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车窗贴了隔热贴膜,但他还是将包套搭在她身上,随后按住她的手,引导她解开他的束缚。她柔软的小手握住他肿胀的亢奋,他越发觉得难耐,仰着脸低低地舒叹了声,猛地掐住她的腰,一掌几乎能把那小纤腰卷住。他将她拉近自己,声音极哑:“晴晴,坐下来。”
施晴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他的呼吸不稳,但依旧耐心教她:“扶着它,对准,然后放进去,再坐下来。”
那样羞人的话让她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下,被她握住的火热跟住遭殃。她听到他粗喘了声,好奇地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晴晴,快点。”
她单手撑着他的肩,微微抬起自己的臀,按他刚才的指使去做。才进去一点,她就觉得害怕,身体正被他的硕大劈开,随后便想退出来。**只得到那一霎的慰藉,他的渴望又升了一个高度。他再也无法等待,掐着她的腰重重地将她压下来。
“啊……”喉咙不自觉跃出尖叫,在幽闭的车厢中暧昧地回荡。他同样低吼,未等她适应重重地抽了几下。紧窄的花-径倏地被他灌满,这样的姿势更是让他抵得极深。他又急又快地撞她,似撞到她的心尖上,她又惊又怕,小腹又酸又涨,加上酒意上头,竟然不顾场合放声哭喊。
平时在床上他千般诱哄她也不愿叫出来,只肯低低地呜咽。此时她却放得极开。这样的福利他才不愿意与旁人分享,便手忙脚乱地把她按在怀里,强忍着冲动停了下来,出言提醒她:“老婆,小声点,不然我亏大了。”
热源深深地固在她深处,她边喘气便自觉地把他绞紧。她被他闷在怀里,手指抠着他的衬衣的衣扣,却哆哆嗦嗦好半晌也解不开一颗。他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教她捂住自己的嘴。两人因动情而涌动液体顺着结合处缓缓溢出,他借着液体的润滑又慢慢抽动起来,她皱紧眉头,娇小的身体被他顶得一耸一耸,好几次差点撞到了车顶。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紧紧地捉住他衣服,但又不知道要如何躲开他的攻势,只能低低地抽泣。他既是爽快又是心痛,按捺着冲动放慢了动作,在她耳边轻唤她的名字。
西裤的裤链一直磨着她娇嫩的臀,那尖尖细细的刺痛让她不自觉地抬起了粉臀。那轻微的动作牵动了他奋起的地方,惹得他只想不顾一切地要她。他的手绕到她的臀下,捏着她细滑的臀瓣,在她意图躲避的时候,重重地顶弄,她直直地扑到他身上,片刻便剧烈地抖着身体,身下阵阵收缩,他狠狠地撞了几下,猛地将自己退了出来,滚烫的液体喷在了她大腿根部。
车厢里充斥着两人浓重的呼吸声,她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胸口急促地起伏,压在他臂上的丰盈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紧绷的肌肉,他本就未曾餍足,身体深处的渴望又在涌动。
分神看了下窗外的景物,他才发现汽车将要驶进小区。他将软成一团的施晴包进了自己的西装外套里,随后再整理好自己的装束。
司机替他们开门的时候,慕景韬已经将狂风过境般的胡乱状况处理好。唯一可寻的痕迹,便是车厢内那暂未挥去的欢爱气息。
施晴软趴趴地被他抱了出去,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仰起头盯着他线条刚劲的下巴。她醉了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只喜欢眼睁睁地盯着某处看,看得出神。
走进电梯,慕景韬抬眼扫过黑洞洞的摄像头,随后便将目光放到不断跳动的层数上。她却突然伸手想摸摸他的下巴,尚未碰到他,他已经迅速躲开,正色道:“别惹我。”
“别惹你。”她一面无辜地学他说话。她娇小的身体被他抱住,眼睛睁得圆滚滚的,鼻尖因刚才的抽泣还泛着微红,看上去像个洋娃娃一般,极惹人疼爱。
话音刚落,电梯门就打开了。他懒得回应她,举步往家里走。
他们没有有客厅作任何停留,直奔卧室。他想把放下,她却紧紧地圈住他的脖子,不愿离开。
“怎么了?”他抱着她坐到床上。他虽然有生理渴求,但还是很照顾她的情绪和意愿,不会过分地冲动。看她眼巴巴地盯着自己,便缓缓表情,温声问她,“想吐吗?”
她摇头,拉他的手放进自己的腰,轻声吐出一个字,“痛。”
慕景韬动手扯掉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发现她的腰被礼服收腰部分箍得发红。他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在抽屉里找到剪刀,随后折回。
“你要弄坏它?”她看见他手中拿着的剪刀,可怜兮兮地问他。
他想她一定忘掉这礼服在不久以前已经被他撕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故没好气地回答:“对!”
冰凉的刀背贴在她肌肤上,她轻轻地缩了缩,告诉他:“好冷。”
他果断地一割到底,随手将那团破布扔在地上,抚过她被勒红的地方,目光变深,尾音也带着哑音:“知道痛了吧?看你下次还穿不穿!”
“哦。”她才想起自己一-丝-不-挂,在他炯炯目光下红了脸。她半弓起身体,用手聊胜于无地掩住自己。
白皙的胴-体在明晃晃的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他额间的青筋突突地跳,深吸了口气将她抱起。“和你去洗澡好不好?不然会着凉。”
她点点头,把脸凑到他怀里磨蹭。他的衬衣早被她抓得皱巴巴的,上面留着唇印与和着眼线膏的泪痕,看起来像一团被胡乱揉在一起的抹布。
慕景韬原想淋浴,施晴却不愿,指着浴缸要他抱她过去。他掐了掐她的小脸,“你醉糊涂了吧,放水要放到什么时候?”
“用浴缸!”她与他相持,眼睛又大又圆,却因醉意掩没了神采,一点气势也没有,徒留满满的稚气。
他终于停住脚步,耐心哄她:“小晴乖,淋浴吧,放水要放到什么时候。”
这时候她还发点小脾气,半个身体都凌空在外,非要过去不可,“不要!我要用浴缸!我要用浴缸!”
他拿她没办法,把她抱到洗手台上,在架子上扯下厚厚的浴巾严严实实地包着她的身体,然后才去放水。她晃着光光的小脚丫看着他忙碌,丝毫没有罪恶感。水放到一半,她没了耐心等待,对他伸手示意他过来。
他双手抱胸,等着那浴缸里的水位缓慢地上升。他疑惑地走过去,她猛地跃到他身上,甜甜地说:“我要洗澡!”
“当心点!”他连忙把她给抱稳,自己被那冲力狠狠地撞退了一步,心想这丫头真是不知死活,浴室这么滑还毛毛躁躁的,想着想着还真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水还没满,你给我安安分分地等。”
她吓得整个人弹了起来,双腿攀到他的腰上,委屈地呜咽了声。用手肘支在他的肩上,观察了他的脸色好半晌,她才声音细细地说:“你今晚好凶哦!”
浴室里淡淡地萦绕着一层水蒸气,贴在墙上的白瓷都缀着小水珠。灯影下,他脸上的线条越发显得硬朗,他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有那细细长长的放水声在这空间回响。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她很执拗地追问:“你为什么这么凶?”
他把她放到浴缸的边缘面上,随后试了试水温,依然不理她。
“你说话啊说话啊……”她不甘心地晃他,因为半醉不醒,手劲不知轻重,他猝不及防,差点一头栽倒在水里。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不善地反问道:“我什么时候凶了?”
她只得仰着小脑袋看他,再度委委曲曲地说:“你看你又凶了……”
“别说话了,洗澡吧。”他忍无可忍,决定不与她探讨这无休止的别扭问题,扯掉她身上的浴巾放她放进浴缸,随后自己也跨了进去。
虽然水尚未放满,但两人一同挤了进去,水位就马上升高,漫过了她的肩位。明明有空位让她躺着,她却嫌弃浴缸太硬,非得要爬到他胸前。他一手撑着缸底,一手把她给扶稳。她就像一只旱地的鸭子,在水里就非得折腾。
舒舒服服地摊在他怀里,被温热的水柔柔地围绕着,她长长地吐了口气,才静静地泡在浴缸里。看她安分下来,他才替她洗洗擦擦。她也极配合,他让她抬手她便抬手,他让她转身她就转身,乖巧得如同洋娃娃一般。
她满身都是泡沫,细致的肌肤隐隐地被掩盖。他觉得热,触在她身上的手不自觉地加了力,掐得她微微发痛。她幽怨地看着他,以控诉自己的不满。
对上她的目光,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放轻了动作,没过多久就打开花洒他俩冲干净身上的泡沫。他只觉得这个澡洗得很漫长,她嫩滑的肌肤再度毫无遮掩地落入他眼里,他倏地关掉了花洒,将她抱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冠头的手榴弹哦!
今天是我外婆的生日哦,所以明天不更哦!你们要相信我一直都有颗日更的心,这是我家苏尔教我的。
最后,祝大家周末愉快哦!末日过后还要跟四六级玩游戏的童鞋,逢考必过哦,深深地祝福你们!
☆、第52章
施晴在热水里泡得舒舒服服,猛地被他抱了起来,好心情突然就没了。她推着他的肩,道:“我还没洗好呢!”
两人身上都沾满了水,滑溜溜的一片。慕景韬小心地护着她,不料她却使劲地把他给推开,手下的触感又润滑而细腻,几乎是握也握不紧。待她离开了浴缸,他作势松手,警告她:“再推试试看!等下摔到地上,你可别怨我。”
那失重感吓得她尖叫了声,连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但嘴上却说:“我不要你抱,我自己走!”
“没替你拿拖鞋。”他托了托她娇翘的小臀,“自己扶好。”
她将尖尖的小下巴抵在他的肩头,用力地压下去,他觉得像有锥子在他肩骨上细细地啄,那钝痛让他倒吸了口气,腾出一只手将她的头拉起,“你有完没完?”
“没呢!”她毫不畏惧,“凶什么凶,不许凶!”
“你造反了是不是?”他掐住她的下颚,恶狠狠地说。走出浴室,他便用力地将她往床上抛,松软的大床稳稳地把她接住,她顺着那股力在被褥上弹了两下,脑袋被撞得七晕八素的,只懂傻傻地发笑。她卷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放在一边的靠枕都被她扫落在地上。
他一边穿着睡袍,一边看着她在床上发酒疯。她滚着滚着就把脸也埋在了被子里,眼看她快要滑到床边。他忙过去把她给按住,眉头微微皱着,“当心点。”
“好好玩哦!”她只露出一双迷离的眸子,语气糯软。
“嗯。”他把她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别玩了,再玩就要吐了。”
触到带着凉意的空气,她肩上的皮肤悄然起了一片小疙瘩。他去把她的睡袍也拿了过来,想替她穿上。她一把将他推开,“我自己穿!”
