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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进入吴府]

第十九章

叶溪倩听到后,眼角看到他的不满,扬起一抹笑容,那笑,甜蜜至极,那笑,漂亮至极,那笑,亦让安月君心动不已!

三人走了进去,叶溪倩完全被震慑住了,如仙境般,是她唯一的感觉。成片的竹林翠绿,风一吹,能听到沙沙的响声。竹林尽头是一片湖,不大,湖边有着一棵棵杨柳,湖面平静,如宝镜,在阳光的照耀下,如金子般闪烁,波光粼粼。假山小桥流水,凉亭,不像是府邸,却像是花园。

一边走路,一边欣赏如此美景,心情得到了很好的放松。

这时,前头走来一留着胡须中年男子,穿戴不俗,一件墨­色­长衫,腰间配着一块古玉,简单却又不失大气。他走到三人面前,拍了拍司徒谦的肩,笑着说:“贤侄,你来了啊。”声音爽朗,透着一股子江湖习气,但,打扮却有着书生的孺子气。

司徒谦轻轻笑着,连眼里都是笑意,一改原来的温文尔雅,显得有些激动,说:“伯父,几年未见,身子依旧这么硬朗。”

中年男子掳了掳有些发白的胡须,笑开了,声音让人闻之,内心不由的喜悦不已。他说:“哈哈,贤侄这张甜嘴还真是让人喜欢的紧,这不,伯母知道你要来,天天念叨你,今早还特意早把我叫醒,来接你。”

“伯父说笑了,晚辈也想念你们的紧。”司徒谦笑着说,身子稍稍地往旁边挪了挪。

中年男子笑呵呵地点点头,这才注意到后面两人,不着边际地打量了翻,一脸惊讶地问:“这两位是?”

“伯父,这是我的朋友,刚刚在门口相遇,便将他们带来了。”司徒谦介绍道。

“呵呵,既是谦儿的朋友,也就算是我的了。”中年男子笑着说,眼光温和地看着眼前两人。

“伯父,这女子是叶溪倩,而她旁边的是她夫君。”司徒谦介绍到安月君时,声音顿了顿,随后继续说了下去。

“哈哈,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男子高兴地说,随后眯着眼,和蔼地说:“我是吴轩,如若不嫌弃,跟着谦儿叫我伯父便可。”

叶溪倩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忙热情地叫唤:“怎么会嫌弃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笑容绽放带着甜意,甜到吴轩心里头去了。

安月君本­阴­着一张脸,听到他这样说,脸上露出傻傻地笑意,手不知不觉地环上她的腰,见她没拒绝,心里一阵窃喜。他仰起头喜孜孜又带着分自豪地说:“这是我最爱的娘子噢。”声音大而响亮,眼睁着大大地,泛着纯真与骄傲,却又不失可爱,真是让人喜欢地紧。

叶溪倩脸倏地变红了,她死命捏了一把他环在腰际的手臂,却未松丝毫,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心却像吃了蜜一样甜。她看了眼吴轩,脸变得更红了,只能报以歉意的一笑,有些涩然地说:“让伯父看笑话了,我和他不是这种关系。”

吴轩乐呵呵地看着两人的打情骂俏,满意地说:“哈哈哈,真是恩爱啊,我看了忍不住脸红了。”

“啊。”安月君发出了一声惨叫,手不自觉得松开了,提着一只脚跳开了,可怜兮兮地看着叶溪倩,抱怨:“娘子,你­干­嘛踩我,很痛的。”

“活该,谁叫你乱说的。”叶溪倩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开心地说,丝毫没见有一点同情心。

安月君又粘了上来,紧紧地抱着住她,霸道地宣誓:“娘子,娘子,你本来就是我娘子,一直都是!”

“你,放手!”叶溪倩一脸怒容地瞪着他,。

看了很久戏的吴轩这才Сhā进来说:“站这么久也累,先进屋再说吧。”

这句话,惊醒了正与安月君吵闹的叶溪倩,她身子一顿,回过头看向笑意盈盈的吴轩,脸刷的变红了,她结结巴巴地说:“好……好……”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安月君宠溺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待看不见后,眼里的热度才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回过头时,已经无一丝表情,仿若刚刚的场景只是虚幻,他冷冷地说:“安月君。”说完便扬长而去。

吴轩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傻眼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疑惑不解地问司徒谦:“刚刚是同一个人么?”

“伯父,我确定,你会慢慢习惯的。”司徒谦哈哈一笑,好笑地说:然,眼里掠过一丝闪光,沉思了半久,有些疑惑地说:“安……月……君,不知在哪听过了。”

吴轩拍了拍他的背,不在意地说:“不用管这个了,伯母已经等很久了,我们会走吧。”

司徒谦点了点头,跨步正要走,却听到吴轩突然来了一句:“诗儿也等很久了。”声音有些调侃意味,让他踉跄了一步,脸­色­一变,哭笑不得地说:“伯父,你是故意的吧。”

“呵呵,怎么会呢,她以前是天天在门口等你,这才招来冷面玉君的觊觎,所以才勒令她不准出来了。”吴轩本满是笑意地脸变得有些愁绪。

司徒谦严肃地说:“伯父,放心吧,你还信不过我么?”

“当然信的过,不然我们还不天天愁。”吴轩眼光里满是赞赏地看着眼前俊秀的司徒谦,又是一笑,说:“不说了,不说了,不然你伯母又要骂我了。”

说完,司徒谦跟着吴轩走了进去。

到主屋大厅时,见吴轩的妻子李凤早已在门口翘首以盼,见他们两人来了,脸上一笑,迎了上去,想吴轩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真是的,说这些­干­啥。”吴轩面­色­有些涩然,不好意思地说。

“这是谦儿吧,几年未见已经长得一表人才了。”她仔细打量了番,随后有些暧昧地说:“难怪诗儿这么挂你。”

司徒谦此时只能苦苦一笑,看了眼四周,却未见他们的踪影,便问:“伯母,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往这走?”

“除了奴仆,并没见到什么人,怎么了?”李凤回想道,有些着急地问:“难道是冷面玉君来了?”

司徒谦忙说“伯母多想了,他们只是我朋友。”

“谦儿,要不我派些人在府内找找看?”李凤说。

“不用了,我想应该马上会来的。”司徒谦拒绝道,温柔笑意依旧,眼里闪过一丝锐光。

[卷一 外面篇:第二十章 遇见吴雨诗]

叶溪倩脸红红,漫无目的地四处走着,走到一半,突然想到这样很失礼貌,于是原路打回,走了一会儿,却发现越走越陌生,心有些慌乱,脚步越来越慌乱。

这时,从远处凉亭传来声音“小姐,已经很漂亮了。”声音显得颇有些无奈。

“梅儿,是吗?我怎么觉得发髻有些松了。”声音娇­嫩­,带着些羞意与别扭。

“小姐,司徒少爷快是要来了,您坐着是不是……”

“没关系,我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他看。”

叶溪倩心里一喜,忙走了过去,见一个身穿­嫩­绿衣裳的女子坐在凉亭的栏杆,­精­致而又素净的脸,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嘴儿,杏眸里碎碎星光,竟有带着几分灵气。简单的飞燕髻被一支­精­致紫玉发钗固定,发钗尾端垂着一粒粒小珠子,风一吹,轻轻荡漾,带着几丝灵巧。而旁边则是一个青­色­服装的模样的女子,恭敬地站在一旁,一看便知她是丫鬟梅儿。

她上前微微行个礼,说:“请问这主屋大厅该怎么走?”带着微微的窘迫。

“你是何人?怎么会进来的?”梅儿问道。

“和司徒谦一起来的。”叶溪倩老实地说。

“什么?司徒谦!”本是文静地坐着的女子,立即站了起来,神­色­有些激动地说:“司徒谦来了么?”

叶溪倩点了点头,看了看她的反应,有些了然地说:“你……是吴雨诗吧。”

吴雨诗惊讶地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

“听说的啊。”叶溪倩老实地说,随后问:“知道怎么走吗?失踪了这么久,他肯定着急得很了。”安月君会不会扁着一张嘴儿,生气哀怨地在原地等她呢,一想到这,叶溪倩不禁地笑开了。

他?是谁?看到她笑得如此甜蜜,突然想到一个名字,让吴雨诗脸有些发白,手开始有些发抖,眼直直地盯着她,倏地,推开一旁的丫鬟,直直往前跑。

而,旁边的梅儿狠狠地瞪了叶溪倩一眼,也跟了上去。

叶溪倩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完全弄不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忽然想到吴轩说的话,又一想刚刚她们两的交谈,有些啼笑皆非地说:“她不会是误会了吧。”

忙追了上去,而,她没注意到后面一直有个身影紧紧地跟随着她,眼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她。

吴雨诗一边跑,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为了他,为了当初他的戏言,会娶她,一直痴痴地等,为何此刻他会带另一个女人来,为什么?

“小姐,慢点,司徒少爷又不会跑的。”梅儿在后面紧紧地追着,气踹嘘嘘地说。

吴雨诗仿若没听到,一直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一路上,奴仆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平日里虽有些淘气的小姐,去没有今日这么失礼过,向她行礼也没有搭理。

没过多久,终于跑到了正厅,美眸来回找寻心中心心念念的身影,在看到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茶的司徒谦,眼神便定住了,就这么一直看着。

“诗儿,怎么跑得这么急,快过来休息下。”李凤眼尖先看到吴雨诗,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儿。

“哎呀,诗儿来了啊,怎么不进来,快到爹爹这来。”吴轩笑眯眯地掳了掳胡须,一脸宠溺地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吴雨诗,开心地叫唤。

这两声打断了吴雨诗心中的想念,她转过头,走了过去,投进吴轩的怀里,撒娇道:“爹,娘。”

“诗儿,你来了。”司徒谦放下茶杯,轻轻地叫了一声,眼温柔地看着她,平静无波。心里却有些震撼,以前只会跟在他后头跑的丫头,几年不见,竟然落得如此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般。

吴雨诗紧咬下­唇­,有点不甘愿地看着他,又是温柔,他只会温柔么,几年了,她的到来竟点不起他眼中的一点波澜,她­精­心打扮未能得到他的一点赞赏么,她就这么微不足道么?她头一撇,装作没看到地不搭理他。

“这孩子,平日里心心念念这么久,见到了怎么这副模样呢。”吴轩一脸惊讶地说。

“啊,终于到了。”一个声音传来,有些急切以及喘不过气来。

众人回头,吴轩看到后,一脸笑意地说:“你们来了啊。”

叶溪倩点了点头,正准备跨步走进去,随后突然想到你们?不是只有她一人么?她回过头吓了一跳,见安月君就离她一步之遥,她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会在我后面?”

安月君妖魅的眼看着她,流转间如梦如惑,委屈地说:“娘子,你不高兴看到我吗?”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我很高兴。”叶溪倩连忙说,就怕他听到不满意的答案,一直缠着她,直到他满意为止。

“是吗?”安月君俊美邪魅的脸蛋绽放一抹灿烂的笑容,双眸一亮,眼里尽是满足,心里是翩翩爱意,随后喃喃自语:“原来娘子这么想我呀。”

虽是喃喃自语,却是故意让她听到般,洪亮又带着明显的开心与得意。

“你……”叶溪倩气急败坏地带着几分娇羞地瞪着他,,这小子是故意的吧,故意让大家都知道,这让她怎么好意思看后面的人。

“娘子,我怎么了?”安月君歪着脑袋,纯真无辜地问,眼里竟是勾人的魅惑。

叶溪倩头一撇,不想理他,这家伙最会得了便宜还卖乖。

“呵呵,怎么小夫妻两还没和好么?”吴轩一脸笑意,终于开口说话了,却是一副调侃的意味。

叶溪倩身子一僵,死瞪了一眼安月君,脸绯红,转过头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们,嗫喏道:“这……伯父……”

吴轩不在意地笑了笑,他咳了声,一脸正­色­,严肃地说:“你们可以继续,继续。”然,却仍是一副调侃的意味,眼里堆满了笑意。

“爹,他们是谁?”在旁边看了半天的吴雨诗开口问,声调里却有着一股希望。他们,是什么关系?

[卷一 外面篇:第二十一章 娘子,不要背叛我!]

“诗儿,这是谦儿的朋友。”吴轩笑眯眯地介绍道。

“哦。”吴雨诗闷闷地应了一声,看了眼司徒谦,却发现他正温柔地看着一脸气喘吁吁的叶溪倩,心倏地紧缩。不,不会的,他对任何人都这么温柔,他不会喜欢上她的。可是,为什么突然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亮光,他对她有了兴趣了么?

李凤眼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思,瞪了一眼吴轩,便上前对他们说:“怎么还站在外面呢,这么大热天,也不怕热出病来,来,我刚叫丫鬟煮了些酸梅汤解解渴。”

叶溪倩抬头看了眼李凤,见她言语和穿戴不俗,便知她是当家主母了,她热切地说:“这是伯母吧,长得真是漂亮,有韵味。”

“呵呵,丫头哪的话,我都是老太婆了,还漂亮,快进来吧。”李凤一听这话,笑呵呵地说,随后向其中一个丫鬟叫道:“绿绣,快端些酸梅汤来,可别怠慢了贵客。”贵客二字说的尤为响亮。

叶溪倩和安月君两人坐下后,李凤瞅了瞅两人,一脸暧昧地说:“男的俊俏,女的娇俏可人,眉目之间的浓情蜜意真是羡煞我这个老太婆了,让我看了都脸红。你们刚成亲?”

“我和娘子马上成亲,现在正处于恋爱阶段,我……”安月君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笑吟吟的大眼黑白分明闪耀著幸福的神采,樱桃般的嫣红小嘴儿微翘,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小脸蛋儿粉­嫩­粉­嫩­竟是愉悦。

“啪!”

叶溪倩没好气地打在他腿上,打断了他要说出口的话,安月君笑容倏地消失,委屈地抽了一下好看俊俏的鼻子,眼儿还故意眨了眨,可怜兮兮地说:“娘子,你怎么老是打我?”

“哎呀,我是看你可爱嘛。”叶溪倩伸手去捏了捏他绯红的腮帮子,那脸蛋儿真是怎么摸都不厌,光滑细腻。

安月君抚摸着自己被捏痛的腮帮子,委屈的眼直瞅着她,一句话都不敢说。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把安月君脱离了苦海,叶溪倩抬头看去,却见李凤一脸促狭地看着他们两,脸倏地变红了,头垂得低低地,再也不敢说任何话了。而安月君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高兴样儿,让她看了恨不得揍上两拳,以解心头之恨。每次,他都害她丢脸!

吴雨诗看了这一幕,高悬的心悄悄地放下了。

绿绣将酸梅汤奉上后,便悄悄地退下,侍立在一旁,随时等待命令。

“伯父,冷面玉君什么时候会来?”许久不说话的司徒谦突然开口问道。

吴轩看了看外面的天,随即叹口气,担心地说:“还有几个时辰,昨夜我在书房的柱子上看到了菱形镖上面的字条说今夜子时会来夺取我女儿……”

话未完,但众人都已经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意思,气氛霎时一片寂然。

“伯父,放心吧,这事交给我处理。”司徒谦一贯的温柔,眼底却闪过一丝肃然,虽快,却让吴雨诗捕捉到了,心底一片喜悦。他还是在乎她的吧。

“他淡然,他残忍,他无情,他厉­色­,我想他不屑于做这样的事。”司徒谦沉吟半响后,缓缓道。

叶溪倩瞅了一眼无辜纯真样儿的安月君,拼命地点点头,嘴里重复道:“恩恩,不错,的确是这样的。”

这应和声虽小,但却在厅内造成了不小的反应。

“倩倩是怎么知道的?”司徒谦奇怪地看着她,一脸沉思地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质疑,他谨慎地问:“你,和他认识?”

这话一出,赢得众人的狐疑,吴轩脸有些僵硬,却又有些激动地问:“倩倩,你真的和他认识?”

“呃,这个,呵呵,我怎么会认识他呢?”叶溪倩赔笑道。

然,众人却都是一副不信的表情,她没料到会造成这个局面,有些慌乱地看着他们,不知错所地看了看安月君,见他无动于衷地坐在那喝茶。她气急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见他还是无反应,便用力在他腿上捏了一把。

“哎哟!”安月君又是一阵惨叫,他惨兮兮地扁着嘴,清澈有神的眼看着她。

“你帮不帮我?”叶溪倩小声地在他耳边说。

“不。”安月君眨了眨眼,轻轻地吐了一句话,看了她一眼,头一撇,再也没理会。但,心却有些颤抖,他想知道,她会不会将他说出来,虽然他不怕被人背叛,但是他怕被她背叛,哪怕只是细小的,还是很怕,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他不想再尝了。

“你!”叶溪倩眯起眼看着他,心里已经他骂了千遍万遍了。

死命地瞪了她一眼,才转过头看向他们,小心翼翼地说:“你们觉得冷面玉君长得怎么样?”

“不知,因为看过他的人都已死。不过最近有些传闻说他长得俊美魅惑至极。”司徒谦边想边回答说。

“虽是传闻,但不可能是空|­茓­来风吧。”叶溪倩一听这么,心中一喜,刚刚的心虚也不见了,她继续说道:“既然他长得这般俊美,你说还要强要一个女人吗?”

“倩倩说的有道理。”司徒谦点点头,答道,随后又说:“那你的意思是这个冷面玉君有可能是假的么?”

“你只要想想前后他的举动是否变化很大便行了。”叶溪倩继续说,眼一扫众人,看他们沉思片刻之后,微微一笑,继续说:“现在不是关注他真假的时候,无论真假,他晚上都会来,而,我们最主要是怎么对付他。”

“恩。”司徒谦点点头,转眼看向焦急如焚的两人,微笑地说:“伯父伯母,这事交给我处理便好。”

“恩,就算我们不相信你,诗儿也不准啊。”吴轩微微一笑,暧昧地说。

“伯父……”司徒谦尴尬地叫了一声。

“爹……”吴雨诗娇羞地叫了一声。

此时,安月君悄悄地握紧了她的手,眼就凝视着她,这般深邃,这般喜悦,这般痴恋,亦这般温柔,幸好,幸好她没有说……

[卷一 外面篇:第二十二章 娘子,我反对]

叶溪倩轻轻嘘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被她糊弄过去了,手突然一暖,她低头,发现是安月君的咸猪手,想要抽出来,却发现被他紧紧地握住了,怎么也挣脱不了。她瞪了一眼,他正看着她,他的眸子里流转的尽是魅人,她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脑中除了他如宝石般深邃的耀眼的眸子外,一片空白,脸欲变欲红……

“倩倩,你有何办法?”司徒谦问了问正在神游中的叶溪倩,却无任何回应,无任何不耐之­色­,稍稍提高声音叫道:“倩倩,倩倩……”

“啊?”叶溪倩终于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看着他,却只是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司徒谦看她傻愣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咳了一声,又重复道:“倩倩,你有什么好办法?”温润的声音如清泉般清澈,好听。

“问我?”叶溪倩不可置信地反问一遍,见他点点头后,立即推脱:“这个,我不行的,呵呵,你们继续吧。”

“哈哈,怎么会不行呢?”吴轩笑开了,眼眯着,说,“刚听你冷静的分析,不输给任何一个男子。”语调里带着赞赏。

叶溪倩一阵无语,心里愤愤地咒骂,靠,她只不过是乱说的而已,什么冷静啊,要不是安月君那家伙,她会说这些话吗?

安月君?看着他长得祸国殃民邪魅醉人的面容,那风流魅惑的眼儿,顾盼流转间有着数不尽的诱惑,那嘴儿,殷桃嫣红而又柔软,让人很想一亲芳泽,脑中亮光突然一闪而过,她眼睛一亮,嘴角扬起一抹恶魔般的笑容,安月君看了一阵胆寒。

叶溪倩轻轻扫了一眼周围,落在司徒谦身上,朱­唇­微启:“我是有个主意,不过不知可行不可行?”

“倩倩,有什么说什么吧。”司徒谦温柔地说。

“偷天换日。”叶溪倩镇定地说完这四个字,然,心里早已经一阵窃喜,不,笑得快已经憋不住了,安月君看了,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说完,屋内一片寂静……

“你的意思是换人?”司徒谦提出疑问道。

叶溪倩点了点头。

“这倒不失一个办法,可是会谁愿意呢?”司徒谦沉思片刻后,缓缓地说出口。

“不行,我不同意。”观察了许久的吴雨诗突然大声反对道。

“诗儿,怎么了?”坐在她一旁的李凤未料到她会出声,吓了一跳,斥责道。

“为了救我,让另一个女子陷入危险之中,这样的事我无法接受。”吴雨诗看了眼李凤,随后朝众人说道。

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激赏,这样的女子,她喜欢!

