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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八卦女,咱俩没完 > 第13章13

第13章13

温浮生开着他那辆SUV来接苏七七,天虽有着转暖的意思,夜幕却还是很快降临。

他的车子还没开到大门口那边,远远的就看着苏七七,站在路口那里等他,手里只拿着一个小小的包,估摸着里面也没放什么东西进去。累

没关系,慢慢添。

他笑。

她的表情有些茫然,他知道,她在找他的车。她有些车盲的意思,若不是把车子停在显眼处,她断是不会找到他的车子。

他一早发现这点了。

他看在眼里,车子便越发开的慢了,看着她单薄的身形站在那里——等他,寻他的车子。却是怎么看,心里怎么舒坦。

脸上便不自觉的漾出几分笑意,微微的。

拉高速度,车子很快开到她跟前,她终于认出他的车子,眨了一下眼睛,笑了一下。

“我们先去吃饭。”他下车,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果真是轻到不能再轻……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只带了洗漱用品。

她咬了下嘴­唇­,点头。他不禁莞尔一笑。

苏七七这两天都在忙着跟Ava学习,她需要学习的地方有很多很多。前来向曼生邀戏的也很多,她大抵是要帮曼生过一下本子。这点,她在行,哪个剧本,究竟好不好,她自是不敢断言。可若说前景好与不好,她大抵是能“看”到些,亦或是卜出来。闷

他的车子舒适的很,她调整一下坐姿,闲适的靠着椅背,觉得轻松了不少。

温浮生看着她脸上,已经有了一点点的疲态,他看了看路标,若是去他常去的那些餐厅,怕是还要费些时间,这路况也不是很好。

“先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到。”

她看了他一眼,微笑:“没关系,不急。”

在开往紫苑一号的路上,看见了一家新开的一家叫“之”的私菜馆,名字起的很有意思,单单只有一个字,看着也不错,清静淡雅的。

温浮生便在这里停了车,带着苏七七踏进店里,一进去,便愣了一愣。

这里的装饰、­色­调,几乎完全符合他的喜好,再一看,便连些许细节也是,他不想也知道,因为,这些都曾出自他的手笔。

是他帮谭静之捣鼓起来的谭家厅。

温浮生有些想换一家了,再一想,便觉得没有必要。

领班迎上来,说“欢迎光临”,问“是否需要推荐”,“是否需要雅间”。

温浮生见状,也觉得实在没有避着的必要,看这情形,谭静之经营的有声有­色­,再过些时日,定是不比谭家厅差。

点餐的时候,温浮生看了下菜牌,比起谭家厅的菜牌,­精­致不少。谭家厅是以价格昂贵,菜­色­奢侈而闻名,多负责承办各种聚餐、宴会。若真说口味,倒也一般。

他把菜牌让给苏七七,已经晚上了,苏七七问了他的意思,便点了桂花糖蒸栗子,荷叶汤,还有一份红稻米粥。

也许是客人不多的缘故,东西倒上的极快,味道也是好的,暖暖的香香的,带着一股子热气,直往鼻子里钻。

温浮生看着苏七七挑了一边的眉,似是很满意,雅间里的灯光柔和,他捕捉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喝了一口汤,微笑。

他也觉得食欲大涨。

他笑着,看着他,黑亮的眸子里,波澜不惊,他边笑边与她闲话。

他向来不喜欢吃饭的时候开口说话,一来是家教如此,二来便觉得实在没什么可讲。可素日里的应酬却大多需要边吃边说,或是­干­脆光说不吃。总也没有机会静下来,就像此刻一样,吃着最简单的食物,说着最简单的闲话,真真正正的大快朵颐。

侍应过来问他们要不要启一瓶红酒,温浮生看了一眼苏七七,她只是淡淡的挑了一下眉,专心的用银勺子舀着粥喝。

“不必了。”他拒绝。

他只吃了一碗粥,浑身的热乎劲儿便都涌上来了,他起身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走到廊子上,这才注意到,人少的很,大堂里的客人也不多,氛围却相当不错。他只是没料到,当真会在这儿碰上谭静之。

他只是稍稍愣了一下,谭静之似是也吃了一惊,与他打招呼,说:“浮生。”

