艘船呀!我只听圣人给我讲过,人类能造船造车,可从没想过,你们人类竟然能够制造出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木船……”

解决了虹渊遗址的事情,徐云德此刻心情也是大好,一边同周友浩一起将小艇系在彩虹号上,以便大伙儿上船,一边给白毛狐狸雪球讲起了人类的事情。

在雪球听了人类制造了飞机大炮、火车汽车之后,更是激动不已,扬言等到了人类的世界,一定要好好的开开眼,将那些飞机、火车的都做个够。

上了彩虹号甲板的刘萍闻言,不由笑道:“雪球,你若想坐火车的话,这倒不难,但坐飞机可就不好说了,毕竟那是很稀罕的东西,我也就只有在前些年打仗的时候,见到几次过路的从头顶飞过,想来应该是战斗用的飞机吧。那是部队里的东西,园迟姓是坐不得的。”

“打仗?你们几个也打过仗吗?圣人说人类的世界极为混乱,战火连年,纷争不断,可我就是想不通,大家都是同类,有什么矛盾心平气和的说开了,不就完事儿了吗,为啥还打仗呢?”雪球似乎很不能理解,人类之间的战争,究竟是图个什么。

王长贵长吁道:“人类虽说聪明,但私欲太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古时候更有昏君,为博女人一笑,做出了屠杀万千无辜百姓的荒谬事情,雪球,此番你去人间,也算是修行之路上的一个重要转折了,在那之前,贫道我送你几句话,希望你能记在心上。”

雪球一听关乎修行,顿时认真了起来,它点了点毛茸茸的脑袋道:“王道长,您请说,我自当牢记在心。”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花花世界皆虚幻,为我心守明净天,莫叫雾瘴蒙蔽眼,**无尽道无边。”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不光光是雪球,就连刘萍等人也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这几句话说得着实不错,世上的一切诱惑都是虚幻的,即便是再有钱财,再有权势,死后了以后还不是黄土一捧?倒不如守住自己的心境,不要被那些虚无的假象所诱惑,要知道人的**是无边无际的,一旦你陷身进去,再想自拔的话,根本就是难如登天,有趣追求虚无缥缈的事物的­精­力,为何不去追寻那同样永无止尽的修道之途呢!

沉思良久之后,雪球冲王长贵摇了摇尾巴,随之说道:“王道长,真谢谢你了,虽说圣人以前也跟我讲过很多修行的道理,但他的话都太深奥了,我听不明白,不如你说的这般简明扼要……”

王长贵摆手道:“无需客气,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好了,咱也别在这甲板上呆着了,快去看看船舱里的两个人吧,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他们有没有事。”

其余人皆是点头,毕竟自打他们上船至今,并没有见着小陈和柯振的踪影,所以说他们多半还在昏迷之中。众人鱼贯来到舱内他俩躺着的地方,果不其然,柯振跟小陈此时还原封不动的躺在那里,桌子上留的字条也没有被翻动过的迹象。

雪球见状道:“这两个就是你们说的在船上等你们的同伴咯?”

刘萍点了点头,随之回答道:“不错,就是他们,但不知是什么原因,自打我们来到这岛屿之时,他俩便陷入了昏迷之中,但脉搏却与常人无异,并没有任何的病态。”

“或许他们与这岛无缘吧,这座岛屿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圣人曾说过,寻常人是登不上这个岛的,虽然他没有跟我说明原因,但我猜测着两个人的昏迷,一定与这有关。”雪球若有所思的猜测道。

徐云德答道:“八成就是如此,我看咱还是快些情人阁吧,看回到陆地上之后,他们会不会醒来,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法子。”

王长贵点头说道:“事已至此,也唯有这样了。”随之,周友浩便去起了船锚,认准方向后,便开船往陆地的方向行驶而去。只是说来也怪,在回去的路上,尽是大好的天气,没有暴风雨的出现,更没有碰上什么惊涛骇浪,一路顺风顺水,只有了来时候的一半时日,便已经靠近陆地了。

这几天内,柯振和小陈都没有转醒的迹象,看着陆地越来越近,周友浩有些焦急起来,恰好徐云德闲来无事,到驾驶舱找他聊天,周友浩借机说道:“徐兄弟,你说柯老和小陈他俩,不会有事吧?再不出半日,我们就要到达陆地了,倘若那时他们还没有醒来的话,该如何是好呢?”

徐云德可不是那种将事情放在心上的人,听周友浩这么一说,当即笑道:“放心吧周老哥,正所谓传到桥头自然直,即便是登上陆地之后,他们两个还没苏醒的话,那么我们在另想他法,毕竟现在还没有到呢,不是吗。”

周友浩无奈的点了点头,随之接着说道:“若他们两个真就这么一睡不起的话,那责任可就全在我呀,若不是因为我的话,想必他们也不会跟大家一同出海。”

不等徐云德开口回话,却听王长贵的声音突然从舱门外传了进来,不知他什么时候也来到了驾驶舱,只听他说道:“一切皆是命运使然,周兄弟,若柯振和小陈两人当真醒不过来的话,那也只能说是他们俩命该如此,跟你是毫不相­干­的。”

周友浩叹了口气道:“若不是我给你们引荐柯老,后又遇到了小陈,那么他们俩就不会上这条船了。”

王长贵摇头道:“周兄弟此言差矣,柯振亲口说过,五年前曾有高人提点过他,说是将会有人找他造船用以找寻海外仙岛,我想他与那座岛屿的缘,或许早在那年就已经结下了吧。即便没有你替我们牵线搭桥,我们一样会与他相遇,这是早已注定的事情,因此周兄弟,你就无需自责了,更何况徐兄弟说的不错,现在船还没有靠岸,所以咱还不能断言。”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周友浩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听您的,王大仙。哦……对了,您怎么会来驾驶舱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

王长贵点头道:“不错,我这番来,确实是有件事情想告诉你……徐兄弟,你顺便也听着。”

徐、周两人一齐点了点头,随之周友浩道:“王大仙,您请说,我们听着就是。”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之沉声说道:“这艘彩虹号,或许无法靠岸了M在今日,它将会沉于大海。”

“什么!”两人闻言,顿时大惊叫道,随之徐云德开口问道:“老道,你把话说清楚点呀,这艘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无法靠岸了呢?”

王长贵叹了口气,随之答道:“刚才我卜了一卦,卦象显示这彩虹号元气已尽,半日之内必会沉船,只是我并没有算出沉船的原因是什么。此外,以我们现在的航行速度,少说也得半日才能登陆,这也就说明,恰巧赶在我们到达陆地之前,彩虹号就要沉了,由此可见,这条船的使命,就仅仅只是这一段航程!”

对于王长贵的占卜之术,徐云德是深信不疑的,听了这话后,他沉思良久,方才幽幽说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条船,若是叫柯老知道,他定然会难过死了吧。”

王长贵叹声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呀,毕竟我们不是智者,对于宿命之途,还是无法过问的。”

周友浩点了点头,随之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现在就加足马力,能多走一点算一点,若真到了沉船的时候,咱们还有小艇,想必也用不了多久,便可达到了。”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之说道:“那就有劳周兄弟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了驾驶舱,仅留下一脸悲怆的周友浩与徐云德两人,面面相觑。

果不其然,没过两个时辰,尚在船舱内闲聊的众人,突然感到船体猛地一颤,大惊之下,刘萍叫道:“时间到了吗?”

王长贵不置可否,急忙说道:“快,大伙将柯振和小陈扶到小艇上去,我们弃船!”

其余人不敢怠慢,急忙照着王长贵的话去做了,白毛狐狸雪球满眼不舍的说道:“我们真要丢弃这条船吗?可是它并没有坏掉呀,这不是好好的……”

谁料这话还未及说完,便听一阵阵吱吱的木板断裂声传进了耳中,将雪球接下来的话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刘萍见状,急忙说道:“大伙儿手脚快点,彩虹号就要毁啦。”

一伙儿人七手八脚的将柯振还有小陈给背进了小艇,随即也都离开了彩虹号,一艘本就不大的救生木艇,被他们挤得满满的,似乎随时都有翻船的危险,但眼下的情形,他们也别无选择,至少这小艇在不遇到风浪的情况下,还是安全的,再者说现如今距离憾也不是太远了,乘着它回去多半是没有问题。

440第二十七章第二节

灵怪笔录44第二十七章第二节

44第二十七章第二节

另一方面,就当刘萍等人划着小艇刚刚开走不过百米之时,只见彩虹号所在的那一小片海域,突然泛起了一个巨型的漩涡,那漩涡之中就好像有着一种无形的巨大力量,此刻正将彩虹号一点一点的拖向深海!

看着这令人惊心动魄的场面,刘萍不由说道:“这难道也是智者的所为?难道说就连与那仙岛无缘的船只,也不放过嘛?”

坐在小艇上,遥望着逐渐沉入水底的彩虹号,大伙儿都没有多言,但不可不说,此时此刻,刘萍这一伙儿人的心里,无一不是有些难过的,毕竟这条船从初建到下水、航行、再到沉船,一整个过程都由他们所鉴证,人本有情,此时的叵蓉,更是红了眼眶,险些落泪。fe?!

不多会儿过去了,海面上那骇人的漩涡逐渐弱了势头,而此时此刻的彩虹号,早已完完全全的沉下去了。唯有那一丝扩散开来的水波,似乎还在鉴证着它的曾今存在。

“唉,世事无常,命运难料呀,事已至此,大家再怎么伤心难受,也都无济于事了,眼下之际,我们还是快些赶回岸上,毕竟我们这么多人,还有两个是昏迷的,共乘这一条小艇在海中航行,还是很危险的事情。”徐云德心知大家心情都很沉重,所以才故意转移了话题道。

其余人一听,皆是点了点头,随即皆又有些不舍的看了看彩虹号沉没的海面。“走吧……”不知再想些什么心事的王长贵冷不防的开口说了声。

随之,葛家兄弟便一起划动了小船,往憾的方向驶去。大约两个时辰之后,海平面上突然出现了一片雪白!众人一见,顿时欣喜了起来,徐云德指着那连绵不断的雪白地带,兴奋的说道:“到了,我们到陆地啦……”

虽说刚刚才经历了爱船沉没的不幸,但当刘萍等人看到了久违的大陆之时,心中还是十分激动的。葛家兄弟更是卯足了劲划动着船桨。不多会儿功夫过后,小艇终于靠在了岸上。

然而谁料,就在小艇的船底与憾的沙石想碰触的那一瞬间,出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昏睡了近十天的柯振和小陈两人,竟然同一时间猛然转醒。

刘萍等人见状,无不大惊,周友浩更是惊喜交加,急忙开口问道:“你们终于醒啦?感觉怎么样?周身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柯振似乎刚从昏迷中醒来,大脑还处于短暂的失神状态,听了周友浩的话后,目光有些迷离的看了看他。随之又在刘萍等人脸上扫了一圈。许久之后方才开口说道:“这一梦梦得好呀!诸位,这些日子,可叫大伙儿担心啦。“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疑惑起来,开口问道:“柯老,你知道这些天之中所发生的事情吗?”

柯振摇头道:“这几天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但是我自己的状况,我却要比谁都清楚!”

“啊?”叵蓉也是大为不解的质疑起来,她好奇的说道:“柯老,您这些日子可是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之中呀,既然是昏迷了,又如何知道自己的情况呢?还有,刚才你说梦得好,究竟你梦见了什么呀?”

徐云德一边点头,一边接过叵蓉的话道:“是呀是呀,难不成做啥发财的美梦了?另外,你对咱现在的这种状况,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吃惊吗?”

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徐云德的话刚一出口,还不等柯振回答,却听也刚刚从昏睡中苏醒过来的小陈说道:“你们去岛上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彩虹号也在刚才沉于大海,而沉船之后,你们带着我与柯老,乘着这小艇一路赶回了岸上……徐大哥,你想说的状况。是不是就是这些?”

这话,被惊讶住的不仅仅只有徐云德和叵蓉了,就连王长贵都不由惊声说道:“小陈兄弟,这几天在你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否详细的给我们讲一讲呢?”

小陈点了点头道:“不知柯老的际遇是不是跟我一样的,这几天,我似乎是去了一个极为离奇的地方,现在想来,或许那便是我自己的梦境吧,在梦中,我遇到了以为须发皆白的老者,这个老者似乎对于天下的一切,都无所不知,他跟我讲了许许多多的道理,这些是我以往从没想到过的,此外,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事情、彩虹号的宿命,那老者也都一一跟我讲了。他还跟我讲起了一些关于我的事情,这些我就不跟大伙细说了。”

“不错!这些日子,我在梦境之中,也遇到了一个白发苍苍,但却神采飞扬的老人家,而他便是我五年前曾在雨中有过一面之缘的高人!砸不仅给我解开了困惑我五年之久的疑惑,更叫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还给我指了一条明路,从此以后,我可以尽情的造船啦,那个诅咒再也束缚不了我了。”说这话的时候,柯振满脸的激动,似乎是得到了世上的至宝一样。不过换句话说,能够继续造船,对于柯振而言,岂不就是等同于得到了天下最为珍贵的宝贝!

听完柯振和智者的话后,刘萍等人皆是五味陈杂,心头又有在得知柯老喜讯之后的欢欣,又有对于那智者如梦之法的惊惧,看来两年前阳尊遗址外的那个怪梦,定然也是智者所为。

“好啦,如今大家都安然归来,那便是再好不过的啦,眼下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天快黑了,我看着天气八成是快要下雪了,反正现在我们已经回到了内陆,也不着急赶路。”徐云德瞧了瞧天­色­,随之说道。

王长贵点头说道:“如此也好,几日来的周途劳顿,想必大伙儿也都累了。不如先在附近的村镇找个歇脚的地方,想来我们回来的时候,航线不会偏的太大,所以说此地应该离柯老弟的住处离的也不是很远。”

不料周友浩却人得这地界,只听他是开口说道:“王大仙,这儿叫做兆兰村,距离柯老的村落也就不足一日的路程而已……”

话说这兆兰村,地方不大,但人却不少,足足住着两三百户人家,此时此刻,村中家家户户的烟筒都冒起了炊烟,想必是快到饭点儿了,村民们都在做饭吧。

徐云德笑着说道:“咱来的还挺巧,恰好赶上吃晚饭了。周老兄,你可知道这村子里有没有餐馆、旅店之类的商铺呀?”

周友浩摇头道:“这种小村,极少会有外人前来,可没有什么旅店餐馆的,但沿海的村民大多热情好客,吃顿饭,借宿一宿之类的小事,定然不在话下。咱只管找个大户人家敲门便是了。”

徐云德闻言后,点头笑道:“说的也是,既然如此,那咱就快些去吧,你瞧这都已经下起小雪啦。”

果不其然,不知何时,空中早已飘起了雪花,风不大,雪静静的落着,如同仙女撒下了花瓣一样,装点着世间的一切。很快,徐云德在村子里选了一户看上去不错的人家,敲门叫道:“老乡,有人在家吗?”

声音一落,屋内立马就传来的一个清脆悦耳的回音道:“有!外头谁呀……”随之又听“吱呀”一声,木门被人推开。

站在门框内的乃是一个模样清秀俊俏的小姑娘,年纪与叵蓉相仿,她一见门口站着一群目生人,还有一只雪白的长毛狐狸,神­色­顿时一愣,少许后方才问道:“你们……你们找谁呀?”

“妹子,有饭嘛?”不等徐云德回话,站在他身后的葛五就突然冷不防的冒出来一句,那小姑娘闻言,神­色­又是一呆!

“一边蹲着去!”徐云德抬腿就是一脚,将葛五踹到了一边,随之又转过身来,对那小姑娘说道:“妹子,你别听他的。我们在海上遇到的飓风,船沉了,我们几人险些丢了­性­命,好不容易才划着小艇到了岸上,外头天寒地冻,加上连日来的劳顿,我们现在皆是又累、又冷、又饿,不知能不能在你家借宿一宿,再讨些吃的呢?我们给你钱。”

那水灵的小姑娘一听,顿时笑道:“原来你们是碰到海难啦!那块进来吧。我家刚好在做饭,我这就去叫我娘多添些米,用不着什么钱的。”

刘萍等人一听,皆是欣喜的道谢,随之便随着那小姑娘一同进了门儿。来到堂屋,顿时只觉一股暖气顿时袭遍了全身,令人浑身一阵舒爽,烧得正旺的火炉上此刻正炖着一锅­肉­,浓郁的想起立马就勾起了大伙儿肚子里的馋虫。

“小双……是有客人来了?”正当大伙四下打量着姑娘家中的布局之时,内屋之中突然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女子声音,随之便见一貌美的­妇­人,掀开了门帘,从里屋走了出来。

那­妇­人一见堂屋里聚满了这么多人,神­色­也先是一惊,但很快便恢复了寻常,急忙叫那个小双去替刘萍等人沏茶,随即又礼貌的浅笑着对大伙儿说道:“诸位可是外地来的吧?外头连日大雪,路早已封了,不知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呢?”

徐云德又将方才对小双说的那些重复了一遍,貌美的­妇­人一听,神­色­顿时微惊讶,开口道:“此等季节,海上危险重重,几位为何还要冒着危险出海呢?那可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的呀!”

441第二十七章第三节

灵怪笔录441第二十七章第三节

441第二十七章第三节

徐云德笑着说道:“我们是为了去海上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也顾不上这许多了。╔,,好在咱运气还算不错,虽遇到了海难,但好在有惊无险,人没有伤着。”

那­妇­人闻言,惊奇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你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海,一定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情吧……”

“娘,饭好了没有呀,我饿了。”小双突然Сhā嘴说道。

美­妇­人一听,慈爱的点头笑道:“好啦小双,你快先招呼一下客人,我去给大家盛饭。”

小双欣喜的点了点头,随即替大伙搬好了座位,招呼着刘萍等人一一入座,不多会儿的功夫,那­妇­人便端上了一桌­精­致的饭菜来,徐云德见状,颇为惊奇的说道:“这位大姐,敢问你家里还有旁人回来吃饭吗?怎么做了这么多?”

谁料那夫人和小双一听这话,随即神­色­皆是一愣,似乎有些悲切,随即夫人开口道:“没了,家中就我们娘俩,并没有旁人会来了。做这么多只是因为小双正长身体,家里还有些钱财,故而才会……”

葛五是个死脑筋,自然没有看出小双和她母亲的神­色­变化,愣头愣脑的说道:“小双他爹呢?这么冷的天,也不回家吃饭吗?”

徐云德一听葛五的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在桌子下使劲的踩了葛五的脚一下,本想示意他有点数,可谁料葛五“哎呦”一声,随即喊道:“谁踩我呀?”

这一幕,小双的母亲看在眼里,自然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只见她莞尔一笑道:“没关系的,小双他爹死了,所以不会回来吃饭啦。”

众人听了这话,脸上皆是泛起了一阵尴尬,葛五更是憋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位大嫂,实在是对不起哈,我……我不知道这事儿。”

美­妇­人摆了摆手说道:“无妨,大家还是快些趁热吃饭吧,要不然就要凉了。”

刘萍等人皆连连点头,端起碗筷,默不作声的吃了起来,可王长贵却不知为何,突然开口问道:“这位大嫂,贫道心生疑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当说不当说?”

美­妇­人一听王长贵竟然自称是“贫道”,神­色­不由一愣,但随即还是点了点头道:“这位道长,您有什么事情就尽管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就一定会跟您说。”

王长贵摇头道:“这事儿你定然知晓,因为我的问题就是关于你丈夫的死因,不知大嫂能否告诉贫道,你丈夫他是死于何时,又死在何处呢?”

徐云德等人一听这话,神­色­皆是一愣,谁也不知王长贵为何会突然关心起一个寡­妇­来,大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好奇的看着王长贵。

可王长贵却气定神闲,丝毫不将众人的目光放在心上。再看那美­妇­人和小双娘俩,听闻王长贵的问题之后,脸­色­顿显悲伤,并且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妇­人方才长吁了一口气道:“我丈夫死于一年之前,但他的死因,我却不得而知,当时只是他的一个朋友,将我丈夫的死讯告诉了我,乃至连死于何处,尸首骨灰我都不曾见到过……”

“啊?”葛五一听,顿时惊奇道:“大嫂,你丈夫是­干­啥的?怎……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呢?”

美­妇­人垂着首,低声说道:“诸位,不好意思,我丈夫是做什么的,我着实是不好相告,还请大家伙儿见谅。”

死于一年之前,并且还死的这么离奇,加之这­妇­人对于丈夫所做的事情又如此的避讳,这倒是令徐云德由不住的联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再加之这­妇­人的家中看上去极为富有,但却住在这个偏僻的小村落中,这更加使徐云德怀疑了起来。随之他开口说道:“大嫂,敢问你丈夫叫什么名字,我徐云德虽没什么大本事,但在外头的人脉还算广,巧的是在一年之前,也着实有过那么几个老友,死于非命,乃至连尸首都难寻,兴许……”

可令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想过的是,那­妇­人在一听徐云德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之后,神­色­顿时大惊,“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是惊讶的盯着徐云德,并颤声说道:“你……你说你叫徐云德?”

众人见这­妇­人的反应竟是如此的大,也都十分好奇,徐云德则更是大惑不解,他点了点头道:“是……是呀,我确实叫徐云德,怎么大嫂,您听说过我?”

那­妇­人连连点头道:“我丈夫常跟我提起到这个名字,敢问你是不是人称尸王的那个徐云德?”

徐云德点头道:“不错,我是。大嫂,你丈夫究竟是谁?”

其实此刻,徐云德脑中已经出现了几个名字,但他却不敢确定究竟是哪一个。只听­妇­人啜泣道:“我丈夫叫尹天成,你……你认识他吧?”

“老尹!你是老尹的夫人……”当徐云德听了这尹天成这三个字后,神­色­猛人已经,随之脸上也泛出了一阵浓郁的悲切。

对于这个尹天成,葛家兄弟印象极其深刻,当时徐云德得知尹天成死了以后,哭了一天一夜!另外,他当时叫他们兄弟俩去暗中调查许小六的所作所为,一个极为主要的原因,就是这尹天成的死。

如此一来,这尹天成究竟是­干­什么的,也就不用多说了、沉默了好些时候,徐云德方才开口说道:“嫂子,我徐云德与尹大哥是八拜之交,兄弟无能,大哥死了之后,我却因伤病,而无法去替他找回尸骨,在此我给嫂子赎罪了!”说罢,便见徐云德猛的站起身,冲着尹夫人就跪了下去,不由分说的就是三个响头。

他的这一举动,将小双娘俩都给镇住了,但刘萍等熟识徐云德的人都知道,他平时看上去虽说流里流气的,但为人却极重感情,看这情形,那尹天成与他的交情,定然是非同一般的吧。

呆立良久之后,尹嫂方才回过神来,随之急忙起身将徐云德从地上扶了起来,连连说道:“这可使不得,徐兄弟你快快起身……”

徐云德重又坐回椅子之后,长吁了口气道:“嫂子,害死尹大哥的那王八蛋已经被我们设法弄死了,也算是替大哥报了仇,虽说这换不回大哥的命,但今后只要有用的着我徐云德的地方,大嫂只管开口,我若说一个不字,或眨一下眼,就立马下去见大哥!”

尹嫂闻言,急忙摆手打断徐云德道:“徐兄弟千万别说这些,今日得知我丈夫的仇,你已经给报了,我心下就已经感激不尽啦,怎还敢在劳烦你替我们娘俩做其他的事情呢。”

可谁料小双却是少女心­性­,她见徐云德为人仗义豪爽,并且又是爹的好友,此外,以前还经常从爹的口中听到关于这个徐云德的种种英雄事迹,心下稍一细想,随之开口说道:“徐叔叔,有一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帮我们,不知……”

然而小双话未及说完,便被她娘给打断了,尹嫂说道:“小双,莫要胡说八道!”随即又转向徐云德道:“徐兄弟,别听小孩胡言乱语……大家快些吃饭吧,要不然就凉了。”

“哦……”小双听了母亲的话后,顿时止住了声音,端起饭碗,满腹心事的吃了起来。

徐云德见状道:“嫂子莫要客气,小双你尽管说罢,不论什么事情,徐叔叔定然帮你!”

“真的吗?”

“小双!”不等小双开口,尹嫂却又出言制止。

这回,刘萍终于坐不住了,她说道:“尹嫂,你就别跟徐大哥客气了,你不了解他的脾气,若这事情你一直不让小双说,那徐大哥兴许得好几天吃不下饭。”随即又对小双说道:“你说罢,没事儿!”

这下,小双终于不再理会母亲的制止了,她说道:“徐叔叔,自打我爹死后,村子里的那个胡勇便时常来欺负我娘,那个胡勇跟村长是亲戚,旁人也管不了她,为了这事,我娘都哭了好多次了,徐叔叔你……”

“他娘的!哪个家伙叫胡勇,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都敢做,看人孤儿寡母的就以为好欺负了?”说这话的是葛六。

此时,尹嫂又忍不住啜泣了起来,她说道:“那吴勇是这村上的无赖,仗着自己的舅舅是村长,在这一块儿地界横行霸道,自打我丈夫走后,家里的大门都被他踹碎了几个,若在这般下去的话,我……我可就没法儿活了,我死倒是不打紧,可是苦了小双……”

听到这里,徐云德的眉头皱成了麻花,牙咬得咯咯作响道:“这个吴勇是在作死!嫂子,他家住在何处,家里又都有些什么人?”

不等尹嫂开口,便听小双答道:“他就自己一人,成天赌钱喝酒,不务正业,就因为他舅舅有钱有势,所以村里的人对他都是敬而远之,敢怒不敢言。他家就在我家东头不远处,那个红墙小院便是了。”

“葛五葛六!”徐云德沉声叫道。

“在这儿呢,徐大哥您说把,这事儿咋办!”葛家兄弟跟徐云德混了这么久,对于他的脾气自当是再了解不过了。

徐云德说道:“去把那姓吴的小子给我带过来,凡是有跟他混在一起的,或帮他说话、出头的,也一并带来!”

442第二十七章第四节

灵怪笔录442第二十七章第四节

442第二十七章第四节

葛五一听,顿时兴奋的答道:“好叻,大伙儿先坐着,咱兄弟去去就来!”说罢,便于葛六一同起身,离开了尹家。∑fé

尹嫂一见,顿时惊道:“徐兄弟,你……”

徐云德摆手说道:“嫂子不必多言,另外,这事儿解决了以后,你们娘俩也别在这鸟不拉屎的村子里住了,若不嫌弃的话,就跟我们回一沟村,盖屋的事情自当不用你们费心。另外,我常年不在家,你弟妹自己一人带着孩子也闲得慌,你们权且还能做个伴。”

其实尹嫂也早有搬走的打算,但奈何她们孤儿寡母,无人帮衬,故而搬家的难度还是很大的,如今徐云德这么一说,她也没再多做推辞,只是说道:“那就有劳兄弟你了。”

不多会儿时候,一阵喧闹的声响自门外传了进来,并且还夹杂着阵阵叫骂,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敲门声,小双急忙跑过去开门。然而当他一眼看到门外的情形时,却是惊的长大了嘴。

只见此时,门口正整整齐齐的跪着三个男子,而他们身后便是葛家兄弟,这三个跪在雪地上的男子,其中一个便是吴勇,另外两个则是成日与他混在一起的赌棍。三个人的上衣皆被扒光了,一身伤痕的身板在寒风中被冻得直打哆嗦。

葛五冲小双笑了笑道:“你瞅瞅,这是不是那个吴勇?”

小双点了点头,随之磕巴的说道:“是……就是他。”

葛五点了点头,随即一脚踩向吴勇头顶道:“爬进去,给尹嫂跪着,先磕五十个响头……不!一百个,若是少了一个,或有一个听不到响的,老子扒了你的皮!”

瞧此时吴勇他们三个一脸青紫的模样,定然是被葛家兄弟毒打了一顿,听了葛五的话后,虽说满脸的愤恨,但最终还是照着做了。只是尹嫂子似乎对着吴勇有些忌惮,见他光着上身爬向自己,吓得连连后退。

这一情形,徐云德看在眼里,心知平日里这吴勇当真没少欺负尹嫂,想到这里,顿时又是无名火气,随即起身说道:“姓吴的,你他娘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尹天成是谁吗?放眼倒斗界、黑道江湖,哪一方势力不得给他面子!他的夫人岂是你这种砸碎欺负得了的!我看你是当真活腻歪了。”

那吴勇闻言,稍稍有些动容,但依旧是咬着牙,垂着头,一言不发。徐云德冷声道:“还挺有骨气……”

谁知不等他话音落下,却听门外突然又传来一声交换:“是谁打了我外甥!给我出来。”

一听这话,那吴勇顿时面露喜­色­,抬头冲徐云德说道:“你们几个今儿谁也跑不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活的不耐烦的是你们吧。”

“娘、徐叔叔,他们来了好多人……”站在门口的小双,满脸惊慌的说道。

徐云德等人闻言,转眼看了看门外,只见一个肥胖的八字胡中年男子,穿着一件宽大的毛皮大褂,身后站着三四十号人,手里皆是拿着棍­棒­,看上去声势倒是不小。

见此情形,尹嫂也不由担心起来,毕竟徐云德这边就此七八个男人,况且人家还有棍­棒­在手,若真动起手来,定会吃亏。可徐云德这一伙儿却似乎并不将门外的那些人放在心上,只听葛五说道:“徐大哥,要不我跟六弟出去?”

徐云德摇头道:“别急,你刚才不是叫这姓吴的给嫂子磕头的吗?他磕了没有?”

葛五答道:“还没呢!”

徐云德装作恍悟的模样说道:“哦?还没磕?那你是不是得兑现你的诺言,扒了他的皮呀?依我看,扒皮太费劲儿了,另外嫂子和小双都在这,咱不弄些倒胃口的事情,要他七八根手指吧。”

“好叻!”葛五闻言后,顿时应声道,随即便一脸坏笑的缓步向吴勇走了过去,吴勇本以为自己的救星到了,可万没想到,这伙儿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外头的那几十号人放在心里。看这凶神恶煞一般的葛五就要走到自己面前,心里这回可总算真怕了,哭丧着说道:“你……你别过来,你若伤我一根寒毛,我舅舅是不会放过你的……舅……救命啊!”

“还愣着­干­啥,还不进去救人!”门外那胖子一听吴勇叫唤,顿时沉不住气了,急忙对身后众人吼道:“快、块……莫伤着吴勇!”

那几十号人闻言,顿时挥舞着棍­棒­,鬼哭狼嚎的冲了上来。眼看就要破门而入,徐云德方才不慌不忙的说道:“五弟,你尽管忙你的,门外那些砸碎叫六弟去料理就行。”

葛五葛六听了这话后,一了点头,随之葛六便赤手空拳的走向了门外,挡在了那伙儿人前头。而葛五则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踱步来到吴勇身前,不顾他的惊声叫唤与挣扎,用脚踩着他的后背,死死的按在地上,随之又蹲身将他的左手给扭了过来,吴勇这种身板,在五大三粗的葛五面前,简直跟个孩童一般,葛五一根拇指,就要撵上他小臂粗了。

此时葛五将吴勇左手的四根手指攥在手中,不慌不忙的往后掰去。似乎是在有意的折磨他一样,阵阵透骨的剧痛由手指传来,奈何身子又动弹不得,吴勇叫得简直跟杀猪没啥两样。

再看另外一边,葛六冲进三四十号人群之中,犹如虎入羊群,以他的身手,去打这些寻常村民,简直是跟捏面没啥区别,眨眼的功夫,就在尹家门前倒了一地,不是手臂被打折了,就是腿骨被踹断了。

小双母女两,做梦也没有想到,徐云德这伙儿人竟然是这么的厉害,一个人打三四十个,竟然还能完胜。见此情形,两人皆是惊讶的目瞪口呆,直到“啪啪啪啪!”四道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伴着吴勇的惨叫传进耳骨,方才回过神来。

转脸一看,只见此刻吴勇已经昏迷过去了,被扭在背后的左手,除了大拇指之外,另外四根皆是耷拉在身背上,不用多想,定然断的极为彻底……

可葛五却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丢开吴勇的左手后,继而又拎起右手,照着先前的法子,掰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迫使吴勇苏醒,但顷刻之后却又昏厥过去,要知道十指连心,把根手指先后叫人生生掰断,那种滋味可不是人受的。

料理完门外的那些人后,葛六一边拍着手一边走进了屋,笑着说道:“一帮废物,我还没淌汗呢,就全趴下了。”

徐云德冲他点了点头,随之又对情人阁道:“五弟,你那边解决了没?”

“啪啪啪啪”又是四声脆响,随之葛五点头答道:“解决了,徐大哥……还有这俩家伙该如何解决呢?”

此时此刻,与吴勇一起被葛家兄弟带回来的那两人,早已被吓的尿了一裤裆,一见葛五将矛头指向了自己,顿时磕头求饶道:“几位英雄,几位老大,我们跟吴勇交情一点也不深,你们就绕了我们吧,我们也从没做过对不起尹­妇­人的事情呀……”

徐云德闻言后,问向尹嫂道:“嫂子,这俩人帮吴勇欺负过你吗?”

尹嫂摇头道:“没有,徐兄弟,就放了他们吧。”

徐云德点头道:“既然嫂子发话了,那你俩滚吧!”

两人一听,顿时如释重负,一边连连道谢,一边拔腿就跑,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简直比兔子还要快。

随后,徐云德又对葛五说道:“将这废物丢出去吧,大伙还要继续吃饭呢,别叫他影响了我们的食欲。”

葛五点了点头,随即便如同拎了只小­鸡­一样,将那昏迷中的吴勇给丢出了门外,并反手将们给关上了。对外头被葛六打到的那些人,以及一脸惊惧神­色­的胖子,并没有多做理会。

“好啦嫂子,咱先吃饭吧,你要是还觉的不解气的话,一会儿吃完饭,咱再去找他一次。”徐云德一边替尹嫂摆正了椅子,请他入座,一边对它说道。

尹嫂闻言,眼眶不由一红,随即几滴清泪滴落下来,徐云德一见,顿时慌了起来,忙问道:“嫂子,你这是怎么了,咋哭了呢?是不是嫌兄弟做的不够?我这就去将那小子抓回来?”

尹嫂连连摇头道:“徐兄弟别在多费心了。我只是想到丈夫死后,一直受那姓吴的气,如今你们替我娘俩出头,心中感激罢了,原本以为,咱娘俩在这村子,再无安宁之日了,没想……”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笑道:“好啦嫂子,见外的话咱就别再多说了,以后你跟小双搬去咱那里住,保证没有人欺负你们,咱一沟村儿的村长,可是我妹夫,更何况一沟村里的乡亲,都是很友善的,等你去了之后,一切自会明白。”

尹嫂拭泪点头,随即入座,稍稍稳定了下情绪后,开口说道:“今儿的事情,我沈岚谢过诸位了。”

自始至终,刘萍等人压根就没有起身,听尹嫂这么一说,众人纷纷摆手说道:“哪里哪里。”刘萍则道:“尹嫂,你就不必再多做客套了,往后大家都是一村儿人了,这种小事何足挂齿?”

徐云德则在心里暗想:“原来嫂子叫沈岚,果真是人如其名呀……”

吃过饭后,尹岚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家具之类自然不会再要了,但光是钱财细软,却也足足装满了五六个大包,葛六低声对徐云德说道:“徐大哥,看来凡是­干­盗墓这一行的,个个都富得流油呀?”

徐云德一听这话,斜了他一眼道:“能者多得,尹大哥在世的时候,手段了得,若不是他不喜好名望的话,当年的尸王也落不到花蛇身上,就连我也不敢言说胜他多少!”

443第二十七章第五节

灵怪笔录443第二十七章第五节

443第二十七章第五节

葛五闻言后,暗自咋舌道:“原来尹天成竟是这等厉害的人物呀,难怪徐大哥你会尊称他为大哥。”

这时,沈岚母女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徐云德开口道:“嫂子,都准备好了吧,咱差不多也该上路了。”

沈岚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却又皱起了眉头道:“如今大雪封路,被风呼啸,咱又没有车马可用,该如何赶路呢?”

徐云德心知这沈岚定然是个养尊处优的女子,吃苦这方面自然不比他们这些人了,所以说在这等恶劣的天气下赶路的话,定然会难以承受,想到这里,徐云德随即说道:“不知这村子里可有卖马的地方?”

沈岚摇头道:“卖马的地方倒是没有,但村长家里却养着十几匹好马,平日里村中有人要出远门需用马匹的话,都会花钱从他家里租用,可如今我们跟他结下了梁子,他定然不会将马卖给我们……”

不等沈岚的话说完,徐云德便笑着将其打断,随之说道:“有马就好,我想那胖子若识抬举的话,多半不会与我们为难,否则……好了嫂子、妹子,你们先在这儿稍等片刻,我跟葛家兄弟去牵马。”

沈岚闻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权衡片刻后,便没再多言,或许是想到了葛家兄弟的本事,加之往后不在此居住,也用不着去怕那村长了,因而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刘萍则开口说道:“徐大哥快去快回,莫在跟那胖子多做纠缠了,如今天­色­不早了,咱还需要快些上路呢。”

徐云德点了点头,便带着葛家兄弟,以及周友浩还有小陈等人一同去了村长家中。其余人,则在沈岚家里,一边烤着火炉,一边胡乱的聊了起来。期间,小双似乎对雪球十分感兴趣,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总是由不住的往雪球身上撇。

自打踏上陆地之后,雪球就极少开口说人话,所以此时小双母女俩还只将气当作是只寻常的白毛狐狸。见雪球总爱蜷缩在叵蓉身旁,小双开口问道:“蓉姐姐,这只小家伙是你养的吗?”

叵蓉摇头道:“不是呀,它的岁数可比我大多啦。”

“哦?那……我可以摸摸它吗?”对于雪球的岁数,小双似乎并不感兴趣,随即又开口问向叵蓉道。

叵蓉摆手笑道:“这个我可不能决定,你还是去问雪球自己吧。”

小双听了这话,起初也并没往心里去,只是转向雪球说道:“你叫雪球是吗?我能不能摸摸你的头?”

谁料雪球闻言后,竟然是口吐人言道:“摸头不可以,但你可以摸摸我的尾巴!”

见一只狐狸竟然开口说话了,小双顿时呆立当场,满脸震惊的长着嘴巴,支吾了半天方才说道:“它……它刚才说话啦?娘!你听到没有,狐狸开口说话了,狐狸­精­呀!”

此时的沈岚也陷入了惊异之中,满是诧异的点了点头。刘萍见状,急忙解释道:“嫂子、小双,你们别害怕,雪球可不是什么妖­精­,它是只灵兽,会说人话,虽说极为的罕见,但心地却是十分善良的,如今更是我们的同伴,是绝不会伤害人的。

“灵……灵兽?”小双闻言后,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会说话的灵兽?”

这时,雪球再次开口道:“小双,你还要不要摸我的尾巴了?不摸的话,我可要睡觉了,我睡觉的时候可不允许你摸。”

小双毕竟少年天­性­,一听雪球的话后,立马点头道:“摸、我摸!”说罢,便伸手摸向了雪球的大尾巴,感受着雪球尾巴上柔软的绒毛,小双再次开口道:“好舒服呀,我要是有这么一只狐狸该多好……”

不多会儿功夫,徐云德的声音终于从门外传了进来,只听他说道:“马牵来啦,大家准备上路吧。”

屋里众人一听,皆是急忙起身出来大门,只见徐云德等人正牵着十几匹马,有说有笑的站在门外。沈岚见状,神­色­大惊道:“徐兄弟,你们将村长家的马全给牵来了吗?”

徐云德不置可否的点头道:“那是当然,我们有这么多人,牵三匹五匹的如何够用呀,更何况我见那熊胖子家里高墙大院的,想必也富得流油,这十几匹马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沈岚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也罢,一切就听徐兄弟的。”

将沈岚呣子的行李,放在两匹马的马背上后,其余人又一人挑了只合适的马,各自翻上马背,还剩下三两只空缺,徐云德也没打算将其留下,栓在缰绳上,也都一股脑儿的牵走了。

另外还有就是,在临行之前,徐云德征求了沈岚的同意,在她家宅子里放了一把伙,将偌大的房子烧了个一­干­二净,什么玩意儿也没给旁人留下。

踏着厚厚的积雪,一行人马很块的便离开了村落,小双与叵蓉年纪相仿,因此两人很快的就熟络了起来,一路上小双拉这叵蓉问这问那,加之叵蓉也没有什么同龄的玩伴,如今遇到了小双,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走在队伍后头,聊得不亦乐乎。

相反,沈岚的­性­格与女儿想比,就要文静多了,一路上她与刘萍并排而行,话虽不多,但每一句却都能说到人的心坎儿里去,令人十分的舒服。当刘萍与其提及房子的事情不用她­操­心,一切都会处理稳妥之时,沈岚更是道谢连连。

就这样,大家伙儿一路走,一路聊,直到太阳落山,方才来到了柯振与小陈所居住的村落,大家伙儿在柯振家住了一宿,小陈则事先告辞,回了自己家中。说起来,自那以后,小陈也再没跟刘萍这一伙儿人见过面,但值得一提的是,自打小陈从海外仙岛回来以后,就像是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以前的痞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沉稳,睿智。更叫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小陈竟然“弃武从文”,在以后的岁月中,写下的无数篇­精­妙绝伦的文章与小说。后人将还将他的文字比作是“最为尖锐的长矛!”

翌日清晨,大家伙儿匆匆的告别了柯振,继续踏上了回乡的路。王长贵和慕丘痕,也在柯振家中换回了自己的坐骑。一路无话,耗时两日,大家终于回到了久违的一沟村。

周友浩去了徐云德家暂居,两人都是用刀之人,因此共同语言也来的多些,慕丘痕与马圣则自然而然的到了王长贵家里住下。而沈岚娘俩,则暂居在刘萍家中。这日,刘萍安置好了沈岚母女之后,却见孙季迟迟没有回来,心头不免升起了些许担心,随即招呼了叵蓉,叫她在家里照应着,自己则直接去了村落的大队部。

巧的是,半道上迎面碰见的丁二,见丁二此时一身笔挺的军装,刘萍见状后,神­色­当即一愣,不等她开口询问,便听丁二欣喜的喊道:“嫂……刘主任,您终于回来啦!咿……主任你……”

走至刘萍近处,丁二似乎是被刘萍容貌的变化给吓了一跳,满是惊讶的说了半句。刘萍见他支支吾吾的,当下便想起了自己的事情,笑着说道:“怎么丁二兄弟?我身上有啥不对劲的吗?说话怎么只说半截?”

丁二急忙摆手道:“没……没啥,嫂子您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真是越来越俊俏,越活越年轻了!”

刘萍一听这话,顿时抿嘴笑道:“你小子啥时候也改不了这油嘴滑舌的毛病,连嫂子的玩笑都敢开!对了,有件事儿兴许还得麻烦你,你徐大哥有个亡友的妻子,带着女儿也打算搬到咱村里住,等我跟季哥商量一下,改明儿你找些人手,帮忙盖间房子吧。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的,既然来到咱一沟,咱就不能把人家当外人看。”

丁二爽快的答道:“这还不小事一桩,村长最近忙,这事儿交给我去办理就行了。”

刘萍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代她们母女先谢谢你啦。”

丁二挠头笑道:“刚才嫂子还说不能把人家当外人看,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又变得这么客套了……好啦嫂子,村长就在队上,你块些去找他吧,好久没见面了,定然想得慌,另外你再给村长捎句话,就说我今晚不去找他喝酒啦,咱不去打搅你俩。走啦……”说完这话后,不等刘萍出声,丁二便转身就跑。

看了看丁二逐渐远去的背影,刘萍无奈的一笑,随即便匆匆赶向了村里的大队部。此时孙季正坐在灯前读着信件,只听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他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小子怎么刚走又回来啦,是不是啥东西忘拿了,你这记­性­,得叫我说你几回?这要是把你派上战场,临打仗时候你忘了拿子弹……”

“季哥,是我!”不等孙季唠叨完,刘萍便轻声开口将其打断。

孙季一听话声,神­色­顿时大变,手中信件也滑落在地,抬眼一看,见门口站着的,果真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眼圈顿时一红,铁打的汉子也险些落泪,只听他低声唤道:“小萍,你回来啦?”说罢,便起身上前,一把将其揽入了怀里,抱了许久都不愿松开。

444第二十七章第六节

灵怪笔录444第二十七章第六节

444第二十七章第六节

静静享受着孙季的浓浓爱意,刘萍呐呐的说道:“怎么这些日子,你又清瘦了许多,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是不是又不做饭啦?”

孙季笑道:“怎么会,自从你走了,丁二那小子天天跟我吃,我就算自己不想弄,可还得填饱那家伙的肚子呀。”

刘萍心知丁二与孙季自小一起长大,他了解孙季的脾­性­,故而才想出这么个法子,好迫使季哥每天都能按时按点的吃饭吧。“季哥,我刚才碰到丁二了,他叫我跟你说一声,今晚不来找你了。我们还是先回家吧,我给你介绍一下徐大哥的亡友之妻以及女儿。”

“徐大哥亡友之妻?”孙季一听这话,顿时疑惑的重复道。

刘萍随即将沈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孙季讲了一边,听完之后,孙季骂了几句那猪狗不如的吴勇,随即又说道:“徐大哥真是个血­性­汉子,这事儿做的太漂亮了,对付那种恶棍,就不能讲什么人情!哦,对了,你不提徐大哥我还险些忘了,你们走的这些日子,可有不少人给徐大哥寄信过来了,都在这里呢,要不咱先带回去,等明早我抽空给他送去?”

“不用麻烦妹夫你啦!”孙季话音还没落下,便听徐云德的话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刘萍夫妻俩闻言后,急忙分了开来,恰巧在此时,徐云德也走了进屋,只见他一脸坏笑的说道:“大哥来的不是时候,打搅到你小两口亲热啦?”

孙季闻言笑道:“哈哈,徐大哥你说笑了,你是来拿信的吧,都在这儿呢,我这就给你取,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足足来了三十几封信,我猜一定是你朋友有急事找你。”

徐云德点了点头道:“临走前,我托葛家兄弟替我办了些事情,想必这些信,都是道上朋友来的回复吧。”从孙季手中接过信件后,徐云德又道了声谢。随之,三人便一同离开了村大队部。

在家门口与徐云德告别之时,徐云德又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事情,随即对刘萍说道:“妹子,我嫂子跟小双就麻烦你几日了,等她家盖房子之时,有用钱的地方你们尽管跟我说便是。”

不等刘萍回话,便听孙季笑道:“徐大哥你这话可见外了,咱自村儿人,还提什么钱不钱的!”

徐云德闻言,顿时哈哈一笑,随即说道:“那就有劳兄弟你啦。”

送走徐云德后,孙季与刘萍并肩回到家中,此时叵蓉已经做好了晚饭,正陪着沈岚娘俩在堂屋聊天。见是刘萍夫妻回来了,三人急忙起身问候,刘萍则拉过沈岚和小双,给孙季介绍了一番。

孙季道:“徐大哥的嫂子,就是我孙季的嫂子,房子没盖好之前,嫂子和小双尽管在我家住着,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讲就是了,千万不要客套,虽说咱都是乡下人,但我孙家也还不算穷,嫂子千万不要显生才是呀。”

沈岚点头答道:“那真是太感谢孙兄弟你了。”

孙季笑着连连摆手,无意只见却瞧见了蹲坐在叵蓉脚边的雪球,随之惊奇的说道:“这咋有只狐狸?毛不错呀,弄件背心恰好够了。”

“背心是啥?”孙季话一出口,雪球便当即接道。

这下倒好,着实把孙季给吓了一跳,只见他满脸惊诧的说道:“说……说话了?狐狸说话了?媳­妇­儿你听见没有,这狐狸成­精­啦,竟然会开口说话!”

刘萍笑着答道:“季哥你莫要害怕,它叫雪球,是我们在海外仙岛上碰见的灵兽,虽然会说人话,但并不是什么妖­精­,更加没有害人之心,现如今更是我们的伙伴呢。”

“是……是只灵兽呀……”孙季颇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世上竟然当真存在灵兽!雪……雪球是吧,村里的­鸡­鸭你可千万别去吃呀,会挨骂的。”

雪球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蓉妹妹早就跟我说了。那是村里的人养的家禽,没有人家同意,是不能随便吃的。放心吧,我可不是贪嘴的狐狸。”

听了这话,孙季方才放下心来,随即便招呼大家入座,亲自去端了饭菜,并一一给大伙儿盛好。

沈岚娘俩见状,满脸不可思议的低估道:“孙兄弟当真是村长吗?怎么一点村长的架子都没有呀,跟我们那儿的村长比起来,简直就是包青天呀!”

孙季笑道:“啥包青天呀,嫂子太抬举我了,咱在自己家里吃饭,谁做谁盛还不都一样嘛,再者说你们一路劳顿下来,想必也都累了,这点小事,又何足挂齿呢。”

自从到了一沟村后,沈岚母女俩便真切的感觉到周遭的氛围与先前所生活的地界大有不同,难怪当时徐云德会说:“等到了之后,你们自然会明白。”此时此刻,她们总算了解了这话的意思。

用过饭后,大家伙而各自回房休息去了,这夜的雪下的格外大,但孙季和刘萍的房中,却是形同三月,春意盎然……

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尚在熟睡中的刘萍夫­妇­便被门外传来的丁二声音给吵醒了。匆匆穿上衣服开门,只见丁二今日换上了身破旧的棉袄,他说道:“主任,我带人给沈大嫂选了块地方,木料、砖瓦都是现成了,如今想请沈嫂本人过去看看,若满意的话,咱这就动工。”

刘萍闻言后,点头笑道:“叫你费心了,等这事情办好之后,嫂子给你们下厨,请大家来喝酒。先都进来吧,我去喊沈嫂出来,昨天赶了一整天的雪路,这会儿她还没起呢。”

丁二点头道:“那行,恰巧咱哥几个早晨忙了许久,还没来得及吃饭呢,就在嫂子这儿蹭一顿啦!”随即又转向身后的几个劳力道:“哥几个别客气呀,嫂子请咱吃早饭,能多吃一碗那就是赚了!”说罢,便当先冲进了堂屋。

谁料不等他进门,便跟从堂屋往外跑的一人撞了个满怀,只听丁二“徒”一声,随之整个儿人后跌出两三米开外,原来是急着去茅厕的叵蓉。

躺在雪中的丁二看清是谁之后,一脸无奈的说道:“小祖宗,你跑这么急­干­啥,要把你丁二哥撞死?”

“不好意思啊,我内急!”说罢,叵蓉便冲他做了个鬼脸,随之急冲冲的跑进了茅厕。仅留下一脸郁闷的丁二。后来的几个劳力笑着将其扶了起来。大家伙儿都清楚叵蓉天生神力,并且酷爱打架,自从来了一沟村儿后,村子里所有的劳力几乎都被她打遍了,除了葛家兄弟能跟她对上些时候之外,其余没有能撑她一拳的,所以说就连丁二这种“村霸”都怕她几分。

随之,刘萍去叫醒了沈岚,将事情大致的跟她说了一遍,沈岚心生感激,忙去向丁二等人道谢。不多会儿功夫,孙季、叵蓉也相继起床,这会儿刘萍的早饭还没做好,大家闲着无事,便聚在堂屋闲聊起来。

雪球一直慵懒的蜷缩在叵蓉脚边,没有在开口说话了,想来应该是叵蓉事先交代过它了吧,毕竟会说话的狐狸,在寻常人眼中看来,还是过于惊世骇俗的。

吃了早饭,大家伙儿又跟着丁二他们去看沈岚的新房选址,丁二给找的地方,恰好就在徐云德家边上,也就是说,房子盖好以后,王长贵、徐云德、沈岚三家并排,再往西就到了孙家,往东则是空地,若有人搬来,还能继续盖下去。

对于住在哪里,沈岚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要求,况且又是挨着徐云德家住,要知道对于沈岚而言,徐云德可是这村上最亲的人了,因此对于丁二替她选的位置,还是颇为满意的。

事情定下来之后,丁二又找来了一串鞭炮,盖屋之前要放鞭,这是当地的风俗习惯。

随之额“劈哩啪啦”的炮竹声,寂静的一沟村也逐渐热闹了起来,村民们闻声而来,在得知沈岚的事情之后,大伙儿显得特别热心,七手八脚的帮忙­干­活,这等气氛,可是沈岚娘俩从未感受过的,自打尹天成死后,她们就一直过着孤立的生活,不想今日却来到了这么一个人尽亲善的好地方,想起以往的日子,再看如今的嘲,沈岚不由落下了两行感动的清泪。

这时,徐云德一手捏着个馒头,一手牵着儿子从家里走了出来,见大伙儿都在,忙上前打了招呼,随之对孙季说道:“兄弟,瞧你满眼通红的模样,昨晚累的可不轻吧?”说完这话,他还不忘坏笑着撇了撇刘萍。

孙季哈哈笑道:“徐大哥不也一样?”

刘萍稍显羞涩的说道:“你们俩见面就没个正经,乡亲们都在呢……对了徐大哥,那些信你都看了没,可有什么收获没有?”

徐云德闻言,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当即点头说道:“昨晚我将那三十封信都仔细的看了一遍,唯独有一封中提及到一个鬼城的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信是我一个多年至交写来的,看它口气,那鬼城之中或许真有些古怪,总而言之这事颇为蹊跷,等等咱把老道他们喊过来,再仔细研究研究,实在不行的话,或许还得亲自再去走上一遭。”

445第二十七章第七节

灵怪笔录445第二十七章第七节

445第二十七章第七节

刘萍闻言后,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不如这样吧,等这边的事情忙完了,咱就一同去王大仙家里,跟他们商量一下,去或不去,等咱商量之后再做定夺。”

“如此也好,我先回家去把信带上。我嫂子盖房的事情就全交给孙老弟和丁老弟他们了,妹子咱回头见。”说罢,徐云德便牵着儿子折回了家中。

孙季答应道:“放心吧徐大哥,房子盖好后,保你满意。”

放完鞭炮之后,丁二便带着人开始动工了,盖房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刘萍叮嘱了几声之后,便带着叵蓉一同去了王长贵家,恰好在徐家门口,碰见了拿了信件的徐云德以及周友浩,四人结伴同行,顷刻后就到了王长贵家宅前。

此时王长贵正和马圣坐在堂屋下棋,王德树则在院子里扎着马步,见是刘萍等人过来了,德数急忙开口问道:“徐叔,刘姨,你们来啦,是找师父的吧,他在屋里呢。”

刘萍点头笑道:“德树呀,这么冷的天还练功呢?”

德树腼腆一笑,随即答道:“今日师父吩咐下来的功课还没完成呢,在个把时辰就行了。外头天冷,你们还是快快进屋吧。”

话说这王德树虽然年少,但比起同龄人而言,要显得老成许多,也懂事许多,王长贵常走南闯北,家里就留他一人,所以说德树老早就学会了自立,这是孙清风比不上的,故而刘萍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憨厚的孩子。

告别了王德树之后,刘萍等人来到了王家的堂屋,王长贵家里没有烧暖炉,所以说屋里的温度也就只比外头稍高上一些,说起来还是十分清冷的,见王长贵正与马在圣下棋,慕丘痕则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观战,徐云德忍不住说道:“老道,你犯不着这么省吧,怎么连个炉子都不烧?若是没钱买煤的话,可以找我呀……”

王长贵一心寻思着棋路,头也不抬的说道:“冷暖随心悟,冬夏莫相结。我们修道之人,怎能一心贪图舒适?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可供安睡,就该觉得满足了。倒是学兄弟你,说起来也算是道中之人,怎么还忘不了享受呢,要知道那都是浮云一片,只能拽你前行……”

徐云德心知王长贵的脾­性­,也不跟他说做口舌之争,直接切入主题道:“我说老道,你就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了,我儿女还小,难不成叫他们也跟我受冻?另外,此番我们来找你,是为了鬼城一事,这是我一个道上的朋友前段日子寄过来的信件,你们先看看吧。”

一听徐云德这话,桌边三人终于动了动容,王长贵接过徐云德手中的信件,展开来细细一看,脸­色­不由又是一变,随之说道:“陕西竟然还有这么一处绝地?”

徐云德点头说道:“说实话,对于这地方,我在许多年前就曾听人讲起过,但因各种原因,当时我并没有功夫亲自去看看,如今老友旧事重提,我方才回想起来,当年那事儿传的挺玄乎的,说当地曾有几十人一同进了那鬼城,可无一人生还,自那以后,那城堡就成了无人敢入的绝地了。”

听了这话以后,马圣若有所思的说道:“当地人将其称作鬼城,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缘由的,单单只死了几十个人,或许还称不上鬼城吧,会不会是那城堡之中当真闹鬼?”

徐云德摇头说道:“马老你有所不知呀,这鬼城的叫法,早在好多年前就已经有了,至于当地人为何这么叫,我也搞不明白,但我知道,当年进入城堡的那几十人,皆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是进去寻宝的,可不料……”

慕丘痕若有所思的开口说道:“陕西,前几年我也去过几回,可从未听闻过有什么鬼城,若这事情果真闹的凶的话,又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往外透露呢?”

徐云德摇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那朋友就是当地人,或许他对这事了解颇深,你们说咱有没有必要去亲自走上一遭?”

王长贵想也不想的答道:“有!你那朋友在信中虽说的简要,但我总觉得这鬼城不简单,平日里关于它的传言似乎并不怎么多,如今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一般,兴许这是在暗示着我们什么!另外咱手头如今也断了线索,这鬼城之中,兴许还真有咱想要找寻的东西存在。”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刘萍似有心事的点了点头,随即开口说道:“大仙说的不错,如今距魔神重现于世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咱可不能错过任何的机会。”

“那好,既然如此,我这就去镇上买票,大家若都没意见的话,咱下午就出发。先去找我那道上的老友,毕竟他是当地人,办起事情来,总要方便得多。”徐云德如是说道。

王长贵点头道:“有劳徐兄弟了,另外,大家也趁现在准备一下吧,毕竟去陕西路途遥远,此番还不知道得走多长时间呢。”

其实这话他是说给刘萍听的,除了徐云德之外,其余人都是孤家寡人一个,什么时候走对于他们而言都无所谓,但刘萍却不同,她身为人­妇­,又刚出远门回来,于情于理,也得跟丈夫交代一下吧。

从王长贵家离开之后,徐云德与周友浩也随即告辞,去置办去往陕西的车票了。恰巧在途径葛家兄弟的门前时,见他俩似乎刚起的模样,正往沈岚家的工地那边走去。两人见是徐云德和周友浩,急忙打招呼道:“徐大哥,周大哥,这大清早的,你们是要去哪?”

徐云德笑骂道:“大清早,你是猪呀,这都快要晌午了!我跟你周大哥要去市里买车票,咱午饭过后就动身去陕西了,你俩赶紧回去准备准备。”

“去陕西?”葛家兄弟一听,顿时双眼冒光,因为他俩跟徐云德走入盗墓界之后,也了解了不少事情,陕西乃是一个古墓繁多的地界,在诸多盗墓者眼中,那里简直与金矿区没啥两样。所以当他俩一听是要去陕西,立刻就与盗墓联系在了一起,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随即转身就往家里跑去,并还一边说道:“好叻徐大哥,咱随时都能动身。”

见这两兄弟像是打了猪血一样,徐云德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便与周友浩一同赶去了镇上。

回到家中的刘萍,见孙季今日并没有出去忙活,不免有些惊讶,但随之一想起自己又得出远门了,心头难免有些低落,走到孙季身前,刘萍低声说道:“季哥,恐怕我今天下午,又得出去了,这番去的是陕西,至于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也说不准。”

孙季一听这话,神­色­立马一愣,但随即便又换过一副笑脸,并且说道:“媳­妇­儿,你所做的事情,我能够了解,那可是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我虽心有不舍,但公重私轻的道理还是懂的,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不管去多久,我等你回来便是了。”

刘萍闻言后,险些落泪,孙季越是善解人意,刘萍心里就越觉得有些对不起她,毕竟在当时的年代,­妇­道人家就要遵守三从四德,守­妇­道持家务、带小孩才是女子该做之事。可刘萍却总往外跑,没能尽到自己持家的义务,因此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可自己的命运似乎早已天定,这也就注定了她不能与其他的女子相提并论。矛盾之下,刘萍长叹了一口气道:“季哥,我真希望一切的琐事都能快些过去,咱也好享享清福!”

孙季点了点头,随之郑重的说道:“媳­妇­儿,相信这一天很快就要会来临……”

“但愿如此吧?”想起魔神、图腾的诸多事情来,刘萍不由觉得一阵头大。

“蓉姐姐在吗?”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了小双的声音,闻声后,叵蓉从堂屋跑了出来,边跑边答道:“在呢,是小双妹妹呀,找我有什么事呀?”

小双稍显羞涩的走进院中,冲刘萍和孙季微微点了点头道:“村长、刘姐,你们都在呢?”

刘萍一转苦闷的神­色­,笑着答道:“是小双呀,快进屋里吧,外头天冷,冻坏了吧?”

“诶!”小双乐呵呵的答应了一声,随之便与叵蓉一起进了堂屋,刘萍和孙季也随后走了进来。大伙儿方一进门,还不等站稳脚,就听小双迫不及待的对叵蓉说道:“蓉姐姐,我听说一沟距离镇子很近,是不是呀?”

叵蓉点头道:“半个时辰的脚程吧,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难道你要去镇上?”

小双说道:“我想去镇上买些东西,蓉姐姐下午陪我一起去吧?我跟娘刚刚搬来,总得填补些家用呀。”

叵蓉一听这话,顿时面露难­色­道:“啊?下午呀?这恐怕不行,因为午饭过后,我们就要去陕西了,实在是抽不出空来……要不你叫丁二哥带你一起去?”

小双闻言,先是沮丧,但随之却又泛起了一脸的好奇,她开口问道:“陕西?是好远的地方吧?你们去那里­干­啥?要去多久呢?”

叵蓉想了想之后,方才回答道:“额……我们是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至于得走多少天,我也说不准,这得去问徐大哥,或许他知道。”

小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蓉姐姐,你们是跟徐叔一起出行?莫不是去盗墓吧?他是尸王,而陕西又是古墓繁多的地界,你们……”

叵蓉连连摇头道:“不……当然不是,我们怎么会去盗墓呢,只是这事情有些不大好说,总而言之,我们做的事情,是很危险的,要不然的话,倒是可以带你一起去。”

446第二十七章第八节

灵怪笔录446第二十七章第八节

446第二十七章第八节

“我不怕危险!”小双一听,顿时回道:“蓉姐姐,你帮我跟徐叔叔求求请嘛,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啊?这……这恐怕有些不妥吧,毕竟我们并不是去玩耍的,况且我也跟你说了,咱们做的事情是很危险的,搞不好的话,甚至有可能丢掉­性­命!“叵蓉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小双。

谁料那小双却又开口说道:“爹的本事我都学的差不多了,自己可以保护自己!蓉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们添乱子的!”

叵蓉闻言后,满脸不信的说道:“不行,你连那个吴勇的对付不了,若是当真遇到那些脏东西的话,又如何保护自己呀?”

小双道:“谁说我对付不了那个吴勇了,只是爹在生前曾跟我定了规矩,绝不能用他教我的本事去对付寻常人,说实在的,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了,可娘却拦着我,叫我不要动手的话,我兴许早就收拾了那个杂碎!更何况那吴勇虽把我们家的门给踹碎了好几块,但并没有闯进家中,若非如此,我八成也早就动手了。”

听了这话之后,叵蓉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但又因自己跟小双着实是投缘,此刻见她满脸想去的神­色­,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于是便向站在一边的刘萍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对于叵蓉和小双的对话,刘萍全都听在了耳中,只见她稍稍想了片刻之后,方才开口说道:“小双,我们此番去陕西,并不是去游玩,而是为了办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另外,这件事极其凶险,兴许还有­性­命之危,你……”

然而不等刘萍把话说完,便听小双倔强的说道:“刘姐,我父亲是­干­哪一行的我很清楚,他生前曾跟我说过,既然选择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不能前怕狼后怕虎,更何况他传授给我本事的目的,就是想让我继续在这一行里走下去,如今父亲去了,我自当要走他的老路了,虽然我不清楚你们此番去陕西究竟是不是盗墓,但我总觉得那儿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呼唤着我,刘姐就当我求求你好不好,带我去嘛,或许这对于我而言,是一个新的开始!”