“诗儿,作为爹娘的,都是自私的,我们只希望你能平安。”李凤眼底含泪地对她说。

“娘,另一个女子的爹娘也希望她能平安,在他们心中,她是独一无二的。“吴雨诗摇了摇头,随后转头看向对面的司徒谦说:”况且,我相信谦哥哥会想到另一个办法的。”

司徒谦摇了摇头,说:“时间紧迫,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我绝对不会同意的。”吴雨诗再次反对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的!”李凤皱着眉,口气重地责备她。

……

“换人,不一定要用姑娘。”叶溪倩撇了一眼安月君,眼里满是笑意,她继续说:“也可以是男人。”

“男人怎么可以,不说体型,光脸就很难让人相信了。”司徒谦皱着眉说。

叶溪倩突然手指向在一旁正看她看得起劲的安月君,一字一句地说:“若他呢?”

“啊?”安月君傻住了,呆愣愣地看着叶溪倩,他黑白分明的大眼满是无辜,小心翼翼地问:“娘子,怎么了?”

叶溪倩没有回答他的话,她问众人:“要是他换成女装,绝对是倾国倾城的美女。”

“恩恩。”众人一致­性­点头。

“若没有人反对,晚上让他穿女装解决‘冷面玉君’。”叶溪倩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立即说。

“有。”一个无辜而又委屈的声音大声地说。

叶溪倩瞄了一眼他,直接无视他,跟大家说:“就这么定了吧。”

“娘子,我有。”安月君手举得高高地,大眼满是急切以及委屈,嘴儿扁扁地,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你呀……”叶溪倩装作考虑的样子,许久之后,让安月君以为她会同意之际,她突然恶狠狠地说:“无视!”

安月君一呆,手握住她的衣角,绝艳的脸蛋儿皱了起来,一副要哭的样儿,格外惹人怜爱,他撒娇道:“娘子。。。娘子。。。为啥无视我?”

“哼哼,谁叫你刚刚无视我的!”叶溪倩理直气壮地说,一脸的凶相。

“我哪有。”安月君小声地反对。

“你还敢说没有?”叶溪倩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手肆意地捏着他的诱人小脸蛋儿,安月君看她满脸的怒容,只一副乖乖任命的样儿任她欺负,可怜无比。

许久之后,叶溪倩终于觉得够了,拉着他的手,在众人还在呆愣的状况下,说了句:“我和他还有点私事要解决,我们出去走走。“

众人呆愣地点点头,等他们不见之后,还是回不过神来。

这,到底什么情况?

[卷一 外面篇:第二十三章 娘子,什么都依你!]

叶溪倩拉着安月君直直地往前走,安月君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可怜得像个被受训的小孩般,嘟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过了许久,小心翼翼地说:“娘子,我们要去哪儿?”

叶溪倩立即停了下来,转过头,笑眯眯地问:“相公是不是要听娘子的话?”语气温柔又带着某着引诱。

安月君急忙点点头,就怕迟了,他会受到什么惩罚,黑白分明的大眼纯真地看着她,带着点点泪光,好不可怜。

“相公,我是你娘子吧。”叶溪倩继续引诱道,咧开嘴,柔情似水地看着他。

安月君拼命地点头,看了眼她,随后小声地说:“娘子,有什么话直说就可以了。”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瞪着他,眼微眯,语气轻柔而又威胁地说:“相公的意思是我很啰嗦?”

安月君又是一阵点头,随后却像是反应过来般,死命摇着头,小鹿般无辜纯真的眼偷瞄着她,看她一脸怒容,忙讨好赔笑道:“娘子,你说的每句话都是金玉良言,我都深深记得。”

“是吗?”叶溪倩嗤之以鼻地哼了哼,好笑地看着他那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淘气的光芒,随口问:“那天在市集上,你对我说过什么了?”

“啊?”安月君傻愣愣地看着她,樱桃小嘴儿微张,许久之后,粉­嫩­的小脸蛋儿凑到她怀中蹭了蹭,撒娇道:“娘子,你欺负我。”娇软的声音让人闻之心一软,想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欺负一番。

“哪有欺负你,是你说的啊。”叶溪倩眼斜看他,凉凉地说。看到他的动作后,迅速将他推开,口气凶恶地说:“不准乱蹭!”

“娘子。。。”安月君委委屈屈地小声叫了一声。

“丫丫的,差点被你蒙混过去了。”叶溪倩看到他漂亮的脸蛋儿全是委屈,­精­致的五官就差皱成一团了,心里一软,却佯装恶狠狠地说。

“娘子,我哪有。”安月君反驳道,虽说是反驳,却更像是撒娇,声音哀怨小声而又缠绵。

“夫君,你就答应我,扮女装吧。”叶溪倩微微一笑,柔柔地说,那笑虽非倾国倾城,艳丽四­射­,却青涩含蓄,柔美清亮。

安月君愣愣地看着她,有着痴迷,脑子中除了她迷惑人的笑容,一片空白,傻傻地无意识地点点头,说:“恩,好。”

“哈哈,就这样定了。”叶溪倩见目的达成后,拍了拍他的脸蛋儿,大笑一声,开心地说。

“娘子,定什么?”安月君惊醒过来,看着她得意洋洋的笑脸,不祥的预感顿生,他小心翼翼地问。

“相公,你刚刚答应扮女装了,哈哈。”叶溪倩一想到过会儿就能看到,他扮女装的样是何等的绝­色­出尘,又是一阵大笑,快乐无比地说。

安月君脸立即变得苦兮兮,明亮的大眼,闪烁着无限的魅力,他白净修长的手缠上她的肩,撒娇道:“娘子,你听错了,我没说。”

“你的意思就是我耳朵不好使了?”叶溪倩轻轻飘来这么一句话。

安月君傻眼了,不知道该说啥,觉得说啥都是错,最后,只能哭丧着大眼,嘴角慢慢地朝下掉,一脸凄惨无比地求饶道:“娘子,饶了我吧。”

“哼。”叶溪倩重重地哼了一声,看都不看他。

安月君看她理都不理自己,急得团团转,委屈地说:“娘子,不要不理我嘛。”

而,叶溪倩无一丝反应,看着远处的树木。

许久之后,安月君像是下定决心了般,无可奈何地重重叹了口气,满是宠溺地说:“娘子,我答应你去解决‘冷面玉君’。”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以及浓重的杀气。

“穿女装?”叶溪倩说,心中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她知道她是在无理取闹,凭他的武功,保护吴雨诗绝对没有问题。就当她任­性­,就当她蛮恨吧,她只是很想知道,他能为她做到何种地步!

“好,什么都依你。”安月君淡淡一笑,却充满无可奈何的疼惜,丝毫没见他皱眉,没见他有任何不耐之­色­。有的只是疼惜,有的只是爱恋,有的只是宠溺。

叶溪倩身子一抖,眼微湿,往日的点点涌上心头,她不知道他还能为她做到何种程度,但是她想,这已经足够了。天下之大,她能遇到他,这是上天的恩赐,她真的知足了。若上天让她到这个朝代,只是为了能与他相遇,相知,相许,她很开心,真的。她应该要感激上苍,破旧的住房,烟雾缭绕嘈杂的酒吧忽然觉得离她好远好远,似乎是上一代的事情了。

“娘子,可以理我了么?”安月君可怜兮兮地小声说道。

“笨蛋。”

叶溪倩轻轻说了一声,立即在他­唇­上印了一下,眼里满是羞涩,脸绯红地跑开了。

温暖而又充满香甜的气息还留在­唇­上,安月君来回摩挲着­唇­,仿若要感知她的气息,立在原地傻傻地笑了。若为了博她一笑,他什么都甘愿!

费了好大劲,终于回到了大厅,见所有人满脸担心地迎了上来,李凤眼尖地看见她微红的眼睑,关心地问:“他不同意也是正常的,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女装,再想别的方法,不要哭了。”

不说还好,一说叶溪倩的眼又开始红了,她拼命地摇摇头,有些哽咽地说:“他,同意了。”

“啊。”

众人皆是哗然,他们满眼的不可置信,失声许久的司徒谦终于开口道:“他怎么会同意的?”

叶溪倩眼泪就这么一滴滴落了下来,落在地板上,绽放成一朵朵花,她拼命压制住想大声哭出来的念头,许久之后,她眼里含泪地说:“为了我。”

话一出口,众人都不说话,室内一片寂然,吴雨诗看了看司徒谦,再满脸欣羡地看着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能得到那么一个优秀的男子倾爱至厮,她真的好羡慕。

李凤先反应过来,不住地道谢道:“倩倩,谢谢,谢谢……”

[卷一 外面篇:第二十四章 娘子,我们是夫妻!]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有些歉意地看着叶溪倩,许久之后,司徒谦开口问:“如果他发现不是本人的话,那……”

叶溪倩淡淡一笑,略显神秘地说:“只要有他在,一切都可以了。”只要有他在,什么都可以解决,她相信。

这时,“娘子,你跑的这么快­干­嘛,我都快追不上了。”安月君气踹嘘嘘地追了上来,粉­嫩­的双颊透着红艳艳的光泽,乌亮有神的眼看着她,带着一抹深沉。

李凤走到安月君面前,激动地说:“要不是你,诗儿就……”

安月君一改原先的可爱与纯真,显得有些冷意地说:“不是为你。”

霎时,气氛僵了下来……

“呵呵,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好好谢谢你。”吴轩看气氛有些僵,忙打圆场道。

“是啊,是啊。”别人应和道。

……

吃过晚饭后,安月君与叶溪倩被带到后面的厢房,环境颇为雅致,兰花触目即是,不似牡丹那般高贵,不似玫瑰那般绚烂,也不似芍药那般淡雅,却有着清新素净的感觉,小排树木布置显得尤其小巧。

“安公子,倩倩姑娘,这是你们住的厢房,若有什么不好,提出来。”李凤推开门说。

安月君喜孜孜地走了进去,却被叶溪倩一把拉了过来,她恶狠狠地说:“不准进去!”随即,转过头有些为难对李凤说:“伯母,为何只有一间房?”

安月君无辜地被她扯着,一听忙举手,美眸睁得大大地,嘴翘得高高地,抢答道:“因为我们是夫妻呀,你是我娘子噢。”

“是啊,你们夫妻闹矛盾了么?”李凤一脸笑意地问。

“没有,我很爱娘子的。”安月君像是怕她误会,又像是告白般,响亮又大声地说。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笑眯眯地说:“夫君,你别给我转移话题,给我去另一个房去!”

“娘子。。。娘子。。。”安月君纯真无邪地看着她,软软地撒娇道。

而,叶溪倩瞄都没瞄他,直接跟辛苦憋住笑意的李凤尴尬地说:“伯母,还有别的空房么?”

李凤咳了一声,忍住笑意说:“倩倩,你不用担心,他马上去另一个房间的。”

叶溪倩一愣,随即明白是何事,点点头说:“恩恩。”

“倩倩,那我先去忙了,有什么不满意地,丫鬟照顾不周,房间环境不好,直接跟我说就好了。”李凤说。

“恩,谢谢伯母。”叶溪倩回道。

李凤点点头,便离开了。

叶溪倩走了进去,虽不是富丽堂皇,却也是典雅有致。窗边几台上一盆水仙花,简简单单的茶几,­精­致梳妆台,落花屏风,透着淡淡的暖意。

安月君屁颠儿屁颠儿跟了进去,笑嘻嘻地说:“娘子,我们今天又一起睡了噢。”

“哈哈,怎么会?”叶溪倩看他得意的脸,灿烂一笑,说。

“娘子,什么意思?”安月君无辜地瞅着她,乌溜溜的大眼里晶亮纯真剔透。

“你不知道过会儿就要去对付‘冷面玉君’了么?”叶溪倩凉凉地说,然,眼底却闪过一丝暖意。

“知道了,讨厌娘子。”安月君扁着嘴,头一撇,不甘愿地应道。

叶溪倩正要继续说,这时,有道声音传了进来,“安公子,老爷夫人叫你去。”

安月君哪会理别人的话,满脑子都是叶溪倩,走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撒娇道:“娘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现在么?”

“恩?”叶溪倩一听,一个厉眼杀了过去,安月君乖乖地闭上了嘴,立即说:“娘子,我们一起去对付他。”

“我才不去。”叶溪倩立即反对道。

然,安月君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眼里有着坚持,让她无法挣脱,只能悻悻然地跟着他走了。

两人终于走到了吴雨诗的房间,所有人都已等候在那,安月君一扫众人,淡淡地说:“我不明白这么多人何需怕一个‘冷面玉君’?”

这话淡淡的,却带着一股子嘲讽,顿时让众人脸子都有些挂不住,司徒谦苦笑地说:“‘冷面玉君’据说有双紫眸能吸人魂魄,谁能抵挡?”

“是吗?”安月君冷冷一笑,不可置否地应了一声。冷眸一扫众人,轻轻说:“之所以答应,只是为了我娘子,博她一笑。”

众人都点了点头,安月君继续说道:“既是为她,你们可以走了,若谁看到,则是死!”厉眼一闪而过的是浓重的杀意。

他们看了,心底渐渐升了一股子恐惧,他冰眸子狂野残忍,表情更是冷酷异常,­唇­畔扬起的是狠觉的笑容。他,是说真的。

“那,我们先走了。”李凤说完先走了出去向周围使了个眼­色­,众人领会地鱼贯而出。

见众人都走后,安月君冷然地将门关上,转身时,笑嘻嘻地说:“娘子,你帮我换衣服吧。”

“做梦吧。”叶溪倩坐在椅子上,替自己倒了杯茶,品尝一口后,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闲闲地说。

“娘子,你要是不帮我更衣,我就走了噢。”安月君一脸纯真无辜地威胁道,然,妖魅无比的眼全是温柔,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散发着无限的诱惑。

“靠,威胁我!”叶溪倩一听眼一眯,口气凉凉的,却全是怒火,霎时,气压越来越低,安月君胆战心惊地看着她,冷汗直流,她突然开口而且很温柔地说:“好,我答应。”

“啊?”安月君傻眼了,看着慢慢向他靠近的清秀脸孔,小心翼翼地撒娇:“娘子,你怎么会同意的?”

“我同意你不高兴?”

轻轻地飘来一句话,安月君拼命地点点头,说:“高兴,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呢。”随后小声嘀咕道:“可是娘子的突然温柔让我好不习惯。”

叶溪倩看他可怜的模样,只能拼命忍住,拍了一下他的可爱又绝艳无比的脸蛋儿,好笑地说:“好啦,别耍嘴皮子了,快开始吧。”

“是,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PS:终于连夜赶了出来,心情好多了,谢谢亲们的安慰,还是一句老话:有你们,真好,我会好好坚持下去的。呜呜,那个,我又说错了,是下一章是换女装,不要骂我,某些­色­女什么的,不要打我就好了,哈哈,飘走~~

[卷一 外面篇:第二十五章 你不该动了我在乎的人!]

叶溪倩见安月君坐下后,柔柔地说:“闭上眼。”

安月君听话地乖乖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微颤,粉­嫩­嫣红的小嘴嘟得高高的,头仰起来,叶溪倩一阵好笑,说:“安月君,你这是­干­嘛?”

安月君无辜地张开眼,一派无邪地说:“亲亲呀。”

叶溪倩翻了翻白眼,捏了捏他的脸蛋儿,哭笑不得地说:“鬼扯,给我乖乖地坐好。”

安月君一脸闷闷地瞅着她,水汪汪的大眼里盈满了委屈,想要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微翘的嘴皮儿却显得有些可笑俏皮,叶溪倩看了失笑不已。

“娘子。。。”一阵闷闷的声音传来,带着不甘不愿。

“怎么了?”

“我突然发现我吃亏了。”这声音幽怨不已,可怜不已。

“为什么?”

“我这么辛苦还要打跑坏蛋,娘子都不给我奖励。”声音继续哀怨中,想要博取同情。

“……”

“娘子,我们好久没亲亲了噢。”诱惑的声音带着某种渴求,娇软却不失纯真。

“砰!”狠狠地踢了一脚

“娘子,我想要……”声音又比刚刚多了几分可怜。

“砰!”又是一脚。

“你给我闭嘴!”叶溪倩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能安分一点!

安月君垮着绝艳的脸蛋儿,抽抽鼻子,不情不愿地说:“好嘛。”

一阵寂静之后

“娘子,这镜中的人是谁?”安月君指着镜中的人,眼瞪得大大地,惊讶地叫道。

“你呀。”叶溪倩满带自豪地说,那可是她辛辛苦苦的杰作,怎么能不高兴!

“娘子,我又不是猴子,没有猴子ρi股的。”安月君看着镜中的人儿,不高兴地赌起小嘴儿,生气地说道。

只见镜中的人儿柳叶眉,眉尖画了一颗美人痣,平添了几分妖艳,邪魅的一双含情目,晶亮动人,顾盼生姿,似流转着万般风情,似又点着点点泪光,纤细柔弱,撩人心怀。鼻子小巧而笔挺,绛­唇­映日。一笑道不尽的妩媚妖艳,回眸一笑百媚生。该是绝世倾国的绝­色­,该是魅惑世人的妖艳,然,白皙的脸蛋上却有着两个很浓很浓的腮红,破坏了这一份美,让人忍俊不禁。

叶溪倩笑意盈盈地说:“我知道你不是猴子啊。”

安月君不高不兴地嘟起嘴儿,神­色­带着几分埋怨,说:“娘子真坏。”

叶溪倩忍住笑意地将他脸上的腮红擦掉了,露出一张粉­嫩­可爱的小脸蛋,配着紫­色­的纱衣,长长的青丝随意披散,更有几丝飘渺的味道,好一个绝世佳人。

“真是个美女啊。”叶溪倩­色­迷迷地看着他。

“娘子,爱上我了么?”

绝艳的脸上是深深地期盼,叶溪倩正想说什么,不料,“娘子,屏住呼吸。”冷淡的声音带着分紧张,却仍是晚了一步,叶溪倩咚的一声倒地不起。

安月君看了眼叶溪倩,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走到屏风前面,坐在桌边,轻啜着清茶,眼瞄了眼窗户的一处,邪魅却又残历地笑了笑。

门轻轻地开了,显然进来的人没料到有人在,一愣,本来有些惶恐自己的药怎么会没用,想逃出去。在看到他的长相后,­色­心一起,­淫­亵一笑,说:“虽然不是吴雨诗,但你比那个小美人更美,看来我真是捡到便宜了。”鼠目般的贼眼一直盯着他,眼神显而易见地透着­淫­邪。

“你,用了什么药?”安月君似没看到他的­淫­意,冷冷地问。

男子笑着说:“美人儿,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的药,当然是用来跟美人儿共度春宵了。”

安月君脸­色­一变,纯黑的眸子似有了些颜­色­的改变,狠狠地说:“你用了瑃药!”

“哈哈,应该说是合欢散,美人儿,我相信一定会让你感到舒服的。”男子说着下流的话,随即又是一阵大笑。

“冷面玉君?”安月君无动于衷地喝着茶,冷冷一笑,淡淡地说。

男子一听这么他说,得意地说:“只不过是盗用他的名号,做坏事却有人背黑锅,哈哈,一群愚笨的人。”

“我知道。”安月君轻轻飘来一句。

“啊,你怎么知道?”男子停止了狂妄而又得意的笑声,疑惑地问。

“因为我才是。”

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安月君放下茶杯,站起身,完完全全地面对他。纯然妖魅的紫瞳冷冷地看着他,虽没杀气,却让男子全身颤栗,倏地想起关于冷面玉君的传闻,双腿已经颤抖到不行,虽然自己武功不弱,但是在他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倏地,男子突然跪倒在地,不住地求饶:“您高抬贵手,放了小的一条生路,我再也不敢了,放了小的吧……”男子已是泪流满面,眼里是全然的骇然以及绝望。

安月君紫瞳微微流转,轻轻一笑,在男子看了以为自己有了希望之际,却听到:“你杀了多少人我不在乎,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我最在乎的人。”这声音已是冰冷无比,带着浓重的杀气。

在男子还没有为自己的话反驳时,就已经被截成了一段段,散落房间里,血慢慢地蔓延开来,透露着一股子死亡的气。安月君不在意地转回身,走到屏风后面,换上男装,将叶溪倩抱起,走了出去。

[卷一 外面篇:第二十六章 运功逼瑃药]

走到门口时,

“砰!”的一声,门开了,司徒谦首先冲了进来,满目的血和尸块,眼里是一片猩红,惊呆了,再看到抱着叶溪倩的安月君一脸冷然的出现在他眼前,心中一惧,紫­色­的眸子冷冷地看着他。紫眸?他是……

司徒谦温润如玉的脸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失声很久,才反应说:“你是冷面玉君?”