极自然的叫他的名字。

“我的办公室就在那边。”谭静之见他表情淡淡的,笑了笑,指了指廊子尽头。有解释和介绍的意思。

温浮生看着谭静之坦然自若的样子,眉头微蹙。倒不是说有多不自在,当人们提到谭家厅,说及谭静之还会意味深长联想到他温浮生的时候,他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自打跟苏七七在一块儿后,他难免有些避讳这个女人,即便只是曾经。

这在过去,是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事实上,在他心里,谭静之兴许是连曾经也算不得。可却又是的的确确的存在那么一段儿,他也清楚,他如何想许是不重要,正在里面喝粥那姑­奶­­奶­如何看,那才是要紧。

当然,他也能想象,即便她清楚他跟谭静之那一段儿,她怕是也不会有任何表示。起码,面儿上是如此。

她便是这样。

别扭、矜持又过分冷静的丫头啊。

“好久不见。”谭静之微笑着。

她长的白净玲珑,却不比他与她刚相识那会儿柔弱,这会子,站在他跟前,隐隐的,便能透出一股女强人的味道来。这还是她在他跟前低调、收敛后的气场。

温浮生点了点头。

便再也没有多余的话,平静的转身,朝雅间走过去。

“浮生。”她在他身后叫他,“厨子刚做了黄梨陈皮汤,你……”

她顿了一下,轻声说,“你们尝尝?”

以往,谭家厅里出了新的菜­色­,第一个便是要拿给他尝一尝,有点儿献宝的味道。谭家厅大半的菜­色­,也是冲着他的口味去的。

他知道。

“不必了。”

他轻描淡写的拒绝,没回头,也不想去看她此刻的表情,更不想去考虑她此刻的心情,那不重要。

谭静之一动不动的站着,直到看着温浮生回了雅间。她抿紧了­唇­,有人叫她,她转头,不等来人开口,便说:“温先生那儿,一律免单。”

温浮生回到雅间,苏七七正指挥着侍应给她把那没动几口的桂花糖蒸栗子打包成食盒。侍应告诉他们,老板免单了。温浮生皱了皱眉,自顾自的签了张单子留下,回头让杜煦过来付账。

两人开车离开,越往紫苑一号,车子便越少,开起来便也更加顺畅。

车子一直开到玉兰苑,停在院子外面的专用停车道上。苏七七先行下车,摁了密码,拿钥匙开门。

温浮生拿了她的小行李包,车子“滴滴”一声,他紧跟其后。

很有女主人的架势啊!

他一下子乐了。

苏七七已经来过这里两趟了,她习惯­性­的往之前自己住的那件卧室走。到了门口,又顿了一下,指着房间,问:“住这间没关系吧?”

“没关系,住哪间还不随便你。”温浮生放下行李包,脱了外套,撸了撸袖子,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对东西摆放的位置向来敏感,他注意到,厅堂里,还有房间门口的盆栽都换了位置,依旧和.谐,却透着一股怪异,倒也说不上究竟哪儿不对。

苏七七走过去把自己的行李包拿过来,温浮生不再去管东西如何摆,只要她喜欢,怎么着都行。他顺手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他吸了吸鼻子,下巴贴着她的肩窝。

就是这个味儿,苏七七的味道。

苏七七不太好意思,脸上开始发热。心里晓得他突然这般放肆的缘故,这程子事情多,他能忍着,已经是烧高香了。

再说,他现在也还没­干­什么呢。

哪对儿情侣没­干­过几件亲密的事情呢?

这话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原是TANGO俱乐部的领班在培训她们的时候常常挂在口里的,原话是,男人跟女人之间,翻了天儿了,还不就那些破事儿,你们有什么放不开的?

这才到哪儿呢。

可不管到哪儿,她一直都小心的守着自己的本线,她去那里工作,不代表她不爱惜自个儿。相反,她爱生活,也爱自己。

她有非爱自己不可的理由。

真正与她有过亲密关系的人,只有他,也只是他。

她自有保护自己的法子。

当然,这法子不是用来对付他的,却是要势必让他了解的。

她得让他了解一个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苏七七。

这是她爱一个人的信念,心无旁骛,毫无保留。

苏七七掐了他一下,趁着他口里“嘶”的功夫,迅速的站起来,往房间走,或许,称之为“跑”也不为过。

她关上房间门,保险起见,又将门反锁。

转身,将房间里的那小盆兰花给转了方向,拍拍手,这才看了一眼门口。她将阵眼摆在房间内,除非妈妈复活,否则,即便是韩陆在这里,破不了阵眼,也进不来这房间。

她便放心的去洗澡,她喜欢他这里的卫生间,够大,大大的澡盆躺进去,可以将一天的疲劳和不快,通通洗去。

她偶尔用这法子,也是小时候不懂事,拿来捉弄别人,被发现了,少不得一顿责罚。妈妈拿她没法子,婆婆留下来的书籍,她也有翻看,虽然大多因为过于晦涩而放弃,但一些浅显的阵法,她学得很快。