听了小双的这番话,刘萍也不由一时无言,不及她开口答话,王长贵的声音突然从院内传了进来,只听他说道:“若小双丫头果真做好了丢掉­性­命的觉悟的话,那我们就带她同去吧?”

话音未落,便见王长贵、慕丘痕以及马圣三人,齐齐走了进来,孙季和刘萍见了,急忙问候道:“王大仙、马道长、慕道长,你们来啦。”

王长贵等人纷纷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即王长贵接着说道:“小双,我在外头听见,你说你已将你父亲的本事都学到手了,不知此事是否当真?”

小双闻言,急忙点头道:“我没有撒谎,我父亲还说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教我的了,等他办完那件事回来,就带我去找徐叔叔,希望徐叔叔能带带我……只可惜……”说到这里,小双两眼不由一红。

王长贵闻言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亮几招,让我们瞧瞧,若当真是有真才实学的话,我们此番前去陕西,定然带你一起。”

小双点了点头,随即说道:“爹曾告诉我,我们尹家曾经是个学武世家,但因种种原因,家道中落,功夫也是一代不如一代的,但唯独有一套短棍的打法没有失传,对于我爹的这套棍法,徐叔叔定然知道,只是今时不比往日,功夫再好却也无法养家,因此我爹才走上了盗墓一途。大仙、刘姐,你们要想看我本事的话,那我就给你们打一套短­棒­吧。”

王长贵道:“可以。”

小双随即又在孙季家堂屋四下找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一根木尺之上,那是刘萍用来量衣裁布用的玩意儿,只听小双说道:“刘姐那根尺­棒­能不能先借我用一下?”

刘萍闻言,随即过去桌边,拿过尺­棒­并将其递给了小双,说道:“当然。”

从刘萍手上接过尺­棒­:“小双先试试了手感轻重,顷刻后,只听她一声娇呵,在堂屋之内便虎虎生风的打起了一套­棒­法,只见那木尺在她手中宛如活了一般,上下翻飞,破空声不绝于耳,架势像模像样,颇有些女侠的风范。”

见小双竟然还有这个本事,最为欣喜的自然要属叵蓉了。此外,马圣的眼神中,也似乎夹杂了许多惊讶、兴奋的意思。一通­棒­法打完之后,小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收招,而后满脸期待的冲王长贵说道:“大仙,您瞧我能否过关?”

谁料不等王长贵说话,却听马圣先开口道:“小双丫头,你这套­棒­法打的着实不错,说来也巧,我马圣用的也是短­棒­,不知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听了马圣的话,一屋子人皆是有些惊讶,要知道马圣可是道家名门马家的传人,而此类明门大派,向来是不随意收徒的,除非遇到极为罕见的奇才才会偶尔破例,可如今马圣开口便要收小双为徒,由此可见他对于小双这套­棒­法的认可。

小双冰雪聪明,一听马圣的话后,想也没想,便“噗通”一声给他跪了下去,随即开口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马圣以及大伙儿皆是被小双这一举动给弄呆了,片刻后方才回过神来,马圣随即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乖徒儿,快快起来吧,我马圣这儿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道贺,刘萍道:“恭喜马前辈收了个好徒弟呀。”

小双一心惦记着去陕西的事情,刚一起身,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那个……刘姐、大仙、师父,这回能带我一起去陕西了吗?”

刘萍笑着说道:“现在我们说的可不算数了,只要你师父答应,我们自然不会反对。”

马圣点头道:“入我门下,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要不然的话,又如何对得起的降魔马家的称号?”

“这么说,师父是答应咯!”小双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随即又转向叵蓉道:“蓉姐姐,你听见了没,这下我能跟你一起去陕西啦!”

叵蓉笑着点头道:“是呀,太好了……”

“好了,小双你先回去跟你娘打声招呼,外带再做些出门的准备,等徐兄弟与周兄弟买票回来,咱立马就动身。”王长贵如是说道。

小双急忙点头,随即又冲马圣拜了拜,方才乐呵呵的跑出门外。见小双远去之后,王长贵方才有些不解的问向马圣道:“马道友,你马家收徒之事,如今怎么变得这么草率?”

马圣摆手道:“我生平最受不了那些繁文缛节,这丫头的­棒­法虽然还不纯熟,但棍走偏锋,多有我年轻时候的架势,所以我看着甚是欢喜,就收了这徒弟,另外就是我这几年走南闯北,一直没有收徒,我马家如今落寞,仅剩我孤家一人,我又怎能眼看着马家的道术在我这儿断绝?”

王长贵听了这话,顿时长叹道:“如今道门不举,想我们这些古时的大派,如今皆是人丁稀少,更何况如今问道之人也越来越少,人们都以钱财权势为重,是以妖魔频发,咱这些修道之人却也顾不过来呀。真不知再过百年,我道门将会走到哪步田地。”

见王长贵他们皆是忧心忡忡的模样,刘萍急忙转过话题道:“几位大仙,你们现在堂屋稍坐片刻,我去做饭,徐大哥恐怕就要回来了,咱吃了饭后,好抓紧时间赶路。”

众人皆是点头,随即刘萍便与叵蓉一同去了厨房,孙季则留在堂屋陪着三个道士闲聊。时间过的很快,徐云德与周友浩没过多久,便从镇上赶了回来,在听闻小双的事情之后,两人皆是有些惊诧,徐云德说道:“如今天冷,外出的人并不多,一会儿咱去市里坐车的时候,再现补一张票就行了。”

吃饭之时,刘萍又特地去将徐云德的媳­妇­以及王德树还有沈岚母女也一并都叫了过来,大家挤在孙家的堂屋饭桌,显得好不热闹,这也算是给他们这些即将出远门的人送行了吧。

饭后,众人带上行囊便告别的村民们,踏上了前往市区的路,一路上,小双显得特别激动,拉着徐云德问了好多关于他父亲的事,期间也不由被徐云德所讲的一些玄乎的际遇给深深的吸引。还有就是,既然已经决定带小双同去了,那么也就没有在对其隐瞒此行的目的的必要了,谁料当小双再得知鬼城一事之后,非但没有一丝的害怕神­色­,反倒显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徐云德见状,心下暗道:“看来,这丫头当真是遗传了他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来到车站,徐云德又特地替小双补办了张票,登上火车,各自入座以后,徐云德又忍不住提起葛家兄弟第一次坐火车时的嘲来,还记得那时候,葛五曾说过火车趴着跑都这般快了,若是站着跑的话那还了得的无稽之谈。这无疑又引得大伙儿一同嬉笑。

葛五满脸郁闷的说道:“谁还没个头一次呢!”

447第二十七章第九节

灵怪笔录447第二十七章第九节

447第二十七章第九节

陕西路途遥远,加之当时那个年代的火车走的又慢,所以刘萍等人少说也得三天两夜才能到达,随着方向逐渐往北,天气也在不断的加冷,好在这一行人的体魄都非常人能比,因此寒冷对于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

一路上,看着窗外景­色­的变化、尘世间因战乱而导致的悲惨之状,刘萍等人的内心还是颇显沉重的,谁都知道,战乱年代,最为受苦的就是老百姓了,加之当时天灾不断,火车沿途,被冻死的穷苦之人尸首多不胜数,这毫不夸张。

从未出过远门的小双看见那些凄惨的长眠,心中的震撼自然是十分大的,还有就是第一次进入人类世界的雪球,它窝在叵蓉专程准备的布袋子里,透着脑袋看着窗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从其眼神之中却不难看出,它内心的震撼,定然难以言表。

刘萍这伙儿人中,去过陕西的并不多,也就徐云德和慕丘痕两人,但徐云德去的次数少,并且他去都是为了盗墓,除了道上的人之外,少与旁人接触,所以对于那地界的风俗习惯并不怎么了解。慕丘痕则不同,只听他说道:“陕西是个穷苦的地方,那里多出土匪,民风彪悍,越是靠山的地界就越是如此,所以此番大家前去陕西,做事可莫要大意。”

葛五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就不信了,难道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敢抢劫财物不成?”

慕丘痕道:“信或不信,等到了之后,你自然会明白。”

听了慕丘痕的话后,徐云德若有所思的说道:“我那老友混得还算不错,有他在那边打点一切,多半不会出什么纰漏的吧。”

慕丘痕道:“但愿如此吧。”

此外一路少话,直到一声汽笛响起,火车缓缓开进了站台,大伙儿方才恢复了生气,车厢之中人本就不多,所以丝毫不显得拥挤,下车之后,众人皆是舒活了一下松软的四肢,毕竟接连坐了将近三天的车,还是有些乒的。

“抢劫啦……”正当这时,突然一个女子的惊叫声,引起了大家伙儿的注意,循声望去,只见一­精­瘦的男子,手里抓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正急速的往自己所在方向跑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远远的跟着一个边跑边叫喊的中年­妇­女。

见此情形,葛五顿时火起,大吼道:“大胆毛贼,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人财务!”说罢,便见他蹿身上前,一把将那奔跑中的瘦青年给抓了起来。片刻之后,中年­妇­女气喘吁吁的跟了过来,葛五从那男子手中夺下包裹,递给­妇­女道:“这位大姐,这是你的东西吧?”

从葛五手中接过包裹,那女子连连道谢道:“谢谢这位大哥,你真是好心人呐……”

葛五摆手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送走那女人之后,葛五又给了那毛贼几拳,随之才放了他,毕竟在当时的环境下,人们还缺乏抓贼报官的意识。毛贼临走之时,神­色­­阴­沉,嘴里不知低估了几句什么。因为是当地的方言,葛五并没有听懂,但也没将其放在心上。

回到大家近前,葛五对慕丘痕说道:“慕老,您的话一点也不假,这地界果真是乱,大白天的就有人抢劫,若是到了夜里,那还了得!”

慕丘痕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言。随后,徐云德说道:“我那老友不知我们到了陕西,我看咱还是先去找他,有个落脚的地方,歇息歇息再另做打算吧,毕竟没有人带路,我们也找不到那鬼城究竟在哪儿?”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只是徐兄弟,你可知道你那老友住在哪儿嘛?”

徐云德摇头说道:“老道,那封信你不已经看过了嘛,他说我若是来了陕西,直接去一个叫做四方寨的地方,随便问个人就能找到他。”

“那好吧,咱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去找你那老友,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王长贵如是说道,随即众人便顺着人潮,往站外走去,可殊不知,此时此刻四面八方已经又无数双冰冷的眼睛,盯住了他们几个人,并且也夹在人群之中,往站外走去。

话说这陕西西安,也就是以往的长安城,乃是一个古老的城市,历史中的多朝之都,人口众多,颇为喧哗,虽说经济远比不上上海、南京,但却也热闹非凡。出了站台,徐云德举目四望,少许之后,随便拉过一个人问道:“兄台,请问四方寨怎么走?”

那人说指着南边说道:“顺路往南,走不过五里路的光景,便能看到一座很大的宅院,宅院是红漆大门,门两边蹲着两尊石狮子,那里就是四方寨了,很容易找。”

徐云德点头谢道:“有劳兄台。”随之便又转身对大伙儿说道:“诸位,我朋友说的不假,四方寨果真好找,随便问个人都知道。”

王长贵点头道:“事不宜迟,天就要黑了,咱还是快些动身吧。”随之,众人便顺着那个路人所指的方向,往四方寨的位置走了过去。此时天­色­渐晚,太阳已经西沉,天­色­也有些­阴­,看上去似乎又要下雪,此外,离开车站之后,大街上的路人也逐渐的稀少起来,想必是因为天冷的缘故吧,就连那些小商小贩的踪影,都很难看到。

走出两三里路之后,街两旁的房屋逐渐稀少,看来这是去郊区的路,徐云德颇为有些纳闷儿的说道:“怎么我那老友会住在这种地方?好好的市区不住,偏偏选在郊区?”

王长贵抬眼看了看前方,只见再往南,则更是荒凉,乃至连房屋都没有一间,见状后,心下颇为迟疑,随即开口道:“该不会是被人哄骗了吧?”

刘萍迟疑道:“不应该呀,那个路人我们又不认识,好好的,为何要骗咱们?”

谁料正说话间,周遭零散的几座房屋之中,突然冲出来一大片人,举目看去,少说也得百十来个,这些人气势汹汹,瞬间便将刘萍等人给围在了中间,此外,这些人的手中无不拿着马刀,眼尖的徐云德更是在数以百计的人群之中,看到了先前在车站抢人东西的那个瘦子,以及给自己指路的那个路人。

见此情形之后,徐云德低声笑道:“看来咱还此番还真是叫人给骗了,这地界哪是通向什么四方寨的,而是通往贼窝的呀。”

此时,只听那瘦子­操­着很重的鼻音说道:“你们是哪里来的瓜皮,竟敢坏老子的好事情!是嫌活的不耐烦了?不知道车站一带,是咱蛇毒帮罩着的?”

徐云德闻言,笑着说道:“我们是外地来的,当然不知道你们什么蛇毒帮了!怎么,看你们此番的架势,还是要打仗咋滴?”

“咿?这小子口气倒是不小?”下午给徐云德指路的那人冷着脸开口说道:“一会卸下你手脚的时候,看你还怎么嘴硬。连老带女的十来个人,竟也敢跟咱蛇毒叫板,我看当真是活够了,兄弟们上!女人留着,其余的都砍手脚了再说。”

此人兴许是个小头目,他话音一落,四周那些喽啰们顿时叫嚣着冲了过来,徐云德见状无奈道:“坐了将近三天的车,舒活舒活颈骨也是好事!”说罢,便从袖子里抽出了漆黑短刀,当先迎了上去。

话说这些杀人越货的土匪,可不比那些吴勇舅舅叫去的村民,这些人动起手来,可都是不要命的。但即便如此,他们又如何是练家子徐云德的对手,只见徐云德手持短刀,整个人就形同鬼魅一样,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来回穿梭,所到之处,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一地。顿时之间,稍显荒芜的地界顿时热闹了起来,叫骂声与哀嚎声夹杂在一起,直冲云霄。

见徐云德打的兴起,葛家兄弟和叵蓉也忍不住了,三人相互使了个眼­色­之后,便也加入了战圈,这下倒好,百十来好土匪,竟被四个人压得死死的,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地,眨眼的功夫,就被撂倒了将近一半。

见此场面之后,那瘦子终于有些害怕了,支吾的说道:“哥,咱这回是碰上钉子啦,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这般厉害,一百多人连四个都打不过?”

被瘦子叫做哥的,正是先前给徐云德之路的那个男子,此时他眼中也布满了惧意,平日里欺负欺负老百姓倒还可以,但如今遇上了传说中的高人,他一时也是无计可施!只听他颤声说道:“前些日子我听魏老大说,近期内会来一个重量级人物,叫我们兄弟莫要犯浑,那可是咱惹不起的,不知魏老大所说的那个人,会不会就在这几个之中,若当真是的话,那咱这回可算是闯下大祸了!”

那瘦子一听这话,顿时浑身打起了哆嗦,急忙开口道:“不会这么巧吧?连魏老大都怕那人?”

“魏老大?你们所说的那个魏老大,不会就是魏八指那家伙吧?”突如其来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那指路的男子想也没想的点头答道:“不错,就是他……”可当他回过神来之际,却是吓的汗如雨下。原来徐云德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俩面前,而混战虽说仍在继续,但剩余那三人,却早已是以压倒­性­的优质占了上峰,顶多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这一百多号人,就要“全军覆没”了……

看这徐云德正似笑非笑的把玩着一把黑­色­匕首,想起刚才他出手时的模样,瘦子哥俩顿时双膝一软,险些跪了下来,随之指路男子说道:“这位老大,您……您认识魏老大?”

448第二十七章第十节

灵怪笔录448第二十七章第十节

448第二十七章第十节

徐云德冷笑着说道:“魏八指嘛,怎么?他是你们的老大?”

瘦子见徐云德口气不善,心知他与魏老大的关系定然不一般,想及此事,瘦子更加胆颤心惊,说道:“魏……魏老大我不是我们的老大,只是这一带道上的人都是如此称呼他的,敢问……您叫什么?”

见瘦子哥俩的模样,徐云德暗下寻思道:“看来八指那家伙在这儿混的还算不错,要不然这百十多人的团伙的小头目,也不会吓成这副德行。*|网┐”随即说道:“你问我的名字?好吧,你听好了,做不更名,行不改姓,我叫徐云德!”

“啊!”瘦子哥俩一听,顿时是如堕冰窖,原来魏老大事先叮嘱过他们,这段时间将要来的重量级人物,正是徐云德!如今他们竟然带人堵杀徐云德一伙,无疑也是得罪了魏老大,更何况眼前这人的本事他们也瞧的真切,这样一来,自己是否能活,可就是个未知数了。

“噗通……”两声,瘦子哥俩同时跪了下来,哭丧着脸道:“咱有眼不识泰山,今日得罪了徐老大您,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绕了咱这条狗命吧,往后做牛做马,全听您老使唤。”

徐云德见状笑道:“怎么?你们认得我?”

瘦子摇头道:“不认识,可魏老大早先交代过,您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您……您看这事情弄得……”说罢,两人又是连连磕头。

徐云德本就不想跟这帮毛贼折腾,转身对葛家兄弟还有叵蓉招呼道:“行了,大家都住手吧!”

还打得正欢的葛家兄弟和叵蓉闻言,皆是不太尽兴的停下了手,此时百十来号人,还能站起身的已经寥寥无几了,自始至终,只不过短短的一炷香时间,瘦子团伙的一百多人,竟然被四个人给全部打到,并且后来徐云德还收了手,这一情形,更是叫跪在地上的瘦子哥俩目瞪口呆,总算知道魏老大为什么说徐云德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没有理会横七竖八的倒在四周的土匪们,刘萍等人一齐走到了徐云德身旁,刘萍开口问道:“徐大哥,这俩人在­干­嘛?怎么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刚才不是说要砍下你的手脚吗?”

那瘦子一听这话,顿时又冒起了冷汗,急忙摆手说道:“不不不……先前我是瞎了狗眼,认不得这位就是徐老大,若早知道的话,我又怎么会说那些混球话呢?”

徐云德对此似乎并不往心里去,随口说道:“算了,不知者无罪吗,只是你们这么一闹,耽搁了咱不少时间,如今天­色­已黑,我想这条路也不是通往四方寨的吧,现在我给你俩个机会,赶紧替我们带路,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找到魏八指。”

瘦子一听这话,急忙点头答道:“徐老大,其实这条路正是通往四方寨的,我哥他下午并没有说错,从这出发,再用不了多会儿功夫就能到了,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徐云德闻言,颇有些意外的说道:“那四方寨当真在这等鸟不拉屎的地方?”

见瘦子哥俩此刻还跪在地上,徐云德无奈的说道:“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枉你们还是道上混的,怎么这么没骨气!”

两人一听,顿时如释重负,慌里慌张的爬起身,连裤脚的泥土都顾不得拍,随即说道:“徐老大,您有所不知呀,四方寨在这一方地界,可算是各路好汉的总部了,而魏老大就是十几个势力团伙的总头目,说不好听的也就是土匪头,因此四方寨才会建在郊外,以便行事呀。”

徐云德闻言,点了点头道:“几年的功夫,那魏八指竟然变的这么出息啦,我这都有些忍不住想快些见到他,如今究竟是啥模样了!好了,废话就不要多说了,你们前头带路,咱这就去找八指。”

“好叻!”瘦子急忙应声,随即又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而后便跟他哥一同给徐云德等人带起了路,目的地正是魏八指所在的四方寨。

那瘦子说的果真不假,众人没走多少时候,便远远的瞧见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庄园,高墙大院之内灯火通明,朱红­色­的大门两边各有一尊霸气威武的石狮子,另外门两旁还站着守卫。

一瞧这架势,徐云德当即笑道:“八指这家伙尽爱搞些玄乎的,一土匪头子而已,非要弄得跟部队司令的府邸一样。”

前头的瘦子哥俩,听了这话之后,神­色­稍微有些变化,但却并没有多说啥,毕竟­干­一行讲一行,徐云德没做过土匪,自然不懂得土匪的门道了,其实当时那个年代的土匪,有许多地方与军队并无两样,也是制度森严,等级分明的。

来到门前,两个护卫似乎认得瘦子,不­阴­不阳的说道:“什么风把你们哥俩给吹来啦?咱老大这几天伤了风寒,谁也不见,有事的话交代给我俩就行,没事请回。”

那瘦子哥俩见护卫的清高模样,倒也不怎么生气,陪着笑脸说道:“两位大哥,我们哥俩这回来可是当真有要紧的事情呀,您且看看我们身后这人是谁!”说罢,便侧过身,指了指徐云德。

那两个门卫顺势望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徐云德后,同时摇了摇头道:“不认得?谁呀?”

瘦子笑道:“不认识吧,把他名号报上来,定会吓你一跳,他就是魏老大前段时间交代过的那个徐云德徐老大,你们还不快些开门!”

“啥……啥玩意?真是徐老大?”俩门卫一听,顿时都变了脸­色­,急忙跑上徐云德面前,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还恭敬的递上了烟,不仅如此,葛家兄弟、王长贵等几个男­性­,也一一发了一根,随即开口道:“徐老大,您总算来啦,快快里面请,我们魏老大交代再三,您若是到了的话,叫咱好生招待……”一边说着,还一边替徐云德上了火。

徐云德抽了口烟后,哈哈笑道:“八指那家伙就爱搞这些虚名堂!”

在门卫的带领之下,刘萍等人以及瘦子兄弟进了四方寨大门,穿过前院、回廊、过道,最后终于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大屋前,只见这屋檐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四方寨!”看来这就是“聚义厅”之类的地方了吧。

随之,其中的一个门卫说道:“徐老大,你们现在屋里稍作休息,我们这就去叫魏老大过来。”

徐云德点头道:“那就有劳两位兄弟了。”

两人急忙摆手道:“不敢不敢。”说罢,便转身离开,去了偏房。

徐云德则带着众人推门进入厅内,只见这是一见极大的屋子,里头正中摆着一张三十七座的大会议桌,朱红­色­的木椅整整齐齐,墙壁上挂着鹰击长空图,架势像模像样。

“大伙儿坐吧,不必客气。”徐云德一边招呼着同伴们,一边自顾自的拉来一张凳子坐下。

片刻之后,只听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厚重的声音道:“徐兄弟!老哥我终于把你给盼来啦,哈哈……”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王长贵一听此人声调,便是暗自点了点头,心道:“此人声线厚重,底气十足,定然是个爽朗之人。”

顷刻后,只见门外在一帮人的簇拥之下,火急火燎的走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这人有四十来岁光景,一头短发根根倒竖,两眼大而有神,阔鼻大耳方口,满面红光,穿着一件黑­色­的裘皮大衣,满身的­精­­干­之­色­。

见到此人后,徐云德急忙起身迎了上去,并哈哈笑道:“八指兄,好久不见呐,你又壮硕了好多,兄弟这身板跟你比起来就要相形见拙啦!”说着,两人热情的抱在了一起。

拍了拍徐云德的肩膀,只听那魏八指说道:“兄弟再瘦,也是人中之龙呀,像大哥我这凡夫俗子,又怎能跟兄弟你相提并论呢?”

徐云德笑着回答道:“八指兄说笑了。怎么,这几年不做老本行了?”

魏八指闻言叹了口气道:“形势所逼呀,咱那一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跟黑道沾边,可说是寸步难行了,我这不也是为了生计才沾了黑吗,我听说盗墓界的后起之秀许小六,被你们弄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呐,那小子不是玩意儿,以前的那些老伙计,可有不少人被那厮害死……就连尹老弟也……”

徐云德听了这话,神­色­也是一沉,随即说道:“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哦对了,说起尹大哥,我今天还得特地给你介绍个人!”说罢,徐云德招手叫来了小双。

魏八指看了看站在徐云德身边,颇显羞涩的小双,疑惑道:“这位姑娘是……”

徐云德道:“她就是尹大哥的独生女!”随即有转脸对小双说道:“小双,还不问魏伯伯,他是你爹的至交老友!”

小双急忙开口问道:“魏伯伯好。”

“好好……”魏八指也是个重感情的人,面对故友之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无言少许之后,似是突然想起了件事情,随即开口道:“对了,前几年我无意间得了件宝贝,本打算将其送给尹老弟,可后来……今日初次见着侄女,我就把那玩意儿送给小双吧!”说罢,便转身对一旁的随从耳语了几句。

那随从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屋子,徐云德笑道:“小双,你魏伯伯送的东西,可都是稀罕的玩意儿呀,还不先谢过大伯。”

小双点头道:“谢谢魏伯伯。”

不多会儿功夫之后,只见那随从抱着一个­精­致的红木匣子走了进来,魏八指接过木匣,当众将其打开,大伙儿皆是好奇的凑上前看,只见那匣子中,装着一个通体暗紫­色­的短杖,质地不明,但古­色­古香,看上去极为圆润。

魏八指将短杖拿在手中,随之将其凑到油灯前一照,只见这暗紫­色­的短杖,在烛火的照耀下,竟然有些透明!随即他笑着说道:“乌金短杖,重一十八斤,长一尺有八,雕龙凤双灵,我心知尹老弟短­棒­用的出神入化,本想将这玩意儿送给他的……现在我将其赠给侄女,也算是了了这桩心愿!”

449第二十七章第十一节

灵怪笔录449第二十七章十一节'>第十一节

449第二十七章第十一节

此时小双的眼睛已经死死的被那乌金短杖给吸引了过去,乃至连魏八指的话都没有听清。

直到徐云德提醒道:“小双,还不谢谢你大伯?”

听了徐云德的话后,小双方才回过神来,急忙点头道谢道:“大……大伯,谢谢您送我这么珍贵的礼物。”

魏八指摆手笑道:“侄女不必跟我客气,说起来大伯这条命,还是你爹救回来的,莫说是这紫金短杖了,就算大伯所有的家产全给你,都是应该的呀。”

徐云德闻言,打趣说道:“八指凶,反正你膝下无儿无女,倒不如收小双做了­干­女儿,将来也好有人替你养老送终!你觉得怎样?”

“好呀,能有这么俊俏的闺女,可是我魏八指的福分呀,只是不知小双意下如何?”魏八指欣喜的说道。

小双闻言,颇有些难为,拜师虽可由着自己的意愿,但认­干­爹却还得跟母亲商量,毕竟这不是件小事,随即便开口说道:“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啦,但这事我还得跟娘商量一下。”

魏八指笑道:“应该的,那这事儿咱就暂且先放一放,等小双你回去问了你娘之后,一旦她同意了,那我就筹备宴席,你看如何?”

小双腼腆的点了点头,随即又从魏八指手中接过了紫金短杖,如获至宝似得抱在怀中,片刻也不愿意离手。

“好了徐兄弟,栽归正传!”随即,只听魏八指正­色­的说道。

徐云德点了点头,然后众人各自入座,加上魏八指带来的手下,一张三十七座的会议桌近乎坐满,再三推脱无果,徐云德不得不并排与魏八指坐上了上首位置,对于这些礼节,刘萍等人自然是不放在心上了,但魏八指的手下们见状,却对这徐云德的来历更是揣测不已。

坐定之后,魏八指首先开口说道:“徐兄弟,我这帮哥们儿,皆是跟我同生共死的好朋友,大家没有外人,话大可以放开了说。”

徐云德点头道:“客随主便,一切有八指兄安排。”

魏八指笑道:“兄弟客气了……前段时间我收到了你的消息,要道上的朋友大范围的搜索一些灵异的事情,虽我不知兄弟你究竟是所为何事,但既然你开了尊口,那我就绝不含糊,另外信中我给你提到的事情,着实是有些古怪,那鬼城就连我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都不敢草率的进去。”

听了这话,徐云德心中微惊,暗道:“魏八指可是又了名的大胆狂人,可就连他都会怕那鬼城,鬼城之中究竟有些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存在呢?”

想到这里,徐云德好奇的问道:“八指兄,那鬼城的传闻,我也曾听过一些,可详细的却不知晓了,关于那地方,你究竟了解多少?”

魏八指想了想道:“诸位可知道洪帮这个组织?”

徐云德点头道:“相传,洪帮的前身乃是明末清初的天地会,后来反清无果被打压了之后,便消失无踪了,直到几十年前,方才出现了一个打着洪帮的组织,在各方地界,诸多领域中活跃起来。另外,我还听说,洪帮之中尽是些武学世家之后,个个都是武艺超群的练家子。”

魏八指道:“徐兄弟说的不错,可就是这类功夫堪称一流的高手,集结了四十余人,做了充分的准备之后,在十几年前的某一天进了那鬼城之内,但却没有一人活着走了出来,在那之后,也不乏一些胆大之人进去探宝,可结果却都一样,久而久之,短短的十几年间,死在那里的人已不下百十个了。”

一听这话,刘萍等人皆是大惊,十年死了一百多人,那鬼城之中到底存在着什么?怎会如此凶残!

徐云德若有所思的说道:“八指兄,那鬼城距离此处大概多远?”

魏八指答道:“自此往南,百余里处的亚膜山中,便是那鬼城的所在,山脚有个村落,叫亚膜村,亚膜村是去鬼城的必经之路,有几次我刻意去探查鬼城,便是住在那个村子里的。”

“哦?”一听这话,王长贵不由好奇的开口问道:“魏兄弟,你还去过鬼城几次?”

魏八指摇头道:“我所说的探查,只不过是去看看那城堡的座落,并没有亲身进过,毕竟关于这鬼城的传言太过邪乎,仅是我一人的话,还没有胆量进入。“

听了这话,王长贵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敢问魏兄弟几次探查的结果又是如何呢?”

魏八指道:“那城堡建的十分古怪,令人费解,选址之人似乎完全违背的建造房屋的常理,竟将一座偌大的城建在了背阳向­阴­的一面山坳之中,常年不见阳光,千百年来,那鬼城的四周,无时无刻不透着一股­阴­森,叫人胆颤。”

徐云德点头道:“选址之人定然会有他的用意,这类房屋倒像是­阴­房,是给­阴­魂盖的宅子,在古时候也并不少见,但一座规模可称得上城堡的­阴­房,我却从未听闻过∷指兄,明日还请你替我们备好马匹,百十里的路也不算近呐。”

一听徐云德这话,魏八指以及他的那些手下个个皆是###震惊,呆傻了少许之后,只听魏八指说道:“怎么?徐兄弟,你们真要去那鬼城?”

徐云德不置可否的说道:“自然是要去的,要不然我们这群人大老远的跑来陕西­干­啥?”

魏八指闻言,稍稍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徐兄弟,我了解你的脾­性­,知道劝你也没有用,但那鬼城着实是非同小可,依我看,咱在进去之前,还是再准备一下,我多找些人手,带够了弹药枪炮……”

不等魏八指这话说完,徐云德就将其打断道:“八指兄,那鬼城之中若真有些什么脏东西的话,枪炮又能顶个什么用?另外人手越多,对于我们而言反倒是越累赘,所以说你就不用多费心思了,兄弟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

魏八指听了这话,一时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兄弟心意已决,那我就不在多加阻挠了,等明儿一早,我就准备好马匹,管那鬼城不鬼城的,咱一同进去闯上一闯!”

听了这话之后,吃惊的倒变成了徐云德,他颇为惊诧的问道:“怎么?八指兄你也要去?”

魏八指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我­干­女儿都去了,我这个做­干­爹的又岂能畏缩不前?好了徐兄弟,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另外大家伙远道而来,想必也都累了吧,咱先吃饭!”说罢,便吩咐身后的随从,叫他筹备去了。

这时,徐云德突然撇见正坐在桌角的瘦子哥俩,随即­干­笑了两声道:“对了,还有件事情,我还差点给忘了。”

瘦子似乎是看到了徐云德的目光,浑身顿时吓得哆嗦起来。魏八指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好奇的问道:“徐兄弟,不知你说的是何事?”

徐云德道:“今儿下午,我这葛五兄弟在车站抓了一个抢人财务的毛贼,当时在气愤之下还给了那贼几拳,可不料那家伙是车站一带的地头蛇,在我们来你寨子的路上,带了一百多人阻杀我们……”

徐云德话未说完,魏八指便已经将目光转到了瘦子哥俩身上,满是­阴­沉的说道:“瘦龙瘦虎!是否真有此事!我若记得没错的话,车站一带是你们哥俩的地盘吧?”

两人一听,同时软倒在地,不停的磕头认错,说道:“魏老大,徐老大,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们就放过我们一马吧,我们哥俩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妻子身患顽疾卧床不起……”

“放你娘的狗屁!”魏八指怒骂道:“你们两个家里的情况我会不知道?还八十岁老母!你娘长什么模样你们估计都不知道吧!少在那跟我装孙子!我记得早先我已经跟你们打过了招呼,说完徐兄弟近日会来,你们怎么还不长心!斧子,老规矩伺候。”

那个被魏八指称作斧子的男子一听,微微点了点头后便起身走向跪在地上的瘦子哥俩,徐云德等人不知魏八指说的老规矩是什么,但瘦子却清楚的很。所以他一听这话之后,顿时面如土灰,声泪俱下的喊道:“魏老大,魏老爷,徐老爷,我们哥俩就靠手上这点本事吃饭,您若是要了我们八根手指,这不等同于要我们去死嘛……求求你们,念在我们替徐老大带路的份上,放过我们一马……”

徐云德等人闻言后,方才明白,原来魏八指所说的老规矩,就是砍人八根手指。随即徐云德起身说道:“斧子兄弟,先等一下!”

斧子闻言,急忙止住了身,点了点头。徐云德随之又踱步走到瘦子身前,抓过他的右手瞧了瞧,只见那瘦子的右手,食指跟中指特别长,并且还很细,就如同两根­干­枯的树枝一般。

稍微想了想后,徐云德开口说道:“你刚才说你们是靠这双手吃饭的?此话怎讲?”

瘦子急忙回答道:“徐老大……实不相瞒,我们是扒手出身,至于那手上的功夫,不过是些小偷小摸的把式而已……”

徐云德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给我漏上两手,若我瞧着满意了,今儿的事情咱就一笔勾销。”

瘦子一听徐云德有放过他的意思,顿时兴奋的点头。徐云德随之却又说道:“但若是我不满意,那你们哥俩的命,就得交代在这儿了!”说罢,他又转向魏八指道:“怎么样八指兄,你没有意见吧?”

魏八指摇头笑道:“徐兄弟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为兄看着就是。”

450第二十七章第十二节

灵怪笔录45第二十七章十二节'>第十二节

45第二十七章第十二节

徐云德笑着点头,随即又转过脸来,对瘦子说道:“你可以开始了。┗#_网”

瘦子此时的压力无疑是巨大的,他摸不清徐云德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得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标准,才能入他法眼,但事已至此,也唯有赶鸭子上架了,俗话说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想通了这些以后,瘦子咬了咬牙,随即从地上爬起身道:“那我就献丑啦!”说罢,只见他从衣袋掏出三枚铜钱,是瞎子算命用的那种乾隆通宝之类。将铜钱放在手心,瘦子又挽起了袖子,开口道:“­干­我们这一行,讲的就是手快,大伙看这铜钱此刻在我手上,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将其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没!开始了。”

随着瘦子的一声开始,只见他手掌一翻,将手心朝下,手背朝上,可奇怪的是原本放在手心的铜钱却并没有掉下来,徐云德见状,稍有些好奇的说道:“这就没了?”

瘦子点了点头道:“徐老大请看。”说罢,便见他又将手心番了过来。

徐云德一瞧,只见此刻瘦子的手心之中,果真是空无一物,那三枚铜钱竟然就这么消失了!与此同时,魏八指等人也忍不住好奇的起身,走到了瘦子身前,仔细的瞧着,但谁也没能看出丝毫的端倪。

不解之下,徐云德又抓过小六的手上下翻看了一遍,依旧是没找到三枚铜钱的踪迹。最后终于点头笑道:“你小子这一招还真不错,算是过关了。”

“真……真的?”瘦子一听这话,顿时激动起来,压抑不住内心的欣喜,连连开口道:“多谢徐老大、多谢徐老大。”

徐云德摆了摆手,随即说道:“那三枚铜钱究竟哪里去了,刚才我们分明看着在你手心之中,在么好端端的就消失了呢?”

瘦子回答道:“实不相瞒,那铜钱早在我翻手向下的时候,就已经收回袖子里了,只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手上,所以才忽略了袖子。”

葛五一听这话,顿时好奇不已,开口问道:“可是你不是已经将袖子挽上去了嘛?”

瘦子点头道:“不错,但那是用以欺骗大伙儿眼睛的假象,其实这一套把戏还没结束,诸位请看!”说着,只见它再次将手翻了下去。

众人皆是好奇的盯着瘦子的举动,片刻后,瘦子不慌不忙那个的将手心翻了过来,只见那三枚铜钱竟然不知在何时,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这些,一屋子人皆是更为惊奇。随之那瘦子说道:“其实这并不难,只要多练,你们也能做到……不知大家伙有没有注意到一点,那就是我每次掌心向下的时候,都会握拳,说白了,窍门就在这握拳的一刹那。”

此时徐云德等人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瘦子给挑起来了,他开口问向瘦子道:“怎么个说法?”

瘦子回答道:“起初将铜钱变没的时候,只要在握拳之时,用手指将铜钱弹回袖子里,那铜钱顺着胳膊游走,速度极快,一般很难叫人察觉,而将铜钱变出来的时候,则需在握拳之时,借着一股往下甩的力道,将袖子中的钱币甩回手心,只要接稳了,这把戏法儿便算成功了!”

“原来如此!”徐云德听了这话之后,恍然大悟的说道,但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头去明白,这一套动作,要想完成得跟瘦子这般­精­纯熟练,没个十年八年的苦练,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随之,徐云德拍手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叫瘦龙是吧,今日咱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另外我徐云德偏爱与有能为的人相交,不知你是否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瘦子哥俩一听这话,神­色­顿然一滞,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没有作答,徐云德见状道:“怎么?瞧不起我还是咋滴?”

“岂敢岂敢!徐老大宽宏大量,不与我们兄弟计较不敬之事,咱哥俩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又怎敢不识抬举,与徐老大称兄道弟?今后只要您有用得着咱们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赴汤蹈火,咱哥俩在所不辞。”瘦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徐云德摇头笑道:“我徐云德做事,向来不爱搞那些虚名堂,你们兄弟今后便是我朋友了,其余废话不必多说!”

两人见徐云德都已经把话说道这份上了,也不敢再多做推辞,纷纷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咱就恭敬不如从命,今后徐老大的事儿便是我们瘦龙瘦虎的事儿……”

徐云德笑着点头,可不等他开口,便见魏八指刚才吩咐随从去准备的饭菜已经有人端了上来,顷刻的功夫,一整张会议桌便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菜,在魏八指的招呼下,众人各自入座,随之魏八指起身说道:“今儿是个好日子,算是三喜临门啦,来!兄弟姐妹们,先­干­一杯。”

一桌人闻言,纷纷端起酒杯起身回敬,席间大伙儿东拉西扯谈天说地,气氛很是融洽,似乎并没有谁将明儿将要去的那凶险之处放在心上。

饭后,刘萍等人又在魏八指的安排下,各自回了客房休息,一夜无话,次日天方才显亮,大伙儿便已经没了睡意。魏八指虽然是个粗人,但待客之道却还是很上心的,刚一起床,暖汤、热茶、各式点心已经被下人们端了上来,徐云德见状,乐呵呵的说道:“八指兄这小生活过得,还真有些土皇帝的味道儿。”

简单了吃了些东西,喝了点热茶之后,众人再次来到了那个大会议厅,此刻,魏八指已经和不少人在那儿候着了,一见徐云德等人进来,屋里的十几人急忙起身问候,寒暄了好些时候之后,徐云德一转话题道:“八指兄,一切都准备好了吧,咱现在是否可以上路了?”

魏八指稍稍迟疑,随即问道:“徐兄弟,当真不用多带些人手?”

徐云德点了点头,魏八指见状,轻叹一声道:“那好,马匹已经在庄园外候着了,咱这就动身!”

随魏八指来到院外,只见那儿停着三十来匹高大的骏马,每一匹的马背上都挂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包裹,想必里头装着的定然是些出行探险的必备之物,徐云德等人对此也没有多问。可瘦子哥俩此时却也一人牵着一匹马,似乎早就在那里等着了的模样,徐云德不禁好奇的上前问道:“你哥俩这是­干­啥?”

瘦龙回答道:“徐老大,昨天晚上我们从你与魏老大的谈话中得知,你们此番是要去那鬼城里寻宝的呀,咱哥俩虽没去过鬼城,但对于一些传闻,还是听说过的,那儿可是个了不得的去处,昨夜我们商量,虽然我们没有什么本事,但探个路、看个包还是可以的,所以请徐老大务必要带上我们,若真寻着了宝贝,我们啥也不要,全当回报徐老大饶断指之恩。”

土匪出身的人,脾气一般都很邪,一旦是他们认准了的事情,旁人是很难改变的。徐云德见他俩满脸的真诚,也就没好拒绝,只是点头说道:“那好吧,但我把丑话先说在前头,那鬼城之中很可能真的有鬼,因此说此番前去,可谓是九死一生的,你们……”

“放心吧徐老大,我们哥俩光棍两条,要啥啥没有,就算真遇着鬼了,想必它也看不上!”不等徐云德的话说完,瘦虎便抢先开口道。

想起昨天他们哥俩讨饶时说的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之类的话来,众人皆是莞尔一笑,随之徐云德道:“既然如此,那咱就上路吧!”

“好叻!”“出发!”随着几声吆喝,一行三十人的队伍,在徐云德和魏八指的带领下,终于开向了传说中的鬼城!

从四方寨到亚膜村,共有一百二十里路,途中皆是荒无人烟的地带,四下便野皆是厚厚的积雪,好在这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加之魏八指准备的马匹皆是神骏无比,所以众人行进的速度也并不算慢。但他们来到了亚膜村村口之时,太阳还没有落山。

魏八指跳下马背道:“这亚膜村住户不多,绝大多数男子都是猎户,女人则种果树营生,民风倒也算淳朴,我在这村子里认得一个姓冯的小伙子,每次来此,都住在他那里。走,徐兄弟,我带你认识认识。”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之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毕竟进村下马,是对当地居民最基本的尊重,这一点谁都了解,所以说刘萍等人以及魏八指的那些手下,也都先后下了马,牵着马儿跟在魏八指和徐云德身后。

走不多时,魏八指驻足与一个高大的木屋前,转脸说道:“这儿便是小冯家了,大伙儿先等着,我去叫门,这会儿天都要黑了,他多半在家。”说罢,便径自走上了前去,拍了拍木门,一边喊道:“小冯兄弟在家吗?”

顷刻后,只听门内传出回应道:“是魏大哥?”随着话音,木门也同时被推了开来,只见一个身着野猪皮棉袄的青年小伙站在门内,此刻正一脸的欣喜神­色­,看那模样,他似乎还挺喜欢魏八指来找他。

451第二十七章第十三节

灵怪笔录451第二十七章十三节'>第十三节

451第二十七章第十三节

魏八指笑着上前跟小冯握了握手,随之说道:“小冯兄弟,我又来打搅你啦。╔,,这回还带来了好多朋友。”

小冯闻言,瞥眼看了看魏八指身后的徐云德等人,乐呵呵的点头答道:“魏大哥的朋友,便是我冯浩的朋友,来来来……大伙儿快进屋吧,外头太冷了。”

众人见这冯好如此好客,对它的印象也都不错,随即便各自栓好了马匹,跟着魏八指一同进了小冯的家中。屋子里极其暖和,随之刘萍又暗下打量了一番小冯家中的摆设,只见墙壁上挂满了枪,粗略一数,至少也得十几把之多。

徐云德见状,咋舌道:“看来小冯兄弟也是爱抢之人呐!”

小冯笑道:“哪里,这些大部分都是魏大哥送给我的,在我没与魏大哥相识之前,我家里就那么两把破猎枪。”

“原来如此……”徐云德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心中想到:“难怪这小冯见魏八指来了,会这么的欢喜。”

稍稍暖和了一会儿,魏八指开口说道:“冯兄弟,我今儿带了这么多朋友前来,其实是为了一件事情……”

谁料不等魏八指把话说完,便听小冯开口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想必大家是冲着那鬼城来的吧?”

魏八指一听,神­色­稍稍一愣,随即点头答道:“不错,你怎么知道?”

小冯笑道:“魏老大,你多次前来邀我去山中,虽说是为了打猎,可我见你总在暗中观察那鬼城,起初我也只是有所猜测,可今儿见你们来了这么多人,带了那么多的装备,所以说我心里就猜出你们此行的目的了。”

徐云德闻言笑道:“看来冯兄弟还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呐。”

小冯冲徐云德微微一笑,随即又接着说道:“魏大哥,我恳请你个事儿。你务必要答应我……”

魏八指点头道:“你我之间不必客套,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了。”

小冯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魏大哥你们此番前去鬼城,能否带上我一个?”

“你?”魏八指一听小冯这话,顿时有些不可思议,沉默了少许之后,开口道:“小冯兄弟,关于那鬼城的种种传闻,想必你比我们知道的都多,也都详细吧,那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此番进去,皆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小冯摆手道:“魏大哥,你瞧我小冯像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更何况我们这亚膜村,饱受那鬼城的苦难已经好多年了,到了夜晚,村民们无一敢出门,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这些魏大哥想必也都知道吧,所以说无论如何,我都要进去一次,若是侥幸能够活着出来,也好让村民们不再夜夜担惊受怕!”

听了小冯这话以后,不等旁人开口,王长贵却是抢先说道:“冯兄弟,难得你有这片心思,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一会儿你就随我们一同去吧。”

“这……”魏八指瞧了瞧徐云德,其实他还是有些不大愿意让小冯跟着他们一同去以身犯险的,毕竟那鬼城在短短的十几年内,死了一百多人,虽说他们一伙儿此番准备的十分充足,但结果会是什么样的,谁也不敢说。

可徐云德却是点了点头道:“小冯兄弟是个善人……既然老道都答应了,那呆会就跟咱一起吧。只不过在大家进入鬼城之后,一切皆要听从的们的安排,千万不能鲁莽行事。”

小冯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连道谢道:“谢过这位老前辈,谢过徐大哥……”

而后,众人又在小冯家中休息了一会,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一尊清白的月儿高高的挂在枝头,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另外,山中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狼嚎亦或者是夜枭的尖叫,使得深山的夜晚更为恐怖。

简单的吃了些饭后,王长贵走至窗前,瞧了瞧外面的天­色­,随即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咱动身吧。”

其余人闻言,皆没作答,只是点了点头,随即便纷纷起身,鱼贯走出门外,小冯更是挂着两把长枪,腰里别着一把手枪,手中还端着一把步枪,架势像模像样的跟在魏八指身后。

徐云德见状笑道:“冯兄弟带这么多抢是要去打鬼子嘛?只可惜我们此番将要面对的,很有可能是真鬼,而并非是那些血­肉­之躯的假鬼,枪炮之类兴许根本就用不上,我看你还是少带几把吧,别回头派不上用用场不说,反倒是成了累赘。”

小冯只是寻常的猎户出身,自当没有什么撞鬼的经验了,听了徐云德的话后,稍稍迟疑了片刻,随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听徐大哥你的。”说罢,便解下了背上的两把长枪,将其放回了家中。

山间地势复杂,所以说大家伙儿舍弃了马匹,改为步行,好在那鬼城距离亚膜村并不是太远,加之魏八指早已熟识了去鬼城的路,所以在他的带领之下,众人没用两个时辰便到了鬼城所在的那座山的山脚。

借着森白的月光,众人抬眼看想山坳中的鬼城,只见那是一座尽是暗­色­调的高大城堡,高大而有厚实的城墙皆是用巨石垒起来的,傍山而建,似乎与山体溶在了一起。此外,那鬼城的四周,没有一棵树木,光秃秃的一片,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阴­森而又诡异。

此时此刻,徐云德等人神­色­倒是并无什么变化,可瘦子哥俩、以及小冯包括魏八指的少部分手下,已经有些打颤了,毕竟这鬼城的传闻着实是有些吓人。

徐云德瞧见大家伙惊恐的脸­色­,可以咳嗽了两声道:“诸位,趁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再给大家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不想进去的可以先行回去,我们绝没有二话。”

话出良久,没有一人支声,徐云德见状又道:“既然大家心意已决,那咱动身吧。”说罢,便当先顺着嶙峋的山壁往上爬去。

刘萍等人二话不说,也急忙跟上了徐云德的步伐,虽说山上积雪很厚,但好在坡度并不大,且极其的嶙峋,因而大家伙儿在爬山的过程中,并没有出什么意外。更何况这一行人的体格无一不是超乎常人的,这点程度的攀援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是小事一桩。

没用半个时辰,三十几人便都来到了鬼城近前,靠在近处观看之下,更觉这传说中的鬼城恐怖,偌大的一个城堡,竟然没有大门,敞开的门洞之内昏黑一片,­阴­寒之意源源不断的从里头往外冒着,打在大伙儿身上,形同实质的­阴­风直吹皮表,令人不寒而栗。

王长贵透着门洞,往里头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说道:“三门成线,死生相见!徐兄弟,这儿果真是你说的­阴­房呀。另外,这座城堡少说也得两三千年了之久了,若自建成之日起,这­阴­房的主人便已经在里头了的话,那么咱此番将要面对的,便极有可能是个道可通天的大魔头了,所以说这次行动,大家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是。”

对于王长贵的话,魏八指等人似乎并不怎么明白,可徐云德他们却是听的清楚,要知道­阴­房本就是替四人盖的房子,所以王长贵口中所说的房子主人,便是­阴­魂,居于这么大的­阴­房中的鬼魂有了三千年的道业,那么它的恐怖便可想而知了。

沉默少许之后,徐云德幽幽说道:“建这­阴­房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我知但凡懂得­阴­房造法的人,定是修道之士,而那些建造­阴­房的修道之士,又绝大多数是妖道之流,他们这­阴­­阴­房之力孕育凶鬼,然后在以魂练器,借此提升自己的修为!可是这类法子是极其凶险的,一旦搞不好,便要遭到恶鬼的反噬,因而大多­阴­房都是极小的屋子,像眼前这么大的……养出的恶鬼,谁人能够轻易的驯服?”

王长贵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道:“或许,建房之人的目的,并非是为了驯服那恶鬼,使其为自己所用,而是为了助那恶鬼修行呀!”

徐云德闻言,皱眉点头,随即说道:“罢了,且不管这­阴­房是为何而建,咱还是先进去瞧瞧吧!”说罢,便当先踏了进去。

王长贵以及刘萍等人也是毫不犹豫得跟上,魏八指则在少许的迟疑之后,也匆匆的走了进去,其余人等,除去斧子那几个硬汉并没太多的神­色­变化意外,则皆是握紧了手中的兵刃,一步三停的跟在他们后面。

待进入城中之后,大伙儿只觉一股透骨的寒意迎面扑来,比起外头的天寒地冻而言,这里似乎是到了鬼域一般,那­阴­风来的古怪,似乎是从脚底下顺着裤脚刮在身体上的,这无疑更叫人惊恐。

葛五几位突兀的打了个喷嚏,随即开口骂道:“这是啥鸟地方呀,怎么这么冷!”

可谁料,他的喷嚏声和说话声,在空荡荡的大房之中不断回响,久久不息,就好像周围站满了人,同时学着他说话一般。

徐云德见此情形,冷声说道:“果不愧是给死人住的,还真有些吓人!”

“那……那里是啥玩意儿呀?”徐云德话音未落,便听瘦龙突然满是惊惧的说道。

众人一听,急忙循着他的指向往屋顶看去,只见黑漆漆的房顶之上,此时正有两个幽绿的小点,闪闪烁烁的,宛如两只眼睛在盯着自己一般,甚是诡异吓人!

魏八指等人目力有限,看不真切,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鬼!于是乎,十几人近乎是在同一时间掏出了枪,瞄准了那亮点的方位。

徐云德见状,急忙摆手制止道:“大家别慌,那只不过是只在屋梁上歇息的乌鸦而已……”

452第二十七章第十四节

灵怪笔录452第二十七章第十四节'>第

452第二十七章第十四节

“真……真是只乌鸦嘛?”瘦龙迟疑的开口问道。

徐云德心知这些人在黑暗之中皆是无法视物的,为了叫大伙儿安心,于是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钱币,照准那乌鸦的方向,奋力打了过去。

随着一道轻微的破空之声,只听“呀呀……”的几声怪叫,随即又传来了一阵扑棱棱的声响,众人一听,果真是乌鸦无疑,方才都安下了心来。

这时,魏八指开口说道:“诸位,我看大家还是把情人阁,这­阴­房之中漆黑一片,啥东西也瞧不清楚,这般下去,咱指不定还会自己吓自己。”

众人闻言,纷纷点了点头,随即便从魏八指事先准备好的包裹之中,翻找出了手电筒。顷刻之后,随着十几道亮光的出现,诺大的房屋之中也变得亮堂了许多,墙壁上的许多细节也终于呈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

此时刘萍等人所驻足的这间大屋,应该是类似于议事大厅之流的建设,空间很大,但里面所摆放的物件却很少,因此看上去显得十分空旷。

在屋子里环顾了一圈之后,众人的眼球皆是被墙角处的几堆白骨给吸引了过去,骨头身上的衣物,以及随行的包裹都还没有腐烂,由此可见,这些人定然都是近年来闯进这鬼城之中的探险者和寻宝者。

稍稍迟疑之下,王长贵等几个老道士走了过去,其余人见状,皆是不敢怠慢,也纷纷跟了上前。大伙儿来到那些白骨近处之后,只见王长贵随意的挑了一具,然后蹲身仔细的将那骨头翻看了一遍,刘萍自是知道,王长贵这是在寻找这些白骨的死因。

但瘦子兄弟却搞不明白这老头翻看死人骨头­干­嘛,眼中的惊惧与疑惑之­色­显露无疑。许久之后,只见王长贵缓缓起身,脸­色­颇为疑惑的自语道:“怪事!”

徐云德一听,心里也不由咯噔一下,旋即忙问道:“老道,你说啥怪呢?”

王长贵指了指那堆骨头,说道:“这些死者,浑身上下的骨头皆是完好无损,更加没有中毒的迹象,看上去就形如自然老死或者病死的一样,倘若真是被那些脏东西杀害的话,绝计不会如此。”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葛五忍不住Сhā嘴道:“大仙,您说这些人会不会是被啥玩意儿给吓死了的?所以说他们的骨头并没有什么损坏。”

不等葛五话音落下,便听马圣开口否定道:“我想不可能会是葛兄弟说的这种情况,要知道这些人竟然胆敢闯入这鬼城之中,那么就说明他们定然都有些能耐,另外再从这些包裹来看,这些死者在来之前也都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因此说被吓死这种可能,是微乎其微的。”

王长贵点头说道:“马道友说的不错,这些人绝不是被吓死的。”说完之后,王长贵又俯###,翻了翻那白骨身上的包裹,只见里头装着的尽是些刀具、绳索、水壶之类,并没有其他特殊的东西,随即便若有所思的说道:“走吧,咱还是先去其他的房子看看,或许能找到些其他的玩意儿。”

徐云德等人自然是没有异议了,但魏八指却是说道:“大仙、徐兄弟先莫要急着去往别处,这间房子中,似乎还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不如咱们弄清楚之后再走吧。”

听了这话,徐云德颇为好奇的问道:“八指兄,你说这间房子里还有古怪?为何我没有发现呢?”

魏八指点头说道:“徐兄弟,诸位,也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了,但我心里头总惦记着房梁上的那几只乌鸦!”

“乌鸦?”葛五疑惑的问道:“乌鸦咋了?”

魏八指将手电筒打向房顶,只见那里此刻正蹲着三只体形不小的黑乌鸦,正瞪着幽绿的小眼看着他们这行人,模样十分怪异。随即魏八指说道:“这几年我常会跟小沈兄弟进山打猎,对于乌鸦这种鸟也颇为了解。据我所知,乌鸦是一种胆子特别小的鸟类,一旦受到了惊吓,便定会飞出老远,绝不会在原地逗留片刻。可这三只为何在被徐兄弟打了之后,还赖在那儿不走呢?”

经魏八指这么一说,众人也纷纷想起了刚才的情形来,他说的不错,在徐云德用钱币打了其中的一只之后,这三只乌鸦虽然怪叫了几声,并且还象征­性­的扑了几下翅膀,但却依旧是纹丝不动的蹲在那里……

想到这些,小双不由得猜测道:“会不会是这几只乌鸦被人用细线拴在了房梁上,所以他们才飞不起来呢?”

刘萍摇头说道:“不会的,那乌鸦身上并没有什么细线。”

小双不知刘萍的目力,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不料慕丘痕却突然说道:“咿?这三只似乎并非寻常的乌鸦呀,先前我还没往细处想,你们有谁见过绿眼的乌鸦?”

一听这话,众人顿然想起,寻常在田间路头常见的那些乌鸦,大多都是黄|­色­的眼睛,至于诸如此类的绿眼,还真不曾见过。

王长贵沉声说道:“乌鸦多被人称作不祥之鸟,它代表着厄运以及血光之灾,在我们修道之人看来,乌鸦更加是一种通­阴­之鸟,它的出现,时常预示着附近有亡魂存在!另外,又有­阴­到浓时方成幽的说法,这三只乌鸦的眼睛又恰好是绿­色­,或许这其中便存在着什么蹊跷之处。”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刘萍也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她说道:“这­阴­房之内寒气如此浓郁,乌鸦也是凡鸟,它们驻足在此又如何受得了呢?”

徐云德闻言,稍稍迟疑了片刻,随即又从怀中掏出了两枚钱币,再次对准房梁上的乌鸦,用劲打了过去。

“嗖嗖”两到破空声过后,钱币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其中一只乌鸦身上,这次徐云德可不是先前那般随便的试探,而是暗下运足了力道。若是寻常的鸟儿,莫说乌鸦了,就连老鹰都得被砸死,可谁料眼前的这乌鸦,却纹丝不动,这回甚至连叫都没有叫上一声。

众人见状,顿时惊惧起来,刘萍沉声说道:“看来魏大哥的猜测是对的,这些乌鸦绝非寻常之鸟呀。”

不等刘萍话音落下,便听“唰唰唰”三道破空声起,竟然是王长贵出手了,只见三道玄黄字符,打着旋儿直直贴想房顶乌鸦,速度之快,更要超出了徐云德的钱币。

可接下来,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王长贵的符纸即将贴在乌鸦身上之际,只见那三只怪里怪气的乌鸦竟然是在同一时间俯身冲了下来,避过了字符不说,更是在瞬间之内,化作了三道形如虚体的黑影,看似飘忽,但速度却如离弦之箭,径自­射­向王长贵。

十几米的距离,仅在眨眼只见,三道黑影便飞至眼前,大惊之下,众人慌忙叫到:“王大仙!危险……”

然而王长贵却似乎早有准备,冷哼声中,甩手就是一把淡黄|­色­的粉末撒向黑影。

或是那乌鸦化作的黑影来势太快,加之没有想到这个清瘦的老头的反应竟是如此的利落,不及闪避之下,三道黑影皆是当头冲进了黄|­色­粉雾之中。

“呀呀呀……”又是三声怪叫,只见那黑影在碰触到王长贵撒出去的黄|­色­粉末之后,立马像是被烈火灼烧了一般,惨叫连连的退了开来,但并没有折回房梁,而是诡异的悬浮在半空之中,忽上忽下,就好像是三团黑­色­的鬼火,模样鬼怪骇人。

此时,业障短刀已然在握的徐云德一边瞧着空中的三团怪家伙,一边忍不住的开口问道:“老道,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阴­灵吧?”

王长贵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极有可能。”

慕丘痕闻言,一脸沉重的说道:“若真是­阴­灵,并且还同时出现了三只的话,那这事儿可就棘手的多了,大伙儿可要万分小心,莫要疏忽大意!”

“­阴­灵?”葛五跟徐云德混了这么久,但却还从没听过这类玩意儿,好奇之下,开口问道:“大仙,什么叫­阴­灵呀?”

王长贵答道:“所谓­阴­灵,其实就是一种又­阴­气所孕育出来的灵怪之物,起初之时并无形态,但若道业深了,便可任意幻化,这类玩意儿极其罕见,但每每出现,定会是在大魔巨恶所修行的场所周围,因为那儿的­阴­气要比其余地方来的更加浓郁,并且还有那些魔头的从旁推波助澜。”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叵蓉忍不住问道:“王大仙,您的意思是说,如果这三只果真都是那传说中的­阴­灵的话,这鬼城之内,就定然会存在更为厉害的大魔头咯?”

王长贵点头道:“不错,­阴­灵成型一只,就已经是极其罕见了,而这儿却是一连出了三只,可想而知那潜藏在这鬼城之中的大魔头,道业将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恐怖田地。”

刘萍等人听了这话,倒是并没什么一样的神­色­,可魏八指的手下们,以及瘦子兄弟,却是一脸的惊惧之­色­。来之前都说不怕,可如今当真是遇着了,先前的那些豪言壮语,便早被抛在了九霄云外。

沉默良久的马圣突然说道:“­阴­房养鬼,鬼练­阴­灵,这究竟是机缘巧合,还是造此鬼城的人刻意安排呢?若是后者,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难不成是专程替后市之人制造麻烦与恐慌?”

徐云德道:“古时之人哪有那些闲心思,为了专门给后人造罪,花大功夫建造这么个­阴­房!照我看来,这鬼城之内定然藏着什么秘密,鬼也罢、­阴­灵也罢,都是为了守护那个秘密而存在的。”

453第二十七章第十五节

灵怪笔录453第二十七章第十五节'>第

453第二十七章第十五节

众人听了徐云德的话后,皆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而不及多想之下,便见悬浮在半空的那三道黑影却是再次动了起来,只不过这回,它们并没有向刘萍等人发起攻击,而是以一种颇为缓慢的节奏,绕着偌大的房子转起了圈儿,这一现象,使得徐云德他们大惑不已。

葛五目不转睛的盯着黑影,一边疑惑的开口说道:“它们这是­干­啥?”

没有人回答,毕竟像­阴­灵这种罕见的玩意儿,就连王长贵都没有接触过,更别提魏八指他们了,因此这一行三十几人之中,自当是没有谁能够明白这­阴­灵此刻的举动,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了。

但即便如此,见多识广的王长贵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旋即说道:“大家小心了,这三只孽畜似乎是在施展什么法术,兵发有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如今我们对这­阴­灵并不了解,所以唯有万般小心,才能使得万年渡了。”

众人皆是点头,并全都警惕起来,生怕那空中的鬼玩意突然使什么花招。

许久之后,只见三只­阴­灵依旧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在屋子里飞了一圈又一圈,就好像是在跑马拉松?

这时,只听瘦龙突然开口说道:“好……好冷啊!”

其余人似乎也有同感,大家皆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徐云德开口道:“我怎么感觉这房子里的温度,比咱来的时候更要低了很多?会不会是这三只­阴­灵搞得鬼?”

此时此刻,刘萍等人所在的这间房里,气温已经低到了极致。乃至连说话时哈出的热气,都能清晰的瞧见它冻成了细小的冰粒,缓缓往下落去。

刘萍满脸的凝重之­色­,似乎想到了些事情,在她看了眼不远处的白骨之后,突然惊声说道:“不好,这是­阴­灵下的杀招呀!”

“杀招?”葛五一边跺着脚,一边好奇的说道:“那三只鬼玩意儿不是还没有出手嘛?”

刘萍摇头道:“不,其实它们早就已经布置这个能在不知不觉中置人于死地的杀招了。如今这房子里的温度,比起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是不是低上了许多,并且似乎还再不断的下降?”

葛五以及徐云德他们闻言,皆是点了点头。随即,刘萍又开口道:“这跟冷水煮蛤蟆岂不是一个道理?大家先且细想,若是将蛤蟆丢进滚烫的热水之中,它定然会奋力的跳出去,这是求生的本能,而若将它放在冷水之中,然后用小火慢慢的煮,那这蛤蟆则会一直到死,都不往外蹦!”

经过刘萍这么一说,众人无不大惊失­色­,现在这间­阴­房之中的情况,与刘萍说的岂不就是一个道理!