看她哆哆嗦嗦地将睡袍套着身上,但怎么都绑不好腰间的带子,慕景韬便想替她给绑好。她狠狠地瞪着他,那表情就像防备他抢她的玩具一般,他缩回了手,摸了摸鼻尖,没有说话。
施晴的手不听使唤,那带子穿来穿去就是打不成结。她渐渐失去了耐心,用力一扯,竟打了个死结。他忍不住笑出了声,耐心地讲死结打开,又重新打了一个蝴蝶结。他揉了揉她凌乱不堪的头发,问她:“饿不饿?”
他们在酒店里折腾了一番,什么东西也还没顾得上吃便回了家。慕景韬也不算饿。毕竟,东西没还来得及吃,他便一肚子是气。他想她应该是一直空着肚子,不然那她应该不会一杯酒灌下去就醉得这么厉害。
“饿。”她窝到他的怀里,马上回答。
“吃汤面好不好?”他随手将她的头发给解开,询问道。
她摇摇头,发梢触得他微微发痒。“不好。汤面不好吃。”
“那吃饭吧?”他想了想,冰箱里头应该还有存货。
“炒饭。”她不假思索地说。
他皱着眉头,她眼巴巴地看着他,他的心都快溶化了,竟然应承了。“好。”
动了动身,慕景韬想把她塞回被窝里,她却捉紧了他的带子,硬要黏住他。他哭笑不得,按住她的小手,暧昧不明地笑道:“不能乱扯,尤其是这里。”
她根本不在状态,依旧呆呆地盯着他。
“好了,放手吧,我去做炒饭给你吃。”他知道他正对牛弹琴,无奈地说。他掰开她的手指,她却迅速地打在他的手背上,他只是不满地抬眼,而她却揉着拍红了的手掌,心中积怨。
他摊开她的手掌,用拇指摩挲了两下,笑话她:“活该。”不等她说话,便将她抱起。她的小脑袋随着他的动作一摆一摆,待他走出了房间,她才问:“去哪里?”
外面只留了一盏小壁灯,幽幽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出。他径直走到厨房,把她放在橱柜柜面上,答道:“去做炒饭。”
施晴没有穿鞋,只能坐在一边看他的背影。她百无聊赖地晃着脚,等着他来喂食。他走过来拿盘子,还忍不住咬了她的小脸颊。待他转身折回料理台的时候,她突然跳到他的背上,手箍着他的脖子,修长的双腿绕到他的腰上。
慕景韬连忙顿住了脚步,手中的盘子几乎因他手滑而飞了出去。他随便将盘子往料理台上一搁,反手就在她臀上甩了一下,“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等下就收拾你。”
攀着他的肩头,她竟低头在他的颈窝上用力地啃了下,不满地指控:“你又凶我,又打我,你是不是不爱我!”
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把锅里的炒饭盛到盘子里头。
“好香……”她赞叹道,盘中的炒饭颗颗都金黄金黄的,和着点点蛋花,真让她垂涎。他若是下厨,多是做几道清单的小菜,很少会煎煎炸炸,甚至是炒饭也极少。
很多年前,她在他家里留宿,她那天胃口不好,饭也是被凌绮逼着吃了小半碗。到了半夜,她便饿得发慌,跑到楼下找东西吃。恰好他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她站在楼梯口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就被他从电视屏上看到了她的影子。他回过头,正好看到她咬着唇的小模样,浅浅的灯影落到她身上,那轮廓越发的清丽动人。
她似乎受到了应召,竟在他近乎贪婪地注视她时,倏地抬起了头。两人的目光隔空胶黏在一起,电光火石间,悸动不已。
当时还是他最先反应过来,虚咳了声,问她怎么了。她走下了楼梯,有点不好意思地告诉他,她饿了。
他也知道她晚餐没怎么吃,故便带她到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因为他父亲突然不回家吃饭,恰有一大锅的剩饭还没处理。他想她也是喜欢吃那些没营养却又香口的东西,所以就给她做了一盘蛋花炒饭。
原来,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念念不忘。他想,她同样记得那个平淡得惊起湖心涟漪的晚上。爱情,应该是那些莫名其妙的悸动拼拼贴贴,交织出来的一场盛宴。
从回忆中抽离,他把她重新放回原地,拿了匙羹喂她吃饭。她边吃便口齿不清地问他:“你不吃吗?”
他又把一勺饭送到她嘴边,随后才答:“我不饿。”
一个人吃饭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她吃了几口,就摇着头不愿再吃。他想起了她今晚那纤细的小腰,眉头皱起:“不行。”
“我饱了。”她别开脸,拒绝再吃。他掐住她的下颚,把她的脸给扳了回来,“不吃完就不准睡觉。看你瘦得,回G市大家准说我不给你饭吃。”
她委委屈屈地又吃了口,看了看盘中还有大半,更是觉得无望。当他再次将炒饭递过来的时候,她张嘴含住了匙羹,不愿松开,无声地抗议。
慕景韬试着将匙羹抽出来,他也不敢太过用力,担心会把她弄伤,动了两下也没能如愿。只见她红唇稍稍抿着,长长的羹柄一部分在她口中,一部分晾在空气中。因为吸附着匙羹,她两边脸颊微微地陷了下去。刹那间,他竟然觉得燥热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平安夜平安快乐哦!
明天应该也是晚上更,会比今晚晚一点~
☆、第五十三章
两人在沉默中拉锯,最终还是慕景韬败下阵来。
“不吃就算了,松口。”他声音并无波澜,眼中却闪着不明意味的光。
施晴闻言松开了匙羹,细细地咀嚼含在口中的炒饭。他就站在她跟前,默默地看着她。她自知理亏,也不胡闹,静静地等他将她抱回房间。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动静。她舔了舔唇,告诉他:“老公,我渴。”
慕景韬心中一动,挑眉反问道:“你渴?”
炒饭有点干,她一个人吃了小半盘,确实会口渴。她使劲点头,他转身到柜子里头拿了个高脚杯,递给了她。她疑惑非常,刚想问他想干什么,他就转身出了厨房。
待他折回的时候,他手中正拿着一个酒盒。她觉得惊奇,问他:“你什么时候在家里藏酒了?”
“没有藏,一直就放在那里,你没有发现而已。”他慢条斯理地将精美的包装给撕开,随后把酒拿了出来,颇有年份的拉菲堡葡萄酒。
施晴知道他也是爱酒之人。往常,他若到外地出差都带回当地的名酒。偶尔,他到她家作客,也会给她父亲带酒。她那时就觉得奇怪,像他这样对美酒有特殊喜好的人,又怎会不在家中藏酒。
在她发呆期间,他已经用开瓶器的刀片把瓶口的封套割开、勾除。听见那声响,施晴才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动作娴熟地开酒。手中的酒杯被他夺取,他正把酒灌到杯子里。足足倒了大半杯。
将瓶塞塞回去的时候,他还特意地放慢了动作,别有深意地勾起了唇角。塞子缓缓被推进了细长的瓶颈,还沾着酒液的瓶颈与瓶塞相挤,当他把瓶塞推到最底的时候,安静的厨房里响起了一声短促而暧昧的声响。
将酒杯递到她面前,慕景韬嘴边还衔着坏笑,问她:“能拿稳吗?”
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她红着脸低着头不肯抬起来。她知道他是故意的,那样简单的动作却被他刻意地做得那样……她低声细语地回答:“能。”
在他的角度,他只能看到她半边轮廓。她的妆还没卸,那睫毛还黏着睫毛膏,长长翘翘的,在灯影下微微颤动,颤得他的心都在发痒。他托起她的下巴,挪了挪眼,对她说:“怎么不喝?”
施晴将信将疑,捧着杯子不肯动。他曾经说过不让她喝,她虽然不知道后果如何,但在他面前,她还是不敢造次。
“不是说渴吗?”他双手撑在橱柜柜面,依靠臂力跃到了柜面,坐到了她身边,“还是,要我喂你?”
他的气息瞬间逼近,她连忙将杯子放到嘴边。淡淡的橡木味道稍稍掩过酒香,她咬着杯沿转过头看着他。他动了动身,她吓得赶紧轻呷了口,她似是马上上瘾,紧接便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慕景韬还是小瞧了她,他本以为她最多只能喝小半杯,不料她一点节制都没有,最后还乐呵呵地将空杯还给了他——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但腕表勾住了她的发丝,她被扯得发皮轻微发痛,只能靠在他怀中,让他把她解救出来。
温香软玉在抱满怀,他才没有心思顾虑她的头发,手一使力将那几根头发硬生生给扯断了。“好了。”
她自然没有知觉,得到自由后仰着脸对他说:“哦。”
两人靠得极近,他一低头甚至便能闻到她身上甜美的气息。只是,他并不满足,伸手把她一推,将她小小的身子逼到了墙壁,自己同时转身,手支着墙壁,死死地将他困住。
巨大的阴暗瞬间将她覆住,她不适地扭了扭身子,问他:“怎么了?”
他跪坐在她腿上,睡袍的前襟微微敞开,结实的胸肌正半掩半露。支在她身边的手臂同样露出一小截,那线条刚劲且充满力量。他此时的模样,恰似雄姿英发的美洲斑豹,正盯着眼前的猎物,蓄势待发。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只等到他灼热的吻。她口中还残留着葡萄酒的甘甜果香,他托起她的脑袋,以求汲取更多她独有的味道。呼吸被他强势地侵占,她的手指死死地捉住他的衣襟,每每退开都被他重新堵住,直到她软□体,任他求索,他才觉得心满意足。
她倚在墙上粗喘,一脸酡红映得她娇艳而妩媚,眼睛迷迷离离,好半晌也恢复不了神采。他用拇指托起她的下巴,食指和中指暧昧地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流连,眼睛微微眯起,似在享受,也似在想象。
那摄人的目光让她缩了缩肩膀,这样的眼神,她熟悉得很。她转了转眼珠,轻轻地唤了他一声。趁她动唇之际,他修长的指滑进了她温热的口腔内,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低低地发出呜咽。
他在里头扫荡了一圈,最终用两指夹住她的小舌,慢条斯理地撩拨着她舌上的神经。她的舌似得到应召,舌尖在他的指腹间轻舔了一周,那温腻而销魂的感觉让他的身下猝然紧绷。他慢慢地往她喉咙深处摸索,才伸进一小截,便迅速地引起她的吞咽反射。
她的神情脆弱至极,眼中盈着泪花。他只觉得不忍,忙把手指抽了出来,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体轻轻发着抖,他拍拍她的后背,温声道:“晴晴,对不起……”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搭在他肩头,软软地在他颈窝磨蹭,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的皮肤,他难耐地低叹了声,带她回房间睡觉。
施晴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厉害,她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正被躺在身边的人死死夹住。她有气无力地将他的手推开。他同样转醒,抬起头半眯着睡眼说了句:“醒了?”
