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在其乐融融,就在这个当口,林子里爆发出了一阵呼呼啦啦的声响,两个人同时转身朝那声音爆响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群黑压压的野兽朝他们二人面前凶猛地冲了过来。狼群!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金玉石河原始丛林里是狼群、野猪出没的故乡。尤其是到了冬春季节,狠群、野猪活动十分猖狂,秋妹首先发出了“啊!”的一声尖叫,说时迟那时快,秋妹闪电般地将你扑倒在地,命令说“莫动!闭上眼睛!屏住呼息,装死!”秋妹听说野兽不吃死了的动物,便用自己的身体掩护着你,心下暗想∶“要咬,要啃,要撕,要扯,都冲我一个人来吧,千万不要伤害了我的蕲春歌!”被钱秋妹死死压在地上的春蕲春歌,翻了上来,又将秋妹压在了下面,并且用一只手捂住秋妹的嘴巴,说∶不要做声!快装死!”说罢,便等待着那一群野兽来咬你,原来是一群灰毛野猪。虽然这是一场虚惊,但是我二人却都经历了一场爱情与生命的考验。在生与死的关头,二人都毫不迟疑的把生的希望让给对方,而把死的可能留给自己。须知,在生死关头一闪念的时候,是最能把人的心曲坦露到极至的。一场虚惊过后,我二人都被劫后余生的喜说包围住了。二人情不自禁地相互拥抱在一起。这是爱情与生命共存的大祝贺!这是爱至极与双奉献的大喜庆!经过了一场大劫难的考验,秋妹的心与你贴得更紧了。因为两个人都知道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位置。于是,两个人都有说不出来的幸福和喜悦。而且迸发出了从未有过的激|情。你把秋妹按倒在秋天的草地上,象野兽那样的吼吼着喘着粗气。你的手在姑娘的身上乱抠乱摸,你的丰硕的厚嘴唇在姑姑的脸上、额上、唇上、脖子上、胸脯上、Ru房上、到处狂吻起来。
秋妹躺在春蕲春歌的怀抱中喃喃地说道∶ “秋妹妹一生一世都是蕲春歌的人了。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永世不分离!”
蕲春歌搂抱着姑娘醉迷迷的说∶ “蕲春歌这一辈子就爱秋妹妹一个人。
两个人说了许多许多的心里话,是装在两个人心里许久许久不曾说出来过的心里话。
在金玉石河岸边原始丛林中交欢,双方都很快乐。
那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甜蜜滋味和幸福的感觉,将永远地存留在二人的记忆里。”
钱秋妹几乎一夜没有合眼睛。她想呀想呀,想着她和春蕲春歌的情,想着俩人的爱,不知不觉的自言自语起来: “蕲春歌!你千万要等我见你一面啦!”
外边有汽车马达的轰隆声。那个多情种子司机开车来了。
他轻轻敲了两下门。问: “起来没?走啊!今天有200多公里,争取早点到。”
“马上就来。” 钱秋妹说。
97可怜秋妹未见到春蕲春歌
200来公里,现在的柏油马路,顶多3个小时。可那时候,戈壁滩上没有路,不是绕圈子,就是坑坑洼洼,司机们叫 “搓板路”,平均小时只能跑30多公里。从新屯到边界往往要走五六个小时。
司机有美女陪伴,慢长的戈壁,也不觉寂寞。路上,他不是伸手抓钱秋妹的大*,就是扣她的皮洞窟窿,要不找话说:
“伊塔阿吉边界农场有你什么人啦?”
“哥哥。”
“同胞哥哥。情郎哥哥?”
“你管我什么哥哥!咸吃萝卜淡操心!”
“嘿嘿!随便问问。你哥哥叫什么名字?说不是我还认识。”
“蕲春歌。”
“是蕲科长!我们还真认识!蕲科长人可好了!边界农场第一台康拜因,就是他陪我到乌鲁木齐拉来的。蕲科长不仅是个大帅哥儿,还性情开朗活泼,爱说笑话,待人大方诚恳,万里难寻的大好人啦!”
“你高抬他了!他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钱秋妹嘴巴这样说,心里却乐开了花。暗自欢喜: “我的蕲春歌就是万里难寻吗!要不我为他牺牲这么多?”
可怜的秋妹妹!她还不知道春蕲春歌一直心里恨她呢!
