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修认为能做花瓶还是不错的，起码还有观赏的价值。在中国，最有价值的花瓶是李嘉欣姐姐，能做到那个级别的花瓶也是凤毛麟角。

方若冰一声叹息。她不是男孩子，方爸爸也并不一定要她能够出人头地，范老师最大的心愿是让她早日嫁人。真想不明白，当初怎的就一头扎进来了。以为当个综合科负责人不过就是处理文件处理各种琐事，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剪不断理还乱。唐小婉的《钗头凤》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吗：错错错，莫莫莫！

组织部迟迟不对拆迁办的中层进行考核，悬而未决的综合科科长之职一日未定，凌波的心里也没有安定下来。方若冰只能继续着枯乏无味的陪衬。方若冰从心底里愿意组织人事快点定论，本来就已是各就各位的事，何必一直不打起跑信号呢？这不是折磨人吗？

更折磨人的是范老师，范老师最近有点更年期的征兆，老是无缘无故地发脾气。

可能是从方爸爸那里得知方若冰辛苦半年却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范老师言语中有颇多的不满。

“为什么你们的领导这样呢，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你是不是都不会­干­活呀？人家这么嫌弃你？”

方若冰无语。从小到大，范老师对别人都好说，倒是对方若冰明显要求甚高了，遇事总是先想着自己的孩子不好不对。一旦觉得自己的孩子好了，那也必须得是无条件的好，完美的好，别人都不能打折扣。

“妈，我很努力了，有些事情不是像您教学生一加一等二这么简单的。”

“那就是你们领导心存偏见，我女儿这么优秀他为什么不喜欢你呀？”

方若冰哭笑不得，范老师在学校几十年，面对着孩子们多是单纯的，哪里像官场上那么复杂。

“妈，不是说好的人就一定非得重用，李主任认为我好，而黎鸣认为我不够完美，这只是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就像你喜欢江宏恩而我喜欢刘小锋，我只是不对黎鸣的胃口，跟能力无关。何况，现在的科长也不差，他是与黎鸣相熟的人，您想，就是您的学生，同样是优秀的人，您也是喜欢程宇修比郑杰多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