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凤蔷知道这有些话不能说,一旦说了便会遭来杀身之祸,何况这对面坐的是喜怒无常的西门风吟,她有些话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但是西门风吟的话让凤蔷愣了愣,随即便想到今天过了明天便是月圆之夜。
“那我说了,你可别突然的出手,我只是实话实说。”凤蔷抿了抿唇,看了西门风吟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说:“这银屑病是一种遗传病,父亲有或者母亲有,孩子才有的,只是整个家族里,只有你和你弟弟有……”凤蔷咽了咽口水,没有再说下去,她知道下面的不用她明说,他便会知道。
西门风吟没有说话,凤蔷站在他的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有些不解,为什么此刻西门风吟如此淡定,似乎早料到事情是一般,只是还未等到她上前查看,西门风吟手里的茶杯却在一瞬间捏的粉碎,手心渗出了血,顿时染红了大片的粉瓷,他摊开手掌,那些染红的瓷片便落了下来,染红了地毯。
凤蔷吓了一大跳,但是还是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从衣角撕了一小块布条,麻利的帮他包扎好,西门风吟看着,深邃的眼神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凤蔷为他包扎他并未拒绝。
包扎完了之后,西门风吟便什么话也没说离开了。
凤蔷看着他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若是事情真是她想的如此,那只能说明他其实也是可怜之人。
第二天的晚上,凤蔷刚躺下还没有睡熟,便听到有人大叫还带着砸东西的声音呢nAd3(
她起身,推开窗户,便看到皎洁的月光铺满了窗台,窗外的树木上好似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一般,美轮美奂的,她抬头便看见了又大又圆的月亮,美丽纯净,只是这么美的场景却是有人欣赏不得……
她皱了皱眉,朝着前面的那个阁楼看去,透着月光和烛光,她便看到西门风吟黑色的背影在那砸东西,情绪激动,下人来来回回的好几趟了,她也知道,西门风吟这几年也不知道发了好几次病了,但是每月总会有那么一两天,这些下人似乎都见惯了,以至于没有人来跟她说。
她披上了衣服,然后朝着他的房间走去,旁边时不时的又下人走过,下人们都是端着摔碎的东西离开了,可见这西门风吟发疯发的有多厉害,凤蔷摇了摇头,替那些碎瓷器有些可惜。
她推门便看见他如此颓废的一面,束在头发上的发冠不知道已经掉落在何处,头发蓬乱,上衣已经没有了,身上到处是抓痕淤青,一条一条的,触目惊心,甚至有些东方已经被抓烂了,眼神空洞,嘴角发紫,屋子里的东西能摔的早已摔了,桌子凳子乱七八糟的倾倒着,地上全都是衣服和茶杯的碎片。
凤蔷是第一次看到西门风吟如此的模样,心里着实有些被吓着了,但是看到西门风吟眼角的泪水,她心便软了。
“滚。”他没想到她会来,他的心里闪过一丝慌张,情绪似乎更加激动了,手指依旧在自己的身上胡乱的抓着,他不要她看见他如此的模样。
她并未理会他,拾起地上的碎片没有任何犹豫的往自己的手指上一割,在西门风吟还未说什么便一把塞到他的嘴里。
”我的血可以解毒。”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直到嘴里被她的血液填满,他才感觉到自己身上开始有了一些变化,有些热,但是有些不痒了,甚至让自己更有精神了,他开始贪婪的吸着她的手指,像极了婴儿一般,她的手指很细很小,但是除了血腥味,他还尝到了一丝甜味,那是女子身体的味道。但是凤蔷知道他不是婴儿,他是吸血鬼,无止尽的吸收,凤蔷的脸色越来越差,同时她知道西门风吟今晚知道这个,她更是走不掉了,但是看到西门风吟满足的表情,她不后悔,若是不救,她会责怪自己一辈子的。
西门风吟无休止的吸着,她想抽回手指却是怎么也抽不动,最后自己的最后一的力气也没有了,直直的昏了过去,西门风吟松开了她的手指,一把接住了她,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色,心里闪过一丝自责,他看着怀中的她,心里有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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