司机: “哎,我说大妹子,蕲科长姓蕲,你姓钱,咋会是兄妹呢?”
秋妹: “我是他妈妈抱养的。虽然不是一母怀胎,可是我们却比同胞兄妹还亲。”
司机:“哎哟!我真混蛋!连蕲科长的妹子都日!”
秋妹:“你们男人都是馋猫儿,见荤腥就想吃,算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司机: “喂!大妹子!车上只有你和我。你老实告诉我,蕲科长日你没?”
秋妹: “闭上你的臭嘴巴!他日没日,管你屁事!”
司机: “大妹子!你还别骂我,*是根筋!越日越亲!蕲科长肯定日你了!要不你不会这么老远千辛万苦的去看他!”
秋妹: “你这人怎么这么下流!他生重病了,我去探望!。。。”
司机: “哎哟!?蕲科长病了!?我也要去看看!”
一路上东扯西拉,时间过得很快,车子不知不觉开到了边界检查站。一根打着红白相间的杠子挡在汽车前头。
司机和钱秋妹都下车了。在派出所,司机交出了介绍信。公安员: “你可以走了。”
“同志。她是到边界探亲的。她哥哥就是边界农场的机务科长蕲春歌。蕲科长正在重病中,她是来看望他的。”
“登记一下。性别。女。族别。汉。年龄。26。叫什么名字?钱秋妹。做什么工作?家庭妇女。加入过什么组织?没有。籍贯。湖北。什么时候进疆?59年。现住什么地方什么单位?兵团春山农场。社会关系,亲属叫什么名字,干什么工作?丈夫祝达青,春山农场职工。加入什么组织?一般群众。兄长蕲春歌。”公安停止登记,歪着头看着钱秋妹: “为什么不一个姓?”
“她是蕲科长的妈妈抱养大的。”司机抢着回答。
“没有问你。你是在哪儿拉上她的?”
“春山。”
“怎么上车的?”
“春山农场场长方道明引见上车的。”
“站一边!不叫你别Сhā嘴。”
“钱秋妹。边界禁区,严禁不明身伤人员进入。你一无边境居民证。二无单位出具的介绍信。我们不能放你进去。你返回吧。”
“公安同志,求你了!我八年没有见到哥哥,现在他病重,危在旦夕,让我看他一眼吧?”
“钱秋妹。今天是不行了。你回单位开了证明再来吧。”
“司机大哥!拜托你看看我蕲春歌!” 钱秋妹哭着喊道。
可怜钱秋妹无缘见蕲春歌一面。她悲痛欲绝的离开边界检查站。
“放心吧!大妹子!这个忙我一定帮!”司机也难过得虎目含泪。他多情的送钱秋妹离开检查站,对她说: “妹子!你先找个地方休息。我把车开到边界,再回来带你去见蕲科长。”
98偷进禁区
钱秋妹: “公安同志不是说不让进吗?”
司机: “哎!活人还教尿憋死!我们避开检查站,从那山边绕过去。看到没有,那个山边十几公里没有人,咱们就从那儿进去。”
钱秋妹顺着司机的手指望去,只见远处黑压压的大山,甚是荒凉。她担心的问: “能成吗?”
司机:“你想不想见蕲科长?”
钱秋妹: “不想你能占到我的便意吗?只要见到我的春歌哥,怎么着都行。”
司机: “那好。我半个小时准回来。”
说完立马返回检查站,钻进司楼,只听汽车马达轰轰一声微响,向边镇驰去。从检查站到边镇不过四公里,几分钟就到了。他把汽车开进场部机关大院,也不叫人卸货,下车就往食堂钻,见了炊事员,说声 “饿坏了,给两个馒头垫底儿。”炊事班立刻从笼屉里拿两个大大的白面馒头送给他手上。他接过馒头,说声 “谢谢” ,转身就往东梁大步流星走去。他心里只有钱秋妹。他要把她带到边界见蕲春歌。他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吹过牛的,他不能让她失望。
四公里路,对于身体健壮的汽车司机来说算不了什么。更何况心里装着漂亮女人,大步流星,三步并作两步走,不多时又到了检察员。管卡子的公安员把他认下了,一边撤拦杆一边说: “你不是刚才的司机吗?”(当时边界车辆稀少,这天只有他一辆过关卡。) 他含糊的答道: “啊,我到四连看一个老乡。”公安员并不多问。因为从边镆出来的人并不设卡。
司机来到钱秋妹跟前,说 “等急了吧?”