瘦龙哆嗦着说道:“要不咱先出去吧?这儿实在是太冷了,这般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都要冻成冰雕啦,不如等咱去外头烤烤火,暖和暖和身子,然后再带些木柴、火把之类的进来……”

不等他的话说完,徐云德便摇头将其打断道:“入墓不走回头路,­阴­房不可同门出。只怕我们现在要想从进来时的门框出去,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王长贵接过话道:“徐兄弟说的不错,若当真能轻易的退出门外的话,那这里的几个死者,便或许死不了了。”

“这是什么意思?”瘦龙满是不解的问道。

徐云德回答道:“老道的意思就是,这几个人真正的死因,就是被冻死的,也正因如此,所以他们身上的骨头,没有丝毫的损伤。”

“啊?那我们怎么办?难道也得被冻死在这里?”瘦虎听了徐云德话后,一脸惊慌的开口嚷道。

王长贵没有理会瘦虎,自顾自的说道:“寒气之源,就是那三只­阴­灵所施展的法术,只要我们将其邪术破掉,那么这房子里的温度便不会继续下降。”

刘萍若有所思的说道:“大仙话虽不错,但这三只家伙的速度极快,很难捕捉,更何况他们是飞在半空的,因此要想破除妖法,谈何容易?”

王长贵道:“丫头莫要着急,待我先设法困住它们,一旦三只孽畜中计,我们就全力出手,定要一击瞬杀,以免节外生枝。”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刘萍等人皆是暗自点头,随即便见王长贵从袖中掏出了一叠玄黄字符,二话不说便是“唰唰……”的就打出了九道。

这九道符咒出手,目标却各不相同,更加不是飞行之中的­阴­灵,而是在三只­阴­灵的必经之处,设下了一个困字决阵法。这点魏八指一伙儿虽看不明白,但刘萍等人却清楚的很,慕丘痕和马圣二人,本就是修道者,即便是没有亲眼见过王家的困字决符咒,但也早已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端倪。

不多会儿功夫过后,第一只­阴­灵飘飘忽忽的飞进了困阵之内。王家困阵,一旦闯进,想挣脱出来可就难了,就连那邪乎的­阴­灵也不例外,眼下已然闯入的这只,果真在进去以后,便开始原地打起了转儿,其余两只见状,不明其要,“呀呀”的叫唤了两声,但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最后也先后像楞头青一样的扎了进去。

见三只­阴­灵被困,王长贵沉声道:“成了!大家火速动手。”

早就准备好的刘萍等人,方一得道王长贵的指示,便各自施展起了拿手绝活,一时之间,楚刀、业障短刀、碧绿手杖、流星小锤、阔背幽刀、紫金短杖更有叵蓉那永不离身的玄铁大锤,诸多兵刃一同怒­射­而出,齐齐­射­向­阴­灵。

被困阵纠缠着摆脱不开的三只­阴­灵,眼见大祸临头,但却无法闪避,惊叫之下,纷纷中招,刘萍这些人的全力一击,非同小可,这三只­阴­灵虽说道业非浅,但也绝难抵挡。

随着“噗噗……轰轰……”的一阵乱响,三只­阴­灵近乎是在同一时间中招,并且被打了个神形俱灭。看到这一幕,魏八指等人惊呆了,虽说他知道徐云德的身手了得,但对于刘萍等人却并不了解,此番见他们一出手便灭掉了三只鬼怪,又怎会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此刻,最为惊惧的要数瘦兄弟了,毕竟昨天傍晚,他们还扬言要砍掉徐云德手脚,若当时徐云德他们想下杀手的话,那么自己纵使有八条命,也绝不够用。

收起各自的兵刃之后,王长贵说道:“­阴­灵虽灭,但那毕竟只是这­阴­房中大魔头的伥鬼,所以说大家伙儿可千万不要马虎大意了,真正的危机还再后头。”

刘萍等人皆是点了点头,魏八指等人如今早已是将这伙儿人当成了神明,对于他们的话自当毫无异议了。

另外,徐云德说的话也得到了考证,当大伙转脸看向来时候的门框之时,却是惊奇的发现,空旷的门外此刻已是虚无一片,浓郁的黑气将外头的一切尽数包裹,给人一种那是通向异界鬼域的错觉。

随着­阴­灵的灭亡,屋子里的气温也逐渐的恢复如常,虽然还是很冷,但这等程度,对于穿着棉袄的众人来说,还是可以承受的。大家随之没做停歇,径自离开了这个大厅,顺着­阴­暗但却宽敞的走廊继续往鬼城的深处赶去。

走廊很长,两边墙壁上挂着不少稀奇古怪的装饰,尽是一些恶鬼的面相,以及蛇虫木雕之流,总而言之气氛是­阴­森古怪,叫人头皮发麻。但令人大感意外的是,慕丘痕对这些玩意儿似乎挺感兴趣,一路下来,他搜集了好几样物件,不动声­色­的揣进了自己的随身布包之中,也不知留作何用。

穿过走廊,众人只觉眼前猛然一空,竟然是来到了一个城中小院之内,这院子虽小,但假山池塘、石桌石凳这些却是应有尽有,只是唯独缺少了树木盆景,若不然的话,这儿的­精­致还是颇为雅观的。

葛五见状笑道:“看来这个建造鬼城的人,还颇有些诗情画意的嘛。”

然而王长贵等人却是沉默不语,因为他们知道,­阴­房的规格越是上模样,那么其中所养的恶鬼就越厉害,这就好比是王侯将相的宅院一般,地位越高的王室贵族,那么其居所就越是豪华。起初在外面看这鬼城,大伙倒还没有太多的感触,但越是往里深处,逐渐看清鬼城之内的规模布置之后,王长贵他们便越是心惊,此时皆在心中暗想:“究竟是什么样的恶鬼,能担得起如此鬼城?”

越过小院,便是一个不大长的回廊,这回廊雕梁画栋,古朴美观,若不是用以装饰的篆刻尽用了蜘蛛、蜈蚣、蛤蟆、蝎子之类的毒物的话,那风格还是很有些苏杭园林的气息的。但这鬼城的年代,却要比那些园林要久远的多。

徐云德抬手摸了摸凭栏上的一只木刻蛤蟆,随即说道:“这儿怎尽是有些毒物的雕刻?难不成建造这座鬼城的人,是出身于苗疆?是个用蛊用毒的高手?”

王长贵道:“看这鬼城的建筑风格,倒不像是苗疆一派,但这儿的诸多装饰,却又似乎出于苗疆,慕道友,不知对此你是怎么看的?”

慕丘痕家乃是钻研异术的世家,对于驯兽用蛊之类,自然也有其独到的见解。听了王长贵的话后,慕丘痕说道:“古时能人异士繁多,不乏那些了解各族文化的高人,但我赞成徐兄弟说的话,建造这座鬼城之人,定然是个用蛊用毒的高手,实不相瞒,先前我在走廊之中拿的那些物件,其中就有一些是专门养蛊的器皿,用我们道家话说便是鼎炉!”

454第二十七章第十六节

灵怪笔录454第二十七章十六节'>第十六节

454第二十七章第十六节

对于“鼎炉”这两个字,刘萍这一伙儿三十人中,绝大多数都是很陌生的。fe?!但王长贵知道,那是一种用以练养蛊虫的器皿,最为多见的大多是一些青铜小鼎,亦或者是特制的瓦罐。但像慕丘痕刚才收集的那几个,木制人首模样的却是极其少见。

徐云德说道:“我对这鬼城之中隐藏的秘密,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走吧大伙儿,咱别在这而耽搁了,还是快些去里面瞅瞅。没准还能碰上其他有趣的玩意儿呢!”

众人齐齐点头,随即便又齐步往鬼城的深处走去,不一会儿功夫,便穿过了­精­短的回廊,在回廊尽头,是一个十来米见方的空地,空地那头并排立着三件高大的房屋,屋门紧闭。与寻常的住宅不同的是,这三间房皆是没有窗户。

跨过空地走到房前,只见每一间房门上都写着一个瘦金体的大字,从左往右,分别是“生”、“死”、“劫”。见状后,徐云德好奇的嘀咕道:“这是什么意思?生死劫三间房屋,里头所存在的东西也应该各不相同吧?老道你说咱们是进生呢还是进死?”

王长贵抬眼看了看三件房门上的字迹,沉思了良久之后,似乎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随即摇头说道:“这鬼城端得古怪,我也搞不明白这三个字的摆在这里的寓意,按理说在奇门之中,生死虽是相对,但生中有死,死里也存生,而劫字则是其中存在的变数,是生死互转的契机。因此说三者应该是相互融通的才是,可这里却将其分立开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古人的心思,果真难以揣测。”

站在房门前,众人沉默了许久,魏八指等人虽不懂这些玄门之事,但也没有多言去打搅刘萍他们的思考。良久之后,只见王长贵长吁了一口气,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三枚铜钱,卜了一卦。

徐云德等人心知若非不是王长贵遇到了实在没法解决的事情之时,是极少一卦问路的。所以见状之后,微微心惊之下,都围拢了过去。刘萍开口问道:“大仙,你算出了什么?”

王长贵看了看手上的铜钱所显示的卦象,随即开口说道:“生死有命,遇劫则转。”说了这八个字后,便沉默了下来。

徐云德闻言,好奇的重复念道:“生死有命,遇劫则转?这个道理我们都知道,但问题是这三间房看上去似乎是把生死劫分开了,叫我们如何抉择呢?”

刘萍似有所思的开口说道:“一直以来,我们所经历的许多事情,在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天意安排,包括此番来到这鬼城也是这样,这或许便是生死有命的意思,而我们每次虽都险象环生,但却活了下来,照这么说的话,咱们若是进了劫这间房,那么便很有可能会是转运的所在,我看还是在生死之中选择吧。”

王长贵点头道:“丫头说的有理。”

徐云德道:“那们究竟是进生呢,还是进死?”

王长贵踌躇少许之后,开口道:“进死吧,这鬼城本就是死境绝地,来都已经来了,又何须考量那么多琐事?”

一听这话,徐云德立即哈哈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咱就去这死境之中闯上一闯,看看究竟是古人所设的死境厉害,还是我徐云德的命硬!”说完之后,便不等旁人搭嘴,便径自走上了前,推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刘萍等人见状,相识一笑之下,也急忙跟了上去,而其他人则也无暇顾及钦佩徐云德等人的胆­色­,纷纷跟进。

然而谁料,就在徐云德他们刚一迈进房门之时,却被眼前所见给吓了一跳,只见这屋子的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顶多五六时平米见方,空旷的屋子里,此刻正有一瘦小的老头,稳稳当当的坐在正中见,等着一双通红的小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们。

大惊之下,徐云德试探­性­的开口问道:“老前辈?”

那老头没有回答,神­色­也并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刘萍等人见状,心中无不泛起了疑惑,这老头究竟是人是鬼,为何会在这鬼城之中呢?但细想之下,这老头是人的可能­性­并不大!

于此同时,魏八指的不少手下以及瘦子兄弟,早已吓的面­色­惨白,浑身发抖,由不住的想往门外退去,可谁料还不等他们动弹,便听“啪”的一声,身后的房门竟然自己闭上了,顿时之间,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漆黑,目力不佳的人们,顿时看不清任何事物,以至于那个古怪的小老头,也消失在了视野之内。

情急之下,魏八指等人慌忙又打开了手电,可谁料当手电筒的光线照在老头原本座着的方位之时,他们却惊奇的发现,那“人”竟然不见了!

这下,魏八指的那些手下们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瘦龙颤声说道:“鬼……是鬼……”

“人与鬼又有什么区别呢?人心险恶,在**的驱使下,能不惜百万人的生命代价,只为半世的荣华。说起来,有的人甚至比那凶残的恶鬼,还要狠上千倍百倍。”苍老而飘忽的声音从墙角处传来。

原来在先前门关上的时候,因光线的突然消失而短暂的失明之际,那老者起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走到了墙边,伸手摸着墙壁上的一幅画卷,并开口说了那些话。这一连串的动作,刘萍等人自然是看在了眼里,但魏八指他们却难以夜视,所以才造成了那老头消失的错觉。

听了这老头的话后,王长贵出言反驳道:“人有人之道,鬼有鬼之道,人的**虽大,战乱也虽多,但那却是同类之间的争斗,顺应天理,可鬼却不同,人死魂出,本应入黄泉,接受宿命的安排,轮回投胎,但有些怨气极重的魂魄,逃离六道,以自己的方式报复凡人,这便是逆天而行,是我道所不可容的。”

老头闻言后,嗤笑道:“何为道?万物众生皆有道,人有人道,鬼自然也有鬼道,枉你还口口说你道不容鬼,自己却与两只妖混在一起,难道说这就是你的道嘛!”

魏八指一听这话,心中更是惊诧,那老头说王长贵与两只妖混在一起,那便是他们这一伙儿人中有两只妖怪存在,究竟会是谁呢?殊不知老头口中的妖,其实就是被万年大仙附身的刘萍,与叵蓉包里的雪球。

王长贵哈哈一笑道:“妖与人同修仙之道,皆以**之躯存在于世,而鬼却修的是入魔之道,仙能助人,魔却只会害人,两者如何相提并论?”

老头当即怒道:“歪理邪说,一派胡言,妖害人之事少过鬼吗?还有哪个跟你说过,鬼就只会害人!”

王长贵是个极为护短的人,刚才的话本就是他可以为刘萍和小白的辩护之语,细想之下,确实是有些理亏,被那老头这么一反驳,不禁也沉默了下来,但他脸­色­却是­阴­沉的厉害,似乎有些想跟这不人不鬼的老头动手了。

这时,刘萍突然开口说道:“这位……老前辈,你若将我归为妖,我也不与你多做口舌之争,但我自问从没有过害人之心,这点天地可证,可你呢?我对你虽不了解,但既然身在鬼城,那十余年来的百十条人命,你又该作何解释?”

老头笑道:“自作孽不可活,他们来我居所,所为之事无非就是找寻宝物,正所谓人为财死,那些人贪心太大,死于己手,与我何­干­。”

“死于己手?不对吧,难道外头的那间大厅之中的几具白骨,也是死于己手吗,我看是被那三只­阴­灵所杀吧?”徐云德质问道。

老头沉默不语,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便又将目光投在了墙壁上的那幅画卷之上,一时之间屋子里陷入了死寂,刘萍等人心生好奇,也纷纷看向那挂在墙上的画。

只见那画卷之上,竟然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见此情形之后,徐云德忍不住坏笑道:“看不出来呀,老前辈你也是个痴情之人。”

老头一听,顿时怒道:“休得胡言,你们懂个什么……罢了,你们这些人着实无趣,我还是先送你们一程吧。”

一听老头这话,众人不禁一愣,“送一程是什么意思?”然而还不等大伙儿反应过来,便见那老头脸也不会的一甩手。顿时之间,大伙儿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袭面而来,排山倒海的强风直刮得人睁不开眼。与此同时,一股土黄|­色­的雾气将周遭的一切尽数包裹。

不等惊异,刘萍等人却发现,屋内的景象变了,先前那冰冷且空旷的屋子消失不见,就连满口鬼道的小老头也消失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荒芜的地界,空间很大,一眼看不到头,似乎无边无际,但入眼的则尽是死气沉沉的黄土!

“这……这是哪儿?”回过神来的魏八指,一脸迷茫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即惊诧的开口问道。

王长贵此刻眉头皱得很深,他沉声说道:“想必这儿,才是真正的死之境地吧!”

刘萍点头道:“定然是了,只是大仙、徐大哥,你们不觉得这里跟当年我们曾去过的仙果幻境有些相似吗?”

455第二十七章第十七节

灵怪笔录455第二十七章十七节'>第十七节

455第二十七章第十七节

王长贵语调颇显沉重的说道:“不错,可当年的仙果幻境,乃是由那千年灵物仙果,所幻化出来的一个虚无之境,而这里却是刚才那老头挥手之间就变出来的,由此可见,那老头的修为已然是达到了仙魔之境,这儿的凶险自然也比仙果环境要厉害的多。”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大伙一时皆是陷入了沉默之中,看着周遭遍野的黄土地,人人心中无不生起了一种厚重、踏实的感觉,但此时此刻,他们的真的能踏实下来嘛?

许久之后,徐云德终于开口打破了寂静,只听他说道:“来都已经来了,再怎么苦恼也都无计可施,倒不如想想如何从这鬼地方出去吧。”

刘萍点头道:“所谓幻境,想必大伙儿也都清楚,无非与阵法相差无几,只要我们想解开仙果幻境中的秘密一样,找到这里的玄机所在,或许就能离开这里。”

这时,马圣似有所思的开口道:“先前我们进的是写着死字的房间,也就是说这地方便正像王道友说的那般,是个死之领域,据我猜测,这其中的玄机便很有可能与那个死字有关,兴许这是寻找出路的一条重要的线索。”

王长贵点头道:“马道友说的不错,这儿遍地黄土,充满了萧瑟、死寂的气息,再联系起那房门上的死字,我想其中的蹊跷,多半便在这里了。”

“死是契机?难不成要出去,还得死上一次?可人都已经死了,还谈什么出不出去!”徐云德满是纳闷儿的自言自语。

刘萍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只见她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不如大家先试着往前走走吧,看是否能发现些其他的东西。”但这话刚一出口,便觉自己说的这是废话里,因为这无边无际的巨大空间之内,举目四望之下,皆是空空荡荡,出了脚下的皑皑黄土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伙儿的心境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烦躁起来,许久之后,徐云德又忍不住开口道:“难不成咱就只能坐在原地等死不成?至少得做些什么吧?”

刘萍无奈的回道:“这儿的情形一览无遗,咱能做些什么呢?”

王长贵俯身从地上抓了一把黄土,放在手心搓了搓,见这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后,便撒回了地面,随即说道:“死之境地,尽是黄土?或许这幻境之中的玄机,除了死字之外,还另有一物呀?”

一听这话,徐云德顿时来了兴趣,急忙问道:“老道!是啥?”

王长贵瞥眼看了看地面,回答道:“就是这些黄土!”

“黄土?”徐云德闻言,疑惑更浓,急忙蹲###抓了一把地上的黄土,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随之还添了一口尝尝是什么味道,可令他灰心的是,这土根本就是寻常的黄土,丝毫没有一点特殊之处,吐出口中的土后,徐云德没好气的说道:“老道,这土不就是寻常的黄土吗,它能有啥玄机?”

王长贵摇头说道:“徐兄弟我问你,黄土大多是作何之用?”

对于黄土,想必大大家都不陌生,此时置身在幻境之内的刘萍等人也不例外,想也没用想,徐云德便脱口而出的说道:“黄土土质松软,不容易储水,种些根系并不发达的作物之类倒还可以,但栽种果木林子就不行了。怎么老道,你打算在这鬼地方长住了?连如何生活都开始筹划了吗?”

魏八指等人一听这话,顿时皆是大惊失­色­,若王长贵果真是这么想的话,那他们可就要哭娘了,试问在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荒芜地界,有谁愿意长期住下去?

王长贵没去理会旁人惊诧的目光,只是摆手说道:“徐兄弟你意会错了,我并无此意。”

众人闻言,方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徐云德又开口问道:“你不是这个意思,那问我黄土能作何之用­干­啥?”

王长贵回答道:“除了种植方面,黄土难道就没有其他的用途了吗?”

听了这话之后,徐云德稍稍细想了片刻,最终似是恍然大悟,只见他惊奇陡升的说道:“俗话说,人死后无非就是黄土一捧,这黄土还可以埋葬亡者之用!也可以说黄土是每个凡人最终的归宿!”

王长贵点头说道:“不错徐兄弟,我要问你的便是这个。”

徐云德道:“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这儿既称之为死之境地,其真正的寓意便是最终的归宿?而那个老头说的送我们一程,意思就是要将我们送到这终点之境咯?”

王长贵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或许便是最好的解释了。”

“娘的,那老头什么意思,说送咱们死就送咱们死,若叫老子出去了,我非打断他一双手脚不成!”徐云德越想越气,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慕丘痕冷声说道:“徐兄弟莫要焦急,世上万物皆是有始有末,既然咱们能进来此间,那么必然也就存在着出去的法子,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关键所在罢了。”

刘萍也急忙Сhā嘴道:“慕老说的不错,越是在这种时候,咱就越不能焦急,须得冷静应对,如若不然,便已经是输了大半。”

听了慕丘痕和刘萍的话后,徐云德方才平静了下来,沉默良久之后,只听他开口说道:“五行之中,土属中方,寓意为守护和防御,又传十二祖巫之中,有后土为土之祖巫,关于后土,魔神戮曾跟我们描述过它的形态特征,根本就不是那老头的模样……娘的,真是越理越乱了。”

王长贵接过话头道:“徐兄弟,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一点,还记得鬼城之中的各类装饰,其风格尽是苗疆一流,而后土身为十二祖巫之一,也就是蚩尤麾下,蚩尤又是九黎之祖,这其中是不是便联系上了呢?”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徐云德似乎还是有些想不通,他疑惑的说道:“你的意思是……”

这回倒是没等王长贵开口,便听刘萍说道:“大仙的意思我明白了,他是说这鬼城的建造者,很有可能与祖巫后土有关!但至于是不是它本尊所为,就不好说了。”

慕丘痕则摇头说道:“单凭苗族风格的装饰,以及这尽是黄土的死之境地两点,就断言这鬼城与祖巫后土有关,我觉得还是有些牵强,毕竟我们没有一个比较可靠的依据,且不说古时候懂得各族习­性­风格的高人多不胜数了,单说这死之境地,只不过是三间房中的一个罢了,其余两间之中存在着些什么,咱谁也不知道,若那里是水火之境的话,难不成这鬼城还与共工或祝融有关咯?”

经慕丘痕这么一说,王长贵和徐云德以及刘萍三人皆是沉默了下来,半晌无话,这虚无的幻境之内再次陷入了死寂,就连一丝风声都没有!越是这样沉静,人的心里就会越发的惊慌,原本就有些沉不住气的瘦子兄弟终于忍不住了,只听瘦龙开口道:“各位,莫非今日我们真要死在这鬼地方了?”

没人应答……

这时,一只默不作声的叵蓉却是突然开口道:“雪球?你怎么才睡醒呀?”

随着叵蓉话落,大家又听另外一个声音道:“这一觉睡的好舒服呀!”

原来是白毛狐狸雪球,它一只窝在叵蓉的小包里睡觉,直到现在才醒过来。魏八指等人哪见过会说话的狐狸,顿时之间,皆是一脸的惊惧。就连斧子那样沉着的男人都忍不住磕巴道:“狐……狐狸……说话了?”

雪球一听,顿时又将头缩进了包里,同时还传来一句:“我忘了当着生人的面,不能乱说话啦。”

刘萍道:“没事的雪球,你出来吧,这里没有外人。”随即她有找了个借口,搪塞了众人一下。而后,雪球才颇为羞涩的钻了出来。虽说刘萍替它说了个慌,可旁人看向雪球的眼神,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在他们眼中,这就是原汁原味的狐狸­精­呀。

从包里钻出来的雪球,刚一跳到地面,便是“哎呦”一声,随即说道:“这是个幻境呀,你们怎么跑进这里头来了?那创造这个幻境的人,手段还挺高明呢。”

王长贵等人一听这话,神­色­皆是不由已经,随即忙开口问道:“雪球,你是如何得知此处乃是一个幻境的呢?”

雪球不以为然的说道:“景非实景,物非实物,不是幻境又会是什么呢?”

这番,王长贵更是来了兴趣,接着追问道:“此话怎讲?”

这回,雪球倒似乎是回答不出来了,它想了好一会儿,方才支吾的回答道:“总之那是圣人讲给我听的,我……我一时半会也解释不出来……”随即又补了一句道:“我虽解释不清,但却看得出来这幻境与现实的区别。”

“真的?”徐云德闻言,大喜道:“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这儿虽说尽是黄土,怪异非常,但却与现实相差无几,就连我们在此呆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出端倪……”

不等徐云德的话说完,便听雪球颇为自豪的将其打断道:“你们看不出来那是正常的,我可是有着两千年道行的兽神,这点把戏在我眼中自然是算不得什么了。”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笑道;“好好好,你是兽神,你道业高深,我求你快些告诉我们破这幻境的法子吧,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456第二十七章第十八节

灵怪笔录456第二十七章十八节'>第十八节

456第二十七章第十八节

说实在的,其实徐云德等人在这死之境地之内呆的时间并不长,只是这地界的气息氛围着实令人难受,没有一丁点儿的生命气息,就连空气之中,都透着一股­阴­沉的死气。

白毛狐狸雪球点了点头道:“要想破掉这个幻境其实并不困难,我记得圣人曾跟我说过,一切幻象皆有心生,所谓幻境,说白了无非就是施法之人以某种特殊的手段,迷惑了旁人的心智,让他进入到了自己早已设定好了的虚拟境地之内,那么如此一来,环境也就成了。”

听了白毛狐狸的话后,王长贵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不错,幻境并非实物,皆是虚拟出来的玩意儿,只不过凡是能够创造出幻境的人,其­精­神力量无疑都是非常的强大的!而­精­神力量的强大,则也代表着他道业的高深……可话又说回来,我们破境即是斗法,若修为悬殊,即便是找到了法门,想来也难以破除呀,毕竟那个老头并不简单,起修为高出我等太多。”

说到­精­神力量,其实这是与生俱来的,并非是只有那修行之人才拥有,简单的打个比方,几个关系密切的友人聚在一起,其中有一个心情特别差、或者是因为某件事情感到特别的气氛,那么他不知不觉中所流露出的言语、神态便会影响到身边的友人,使他们的心情也变的糟糕起来,我们说这便是所谓的气场,也就是­精­神力量在作祟,­精­神力越强大的人,影响别人的能力也就越强!

“幻境是靠­精­神力量维持的,那也就是说这死之境地,便是那个老头子所创造出来的个人领域,领域中的一切,都由他来掌控。而我们置身其中,自然也摆脱不了他的束缚了,既然如此,我们又如何去跟他相斗呢!”徐云德满是无奈的开口说道。

白毛狐狸摇了摇尾巴,接过徐云德的话头说道:“你说的不错,置身于领域之中,定然会受创造领域的人舒服,但若是仔细想想,那布置领域之人束缚的却只是人的思维,而­肉­身却还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不等雪球把话说完,便见刘萍似有所悟的说道:“雪球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虽然看到的景象是一片荒芜的黄土地,但实际上咱还置身于原来的那件房屋之内?”

雪球连连点头道:“就是这么个意思,所以我才会说破除幻境其实并不难。”

“可话虽如此,但我们究竟需要怎么做呢?”徐云德虽然也觉得雪球说的在理,但仅凭这些话,却也难以摆脱眼前的困境。

雪球说道:“倘若不用眼睛去看,还有什么法子能够用来捕捉另外一个人、或者其它什么东西的存在呢……”

这话一出,王长贵顿然是恍然大悟,只听他长叹道:“原来是这样,雪球道友,今日贫道算是受教了,真所谓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呀。”

其余人此刻却都还在困惑之中,徐云德忍不住问道:“老道,你究竟知道啥了?难不成破除幻境的法子你想到了吗?”

王长贵摇头说道:“徐兄弟、丫头、诸位,方才咱们推测出我们虽眼见周遭乃是一个满布黄土的死之境地,但­肉­身实际上还在那件房子之中,也就是说我们此刻正与设下这幻境的老头同处一室。虽然我们看不到他,但却可以捕捉他的气息,且不管那老头究竟是人是鬼,这房中除了我们这些人所散发的气息以外,多的那一个人气也好,­阴­气也罢,便定然是老头身上的气息了,只要我们借此锁定了他的位置,那么破除这幻境还有何难。”

打个比方说,你与另外一个人并肩站着,虽不用眼去看他,但却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另外再有就是,倘若一个­精­神力量很强的人,即便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跟踪或者是叫人摸到了自己背后,那么他也会通过这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确定他的存在。而如今刘萍她们所要做的事情,便是以类似的法门,去锁定那老头的位置,一旦成功了,那么可想而知,离破除幻象的时间也就不远了。

想通这些之后,徐云德等人没再说话,皆是就地盘膝而作,闭上了眼睛,去悉心的感受着自己周围所存在的一切,魏八指等人虽不能明白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但从先前的对话中,还是听出了些许端倪,虽说惊诧非常,但却心知这时涉及到自己­性­命的大事,因此没人出言打搅。

许久之后,借助自己对那房子格局的清晰记忆,双目禁闭的刘萍,脑中逐渐的还原出了现实中周围应有的景象,此时此刻,他脑子里所呈现的画面,乃是三十几人,盘膝坐在一个大门禁闭的房子之中,乃至连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美人画像,都显示的一清二楚,但唯独缺少的,就是那个古怪的老头。此外,三十几个同行者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也不断的被刘萍捕捉到了。

这些气息,有的惊惧不安,有的心焦气躁,也有的平心静气,更有的疑惑不解,总而言之,这不大的房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不知过了多久时候,突然间,在墙边距离画卷不远之处,一个若有若无的微弱气息,传入了刘萍的感官之内,这气息稍显偏­阴­,不像是人类所散发出出来的,但比起鬼魂而言,则有少了些森寒之意。不及多想之下,刘萍当即便判断出,这气息的主人,定然就是那个古怪的老头!

更加令人惊奇的是,就在刘萍捕捉到了老头的气息之际,那老头的身影竟然也缓缓的显现了出来,此时正一脸惊诧神­色­的盯着刘萍!

见此情形,刘萍果断的睁开了眼睛,因为直觉告诉她,幻象已经破除了!果不其然,睁开眼睛之后,只见周遭的景­色­变回了现实!满脸不解神­色­的魏八指等人,正等着眼睛左顾右看,而王长贵以及徐云德他们,则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也先后从冥想之中回过了神。

顷刻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满脸迟疑的老头身上。王长贵从地上爬起身,开口问道:“那个幻境,是你创造出来的吧,现如今已经被解除了,你还有什么手段?”

那老头闻言,神­色­微变,稍稍沉默之下,方才说道:“真没想到,你们之中还有如此高人,连我幻境都能破除!”说这话时,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刘萍。

刘萍摆手笑道:“过奖,老前辈,我有件事情想斗胆请教您一下,不知可不可以?”

那老头似乎对刘萍听敢兴趣,想也没想的说道:“你问吧。”

刘萍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这鬼城是不是你建的?”

老头一听,脸­色­先是一呆,虚张了几下嘴,但却并没有发出声音,其实这个问题,不光只有刘萍想问,王长贵、徐云德他们也想知道,只见那老头皱着眉头,不知想了些什么,许久后方才开口回道:“算是吧!”

徐云德一听,顿时质疑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呀?”

面对徐云德的质问,老头似乎也不生气,只见他微微叹了口气道:“你们可知这里的生死劫三个字的真正含意吗?”

一听这话,大伙儿顿时无言以对,虽说在外面的时候,他们也针对这三个字做过讨论的推测,但最终却并没有得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如若不然的话,王长贵也犯不着以算卦的方式来决定进哪一间房。

那老头见众人沉默不语,似乎早就猜想到了这个结果,他说道:“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意思,并非是生或死更不是什么劫难,而是对闯入这鬼城之人的一个考验,人皆惧怕困难,更别提死亡了,因此大多在面临抉择之时选择生之房间,那么这类人便注定得不到这鬼城之内所藏的珍宝了,而选劫之人,大多是抱着赌博的心理,因为生死有变,遇劫则转的道理是人所共知的,而那些心存侥幸之人,选择劫之房间进入,其初衷大多是以为渡过劫难之后,定会有难得的机遇或者回报,若是赌赢了就赚了,这类人也不是命运所眷顾的人。”

听了这些,徐云德忍不住问道:“照你这么说,我们选择了这个房间,还是对的了?”

那老头没有回答,只是接着自己的话继续往下说道:“死代表生命的终止,是所有人都不愿意面临的事情,但事实上,所有的人或物,都将亲自面对这悲惨的结局,选择这间房子,除去随意进的之外,则定然就只有三种人了,一种便是无惧死亡看破了凡尘俗事之人,第二种则是以为这鬼城之中生死相反的人,而第三种,便是你们这一类畏惧死亡,但却又敢直面死亡的人。”

“什么乱七八遭的!”听了老头的这一大堆废话,徐云德又忍不住说道:“你说这些没用的­干­啥,刚才妹子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这鬼城究竟是出于何人之手?到底是不是你!”

457第二十七章第十九节

457第二十七章十九节'>第十九节

那个老头闻言之后,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又走到了挂在墙壁上的画卷之前,伸手在上头###了起来。

见此情形,众人纷纷感到奇怪,这幅画上的女子究竟是这老头的什么人?看老头的模样,似乎对这人十分的重视!若非他心爱的女子,难不成是他女儿?大家在心里皆是胡乱的猜测。

许久之后,老头终于开口说道:“这鬼城的创造者,就是她!”

顾名思义,老头口中所说的“她”就是这画卷上的女子!刘萍等热一听,皆是大惊失­色­,徐云德问道:“是她?她是谁?你跟这个女子又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老头语出惊人道:“她便是我,而我却并非她……”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她是你,你不是他的?”徐云德好奇的追问。

刘萍在听了老头的话后,似有所思的说道:“难道说,你的意思是你是这画卷上女子的分身,而她便是你的本尊之躯?”

老头一听,双肩顿时一颤,虽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但众人还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气息的变化。看来刘萍此番算是说对了。可一旦如此,那么大家心中的疑惑便更多了。且不说分身可以改变­性­别,但是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创造出如此­阴­森的鬼城,便叫人难以接受。

只听那老头说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只是一个分身,但我却用有本尊之躯所有的记忆,另外,我之所以会镇守这座城,其最为主要的原因,便是为了完成一个使命。只是不知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我要等的。”

听了这话以后,刘萍等人皆是惊诧不已,徐云德更是满脸震惊的问道:“你说你在这鬼城之中,是为了等人?”

老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并说道:“可以这么说吧∠竟鬼定然是无法胜任那件事的。”

老头口中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事,刘萍等人自然是无从知晓,这便更叫勾起了大伙儿的疑惑,只因先前,他们只知道这鬼城之内,存在着一些非同小可的东西,至于其他的倒是没有多想。

只听那老头继续说道:“数千年来,你们是第一批破掉了幻象的人,不知这是命运使然,还是机缘巧合,若是前者的话,那么你们便极有可能是我要等待的那群人。”

王长贵问道:“你刚才说鬼是无法完成那件事的,究竟是什么事呢?以你的修为都做不了?当今的世道之上,又有谁能够胜任?”

老头闻言,摇头说道:“要想完成那件事情,光靠修为是不行的,还必须是上天选定的有缘之人,而那个幻境,便是一个考验,唯有能将其破掉的,才有可能是有缘人。”

“又是有缘人!”徐云德无奈道:“这几年光是听这三个字,我耳朵都要起老茧了……也罢,废话咱也无须多说,究竟还需要那些条件,才能证明我们到底是不是那有缘之人?”

老头没有作答,依旧是直勾勾的盯着画卷,良久没有做声,徐云德等的有些焦急,忍不住开口问道:“喂……你倒是说话呀?”

老头似乎对徐云德的话充耳不闻,只听他自顾自的说道:“时候差不多了,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数千年来我存在的意义便是如此了吧。”

听那老头语气中似乎有些不甘与无奈,刘萍寻思道:“这怪里怪气的老头到底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差不多了……”

可还没等刘萍等人多想,却见那老头的身影竟然逐渐的模糊了起来,就好像是被烈火烘烤的冰块,直接升华掉了一样,见此情形,刘萍方才惊讶的明悟,原来他说的时间差不多的意思,就是自己完成了使命之后,就要消失于世呀。

不多会儿,老头的身体尽数消失在这房子之中,他原本所站的地方,乃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如同从未出现过一样,人死还能留下骸骨一堆,可那老头却……虽说只是一个分身,但他却拥有着人的思维,并且以人的形态存在了几千年,就这么短短的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难怪他会在临走之前,发那一通感慨。

沉默少许之后,徐云德满是惊奇的说道:“就……就这么走了?可是这鬼城的秘密,他还没有告诉我们呢!有话说的好,帮人帮到底,这家伙怎么这样!”

谁料不等他的话音落下,只听一声脆响,传经了大伙儿的耳中,惊奇之下,大伙儿急忙举目四望,单间这空荡荡的房子里,除了那老头曾坐过的椅子,和挂在墙上的画卷以外,便啥也没有了。

可是刚才的古怪声音,大伙儿却都听得真切,葛五疑惑道:“是啥动静呀?难不成走了一个古怪的老头,又来了另外一只厉鬼吧?这鬼城还叫不叫人活了。”

王长贵等人皆是没有理会葛五,依旧是提高了警惕,悉心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突然间,与先前那脆响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听上去有点像是石块碎裂的动静。

徐云德忍不住开口道:“不会是这鬼城要塌了吧?”

与此同时,王长贵却是一脸质疑的走向了挂在墙壁上的画卷近前。稍稍迟疑片刻,便伸手往画上摸去,其余人见状,皆是大为不解,难不成这画有问题?

然而令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王长贵的手指即将碰触到那画卷之际,发生了。

原本一幅平白无奇的画卷,竟然“活”了!画卷上的女子的眼睛最先动弹。随后便是四肢、大惊之下。王长贵急忙往后退去。只因这一变故来的着实是怪异骇人,就连王长贵这等道业高深之人,也不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下半柱香的功夫过后,那画卷上的女子竟然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中,从墙上走了下来′成了一个“真人”!

“鬼……鬼呀……”看到这诡异的情形后,原本就心惊胆战的瘦龙,终于崩溃了,扯着嗓子惊叫道。

魏八指虽说也有些怕,但比起瘦子兄弟却要强上许多,他急忙堵上了瘦龙的嘴。并低声呵斥道:“别添乱,是人是鬼先且看看在说。”其实他嘴上说这么说,但心里却也在发怵,试问天底下能从图画中走出来的,有可能会是人吗?

女子脚一落地,便开始活动起周身胫骨,对与正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刘萍等人,却是不闻不问。

这番,最先沉不住气的竟然是雪球,只听它冲那女子说道:“你是谁?怎么从画里跑出来了呢?”看来它最关心的问题,还是这个……

女子抬眼看了看发问的雪球,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异样,但转瞬即逝,她说道:“我是谁?刚才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

“刚才不是那老头……”差异着正要发问的徐云德,猛然想起那老头的话来,顿时明悟,止住了话音,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只见她肤若霜脂,­唇­红齿白,眼如秋波,身材婀娜,着实是一个旷世美人,就连刘萍如今的模样,跟她站在一起的话,也稍显失­色­了。

这样一个女子,却是鬼城的建造着,听上去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这是事实。双方沉默了少许,那女子终于开口了,只听她说道:“你们为何而来?”

稍稍细想,王长贵张口答道:“问解惑而来!”

女子微笑点头,随即又问道:“你们想解的是什么惑?”

王长贵再次答道:“自当是这鬼城之中所隐藏的秘密,十余年间,先后有百人之众死在这里,如若放任不管,那日后还会再死多少人,谁能言说。”

女子一听这话,神­色­颇有些不以为然。她说道:“照你这话,你们来此的目的,实际上是为那些死在这城中的人讨公道来咯?”

然而王长贵却是摇头说道:“那些人跟我们并不相识,更可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前来此间,是为求财,不幸身死,与我们何­干­?”

女子闻言笑道:“没看出来,你这老头还是个率­性­之人呐。好了,既然你们都走到这一步了,那我也就不再多卖关子了,方才你们不是问我究竟是谁吗,我可以告诉你们,但在那之前,你们必须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徐云德点头道:“行呀,你有什么问题只管提便是了。”

女子点头道:“你们可知五千年前的蚩尤与黄帝之争?”

一听这话,刘萍众人心里皆是咯噔一下,虽现在他们还不知这女子的真实身份,但既然她会如此发问,便足以证明他与这两人其中的一个,定然有着些联系,另外想及黄帝一边后皆封仙,而这女子却建造鬼城之事,由此可见她属蚩尤一伙的可能­性­略大一些。

刘萍点头道:“五千年前的天下之争,我们略有耳闻,蚩尤与黄帝相争,以蚩尤的战败而告终,他手下的九黎各族,归隐山林,十二祖巫消失无踪……”

听到这里,女子神­色­稍显差异的说道:“咿?你竟然连十二祖巫都知道?”

458第二十七章第二十节

灵怪笔录458第二十七章二十节'>第二十节

458第二十七章第二十节

刘萍回答道:“关于十二祖巫的事情,我们也是近几年才得知的,说起来了解的也只是皮毛而已,并不多深。”

女子闻言,似乎来了兴趣,只见她挑眉问道:“近几年?你倒是说说看,近几年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又是从何人口中得知了十二祖巫的事情呢?”

不等刘萍开口,便听徐云德抢先说道:“告诉你也行,但首先你必须告诉我们你的真实身份,毕竟这个问题,我们老早就已经问你了,可你至今仍没回答。”

女子笑道:“这还不简单,我的身份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们几个听好了,我便是你们所说的十二祖巫其中之一后土!”

众人一听,皆是哑然震惊,虽说先前曾有过类似的猜测,但却并没有真凭实据,如今这女子亲口承认自己便是上古魔神之一,刘萍等人心里,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稍稍沉默之下,王长贵质疑道:“你是后土?我看不大像吧]我所知,后土的模样应该是人身蛇尾,背后七手才对,怎么会是一个寻常的女子?”

面对王长贵的质疑,后土倒也不怎么生气,她说道:“看来你们对我们十二祖巫的了解,还挺深的嘛,老头子你说的不错,我原本的模样确实是你说的那般,但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以我们最初的形态生存于世,定然会给自身带来诸多的不便,神人智者历经千辛,方使得人类成了凡尘的主宰,所以我才幻化成了人类的模样。你若不信,就瞪大眼睛看着吧。”

说罢,只见后土就地一转身,随之一阵土黄|­色­的浓雾凭空升起,将她妙曼的身姿包裹起来,刘萍等人见状,皆是好奇的盯着浓雾,等待着后土的再次出现。

片刻之后,浓雾散尽,众人也随之看清了此刻后土的模样,只见原本那倾国倾城的女子,如今却是化成了一个人首蛇身,前后共有十一只手的怪物!她身高三米有余,通体布满了深­色­鳞片,双眼如炬,泛着诡异的黄光,周身无处不散发着令人惊恐的气息。

见此情形,瘦子兄弟双腿直打哆嗦,只因后土的本尊之躯,比起那­阴­灵而言,更要骇人百倍,像他俩这等没见过世面的人看了,又怎会不怕呢。

看着刘萍这一伙儿满是惊讶的神­色­,后土开口说道:“怎样,这下你们该信了吧?”徐云德略微有些磕巴的点头回道:“信……信了,你还是变回去吧,这模样着实有些叫我们接受不了。怎上古魔神,就没有一个长得像人呢?”

后土闻言,冷声道:“十二祖巫乃是天地­精­气所化,个个皆有无上神通,区区凡人,怎能与我们相提并论?”

徐云德小声低估道:“话虽这么说,可你还不是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女人?”

后土也不与徐云德多做口舌之争,只是幽幽说道:“这个世上,存在着太多的矛盾之事,人虽弱小,但智慧却高,人虽自私,但数量却庞大。这是其他任何的一个种族都无法与之相比的,我化身人类的模样,自然又我的用意。”

这时,王长贵满腹心事的说道:“敢问你建造这座鬼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先前你不是说是在等待有缘之人嘛?还有那有缘之人将要完成的事情,又到底是什么呢?”

说话间,后土又变回了貌若天仙的女子模样,一边从身后摸出了一面­精­巧的铜镜,照着自己梳理了一下发梢鬓角,一边回答道:“蚩尤战死前,与我们众祖巫定下了一个承若,那便是五千年后必将重返于世,颠覆凡尘的一切。如今时辰将到,祖巫们复苏的日子即将来临,而我在此苦苦等待的有缘之人将要完成的任务,便是在那日子到来之前,集齐所有祖巫的信物,届时强大的神威自会解开千年的封印,大尊神蚩尤携众祖巫从而得以重见天日。”

听了这话,徐云德当即摇头道:“如今的凡尘,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若是在来个魔神降临,那叫百姓们还怎么活?这事恕我们不能答应。”

后土哈哈笑道:“答应与否,可容不得你们,一来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你们究竟是不是那命运选中的有缘人,二来,一旦宿命的齿轮开始运转,一切便将顺应天意,绝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

这时,刘萍似乎心有所想,满是疑惑的说道:“你说魔神降临的日子还没有来临,可为何你现在就已经活生生的站在我们眼前了呢?难不成你事先就以自己的力量冲开了黄帝的封印?”

后土道:“若是如此,我还留个分身在这里做甚!现在你们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虚体,并非本尊。与先前那个分身一样,我的这个徐体也是身带任务,一旦这个任务完成,便立马消失。”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任务,应该就是印证我们究竟是不是有缘之人吧。”

后土笑道:“没错,我就喜欢与聪明的家伙打交道,老头你很符合我的胃口。”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做出了衣服欲吐的模样,说道:“这话我怎么听着不大对味呢?”

“好了,时间不早,其余的废话咱就无须多说了,下面我就开始验证,你们若当真是命运所选定的有缘人,那便万事大吉,而倘若不是,你们一伙儿,皆得葬身于此。”后土一脸冷漠的如是说道。

早已等的不耐烦的徐云德开口道:“行啦,开始吧。”

后土点了点头,随即便见她对着身后的墙壁随意的一挥手,顿时间一小片浓郁的黄|­色­雾气凭空出现在了墙上,另外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一小团黄雾,就好像是火苗灼烧宣纸那样,逐渐的往外扩散,最终,一个黝黑的洞口出现在了大伙儿眼前,洞的四周,依旧是滚滚不息的雾气,而洞内却是漆黑一片,偶有星光点点,但却任何东西都看不到,远远看去,就形同一个通往异界的大门,叫人心生畏惧。

后土道:“这洞后便是虚无之境,那里有你们想要探寻的一切,只是能否出来,就得看你们自己的了,倘若成功,那么便足以证明,你们便是有缘之人,而若失败,后果将是什么,想必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王长贵撇了一眼墙壁上的洞口,微微点了点头后,随即说道:“在我们进去之前,我最后还有一个请求,那便是希望你不要为难我们的这些朋友,他们若想走的话,请你不要阻拦。”

后土疑惑的说道:“怎么?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吗?”

王长贵摇头道:“他们只是前来助我们一臂之力的,并非自己要来。”

后土闻言,有些犯难的沉默不语,王长贵也没有焦急,静静的等待着她的答复。

许久之后,首先开口的竟然是魏八指,他说道:“王大仙,你的好意我们心领的,但事到如今,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最后这一程又怎么能轻易放弃呢,正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不管这洞里头到底存在着什么,我决定陪你们一同进去,大不了一死吗。今日所见一切,都早已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就算真死了,也不枉此生啦。”

听了魏八指的话后,他的一众手下,乃至瘦子哥俩,都激愤了起来,皆是应声点头道:“是呀,魏老大说的不错,今儿咱可算是开了眼了,就算我们帮不上什么忙,但这最后一程,我们还是陪你们走到底吧!”

徐云德见状,心里头颇有些不是滋味,这洞后是凶是吉,进去之后是生是死,现在谁也不能断定,可即便如此,魏八指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要陪同他们一起进去,这份情义,他徐云德难以承受,但对于魏八指的­性­格,他又十分了解,心知多言无用,沉默少许之后,只得拍了拍魏八指的肩膀道:“好大哥,这辈子我徐云德有你这么个兄弟,虽死无憾!”

魏八指呵呵笑道:“你小子啥时候学的这么娘娘腔了,跟大哥还有啥好客套的。走吧,管他龙潭还是虎|­茓­,大哥今儿陪你一起闯。”说罢,竟是当先往那洞中走了过去。

徐云德见状,顿时紧随其后,生怕洞内凶险,八指走在前头会出什么意外。

其余人等,也不甘落后,继徐云德之后,也鱼贯走了进去。顷刻间,房屋之中就只剩下后土自己,她一脸心事的看着洞口,并自言自语道:“这帮家伙倒是挺有意思,但愿他们便是那有缘之人吧,这样,我们还会再次见面的。”话音未落,她的身躯便消失在了原地,与其一同不见的,还有那个怪异的洞口。

话说徐云德等人,自打进到洞中之后,便似乎失去了与外界的任何联系。后土说的果真不错,这洞内乃是一个虚无的空间,周遭唯一有的便是黑暗与空虚。低头看不见脚下的地面,抬头也看不着天上的星辰。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淡淡的压力逐渐的蔓延到了所有人心头。

走了许久,徐云德驻足道:“后土不是说这里有我们想要知道的一切吗?可是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周围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变化呀?难不成我们当真不是那有缘之人?”

459第二十七章第二十一节

459第二十七章第二十一节

听了徐云德的话后,众人皆是沉默了起来,后土先前说过,若她们不是有缘之人,那么后果便是都死在这鬼城之中,以魔神的修为,要想弄死他们这伙儿人,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虽说在来之前,他们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但如今事情都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就这么死来的话,仍谁也会心有不甘吧。

良久无话之后,王长贵最先沉声说道:“自打大伙儿进入这虚无之境以后,便一心想要在这里里头找寻些什么东西,可是从没有想过,我们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既然后土说这虚无之境里,有那有缘之人想要知晓的一切,由此可见,这地界定不会仅有虚无与黑暗。但又有话说,眼见非真,心见既明。也就是说我们所看到的一切,或许并非实质。”

王长贵的这番话有些拗口,魏八指等人根本就没有听明白,就连徐云德也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他开口问道:“老道,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嘛,我也相信这里头不会空无一物,可我们走了这么久,啥玩意儿都没发现,我们想要知道的答案,又在哪儿呢?难不成只要我们心里想,答案就会出现?”

王长贵若有所思的说道:“大伙儿还记得刚才的那个黄土幻境,是怎么破的吗?”

一听这话,众人纷纷点头,但却又想不通破去黄土幻境的方法,与这虚无之境有什么关系,刘萍疑惑的问道:“大仙,你的意思是要想破去这虚无之境,也得用那个法子咯?”

王长贵摇头道:“显而易见,那是行不通的,这里与黄土幻境大为不同,先前的幻境,乃是后土分身制造出来的一虚拟领域,借以扰乱我们的思维而产生的梦境般存在,而这里却是咱们自己走进来的,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便是后土以无上道业所开辟出来的另一个空间,与黄土幻境是不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徐云德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问我们黄土幻境是怎么破的­干­啥?”

这时,刘萍似乎是想到了些许端倪,只听他猜测道:“或许大仙的本意是告诉我们,诸多事物单靠眼睛去看,是辨别不清其本质的,唯有用心、用自己的感官去感悟,才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王长贵点头道:“丫头说的不错,此间既为虚无,那么一切定是虚幻之物,试问那虚幻的东西,怎能以­肉­眼去看呢?”

听了王长贵的这话以后,徐云德恍然大悟的对他伸出了大拇指,随即说道:“不亏是老道呀,姜果真还是老的辣!”随即,便不等旁人开口,径自盘膝坐到了地上,比起双眼,悉心的捕捉起周遭所存在的一切来。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效仿徐云德的模样,聚在一起盘膝而坐,放开了自己的感官,悉心的感悟着这虚无之境中所存在的一切。

入定中的刘萍,逐渐的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进入到了一种玄妙的境界,这里没有天地,一片迷蒙,而自己就形如一个漂浮在无尽黑暗之中的粒子,漫无目的,不知前路。

于此同时,她与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联系,周围人的气息根本就捕捉不到,刘萍心生疑惑,但却又无法睁开眼睛去看,现在的她就好像是一个孤立的个体,只身来到了这个陌生的领域之内。

“这里到底是哪?”下意识的,刘萍嘀咕了一句,似乎是在问她自己。但顷刻之间,一个虚无飘渺的声音却传入了她的耳中,只听那颇为动听的女声说道:“这儿是你内心的世界!”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是吓了刘萍一跳,略微惊讶之后,刘萍再次问道:“你是谁?我内心的世界之中,怎么会有其她人?”

片刻后,那声音回答道:“我是上古祖巫后土,至于我为何会进入你的内心世界,或许只有问你自己了。”

刘萍一听,心头更是疑惑,当下问道:“问我自己?我若知道答案,又怎么会问你呢!”

后土答道:“虚无之境只为有缘之人敞开,我既然能够进入到你的内心世界,那便足以证明你就是那有缘之人,我问你,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刘萍闻言,似乎有些明悟,稍微细想之后,开口答道:“我是来探秘来了,难不成你进入我的内心世界,为的就是替我解开疑惑?”

后土道:“正是如此。”

刘萍欣喜道:“那好,我问你,倘若我们真的在限定的时间内,凑齐了所有魔神的信物,从而让那些上古魔神们重返于世的话,将会给凡尘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半晌过后,后土一只没有回话,刘萍差异道:“怎么?这个问题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后土道:“这个问题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当时蚩尤领头,我们众魔神共同立下约定,在五千年后将重返于世,颠覆凡尘界,夺回本就应当属于我们的一切,但这么长久的时间过去了,凡尘界早已变得物是人非,所以我们冲开封印之后,将会做些什么,自然难以预料,这是将发生在未来的事情,我又如何得知呢。”

刘萍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你回答不了未来的事情,那我就问你些以前的吧,自从今年前起,我们几人便被冠以有缘人的称号,那我问你,你们到底是怎么得知,五千年后会出现一批有缘之人,来替你们集齐信物,并解开封印的呢?”

后土答道:“这一切,都是出自一人之口,他虽是个凡人,但却领悟了世间的大智慧,修为超凡入圣,神通广大,着手设置了诸多图腾遗址,并用其守护世间,此外他还以一己之力,改变了上古人类的窘困局面,这个人就是连黄帝和蚩尤都忌惮的大圣人,我们统称他为智者!”

“又是智者!”刘萍暗自想道:“为何历史中的一切,似乎都与这个智者离不开关系呢?”虽说刘萍从没有见过智者的真实面目,但通过这些年来的诸多奇遇,对于智者,她多多少少也有了些了解,总而言之在她的印象之中,智者是无所不能的,乃至历史的发展轨迹,似乎都由他一手编排……

见刘萍沉默不语,后土开口说道:“除此之外,你没有别的问题了吗?”

刘萍说道:“有,当然有了,除此之外,我还想知道,其余那些魔神的信物,都藏匿在何处?我们手头没有丝毫的线索,又如何着手找寻呢?另外就是,那魔神降临的日期又到底是哪一天?还有,我们如何才能走出这个虚无之境?”

面对刘萍一连串的疑问,后土倒也没有过多的停顿,开口说道:“魔神现世之期,便是蚩尤的五千年祭日,从今日算起,还有不足两年,其余魔神的信物究竟藏在何处,这些我并不知晓,毕竟自蚩尤走后,我们便分开了,而后又被黄帝所封印,几千年间众魔神们并无联系,但你们既然是上天选中的有缘之人,那么线索定然不用你们烦忧,我想它们会自己找上门儿的,另外,关于如何走出这虚无之境,看来已经不用我多费口舌了,你们之中已经有人知晓了方法。好了,我能告诉你的也就这么多,是时候该说再见了。”

不等刘萍回话,后土的声音便从她内心的世界消失,随即,刘萍也逐渐的从入定之中苏醒了过来,此时此刻,只见王长贵他们也早已醒来,皆围在自己的周围,低声耳语着什么。

一见刘萍睁开了眼睛,徐云德顿时大喜,急忙说道:“妹子,你怎么现在才醒呀,差点把大哥担心死了。”

刘萍冲他歉意的一笑,随即起身说道:“我跟后土聊的时间有点长,叫大伙儿久等了。”

王长贵摇头道:“丫头,你莫听徐兄弟的,我们也就醒了半柱香功夫,并没久等。对了,你从后土那儿知道了些什么?”

刘萍点了点头,随之便将自己与后土的对话,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王长贵闻言,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往后的两年,可有我们忙的了。好了,时间不早,咱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若我没有猜错的话,鬼城之中,还有一事正等着我们前去解决。”

徐云德道:“老道,这虚无之境怪异的很,我们到底得用什么法子才能走出去呀?”

王长贵没有作答,而是与慕丘痕以及马圣两人相互交换了个眼­色­,随即齐齐把头一点,便见三个老道齐齐往前走了几步,在大伙差异的目光中,只见这三人齐齐念道:“天地馄饨万物囵,为我独守玲珑心!”箴言唱罢,只见他们三个同时把手往前虚空一化!

顿时间,三道眼­色­各不相同的光芒出现在了虚空之中,相互交织、缠绕,片刻之后,竟然以这三­色­光芒为核心,往四周扩散开了一个椭圆形的洞口,洞内光晕缭绕,如真似幻。

见此情形,刘萍、徐云德、葛家兄弟他们以及魏八指等人皆是惊讶的目瞪口呆。

王长贵回头道:“这劈境之术乃是先前后土所用,但我们道业浅薄,仅凭一己之力根本就难以做到,唯有三人合力才能成功,但维持的时间却并不长久,大家别在这儿耽搁了,还是先快些出去吧。”

460第二十七章第二十二节

46第二十七章第二十二节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随即便鱼贯钻进了那流光溢彩的洞中,片刻之后,只觉眼前景­色­一转,竟是又回到了先前的那个房间之内,但此时此刻,房中所存在的东西,却令刘萍等人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原本应该是空无一物的房间,此时竟是遍布着数之不清的黑­色­亡魂,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当这些亡魂见到凭空出现的刘萍一伙儿之后,皆是转过头来,将无神的眼眸投在了他们身上。

见此情形之后,瘦龙满脸惊惧的说道:“怎……怎么回事?这些鬼东西是从哪冒出来的?”

王长贵沉声道:“或许这些便是几千年来,死在这鬼城中的那些探宝者的亡魂了吧。只因先前魔神后土的分身还在,它们还游离在生、死、劫三间房的幻境之内,也就是他们的死亡之所,无法脱身,而如今后土分身已灭,幻境不攻自破,所以说这些鬼魂便回到了房中,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另外两间房内,此时也应该布满了鬼魂。”

感受着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传来的­阴­气,徐云德惊声道:“这些­阴­魂生前都是不凡之人,它们化成鬼后,定然也不一般,再加上这鬼城的布局,原本就是特地用以养鬼,由此可见,这些家伙早已成了凶残的恶鬼。”

“恶……恶鬼?不会吧,这么多恶鬼,叫我们咋活呀……”听了徐云德的话后,瘦龙忍不转声说道。

不等徐云德回话,便听王长贵沉声说道:“这些恶鬼数量众多,若放任不管的话,有朝一日修成道业,逃离了鬼城,那世道必定会大乱。”

正说着,便听一声尖锐的嘶吼,已是有只按捺不住的恶鬼,驱抓扑向了刘萍。徐云德反应极快,不等那只恶鬼靠近,业障短刀便已出手,瞬间便洞穿了那扑向刘萍的恶鬼,只见那只被徐云德击中的亡魂,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喊,就化成了一团黑气,消散开来。

魏八指等人见徐云德仅一招就收拾掉了一只恶鬼,皆是大喜过望,可王长贵他们却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们心里比谁都要清楚,判断一个恶鬼的道业,是根据它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阴­气和怨气的浓郁程度,像刚才这只,顶多只能算是只小鬼,想来多半是近两年死在这鬼城中人的新起之魂。

而那些上了千年的恶鬼,其修为定然非同小可,而且它们也绝不会像这等小鬼那般,轻易的就出手。此外,在这间房中,还有着两三股骇人的怨气存在,这几股滔天的怨气,纵使比起鬼王来,也丝毫不遑多让。

击杀了一只寻常小鬼之后,徐云德并没有放松警惕,收回业障短刀,随即便大喊道:“大伙儿别在那儿东张西望了,赶紧围城一团,以免恶鬼从背后偷袭。”

众人闻言,皆是不敢怠慢,急忙按照徐云德所说,在屋子正中围成了一个圈,大伙儿背对着背,脸朝外,而在他们的周围,则是数以百计的黝黑亡魂,它们局促不安的游走着、嘶吼着,一时之间,整个房内仿佛是堕入了­阴­曹地府,鬼哭狼嚎声不绝于耳,令人心烦。

看着周遭穿梭不息的黑­色­灵体,魏八指等人皆是胆战心惊,对于鬼这玩意儿,虽然他们并不陌生,更甚至是经常听说,可如今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头一次,这种感觉与碰上­阴­灵以及后土的分身都不相同,毕竟那些都是“灵怪”之流,而这些,却是货真价实的鬼魂,是人死后脱离­肉­身而出的亡灵!

葛五一脸沉闷的说道:“这鬼成之中到底存在着多少亡魂恶鬼呀,怎么单这一间房中就这么多?”

徐云德道:“你傻呀,十几年来就已经死了一百多个了,再加上几千年间死在这里的那些古人,这鬼城之中的恶鬼数量,想来没有一千,也得八百,总而言之要想将其尽数收了,绝对够咱喝上一壶了。”

葛五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开口道:“若是三世冤魂在这就好了,唱一段安魂曲,这些恶鬼定然全都乖乖的投胎去……”

王长贵摇头道:“这鬼城乃是一块大凶之地,聚­阴­散阳,是­阴­魂们极佳的栖身之所,就算三世冤魂来了,多半也没有作用!”

“大伙儿小心了!”突然间只听徐云德大声喊道:“这些家伙要上啦!”

闻言后,众人神经不由一紧,果不其然,只见恶鬼群中最为靠近刘萍她们的那一圈,已然是有几只忍不住了,一边鬼叫连连,一边向他们近处飘了过来,顷刻间,众鬼们就好像是连锁反应一样,如潮水般前仆后继的冲了上来。

刘萍等人见此情形,唯有无奈的硬着头皮上了!面对鬼魂,寻常的枪械定然派不上用场,也就是说魏八指的手下以及瘦子兄弟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而徐云德他们却又因周遭的恶鬼数量着实太多,无暇分身相助,因此不下片刻功夫过后,便已有三五人受了重伤。

恶鬼的利爪和尖牙,皆是带着彻骨的­阴­气,寻常之人被他们所伤,­阴­气入体之后,根本就是生不如死!看着满地打滚的那几个人,徐云德等人自当是满心焦急!

魏八指是盗墓出身,多年养成的习惯,出门必带些驱鬼辟邪的家伙在身上,尽管从没有派上过用场,可不想今日却保住了自己一条命!只见他此刻正攥着块大号的玉佩,那玉佩之上正散发着幽幽的青光,更为出奇的是,周围的鬼魂对这玉佩似乎颇为忌惮,多久的之间内,竟无一只袭击他。

手持灵符与铜钱短剑的王长贵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在挥剑劈退了一只人鬼后,急忙开口道:“魏兄弟,速度带着大伙儿到我身边来,我助你们驱鬼!”

魏八指等人一听,顿时大喜,急忙抱团冲到了王长贵身边,徐云德和刘萍见状,虽不知王长贵准备怎么做,但也先后冲了过去,替众人击退了来犯的恶鬼,同时也好替王长贵护法。

王长贵驱步来到魏八指身旁,说道:“你这玉佩不是凡品,且借我一用。”

魏八指不敢怠慢,忙将玉佩递给了王长贵,接过玉佩后,只见王长贵“唰唰唰”的打出了数道符咒,这些字符在地面上组成了一个怪异的阵势,随即之后,王长贵又不知默念了几句什么口诀,顿时之间,便见他手上的玉坠竟然大放异彩!并飘飘忽忽的脱离了他的手心,缓缓的飞进了那阵法之内。

玉坠方一落地,只见数道玄黄道符同时泛起了炫目的青光,道道光线交织汇聚,竟是形成了一个六芒星的图文,而这六芒阵的阵眼,便是魏八指那颇具灵­性­的玉佩。

六芒阵布成,王长贵旋即说道:“你们快进阵内,它能保大伙儿不受恶鬼的袭击!如此一来,我们也好全心应战。”

众人闻言,急忙照做,当他们刚一踏进阵法之中时,顿觉全身上下不由一爽!那股透入骨髓的­阴­气似乎被阻隔了开来,魏八指等人皆是惊诧的说道:“王大仙真是神人呐!”

