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女殿下上前奉礼……”
火晗霜刚刚奉礼之后,二皇女火晗雪便被传到,等候奉礼。二皇女火晗雪今日并未着宫廷正统皇女服,而是一身金色盔甲,虎皮点缀,胸前的浑圆,被钢铁承托的更加□,头上两只7色火焰簪Сhā在飞天髻上,到是有几分女战神的味道。
“祝母皇万寿无疆!”
属于女子特有的磁性声音,又饱含着一个女军人的豪迈底气,重重的铁靴踩在白玉地砖上,同时也跟着发出响亮的脆音,盔甲的摩擦,动作的利落,都不难看出,这个女人在武艺上的造诣。
“二皇女殿下奉礼……石碑一块……”芝兰再三看了看手里的礼单,缓缓念道。
殿中众人立即连大气都不敢出,统一低下了头,但仍关注着女皇的态度,内心却在猜想,不知道这位崇尚以武制国的二皇女,今年又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母皇,你可不要小看臣女的这块石碑,臣女保证,母皇看了之后,定会大悦!”火晗雪得意洋洋的拍拍手,殿外即可便有四人抗着一块大石,从外面走了进来,而那块大石上盖着红布,看不到石面。
“哦?那朕到是要看看了……”女皇之前收到捷报,心情本就有些好转,再加上二皇女虽是岩君所出,但本身并无过错,何况她本身精通武艺,骁勇善战,若是对比其他两位皇女起来,她更得女皇心意。毕竟太女已有异心,火晗霜年纪尚小,就算是矮子里拔将军,她也不得不选火晗雪,大不了,将来传下密旨,让新帝登记之时,便赐死她的父亲,以绝后患,也解心头之恨。
“母皇,这可是臣女此次塞北的路上,亲自遇上的,上面的东西,可是天然形成,非是人为所致,所以臣女便想,这大概就是老天赐予臣女,让臣女奉给母皇的寿礼吧。”火晗雪回头看着大石落地,兴致勃勃的转头向女皇禀报道。
“哦?那么这石碑有何不凡之处?”女皇只见那缎子红布,但不见那奇异之处,显然也好奇了。
“回禀母皇,臣女这就揭开谜底……”大步而上,火晗雪面带红光的走到大石旁,伸手一掀红布,那大石上深陷的四个大字,猛地展示在女皇面前,也同时震撼了在场所有的人。当然,只除了早已知情的火晗霜与一直含着笑意,喝着百生茶,等候着奉礼的太女殿下。
“卓艳千古!”火晗雪大声的朗读出来,接着单膝跪地,拱手道:“卓艳与灼烟同音,母皇名讳有卓,必定能将我灼烟国流传千古,千古不衰!”
“吾皇万岁,必将流传千古,千古不衰!”
早就懂得察言观色的大臣们,见此状况,自然是二话不说,跟着二皇女跪倒一片,叩首大呼,生怕迟上一步,惹恼了女皇,掉了脑袋。而坐在左手边的来使们,则是神情迥异,有的似乎是相信了天然之碑,面带崇敬,有人则是半信半疑,但仍露敬畏,只有金赤国的金棘与凤寥国二皇女凤梦洁,不带任何表情,只是远远看着。
“雪儿,这当真是天然所成?”女皇也被这苍劲有力的字体所吸引,赶忙让芝兰搀扶着,来到大石面前,感叹的问道。
“当然,臣女怎敢欺瞒母皇?”火晗雪肯定道,说完还不忘用挑衅的眼神望一眼正在喝茶的太女。
“哈哈哈哈哈,这果然是吉兆,吉兆啊!边疆退敌,天降奇石,是我国之幸,也是朕之幸啊!”女皇止不住仰天长笑,双肩抖动起来,也让她原本灰暗的脸色,恢复了一些红润,对自己的二女儿也更加注意起来。随后,周围的大臣们,也赶紧附和着,内心却在不由暗暗钦佩二皇女的手段,此石一出,恰到好处,即沾了捷报的光,也拍了女皇的马屁,再借上上天所赐,起码能震慑大半的来使,绝对利大于弊。
“恭喜恭喜,陛下,这是吉兆啊!”虽然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可凤寥国的凤梦洁还是很有礼节的恭贺道,她身旁的金棘也跟着同贺着,没落人后。
“哈哈哈,同喜,同喜,此乃天赐吉祥,各位来使,也能沾沾喜气,今日一定要尽兴啊!”女皇平静了一些,礼貌的笑着,摆了摆手,女帝之气依旧未减。
“当然,当然……”
凤梦洁与金棘,同时拱手,但都带着一丝讽刺的笑,隐藏很深,却映入太女之眼。只是,太女并不多言,也不在乎,轻松的好似不是来参加国宴,反倒更像是在自己家中小宴浅饮一般。
“那么,太女殿下准备……”
“皇姐,恕皇妹我冒昧,请奉礼吧!”打断了芝兰的传令,用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火晗雪肆无忌惮的昂首走到太女面前,轻敲她的桌面,蔑视之意,众人皆视。
“哦?皇妹急了?”只可惜,太女不受挑衅,眼神相撞之时,到更像是个满含宠溺之色的大姐姐。
“怎么?没有吗?”火晗雪如同被这眼神恶心到,一缩脖子,倒退一步,厌恶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母皇寿辰,女儿哪有不奉礼之道?”太女抖抖袖子,儒雅的站起身,不等芝兰再传,自己就到女皇跟前,与火晗雪站到一排。此刻,一高一矮,高的是二皇女火晗雪,矮的是太女火晗庆,两人同站,又是一武一文,火晗雪常年习武,结实有力,再加上今日盔甲加身,就更是威武有神,而太女火晗庆,一身太女绣袍,难免书生气重,可皮肤偏黑,相比之下,到有失富贵之气。不过,若是有人真正观之,便会明白,光看两人之眼,便已分胜负,火晗雪之眼,虽是锐利,可不懂收敛锋芒,而太女之眼,虽是平静无波,可如同棉中藏针,水中深潭。两者相争,必将以柔克刚。
“那……太女奉朕什么啊?”女皇来回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沉声问道。
“回禀母皇,臣女保证,这也是母皇所想之物。”太女不慌不忙的跪下,仰头笑道。
“哦?你知朕想要什么?”女皇俯视自己的亲生大女,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想当年,她与芷侍卿也曾相爱一场,当时自己年轻气盛,他长得既不貌美,身段也不够妖娆,可她就是爱与他一起,甚至还有过立他为后的冲动,只是,现实终归是现实,他病入膏肓,她迎娶正宫,纳入百人,唯一可以许诺他的,便是立他的独女为太女,直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