这话一出,众人都倒抽了一口气,实在无法想象这么一个绝艳不似世间的人儿的人会是杀人如麻的冷面玉君,但是,却又不得不信,尸体碎片,­唇­畔的冷酷笑意,以及,这被世人说是“妖瞳”的紫眸,据说能吸人魂魄……

正想到这,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喊一声:“妖孽之子,大家千万不要看他眼睛。”

语毕,人群中一片嘈杂,有些人甚至都退后了。

安月君显然是听到了,眼直直地看向发声处,只不过是一个奴仆,看起来很平常,到是旁边那个男子有些怪异,虽是奴仆打扮,却有着不同于奴仆的邪气和杀气。他笑了笑,那笑未达眼底,抱着叶溪倩的手紧了紧,他,不在乎,真的。

怀中的人儿,嘤咛了一声,让安月君心头一震,这药­性­快要发作了吧,安月君直直地走出去,众人都恐惧得让出一条路,他眼扫了扫周围,看到的只有恐惧,恐惧还是恐惧,冷笑着走了出去。

“谦儿,这……”吴轩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许久才回复过神,迟疑地说。

司徒谦微微一笑,说:“伯父,我们可不能做小人。”

“可是,冷面玉君的眼……”

司徒谦摇了摇头,不赞同地说:“伯父,要是他的眼睛真能吸人魂魄,倩倩已经跟他这么久了,为何还在。”

吴轩还在犹豫中,吴雨诗走了出来,说:“爹,这个情,我无论如何都是要还的,所以我想亲自向他道谢。要不是他,我想我也不会安然无事地站在这了。”

吴轩犹豫地说:“可是……”

“伯父,我会陪诗儿去的。”司徒谦温柔地说。

“司徒哥哥!”吴雨诗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喜悦,他是在乎她的么?

“好吧,我答应,你们路上要小心。”吴轩终于下定决心说。

“恩,谢谢爹。”吴雨诗开心地说。

……

安月君紧抱着叶溪倩从高府出来后,便一直往东飞过去。感觉她身体的的热度在升高,脸已经越来越红,此刻已变成纯黑的眸子变得更为深沉,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

走到尽头再左拐,没一会儿,便到了一间客栈,此客栈被装饰得富丽堂皇,稍比其它的要好一些,客栈门口早已有人在等候,见他来了,便恭敬有礼地说:“堡主。”

安月君点了点头。

那人看见他怀中的女子,眼里只露了点点好奇,却没有露出什么,便说:“堡主,李青早在半月前便得知您要来,早已为您准备了厢房。”

“辛苦了。”安月君淡淡地说。

李青也深知他的­性­格,与自己无关的事,不可以多问,直接说:“堡主,这边走。”

在安月君点头后,便将他带到了预备好的厢房,现在虽已是深夜,但也有些嘈杂,李青帮他安排的这个厢房不在客栈内部,在后面,但却与客栈紧紧相连,很静,环境也很漂亮,虽前面是富丽堂皇,然这却显得有些简朴以及清幽。

李青打开门,弯腰说:“堡主,好好歇息。”

正当安月君跨步进去时,李青迟疑了半天,下定决心地说:“属下冒犯,不知堡主发现后面一直有人跟着?”

安月君眸光一闪,冷然的面容一直没有改变,他淡淡地说:“你去解决了他。”

“可是,是敌是友还未分清,这样冒然……”李青一脸惶恐地说。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安月君口气强硬了些,也冷了不少。他还真是不死心,在吴府杀他未成,竟追到这来了。

“是是是,属下明白。”李青诚惶诚恐地说。

“你先下去吧,明天之前不要靠近。”说完便走了进去,门轻轻地关上了。

李青叹了口气,走开了。

房内,安月君将叶溪倩轻轻地放在床上,她嘤咛了一声,眼缓缓地张开,看见是安月君,嫣然一笑,张开双手,撒娇道:“抱抱,我要抱抱。”

安月君看着她,宠溺地俯下身,将她紧紧地抱住。渐渐地,叶溪倩眼慢慢变得朦胧,带着某种渴求,脸越来越红,嘴里不断地重复道:“好热,好热,热……”

一把将安月君推开,身子不停地扭动,无意识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安月君的美眸更为深沉,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手缓缓地拂过她的脸。

叶溪倩像是得到了抚慰般,脸不断地向他的手靠近,蹭着他手的小脸露出一个舒服的表情,眼眯着,像一只猫咪般。慢慢地,她开始不满足了,手开始抚上他的身子,却觉得衣服有些碍眼,嘟起嘴想要将他的衣服扯开,却怎么也没办法。

身子渐渐地偎过去,­唇­猛地吻上了他的­唇­,激烈地汲取他口中的津液,手死命地拉扯着他衣服。安月君推开她,微微地喘着气,邪魅的眼已不似平常那么纯黑,已染上了情yu的味道,手握得紧紧地。

不料,她又缠了上来,然,却在下一秒失去了意识。安月君松了一口气,却眉头还是皱的紧紧地,点她的|­茓­,只是暂时的,怕是醒来会更猛烈。

倏地,眸光一闪,将她在床上放正后,自己坐到后面,运功开始将药逼出来。一刻钟之后,叶溪倩身子开始慢慢冒出热气,安月君额头上开始沁出一滴滴汗,落在被子上。

约莫又是一刻钟过去了,叶溪倩身上的热气已变得很少很少,最后已没热气冒出来了。安月君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掌收回,吐纳了一口气,将叶溪倩放在床上,见她脸上因冒热气而显得红润,喉咙紧了紧,俯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随即在她身畔睡下了。

[卷一 外面篇:第二十七章 娘子笨笨]

第二天一早,叶溪倩醒来,入目即是毫无防备犹如天使般诱人的­精­致面孔,不禁吞咽了口水,脸不断地凑上前,轻轻地印上了他的­唇­,软软地,温暖地,随即就退开了。看见他眼睛还是紧紧地闭着的,心里不断地窃喜,这偷吃豆腐的感觉不是一般地好。然,却没看到安月君­唇­畔露出的一抹笑容,小小地,淡淡地,浅浅地,却有着满满的幸福。

叶溪倩想要起身,却发现腰被安月君紧紧地圈住了,想要挣脱,却是感觉越来越紧。叹了一口气,任命地闭上眼,没过一会儿,突然眼一睁,越来越紧?丫丫的,原来这小子装睡骗她,哼,看她不好好让他睡!

手不着边际地搭上他的腰,在安月君­唇­畔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时,用力地,狠狠地捏了一把。

安月君哭丧着脸睁开眼,纯真无邪的眼里满是泪光,好不可怜,小声地说:“娘子,你以后能下手轻一点么,为夫真的很疼。”

“谁叫你装睡,活该!”叶溪倩狠狠地说了一句,又说:“还想吃我豆腐,­色­胆包天了。”看来,她是完全想不起来,刚刚是谁先偷吃谁的豆腐了。

“娘子。。。娘子,我哪有。”依旧是委屈可怜到不行的声音,撒娇地诉说着自己的冤情,那声音软软地,听了让人特想呵宠。

“要起床了。”叶溪倩笑意盈盈地说,眼底是全然的幸福。

“娘子,你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么?”声音里满是紧张,眼睁得大大地看着眼前让他倾注所有爱的女子,心里是胀满了浓浓的幸福感。

“没有啊,我很好。”叶溪倩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说。

“我看也像没事的样儿。”安月君嘟囔地说,随即又小声地说了句:“还是这么凶,怎么可能有事。”心,放下了,幸好,昨天的运功有用。

说完这话,忽然觉得有两道利剑朝他看过来,心倏地一抖,他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纯真地说:“娘子,你­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

“夫君,我很凶?”一句咬牙切齿地话从叶溪倩的嘴里挤了出来。

“没有,没有,娘子很温柔。”安月君急忙摇头说道,长长又浓黑的睫毛一煽一煽,配着一双纯真的大眼,怎么看怎么无辜,怎么看怎么都引起人想欺负的欲望。

叶溪倩看着他,突然笑出声,诡异地,让安月君一阵毛骨悚然,他结结巴巴地说:“娘……娘子,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只是想笑笑。”叶溪倩依旧笑眯眯地说,她看了眼周围,说:“这是哪?”

“报告娘子,在客栈。”安月君立即回答道。

“这地方不错,要花不少钱吧。”叶溪倩瞄了眼周围的摆设,随意地问道,脸上是心疼的表情,这住一晚得花多少钱那。

“不用花钱的。”安月君老老老实实地答道。

“不要钱?难道是你家的?”叶溪倩瞥了一眼,没好气地说。

“错。”安月君斩钉截铁地反对,在叶溪倩露出了然的表情后,得意洋洋地宣布:“娘子,是我们家的。”脸上是讨好地笑容,口气是十分神气。

“啊,不是什么堡么?怎么改开客栈了?”叶溪倩一脸糊涂地问他。

“娘子笨笨,这间客栈是月家堡经营的,还有好多其他的,比如说赌场,古玩店……”安月君兴致冲冲地介绍道。

“停停,你老实说你家……”叶溪倩在看到他露出不同意的表情后,忙改口道:“不,是我们家到底有多少钱?”

安月君一呆,傻愣愣地说:“娘子,没算过,不过肯定养的起娘子的。”

“恩恩,那就好。”叶溪倩满意地点点头,看他一副大款的样子,应该够她挥霍了。

门外,恭敬紧张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堡主,李青有事禀报。”

叶溪倩一听到声音,立即紧张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随后想要推开他,爬起来,想要离开床铺,却被他紧紧地揉在怀里,不让她离开分毫。叶溪倩的脸刷的变红了,深吸一口气,入鼻即是他特有的味道,香香的,很好闻。埋在他的胸膛,竟有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

“进来。”冷淡的声音传入耳朵,她不是没注意到,只有面对她,他才会如此孩子气,如此会撒娇,如此惹人怜爱,她何其有幸能遇上他!可是,这样被一个人深深眷宠着,是否会遭天谴?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着酱紫­色­长衫,束发,有些江湖习气,在见到安月君后,扑通跪了下来,有着视死如归的豪壮,说:“堡主,属下有辱您的命令,甘愿已死谢罪!”

“恩?”安月君淡淡地应了一声。

“堡主,昨夜属下一不慎,将您叫我追杀的人放跑了。”声音里有着不甘愿,他不怕死,但是他怕就这样死掉,他不甘心啊。

“恩。”安月君听完他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属下不怕死,只是未能完成堡主的命令,羞愧不已。”李青悲愤地说。

“你……”

叶溪倩看到他眼里的杀意,心一惊,忙打断他的话,轻轻地说:“安月君,我饿了。”

“既然娘子饿了,我们出去吃早饭吧。”安月君低头看她时,冷意立即消失不见,满脸宠溺地说。

讨好又热切的声音以及一脸宠溺的表情让李青一愣,这是冷酷的堡主吗,这是淡漠的堡主吗,这是残忍的堡主吗?他不信!

“李青,起来吧。”安月君冷淡的声音又传入他的耳际,抬头,看到淡漠近乎冷酷的安月君,才缓缓回过神来,这,才是月家堡堡主,一个除了脸上冷意,从未出现其他表情的男人!

“是。”李青听话地缓缓站起身,但,却仍是弯腰听候差遣。

安月君拉着叶溪倩走出了房门,走到门口飘来一句:“他跑了,一直是在我的预料之中。”

李青愣在原地,这,堡主是什么意思?

[卷一 外面篇:第二十八章 娘子,你变胖了!]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杀个人都不会!”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摔杯子的声音。

“属下已经尽力了,本来想在高府动手,可是却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

“他是冷面玉君。”

“什么?没听过那个贱女人说他是冷面玉君,你确定?”

“属下确定,世上只有他有一双独特妖魅的紫眸,而且他杀人时的嗜血,这都足以可以证明了。”

“难怪上一批死士都有去无回,毕竟冷面玉君的武功当今武林鲜有匹敌。”

“属下无能,请主子降罪。”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然,却在转身走出的一霎那,尸首分家,坐在正中央椅子上的男子冷冷地笑了,­奸­邪,­阴­寒,让人忍不住战栗。

……

叶溪倩走到客栈的正堂,才知晓这地方究竟有多大,多么富丽堂皇,与去的上一家想比,简直可是说是天壤之别,虽豪华,却一点也不显奢靡之气。现在虽说是早上,却仍是人潮拥挤,让人大感惊讶。

“娘子,你要吃什么?”安月君轻声问她。

叶溪倩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真饿了?”

“这不是娘子亲口告诉我的么?”安月君睁着大又亮的眼睛看着她,嘿嘿的眼珠子还时不时地溜溜转,小巧的嘴儿微翘,一脸疑惑地问。

“我是不想你杀人,恶心死了。”叶溪倩没好气地说,一脸的厌恶。

“娘子。。。娘子。。。”安月君心一阵子紧锁,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紧紧地抱住她,不断地撒娇道。她是在说他恶心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当初对他说,这样他不会放任自己一天比一天更爱她,不会任由自己沉沦。当初,她从天上掉落在自己面前时,仿若仙女般。如果,真是仙女,那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也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哪怕是与天作对!

“安月君,我们打个商量吧。”叶溪倩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什么?”安月君纯真无邪地问。

“你以后杀人还是留个全尸吧,不然我看了几天都吃不下饭,你没觉得我这几天瘦了好多了么?”

“没有啊,我觉得娘子都变胖了。”安月君黑白分明的眸子乌溜溜地看着她,撇了撇嘴,喃喃咕哝。幸好,幸好她没有嫌弃,心,微微地放下了,到现在,他还是在怕,怕她眸中的鄙视,怕她眸中的厌恶。

“你……说……什……么!”叶溪倩一字一句地说,眼死死地瞪着他。

“我今天早上摸娘子的腰时,觉得娘子腰上的­肉­变多了。”安月君老老实实回答,也是不知死活地回答。

叶溪倩眼里已是全然的怒火,她已经气到不行了,这家伙,他不知道女人最忌讳别人说体重吗,他还故意犯忌讳,明显就是故意的!

“砰!”

一拳重重地打了上去,在安月君傻傻又可怜兮兮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等她前脚一走,安月君后脚就跟上去了,这时,月影倏地挡在他面前,恭敬地说:“堡主,您叫我查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

“说。”安月君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一个字。

“寒明山庄的庄主柳文二十年前曾是武林十大高手之一的‘素手老鬼’,正当他威风显赫的时候,隐退江湖了,创立了这个山庄,娶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五年前,他妻子便死了”

“恩。”安月君淡淡地应了一声,未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他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简单的好角­色­。

“而,当年十大高手就剩他一个了,十大高手的死非并寻常,应该和他有关系,堡主,上一批追杀你的人并非是他。”月影迟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担心地看着他的反应。

“还有什么?”

“表小姐天天在那闹,吵着要您回去,总管实在受不了了,就发了好几封过来了。”月影口气有些轻松,然却隐隐带着淡淡的酸意。

这个讨厌的女人!安月君低声咒骂,皱了皱眉,厌恶地说:“你回信,叫她滚!”

“是。”月影忍住笑意,说。

“还有,以后你的任务便是保护她。”安月君眼直直地看着她,冷然的眼神未有一丝波动。

“属下遵命。”

安月君点点了头,丝毫没有犹豫便走了。

月影悲哀地发现,她总是在追寻他,却一直都是背影,可是,他连一个正面都不肯施舍给她!

……

“娘子,你走慢点,为夫都要赶不上了。”安月君在看到她的身影后,便奋力向跑着,不顾形象的大呼小叫道。

这话一出口,街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看着他,不断地窃窃私语。

叶溪倩脸红得装作没听到,也没看到,直直地往前走,直到,安月君追上来,哀怨不已地说:“娘子,你跑这么快,是要抛弃我吗?”

“答对了!”叶溪倩笑眯眯地说,随后又说:“可惜没奖品哦。”

“娘子,你抛弃我了,要去找别的男人吗?”满脸醋意地看着她,嘴翘的高高地,眼底闪过一丝紧张。

“你啥时这么聪明了?”叶溪倩凉凉地问道。

“娘子,如果你敢找别的男人,我就先杀了你!”依旧一副天真的口吻,然,眼里和脸上都写着两个字,认真!

“呵呵,你……你是开玩笑的吧。”叶溪倩第一次看到他用这样冷的表情看她,吞咽了口唾沫,讪笑地说。她的心一惊,却不感到有任何害怕。因为,她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她,这就足够了。

“不,娘子,我是认真的!”眼深深地看着她,虽是无辜纯真,天真无邪,但嘴里却说着再认真不过的话语。

“还有,娘子,你要是离开我的话,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

又是轻轻地飘来的一句话,却依旧威力十足,炸得叶溪倩目瞪口呆,心一阵地悸动,她呆愣了很久,许久才回神,眼直直地看着他,认真地说:“如果上天给我机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卷一 外面篇:第二十九章 娘子,我讨厌他们!]

安月君邪魅得一笑,­唇­角微微上扬,流转着魅人的诱惑,投足之间都是令人醉心的幸福,他深深地看着她,手缠上她的指尖,一字一句说:“倩倩,你一定要记住今天说的话。”

第一次,他没有叫她娘子,第一次他叫了她的小名,她垂下眼睑,手微微地颤抖,不是因为他不叫她娘子,只是为他言语中的浓情,为他言语中的认真,抬头,坚定地说:“如果上天同意,我一定会的。”

只怕天不同意她这样幸福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让回去?如果真有这个机会,她会舍得回去吗?舍得这个漂亮得妖异深深宠她的男子吗?真的舍得吗?一想到这,心情变低落起来了。

“娘子,若天不同意,我就逆天!”黑发在风中飞扬,漂亮的脸蛋儿有着异常妖艳的魅惑,­唇­红齿白,美眸顾盼间显现浓情,也显现着认真。

“呵呵……”叶溪倩被他的话深深震慑了,心一阵痉挛,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不停地傻笑。他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娘子,你怎么了?”又恢复到天真无邪的模样儿,眼无辜地眨了眨,全然小孩子习­性­。仿若刚刚只是幻觉。

“没什么。”叶溪倩无意识地应道,在看到不远处的身影时,高兴地想要跑过去打招呼,却被安月君紧紧地楼主,她回过头瞪着他,骂:“放开,没看见是司徒谦和吴雨诗吗?”

“娘子,看见了。”安月君眼神冰冷得看着前面的两个似乎在跟一个摊主询问着什么的人,还不时地笔画着,软软地说。

“那快放开啦,我去找他们,他们快走了。”叶溪倩看着快要走的两个人,焦急地说。

然,安月君却死拉着不放,无辜纯真地说:“娘子,走了就走了嘛。”

两人就在叶溪倩死要上前,安月君死拉着不放手的情况下走了,叶溪倩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直到不见人影。

她转过身,一脸怒容地说:“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他们?”

“娘子,我讨厌他们,你也讨厌他们,好不好?”安月君小心翼翼地瞅着她,讨好赔笑道。

“为什么?”叶溪倩奇怪地问,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你不会还在想着因为他们而让我叫你穿女装的事吧。”

“怎么会呢,娘子,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安月君委屈地扁着小嘴儿,哀怨而又不赞同地看着她。

“难说呀。”叶溪倩没好气的瞄了瞄他,凉凉地继续说:“不知道是哪个人看到我买个泥人都会生气?”

安月君脸刷的变红了,但,脸上却是一派的纯真,眼睁着大大地看着她,无辜又小声地说:“娘子,你说的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叶溪倩咳了一声,眼一直盯着他,他的脸变得更红了。白净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粉­色­,衬着红艳艳的­唇­瓣更为红润,再加上乌溜溜的大眼和那一脸的无辜,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安月君!”叶溪倩倏地叫了一声。

“在。”安月君乖巧地答道。

“我昨天不是在吴府吗,怎么会今天醒来就在客栈了?”叶溪倩满脸疑惑地看着安月君,让安月君倏地冷汗直流。

“娘子……”安月君眸中闪过一丝光亮,撒娇道。

“别给我撒娇,我想知道为什么?”叶溪倩继续问。

“娘子,你……你晕倒了。”安月君想了片刻之后,继续说:“我就把你带到客栈了。”

“原来是这样啊。”叶溪倩若有所思地说。

“恩恩恩,是这样的。”安月君拼命点头,说,见叶溪倩似乎接受了这个答案,心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觉得你亲我了。”叶溪倩突然又爆出这么一句话,让安月君又是一阵紧张。

“娘……娘子,你是……是在……做梦,对,做梦!”他先是结结巴巴地说,随后还肯定地点了点头。

“明白了。”叶溪倩点了点头,说。

“恩恩恩,娘子,明白就好。”安月君忙回答。

……

“司徒哥哥,怎么办?到处都找不到倩倩和安公子的人影。”吴雨诗有些羞涩地看着眼前俊朗的司徒谦问。

“安月君……安月君,安月君……,好熟悉的名字,总觉得在哪听过,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司徒谦脑中念头一闪而过,只能摇摇头,皱着眉说。

“司徒哥哥,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我们可以再找找。”吴雨诗不忍看他皱眉,安慰道。

两人走进茶馆,店小二立即殷勤地上前,说:“两位客官,要点什么茶?”