刚想说话,她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又干又涩,便哑着声说:“我要喝水。”
“唔。”他低低地应了声,好半晌才从被窝里挪出去。待他折回的时候,她几乎再次睡着。他晃了晃她的肩,看她的眼皮抖了抖,就把她扶了起来,随后殷勤地把水杯送到她嘴边,“老婆,喝水。”
她别过脸,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随后才自己接过水杯,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杯,再把杯子重新塞到他手中,又重新窝进被子里。
他随手将被子放到床头柜上,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她用手肘顶了顶他,问道:“你怎么还不起床呀?”
“当然是陪我老婆睡觉。”他折起她的手臂一同拥在胸前,大手在她身上乱摸,她扭着腰躲避,不断在他身上磨蹭。
不知不觉间,她睡袍的带子便被扯开。她觉得胸口一凉,他的手旋即便覆了上去,翻身将她压住,低声说,“晴晴,你今天好漂亮。”
“不行!”她一手拉紧衣襟,一手抵在他胸膛,“你少花言巧语了,别以为我忘了,我还记得呢!”
“哦?记得什么?”他笑得极不正经,坏心眼地在她睡袍里面挑逗着她丰盈的顶端,问她。“那要不要继续?”
她只觉得耳根发烫,半晌也说不出半个字,他将她撩拨得浑身燥热,她连忙推开他坐了起来,“走开啦,别碰我!”
他的手随意支在身后,懒洋洋地说:“你不好好说清楚,我会以为你是……欲求不满。”
“你,你,你流氓!”她气得满脸通红,拿过靠枕使劲压在他脸上。
他根本没料到她会突然袭击,手臂一软便被她扑倒在床上。她顺势俯□狠狠地晃他的肩,“都是你,害我这么丢脸,我不要去见人了!”
“你什么时候丢脸了?”他伸手扶额,脑袋被她摇得有晕乎乎的。
“酒店那里这么多人,你还亲我,亲什么亲啊。还把酒灌到我嘴里,你恶不恶心呀!”她像只抓狂的小猫,在他身上乱抓乱挠,“还有在车上,你,你怎么可以!”一想到司机就在驾驶室里驾车,他们在后座里做坏事,她就会觉得无地自容。
“有什么问题吗?”对于她的秋后算账,他只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没有谁说你的不是啊。”
“他们才不会那么傻,跑到我面前说我的不是呢!总之都是你害的,你害的!”她完全被激怒,“你还把我灌醉,趁机折腾我,我恨死你了!”
慕景韬舔了舔唇,笑意不减,“是你自己跑去喝酒的。”
“我什么时候跑去喝酒了?我根本就没有搭理他。是你神经兮兮地走了过来,还信他那些恶心的话。”她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胸口,斥道。
“你离他远点不行么?”他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语气硬梆梆的。
施晴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只是越想越是觉得委屈,手脚并用地爬了下床,找了半晌才找到了拖鞋。他也作势要起床,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厉声道,“不许跟过来!”
☆、第五十四章
浴室门“嘭”的一声被关上,过后便没了声响。
慕景韬半倚在床上,头枕在软包上,微微地笑了。还真把小白兔给惹火了,幸好他昨晚没有乱来,不然还真难以收场。
不知在哪个角落,若有似无地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声响。他凝神静听了数秒,开始在床铺上拍了两下,也没有发现什么。随后,却在地上瞥见了她的晚宴包。
他弯腰将晚宴包捡起。果然,她的手机在响。他将盯着屏幕那串陌生的数字,犹豫着要不要叫施晴过来接电话。该电话号码的所属地是F市,看上去只是一个公用电话的怪异号码,他觉得奇怪,便接通了电话。
“怎么搞的,这么久才接电话!”他还没来得及应声,对方便迫不及待地发了话。这把女声听着熟悉,但他霎时间却反应不过来。
“施晴刚刚走开了,你找她有事吗?”他将实情相告。
对方大大地迟疑了下,“你……”
“你是安如吧?”他终于想起,问她。
“不是。”她一点也没有犹豫,马上否认,“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先挂了。”
昨晚那样的混乱,她肯定无暇顾及自己的手机,故手机一夜都没有关机,此时的电量只剩那么一丁点。他顺手把通话记录给删除了,将手机关了,随后把手机塞回晚宴包放到原位。
他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走到阳台拨了个电话。
今天施晴醒得早,时间不过是八时多些许。周日这样的美好时光被扰清梦,任谁也会不爽。所以电话被接通,传来的声音带着说不清的暴躁。
“谁啊!”行动电话,二十四小时不关机总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时t烦不胜烦,眼睛也没张开胡乱摸索到手机接通后吼道。
“是我。”慕景韬今天的运气有点背,大清早的谁也不待见他。“你在找人吗?”
时t瞬间清醒过来,他从床上弹了起来,将手机递到眼前确认号码,而后放回耳边,“你怎么知道的?”
“安如短时间内应该都会在F市。”随后他说出来刚才来电的电话号码,“她应该是在公用电话亭拨的电话,你去查查吧,之后就能知道大概的方位。”
“你怎么知道的?”时t有点懵,又重新问了一遍这话。他找了三两天一点消息都没有,而这刻竟变得柳暗花明,实在让他难以置信。
“她找小晴了。”他答,“她没承认,但听着是她的声音。”
“一定是她了。”时t走到窗前,将窗帘打开,随后说,“难怪……我早在香港布了不少的人逮截安如,但一直没有消息。”这女人实在太可怕了,除了他钱包里的一沓现金以外,安如什么都没拿,然后就人间蒸发了。他一点线索都没有,只能在香港守住她。
“你悠着点,安家不是好惹的。”慕景韬出言提醒。
时t没有说话,好一会才道:“对了,杨家老三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小晴那边你也看紧点,狗急了还跳墙呢!”
“你怎么搞的?”慕景韬微怒,一转身看到施晴从浴室里面出来。
“所以我才要看紧安如,不然你以为。”
“栽了就栽了,说什么废话。挂了。”他将手机留在了阳台,推开门走了进去。
施晴把手放在了脑后,眉头皱得极紧,他问:“头还在痛?”
慕景韬站在她身后,她从梳妆镜里看到他,马上垂下了眼帘。他到她旁边坐下,梳妆椅挺宽的,但两人坐在一起就是挤,故他手一提就把她放到了腿上。
原本拿在手上的|乳液摔到了地上,她弯腰想去捡起,但他却把她按住,手顺着她的背攀到了她的后颈,像掐住花猫一样将她拉近自己。她刚刚洗完脸,脸上的皮肤又白又嫩,淡淡的幽香飘进他的鼻息。
“喂!”她揪住他的衣襟,身体微微向后仰。
“干嘛?”他圈紧了她的腰,不让她躲开。她没什么表情,也不答他的话。他连忙哄她:“我错了还不成么,别气……”
施晴横着眼盯着了三两秒,“你真委屈,明明是我的错,还要你揽在身上,真是不好意思呀。”
“哪里哪里,老婆你高兴就好。”他轻笑。
“是吗?”施晴得理不饶人,问他,“你哪里错了?我还没看出来呢!”
他咬牙,好半晌说不出话。施晴见状,抿了抿唇,在他腿上扭了扭,转过身就继续涂她的面霜。
那天她一睡就是一个上午,睡得头越来越涨。他也没回公司,在家里呆着,中午的时候给她煮了点粥想喊她起床吃,她懒懒地应了声,然后就把被子拉起,将头埋在被窝里,没了下文。
他担心把她给饿坏了,长长短短在她耳边唠叨了十来分钟。她忍无可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脸怒气地说:“不许说话,我要睡觉!”
他好声好气地劝说:“先吃了再睡,有什么问题?”
“我没有胃口,一点都没有。”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语气不善地说。
他盯了她半晌,云淡风轻地说了句:“你信不信我灌你?”
窗帘没有拉开,房间里幽幽暗暗。他背着光坐在床头,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的声音并无波澜,明显是发怒的前兆。她不悦地跳了下床,赤着脚走了出去。
草草地把粥吃完,她又不想再睡觉了,便窝在沙发上看的肥皂剧。她出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有披,客厅的阳台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冷风从门缝里渗了进来,吹得她微微发抖。她懒得去拿衣服,也不愿叫他帮忙。耗着耗着,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后果说严重也不严重。周一起床的时候,她的头痛得更加厉害了。眼看就要迟到了,她也黏在床上起不来。慕景韬换好衣服过来寻她,发现她还赖在床上,被子被她拥得紧紧的,只露出半颗小脑袋。他觉得好笑,看了下腕表,出言提醒:“你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我的头好痛好痛好痛……”她瓮声瓮气地说。
“怎么回事?”他坐到床上,掀开被子将她拉了出来。她脸上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他低头用额头探了探她的体温,声音有点焦虑,“丫头,快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她嘟着嘴摇头,他起来替她拿衣服,折回的时候对她说:“你发烧了。别磨蹭了,起床。”
看她一动不动,他只好替她把衣服给换了,边换边说:“头痛怎么不早说?不舒服就要看医生,摇什么头。”
昨晚睡觉的时候,躺得远远的。慕景韬知道她还与她怄气,想着也由她好了,量她也不能怄一辈子,不料却没有发现她体温的变化。现在他也只能暗自后悔,还跟小孩子较什么劲呢,真是无聊。
随便地收拾了一番,他就带着她风风火火地出门去了。施晴精神欠佳,上了车靠着靠背就闭上了眼睛。他替她请了个假,再给他的助理拨了个电话,稍稍交待了待处理的事务,随后才开车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她又不愿下车。她的脸色不怎么好,他更是着急,不知道她是烧了多久了。故连忙把安全带给解开,半搂半抱地扶了她下车。
施晴赖在他身边,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边走还不忘埋怨他:“都是你害的,好难受哦!”
“都是我害的,全是我的错。”他胡乱地认着错,但语气和态度确实诚恳无比,听得替他们挂号的护士小姐都忍禁不禁。
幸好他们来得早,医院里排队就医的人并不多。他陪她将体温量好,护士小姐就叫她的名字了。施晴苦着一张脸,看了看她身边的人,做最后的挣扎:“真的要进去吗?我不想去……”
回应她的,是他的行动。他强行将她带了进去,轻轻松松地,只像捉住一只小鸡。幸好替她就诊的医生是个头发半白的男人,他见状也觉得好笑,倒是温声地问了她几个问题,才开始听诊。
慕景韬站在她身后,她偶尔幽怨地回过头看他,他却视而不见,只听医生的叮嘱。末了,那老医生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打两天点滴就没事了。”
施晴从来都不打点滴,她的身体一直很好,病痛也不多。何况她以往听见医生要捉她去打针,她总得大哭,每每这时候,她父母就拿她没办法,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们也愿意摘三两颗下来。她终于放软了声音对他撒娇。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心思听她的话,拿着单子就去取药。
“别怕,不痛的。”他按着她的手,如是安慰道。她看着护士小姐手上的针头还亮着寒光,连忙把脸埋到他胸口。针头推进去的时候,她整个身体都在簌簌地抖。他心痛地把拥紧,在她耳边低声地说话,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一边的护士小姐跟她年龄相仿,临走时还羡慕地说了句:“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施晴还是一脸愁容,待护士走了以后,才幽幽地说:“你才不知道我遇人不淑呢!”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了周五了,准备放假了……
这孩子把木头敲断了,我也就放假了!