王长贵没有作答,只是与刘萍还有徐云德一同,再次冲进了恶鬼群中……

许久的厮杀过后,恶鬼的数量也逐渐的减少,终于在刘萍一刀削去了一只恶鬼的头颅之后,房间内的鬼嚎之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大伙儿汇聚一处,微做喘息之后,葛五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即说道:“结束了嘛?”

王长贵皱眉道:“不像,这房中的­阴­气并没有减弱,相比之下,倒似乎还在增长,或许……”谁料不等他的话音落下,便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凭空想起。那声音说道:“结束?想的倒美,这仅仅是刚刚开始罢了!”

徐云德闻言,顿时大声回道:“你是谁?赶紧给老子滚出来,少在这装神弄鬼的!”

“我本就是鬼,何须用装?”随着这句话,只见三个通体漆黑的高大身躯,逐渐的呈现在了众人眼前,毋庸置疑,王长贵先前说的极重怨气,便是从它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

片刻之后,三个黑影的真实模样终于浮出了水面。刘萍等人见状,当下大惊,异口同声的叫到:“鬼王!”

不错,从外表看来,这三个黑影确实与鬼王一样,想起龙王村外遗址中的鬼王,至今刘萍她们还心有余悸,若当时不是­阴­间的使者将其抓走,那么当时他们几个便很有可能就全栽在了那家伙手中,而此番,这鬼城之中,竟然同时出现了三只,这叫刘萍等人如何不惊?

“你们也是为了这城中的宝藏而来的吧?”其中一只开口说道。

听它这话,刘萍等人心想这鬼王似乎对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晓,但又想及它们刚刚才从幻境之###来,心下便也对此释然了。徐云德答道:“这鬼城之中哪有什么宝藏,另外就算是有,我们来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这个。”

“笑话!你们来此废弃之成,目的不是探宝,难道还有其它?也罢,将死之人,说什么也都无关紧要了,若还有什么话的话,等死了之后,­阴­魂跟我们说罢。”说话间,三只鬼王竟是动作一致的从黑袍之中抽出了冒着黑气的大刀。

对于这怪里怪气的黑刀,刘萍她们印象比谁都深,毕竟当时的那只鬼王,给她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而如今同时面对三只,纵使是他们这些道法玄通之人,也由不住的生起了无力感。

死死盯着对面三只鬼王的徐云德,低声说道:“如今之际,咱唯有硬着头皮拼了!娘的,当时一只鬼王出现,黑白无炽出来逮了,如今同时出了三只,它们怎么还不来?”

461第二十七章第二十二节

461第二十七章第二十二节

王长贵道:“这回,我们可别指望那黑白无常了,几千年间死的人魂魄,他们都不曾钩去­阴­间,今日哪会这么巧赶来?”

徐云德一想也对,随即撇了撇嘴道:“这帮不办事的鬼差,要来何用?”

王长贵道:“­阴­间自有­阴­间的法则,我等不好妄加评论,好了徐兄弟,眼下的情形不容咱探讨这些,还是设法应对这三只鬼王吧,他们的道行,想必你也清楚的很,并非寻常恶鬼所能比的。”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那三只鬼王,只见此刻,它们手持黑气缭绕的大刀,可却并没有发起进攻的意图,刘萍见状,颇为纳闷的低估道:“它们在­干­嘛?”

徐云德猜测道:“不会是又在召唤上次的那种黑鬼了吧?”

不曾见识过鬼王厉害的周友浩说道:“我先领教一下这鬼王的厉害!”说罢,便不等旁人阻拦,挥起手中的阔背绿刀,劈头砍向其中的一只鬼王。

王长贵见状,心头不由一紧,惊声叫道:“周兄弟,莫要鲁莽,你不是鬼王的对手!”

可遗憾的是,王长贵的提醒为时已晚,大伙儿只见尚且身在半空的周友浩,还未等跃至鬼王近处,便惊慌的发现,自己的目标包括与之站在一处的另外两只鬼王竟是在瞬间之内,消失不见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觉耳后生风,忙要反手挥刀架招,却是来不及了……

原来,三只鬼王同时闪到了周友浩的背后,速度之快,就连刘萍都咂舌不已,不等周友浩反应过来,三把黑刀便齐齐劈下,周友浩的背后以及两肋皆中了一刀,剧烈的疼痛令他浑身一颤,悲呜一声后,摔到了地上,连话都没说,就已经昏死了过去。

众人见状,皆是大惊失­色­,尤其是魏八指以及瘦子兄弟他们,要知道刚才周友浩在斩杀那些恶鬼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身手也是惊世骇俗的,可如今却在这三只鬼王手上,走不过一招,由此可见,这三只鬼王的实力是多么的恐怖。

一招击倒了周友浩后,三只鬼王又闪身回到了方才的位置,其中一只开口说道:“不自量力的人类!我等合击之术,早在生前,便已是横行天下,如今虽早已身死,可却徒增了千年的道业,岂是你们这些后辈小儿能匹敌的?”

听这口气,似乎在他们还没死之前,便已经是独步天下的高手了,难怪他们能修炼成鬼王,并且还厉害如此,能一招解决周友浩。要知道生前实力越高的人,死后的魂魄潜在的力量也就越强大,一旦有契机化作恶鬼,那必是无法估量的大魔巨恶,而眼前这三只鬼王,无疑便是这种情况。

想到这里,徐云德开口问道:“既然你们生前便是成名已久的高手,而我又素闻像你们这类人,一心向武,从不贪图荣华富贵,可为后还要来到这鬼城中寻宝,并且身死于此呢?”这话之中,暗含奉承之意,为的就是拖延时间,毕竟现如今他们还不曾想到对付的法子。

其中一只鬼王答道:“你说的不错,荣华富贵在我等眼中,与沙石土块并无两样,而我等三人来此鬼城的目的,也并非什么探宝,而是仇家追杀,无奈之下才勿进此间,被困于黄土领域之内无法脱身,最终含恨而终!”

“原来如此!”闻言之后,徐云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随之,王长贵又开口说道:“你们死后­阴­魂不散,在黄土领域中游离千年时光,而那虽是幻境,但毕竟还属于鬼城之内,这鬼城则又是养鬼的绝佳之地,加之你们本就是悟­性­极佳的高手,因此才修成了如今的道业,这一切都是天意,鬼城虽并非为你们所建,但最终却成了你们的道场,难怪你们开口便问,我们是否也是为了这里的宝物而来。”

一只鬼王答道:“如今的我们,天地难容,天下谁大,却没有了我等的栖身之所,唯有这座鬼城给以给我们庇护,因此我们不允许任何人动这地方的一草一木,更别提这儿所藏的宝贝了,你们这帮人若是为了这个而来,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刘萍答道:“你们真的误会了,我们来这鬼城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我们就要离开这里……”

“哈哈哈……”不等刘萍的话说完,便见三只鬼王竟是异口同声的大笑起来,徐云德见状,不解的问道:“你们笑什么?”

其中一只鬼王说道:“我们生前,便是因为太过相信旁人的话,所以才落的一个千人追杀,最终惨死于此的下场,同样的错误,你们还会以为我们会犯吗?如今既然你们已经来了,那么下惩唯有一个,那就是死了!”

徐云德闻言后,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当年因轻信旁人的话,从而落了一个悲惨的下场,这只能说明你们自己脑子不够用,怪不得旁人,更可况我们与你们素不相识,又何须出言哄骗你们……”

“哼!多说无益!”不等徐云德把话说完,其中一只鬼王便怒不可及的将其打断,与此同时,只见一层浓郁的黑气,逐渐的从它们的黑袍之中冒了出来,眼中的红光也越来越盛。

王长贵见状道:“是在召唤黑鬼吗?大伙儿小心了!”

果不其然,随着黑雾的不断汇聚,雾气中突然冒出了三双猩红的眼眸,片刻后,只见三只两米高的黑­色­红眼恶鬼,怪叫连连的走了出来,曾与鬼王交过手的刘萍等人心知,这便是鬼王惯用的招数,这恶鬼受鬼王的支配,动起来快如迅雷,出手狠辣。

徐云德见状,颇为无奈的说道:“事到如今,大伙唯有一战了,动手吧!”话音方落,便见他手持业障短刀,纵身扑向了其中一只黑鬼。

其余人见状,也都不再有余,抽出各自兵刃,迎向了黑鬼。刘萍与叵蓉合力对付其中一只,王长贵与慕丘痕联手,徐云德则跟马圣一伙儿,至于葛家兄弟,两人全场游走,时不时的偷袭一下,中则万好,不中则闪,虽给黑鬼带不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也足以扰乱它们的手脚。

一旁紧张观战的魏八指等人,从没见过这本骇人听闻的战斗,此刻在这些人的眼中,刘萍一伙儿早已成了神仙般的存在。直到此时,魏八指他们方才真正明白,徐云德为何组织他多找些人一同前来的原因,毕竟他找的那些人,只能徒添累赘罢了,根本就帮不上任何忙。

打了许久,黑鬼已然被稳稳的压制,三只鬼王见状,似乎也是颇为惊讶,因为在它们看来,自己控制的恶鬼,纵使是在他们所生活的那个年代,也足以应对天下间任何的高手了,可如今在这些人手上,却丝毫占不上任何上峰!难道说如今的世道,高手们的本事,都已经达到了这等匪夷所思的程度了吗?

再看刘萍这边,叵蓉正持着玄铁大锤,舞得密不透风,雨点般的砸向黑鬼,而刘萍则依仗着速度上的优势,以楚刀不断的给那黑鬼带去实质­性­的伤害,在她两人的前后夹击下,这黑鬼身上所散发的黑­色­雾气,也在不断的消散,黝黑的皮肤此时已经是若隐若现了。

徐云德的业障短刀大开大合,马圣的短杖古怪刁钻,与他们俩对阵的那只黑鬼,此时也是苦不堪言,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魂飞魄散。

另外还有就是王长贵和慕丘痕这边,他俩所对付的这只黑鬼则更加的不幸,只见各种闻所未闻的道法、异术,接二连三的往它身上招呼,原本漆黑如墨的黑鬼,不知慕丘痕用了些什么特殊的手段,竟将其搞成了赤橙黄绿的鬼不像鬼、怪不像怪的模样了。

不多会儿后,三只黑鬼众人灭在了他们八人的合计之下,大伙收起兵刃,汇聚一处,微微喘息之后,纷纷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冷眼观战的三只鬼王,徐云德道:“你们召唤出来的小弟已经魂飞魄散了,还有什么花招,尽管施展出来吧,你徐爷爷我尽数接下便是。”

其中一只鬼王闻言怒道:“小子休得狂妄,方才那仅仅只是开胃菜而已,真正的大餐,现在才上!”说罢,便见三只鬼王一齐举起了手中的大刀,与此同时,三只高大的身影,同时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

想起先前他们击倒周友浩的那招,众人皆是不敢怠慢,加之小双在内,众人瞬间结成了一个圆阵,凝眉注视着周遭的一切。

可谁料,令大火儿猝不及防的是,三只鬼王的目标,竟然是一旁正蹲在六芒阵法之内的魏八指等人!

只听数声惨叫,那阵法已然被三把巨大的黑刀给破掉了,斧子以及几个魏八指的随从手挡其中,被鬼王黑刀砍中之后,无一不是断胳膊断脚,倒在了血泊之中,­阴­气透入体内,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们踌躇了几下,便昏死了过去。

徐云德见状怒骂道道:“我###祖宗!卑鄙无耻之流,枉你们还自称是千年前的高手,竟然­干­这等下三滥的事情。”

闪身回到远处的一只鬼王笑道:“反正你们这些人都得死,我先送他们一程又有何关系?只是那什么阵势还颇有些威力,算是救了他们一命,但即便如此,下回我们再出手的话,可就没这般幸运了。”

王长贵沉声说道:“徐兄弟,丫头,马道友,你们先且去保护魏兄弟他们,我且会会这三只鬼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462第二十七章第二十四节

徐云德生怕王长贵不敌鬼王,还在踌躇之时,王长贵再次开口道:“徐兄弟,莫须犹豫,我再有分寸!”

想及这王老道乃是一个“诡计多端”之人,绝不会逞一时之勇,徐云德随即点头,接着喊道:“那好吧,妹子、马老咱们先且过去!这儿就交给老道了。”

众人闻言,虽都放心不下,但最终在王长贵镇定的目光中,还是急忙纵身跃到了魏八指等人身旁,将他们护在了身后。此时此刻,与三只鬼王直面相对的就还剩下王长贵一人了,只见他脸­色­镇定自若,丝毫没有半点惊慌之态,仿若面前的三只鬼王只是空气一般。

对于王长贵的本事,徐云德和刘萍还是非乘解的,虽然他道业高深,但目前的修为,绝非这三只鬼王的对手,可如今他却为何如此托大?徐、刘两人皆是想不明白,难不成这刁钻的老道还有杀手锏?

直到王长贵挥手燃起九柱引魂香之时,他俩方才大为吃惊的异口同声道:“老道、大仙,你要使用那招嘛?”

忙着手中事情的王长贵,并没有回答刘萍和徐云德话,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阴­魂香竖Сhā在了地面上,随即便缓缓闭上了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朗诵符咒。

而另一边,与王长贵直面相对的三只鬼王,似乎对他的举动也颇感兴趣,并没有急着出手,似乎是在等王长贵施法,像是要看他究竟在拴什么花样!

片刻之后,随着王长贵符咒的唱毕,众人只见Сhā在地上的引魂香,竟然以一种出奇的速度灼烧起来,仅在折间便化作了一把香灰。再看此时王长贵,浑身上下的气息早已大变,眼虽依旧紧闭,但气势却比先前而言,有了实质­性­的飞跃。

见此情形,刘萍和徐云德知道,眼前这个与鬼王相对的老头,已经不再是王长贵本人了,而是不知王家的哪一代先祖!不错,他所施展的法术,便是以耗费自己的生命力为代价的请神上身之法!

正值诧异之时,王家的先祖已然开口道:“何方妖孽作怪!还须得我后辈徒孙请我王家第三代掌门出马!快快前来送死。”

听这老道的口气,极其嚣张跋扈,与王长贵的­性­格大为迥异,这点倒是令刘萍她们始料未及。但与此同时,在听了这话之后,众人心里也是大为震惊,没想到此番王长贵请来的,竟然是王家的第三代传人!

一只鬼王冷声说道:“什么三代五代的,就算你是王家的开派祖师爷来了,也无济于事!”看来这三只鬼王生前,并不知晓王家,不过想想也并不出奇,毕竟他们是江湖上的习武之人,对于玄门之事,自当所知甚少了。

这时,只听王家三代传人哈哈笑道:“我倒以为是何等大魔巨妖,原来只是三只刚刚入道的鬼王!唉……我王家后辈真是越来越不行了,竟然来区区鬼王都对付不了!家道中落呀……”

听了这话,徐云德由不住的低声笑道:“妹子,真没想到王家还有这种­性­格的先祖,他的话若是叫老道听去了,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刘萍答道:“我估计大仙真要听了这些话,定然又要大发感慨了吧……”

于此同时,只见那三代传人抽出了王长贵的铜钱短剑,以指尖稍稍擦拭之下,那短剑的巾竟然“嗖”的一声窜出了火苗,在一片骇人的青­色­火苗之中,铜钱短剑的锋芒犹如胀了十余尺。远远看去,就如同是九天神兵降世,霸气十足。

徐云德见状,顿时大惊道:“娘嘞,果不愧是王家的第三代掌门呀,道法竟然恐怖至斯!妹子、诸位,这回咱算是稳赢啦!”

刘萍颇为激动的连连点头,但随即却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叫她低落了下去,徐云德见刘萍神­色­扑朔,好奇的问道:“妹子,你咋了?”

刘萍叹了口气道:“徐大哥,你还记得上次大仙用了这一招的后果吗?真不知这次过后,对他会有多大的影响。”

听了这话,曾与他们一同经历过血衣一事的几个人,皆是沉默不语,眼神中夹杂着些的,看向此刻正一脸倨傲的“王长贵”。此外,刘萍的这话似乎也被王家三代传人给听了去,只见他似有所思的撇了一眼刘萍,但啥也没说,只冲鬼王们呵道:“孽畜,准备受死!”

三只鬼王哪会示弱,二话不说,一齐挥刀扑来,速度之快着实叫人心惊!王家三代掌门见状,大笑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这么急着魂飞魄散,那贫道就成全你等。”说罢,便见他的身子顿时化作一道淡青­色­的流光,急速迎向了怒扑而来的三道黑­色­残影。

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圈的徐云德等人,无不骇然,心想这鬼王的实力着实超乎寻常,要换做自己的话,别说是以一敌三了,哪怕是一对一,也是毫无胜算的。而刘萍心中则想:自己虽喝了龙涎玉露,使得体内大仙的道业,自己足以发挥出五六成,可比起这王家的三代掌门而言,还要想却甚远!难怪说王、徐两家在历史之中,向来被称作修道界的泰山北斗,但看这第三代掌门的修为,他们便当之无愧。

战不多时,双方稍且分开,此刻,三只鬼王身上的宽大黑袍已经破烂不堪。就连气势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嚣张跋扈了,而王家三代掌门这边,却依旧是气定神闲,手中的青光铜钱剑,火苗依旧旺盛如初!

一只鬼王大为恼怒道:“臭道士,今日我等与你誓不两立!”说罢,便将手中巨大黑刀往头顶一举,而另外两只却在同时,也做了一个怪异的起手式!

三代掌门见状,颇为好奇的说道:“准备跳大神嘛?哈哈……鬼王跳大神,贫道还真是头一回见……”

“臭道士休要乖张!且见识了我们的合计之术以后,再说废话不迟!”伴着话音,三之鬼王庞大的身躯齐齐而动,转瞬只见,竟是化作了道道黑­色­残影,犹如不息的浪潮一般,涌向了三代掌门。

眼力极佳的刘萍等人,在那三长串黑­色­的残影之中,竟然看到了数之不清的各种刀式形态。从有至尾,恰好构成了三套玄妙的刀法。对刀术颇有研究的徐云德震惊道:“好犀利的刀法!这……这难道是他们生前所创的武功?”

再看王家掌门,此时眼中也是大放异彩,对着三只鬼王的合计之术,似乎颇为赞赏,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像那么回事!既然你们要以刀法与我争斗,那我便以剑法相迎。若再用我王家道术的话,似乎多有不公!”说罢,只见他###火苗疯蹿的铜钱结轻一吹,上头的业火火光顿时消散〉铜­色­的巾随即显露了出来。

三代掌门手持寻常无奇的铜钱短剑,屈身迎上汹涌而来的三道黑影,此时此刻,他的眉宇间竟带着一丝兴奋!刘萍等人见状,皆是惊讶不已,看来这老道还是个好斗分子?

顷刻间,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传来,一道三魔已然交上了手,他们速度之快,早已超乎了寻常人的想象,魏八指他们此刻,已然是陷入了呆傻之状,就连身上的伤痛也被抛在了脑后,皆是目瞪口呆的盯着场中那一道青­色­身影,和与之缠斗不休的三道黑­色­残影,岁看不清战中双方的身影,但那种感觉却是叫人无法自抑。

就连刘萍和徐云德他们的目力,在鬼王们和三代掌门的急速交锋之下,都也有些应接不暇了,只见鬼王们刀法刁钻,三鬼合力,上中下三路尽数将王家三代掌门封死。刀刃如潮水般密不透风的往他周身各处招呼。

而王家掌门,却更是叫人震惊,虽以一敌三,但毫不落下风,大有仗剑在手天下我有之势,每一剑挥出,皆夹杂着滔天的剑芒跟进,不仅将鬼王们的攻击全全瓦解,并且还逼得它们连连后退,就连那无可挑剔的合计刀术,都已有些露出了破绽。

即便如此,鬼王们似乎并不甘心,也不知是不是生前无敌于天下的自负,它们明知自己不是眼前这道士的对手,但似绝不言败,打至此刻,已然是无可用之招,但却依旧不放弃。而那王家的三代传人,也不知为何,似乎也并没有快些结束这唱天地泣鬼神一战的想法,只是自顾自的阻挡着鬼王们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如此这般维持许久,三只鬼王似乎压抑到了极限,只听三道震耳欲聋的嘶吼同时传来。而后便见那三只鬼王竟齐齐跃入了空中,居高临下的冷视着下面的王家三代掌门。随即一起说道:“最后一招斩心决!”

声音方落,只见三只鬼王齐齐奋力一劈,顿时只见,三道形同实质的巨大刀芒凭空出现,似是蕴含了足以开天裂地的威力,瞬间降至王家传人头顶。

见状后,刘萍、徐云德、慕丘痕、叵蓉、雪球等人皆是大惊失­色­,齐声喊道:“道长小心!”只因这三刀的威力实在太过强大,换做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位,都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挡下。

然而王家三代掌门却哈哈一笑道:“贫道等你们这一招已经好些时候啦!不错不错,果真可逼我使出八分力道。”说罢,便见他周身气势猛然大增,伴着一声清脆怒喝,随之一剑挥出,自下而上,斜着撩去……

463第二十七章第二十五节

463第二十七章第二十五节

刀剑相交之下,只听“锵锵锵”三声脆响,随之便见一股犹若实质的气浪以王家三代传人手中的铜钱短剑为中心,蹭蹭往外扩散开来。】于此同时,伴着三声尖锐的惨叫,鬼王们竟如断线纸鸢般的跌了出去。

再看王家三代掌门,则似乎脚下生根,稳稳的站在远处,硬接下鬼王三刀之后,竟连半步都没有退!此刻的他,任凭胡须随风翻飞,眼中却是爆­射­出了骇人的­精­光,远远看去,就像是神仙下凡,令人唏嘘。

“这……这就是王家第三代传人的实力?”徐云德不敢相信的开口说道。

刘萍点了点头道:“王家先祖,果真是名不虚传呐,以一己之力,对付三只鬼王,竟然稳占上风,这等修为,可是我们望尘莫及的。”

倒在一边的三只鬼王,此时它们手中的大刀早已化作了碎片,升腾成黑­色­的雾气随风而散,另外,他们原本高大的身躯,也像是缩了水般的起了变化,越来越小,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竟是化作了三个清瘦的中年男子模样,没了黑气的包裹,身躯显得有些透明。

徐云德见状道:“一剑就被打回了原型?”

三只鬼魂踉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对于自身的变化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只是相互搀扶着来到王家三代传人近前,齐齐抱拳施礼道:“高人,你的剑法着实出神入化,我们剑邪三子在此输的心服口服,敢问高人尊姓大名?就算今日魂飞魄散,能败在您的手中,也算三生有幸了。”

“剑邪三子”想必就是他们生前在江湖上的名号吧,由此大伙也才明白,原来这三个人本先也是用剑的,只因死后化作恶鬼,并通过不断的修行最终今生晋级成了鬼王,因而才改用了刀。

王家三代传人摆手说道:“你我皆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但今日却能相见,实则造化之顾。你们是剑邪,而我则有名剑神,咱们之间的缘,便是这个剑字,大家同为爱剑之人,况且今日又因机缘巧合畅快一战,我想这便已足够,至于名号之类,我想就算了吧。”

三只鬼王所化成的魂魄闻言,脸上皆是一惊。随即其中一个抱拳说道:“剑神……您在剑道中的修为,真是当之无愧这个剑中之神的名号呀。”

王家三代传人摇头道:“须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纵观古今,用剑的高手多不胜数,我等所学,或许只是冰山的一角罢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等虽不在一道,但却因剑相识,也算是一大快事!哈哈……后会无期!”说罢,便见他伸出两根手指,在铜钱短剑上轻轻一摸,顿时只见那剑身之上竟然在此泛起了幽绿的火光。但令人大惑不解的是,这火光并没有维持多久,只是一转即使。

当铜钱短剑上的火光消散之刻,王长贵的身子猛的以颤,那股庞大而又骇人的气势顷刻消失。

徐云德见状,低声说道:“三代掌门走了吗?”

刘萍自然也不敢肯定,但见此刻的王长贵身上的气息,与他本人并无异样,方才点头猜测道:“或许是吧。”

此时此刻,王长贵双眼微闭,眉头轻皱,站在远处一动也不动。不明情况的刘萍等人也不好出言想问。另一方面,就连那三只鬼王所化做的魂魄都没有多余的言语和动作,仅是盯着王长贵。

许久之后,王长贵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多谢老祖宗厚爱,此份大恩,我王长贵铭记在心,没齿不忘。”

听到了久违的熟悉话音,徐云德心下大喜,急忙开口道:“老道,是你呀,你没事吧?”

王长贵闻言,转脸冲徐云德笑了笑,随之说道:“徐兄弟,我没事,有劳你担心了。真没想到,老祖宗在临走之前,竟然以无上道术,替我化解了请神上身之法所带来的反噬。此外,还以业火之力,将这铜钱剑淬炼了一番……”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刘萍闻言,也是打心眼儿里替王长贵感到高兴。

这时,许久无话的三只魂魄突然有一个开口道:“诸位,我们三人时间不多了,临走前我们还有些话想要跟你们说,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听。”

虽说前一刻,这三只恶鬼还扬言要自己的命,但刘萍他们又岂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闻言后,王长贵当即点头道:“当然,你们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其中一只魂魄点头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就挑重点讲与你们。你们仔细听好了,当年,我们三人仗剑闯江湖,以自创的合击剑法战无不胜,赢得了剑邪的称号,名望一时无两。然而就在我们三兄弟最为得意之时,却在在无意之间窥视到了一个世外高人的修行之法,往后我们才得知,那高人便是玄门之人,也就是修道者。那修道者所施展出的玄奇道术,着实叫我们三个大为震撼,也是从那时候起,我们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道这里,一人止声,另外一个接着说道:“我们三人一心要拜那高人为师,可他却不肯收下我们。但虽如此,却在临别之时,高人告诉了我们一个天大的秘密!我们身死于此的原因,便与这个秘密有着莫大的关联。”

听到这里,徐云德大感好奇的问道:“究竟是什么秘密呢?”

第三个魂魄答道:“那高人说在卉丘山中有一福地,那是上古仙人留下的遗址,里面藏有无穷的宝藏,只要有缘,去往这福地之中,并设法找到这宝藏的话,那么便可入道。我三兄弟得知这个秘密之后,自当大喜过望,决定立即启程去卉丘山中找寻。”

王长贵闻言,颇为好奇的说道:“据我所知,那卉丘山应该在甘肃境内,而这里却是陕西,你们的死又怎么会与那福地关联上呢?”

最先讲述的那个魂魄答道:“你莫要焦急,且听我们逐一道来。我们三人号称剑邪,人人都知道我们嗜剑成邪,但此外,我们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嗜好,那便是饮酒,在去往卉丘山的途中,我们三人因贪杯而醉,不小心将这个秘密给透露了出去,使得江湖中大把高手结伴前往,但却没有一人寻得那个福地,我们三个在山中苦苦找了几个月,也是空手而归!可谁料江湖中人却说我们已寻得了宝藏,想将其独吞,他们结成联盟,逼我们吐出宝物,不由我们解释,便要动手用强。”

听到这里,刘萍接着往下猜测道:“迫于无奈,你们只好仗着剑法的高超,杀出了重围,然后一路逃亡之下,躲到了这里,可万没想到的是,这儿远比那些江湖中人更要可怕得多,非但葬身于此,并且还千年无法入轮回,投胎从为人,受尽了黄土幻境的束缚。”

三只魂魄闻言,齐齐点头道:“正是如此。”

这时,徐云德说道:“你们要说的事情就是这些?那卉丘山你们不是已经找寻过了嘛,根本就没有什么福地,现在讲给我们听又能有什么用呢?”

其中一只魂魄说道:“千年之间,我们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今日方才得道了答案,那便是一个缘字在作祟了,我们三人的缘在于剑,是以今日能与剑神一战,并悟出了毕生的最高境界斩心决。虽依旧败在了剑神手中,但我们已是心满意足了,而你们却不同,你们的缘我们虽然无法揣测,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你我双方竟然能在此等情形下相遇,或许这便是缘,因此你们极有可能便是来承接这个秘密的人。”

听了这话以后,刘萍等人皆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不过多会儿,只听三只鬼魂异口同声的说道:“借用剑神的话,咱们后会无期了,你们……好自为之吧。”随着话音,只见三“人”的身影,逐渐的模糊起来,最终化成了点点幽光,消失在了房间之内。

稍稍呆立片刻,徐云德开口说道:“诸位,你们说那三只鬼王临走前说的那些话,会不会又是一个线索呢?卉丘山中的福地内,藏有宝藏,既然是宝藏,又岂会跟入道扯上关系?”

这时,刘萍心头又回响起了后土的那句话来:“你们既为有缘之人,那么关于魔神的线索,自当会自己找上门来!”想到这里,刘萍说道:“那剑邪三兄弟还提及到那告诉他们这个秘密的高人曾说,卉丘山中的福地,乃是上古仙人留下的遗址,既然是遗址,我想是不是智者所创有关图腾的另一密境呢?”

正说话间,墙壁上突然传来了“啪嗒”一声,神经稍稍放松的大伙,顿时又紧张了起来,葛五开口道:“不会又要冒出啥怪玩意儿了吧?”

众人无言,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声响所传过来的墙壁,可等了好些时候,却是再也没了丝毫的动静,刘萍疑惑道:“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墙壁里头还另有蹊跷?要不然的话,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发出声响呢?”

王长贵没有作答,而是满脸迟疑的走了过去,先伸手在墙壁上摸了一摸,似乎觉得并无异样,随即又握拳轻敲几下,只听声音沉闷,似是空心。

这时,徐云德他们也都围拢了过来,再听到王长贵敲打墙壁所发出的空洞之声后,徐云德毫不犹豫的上去一拳,将那看似坚固的墙壁给硬生生的打出了一个窟窿来,迟疑之下,大伙儿皆往洞内看去,只见这儿竟然是一个暗格!

464第二十七章第二十六节

464第二十七章第二十六节

暗格之内,正静悄悄的躺着一个土黄|­色­的小蛇,刘萍见状,当即叫道:“徐大哥当心有毒!”

对这怪异的小蛇,徐云德似乎也颇为忌惮,急忙收回了手。】可奇怪的是,许久的时间过去了,这条小蛇却依旧是一动不动的蜷缩在那里,形同死物一般。王长贵差异道:“这……竟然是条假蛇!”

“假蛇?”徐云德闻言,大为好奇的说道,随即又找了块碎砖往那土黄|­色­小蛇的身上投去,被砖头砸了个正着的小蛇,依然纹丝不动,见状后,徐云德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果真是假的,竟然如此逼真,看来古时的能工巧匠的手艺,咱不服不行呀。”

说这话时,徐云德已然是将那条小假蛇抓了过来,只觉这蛇质感坚硬,但不像是金属制品,更加不会是石头雕刻出来的物件,迟疑之下,徐云德开口道:“这玩意儿是用啥做的?还挺沉的呢。”

王长贵闻言,颇为好奇的将小蛇接了过去,谁料方一入手,脸­色­便是大变,刘萍见状,急忙问道:“大仙,您怎么了?是这条小蛇有古怪吗?”

王长贵唏嘘道:“这是土之­精­华呀!”

“土之­精­华!?”众人闻言,有的惊讶,有的好奇,异口同声的叫道。惊讶的是马圣与慕丘痕,好奇的则是其余人。

徐云德问道:“土之­精­华是啥玩意儿?我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

王长贵道:“你徐家所遗落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若放在以前,你们徐家之人怎么不知晓这土之­精­华乃是何物?”

徐云德挠头笑道:“要怪也只能怪老祖宗们,跟我又没啥关系。”

随即,马圣开口解释道:“世间万物大多由五行构成,而每一行又皆以各种形态存在于世,它们不生不灭,永世长存,受日月光辉,吸天地灵气,如此日积月累,再加之种种机缘巧合之下,最终孕育出了蕴含着强大能量的­精­华,便是所谓的五行­精­华,像乌木­精­便是典型的木之­精­华,而这条小蛇,便是土之­精­华所雕而成!”

听了马圣的讲解之后,刘萍等人皆是恍然大悟,但随即徐云德又似乎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只听他话锋一转道:“既然这土之­精­华所雕成的小蛇,并非活物,那先前的怪异声响又是什么玩意儿弄出来的呢?”

一听这话,大伙儿皆是陷入了沉默,徐云德说的不错,这小蛇若只是死物的话,那便绝不可能发出声响,可再看暗格之内,早已是空空如也,除了一些被徐云德打碎的石块之外,根本就啥玩意儿也没有,但先前的那个声响,又确确实实是从这里所传出来的,难不成这墙壁之内,除了暗格,还存在其他的东西不成。

正当大家差异之刻,王长贵突然开口说道:“或许这土之­精­华并非一般的雕刻品!”说罢,便将其递给了刘萍,并问道:“丫头,你跟徐兄弟再好好感受一下这土之­精­华,给人的感觉是否似曾相识?”

刘萍和徐云德不知王长贵所说的似曾相识究竟是什么意思,急忙一人又拿了一会儿小蛇,并仔细的观察了起来,片刻之后,两人脸上同时放出异彩,齐声说道:“这感觉是……魔神信物?是上古魔神所留下的法器之一!”

王长贵点头道:“不错,我所说的便是如此,这土之­精­华给人带来的感觉与紫金葫芦、血衣、幽珠十分相似,因而我断言,这便是魔神后土的信物了!”

慕丘痕点头道:“后土乃是土之祖巫,她的信物用土之­精­华来做也合情合理,这事应该错不了了。”

刘萍点了点头,随即又开口道:“照这么说来,先前那怪异的声响,便很有可能是后土给我们的提示,其目的就是要我们打开暗格,从而寻到这件信物!”

徐云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事到如今,我越发感觉,上古魔神们似乎并非那种穷凶极恶之徒,与古时流传下来的说法出入很大,蚩尤……真的是那种视生命如粪土的大魔头吗?如果是的话,可为何还会有这么多并不算坏的魔神跟着他,并且还有那么多的种族帮他……”

对于徐云德的疑惑,刘萍等人并没有作答,因为这些实际上也一直萦绕在她们心头,若想解开这个谜团,兴许只有等她们集齐了所有魔神的信物之后使众魔神重归于世之时,才能解开吧。

大家伙儿在房中少做休息,王长贵和马圣替那几个受伤的人做了简单的治疗,本想就此离去之际,刘萍却突然开口道:“诸位,似乎还有件事情被我们忽略了?”

葛五疑惑道:“还有啥事呀?”

刘萍答道:“我们选择的乃至死之房间,而两边的生和劫之内,到底存在着什么东西,咱们还毫不知情呢,正如大仙所说,那里极有可能也停留着数之不清的邪灵恶鬼,若叫它们逃出此间,并进入凡尘的话,世道必将大乱。”

王长贵闻言,点头说道:“丫头说的不错,且不论我的猜测是否属实,咱们还是先去那两间房中瞧瞧吧。”

葛五急忙道:“可是若再遇上三只鬼王可该咋办?”

徐云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哥们儿,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咱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若真再遇到三只鬼王,只能说明咱时运不济,命该绝于此。”

葛五闻言,无奈的点头道:“那好吧,任凭那是龙潭还是虎|­茓­,我们一起上就是了。”

徐云德道:“这才像跟我混出来的!走,我给大伙儿打头阵。”说罢,便当先推开了房门往边上的屋子走去。

其余人见状,皆是相视一笑。没有多言之下,急忙尾随徐云德而去。片刻后,伴着“吱呀”一声,那间写着“生”字的房门被徐云德推开。大伙怀揣忧虑,举目往房内看去。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房中的景象与它们事先所猜测的种种可能皆不一样,非但没有什么恶鬼邪灵的存在,相反却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宝,玉器金银、珍珠玛瑙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一个无与伦比的藏宝窟。

看这琳琅满目的宝贝,葛五不敢相信的使劲揉了­肉­眼,开口道:“我……我是在做梦吗?”话未说完,便觉一股剧痛自耳朵上传来,使得他由不住的大叫:“娘嘞……”

徐云德笑道:“能感觉到痛,这不是梦!”

葛五一边摸着耳朵一边嘀咕道:“你咋不拧自己呢……”

徐云德没有理会他,径自走进了房中,在那众多的宝贝里头东挑西拣,不一会儿功夫,就揣满了衣袋袖口,以及随身的包裹。见大伙儿此刻都还傻傻的站在门口,不禁好奇的转身问道:“这么多宝贝,你们啥也不要?”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晃过了神来,葛家兄弟哇哇大叫道:“发财啦、发大财啦……”一边冲进了房间,肆无忌惮的揣起了宝贝。

魏八指以及他的手下,还有瘦子兄弟也不甘示弱,双眼放光的跟了进来,白得的财物,不拿白不拿,就连刘萍和叵蓉都由不住的拿了一些。唯有王长贵似乎对金银财宝不感兴趣,在屋子里逛了一圈后,觉得索然无趣,独自一人走出了房门。

徐云德撇了一眼王长贵的背影道:“这死老道,明明穷的连徒弟都快要养活不起了,还撑着面子活受罪,下次他家若再没米吃的话,我们谁也别给他!”

马圣揣了几颗大珍珠,便也适可而止了,他笑着说道:“王道友心境高远,我自愧不如呀,未达辟谷之境,饭还是要吃的,这些年我马家家道中落,眼看连饭都要吃不上了……”

对于马圣的家事,刘萍等人并不知晓,此刻听他这么一说,心头无不泛起了好奇,要知道修道界中,马家乃是最为庞大的一家,虽说家传道法逊于王、徐两家,但若说钱财,则是这两家无法比肩的,可如今却为何……

看着马圣此刻颇为无奈的神­色­,以及他那空一条荡荡的衣袖,刘萍和徐云德以及慕丘痕三人,皆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满满的一屋财宝已被大伙搜刮一空,看着身上挂满了大包小包的同伴们,徐云德放声笑道:“这次赚大了,我盗墓十余年,还从没­干­过哪次比这回更赚的买卖!”

瘦子哥俩此时更是泪流满面,瘦龙说道:“往后兄弟们再也犯不着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咱的苦日子总算熬到头啦……”

刘萍道:“好啦好啦,留着感慨等离开这鬼城以后再发不迟,眼下还有一件房在等着咱们呢,这里没有恶鬼出现,并不能代表那里也没有。”

徐云德接过话道:“妹子说的不错,大伙万不可掉以轻心,毕竟这里还是鬼城,劫之房间内到底会有些什么东西,谁也无法预料,兴许要比那死之房间更要凶险!”

可话虽这么说,但魏八指的那些手下,以及瘦子哥俩,包括葛家兄弟在内,个个脸上皆是洋溢着欣喜,似乎对于刚才在死房之内的险象环生,早已忘的一­干­二净。

见大家这副模样,刘萍微微摇了摇头道:“算了徐大哥,我们还是去外头找王大仙吧。”

徐云德点了点头,几人便当先走了出去,可谁料此刻王长贵却并没有在门外!微惊之下,众人急忙看向那写着“劫”字的房门,果不其然是敞开的!从那尚且还在摇曳的门板看出,王长贵定然刚刚进去。

465第二十七章第二十七节

465第二十七章第二十七节

徐云德道:“老道这家伙,也不等咱一会儿,真不知他急个啥?又不是要去投胎!”一边说着,一边往那间房走了过去,只是嘴里虽抱怨,可脸上还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丝担心之意。】

其余人见状,皆没多言,跟在徐云德身后一同走向那敞开的“劫”之房间。进门之后,只见王长贵此时正驻足于一个老旧的大木桌前,桌上摆着许多瓶瓶罐罐,不知装着些什么玩意儿?整间屋子,除了这张桌子外,便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徐云德开口冲王长贵喊道:“我说老道,你在看啥呢?这些瓶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王长贵没有作答,好奇之下,徐云德举步走了过去,然而没等他迈出两步,刘萍却似乎看出了些端倪,只听她惊声道:“徐大哥小心!”

徐云德闻言驻足,转身问道:“怎么了妹子,有啥不对劲儿的吗?”然而这话音还未落下,便觉耳后生风,突如其来的危机感油然而生,心惊之下,徐云德急忙就地一滚,方才避过了一记重击。

待他转连看去,却是惊呆了!刚才袭击他的人竟然是王长贵!“老道你疯了吗,想要我命呀!”看着正一脸­阴­沉的王长贵,此刻手持铜钱短剑,一身煞气。徐云德气愤的责问道。

可古怪的是,王长贵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脸上的神­色­也与往常有了很大的区别,浑身散步着一股­阴­森的危险气息。刘萍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王长贵的脸道:“徐大哥,我看大仙好像有些不太对劲,该不会是中疯了吧?”

徐云德从地上爬起身道:“中疯?好好的怎么会中疯呢?”旋即又冲王长贵喊道:“老道!我是徐云德呀,你不认得我了吗?”

被徐云德这么一喊,王长贵的脸­色­似乎起了少许的变化,眼­色­也没先前那般­阴­冷了,并且终于开了口,只听他说道:“徐兄弟,速速带大伙儿离开这鬼城!”

“啊?”徐云德差异道:“可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王长贵便将其打断道:“没什么好可是的了,再不走就来不及啦,不要管我,我自有分寸,你们快走!越快越好……”

见此情形,徐云德咬牙点头道:“那好!妹子、诸位,咱先离开这里。”说罢,便拉起刘萍和叵蓉,当先冲了出去,待他们方一出门,便见厚重的木门竟是“啪”的一声自行关闭。众人见状,心头顿然一惊。恰巧此刻,又在门口碰上了喜形于­色­的慕丘痕和葛家兄弟他们。

葛五见一脸­阴­郁的徐云德拉着刘萍急速冲了出来,不禁大感好奇,正欲开口发问,却听徐云德大喊道:“大家块离开这鬼城,不想死的就不要耽搁。”

众人一听这话,再加上徐云德等人惊慌的神­色­,皆是不敢多问,急忙随他一起狂奔起来,不多会儿功夫,一行人便冲到了鬼城门外。于此同时,只听城中突然传来了一声低沉的怒喝。刘萍脸­色­大变道:“是王大仙的声音!”徐云德眉头紧皱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我这还是头一次见老道如此惊慌,那劫之房间内到底存在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另外还有,在我们刚进去的时候,老道为何要袭击我呢?”

徐云德所说这些,也正是刘萍的疑惑之处,她摇头答道:“或许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有大仙一人能够回答吧。”

而后,大伙便陷入了沉默之中,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王长贵久久没有出来,刘萍等人的担心也在不断的加剧,此时整个鬼城在迷蒙的月­色­下,显得­阴­森而又恐怖。

站在凛冽的寒风中,早已有人冻的瑟瑟发抖了,而那些被鬼王伤到的人,更是越来越显虚弱。终于,徐云德开口说道:“这般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葛五葛六,你与魏大哥先带大伙儿下山,将受伤的兄弟们安置好。”随即又对小冯说道:“冯兄弟,还有劳你去替这些兄弟请个大夫。”

小冯问言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徐大哥,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可葛家兄弟却不情愿的说道:“大仙还没出来呢,俺们不走!”

徐云德知道这哥俩极重义气,这个当口若叫他们走的话,他俩肯定不愿意,但刚才王长贵要自己带大伙赶紧离开鬼城,就足以说明他碰上了解决不了的麻烦,现在王老道交代自己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他本想再进去帮帮王长贵,但若不将大家支开的话,一旦自己进去,葛家兄弟他们也定会更进去,如此一来,王长贵的苦心岂不就白费了。

“五弟六弟,你们还不放心老道吗?他定然没事的,你们先将受伤的兄弟送下山,我在这接应老道,用不了多会儿我们就会赶回去的!”徐云德上前拍了拍葛五的肩膀道。

葛五闻言,稍稍思考了片刻,随即说道:“徐大哥,你们真的很快就能赶回去?大仙他在里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徐云德强颜笑道:“放心吧,老道做事你还不放心?”

葛家兄弟想想也对,只因这些年来王长贵给他们的感觉就是无所不能的,这世界上没有哪件事情可以难得倒他!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们哥俩先带大伙下山。”说罢,便一步三回头的魏八指等人往山下走去。

理­性­前,魏八指一脸低沉的走至徐云德身前说道:“徐兄弟,王大仙他当真没事?”

徐云德道:“八指兄,你徐兄弟说的话,会是假的嘛?你尽管放心好了,天太冷啦,再不走,受伤的兄弟们可要撑不住啦。”

魏八指一心惦记着自己的兄弟,听了徐云德的话后,没再多说什么,与葛家兄弟一同下了山。此刻,鬼城前所剩下的就还五人,分别是刘萍、徐云德、叵蓉、慕丘痕、马圣,另外还有就是雪球。

见大伙儿走后,徐云德顿时拉下了脸,沉声说道:“诸位,这回或许是真遇到大麻烦了,我认识王老道这么久,与他一同经历了那么多事,还从未见过有什么叫他惊慌至斯。虽说刚才他托付我带大家离开鬼城,这点我已经做到了,现在我想进去帮他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们几个还有谁愿意与我同去?”

一听这话,刘萍第一个表态道:“徐大哥,啥也别说我了,我去!”

“还有我!”刘萍话音未落,叵蓉便迫不及待的抢着说道。随之慕丘痕、马圣也纷纷表态,大伙意见一致,皆再去鬼城中走上一遭。

徐云德见状,微微动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代王老道谢过各位了。”

刘萍摆手道:“徐大哥,似乎我与王大仙相识的时间比你要长吧,有我在这里,这句话哪轮到你来说呢!”

“寒风凛冽入骨间,久尝心酸难开颜。沙月一轮天边悬,人神鬼道各一边!”正当大伙准备丛进鬼城之际,山腰下突然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念得是一首满含酸楚韵味的诗。

惊奇之下,众人纷纷转身看去,只见山腰间正有一浑身黑衣的佝偻老人,一步十丈的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赶来。崎岖难行的山坡,在这老者脚下竟像是如缕平底,单看这一点,徐云德便自愧不如。

“他是人是鬼?”看这这个奇怪的老人,徐云德好奇的问道。

“你这小儿怎么说话呢,我当然是人了!”没想还隔着近百米的距离,外加还有呼呼的风声影响,徐云德一句低声的话语却被那老头听了去。

不及大惊,老者已然来到了众人跟前,只见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长袍,头顶带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毛皮帽子,须发洁白,脸­色­更是苍白的有些吓人,­精­瘦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但一双眼眸却是出奇的有神。看清这老头的容貌之后,徐云德等人心里皆是咯噔一下!虽从未见过他,但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刘萍心知这老头不简单,当即恭敬的问道:“老前辈,请问这么晚了,您来这里做什么?”

老头闻言后,却是说了一句叫人不明其要的话来,他说道:“我这大半辈子,就是为了今儿晚上的事活着呢。”

不知为何,徐云德对着老头似乎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在他第一眼看到这老人的时候,便觉得他很亲切,就像是见到自己的长辈一样,可在他爷爷早死了,并且爷爷又是独子,并无兄弟,这老头绝非自己的亲戚,可这种感觉又是哪儿来的呢?

疑惑之下,徐云德不忍又多看了这老头几眼,古怪的是,这种感觉越加强烈了起来,“老人家,您的话是什么意思呀?若有我能帮得上的,您尽管吩咐就好了……只不过眼下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等我办完了这件事……”但话说到这里,徐云德便止住了声,因为他并不知道鬼城中的情形,更加不知自己再次进入后,还能否活着出来。

老头摆手道:“我的事不用你帮,你也帮不上。不过说来也巧,我今晚要办的事情,倒是跟你们几个有关!”

一听这话,刘萍当下疑惑道:“老前辈,您认识我们吗?”

老头点了点头道:“当然,若不认识你们,我今晚来这里­干­嘛?”

众人一听这话,更加疑惑了起来,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谁都不曾见过这个古怪的老头,可他却说认得自己……随之徐云德又问道:“老人家,您说您今晚来此的目的跟我们有关?那到底是……”想起先前这老者上山时所流露出的道业,徐云德心惊道:“莫不是助我们救出伙伴?”

老者冲徐云德微微一笑,随即当先往鬼城走去,并边走边道:“随我来吧,你们心里的所有疑惑,用不了多时我便会给你们一一揭晓。但眼下,咱若再不抓紧时间的话,王家的那老小子的­性­命可就难保咯。”

466第二十七章第二十八节

466第二十七章第二十八节

一听这话,众人无不大惊失­色­,徐云德更是二话不说的冲了进去,其余人也匆匆跟上,大伙儿循着先前走过的路,很快又回到了“生死劫”三间房前,此时“劫”之房的门依旧是紧闭着的,里头一丝声响也没有,也不知王长贵是否还在里头。】

徐云德二话不说,上去一脚便把门给踢开了,只见房中间的大木桌旁,王长贵正端坐在那儿,双眼紧闭,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脸­色­十分的难看,不仅如此,他脸上更是时而青、时而红、时而苍白。三­色­不断的变化之下,使其整个人显得怪异非常。

见此情形,徐云德不敢靠近,生怕会打搅到王长贵,可心中却又万分的担忧,焦急之下,转脸问向后头不慌不忙赶来的老者道:“老人家,老道他这究竟是怎么了?莫不是叫恶鬼缠身了吧?”

老者摇头道:“他所遇到的情况,比恶鬼缠身可麻烦多了,他其实是中了一种叫做噬心蛊的毒。这种蛊毒十分罕见,一旦沾上,便会使人迷失心­性­,六亲不认,若是叫寻常人中了,那也世上只不过是多了个疯子而已,不足为患,而倘若让道业高深之人中了此蛊,那世上便等同于多了一个大魔头,是要为祸世间的。”

刘萍等人一听,无不大惊失­色­。叵蓉开口问道:“可王大仙现在为何还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呢?怎么并没有像您所说的那样发疯呀?”

徐云德也是连连点头,心存侥幸的说道:“老人家,是不是您看错了?”

老者摇头道:“我绝非看错,只是这老小子定力极佳,此刻中毒未深,他还能稍且压制,另外若是我猜测的没错的话,这老小子定然懂得青囊魂注一书上的用蛊之法吧?”

刘萍点头道:“不错,我们在两年前的确曾得到过一本叫做青囊魂注的书籍,里面记载了诸多关于用蛊之法的奇术。”

老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难怪这老小子能支撑这么久!”

徐云德闻言,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他说道:“难不成青囊魂注里的功法,能化解那什么噬心蛊?”

老者摇头道:“不能,顶多只能在中蛊不深,未达血液之前,稍稍压制罢了,若想解这噬心蛊的毒,普天之下,兴许就只有我一人了吧?”

一听这话,徐云德急忙道:“啊?那还等什么呢?您快帮忙救救老道吧,我看他这副模样,似乎就要支撑不住啦。”

刘萍也是连连点头道:“是呀前辈,若您救了王大仙的话,我们必定重谢!”

老者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救他可以,但事先你们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徐云德随即道:“什么问题,您说。”

老头道:“有一个男子,为了救成千上万个人的­性­命,而抛弃了妻儿。后来,那成千上万人虽然得救了,但他妻儿却自此过上了贫苦窘迫、无依无靠的落魄生活,而那男子虽说知道他们的惨状,但一直没再与他们相见,你们说这男子做的是对还是错?”

众人闻言后,想也没想,异口同声的说道:“当然是对的了!”

刘平道:“这是舍己为人呀,虽说苦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但毕竟有成千上万的人因此得救,我觉得那男子十分伟大,他并没有做错什么,若是我选择的话,我肯定也会与他一样。只不过……”

老者闻言,似乎对刘萍后头的话十分好奇,急忙问道:“只不过什么呢?”

刘萍道:“只不过在人们得救以后,那男子明知妻儿还再受苦,可为何不与他们相见呢?”

老头稍稍沉默,随之说道:“若为私欲,又当怎么讲?”

“啊?”徐云德惊讶的说道:“为了私欲而抛弃了妻儿?那就是这男子的不对了。”

老人笑道:“呵呵,这话题就不多说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速去将王家的老小子给绑起来,绑的越紧越好。”

从没听过救人还得先绑起来的,但徐云德一心惦记着王长贵,哪还顾得上其他,二话不说便抽出了尼龙细绳,走上前去。谁料还没等靠近王长贵,便见他双眼猛然睁开,脸­色­扭曲,恐怖吓人,张嘴便道:“何方小儿,速拿命来!”

不等徐云德惊讶,老者便急忙开口道:“快点动手,毒效就要发作了,到那时候可不得了!”

徐云德闻言,咬牙道:“对不住了老道,等这事儿过去之后,陪你家几百斤大米便是!”说罢便飞身扑去,将王长贵按倒在地,随即又招呼起慕丘痕与马圣还有刘萍叵蓉几人,一起动手,将哇哇乱叫的王长贵从头到脚给捆了个结实。

形同粽子一般的王长贵,躺在地上,叫的声嘶力竭,但那尼龙绳极其坚韧,纵使他有天大的能耐,也无从挣脱。

看着平日里高深莫测的王长贵,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副可怕的模样,刘萍等人皆是唏嘘不已。此刻,只见老者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剔骨尖刀,递给徐云德道:“小子,你去挑破这老儿的膻中、百会、印堂、太渊、哑门、气慧等三十六道死|­茓­。”

徐云德等人闻言皆是大惊,马圣道:“前辈,这些可都是足以致命的死|­茓­,这么做的话,岂不是……”

徐云德也连连摇头道:“老人家,您这不是等于叫我杀了他嘛?”

老人微怒道:“若想救他­性­命,就不要多问,只管照我说的去做便可,另外你在挑的时候,只需见血即可,万莫捅得太深,一旦失手,其后果将是什么想必你清楚的很。”

听了这话,大伙儿皆是沉默不语,思考了少许时候,只见王长贵挣扎的越发厉害了,叫喊声也逐渐失去了人­性­,徐云德咬牙点头道:“行,我挑!”说罢,便从老者手中接过尖刀,招呼起刘萍等人稳住乱动不休的王长贵,随之便按照老人说的那般,将他周身三十六道死|­茓­尽数挑破。

顿时之间,只见一滴滴黑血从那些伤口处溢了出来,并且还泛着难闻的恶臭,另外,暴躁不安的王长贵,也随即安静了下来,只是眼神之中还流露着凶狠。徐云德掩鼻道:“这样就行了吧?”

老者撇了他一眼道:“若这样就能就了他的话,那么他中的就不是噬心蛊的毒了。”

徐云德闻言道:“啊?那还得咋整?”

老者答道:“接下来的事情用不着你们Сhā手了,尽管在一旁看着就好。”

众人闻言,没再多说,皆是点了点头,可谁料那老者竟然怡然自得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旱烟枪,席地而坐并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

刘萍他们见状,虽说心里疑惑,但又不敢发问,生怕又惹到这个喜怒无常的老人家了。就这般焦躁的等候多时,王长贵已然昏死过去,看来死|­茓­上放血,着实后作用极大。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王长贵死|­茓­上的伤口已经快要的止住血了,老者见状,终于灭了烟杆,起身拍了拍衣服,随即缓步走到王长贵身前,只见他猝不及防的探手一抓,竟然死死的掐住了王长贵的脖颈!昏死过去的王长贵被掐的呼吸困难,嘴巴张得老大,舌头伸出半尺多长。徐云德见状忙道:“前辈,老道就要被您掐死啦!”

老者没有理会徐云德,依旧是死死地掐着王长贵的脖颈,许久之后,方才猛然松手,顿时之间,只见王长贵如获新生,大口的吸着气,胸口上下欺负颇大,俨然是憋得要死。与此同时,细心的刘萍还发现,王大仙身上的那些被挑破的死|­茓­之处,黑­色­臭血往外冒的也越加快速了,灰­色­的长袍已然被浸成黑红。

片刻之后,王长贵的呼吸稍显平稳,可谁料老者竟然又像方才那般,掐起了他的脖子。这会,刘萍等人没再惊讶,心想道:“原来这老前辈竟然是用此古怪的手段,来促进王长贵毒血外流的速度。虽说危险了点,但不可否认,的确十分有效。”

如此反复了数次之后,老者一把将王长贵丢到一旁,随即又从袖中捏出一粒褐红­色­的药丸,丢给徐云德道:“用你的血做引子,把这颗药丸给他喂下去,如此一来,噬心蛊的毒便解开了。”

徐云德接过药丸后,毫不迟疑的划破了自己的掌心,就着温热的血液,将药丸给王长贵喂了下去。不多会儿功夫,眼看王长贵脸­色­的气­色­明显好转,刘萍等人无不大喜过望,急忙冲老者###道:“多谢老前辈出手相救!”

老者摆手道:“罢了,今日之事,实乃天意注定!那粒药丸,可是我耗尽毕生的­精­血所炼制,普天之下仅此一颗,可便宜了这王家的小老儿!”听这老者口口声声叫王长贵“老儿”,众人心里皆是窃笑不已,不知王老道本人听了,会做何感想。

这时,老者再次开口对徐云德道:“小子,你给我过来,跪下!”

“啊?”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感诧异,犹豫少许后,心想这老人家的年纪怎么看也是自己爷爷辈儿的,跪他也不为过,随之便走到老者身前,跪了下去。

老者见状,神­色­似乎有些激动,语音打着颤道:“小子,你知道我为何叫你跪我吗?”

467第二十七章第二十九节

467第二十七章第二十九节

徐云德看着老者满是慈祥的脸,不由自主的说道:“晚辈……不知。】”

老者闻言,甚是欣慰的说道:“你这一句晚辈,倒是说的不错,我问你,你的父亲还有你的爷爷分别叫什么?”

徐云德一听,心中顿时更为疑惑,迟疑了少许,随即开口答道:“我父亲叫徐大梁,我爷爷则叫徐思仁,前辈,您问这个­干­啥,难道你认得他们?”

老者目光闪烁的长叹一口气,说道:“思仁是我的儿子,徐大梁是我的孙子,而你……就是我的亲重孙呐!”

“啊!”听了老者这话以后,不光是徐云德,就连刘萍等人都是目瞪口呆,认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神秘的老者惊人是徐家的老太爷!可关于他的事情,徐云德却从未提过,所以说在刘萍的想象中,这位老太爷应该是早已入土了!

“太……太爷爷?”徐云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眼前这个年迈却极其健硕的老人,却给他一种无法言寓的亲切感,使他对老者的身份,提不起半点的怀疑。

老者此刻又掏出了那根大烟杆,抽了几口后,语调有些颤抖的说道:“小子,你若不愿认我的话,我也没啥话说,毕竟当年我做了对不起你爷爷还太***事情,如果当年我没有抛弃他们的话,徐家也不会沦落致斯。”

此时的徐云德,脑子已经乱了,哪还会顾虑道这些,只见他接连磕了三个响头。泪流满面的说道:“后辈小子徐云德,叩见太爷爷!”

老者无疑被他的这一举动给惊住了,呆立了良久之后,方才幽幽的开口说道:“小子,你……你肯认我?”

徐云德哭道:“太爷爷,我爹死的早,至于我爷爷长什么模样我都记不清了,他老人家在我还没懂事的时候就已经走了,现如今您便是我唯一的长辈,我怎能不认您!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愿过问,现在我只知道,您是我的太爷爷,这便足够了。”

老者闻言,喜极而泣,连声道了三个“好”字,随即扶起了徐云德,说道:“好小子,不亏是我徐槐的重孙,脾­性­与我年轻那会儿,简直是一模一样!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大伙先且离开这里,其余的事情,咱在另说。”

徐云德毕恭毕敬的说道:“好叻!”说罢,便上去将王长贵背了起来,与大伙儿一同下了山。

半道儿上,只见大老远处,有两个男子正火急火燎的往鬼城的方向赶来,刘萍眼里好,立马就认出了那是葛家兄弟。急忙挥手喊道:“葛五葛六!我们在这儿呢。”

葛家兄弟一听是刘萍的声音,顿时大喜过望,急忙冲了过来,激动道:“大姐,徐大哥,你们没事儿真是太好了,可把俺俩给担心坏了。”随即又看了了徐槐,好奇的问道:“这位老人家是……”

徐云德笑着说道:“这是我太爷爷,你们还不快叫老祖宗!”

葛家兄弟脑子不大灵光,想也不想的便开口叫到:“老祖宗好!”

众人见状,皆是一乐,原来徐云德这是变着法子来戏弄他兄弟俩,明白人一听就能听出来,也就葛家兄弟脑子转不过来弯罢了。他徐云德叫徐槐为太爷爷,若葛家兄弟再叫他老祖宗的话,那徐云德怎么说也得是他们叔叔、爷爷辈的咯。

徐槐此时心情似乎也是大好,连连摆手道:“你们好!”

回到小冯家后,见受伤的人已经安置好了,村里的土郎中正忙着给他们包扎、上药,屋子里生着火炉,十分暖和,另外还有一股中药味儿,叫人心神安宁。

见王长贵浑身布满了难闻的黑血,此刻已经被冻得挺硬了,小冯急忙给他腾出了一间僻静的房间。另外,村里的土郎中瞅见王长贵周身三十六道死|­茓­之上,皆有一个细小的伤口,脸­色­顿然大惊,开口道:“死|­茓­上放血,这稍有偏差,就得送命呀!这些刀伤究竟是何人所为,刀法竟然如此出神入化?”

徐云德闻言,哈哈大笑道:“就为这事,我刀法又上了一个台阶,动刀的时候,我可是捏了一把汗呐!”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放亮,在温暖的幻境下,大多数人都萌生了困意,横七竖八的睡了一屋子。王长贵还没从昏迷中醒来,刘萍和叵蓉坐在边上低声聊着私房话,雪球蜷缩在叵蓉脚边,等着一双水灵的大眼,四下乱看,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徐云德则被徐槐叫了出去。

祖孙两人来到门外,徐云德当先开口说道:“太爷爷,这么晚了您叫重孙出来,有啥吩咐?”

徐槐道:“当年我只留下半本徐家御尸之术的残本,你爷爷和你爹悟­性­不佳,单靠那半本书难有作为,是以我徐家尸王之名被山东人夺去……这并不能怪他们,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能凭借一己之力,从夺尸王之名,对此我甚感欣慰。”

徐云德心中暗喜道:“感情太爷爷大清早的把我喊出来,是为了夸我!”

可随即徐槐又说道:“你伸手虽说不错,可在道术上,若比起王家的小老儿,还有那个姓刘的小姑娘,又当如何?”

徐云德闻言,支吾着说道:“当然是大有不如了……”

徐槐道:“姓刘的姑娘身藏仙灵,咱暂且不说,可王家与我徐家本是同宗同祖,修为上我们怎能输与他家?”

徐云德回答道:“王家道术自古流传,虽说历史上也有断章,可毕竟代代师传徒……”

不等王长贵的话说完,徐槐便摆手打断道:“师父相授,必留一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他王家所修道术,须当处子之身,是以每代传人,都是其师父千挑万选的极具慧根之人选,并没有血脉关系,而我徐家则不同,我们主要术法乃是御尸、御兽,无须处子之体,因此代代皆是父传子受〈理讲,千百年来,我们徐家所遗落的术法,本应不多,只是到了我这一代……好了,关于那些咱暂且不提,接下来,我会亲自传你徐家术法,你作为徐家当代掌门,须得好好领悟,不得丢了我们徐家的脸面!”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大喜过望,急忙点头道:“太爷爷的话,自当铭记在心,他日学有所成,必会重振徐家名声。”

徐槐随即从怀中掏出两本厚厚的典籍,递给徐云德道:“这是我写的,一本乃是御兽、一本则是御尸,上头记载了徐家流传下来的所有术法,你拿去好生钻研,若有不懂之处,便来问我,至于基本功之类,我见你打的还算扎实,用不着我多花心思了!”

“啊?”徐云德一边接过书籍,一边差异的开口道:“您原来是叫我自己照着书练呀,我还以为您亲自教我呢!”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你的悟­性­,靠这两本典籍,他日的成就定能远超于我!还有,你可记得曾有人将业障短刀的刀鞘送给了你?”徐槐如是说道。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想起前些日子从彩虹山谷###来之时,却是曾有人无缘无故的送了一个刀鞘给自己,当时他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究竟是何人相赠,如今想来,定然就是自己的太爷爷了,他急忙点头道:“记得,那刀鞘应该是太爷爷您送给我的吧?”

徐槐点头道:“业障短刀暗藏玄机,我赠你刀鞘定然有我的意图,至于刀中的秘密究竟是什么,还有我为何送你刀鞘,这些须当你自己发觉,等你领悟到其中的真髓之后,那么你的修为,或许便已经在我之上了!好自为之吧,另外,卉丘山值得你们一去!”说完这些后,转身便走。

徐云德大惊道:“太爷爷,您要去哪儿?书中若有不懂的地方,我到何处找您求教呀?”