“来壶龙井吧,再来些点心便行了。”吴雨诗见他还在思考,便自己说了。

“好嘞。”店小二回答道。

“安月君……,到底哪听过了?”司徒谦喃喃自语道。

一旁正准备离去的店小二耳尖,听到了,忍不住开口说:“公子,您听过月家堡吗?”

“怎么会没听过,它的势力可是强大到让人恐怖,几乎什么领域都会有,连皇上都忌惮几分,而堡主安……”司徒谦突然闭上嘴巴,一脸的震惊。

他知道不是平凡人物,可是没想到背景竟然这么显赫!

“诗儿,我知道他是何人了?”司徒谦还没反应过来,眼里仍是慢是震惊。

“他是月家堡堡主。”吴雨诗一脸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司徒谦讶异地问道。

“刚刚店小二问,我就知道了。”吴雨诗微微一笑,随后坚定地说:“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人,,我都要还这份人情,或许这份人情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但我不想一直欠着。”

司徒谦听到她说的话,眼里满是赞赏。以前这个只会跟在他身后跑的小女孩,长这么大了,而且让他惊讶的是,她居然这么有主见。

“既然,诗儿这样说了,我们只有一个办法了。”司徒谦沉吟许久后,缓缓地说。

“什么?”

“我们亲自去月家堡,似乎只有这个方法了。”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章 要回月家堡了么?]

“去月家堡?”吴雨诗沉吟道,因她是一个女流之辈,爹娘甚少让她出门,最多也就在临合街以及临近的几条街逛逛,不过她经常倒是经常偷溜出去玩。月家堡离这有挺远的一段路,一路上肯定会发生很多好玩的事,正好应了她爱玩的­性­子。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可以陪她很长一段时间……

想到这,她抬头看着他,灵动的双眼里写着坚定,斩钉截铁地说:“好,就依你。“

司徒谦看着她晶亮的眸子失神了一阵子,回过神来,见吴雨诗直直地看着自己,俊颜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他轻咳一声,说:“那就这样定了吧,回去跟伯父伯母说一声。”

“客官,茶上来了。”

这一声及时地化解了司徒谦的尴尬,他忙说:“诗儿,先喝茶吧,喝完后,我们立即回去。”

“恩。”吴雨诗看着他难得慌乱的神情,心中一阵窃喜,应了一声。

……

几天过去了,安月君一早醒来,洗漱完毕后,开门时,眸子一闪,淡淡地说:“进来吧。”随后自己走到桌旁的凳子上坐下。

“堡主。”月影走进去,行个礼,恭敬地说。

“恩,什么事?”安月君微微一应,眼中闪过一丝诧然。

“总管来信说,堡中现在不太安宁。”月影担忧地说。

“呵,是吗?他终于要开始动手了?”安月君冷冷一笑,眸中是嗜血的光芒,以及满是不屑。

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云淡风轻地说:“还是早已动手了?”

“有这个可能。”月影应道,想了片刻,随后说:“堡主,上次刺杀您的人马会不会就是他?”

安月君没有应她的话,端起茶杯,眼闪过残酷之­色­,他淡淡地说:“还有何事?”

“自从上次叫她滚,表小姐这几天改了­性­子,很安静,但是却天天睁着一双泪眼问总管您什么时候回。总管又不好说什么,她仗着以前您的话,赶也不赶不走,害得总管只能天天躲着,立即发来求救信。”月影一想到那个经常欺负别人的总管也会吃瘪的一天,心里就一阵好笑,心底却涌现一股涩涩之意。

“恩,中午动身回去。”安月君眼中浮现一股冷然,淡淡地说。

“是。”

“你先别回去,如果柳文没说错的话,去寒明山庄把他找出来。”安月君口气冷硬了几分,说。

“是。”月影应道,心里的苦涩已经胀满了胸口,只能面无表情的掩饰这一切,可是眼还是泄露了。

安月君显然看到了,但是却没说什么,点点头,说:“你先下去吧。”依旧是这么冷然,依旧是这么冰冷,依旧这么疏离。

月影苦涩一笑,眼直直地看着他,不顾主仆有别,将要有好几天看不到他的背影了。他真的很残忍,竟连一个背影都不留给她!他的情,他的爱,他的喜,他的悲,他的怒,他的甜,都只与那个女子有关么?为什么不分一点给她?他们只不过才认识一个月多,可是他们已经认识十年了啊,竟连一丝都不分给她!让她情何以堪!

再眼深深地看了他,转身退了出去。

安月君待她走后,眼露出稍稍地不耐,忙走了出去,走到隔壁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随后­唇­畔掀起淡淡的,宠溺的笑容,静静地等待着。

只听见,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还伴随着低声的咒骂声。一分钟过后,门砰地开了,叶溪倩睁着双睡眼,一脸怒容道:“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早起床!”虽说来到这个朝代也有好几天了,但是好几年的晚睡晚起习惯却不会这么早改掉。

“娘子,是你起得太晚了。”安月君无辜的反驳道,看着她头发蓬乱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柔情与笑意。

“砰!”

一拳到了上去,叶溪倩没好气地说:“不要吵,我要去睡觉。”

转身之际,却被安月君拉住了,叶溪倩眯起眼,恶狠狠地说:“你有屁快放!”

“……”安月君一脸愕然地看着她,满脸地问号,怕她骂一般,小心翼翼地说:“娘子,我们中午要回去了。”

“好,回哪?”叶溪倩无意识地问。

“回我们家。”安月君轻轻地说,却充满幸福,充满紧张。

“恩,好,我继续睡觉去了。”叶溪倩点了点头,想要转身回去,却又被安月君拉住了,她一把揪住安月君的衣服,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想怎么样?”

“娘子,你不反对?”安月君脸上一副害怕的表情,然舔了舔嫣红的­唇­瓣,这么诱惑的动作,却一派纯真无邪地说。

“对,我不反对,我们中午回我们的家。”叶溪倩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的家说得尤为重,说完放下了安月君,打了个哈欠。

“娘子继续睡吧,走时叫你噢。”安月君满足地笑眯眯地说。

门关上了,安月君刚要转身离去,门却开了,传来一声很大的声音:“慢着!”

安月君心一抖,她反悔了么,反悔要回我们的家了?缓缓回过身,小脸蛋儿里满是紧张,讨好地说:“娘子,怎么了?”

“这离我们家有多远?”叶溪倩问道。

“不远,大概有三天的行程。”安月君小心翼翼地说。

“砰!”

一拳又打了上去,叶溪倩生气地说:“这叫不远吗?你又想我走到虚脱啊。”

说完,一脚踹了上去,叶溪倩凉凉地抛出一句话,“你给我找辆马车,不然,你就背我回去,否则,我坚决不回去。”

安月君可怜兮兮地揉着被揍的地方,拼命点点头,紧缩的心不再发疼,保证地说:“娘子,一定会的,我保证。”

听到他的保证,叶溪倩立即“砰“一声把门关上了,独留安月君傻兮兮地留在门口傻笑,那笑充满了幸福。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一章 坐上马车]

中午,安月君安排妥当后,正要上楼去叫叶溪倩出来,抬头却发现她正准备下楼,脸上冷硬的线条立即化柔了,他委委屈屈地小声说:“娘子,终于起床了呀,为夫等好久了。”

“那奖励一下。”叶溪倩柔柔地说,说完便轻轻地亲了一口,笑眯眯地说:“夫君,可以了么?”

“不够,怎么都亲不够。”安月君嘟着小嘴儿撒娇道。

叶溪倩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但是更多的是满足与柔情,她手主动拉上他的手,十指相扣,紧紧地,说:“夫君,我们回家吧。”就是他了,他的柔情,她喜欢,他的撒娇,她喜欢,他的孩子气,她喜欢,甚至,他的残酷狠觉,她也喜欢。

安月君浑身一阵,眼深深地凝视着她,那般专注,他抓住她了么,她是他的了么?绝美的脸上慢慢露出颠倒众生的笑容,那般绝艳,那般专情,那般温暖。他点点头,轻声说:“恩,娘子,我们回家。”

他带她到了门口,一驾华丽的马车出现在叶溪倩眼前,叶溪倩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马车,两眼立即被吸引过去了,时不时摸摸车厢,还激动得跑向前头,见到马后,一把就抱住了它,不住地抚摸,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马,好想骑一下。”

安月君眸光一闪,走上前,把她从马旁拉远,生气地说:“娘子,马有我好看吗?有我重要吗?”话里满是醋味。

叶溪倩一愣,大笑不已,笑得快踹不起来,她边笑边说:“笨……笨蛋,哪有人跟马比的啊?”

随后脸一正,说:“夫君,我相信,你比马好看。”但,眼里仍满是笑意。

安月君呆呆地站在那,终于反应过来,脸倏地红扑扑地,在阳光下,散发着一丝邪气以及绝美的诱惑,他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嗫喏道:“娘子,你又取笑我。”

“是你笨蛋啊,怎么能怪我?”叶溪倩捂住嘴窃笑。这样的家伙,怎么能不让人爱呢,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更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渴望一份单纯真挚的感情。因为喜欢,所以想欺负,因为喜欢,所以单纯。

“娘子。。。”安月君睁着双大眼幽怨地她,不赞同地说。娘子,因为你,才笨:因为你,才傻:因为你,才幸福。对,是幸福,现在的他因她而感动幸福,她不能离开他!

叶溪倩笑着钻进了马车,果然不出所料,外面如此漂亮,里面肯定不错,果然,空间宽敞,坐垫全是上等的丝绵坐的,中间放了一个张小桌子上,放着书,茶具,以及点心等等。

她一ρi股坐了上去,安月君就跟着上了车,她一ρi股踹了上去,说:“出去驾车,你不要以为它会自己动。”

“娘子,别担心嘛,我已经雇了人,你没发觉车子已经开始动了么,娘子笨笨。所以,我们这几天可以一直呆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了噢。”这口气好像带着某种邪恶的目的,边说还边偷偷地挪近她,眼还时不时地偷看她,直到在她旁边后,才停止。

叶溪倩好笑地看着他的小动作,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意拿了本书,翻来看看,随即厌恶地扔掉了。

“娘子,怎么了?”安月君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种古书谁看得懂!”一脸嫌恶地表情。

安月君眸子一闪,他开口问:“娘子,你以前没看过吗?”

“鬼才看,我那个……”止住了刚要说出口的话,她看了他一眼,说:“呵呵,只是很少看,因为不认识多少字。”

“哦。”安月君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心里不禁怀疑,古书?这书明明是这个时代的?为何会称作古书?她这样的言行举止,真的是紫月王朝的人么,不像,越相处越发现她的特写,越觉得她遥不可及,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他该怎么办?

“娘子,你家住哪?”安月君突然问道。

“住得很远很远……”叶溪倩轻叹一声,眼里突然涌现一股思念之情,虽说不怎么想回去,但是,毕竟也是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总该会有一些不舍。

“住很远是在哪?潇青国?明安国?还是其余一些附属小国?”安月君继续问,有着一股子坚持。

“夫君,你几岁了?”叶溪倩听着他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紧张,突然Сhā嘴问道。

“二十三,娘子是不是嫌我老了?”安月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你觉得我有几岁了?”

“娘子,最多不会超过十八。”安月君仔仔细细地看了她,老老实实地说。

“哈哈哈……”叶溪倩笑得花枝乱颤。

“娘子,你怎么了?”安月君紧张地问。

“没事。”被说得年轻这么多岁,谁会不高兴,她满含笑意,得意洋洋地说:“我二十二了。”

安月君愣了好久,随后紧张地说:“娘子家里可有夫君了?”眼里是嗜血的杀意。

“嘣!”

叶溪倩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没好气地说:“你觉得我像是这样随便的人吗?有了夫君还会叫你?”说完还死命瞪了他一眼,转过头,把车内的小窗的窗帘拉开,欣赏外面的风景,一副再也不想理他的样子。

“娘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安月君凑到她身旁,一把把她抱住了,可怜兮兮地说。

车内悄然无声……

“娘子,你要是不理我,我就一直抱着你,不放。”手不自觉地搂着她的腰,小脸蛋儿紧贴她的背,一脸贼笑,但口气仍是可怜哀怨。

依旧悄然无声……

这下,安月君急了,正要开口说话,马车却突然一个踉跄,停了下来,安月君眼神一冷,扬声问:“怎么回事?”

“堡主,路中央有个受伤的男子。”门外诚惶诚恐的声音。

“继续上路。”安月君冷哼了一声。

“可是……”

“绕路,不行,直接过去!”安月君的声音冷到近乎残酷,让门外的人一阵胆寒。其他人的生死与他无关,他只在乎他怀中的。

“慢着!”

清脆的声音响起,叶溪倩瞪了他一眼,说:“我去救他。”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二章 白衣男子]

打开门,跳了下去,走到前头,看见离马蹄一点的距离处,躺着一个白衣男子,浑身浴血,脸上竟看不出一些完好,到处是剑伤与刀伤,触目惊心,让人看了极度不忍心。从仍可可以从轮廓里看出他长相不俗,虽是素­色­衣服,却是珍贵的雪缎,看来他身份非同一般。

“相公,快过来。”叶溪倩回过头,大喊了一声。

“娘子,来了,来了。”­唇­红齿白的安月君乐颠颠地跑了过来,脸上是喜悦不已的欢愉。迅速跑到叶溪倩面前,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问:“请问娘子有什么要为夫去做?”

“你呀,就会耍嘴皮子。”叶溪倩笑呵呵地看了他一眼,看了眼地上的男子,没好气地说:“你救不救他?”

“救,娘子说救就救,我哪敢不从。”安月君小声嘀咕。

说完走上前,俯下身,眼略略地看了眼,眼底闪过一丝幽暗,轻轻地说:“快咽气了,没救了。”

“怎么会?我刚刚还看到他在动,怎么会一下子就死了?”叶溪倩一听,立即俯下身,手颤颤巍巍地伸到他的鼻尖,在感觉到有一丝生命迹象时,激动地说:“安月君,还有救,真的还有救,他还有气!”

“娘子,他中了剧毒,而且还被人砍了数刀,凄惨无比,杀他的人手段比我还残忍。”安月君看着她,老老实实地说道。

“是啊,是啊,你每次都是将人绞成碎片,直接毙命。相对于他还要忍受这么久的痛苦,你确实好多了。”叶溪倩凉凉地说,眼不赞同地看着他。

“娘子。。。”安月君赌起小嘴,不赞同地叫道。

“真的没救了?”叶溪倩脸上满是担心,不确定地问道。

“气若游丝,娘子,我们补上一脚吧,省德他痛苦了。”安月君睁着双无辜地大眼,笑眯眯地说着让人气结的话。

“嘣!”

“哎呀!”安月君哭丧着一张脸,眼里泪花闪现,揉着被打的地方,眼眨巴吧地看着她,小声地说:“娘子,事实嘛。”

“什么事实?这是一条人命!”叶溪倩怒气冲冲地说。

“我……我只是开个玩笑。”安月君委屈地小声说道。

“开玩笑,人命也可以开玩笑吗?”叶溪倩凶巴巴地无奈又好笑地说。

“人命在我眼中,就如蝼蚁,不值一提。”安月君声音突然一冷,这般不在乎,仿若一切都不在眼中。

叶溪倩一惊,不值一提?他到底遭遇过什么?眼神才会如此冰冷孤傲,能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这般残忍的话。想到这,眼里满是疼惜,心在疼,为他疼,一个念头闪过,嘴不受控制地轻声说:“相公,以后我保护你。”声音充满了坚定。不一定,只有男子才可以保护女子。因为她爱他,所以保护他。

安月君身子一震,像水晶一样澄澈晶莹的眼先是震惊,随后化开了点点幸福,­唇­瓣勾起一抹轻笑,那般美,那般艳,又那般暖。他点点头,轻轻地说:“好。”他此刻是幸福的,十年前的事,因为她,仿若离得好遥远了。记忆中……

叶溪倩着迷地看着他的谪仙般的笑容,久久不能回神。

安月君显然看到她眼中的痴迷,低低地笑开了,叶溪倩回过神来,眼刷的便红了,暗自埋怨自己,太丢脸了,她怎么这么花痴!到现在,她还是不相信,他是她的,如此优秀的人是她的。

“娘子,也不是没得救。”仔细看了眼前的男子,想了片刻之后说,声音变得特别黏人,特别软­嫩­。

“什么?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叶溪倩想要抛开这恼人的羞意,忙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最为关键的是中毒,离这百里处有一座祈玉山,里面居住着一位百世药医,能解世上任何一种毒。只要毒解了,刀伤没伤到筋骨,只要好好调养变行了。”

“那我们快去吧。”叶溪倩眼里透着焦急,人命关天,她虽非救世主那样有解救天下的胸襟大度,但是在她面前却也做不到坐视不管。

“娘子,很远,我才不要去。”安月君斩钉截铁地拒绝道,眼里写满了坚持。

“他大概还有多少时间可活?”叶溪倩又问了一句。

“大概还有半天的时辰。”安月君想了一会儿,答道。

“这到祈玉山要有多久?”

“一天。”

“没问你走过去!”叶溪倩咬牙切齿地说,手已经跃跃欲试了。

“骑马半个时辰,马车两个时辰。”安月君缩了缩脑袋,乖乖地答道。

叶溪倩听完后,看了眼安月君,叹口气,伸出手想要将他扶起来,却被安月君拦住了,他不赞同地扁着嘴,说:“娘子,你不可以碰别的男人。”

“要不,你抱?”叶溪倩挑挑眉说,忽然眯起眼,一副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说:“你不会是为了不想去,在故意拖延时间吧?”

“没有,绝对没有。“安月君拼命摇了摇头,翘起小嘴儿撒娇地说:“娘子,我们去会浪费很多时间的,要赶快回去。”

“你回去有急事?”叶溪倩斜看他,眼里有些怀疑,轻轻地说:“家里有美娇娘等你?”口气虽轻却带着危险。如果他有了,她会揍到他没有!

“没有,我的娘子只会有一个,以前,现在,将来。”安月君认真地说,眼里写满了认真。

叶溪倩一脚踹了上去,嘴角有着一丝微笑,但,口气凶恶地说:“抱他上去。”

听了,安月君只是冷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车夫,车夫心中升起一股子寒气,他立即明白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男子抱起。然,一个古箫掉落地上,安月君将它捡起,这古箫很短,外表­精­致,箫中央嵌着一块紫玉,阳光照耀下,大放光彩。垂着一截流苏,不像箫,却又是箫。眼里说过一丝光亮,随后若有所思地沉吟许久。

倏地,将古箫紧紧握在手中,抬头,有些激动地说:“娘子,走吧。”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三章 吸毒血]

两人坐上了马车,受伤男子已被安置在一旁的坐垫上,血已经将坐垫染红了。安月君第一次没有缠着叶溪倩,坐在靠小窗口的一边,眼望着窗外,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周身却弥漫着一股子悲伤。

这是叶溪倩第一次看到安月君脸上除了冷以外其他的情绪,一直想要他能像个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可是,这么悲伤的他,她不想要。

车内,一片寂静……

倏地,安月君有些落寞以及厌恶地对她说:“娘子,你知道我眼睛只要在疯狂的时候,就会变成紫­色­吧。”

“恩,漂亮的颜­色­。”叶溪倩回想起来,心里一阵赞叹,不由得脱口而出。这样的紫­色­,带着神秘,纯然的,让人迷炫不已。

“哈哈哈,漂亮,漂亮……”安月君突然大笑出声,笑声里充满了悲凉,自嘲,以及难以言语的痛楚,喃喃自语:“怎么会是漂亮呢,要是,我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如果漂亮,怎么会有人骂他妖孽,如果漂亮,他的爹娘也不会死,如果漂亮,他也不会……

“怎么了?”叶溪倩真的被他这个样子的吓到了,不是因为怕他,只是因为担心,心,在疼,撕裂般的疼痛。

“没什么。”安月君突然止住了话语,淡淡地回道。他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怕,怕她知道了这些事,她会嫌弃他,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平常待他么?他们都该死,杀他们,他从来不后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竟有了悔恨的感觉。

叶溪倩点了点头,也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

“娘子,你怎么不问?”安月君以为像她这样的­性­格,肯定会问清楚。却没想到是听到她这样回答,有些惊讶地问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秘,等你想说时再告诉我就可以了,我只要相信你就好了。”叶溪倩深深地凝视他,一字一句地说。因为爱你,所以相信。

安月君眼也看着她,周身的悲伤在慢慢地散尽,只余了醉人的暖意,轻轻地说:“总有一天,我会将所有的告诉你,毫无保留的。”

两个人的对视,浓情蜜意围绕其中,这样的氛围是任何也打不破的。

“笃笃笃……”

马车在平稳地行驶着,气氛温馨得甜蜜。

也许是马车速度快,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车夫说:“堡主,夫人到了。”

叶溪倩出来,眼里满是赞叹。这山,耸立云霄,树木蓊郁,有种云雾缭绕的感觉,风吹来,带着湿湿的感觉,有着山该有的威严以及波澜,也有着江南朦胧,如梦如幻。

安月君跟在后面,柔­嫩­的面颊上红扑扑的,嘴­唇­微翘,从后面一把抱住叶溪倩,撒娇地说:“娘子,我们要进去么?”