☆、第五十五章
点滴只打了一瓶,那天她在医院并那针头戳了两个多小时,她的血管本身就细,当天晚上就马上肿了一大块,怪吓人的。她毛毛躁躁,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有磕了一下,痛得她躲在浴室里头大哭。
闻声,慕景韬自然冲了进去,他还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头晕脑涨撞到了墙或者滑倒在地上。不料,他风风火火推门而进,只发现她歪歪扭扭地围着浴巾,坐在马桶盖上哭得十分尽兴。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惹得他心都碎了。
他蹲到她跟前问她怎么了,她颤颤巍巍地把手举到他眼前。他小心翼翼地捉起她的手腕,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就是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不禁再问:“手怎么了吗?”
施晴呆了三两秒,“哇”的一声,又继续哭了起来。她猛地将手抽了回来,不小心又重重地撞上了针口,哭声更大了。他不知所措,最后将她底下了的小脑袋抬了起来,细细擦**脸上错乱的泪痕,温声道:“你别哭,哭得那么大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你没瞧见吗?”她边抽噎边将手再次递了出来,断断续续地哭诉,“凸起了一个包,刚刚还撞着了,痛死我了!”
慕景韬呼了口气,几乎要被她那番哭天抢地吓死。他避开了她的手,把她抱了出去,好笑地对她说:“看你大惊小怪的,过两天就没事了。这么娇气做什么,多大的事啊。”
“又不是你被扎,你当然说得轻松。我都说了吃药,吃药就会好,以前发烧不用这样。你非得打点滴,你好讨厌好讨厌!”她满心怨气,胡乱在床上摸索却找到到东西砸他,最后把浴巾扯下来恶狠狠地摔到他脸上。
那条微湿的浴巾还染着她的体温,他伸手将它扯了下来,刚才被遮挡的好风光一一暴露在他眼前。他的眸色倏地沉了,目光最先落到她小巧却□的丰盈上,上面的蓓蕾碰上了微凉的空气,正慢慢地在他眼前盛放。她一身水嫩嫩的肌肤,如玉凝脂般光滑细腻,他的掌心发痒,在脑中默默回味那美妙的触感。他越想越是觉得心痒难耐,只是心里头有另一个声音提醒他,不要乱来。他握了握拳,重新将浴巾掩在她身上,“知道生病难受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先围着,我替你拿衣服。”
施晴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对他还是了解得很。她敏锐地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在他要站起来去拿衣服的瞬间,她却按住了他的大腿。他顿住了动作,疑惑了地看着她。她已经攀在他身上,半倚在他怀中,手像藤蔓般缓缓滑了上去,搭在他的肩上。她仰着脸巴巴地看着他,语气委屈:“你都不心疼我……”
被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缠住,是男人也难以坐怀不乱。他的呼吸明显比刚才絮乱了不少,但还是能勉强地按捺住,“谁说我不心疼你了?”
“我。”她坏心眼地抠他的衣纽,秋波盈盈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好歹的小丫头。”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视线落到她的芊芊玉指上。她好几次都差点解开了他的纽扣,但随后手一放又还原了。
“以前我生病的时候,爸爸妈妈都不会让我去被针扎三两个小时。”衣纽扯着扯着就觉得无聊,她的手慢慢地绕到了他的后背,悄悄地从他衣摆伸了进去。她的体温还有些高,以往他摸着也会觉得烫手,现在倒不会,温度刚刚好。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继续指控,“你就不一样,巴不得我被扎。要是医生说不用打点滴,你还不放过人家呢!”
“小笨蛋。我就是太心疼你,才想你快点好起来。”慕景韬语气无奈。她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真是要命。要是换个时间她还能这么主动,他一定会感激不尽。她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只顾着在试探着他的反应。她的手继续放肆,指腹在他腰间打转。他的气息越来越不稳定,浓重地呼吸使他的胸口起伏加快。
他如履薄冰的模样实在让她欢喜。其实她的心也在扑通扑通地跳着,脸上的病态的潮红掩过她娇羞的红霞。难得逮到机会让她扳回一局,她又怎么肯轻易摆手。动了动身,她更是往他怀中挤,手指不经意地掠过他的腰眼,若有似无地触碰。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她的手腕在他掌里不过了小小的一根,像火柴杆一样,偶尔他真担心不经意会把她给弄伤。她湿漉漉的头发垂到他的手背,凉凉地撩拨着他的火热的神经。他的声音同样绷紧:“你的手往哪里放了?”
“我好热,但你今天摸着好舒服哦!”感受到他身体僵直,恰如往常她被他欺负一样,她狡黠的笑容藏也藏不住,扭着腰在他怀里乱蹭。
“知道热还乱摸?”他的引着她的手,动作轻缓地抽了出来,“你是故意的吧,看准了我不会碰你?”
那语气温柔缱绻,却听得她的心尖一紧,太危险了!尽管心里紧张,但她还是斜挑起眼角迎上了他灼热的目光,眉梢眼角尽带丝丝媚意,娇斥地:“你看看你,脑子里就填满了这些东西。”
“你说对了……”他终于被她惹得绷不住,低头咬住了她弧度优美的锁骨。他的唇舌滚烫,似猛兽般狠狠地吸允她温腻的肌肤。
她没料到玩着玩着就出火了,仰着头想躲开。他的手不松不紧地环住她的腰,她只能求饶:“呜,你别这样,我还病着呢!”
“病着还在我不穿衣服在我身上蹭?”他咬牙切齿,唇沿着她的颈线上移,但手始终也只是按住她腰间,并无在她身上点火。看她此时的小怂样,不禁觉得好笑,他刻意用自己微微凸起的地方顶着她娇挺的臀瓣,声音又沉又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离开我的视线范围,然后乖乖地把衣服穿好,出去吃药。不然的话,就算后果是什么,我也要办了你。”
她不敢多言,待他松开手时溜得比一阵烟还快。他坐在床上失笑,原来凸起来什么的,真的会很痛。
第二瓶针,她死活也不肯去吊。他也奈她不何,只能每天监视着她吃药以及管住她那张爱吃垃圾食品的嘴。他陪着她吃了将近一周的清淡小菜,她哀声连连,他还是吃得有滋有味的。有病病的折磨,又没有好吃的,施晴整个人都小瘦了一圈。
拖着长长的病根子回到了G市,她第一时间就是吸着鼻子向她妈妈告状。
慕景韬要回G市处理事务,原定计划要呆上一头半月。施晴还要上学,只能趁着周末随他一同回去住两天。回到他家里,看到自家父母也在,施晴马上奔到安凝木身边,委委曲曲地哭诉:“妈妈,阿景欺负我!”
跟在他身后的人脚步一顿,旋即恢复,迎上自家母亲投过来那责备的目光,也不反驳。
安凝木也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看到她了,摸了摸她的头发,问:“听说你还发烧了?”
“对啊,但现在好了。”施晴甜甜地笑。
“我就知道,你总给小景替麻烦,现在还怨人家欺负你。”安凝木一副了然的表情。
施晴鼓了股腮帮子,狠狠地瞪着她家老妈,转头跟施浩晨说:“爸爸,妈妈也欺负我!”
施浩晨虚咳了声,两个都是他心头上最重要的肉,无论是站在谁的一方,都与自己往陷阱里面跳的后果无异。他用眼色示意,将问题抛给了凌绮,“来,告诉你家婆婆,让她替你作主。”
凌绮早就发现施晴瘦了不少,自然是不帮她家的儿子,张口就落数他。“你看你,怎么照顾人家小晴的。去上学的时候,她还一张苹果脸,现在都变得尖尖的。”
“对对对,他只给我白粥吃,我吃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看到了救兵,施晴就坐到了凌绮的旁边,拉着她的手臂撒娇,“阿景他好坏哦,他经常都凶我,还捉我去打点滴。打完以后,我的手背又青又紫,鼓起了这么大的一个包。他还说没什么的,还说我娇气!”
看到施晴夸张地比划着她的那已经平复下去的包,众人都忍俊不禁。慕景韬正在沏茶,手也不自觉一抖,差点把茶水浇到自己手上。
“哦,我看看。我回头就帮你教训他。”凌绮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她老早就想要个孩子能窝在她怀里向她撒娇。奈何自家儿子成熟又稳重,遇事不需向她求助也能处理都很好,她根本没有机会发挥她最最慈爱的一面。现在自家媳妇又跟自己没有什么芥蒂,还真是好极了。
安凝木看不过眼,倒是站到了慕景韬那边,“这两个孩子从小玩到大,还没有吵过什么架呢,现在倒成了小冤家了。”
施浩晨结果慕景韬递过来的茶盏,别有深意地笑了笑,“不用审了,肯定是小景把这小妞给惯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放假了,请容我为各位客官服务……
☆、第五十六章
慕熙恰好赶在他们吃晚饭的时候赶了回来。施晴尚有一个周末待在这边,而他今晚风尘仆仆地从外地赶了回来,明天下午又得回去开会。他坐在以后,跟施家夫妇说了几句以后,便转过头对儿媳妇说:“小晴,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餐桌上除了施晴,其余的人都低低地笑了。她今天上午已经被他们取笑了一番,现在已经不愿意再提起,便巴巴结结地回答:“我,我减肥……”
晚饭过后,看到自家父母要回家,施晴很自然地跟在他们身后。慕景韬快步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落后于施浩晨和安凝木三两步,低头问她:“你也回去?”
施晴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按理说,她还是应该留下的,当然她就算回家也没有人会反对。她好久也没有回去陪爸爸妈妈和躺过她卧室里的小床了。可是她心里挣扎,她只在G市待两天,之后最少也要跟他分开半个月了,又想跟他呆多两晚。
似是了解她的纠结,他轻声说:“回去吧。我明天去接你,早点起床。”
“去哪里?”她问。
“明天你不就知道了吗?”他摸摸她的头。
她家父母已经走到车子旁边,正想跟他俩说再见。施晴咚咚咚地跑了过去,对他们说:“我也回家啊!”
安凝木与施浩晨对视了眼,又把视线放到慕景韬身上。
“走啊,怎么不走?”施晴已经拉开车门,回头问他们。
施浩晨对他点了点头,道别以后就驾车离开。她开窗车窗向他挥手,他站在原地同样对她挥手。
回家以后,施晴真觉得有种隔了半世的感觉。她跟父母说了大半夜的话,睡得也极晚,第二天又赖床不起。她觉得自己刚刚才睡着,尚未入梦便要起床了。她照了照镜子,那眼圈很真有点深。
看到她这副样子,慕景韬有点惊讶,问她:“择床了吗?”
施晴翻了个白眼,“那是我的床!”
他笑了笑,“没了我的床,还算是你的床吗?”