徐槐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当然是要去你家中,我还从未见过我的重重孙,还有重重孙女呢,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也该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啦!”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惊喜陡升,急忙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写信回去,叫孙季老弟接应您。”

徐槐闻言,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随即便又施展起缩地成寸的术法,顷刻便走出了老远。

揣起两本秘籍,徐云德一脸开心的回到了小冯家中,此时大部分人还再熟睡,刘萍和叵蓉还在王长贵休息的那间房中,大厅里头就还马圣和慕丘痕是醒着的,两人见徐云德一脸春风的模样,皆是大为好奇,马圣道:“徐兄弟,你太爷爷呢?”

徐云德道:“回家去了,他老人家说急着想去看看重重孙,我拦他不住,只能让他老人家先走了。”

慕丘痕微微点了点头道:“真没想到,你徐家还有着这么一个高人存活于世,如今修道界若要重新洗牌的话,那你徐家便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派了!”

徐云德摆手笑道:“啥第一大派呀,如今修道界落寞,我们可不能再像古人那样,各派老死不相往来!相反,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大家伙儿放下门第之见,联起手来共同进步才是。如若不然,等百年之后,咱修道之人或许就要彻底消亡了!”

马圣点头道:“徐兄弟说的不错,修道界之所以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各派间的勾心斗角应该是一主要原因。我们万万不能在犯下相同的错误了。”

正聊着,只听王长贵的房中突然传出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三人连声同时一惊,随即急忙走进了王长贵的房间,此刻王长贵已经醒来,但脸­色­还稍显的有些难看,只听他睁着眼睛,望着屋顶,自言自语道:“噩梦一场呀!”

468第二十七章第三十节

468第二十七章三十节'>第三十节

刘萍问道:“大仙,你还好吧?”

王长贵道:“我没事,有劳诸位挂心了。】”

徐云德开口问道:“我说老道,你是怎么中了那噬心蛊的毒?劫之房内空无一人,究竟是什么东西给你下了毒呢?”

王长贵摇头道:“我也不知,当我刚一进入那房子之后,便觉后心一痒,形同是被蚊虫叮咬一般,起初我也并没在意,但少过了些时候,就觉脑中浑浑噩噩,像是失去了自我,再往后就……期间我虽竭力抵抗,然而那药效太过猛烈!叫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想起当时的情形,刘萍也是心有余悸,说道:“此番幸好是徐家的老太爷及时赶来,如若不然的话,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徐家的老太爷?”王长贵闻言,神­色­油然一惊,随即问道:“丫头,你是说那救我的人,并非你们几个,而是另有其人?”

刘萍点头道:“是呀,单靠我们,哪能解开噬心蛊的毒呀?只不过叫我们大伙吃惊的是,徐家竟然还有一个道高业深的老太爷存活于世!大仙您这回能得救,全凭他老人家出手相助啊。”

王长贵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三十六道死|­茓­上放血,这法子却是非同一般,看来这回,我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好奇道:“什么因祸得福呀,你瞧你这身黑血,哪里来的福!”

王长贵道:“徐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修道至今,恰遇瓶颈,本想在短时间内难有突破,没料这死|­茓­放血之法,却意外的替我疏通了阻塞的气脉,虽说三火外泄,内里虚乏,可不知为何,有一股庞大的外来之力替我拟补了体内四散流失的内力,使得我一举有了突破,这难道不是因祸得福嘛?”

众人听了这话,无不替王长贵感到高兴,马圣说道:“王道友所说的那外来之力,想必便是以徐兄弟的鲜血为引,徐老前辈让你服下的那粒丹药吧。据他老人家所说,此丹药是耗费了他毕生的心血所炼制而成,普天之下仅此一颗!”

王长贵闻言,顿时大惊,急忙起身道:“什么9有此事,徐兄弟,徐老前辈如今身在何处,我须得当面谢他才是。”

徐云德摆手笑道:“我老太爷已经回一沟村啦,等咱回去之后,你们自会相见,言谢之辞,到那时候再说也不迟,眼下你还是赶紧养好伤,咱还得去一趟卉丘山呢,我太爷爷临走之前跟我说过,卉丘山却是值得我们一去。”

王长贵听了徐云德的话后,微微点了点头道:“徐老太爷的救命之恩,我必永记在心!好了,徐兄弟,我因气血虚耗过大,如今腹中饥饿难当,还请你替我找些吃的来!”

徐云德笑道:“我认识老道你这么久,这回还是头一次听你喊饿!你想吃点啥尽管说罢,就算是灵芝野参,这些东西你就别想了……”

刘萍闻言嗔道:“徐大哥,王大仙他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开玩笑……”

众人见王长贵面露倦容,于是便纷纷散去,没在多做打搅,不多时,徐云德弄了些稀粥咸­肉­,端给王长贵吃下,肚子里有了食物,他的脸­色­也好转了许多。稍做休息,王长贵喊来徐云德和刘萍,说道:“劫之房内的木桌上,放有许多珍贵的药物,你们有没有带回来?”

刘萍点头道:“临走之前,慕道长和马道长顺手给全拿来了,只是我们不知里头到底装着些什么,没敢打开细看。”

王长贵点头道:“拿来就好,据我推测,那些瓶中所盛的,应该尽是些蛊毒之流,虽未必能比得上噬心蛊,但也弥足珍贵了,日后定能派上用场。丫头,你且去把马道友和慕道友叫来,我这就把青囊魂注赠与他俩,好让他们尽早的悟出可用这些蛊毒的法术。”

刘萍应声后,便走出门外,将正坐在厅中闲聊的马圣和慕丘痕叫了进来,两人听了王长贵的话后,神­色­皆是大变,要知道青囊魂注一书虽耳闻甚少,但与之用有“青囊”二字的青囊经却是如雷贯耳。照此看来,这记载了无数用蛊之法的青囊魂注也定然非同小可。

另外,令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慕丘痕在鬼城中顺手拿来的那些古怪器皿,实际上便是用以施展各种蛊毒的特有法器,通过这些东西,使他在蛊术方面,有了极大的突破……自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小冯家住了三五日,期间魏八指事先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去,周友浩伤势最重,如今王长贵都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可他还卧床不起,须知被千年修炼的鬼王所伤,千年­阴­气侵入体内,冲淡了三火,损毁了气脉,是极难恢复的。

另一方面,徐云德这些日子每天都早出晚归,只因老太爷留给他的那两本秘籍,记载的诸多功法太令他着迷,是得他沉浸其中,难以自拔,凭借着过人的天赋悟­性­,以及扎实的基本功,短短几天之内,徐云德的修为竟然上了几个台阶,这点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这天傍晚,大伙儿正围着小冯家的火炉旁吃饭,外出办事的葛五突然推门而入,手里捏着两封信件道:“徐大哥,魏八指派人送来信件,说是一沟寄那边来的。”

徐云德闻言,急忙起身上前抢过信件,还不等开封,便猜测道:“一定是我老太爷回去了。”

待看了第一封之后,徐云德面露喜­色­道:“是孙老弟写来的,说我老太爷已经到了一沟村,另外家中一切安好,叫我们只管放心,还有就是,小双你家的房子已经盖好了,你娘她还向孙老弟要了几只小马崽,说是喜欢养马。”

小双欣喜道:“是呀,我娘最爱马了,以前我爹还在的时候,家里可养了好多匹骏马呢,只是后来爹走了,娘也没了心思,将马儿都卖了!”

第二封信是徐老太爷写的,展看一开,只见上面仅有三行字:“西安艾蒿屯李家,有血玉宝佩一枚,设法取来必有妙用!”

看完之后,徐云德大惑不解道:“西安艾蒿屯李家?老太爷怎么知道人家有宝贝呢?还有什么叫设法取来,难不成是叫我们去偷?”

王长贵对徐槐心存感激,对他的话自然是奉若圣旨,当即说道:“徐兄弟,既然老太爷开口,那咱就不必去揣测那么多了,尽管照做即可。”

徐云德点头道:“那好,五弟六弟,明天你们就去找八指兄,向他打听一下这个李家的情况。先看以他的人脉关系,能否将这血玉宝佩给弄来,若实在没法儿的话,就只有……”

葛五意会道:“明白,这事儿尽管交给我们哥俩就好。”

“李家?徐大哥,你们说的李家,不会就是大财主李和宇家吧?”小冯满脸惊讶的Сhā嘴道。

徐云德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老太爷只写了西安艾蒿屯的李家,至于那屯子里有几户姓李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小冯道:“一定是李和宇家,徐大哥,这李和宇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就算魏老大出马,一些无关紧要的玩意或许能要来,但若是什么宝贝,那可就难了。”

刘萍疑惑道:“此话怎讲,难不成这姓李的势力,比魏八指还大?”

小冯沉声道:“刘大姐,您是有所不知呀,这艾蒿囤又叫八面河,原因便是这屯子的四面八方都是湿地,且长满了艾蒿,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屯子里人尽皆兵,家家都有枪,民风极其彪悍,外加是个三不管的地界,不管是谁说话,居民们都不听,他们只听李和宇一人的。所以说这李和宇在那一亩三分地上,可谓是个土皇帝一般的人物。另外,李和宇这人,心胸狭窄,为人­奸­诈狡猾,贪财好­色­,所以……”

听到这里,徐云德一摆手道:“小冯兄弟你不用说了,五弟六弟,明儿你俩也不用去找八指兄了,像李和宇这类人,以八只兄的个­性­,是绝不会与他深交的。”

然而刘萍却连连摇头道:“徐大哥莫急,我觉得这事最好还是先找魏大哥商量一下,毕竟这儿是他的地盘,就算他与那李和宇没什么交情,但我想多多少少能牵上些关系,只要有这层关系在,事情兴许就会好办很多。”

在人际交往这方面,徐云德和刘萍­性­格迥异,徐云德是那种怀才傲物,看谁投脾气就跟他往来,看谁不顺眼,则理都不理,而刘萍则要圆滑得多,毕竟当了那么久的村主任,没两三把刷子怎能服人呢。

听了刘萍的话后,王长贵微微点了点头道:“我觉得丫头说的有理,徐兄弟,我看明日咱一起去找魏兄弟,先探探那姓李的底细再说。”

次日一早,天气尚好,众人告辞了小冯和周友浩,骑马赶向了四方寨,魏八指得知徐云德他们来了,欣喜的连鞋子都没穿,赤脚跑出来相迎。见面就问:“王大仙您的伤好些了吧?”

王长贵点头道:“有劳魏兄弟挂心,我已经痊愈了。”

“那就好,那就好,诸位快进屋里暖和!”说罢,便当先拉起徐云德,招呼起大伙进了屋子。

一进屋,徐云德就开门见山的将来意表明,魏八指闻言后,稍一沉思,随即说道:“李和宇这老小子为人­奸­诈,我与他虽见过几次面,可交情却并不深,突然开口向他讨要玉坠,这家伙多半不给……不如这样吧,诸位先且稍候,待我派人去把瘦子兄弟叫来,他们与李和宇似乎交情不错。”

469第二十七章第三十一节

469第二十七章第三十一节

想起瘦子兄弟以前的行当,徐云德点头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瘦龙和瘦虎与姓李的家伙走得近,也实属正常,那就有劳魏大哥派人去喊他俩前来了。】”

不多会儿功夫过后,魏八指的手下便带着瘦子兄弟走了进来,瘦龙当先道:“徐老大,多日不见,兄弟我甚是想念呀。”

徐云德摆手道:“行了,我今儿找你来是有正事儿想请你帮忙。”

瘦龙闻言,急忙正­色­问道:“徐老大有啥事儿尽管吩咐。纵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哥俩也在所不辞。”

徐云德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听闻你们跟李和宇走的很近,这次找你哥俩来,其实就是想让你帮我找那姓李的要件东西,就算买也成。”

瘦龙笑道:“我当是啥事儿呢!好办,徐老大看中了李家的什么玩意儿?我只管去帮你讨来便可,犯不着花钱买的。”

徐云德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兄弟了,我们想要的东西,其实是块玉坠,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李家有一块血玉?”

瘦龙摇头道:“血玉?没听过呀,李和宇家中宝贝古董数不胜数,绝大多数我们都见识过,只是唯独这血玉却不曾听说。不过今日既然徐老大开口了,管他什么血玉和田玉的,我们兄弟定会替你办好。大伙就在这等着吧,我们去去就回。”

说罢,瘦子兄弟便告辞了众人,是往李和宇家讨玉佩去了。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刘萍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办成了,一来血玉极为罕见,这一块更是徐老前辈看中的东西,想来更是非同一般,另外瘦龙也说了,关于李家的诸多宝物,他们都曾见识过,由此看来,这李和宇应该是个爱慕虚荣之人,逞自己的藏品拿出来显摆炫耀,可为何这血玉,瘦子兄弟却是毫不知情呢?”

徐云德闻言,稍稍点了点头,随即转向了魏八指道:“魏大哥,那姓李的究竟是怎么样一号人物?据小冯所说,他的势力似乎不小,可究竟大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呢?”

魏八指答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呀,这李和宇乃是清朝戍边大将李天虎的后代,明朝灭了之后,他带着亲信以及诸多残兵败将躲进了艾蒿屯内,仗着得天独厚的地势,外加隐姓埋名,一直没有被发现,几百年来,李家在此生根落脚,暗中发展壮大,俨然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土黄帝。就连我也怕他三分呀!”

“原来如此!”王长贵闻言道:“难怪那李家的势力会如此庞大,只是那明朝良将李天虎,乃是出了名的悍将,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后代子孙!”

魏八指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这李和宇贪财好­色­,瘦子兄弟之所以与他熟识,其主要的原因说起来也并不光彩。”

徐云德闻言,颇为好奇的问道:“哦?此话怎讲?”

魏八指道:“瘦子兄弟是车站一带的地头蛇,除了偷抢财务之外,还拐卖女人,许多孤身行路的貌美女子,都叫他们给迷晕掳了去,而这些掳来的女人,绝大多数便卖给了李和宇,所以说……”

“他娘的!”听到这里,葛家兄弟便已经气愤难当,暴口说道:“原来瘦子兄弟以前这么不是玩意儿?连拐卖­妇­女的勾当都做得出手。”

魏八指道:“这就是葛兄弟见识颇浅了,前些年打仗,加之天灾不断,饥荒连年,更有拐卖人口杀来吃­肉­的,这事儿想必徐兄弟清楚,他曾亲眼见识过,那才叫残酷呢!”

此时的徐云德,一脸沉重,缓缓的点了点头道:“这些现象虽然听起来荒谬,可说白了,只能怪这惨淡的世道,倘若人人都吃得饱穿的暖,又有谁会愿意做这些灭绝人­性­之事。”

“好啦好啦,诸位今儿来到我这,咱就不要讲那些败兴的话题了,从四方寨到艾蒿囤,少说也得半日的脚程,瘦子兄弟一时半会回不来,咱不如趁此机会喝上几杯?”魏八指打了个哈哈,随之提议道。

徐云德点头答道:“如此也好,那就多多叨扰大哥你啦。”

魏八指摆手道:“自家兄弟,何来叨扰之说,兄弟你真是越来越客套了……”

酒过三巡之后,人的话也就多了起来,魏八指更是接着酒意,大谈当今世道的双方势力,听他语气,似乎对**一边没有多大好感,另外,在他提及李和宇之时,眼神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丝愤恨,叫徐云德看在了眼里。

徐云德敬了魏八指一杯,随即说道:“魏大哥,我见你在这地界混得还不错,怎么兄弟我想要个玉佩,都得请旁人帮忙呀?”

魏八指闻言,神­色­先是一呆,随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脸愤懑的说道:“兄弟,不是大哥混得差,只是那姓李的跟兄弟我不是一路人,我这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生平就看不惯那些贪财好­色­,胆小怕死的家伙,而他李和宇却又是此类人中的典范,你叫我如何跟他合得来?”

徐云德似醉非罪的说道:“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你就没想过……”说着,便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顿时之间,魏八指那些原本聊得热火朝天的手下们静了下来,大伙儿无不一脸惊诧的盯着徐云德,此外,魏八指的脸­色­,似乎也不大好,沉默了良久之后,他开口说道:“今儿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有些话我就不妨直说了,徐兄弟刚才的无意之言,我并非没有想过,只可惜……”

听了这话,徐云德眼中暗光流转,急忙问道:“只可惜什么?”

魏八指叹了口气道:“平心而论,李和宇的势力比我虽强,但却也差之不大,我之所以不敢动他的原因其实有两点,其一是他艾蒿囤地势绝佳,易守难攻,并且全民皆兵,老少儿童个个会放枪点炮。其二,李和宇还有一个弟弟,在**中是个不小的军官……徐兄弟,接下来的话,想必不用我说了吧?”

“原来如此……”徐云德微微点了点头。

“算啦兄弟,他李和宇跟我井水不犯河水,咱先且不去理会与他,喝酒!”见气氛有些不对,魏八指当先打圆场道。

徐云德微微一笑,随即端起酒杯,跟魏八指碰了一下,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桌子上的菜换了三番,可酒席还再继续,不知不觉间,一整天的时间便过去了,外头天­色­渐暗,可瘦子兄弟却迟迟未归。

正当刘萍心起疑惑之际,突然有一人敲门而入,走到魏八指身旁低声说道:“魏老大,瘦龙瘦虎哥俩被李和宇关起来了,原因不明!”

“什么?”徐云德一听,顿时站起身道:“姓李的把瘦子兄弟关起来了?他们关系不是很好吗?就算不舍得将玉佩送人,也犯不着将他们管起来呀!”

王长贵沉声道:“看来这玉佩果真是大有文章呀!瘦子兄弟因我等之事被抓,咱不能袖手旁观……”

不等王长贵话说完,徐云德便急道:“那是当然了,还等什么!五弟六弟,跟我去艾蒿屯要人去!”说罢,便带着葛家兄弟欲夺门而出。

刘萍急忙起身阻拦道:“徐大哥且莫焦急,咱对艾蒿囤并不熟悉,若就这般去了,难说会不会适得其反,瘦子兄弟是要救的,但咱必须从长计议才是。”

魏八指沉声道:“这样吧,等明儿一早,我亲自带人去李家要人,虽说李和宇跟我交情不深,但我魏八指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多少还有些势力,我就不信他肯为了两个人跟我撕破脸!”

王长贵摇头道:“我想那李和宇定然知道瘦子兄弟是你方的人,但即便如此,却依然亢,想必便已是不将你放在眼中了,由此看来,明日就算你亲自去了,多半也是无用之功。”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魏八指顿时无语,眼角抽搐了几下后,便有些颓然的座回了椅子上,徐云德说道:“此事因我而起,我自当会亲手救出瘦子兄弟,魏大哥你就无须多费心了!”

魏八指生­性­直爽,为人义气,听了徐云德这番话后,简直像是被扇了几下耳光一般,当即说道:“兄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的事便是大哥的事!他李和宇此番想撕破脸,我魏八指自当奉陪到底!”说罢,又转而对一旁的手下道:“赶紧去着急人马,随时准备­干­场大的!”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随即便各自着急人手去了。这时,刘萍开口道:“要想拔掉李和宇这根钉子不难,难就难在他那做**将领的弟弟,若是他带兵前来讨伐魏大哥的话,事情可就棘手了,所以说我们在行事之前,必须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徐云德道:“妹子,你脑袋灵光,可有什么好法子没?我可不想为了这事儿,连累了魏大哥,实在不行的话,咱就自己­干­!”

刘萍道:“若我们自己动手,偷一个玉佩,救两个人……就算杀了李和宇都并非难事,可如此一来,等李和宇的弟弟知道以后,必将矛头指向魏大哥,到时候依旧免不了带兵前来!以魏大哥的势力,与**相抗衡的话,无疑是蚂蚁撼大树。因此,要想对付李和宇的弟弟,或许我们只有借助另一方势力的相助才行!”

徐云德听了这话,似有所悟的说道:“妹子,你的意思是请孙老弟出面,让他们的组织Сhā手此事?”

470第二十七章第三十二节

47第二十七章第三十二节

其实刘萍起初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又因突然注意到了其中的一些细节,最终却是摇头说道:“徐大哥,这个法子虽然奏效,可奈何此处距离咱一沟村着实太远,来回少说也得五日有余,我怕瘦子兄弟在这期间会……”

徐云德惊诧道:“那李和宇再怎么没有人­性­,也犯不着这么快便对他们兄弟两人失以毒手吧?”

这时,给魏八指报信那名男子开口道:“徐老大有所不知呀,瘦子兄弟被抓起来的消息,我是听一个艾蒿屯的人说的,那人还说,他们俩被关进了水牢,想如今这节气,天寒地冻的,寻常人哪受得了这份罪?所以若咱不快些将他俩救出来的话,难说他们能熬多久!”

“水牢!”徐云德闻言大惊,随即怒骂道:“这姓李的果真不是东西,老子绝不轻饶他。】”

“魏……魏老大!徐老大,救命呀!”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哀嚎,竟是那瘦龙的声音,众人闻言,神­色­皆是一惊,随即赶紧走出门外,只见此刻,瘦龙浑身泥泞,瑟瑟发抖的在两个人的搀扶下,踉跄赶来。

徐云德见状,忙开口问道:“瘦龙兄弟你怎么……你哥呢?”

瘦龙一见这徐云德等人,脸上顿时放出了光彩,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说道:“徐老大,魏老大,你们赶紧救救我哥吧!我哥他恐怕、恐怕快不行了!”

徐云德心头不由一酸,随即将收拢扶了起来,说道:“你先别慌,进屋换身­干­衣裳,在把事情的经过细细的讲给我听。”

收拢垂泪道:“行!”

片刻后,瘦龙换上了衣服,但身子似乎还有些虚弱,看样子在李家着实没少受罪,他说道:“今儿晌午,我们去了李家,起初那李和宇倒还算和气,可谁知那家伙变脸比放屁还块,一听我们是冲着那什么血玉去的,立马就叫人毒打了我们一顿,而后又将我们哥俩丢进了水牢!我哥他……我哥他在从水牢边上被推下去的时候还摔断了腿。那水牢里头又冷又脏,我哥断了一条腿,身子虚弱,这么冷的天很快就撑不住了。”

徐云德听到这里,惊声问道:“什么!你哥他……他死了吗?”

瘦龙摇了摇头,但随即脸­色­一暗,又点了点头道:“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之中,但那水牢里的……这会儿他八成已经……”说着,他便嚎啕大哭起来。

刘萍虽说心里也很不好受,但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瘦龙兄弟,你是怎么出来的呢?”

瘦龙道:“我见我哥他快不行了,心里焦急,寻思与其在那水牢中等死,倒不如放手拼一把,好在看守我们的那几个畜生只顾着赌钱,我才得以撬开了天窗的锁,一路借着艾蒿的掩护,跑了出来。”

徐云德闻言后,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拍了拍瘦龙的肩膀道:“此事因我而起,害得你们兄弟遭罪,这笔债我定会亲自找那姓李的讨回来!”

魏八指道:“徐兄弟,这回我也豁出去了,几百兄弟随时候着,只要你一句话,咱立马就去端了艾蒿屯!”

徐云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之转脸对刘萍说道:“妹子,你先写封信给孙老弟,叫他跟组织上沟通一下,看能否让魏大哥打着他们的旗号,将李家这颗毒瘤拔去!”

刘萍点头道:“行,我这就去写!”说罢,便转身去了里屋。

随之徐云德又道:“瘦龙兄弟,我现在就跟你去趟艾蒿屯,且不论你哥是死是活,我们先将他弄出来再说!”

虽然瘦龙胆小,但这回却是救人心切,加之对李和宇的怨恨,早已不知“怕”字怎么写了,听了徐云德的话后,当即点头道:“徐老大,我听你的,只要能把我哥弄出来,叫我做啥都行。”

徐云德道:“艾蒿屯我从未去过,你无须做其他的,只要给我带路,然后指明你哥被关押的地方便可。”

瘦龙点头道:“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随即,王长贵、马圣、慕丘痕、叵蓉、小双、葛家兄弟乃至魏八指皆要同去,徐云德却拒绝道:“现在还不是跟那姓李的正面冲突之时,人去得越多,反倒不便行事,这样吧,老道、叵蓉,你俩与我同行,其余人先且在魏大哥这里等着,一旦孙老弟那边有了回信,我们再动手不迟。”

众人闻言,皆点头应允,虽说魏八指似乎还有些不甘,可未及他开口,便被徐云德一个眼神给回绝了。一行四人,在瘦龙的带领下,离开了四方寨,直奔艾蒿囤而去。

此时天­色­已晚,外加他们走的尽是荒野小路,诸多孤坟零散的立在乱草之中,显得诡异骇人。走了大约两个时辰,一片漫无边际的湿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此时浅水早已结冰,­干­枯的艾蒿和芦苇在寒风的吹拂下,时不时的发出“沙沙”声,令人头皮发麻。

瘦龙驻足道:“艾蒿囤就在这片湿地的正中间,那村子戒备森严,四周都有岗哨,我们若想摸进去,得万分小心。”

王长贵放眼望了望眼前的大片艾蒿,颇为惊奇的说道:“这屯子的选址还挺有讲究,看来那李天虎也懂些风水之术呀。”

徐云德闻言后,稍加留心细看之下,也是连连点头道:“是呀,这地带四下高低起伏、坑坑洼洼,虽无高山,却有丘陵,唯独这片湿地的地势稍显平坦,水中之境又乃是极好的聚灵之地,若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应该叫做‘玲珑心’!”

王长贵点头道:“不错,玲珑心虽算不上绝佳的风水宝地,但在此建造村落,也属实上上之选了,难怪千百年来,那李家能够长盛不衰……哼,只不过今日他姓李的遇到了贫道,纵使是玲珑心,我也有法叫它变为泥疙瘩。”

王长贵对于风水上的造诣,徐云德自愧不如,听了这话后,点头回道:“姓李的在这地界兴旺了数百年,也是时候落寞了。老道,你准备怎么做?”

王长贵撸了把胡须道:“徐兄弟,眼下还不是讨论这事儿的时候,我们还是先去救瘦虎吧,至于其他,我另外再跟你细说。须知要想改了一处的地脉,可并非一件容易之事,得我们几个合力为之才能成功。”

徐云德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切听老道你安排了。”随即,又转而对瘦龙说道:“走吧,咱先救你哥去。”

瘦龙此刻早已是等不及了,毕竟他哥还在水牢之中,是生是死还不得而知,但有一点他心里明白,那就是耽搁的时间越长,瘦虎活下来的可能­性­就越加渺茫。

随即,在瘦龙的带领之下,四人钻进了茂密的艾蒿林中,说来也怪,寻常地方的艾蒿,顶多能长个一米多高就已经很不错,可这儿的却皆有两米开外,竟比其中夹杂着的芦苇还要高。

另外,此时正值寒冬季节,湿地中的水都冻得极厚,走在里头倒也不怕弄湿了衣裳。借着茂密的艾蒿和芦苇,四人很快便到了艾蒿屯的边缘地带。前头带路的瘦龙当先停了下来,转身低声说道:“再往前不足半里路,便到了艾蒿屯了,在咱西北方百米开外之处,有一个哨岗,那哨岗里大概有六七个人,我们几个要摸进村去虽说不难,可就怕一会儿背着我哥打此经过时,弄出来动静太大,会引起他们注意。”

徐云德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把哨岗里的那几个人给弄死?”

瘦龙一听,神­色­大惊,急忙摇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提醒大伙小心而已,就算咱弄死了他们,一旦有换岗的人来,依旧会发现,到时候全村戒备起来,咱就麻烦啦!”

徐云德道:“放心吧,一会儿救出你哥之后,用不着你背。”

瘦龙差异道:“啊?不用我背,可这……这怎么好劳烦徐老大您和王老神仙呢?”

不等徐云德开口,便听叵蓉气说道:“徐大哥,你叫我来的目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徐云德嘿嘿一笑道:“待会儿我跟老道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你就稍微委屈一下吧,再说了,以你的力气,背个人还不是跟玩儿一样?”

叵蓉撇嘴道:“那你为哈不叫葛五葛六来,他们也能背呀。更何况我还是个姑娘家,你叫我背个大男人……”

徐云德道:“葛家那俩小子身手比你差得太远,我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吗,好啦好啦,蓉儿妹子,等这事儿办完以后,徐大哥给你买糖球吃。”

“这还差不多!”叵蓉如是说道。

随后,四人借着艾蒿、芦苇的掩护,绕过了哨岗,径自奔向屯子里去,此时夜已经挺深,可屯子里却亮如白昼,只见艾蒿屯家家户户门前都点着火把,将并不算大的屯子照的极其亮堂。另外更叫徐云德等人感觉差异的是,艾蒿屯中的岗哨竟然如此之多,更有那时不时经过的巡逻队伍,人人手中都拿着枪,这架势,简直就堪比部队了。

四人蹲在一个猪圈后头,小声的合计起来,瘦龙当先说道:“今儿晚上巡逻的比往时多了数倍,看样子是因为我逃跑的缘故吧。真搞不明白,一块玉而已,值得那姓李的畜生发这么大火?”

“好啦,你就别废话了,李和宇家在哪儿?”徐云德撇了眼刚刚路过的一队人,随即低声问道。

471第二十七章第三十三节

471第二十七章第三十三节

瘦龙对着一个方向指了指,说道:“屯子正中间那座最大的宅院,就是李和宇家了。】我哥他就被关在后院的水牢里头。”

当时的天气,少说也得零下十来度,被关在水牢之中这么久,再加上瘦虎身上有伤,能熬这么久的可能­性­极其渺茫。对于这一点,徐云德心里早就想到了,但为了不打破瘦龙心中的希望,所以才闭口不提。

王长贵道:“单是屯子外围,戒备就已经如此森严了,可想而知李家周围定然更加牢不可破,咱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救人,万不可鲁莽行事。”

徐云德点头道:“老道说的极是,走吧,先设法摸进李家再说。”

随之,四人便在徐云德的率领下,借着房屋、猪圈、­鸡­舍等掩体。逐步的来到了李家附近,正门的方向又六名卫兵,个个背着枪械,标杆似得站着,除此之外,周围还有两队巡逻的,在李家周围来回徘徊,每一队皆有八人。

徐云德见状后,低声说道:“瘦龙,你下午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难道这些人都是睁眼瞎,一个大活人从宅子里跑出来都没有发现?”

瘦龙说道:“下午的时候,还没有这些巡逻的呢,加上我是从后院的墙头翻出来的,所以并没有被人发现,走在屯子里的时候,虽说被几个人看着了,但他们并不知道李和宇把我们哥俩关进了水牢,并没抓我。只是现在,整个艾蒿屯的人应该都知晓了吧。”

王长贵听了这话,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难怪,你偷跑出来的时候,李和宇还尚未将抓了你们兄弟的消息放出去,所以村民们即便见着了你,也不会多问。”

徐云德道:“原来如此……好了,时间不容耽搁,咱先合计一下该如何救出你哥吧。瘦龙,你先详细的说一下李家后院的布局情况。”

瘦龙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后院很大,除了一间长宽过十米的水牢之外,还有两处假山,几棵松树,今儿下午那几个看押我们的家伙,便是在那假山边上赌钱的。”

徐云德闻言,随即从地上抓过一根树枝,按照瘦龙所描述的情形画了起来,凭着草图以及瘦龙的讲解,三人很快便弄清了李家后院的大概格局。眼下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王长贵说道:“徐兄弟,瘦龙逃跑,李和宇定会加派看押的人手,那些人想必也不会再像下午那般松懈了,所以我们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瘦虎,绝非易事,不知你心中可有什么妙计?”

徐云德道:“瘦龙逃跑,如今李家定然是草木借兵,所以我想此刻咱若是制造些混乱,来个声东击西的法子,多半会奏效,你觉得如何?”

王长贵沉思少许道:“此计甚妙,混乱就由我去制造,瘦龙兄弟只管在外头接应,救人则交给徐兄弟和蓉丫头了,大家到时分头行事,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救出瘦虎,并离开这里?”

徐云德和叵蓉齐齐点头答应,可瘦虎却连连摇头道:“王老神仙,徐老大,我怎能啥也不做,只在外头接应呢,我还是跟徐大哥一起进去救人吧。”

王长贵刚要开口,徐云德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当先说道:“我听闻这李和宇家中的珍宝不计其数,不知是不是真的!”

瘦龙不明在这当口,徐云德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但还是连连点头道:“这点毋庸置疑,李家的宝贝着实有不少,只是徐老大你……”

徐云德摆手道:“你哥的腿因李和宇而断,别的咱不说,这治伤的钱,他总得出吧,一会老道制造混乱以后,你就趁机摸进去,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但动作一定要快,万不可贪多,一旦得手,立即撤回,不要等咱们,尽管往四方寨方向跑便是了。”

“啊?”瘦龙迟疑道:“可是我哥他……”

王长贵开口道:“就按徐兄弟说的去做吧,不论你哥是生是死,我们定会将他带出来,这点你大可放心。”

见王长贵发话,瘦龙一咬牙道:“那行!”

随后,王长贵当先离开,蹲在稻草堆挖开的洞###,徐云德一句话也没再多说,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一旦王长贵在李家制造了混乱,那么他就立即动手救人。

等的时间虽说不长,可瘦龙此时已经压抑不住紧张的心情了,手脚不停的发着抖,徐云德见状说道:“你害怕?实在不行的话就别勉强,毕竟我们的目的只是救出你哥。”

瘦龙摇头道:“徐老大你不用管我,­干­别的我可能不行,可若说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也算是个行家了。”

“那就好,切记小心。”徐云德郑重说道。

另外一边,王长贵避开巡逻队,跃上了李家的墙头,也不知是用什么法子锁定了李和宇置身的房间,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

李和宇大小老婆几十个,每天夜里都是靠抽签来决定去谁房中休息的,今儿晚上心情欠佳,随意的挑了一房太太,那女人名叫海棠,本就是个风尘女子,所以年过中旬的李和宇每当来她这里,总能得到深深的满足。

趴在屋顶上的王长贵,瞧瞧的揭开了一片瓦,顿时屋中的春光透了出来,好在王长贵定力惊人,即便见着此情此景,也丝毫没有为之所动。

看这屋子里正翻云覆雨的两个人,王长贵满脸­阴­沉的掏出了一张傀符!抖手之下,­阴­风猛然而起,随之便见一团黑气凭空出现在了王长贵身前,自那黑雾之中走出一只身着白­色­长袍,长发披肩,但却没有五官的怪异恶鬼来,若叫刘萍活徐云德他们瞧见,定会认出,这恶鬼正是那名为恖形的十方恶鬼。

唤出恖形鬼后,王长贵对其比划了几下之后,便见恖形稍稍点头,随之便飘下了房顶,直接穿过禁闭着的房门,钻进了屋中!

顷刻之后,只听屋子里传来两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透过瓦片的缝隙,只见那房中的男女面如土­色­、浑身发抖的盯着恖形,恖形鬼此刻正伸着双爪,顶着一张没有五官的平脸,掀起阵阵­阴­风,带着一片黑雾缓缓的向床靠近。

李和宇跟那海棠哪里见过这等鬼怪,海棠尖叫了几声之后,便昏死了过去,李和宇则不断的抓起床上的枕头、衣服砸向恖形,但那些玩意儿却无一不是从恖形鬼的身体穿了过……

片刻之后,李和宇的家丁闻声赶来,但介于这时太太的闺房,他们又不敢贸然进去,只得在门外叫道:“老爷,您……您没事儿吧?”

一听门外有人说话,李和宇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颤声喊道:“快……快进来,都给我进来!”

众家丁闻言,不敢怠慢,急忙推门而入,然而就在这时,恖形鬼却突然凭空消失。家丁们见李和宇和海棠正光着身子蜷缩在床上,海棠更是昏了过去,一人壮胆问道:“老爷,您有何吩咐?刚才的尖叫……”

李和宇心神未定的说道:“有鬼,刚才闹鬼了!”

众家丁闻言,神情皆是一愣,急忙四下看去,只见房中除了些家具意外,根本就啥玩意儿也没有,一人迟疑的问道:“老爷,您说的鬼……在哪儿呢?”

屋子里来了这么多人,加之恖形鬼已然消失,他李和宇的胆子也壮了起来,开口骂道:“我他娘的怎么知道鬼跑哪儿了,刚才我明明看到一个长发披肩,一身白袍,没有脸面的鬼魂,伸着爪子向我索命……”

众家丁们,脸上虽流露出衣服惊讶的样子,可心里头却每一个人信的,皆是暗想,是不是这老爷年纪大了,又夜夜承欢,出了幻觉?

“都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我衣服拿来!”李和宇厉声叫道。

家丁们闻言,皆是不敢怠慢,急忙将零散在地上的衣服捡起,递给了李和宇。穿上衣服后,李和宇不顾床上尚且昏迷的海棠,叫众家丁簇拥着自己,径自离去。

王长贵在房顶尾随,只见李和宇来到带家丁们进了一间屋子,照旧揭开一片屋瓦,只见李和宇掏出钥匙,打开了一木柜,从里头取出一个­精­巧的小木盒,翻开盖后,那木盒之中竟然是一通体血红的玉坠!这玉坠呈圆形,又婴孩巴掌那般大小,在烛火的映衬下,泛出柔和的红光,叫人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王长贵暗自想到:“这块玉莫不会就是徐老前辈提到的那块血玉吧?”

未及疑惑,那李和宇便已然告诉了他答案,只听李和宇说道:“有这块家传的宝玉在,什么鬼怪也近不了我的身!真邪门,我李家乃是明将之后,如今怎么会闹鬼了?”

王长贵闻言,嗤声暗道:“玉虽能辟邪赈灾,可我这十方恶鬼却并非你李家的灾邪之星,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辟的!”说罢,便又掏出来一叠傀符,抖手之下,十几只恶鬼同出,屋顶之上,顿时化作了黄泉地府一般的鬼域。

随着王长贵一道旨意,众恶鬼顷刻间一齐飘下房顶,嘶吼着冲进了李和宇所在的那件屋子。

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叫这些凡夫俗子如何接受的了?众家丁以及李和宇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更有几人端起枪便打,可子弹哪能对付得了恶鬼呢……

混乱如瘟疫般蔓延,不多会儿功夫,李家上下近百人皆闻声赶来,可无一人不被四处游荡的十方恶鬼吓坏,一时之间,哭喊声、哀号声、鬼叫声、枪声不绝于耳。蹲在房顶的王长贵,冷眼旁观这底下的一切,似乎与自己毫无关系。

与此同时,李家的嘈杂声也传进了徐云德三人耳中,叵蓉说道:“徐大哥,是时候动手了吧?”

472第二十七章第三十四节

472第二十七章第三十四节

徐云德暗下点头,开口道:“大伙儿小心了,走!”

此时的李家内外,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就连外头负责巡逻的和看门的人,也都冲进了“闹鬼”的那间房子中。】这无疑是给徐云德他们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三人先后翻过院墙,只见整个后院之内,空无一人,两排松树在寒风的吹拂下,时不时的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几个造型奇特的假山,在月光之下兀自挺立,看着就好比是几个高大的怪物,正张牙舞爪的瞪着他们,院子正中,便是一个三米多深的水牢,方圆百十平,牢中有过膝的泥浆,而那泥浆里,此刻正爬着一个人,无疑就是瘦虎。

徐云德他们救人心切,也无心去多看其他,叵蓉道:“那就是你哥?”

瘦龙点头道:“是的。”

徐云德道:“这儿就交给我们吧,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切记不要贪多,得手之后立马往四方寨方向跑!”

瘦龙点头道:“那好,我哥就有劳你们二位了!”说罢,还不忘满脸关切的瞥了一眼水牢,而后才拔腿往李家前堂的方向跑去。

瘦龙走后,叵蓉有些疑惑的问道:“徐大哥我搞不明白,你为何非要把瘦龙支开,而不让他亲手救自己的哥哥呢?”

徐云德沉声说道:“笨丫头,瘦虎毕竟是凡夫俗子。在被关进水牢之前遭了毒打。更加腿又摔断了。在此等大寒的天气下,关在水牢中这么久,还能有命活嘛。我之所以支开瘦龙,就是怕他若发现自己的哥哥死了之后,会情绪失控,从而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变故。”

叵蓉闻言,方才恍悟的点头,但随即脸上却有是一惊,开口道:“你的意思是……那瘦虎已经……”

徐云德一脸悲怆的点头说道:“**不离十了。但也或许还有奇迹出现,咱还是先去牢中看看吧。”

随即,两人一同走到了水牢边上,徐云德冲趴在底下一动不动的瘦虎喊道:“瘦虎兄弟,能听见我说话吗?”

瘦虎依旧没动,徐云德两人见状,心头皆是不由得咯噔一下,看来果真还是没能逃出厄运,不及迟疑,徐云德用业障短刀撬开了铁锁,纵身跳下,将瘦虎那冰冷的身子扶了起来,叵蓉则在上面接应着,两人合力将守护弄出了水牢。

再次期间,徐云德还特地试了一下他的脉搏,却惊喜的发现,瘦虎竟然并没有死,虽说脉搏极弱,但这却足以证明,他是活着的。

徐云德急忙将自己身上的棉袄脱下,套在了瘦虎身上,而后叵蓉背起瘦虎就走,一百多斤的人在她身上根本就轻若无物,越过墙头后,徐云德说道:“叵蓉妹妹,这家伙身子太弱,需要赶紧治疗,你先带他回四方寨,我去接应了老道,随后自会跟上。”

叵蓉点了点头,随即撒腿便跑,见叵蓉走远之后,徐云德随即又转身翻进了李家,循着嘈杂的声音,很快便找到了王长贵所在的那间房顶。看到屋子里的景象后,徐云德忍不住笑道:“老道,你这招真够毒的,这些人恐怕一辈子再也不敢走夜路了吧。”

王长贵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们命中该遭此劫难,怪不得旁人,对了,瘦虎怎样?”

徐云德道:“他还活着,我已经叫叵蓉带她先回四方寨了。”

“那就好。”王长贵松了口气,点头道:“现如今瘦龙应该还在李家某处吧,我不妨在多闹上一会儿,好给那小子争取些时间。”

徐云德笑道:“那小子偷窃的本事可不一般,咱犯不着担心的。我看时候也差不多了,要不先撤?”

王长贵闻言,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徐兄弟所言吧。”而后,两人便掉头跳下了屋顶,两三个起落,就出了李家。自然在离开李家之后,王长贵方才收回了傀符十方恶鬼。

再说李家这边,不论男女老少,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即便是那些骇人的恶鬼消失,但他们却仍然不能平静。更有些胆小的,此时早已昏厥在地,毕竟十几只恶鬼乱舞的景象,太多吓人,他们这些没经过灵怪之事的,又怎能承受的了?

在离开艾蒿屯之时,徐云德和王长贵见到屯子里已经逐渐的有人开始往李家的方向聚拢了,虽说清楚瘦龙偷窃的手段高明,但两人还是由不住的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一路疾行,两人回到四方寨中,仅有了一个时辰,此时叵蓉则早已到了,魏八指替瘦虎找来的郎中,接上了腿骨,喂了些驱寒的药物,此时脸­色­已经稍显好转,看样子已是脱离了危险。

从瘦虎房中退出来后,徐云德长嘘了一口气,低声自语道:“还好这家伙撑住了,要不然的话,我这心里还真过意不去,毕竟此事因我而起……”

刘萍说道:“徐大哥,你就不要自责了,好在瘦子兄弟都平安无事,最为可恨的其实是那李和宇,为了一枚玉佩就要杀人!对了,徐大哥,我给季哥的信,已经叫雪球送去了,雪球说他用不着半日,便能回到一沟村,所以说顶多明儿下午,咱便可收到那边的回应了。”

徐云德和王长贵听了这话,皆是颇为惊讶,要知道陕西离一沟村路途极为遥远,就算是王长贵家里的那头驴,也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个来回!想及雪球的出身之后,王长贵叹道:“果不愧是兽中之神!”徐云德更加了句道:“还是智者教出来的兽神……”

瘦虎的命保住了,如今唯一叫大伙担心的便是瘦龙,见这小子许久未归,徐云德不由说道:“他莫不是被抓住了吧,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

听了这话后,刘萍等人方才注意到瘦龙并没有很徐云德他们在一块儿,急忙问道:“瘦龙人呢?他不是跟你们一起去李家了吗?”

徐云德随即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给大伙儿讲了一边,众人听了之后,脸上也不由泛起了担心的神­色­,马圣开口道:“大伙先且别急,以瘦龙脚力,是不可能跟的上你们的,兴许这会儿还在半道儿上呢,咱先再等上一会儿吧。”

许久之后,正当大伙儿逐渐焦急之时,瘦龙终于满身大汗的跑了回来,徐云德见状,欣喜道:“这小子好歹回来了,可把我给急坏了!”随之走过去拍了拍瘦龙的肩膀问道:“你哥还活着,只是身子有些虚弱,此时已经睡下了,你就不要去打搅他了!另外,你此番在李家行窃,收获如何?”

气喘吁吁的瘦龙一听自己哥哥没事,顿时大喜过望,开口说道:“我……我哥没死,太好啦!感谢老天爷、感谢王母娘娘……徐老大,我哥的命是你救的,此恩我瘦龙没齿不忘……”

徐云德笑着摆了摆手。

随之,瘦龙又说道:“姓李那家伙果真有钱,一整间屋子的古董、宝贝,看得我眼都花了,只可惜大部分都是大件,我不好下手,只能挑了些小的拿了一些。”说罢,便见他将大袄一脱!顺势望去,众人无不呆立当场!

此时只穿着一件单衣的瘦龙,身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珍宝,像什么大如核桃的珍珠项链、赤金打造的关公像挂坠、小拇指粗细的黄金链锁,更有那价值连成的八角游龙樽、碧玉玲珑塔等等!

见此情形,徐云德由不住的惊叹道:“李和宇家中竟然又此等宝物,可即便是这些东西,在他眼中似乎还都比不上那血玉,那血玉究竟是个什么来头!我真是越发感到好奇了。”

“哦对了!”瘦龙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急忙从裤腰里摸出一块看似木制的黑­色­手牌,递给徐云德道:“徐老大,在那间堆放宝物的房子里,我见诸多珍宝都是随便摆放着的,唯独这个木牌搁在一个柜子里,另外在我进了那间屋子时,柜子还是打开的,我觉着这玩意儿既然能被李和宇藏在柜子中,说不定很值钱,可我又不认得这究竟是啥,索­性­将其顺手拿来给您和大伙儿看看。”

不等瘦子说完,便听王长贵开口问道:“你说的柜子,是不是靠南墙而立,有一人多高的单独木柜?”

瘦龙惊讶的点头答道:“是呀,王老神仙您是如何得知的?”

王长贵没有回答瘦龙的问题,而是说道:“我见那李和宇正是从这木柜之中取出了血玉,由此看来,这木牌多半也不简单!徐兄弟,且拿给我看看吧。”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即将手中那块毫不起眼的木牌递了过去,接过木牌后,王长贵仔细翻看,只见那牌子上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苍龙,那身长百丈的苍龙,立于云端,俯瞰大地,威风凛凛,冲满了王者的霸气。除此之外,木牌的背面还刻有一个颇为古怪的画面,依旧是一条苍龙,但这条龙却卧在一块巨石上,对着一块小石头喷水……

见此情形后,徐云德不免生疑,开口说道:“龙本是九五之尊的相争,正面的画似乎还符合逻辑,可背面这条又是在­干­啥呢,难不成那块小的并非石头,而是龙蛋?”

叵蓉连连摇头道:“我看不像,蛋哪会是这般有棱有角的呢,分明就是块石头!”

徐云德道:“可一条龙又为何要对着一块石头喷水?”

这时,马圣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脸­色­也随之一变,惊声开口道:“王道友,你说这木牌是跟那块血玉放在一起的?”

王长贵听了这话,点了点头,然而将要开口应答,神­色­却也突然大变,满是惊诧的说道:“马道友莫不是以为李家的血玉就是传说中的……龙血宝玉?”

马圣点头道:“若这木牌果真和那血玉有关系的话,我想那玉佩或许便极有可能便是龙|­茓­宝玉了,天底下能入得了徐老前辈法眼的,自然少之又少,而龙血宝玉定会是其中之一!”

473第二十七章第三十五节

473第二十七章第三十五节

阅宝无数的徐云德这还是头一回听说什么龙血宝玉,顿时好奇起来,开口问道:“老道,龙血宝玉究竟什么来历?它又有何非凡之处呢?”

王长贵撸了把胡子说道:“太古年间,有兽为龙,呕血喷岩,而后掩于地下,历经万载,石化为玉,名为龙血宝玉,其威能震百兽!徐兄弟、诸位,这龙血宝玉乃是世间罕见的宝物,比起鲛人珠而言,更要珍贵千百倍呀!”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徐云德被震撼住了,但是那句“其威能震百兽”就足以让他欲罢不能了,要知道徐家本就是御兽世家,若他学会了太爷爷赠给自己的那本御兽之术以后,再有这龙血宝玉在手,想必更会如虎添翼,难怪说太爷爷会叫自己设法得此宝玉!

想及如此,徐云德开口说道:“老道,这龙血宝玉既然如此稀有,可为何会出现在他李家呢?据我所知,李家祖上,并无修道之人吧?”

王长贵摇头道:“李家的先祖有无道门之中,还很难说,你可别忘了那艾蒿屯的选址!”

闻言后,徐云德神情一滞,随即便沉默了下来,一时间屋子里的人皆是各有所思,没人说话。】此时天­色­已经放亮,外头又飘起了雪花,空中乌云极浓,且压得很低,给人一种难以适从的压迫感,天地间万籁俱静,大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感觉。

一夜未眠,大伙儿多多少少都有些困乏,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各自去休息了。谁料没过多会儿,门外传来的一阵喧闹声吵醒了众人,随后便见一人急匆匆的冲进屋子,向魏八指汇报道:“魏老大,艾蒿屯的人来了!”

众人一听,皆是大惊,魏八指急忙说道:“来了多少人?”

那人答道:“足有一百多人,是李和宇亲自带队!”

魏八指闻言怒道:“李和宇!我们还没去找你算账,你便亲自找上门儿来了!我倒要看看,离开了艾蒿屯,你还能有多大能耐!”说罢,便吩咐手下去召集人马,自己则带着那报信的男子准备出去。

但未等动身,便被徐云德给拦住了,魏八指好奇的问道:“徐兄弟,你为何拦我?这四方寨是我的地盘,在这儿我还能怕了他李和宇不成?”

徐云德摇头道:“魏大哥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此事多有蹊跷,他姓李的此番未必是为了找你麻烦而来,所以我想咱最好不要抖出瘦子兄弟如今在四方寨一事,且看看姓李的怎么说,咱在随机应变。”

魏八指心知徐云德心思缜密,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徐兄弟所言。”

随之,众人一同走向门外,只见此刻李和宇正一脸­阴­郁的站在那里,头发极其凌乱,眼中布满了血丝,一见魏八指出来了,连身却是一喜,急忙上前抱拳道:“魏兄,多日不见,身体向可安好?”

魏八指被李和宇这突如其来的客###得一愣,随即回礼道:“有劳李兄挂念,我近来一切安好,不知……李兄今日带了这么多兄弟到我四方寨,是为何事呀?”

李和宇长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是来找你求助来的?”

一听这话,魏八指更是大惑不解,但徐云德他们却猜到了其中的缘由。魏八指当下问道:“我魏某何德何能?你李家都不能解决的事情,我又如何能够胜任呢?”

李和宇一脸沉重的说道:“魏兄有所不知,昨夜我家中闹鬼,扰得全屯上下心神难安,如今我那宅子已经无人敢进了,虽说昨夜的鬼怪并无杀人,但鬼行事,谁能揣测?所以我怕……这不,我先带着部分屯民前来,想借四方寨的地方,稍做栖身之所,随后屯中其余人也会陆续赶来。另外我已派人通知家弟,叫他替我找高人前来相助,应该要不了多久,抓鬼的天师就会到了,等我屯中闹鬼之事解决以后,我李和宇自会重谢魏兄。”

魏八指一听这话,颇显迟疑的看了看徐云德,却见徐云德竟冲他微微点头,于是便开口说道:“李兄有难,我魏八指又怎么会袖手旁观,我这就叫人给你们安排落脚的地方!”

李和宇急忙施礼道:“多谢!”但刚才徐云德给魏八指使眼­色­的情形,也被他看了去,心中揣测道:“四方寨的魏八指,为何会听了个男子的?另外此男子好面生呀,究竟是什么来头?今日有人垂涎我李家宝玉,会不会就是这人呢?”

安顿好李和宇等人后,大伙回到房中,徐云德当先开口道:“如今李和宇似乎还不知瘦虎已经被我们救出来了,也不知瘦龙就在四方寨内,对此,我们须得万分小心,莫要叫他撞见,另外,李和宇的弟弟将要找来一个什么天师?倘若这人也是道门众人,且全力助他李家的话,那往后的事情,就要变得棘手了,大伙须得做好准备才行。”

不料葛五闻言道:“啥天师呀,想必是个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罢了,你们不是常说道门没落吗,这世上像你等这些修道之人,早已少之又少了,哪会烂大街似得容易找!”

王长贵摇头说道:“葛兄弟言之差矣,须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凡尘之中的隐世高人多不胜数,就拿徐家的老太爷来说,便是一例,因此我们万不可轻视之。”

不多会儿之后,艾蒿屯的人陆续赶来,足有两三百之众,男女老少皆有,好在四方寨极大,容下这么多人还是轻而易举的,外加他们自备了充足的粮草,因此说也并没有给魏八指带来多少麻烦。

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这两天内大雪一直未停,这日晌午,徐云德等人正聚在一起商讨血玉之事,却突然有人进来通报,说是李和宇的弟弟带人来了。魏八指一听这话,神­色­猛然一惊,随即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去!”

而徐云德等人对于那个所谓的天师也是极为好奇,起身说道:“魏兄,我们与你一同去吧。”

魏八指点了点头,随即众人便一同去了四方寨的后院,那儿是一个占地极大的­操­场,此时­操­场上搭满了帐篷,而艾蒿屯的人这些日子,便就住在这些帐篷里头。

来到后院,恰好碰见了李和宇的弟弟李和强,此人一身军装,浓眉大眼,腰杆笔直,长相倒是不赖,可唯独脸上布满了傲气,给人一种不好接近之感。

见是魏八指来了,李和强微微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即说道:“事情我都知道了,这几日我艾蒿屯辛得魏老大相助,在下感激在心,等此事一过,必会重谢。”

魏八指摆手道:“李长官言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我听闻你艾蒿屯中闹鬼,不知李长官准备如何解决?”

李和强道:“我李家乃是名将之后,自祖上搬迁至此到今日,向来门竖正风,不想如今被那邪门歪道给找上门来,此事我觉得多有蹊跷之处,我此番请了世外高人庄天师出手,有他出手,必能及早的查明真相,除去妖魔,还我李家一个清静!”

“装天师?”葛五闻言后,低声自语道:“看来果真是个假的,都自称装天师了,岂会有真?”自然这话并没被旁人听去。

随后,双方一起来到了李和宇所在的帐篷前,此刻李和宇早已站在门口相迎了,只是见李和强与魏八指等人走在一起,脸­色­稍变,不知想了些什么,随即急忙迎上前去,呵呵笑道:“弟弟,你终于来了,要不然,还不知得麻烦魏兄多少时日呢。”

魏八指微微笑道:“李兄言重了。”

随即,李和宇又说道:“外头天寒,大伙快进帐子里吧。”说罢,便客套的将众人请进了帐篷之中。方一进去,便觉一股暖意袭来,这家伙竟然在屋子里烧了三个暖炉,此外地上更是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毡,两个袒胸###的女子,正窝在那儿闲聊,眉宇间尽显风尘之­色­。李和强见状,稍微皱了皱眉道:“拜见二位嫂嫂!”

二女呵呵笑道:“叔叔不必多礼……”

徐云德见此情形后,暗自说道:“水­性­杨花的货­色­!”

李和强随之说道:“哥,你在信中说家里闹鬼,究竟是怎么回事,快些跟庄天师仔细说说,好叫他尽早解决。”

李和宇点头道:“那天夜间,我正在你七嫂嫂房中休息,谁料屋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浑身白袍,长发披肩的无面鬼来,张牙舞爪的就要索我­性­命!幸好家丁们及时赶来,那鬼才消失!随后我去拿了血……拿了辟邪之物用以防身,本想这下那些冤魂鬼怪的不敢靠近我了吧,可谁知同一时间,竟然又冒出来十几只鬼怪,个个恐怖骇人,这些鬼怪在我家中大闹特闹,那情形简直跟­阴­曹地府无异!”话说至此,李和宇脸上不禁又流露出来惊恐的神­色­,由此看来,那天夜间所发生的事情,给他带来的后怕还是不小的。

不等旁人开口,却听儿女之一说道:“是呀是呀叔叔,那天夜里果真出现了好多鬼怪,可把人家给吓坏了,你这次回来,一定要降妖除魔,还我们李家一个清静呀!”

李和强点头道:“嫂嫂放心,我定会尽早解决此事。”

474第二十七章第三十六节

474第二十七章第三十六节

这时,那个庄天师终于首次开口道:“鬼怪之物,向来特立独行,极少抱团,如今却是十几只恶鬼同出,看来此事不简单呐!李家主,我且问你,那些恶鬼出现之时,有没有伤你家中人­性­命?”

李和宇摇头说道:“这倒没有,那些恶鬼只是在我家中四处游荡、叫喊,但并没杀伤一人……”

庄天师闻言,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之说道:“十几只鬼同出,却没有伤人­性­命,这倒罕见……敢问李家主,近日来,你们家中有没有出现什么古怪之事?”

李和宇迟疑道:“我家中一切安好,并没发生过……等会儿!天师若问近几日有没有出现什么怪事,我倒是想起来一件!闹鬼那日,我家中却是发生了一件叫我费解的事。】”

“哦?”庄天师闻言道:“是何事,还请李家主与我明说。”

李和宇并没有忙着开口,而是撇了眼场内的刘萍等人,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接下来的话,不想叫旁人听去。徐云德见状忙道:“既然你们谈到了家事,那我等在场实在多有不便,这样吧,我们先且回去,等日后在来拜访李兄。”

李和宇闻言笑道:“多谢这位徐兄弟体谅,那……我就不远送了。”

从李和宇的帐篷里出来,徐云德低声骂道:“这老狐狸倒是谨慎,不知那天他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长贵沉声说道:“还能有什么事,定然是那瘦子兄弟去他家中讨要血玉之事了。”

“啊?”一听这话,徐云德顿时有些慌神,开口道:“若是被那庄天师瞧出了端倪,那咱取玉便难上加难了,对了老道,你有没有瞧出那庄天师的虚实来,他到底是真天师呢,还是假的?”

王长贵摇头道:“这庄天师隐藏的极深,气息内敛,印堂凸显,依我看多半不是装的,只是如今我担心的是,这姓庄的会不会是浙南庄家一脉,若要是的话,那么有他Сhā手,此时就要难办多了。”

马圣一听这话,脸­色­也是大变,开口道:“素闻浙南庄家的血灵咒惊世骇俗,若此番来的这个真是庄家传人的话,那可不妙!”

“血灵咒?”徐云德疑惑道:“听起来不像是正统的道术呀,老道,这血灵咒究竟有什么来头,你能否给大伙儿说说?”

王长贵点头道:“所谓血灵咒,其实就是一种以血为媒的玄奇道术,据我所知,施展血灵咒之人,是用自己的鲜血来与一些非自然存在的东西定下盟约,使之为己所用,更甚至此法若是练到深处,能以血控人心智,着实棘手的很呐。”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众人各有所思,没再多言,回到房中之后没多久,却又是有人进来通报,说有一人相见徐云德还有刘萍以及王长贵等人,此人自称姓孙!

刘萍一听,顿时大喜道:“是季哥,他怎么亲自来了!”说罢,便径自跑了出去。来到门外,只见来者果真是孙季无疑,此时他正一脸风尘的抱着雪球。

见是刘萍出来了,孙季脸上一喜,开口道:“小萍!”

这时,徐云德等人也先后走了出来,大伙相互寒暄了几句,外加又将魏八指等人介绍了一番,在得知孙季是那个组织中的人后,魏八指惊喜陡升,急忙将其请入了屋内,并叫人奉茶。

将事情的经过,以及眼下的情形详细的讲了一遍后,徐云德开口问道:“孙老弟,你跟你们组织上联系的怎么样了?”

孙季答道:“此事说大不大,但说小却也不小,事先我已经去组织上找过师长了,并把情况详细了汇报了一下,师长叫我先过来告诉大家,魏老大若有心带兄弟们加入组织,那就完全可以打着组织的名号去讨伐李家。”

这话的言外之意,屋里众人也能听的出来,那便是若魏八指不愿意加入组织的话,这事就不好谈了。谁料魏八指哈哈一笑道:“孙老弟,实不相瞒,我魏八指以及兄弟们实则早有入伙之心呐!只可惜无门无路,跟组织上根本搭不上桥,如今得此良机,我又怎么会拒绝呢!”

孙季一听这话,顿时大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师长说了,只要魏大哥答应加入组织,那么组织上定会全力协助此番行动,装备、武器、人手,只要你提,缺多少自会给你补多少的!”

徐云德闻言,摆手说道:“此事眼下还急不得,那李家的血玉极有可能是旷世珍宝,若我们即刻发难的话,保不定他李和宇会不会来个鱼死网破,到时血玉被毁,我们可是得不偿失的,另外还有那庄天师的底细我们还没有摸清,万不可轻举妄动。”

孙季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咱就暂且按兵不动,等实际成熟之后,再一举将李家这颗钉子拔掉!”

魏八指哈哈大笑道:“孙老弟之言,正合我意呀!我听闻孙老弟是刘姑娘的丈夫是吧,果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叫人欣羡啊,哈哈……”

刘萍两口子听了这话后,齐声笑道:“魏大哥说笑了。”

饭时将到,魏八指名人准备了酒席,替孙季接风洗尘,而孙季也不是那种扭捏之人,所以没有推测,席间大伙畅谈许久,孙季跟魏八指大有相见恨晚之态……

另外一边,那庄天师却是在了解了一番情况后,便单枪匹马的去了艾蒿屯,此时屯中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一片,在积雪的覆盖下,俨然成了一个白­色­的世界,径自奔向李和宇家的庄天师,在屯子里留下了一排长长的脚印,远远望去,显得有些诡异。

来到李家,此时大门紧闭,,门两旁的石狮子显得十分孤寂,庄天师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绕着李家院墙稍稍转了片刻,随即低声自语道:“这屯子的选址、以及房屋的布局皆是大有讲究,说起来更是快绝佳的风水宝地,这等地界,想来是难生恶灵,怎么会再同时以时间内冒出来十几只呢?”

随后,他纵身跃上了墙头,翻进了李家的内部,前前后后的在李和宇家中巡查了良久,庄天师脸上的疑惑之­色­更加浓郁了,但凡恶鬼入宅,极少有外来之鬼,绝大多数都是家养之鬼,而家养之鬼又都有一个特点,那便是自身的­阴­气滞留在家中,可如今李家内外,并无一丝的­阴­气,更甚至,根本就没有什么恶鬼存在踪迹,那么那十几只恶鬼又会是哪儿来的呢?

带着疑惑,庄天师去了李家后院,在那里,他看见了一个空的水牢,牢门上的锁早已被人撬开,这一点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除此之外,整个李家包括艾蒿屯在内,便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古怪之处了。随即姓庄的没再多做停留,一路赶回了四方寨,只因此刻他心中已有数个谜团,想及早的找李和宇解答。可殊不知在他身后,一直远远的掉着一个诡异的身影,那身影如风如电,快若迅雷。

此刻,魏八指摆下的酒席也已经散了,大伙儿正聚在厅中闲聊,这时,叵蓉风尘仆仆的从外头走了进来,抓起桌上的水杯,将里头的茶水一饮而尽。

徐云德开口问道:“蓉妹妹,这一路跟踪,没有叫他发现吧?”

叵蓉撇嘴道:“徐大哥,你这是信不过我的身手咯,既然如此,那你还放心叫我去?”

