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我明显感到体质不如以前了,从初春到盛夏,感冒三天两头光顾我。于是吊瓶便成了最使我无奈的东西。每日成斤成斤的药水被注入我的血管,这药水与病菌展开生与死的较量。然而,病菌每天都变换着面目,让医生一筹莫展,使我看不到希望,终于,我看到了——死神……
7月3日我病倒了。这天,我躺在一条厚厚的褥子上。咳嗽得非常厉害但又不敢使劲咳嗽,因为前胸及后背都疼得受不了,心脏也在超速跳动。
妈妈和三哥在一边焦急、痛苦地看着我,但他们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不断问我怎样才能好受些。前胸后背的剧痛让我不敢正常呼吸,我只能吸入平时空气的三分之一,肺部及大脑的缺氧让我心跳已近衰竭。我用左手快速拍着前胸,头左右摇晃着,双眼紧闭,嘴里发出一声声呻吟。
我让妈妈把我扶起来,想像平时一样咳嗽一下,把堵在胸口的痰吐出来。可当我一起来,我更受不了了——心脏本来超速跳动,这样起来,将上身的重量都压在前胸上,我一口气都喘不上来了……
我赶紧让妈妈把我放平躺着,因为,那样就算呼吸困难,但毕竟还能吸入三分之一的氧气呀。妈妈看我如此受罪,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给每天为我打针的大夫打电话。大夫让妈妈赶紧送医院。
送医院,谈何容易,妈妈有严重的腰病,爸爸又下地干活了;给大哥打传呼大哥又不在本地,去外地上货了。家里没有一个能把我送到医院的人!
怎么办哪?也不能这么难受下去啊!就在这危险的时刻,三哥果断决定:给马叔——马大夫打电话!马叔这两年来对我家很好,每每有事找他,他都会尽量帮我们。电话放下还没有10分钟,就听见大门外有摩托车声。抬头一看只见两个穿白大褂的人匆匆走来!
是马叔!真的是马叔!他来救我了!
马叔给我摸脉、测体温,一测结果:高烧!心跳每分钟140下!随着马叔一句“赶紧住院吧”,他把我抱了起来,直奔等在大门外的摩托车!
到了工会医院,马叔直接把我送到了急救室……
经过打针的疼痛、铁夹的冰冷,我的呼吸终于有了一点点缓解,胸痛、背痛也有了一点减轻,头也清醒了一些。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因急救室里只有一张床,于是我被挪到了4号病房。实在是身心疲惫的我睡过去了,一觉醒来,看到大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