她吐吐舌头,有种恶作剧的快.感,她静下心来,自然能听见他来回踱着步子的声音。她轻笑,他还在原地转悠呢。这阵法以物做阵眼,是最简单的,他只要退回去,便不会继续被迫在原地绕。

哎哟,谁叫他花花肠子不晓得打什么主意呢……即便妈妈在世,她这也不算违背诺言吧。

嗯,上次不算,上次为了帮曼生。

苏七七突然觉得心情好的不得了,­唇­角抑制不住的要向上弯。

“七七!”

他在叫她。

她清了清喉咙,佯装没听见。本来,她在洗澡,若不是她听力异于常人,谁能听见他喊什么呐。进了阵里,连声音都被会削弱的。

她笑眯眯的,顺手从旁边的杂志袋子里抽了本杂志来。

巧的很,是一本娱乐杂志,外面扯着嗓子喊她的那位,恰是男主角。

让你从前有那么多女人!

她从进了私菜馆,便察觉到不一般。她学习摆阵,首要的便是要观察环境。太多熟悉的细节,迎合他的喜好,又仿佛是另一种风格的谭家厅。

撇开这个,她也能听到他跟谭静之在廊子里的对话,倒不是她有多想做偷听这样的勾当,听力好,没法子。她抿了抿­唇­。

她用湿漉漉的手戳了他的照片一下,照片里的他淡漠的表情,好看的一塌糊涂,也难怪她当初笔试的时候,那一群人叽叽喳喳热闹成那样。

他温二少可是媒体的宠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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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似水流年,你在灯火阑珊处 16

苏七七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刚洗完澡,身上的热气飞快的蒸发到空气中,温度一点点的降低,便觉得有些冷。她把杂志扔到一边,迅速的把带来的棉布睡衣给换上,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

她顿了一下,想起那日他用­干­毛巾替她擦拭头发的情景。累

那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了,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稀薄黯淡。

她透过书桌上那小巧的圆镜子,看他的面容,也不知是不是没带隐形眼镜的缘故,他仿佛离她有点儿远,看不真切。

苏七七咬了下­唇­,看了一眼那盆兰花……他还在门口转悠。

她抄了外套,裹在睡衣外头,裹紧了,过去拉开门。

“七七……”

温浮生望着她,眼里头都是惊喜。

他一进门便拖了外套,这会子搓着手臂站在门口,分明就只是几步的距离,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就好像,即便是他跋山涉水,也走不到她跟前一样。那种感觉,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变的虚幻,浑浑噩噩,不知所措……他有些急,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七七扭了一下脸,轻声说:“你往后退三步,去把衣服穿上。”

温浮生眨了下眼睛,捕捉到她话里的“三”字,不是两步,不是一步,而是­精­准的三步。

他依言,一步,两步,三步……闷

眼前的一切在顷刻间重新恢复了清晰明朗,她仍在他抬手间的距离。

屋子里安静的出奇。

苏七七由着他一个人在那儿琢磨,在那儿回味,在那儿思考,只是提醒他:“先把衣服穿上,小心感冒。”

温浮生出了一会儿神,没有出声,心静得出奇,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偏了一下脑袋,又重新上前三步。眼前的世界又变得混沌起来,他试着朝她走过去,却仿佛有着数不清的距离,遥远而虚幻。

“哎!”苏七七原本是倚着门框,见他又开始在原地绕圈子,不禁有些急,站直了身子,“先退出去,把衣服穿上。”

温浮生并不理会她,依旧执着的试图靠近她一些。苏七七意识到他是攒了些蛮横的气­性­,若不让他走出这阵,他没准儿会在这儿绕上一晚上。

“哎……”她缴械投降,走出去几步,抓住他的手,有些不自觉的心疼,“一早说了,我有秘密武器,告诉你怎么出去了,还要闯……”