幸好她没有在喝水或者吃东西,否则一定会被噎着。缓了好半晌,她才说:“你最近真是……”骚爆了!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已经到了。他叫她下车,“快点,迟到可会让人家等急了。”
“谁这么重要呀?”施晴随口问,但他却没有回答。
车子停在了郊区的别墅区。这边的环境优美,是某最出名的地产商投资的新项目。楼盘此时还未开始预售,所以穿过一间间的别墅,也不见什么人影。远远地,她就看到时t站在尽头别墅的门口等他们了。尽管是满心疑惑,但她还是没有问他原因,静静地跟被他牵着手。
时t看他们走近,将手中的烟卷扔到了地上,用脚给踩熄。
慕景韬推开前院的小门,让施晴先进去,随后在把门给掩上。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时t。时t默默地接了过来,拿在手上掂量了下,随手将它放进了口袋。他双手Сhā到裤袋里,挺了挺胸,转过头对施晴说:“小晴,有人点名要找你。”
施晴迷迷糊糊,并不知道他们的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听时t这么一说,更是糊涂,问:“谁啊?”
时t有点暴躁地踢走了脚边的烟蒂,推开大门引了他们进去。
当施晴看到沙发上窝着的人,她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她松开慕景韬的手,诧异地说:“阿如,你怎么再这里?”
客厅里有一套高质量的家庭影院,安如还是在看演唱会。她暂停了播放,随手将遥控扔到沙发上,站了起来,对施晴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对啊。”
越过她的身后,安如看到了慕景韬,突然就冷冷地板起了脸。她知道那两个并肩站着的男人根本就是沆瀣一气的。她那么艰难才逃了出去,没料到就因为那通电话,马上又泄露了行踪。对上他的目光,她咬牙切齿地跟他打招呼:“表妹夫。”
对于她凶狠的目光,他视而不见,温温和和地点了点头。
安如烦不胜烦,决定不再理那两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她拉着施晴坐下,问:“你不用上学吗?”
施晴没有留意这群人的怪诞神色,坐到她身边时还别开脸咳了两声,听得慕景韬直皱眉。她顺了顺气,回答道:“要啊,明天早机。”
“哦。”安如刚想说话,眼尾却瞥到那两道人影。她抬头,对那两个不识时务的男人吼,“诶,你们可以走了,别妨碍我们。”
“嗯。”慕景韬看时t一声不响,倒应了声,临走之前,他只告诉施晴,“你在这边午饭吧,我下午过来接你。”
施晴刚想应好,安如就按住她,慢悠悠地回答:“她今晚陪我,明天我送她机,你不用过来了。”
慕景韬皱眉。
“安如,你闹够了没?”时t沉不住气,开口指责,“有什么事你就冲我来,别让人家也跟着你遭罪。”
气氛瞬间就冷到了极致,施晴不知所以,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
安如冷笑了声,“我知道你好本事,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摆平。但这事,你还真管不着。我也就跟我的表妹聚聚,有什么问题?你也知道我遭罪,凭什么要我遭罪?”
上次在香港,安如的态度也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施晴与慕景韬对视了眼,虽然他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但她还是拉了拉安如的手,“好了,我留下来。”她又对时t说,“我跟她说说话吧,你们……”
时t怄得应没应就摔门而去,慕景韬也跟了出去。安如扶着额坐下,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跑到这边来,学校那边怎么办?”施晴觉得她已经在这边呆上了一段日子,好奇地问道。
安如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他帮我请假了。”
施晴环顾四周,发现这边的装修明显是安如喜欢的风格,看来时t也是费了一番心思。她静静地坐了片刻,才从沙发上拿过遥控器,重新将按了播放,那位芳华绝代的歌手正穿着一身枣红色的旗袍又开始唱歌。她的性子就是这样,虽然千万个疑问在心,但只要当事人不是主动提起,她也不会主动询问。
良久,安如捉起遥控调大了音量后,才压低了声音说:“小晴,你帮我做一件事。”
“你说。”施晴看她已经平复过来,微微松了口气。
“我的护照留在了公寓,你帮我带过来。”安如摊在沙发,一脸倦容,“记得,千万不要让你老公发现。让他发现,就等于让时t也知道了。”
“你要护照?”她皱眉,“你想去哪里?”
“柏林。”安如如实相告。
施晴知道她不想提起与时t有关的事,犹豫了许久,她还是问:“你是要躲开时t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帮你告诉舅舅。”
“不要告诉他们,姑姑姑父也不能说。记住,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安如的声音里透着慌张,她狠狠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时t就是料定我不会告诉家里人,他才会让我跟你见面。要是爸爸知道了,他一定会打死我的。”
为了缓和气氛,施晴还跟她开玩笑,“舅舅不放过你,还用外婆和外公护着你,你怕什么?”
安如的脸色更加难看,一时间没了声音。
“你到底怎么了?”施晴也不禁紧张起来,“是时t把你关起来了吗?我帮你去找他理论!”
安如一把将她拉住,“找他理论?你知不知道看住我的都是**,不是三教九流的小混混。他是认真的,你找他也没有用。你只要帮我拿到护照,我就用办法逃出去。”
“你们……”
“你不要问我原因,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安如想了想,“小晴,将你卡里面的钱一点一点拿出来,要是你用现金,就不用拿了。我要五万,港币或者人民币都行。小心点,千万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你突然拿了这笔钱。”
施晴倏地想起了慕景韬的话,挣扎了片刻,才轻声问道:“时t在利用你,对不对?”
安如神色凄然,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是我鬼迷心窍。这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永远也没有之一。”
施晴实在担心她,看到她倔强地忍住眼泪,也不敢问得更多,不由得提议道:“我陪你去吧。你想什么时候起程?”
“你也去?”安如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知道我去干嘛吗?”
“你告诉我,我不就是知道了。”施晴耸了耸肩,“你让我陪陪你吧,要是出了什么状况,我还能够照顾你呀。”她知道安如的心情糟糕得很,实在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出国。
安如拒绝:“你还照顾我?你不把我拖累我做梦也会笑了。只要你帮我把护照和钱都准备好就行了,不用担心我。”
施晴不服气,“什么嘛!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跑到柏林不回来了,要是你不回来了,我怎么跟舅舅他们交待。更何况阿景这段时间都会呆在G市,看样子应该会很忙,他不会发现的。”
安如的手悄悄攒成是拳。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落魄。如是时t是主谋,那么慕景韬肯定也脱不了关系。不甘与忿恨瞬间迷住了她的眼,一念成魔。她终于答应:“那就半个月以后,我们直接在机场见面。”
安如而后再细细交代了一些细节,施晴越听越是觉得不妥,她脸上怪异的神色都被安如收进了眼底。安如此刻简直是草木皆兵,就算对面坐着是自己最亲的表妹,也顿时起了戒心。末了,她问了句:“你不会回头就去告密吧?”
施晴微征,“阿如,你干嘛这样想?”
施晴受伤的表情让她觉得过意不去,心中又开始挣扎,她是不是不应让施晴跟她一同去混这趟脏水。她心乱如麻,挥了挥手,说:“开玩笑的,看演唱会吧。”
演唱会已经播到了尾声,那位艳光四射的歌星竟换上了一袭简单的白婚纱。安如听着听着,问施晴:“阿景对你好吗?”
“啊?”施晴也正认认真真地看着屏幕,心生感慨。阿景对自己好吗?她突然觉得无法定义好与不好的含义,她靠到安如肩上,轻声告诉她:“我也不知道。他从来都不会讲甜言蜜语,从来都不会哄我开心,就算是惹我生气,他也不懂得先认个错。他也不是一个浪漫的人,好像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让我感动震撼的事情。他甚至没有很隆重地跟我求婚……”
安如静静地听着,眼睛依旧盯着屏幕。施晴顿了顿,将那位穿着白婚纱的歌星的话再说了一遍,“女性的梦想,确实是像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有一个爱自己的丈夫,陪伴终老。不管他对我好不好,他也帮我实现了这个梦想。”
安如的心微微被触动,她没有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屏。电视屏里的那位芳华绝代女子,一袭简单的白婚纱,在观众面前演绎经典的一幕。待她退场,安如将屏幕给关了,突然对施晴说:“男人的话也能信吗?她还以为她那位念念不忘的人是个独身主义者。而他呢?在她死了以后,他不一样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吗!施晴,你到底知不知道,人是会变的,感情也会的!”
施晴真被她那反复的情绪给吓着,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安如频频深呼吸,最后颓然地丢了一句“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然后就往卧室那边走,施晴目送她的背影,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忘了说一句很重要的话,补回来噢――
☆、第五十七章
听见推门的声音,背对着大门的两个男人同时转过身来。
施晴的脚步一顿,视线落到慕景韬手中的香烟上。她几乎没有见过他抽烟,那烟卷是特制的,雪白而细长的烟梗被他夹在两指之间,烟头处泛着暗淡的红光,浅薄的白烟缓缓冒出,萦绕在手间。其实,她知道他也有抽烟的习惯,因为他身上也有淡淡的烟草味道。
安如的话突然回响在她耳边,人总是会变的。施晴突然也希望,自己是他的尼古丁,让他戒也戒不掉,心肺只受她的支配,明明知道她是毒,他也甘愿染上这致命的感情绝症。
时t只回头往她的方向看了眼,没有发现安如的踪影,他又默然地转了回去,深深地吸了口烟,双手撑在栏杆上眯着眼仰望那片无晴的天。
慕景韬将烟掐掉,向施晴走了过去。她的眉头还轻轻睇蹙着,脸上的焦虑丝毫不作掩饰。他揽过她的肩,将她带到他刚刚站的地方,才问:“安如怎么了?”
其实,这话不过是替时t问的。她也明白,用余光瞥了时t一眼,语带无奈:“她应该还在生气,说话的时候也颠三倒四的,听得我糊里糊涂。”
慕景韬摸摸她的头发,安慰她:“没事的,过阵子就没事了。”
室外的风声一阵又一阵,高低起伏,似有特定的韵律,映衬得他们之间的沉默越发的突兀。前院里栽了几棵半个人高的小树苗,藉着这初春乍暖,吐出了嫩绿的小叶芽,为这孤清的别院徒添了几分春意。
犹豫了许久,施晴还是问:“你们骗阿如了吗?”
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你们利用安如了吗?”这话虽是问句,但在她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了答案。假如,她没有猜错的话,时t应该为了工作去接近安如,想套取她所知道的信息。
那次她因为杨馨的缘故跟慕景韬怄气,他后来解释过,这是因为帮助时t。她记得,他曾经说过,杨家那一笔来历不明的资金,大多都注入了香港股市以及外企公司。她不了解时t动了什么心思要在香港收集这些信息,是因为他怀疑这笔黑钱是来自香港?或者他单纯想了解香港的地底交易?又或者这其中还有更多更多的牵连?总之她想不透。
既然他要深入调查,肯定得有门路才能成功。按道理,时t应该不是明查,只是暗访。他不可能大张旗鼓地觅人去打探消息,只能不着痕迹地窥探事实的**。若没有人替时t穿针引线,他肯定不可能挖掘到有用的信息。
她也知道,她的外公曾经是东南亚能够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当时黑道上几乎没有人敢与他对着干。当然,时过境迁,他也金盘洗手好多年了,这些江湖事他也早就不再过问。虽说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但道上的人依旧会给他几分薄面,敬他几分。安如是他最疼爱的孙女,这也是众所周知的。如果有安如的帮忙,时t应该会事半功倍。
施晴更是想不透,时t到底让安如做了什么,会让她不敢向家人求助。安氏虽然在早年也曾做过不正当的勾当,但到她舅舅接手的时候,安氏早就已经漂白,应该不会对安氏有任何牵连。只是,安如千叮万嘱,让她不能告诉舅舅,自家父母也不行,难道这事确实是另有内情?
