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弱的晨光中,波卡坐在床沿仔细地扣着身上的扣子。浅绿颜色的衬衫,白色的扣子,隐隐透着肤色。他穿上衬衫的那一瞬间无疑有些让人血脉喷张。周乔猫着腰躺着,心想即使他这个时候出门是去见另一个女人,也影响不了自己的心情。
穿好衣服,他回身吻她,说:“我会很快回来。你等我。”
当他靠近,周乔闻到他身上充满了自己的气味,想劝他稍稍冲洗再出门,但最后也没有开口,仿佛这一开口是在消灭什么偷情的证据。于是她只懒懒地回了声“嗯”,随即感觉腰微微地疼。
做得太猛了。作为力量强弱对比鲜明的一对来说,周乔永远都跟不上他的体力,被压制的永远是自己,除非对方愿意被扑倒。特别是在他失控的时候他会骤然变得凶猛,次数和力量都没有节制。如果不出声请求,绝对有昏死过去的可能。
他耽搁了一会儿终于出了门。周乔听到关门的声音才疲惫地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上一觉。此时,在门的另一边,波卡倚着门板并没有马上离开,仿佛仍在回味刚刚的激|情。那个时候,他有了个念头,想就那样死去多好,在欢乐的巅峰与世长辞。这个念头要是告诉周乔,她一定又会被吓着的。所以,他不说,闷在心里。最近他们摩擦不断,使他总有冲动。如果周乔离开他,他就把她关起来,用铁链锁起来,永远属于自己,再也不能逃离。
他脑子里有这种极端的想法不是一时了,而且总也无法对人倾诉。有时候,他独自呆在妃的病房就趁着妃昏睡的时候说给她听,近似自言自语,但算得上是种发泄。
今天,妃并没有处在昏睡状态,而是清醒地坐在轮椅上等待着看护推她下楼呼吸新鲜空气。波卡赶到的时候,他理所当然接过了推轮椅的任务,让看护在病房里不要跟来。他们这一对是医院公认的情侣,因而没有人会去打扰他们相处的时间。
医院外面的温度比室内低上十几度,和出的气也能幻化成一缕缕的白雾。全身武装厚实的出了医院大楼,来到空旷的草坪,顿时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好久都没出来了。真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嗯,该多出来走走。”
“我期待发现啾啾。要是能逮到它,要好好抱一抱。它特别会撒娇,做错了事就会喊‘妃,妃’,好像我就能这样原谅它似的。”
妃今天果然比其他时候活泼,说着说着身上的毯子也不知何时滑到了地上。波卡俯身捡起,盖回她身上,说:“在啾啾回来之前,你要先保重身体。”
妃坐在轮椅上,看着他半跪着为自己服务,态度谦卑恭敬,像女孩们心中幻想的骑士。她笑了笑,用食指点住他额头,说:“如果我现在有把剑,我就册封你为我的骑士。”
“不用册封我也会竭力保护你。”
“就像周周那样?”
“她不一样。你们不一样。”
“如果现在生病的人是她,你对她会比对我更好,是吗?”
“不会。”
“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