徐云德笑道:“哪里,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刘萍Сhā嘴道:“好啦,你俩就别拌嘴了,蓉妹妹,你快些说说那姓庄的此番去艾蒿屯,都做了些什么?”

叵蓉点头道:“说来也怪,庄老头在艾蒿屯里啥也没­干­,就是东瞅瞅西瞧瞧的,期间还自言自语的几句,但我怕靠得太近,所以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对了徐大哥,我瞧庄老头在水牢门前停留了好一会儿,是不是他发现了些什么?”

徐云德回忆道:“我们救走瘦虎之时,是把水牢的铁锁给撬开的,想必是那姓庄的看出了端倪,但这也无妨,只要他们不知道瘦虎是被我们救出来的,就算他日后跟我们提起此事,只要我们死不认账,想必他也不能怎么样。”

刘萍沉思道:“瘦子兄弟本就是四方寨的人,巧在讨要血玉一事当天,我们正在魏大哥这,于情于理,那李和宇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一旦他对我们有了戒备之心,咱再想取那宝玉,可就不大好办了。”

徐云德点头道:“妹子说的极是,我见那李和宇原本就是个生­性­多疑之人,现如今再有那形状的将事情跟他一对乎,定会怀疑到我等头上,看来咱还得抓紧时间动手才是呀,若不然等那李和宇彻底跟咱撕破脸后,再想取玉,就难如登天了。”

葛五闻言道:“既然如此,那我今夜就动手,去将那什么血玉给偷出来……”

“胡扯!”不等他话音落下,徐云德便厉声将其打断,并说道:“五弟,须知那血玉定然被李和宇贴身携带,更有庄天师以及众屯民、家丁守着,以你的身手,别说偷的玉佩,想必连李和宇的身都近不了,就要被人发现,到时候我们败露,残局你来收拾?”

葛五被徐云德这么一吼,立即止住了声。谁料此刻,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庄某求见魏老大!”

475第二十七章第三十七节

475第二十七章第三十七节

屋内众人一听,皆是大为惊奇,徐云德低声道:“这家伙来­干­什么?蓉丫头,你确定方才跟踪他的时候,并没被发现?”

叵蓉点头道:“我……确定。】”

徐云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咱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魏八指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庄天师请进屋里一叙!”

片刻后,庄天师推门而入,但进门后,其目光却是在叵蓉身上稍微停留了片刻,这点细节,自当没有逃过刘萍等人的眼睛,大伙儿心头不由一紧。随即,魏八指当先打了个哈哈,并开口道:“不知庄天师今日找我,是所谓何事呀?”

庄天师答道:“今儿我去了趟艾蒿屯,本是为找寻关于闹鬼之事的线索,可不料被人跟踪!”

“什么?”徐云德故装惊讶的说道:“竟然有这等事?那庄天师有没有发现那跟踪你的到底是谁呢?”

庄天师摇头说道:“那人身法高明,修为并不在我之下,我怕揪出他来,到时跟我搞个鱼死网破,却也得不偿失,我此番前来,只是想给你们大伙儿提个醒,据我所知,那跟踪我的人,多半就藏身在这四方寨中,所以说诸位要万分小心才是,谁也不知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徐云德闻言,哈哈笑道:“有劳天师挂心,我们会谨慎的……哦对了,你今日在艾蒿屯里,你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呢?”

庄天师摇头道:“事出诡异,我还没能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好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就不打搅诸位休息了,告辞。”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见庄天师走远,徐云德沉声道:“这家伙看来已经怀疑到我们头上了,果真有些斤两呀。丫头,你别不承认,在跟踪的过程中,已经被这老家伙发现了,想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就能说明这一切。”

叵蓉闻言,满是疑惑的说道:“不可能呀,我就怕会惊动他,所以一路上都是远远的跟着……他是怎么发现我的呢?啊!难道是……”

刘萍接过话道:“是脚印吧?”

叵蓉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自此去往艾蒿屯,途中行人稀少,积雪过膝,我一路尾随他,定会在路上留下脚印!我……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忽略掉了!真该死……”

刘萍拍了拍一脸自责的叵蓉,安慰道:“好了蓉妹妹,这事不能怪你,你就别自责了,如今咱还是合计合计该如何走下一步棋吧。”

徐云德点头道:“就算姓庄的已经怀疑到我们头上了,可他无凭无据,不能认定那天夜里所出现的恶鬼就跟我们有关更何况,李和宇现如今还借住在四方寨内,他们绝不敢这么块就跟咱撕破脸的。”

王长贵轻声叹道:“话虽如此,可这样一来,那李和宇对咱们的防备之心就越加重了,这无疑于增添了我们拿玉的难度呀。”

话说道这里,魏八指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沉,只听他咬牙说道:“事到如今,我看咱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端了李家,在把那玉佩夺过来便是,你们看……”

然而不等他的话说完,徐云德便摆手说道:“万万不可,眼下的情形,我们若与李家动手,胜算虽大,但也定然会叫大哥你损兵折将,此法若非情不得已,我们最好不用。”

魏八指道:“可是除此之外,徐兄弟你还能想出其他的法子吗?”

徐云德摇了摇头,谁料刘萍却突然开口说道:“或许要想智取宝玉,还有一人可作为我们的突破口!”

“是谁?”屋中大部分人听了,皆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刘萍缓声道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李和强?”

徐云德闻言,颇显迟疑的说道:“那李和强乃是李和宇的亲弟弟,自然会跟自己的大哥同穿一条裤子了,再加之这人又是**的将领,比起他哥而言,更要难缠许多,我们又如何拿他下手呢?”

刘萍道:“正因为他身份特殊,所以我们才好对症下药!”

刘萍这话,更是勾起了徐云德以及魏八指等人的好奇心,大伙儿皆是好奇的盯着她,徐云德道:“妹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给大哥说说你的想法吧。”

刘萍点头笑道:“其实很简单,只要魏大哥出面找他,并佯装想加入**一方,不论后果如何,那李和强对咱的戒心便定会削弱,如此一来,我们又更加能以此为借口,常去李家那边走动,这样的话,咱动手拿玉的机会岂不就多了嘛!”

魏八指闻言道:“刘姑娘的点子虽好,可如今那李家不是已经怀疑到我们头上了吗?咱在这当口提出加入**,他们岂不会更加怀疑?另外李和强那人心思缜密,若叫他瞧出了什么端倪,事情可就难办了。”

刘萍摇头道:“这点魏大哥大可放心,我自有法子叫李和强深信我们是诚意要加入**的。”

魏八指惊奇道:“不知刘姑娘有何妙招,能否与我等明说?”

刘萍答曰:“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想这个道理,魏大哥应该明白吧?”

魏八指等人听了这话之后,神情皆是一愣,在稍作细想之下,无不大喜,徐云德笑道:“妹子果真高见呀,看来要想做成这事,还得孙老弟出面帮忙了。”

孙季笑道:“好说,我这就给组织上写信,叫他们配合大家演这场戏!”

自那两日,皆是无话,期间庄天师又去了几趟艾蒿屯,出于这斯老谋深算,徐云德也没再叫人跟踪他了,反正他要想查出十方恶鬼是谁放出来的,堪比登天,因而也就由他去了。另外还有就是,李和宇那边似乎对徐云德一伙儿人有了戒心,四方寨的后­操­场上,夜夜灯火通明,站岗放哨的更是加派了一倍有余。

两日后,正午十分,四方寨一人突然满身是伤的跑了进来,开口喊道:“不好啦不好啦,解放军打来啦……”

正在屋内与徐云德等人喝茶的魏八指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迎了出去,向那受伤的人问道:“小洪,你先别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洪粗喘着答道:“兄弟们正在城外三里处的据点喝酒,一帮解放军突然就冲了进来,大伙儿在猝不及防之下尽数被捉,他们还扬言说我们四方寨作恶多端,今日就要将咱连根拔起,以儆效尤呢,魏老大,您快些带着兄弟们跑吧!”

“跑!”魏八指怒道:“我魏某自打生下来,就不知道这个跑字怎么写,他解放军跟我四方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如此欺我,我怎能服软!小洪你受了伤,先下去休息吧,我这就召集兄弟去要人!他们若是敢动我四方寨人的一根手指,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一旁的徐云德闻言,急忙拦住魏八指道:“大哥先莫焦急,这事来的突然,你以无备之兵,去跟解放军斗,无异于是自寻死路,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把情况弄明再说吧。”

魏八指压着怒气道:“徐兄弟,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做吧?难不成他无缘无故的抓我兄弟,这口气我就得憋着?那我还在道儿上混个什么劲儿!”

谁料不等魏八指话音落下,便听院后传来一人声音道:“魏老大,这事儿兴许我能帮你!”

一听这话,魏八指和徐云德两人脸上皆是不动声­色­的一喜,随即装作迟疑的模样转身看去,只见说话那人竟然是李和强,魏八指急忙说道:“李兄弟,你怎么在这儿?”

实则,这出戏乃是徐云德­精­心安排的,转挑李和强路过此地是开演,只是李和强被蒙在鼓里罢了。

李和强道:“我闲来无事,四处走走,恰好撞见魏老大家事,还望莫怪才是。”

魏八指急忙摇头道:“李兄严重了,只是那解放军当真可恨,我与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却无缘无故的找我麻烦,你说这口气,我如何忍得?”

李和强冷声笑道:“他们一向以救世主自居,今日做出此等举动,道业符合逻辑,只是有一点我得提醒魏老大你,那匪军声势正大,单以你的力量是斗不过他们的!”

魏八指叹了口气道:“这点我也明白,但如今旁人都已经骑到我头上来了,难不成我就只能做那龟孙子不成?”

李和强摇头道:“你今日忍了,但匪军却定然不会就此罢手,他们一心想吃掉你四方寨,又怎么会因你服软而不再找你麻烦呢,所以你必须抵抗!但话说回头,你若想与他们相抗衡的话,却又得借助另外一方势力才行。”

徐云德Сhā嘴道:“李兄弟的意思是……**?难不成……李兄弟你肯帮我大哥?”

李和宇答道:“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个道理想必大家都懂,另外如今国内的形式,应该用不着我说,你们心里也清楚的很,那共匪一向是我心头之患,即便不为四方寨,我们迟早也会将其除掉,今儿我肯相帮,也只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

魏八指听了这话,急忙说道:“既然如此,那我魏八指就先谢过李兄弟了,他日事成之后,我定会临行再过重谢!

李和强摆手道:“谢倒不必,若此事办成,咱能一举剿灭了囤聚在此的匪军,于你而言是好事一件,对我来说也是立了一功,既然大家能双利双收,咱又何乐而不为呢!”

476第二十七章第三十八节

476第二十七章第三十八节

魏八指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可是匪军势大,单靠我四方寨的力量,绝难与之抗衡,可李兄弟此番回来,似乎又没带一兵一卒,若他们真要打过来的话,我们该如何是好呀?我魏八指粗人一个,贱命一条,死了倒也无碍,可若因此牵连的李兄弟,还有徐兄弟他们,那可就不好了。】”

徐云德闻言,急忙见缝Сhā针道:“魏大哥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徐云德与你情同手足,虽不是同年同日所生,但能同年同日共赴黄泉,岂不是快事一件……”

谁料不等徐云德把话说完,便见李和强摆手说道:“放心,有我在,你们谁也不会死!”

徐云德佯装好奇道:“李兄弟,你这话的意思是……”

李和强道:“我并为听闻过这地界聚集着匪军,想必此番生事的也只不过是小股部队,另外距此三十里外,有我军一个旅的武装力量,那旅长跟我关系交好,只要我请他出手相助,那么这事定可成功!”

魏八指与徐云德一听这话,皆是大喜过望,魏八指说道:“原来如此,难怪李兄胸有成竹呀!李兄弟,这事儿就全权交给你了,需要我魏某怎么配合,你只管开口,我照做便是,待解决了这股匪军,我定会另行重谢。”

李和强点头道:“我这就叫人通知张旅长那边,另外在没接到我的通知以前,你只管按兵不动,我想那些匪军在短时间内,还不会动你那几个被抓去的兄弟,毕竟这是他们的筹码!”

魏八指答应道:“那行,一切就遵照李兄弟安排。”

三人分开之后,李和强径自回了后院,当李和宇得知此事时,大惑不解的问道:“弟弟,你当真要帮姓魏的?”

李和强点头道:“是的。”

李和宇心有不甘,接着说道:“那姓魏的,还有他那几个朋友,个个心怀鬼胎,既然有人出面帮咱除掉这心头大患,你又何必帮他们呢,只管叫他自生自灭好了。”

李和强摇头道:“哥,你此言差矣,魏八只等人心里有鬼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但你想一下,就算他们真的垂涎咱家宝玉,但眼下跟自己­性­命比起来,哪个轻哪个重?我想他们自会权衡,若这次我帮他们解决了匪军,一来可以拉拢他们加入我们的组织,这样我便成了他们的上司,挨着这层关系,玉他们还敢打主意嘛?二来,若我此次剿灭了这一股匪军,那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到时候咱李家的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不是说家里闹鬼嘛,那咱就举族搬到别处,只要上面点头,一切就都好办了。”

李和宇沉默少许,随之才点了点头道:“弟弟你说的有理,只是搬迁之事,咱还得从长计议,毕竟屯子是老祖宗留下来了,若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咱最好不搬。另外咱下还住在四方寨,若匪军对它们动手的话,到时候定会殃及池鱼,弟弟,看来你这次做的决定是对的。”

李和强若有所思的说道:“庄天师这几日查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进展?”

李和宇叹了口气道:“除了发现瘦虎被人救走,以及四方寨的人跟踪过他之外,并无其他进展,我真怀疑那庄天师……”

“你怀疑我什么?”正说话间,帐外突然冷不防的传来一句,却是庄天师的声音,随后庄天师便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李和宇神­色­颇显尴尬的说道:“庄天师您回来啦,别误会,我只是说你走了这么久,也应该回来了吧,您看还真巧……”

庄天师冷哼道:“你是在怀疑我的本事吧,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找我帮忙呢!”

对于这个庄天师,其实李和强也并不熟悉,但介于是他上头的某个人介绍,所以碍着这层关系,李和强对他一直毕恭毕敬,此刻见庄天师脸­色­不善,急忙打圆场道:“庄天师莫要生气,我哥­性­子急,说话没有遮拦,还请庄天师不要见怪才是。”

庄天师摆手道:“无妨,我既答应助你,那自然会竭尽所能,只是关于你家中闹鬼之事,着实令人费解,我怀疑是有人刻意放出恶鬼,意在引起你家的动乱,从而好趁乱做其他事情。但若果真如此的话,那放鬼之人的修为,就要高出我许多了!但我想不通,一个拥有此等道业之人,又怎会对你等凡夫俗子下手呢?难道是因为那块玉佩?”

说到这里,庄天师顿了顿,随后接着道:“你们提及的那块血玉,究竟是什么来头,可否借我一看?”

李和宇一听这话,顿时面露难­色­。庄天师见状道:“若不愿意,那便算了。”说罢,转身离开了李和宇的帐篷。

另外一边,跟李和强分开之后,魏八指和徐云德随即回到了房中,此刻刘萍、孙季等人都在,先前院中发生的事,以及李和强的话他们也都看见了、听见了。孙季最先开口道:“距此三十里外竟然还有**一个旅驻扎?真是个意外的收获呀。”

魏八指有些担心的说道:“孙老弟,一个旅可非同小可呀,若真打起来,那可算的上规模不小的战役了,不知此番组织上来了多少人?”

孙季笑道:“来了多少人我虽不知,但有一点我却知道,莫说是一个旅存在,就算来了一个师,魏大哥也大可不必担心。”

听了这话,魏八指顿时欣喜道:“有孙老弟这句话在,我就放心了。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孙季答道:“如今戏都已经开演了,那咱自然要好好的将其演下去啦,先设法催催李和强,叫他调兵过来,然后咱择地交战,届时你只需带着四方寨的兄弟跟在队伍后面放空枪,一旦时机成熟,就立马调转枪头,咱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魏八指点头道:“没问题,一切就由孙老弟安排了。”

自那两日之后,李和强接到口信,匪军已经按捺不住,正往四方寨攻来,人数大概一个连上下!

闻言后,李和强哈哈笑道:“就一个连也敢露面,真是找死!”随即便交代亲信去通知张旅长,要他火速带兵前来。自己则去了魏八指的房间。

此刻魏八指正和徐云德等人焦急的商讨对策,见是李和强来了,就形同是见到了救星一般。魏八指上前说道:“李兄弟,匪军打来啦!你看……”

李和强摆手道:“魏老大无须担心,救兵定会赶在他们之前到来,到时候和四方寨、李家以及我军一个旅的力量,定能全歼了这股匪军!”

魏八指连连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果不其然,没用一个时辰,张旅长带着自己的部队便以赶来,另外,魏八指和李和宇也都集结好了自己的部下,准备随时应战。

三方首脑碰头,寒暄之后,魏八指首先提议道:“如今四方寨内老少皆有,咱万不可在此交火呀,倒是伤了李家的老人和小孩,那可就糟了。”

李和强点头道:“如今我方强于匪军太多,咱大可出击,一举将其拿下,再加之我们队伍中不乏本地人,胜过对地势熟悉,如此看来,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以占其二,胜利定然也是手到擒来!”

那胖嘟嘟的旅长似是贪功心切,连连点头道:“就这么办!”

李和强闻言,稍稍点了点头,随即下令道:“既然如此,那就全军出击!”

随着李和强的一声令下,数千人众浩浩荡荡的开动,刘萍他们不喜见血腥的战斗场面,所以带在四方寨中没去,随着魏八指同行的只有孙季和徐云德。

踏着厚厚的积雪,盯着冷冽的寒风,一直走到那天瘦子兄弟阻击徐云德等人的地界,只听先头部队脚下突然爆起一声巨响,顷刻见四周枪响如林,炮声震耳!路两旁的房屋里、屋顶屋后皆有人藏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李和强一方猝不及防,顷刻间便死伤无数,好在那张旅长也经历过不少战役,急忙下令道:“卧倒!反击!”一边喊着,嘴里还一边嘀咕着:“娘的,前头探路的眼子都被逮了,这还打个锤子!”

双方交火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李和强一方已是溃不成军,整整一个旅加上李家的近两百人,一下子就去了六七成。眼看就要顶不住了,李和强开口喊道:“撤,快撤,顶不住啦!”

不管是那受伤还是没受伤的一听这话,立马就要往回跑,可令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的是,队伍最后面的四方寨一众,竟然临时倒戈,尽数将枪口###了自己。再看先前还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魏八指,此时手拿一挺重机枪,对着自己一方扫的比谁都欢快,李和宇见状,顿时明白了一切,但却也为时已晚。

战斗结束后,李家、**近乎被全歼,四方寨损伤最少,整理战场的时候,徐云德一眼瞧见了此番共军一方带队的竟然是多日不见的马师长!

那马师长还是一脸的刚毅,此刻似乎心情大好,哈哈笑着走到孙季身前说道:“小孙呐,这次大功可记载你头上啦!”说话时,瞅见一旁的徐云德,神­色­顿时一惊道:“这不是徐兄弟吗!好久不见,怎么?也准备跟加入组织了?”

徐云德摆手笑道:“我粗人一个,也不喜欢打仗,还是回去种我的田好了!哦对了,马师长,此番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呀,看样子似乎并不止一个连。”

孙季笑道:“既然师长来了,徐大哥你说回事多少人呢!”

477第二十七章第三十九节【求推荐】

灵怪笔录

477第二十七章第三十九节

477第二十七章第

清理战场,处理战俘之事,徐云德没再过问,此时他一心急着回去,想要将好消息告诉大家,顺带也好给刘萍他们报个平安。(书海阁无弹窗)

这会儿,刘萍等人也都有些焦急了,虽说孙季的点子极佳,但此回毕竟是真枪实弹的打仗,所谓枪炮无眼,战场上的事情,没人能说的准。

在门前徘徊的刘萍等人,远远的瞧见徐云德一脸欣喜的赶来,心中大石也终于随之落下,当徐云德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以后,大伙儿更是拍手叫好。

随后,王长贵说道:“眼下艾蒿屯已经名存实亡了,咱还是尽快的拿到血玉,然后去卉丘山吧,眼看离魔神现身之日越来越近,我们还需抓紧时间才是。”

徐云德点头道:“老道说的不错,不如过一会儿等孙老弟他们回来之后,我们便去把李和宇抓起来,逼他交出血玉。如今他唯一能依仗的弟弟已经大势已去,再加上他那怕死的­性­格,我想他不会在做无谓的抗争了吧。”

王长贵沉声道:“话虽如此,可那庄天师也未必是个省油的灯呀,我们还需多提防着点才是。”

不多会儿,孙季、魏八指以及马师长齐齐赶来,大伙儿寒暄了好久,方才进屋。魏八指随即将艾蒿屯的情况告诉了马师长。

马师长闻言后,沉默良久,直至将手中的一整根烟抽完,方才开口说道:“如今艾蒿屯就还剩下些老幼­妇­女了吧。”

魏八指点了点头。

马师长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咱就不要在为难他们了,缴了艾蒿屯的枪械,就由他们自生自灭吧,至于李和宇这人,你们想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这个人的品行我也有所耳闻,你们无须给我面子。”

于此同时,张旅长的队伍,以及艾蒿屯的人马全军覆没的消息也早已在李和宇那便传开,一时之间,整个儿四方寨后院,哭声一片,李和宇更是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虽说李和宇平时自私­奸­诈,但如今弟弟惨死,他又岂会不伤心难过,这是人之常情。

庄天师一直冷着脸站在一边,脑子里不知再想些什么。李和宇无意中瞥见了他,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跑了过去,哭着说道:“天师、天师您一定要替我弟弟还有艾蒿屯上下两百口人报仇呀,现在我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您老了,您可千万不能袖手旁菇。”

庄天师冷声道:“帮你?我与你非亲非故,为何帮你?”

李和宇一听这话,顿时面若土灰,虚张着口,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

庄天师接着说道:“你先将那血玉拿出来给我瞧瞧,能否帮你,我自会定夺。”

李和宇闻言,牙齿狠狠一咬,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随之从怀里掏出来一块血红的玉坠,这坠子呈一扁圆形,通体圆润光滑,浑然天成,但却并无任何篆刻。

从李和宇手上接过玉坠,庄天师神情也随之猛然一惊,颤声说道:“这……这是龙血宝玉?”

李和宇点头答道:“不错,这正是举世无双的龙血宝玉,我先祖曾是明朝的戍边大员,而这块玉就是他在边外偶然所得,对于当年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这块玉的来历,却曾听我父亲讲过……”

谁料不等他把话说完,便见庄天师摆手制止,并将玉佩还给了李和宇,随即说道:“关于这块玉的事情,我并不想多问,你也不要说了,另外你的命中该有此劫,纵使外人Сhā手,也不能改变分毫,李家主,恕我无能为力,告辞了!”

说完这话,庄天师转身便走,似乎不想再在此多呆片刻。看着庄天师离去的背影,李和宇一脸颓然的坐到了地上,呐呐说道:“难不成果真是天要亡我李家?祖上传下来的那个预言,当真要实现了嘛?”

再说庄天师,离开了后院之后,似乎也并没有打算跟旁人告别,径自奔着门外走去,可谁料还未等他出门,就听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他:“庄天师请留步!”

转身看去,来者竟然是王长贵。在庄天师的印象中,这老头话不多,为人低调,虽不敢确定是不是道门中人,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明确的告诉他,此人非同一般。

稍稍迟疑之后,庄天师开口问道:“王老哥,你……找我有事?”

王长贵呵呵笑道:“我只是想问,为何庄天师在得知李家的血玉就是传说中的龙血宝玉之后,会这么急着走呢?难不成你还怕那一块石头?”

庄天师皱眉道:“你也知道那是龙血宝玉?你偷听我跟李家主的谈话?”

王长贵摆手道:“只不过是无意撞见罢了,还请天师莫怪。”

庄天师冷声道:“既然你知道那是龙血宝玉,想必李家前些日子闹鬼的事情,也定然跟你们有关吧?”

王长贵不置可否的答道:“龙血宝玉,乃是举世无双的珍宝,可放在寻常之人手上,也只不过是凡物一件,根本就发挥不出它所蕴含的能力。可庄天师你却是修道之人,若得了那玉,定然会获益无穷,可为何还……”

“唉!”庄天师摆手道:“虽是珍宝,缘者得之,我庄某自问与龙血宝玉无缘,又何必要将其占为己有呢,那样只会徒添烦恼罢了,另外此物的来历非同一般,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降得住的,李家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好!”王长贵哈哈笑道:“不愧是浙江庄家之人,当今能说出这等话的,想必已屈指可数了吧。”

庄天师听了这话,神­色­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既然知道我的来历,敢问你是……”

王长贵道:“贫道不才,乃是王家当代掌门。”

“王家?”庄天师闻言,颇为惊讶的说道:“可是业火王家?”

王长贵点头道:“正是!”

庄天师闻言,急忙抱拳道:“原来是王家的高人,今日有缘相见,实乃三生有幸,可不知您为何会在这四方寨中?”

王长贵叹气道:“说来话长,若庄道友赏脸,还请屋内一叙,另外还有驱魔马家、御兽徐家,以及异术慕家的当代掌门,尽数在此!”

听了王长贵这话之后,庄天师的脸­色­更是大惊,这些道门大家,无一不是修道界中的顶上大派,而如今这些大派的当代掌门,却尽数聚集在此,到底这四方寨有何等魅力?

如是想着,庄天师点头答道:“那就有劳王道友了。”

来到屋中,众人皆在,王长贵先一一做了介绍。随之,徐云德当先笑道:“庄天师,那天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呐。”

庄天师转眼看了看叵蓉,随即说道:“这位小姑娘年纪尚轻,却已经有了如此修为,他日定是无可限量呀。”

叵蓉嘀咕道:“可还是被你发现了呀。”

刘萍笑道:“好了好了,此事就莫要再提了,只是误会一场,下面栽归正传。庄天师,关于龙血宝玉之事,您知道多少?”

听了这话,庄天师微微皱眉,随之说道:“诸位,不是我庄某托大,我只想奉劝大家一句,那玉乃是不祥之物,万万不可染指呀!”

“哦?”徐云德好奇道:“此话怎讲?”

庄天师道:“龙血宝玉,乃是神兽金龙,呕血浇石,历经万年演化,终成玉器,里头夹杂了无上的龙威,因此佩戴此玉者,可不受蛇虫叮咬。进深山更能驱虎兽之流,但你们可知,龙为何会吐血呢?”

徐云德道:“龙乃上古神兽,龙血的价值,也是众所周知的,可关于龙为何会吐血,我却从未听说,还请庄天师替我解惑。”

庄天师道:“龙乃兽中之神,不死不灭,受百兽朝拜,高高在上,但正因有着漫长的寿命,使得年过几万年的龙,心生孽障,扰乱其心­性­,犹如不治之症,令它苦不堪言。但龙就是龙,它们自行想出了解决之法,那就是吐出心中怨气,但此事听起来轻巧,可做起来就难如登天了,每当倾吐怨气之时,必会带血数十升,这便是龙吐血的原因。而那龙血,在历经万年之后,化作宝玉,自会占有龙之怨气,这怨气厉害无比,但凡持有龙血宝玉者,定会受到诅咒,轻则身死,重则祸害子孙后辈!”

王长贵道:“这龙血宝玉中竟然还隐藏着此种秘密,我还是头一回听闻,只是既然这物件如此邪乎,那普天之下,就没人可以拥有它了吗?”

庄天师道:“据我所知,龙血宝玉既附有龙之怨气,这怨气又是龙心生业障之时所产生的,因此只要有道门高人,也在心生业障之时,以心头之血祭器,那么这件‘器’便可压制龙之怨气,但此类宝物比起龙血宝玉而言,更要难寻,所以说……”

谁料还未等庄天师的话说完,徐云德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庄天师见状,万份疑惑,可刘萍他们却清楚的很,因为庄天师所说的能压制住龙之怨气的宝物,徐云德身上恰好有一件,那便是他永不离身的业障短刀!

当王长贵对此做了解释之后,庄天师哑然震惊,满是不可思议的说道:“徐道友竟身怀此物!难怪……你们一心要得龙血宝玉呢,不错,徐家被称为御兽世家,若此番拿到了龙血玉,那必能发挥出应有的力量。只是……”

478第二十七章第四十节1

灵怪笔录

478第二十七章第四十节'>第

478第二十七章第四十节

“只是什么?”徐云德迫不及待的问道。(书海阁无弹窗)㏑

庄天师答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据我观察,李家上下对这血玉都是极为忌讳的,容不得旁人议论,更别说这宝物在他们手上的消息会走漏了,既是如此,那么你们又是如何得知这龙血宝玉在李和宇手上的呢?”

徐云德道:“实不相瞒,这消息是我家的老祖宗告诉我的,但对于他是如何得知此事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我太爷爷如今在身在老家,也不便询问,要想弄明此事,还得等我们回乡之后,再找他老人家问个明白。”

庄天师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并答道:“原来如此……”

这时,王长贵又开口说道:“庄天师,贫道还有一个问题想要向你请教。”

庄天师摆手道:“王道友说笑了,请教之词我庄某哪能担当的起?”

王长贵道:“庄道友,你觉得如今天下的形式如何?”

庄天师一听这话,神­色­顿时一惊,他与**一高官交好,于情于理,自是偏向**一方,但从大局来看,共军这边打着百姓的旗号,再说他们这些年所做之事,也无一不是再为贫下农某求生存之道。更加之如今世道大乱,百姓出于水深火热之,是以饥荒便也,举国上下,满目疮痍……须知修道之人,本应心系天下,眷顾苍生,可奈何他力量微薄,仅靠一己之力,根本就无法改变当下的局面!

见庄天师神­色­闪烁,半晌无话,王长贵开口道:“道友似有心事?”

庄天师长叹道:“既然今日在场的大多都是道门人,那我就不妨说说自己的真实感想,如今国难当头,战乱不已,受苦最深的自然是黎民百姓,但常言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世道会变为今日的模样,也是遵循了历史的发展规律,我们难以改变。但又有话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眼见苍生受苦,我庄某又岂能无所动容,只是奈何势单力薄,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王长贵闻言,点头说道:“庄道友,倘若如今有一个足以救世的法子摆在你的面前,你会如何抉择呢?”

庄天师一听这话,神­色­顿然大惊,开口道:“什么?王道友,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堪比登天呐!”

王长贵摆手道:“庄道友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请容我跟你仔细说来……”随之,王长贵便将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期间,庄天师的表情,历经了数次变化,当王长贵说道魔神之事的时候,他更是满脸的惊诧。听了王长贵的讲述之后,庄天师震惊道:“王道友所言,都是真的?”

王长贵点头道:“道门人,不说虚话,我所讲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真切切!”

听了这话后,庄天师陷入了沉默,短暂无言后,终是下了决心,开口道:“王道友、诸位,我万没想到,今日会碰到你等做此大事之人,兴许这就是缘吧,若你们不嫌弃,我庄家当代掌门庄钏愿为救世大计,献上一份绵薄之力。”

徐云德等人闻言大喜,须知这庄钏的修为不低,那浙江庄家也是正道名门,其家传绝学慈悲引举世无双,有了他的加入,想必再往后的道路,应该是多了一份不可忽视的力量了。

刘萍笑道:“有庄天师相助,我们定会少了许多坎坷!”

庄钏摆手道:“刘姑娘严重了……请问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

徐云德道:“鬼城的三只鬼王告诉我们,卉丘山有一密境,那里头隐藏着惊天的秘密,既然后土说线索会自行找上门来,所以我们决定去那山里找寻密境,并揭晓其的答案。”

庄钏点头道:“卉丘山距此倒也并不算远,不如我们择日启程,快些去那山探寻密境之秘?”

王长贵点头道:“时间紧迫,我们明日就出发,庄道友今晚我们且好生休息。另外,我听闻你是因好友相邀,来替李和强解决家闹鬼之事,如今发展到这般地步,你又如何向你的好友交代呢?”

庄钏道:“无妨,那**的友人,在前几年曾帮过我一次,此番我虽答应他前来帮助李家,但并没有允诺必会成功,更何况他们家有龙血宝玉,受此宝玉的诅咒世家,命该遭此难,纵使我有心相助,却也无力回天,这些等日后与他碰面,我自会解释清楚,有劳王道友挂心了。”

王长贵闻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随即,庄钏似乎又想到了某件是,开口问道:“王道友,贫道还有一事不明,李和宇说他家闹鬼,可我去了艾蒿屯探查了多次,却并无一丝有鬼的迹象,阳气有余而­阴­不足,试问这种地界,又怎么会闹鬼呢?此事……是否跟你们有关呀?”

王长贵笑道:“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是为了救人,才出此下策,那天出现在李家的十方恶鬼,正式贫道施法唤出来的,他们虽未恶鬼,但因逗留时间极端,所以并没有扰乱李家的­阴­阳之气,因此你才没能发现任何线索!”

“啊?”庄钏道:“你是说十余只恶鬼同出,是你施展的道术?”

王长贵笑着点头。

庄钏脸­色­更显大惊,开口道:“过不愧是王家掌门,修为竟已达到如此地步,贫道自愧不如呀。”

王长贵笑道:“已我道业,如何同时召唤十几只恶鬼?实不相瞒,我之所以能唤出数量如此之多的十方恶鬼,全是依仗了祖上留下的傀符至宝,因此才能轻易的做到。”

庄钏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对了,那血玉如今还在李和宇手上,若我们明天出发的话,难不成这玉不要了?”

徐云德笑着从怀里掏出来一枚通体血红的圆润玉佩,说道:“庄天师你看这是什么?”

庄钏一件,顿时惊诧道:“这……这是李家的龙血宝玉呀,怎么会在徐道友这儿?”

徐云德道:“方才你前脚离开后院,我们便后脚赶了过去,那李和宇当时已经疯了,大小老婆跑的跑逃的逃,更为可笑的是,年过半百的他竟然没能留下一儿半女,神情恍惚的李和宇再没心思惦记这玉,所以我没有费力,就轻松得手了。”

“原来如此!”庄天师闻言笑道:“诸位心机当真叫人惊叹呐,方才问了我那些关于龙血宝玉之事,我却半点都没看出玉已得手之状,贫道佩服,佩服呀!”

徐云德哈哈笑道:“庄天师莫怪,只因那时我们还不能断定您的立场,所以才出此下册……”

夜­色­已深,众人各自散去,刘萍与孙季携手回到房,不等刘萍说话,孙季便开口道:“小萍,明日一别,你我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做的是大事,季哥自会鼎立支持,但此去必定险恶,你要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

刘萍听了这话,心头不由一酸,连连点头道:“季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现在形式紧张,说打仗就打仗,你可要万分小心才是,要知道那枪炮无眼,你若有个什么闪失的话,可叫我们娘几个还有公公他老人家怎么活……”

话未说完,刘萍的嘴已经被孙季堵上,两人对彼此的关心,此刻化作了爱的火焰,通过交汇的­唇­,一直传达至彼此心田……

翌日,大伙儿早早的起床,告别了孙季、魏八指还有马师长后,便骑上了魏八指送的骏马,踏雪离去。

此时大雪依旧,一路上行人稀少,就连铁路都封停了,寒风,一行十余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西安,直奔卉丘山而去。

卉丘山脉,连绵不绝,深山之内更是人迹罕至,更有传言,山有凶兽出没,善吃人脑,纵使是当地的老猎户,都不敢太过深入。赶了两天有余的路后,刘萍一行人终于到了卉丘山脚,这里有一村落,放眼看去,规模倒是不小,少说也得四五百户人家。

徐云德下马道:“诸位,我们紧赶慢赶,总算是到了,连日来奔波,想必大家也都乒了吧,不如咱现在这村子里歇上一宿,待明天天亮,在行进山,另外乘此机会,也好向村里人打听一下这卉丘山内的情况。”

王长贵道:“好,如今天­色­已晚,就照徐兄弟所言吧,这卉丘山地脉极广,想在里头找寻一密境,难度定是不小,再也无须在乎这一夜的功夫,先养­精­蓄锐,进山就放在明日好了。”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后便在村落挑了一个大户人家,上前敲门道:“有人吗?”

不多会儿功夫,门里有人应声:“这么晚了,谁呀,还叫不叫人睡觉了。”与此同时,厚重的木门自内而外被打开。

开门的示意年男子,此刻一脸的倦容,看样子应该是睡的正香,被吵醒了的。

徐云德客气的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是……”

“啪!”不等他说完,那男子竟然不由分说的将们给关上了。

徐云德见状,不明所以,自问他们这伙儿人虽风尘仆仆,可却并不像是坏人,回想那男子在关门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的恐惧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解之下,徐云德又敲门喊道:“大哥,你开门呀,我们只是路过这儿,见夜深了,想借宿一晚而已,并无恶意的!”但叫人无奈的是,任由徐云德怎么敲门、呼唤,那男子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死活不应一声,更别提开门儿了。

",您的最佳选择!

+????

????。

479第二十八章第一节

479第二十八章第一节

敲了半天之后,王长贵上前拍了拍徐云德的肩膀,冲他摇了摇头道:“算了徐兄弟,既然他不想让我门进去,咱也就别强人所难,还是去别人家看看吧。┃”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即便又挑选了一个宅院颇大的人家,但奇怪的是,所遇情况竟然与第一家一模一样。随之,众人接连敲了好几家的门,尽是如此!刘萍说道:“这个村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所有的村民都这么不友好呢?”

徐云德气愤道:“我就不信邪了,你们等着,我非得找一户人家问个明白不可!”说罢,便要去往下一户。

可谁料就在此时,众人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我劝你们就别白费力气了,这个村子里,是没有人敢收留你们在家中过夜的?”

众人闻言一惊,随即忙转身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柳树上,跳下来一个人,这人身穿鹿皮小袄,头带皮帽,五官有棱有角,十分帅气,身材不胖不瘦,给人一种­精­­干­的感觉。

王长贵开口问道:“这位朋友,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得村民们夜不出户,还这么惧怕陌生人?”

那男子道:“这事儿说来诡异,大概一个月前,也是这种寒冷的夜晚,村里来了一群人,共有五个,他们在村头小张家借宿,那五个人进村的时候,不少人都见着了,模样极为普通,看上去也并不像坏人。可谁料,到了凌晨。小张家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村子里的人都被惊醒了。大伙觉着古怪,纷纷拿起棍­棒­冲了进去。但是……”

说到这里,男子止住了话头,眉宇间闪现出来一些愤恨的神­色­。徐云德见状,忍不住问道:“兄台,小张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男子长叹道:“那情形根本就惨不忍睹,小张一家四口尽数被杀害,尸体血­肉­模糊,气管被咬断了,血被吸的­精­光!小张的妻子,父亲,还有两个孩子,无一幸免!”

听到这里,刘萍由不住的问道:“凶手是那五个陌生人嘛?”

“人?”男子冷笑道:“杀人者,根本就不是人,几具尸首我都仔细的查看过了,身上布满了咬痕抓痕,从咬痕看来,上下颚的间距极大,抓痕也都是三道并列的,绝非人手,由此可见,杀害小张一家的定然是传说中的鬼怪!它们是山中的妖物,幻化成|人形,来害人­性­命来的。”

王长贵道:“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不怕,独身一人在外头晃荡呢?难不成就不怀疑我们也是妖物所化?”

那男子冷声说道:“你们若当真是妖怪变的,那最好不过,这样我就可以替小张一家报仇了!”

刘萍开口道:“小张兄弟,你看我们像是妖怪吗?更何况,若当真是妖怪来了,它们岂会一家一家的敲门?还不早就破门而入!想必你也明白,杀一些手无寸铁的村民,对妖怪来说,应该毫不费力吧?”

男子一听这话,神­色­猛然一惊,神­色­更显戒备,同时手也摸向了腰间,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小张的!说!你们到底是不是妖怪?”

刘萍道:“是你告诉了我,你就是小张,另外,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我们都是人,绝非什么妖怪。”

“我?”男子闻言,大惑不解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说我就是小张了?”

刘萍笑道:“方才你先说小张一家四口尽数遇害,而后又说小张的妻子、父亲还有两个孩子都惨死妖怪抓下,那么试问,妻子、父亲以及两个孩子加在一起,是几个人?另外,你若不是小张,又为何会如此执着的要帮他报仇,乃至连妖怪都不害怕?”

听了刘萍的话后,小张哑口无言,徐云德走向小张,一边友善的说道:“小张兄弟,我们只不过是路径此地,绝非你说的什么妖怪……”

谁料不等他话说完,小张便顺势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神情激动的指着徐云德说道:“不要过来,我才不相信你们的鬼话呢,这卉丘村与世隔绝,极少有人路过,你们一定是妖怪所化,一个月前杀了我家人,现在回来又想害谁!”

徐云德无奈道:“你这家伙怎么不知好歹,我们若是妖怪,何须在这儿跟你多费­唇­舌!”

王长贵道:“小张兄弟,且听贫道一言,妖吸人血,只为成形,而在吸了血后,又得历经少则数月,多则几年的修行,才能完全幻化为人,届时与常人无异,难以辨明,而你说那几只杀害你家人的妖,是在一个月前来的,照我推算,现如今一定是躲在深山某处,炼化人元去了……”

“我不听你们胡扯!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反正我一家都被你们杀害了,大不了我下去陪他们!”小张狠声说道。

刘萍见状,无奈的问:“究竟要我们怎么做,你才相信我们是人,而不是妖?我知道你家人被害,你心里很不好受,可也不能因此而错怪好人吧,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就算你今日一门心思的把我们全杀了,想必你家人在天之灵,看到你错杀好人之后,也不会安宁吧。”

听了刘萍这话,小张终于有些动容,但匕首却始终举着,他说道:“你们果真是人,而不是妖?”

徐云德点头道:“废话!老子向来是抓妖的,如今却被你说成妖怪,若不是见你家人被害,我早把你打得不成|人形了!”

小张若有所思道:“素闻妖怪都怕黑狗血,我这里有一瓶,你们若真不是妖的话,就抹一些在身上给我看!”

徐云德无奈道:“抹就抹,拿来吧!“

随之,小张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丢给了徐云德。接过瓶子,徐云德拧开瓶盖,倒了几滴在手上,随后说道:“看到没,莫说是黑狗血了,就是灵­性­更强的黑驴血和黑猫血,我都不怕!”

见徐云德果真不怕这黑狗的血,小张这才放下了匕首,神­色­黯然的说道:“诸位,是我错怪你们了,多有得罪。”

刘萍摇头道:“这不能怪你,妖怪就怪那几个杀害你家人的妖怪,若是换做我的话,想必我也会变成你这样吧。只是我有一个问题,那天你家人遇害,你是如何逃过一劫的呢?”

小张闻言,神­色­顿时又暗淡了下去,他说道:“当日恰巧我在山里打猎,遇到大雪,回不了家,因此只能在山间木屋里过了一夜,可万没想到……”说道这里,小张攥紧了双拳,一脸的悲痛之­色­。沉默少许,随即又说道:“哦对了,你们是想找人家借宿是吧,如今村里家家都被妖怪所吓,是不可能容你们住的,不如你们随我去我家里,虽然地方不大,但挤一挤倒也不成问题。”

小双闻言道:“真的吗,太好啦!谢谢你呀张大哥。”

小张苦笑了一下,摇头说道:“先前是我得罪诸位在先,如今借地方给你们过夜,也算是一点补偿了吧。”

王长贵道:“只是你家中丧事刚办,就邀我们这么多外人过夜,岂不是有扰亡人?我看我们还是……”

小张摆手答道:“这位大爷,我爹生前就极为好客,我想他若还在的话,也会这么做的。”

听小张都这么说了,王长贵便没再推辞,随之,大伙跟着小张,一同来到了村头的一座房中,小张家说来也并不算小,红瓦白墙,五六间房,家内收拾的­干­净整洁,堂屋的东墙边,摆着几个灵位,想必就是他父亲和妻儿的吧。

将匕首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扔,小张冲大伙儿说道:“诸位,随便坐吧,家里如今就剩我一人,也没心思烧暖炉了,但屋里虽冷,却胜过外头。”

徐云德道:“无妨,我们都不是娇气的人,能有这么一个遮风避雪的地方,就已经很满足了。”

小张闻言,挤出来一个艰涩的笑,说道:“那就好,对了,我们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们说是途径这里,难不成要进山?”

徐云德道:“是呀,我们是要进山,小张兄弟你刚才说那些妖怪,是这卉丘山里出来的,不知你是如何得知的?”

小张道:“我们这村子,与外界少有往来,那些妖怪除了这山里,还能从哪儿冒出来?就算是外界的妖怪,它们又何须大老远的跑来这地界行凶?”

众人闻言,皆是连连点头,看来这小张的脑子还挺灵光。刘萍说道:“你一心想替家人报仇,这一个月来,可曾进过山中?”

小张点头道:“进过,但这卉丘山着实太大,外加近日来大雪不断,山路难行,我只能在边缘地带找寻,根本就进不了山的深处,实不相瞒,我是五日前进的山,直到今夜才回来,恰巧看到诸位在村里挨家挨户的敲门,我又一时被仇恨蒙住了眼,所以才……”

王长贵摆手道:“事情都过去了,小张兄弟无须自责。”

小张点了点头,随即似乎又想起了些事情,急忙开口道:“你们要进这卉丘山,是所为何事呀?如今大雪封山,路极其难走,外加自古传言,这卉丘山的深处,有善食人脑的凶兽出没,难到说你们就不怕嘛?”

徐云德哈哈大笑道:“若果真被我们遇到了那食人脑的怪物,那倒霉的可就是他们了!”

“你们?”听了徐云德这话,外加想起方才王长贵自称“贫道”,小张顿时恍然大悟,随即竟是“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众人见状,皆是好奇不已,刘萍道:“小张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小张看了看王长贵道:“这位老前辈自称是道士,我想求你们帮我除掉那几只妖怪,好替我家人报仇!”

王长贵道:“单凭这一点,你就能断定我们可以收服妖物?”

小张点头道:“正所谓,高人之举,异与常人,若你们没有本事的话,又怎么冒雪进山?另外我不曾听闻过卉丘山里有什么宝贝,你们却说那里有需取之物,由此可见,你们绝非普通之人!”

480第二十八章第二节

48第二十八章第二节

徐云德听了这话,暗自想道:“这小子心机倒是挺深。'feisuz另外他为替家人报仇,不畏妖魔,可见重情重义。”于是说道:“你若愿意,明天就跟我们一同进山,但能不能遇到那些妖­精­,我就不敢保证了,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是碰见了,我定会帮你灭了那些为非作歹的妖怪。”

小张一听这话,顿时激动不已,连连拜道:“只要诸位高人能帮我报了血海深仇,我张石亮此生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诸位的大恩大德。”

徐云德摆手说道:“妖物乱世,本就该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我们此番进山,到底能不能碰到杀害你家人的那几只妖怪,还很难说呢,你用不着忙着道谢。”

小张点了点头,没再做声,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小张方才突然想起道:“诸位深夜至此,想必都还不曾吃饭吧,我家中还有些腌獐子­肉­,我这就去给大家做饭去。”

王长贵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张兄弟了。”

不多会儿功夫过后,小张便端上来了一盘獐子­肉­,浓郁的香味顿时扑入众人的鼻腔,使得大伙无不食指大动,葛五笑道:“连续几天赶路,一直没能吃顿好的,今儿我就不客气啦!”说罢,便当先撕下了一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其余人见状,也都不甘示弱,纷纷开动,不下片刻,几盘腌­肉­就被一扫而空。吃饱之后,徐云德将堂屋的炭炉点了起来,随着暖意逐渐铺开,大伙也都觉得有些困乏∠竟冒雪赶路多日,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很快,在倦意的袭击下,众人纷纷混混入睡。可屋子里,却还有一双眼睛,似乎充满了疑惑,正四下观望着!

这双眼睛的主任正是一值窝在叵蓉包里的雪球,自打离开四方寨以后,这雪球就似乎进入了休眠之中,极少露面,可今夜却为何会如此­精­神呢?这点没人注意。若要是有人看见此刻它的眼神的话,那必会发现,雪球眼中,此时充满了戒备之­色­。

第二天天明十分,不等刘萍等人醒来,小张便又端来了早餐,大伙儿对此也没有客套,吃饱喝足之后,徐云德首先开口道:“启程吧,今儿天气还算不错,没有刮风,雪也停了,是个好日子。”

“好叻!”不等旁人回话,就听小张最先应声道:“我这就去准备。”说罢,就匆匆的跑进了里屋。

不多会儿功夫,只见小张背着猎枪,腰上Сhā着匕首,一身劲装的走了出来,颇有些壮志凌云的说道:“诸位,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刘萍见小张这副模样后,心头不由升起了一丝疑惑,总觉得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到底是哪儿出错了,她一时却有想不起来,怀揣这份迟疑,她点了点头道:“出发吧。此番进山,多半凶险异常,大伙儿都要小心了!”

众人点了点头后,便一同启程,在小张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往卉丘山深处赶去。话说这卉丘山中,道路曲折难行,积雪过腰,丛生的灌木更是繁多错杂,因而刘萍等人不得不徒步前行,马是不可能骑的,如此一来,无疑也就加大了行进的难度,在这等环境下赶路,对人体力的消耗是极大的,就连刘萍这等修为极深之人,都颇感费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中,已然到了掌灯十分,天­色­见晚,深山里时不时的传来一些野兽的怪叫,周遭那些高大的树木,如今叶片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杆,在朦胧的月­色­下,就好比是一只只巨大的怪物,令人不寒而栗。

与徐云德并排走在队伍前头的小张,这时停住了脚步,转身对大伙儿说道:“诸位,自此往南,再走一里多路,就到了我们村的猎户木屋了,这个季节,进山打猎的人极少,那木屋中不会有人住,我们就在那里落脚歇息吧。”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在这荒芜的山林中过夜,总叫人心神难安,若有那么一间木屋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小张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随之便又当先带路,直奔那小木屋而去。果不其然,走了不多会儿功夫,只见密林深处,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座­精­巧的木屋,屋子不大,是一个高脚屋,由十来根粗壮的木­棒­支撑起来,离地大约一米高。

刘萍等人知道,这种屋子之所以要如此建造,主要是因为林中多蛇虫,倘若平地而起的话,夜间熟睡之时,难免会有那些蛇或毒虫循着人味爬过去,而这样的构造方式,却能起到很好的防患作用。

这时,小张又开口说道:“走吧,这屋子里还有些食物,也有木炭和炉子,我们去暖和暖和,吃些热饭,天太冷了,想必大家都冻坏了吧。”

屋子没有锁,小张当先推门而入,刘萍等人紧随其后,刚一进屋,便闻一股浓郁的松香味。见大伙皱眉嗅着空气,小张急忙解释道:“松香能驱赶蛇虫,因此这屋里一直以来都放油大量的松香,气味是大了一点,但深山独居,安全是首要的,诸位就凑合凑合吧。”

徐云德点头道:“无妨,这松香的气味虽说不难闻,可屋里如此浓郁,时间久了会叫人头晕,我们也就在此住一夜,倒是无妨,但日后你们村里定会常有人来,这样吧,我告诉你另外一种东西,一样可以驱散蛇虫,效果非但比松香好,并且还没有副作用。”

小张一听这话,顿时好奇的问道:“不知徐兄说的是哪一样东西?”

徐云德道:“烟袋油,越是年代久的旱烟杆里取出的烟油,效果就越显著。”

“烟袋油?”小张闻言,有些惊诧的说道:“这东西倒是常见,可我还从未听说过它有这等功效!哦,谢过徐兄弟,我在此受教了,等我报了家仇之后,一定会把这个意见告诉村民们的。”

而后,众人齐齐动手,生火的生火,做饭的做饭,虽说山里的条件有限,但这小木屋里的设施倒也还算齐全,很快,大伙便吃上了热腾腾的熏­肉­,还有白米粥。

饭后,王长贵说想出去走走,随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了木屋,临走之前,徐云德无意中瞥见了王长贵给自己使的一个眼­色­,随即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离开屋子后,王长贵进了林子,不知去往何处。这时,徐云德也站起来道:“松香味儿太浓啦,我也出去透透气!”

说完这话,正要出门,却听一旁的刘萍也起身说道:“徐大哥,我跟你一起吧,我也不怎么喜欢这屋子里的味道。”

徐云德点头道:“那好。”

于是两人便结伴走出了屋门。来到外头,谁也没有做声,只是很默契的去了王长贵先前赶往的方向,行不多时,果然瞧见了王长贵的身影,此刻他正坐在半截枯树上,静静的翻看着青囊书卷。

见是刘萍和徐云德来了,急忙收起书道:“徐兄弟,丫头,你们来啦,坐吧!”

两人闻言,同时默不作声的走到枯树桩边上坐下,随即徐云德当先开口道:“老道,有啥事,说吧,现在没别人。”

然而还不等王长贵开口,却是刘萍抢先说道:“等等,大仙您先别忙着说,让我先猜一下,看我们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王长贵点了点头,示意刘萍先说。刘萍道:“我猜,大仙此番叫我们出来,是为了小张!”

王长贵一听这话,顿时哈哈笑道:“丫头果真聪慧,不错,就是为了他!”

坐在一旁的徐云德听的云里雾里,颇为好奇的问道:“小张?他怎么了?”

刘萍道:“徐大哥,难道你没发现吗?这小张身上,存在这许多可疑之处。我觉得……他不像好人,并且他家里四口全被杀害的事,也似乎是捏造出来的谎言。”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大惊,急忙开口问道:“我怎么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那小子为了给家人报仇,对咱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若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假象,可他家中的灵位,总该是真的吧?”

刘萍道:“问题就出在这儿,小张口口声声说家里的四口人都被妖怪杀害,并下定决心要报仇,可在家人的灵位面前,却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的伤感之­色­,试问这符合逻辑嘛?”

徐云德闻言,也不由回想到了昨天夜晚,小张回到家中以后,根本就没有去灵位前祭拜上香,这绝非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该有的作为。想到这里,徐云德心里也不由升起了一些怀疑,随即说道:“可是单凭这一点,我们怎么可以断定小张就不是好人了呢?”

王长贵摇头道:“徐兄弟,那小张的可疑之处还不止这些呀,他的话里头,也有矛盾之处,你还记得小张刚碰到我们之时,说他是从山里刚刚回村。试问他进山是要做什么的呢?”

徐云德道:“当然是寻找那几只妖怪了,他不是说过了吗……”

王长贵点头道:“不错,正因他是这么说的,我才觉得古怪!一寻常人要去山里寻找妖物,替家人报仇,怎会只带一把匕首?另外在今天早上出门之前,我清楚的记得,他是从屋里去处了猎枪,徐兄弟你想,若他真的是刚从山里回村,枪会不在身上嘛?”

481第二十八章第三节

481第二十八章第三节

听了王长贵的这话以后,徐云德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照老道你这么说来,这小张确实有些可疑,但反过来想,我们跟他素未谋面,他为何要骗咱们呢?”

王长贵撸着胡须说道:“这便是我找你们前来的首要原因了,正因想不通他骗咱们到底是作何居心,所以我们才不能不小心行事,这卉丘山一行,可不是一天两日的事情,有这么一颗不安的因素跟在我们身旁,绝非好事,所以说我们须得处处提防才是!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古人所云一向有理。╠”

刘萍点头道:“大仙说的不错,小张口口声声说家人是被妖怪杀害,我以为这绝不是空|­茓­来风,试想一下,寻常人怎么会张口妖怪,闭口妖怪?”

徐云德疑惑道:“妹子的意思是……这小张跟那些妖怪之间,还存在着某些关系?这不大可能吧,修炼成型的妖物,怎会轻易与人为伍M算真要跟人类勾搭的话,也不会找上小张这么一个毫无道业的寻常男子呀!”

王长贵摇头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正常情况下,妖是不屑与寻常人为伍的,可这却并不能囊括全部,眼下这小张处处透着可疑,说不定就是那仍常人难以想象的特例。”

徐云德沉重的点了点头道:“我倒要看看,这小张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随之,三人又简短的聊了一些后,便一同回了丛林木屋。方一来到屋前,便见小张正将一些风­干­了的野兽­肉­,挂在屋檐底下。徐云德见状,大为好奇的上前问道:“张兄弟,你这是在做什么?”

小张道:“哦……是徐大哥,你们回来啦。这深山老林里多有野兽出没。所以我劝大伙儿最好不要四处乱走,很危险的。”

见小张言辞有些扑朔,徐云德心头更觉可疑,随即说道:“这点你就放心吧,若是连寻常的野兽都怕,我们又怎好言说要替你收服那些妖物呢!对了张兄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何要将这些风­干­­肉­挂在这里呀?就不怕被野猫叼走?”

小张答道:“这林中潮起很重,我是怕这些­肉­­干­时间长久了会发霉,所以这才拿出来晾晒一下。三位,外头天冷,你们快进屋去暖和吧,我晒完这些就回去。”

刘萍三人一连点头,随之便没在跟小张多说,径自会到了房中。此时,慕丘痕正和马圣在下五虎棋,庄钏在一旁观战,葛家兄弟则靠在火炉边上,闷头大睡,叵蓉和小双两人则凑在一处,低声谈着私房话。

刘萍开口道:“双儿丫头,蓉妹妹,你们在聊什么呢?”

见是刘萍她们回来了,叵蓉和双耳神­色­先是一喜,随即叵蓉又急忙冲她三人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刘萍他们见状,好奇的走了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了?”

叵蓉小声在刘萍她们三人耳边说道:“你们走后,雪球跟我说这屋子里有一股妖气,虽然被松香的气味盖住了,但它还能闻得出来,另外,他还叫我们提防着点那个小张。说完这些以后,雪球就跑出去了,也不知要去做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们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呀?”

王长贵低声道:“蓉丫头无须焦急,雪球乃是道业高深的灵兽,它自会没事,我们不用替他的安慰忧心。另外对于小张,我们也发现了他的可疑之处,只不过现在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暂且先静观其变,看他葫芦里到底再卖什么药!”

徐云德点头道:“刚才小张说他要把已经风­干­的­肉­拿出去晾晒,这么冷的天,那些没了水分的­肉­­干­怎会发霉,这家伙一定没安什么好心,说不定今晚就要起变故了,大伙儿都别睡死,小心提防着点,别到时候被那家伙弄了一个措手不及。”

小双点头道:“嗯,知道啦……可是……”说这话时,眼神不由的撇想了一边睡的正酣的葛家兄弟。

徐云德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俩傻缺……”

叵蓉道:“要不要我去叫醒他们呢?”

刘萍摇头道:“算了吧,他们俩演技本来就差,若是将事情告诉了他们,说不定会穿帮的,倒不如就由他们睡好了,只要我们小心点,多半不会出什么纰漏,另外一旦东窗事发,我想他俩自会醒来的。”

正说着,小张一边向手上哈着热气,一边开门进了屋子,张口道:“真冷呀外头,还是屋里暖和!”

徐云德道:“­肉­­干­儿都晒完了么?”

小张点头道:“嗯,都挂起来了,得我们离开之前,我将其再重新收起来就好,这样一来,就不会发霉了。自古以来我们村儿的猎户都是这么做的……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明日咱们还得赶路,大伙还是早些睡吧,这猎户木屋其实还并不属于卉丘山深处,依旧在边缘地带,等真正进了深山以后,路更加难走,并且也不会再有这么一个歇脚之处了,所以说,趁现在大伙还是养­精­蓄锐比较好一点。”

刘萍点头道:“多谢小张兄弟提醒,我们这就休息,你也早点睡吧,刚从山里回村儿,还没来得及回过气儿来,就又跟我们进来了,想必也乒的很。”

小张听了这话,神­色­稍显有些不大自然,摸了摸后脑勺道:“有劳姑娘挂心了,只要能替家人报仇,就算再苦再累,我也毫无怨言。”

徐云德笑道:“兄弟果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呐!”

闲扯少许,众人纷纷找了快合适的地方,铺了些稻草,就地躺下休息了。唯一的一张木床,自然让给了三个女­性­。很快,房中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门外的山风呼啸不绝,此夜星月无光,似乎注定就会是一个无眠之夜……

午夜将至,除了葛家兄弟以外,所有人都没有睡着,虽说闭着眼睛,但是却悉心的听着周遭的任何一个微弱的声响。

突然,状若熟睡的小张翻了个身,细微的动静,顿时引起了刘萍等人的注意,微微睁开眼睛,透过黑暗,只见此刻的小张脸上,哪有半点的睡意!他正瞪着一双眼睛,时不时的看看们口和窗口的方位,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

见此情形后,刘萍心中暗想,这小张会再等待什么呢?难不成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妖怪?

没过多会儿儿,窗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微弱的悉索声,虽然声音很小,但在此种月黑风高的荒山之内,却显得十分的蹊跷、诡异!

“来了吗?”刘萍等人皆在心中暗想。再看小张,似乎也听见了这个声响,随即他的脸上竟是流露除了一阵欣喜,并且马上有闭上了双眼,装睡起来。

“吱……”紧随其后的声响传来,却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偷眼看去,却见自门外走进了五个身高大相径庭的“人!”

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五只怪物来的贴切有些,那些人高与叵蓉相仿,脸上长满了灰褐­色­的长毛,一双眼睛似是充血,通红通红的,另外,它们的爪子又尖又长,简直比化作半人半仙的刘萍还要夸张。

这五只怪物先在屋内环顾了一圈,嗅了嗅气味之后,随即似乎是极为兴奋的挥动了几下爪子、伸了伸猩红的长舌头。

另外,随着这五个怪物的进入,一股轻微的腥臊之气也随即扑进了大伙儿的鼻腔。

刘萍皱了皱眉头,在心里暗自想道:“这是什么味儿啊,怎么比狐狸身上的­骚­味还要难闻……”

终于,五只怪物忍不住了开始行动了,它们在屋内分别挑了一个有人躺着的地方,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眼见想床逼近的怪物,尖细的爪子就要碰到叵蓉,刘萍忍不住了!

谁料正当她刚准备动手之际,却听另外一边传来了徐云德的话,他喊道:“什么玩意儿?身上咋这么难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五只怪物都吓了一跳,就连“熟睡”中的小张也不例外。

与此同时,其余人也纷纷起身,原来在睡觉前,大伙早已有了安排,此时那五只怪物恰巧被围在了屋子中间。只不过它从它们的眼神看来,似乎并没有想要逃跑的意图!

其中一只­操­着刺耳的嗓音说道:“还挺机警嘛,本想快些吸了你们的­精­血,也好叫你们死的­干­脆一些,看来现在是大可不必了。”

王长贵冷哼道:“谁生谁死,现在就妄下结论,似乎还为时尚早吧!你们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何会在这猎户木屋里害人,还有那山脚村里的一家四口,是不是你们所杀,速速给我从实招来,如若不然,贫道定要你们生不如死,后悔投胎为妖!”

五只怪物一听,神情先是一愣,随即齐齐大笑道:“老头!你好大的口气。见你这须发皆白的模样,多半是将要入土的人了吧,都说人老则稳,怎么你却与之相反,越老越暴躁了呢!既然你这么急着寻死,那我们就先从你下口吧。至于那几个女人的­精­血,想必定然美味,我们留到最后,细细品味!”

这时,正酣睡中的葛家兄弟,也终于被吵醒了,只见他俩揉了揉眼睛后,却看到屋子里出现了五只模样骇人的红眼怪物,神­色­顿然一惊,随即葛五说道:“这都是些啥玩意?”随即又嗅了嗅气味,顿时一脸恶心的说道:“真他娘的臭!”

482第二十八章第四节

482第二十八章第四节

怪物们听了葛五的话后,愤怒道:“小子,你说什么!活腻了是不是!”

葛五骂道:“你他娘的才活腻了!你们几个就是杀害小张家四口的那几只妖物吧,正好,我们本想寻你们这几个畜生好替小张报仇,没料到今晚却是自己送上了门儿来!”

听了葛五这话,五只怪物的神­色­不由一愣,随即撇眼看了看一旁还在熟睡的小张。┝,feisuz随即­阴­森的一笑,其中一个说道:“喂,起来吧,别再装睡了!我们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报仇的!”

葛五闻言,满脸疑惑的看了看小张,并说道:“装睡?他为啥要装睡呀?”

