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对上夏静石似笑非笑的眸,"怎样,知错了没有?"一笑扬起倔强的脸庞,"臣,什么字都会念,就是不晓得那两个字怎么发音,殿下!"她蓄意加重开头的字,冷笑着,以为他会动怒的,却听到他轻轻地笑,"好一个嘴硬的丫头--算了,念在你这些年的功劳,余下的板子就免了吧。"话音刚落,一笑便给宁非从凳上揪了起来,牵动了伤势,疼地龇牙咧嘴,萧未然在背后无奈地提醒道:"轻一些呀……你还真当一笑是铁铸的。"
第三回
趴在床上让侍女为她上药,一笑还不时哀声喊着"哎呀!轻一些……",好不容易折腾完了,上药的人和床上趴着的人都已经是一身大汗。侍女扯过锦被小心为她盖好,礼了一礼便迅速掩门退下了。
恍惚地趴着,一笑听到门响,头也不回地嘟囔道:"能不能不盖被子,这被子重得铁块一般,压得我伤口好痛呀!"静默了一会儿,身后传来夏静石的声音:"本王还以为一笑是不会痛的。" "哎……"一笑一激动从床上弹起,又哀叫着趴下,恨恨地说,"殿下来瞧我笑话吗?"
夏静石缓缓走近,将一只瓷瓶抛在床褥间:"这是上好的化淤膏,早治好早起床--我给你那张银弓还未试过,不知你趁手不趁手呢。"听他言语温和,一笑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咬住指节硬将眼泪逼回肚里,旁边人影一晃,咬在齿间的手指已经给他抽出:"看你,都咬得发紫了,还下死力咬,你是真不知道痛还是假不知道痛。"说着,夏静石拔出瓷瓶的塞子,用手指挑了些药膏为她细细抹在手指间,"你啊,就是太冲动,昨日若我不罚你,传旨官回去向圣帝参你一本,可就不是吃板子的事情了。"
她呆呆地望着他的侧脸,飞扬的眉不失柔和,挺直的鼻彰显凌厉,一双鹰般锐利的黑眸,单薄的唇却常常含着微笑,可听人说,薄唇者薄情呢--她忽然抽出手抱住他的腰,将头埋进他怀里:"殿下,不同意联姻行不行?"
夏静石没有立即推开她,只是轻轻拍她后背:"又说这样的话,昨日挨的板子还少么?""可是……"她不顾身上的伤痛,一口气喊了出来,"一笑愿给殿下做妾,做奴,做婢,只求殿下不要去呀!"
夏静石嗤地笑了一声:"你倒不贪心,最多想到做妾--好了,别再玩笑了。圣帝旨意已下,等你伤好,就去帮着未然他们替本王整理行装,最多半年,本王便要出发去夙砂了……""没有开玩笑!"她固执地收紧手臂,"一笑三年来一直仰慕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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