这一切不过是施晴的推断揣测,实情到底如何,她暂时也无法了解。
时t不可置否,他缓缓将烟圈吐出,而后才问她:“安如跟你说什么了吗?”
施晴满脑子都是理也理不顺的千丝万缕,一时间也没有注意他的问话。直到慕景韬推了推她的肩,唤了她一声,她才如梦初醒,反问道:“怎么了?”
“安如跟你说过什么?”时t的声音里头带着急躁和不耐,施晴看他那样紧张,只是就轻逼重地告诉他:“阿如说,男人的话,不能信。”
时t的脸瞬间比原来更黑了。慕景韬没有他那么多的复杂情绪,听完也是神色如常,接着问:“还有呢?”
“她问我,你对我好不好。”施晴认认真真地回答他。他的表情也变了变,但旋即恢复,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问,“没有了吗?”
施晴默默地盯了他三两秒,过后才说:“你怎么不问我,我是怎么回答的。”
慕景韬微怔,“哦,我不想让他一个孤家寡人听到我们的情话以后更加闷闷不乐。”
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施晴觉得,他也有事情瞒着她。或者跟她有关,又或者跟安如也有关。他刚才的反应,有些许不合常理。她今天已经够烦乱了,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只能牵强地笑了。
“小晴,你发现了安如有什么不妥,记得告诉我。”时t没有搭理慕景韬的调侃,只是郑重地对她说。
施晴点点头,答应了他。她正想再问他更多的事,安如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还没走啊?”安如一点也不客气,一直对他们横眉冷眼不说,此时还开口赶他们走。
原本还算缓和的气氛被安如的到来全数打破,刚才屋内光线不足,施晴被没有发现她是这样的憔悴。安如那样爱美的一个人,居然也会任着自己以这幅样子示人?她款款步近,眼底下也泛着乌青更加骇人。
“阿如……”不知为何,施晴突然觉得难过,她知道安如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
安如别过脸,风吹起她的长发,又几缕落到了她的前额。她烦躁地将它们绕到耳后,语气不耐,跟时t那口气几乎是如出一辙。“你也跟着他走,别留在这里了。”
安如的态度变得太快,真让施晴措手不及。她疑惑地“啊”了声,问她:“你不是让我陪你吗?”
那两个男人始终没有说话,时t甚至连看也没看安如一眼,背对着众人默默地抽着烟。
安如语带讥讽:“我说说而已。有些人呐,看我的眼神凉飕飕的,像我抢了他东西一样。要是我真把你留下来,他还不知道怎么整我呢!”其实,她是担心,把施晴留下,这两个心思细密的男人还发现端倪。为作掩饰,她不能与施晴接触这么久。
慕景韬被她夹枪夹炮地轰了一顿,依旧对她好脾气地笑笑。他揽过施晴的肩,对他们俩个臭脸冤家说:“那我们先回去了。”
施晴依依不舍地与安如道别,上车以后,她问:“你得罪阿如了吗?”
长长的沥青马路寂寂无人,唯一的声响,不过是汽车碾压过路上的细石沙砾的闷响。他专心地看着路况,波澜不惊地回答她:“没有。”
“哦。”施晴将信将疑。她后来才发现,刚刚安如对他也有种莫名其妙的厌恶感。这仅仅是迁怒吗?按理来说,阿如和时t,就算是认识,也只会是点头之交,他不可能那么轻易便知道安如有这么一层关系。时t不太了解,但阿景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难道说,这是阿景的主意吗?她将头抵在车窗上,越想越是纠结。
“施晴?”慕景韬稍稍提高了音量,吓了她一大跳。她转过头懵懂地问他,“怎么了?”
他的手指轻叩方向盘,说道:“在想什么?叫了这么多声也没有反应。到家了,你先陪陪妈,我晚点就回来。”
施晴向四周张望了下,果然是到家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好让思绪清明一点。她解开安全带,只说:“那好,小心开车。”
凌绮在这客厅里替白白顺着毛,看到施晴回来,问她:“小晴,你吃过饭没有?”
在安如那边折腾了一番,还真忘记了吃饭这码事。她摇了摇头,凌绮就让梅姨去准备。
白白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不复往常的威风凛然。施晴觉得好奇,便轻手轻脚地走到它后面,细细一看,竟发现白白的后脚正缠着重重的白纱布。
凌绮走回了客厅,发现施晴正蹲在地上好奇地盯着白白,便告诉她:“这小调皮,前几天带它去散步,它不知咋地,突然就挣开了绳子乱跑,我追也追不上。后来还是隔壁家的小李帮我找着它,那时候它就躺在了路上,这大爪子都是血,怪吓人的,看样子就像是被车撞到了。也不知道是谁撞的,撞了以后就不见踪影了。”
“呀?伤得严重吗?”白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施晴壮着胆子在它的背上摸摸,一会又在它的头上摸摸。它懒洋洋地转了转眼睛,又再度用鼻子蹭着地毯,并不搭理她。
“还挺严重的。它在宠物医院留院观察了几天。今天我去看它,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我才把它接回来的。”凌绮叹气,“看样子啊,白白就替我们挡了场灾。”
难怪昨晚没有看到白白,施晴还以为凌绮知道她怕大狗狗,特地把白白关了起来。她以前也有听外婆说过,畜牲是会替人挡灾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妈妈也养过一只小狗,后来被车碾死了。她伤心至极。外婆知道以后,还特地打电话过来安慰她,说它是为了替她挡灾挡难,她不应该这么伤心,不然狗狗在天堂里也会很难过的。
施晴缠着凌绮和梅姨教她煲汤炒菜。于是,她们在厨房一折腾便是一个下午。
直到晚饭时间,慕景韬还没有回来。凌绮让施晴去催催他回家吃饭,她依言去拨了个电话。他似乎还在忙,告诉她晚点才回去便匆匆挂了电话。凌绮看她有点失望,边替她夹菜边说:“小景最近很忙对不对?昨晚他才和他爹在书房待在了三更半夜,看着就累。”
“嗯,前段时间也很忙的。”施晴看着堆成了一座小山的菜和肉,幽幽地看了凌绮一眼,皱着眉吃掉它们。凌绮被她那不情不愿的样子逗笑了,促催道,“快吃,不许剩下哦!看你瘦成这样子,以后怎么生小宝贝?”
施晴噎着,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慕景韬回来的时候,施晴已经在铺床了。听到身后有声响,她还以为是凌绮过来找她聊天,故便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想迎她进来。不料,一转身就看到他倚在门边,正带笑看着她。
“啊?你回来了?”她看是他,便继续手中的动作。他慢慢地走了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的纤腰,低声说:“老婆,你真贤惠。”
“诶,别动手动脚的。”施晴正弯着腰将床单抚平,他的手紧紧地箍在她腰间,害得她动弹不得。他并不松手,静静地将她圈在怀里,低头汲取她独有的香气。
好半晌,慕景韬才将她转了过来,她微微仰头,眼波盈盈地看着他。他轻轻地抚过她的脸,喃喃地问她:“你会想我吗?”
施晴知道,她这次回了F市,应该就会很久也不能看到他了。结婚以来,她还没有试过要离开他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他早就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倘若他不在,她就要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起床,一个人……想着也觉得孤单,心里像被石头堵住似的,她喘也喘不过气来。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眼帘低垂,软软地说:“会。”
他的眸色突然变得很深很深,沉默数秒,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他们一边紧密地贴在一起,凶猛地热吻,一边动手解着对方的衣服。他轻轻松松地把她的上衣和裤子都脱下,只留一套粉蓝色的内衣。她将她抵在浴室的门后,啃着她的颈脖,口齿不清地说:“下次再解不开,我就用它把你绑起来,再做。”
因为施晴被他吻得手脚发软,小手在他敏感的地方磨蹭了许久。这里磕磕,那里碰碰,把他的火都挑了起来,但就是解不开他的皮带。他的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一把将她提起,自己干脆地把皮带扯了出来,扔到一边。
她听得耳根子都火辣辣的,重重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将她的腿盘在腰上,跨进浴缸将花洒开打。刚出来的水还是很凉,冻得施晴马上缩着脖子躲到他怀里。水源源不断地从头顶浇灌下来,将她身上仅有的内衣通通打湿,此时正紧紧地贴在她身上。滑溜溜的水珠调皮地从她身上滑过,让她的雪肌越发晶莹剔透。
水热的雾气萦绕眼前,他眯着眼看了好一会,隔着湿漉漉地内衣重重地揉捏着她的胸。手掌里不断有水从她内衣的罩杯里被挤出。他的兴致更高,下手更是不知轻重,将她弄得抽气声不断。
他今晚像是特别急躁,他把她的**随意扯下,澡都还没洗好便把她按在墙上地顶了进去。她的后背是冰冷的瓷砖,她的脚被他勾在臂上,身上和手上都是水,无论攀在哪里都扶不稳。
有了热水的润滑,他能够进出自如,动起来更是用了狠劲,重重地将她往上顶。她被他撞得摇摇晃晃的,失重的感觉使她的心怕得揪了起来,强烈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向她袭来,不久便娇喘着达到了极致,伏在他肩上奄奄一息地喘气——
作者有话要说:12月31日了,再过几个小时,2013年就要来了!宝宝预祝大家元旦快乐哦!在新的一年里面,希望大家都幸福安康!撒花撒花~~~
明天应该不更新了,但元旦福利还是可以有滴,要不大家来点播番外吧~挑呼声最高的写吗?!