然而不等葛五的话音落下,便见小张一个鲤鱼打挺战了起来,更叫人差异的是,他手里正端着猎枪,指着自己这伙儿人!

见此情形,葛六不明所以的问道:“喂,小张兄弟,你枪口对着谁呢!”

小张此刻的神­色­,早已没了先前的谦卑。一改变为­阴­狠。他说道:“我枪口指着谁,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提醒,另外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反抗的好,老老实实的让几位大仙吸­干­了你们的­精­血,也好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

葛五闻言,愤怒的说道:“好你个混账玩意儿,竟然跟这些妖怪是一伙儿的!还编故事骗咱们说这几只怪物杀害了你全家!”

小张冷笑道:“若不是耍点手段,你们这些蠢材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上钩?好了,废话不必多说,尽管受死吧!”

“哈哈……可笑至极!”说这话的是庄钏。

小张问道:“老头,你笑什么!难不成是被吓傻了?”

庄钏道:“并非是贫道吓傻了,只是觉得你的所为、所言十分可笑而已。“

小张此刻自觉稳­操­胜券,自然不屑庄钏的话,冷笑道:“我可笑?可笑的是你们吧,明知道大难临头,竟然还装得如此镇定!”

“行啦!”不等小张说完,就被其中一只怪物给打断了,它说道:“不要多说废话,是时候动手了!一次送来这么多活人之血,我都有些等不及啦!”

小张恭敬的点头答道:“几位大仙,你们尽管享用,我去门外候着便是,若有什么吩咐,就只管唤我。”

说罢,便­阴­狠的扫视了一下刘萍等人,便要出门。可现在屋子里的情形是,外围一圈都是刘萍一伙,就连门前站着的都是慕丘痕和马圣,小张要想出去,必须绕过他俩。

“让开点,要不然我就开枪了!”走到门边,小张拿枪指了指马圣说道。

马圣神­色­如常的回答:“你尽管开便是,在事情解决之前,我是不会放你出这房门的!”

小张一听这话,顿时怒道:“你这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那好,你张大爷就送你一程!”说罢,便要扣动扳机。

刘萍和徐云德见状大惊,可见马圣依旧平静,似乎并没有把小张的枪放在眼里,见状后,两人这才按捺住了没有动弹。

随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小张狠狠的扣动了几下扳机,可手中的枪却没响!大惊之下,小张急忙查看枪管,结果竟然发现,枪里没有子弹!

不等惊诧,便觉手上吃痛,枪也随即被人夺了过去。原来是马圣动手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了小张胳膊上的麻|­茓­,并轻松的收了小张的猎枪。

随即,马圣说道:“你是在纳闷,枪里怎么没有子弹是吗?”

小张神­色­有些慌张的瞧了瞧身后的几只怪物,见它们毫不理会自己,心头顿时一沉,急忙问道:“你……你是何时取走我枪里的子弹的?”

马圣笑道:“自然是在你晒­肉­­干­的时候。除了那时候,枪还曾离过你的身嘛?”

小张闻言,颇显慌张的说道:“你们从那时候就已经怀疑我了?可为何迟迟不揭穿我!”

马圣答道:“若一早就把你的真面目揭穿了,咱还能引出这些怪物吗?”

听了这话之后,小张一愣之下,随即却是笑了起来。众人皆是不解,只听小张说道:“你们真的以为揭穿我,他们就不会来了吗,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早已发出了讯号,就算没有我,这五位大仙一样会来,所以说不论如何,你们终究都得死在这屋子里!”

王长贵冷声道:“那些没用的,还是留着以后说罢,眼前先收了这几只妖才是正事!”

五只妖物闻言,顿时大怒,开口道:“死老头休得猖狂,拿命来!”随即,竟然是一起动手,十只利爪抓向王长贵面颊,瞬间即至。

小张见怪物们动手,嘴角随之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但很快,这股笑意就被所见之景象给抹去了。

看似弱不禁风的王长贵,在妖物们即将近身之刻,瞬间挥出了五道玄黄字符,伴着几道破空声响,齐齐打在了五只怪物的胸口处、这王家符咒的威力非同小可。加之王长贵的出手毫无征兆,怪物们猝不及防,纷纷中招。

顿时,怪物们犹如被万斤距离撞击,惨叫连连的倒飞出去,倒在地上后,更像是电打一般,浑身抽搐不已。过了好些时候,方才狼狈的爬了起来。

徐云德笑道:“道业如此不堪,竟然也扬言要杀了我们,真是可笑至极!”

其中一只妖物狠狠的瞪向目瞪口呆的小张,并开口说道:“张小儿,你这是故意引高人前来降服我们?算你有种,今儿就算我拼个魂飞魄散,也要先把你杀了!”

说罢,便去抓扑向小张。小张见状,顿时被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连连求饶道:“别杀我……我不知道他们有这等本事……求求你,不要杀我呀。”

“妖物休得放肆!”正值小张哭爹喊娘之际,只听耳边传来了一声威严的话语。随后便又听到一声钝物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在往后,便是怪物的惨叫,以及倒地之声了。

抬眼望去,只见救他的竟是马圣,此刻他手持一把墨绿­色­的短杖,宛如神人一般的挡在自己身前。而方才要杀自己的那只怪物,却又跌回了屋子中央。

见此情形,小张哑口无言,他出身山村,见识短浅,又怎么会知道这天底下还有这等高人存在!震惊良久之后,小张磕巴的说道:“马……老神仙,您为何要救我?”

马圣哼声道:“我这不是救你,只是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明白,不能叫你就这么轻易的死去而已。若非如此,我又岂会顾你死活!”

听了这话,小张顿时面如死灰,一方是杀人不眨眼的妖怪,另一方则是比妖怪更要厉害的人,而这两方都被自己给得罪了,如此一来,自己岂还有活命的希望!

没有理会陷入呆傻之中的小张,王长贵冷声问向那几只怪物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所化。除了山脚村里的那四个人之外,还有多少无辜者的­性­命,惨死在你等爪下,快快给我从实招来!”

眼前这伙儿人的强大,似乎超出了妖物们的想象,此刻的它们似乎提不起反抗的念头了。其中一只说道:“老头,要杀就杀,不用多说废话!”

徐云德笑道:“还挺有骨气嘛。也罢,既然你们不肯说,那我也不勉强。待杀了你们,现出原形以后,我们自会明白你们的来历。另外,一旦得知你们到底是什么野兽修炼成妖,那就休怪我杀光了这整个卉丘山里你们的同类了!”

“你……”听了徐云德的话,妖物们似乎大为恼怒,其中一只说道:“都说我们妖是作恶多端,可万万没有想到,你们人类竟然比我们妖还要毒辣千百倍!”

徐云德哈哈一笑,随即说道:“对待什么事,就得用什么样的手段,跟你们妖怪说仁义道德,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行了,废话不必多说,我徐云德一向说到做到,我数到三,你们若是不说,就别怪我心狠咯!一……二……”

正当他刚要数三的时候,一只妖怪开口道:“慢着!我说!”

徐云德道:“这就对了嘛,说罢,你们到底是什么妖­精­,还有杀害了多少无辜之人,若要有所隐瞒,我一样会杀光你们同类的。”

那妖物没有回答,而是就地一转,旋即却是变成了一只足有猪崽子大小的一只老鼠!

“是鼠妖?”叵蓉惊诧的说道。

谁料庄钏却摇了摇头,说道:“蓉儿姑娘,你可瞧清楚了,这并非是老鼠。而是草獭!”

“草獭?那是什么东西呀?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小双瞪眼盯着那只大老鼠一样的家伙,好奇的问道。

徐云德解释道:“草獭其实是水獭的###,但两者的模样却有很大的区别。水獭为了方便游水,尾巴扁而宽大,而这草獭的尾巴却是细长,说实在的,这玩意却是很像老鼠,一般人都会认错的!”

“你们说的不错,我们就是草獭所化!”其中一只妖怪开口说道:“这卉丘山中有一绝地,那里面灵气极足,长满了奇花异草,三百多年前,我们几个无意中钻进了一个地洞里,循着通道一只往里深入,最后却是到了那个绝地之内。那里面的诸多异果皆有着非凡的功效,我们大吃特吃,并将此处作为了巢|­茓­。久而久之,或许是那些奇花异果的作用,我们修成了道行,成了你们所说的妖怪!”

听了这话,刘萍等人无不大惊,齐声问道:“绝地?那绝地在何处?快快告诉我们!”

483第二十八章第五节

483第二十八章第五节

妖物们闻言,神­色­皆是一变,其中一只说道:“原来你们此番来这卉丘山中的目的,是为了寻找那处绝地……”

徐云德点头道:“不错!”

可谁料那妖物却说:“既然如此,那就杀了我们吧,就算是死,我们也不会告诉你们绝地的位置的!“

王长贵一听,心头顿时升起了疑惑,那绝地之中究竟存在着什么东西?对于这妖怪而言,竟然比生命还要重要?

徐云德冷笑道:“杀了你们岂不容易,只可惜就这样叫你们死了的话,有些太便宜你们几个作恶多端的家伙了,更何况你们就不在乎这卉丘山里的同类?”

五只怪物没再作声,徐云德等人一时又不好下手,毕竟这卉丘山极大,若是能从它们口中打探到绝地的位置,那可就要省去不少功夫!可谁料就当大伙儿两难之际,门外突然传来的雪球的声音道:“绝地我已经找到了,这几个怪物留不得,它们必须得死!”

“雪球?”叵蓉惊喜道:“你去哪儿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雪球回道:“我只是去证明我的猜测而已,这小张果真不是好东西!我们大家都被他骗了!”

王长贵点头道:“这点,我们早已知晓,只是你说绝地已经被你找到了,此事是否当真?”

雪球点了点头道:“没错,自打在村子里第一眼看到小张之刻起,我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妖气,当时我就在寻思,若他真的碰到过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妖物,又怎能安全脱身?紧接着,他又说自己并没有找到这些妖物,对于这话,我更加怀疑了。┌后来,在小张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这丛林木屋里,虽说屋中的松香味很重,但却以及遮掩不住这里腥臊的妖气。所以我断定,这小张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你刚一进这屋子,你就闻到妖气了?”徐云德颇有些吃惊的问道。

雪球点头道:“不错,我之所以没跟大家说,是因为你们的嗅觉不如我,闻不到妖气,仅以我的片面之词是没有说服力的,唯有我找到了确凿的证据,才好当面识破小张的­阴­谋诡计!”

刘萍道:“雪球,你的话我们自然相信,其实早先我们几个跟你一样,对小张都有怀疑,所以我们才决定将计就计,引那些怪物出来,同时也好识破这家伙的庐山真面目!哦对了,你刚才说这几只妖物留不得,难不成你又发现了些其他的什么?”

雪球闻言,眼中不由闪出了一丝愤怒,随即说道:“这些怪物身上的气味很特别,在山林之中不难捕捉,我就是循着气味一路追踪,最后才找到了进入绝地的入口。只是当我进去的时候,这几只妖物已经不在了,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它们竟然在那里留下了几个孽种!”

不等雪球的话音落下,几只妖物便发起狂来,一只怒道:“你果真去了绝地?你把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雪球冷哼道:“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杀了!像你们这种嗜血成­性­、凶残狠毒的妖怪,留在这世上都是祸害,那绝地之中一共有八只妖种,我一只也没有放过!”

“我撕了你!”终于,其中有一只妖物忍不住了,扑身抓向雪球。与此同时,另外几只也对接连发难,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杀害了他们后代的雪球。

此刻万念俱灭,放手一搏的妖物,速度比之先前攻击王长贵的时候,更要快上许多。由此看来,潜力无限的并非只有人,妖也不例外。

但雪球毕竟是智者亲传,并且又是万里无一的兽神,它的修为远在这几只仅有几百年道业的妖物之上。只见它小嘴一张,顿时之间,一股无形的力量被喷了出来,身在半空的五只妖物顿感万斤之力砸于身上,哇哇的吐了好些鲜血,跌回地面,再也难以起身。

接着,雪球又说道:“我之所以非杀它们的原因,是因为在那绝地之中,除了八只妖种以外,还发现了十几具人类的尸体,年长者须发皆白,年幼的则才仅有几岁。这些人丝状惨烈,遍体鳞伤,体内之血已被吸食了大半。而那些小妖,却在贪婪的啃食着这些尸体!你们说,它们造孽如此之深,能轻饶吗!”

听了雪球这话,屋内众人皆是一脸沉重,王长贵开口道:“原本,我等就没有打算饶过这些孽畜,如今听雪球这么一说,那它们就更得死了!只是上天自由好生之德,我们就不必怎样折磨它们了,只管给它们一个痛快吧。”

徐云德撇嘴道:“就这么杀了,岂不有些便宜了它们,要我说,想着等作恶多端的妖物,就得扒皮抽筋,挖眼割舌,先冰后烤……”

不等他说完,就被王长贵打断道:“徐兄弟,算了,若我们当真这么做,那么跟这几个畜生有何分别!诸位,若你们都不屑动手的话,那贫道就代劳了!”

见没人做声,王长贵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叠符咒,顺势一甩,只见恰有五张即刻贴向了那五只妖物,玄黄符咒刚一上身,便立即炸开成五团青绿­色­的火焰,原来王长贵使的正是业火灵符!

在火焰的包裹下,五只怪物惨叫连连,痛不欲生,没用多会儿功夫,就没了声息,最终尽数被烧成了灰烬!

见怪物死后,众人的目光不由都投向了一旁正打着哆嗦的小张!

“你娘的!”不由分说,葛五上去便是一脚,将小张踹到在地,随即附身抓起他的衣领,狠声说道:“你为啥要给这些嗜血成­性­的妖怪卖命!它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说!”

小张吃痛,鼻子眼泪顿时一齐流了下来,慌忙说道:“大爷,绕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徐云德踱步走近,冷声说道:“像你这种人,活在世上也只是浪费粮食,你的心甚至比那几个妖怪还要恶毒!妖杀人吸血,这是常理,可你身为人类,却还要帮那些妖怪害人,就算菩萨见了,也定会要你­性­命!”

小张一听,哭的更厉害了,跪着说道:“我错了,求你们不要杀我,我一定痛改前非……”

“啪!”不等小张说完,便见葛五抡圆了胳膊,一个耳光扇了下去,小张顿时又被打翻在地,怖也掉了两颗,嘴角流出了鲜血。葛五随即说道:“我就看不惯你这样没种的小儿!你痛改前非,难道就凭你这句话,那些被害者就能活过来吗!”

小张不敢做声,只是抱头痛哭。徐云德道:“要哭的话,黄泉路上有的是时间哭,现在你还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呢,你到底是如何跟那些妖物勾搭上的,它们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使得你肯替这些妖怪卖命?”

小张哽咽道:“半年前,我进山打猎,为了追一只野猪,无意间进了从未有人胆敢涉足的深山,等我打死了野猪之后,却发现自己迷路了,当时天­色­已晚,辨不清道路,无奈之下,我只得在山里过夜。可谁知半夜,几只巨大的草獭把我围了起来,并且还口吐人言说要吸食我的­精­血!”

听到这里,刘萍开口问道:“当时这几只妖物还没有化作人形?”

小张点头道:“不错,我遇到它们的时候,还都是畜生的形态。”

徐云德点道:“那接下来呢,它们为什么没有杀你?”

小张道:“当时我自然是怕的要命,可我又不想死,所以才豁出去的对那几只大草獭说,只要它们不杀我,我就做它们的奴隶,并帮他们引来其他人,供它们吸血。”

“那几只妖怪答应了你,从那以后,你便开始为虎作伥,到处引人来这丛林小屋,并跟那几只妖物定下了暗号,一旦你挂起­肉­­干­,就证明屋子里又来了生人,好叫他们快些来进食,是也不是!”王长贵如是说道。

小张大惊道:“您……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刘萍道:“不止这些,我们还知道,那一家四口根本就不是你的家人,你跟他们毫无半点关系。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灵位确实是你所立,只因这样,村里的人才不会怀疑你,从而也好叫你更加容易骗人前来这个屋中。至于妖物为何会出山杀人,我想正是因为连月来的大雪,使之愿意在这个季节进山的人越来越少,妖物们却又在此刻产下了小妖,产仔后自当饥饿,可喝习惯了人血的他们,再也不屑于其它猎物,所以才会进村害人的吧!”

听了刘萍的话后,小张方才彻底明白,眼前的这伙儿人,着实不是自己该惹的,仅凭猜测,就将事情理的仿若亲眼所见一样,自己本以为装的不错,现在想想,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自欺欺人!

“不错!”小张止住了哭腔,一脸平静的说道:“你猜的一点都没错,大雪封山,就连我都一连几个月不曾来此,然而前不久的一天夜晚,我正在家中睡觉,突然闯进来五个怪物!那次还是我第一回见到化作人形的妖怪,我被吓坏了。直到得知它们便是那五只大草獭,我才松了口气。它们说要我找几个人来。我不敢不从,可又怕被村里的人发现,最后才想出了一个两全的法子!”

徐云德愤怒道:“你想的法子就是叫妖物们去残杀村头的那一家老小,然后你从旁装作好人,从而避免了嫌疑,还骗取了村民的信任!果真是好计谋呀!可你他娘的有没有想过,那孩子才几岁?他们恰是花样的年华,你怎么忍心让这些猪狗不如的妖怪残忍的收割了他们的­性­命!你这个畜生……”

484第二十八章第节二更

灵怪笔录

484第二十八章第六节

484第二十八章第六节

小张似是发狂,只听他咆哮道:“我是畜生!我是猪狗不如!我没有你们那等本事,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遇到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妖怪,为求保住自己的­性­命,我能有其他的选择嘛!如今,事已至此,罪孽已经犯下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要杀要刮随你们便吧!“

葛五闻言怒道:“你这畜生,做了孽竟然还有理了,想死是吧,那好,我这就成全你!”说罢,便要上去收了小张的­性­命。

可谁料王长贵却开口制止道:“葛五兄弟住手!”

众人一听,皆是好奇的将目光投向了王长贵,只听他沉声道:“这小子也只是受那命运摆布的可怜人而已,如今­操­纵他的几只妖怪已经死了,想必单凭他一己之力,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我看就此放过他吧!”

要知道杀妖和杀人,两者之间的感觉可是大不相同的,在加上刘萍这一伙儿,皆非那种心狠手辣之徒,所以听了王长贵的这番话后,纷纷点了点头。

葛五道:“既然如此,那就暂且放了这混账东西。”说着,便一脚将小张给踹出了门外,厉声说道:“滚吧,以后若再叫我听到你做了啥坏事,我一定会亲自收了你这条贱命!”

从雪地上爬起身的小张,一脸浑噩,什么话都没在多说,便转身进了山,寒冬之夜,山里的险恶大伙儿心里都明白,这时将小张赶了出去,无疑是将他逼上了死路,但即便明白这一点,众人也没有留他的意思,只是冷眼盯着小张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夜幕方才罢了。

关上门后,徐云德当先说道:“真没想到这卉丘山一行,还未等我们踏入深处,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真不知那绝地之内,除了奇花异果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存在!雪球,你在那里就没发现别的东西么?”

雪球摇头道:“我一心惦记着大家安慰,所以弄死了那几只小妖之后,就立马回来了,至于绝地之还存在着其它什么东西,我就不清楚了。总而言之,那绝地之内的空间很大,依我看来,里面绝非表面所见那么简单。”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鬼王说那里曾是仙人的修炼之所,这个说法虽然并不靠谱,但正所谓事出必有因,绝地即便不是什么神仙所留下的,那多半也是个得道高人!时候不早了,大伙还是快些休息吧,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我们到了之后,自然会一一弄明。”

众人闻言,皆是点了点头,随即便没再多说,各自回到了先前睡觉的位置休息去了。

天还微微亮,众人便被门外传来的一阵古怪的声响给吵醒了,大伙儿的第一个反应是,小张又回来了?

但当徐云德走之窗前,推窗一看之下,却是被屋外的情形给吓了一跳,只见窗外雪地上,此刻正趴着一个身上带伤之人,由于面部朝下的缘故,所以看不清楚长相,但从衣着看来,这人却是一个女子。

见状后,徐云德急忙跃窗而出,但当他双脚刚一落地,便见女子身后的不远处,正有一体态庞大的棕熊冲了过来,由此可见,这女子的一身伤痕,多半是被这畜生所伤。

不及迟疑,徐云德急忙将那倒在地上的女人抱了起来,旋即身跃回屋内。转脸对叵蓉道:“丫头,门外那大家伙交给你啦!”

叵蓉点了点头,随之便托起玄铁大锤,不紧不慢的出门而去。刘萍则急忙又在木床上加了些茅草,徐云德将受伤的女子放了上去。王长贵上前替她查看起伤势来。

不一会儿,只听王长贵松了口气道:“只是些皮外伤,外加劳累过度和受了惊吓,所以才昏厥了过去,休息一些时间就好了。只是这女子为何会跑进这深山里呢?”

徐云德猜测道:“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刘萍摇头否定道:“这不可能,卉丘山周围就只有那么一个村子,而那村子里的人,如今受了妖怪们的惊吓,家家户户都是夜不出户的,加之那村子距离此地,须得五六个时辰的路程,由此可见这女子若真是从村子而来的话,那么定得昨夜出发,但如此一来,就更加不大可能了。”

庄钏点头道:“刘姑娘说的有理,但她若当真不是村子里来的,又会是何处来的呢?”

众人闻言,皆难以回答,王长贵道:“大伙还是先别胡乱猜测了,等她醒来之后,咱再向她问个清楚吧。”

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了一阵悲呜,转身看向窗外,却见先前还威风凛凛的大棕熊,已经被叵蓉杂碎了脑袋,一动不动的趴在雪地上,血液和脑浆撒得到处都是……

葛五嘿嘿笑道:“熊­肉­,我还从来没吃过呢,我听说熊掌可是个好东西呀,这回咱可得尝尝鲜。”

而后,众人齐齐动手,将那硕大的棕熊扒皮去骨,烤了一些,另外还炖了一锅­肉­汤,汤好之后,一股浓浓的香味传了出来,叫人食指大动。刘萍盛了一碗,端去喂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喝了些热汤,加之屋子里烧了火炉,气温较高,女子的脸­色­也逐渐的红润了起来。此刻,众人方才注意到,这个女子竟然面容俊俏,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

徐云德打趣道:“这还真是天上掉下了个林妹妹呀。”

又过了一会,女子嘤咛了一声,随即幽幽转型,起初似乎还没有适应眼前所见,脸上泛起了一丝恐惧,可听一旁的刘萍安慰道:“姑娘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之后,方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随即,徐云德开口问道:“这位姑娘,你怎么会跑来这种地方?就不怕山里的那些野兽嘛?”

那女子眨了眨眼,随即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是,竟然“徒”一声的哭了起来,众人被人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得一愣。面面相觑,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刘萍坐到女子边上,将起揽入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好了好了,现在你已经没有危险了,你看追你的那只狗熊,不是已经被打死了嘛。你刚才还喝了用它­肉­熬的汤呢。”

那女子抽泣道:“我……我不是怕那只熊,我只是想我爹娘……”

众人听了这话,更是感到疑惑,难不成他爹娘是被五只妖物所杀,而这姑娘进山,就是为了找妖怪报仇?

但紧接着,女子所说的话,却否定了大伙儿的猜测,只听她说道:“我们的机路过这座山的上空,突然间不知是怎么了,好好的就失灵了,从天上栽了下来,我爹娘跟其他人全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我原本是想出山找人帮忙,可谁知这座山竟然如此之大,我走了一整天都没有找到出路,还险些被那只狗熊给……”

“机?失灵!”徐云德惊讶的说道:“原来机这玩意还会失灵呀,原本我还想坐一回感受一下,如此看来,还是算了吧!”

在当时那个年代,凡是能做的上机的,皆是非富即贵,再看这女子身上的着装,也绝非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倒是有些像洋人的装扮。刘萍自当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说道:“妹子,你先别伤心了,告诉我们那机掉在什么地方了,我们这就过去看看,或许还有其他生还者呢。”

女子摇了摇头道:“方位我说不上来,但一路上我都做了记号,只是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个生还者,他们……他们全都死了……呜呜……”说到这里,女子又埋头抽泣了起来。

王长贵叹气道:“万般皆是命,姑娘节哀。那你家还有其他的亲友吗?不如我们送你出山,你也好告知他们,并叫亲友前来替你父母收尸,并办理丧事呀。”

似乎听到“收尸”、“丧事”这类字眼,又勾起了那女子的痛楚,使得她哭得更厉害了。

徐云德拉了拉王长贵的衣袖道:“老道,你就别说了,什么收尸不收尸的,整的怪吓人的。”随即又转脸对那女子说道:“姑娘,你还是别哭了,若再耽搁时间,你爹娘的尸体叫野兽啃咬了、或者拖走了,那可就不好啦……”

这话一出口,那女子哭的更加伤心,徐云德无奈道:“算了,安慰女孩这等事情,我跟老道一样,都是门外汉,还是妹子你来吧。”

然而不等刘萍开口,却见那女子突然抬头说道:“这位先生说的不错,我不能耽搁时间,不能叫爹娘暴尸荒野!”说罢,便翻身下了床,要给徐云德等人跪下。

众人见状,急忙将其制止,徐云德道:“你这是­干­嘛呀!”

女子说道:“诸位,我父母惨遭横祸,如今死于这荒山野岭之,我有心尽孝想让他们尽早入土为安,但奈何力不从心,想请诸位帮忙,日后我定然报答诸位的大恩大德!”

刘萍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那女子一听这话,顿时感激道:“谢谢……谢谢你们!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动身吧,我真怕去晚了,爹娘的尸骨会……会被野兽给……”

徐云德道:“可是你的身子还很虚弱,外面天又这么冷,山路难行,你能经得起折腾嘛!”

女子坚决的说道:“我能坚持的住,为了父母可以早些入土,我吃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

听了这话以后,王长贵、庄钏以及慕丘痕、马圣几个年长者,皆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即马圣说道:“姑娘果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既然如此,那咱这就动身吧。”

",您的最佳选择!

+????

????。

485第二十八章第七节

众人答应了下来,随后,刘萍搀着颇显虚弱的女子,与徐云德等人一同出了木屋,踏着厚厚的积雪,向密林深处走去。

途中,大伙儿知道了这个女子的名字,名如其人,她有着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做冯雅馨,乃是上海人士,父亲是个商人,家里极其富有,此番乘坐飞机本是应邀北上,去北平的一个朋友家中做客。可未料途中遭此飞来横祸,家破人亡……

在林中走了许久之后,冯雅馨循着早先用石块在树­干­上留下的记号,带着大家来到了一片梧桐林中,放眼一看,只见几棵粗壮的梧桐树之间,正有一架支离破碎的飞机横在那里,下了一整天的大雪,已将飞机的大半埋了起来。

葛五道:“这玩意飞在天上就那么一点儿,怎么靠近看却如此巨大呀!”

众人没有理会葛五的话,跟着冯雅馨来到了飞机近处,只见此时机舱之内,正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大多都被###、撞击的血­肉­模糊了,稍微侥幸一些的,也都是面目全非,机舱中淌满了的鲜血,也已冻成了血块,而那些尸体,也因天气极冷,皆成了青紫­色­,看上去­阴­森骇人。

看到这凄惨的一幕,众人心里头皆是一惊,冯雅馨则不顾一切的扑到了其中靠在一起的两具尸首前,失声痛哭起来。

王长贵见状,叹了口气道:“冯姑娘,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吧,早些将他们下葬,也好叫你父母得以安息。”

冯雅馨哽咽的点了点头,随后,徐云德便招呼起葛五葛六、叵蓉几人齐齐动手,在王长贵选择的地方挖起了坟坑……

许久之后,几十座新坟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中被立了起来,在父母坟前,冯雅馨伤心欲绝,毕竟与亲人的生离死别,乃是这世间最为悲痛之事,像她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又怎能一时接受的了这悲惨的事实?

刘萍等人,则静静的站在一旁,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脸上却无不透着沉重,毕竟此次空难,一次就带走了数十人的­性­命!都说人类若要进步,首先必须发展科技,但科技进发展了,它所带来的弊端,却也叫人心有余悸……

终于,冯雅馨止住了哭声,但却依旧跪在坟前,她紧咬着下­唇­,因情绪低落,加之身上还带有伤病,脸­色­显得极其苍白。

刘萍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冯妹妹,事已至此,你就别太过伤心了,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若是你父母在天有灵,看见你如今的模样,我想他们一定会心疼坏了吧。”

冯雅馨艰涩的点了点头,随之哽咽道:“谢谢你们,我没事……我只是想多陪陪他们二老而已。”

王长贵叹了口气道:“姑娘,如今你父母双亡,家里又五其他亲友,往后打算怎么办呢?”

冯雅馨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说道:“父亲的产业,我会接手,另外他老人家这辈子还有一个未完成的心愿,我一定要尽我所能,代替父亲将它完成!”

对于别人的家事,刘萍等人不好多问,只得说道:“你有这份心,想必你爹爹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另外,既然你要替父亲完成心愿,那就更应该保护好自己的身子,如今你身上有伤,这天气又是如此的寒冷,再这么呆下去的话,是会有­性­命之忧的呀!”

冯雅馨点了点头,但刚要开口说话,却是双眼一闭,昏了过去!众人见状大惊,急忙围上前来,王长贵替她把了一下脉,随之说道:“是悲伤过度,加之受了风寒,没有什么大碍,但我们须得赶紧将她送会木屋才行!”

葛五道:“我来背她!”

徐云德道:“不行,人家一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怎能轻易叫你这大老粗背!还是蓉丫头来吧,你把身上的皮袄脱下来,给她裹着就好!”

葛五听了这话,神­色­颇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随之急忙又脱下了身上的大皮袄,盖在了冯雅馨身上。而后叵蓉将其背了起来,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一路回了猎人木屋。

安置好了冯雅馨之后,刘萍又喂了些热汤给她,徐云德则烧旺了炉子里的火,将屋中的温度弄的极暖之后,见冯雅馨的脸上逐渐有了些红润,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随即,徐云德说道:“现在咱该怎么办?把这丫头一个人丢在这里总归不成,而那绝地之内究竟有些什么东西又很难说,若留人在这里照顾,其余人去那绝地之中的话,一旦涉险,深陷其中难以脱身的话,那后去之人就很难与大家汇合了!”

王长贵沉思道:“这丫头的身子骨还算硬朗,并非娇柔之人,不如我们就等她的病好了之后,再行进山吧。更何况如今雪球已是找到了进入绝地的入口,咱也无须在花费时日去四下找寻了。”

刘萍闻言,点了点头道:“我赞同王大仙的说法,这丫头命运悲惨,刚刚跟父母生离死别,若咱就这般丢下了她的话,也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吧。”

正说话间,昏迷之中的冯雅馨突然开口说话了,好奇之下,众人纷纷转眼看去,只见她此刻依旧是秀目禁闭,但却眉头紧缩,想来应该是做梦了吧,只听她带着哭腔的说道:“爹,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完成心愿,等我找到了龙血宝玉,一定会拿它去你坟前祭拜……娘,女儿想你……你不能就这么离开雅馨呀……”

后面那些,刘萍等人已无暇注意了,只因大伙儿的心神,皆被那“龙血宝玉”四个字给吸引了过去。

徐云德满脸大惊的说道:“她说他要找寻龙血宝玉?难道说她跟李家还有关系?”

庄钏摇头道:“不会,冯###先前已经说了,他们是上海人士,而李家则世代居住在艾蒿屯中,从未有人移居去上海,我想此事定然另有蹊跷!”

王长贵点头道:“庄道友说的不错,这冯家跟李家不可能存在联系,咱还是不要胡乱揣测了,等冯姑娘醒来,只需当面问个清楚便可。”

徐云德道:“世人对这龙血宝玉所知甚少,这冯家若跟李家没有关系的话,那也足以证明冯姑娘的爹定不简单,难不成也是道中之人?”

对于这一点,大伙儿谁呀下不了定论,但有一处却是令刘萍产生了怀疑,那便是为何整个飞机里的人尽数死了,可唯独这冯雅馨却是毫发无伤呢!试问从那么高的空中掉下来,能逃过一死的人,世上又有几个?

带着满心的疑惑,大伙在屋子里等待了一整天,直到太阳落山,冯雅馨方才幽幽转醒。刘萍急忙上前将其搀扶起来,问道:“冯妹妹,你感觉怎么样了?”

冯雅馨冲刘萍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即说道:“我没什么大碍,倒是麻烦了诸位!等日后出了这山,我一定重谢。”

徐云德摆手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姑娘无须挂在心上。对了冯姑娘,刚才你的梦话,我们都听见了,实不相瞒,你所说的龙血宝玉的下落,我们都知道。”

一听这话,冯雅馨神­色­大变,神情非常激动的开口问道:“这位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还请你快快告诉我,那龙血宝玉究竟在何处?又归何人拥有?”

徐云德从怀里将得自李家的玉佩掏了出来,说道:“不瞒你说,这宝玉就在我的身上!这块便是……”说罢,便将玉佩递给了冯雅馨。

满脸不敢相信的冯雅馨,迟疑的接过了徐云德的玉佩,兴许起初她还有些怀疑,这是大伙想出来的法子,目的只是想安慰自己,但当那块通体血红的玉坠之上,隐约传至手心的那股温润感,却消除了她的这个想法,出身富贵人家的冯雅馨,对于玉器自当也有着非凡的见地,像一些弥足珍贵的名玉、宝玉她也都见过不少,但能比得上手中这块­精­纯的,却没有一块。

惊诧良久之后,冯雅馨开口道:“这……这真的就是传说中的龙血宝玉吗?”

徐云德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

葛五也抢着答道:“假一赔十!”

徐云德撇了他一眼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冯雅馨此时的心思似乎全在这龙血宝玉身上,无暇顾及其他,开口说道:“素闻龙血宝玉只存在与传说之中,普天之下的历史书籍中,都没有相关的记载,更家没有关于谁曾拥有过它的记载,不知这位先生是从哪儿得来的,又是如何确定它就是龙血宝玉的呢?”

不等徐云德开口,却听王长贵答道:“这块玉的来由,非一言两语能叙说清楚,但姑娘不必怀疑,此玉确是龙血宝玉,修道之人不说虚言。更何况我们也没有理由要骗你呀。”

“修道之人?你们是修道之人?”听了王长贵的话后,冯雅馨的神­色­更是大惊,随即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我父亲猜测的不错,这玉果真是在修道之人的手中!

对于这话,刘萍等人也感到有些意外,小双开口问道:“冯姐姐,你父亲也是修道之人吗?为何他会说这龙血宝玉一定在修道人的手中呢。难不成他有什么线索?”

冯雅馨摇头道:“我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此外对于这龙血宝玉究竟在哪儿,他也毫无线索,之所以会说这宝玉会在修道之人手中,其实仅是他的一个推测而已。若问事情的由来,还得从十五年前说起……”

486第二十八章第八节

灵怪笔录

486第二十八章第八节

486第二十八章第八节

通过冯雅馨的讲述,众人大概知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在冯雅馨的父亲本就是古董起家,尤为偏爱古玉。╠⊥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天下间的各类宝玉。

十五年前,冯老先生曾宴请过一次生意往来上的好友到家做客,宴席上他特意挑选出了几块自认为是最为­精­美的玉石给大家观赏。当然,这些价值连城的美玉,顿时引来了所有人惊叹的目光,但唯有一人,对此却似乎无动于衷。

那人冯老先生并不认识,是一位老友带来的宾客。此人较为年长,但­精­神内敛,鹤发童颜,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之感。冯老先生见他似乎瞧不上自己的珍藏,心生疑惑的问道:“这位老前辈,难道说我这些美玉入不了你的法眼吗?为何你连看都不屑多看一眼呢?”

那老者答道:“冯先生,你所收藏的这些玉石,皆是价值连城,任意一块,都可以说是­精­品的珍品。”

冯老先生听了这话,疑惑道:“可我见老先生你似乎对我这些宝玉无动于衷呀,难不成您那里有更好的藏品?不如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吧。”

那老人摇头道:“我并无宝玉傍身,但我却知道这普天之下,有一种宝玉存在,它的珍贵,绝非是你这些可以比拟的。贫道乃道门人,对于珍宝之物,自当不感兴趣,但唯有我所说的那种玉,若是此生有幸见着一次,倒也死不足惜了。”

冯老先生,包括当年在做的所有宾客,听了这老者的话后,无不动容,冯先生当即猜测道:“莫非老前辈所说之玉,正是那早已失传来的和氏璧?”

想来能够比他收藏的这些更要珍贵罕见的,当今世上,兴许也就只有和氏璧了吧,大多数人心里的答案也是如此,可谁料那老者却依旧摇头,随即说道:“和氏璧虽说珍贵,但也只不过是凡物一件,入不了贫道法眼的!我所说的那种宝玉,名为龙血宝玉,乃是圣兽青龙,呕血喷石,历经万载时光演变而成。相传这类宝玉通体血红,入手温润,略带龙温,其上更是含有龙的威严,凡佩戴此玉者,百兽虫蛇皆不敢靠近其身!”

众人闻言,顿时哑然震惊,冯老先生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磕巴道:“天底下,真有这等宝玉存在?可我生来爱玉,浸­淫­此道也有十余年之久,可为何从未听闻过这龙血宝玉的名号呢?”

老者撸着胡子说道:“龙血宝玉,素来便是道家之人向往之物,只可惜凡尘俗世罕为流传,诸多古书之内,也并无关于它的记载,因此冯先生没有听闻过,这也实属正常,贫道敢说,除了你之外,在座诸位,此番定然也都是第一回听起这龙血宝玉的名号吧?”

当时在场的宾客纷纷点头,只不过此刻的冯老先生,早已无暇去注意其他事情了,他满脑子都是这龙血宝玉,一股前所未有的**逐渐占据了他的心扉,他在心暗自说道:“龙血宝玉!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亲眼目睹一次你的风采!”

自那以后,冯老先生便开始了艰辛并且遥遥无期的寻玉历程,但奈何这龙血宝玉就像是虚幻出来的假象一般,历经了整整十五年的时光,他也未能查出任何关于这龙血宝玉的线索。到了后来,他简直是到了夜不能寐,日不能思的地步,家里的生意,大多也都交给了妻子打理……

听到这里,冯雅馨已是泪流满面,哽咽道:“没有想到的是,如今龙血宝玉出现了,可父亲他……他却再也看不着了!”

徐云德出言安慰道:“你父亲虽然在有生之年没能亲眼见着龙血宝玉,可如今你却见着了,想必他老人家在天有灵,也该感到欣慰了吧。”

冯雅馨点了点头,随即却是突然开口说道:“先生,你的这块龙血宝玉卖嘛?”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不由一愣,徐云德更是满脸尴尬的说道:“冯姑娘,实在不好意思,这块玉对我而言,也有着非凡的意义,我……我不能把它卖给你的。”

冯雅馨似乎早已料到了这点,神­色­并无太大的变化,只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勉强先生,只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先生务必要答应我!”

徐云德暗自松了一口气道:“姑娘请说,若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定当答应于你。”

冯雅馨点头道:“我想拿这块玉去我父亲坟前祭拜一番,让他亲眼瞧瞧这龙血宝玉的真面目,也算圆了他老人家此生的愿望了……不知先生可否答应?”

徐云德点头笑道:“原来是这个呀,没问题,我答应你,就算你不说,我也打算把玉借给你,让你拿去你父亲坟前祭拜的。哦对了,姑娘你也不必口口声声的叫我先生,我只是一粗人,担当不起先生二字,若你不介意的话,只管叫我一声徐大哥便好。”

冯雅馨闻言,一脸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即轻声叫了句:“徐大哥,谢谢你……”

而后,在大伙儿的好言相劝下,冯雅馨又躺回了木床之上,毕竟她伤病未愈,眼下最需要的就是静养,虽说这荒山野岭的鬼地方没有郎,但好在王长贵、马圣以及慕丘痕还有庄钏这几个老道士,身上都带有自行炼制的丹药,这些丹药比起寻常郎开的那些补充气力,恢复元气的方子可要管用多了。

得益与几个老道的药,加之这冯雅馨身体极其健硕,所以恢复的十分迅。仅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气­色­就已经和常人无异了。另外,为了不让冯雅馨总惦记着父母双方的伤心事,刘萍她们时不时的找话题找她聊天。

冯雅馨虽说出身富贵豪门,但并不矫揉造作,­性­格也颇为开朗,很快就跟大伙儿熟络了起来,但眉头时不时的显现出的一丝哀伤,还是显露了她内心深处的沉痛。

第二天早晨,刘萍等人依旧没有打算前去绝地的意思,此时的冯雅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气­色­也恢复的跟常人无异。靠在火炉前的她紧紧的攥着龙血宝玉,秀美微皱,沉默不语。

刘萍见状,怕她又想起伤心事,刚准备找她谈心,不料却是冯雅馨当先开了口。她说道:“刘姐姐,你们也不是本地人吧?如今天寒地冻,大雪封山,你们为何要来这种地方呢?”

刘萍一听这话,有些支吾道:“这个……我们是……”

见刘萍言辞闪烁,冯雅馨急忙说道:“没关系的刘姐姐,你若不想说的话,就不说好了,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而已。”

刘萍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抬眼看了看一旁的王长贵,只见王长贵却对自己微微点了点头,会意之下,刘萍道;“冯妹妹,既然你想知道我们来这卉丘山的目的,那我告诉你便是,其实刚才我不想说,并非是有意向你隐瞒,而是怕说出来了你会不信。”

冯雅馨道:“刘姐姐你说吧,我信的,能够拥有龙血宝玉,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你们定不是寻常的普通人,既不是普通之人,所做的事情,又怎会是普通之事呢。因此,你若当真不愿意说的话,我就绝不多问。”

刘萍笑道:“冯妹妹,你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呢,实不相瞒,我们此番来这山的目的,是为了找寻一处绝地,那绝地之内很有可能隐藏着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跟足以改编天下苍生命运的一件大事有关。”

听了这话,冯雅馨震惊了,纵使她能够猜出,刘萍这一伙要做的事非同寻常,但却也无法想到,会牵连天下苍生,此等大事天下间有谁胆敢戏说,可又见刘萍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冯雅馨一时难以想象,单凭这几个人,究竟要做些什么,才能该变的了苍生的命运呢?她所说的那个秘密,又到底是什么?

看着冯雅馨一脸惊讶的神­色­,刘萍笑道:“或许这事情听起来有些玄乎,可冯妹妹你不要怀疑,我绝没有骗你!若你不信,我这就给你看一样东西!”

随之,在冯雅馨好奇的目光下,刘萍走到了叵蓉身旁,从她身上挂着的布袋,提出了正在酣睡的雪球>了揪它那毛茸茸的耳朵道:“雪球,别睡啦!”

被刘萍这么一闹,雪球幽幽转型,颇有些迷糊的说道:“谁拧我耳朵,扰我清梦!”

“狐……狐狸说话啦?是妖怪吗!”冯雅馨见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喊道。

雪球一听,似乎顿时来了­精­神,“噌”的一下跳离了刘萍的怀抱,绕着冯雅馨前后转了几圈,上下打量了许久之后,方才再次口吐人言道:“我不是妖怪,我是兽神!”

头一回见到会说话的狐狸,冯雅馨自然受惊不小,尽管好奇,但还是十分害怕,求助的看了看刘萍。

刘萍笑着说道:“冯妹妹不用害怕,雪球不会伤害你的,它乃是一只拥有几千年道行的灵兽,是我们的伙伴,如今也正跟我们一同去解开那个尘封在历史的惊天之秘。”

",您的最佳选择!

+????

????。

487第二十八章第九节

487第二十八章第九节

刘萍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在这个世上,其实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存在,我们所生存的凡尘界也并非只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一些尘封在历史之中的东西,­操­控着世间的一切,唯有将这些空白的地方一一弄明,才能还原一个真实的世界!”随后,刘萍便详细的将近几年来所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们的推测尽数讲了出来。(书海阁无弹窗)

听了刘萍的话后,冯雅馨神­色­大为震惊,她说道:“真是难以想象,这世界上竟然还存在这此等玄奇的事情。”随之便见她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继续开口道:“诸位,对于这卉丘山中的绝地究竟隐藏在何处,你们有没有线索了呢?”

刘萍点头道:“实不相瞒,我们已经知道了那绝地隐藏在何处,所以我们才不那么急着去找寻,等你的伤病好了以后,可以自行照顾自己了,我们再去绝地不迟。”

冯雅馨颇为感激的说道:“谢谢你们,此番若不是你们相救,想来我也早死在那棕熊爪下了。而如今,你们为了我,又耽搁了事情的进程,这个大恩,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

刘萍摆手道:“冯妹妹不必客套,即便不是我们,放做其他任意一伙儿人,遇到这种情况,想必也多半不会袖手旁观的吧。哦对了,等你伤好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嘛?是在这屋子里继续静养几天,还是直接出山?”

不料冯雅馨却说道:“我……我想跟你们一起去那绝地之中……不知……可不可以?”

不等她话说完,就听徐云德当即拒绝道:“不行!冯姑娘,那绝地之内是兄是吉,我们都还不敢断言,你大病初愈,怎能与我们一同去涉险?倘若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让我们怎么跟你刚走的父母交代!”

可没想到这冯雅馨的­性­格倒是倔强,听了徐云德的这话以后,无疑是更加激起了她的**,开口道:“徐大哥,我的命本来就是被你们捡回来的,更加之这次是我自己执意要去,即便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也跟你们没有关系,只能是我命中该死……”

但徐云德可不吃这一套,依旧坚决的摇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们都不能带你去,冯姑娘,不是我心狠,只是那绝境之中着实非同寻常,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但出了什么状况,是随时都有可能送命!”

见跟徐云德来硬的不行,冯雅馨一改口吻,央求道:“徐大哥,我求求你了,人家真的是好奇嘛,我答应你,到了那绝境之中,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听你们的!这还不行嘛?”

徐云德依旧摇头,可这时,王长贵却突然开口道:“徐兄弟,算了,既然冯姑娘执意想去,那我们就带上她好了!”

“可是老道!那里……”王长贵道:“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既然以拯救凡尘自居,那这事就并非是我们几个专有的义务了,每一个人都有参与的权利,我们无权阻拦!”

听了王长贵的这话以后,徐云德不知该如何回答,思索少许后,终究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老道所言去做吧,只是冯姑娘,你刚才所说的话可得算数,到了绝地之中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听我们的安排!”

冯雅馨见大伙儿终于肯带上自己,颇为欣喜的点了点头。而后,冯雅馨又拉着刘萍问了好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多亏刘萍有耐心,皆是一一替她解答……

就这样,众人在这猎人木屋里又呆了两天,冯雅馨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这期间,徐云德和刘萍还陪着她,带着龙血宝玉去了一趟她父母的坟前。那天,冯雅馨一滴眼泪也没掉。站在一旁的刘萍和徐云德,看着她紧咬着下­唇­,一脸坚毅的神­色­,心头都很不是滋味。另外,也正因如此,刘萍和徐云德对冯雅馨的了解也进了一步她是个坚强的女孩。

第三日清晨,众人早早起床,简单的吃了些早餐后,便告别了这猎人木屋,在雪球的带领下,一路赶往了卉丘山深处。

通过雪球的描述,那绝地距离猎人木屋颇有些距离,以它的速度,来回大概要连个时辰,而如今以刘萍她们的行进速度算来,仅一个单趟,少说也得半天!

随着不断的往山的深处行进,大伙儿越发觉得这卉丘山的神秘。山林里,十余人合抱那么粗的参天巨树,比比皆是,各类野兽,也似乎并不害怕人类,它们悠闲的在山林里做着自己的事情。

山里没路,大伙儿只能在密林间穿Сhā,地面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加之坑坑洼洼,所以极为难走,这些对于刘萍她们而言,兴许算不上什么,但冯雅馨却只是一个寻常的女孩,她又能受得了这份罪吗?

可谁料,令大家都有些不可思议的是,一路走来,冯雅馨并没有托大家的后腿,虽然从她的脸­色­可以看出劳累之态,但自始至终,冯雅馨都咬着牙,紧紧的跟着大家,从没抱怨一句山路难行的话,更加没有叫一声苦!这点倒是令大伙儿对这个富家女刮目相看。

终于,太阳即将落山之际,走在最前头的雪球,突然蹦到了一根树杈上,停下来说道:“进入卉丘山绝地的入口,就在这里,只不过我劝大家先在此稍做休息吧,等明天天亮以后,我们再进去也不迟。”

徐云德闻言,好奇道:“这是为啥呀?我们为什么不去那绝地之中休息,而偏偏在这鬼冷的林子里休息呢?”

雪球道:“那洞口根本就容不下一个人钻进去,那洞内的通道又足有几百米长,而我又不晓得有没有其它的入口存在,今儿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你要大家如何进去?”

听了雪球的话后,徐云德神­色­不由一愣,随即说道:“原来是这样呀,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呢,害得我白激动一场!”

雪球努了努嘴道:“你又没有问过我,我为啥要告诉你!”

“你!”徐云德气道:“你这臭狐狸!小心我拔光你的毛!”

“来呀,别以为我怕你!”雪球毫无惧­色­,与徐云德针锋相对。

见他俩吵嘴,刘萍急忙出来打圆场道:“好啦好啦,你们就别吵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家走了一天的山路,想必也都累了吧,有心吵架,倒不如坐下来休息休息,吃点食物垫垫肚子呢!”

徐云德点头道:“妹子说的对,我才不跟这臭狐狸一般见识呢,真是毛多见识少!跟它说话我来气……”

雪球一听这话,顿时又要发飙,幸亏叵蓉跑去把它拦住了,要不看那架势,非得去啃徐云德几口才肯泄愤。

随后,葛家兄弟从行囊中拿出了­肉­­干­,大伙儿四下找了些柴火,聚在一棵大树下生起了一堆篝火,把­肉­­干­放在火上烧烤,不多会儿功夫,阵阵­肉­香便传了出来。经过一天的劳累,众人腹中多少也都有些饿了,谁也没有客气,拿过烤熟了的­肉­­干­,就着随处可得的雪水,便吃了起来。

但此刻,刘萍却发现冯雅馨只身坐在一旁,并没有过来吃东西,她脸­色­颇有些难看,眉头微微的皱着,正盯着篝火发呆,不知再想些什么。

好奇之下,刘萍走了过去,坐到了冯雅馨的身边,轻声问道:“冯妹妹,你怎么了?为何不去吃东西呢?”

冯雅馨冲刘萍微微一笑道:“我……我不饿,刘姐姐你不用管我。”

刘萍心思缜密,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就更加确定冯雅馨有事了,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此刻的冯雅馨,只见她双手正抱着左脚,动作极小的轻轻###着,偶尔脸上还会泛起一丝痛苦之­色­!

见状后,刘萍当即说道:“冯妹妹,你的脚怎么了,让我看看!”

冯雅馨一听,神­色­顿时一变,急忙摇头道:“没……没呀,我的脚好好的,没有什么事呀!不信我走给你看……”说罢,便站起身,准备走几步好借此证明自己无碍。

但谁料她刚一站稳的身子,便觉左脚踝处猛然传来了一阵剧痛,使得她身形一歪,一ρi股又跌坐在地。

刘萍急忙上前将她扶坐起身,随之不由分说的抓起她的左脚,挽起裤脚一看,只见脚踝处此刻已经红肿的足有馒头那般大小了!

见此情形,众人无不大惊,徐云德走过来说道:“冯姑娘,你的脚怎么了?”

冯雅馨强忍着钻心剧痛,故作轻松的说道:“只是崴了一下而已,休息一夜就该好了,大伙不必担心,我没事的!”

“崴了一下?”王长贵撇了撇冯雅馨的脚,随之沉声说道:“骨头都已经错位了,若不及时处理,必会落下病根,到时候难免落个一辈子残疾!”

“啊!”一听王长贵这话,冯雅馨顿时哑口无言,没想到自己脚上的伤竟然这般严重!

徐云德见冯雅馨神­色­慌乱,似乎是被王长贵的话吓到了,开口说道:“冯姑娘,你的脚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伤着的?为何一路下来都不跟我们说呢?”

冯雅馨眼角喊泪道:“徐大哥,实不相瞒,我是在晌午的时候,不小心踩滑了,崴到了脚踝,我怕说出来会耽搁大伙儿的行程,所以才一路忍到现在,本以为今晚休息一下就该没事了,可没想竟然这么严重!”

徐云德无奈道:“傻丫头,脚崴了你早点说呀,有我们在,用不了片刻功夫,就能帮你医好,可你忍痛不说,耽搁了救治的最佳时机,如今伤势加重,岂不是更加浪费时间了?”

冯雅馨落泪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徐云德摆手道:“徐兄弟,冯丫头是怕耽搁我们的形成,才忍了一天的剧痛,你就不要怪她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仅仅是错位而已,没有大碍的!”

※※※※※※※※※

作者很辛苦,今天更新至此,­精­彩内容敬请期待,您的支持与理解将是作者继续创作的最大动力!

※※※※※※※※※

488第二十八章第十节

488第二十八章第十节

看着冯雅馨红肿的厉害的脚踝,刘萍颇为忧心的说道:“大仙,还请你快些替冯妹妹医治吧,这么冷的天,叫她­祼­着脚,别回头冻伤了!”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即便蹲身将冯雅馨那错位的骨头给接回了原位。(无弹窗)或许是因为疼痛,只见冯雅馨的脸­色­十分苍白,但即便如此,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叫出一声。

王长贵赞赏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丫头倒挺能忍耐。”

随后,慕丘痕又递上了跌打油,刘萍替冯雅馨上了药后,便叫她赶紧穿上了鞋袜,感到脚上的疼痛逐渐减轻,冯雅馨一脸感激的说道:“谢谢大家,我的脚已经没事了。”

到了深夜,山里的气温更是低的吓人,说解手能尿出一根冰棍来,那是毫不夸张的,虽说刘萍等人自持修为高深,但在这等极度深寒的环境下,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大伙儿相互依靠在一起,借着篝火取暖,近乎是一整夜,都没有人合眼,只因这寒冷的天气,着实叫人生不起困意来。

如此熬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明十分,众人才稍稍的眯了一会儿,但所谓惬意的时光总会十分短暂,就当大伙刚合眼不久,便听林中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声响。

惊诧之下,大家急忙睁眼看去,只见参差的灌木从中,此时隐约有两个身影正在搏斗!

徐云德疑惑道:“是两只野兽打架吗?”

但不料话音刚落,一阵呼救声就将他的猜测推翻了,另外,这呼救的声音听起来竟然那么像小张!

或许大伙儿是这么认为的,相互递了一个眼神,随即王长贵道:“走,我们过去看看吧。”

众人点头,而后一同起身,想那片矮树林走去。穿过一小片灌木,大伙终于看清了正搏斗的两个身影的真面目,竟然果真就是那个作恶多端的小张,此刻正跟一只雪豹撤在一起!

那雪豹体形异常高大,且极其凶狠,小张不论是在力气上,还是气势上,都不敌雪豹,当刘萍她们到达近处的时候,整个儿人都已经被压在了下面,身上更有多出咬伤痕和抓伤,尤为严重的是小腹处,棉袄已经被血浸透了。

见到此情此景后,大家心知若再不出手相助,这家伙恐怕就要命丧豹口了。

徐云德道:“我们虽说放了这小子一命,可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家伙为恶太多,就连老天爷都容他不下,还特地派了只花猫来了结他。”

他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那便是不去理会这小张的死活,任由他自生自灭,可这时马圣却提出了疑惑,他说道:“这小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

王长贵点头道:“我也正觉着这事儿奇怪呢,不如咱先救下小张,当面问个清楚?”

庄钏道:“这家伙已经受了伤,若见他还是心术不正的话,我们只需不顾替他医治,单靠他自己之力,是绝不可能走出这百里雪山的。倒是依旧难逃一死。”

徐云德闻言,心觉有理,随即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会会这只花猫。”

可不等他迈步,却见一道白影,从叵蓉身上­射­了出去,差异之下,只见雪球一头撞在了雪豹身上,那雪豹猝不及防,顿时被撞出老远,在地上滚了七八圈,才勉强站直了身子。

起初,雪豹似乎还极为恼怒,龇牙咧嘴的冲雪球咆哮不已,可叫人大感惊奇的是,当雪球吱吱呀呀的叫唤了几声后,那雪豹却是神情大变,摇了摇尾巴后,便蹲在了地上,不再去理会其他,自顾自的舔起爪子来。

徐云德见状,笑着说道:“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呀,看来雪球这小狐狸,在兽类中的地位挺高的嘛。”

雪球闻言,狠狠的瞪了徐云德一眼,没有多言,随即又回到了叵蓉身旁。

大伙儿来到小张身前,见他正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捂着小腹的手指缝间,还在不断的往外益这鲜血,该是被雪豹的利爪给抓伤了,并且伤口还不浅。

徐云德蹲###,拍了拍小张的脸颊说道:“喂,小子你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就给我支吾一声。”

小张闻言,强忍着剧痛,微微点头道:“我还没死。”

徐云德笑道:“没死就好,下面我问你几个问题,你须得老实回答,或许我一高兴,大发慈悲,还能救你一命。”

小张无力多说,只是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徐云德随即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绝地的事情?还是你一路跟踪我们,想打什么鬼主意?”

小张艰涩的答道:“我是一路跟这你们来的,但我并没有想打什么鬼主意,也并不知道什么绝地,我只是想跟着你们,或许能找到那些被妖­精­害死之人的尸首,我……我想替他们收尸!”

“你要替他们收尸?”一听这话,王长贵等人皆是大为诧异,刘萍道:“你将他们害死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些,如今又跑来惺惺作态,你以为我们会信吗!”

小张此刻,神­色­却是出奇的平静,他长叹了一口气道:“不错,我作恶多端,帮着妖怪残害无辜的生命,现如今不论我说什么,你们肯定都不会信的!算了,你们若是觉得杀了我,能解心头之恨的话,就尽管动手吧。”

听他这么一说,王长贵不由开口问道:“你说你跟踪我们来至此地,只是为了找到那些惨死之人的尸体,然后替他们收尸?那我问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小张道:“我胆小怕死,不敢忤逆了妖怪们的吩咐,但每当在我的帮助下,妖怪们害了人­性­命后,我都会难过好久,那种矛盾、自责、无奈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如今妖怪死了,我再也不用怕了,但我所犯下的罪孽却已是无法拟补,我替他们收尸,只是想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一些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徐云德听了这话,冷声笑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谁知道你小子此番又安的什么心,要我相信的的鬼话,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王长贵却是摆手说道:“徐兄弟此言差矣,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觉得这小张似乎是诚心悔过,我们不妨信他一次吧。”

“老道!”徐云德差异道:“你真的要救这小子?”

王长贵点了点头,没再多言,而是直接走上前去,替小张处理起了伤口。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张就被王长贵从关门关给拉了回来,只是他受伤颇重,加之天气太冷,身子十分虚弱。

王长贵又叫葛五将小张背到了篝火边,有了暖意后,小张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徐云德撇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张,无奈的说道:“老道你就是心肠软,这十恶不赦的家伙只管叫他死了算了,你现在救了他,无疑是在耽搁大伙儿的时间吗!”

王长贵道:“正所谓救人一命……”

“行行行!”不等王长贵把话说完,就被徐云德打断了,他说道:“你就别跟我讲那些大道理啦,人都已经救了。接下来咱该咋办,这小张的伤,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难不成我们就一直在这儿守着他?”

这时,许久没有做声的刘萍突然开口说道:“我觉着,大仙出手救这小张,除了是他改过自新意外,好像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吧?不知大仙可否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呢?”

王长贵闻言,哈哈一笑,随即点了点刘萍的脑门儿道:“你这丫头,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的眼睛!不错,我救他,除了看他像是诚心悔过之外,确实还存在另外一个原因。”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急忙问道:“还有什么原因呀,你快些说说。”

王长贵道:“须知人为妖所害,其魂魄必定充满幽怨,难入黄泉,届时化作厉鬼为祸尘世,那么危害或许比起杀死他们的几只妖怪来说吗,还要大上许多倍。另外,倘若这些人的魂魄此刻已经化成了厉鬼,那么它们定然会守在自己的尸首附近,也就是说那绝地之中极有可能游离着十几只冤魂厉鬼。此刻他们还处于茫然期,因此不会四处乱走。”

听王长贵说到这里,徐云德不免有些好奇,开口问道:“话虽如此,但若要降服那些刚刚成型的厉鬼,应该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还有就是这跟你要救小张这家伙,又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你想叫那些厉鬼杀了他,也算是有怨报怨了?”

王长贵摇头道:“我乃道门中人,怎会相助厉鬼去残害人类!我之所以要救人这小张­性­命,是因为要想化解那些厉鬼的怨气的话,得由小张出面才行,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难道连这个道理,徐兄弟你都不知道!”

葛五疑惑道:“大仙,你都说那些是厉鬼了,一旦遇上,直接灭掉不就行了,可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替他们化解怨气呢?”

王长贵道:“须知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他们被妖物害死,死后身不由己化作冤魂厉鬼,倘若我们不由分说直接将其灭的魂飞魄散,那跟妖物又有何分别?换而言之,我们若将它们洗去怨气,使之可以重入轮回,再次投胎为人,这岂不是一件莫大的公德!”

“不错!”说这话的是庄钏,他道:“我赞同王道友的做法,正所谓万金难买一善,灭掉一些刚成型的冤魂不难,但那种做法,绝非我等修道之士的正确选择。”

※※※※※※※※※

作者很辛苦,今天更新至此,­精­彩内容敬请期待,您的支持与理解将是作者继续创作的最大动力!

※※※※※※※※※

489第二十八章第十一节

灵怪笔录

489第二十八章十一节'>第十一节

489第二十八章第十一节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众人便也都没再多言,刘萍看了看正陷入昏睡之的小张,心暗想道:“那些无辜之人之所以会惨死妖物之手,跟这小张有着莫大的关系,倘若真能以小张之手,化解了那些冤魂的戾气,说起来也该算是一个较好的收场了吧。(无弹窗)㏑”

在小张昏迷期间,雪球将绝地入口的位置告诉了大伙儿,那里乃是一块不怎么起眼的土丘,土丘上长满了灌木,而洞口,便就藏匿在这些灌木底下。

大伙来到洞口前,但并没有急着进去,仅是记下了地点之后,便又回到了那棵巨树底下。唯有徐云德拉着葛家兄弟还有叵蓉留了下来。临走前,刘萍好奇的问道:“徐大哥,你带他们几个留在这里,是想做什么呢?”

徐云德道:“那树虽大,但却不能遮风挡雪,小张身受重伤,气力虚乏,未必能抵抗的了夜间的深寒,所以我想在这儿挖一个洞|­茓­,好作为一个暂时的居所。”

刘萍闻言,急忙笑道:“原来是这样呀,那­干­脆我也留下来给你们搭把手吧。”

徐云德没有拒绝,而王长贵他们不放心将小张一人留得时间太长,所以便回去了。刘萍这一伙儿人,在徐云德的带领下,选了一块合适的位置,就动手开挖起来。另外,与刘萍一起留下帮忙的还有冯雅馨和小双。

当时乃是严冬季节,土壤被冻的极为结实,挖起来颇为废力,不过好在徐云德乃是打洞的专家,由他出手,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定然都能迎刃而解。

看着一个宽大的土|­茓­,在徐云德的手底很快的成型,冯雅馨惊讶道:“徐大哥挖的好快呀,这么大的一个洞|­茓­,仅用了半个时辰就挖好了,若是换成旁人的话,估计花费一整天,也未必能挖成吧。”

徐云德哈哈笑道:“冯妹子,不是徐大哥跟你吹牛,当今世上,若论打洞这门手艺,我称第二的话,那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如若不然,我又怎能担当起尸王的名号呢?”

“尸王?”冯雅馨一听到这两个字后,神情顿时又是一变,急忙问道:“徐大哥,你……你刚才说你是尸王?难道你就是那个被称作盗墓界第一高手的尸王?”

徐云德以及刘萍等人闻言,颇敢诧异,刘萍开口问道:“怎么,冯妹妹也曾听闻过尸王之名吗?”

冯雅馨点头道:“我父亲本就是做古董生意的,所以说与盗墓者会常有往来,而那尸王之名,也正是他从这些盗墓者口听来的。父亲还说,全国上下,盗墓者不计其数,能在盗墓界称第一的,绝非等闲之辈,父亲还说,若在他的有生之年,能够见一见那传说的尸王,也算是三生有幸了。没想打。徐大哥你就是那个尸王!”

