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搏罢了。
“臣妾的确不是当日皇上在大兴遇到的女子……”她低低地抽泣着,“皇上遇见的,乃是臣妾的七妹,云画扇。”见皇帝正要说话,她皱着眉,凄然道:“只是,却并不是云婕妤。”
“不是她?”连宸祈一时有些迷糊了。
那究竟云画扇在哪里,云初,又是什么人?为何她们长得都如此相像?他几乎已经肯定,云初便是那个他爱着的女子,便是那词中的画扇!
若如点头,眼神凄然,脸色忽地苍白,身子一晃几乎要站不稳。“其实,画扇是臣妾的妹妹,和臣妾是再亲不过的。她不仅和臣妾为同父所出,亦是臣妾姨娘的女儿……”她望住连宸祈,诚恳地,“臣妾自幼与妹妹亲密,跟一个人似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云婕妤不是云画扇,那她如今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你既然知道,还会代她嫁到大玥?”心情激动得不能抑制,他简直觉得自己的头都要裂开了!
“妹妹她……”见连宸祈这样问,若如又禁不住抽泣起来,“妹妹她……已经去了……”说到这里,更加失声痛哭。
仿若惊雷响起在耳畔,他只觉得头疼欲裂,更是传达到了心底,心肺都纠缠在了一起,又仿佛有一枚枚的针,不断地刺入到他的心中,痛得几乎要麻木。
“她……”
死了?
死了……
脑子里空白一片,只余下“死了”两个字不断地回响,不断地撞击他的脑子,随之而来的是不能压抑的钝痛,仿佛隔了一层纱,痛得并不清晰,却又连绵不断。
“皇上离开之后,妹妹日日思念皇上。那一日,许是想得紧了,便瞒着宫中的人又溜出宫去……”若如的话响起在他的耳畔,如蚊子低低的嗡嗡,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却没想到,遇上山贼……”若如泣不成声,“待父皇派的人寻到之时,已经是晚了……妹妹已经被那群山贼给,给玷污了!”
震惊地睁着眼,他几乎不能相信若如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谎言,都是谎言!他在心里拼命地对自己喊,却微微张了嘴,发不出声音来。
“回宫之后,妹妹便服了鸩酒,寻了短见。临去之前,只说要见臣妾,她跟臣妾说,她已不再是清白之身,无颜再见那和她相知相遇的男子……便只求臣妾,若将来那男子前来求亲,便代她出嫁,而且,要一生一世都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讲到伤心处,她再也撑不住,身子一软竟就势倒在了地上。
“娘娘!”喜儿夸张地惊叫起来,扑到若如身上拼命地喊着,“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来人哪,快宣御医,宣御医!”
几名侍女闻声冲进来,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