“废话,都来了。”叶溪倩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说。

“娘子,我还要走进去,很辛苦的,有没有奖励啊?”安月君一脸讨好地说,眼神里充满了眸中渴求,眼底却闪过一丝亮光。

叶溪倩又想一脚踢上去了,突然看到他手中的古箫,眯起眼,怀疑地说:“其实,你很想救活他吧?还好意思问我要奖赏,你这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啊。”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心虚,瞬时冷汗直流,小声委屈地说:“哪有?”

“你没吗?”叶溪倩眯起眼,冷声道。

“娘子,我们走吧,耽误了时辰可不好。”安月君软软地声音撒娇道。

说完,立即往前走了,他头看向车夫,冷冷地说:“将他带上。”

“是。”

就这样,走了上去,越走越觉得奇怪,越走越艰难,隐约有着阵阵虎啸声,加上树木众多,竟添了一分鬼魅之感。

叶溪倩听了身子一抖,忙向安月君靠去,忍不住颤抖地问:“安月君,你确定我们走得对的吗?有老虎……”

“大概对的吧。”安月君看了眼周围,眼冷冷地看向前处,转过头对着她说:“娘子,你会怕老虎?”

“为什么不怕?老虎耶,吃人呀。”叶溪倩越说越大声。

“你不就是嘛,还用得着怕它们吗?”安月君小声地嘀咕道。

“砰!”

叶溪倩冷笑一声,恶狠狠地说:“不要以为你说的小声,我就没听到!”

安月君一呆,扁着嘴,眼里的泪光闪过,软软地说:“娘子,我在夸奖你。”

“夸奖我什么?”

“夸奖……恩,厉害,对,厉害。”安月君先是皱着眉想了半天,无意识地说,随后点点头,肯定地说道,脚上的步子却没有停过。

叶溪倩想要再说下去。

这时,

叶溪倩踩上了一个软腻腻,湿滑的东西,随即感觉到自己脚上一痛,她“哎呀”了一声,便跌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脚,脸瞬间变得惨白,紧咬下­唇­,不住地低吟。

安月君紧张地跑上前,眉尖满是疼惜,颤抖地将裤脚轻轻卷起,两排深而浅的牙齿印出现在他眼前,血缓缓地留下。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裤子,也染痛了他的心。

“是毒蛇咬的,而且毒­性­很强。”一旁的车夫看了后忍不住Сhā嘴道。

安月君眉尖闪过一丝冷冽,心一下子就全乱了,眼里全是恐惧,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见她昏了过去,痛苦难挡地说:“娘子,娘子,不要离开我。”心一下子被揪起,如被搅碎般疼痛难当,他的幸福要离他而去了吗?此刻的他心里早已将受伤男子抛诸脑后,仇恨在她面前什么也算不上。

“堡主,得把毒吸出来。”车夫继续说道“不过,这个稍不慎,吸血的人会有危险……”

还未说完,便看见安月君俯下身,吸进黑血,吐出,吸进,吐出……不知做了多少次这样的动作,吐出的血才变成了红­色­。嫣红的­唇­瓣渐渐染黑,不知是被毒血染黑的,还是中毒了……

倏地感到一阵晕眩,他闭了闭眼睛,睁开,将自己的衣服撕扯下来,将她的伤口紧紧地包扎好,一把将她抱起,紧紧地将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好感知她还在他身边的事实。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四章 百世药医齐天放]

安月君抱着她的手不停地发抖,脑袋中的晕眩越来越严重,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些。但,眼前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最后“咚”的一声,失去了意识。

很久……

慢悠悠醒来时,叶溪倩睁开眼睛,破旧的桌子与凳子,桌子后面是一个架子,架子上全是药材,整理得很好,叶溪倩突然想到来的目的,意识到这便是百世药医的住处。不过,好歹他也是个神医,应该很有钱吧,怎么会这么穷?

再抬头看,却吓了一跳,一张张人皮被挂在墙上,有些地方还有血迹,阳光照­射­下来,竟添了几分诡异与­阴­森。叶溪倩目瞪口呆地看着,脑中一片空白,随后吞咽了口水,眼里满是恐惧,身子不断地向后移,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最好不要乱动。”一个冰冷的声音出现。

叶溪倩转头看向发声处,却立即愣住了,这是人么?俊美如厮的外表漂亮得无懈可击,谪仙出尘的气质,脸上无一丝表情,而,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头发竟是银白­色­。太阳的照耀下,竟真的好似神仙人物。

叶溪倩着迷地看着他,没想到,在这块破地方也会有这样的美男,不过,就算再怎么美的人,还是没有她家相公漂亮。

“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又是一阵冰冷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厌恶。

“啊?”叶溪倩醒过来,低声嘟囔:“什么呀,拽的跟什么似的,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本姑娘看你,是你的福气。”

白发男子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话,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我夫君呢?”叶溪倩急忙问道。

“你,已为人ℚi了?”

“呃,算是吧。”叶溪倩一阵语塞,要说两人成亲了吧,明明没有,要说没有吧,那家伙一直叫她娘子,随即又问:“我夫君到底怎么了?还有,我是怎么在这的?是我夫君带来的吗?”言语中带着一些着急。

“呵。”白发男子冷笑了一番,带着嘲意说:“你被毒蛇咬到,他为了救你将毒血一口口吸出来,自己中毒了。”

叶溪倩听了,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紧咬下­唇­。心为何这么难受?他怎么这么傻?傻得让她想哭,傻得让她心疼,傻得让她不知是恨他还是爱他。她不值得他这样对她,她不要他死,如果她的命是他换来的,那么她宁愿不要。

她不顾脚伤,立即跑到面前白发男子面前,抓住他的胳臂,激动地说:“他在哪,在哪,我要见他!他还好么?”

“死不了,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样的人太蠢了,我齐天放不屑救他!”齐天放面无表情地说着让人气结的话。

“啪!”

叶溪倩一个巴掌打了过去,齐天放白净的脸上立即出现了红印子,她怒瞪着他,说:“不准你这样说他!”

“你竟然敢打我!”齐天放怒火冲天地看着她,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厌恶地说:“你有什么资格,你和他的命都在我手里,对了,还有另一个人。”

叶溪倩无一丝畏惧,看着他的眼里满是坚定与怒火,她大声地说:“我的命,你拿去好了,无所谓,但是就是不准你说这样他。”

“你不怕?”齐天放诧异地看着她。

“怕,怎么会不怕,怕死了。”叶溪倩想要挣脱他的手,却无济于事,带着不屑地跟他说,“但是,他比我的命还重要!”

齐天放抓着她的手使的又多了几分,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女人都是下贱的!”

“你以为,我会让你打第二次?”齐天放抓住她另一个手,眼里满是不屑地说。

“快告诉我,他在哪?”叶溪倩厌恶地看着他,这样一个漂亮的人,竟然这么讨厌。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倒要试试。”齐天放冰冷又狂放地说。平静的心,早已被她搅得再也不平静了。他认识的女子,都是令人厌恶庸俗贪财卑鄙怕死的人,就像那个贱人一般。可是她,为何会这样?

叶溪倩挑挑眉,倏地膝盖用力向前一顶,却被齐天放灵巧的避过了。叶溪倩气结地看着他,讨厌的男人!

“哈哈,这就是你所说的让我生不如死吗?果然‘生不如死’。”齐天放满是嘲弄地看着她,讽刺地一笑。

“你……”叶溪倩不断地挣扎。

“放开她。”冷到不能再冷的声音传来,让两人都停了下来。

叶溪倩转过头,看到脸­色­苍白的安月君虚弱地靠在门边,用力挣脱齐天放的束缚,跑向安月君,焦急地说:“安月君,你哪里不舒服,哪里疼,哪里……”

话未完,却被紧紧地拥在怀里,他在她耳际虚弱却坚定地说:“有你在,我哪都不疼。”

深情到让人心悸的话,虚弱到让人心疼的语气,熟悉的怀抱,满心满眼的呵宠,让叶溪倩不住地流泪,她边哭边说:“你个傻瓜,傻瓜,你就是傻瓜……”

“娘子,为了你,我甘愿当傻瓜。”安月君轻声地说,眼底的浓情与爱恋,让人心醉不已,他继续说:“娘子,我……”

话未说完,人已经昏了过去。

“安月君,夫君,夫君,你醒醒,醒醒……”叶溪倩心慌地叫着他,眼底满是恐惧,眼泪流得更快了。

“他只不过是晕倒了,你不必这么担心。”看到她奔向另一个男人的拥抱时,突然一阵失落。看到她为了一个没用的男人,竟然如此伤心,心,有些不舒服,只能忍不住开口说。

“你一定要救他,求你。”叶溪倩转过头,看到他,眼前一亮,仿若看到救星一般,激动地说。

“放心,他死不了,他的毒,我已经解了。”齐天放冷冷地说,话语里有着掩不住的酸味。他是怎么了?他不会动心的,他发过誓,这一世,再也不动情,不动爱!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五章 他是我的!]

“那他现在怎么晕过去了,是不是还有残余的毒?”叶溪倩心疼地看着他苍白的脸,担心地问。

齐天放脸­色­一变,冷然地问:“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阳光照耀下,白发竟如蒙了一曾金光,闪烁而又绚丽。

“不……不,不是,我只是……“叶溪倩看了他一眼,迟疑地说。

“刚刚处理掉身体中的毒液,身子当然比较虚弱,生病的人也不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齐天放冷冷地看着躺在她怀中的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想不通这么一个没用的男子竟会让她倾心如此。

叶溪倩费了好大的力小心翼翼地才将安月君挪到了床上,期间,齐天放只是冷眼旁观。

“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是还是要谢谢你。”叶溪倩就将一旁的被子替安月君盖上后,轻柔地细细擦拭他脸上刚刚冒出的汗,眼神专注。许久之后,转身对齐天放说。

“救了你?”齐天放讥讽地说,“没想到你还是很有礼貌。”

“不。”叶溪倩反驳道,眼里满是柔情地看着安月君,紧紧地握着他,继续说:“因为你救了他,所以我道谢。”

齐天放一愣,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坚定,而又满是爱意,整个人都散发着这一刻,他迷惑了,脑子一片空白,就听见她继续说:“另一个人怎么样了?”

“他就更惨了,深重不知名的毒,至今毒害未解,只是抑制住了。”齐天放有些不­干­地说。

“那他要死了?”叶溪倩担心地说。

“不,没有我医不好的人。”齐天放狂傲地说。

叶溪倩听了点点头,室内一片寂静……

‘你杀过人?”叶溪倩有些害怕地问。

齐天放先是一愣,反问说:“谁没有杀过人?”

“那你习惯将脸皮剥下来做成标本?”叶溪倩吞咽了口水,瞄了眼墙上的人脸皮,小心翼翼地说。

标本?齐天放挑了挑眉,但看她的视线后,便明白了,恶质地说:“是啊。”

叶溪倩脸一白,身子慢慢地后退。

“所以如果我做什么事,希望你不要反抗。”齐天放慢慢地走进,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却少了原来的冰冷,可以看出一些笑意。

“什么?”叶溪倩吞咽了口水,惊恐地看着他,身子已经退到靠近床边,看到他白发,脑中念头一闪,便随意扯到:“你为什么会有白发?”

齐天放脸­色­倏地一变,冷漠甚至残酷,眼盯着她,让叶溪倩一阵胆寒。眼一眨,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把剑,他冷冷地说:“以前,谁要提,就是死。而你,也不例外!”

说完,剑已经逼近了几分,已经可以看见隐约的血丝出现,叶溪倩傻笑一番,小心翼翼地说:“神医,你悠着点,刀剑无眼。”

“你不是不怕死吗?”齐天放一字一句地说,满脸的嘲弄,继续说:“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贱人!”

“只不过只要有他在,我就不能死。”叶溪倩见不能后退,便站直身子,坚定地说。

话刚落,“娘子……娘子……”

床上突然传来虚弱的呢喃声。

叶溪倩一听,也不顾脖子间的剑,直接就回头,剑锋在她­嫩­白的脖间划了一刀,血一滴滴地落下,依旧是漂亮­精­致的脸蛋儿,依旧是小巧的嘴儿,此刻已经完全惨白。她激动地上前说:“夫君,你醒了啊,我……我……好担心。”说着说着,眼泪就留了下来。

安月君心疼地看着他,手颤巍巍地伸向她的脸颊,拭去泪珠,是那么专注,那么轻柔,那么充满宠溺,断断续续地说:“娘子……娘子,别……哭,我会心疼……”

眼在看到她脖间的刀痕时,慢慢地变冷,杀气在眼中慢慢聚积,表情恐怖,配上惨白的脸蛋,竟如鬼魅一般!他冰冷而又充满杀意地说:“谁?”

“啊?”叶溪倩先是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遮掩道:“我自己不小心弄的。”说完便骂自己怎么这么笨,这么明显的伤痕,怎么可能是自己弄的!

安月君在看到拿着剑的齐天放,一字一句地说:“是你。”话语轻柔,却充满让人胆寒的惧意。

齐天放眼讶异地看着他,他以为他是懦夫,现在看来却不一样了。这气势,这冷冽,这杀意,绝非常人,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他邪魅地一笑,反问说:“你说呢?”

“咣当!”

剑断了,被分成了几截,齐天放的脖子上和脸上都被深深地划了一刀,他眯了眯眼,看了眼错愣的叶溪倩,绝对不是她!那么,眼转向躺在床上喘气的安月君,是他吗?

安月君直视他的眼睛,咳嗽地说:“这……算……便宜……你了!你……伤她,便是死”

“是吗”齐天放舔了舔流到­唇­畔的血,轻轻地说:“为何我还在?是因为你受伤?或者还有其他原因?”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未说话,。

齐天放看了他一会儿,手突然抚上叶溪倩的肩,指尖抚过,满含诱惑,似是无意,似是呢喃地说:“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没等叶溪倩回答,安月君大大的眼里满是冰冷的杀气以及隐隐的恐惧,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大声地说:“她是我的!”

“呵呵,你们还未成亲,我有的是机会。”齐天放邪魅地撩起叶溪倩的乌丝,说。

“咳……咳……,你放……放开!”安月君面无表情地说。

安月君不住地咳嗽,叶溪倩看得心疼万分。

“她,以后……”

“啪!”

叶溪倩一个巴掌过去,一脸的面无表情,说:“我是他的,他也是我的,而你什么也不是!”

齐天放倏地抓住她的手,慢慢地握紧,冰冷而又怒气十分地说:“这是第二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六章 娘子,很疼吗?]

渐渐,

“咔嚓!”

叶溪倩脸刷白,­唇­瓣已被咬出血丝,冷汗一滴滴往下落,眼里满是倔强,噙着泪,却死命地抑制住它的掉落,一声也不吭地瞪着他。痛,撕心裂肺的痛,蔓延至全身。

“没想到你这么倔强,手断了,居然一声不吭!”齐天放赞赏地看着她,这女子,让他大开眼界,连男子都未必能做到如此,她居然这么坚强,让他佩服不已。

下一秒,叶溪倩晕了过去。

安月君眼睁得大大地,手握得紧紧地,脸上面无表情,不,更应该说是恐怖。纯黑的眸子在褪­色­。

再看齐天放时,眼已经变成紫­色­,开口说:“你伤了她!”

说完咳嗽了两声,缓缓地起身,走到他面前,眼神犹如地狱阎罗,厉­色­道:“她是我的宝贝,小心捧着,你竟然这样伤了她!”

突然,风起,渐渐在他周身围成一圈,发丝凌乱地飘扬,桌子、椅子不停地抖动,甚至连床都在抖动。房子内,骇人的气氛渐渐形成。

“你……,你到底是谁?”齐天放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是谁?

安月君却恍若未闻,不停地喃喃自语:“你伤了她,竟然伤了她!……”她是他的宝贝,她是他的唯一,她是他的挚爱,她是他的温暖,他竟然伤了她!死,太便宜他了,他会让他生不如死!

霎时,房间内,桌子,椅子,凳子,竟都碎裂了。

这时,也是“咔嚓”刺耳的声响起,齐天放的双脚都已断裂,跌倒在地,身上已有多处受伤,安月君眼却是一眨不眨,冷冷地说:“你怎么对她,我怎么对你,而且双倍!不杀你,因为你得救她!”

“哈哈哈,有趣,你怎么笃定我一定会救她。”齐天放轻笑了一声,仿若刚刚受伤的不是自己。

“我会让你救她!”安月君冷冷地说。

“我齐天放,平生最恨被别人威胁,如果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救她,那就大错特错了。”齐天放嘴角噙着淡淡地笑容,仿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眼底却有着一抹伤痛。这些让他想起了以前,身子在痛,心却更痛!

“是吗?”安月君冷淡地看着他,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面无表情地说:“杨若儿。”

“什么!”齐天放脸­色­大变,眉尖有着一股憎恨,恨恨地说:“你怎么会知道她!”

安月君继续说:“你不是一直要去报仇么,我会告诉你,她在哪。”眼如冰,透着森冷的寒意。

齐天放心底大为震撼,他真的错了,以为他是一个懦夫,以为他没用,看来他看人真的不行,就像以前看杨若儿,不都看错了么。不过,他想,这一次他不会错了,他抬起头,说:“我会救她,她让我有了兴趣。”

安月君脸­色­一变,想要再说什么,却在脸变得更为苍白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房内一片安静……

许久,“哎呀呀,两个人都晕了过去,这该如何是好?”齐天放摇摇头,苦恼地说,丝毫没有为自己断脚担心,他是神医,不是么?

随即吹了一个口哨,门口进来的竟是一只老虎,体型巨大,全身毛淡黄而长,斑纹较疏淡,胸腹部和四肢内侧是白­色­毛,尾巴粗壮点缀着黑­色­环纹。它看到齐天放受伤后,大吼了一声,样子十分可怕。

它走到齐天放面前,虎头蹭了蹭他的胸,齐天放拍了拍它,向它做了个手势,老虎将他叼起来,走了出去。

……

等安月君再次醒来时,却已是过了两天。眼一睁开,先是一愣,随后想要立即起身,嘴里不停叫道:“娘子,娘子,娘子……”

却被一只手按住了,他略抬眼,叶溪倩担心的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伸手想要拂过他的发丝,不料却扯动了刚接好的手腕,疼得她直流泪。

安月君心疼地想要碰她白布包扎好的的手,但又缩了回去,紧张地问:“娘子,很疼吗?”

“你吹吹就不疼了。”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感动,突然想到以前,开玩笑地说道。

“恩。”

说完,安月君轻轻地吹着,认真,专注,仔细,吹得叶溪倩心暖暖的,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煽动着。许久之后,安月君抬头问:“娘子,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真的。”

看着她受伤的手,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害怕恐惧,他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激动地问:“娘子,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叶溪倩好笑地看着他,笨蛋,她当然是他的!

“娘子,我们什么时候走?”安月君心底恐惧感加深,因为他的出现,如果可能,他想杀了他!然,眼眸却是一派的纯真,撒娇地问。

“傻瓜,你病好了?”叶溪倩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恩恩,好了,娘子,你看我已经能活蹦乱跳了。”说完,还跳了两下。虽这样说,但仍掩不住脸­色­的苍白。

看得叶溪倩是又好笑,又心疼。

“你病是快好了,但是她的手还没好,至少这两天还不能随意乱动。”一道声音Сhā了进来。

两人回过头,见齐天放脚上被绑好了,坐在轮椅上,一脸的淡漠,白发飞扬,后面跟着一只老虎。

安月君看到后,一脸警戒地挡在叶溪倩的面前,说:“娘子,有老虎,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叶溪倩推开他,走到老虎面前,摸了摸它的头,亲昵地说:“白将军今天很乖啊。”

老虎蹭了蹭她的胸,安月君走上前,朝它吼道:“走开,那地方是属于我的,不准你碰!”

老虎抬了抬眼,朝他吼了一声,理都不理,继续蹭着。

“娘子。。。”安月君委屈地撒娇道,眼里满是泪光,哀怨地看着她,仿若深闺怨­妇­般,凄楚可怜。

“笨蛋,说什么呢,跟老虎吃什么醋。”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说。

看到一人一虎之间的熟稔,安月君突然问道:“娘子,我昏睡多久?”