PS.让我没下限没节操神马的都可以,但就是不可以点安如和时t家的番外……
☆、第五十八章
回到F市的第二天,施晴乘坐早机抵达香港。她按照安如的嘱托,到公寓去拿护照。
香港的气温比F市还要高几度,只是这天气并不好,她走出机场的时候不过是阴沉沉的样子,当她在安如的小公寓里找护照的时候,豆粒般大小的雨滴便不间断地落下。雨水打在窗户上,正啪啪作响。
安如的性子同样是有点冒失,那天施晴问她护照放在什么地方,她居然回答不上来,只说不是在卧室就是在客厅。施晴几乎将她的小公寓翻转,才从她的那混乱的小抽屉里找到她的护照。
手里紧紧地攒着那小小的本子,施晴觉得筋疲力尽。她瘫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雨帘,突然之间想起了回F市前的那个不眠之夜。
出了浴室,他原本已经软下来的火热因她臀瓣的磨蹭,转眼又恢复了亢奋的状态。
施晴的脸上依旧泛着高-潮过后的潮红,小花-径不时还抖动一两下,她只懂在他怀里轻轻地颠着身子,半瞌着眼皮软弱地喘息。她还沉溺在欢-爱过后的余韵里,而他已经想开始下一轮的激战。
她被他仰脸放在床上,他的身体旋即压了上来。火热的源头危险地抵着她平坦小腹,正乱磨乱蹭。她的私-处微微发痛,并不想这么快就让他再度埋在自己身体里面放纵。微微地仰起了腰,她将手探了下去,握住了他昂扬的欲望。
原本准备进攻的他顿住了动作,慢慢抬起头来,目光里带着期待,问她:“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她没有抬头,垂着眼帘看着手上的东西。若她只是拒绝或是推开他,他大概不会当一回事。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控制住这欺负她的工具。
“是吗?”他小心翼翼地屈起腿跪在床上,用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声音沙哑:“那你知不知道,你手上握着什么东西?”
他的气息暖暖地喷在她脸上。她的眼珠转了两下,轻轻地动唇,语气暧昧地说:“大蘑菇。”
他的喉结突地滑动了下,原本已经膨胀的欲望瞬间又肿大了一圈。他眯了眯眼,静静地等她动手。
她的掌心沾上润滑的爱-液,她轻轻地上下滑动,马上就听到他在她上方暗哑地低吼。那东西外面也是被软绵绵的皮层给包裹着,怎么会猛地变得又硬又烫,怎么镶到她身体里面就这么痛呢。想着想着,她坏心眼地狠狠地掐了一下。隐隐间,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里头的血脉正兴奋地跳动。
“嘶……”他不自觉地抽气,“晴晴,轻点,别弄坏他了。”
“哦。”她随口应道,而后竟用力地收紧了手指。
“松手,松手!”他连忙按住了她的手。趁他分神,她却将他拉到到床上,自己旋即跨到他腰间,压住他的肩把他按在了身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的唇慢慢地勾了起来,手枕在脑后,任她为所欲为。她弯腰趴在他的胸膛上,小脑袋蹭着他的颈窝,她的气息热哄哄地喷在他的皮肤上,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在他耳边轻轻呵气:“我要吃了你。”
手绕到她腰后,他微微将她抬起,把她往后一挪,她的腿间柔软便触到他的亢奋。他难耐地眯起了眼睛,“那你是要自己吃,还是让我……喂你?”
“都不是。”长发半挡着她红红的脸蛋,她语气糯软地说。她把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拉开,随后动作轻柔地把脚收了回来,跪坐在他身边。
她的胸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地晃动,前端的那抹艳红只等他去采撷。他越来越觉得难耐,体内腾着的燥热快要把他逼疯。看到她居然把被子也拉了过来,他一头雾水,终于不再等待,问:“你在干什么?”
施晴轻轻地将被子覆在他们身上,然后缓缓躺在他的身边。他一脸不解的模样还真是可爱,她侧过身子,手摸了摸他奋起的腹肌,脑袋躲进了被子里头,声音闷闷的,“今晚不采蘑菇了,先睡觉。”
躺在一边的某人身体顿住,好半晌才将她从被窝里扯了出来。他的磨牙声一下一下地传来,额上的青筋微微地突起,看起来实在骇人。她双手护胸,又是尖叫又是乱蹬,“救命啊!”
被这小丫头摆了一道,慕景韬心中既是窝火又是好笑。他怎么能够妄想这她会这性事上主动呢。他轻松地把她按住,语气阴森森的,“不采蘑菇,大灰狼就把你吃了!”
“不可以的,呜……”她巴巴地求饶,就差没有像白白那样摇尾巴了。
他已经将她的一条大腿勾了起来,将自己挤在她的双腿间。“为什么不可以?不可以还要来撩拨我?”
被子在两人翻滚的时候已经被踹到了一边,她掩着自己的胸,怯怯地说:“我玩玩而已嘛!”
“玩累了对不对?等老公来喂你吃好吃的。”话毕,他便挺腰将自己埋进了她的温软里头。按捺得太久,他的欲望已经坚硬如铁。一碰到那紧致的里层,便密密地进出,忘却了要给她一点时间去适应。
凶狠而猛烈的浪潮瞬间把她击倒。她失声尖叫,随着他抽动的频率哀哀地娇吟。她的身体完全在他身下绽放,头发像海藻一样散乱开来,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他看得眼睛都热红了。
身体各个毛孔仿佛也同时张开叫嚣,额间的汗水洇湿了他的发。她在他身下低吟着痉挛,他的火热被她的紧致温软吸得舒畅,忘情地加快了进出的速度。她几乎没有被他这样毫不顾忌地索取过,那娇弱的小径被结结实实地灌满,小花瓣被他磨得火辣辣的痛。她哭喊着要躲开,他却按住她的胯骨,丝毫不让她逃避。
“阿景……”她被他那蛮劲撞得头晕脑涨,张着如丝的媚眼向他服软,“慢点嘛,慢点嘛……”
她的腿盘在了他的腰间,白嫩嫩的小脚丫在他腰眼附近胡乱地蹭。他的身体一抖,几乎要射出来。她似是发现了他的变化,颤巍巍地想爬起来。他目露凶光,咬着牙将她翻了过来,又再度连根没入。
施晴被他猛地一撞,手肘撑也撑不住,转眼就趴倒在床上不愿起来。他的手绕到她的腋下,把她的上半身给抬起,在进攻之余同时把她拉近自己。那力度又大又狠,她拼命缩着身体,神志不清地乱喊:“别这么深……太深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手慢慢地滑过她娇挺的胸,将发硬的嫣红夹在指间玩弄了一番,她咬着手指在呜咽,那张娇媚的小口密密地将他的硕大吸住,潺潺的花液将两人交缠的地方弄得一片滑腻。他深深浅浅地顶进,贴近她的背跟她说:“我来喂小晴吃大蘑菇……”
话毕,他的手便落在她的小腹上面,或轻或重地揉按。她的身体原本已经敏感得很,被他这样一弄,她更是放声乱叫,絮絮叨叨的,似是哭喊,又似是呻-吟。
“原来,你是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叫。”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边说边重重地撞在她最最敏感的点上,在那里辗转厮磨。
突如其来的快感如迎面而来的浪潮,那样汹涌,那样澎湃,转眼就把她送上了欢乐的殿堂。施晴的眼睛已经失焦,她的小手半掩着脸,娇羞得想把自己给埋起来。身上布着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她的花-径有规律地把他绞紧。他终于低吼了声,埋在她体内爆发。
缠绵过后,他伏在她身上,胸膛依旧在急促地起伏。他的火热埋身在她的深处不愿出来。他抬手拨开她被汗水渗湿了的流汗,语气缱绻:“有什么事情记得要告诉我。”
她累得只懂张着嘴呼吸,听了他的话,许久以后才应了声“好”。他又继续要求:“乖乖地呆在F市,不许乱跑,等我回来,知道吗?”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犹豫着要不要骗他。他或许以为她疲倦得很,没有力气搭理他,故也没有追问,只说:“我们要等下周五才能见面了。”
“为什么?”施晴倏地张开了眼睛,转过脸问他。他不是这段时间都要留在G市吗?怎么突然又说下周五能见面!她的心虚得很,因为她跟安如约好,要在下周日飞到柏林。
“请一天假吧,没关系的。”慕景韬以为她在为学校那边烦恼,并无发现她的不妥。
施晴听得糊里糊涂,用手肘撞了撞他,示意他从她身上移开。他几乎要把她压扁。“要我回来吗?为什么?”
他动了动身,将她搂在怀里,语气疑惑:“妈没告诉你吗?老大家的婚礼在下周五举行,你怎么应该回来。而且爷爷他们也好久没有见过你了。”
慕景晖的婚礼?
凌绮确实没有提起过这桩喜事。也许凌绮认为他早就把这消息告诉她了吧。施晴暗自神伤,这状况可是让她如何是好?时间紧迫就不说了,更糟糕的是,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了,她还怎么能来去自如!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他甚是不解,他收了收圈着她纤腰间的手,问:“你怎么啦,那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哦,考试!我下周日有一场考试!”她胡乱编纂了一门科目。他挑眉,“这个时间也有考试的吗?”
施晴强作镇定,“有,你以前没有试过吗?我这门课只有十来个课时,所以考得比较早。诶,你不是想我不去考,直接背红灯回家吧?”
他叹了口气,“我是怕你辛苦而已。”
这来来回回还真是奔波劳累,施晴在心里暗想,他还不知道,这此之前,她还要在香港和F市往返一趟。
在沙发上休憩了片刻,这场过云雨便停了。施晴就离开了安如的小公寓。到了楼下,雨滴还稀稀落落地下跌,她乘坐出租车到舅舅家。其实,她原本没有打算要去舅舅家。但她越想越是觉得不妥,任她绞尽脑汁地思索,她也不知道安如为什么要在这风头火势间飞到柏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想看的番外基本上都是不一样的,怎么办!
PS.t的拼音是yi,抱歉哈,用了个奇怪的字……
☆、第五十九章
出租车上的收音机正播着一首不知名的粤语歌,施晴的坐姿并不端正,半歪着身子用手指在腿上轻打着拍子,原本郁闷的情绪慢慢平稳下来。把视线投到车窗外面,中银大厦一闪而过,她的目光黏在了上面,甚至还回过头看着它。她在心里默默计算,最近频频在银行提款,但还差三两万才凑够五万。等下她得在安如房间把她的现金带走才行。
她的外公外婆看到她的来到,也觉得惊奇。只有她的舅母觉得正常,“你又过来找小如玩了吧?这两丫头都无心向学的。”
原来他们确实不知道安如并不在香港。施晴笑了笑,担下了这“无心向学”的罪名。
终于等到晚饭时间,在餐桌上人基本上齐了,除了她的舅舅。安海融今晚正好有应酬,不回家吃饭。
施晴吃得差不多,便随便找了个话题说说。他们自然也跟她聊聊,当然不忘叮嘱一番,让她注意身体记得添衣之类的。
气氛融洽得很,施晴想了想,也是时候入正题了。她把嘴里的米饭都咽了下去,才悠悠地说:“这个暑假,我想去柏林玩一下哦。”
“呀?挺好的。出去走走总比闷在家里要好。”陈宇诗附和道,“你别学小如,平时宁愿呆在学校也不愿意回家,更别说出去逛逛。”
“阿如最近的功课比较多,忙着呢!”施晴赶紧说。
安如对所谓的功课有多用功,大家都心照不宣。陈宇诗笑了笑,不拆施晴的台,没有去落数安如。
反而吴珍妮皱了皱眉,问她:“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在东南亚这边玩玩不就好了吗?”