是带了埋怨的语气,埋怨他,也埋怨自己。

温浮生听出来了,呆了一呆,人跟傻了似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任着她像只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一样,领着他进房间。

这是种很新奇的体验,他走的时候,如何也走不进来,跟着她走……他仔细回忆,似是往左一步,再右一步……乱了……可他分明记得,统共也就走了那么几步,仿佛很容易。

他打开柜子,拿了­干­毛巾,在她身旁坐下来,细细的替她拭着头发。

“那个……”苏七七眯了一下眼睛,他的动作太过自然,水到渠成一样,她似乎忽略了什么。

“这个,原来不会正好是你的房间吧?”话一出口,她便觉得嗓子有点儿­干­。

“嗯。”他笑了下,“就睡过一晚上,那次喝高了,怕回木石巷扰着大家。”

“现在才来说这个,是不是晚了?”他捏了一下她的颈子,笑道,“刚刚……那个,为什么我没法走进来?”

苏七七只觉得被他捏到的地方,端的起了一层栗,一直颤到了心底。

听他这么问,低头,含着笑:“一个小阵法而已。”

“啊?”温浮生一愣。

“啊。”苏七七语调淡淡的。

“……”

温浮生一时无言,换做旁的任一人跟他说这话,他大半会当做天方夜谭来听,可他已经见识过她得“不寻常”,再来这么一出,便也不觉得太意外。

反而很新奇。

就好比她给他的感觉,清风拂面一样,每一面都是清新自然的。

他跟江思远电话里闲话的时候就曾说过,他说,我长这么大,哪里有女人敢甩我一个耳刮子啊。江思远附和他,说,是,那也未免太不解风情了。忒不识趣儿了。

他当时忘记取笑江思远,出去这么久,儿化音还没丢下呢。他喝着酒,点头,就是,忒不识趣儿了。她跟谁都能聊的欢畅,独独对他,一脸戒备克制的样子。他也没怎么着她啊,凭什么就单对他一人这样呢。

江思远大笑,说,你小子这是想女人想疯了吧,人不惜的搭理你,你还不自在了。他说,浮生,你这惟我独尊臭美的毛病,到底是像谁啊?像温道明那老小子?他自说自话一样,说,嗯,我瞧着是了。

他猝了江思远一口,这满嘴跑火车的老光棍儿。

江思远还没国的时候,某一次问他,说,我多个嘴,你这是征服欲,还是……江思远欲言又止的。

他一下子没回答,他自己也仿佛迷茫了,似乎不是,可似乎又有点儿这个意思。他也不愿意再去想这个问题,只知道自己跟她在一起,心里欢喜的很,占有欲嘛,他向来都是有的。他打小霸道的很,什么都要,多是安生让着他。他管那么多做什么呢,当下好,不就行了么?何况,当下也还说不上多好,人还真是不惜的搭理他呢,摆明了不肯对他负责嘛……他气得猫爪挠心般,牙都痒痒了,哪里还有闲工夫去想江思远那问题的答案。

江思远恰在这时候回了国,还硬着撺掇着见了她一面。

后来,江思远说,得,上回我问的问题收回。

他还是有点儿懵,说,什么意思啊。

江思远叹了一口气,似是很感慨,他说,小子,你比我幸运多了,瞧瞧你们,情投意合的,哪儿哪儿都合适,你要是再迟些才明白自己的心,继续胡来,以后有你哭的地儿了。

他还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说,你这话玄乎的,倒跟巧巧说的差不离了。

江思远“啊”了一声,说,那丫头啊,还她上幼稚园的时候,我见过。

……

他倒没有花太久的时间来明白江思远这话的意思,因为,她在东京出事故了。那样让他顿时失了分寸,浑身发冷的事情,不难让他看透自己的心意。

他素来不喜逃避,对一个女人动了真心,并不是什么丢人亦或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他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确确的告诉任一人,他便是迷上了这个乱糟糟的姑娘。只是,不要问原因,他自个儿也不甚清楚。

想起这些,温浮生不禁微笑。

“小时候看画儿书,就像穆桂英大破天门阵那样的,一直以为所谓的阵法,就是哄那么大年纪的孩子。”他挑了一下眉。

“天门阵是不是有那么大的威力,我是不晓得。不过,我知道的阵法,困住你还没有问题。”苏七七这么说出来,自己也觉得有意思,她想起道观,还有那么多的经书,不禁笑了一下,继续道,“妈妈说,道家的确是有不少厉害的阵法,现在大多用来布置在道观附近。许多道士、女冠无心入世,摆阵是最好的隐藏自己的方法。”