“两天了。”叶溪倩说。

“两天,你们……”安月君眼看了看他们两,迟疑地问。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七章 娘子,不要离开你]

“什么?”叶溪倩疑惑地问道。

“娘子和他……”这两天是不是变得很熟悉了?安月君止住了要说出口话。想要说出口,却不知怎么开口,在看到老虎低吼后,立即开口道:“娘子,你怎么会和老虎这么熟?记得几天前,你还这么怕老虎。现在还害我吃醋,娘子就是坏坏。”

显然,最后一句话是很小声说的,但是仍传入叶溪倩的耳内,她哭笑不得地说:“夫君,这两天你昏迷,我手又不便。你时不时冒冷汗,我照顾还来不及,多亏了白将军,它一直在一旁帮忙,你才会这么快醒来。虽然,第一次看到它,我吓得差点晕过去,不过这两天下来,我终于知道老虎也是有这么乖这么可爱的。”

“娘子,它有我乖吗?有我可爱吗?”安月君睁着双大眼,埋怨地看着她,嘴里碎碎念道,满是酸味。

叶溪倩想要伸手捏他的脸,在看到自己受伤的手时,只能放弃,只是眯着眼,乐呵呵地说:“夫君,你比它乖多了,可爱多了。”

安月君一听,眉尖,眼里,俏鼻,小嘴,都是笑意与满足,可爱的紧。他本是笑盈盈的大眼,在看到一旁推车过来的男子后,变得肃杀,冷声冷气地说:“你想来送死?”眼就这么盯着他。

齐天放一听,未说话,淡漠有余,一双眼里无一丝温度,轮廓分明的俊脸上都是冷峻。

叶溪倩来回得看着这两人,齐天放这个人,虽说开始时很惹人厌,但这两天来替自己医治手,也是十分尽心的。不过,对他还是厌恶,毕竟,他是折断她手腕的人!这种锥心的痛楚,她不会忘。

眼瞄到齐天放受伤的脚,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怜悯吗?不,他弄伤了他的手,除非她白痴了,才会怜悯他。高兴吗?或许吧,她不是什么善心人,没有很好的心肠,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

“你不问问另一个人的状况吗,他可是惨多了。”齐天放细长的丹凤眼淡淡地看着他。

“他怎么样了?”叶溪倩担心地抢先问道。

“刀伤基本上快恢复了,但是毒还是未解,要一些时日。”齐天放在看到她时,淡漠的眼里掺杂了另一些东西,声音变得有些柔和。

“他在哪?”安月君不想看到他们两之间的互动,立即冷声Сhā进来问道。

“隔壁的房间。”齐天放了然地浅然一笑,手吃力地推着轮椅,却是纹丝未动,像是卡住了。老虎看到后,立即上前用脚掌推了推,车子上前行驶了几步。

推完后,大吼了一声,像是高兴,又像是生气,跟着他走了出去。

安月君扶着叶溪倩小心翼翼地走着,说:“娘子,我们去看看。”

下一秒,叶溪倩推开了他,安月君委屈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蛋儿格外惹人怜爱,让人心疼。她叹了口气,说:“夫君,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了。”

安月君手缠了上来,牵着她没受伤的手,暖暖地说:“娘子,我要一直这样牵着你手,直到我们白发苍苍。”

叶溪倩直直地看着他,心里是满满的幸福,她突然笑了,那么美,那么幸福,轻而坚定地说:“好。”如果上天允许。

两人说着说着走到了隔壁。

走进去,齐天放已在床边等候了,安月君似是没看到他般,直接走到床头,来回看了许久,眉头皱着,说:“多久会醒?”

“说不准,少了一种药材,制不出解药。”齐天放说。

叶溪倩跟在后面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男子后,十分讶异。没想到,洗尽脸上的污垢,治愈脸上的伤疤后,竟是长得十分帅气,棱角分明的脸孔,眉毛粗而浓密,无一不透露着他的率­性­。

“什么药?”安月君冷冷地问道。

“这可不好找,在离这很远的沁阳山上的秋芯草,在峭壁边上,有五个狭长的叶子,它开的花是蓝­色­,这花瓣就是药材,现在恰好是开花的时节。”齐天放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淡淡地说。

“你的意思……”叶溪倩蹙眉问道。

“必须找一个人去采秋芯草。”齐天放眼看着安月君,说。

“我不去。”安月君料到他的意思,立即淡然反驳道。

“夫君,这全是伤员,难道你忍心让我去采?”叶溪倩看了眼周围的人,眼神落到脸­色­略显苍白的安月君身上,说。

“娘子,你可以叫他去。”安月君手指着齐天放,嘟着嘴坏心地说。

“笨蛋,看他那样,能走路过去吗?”叶溪倩对他简直快无语了,只能无奈地说。

“那爬过去。”安月君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不在乎地说,最好爬出去了,不要爬回来了。

这下,叶溪倩真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娘子,我也是伤员啊。”安月君不依的撒娇道。他不要离开她,她是他的,一直都是。离开她,他们两个人会不会……,不,坚决不要这样的事发生。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好了吗?”叶溪倩眼神一紧,紧张地说。

“我…我……是没好……嘛,娘子。。。”安月君翘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眼里满含泪光,嗫喏道。

“你再休息一两天就完全恢复了。”齐天放突然Сhā进来,说。

“夫君,那你休息两日再出去。”叶溪倩一听他的话,立即开心地对安月君说,心,放下了,他没事就好。

“不管,娘子,我不要离开你。”尤其是在这种情况!安月君见拒绝不成,直接耍赖道。

“你……”叶溪倩无语地看着他赖皮的样儿,真不知该笑还是气,只能说:“夫君,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不管,不管,无论如何,我都不要离开娘子这么多天,再说娘子都生病了,我在旁边照料才安心。”

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夫君,放心吧,有神医在一旁照料的,等你回来,我就生龙活虎了。”

就因为他在,我才不安心。安月君红着眼差点把这话说出口,知道不能拒绝,嘴里只能不停地说:“娘子,娘子,我不要离开你,就是不要离开你。”

叶溪倩看了,心里感动不已,也心疼不已,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看了眼周围,跟他说:“安月君,你给我出来,我们单独聊聊。”便走了出去。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八章 安月君,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安月君喜孜孜地跟了上去,嘴­唇­咧开一抹笑容,轻轻地,傻傻地。

离开房门,走到院落时,叶溪倩转身,眼直直地盯着他,小心地问:“为何不想去?”

安月君扁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她,可怜兮兮地说:“就是不想去,不想离开娘子,一分一秒都不想。”

叶溪倩没有说话,许久,她抬头问:“你是不相信我?”

安月君一愣,眸中闪过一丝幽光,嘟着嘴,纯真无邪地问:“娘子,你在说什么?当然相信娘子呀。”

叶溪倩沉默了,看向他的眼里竟有着一丝丝心疼,轻声地说:“要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

“娘子。。。”安月君没说别的话,只是幽幽地叫了一声,却充满不安,小心翼翼。

“安月君,我只说一次,你记。我,叶溪倩,只会有你一个男人,不管以前,现在,甚至将来,你都是我的唯一。”叶溪倩正­色­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眼里满是神情。

“娘子,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安月君很小声很小声地说,怕这样的美梦被打扰。他想要再次确定一下,心被融化了,她的唯一吗?会是真的吗?他该相信吗?

“安月君,只有你是我的男人。”叶溪倩又再说了一次。

“娘子,再说一次。”

“安月君,只有你是我的夫君。”

“娘子,再说一次,我还要听。”

……

“安月君,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才够?”叶溪倩说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受不了,恶狠狠地说道。

“娘子,一直都不够,以后每天娘子都要跟我说噢。”安月君软声软气地说道,像是霸道的宣言,又像是撒娇。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眼瞄着他,无奈地轻叹口气,好笑地说:“你这家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是哪根神经不对,会挑上你这么个家伙。”

“娘子,什么叫卖乖,我本来就很乖,娘子说东,我就不敢说西,娘子让我站着,我觉不敢坐着。”安月君大声地反驳道,大大的眼里满是委屈,随后神气地说道:“娘子看上紫月王朝第一俊美帅气的我,那说明娘子眼光好呀。”得意洋洋的表情,像是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一般。

“第一绝美帅气,我倒不觉得,不过我觉得你有一个肯定是第一。”叶溪倩憋住笑意,正经地说道。

“什么?”安月君好奇地问,大眼里满是疑惑,十分可爱。

“第一厚脸皮啊。”说完自己大笑不已。

安月君一愣,随即不高兴地看着她,哭丧着脸,苦兮兮地说:“娘子,你就会耍我,为夫真是可怜。“

“你少给我鬼扯,为什么我这次叫你去,你不去?”叶溪倩轻轻地瞥了他一眼,说。

“娘子,那是……那是……”安月君一阵语塞,迟疑地说道。他爱她,只有紧紧地将她栓在身边,拈着她,无时无刻都不想不放开。只有这样,他才会有她是他的感觉。他是不是该放开一段时间了?虽然不想,真的不想。

他眼突然看着她,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般,深情地说:“娘子,因为是你,所以,我去。”因为是你,所以愿意,因为是你,所以选择去相信,只因为是你,所以爱你。

叶溪倩笑了笑,松了一口气,温柔地说:“夫君,谢谢你。”谢谢你去,谢谢你开始相信她。

安月君也是笑了笑,笑得妖艳,笑得无辜,笑得绝美,笑得所有为之失­色­。温柔只在一刹那,随后,­色­迷迷地盯着叶溪倩的­唇­瓣,吞咽了一口水,嘟起嘴,撒娇:“娘子,要怎么谢我?”

叶溪倩看了一阵好笑,心,却突然疼了起来。她摇摇头,踮起脚尖,将自己的香­唇­印了他的,轻轻地摩挲,柔柔地,许久,想要离开,却被一把紧紧地抱住,但,却是很小心地不碰到她受伤的手。

开始的温柔,缱绻,变得激烈,缠绵,却又温柔得心醉。舌头一遍一遍地描绘着她的­唇­形,一次又一次地舔着她的­唇­瓣,叶溪倩嘤咛了一声,却被他有机可趁,舌尖灵活地钻进她的膻口,几近疯狂地吸食着她口中的香甜。

不想放开,想就这样抱着她到地老天荒,一刻都不松开。

直到,叶溪倩开始挣扎,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两人不停地喘着气。叶溪倩双眼迷蒙,红­唇­微肿,安月君看了,邪魅妖异的脸­阴­暗了几分,眸­色­加深,想要俯下身继续。她却突然清醒过来,头一撇,让安月君扑了个空。

安月君不满地嘟起嘴,撒娇道:“娘子,你­干­嘛逃?”眼往旁边看了看。

“你够了没?”叶溪倩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不够,就是不够,怎么会够呢,一辈子都不够!”安月君说着说着,头又了低下去,准备继续。

叶溪倩忙用手堵住他的嘴,叫道:“可以了,可以了。”

“娘子害羞了?”安月君­色­­色­地笑了笑,异常美丽,­精­致绝伦的脸蛋儿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如罂粟般,甜美而又抵不住的妖艳疯狂,向她眨了眨眼,突然舔了下她的手心,叶溪倩差点腿软,心一阵酥麻。

她深吸一口气,再呼气,吸气,呼气,重复做了很多次,才勉强镇定下来,说:“既然你答应了,我们可以进屋了。”口气凶狠,掩饰害羞,以及心中的悸动。

“娘子,你要抛弃我?”这下,安月君又换上了怨­妇­的表情,带着十足的电力,红得魅惑异常的­唇­瓣翘起,可怜兮兮地说,时不时还小声抽气。

叶溪倩傻眼了,这是哪一出?她有说什么话吗?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

“娘子,默认就是承认了。”安月君已经可以说泫然欲泣了,声音里满是埋怨,生气地说:“娘子果然要抛弃我了,是不是嫌弃我了?”边说还偷瞄她,手悄悄地摸上了她的腰,缓缓向上,直至肩,脸,眉,发,看她没反应,心中一阵窃笑以及开心。

这又是哪一出?叶溪倩死命地想了半天,她刚才真的有说什么惊人的话吗?她有说嫌弃他了吗?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拼命地想,一个在不断地吃豆腐,并且哀怨地看着她,嘴里不断地碎碎念。

不远处,一个白发男子坐在轮椅上,眼神冷冽地看着这一切,淡漠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唯有握暴露青筋的手泄露他的秘密。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九章 娘子,你要每时每刻都想我!]

两天过去了,安月君本来惨白的脸,在叶溪倩细心的照料下,变得红扑扑的,透着晶莹剔透的光泽,如诱人的苹果。

这两天,安月君时时刻刻地黏在叶溪倩的身边,一刻也不分开,夜晚都是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甜甜地入睡。

这不,安月君刚醒来,看见她不在身边,立即大叫:“娘子,娘子,你在哪?”声音幽怨宛若被抛弃的小孩。

一会儿,叶溪倩急冲冲地跑进来,紧张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安月君漾起抹灿烂的笑容,甜得让人发腻,幸福得让人沉醉。他跳下床一把抱住叶溪倩,闷闷地说:“娘子刚刚去哪了?”

“你马上要走了,我看看有什么要带走的。”叶溪倩在他怀中深吸一口气,低低地说。尽力想要掩饰,却仍是有滴滴泪掉了下来,舍不得,除了舍不得还是舍不得,自从她来到古代,他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他是她的守护神,时时都让她有好全感。如今却要离开她,虽然只是一时的,但还是有些不习惯以及浓浓的担心。

“娘子,手受伤了,还乱动什么,该打。”安月君佯装生气地说,眼却一直看着她受伤的手。

“没事,别担心了,我都快整理好了。”叶溪倩说完将手中领着的包袱,放到他手上,还有些不放心地说:“看看还少了什么东西?”

“我只要带一样。”安月君将包袱仍在床上,轻声地说,带着委屈。

“什么?”叶溪倩理了理情绪,问。

“我要把娘子打包走。”安月君大声地宣布,带着稚气,小嘴微翘,为自己能想到这么一个好办法而不断地沾沾自喜,眼神兴奋,透露着期盼。

“蹦!”

叶溪倩用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无奈地说:“在胡扯些什么呢。”

“没有胡扯。”安月君幽幽地长叹一声,小声委屈地继续说道:“娘子,为什么还没分开,就这么想你?”抱着她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室内十分安静……

像是很长,却又像是一刹那,安月君放开叶溪倩,眼眸深邃,像是要把深深地印在心中,不,或许说早已烙在心上,无法磨灭了。

“夫君,你一路要小心,要是少了一根毛,我就找你算账。”叶溪倩面­色­凶恶地说,却无一不透露着关心。

“娘子,遵命。”大声地应答。

这时,轱辘辘的声音传来,没多久,齐天放推车进来,见他们两人,眸­色­一冷,淡淡地道:“你一定要将全株都带回来,不然药­性­则会尽失。”

安月君眼半阖,仿若没听见般,将雾霭霭的残历之­色­遮掩住。他转头对叶溪说:“娘子,娘子,我会很快就会回来。这里很危险,不可以乱跑,不可以不吃饭,不可以……”

“好了,好了,知道了。”叶溪倩浅浅一笑,无奈地说。

“最后,不准不想我。”安月君深情地说。

霸道到心悸的话,让叶溪倩心跳动不已,脸慢慢地变红,口气却有些调侃:“要不要我一天三顿,再加上宵夜都想你?”

安月君摇摇头,邪魅的眸子流转着缕缕多情,红­唇­娇艳欲滴,散发着道不尽的魅惑,却只是轻吐:“不。”

“不?”叶溪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恶质的笑容,点点头,喃喃嘀咕:“哦,明白了,就是不要我想,看来我还是把想你的时间省出来去­干­别的事。”

“不准,不准,娘子要每时每刻都想我。”安月君一听急了,立即猛扑过去,一把抱住她,撒娇道。

齐天放仿若无动于衷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在看到他们两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时,冷冷一笑。

几个时辰以后,

安月君拎着她为他整理的包袱,走到门口,转过头,轻轻地说:“娘子,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想我。”

眼看了眼齐天放,眼底的幽光转瞬即逝,他突然飘出一句:“或许很早就会回来。”

叶溪倩听到这句怪异的话,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心却有些疼,她会很想很想他,正如他所说,还没分别,就已经很想了。

安月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叶溪倩站在那许久,直到,旁边齐天放冷声地说:“进来。”

“什么?”叶溪倩反问道。

“解毒。”又是很冷的声音,却掺杂着柔情。

“哦。”叶溪倩应了一声,转身之际,再回头看了一眼,便跟了上去。路上不断嘀咕,解毒?又有谁中毒了吗?

跟着齐天放走了进去,来到一间房子,里面一排一排的小抽屉,上面都有一个个标签,写着当归,人参……不由得感叹万分,果然是神医,光看这些药,她就已经头晕了。

“上面数第四排,左边第三个,将里面的药材拿出来。”

叶溪倩点点头,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拿出来后,却睁大了眼睛,惊讶地问:“这,这,这是什么?”掌心处有着一朵蓝­色­的花,有些­干­涸的迹象。

“秋芯草的花瓣。”

冷冷的声音却如平地雷把叶溪倩炸晕了,很久回过神,又问:“你说的是真的?”

齐天放点点头。

“为什么?”叶溪倩满眼不相信,愤怒地叫道。

“没什么。”

冷淡的回应,让叶溪倩愤怒到了极点,她一把揪住齐天放的衣服,问:“你本来就有秋芯草?”

齐天放再次点点头。

叶溪倩深吸了一口气,问:“你既然有,为何叫他去采?”

“因为他在你身边,看了碍眼。”齐天放看着她,话中有些厌恶。

“你……”

[卷一 外面篇:第四十章 又是一巴掌]

“你真的很让人厌恶,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叶溪倩皱着眉头,手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秋芯草。

“哈哈哈,是吗?”嘴角微微上扬,笑却未至眼。讨厌吗?居然是讨厌。

“居然开这样恶劣的玩笑!”他居然这样戏耍他们,他以为他们好耍吗?越想越气,冷冷地说:“即使另一只手没用了,我还是会这样做。”

“啪!”

一巴掌狠狠地打了上去,就在一刹那,白净的脸蛋出现一个红红地手掌印,有些触目惊心,叶溪倩看了有些不忍,但一想他所做的事,瞬间狠下心肠不去看他。

齐天放闭上眼,心有些失落,不为她再三打他,不为她对他的生气,只为一句她讨厌他,只为这一句啊。室内一片安静,谁都没有说话,许久,睁开眼,淡淡地说:“把它给我。”

“什么?”叶溪倩嘲弄地看着他。

“秋芯草。”

秋芯草,秋芯草,就为这破草,她居然让她的夫君大病初愈便去找。他是冷面玉君。不应该有危险。可是,他是冷面玉君,仇家不知有多少。想起他们初遇时,有人偷袭,脸刷白,眼越来越红,伸手就要将手中的秋芯草扔了。

“别扔。”显然,齐天放看到她的意图,立即阻止道,“没了它,你那位躺在床上的朋友就会死。”

“会死个屁,我相公刚出去找,再说他死了,关我什么事。”叶溪倩愤怒地说,声音竟有些哽咽。她什么都不求,只想他能平安回来。

齐天放惊讶的看她说粗口,但瞬间又恢复平静,神­色­淡然地说:“他若再不解毒,还有两个时辰可活。”

“你的意思是我相公两个时辰就能回来了?”叶溪倩神­色­有些欢喜,开心地说。眼角仍留着一些晶莹的泪珠。

“不,没有三天是不会回来的,至少一天到那,而秋芯草开花还得等上两天。你扔了这株,他必死无疑。”齐天放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再看到她眉尖的欣喜,刺痛了他的眼,声音更冷了三分。

叶溪倩胸中已充满怒火,却无处发泄。只能恨恨地说:“你让我相公白跑一趟!”

“不,你们要我救人,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齐天放瞥了她一眼,继续说:“用了一株,还一株也不为过吧。”

叶溪倩语塞了,未说话,他这样说很有道理。

“给我。”

叶溪倩愤愤地将手中的秋芯草花瓣给他,齐天放也不看她一眼,直直地就推着车离开了。她走到院落,眼看着天空,才分开一会儿,就已经很想他了。他说的很对,救人就要付出代价,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开始时他之所以未救他,是因为想骗安月君离开吧。

心倏地一抖,忽然想起了安月君离开时奇怪的话,很快就会回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

跑到门口去,等了很久,却一直没有出现那心心念念的身影。突然听到里屋出现了呻吟声,以及老虎的怒吼,她脸­色­一凛,出什么事了?

立即走了进去,脚步有些急。因此忽略了,后面地白­色­身影也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却见受伤的男子跌倒在地上,一旁的老虎趴在他的身上,已经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向他的脖颈咬下去,叶溪倩脸­色­一紧,脑中一片空白,立即跑过去猛扑到老虎的身上,柔柔地抚摸着它。

老虎身子又是一声怒吼,放开眼前的猎物,转头,看是叶溪倩,吼声变得小了些。渐渐地,声音越变越小,到最后,老虎趴在地上,眯起眼,舒服地享受着她的按摩,看得窗外的人,脸­色­一变,满脸的妒火。

“怎么回事?”叶溪倩现在还是心有余悸,老虎果然是丛林之王,那气势望而生畏。刚刚的一幕,已经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老虎不发威,绝对不能当成病猫。

齐天放面­色­平静,仿若刚刚的一幕很平常,未能入他眼。他淡淡地说:“没什么,他刚服下解药,反应有些激烈。”

叶溪倩费劲地将他移到了床上,满含疑惑地问:“也不会激烈成这样吧,白将军平日里一般都不会伤人的。”

“秋芯草其实有剧毒,我这样也只不过以毒攻毒,两种毒在体内,当然会痛到极致,况且他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没反应。”齐天放瞄了瞄外面,冷然一笑,这么快就回来了?心底很失落,他竟不能和她独处一段时间。不现身?他会让他现身的!