施晴刚想追问,陈宇诗已经抢先应答:“怕什么!小晴也不是一个人去的吧,有人会看顾她的了,您就别瞎操心了。”
看到舅母暧昧地对她眨眼睛,她就知道舅母是猜想她是跟慕景韬去那边旅行。她清了清喉咙,说:“我是跟同学去的。我家有没有亲戚在那边的?要是有,那我就不找酒店了,到时候也有个照应嘛。”
“好像没有吧。”陈宇诗想了想,说。
“要去的话,别跟同学去。”一直没有说话的安翊龙突然开口,“让你爸爸带你去吧。”
陈宇诗忍俊不禁,“爸爸,您还真说笑了。小晴现在才不跟爸爸去玩呢,要去也是跟她家老公去。”
餐桌上的人都笑了,施晴被他们笑得不好意思,羞答答地低着头,默默地将米饭送进口中。无论是舅母的态度,还是外公外婆的,她都不能得到确切的答案。他们虽然不太同意她去柏林,但原因无非是担心她的安危。只是,有什么会影响她的安危,他们却没有明确地表明。
“对了,小晴,你怎么不把小景也过来坐坐,大家都没有正式吃过饭呢。”陈宇诗突然说。
“啊?”施晴想了想,说:“他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应该没有时间吧。”
陈宇诗道:“不会吧?吃顿饭的时间都腾不出来吗?”
听了她的话,吴珍妮也点了点头,“这种男人,不顾家。”
正当施晴想不出话来应答的时候,她的外公悠悠地说:“年轻人就要以事业为重。”
施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对舅母和外婆说:“无论他有多忙,下次我一定把他带过来。”她在心里默默地对阿景说了声不好意思,不小心给你抹了一层黑了。
施晴在安宅住了一晚。她在客厅里陪他们看电视剧,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她舅舅回来。电视剧已经播完,她看着电视上的公益广告,问她的舅母:“舅舅平常都很晚才回家吗?”
陈宇诗随便调着频道,答道:“对呀。这几个星期,他都经常飞到外地,一去就是好几天。这周好了一点,起码呆在了香港,但依旧忙得很,不过了凌晨都不会回来。”
随后,陈宇诗又跟她聊起了自己父母的事。说了一会子的家常,陈宇诗便催促她去睡觉了。
当她洗完澡出来,就进了安如的房间找她的小金库。安如与施晴自小便极亲近,施晴不需多费心神,就从安如的衣帽间找到了她梳妆柜的钥匙。她转开那把锁,轻轻地将小抽屉拉开。果然,里面放在不少的现金信用卡以及首饰。她把数了一沓港币,然后放到桌面上准备等下带走。
正待她打算将抽屉锁上的时候,抽屉最深处的一个牛皮袋吸引着她的注意力。犹豫了许久,她才把牛皮袋小心翼翼地抽出来。那种窥探别人隐私的负罪感使她的手也在微微发抖,她的心跳不禁加快了数拍。
最后,施晴还是没有做到。她已经将牛皮袋打开了,但她的动作却不受大脑指配,死活不肯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她叹了口气,又将牛皮袋塞了回去,把抽屉锁好,然后带着钱离开。
回程的时候,施晴一直在惦记着那个牛皮袋。直觉告诉她,这里面的东西或者跟安如当下的处境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她越想越是觉得自己愚笨,当时她就应该当机立断地将里面的东西看个究竟。
待她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她站在门口摸索着钥匙,那串钥匙似乎跌在了底部,她费了好大的劲从从最里层将它找到。
门被推开,屋里居然有光!施晴惊讶不已,她呆呆地站在门口,直到坐在沙发上的人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
这几天,施晴都觉得情绪低落,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和郁闷。她总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扑朔迷离的怪圈子里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她孤伶伶地转着,遇上了费解的事情只能暗自伤神。原来,没有了他在身边,她真的会很不习惯。
他们静静地对视了数秒,施晴攀在他的肩上,紧紧地抱着他,开心地说:“阿景,你怎么回来了!”
慕景韬边搂着她的腰,边把大门给关上,随后把她抱到沙发上面。相对于施晴的兴奋,他的反应可以称为冷淡。他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她。她终于从喜悦里抽离,疑惑地问:“阿景,你怎么啦?”
“你去了哪里?”他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脸上的神色如常。
她的身体一僵,呆呆地坐在他的怀里。片刻以后,她如实相告:“我去了香港。”
“哦。”他淡淡地应了声,或许是知道她并没有说谎,脸色缓和了不少。“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随便乱跑吗?”
施晴转过身,双腿跪在他腰侧,抱着他的脖子撒娇,“你经常都这么说的呀,我以为这只是你的口头禅。嗯,就像妈妈跟我说,要多穿衣服一样。你肯定也知道我不会那么轻易地按照,所以你才重复重复再重复,像个老头子一样唠叨我!”
那柔软的身段依偎在他的怀里,阵阵的馨香紧紧萦绕在他的鼻息间。他稍稍把她拉开,稳了稳心神,继续问她:“你去香港干什么?”
她对他微笑,但心里却转了千百个弯,“我去买贺礼呀。当然,顺便就去外婆家住了一晚。大家都说要见见你呢,你什么时候跟我去香港?”
“过了这阵子吧。”随后,他伸手将她那跌在地上的包包捡了起来,漫不经心地拉开拉链,问:“买了什么礼物?”
她悄悄地松了口气,幸好!她从香港回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安如的护照和钱都放在了学校的宿舍里头。她自回来的第一天起,便觉得心神不宁,总觉得他会突然从G市回来,故不敢把钱放在家里。如今,这事情可真的发生了,他居然一声不响地回了F市。看来,他确实在怀疑她了。
看着他从包包里翻出了一个红色的小锦盒,她才重新堆起了笑容,告诉他:“我随便选的,不知道大**喜不喜欢。”
那是一对铑白金钻石耳环,她从琳琅满目的首饰里,第一眼就相中了它。其实,她并没有穿耳洞,但对耳环总是有种特殊的喜爱。平时碰到喜欢的耳环,她都会买下,尽管不会佩戴。
他合上锦盒,重新将它放回她的包包里,说:“有心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chotto的浅水炸弹哦!昨晚才发现的,不好意思~
最近扔雷扔弹的孩子都是一声不响的,扔完就飘走了。我总有一种错觉,你们是不小心按错了……
60、第六十章
洗完澡出来,施晴在房间里张望了下,也没有发现慕景韬的身影。房间里静悄悄的,仿佛他刚才的出现,不过是一场幻觉。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出神。她想他应该是生气了,自她进家门以后,就没有露过笑脸,说话也是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他对她的态度,就像对待客户一样,挂着的表情都是公式化的。
这个别扭的老男人!施晴心想。她知道他不是闲着没有做所以从G市飞过来的,尽管她也不清楚他平日要处理多少事务,但那一定是个繁重的工作量。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皱眉,他那么忙,怎么会如此地了解她的行踪!她才从香港回来,他就已经到F市了,难道说他一直都暗自找人监视自己么?
她风风火火地跑到书房,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
那时他正专注地敲着键盘,听到门边有声响,他分神扫了门边一下,随后又把视线放回了电脑屏幕上。待他把最后一个字符输入完毕,他才动了动颈椎,发问:“怎么还不去睡觉?”
书桌上的台灯散着柔和的光,浅浅地打在他的脸上。远远看去,他脸部的线条似乎放松了不少。这是她在网店看中的一盏创意台灯。那时他已经在书房里摆了一盏造型古板却又不失格调的台灯,但她执意要将它给换掉。
站在门边的人一直没有动静,直到他舍得抽空搭理她,她才慢慢地走到书桌前,质问他:“你怎么会突然回来的?”
或许是因为她语气不善,他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你说话啊!”施晴催促道。
慕景韬将背靠到椅背上,抬起头反问:“说什么?”
隔着书桌,她依旧会收他强盛的气场所影响。他衬衣的纽扣解开了两颗,衣袖挽起,但看起来仍是那样从容淡定。她心带怀疑,缓缓开口:“你是不是让我跟踪我?”
他突然直起了腰,一言不发地盯了她好半晌。她并没有心情跟他猜哑谜,“你这算什么态度?每次都是这样,我问你的话你总是不肯正面回答。我知道,你做事总有你自己的原因,我也不应该每一件都追根到底,但是……”
说到最后,她说不下去。因为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给人无形的压迫感,她张了张唇想继续说,但终是失败。他越过书桌,停在了她跟前,声音无澜地说:“原来你有这么多怨气。”
施晴退了一步,低着头不再说话。他似是不满意她的躲避,伸手勾住她的细腰将她放到书桌桌面上,双手撑在她身侧,把她困在身前。他稍稍低头便能看到她姣好的面容,那长长的睫毛正轻轻地颤动,不经意间拂动着他的心扉。“你说呀,怎么不说,继续说。”
他轻飘飘地在她耳边说,听着就像是在挑衅,她恨恨地咬唇,理直气壮地说:“总之,你就不能够让人我跟着我,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我是有**的,你怎么能够要求我只留在F市,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况且,你去哪里,我从来都没有过问,我希望你也一样。”
“你不觉自己反应过度了吗?”他眯了眯眼,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不觉得!”她大无畏地说,“你现在可以派人来监视我,那以后呢?会不会像阿t对待阿如那样,把我给关起来!”
“施晴。”他咬牙切齿地唤她的名字,低声在她耳边说,“我真想抽你!”
“你抽啊!”他的脸色实在难看,她心里惶惶,但却不想被他看透,也不愿意退让。
他直起了身子,稍稍离她远了点。沉默了数秒,才说:“我要是找你跟踪你,监视你,我就不会丢下所有的工作过来F市等你回来。”
“那你为什么会回来?”她的底气瞬间便扑灭了一大半。
“你的手机关机,家里的电话没有人接。”他冷冷地说,“昨天确认宾客名单的时候,我给你妈妈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你去了香港。”
她垂下眼帘,不安地晃着凌空的脚,默默地听他的指控。
“我还真没有干涉过你的**。你自己想一想,你去了哪里,有多少次是告诉过我的?我回来,无非是关心你,紧张你。你是怎么想的?把我想得这样不堪,说得我都觉得愧疚了。”他顿了顿,“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你要是想安如那么聪明那么不省心,我真会把你关起来。”
她的头埋得更低,手指绞着睡衣下摆。看来,她真的误会他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做贼心虚么!
他沉默地站了一会,突然转身离开。她连忙拉住他的手,眼巴巴地看着他。他还是绷着脸,她艰难地开口:“诶,你不能走!”
“放手。”他动了动唇,吐出两字。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个道理,她家外婆很早就教过她。她冒着他周身寒气,紧紧攥住他的手臂不愿放松。“你别生气嘛,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边掰开她的手指,边说:“不要委屈你自己。我明天就走,不会妨碍你的**。”
施晴眼巴巴地看着他,她的力气没有他的那么大,不消半秒便**松开了他的手臂,眼睁睁地目送他走出书房。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于视线中,她才跳下了书桌,轻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