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或许,刑封不喜欢大理菊…
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
左央失去意识前,看着悲伤又无助的刑封,心里这么想着。
当刑封意识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首先,他感受到剧烈的头痛,以及干涩又痛哑的喉咙,鼻息间还有令人皱眉的腥味,这味道对他来说有些熟悉,有着*之后的腥味还有一点点的……血
腥?
为什么会有血?
难道他昨夜又在哪个不知名的男女身边过夜了吗?
他缓缓睁开眼,才发现他躺在左央的*,而且是全身*的躺在上头,大约占据了整张床的三分之二,那么左央呢?
他怎么没看见左央?
还有,为什么他会在左央的房间里?
而且这浓浓的血味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疑问与不安让全身疲累的刑封瞬间惊醒。
刑封连忙起身掀开了棉被,才找到窝在角落的左央,同样的*。
瞬间,认清事实的他愣了好一会儿,听着左央的**与泣吟,足足让他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过神。
然而他用膝盖想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尤其左央身上的青青紫紫还有令人皱眉的血腥味。
这一切的一切,令他不断的回想,昨晚他到底把小央折磨到什么程度?
「小央,小央!醒醒。」他匆忙的抓起左央,轻拍脸颊,摇晃他的肩膀。
过了一段时间,左央才缓缓的恢复意识,侧过头看见墙上的时钟,才又转头直视着刑封。
「呜……上班……」左央困难的睁开眼睛,按照时间他早就该到花店工作了,可是他怎么使力就是起不了床。
他的全身很痛,痛的地方太多了,让他一时之间无法理解怎么回事。
意识虽然清楚,虽然知道该起*班了,可是他就是无法起床、无法出声叫醒刑封,只能躺在*不断的乞求这些痛能赶快离开。
「这时候还上班,你有没有怎样?」刑封仔细检查左央的身体后,不禁愕然。
怎么这么多伤痕?
他的嘴唇还被咬破,明显还有哭过的痕迹,这比起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还要狠。
「上班。」左央依然执着于上班这件事,他的规则又被打乱了。
「小央……」刑封对上左央的脸庞,他不禁皱眉又愧疚,比起之前他的愧疚从来都没这么深过。
罪该万死的他,居然会因为左常结婚,而藉由左央出气,这么做无疑就是报复的行为,尤其左央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一看到左央这么无辜的眼神,他更加的觉得自己无耻。
「刑封,我该上班,你带我搭公交车上班……」左央没有感受到刑封的异状,他缓缓的抓着刑封的肩膀,一如往常做出任性要求,但是不管怎么做就是使不出力气来,令他不禁沮丧着。
「小央,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弯身抱紧左央,一闻到左央身上的血腥味,眉头皱得更深,心底也更加的纠结。
「嗯?」左央侧着头,听见了他道歉。
一时间,左央无法了解刑封为什么道歉,如果是为了昨天的事,刑封不是跟他说过这种事是一种奖励,对!这是奖励。
他想,既然刑封不想收下那束大理菊,那就表示这种事也可以表达感谢。
以他直接又不多想的规则里头,这件事变得正确无误。
可是,人家向他道歉,也就表示刑封真的做错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刑封埋在他的胸前,不断反复的说着。
这时,左央好不容易使出了点气力,轻轻地抬起双手,一手抱住刑封的后脑勺,一手环住他的肩膀。
用着低声、虚弱的声音,轻声吐出几个字。
「没关系,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他奉行着老师教他的礼节以及面对人们的基本态度。
嘴边还挂着令人心疼的微笑,轻扯的嘴角边还渗着血水。
刑封听到他这么说之后,藏在眼底深处,已有好几年没有流过的泪水,在这时偷偷的溢出眼角,原本以为已经死去的真实情感,在这时全部苏醒一般。
悲伤又愧疚的情绪完全挡不住,犹如海朝一般的袭来,袭上心头、袭上原本他无情的情感里。
因为左央这句话,他哭了,饱含各种情感不断流下泪水……
「不要哭,不要哭……」左央也发现他正在哭泣,而他唯一可以做的,也只有轻声的安慰了。
同时,宁静的左家突然有了不寻常的骚动,紧闭的左家大门这时开启。
左常匆匆的从外头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跨进屋里,他脸上有着亟欲回家的神情以及略微焦急的样子。
「我刚刚接到花店老板打电话来,小央又没去上班了?」他一推开门,对着里头喊着,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
难道这两人已经出门了?
「怪了,打手机也没人接,他们俩去哪了?」左常搁下行李之后,四处看了看,最后停在左央的房门口。
「只剩下这个房间还没找,但是应该不可能吧?」左常不太确定还露出了苦笑,毕竟左央的房间连他都不太能进去。
更何况是刑封这个外人,小央怎么可能会让他进去呢?
他咽了咽唾沫,轻敲了几下门,里头没有反应门也没有锁,最后他才抱着怀疑的心思缓缓的推开门。
就在那一瞬间,看清了里头的状况之后,他僵直了好久好久。
左常一度以为,眼前所见的只是他在作梦而已。
但,那一切,都是真的,真实的令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令他濒临崩溃的边缘。
「你这混蛋!」左常愤怒的往里头走,一把拉开拥住左央的*男人。
那人就是刑封。
「你居然、居然……」左常扯住他的肩膀,气得浑身发抖,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居然会打左央的主意。
而刑封,似乎早就料到左常的反应,他几乎是不为所动的任由左常出拳打人。
「你居然敢动我弟弟,你、你……」他当下的反应就是想打死这个无赖。
一阵吵吵闹闹的声响,吵醒原本昏睡的左央。
这时他缓缓的坐起身,有些茫然地看着左常与刑封,两兄弟在这时对上了眼。
左常看到了左央同样的赤祼,身上的不寻常青紫,以及飘散在宽中诡异气味,看着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左央,他更加气愤了。
刑封被打得站不起身,胃部因为这般槌打而开始反胃、发疼,加上宿醉又疼痛的关系几乎是无力反击,而他也不打算反击。
同时间,他被左常狠狠的拉出房门外,彻底的将左央与他隔离。
「自己的东西收好,离开这里,别再让我看到你!」随后,左常关上门,杜绝了刑封。
刑封这时却只是双眼无神的盯着紧闭的门,呆坐在地上发出了凄惨的笑声。
同样的情况,好似又发生了一次,一而再的发生,他又被遗弃,又被狠狠的踢出门外,同样犯下了类似的错误。
同样的画面,犹如不断回放的老旧电影一般,而这么可笑的剧情也不断的发生,只是这一次似乎让他特别的痛,痛得哭不出声音来。
他笑着,有些哀伤的笑着。
这样也好,跟他以及他断得干干净净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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