徐云德听了这话,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没想到,我不仅在盗墓界有名,在古玩届也名气不小呀。”

冯雅茹随即又说道:“徐大哥,你……你能收我当你的助手吗?实不相瞒,自打从爹口听说了盗墓这个行业以后,我就充满了好奇和向往,想着终有一日,我也能去那些古老的墓|­茓­探险、寻宝、并发觉那些沉睡在地底千百年的历史。但无奈的是,那些盗墓的都是神出鬼没,往日里很难接触的上,就连爹的几个生意上的友人,也死活不愿带我入行,你看……”

“不行!”还没等冯雅馨把话说完,徐云德就果断的回绝道:“若说其他事情,或许我还能考虑,可这件事,你想都别想,我是不可能带你入这行的!”

听了这话,冯雅馨一脸失望,但却又心有不甘,开口问道:“为何不可?你是怕我成为你的累赘吗?你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徐云德看了看一脸执着的冯雅馨,叹了口气,随之将手的铁铲递给了葛五,洞|­茓­已经挖好,接下来的修整工作,葛五足以胜任。而后,他拍了拍手,开口说道:“冯妹子,我并非是怕你拖我后腿,单从你能忍耐一天的裂骨之痛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一切。只是你不明白,盗墓一行并非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错,先抛开赚钱不谈,你可知道,我们这一行无时无刻都在有人丧命。跟那些沉睡在墓葬宝贝共存的,还有数之不清的超自然现象,这些东西无一不是关乎­性­命的。可以这么说,天下所有的盗墓者,皆是将脑袋拴在裤腰上­干­活的。若我将你带入此行,那跟将你###了地府有何分别。”

听徐云德说了这些之后,刘萍等人脑不由想起了许小六来,虽说他算不上是徐云德带入盗墓界的,但是他的转变,却是因徐云德而起。或许在徐云德的心里,虽说恨透了那个忘恩负义的小六,但终归还是有些遗憾和愧疚的吧。

但冯雅馨却并不知晓这些,她生­性­执拗,认准的事情,即便是爹娘都难以改变,对于徐云德的苦口婆心,根本就听不进去,她说道:“徐大哥,我不怕死,人活着就要追逐梦想,倘若连追求自己理想的决心,都因对死亡的惧怕而磨灭了,那么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嘛?”

徐云德满是无奈的说道:“冯丫头,你家里富有,爹娘留下的财产应该够你挥霍几辈子了吧,可你为何还要去­干­盗墓这个既危险,又脏且名声也不好听的勾当呢?”

冯雅馨想也没想的说道:“我要的并不是钱财,而是体会盗墓的过程,徐大哥,我求求你了,就收下我吧,就算有朝一日,我当真死在了哪座墓地下,那也跟你毫无关系,全是我自己……”

“住口!”徐云德厉声打断道:“盗墓的不说丧气话,这是入行的首要准则,以后这些不好听的,千万不要说,记住了!”

冯雅馨,乃至刘萍等人,被徐云德突如其来的严厉给吓了一跳,但很快冯雅馨就开心的笑了起来,说道:“这么说来,徐大哥你是答应我咯?”

徐云德一时语塞,支吾道:“谁说我答应了……也罢,看你表现吧。”

弄好了地洞的葛五,嘿嘿笑道:“徐大哥,你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助手,若叫嫂嫂知道了,多半要吃醋呀。”

徐云德笑骂道:“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哦对了,从今天开始,每日两个时辰,你跟葛六轮番训练冯雅馨,就照那两年我在老郎家训练你俩那般,若是被我看见你俩对她放松,可别怪我不客气!”

葛家兄弟一听这话,神­色­皆是大变,异口同声道:“啊?不是吧,那种练死人的法子,你当真要对她使?”

徐云德点头道:“不错,我们这一行的凶险,你俩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对她越是严厉,往后­干­活儿的时候,她就越加多了一份活命的保障,相反如果你们对她松懈,那就等同于是在害她呀。”

葛家兄弟闻言,齐齐点了点头,正所谓不入此行,难明其理,对于盗墓的凶险,他俩近两年可是深有体会的。虽说徐云德训练他们的时候,他俩心里也常常叫苦,可后来想想,那还不都是为了他们好。

此刻,正沉浸在欢喜之的冯雅馨,还不曾想到,自己真正受苦的日子即将到来!徐云德的训练方式,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或许,在多年之后,纵使是他的一双儿女也不曾亲身体会过吧。

话回正题,洞|­茓­打好以后,葛家兄弟去通知了王长贵等人,大伙灭了巨树旁的篝火,带着剩下的木柴和昏迷的小张,进了地洞之内。当王长贵等人来的时候,徐云德已经在洞间重新燃起了篝火,洞|­茓­大小适,留有几处背风的透气口,所以并不气闷,虽说湿气有点重,但比起外头而言,却好上百倍。

随着度内温度的逐渐上升,小张的脸­色­也好转了起来,太阳落山后,大伙烤了些­肉­­干­,烧了点血水,凑合着吃了。此时小张已醒,惊奇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后,开口说道:“诸位,你们为何要救我?何不让我这个为恶多端的人,就这么死了算了?”

徐云德哼声道:“若不是见你诚心悔改,我们才不管你死活呢,现在其他的不用你多想,只需赶紧把身子养好,然后跟我们一同去做件事情。”

小张对于这伙儿人的本事,可是了然于心的,更知他们要做的事情绝非自己力所能及的,于是满脸好奇的问道:“不知徐大哥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我……我能帮的上忙?”

王长贵道:“此事非你来做不可,倘若你有心悔过,那么这便是一个赎罪的机会。其余的你就不要多问了,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你该怎么做、如何做。”

小张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只要能赎罪,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正说话时,葛五一脸风霜的从洞外钻了进来,对葛六比划了个手势后,就跑到篝火边取暖了,而葛六则二话不说,径自起身出了洞|­茓­。

徐云德问道:“怎样,那丫头叫苦没有?”

葛五摇头道:“真没想到,这富家之女竟然如此能吃苦,外头那么冷的天,她穿件单衣扎马步个把时辰,竟然连一句累都不曾说过。”

听了这话,洞|­茓­人无不动容,要知道冯雅馨可不比他们这些人。出身在有钱人家,想来定是自小娇生惯养。一点苦都没有吃过,但现如今看来,却不尽于此。

",您的最佳选择!

+????

????。

490第二十八章第十二节

灵怪笔录

49第二十八章十二节'>第十二节

49第二十八章第十二节

如此在洞|­茓­住了三日,小张身上所受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或许这都嘚归功于几个老道的灵药吧。另外,每天徐云德拉着叵蓉跟小双出去打些野味回来,以供大伙儿果腹之用,此外那些毛皮也可用以保暖,所以说这几天,大伙儿日子过的倒也算不错。唯一难熬的就要数冯雅馨了,徐云德所想出来的训练方式,着实不是人受的。每天只穿着件单薄的衣裳,在寒风凛冽的雪地上训练,使得她这几日变得少言寡语,唯有眉间透着的那股坚毅始终没变,看来这丫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死也不会放弃的吧。

这天一早,徐云德出奇的没叫葛家兄弟带冯雅馨出去训练。原来在前一天晚上,他们就已经商定好了,将于今日清晨,进入那密境之内。

扑灭了篝火,徐云德又找来些树枝将洞口堵上,而后大伙儿便一同来到了绝地入口处,这洞|­茓­不大,且极其隐蔽,藏在杂乱的灌木底下,很难发觉。

王长贵首先说道:“这绝地之内必定凶险万分,大伙儿可要小心了,万万不能粗心大意!”

徐云德接过话道:“我在前头开路,大伙儿紧挨着前行,莫要离的太远,以免出现什么意外,照应不过来。”

见众人齐齐点头答应,随即徐云德便拿出了小铁铲,当先钻进了洞|­茓­之内。话说洞极其狭窄,堪堪只能容纳一人屈身前行。洞内无光,越往里深入就越加伸手不见五指,通道很长,且曲折绕弯,谁也不能看清前头的东西,此等环境,着实会令人心神难安。

这种经历对于刘萍他们而言,或许不算什么,可对冯雅馨还有小张来说,却是头一回,但两人脸上却都没有呈现出害怕的神­色­,小张先前就一心求死,既然他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其他的玩意儿吗?

而冯雅馨则与小张不同,或许对于她这个未经事实的丫头来说,根本就不存在怕这个概念,相反,她还觉得这种经历十分的惊险刺激!更要命的是,她已经开始期待那厉鬼的出现了,只不过她的好奇心很快就要被残酷的现实所打破……

紧跟在徐云德身后的雪球,此刻也再也没有了跟他开玩笑的心思,一本正经的说道:“徐大哥,我记得这地洞大概在两百米长这样,我们如今已走了百米多,看样子就要到头了!”

徐云德一边往前走着,一边沉声答道:“雪球,那晚你在绝境之内,除了几只小妖之外,有没有察觉到还有其他怪东西存在气息?”

雪球回想道:“当时那些被妖物的残忍气昏了头,外加有担心大伙儿的安慰,所以并没有上心观察,匆匆的了解了几只小妖后,就赶回去跟大伙儿汇合了……但有一点我是明白的,那绝境之内的气氛异常古怪,一时之间我也不知该如何跟大家形容,总而言之,我总觉得那绝地里头,定然还有些其它的东西在等着我们,所以说大伙儿可要小心了。”

徐云德闻言,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专心赶路。不多会儿功夫过后,突然眼前一空,狭窄的地道随之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极其宽大的空间!

见状后,徐云德急忙闪到一旁,将路给身后的人让了出来。紧随其后的刘萍等人接踵而至,当他们刚一踏足这神交已久的绝地之内时,皆是惊叹不已。这绝地之内,温度适,长满了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像什么决明子、通心草、何首乌、蛟龙须……乃至更为罕见的龙抬头、断肠草、鬼折茎都一应俱全!

刘萍惊叹道:“真没想到,这地下绝境内,竟然是此等景象,简直就是一个人间仙境呀!”但话未说完,目光便被不远处花草间的一番狼藉之像给吸引了过去,其余人也不例外。

只见那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首,这些死去已久的尸体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相同的是,无一不是血­肉­模糊,肢体被啃咬的不成样子。他们双眼圆睁,惊恐的神­色­还停留在脸上,似乎是在死前见到了什么超乎想像的东西。

另外,在这些尸首之间,还零散的躺着八只怪物!这些怪物体形较小,顶多有兔子那般大,浑身乃是灰褐­色­的鬃毛,尾巴细长,长着人一般的手脚和像人又像老鼠的脸庞。稍一细看,便不难发现这些怪物皆是气管被撕开而死,不用多想,定然是雪球­干­的。

王长贵等人举步来到尸首近前,挨个的替他们合上了眼睛。突然,冯雅馨似乎是忍不住翻腾的胃液了,捂嘴跑到一旁­干­呕了起来。虽说与她父母同乘一架机的那些人,死状也是惨不忍睹,但毕竟那时她还沉寂在父母双亡的悲痛之,并没有心思去多想其他,而这里的尸首,死法却要更加血腥的多,猛然看去,数十平米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屠宰场。这刺激人眼球的一幕,叫她这富家女如何接受的了?

徐云德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走到冯雅馨身旁,拍了拍她的脊背说道:“丫头,深呼吸,不要多想,你既然决定要加入我们这一行,首先就一定得把这关过了,要知道在那些古墓之,比这更要令人作呕百倍的场面比比皆是,倘若你连这个都受不了的话,又如何去盗墓呢?”

冯雅馨闻言,立马强行压住了自己恶心感,点头道:“徐大哥,我会努力的,你放心吧……只是……只是这些人死的着实有些太惨了,他们真的是被妖怪所杀?”

徐云德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普天之下,没有哪个人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这话,对于小张来说,简直是一把吧尖刀,狠狠的Сhā在了他的心头。只见他终究是忍不住了,一脸愧疚的跪了下去,用膝盖“走”至尸首前,一字一句的说道:“乡亲们,是我害死了你们!现在我就在大伙儿面前,你们尽管来索我­性­命吧!”说罢,便“咚咚”的磕起了响头,并抱头痛哭。

王长贵见状,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便将目光转向了那几个小妖的尸体上,走近其一只,拨弄着翻看了一会儿,开口道:“幸好这些妖物及时的被发现并杀害了,要不然等他们练成了道业,可绝非那几只大的所能相比的!”

庄钏点头道:“不错,这些小妖,自打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便开始吸食人血,吞噬人气,所以打型开始化形,且也有了道业,一旦任其成长,那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这时,徐云德带着大为好转的冯雅馨来到了众人身旁,他撇了一眼遍地的尸首后,方才开口说道:“这些人死的糊里糊涂。其魂魄定当充满了怨气,可这绝地之内充斥着一种古怪的气息,使得我难以捕捉到周围的­阴­气,真不知那些冤魂在不在这里。”

王长贵若有所思的说道:“徐兄弟说的不假,这绝地之内却是古怪,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抽走了所有的气息,就连­阴­阳二气乃至五行之气都难以察觉!”

庄钏欢看了一下四周,并未有所发现,开口道:“这地方,四面皆是厚重的石壁,上头满布着陈年老灰,也不知那些石壁上有没有什么铭篆刻之类,但据我所知,能抽走所有气息的,唯有那道业高深之人,布下了无上的阵法,才有可能达到这种效果,除此之外,或许就只剩那些不为人知的天灵地宝了吧。”

刘萍奇思妙想道:“会不会是因为这绝地的奇异花草太多,它们所散发出了气味相互混合,从而产生了奇特的效果,化解了所有的气息呢?”

王长贵不置可否的说道:“这也不无可能,只不过此类情况我们从未听闻过,史书更无此类记载,因而我们也无从断言。好了,此事咱先暂且不谈,眼下要紧的是,先唤出这些亡者的魂魄,化解他们身上的怨气,也好叫他们早些进入轮回,投胎再世为人。”

所说捕捉不到­阴­气,但引魂之法却还是可以用的。引亡魂显灵,并不是什么高深的道术,几个老道都会,稍稍商讨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由王长贵来。

对此,刘萍等人自是见怪不怪了,可冯雅馨还有小冯,乃至双儿,却都是头一回见。虽说双儿拜了马圣为师父,从他那里也学了不少东西,听了不少东西,但却都仅限于听,见却是未曾见识过的。

在他们三人好奇的目光下,王长贵掏出来三炷­阴­魂香,选了个较为空旷的地方,点燃后,成“品”字形Сhā在了地上。而后便冷眼站在了一旁,没再有多余的动作,也不做声。

见状后,小双大为疑惑,低声在叵蓉耳边问道:“蓉姐姐,不是说要引魂吗?王大仙他怎么点了几根香就不动弹了,难道他不用施法吗?”

不等叵蓉开口回答,一旁的马圣便低声解释道:“王家引魂香,乃是特制的灵物,能引出四周的亡魂现身,无须施法!小双你要记住了,道法道法,说的本就是道与法,道通则法通,法成则道也成。”

听了师父的话后,小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之应声说道:“师父的话,徒儿牢记在心!只不过……徒儿还有些不大明白,道跟法究竟有何区别,又有何联系呢?”

",您的最佳选择!

+????

????。

491第二十八章第十三节

491第二十八章十三节'>第十三节

马圣并没有直接回答小双的话,只是说道:“这些道理,你须得靠自己的本事,在修行的过程中去亲身体悟、逐一的发觉,要知天下间道有万种,每个人悟出来的道,都是各不相同的。(无弹窗)唯有亲身经历,有心而发的道,才是最适合自己的道!”

小双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师父的话,徒儿记下了。”

正大此刻,徐云德突然低声道:“大伙儿快看,魂魄出现了!”

众人急忙顺势望去,果不其然,只见横七竖八躺在奇花异草间的那些尸体边上,都逐渐的隐现出来一个若有若无的虚影,随着引魂香的烟雾逐渐弥漫开来,这些虚体也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随着这些魂魄逐渐变的清晰,大家终究可以看清了他们的面貌,果然就是惨死于妖物爪下的那些人。此时此刻,这些亡魂脸上皆是毫无任何感情的­色­彩,根本就看不出是喜是忧。它们一脸茫然的四下观望着,似乎对这个世界感到十分的陌生,但唯独当目光扫过小张的时候,眼神中会闪现出的一丝怨恨,证明着他们已经不是寻常的灵魂了。

与此同时,小张,冯雅馨乃至小双,皆是大为震惊,对于他们而言,此番还是头一回见到真正的亡魂!

大惊之后,那小张似乎是横下了心,冲着场中十几只鬼魂磕头拜倒:“诸位乡亲,你们的命,都是我害死的,倘若你们心里对我有怨的话,现如今就尽管过来索去便是,我小张这辈子多半是无法拟补我所犯下的罪过了,但求来生,再给大伙儿赎罪。”说罢,便毅然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等那些鬼魂前来索走自己的­性­命。

再看那些面无表情的鬼魂,听了小张的话后,终于有所动容,纷纷向小张所在的方位挪动过来,它们挥动着爪子,一脸的怨恨,似乎真是要将这罪魁祸首就地正法了。

可谁料这时,却听王长贵一声怒喝道:“大胆孽畜,休得被怨恨迷失了心智,你们的死,虽说跟小张有着莫大的关联,但却终究不是他杀的,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就算你们想要报仇,也该去找那些妖物才是!”

听了王长贵的这些话以后,小张似乎感到十分的惊讶,他不明白这个老道士为何要三番两次的救自己。难道说他带自己来此的目的,并非是要这些亡魂能够得以报仇?

另外,那些亡魂们听了王长贵的话,也纷纷驻足于原地,并将目光投向了王长贵身上,猛然叫这么多冤魂盯着,换做旁人,定会感到不寒而栗的吧,可他王长贵却丝毫没有为之所动,接着说道:“现在你们若要回头,还来得及,重归六道,轮回投胎再世为人,没准还能投到一户富贵人家,一生衣食无忧,但若真造了杀孽的话,那必会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悲惨局面,路是你们自己选的,选好选坏,全在你等一念之间!”

随即,徐云德又在暗下给一脸茫然的小张使了一个眼­色­,小张并非傻子,顿时就意会到了他的意思,急忙开口道:“诸位乡亲,我猪狗不如,丧尽天良,在妖怪的­淫­威下,泯灭了人­性­,如今虽然想通了、后悔了,但却为时已晚,本来决定以死谢罪,可转念一想,倘若我真就这么死了,那么谁来替你们收尸呢,更何况听这位大仙的意思,倘若你们真把我杀了,那么也会落的一个魂飞魄散的局面,想必大家都不想有这么一悲惨的收场吧!只要你们能够回头,重入轮回的话,那我答应你们,定会将你们的尸骨好好安葬,并为大家守孝三年!”

徐云德接过话道:“如今杀害你们的那些妖物,已经被我们灭了,所以说你们的仇也算是报了,我像大伙都不愿多生杀孽吧,更何况如今小张诚意悔改,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不如大伙就此放过他吧。”

话说到了这里,亡魂们的脸­色­也终于起了变化,少了先前的冷漠和无神,多了几分悲伤于无奈。

王长贵见状后,急忙低声对刘萍说道:“丫头,快快吟唱那首安魂曲!”

不及多想,刘萍急忙开口清唱了起来,随着柔和的曲调蔓延,那些亡魂的怨气也逐渐的被化解掉了。一曲唱罢,十几只亡魂尽数变回了寻常的魂魄,再也没有怨气和仇恨了,就连利抓也都便会了寻常的手掌。他们脸上此时一片祥和,冲刘萍等人,以及小张微微的点了点头后,身影也随即逐渐的变淡、变透明……片刻功夫后,只见一虚无飘渺的洞口,突然凭空出现在那些魂魄身后,随之这些魂魄就像是得道了召唤一样,纷纷走了进去。十余只灵魂尽数进入洞内,那神奇的洞口便又立即消失无踪……

许久之后,冯雅馨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说道:“那些鬼魂呢?他们去了哪里?那个洞口又是怎么回事?”

庄钏道:“自然是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冯雅馨闻言,更觉大惊,开口道:“难不成它们去了­阴­曹地府?”

庄钏道:“不错,要想重入轮回,那定得先去阎王那里报道咯。”

冯雅馨继续追问道:“冯老先生,你又没有去过地府呀,地府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庄钏无奈的摇头答道:“我乃是活人之躯,怎么可能去过地府呢……”

王长贵轻叹道:“好了,大家还是先别说这些了,绝地之内怪异非常,我总觉得好像还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所以说大伙儿千万不要因为那些魂魄的离去,而放松警惕!关于这绝地的秘密,我们还一无所知呢。”

徐云德闻言,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即又抬头看了看上方,而后才开口道:“这绝地方圆两三百米,高逾十丈,空间虽说极大,但却与外界完全隔绝,可即便如此,这里却依然是明亮如白昼,试问这光源是哪儿来的呢?”

他的这番话,似乎是点到了要处,众人神­色­皆是一惊,刘萍道:“那地道中昏黑一片,没有丝毫的亮光,可到了这里,却又变得形同白天,着实古怪!再看这洞顶,尽是些嶙峋的石头,看上去也不像发光体,那么这绝地内的光源究竟是什么呢?”

“哎呀,真奇怪!”正疑惑着,冯雅馨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惊声嚷道:“大家快看呀,我们……我们为何没有影子?”

众人一听这话,急忙低头看相自己的脚下,果不其然,每个人的身前脚后,都是空空如也,没有半点影子!

刘萍道:“往日里,影子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实物挡住了光所产生的,可这绝地中既然有光,并且我们几个又都是实体,可为何会……”

庄钏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们目前还没有发现这绝地之内的光线来源。兴许这便是那古怪之处了,试想一下,夜间在黑暗中烧起一堆篝火,那么火光必定会将周围人或物的影子投向相反的方位,但若是有个人走进了火中,那么这个人的影子是否就不会产出现了呢!”

王长贵微微点头道:“装道友说的不错,世上怪事虽多,但万般一切却都离不开一个理字,有光的地方就必定会产生影子,这是常理。是不可能被违背的,因此眼下这等情形唯一的解释便是,整个绝地都是发光体,而唯有我们置身在一个发光体的内部,才不会产生影子。”

这话对于闻者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可对于置身其中的刘萍他们来说,却是叫人惊惧!整个儿绝地都是一个发光体,那是个什么概念!也就是说若将这整个儿绝地搬到地面,那么便会成为一个只有白天,没有黑夜的地方!即便是没有太阳,可这里依旧能亮如白昼!

为了印证这个猜测,徐云德当即从地面上抓起来一把沙土,钻进了身后的地道之中,走不多远,地道里就变得黑暗起来,可当他展开手掌去看那沙土之时,却是被惊呆了!

看来王长贵和庄钏的猜测并没有错,只见在黑暗的洞|­茓­之内,手里的那把沙土却并没有像寻常的泥土一样变的暗淡,但看上去却又不像是在发光,只是跟在绝地之内一样,瞧的极为真切,在这黑暗的地道里显得特别的与众不同。

见此情形后,徐云德心里逐渐的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那便是这绝地中的一切,虽说不是发光的,但却吸噬掉了黑暗!当他刚想到这个结论的时候,就连他自己的觉得荒谬,可事实摆在眼前,叫他不信不行。

这时,刘萍等人也纷纷围拢了过来,自然徐云德手中的那把沙土,此刻透露出的那份诡异,自然也都被他们看在了眼中。

谁都没有说话,看样子徐云德心里想的,大伙儿也都想到了吧,这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个很难接受的事情,光与黑暗乃是自然界中最为常见的两种因素,没有人会去怀疑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事物会不会变得漆黑。但就在此时此刻,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似乎被这一把沙土给推翻了!

各有所思的众人,默不作声的回到了绝地之内,徐云德丢掉了手中的沙土,颇有些焦躁的说道:“这里的一切,应该都与那沙土一样,虽说不会发光,但却能无视掉黑暗,也就是说这绝地之内,不仅将五行之气、­阴­气尽数吸收了,就连黑暗也未能逃脱!老道,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呀,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等违背常理的事情存在。”

王长贵轻轻摇头道:“徐兄弟,你且稍安勿躁,这累情况我也不曾见过,或许……咱在四下找找,看这能不能发现些其他的什么。”

492第二十八章第十四节

492第二十八章第十四节'>第

众人闻言,纷纷点了点头,随即便有重新审视了一番这个绝地,这绝地之内的空间虽说极大,但看上去却并不显得空旷,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杂乱的充斥其中,并且还有些罕见的树木,这些花草树木的长势极其旺盛,即便如今是严寒的深冬,但因这绝地之内的气温却是温暖如春,因此并没有丝毫的枯败之像。(无弹窗)

徐云德说道:“这绝地之中,不仅没有黑暗,并且还没有四季之分,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么玄奇的阵法,从而改变了这里的节气跟时令,如此古怪的情况,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回见呢。”

在四下转了一圈,却也没有发现些什么的刘萍,折回来道:“这里也不像是个幻境,我觉的倒像是与外界并存的另外一个层面一样,这里有着独特的自然法则,跟外头的世界完全不一样,因此才不受季节、时令的变化所影响。”

王长贵摇头道:“这不大可能,倘若果真是与外界并存的层面,那又如何解释与外界相通的地道呢?依我看来,此处定然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要想弄清这绝地的来历,首先我们就得先挖掘出这些秘密才行。”

徐云德附身从地上采了一片藿香的叶子,丢进嘴中咀嚼了起来,并说道:“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一览无遗的,加之空间如此巨大,我们如何去找寻那些秘密呢?”

庄钏想了想,随之说道:“这绝地虽大,但有一点却叫人费解,还记得鬼王说过,这里原本乃是一个仙人的修行之所,可如今看来,这儿却似乎并不存在任何有人居住过的痕迹,照我看来,即便是仙人,也会在其修行场所中留下一些遗忌。”

刘萍听了这话,回想道:“我还记得东憾边,那招魂幡的藏匿之处,也是一个得道高人的隐居之地,那里就留下了不少东西,还有一些告知后人的字迹呢。”

徐云德点头道:“是呀,还记得那高人留给后世来者的话,就是刻在石桌上的,只因石桌上面落满了灰尘,所以才导致了我们大伙险些没能发现,你们看这儿的情况会不会与之相同呢?”

大伙儿不置可否,相互对视了几眼后,便一同走到了绝地的边缘地带,这儿尽是青灰­色­的岩壁,岩壁之上落满了积灰。

王长贵伸手摸了一把岩壁,随即说道:“这绝地之内,与外界隔绝,常年无风,自当不会带起沙尘,而如今这岩壁上却沉积着如此厚重的灰尘,真是叫人费解呀。”

马圣迟疑道:“王道友的意思是,这些陈年老灰,是有人刻意弄上去的?”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这仅是我的一个猜测,是否确凿,还得印证一下才行。”

“印证?”慕丘痕惊讶的问道:“莫不是王道友你准备将这所有的灰尘,全部给扫下来不成?可这一圈石壁,如此宽大,要想将上头的积灰尽数扫除,那可不是件轻松的活儿呀。”

王长贵撸了把胡子,笑着说道:“这个,就无须慕道友担心了,贫道自有办法。”

说罢,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王长贵掐了一个怪异的手决,刘萍和徐云德一见,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他施展的正是盅繇科之法!伴着手决,王长贵随即在口中默念了几句密咒,而后只听他一声“疾”字令下,神奇的一幕顿时出现。

偌大的整圈石壁上的灰尘,近乎是在同一时间内,瑟瑟落下,在石壁脚下堆了一片。此刻再行放眼看那石壁,已然是变成了苍翠的青­色­,跟先前大有不同,不用多想,这才是石壁原有的­色­彩。

大惊之下,大伙急忙扫视起这绝地中的石壁来,顷刻后,只听小双跟冯雅馨近乎是一口同声的惊叫道:“大家快看,那里有字!”

众人闻言,心神皆是一凛,随即循着她俩的指向看去,果不其然,只见正对着入口方位的那片石壁上,正赫然的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古体篆字地之眼。每个字皆有一个寻常男子那般高,三字并排而立,显得威严无比。

酷爱书法的庄钏见了,由不住的赞道:“好字!好字呀!”

大伙皆是赞同的点头,都说字如其人,单看这苍劲有力的三个字,就不难想象出写着字之人,定然是那种心胸宽广、飘然世外的得道高人了。

但在惊叹之余,众人心中又不禁泛起了疑惑!“地之眼!”这三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是这绝地的名字?

刘萍首先开口说道:“地之眼,顾名思义,就是地的眼睛,可大地乃是死物,怎么会想人畜一样,拥有眼睛这等器官呢?”

徐云德猜测道:“或许,咱不能只从字面上的意思去理解这三个字的内含,眼乃是人身上最为明亮的器官,而这绝地里头,恰又是没有黑暗,常年亮如白昼,或许这就是古时高人为其命名地之眼的首要原因吧。”

这时,马圣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事情,若有所悟的说道:“道家有云,天地未开,一片虚无之际,乃是大神盘古开天辟地,而后一气化三清,三清即为我道派三围尊圣。而其身体发肤,血脉骨骼化作山川草木,河流大海,双目则化作日月,但也有一种说法,则是盘古的一只眼睛化作了日月,而另外一只则就化成了地眼,不知我们道家所说的地眼,跟这地之眼,有没有什么联系?”

王长贵摇头道:“这些言论,皆是我道派古时编造出来的,其可信度并不高,盘古开天地是否实属,谁也不能断言,另外三清尊圣乃是盘古的一气所化,我也心存怀疑,更别说那道派言论中,十二祖巫也是盘古的一身­精­气所化了,因此,贫道觉得这地之眼与马道友所说的地眼,并非是同一回事。”

听了王长贵这话,在场之人大多都有些惊奇,王长贵既是道门中人,可却为何对于道家言论如此的不尽信呢?慕丘痕道:“往道友,盘古一气化三清一说,在我道门之中,乃是自古流传的典故,难不成王道友不信?”

王长贵撸了把胡须道:“我虽为道,但却不信道,我修的乃是自己的道,而绝非古时流传下来之道,马道友刚才不也曾说,每个人所修的道,都是不尽相同的吗?古时的修道者所创立的道家言论,那只不过是他们自己的道,跟我毫无关系。试问诸位道友,自古至今,诸多道术尽已失传,我等道术,除去自家所留,大多皆是自己所悟,既然如此,我们为何又要去信那道门之说?”

听了这一番话后,马圣、慕丘痕以及庄钏三人,皆陷入了沉默之中,不可不说,在他们的修行过程中,对于道家的诸多言论,从来都是没有丝毫的怀疑态度,可如今王长贵的这些话,却又说到了他们每个人的心坎中去了。

良久之后,马上抱拳道:“今日听往道友一席话,当真是获益良多呀。你说的不错,如今我们所做之事,正等于是在寻找属于我们自己的道途,倘若一切都尽信古时流传,那我们何谈突破,何谈参悟自己的道呢!”

王长贵会心一笑道:“诸位道友皆是人中龙凤,这些话即便我不说,想必要不了多久,你等也定会自有所悟。我今日之言,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这时,徐云德又开口道:“难怪老道你在头一回听闻十二祖巫的来历之事,并没有拿道家的言论出来反驳呢,原来在你心里,从来都没有将道家自古流传下来的那些言论当真呀。”

王长贵点头道:“盘古开天地,一气化三清,女娲练五彩神石补天,老子化胡成佛……这些道家之说,尽是古人所传,我等并未亲身经历,为何要信!好了诸位,这些咱还是放在以后在做详谈吧,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解开这绝地之中的秘密。”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随即便有齐齐将目光转向了那三个苍劲的大字之上……

“地之眼……地之眼……究竟何为地之眼?”徐云德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百般无奈的念叨着。

没有黑夜白昼之分的地方,着实叫人有些难以适应,不知过了多久,大伙儿仍旧没能有所新的发现,正靠墙坐着休息之时,刘萍突然间发现了这绝地中的一个怪异现象。

那就是,绝地之中的诸多花草,其长势似乎都朝向一方,虽说并不十分明显,但若悉心观察,还是可以看出来的!按理讲,寻常的草木,其生长的势态,大多都该循着风势,亦或者是阳光、水源这些因素,可这绝地中没有日月、没有风雨,那么这些草木的生长势头朝向一处这个现象,又是怎么回事呢?

不容多想,她连忙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众人闻言,也纷纷仔细的观察了起来,发现刘萍说的并不假,整个儿绝地之内,所有的草木全是往这“地之眼”三个字所在的方位伸展的,细细看去,就形同是文武百官,弓腰朝拜君主之状,令人匪夷所思。

※※※※※※※※※

作者很辛苦,今天更新至此,­精­彩内容敬请期待,您的支持与理解将是作者继续创作的最大动力!

※※※※※※※※※

493第二十八章第十五节

493第二十八章第十五节'>第

王长贵道:“万物生长,皆要遵五行,循­阴­阳,而这绝地之中的五行之气和­阴­气乃至黑暗,都不曾存在,想来必定是被某些东西给吸收了,如今又见这些草木的生长势态又是如此古怪,依我看来,这三个字兴许就是玄机的所在之处。(无弹窗)”

徐云德疑惑道:“这三个字虽说写的极好,但却也只是寻常的字而已,怎么会吸收五行之气,乃至­阴­气呢?”

王长贵沉思少许,随即说道:“你们的随身水囊中,可还有水?”

葛五回道:“我这有,大仙您是渴了吗?我这里的水足够你喝了。”说罢,便将腰上挂着的水囊解了下来,递给了王长贵。

王长贵接过水囊,随即说道:“我并非是渴了,而是想验证一下我的猜测而已!”

“验证你的猜测?这水囊如何验证的了呀?”葛五闻言,大惑不解的问道。

王长贵没有作答,而是在众人迟疑的目光中,拧开了水囊的塞子,随即点了一滴水在自己掌心。众人不知王长贵究竟准备怎么做,皆是好奇的围拢了过来,并将目光投在了他掌心的那滴水珠之上。

片刻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一滴小水珠,竟然在王长贵的手心之中,缓慢的往写有“地之心”三个字的石壁方向滚动而去,片刻后,这滴水珠竟然脱离了他的手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悬浮在了半空,并极为缓慢的向石壁飘去!

见此情形,众人无不哑然震惊!在众人惊诧的目光注视下,不知用了多久,这水滴终于飘到了石壁上,最终消失无形,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在石壁上头留下。

此时的刘萍等人,已经陷入了呆傻之状,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因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着实叫人震惊、叫人费解。

许久之后,徐云德终于开口了,只听他说道:“这……这到底是什么力量?竟然如此的神奇,如此的玄妙!”

王长贵若有所思的说道:“或许,这才是地之眼的真正含义了吧。眼能容纳万物,但却装不下黑暗,而这里却不曾存在黑暗。但组成万物的五行元素却尽数被吸收,符合了容万物之说,因而古时的高人才会将此处命名为地之眼!”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大伙儿皆是点头,这一解释无疑是符合当下所见之情形了。这时,刘萍说道:“大仙,我这里还有一个疑问,鬼王们曾说,这绝地乃是一仙人的修炼场所,如今看这三个字,即便不是仙人所写,那也必定是出于某个得道高人之手,可据我观察,这里的灵气并不浓郁,素闻那些仙人,亦或者是高人,选择的修行之所,不都是些灵气充足的名山大川吗?可为何这位却要选择这五行皆没之处呢?”

不等王长贵开口作答,便听慕丘痕说道:“刘姑娘所言差矣,这绝地之内表面上看,虽说灵气并不充足,可若是细想,却是恰恰相反呀!试问高人选择灵气浓郁之地作为修行场所,其目的是什么?”

刘萍想也不想的说道:“当然是为了更为有效快速的提升自己的道行咯。”

慕丘痕点头道:“不错,正因是为了提升道行,所以选择这等长满奇花异草的地方,才正和逻辑呀!要知道这些罕见的花草,所蕴含的药效,可不比天下间的那些名山大川中的浓郁灵气给修道者所带来的益处小呀!”

刘萍闻言,顿时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后,便没再多言。

可徐云德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若是仙人的话,多半不会在乎这些凡尘中的奇花异草,所以我想曾在这儿修行的,多半是个得道高人吧,可若是如此,这高人后来又去了哪里呢?难不成是道业大成,飞升而去了?”

王长贵道:“这也不无可能,毕竟这里所生长的奇珍异草,纵使是尝遍百草的神农,终其一生所见,也未必能赶得上这儿的一半吧,在此修行,借着各类灵草的功效,定当事半功倍!”

听了这话,徐云德突发奇想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也效仿一下,在这儿修行一段时日,如此一来大伙儿的道业尽数突飞猛进,岂不是好事一桩?”

这个提议,自然也都是大伙儿的心中所想,只是刘萍却摇头道:“我们还有要事缠身,哪有功夫在此潜心修道呢?再者说用灵草炼药,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兴许还不等我们道业有成,凡尘俗世就已经陷入了更大的危难之中,届时未等我们出去,却已是回天乏术,那么我们所修成的道业,又有何用?”

听了这话,徐云德哑然不语,王长贵点头道:“丫头说的不错,再者说,修道途径有千万种,不问事实,潜心悟道只不过是那种淡然事外的高人所选之路,与我等这些已深陷俗世的,不可与其同日而语,再者说,兴许当我们将尘封的历史尽数解开后,那仙缘加身,道德圆满的功绩未必就抵不过灵草所带来的好处。”

半晌后,徐云德长叹道:“话虽如此,可如今我们已然断了线索,这绝地之内的谜团,也不易解开,要想功德圆满,谈何容易呀!”说罢,便一脸无奈的锤了一拳石壁。

王长贵道:“正所谓事在人为,几年间发生了那么多难解之事,我们都走过来了,如今面对这区区一个绝地,岂能轻易言弃!更何况,如今咱对着绝地之中的谜团,也并非是毫无头绪呀!”

徐云德等人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他急忙问道:“老道,你说有头绪?什么头绪,难不成你又发现了什么?快些说出来给大伙儿听听!我这都快要急死了。”

其余人对于王长贵的话,也是感到十分的好奇,刘萍道:“是呀大仙,您究竟又发现了什么?”

王长贵没有立即作答,而是伸手在那石壁上摸了摸,而后才开口道:“正所谓有失必有得,这绝地之内的五行以及­阴­气尽数都被吸收去了,那么这些元素又去了何处?总不会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吧。”

马圣疑惑道:“王道友,你的意思是,一切的玄机走在这石壁之上?”

王长贵摇头道:“这石壁稀松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另外据我观察,这三个字写的虽好,但却并没有什么阵法之势存在其中,因此能吸收掉五行乃至­阴­气的东西,定然在这石壁之后!”

众人闻言,皆感大惊,刘萍道:“大仙您的意思是,将这石壁砸开?”

谁料王长贵却是再次摇了摇头,他说道:“俗话说的好,有果必有因,倘若这石壁后面果真藏有什么玄机的话,那么就定有法门,可以开启这个石壁!”

徐云德接过话道:“老道你是说这石壁上藏有机关?”

王长贵点头道:“若我猜测的不错的话,这石壁上面必有机关,只是藏匿的几位隐蔽,我们一时难以察觉罢了。”

葛五听了这话,顿时喜形于­色­,开口说道:“既然真正的玄机藏在石壁后面,那我们何须管它什么机关呢,直接将其砸开,岂不来的快捷简便!”

可谁料他这话音刚一落下,徐云德、王长贵、刘萍乃至马圣、慕丘痕还有庄钏等人皆是一口同声的否定道:“万万不可!”

葛五大惑不解,问道:“这是为啥,不是说旋即就在石壁后头吗?只要将其砸开了,一切的谜团不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吗?”

刘萍回道:“话虽如此,可留有机关之人想来也早已想到了这一点,咱谁也不能揣测古人的心思,倘若砸开了墙壁,却又同时毁掉了墙后的东西,我们岂不追悔莫及。所以说咱必须适得其法,才能解密。”

王长贵道:“丫头所言极是,这石壁万万砸不得,不光是怕毁坏了石壁后头的东西,且看这绝地之内的整圈石壁,浑然一体,若要将其砸坏,届时免不了整个绝地塌陷,倘若如此的话,咱岂不是将自己逼入了陷境!”

葛五闻言,心中顿时一凌,随即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石壁,见果真如王长贵所说,浑然一体,似是整块的岩层,一旦塌陷,那么自己这群人必会被埋没其中……想到这些,葛五不禁冒出了冷汗,开口说道:“是我心急了……”

徐云德笑着拍了拍葛五的肩膀,随即再次将目光投在了石壁上的那三个大字之上,看了良久之后,心觉怪异的说道:“地之眼!这三个字的要点似乎是这个眼字,眼乃心之窗,地之眼,顾名思义,便是地之窗……”

马圣接过话道:“又有话说,门窗同义,门即是窗,窗既是门,由此看来,这三个字也能理解为地之门!若要开门,首先须得有钥匙,可见这石壁之上,除了此三个字外,并无其他,那么用以Сhā钥匙的锁眼又是什么呢?”

顾名思义,大伙都知晓马圣所说的钥匙和锁眼,指的是开门之法,而并非寻常所见的真正钥匙和锁孔。徐云德闻言后,再次伸手摸向了那三个大字之上。只觉字里行间,传来的乃是坚硬和冰冷,并无丝毫的异样之处,他随之又试着去拨弄笔画,但却依旧以失败告终。

※※※※※※※※※

作者很辛苦,今天更新至此,­精­彩内容敬请期待,您的支持与理解将是作者继续创作的最大动力!

※※※※※※※※※

494第二十八章第十六节

494第二十八章十六节'>第十六节

刚抓住的一丝线索,至此再次中断,大伙儿无疑都有些沮丧,绝地之内万籁俱静,没有风声、没有雨声、也没有野兽的吼叫声,若不是长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的话,还真给人一种死亡之境的感觉。(无弹窗)

也正是这种压抑的气氛,加之没有黑夜白昼之分的古怪,叫人越发的焦躁不安。正当大伙沉默不语之时,只听徐云德突然“咦!”了一声,随即便见他匆忙的将碰触着石壁的手给缩了回来。

大伙儿见状,皆是大惑不解,王长贵问道:“徐兄弟,怎么了?”

此时徐云德一脸的惊诧,满目疑惑的盯着石壁直看,并开口道:“奇怪!真是奇怪,怎么会这样呢?”

听了他这话,大伙儿心头的疑云无疑是更加浓郁了起来,刘萍由不住问道:“徐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这石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徐云德回答道:“刚才我的手掌在这石壁上摸了许久,突然间,一股若有若无的吸力传了过来,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要将我的手臂给吸进去一般!”

“竟有此事?”刘萍惊诧的开口说道:“难不成这石壁后面所隐藏的东西,连人都能吸过去?”

王长贵若有所思的揣测道:“人的身体发肤、五脏六腑、乃至血液骨骼,皆在五行之内,按理说这石壁后面的那股能量,能吸去五行的话,那么能够吸人也不足为奇!”说到这里,只见他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又说道:“兴许这便是开启石壁的方法!”

听了王长贵的这话,在场大多数人都感到有些离谱,虽说人体皆属于五行之中,但却与那些单独的五行元素有着极大的区别,再者说,一个大活人,穿过一块坚硬的石壁,那还能活吗!

见大家神­色­不一,王长贵接着说道:“不入虎|­茓­焉得虎子,既然这石壁有这等神奇的力量,加之如今大伙也再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施,那就让贫道先试一试吧!”

徐云德道:“等等老道,这穿过石壁,可不是闹着玩的,对于这石壁后头究竟存在着什么,我们目前还并不清楚,万一此法不通,那你岂不是……”

王长贵摆手道:“徐兄弟,这点你且放心,我虽法力浅薄,但区区石壁还是奈何不了我的,倘若真像你说的那般,此法行不通的话,我自有把握全身而退,再者说以目前的情况,倘若我们要想解开这绝地的秘密,这个险我必须去冒!”

见王长贵神­色­坚决,大伙知道多说无用,只好齐齐点头,并一再嘱咐他定要小心,一旦察觉有什么危险,就需立即回头。

王长贵叫大伙儿放心,随即便抬手摸向了石壁上的“眼”字之上,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石壁上平平无奇,没有丝毫的异样……王长贵似乎并不焦急,依旧将手掌紧贴在那石壁之上。

一炷香过去了,状况依旧如常,徐云德忍不住开口道:“算了老道,兴许刚才只是我的错觉,这法子看样子是行不通的,你就别再等下去了。”

谁料这话音刚一落下,还不等旁人开口,便见王长贵神­色­一变,随即只见他的手掌,竟然缓缓的陷入了石壁之上,就好像是按在了烂泥里头一样!

刘萍见状,急忙问道:“大仙,你感觉怎样?”

王长贵没有作答,只是脸上神­色­显得有些惊诧,但却又似乎透着些欣喜。随着时间的推移,王长贵的大半个身子已经尽数没入了石壁之内,大伙儿的心也随即悬到了嗓子眼儿。徐云德双拳紧握的掌心,也早已浸满了汗。

终于,王长贵似是做了决定,只见他的身体猛然前倾,随即整个身体便形如钻进了水中一般,消失在了石壁之上,并于此同时,还给在场众人留下了一句话:“大伙儿随我来吧!”

看着王长贵消失的方才,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惊诧之中,但片刻后,却是齐齐欣喜了起来,王长贵最后留下来的那句话,无疑是在告诉大家,此法是行得通的!

而后,众人便纷纷效仿起了王长贵,因有了安全的保障,所以刘萍他们更是将双掌都贴到了石壁之上,果不其然,在短暂的等待之后,他们这一伙儿人,也如王长贵那般,被石壁给吸了进去。

越过石壁之后,众人只觉眼前猛然大亮,强烈的光线,直­射­的人难以睁眼。过了许久,方才缓缓的适应,怀着好奇,放眼环顾了一下四周,顿时之间,场内所有人尽数被自己的眼前所见给惊呆了!

不管是阳尊遗址,还是海外仙岛,亦或者是那发光山谷中的情形,与这石壁之后的空间相比,皆要显得太过普通平常。这里的景象,早已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就好像……是一个仙境!或许“仙境”这两个字,都无法表达这里的神奇和绚丽了吧。

石壁之后的空间,比外头的绝地要小上许多,估算一下,大概在百米见方,呈一圆形。更为重要的是,这儿乃是一个“光”的世界、晶石的世界、漂浮的世界!

空间之内,五光十­色­,瑰丽万分,各式各样各种­色­彩、且大小不一的晶石,皆是像脱离的地心的引力,安静的漂浮在半空之中,这些晶石之上所散发出来的光芒,相互错杂、交融,编织成了一幅动人的画卷,令刘萍等人看的如痴如醉。

呆立良久之后,徐云德由不住的叹道:“这……这里不会就是仙境吧?”

冯雅馨痴迷的摇头说道:“不……这里比仙境还要美丽,还要神奇!”

王长贵也是难得的流露出了惊异的神­色­,开口说道:“好浓郁的五行之力呀,真没想到,天底下竟然有这等玄奇的地方存在,今日一见,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此时此刻,雪球也似乎是极其的兴奋,从叵蓉怀里的布包中钻了出来,在那些晶石只见蹿来蹿去,并咿咿呀呀的乱叫着,时不时的还口吐人言道:“是聚灵之地,这是聚灵之地呀!”

刘萍听了雪球的交换,满是好奇的冲她问道:“雪球,你说这里是聚灵之地?难不成你曾见到过这种地界?”

雪球回过身来,摇头说道:“不,我从没有来过这聚灵之地,我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圣人曾给我讲过,他说聚灵之地是世上罕见的宝地,那里聚集着多不胜数的五行­精­华,倘若能在这聚灵之地中修行的话,可说是事半功倍,一天顶上一年了!”

“什么!”一听雪球这话,王长贵、马圣等几个老道士皆是压抑不住内心的震惊,异口同声的惊叫起来。随即王长贵道:“雪球,你说这些­精­石都是五行­精­华?这不可能!世上绝不会同时出现这么多的五行­精­华,并且还是在同一地点,五行皆有……这绝不可能!”

雪球不以为然的说道:“当年乍一听到这聚灵宝地之时,我也跟你一样,不相信世上会有哪个地方,能同时出现大量的五行­精­华,可圣人说了,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事情,只要是合适的地点、合适的契机以及合适的因缘造化,那么一切的不可能都将变为可能!倘若你还是不信的话,大可自己来验证一下,这些晶石若不是五行­精­华的话,那又会是什么呢!”

听了雪球的话后,几个老道更是动容不已,要知道五行元素的­精­华可不是一般的罕见,即便比起那龙血宝玉而言,也丝毫不遑多让,前不久在鬼城之中,他们所得的那块土之­精­华,便可说是块无价之宝了,但与这空间之中的相比,却要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而后,王长贵又走到一块淡蓝­色­的晶石前,仔细的观摩了许久,最终却是长声叹道:“仙缘呀,诸位,这是我等的仙缘呀!这些晶石果然都是如假包换的五行­精­华。这地界五行之气如此的浓郁,大伙万不可措施良机,快快入定,潜心感悟,能获益多少,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众人闻言,皆是大喜过望,忙按照王长贵所说,席地而坐,悉心的悟起道来,只可惜冯雅馨并没有修行过,对于入定之说更是百般不解,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王长贵、刘萍以及马圣、慕丘痕还有庄钏几人,一起向她施教,给她讲述了许多修行的要领,教会了她如何去感悟自身、感悟天地的本事。冯雅馨天资聪慧,没用多久时候,便找到了法门,学着大伙儿的样子,入定悟起了道来。

入定中的刘萍,只觉自己的元神似乎进入到了一个神奇且又玄妙的世界之中,这里没有半分尘世的污浊之气,侵入五官、感官乃至周身毛孔的,皆是纯正无比的五行灵气,在这股庞大的外来灵气的带动下,她周身血脉中所流淌的血液,时而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时而又如安静淡雅的娟娟细流,汹涌时,替她重开了身上一切不通不畅的脉络,缠绵时,则又替她洗刷了周身的污垢、带走了心中的沉闷和愁绪……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实乃酣畅淋漓,使之刘萍大有一种想仰天长啸之感。于此同时,其他人的脸上也都流露出来一种欣喜、沉醉、痴迷、享受的表情,看样子大伙儿在这聚灵之地中,皆是受益良多的吧。

※※※※※※※※※

作者很辛苦,今天更新至此,­精­彩内容敬请期待,您的支持与理解将是作者继续创作的最大动力!

※※※※※※※※※

495第二十八章第十七节

495第二十八章十七节'>第十七节

不知过了多久,刘萍第一个从入定之中醒来,此时的她,更有一种出尘的风姿,双目中暗波流转,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灵动,若此刻有人与之对视的话,那么定会感觉自己心中的一切念想,都会被她看穿、看透不可。

见大伙儿此时神­色­各异,且都还在入定之中,刘萍没有出声打搅,只是不声不响的环顾起四周的景象来,可谁知无意之间,突然撇到了蜷缩在一旁的雪球,却是惊奇的发现,她的身后,竟然不知何时,又长出了两条雪白的大尾巴……

对此,刘萍感到十分的惊诧,三条尾巴的狐狸!在她体内万年大仙的记忆中,也曾经出现过一个拥有着多条尾巴的狐狸,那就是历史中有名的九尾妖狐苏妲己。此妖出现在商朝末期,它心­性­歹毒,祸国殃民,迷惑国君,犯下了滔天的罪恶,后来被道派高人所收。

当年刘萍体内的大仙,还再遥遥无期的苦修之中,虽说从不过问世事,但对于苏妲己的事迹,还是从其他妖怪口中听闻过的,所以对这九尾妖狐的印象颇深。

如今看到雪球的身后,长有三条尾巴,因而才令她由不住的跟那九尾妖狐联系到了一起。只不过,雪球秉­性­善良,绝不会是苏妲己那种­奸­邪之妖,对此刘萍还是十分放心的。

将视线从雪球身上移开之后,刘萍再次看向了那些光怪陆离,美轮美奂的晶石之上,这些晶石似是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托着,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之中,使得这整个空间中的气氛,显得是那么的安静、祥和。

但许久之后,刘萍竟是出奇的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这空间中繁多的晶石,看上去虽说像是静止的,但实际上则是正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在遵循着某种规律转动着。只因这转动的速度微乎其微,所以说很难察觉。

发现了这个现象之后,刘萍大感惊奇,想要快些将其告诉大伙,但奈何此时此刻,王长贵他们都还在入定之中,并且看上去在一时半会儿的功夫,似乎都还没有要苏醒的样子。

无奈之下,刘萍只得将心头的疑惑忍了下来,继续观察着这些晶石的移动规律。许久之后,随着一声长长的吐纳声,王长贵终于睁开了眼,随之,徐云德、马圣、慕丘痕等人也先后从入定之中醒来,至此,一行人中就还剩下小双、叵蓉以及冯雅馨和葛家兄弟还未能苏醒。

见状后,刘萍欣喜道:“诸位,你们醒啦!我正好有事情要跟大家说。”

王长贵等人似是获益良多,个个脸上都透着兴奋之­色­,徐云德笑着问道:“妹子,你有啥事儿呀?是不是自己的道业又有了极大的突破,想跟大伙儿分享喜悦?”

刘萍点头笑道:“这地界五行灵气十分充足,先前的入定修道,确实给我带来了极大的益处,我的修为也因此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只不过我想要跟大家说的事情,却并不是这个。而是跟这些晶石的移动有关。”

一听这话,王长贵等人的脸上顿时泛起了惊讶之­色­,马圣一边环视着四周,一边开口说道:“刘姑娘,你说这些晶石是都是移动着,而并非静止?”

刘萍点头道:“实不相瞒,我早过大伙好些时候苏醒,见你们都还在入定之中,所以不好出声打搅,在这期间,我细细的观察了这些晶石,结果却是发现,这些五颜六­色­的元素­精­华,并非我们所想象的那样是静止的,而是以一种难以察觉的微小幅度,在缓缓的沿着某种轨迹转动!”

王长贵闻言,深思少许,随之又放眼细细的审视起周围的晶石来。良久之后,方才开口道:“果真如此,这些晶石确实都是在移动着的,只因移动的幅度着实太小,所以先前刚进来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察觉到。”

这时,庄钏开口道:“先前,大伙或许是因太过震惊和欣喜,所以才忽略掉了不少细节,现在想一下,这空间中,古怪之处还着实不少,除了这些晶石实则是在移动的之外,还有一点,叫贫道百思不得其解。”

其余人一听,皆是大感好奇,王长贵问道:“不知庄道友所说的古怪之处,是什么呢?”

庄钏答道:“这些晶石,虽说都是罕见的五行­精­华,但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它们是如何漂浮起来的呢?倘若说是这空间之内,没有重力之说,那么我们这些人为何没能像这些晶石一样,脱离大地的引力,飘在空中呢?”

王长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庄道友说的不错,关于这一点,其实我也想到了,但奈何没能想出合适的解释,如今听道友如此一提,我这心里,更加觉得此事多有蹊跷。”

徐云德猜测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些晶石的布置排列,在无形之中,构成了一个玄妙的法阵,所以说才会呈现出了咱们眼前所见的这些诡异现象?”

刘萍不置可否的说道:“这也不无可能,只是这空间如此巨大,在这里漂浮的晶石又是如此繁多,倘若阵势某种阵法的威力的话,那么可想而知这阵法高深,绝非我等所能参悟的透的!”

可不料王长贵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也未必,丫头你且想想,这空间之内的五行之气,比起凡尘中的任意一处,皆要浓郁万千倍,加之这些晶石,其自身本就是五行­精­华,所以在这里布置阵法,其威力自会翻上许多倍,譬如说,我若是叫你在这布置上一个天罡五行阵,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听了王长贵这话,刘萍一时陷入了沉默,他说的一点都不错,这空间内的五行之气着实太过浓郁,因此说,在此不论布下何种阵法,那么其威力比之外界,都要强过百倍乃至千倍,也就是说,这些晶石的悬浮之状况,是因某种高深的阵法所至,也并非是说不过去的。

想到这里之后,刘萍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只是大仙、各位前辈,你们能否看出,这里究竟有没有被布下了什么阵法呢?我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王长贵皱着眉头在这五光十­色­的空间内环顾了好些时候,最终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些晶石的布置排列,看上去杂乱无章,没有遵循任何的规律,似乎……似乎没有组成阵法呀。”

刘萍道:“据我所知,但凡阵法,讲究的都是­精­简,正所谓寡介而势强,说的就是布阵之时,要尽量用最少的媒介,去完成强大的阵法,如今这里的晶石如此繁多,与这古人所留下来的理论大有出入,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这里并不存在什么阵法?”

听闻刘萍这话,大伙一时间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倘若真像她说的那样,这里并不存在什么强大的阵法的话,那么又究竟会是什么神秘的力量,使得这些晶石都脱离的大地的引力,飘到了空中呢?

许久之后,徐云德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妹子、老道,你们还记得两年前,我们曾在玉马镇外的山中秘洞中,碰到的那个由­干­尸组成的天罡地煞大阵吗?”

刘萍点头道:“当然记得,盅繇科一书,不就是在那洞中得到的吗,我还记得那­干­尸大阵,厉害非常,我们在秘洞之中,险些丧命呢,这事儿我怎么可能把它给忘了!”

徐云德点头道:“没忘就好,我之所以要提起这事,就是为了说明,阵法未必就是寡介而势强的,有时候多介也能势强!”

王长贵一听这话,连连点头道:“徐兄弟说的不错,想当年,那天罡地煞大阵,就是以­干­尸为媒介,用银线做贯通,在秘洞中还原了天罡地煞的星宿图,使得那阵法威力强大异常。由此可见,先人所说的寡介则势强的说法,并非是绝对的!世上诸多阵法之中,必定存在着许多特例!而这空间之内,便很有可能与那­干­尸大阵一样,属于这种特例。”

马圣点了点头,随即又提出了疑惑,他说道:“话虽如此,可据我观察,这些晶石的排列,错杂无章不说,也并不符合天罡地煞之术,你们说这些晶石若当真构成了某种阵势的话,那么又会是什么阵法呢?”

徐云德开口分析道:“既然这些晶石是转动的,那么就必定会存在一个相对的中心静止点,在看这空间呈一圆形,所以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相对的静止点,定然就是这空间的正中心所在之处,不如我们先找到这个点,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吧。”

大伙儿纷纷点了点头,但将要动身之时,刘萍心里却突然升起了一股一样,急忙开口说道:“要不咱先在等等吧,蓉妹妹它们还没从入定中回过神来呢,倘若我们就这么离开了,中途发生了什么变故,那可就遭啦。”

王长贵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丫头说的有理,要想破解这里的秘密,不能急于一时,我们还是在等等他们几个吧。”

他这话刚说不久,叵蓉便第一个睁开了眼睛,只见她原本就机灵明亮且略带些俏皮的双目之中,此时正透着意思睿智与成熟,与此同时,她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场,也有了质一般的改变!

496第二十八章第十八节

灵怪笔录496第二十八章十八节'>第十八节

496第二十八章第十八节

醒过来的叵蓉,似乎也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惊诧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随即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其欣喜之­色­流露于表。刘萍见状,笑着走了过去,拉起叵蓉的手说道:“蓉妹妹,恭喜你的修为又上了一个台阶!”

叵蓉道:“谢谢萍姐,不过话说回来,这都得归功于这神奇的聚灵之地呀。这里真的是太奇妙了,刚才我在入定的时候,只觉四周像是有着源源不断的力量涌进我的身体,将我的五脏六腑、骨骼乃至七经八脉都淬炼了一番,让我不论是**还是­精­神都有了一个质的提升。那种感觉……真是太畅快、太奇妙了。”

说话之间,小双、葛家兄弟也都先后苏醒了过来,此时这聚灵之地内的一群人中,唯一一个还在入定状态的,就只剩下冯雅馨了。

王长贵道:“这丫头初归道途,便有了这么一个难得的机缘,实属上天的造化,她入定的时间越是长久,参悟的道业也就越多,看来这丫头的悟­性­和慧根,都不低呀!徐兄弟,恭喜你。”

徐云德被王长贵的这话弄的有些摸不清头脑,好奇的问道:“恭喜我?冯妹子的悟­性­高、造化好跟我又啥关系呀,你为啥要恭喜我呢?她又不是我媳­妇­儿……”

王长贵撸着胡须笑道:“她不是已经拜入你的门下了吗?这丫头悟­性­颇高,日后定然前途不可限量,将来她的成就,可都得归功你御兽世家呀,你说我是不是得恭喜你呢。”

听王长贵这么一皆是,徐云德觉得很有道理,嘿嘿­干­笑了几声道:“照此说来,我收了这丫头做助手,还算是捡到宝了?”

终于,在众人又闲聊的一些时间后,冯雅馨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叵蓉见装,急忙走了过去,问道:“冯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很舒服呀?”

冯雅馨似乎还没有从入定的空明状态完全恢复过来,看了看叵蓉,眨了眨眼睛,随即说道:“这……就是入定的感觉?真是太奇妙啦。”

王长贵摇头道:“冯丫头,并非每次入定,都会又这次的收获的,只因这里五行灵气浓郁,所以说在这里悟道,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再加之你又是首次入定,自行悟道,因而才会感受非凡,获益极多,只不过这等机缘是非常罕见的,日后你若想进步,就须得勤学苦练,须知修行之途并非易事,有句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希望你好自为之。”

冯雅馨点了点头,随即从地上爬起了身,冲王长贵拜了拜道:“多谢王道长赐教,雅馨记下了。雅馨不怕吃苦,以后我定会加倍努力,不让道长您失望。”

徐云德Сhā嘴道:“好了好了,雅馨是我徐家的弟子,要教导的话也该是我来才对,老道你咋越俎代庖了!”

王长贵笑道:“道派沦落,其最为主要的原因就是各门各派固步自封,闭门造车,加之师长授徒之时,多会留一手,所以才造成了我修道界如今的局面,而我辈之人若还像以往那样的话,那么千百年后,修道界又将变为一个什么模样呢?想必不用我多言,大伙也都能想象得出来吧。”

徐云德听了这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老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刚才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而已,你若想传授雅馨道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不同意?再者说我还打算把我儿子送到你那里,跟你修行呢!”

王长贵摆手笑道:“徐兄弟你孩子年纪尚小,等他知好歹了以后再说这些吧,眼下我们还是先将这聚灵之地的秘密揭开,再说其他。”

众人纷纷赞同,但此刻马圣、慕丘痕、庄钏这几个道派的高人心中却都震撼不小,只因王长贵先前所说的那番话,着实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在他们这些名门之后的心中,道门诸派所学之术各不相同,各有千秋,并自古至今,诸派都避讳家学外传,所以像王长贵所说的那般放下门第之间,让众家所长融汇起来,是他们想都不敢曾想过的事情,更是各门各派最为忌讳的事情!但眼见如今修道界沦落,各家绝学纷纷失传,真等到千百年后的话,那么这世道上还存不存在修道者,都很难说,这一局面可是他们谁也不想看到的。

见几个老道目光闪烁,似有所思的模样,刘萍开口问道:“几位前辈,可有心事?”

庄钏闻言,急忙摇头道:“没事,只是听了王道友的话之后,有所感触罢了,想必马道友和慕道友也跟我一样吧。好了,如今大伙的修为都有了飞跃,咱何不趁热打铁,一举破了这宝地的秘密!”

徐云德道:“好,咱这就去这聚灵宝地的中心点吧,我越发觉得,那里定有着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正等着我们。”

大伙儿齐齐点了点头,随之在徐云德的带领下,往这聚灵宝地的正中心走了过去,片刻后,众人穿过了大片的五行­精­华,越过了数百米光怪陆离的区域,终于来到了一处方圆十来米的空旷地带。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带内,没有任何一块悬浮着的五行­精­华。但那里时不时会闪现出的丝丝电花,叫人不敢逼近。

王长贵颇有些惊诧的说道:“这里看似寻常,但却充满了肆虐的狂暴之气,那些电花兴许就是因空气的扭曲,从而呈现出来的效果吧。诸位定要小心,万不可踏入这中心点内部。”

徐云德到:“看样子,这里所有的晶石,都是在绕着这块区域旋转的,由此可见,使得那些晶石悬浮在半空的无名力量,极有可能跟这个区域有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