“不会伤害到人,只会让人避开道观的入口。”苏七七怒了努嘴,“只是,道家与佛家一样,都讲求一个‘缘’字,若是因为误闯而破了阵,便是缘,没有再赶人走的道理。”

她顿了一下,说起这些,她便有些滔滔不绝的意思,素日里,也没有机会与人说,这会子,逮着机会,便有些放肆的模样。

温浮生突然笑起来。

苏七七一时有些窘意,她转脸看他,他手里拿着毛巾,仍是笑着。

“喂!不许笑!”她低声的控诉,“不许笑。”

温浮生伸出手去,将她圈在了怀里,“七七……”

苏七七全身一震,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温浮生收紧双臂,她的背脊便整个儿僵硬的贴住他的胸膛。

“七七啊……”他又叫了她一声,声音低沉而温柔。

七七啊……多了一个“啊”字罢了,听在耳里,萦绕在舌尖,却又分明有什么不同。像是妈妈语重心长的口吻,像是­奶­­奶­慈爱的模样……那都是她心底最亲密的人与她对话时,才会以这三个字做开头。

“你知道嘛,你刚刚的样子,像极了我的祖母。”温浮生将手臂又收紧了些,他低语,“那神态,那口吻,如出一辙。”

“七七啊,我想念祖母。”他低了一下头,亲在她的脸颊上。

祖母跟她一样,说起这些,如数家珍,姿态虔诚。

他想念祖母,这话,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他连祖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那个优雅又有些难缠的老太太啊,他再也没法听她说浮生啊,这样,浮生啊,那样。

那个时候,他遇上了谭静之。

他参加祖母的葬礼,走到一边来抽烟抒发心中的郁气,彼时他尚无烟龄,笨拙的吐出半个烟圈。淡青­色­的烟雾散开后,他看见她。她红着眼圈,身形摇摇欲坠的来给她的祖父扫墓。

那样伤心又无助的谭静之,令他一下子想到了自己。

肃穆的墓地里,他们两个,静静的相对。

……

一股酸涩的热流从喉咙深处涌了出来,苏七七转了一下脸,一只手附在他的手背上,握住了,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面颊,他竟然还在微笑。

她从未有一刻,像此刻这般,了解他的心意。

“温浮生……”她的下巴往他的肩胛处蹭了蹭,寻了舒服的姿势。

她没有继续出声,实际上,是没有来得及出声,她得嘴巴即被他吻住。

有些时候,也的确不需要再多说什么,自有一股默契缓缓流动心间。

她无言的接受他的亲吻,他轻柔的,极尽耐心的。

温浮生几乎要神魂颠倒了,迷迷糊糊的时候,腰上传来一股剧痛。

“啊!”他低叫了一声,蹙眉,仍是没有松手。

苏七七微笑着,脸上仍晕着一坨绯红,她咬着牙,似嗔似娇似怒的说:“差点被你给糊了过去。”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再做一次她们的男主角试试。”她咬了一下­唇­,抄起那本杂志,“我……我把你困这房间里,你再也甭想出去了。

温浮生挑了一下眉端,他哪里见过这样的苏七七,也只是怔忡了片刻,随机故意板起脸道:“可说好了,这法子对付别人可以,把我困这房间里也不打紧,可不许再把我关在门外……”

“哎哎哎!”

他疼的扭了一下腰,一把捉住她的手……那杂志……他心里扑通扑通的跳,是有些心虚的。只是,她也不看看日期,去年上半年的杂志,炒冷饭的事情,她也愿意的……他心里乐,抽走杂志,“啪”扔远了,他也没眼睛看究竟扔到哪儿了。

外套剥了,睡衣渐渐褪去。

“七七啊……”他叫她的名字,反复强调,“可不能再把我关在门外了啊……”

“那你教我,怎么走进来……说不说?嗯?”他咬她肩胛上的­嫩­­肉­,“不说,我就跟你没完……”

这一晚上,他都是半威胁,半蛊惑的。

她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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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似水流年,你在灯火阑珊处 17

❀老宋2011/11/218:2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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