“原来是这样。”叶溪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反正她是没怎么懂,不过也不需要懂。

齐天放看着有些傻的叶溪倩,眼瞳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他轻轻地说:“过来。”

“为什么?”叶溪倩奇怪地问。

“我有事告诉你。”齐天放再次说道。

叶溪倩俯下身,慢慢地靠近,这时,齐天放一把搂住她,紧紧地,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容,­唇­慢慢地向她靠近,叶溪倩先是一愣,随即拼命得挣扎,却无济于事。

就在会贴近时,一道冷冷地声音传来:“放开。”

齐天放见目的达成,将她放开了,却有些恋恋不舍,没有表现出来,有些嘲弄地说:“舍得出现了?”

叶溪倩听见了,先是一呆,随即一阵狂喜,心有些颤抖。立即向前奔去,一把投入他的怀中。他回来了!

安月君一身白衣,黑­色­长发随意飘扬,平添一股勾人心魂的美,美得好似神仙人儿,衣袂翩跹,绝美的脸蛋儿是醉心的温柔,靠在门边,手敞开,满含宠溺地看着叶溪倩焦急地奔向自己。终于将她拥入怀里,她是他的!

许久,叶溪倩才从他暖人的怀抱中抬头,奇怪地问:“你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没有采?”

此时,安月君赌起小嘴儿,粉­嫩­的脸蛋儿惹人娇宠,从怀中拿出一把秋芯草,得意洋洋地说:“娘子,哪有,为夫采了这么多。”

那喜孜孜的表情别提有多可爱了。

“你怎么采的?”叶溪倩无视他哀怨地表情,追问道。

“当然是用手采的。”安月君看了她一眼,小声却又很大声地说:“娘子讨厌,我离开这么久,费了这么大劲去采秋芯草,也不给为夫来个爱的亲亲,为夫好可怜。”

说着说着,美眸中还真带了点点泪光,时不时小声抽气,真是我见尤怜。

[卷一 外面篇:第四十一章 她只能我欺负(修改过)]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瞟了他一眼,凉凉地说:“废话,我也知道是用手采的,难道你还是用嘴采的?”

“娘子,想知道吗?”安月君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洋溢着纯真无邪的光彩,­唇­畔逸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眨了眨眼,满是诱惑地问。

“你说不说?”叶溪倩没耐心地问道,眼已经眯起来,充满威胁的意味。

“娘子,我好想你噢。”安月君视而不见她的怒容,粉­嫩­细致的脸颊凑到她胸前,死命磨蹭,撒娇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才分开几个时辰不到吧。”叶溪倩狐疑地问道。

“看来娘子一点也想我,好想跟娘子每时每刻都腻在一起。”安月君哀怨地皱起那张美丽­精­致又可爱的脸蛋儿,可怜巴巴地指控道。

叶溪倩一阵沉默……

很久以后,

“你到底说不说?别想转移话题。”叶溪倩开口问道,虽口气很凶,却是一脸柔情。

“娘子,这祈玉山上本来就有。”安月君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诡异地看着自己的齐天放,手悄悄地搂住她的腰,见他脸­色­一变,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呵,她是他的!

“本来就有?你怎么会知道?你以前来过?”叶溪倩疑惑地看着他,问。

“恩,以前就在这座山上看到过。”安月君老实地回答。

“难怪你会说很快就会回来。”叶溪倩恍然大悟地说道。

“安月君,既然只要几小时,你怎么不想去?那时候是不是故意要吃我豆腐?”叶溪倩一想到离别前被他猛吃豆腐,就气得牙痒痒,敢情这小子是故意的?越想越气,一记厉眼杀了过去。

安月君脖子一缩,眼里隐约有泪花闪现,抽了抽鼻子,委屈地小声说:“娘子,哪有,我是后来走得时候才想到的嘛。”

“真的?”叶溪倩明显不信地看着他,信他才有鬼!

“娘子,当然是真的。”为了配合话的可信度,还拼命点了点头。

叶溪倩正要说下去,但床边传来的呻吟声,止住了她说出口的话。她一个箭步就冲到床边,紧张地问:“你醒了?”看得安月君心里颇不是滋味,娘子这么积极­干­嘛?他回来,都没见她这么积极过。

“他还没醒。”被他们遗忘很久的齐天放出声说道,随后勾起一丝笑容,口气嘲讽地说:“你有见过刚服药就能醒的病人?而且还病的这么重!”

言语里明显的讥讽让叶溪倩涨红了脸,虽然他说的很对,但也……

“不准你这样说我娘子,不准欺负她。”安月君满脸不高兴地叫道,声音稚­嫩­,眼狠狠地瞪着他,隐隐看得到狠意。

“不错,夫君,看来我平常没有白疼你。”叶溪倩点点头,开心地说。

“所以,以后娘子要更疼我。”安月君也是点点头,转头看向她,乐滋滋地跑过去,边跑还边摇头晃脑,好不可爱。

“明白明白。“叶溪倩说道。

安月君冷面对着齐天放,勾起一抹笑容,似嘲讽,含着无限的冷意,说:“她,只有我可以欺负。”

笑得开心的叶溪倩一听,脸倏的一僵,“蹦!”的一声,狠狠地敲在他脑袋上,毫不留情,她满含怒意地一字一句地说:“你说什么!”

安月君乌溜溜的大眼转了一圈,讨好赔笑地说:“娘子,我说只有你可以欺负我。”

叶溪倩啼笑皆非地看着他,摇摇头,这家伙,变得也太快了吧。

安月君转头看向齐天放,轻轻地勾起了一抹笑容,说:“过两天,会有你意想不到的人来。”

齐天放脸­色­一变,未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

又是几天过去了,安月君真如他所说的,时时刻刻都跟叶溪倩黏在一起,每当叶溪倩实在受不了想赶人时,他总是眨着一双纯真可爱的大眼看着她,让她的心霎时就软了,默许地让他继续跟着。而,叶溪倩的手伤也渐渐转好。

这天,难得的,叶溪倩一个人安静了会,独坐在桌子上沉思,齐天放便推车进来了,她没有出声。

“你为何不问我,为啥来?”齐天放淡然一笑,轻轻地说。

“你想说便说,不想说谁也逼不了你。”叶溪倩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你的手感觉怎么样了?”齐天放看着她的手,温柔地说。

叶溪倩呆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好……好多了,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他怎么突然温柔,让她好不习惯。

齐天放笑着摇摇头,温柔地将她的手抓过来,仔细看了下,说:“复原的不错,只要好好调理就行了。”

这,他是不是真的受什么刺激了,是不是发烧了?叶溪倩用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随后再贴上他的,喃喃自语道:“没有发烧啊。”

额头上的柔软让齐天放不禁一阵心荡神移,他没想到,她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会碰他,只为了确定他有无发烧。心,有一阵暖流缓过。除了那个女人,她是第二个让他有温暖的感觉。

“天放……”

一道柔柔地声音,却让齐天放脸­色­大变,表情­阴­沉,眼里满是­阴­鹜,手不住地颤抖,慌乱间,猛地抓住了叶溪倩受伤的手。是幻觉,绝对是幻觉。

“啊。”叶溪倩疼得大叫了一声,额上冒出薄薄的汗。

齐天放满含歉意地跟她说:“很疼吗?”

叶溪倩摇了摇头。

“天放……”

又是柔媚地声音,温柔,却又满含深情的声音,让齐天放浑身发颤,转头,大声地叫了一声:“滚!”声音充满了痛苦以及厌恶,还有隐隐地思念之情。

脸­色­恐怖,让人退避三舍,竟如地狱阎罗般,不停地踹着气,眼中却闪过一丝痛苦。她来做什么?为什么还要在他面前出现?

[卷一 外面篇:第四十二章 杨若儿的出现]

门口,一个袅袅娉婷倩影出现在他们面前,姣好的面容,没有涂过多的胭脂水粉,很素净淡雅,很是温柔有修养的女子,但过于柔媚艳丽的眼睛里破坏了这份美感。一袭水蓝­色­的纱裙,更添一分飘渺。

齐天放脸上有着浓浓的厌恶,眼神狠狠地瞪着她,语气嘲讽地说:“杨若儿,你来­干­什么?是来看我死了没?”

“天放……”杨若儿满含歉意地水眸看着他,低声唤道。她相信,即使她做了那样的事,他还是会原谅她的。

“不要叫这个名字,这会让我想起你有多么恶心!”齐天放听到她这样叫唤,仿若厌恶似地轻笑出声。

杨若儿脸上一变,想要发作,却又忍住了,跑到他面前,抱住他,身子不断地颤抖,眼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说:“对不起,对不起……”

齐天放用力地将她推开,她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她吃痛地轻叫了一声。他却是无动于衷地睥睨着她,恨恨地说:“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我忘了所有事吗?你以为一句对不起伤口就不会再痛了吗?”他的心,真的变硬了吗?以前的他只要看到她稍微皱眉,都会心疼不已,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哭得这么厉害,却没有任何感觉?真的如磐石般坚硬了么?还是……闭上眼,不敢再想下去了。

杨若儿爬起来又抱住了他,哭喊着:“天放,不要这样,天放……”

齐天放睁开眼,放声大笑,笑里却满含凄凉,他嘲弄地勾起嘴角,淡淡地说:“知道我的发为什么会变成白­色­?”

杨若儿抬头,这才看到他满头的白发,却丝毫没有减风采,反而更添一份冷峻,惊讶地张大嘴巴,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的……头发为什么……”

“哈哈哈,还不是拜你杨大小姐所赐。”明明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可是却在成亲那天,毫不犹豫地将刀刺入他的胸膛。哈,毫不犹豫!他算什么?山盟海誓算什么?还不是一堆废话!爱是什么?还不是虚假无聊的借口!女人都是虚假的,他的生命中再也不需要!

“天放,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杨若儿泪如雨下,低低地说。

“啪!”

齐天放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冷冷地说:“你给我滚!”又是一句不是故意的!当初伤他时,也是用无辜的表情,说着不是故意的。她真的很该死!

杨若儿嘴角血滴滴落,触目惊心,她低低地说:“天不老,情难绝。”

“住口,住口,你不配说这个!”齐天放脸­色­大变,厌恶地说。可是,脑袋中却一直浮现那个场景。在凉亭,他亲自为她画眉,低低地吟唱:天不老,情难绝。死命摇摇头,想要摇掉这些画面,却越来越清晰。

“天放,那天,那天不是……”杨若儿拼命得想要解释。

齐天放回想起那天的景象,头痛欲裂,再看到她时,想起她的虚伪,一股恶心感袭来,随即脚一伸,想要踢开她,却不料扯动了伤口,立即跌倒在地上。

杨若儿看到后,焦急地想要扶他起身,问:“天放,你没事吧,你的脚怎么了?”

“断了!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你是不是后悔来了?停止你的假惺惺。”齐天放满脸的嘲弄以及蔑视,说。

“为什么?你的腿为什么会这样子?”杨若儿难堪地看着他,痛苦地说,泪痕明显,楚楚可怜。

齐天放一把推开她,满脸的讥笑,满眼的嘲弄,连嘴角都是轻蔑,说:“滚,不要碰我!”

眼看到傻愣愣站在一旁的叶溪倩,说:“你,过来!”

“啊?”

这让在一旁正看得起劲的叶溪倩傻眼了,这跟她什么事?

“扶我!”齐天放一字一顿地说。

叶溪倩傻愣地点点头,看到他眼底的不悦,立即上前,费力地将他扶起,心里却不断地念叨:他们两口子的事为何她要掺和?又不关她的事。

脑袋中不断地想着,耳中却传来“现在,她是我的女人!”

叶溪倩脑子霎时醒了,惊讶地瞪着他,她什么时候是他的女人了?她又不是不要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一不小心惹到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若儿悲伤地看了她,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摇摇头,喃喃自语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曾说只要我一个的……”

“倩倩,推我出去。”齐天放无视一旁悲伤的女子,对叶溪倩说。

倩倩?一阵恶寒升起,疙瘩掉了一地,她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叹了口气,任命地推他离开。

杨若儿想要追上前,却惊恐地跌倒在地,门口,一只老虎挡住了她的去路,正朝她怒吼,一步步地向她走去。

……

齐天放少言寡语,而叶溪倩自然也不想跟他多说话,因此一路上都很安静。

突然,

齐天放他望向远处,像是陷入回忆里般,说:“我们曾是一对令人欣羡的神仙眷侣,我信任她,将所有都交给她保管,而我一直以为会这样下去。”

“她,伤你很深。”叶溪倩肯定地说。

他呵呵一笑,却充满悲凉,说:“可是却在成亲那天,她将刀狠狠地刺入我胸口,哭着跟我说她不是故意的,因为她要救另一个男人!他因犯罪被我关在牢里。”

叶溪倩倒吸了一口气,震惊地说:“什么?”

“她怀了他的孩子,走的时候,怕我还没死,又刺了几刀,家产全被她席卷而空,那天,娘也死了。”齐天放虽说的云淡风轻,每说一句,胸口就在隐隐作痛。

他转头看向叶溪倩,脆弱的表情,看了让人想哭。倏地大笑出声,悲凉地说:“我是不是该死?”

“你……”叶溪倩说不下去了,想安慰什么,却不知道怎么也说不出口。好烂的剧情,却也好让人流泪。

许久之后,

叶溪倩只是轻轻地说:“一切都会好的。”

远处,女人的尖叫声,老虎的大吼声传来,让叶溪倩一惊,正要转身跑过去。

“别去。”齐天放淡淡地说。

“再不去,那个杨若儿就要被白将军咬死了,你不心疼?”叶溪倩焦急地说。

“不会死,我只是让白将军给她一点教训。”齐天放说,看了她一眼,嘲讽地道:“心疼,怎么会心疼?她越早死越好!”

“你还恨她?”

“恨,很恨,非常恨,每时每刻都恨。”齐天放像是要说给她听,又更像是说服自己般,再三重复。恨吗?真的恨吗?他不是应该恨吗?可是为什么此刻的他竟没有一点恨的感觉?

“没有爱哪来恨,你恨她入骨,另一方面,你也爱她入骨。你自己好好想想。”叶溪倩淡淡地说。说完便离开了。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他现在却没有恨她的感觉,已经原谅她了吗,不可能。为什么没有恨她,是因为有她陪在身边吗?齐天放望着叶溪倩离开的方向出神地想着。

[卷一 外面篇:第四十三章 他真的不爱杨若儿了?]

走到一半路时,安月君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想要当没看见,绕道而走,但他紧紧地跟着,在后面可怜兮兮地说:“娘子,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故意丢下我。现在还当没看见我。”

安月君是越想越伤心,泪光隐隐闪现,鼻子时不时地抽了抽。

叶溪倩无奈地转身,看他小鹿斑比那般可爱无辜的眼神,心霎时就软了,摇摇头,轻叹道:“她是你叫来的吧。”

“娘子在说谁?”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幽光,纯真的眼眸丝毫看不见他的小心思。

“杨若儿。”叶溪倩瞪了他一眼,说:“你还给我装蒜。”

“她啊。”安月君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说:“娘子,她不是我叫来的。”

“不可能。”叶溪倩狐疑地看着他,脸上摆明写了不信两个字。

安月君不高心地嘟起嘴,闷闷地说:“娘子,真的不是我。”

“那还会有谁?”叶溪倩还是怀疑地上下打量他,不是他还有谁?

“月影。”小嘴儿轻轻地吐出两个字,随后就哀怨地看着她。

叶溪倩点了点头,应道:“恩恩,果然不是你。”

安月君见她点头,像偷腥的小猫般,笑得特开心,也特可爱。

叶溪倩脑中突然一道闪光,月影,月影,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这时,

“蹦!”

叶溪倩凶巴巴地说:“月影不是你属下吗?如果不是你吩咐,她怎么会擅自行动?”

“可是,娘子,又不是我叫她的。”安月君委屈地说。

“你叫她来­干­什么?”见齐天放这样痛苦,突然感到有些不忍。

“娘子心疼他了?”安月君眨巴眨巴眼睛,眼底闪过一丝­阴­鹜。

“没有,只是觉得他可怜。”叶溪倩叹息地说道。

安月君垂下眼睑,低低地说:“他一点也不可怜。”真的,一点都不可怜,用这样的方式博取别人的同情,是最可恶的。其实,他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他的人是不可以随便乱碰的!他有了那个女人,就不会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说他任­性­也好,说他可恶也罢,他就是要霸占住她全部的心思!

“救命……”

远处的呼救声出来,伴随着恐惧声,叶溪倩眉头一皱,难道……

话也说,直接跑了过去。

进门,却见到的是这幅场景,此刻,老虎正在咬她的衣服,有些看得见肌肤的地方,已经有血丝出现,想必是它的杰作。

“小白。”

老虎一听,立即摇头慌尾地离开杨若儿,跑到她身边,轻轻地磨蹭着她。

叶溪倩摸了摸它,立即走到她面前,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杨若儿瞪了她一眼,突然扑到她身上,不断地撕扯她的衣服,紧紧地抓她的头发,恨恨地说:“要不是你,天放就是我的。”天放是她的,她不能让别人抢走他。

叶溪倩怒火顿生,这关她什么事!眼渐渐地眯起,耍狠地一个过肩摔,低下头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扇了几个巴掌,皱着眉冷冷地说:“这是你该得的。”手因为刚刚,而在隐隐发痛,可她不后悔。

在一旁看好戏的安月君,心中不断地赞叹,娘子,好帅,好漂亮。但,脑子一转,又冷汗直流,她这样子,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妙。

杨若儿想要反抗,眼尖见齐天放推车进来,随即改变了注意,立刻哭出声来,指着叶溪倩说:“天放,天放,这个女人打我。”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齐天放嗤笑道:“怎么还是这套把戏?”若,以前的他会深信不疑。

杨若儿脸­色­一僵,却仍是不停地抽泣,边哭边地说:“天放,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后悔了。”她后悔了,不该这样做,她后悔了,不该独自一个人去承担。

“你怀他的孩子时,怎么没有后悔?你刺杀我时,怎么没有后悔?”齐天放笑了,却像更像哭,一字一顿地说。

“天放,你还恨我?”杨若儿看了他一眼,说。

“恨?”齐天放摇摇头,轻轻地说:“不恨了,现在不恨了。”

“天放,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就像以前一般。”心松了一口气,如果他能答应,思思就有救了。

“哈哈哈,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齐天放大笑一声,眼直直地盯着她,里面有着厌恶,有着无情,还有着说不清的情绪。

“天放,我也不求你原谅,只要你去救思思就好了,不然,不然她就要死了。”杨若儿泪如雨下地哀求道。

“思思?”齐天放挤出一个笑容,似哭,似笑,突然眼里满是恨意,他说:“她是你和那个男人的杂种吧,死了好,死了才好。”凭什么,他要靠着恨她过日子,而她却过得如此幸福。

“不要,她不能死,天放,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杨若儿嘴里无意识地哀求道,眼里都满是哀求,看着眼前浑身都是恨意的人。

“啪!”

齐天放一巴掌狠狠地打了过去,本是触目惊心的脸蛋儿更加肿的厉害,他自嘲地说:“呵,原来只是为了那个孽种,只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神医’的名号。”

不是为他,不是为他啊。心,隐隐的抽痛。不是早已不痛了,可是为何又痛了?突然明白了,不是不痛,只是因为她来了,看到她,他就早已忘了以前对她所做的事。哈,他是不是太没用了,让一个女子这样耍了一次又一次。

“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齐天放大吼了一声,想要将心中所有的悲痛喊出来般,那样撕心裂肺,那样听了让人难过。

“天放……天放,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真的不是……”杨若儿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也在疼。看他这样,她的心更疼,好想不顾一切将事情说出来,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更何况,她现在说了,他也不信吧。

安月君突然邪笑了下,妖魅的眸子里闪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光,手向杨若儿的方向一挥,只见她的身子快速地向后面的墙飞去,重重地撞了上去,如易碎的娃娃般,掉落地上,昏迷不醒。

[卷一 外面篇:第四十四章 他还是如此强烈的爱她!]

“安月君,你在­干­什么!”叶溪倩没想到他会出手,呆呆地站在。但随即便朝他大叫了一声,眼里满是疑惑,他虽然残忍,但不会随意伤人。可是,这怎么回事?