钱秋妹说 “还好。你来得不慢。”
“咱们走吧?从南面山脚下弯过去,有十几公里呢。从这儿直下只有四公里路,绕道下去,就像绕在弓上,多走好多路。”
“只要能看上我的春歌哥,多走点路没有什么。”
进入边镇的地形比较复杂。检查站地势较高,边镇上叫它 “东梁” 。往东是一片大洼地,往西是河谷。检查站的检查人员很难看见从东洼地的动向。
司机满有把握的带着钱秋妹潜入东洼地,向南面山边走去。但是,那是四连几千亩耕地。庄稼地本来就很难行走,尤其是庄稼茂盛季节,许多地块在放水,一道道水渠要跨越,两个人要趟泥田,过水渠,不得不脱掉鞋袜,高换裤腿,赤脚露腿穿越庄稼地。幸亏钱秋妹自小生在山村农家,在山上,在田里,摸爬滚打,锻炼一幅不怕艰难困苦的身子骨,假如她是一个娇生惯养的摩登小姐,今天就要打退堂鼓了。
好不容易穿过几千亩庄稼地,来到南山脚下,这里是一片山坡荒地,是一片农场牛羊活动的草场,一道道自然沟纵横交错,深的达两三米。荆棘丛生,红柳,芨芨草,玲铛刺,绣球草,遍地都是。他们穿上鞋袜,艰难穿越。
他们来到东支干渠。这是边界农场建场初期修的一条水泥预制板铺成的地下防渗水渠。水渠沿山边而下,流水急速,冲击力特别大,加上水泥板长满青苔,滑溜如油,每年都有野猪家畜和人落入水渠,起不来,活活呛死在渠道里。
他们站在渠边,司机指着渠道西边的公路说: “看见没有?上了那条公路,就可以到边镇了。”
看起来渠道并不太宽,司机首先跳了过去。
“妹子,你行不行呀?千万不要冒险。我们可以往下走,肯定会有桥的。”
“可以!”
钱秋妹见春歌哥心切,舍不得再耗费时间。
她往后退了几步,向前冲,使出吃奶力气飞身一跳,可惜,马失前蹄,滑入渠道。渠道的水本来不多,她的身体却把水堵起来了,被阻塞的流水产生了巨大推动力,加上渠道青苔溜滑,人怎么也站立不起来,于是被渠水冲向下游。
司机着急得一边跟着水中的钱秋妹跑一边脱身上的褂子,连声呼号: “抓住衣服!抓住衣服!”
钱秋妹在渠道里哪里抓得住衣服,她拼命做各种尝试,都无济于事。
司机便拼命往前跑。他知道,下面一定有闸。如果人被卡在闸门口,那就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他要起到闸门前,用自己的身体堵在闸口。他想凭他的力气,会把钱秋妹救上岸的。
司机刚跳下渠道,站在闸门口,就见渠道两岸的林带里,跳出几个公安民警,说: “伙计,我们来帮助你。”
司机当时也是急糊涂了。听说有人帮忙救人,竟然大声说: “谢谢!谢谢!”
钱秋妹果然到闸门口获救了。
可是,她再也见不到她的春歌歌了。她和司机同时被带到边界派出所。
派出所经过电话调查证实,钱秋妹确实是从春山农场一分场三连来边界农场探望蕲春歌的。而蕲春歌也确实因车祸住在农场卫生队,并且在病危之中。于是所领导法外开恩,没有按偷越边界处理,但是,却派专人押送她回原单位。
钱秋妹一路上痛哭流涕,以泪洗面。她痛心自己费那么多周折,吃那么多苦头,到头来还是没有见到春歌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19为春歌哥冒一回险
“你又要去呀?”
“你去为我开个证明。前次没有开单位证明,白跑一趟!”
“多带点钱路上花。”祝达青嗡声嗡气说。
钱秋妹看看墙上的闹钟,也不睡了。索性换装,梳洗打扮,找换洗衣服,打点行李。祝达青也不睡了。他起床忙着为钱秋妹做饭,准备干粮,让钱秋妹带路上吃。
祝达青早早来到连部,为钱秋妹开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