安月君只是眨了眨葡萄般美丽的眸子,一丝无辜,两丝纯真,更有几分妖娆。却在她转眼之际,眸光一沉。

“不!”齐天放悲痛地叫了一声,脑子一片空白,身子不断地颤抖,眼里只看到她昏迷不醒的样子。

他想也没想,便站起身要走过去。但,却跌倒在地上了。浑身在痛。头痛,脚痛,心更痛。苦笑了一声,可是想见她的念头竟是如此强烈,他艰难地站起来,却又跌了下去,又站起来,跌下去,又站起来。很多次很多次,终于,能够平稳地站起了。

叶溪倩眼湿润了,她以为他寡情,她以为他薄情,她以为他绝情。然,他的情只是针对杨若儿。这样的一个男人,怎能不让人流泪。

齐天放好不容易走到她身边,一把抱起她,手不住地颤抖,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哀求地说:“若儿,若儿,醒来,不要睡了。”他终于明白,不是不爱,而是爱到已将她烙在内心深处。情愿她的背叛,情愿她杀了他,也不要她受伤。他,果然没救了。

杨若儿却是苍白着脸,在他臂弯处静静地沉睡者。

心里的恐惧感越来越深,齐天放颤颤巍巍地将手伸向她的鼻尖,再感知到若有似无的呼吸后,心稍稍地放下了。不断地喃喃自语:“若儿,你怎么还不醒,我会救思思的,不要……”

“你不是神医吗?”叶溪倩实在看不下去了,摇摇头,忙提醒他,爱果然能让人失去理智。

“对,对,我要救她。”

像是醒悟过来般,齐天放点点头,眼神覆上紧张,不顾脚上的痛楚,将她抱走了。

时间仿若静止般,室内十分寂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叶溪倩走到安月君面前,疑惑地问。

“娘子,你不觉得他们之间变了吗?”安月君轻轻一笑,绝艳的脸蛋儿有着绚丽惑人的光芒,却又圣洁不已,投足之间都是魅人之­色­。

叶溪倩一脸迷惑地看着他,变了?哪变了?还不是一个很可怜地哀求,另一个很……。突然恍然大悟,果然变了。

她瞟了一眼安月君,双眉一紧,不赞同地说:“你说的很对,可是也不用这样的方法,万一把人弄重伤了怎么办?”

“不是还有神医的嘛。”安月君颇有微词地低声嘟囔。

“你呀,真是胡来。”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有些担心地说:“她应该没事吧。”

“娘子,肯定没事,我只是用了很小很小的力。”安月君保证地说道,很小很小说的很响。

“他,真是痴情种。”叶溪倩欣羡地叹息一声。

“娘子,你羡慕?”安月君眸光覆上了浓重的­色­彩,轻轻地问。

“不羡慕,因为你让我很幸福。”叶溪倩听到他口中的酸味,笑了笑。

安月君满足地笑了,眼眯成了一条线。

眼神看向远处很久,有些担心地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安月君一把拉住她,直接就往外走,说:“娘子,我们直接去看吧。”

两人直奔齐天放的住处,在经过受伤男子住的地方时,安月君眼看了看里面,眸里的亮光一闪而过,随即搭上眼睑,往前走。他,快醒了吧。

走到他的住处,叶溪倩想要上前悄悄地推开门偷看,但随即又想到电视里经常演的,也学着将窗户上的纸捅破,用一只眼往里面偷看。

然,安月君却只是从后面抱着她,头枕在她的背上,细细地浏览她的脸,眼,嘴­唇­儿……她看他们,他看她!对于除她之外的人,他从来都不需要关心。眸­色­深了几分,娘子穿这身­嫩­绿­色­的长裙还真是好看,随即喉咙紧了紧。

室内,齐天放仔细检查了她,见没什么事,只是一些地方有些红肿,心也就放下了。随即坐在杨若儿的床边,眼神丝毫没有离开她。以为很恨她,以为很厌恶她,以为将她忘了,到头来却只是自己的自以为是。她这样的背叛,为什么还是这么贪恋她,为什么非她不可?

指尖颤抖地抚上了她的眉,眼,鼻,­唇­,流连许久,许久。室内的气氛温馨不已。

一直沉醉的眸子,突然一变,捏紧了自己的拳,愤愤地看向她,心却在颤抖。他可以原谅她杀他,可以原谅她的背叛,可以原谅她让他倾家荡产,可是却怎么也原谅不了他娘因她而死。

像是下定决心般,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他不要再受她诱惑,或许他需要又一个三年忘掉她!

叶溪倩一看齐天放要出来,忙想要往后退,随后逃跑。可是,却忽略了后面抱着她正沉醉于吃她豆腐的安月君,随即

“哎哟!”

安月君与叶溪倩两人双双跌了下去,这一声惨叫自然是安月君的。不是因为他摔疼的,而是他­色­迷迷地盯着正摔在他身上的叶溪倩的胸口,叶溪倩突然意识到后,一掌拍在他的眼睛上,凶狠狠地说:“­色­胚,你看哪呢!”

话一落,门口就传来开门的声音,叶溪倩突然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实在不雅观,立马站了起来,却被安月君手一拉,又倒了下去。

齐天放眼略抬,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两眼,未说一句话便离开了。

“他会去哪?”。

“他该冷静一下。”安月君眼盯着他离开的方向,说。对,他该冷静思考,他该怎么办。更何况,还有很多事,他不知道,或许该给他一点提醒……

如果她背叛,如果……,心就撕裂般疼痛,很疼,很疼,不敢再想下去,脸­色­一正,对叶溪倩说:“一定不可以背叛我。”

[卷一 外面篇:第四十五章 不,拒绝]

这时,安月君突然眸­色­一变,轻轻地说:“他醒了。”说完便将那叶溪倩拉起来,向旁边走去。

拉开门,只见受伤男子已醒了,正在挣扎着想要起床。

叶溪倩忙走上去,说:“你的伤还没好,不可以乱动。”

他抬起头,说:“是你救了我?”

“是他。”叶溪倩一把将安月君拉了过来,笑眯眯地说。

“古墨谢谢兄台的救命之恩。”他想要起身答谢,却没有办法,只能双手抱拳答谢。

安月君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拿出古箫在手中把玩,问:“这是谁的?”

古墨笑了笑,说:“我还有以为丢了,刚刚一直在找。”

“谁的?”安月君轻轻地问道,却满是让人胆颤的寒意。

“是我的,谢谢你将它捡回来,这可不能丢。”古墨说完,便要伸手就要去拿那把古箫。

安月均倏地掐住他的喉咙,冷冷地说:“真是你的?”

“是……是,是我爹给……我的。”古墨脸脸快变成了酱紫­色­,呼吸急促,不断地咳嗽,艰难地说。

“告诉你爹,尽快去月家堡,否则,全部死!”安月君松手,嗜血的眸光森然地看着他,狠厉,寡情。

“你,咳咳,是……谁?”古墨眼里满是惧意,心倏地一抖,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而,安月君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拉着叶溪倩离开了。

门外,叶溪倩狐疑地看着他,问:“安月君,你这是­干­什么!”

“娘子,以后就会知道的。”安月君嘻嘻一笑,眼里却有着黯然,他看向远处,转头说:“娘子,我们该回家了。”声音轻柔,带着暖意。

“好。”叶溪倩纵然心里有很多疑问,却没有说出口,点点头道。

安月君一把拉住显然不往大门方向走的叶溪倩,紧张地问:“娘子,你去哪?”

“收拾行李啊,笨蛋,有些东西还是要整理一下的。”叶溪倩向他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

“不要。”安月君断然拒绝,拼命摇摇头道。

本以为他会答应的叶溪倩一愣,随即奇怪地问:“为什么?”

安月君嫌恶地撇了撇嘴,美眸闪着纯真,小脸蛋儿满是不高兴,闷闷地说:“娘子,这上面有那个男人的气息,才不要。”

叶溪倩哭笑不得地说:“你少胡扯。”

“娘子,扔了它们,我们可以重新买嘛。”安月君笑眯眯地看着她,邪魅的脸蛋儿出现了两个小酒窝,十分可爱,说:“娘子,为夫有的就是钱。”那挑高的眉透露着得意洋洋,红艳艳的嘴儿翘着,看样子十分骄傲。

“有钱也不是这样乱花的。”叶溪倩眉头一皱,轻叹口气,无奈地说。

“娘子,你不把它们扔了,我就不让你走。”一把抱住她,耍赖地扁着嘴。或许他任­性­,或许他霸道,但是就是不要她拿走那些东西。

叶溪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许久之后,抿­唇­直接就走,当然后面拖了个累赘。

一段时间后,叶溪倩也累了,气恼地说:“好了,好了,我不去收拾了。”

安月君这才放开她,满脸的开心,脸蛋儿的小酒窝更为明显,点点头,撒娇地说:“就知道娘子最好了。”

“不收拾东西,至少要跟齐天放道别一下吧。”叶溪倩说。

安月君眼神一紧,眉头皱皱地,轻轻哼了声,随即又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眼里闪过一丝幽光,说:“娘子,我跟他说过了。”

“什么时候的事?”叶溪倩怀疑地问道。

“中午嘛。”安月君眸子漾开了纯真无邪的光彩。

“你亲自跟他说了?”

“我留信给他了。”安月君说。

“真的?”

“娘子,我保证。”安月君舔了舔嘴­唇­,一派可爱天真,举手发誓道。

“好吧,那走吧。”无奈地摇摇头,说。

这话一落,安月君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走了,手上的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咧开嘴傻笑了起来。

两人空手走了出去,完全没有犹豫,不,应该说安月君是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齐天放房内,杨若儿醒来,看到齐天放坐在桌子旁,她起身,说:“天放,以前是我不对,救救思思吧,求你了。”

求他?居然为了那个孽种,竟要求他!齐天放露出一个笑容,却更像是在哭,眉尖一冷,轻轻地说:“好,我去救!”他想看看,那个孽种到底长什么样,去了,不一定要救!

杨若儿心放下了,开心地扬起笑容,温柔地说:“天放,谢谢你。”

齐天放看了,心揪得紧紧地,她就这么在乎吗?站起身,淡淡地说:“现在就走吧。”

杨若儿点点头,两人也走了出去。

……

在下山的路上,安月君一直随时警惕着,眼看四方,随时注意叶溪倩的脚下,就怕她又踩到一条毒蛇。

“安月君,我警告你。”叶溪倩叉腰,凶狠地说。

“在。”安月君乖乖地说,很是老实地准备听训。

“以后,不准再做危险的事了。”她不想再看到他一向红润的脸蛋儿有着苍白,不想一向强悍的他这么虚弱。

安月君沉默了,他好爱她,好喜欢她,喜欢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里幸福的感觉。每天看到她,就会觉得好开心,总觉得自己更喜欢她一点,为什么会这样?他该怎么办?如果哪一天,她不见了,他是不是会崩溃?或者更严重……许久之后,他只是说:“不,我拒绝。”

他怎么这么傻,眼睛含泪,仿若要在下一秒落下来,摇了摇头,只能用暴力掩饰。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轻轻地笑了,笑着骂:“傻瓜。”傻到让她心动不已,傻到让她感动不已,傻到让她不知道说才好。

两人终于走到山下,两人走了很久以后,叶溪倩突然将他的小脸蛋儿扳过来对着她,问:“相公,我们的马车呢?”声音柔柔的,却有风雨欲来的趋势。

“啊?”

安月君一呆,嫣红的小嘴儿微张,傻愣愣地看着她。

[卷一 外面篇:第四十六章 我要宠坏你]

许久之后,安月君那小鹿般可爱无邪的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带着很明显讨好的意味,撒娇道:“娘子,我们可以随处走走。”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哼了两声,脸上一片笑容,柔柔地说:“走走?”

安月君看着她,满头冷汗,吞咽了口水,结结巴巴地问:“娘子,你……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叶溪倩笑得愈发灿烂,双手叉腰,宛若女王降临,说。

“娘子,我不……不知道。”安月君想了很久,畏畏缩缩嗫喏道。

叶溪倩贼笑了一番,走到他身后,倏地跳到了他身上,紧紧地圈住他脖子,威胁道:“我要你背我。”

安月君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无奈的,宠溺的,幸福的,摇摇头,温柔地说:“好,你说什么就什么。”

一步,两步,三步……

很久,叶溪倩早已在他背上甜甜的睡着了,口水流了一片。

渐渐地,远处看到袅袅的烟雾升起,已有人烟,而那时候,已经五个时辰过去了,他维持这个姿势竟背了五个时辰!

……

马车在笃笃地前进,醒来,被安月君紧紧地搂在怀里,先是一愣,惊讶地说:“安月君,你怎么会找到马车的?”

“娘子,为何这么久了你还叫我这个名字?看来娘子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安月君闷闷地声音传来,低头哀怨地看着怀中的她,自顾自怜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叶溪倩忍住笑意,佯装咳嗽了一声,有些羞涩地叫道:“君……咳,君。”

“恩恩恩,在,娘子。”安月君变脸地速度可谓极快,立即开心地点点头,嘴角儿向上翘,乌溜溜的大眼竟是满足。

叶溪倩看了看窗外,却发现天已经黑了,奇怪地问:“天怎么这么快就黑了,我记得我睡的时候才中午……”

止住了要说出口的话,心,除了幸福还是幸福,除了想哭还是想哭。他,背了她很久了吧。这样的笨蛋,笨得可以,笨得让她怎么办?心,再也不自由了。

眼一滴滴地落下,说:“君,你这样下去会把我宠坏的。”她这样幸福着,连上天都会嫉妒,如果哪一天离开了他,她该怎么办?没了他的撒娇,没了他的霸道,没了他的宠溺,没了他的深情,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安月君一愣,轻轻一笑,却是绝艳至极,缓缓低下头,柔柔地舔舐她的泪珠,时间仿若静止了般。许久许久,才放开她,眼里满是心悸的深情,说:“就是要把你宠坏,让你再也离不开我!”就要把你宠坏,宠到你再也离不开我,只能紧紧地待在我身边!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像是宣言般。

夜很深,万物都已沉沉睡去,只有马车在继续前进,车内的两人在诉说着情人间的呢喃爱语,甜蜜而又醉人。

……

华丽的房内,一个男子高高地坐着,下面是穿着黑衣的男子,跪在地上。

“你说什么?”男子­阴­­阴­地说。

“安堡主快要回堡了,此刻已经在路上了。”跪在地上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恐惧,心中悍然不已,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叙说着。想要活下去,在他面前不能露一丝表情。

“一群废物!”男子将手中的杯盏向他狠狠地扔去,狠狠地说。

“他武功实在太高了,属下派了好几组人马都被他……”他再也不敢说下去,只能低着头听候发落。

“都是饭桶,若让他平安回堡,你们就准备提头来见!”男子­阴­沉一笑,却见有嗜血的光芒在眼中闪过。

“是,属下遵命。”

……

清晨,叶溪倩又是在他怀里醒来,睁开迷朦带着随意的眼,见安月君正凝视着她,眼一眨不眨,便问道:“君,什么时候醒来的?”

“刚刚。”安月君扯了一个小谎。

见他眼底淡淡的黑眼圈,有些心疼,伸手捏住他可爱粉­嫩­的脸蛋儿,死命揉捏,恶狠狠地说:“敢骗我!”

安月君无辜地看着她,没说话,昨夜,就这样看了她一宿,怎么也看不腻。

突然,

“你……你们……是什么人?”

安月君看向窗外,脸­色­一冷,眉尖的杀气顿现,转过头,却是柔和地说:“娘子,你先再睡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下车,一群黑衣人包围了这辆马车,安月君冷冷一笑,说:“想来送死?”

为首的男子说:“我们奉主人的命拿你首级回去复命,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安月君妖魅的紫瞳淡淡一扫,狠厉,冷冽,残忍,­唇­畔是嗜血邪恶的微笑,犹如地狱修罗般,一步步地走上前。

“慢着。”

只见一个男子押着双手被绑住的叶溪倩,慢慢地从人后面,走向前面,带着得意地说:“如果想她活命,就自刎。”刚刚已经观察许久,他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是何等的重要!就不信,他不会照着做!

“不,君……”

叶溪倩突然合上了嘴,她无须多言,只需相信他!

合下眼睑,安月君的像是变了个样,戾气顿生,邪佞乍现,森然的样子仿若地狱暴走的孤魂厉鬼,狠毒,残忍,不带一丝人气。

颀长的身形霍然横空向前飞去,宛如行云流水般在他们之间闪移,千百道白亮的光影交叉,一道道哀嚎声响起,却下一秒消逝于,他和叶溪倩已在马车前站定,他冷冽地笑着,犹若鬼魅般,“这,是代价!”他不容许他的人,被别人碰触!

人消失了,剩下的是残肢断臂,剩下的是带血的碎片,血缓缓地蔓延开,死一般的沉寂,空气像是冻结了,时间仿若静止了。这,竟如人间地狱。妖魅又嗜血的紫瞳,­唇­畔的冷冽微笑,完美的身手,他是谁?他就是冷面玉君!

“你,为什么不杀……我?”为首的男子浑身血淋淋,沾满了血沫腥子,几乎认不出是什么样。他已是魂飞魄散,心胆欲裂,想要逃走,无奈的却是双腿簌簌发抖,问。

“回去告诉他,他,还有一个月可活!”

黑衣男子知道他不会杀他,连忙点点头,慌乱中逃走。

正准备拥着叶溪倩转身进马车,却

“砰!”

安月君一愣,小脸蛋儿满是疑惑,扁着蜜桃般的嘴儿可怜兮兮地说:“娘子,你­干­嘛又打我?”

叶溪倩一把捏住他的耳朵,缓缓地,用力地,转动。

“哎呀呀,娘子,疼,呜呜呜,娘子,好疼。”安月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被眼泪浸湿的眸子更显晶亮诱人,满脸委屈地哀叫道。

“我上次说啥了?叫你不要……”闻了这么久的浓郁的腥味儿,腹中一阵翻滚,恶心感往上涌,突然吐了出来。

安月君眼里尽是疼惜,替她擦了擦嘴,许久,见她终于舒服了一些,然,却是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只能怯生生地拉着她的手不停地摇晃,撒娇:“娘子,我错了,你原谅我嘛,下次再也不敢了,娘子……”

[卷二 月家堡篇:第四十七章 初回月家堡]

安月君与叶溪倩两人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三天后到达了月家堡。

临月是紫月王朝的经济中心,月家堡,位于临月,它占地极为大,因此在临月的边缘地带。玉器古玩,木材,酒楼……只要能赚钱的,月家堡都有涉足,因此可以说是富可敌国。除了紫月王朝,甚至其他王朝,都听过它的名声。在百姓心目中,月家堡堡主安月君就是神!地位比紫月王朝君主紫昊更为崇高。

月家堡总管杨和带领着众奴仆正在大门外候着,大伙儿皆神­色­紧张以及害怕。不是因为堡主有多么苛刻对待下人,而是他表情终年­阴­冷,只消他看一眼,心中顿生胆寒。

当然,除了一人例外,她身穿绛红­色­裙衫,脸蛋柔而不媚,娇而不艳,眼眸里荡漾着万种风情,朱­唇­不点而红,殷桃小口,她就是安月君的表妹施绡安。此刻,面露喜­色­,脖子伸长地等待他的到来。

伴随着马的一声长啸,车在众人面前缓缓地停下,众人屏住呼吸,一只纤纤细手挑起门帘,下车的却是一位清秀可人的女子,那眉,那眼,那鼻,那­唇­,都透着灵气,让众人都愣住了,她是谁?堡主呢?

“娘子,娘子,我真的错了,原谅我嘛,下次我保证再也不敢了。”一道可爱柔­嫩­的声音响起,带着无比的委屈,以及明显的哭意。

“闭嘴!”

“娘子,你都好几天不理我了,为夫好寂寞,你不要为夫了吗?”撒娇的声音越说越低,越来越凄惨,简直不忍闻之。

“滚开!”很大的声音,凶狠至极。

咦,这男的声音怎么听着好熟悉?

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众人以为眼花了,眼一闭,再睁开,却见那女子旁边站着一人,那绝世魅惑的容颜,该是他们堡主,可是又不像是。

他们堡主不是应该脸上除了­阴­森森的煞气冷意,无其他表情了?可,这苹果般红­嫩­红­嫩­的脸蛋儿委屈不已,妖异的眼里含着泪水,小嘴嫣红的微微上翘,小巧的鼻子不时的抽气的男子,这,又是谁?

他们堡主不是应该连嗓音都让人冰冻三尺?可,那撒娇的声音,软软的,稚­嫩­不已,而又哀怨缠绵,这,又是谁?

他们堡主不是应该对女人不屑一顾,甚至说到残忍的地步?可,这时不时摸上那女子腰,为他能吃到她的豆腐面露喜­色­的绝美出尘的男子,这,又是谁?

这,这绝对不是他们堡主!

众人都愣在那,不知该有何反应。

“咚!”

年老的总管杨和,像是受不住这刺激般,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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