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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粘人相公 >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正当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冷到极点,透着寒意的声音传来,“将他弄醒!”

“是。”众人回过神来,看到面­色­冷冽,冷淡暴戾的安月君,才反应过来连忙回答道。

这,才是他们堡主!

终于在众人手忙脚乱的抢救中,杨和才慢悠悠地醒过来,他忙起身,老泪纵横,担心地说道:“堡主,你是不是中邪了?要不要请人驱邪?”

安月君面­色­蓦沉,眼神更是冷淡,正想要发怒,却听见,

“哈哈哈,中邪,安月君,你们好搞笑。”叶溪倩大笑不已,阳光的笑容愈发透着青春洋溢的气息。

她完蛋了!竟然当众嘲笑堡主,记得上一个笑堡主的人,已经死无全尸,甚至不知去哪投胎。众人惊骇地看着她,顿时冷汗直流。偷偷地睇去怜悯的目光,心中都在替她默哀,希望堡主能放过她。

“娘子,你终于笑了,是不是原谅为夫了?”安月君倏地露出灿烂耀眼的纯真光芒,眼眯成一条线,喜孜孜地说道。

“滚一边去!”叶溪倩冷哼一声,眼看向别处,不打算理他。

欵?!这什么状况?为何跟他们所想的完全不一样?莫非,堡主准备慢慢折磨她?可,这情况又不太像!

“你们,见过堡主夫人。”冷冷的声音传来,在众人心里落下重重的声响。她,是堡主夫人?不应该是……

见她不仅屡次出言冒犯,如此无礼对待堡主,非但没有惩罚,而且还小心讨好。杨和随即明白她将会是名副其实的堡主夫人,欣慰地点点头,说道:“杨和见过堡主夫人。”

众人见总管都已行礼,便也跟着齐声道:“见过堡主夫人。”

“呃?”叶溪倩看着眼前这么多人向她下跪,顿时傻眼了,有些慌乱,瞪了一眼安月君,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便挥挥手,但又觉得不妥,只能说:“你们好。”

孤零零站在一旁的施绡安满脸的不置信,她一直在等待,一直小心翼翼地追随者他,从小第一次见到他,便决定嫁给他,此次外出,他居然带了一个女人过来,她抢了她应得的堡主夫人位置,这不应该一直都是她的吗?她,太可恶了!

越想越不甘心,忙走过去,娇声说道:“表哥,绡儿终于等到你回来了。”还带着点点委屈,眼看着他,露出无限的风情。

“滚!”安月君冷声说道,不带一丝感情。

施绡安脸­色­一僵,凭什么才认识几个月的人能夺得他的全部关注,而她这么辛苦,却什么都得不到!

“堡主,有客人来访,已等候多时了。”杨和说道。

安月君点点头,便挽着叶溪倩进去了。

众人还在惊讶之中,未反应过来,傻傻地站在那。

……

皇宫内御书房内,紫月王朝君主——紫昊,异常俊美的面容,浓而黑的眉,眼里有着睥睨天下的傲气与霸气,严峻地看着跪在前面的男子,冷声问道:“真有此事?”

“启禀陛下,确实,月家堡最近有邪衣教的教徒出现,如果邪衣教的人说服月家堡堡主安月君联手对抗朝廷,那后果不堪设想。”跪在下面的男子一字一句答道,紧锁的眉尖带着明显的担忧。

“恩,知道了,还有事禀报?”紫昊点点头,眼里的光芒一闪而过,问。

“启禀陛下,没有。”

“你先下去吧。”

“是。”

待他走后,紫昊陷入一阵沉思,月家堡,邪衣教吗?他倒要去看看!随即朝外面喊:“小李子。”

“奴才在。”

“宣紫傲来见朕。”

“喳。”

……

[卷二 月家堡篇:第四十八章 再见他们]

走进月家堡,叶溪倩完全被震住了,这,这简直太美了。虽不说是多么的富丽堂皇,但,却一点也不显寒酸之意。假山环绕,小桥流水,自有一番意境,花,娇­嫩­欲滴地绽放,林木葱笼绿草茵茵,无一不透着清新,优雅恬静,隐隐中也有着一股子霸气。

路上,众多的奴仆见到安月君行礼,他却无从理会,只是得意地扬起灿烂耀眼的笑容,双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不停地叽叽喳喳:“娘子,这是子明湖,这是月溪亭……”

叶溪倩看着眼眼前的凉亭,抬头看向匾额,确实是月溪亭三个浑圆有力的字,惊讶地问:“月溪亭?怎么会这么巧?”

“恩恩,这说明我和娘子有缘呀。”安月君喜不自禁地点点头,眼因高兴都已经眯成一条线。

叶溪倩点点头,踏上了位于水中央的凉亭,景­色­真的很美,坐在一旁的栏杆上,不禁深深沉醉了。微风吹来,带来阵阵凉意,稍解了因行路而引起的闷热。湖烟波淼淼,犹如宝镜般,闪烁着炫丽的金­色­,好一片摇曳生姿的荷花,为这片湖平添了几分美。

安月君坐上石桌,殷勤地倒了杯水,凑到叶溪倩­唇­边,讨好地说:“娘子,走路是不是渴了,喝点茶润润喉,然后,娘子再继续生我的气。”

早已不生气的叶溪倩,看他这模样,只能一阵好笑地摇摇头,接过茶杯,一口喝尽。

两人煞是悠闲,柔情蜜意,却急坏了一旁的杨和。

他想了片刻后,说:“堡主,夫人,实在不想打扰你们恩爱,可是,正厅内还有客人在等,这,让他们久等未免……”

叶溪倩一听,双颊微染粉­色­,眼带羞涩地瞪了一眼一旁正笑得开心的安月君,说:“那走吧。”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幽光,嘟起嘴,任­性­地说:“让他们等,反正又不是娘子等,不要理会就好了。”

虽说已经习惯了他面对叶溪倩的模样,但杨和又一阵惊吓,他们英明的堡主,什么时候这么不理智了,顿时冷汗直流。

叶溪倩瞥了他一眼,看向一旁明显吓得不轻的杨和,说:“杨伯伯,带路吧。”

“可是,堡主这……”杨和迟疑地说。

“没事,别管他,他过会儿就会跟过来了。”叶溪倩笑了笑说。

杨和点点头,虽有些对不住堡主,但也只能这样做了,虽然他们也是刚到,但是毕竟他的身份特殊,不能怠慢,便说:“夫人,这边走。”

他带着叶溪倩先离开了。

只留安月君在原地愤愤地诅咒杨和,这老糊涂真是难得­精­明!

看他们走远了,翘起小嘴儿,不高兴地追了上去。

而,只留给施绡安一个白­色­背影,她眼红地看着前面,眼底闪过一丝幽光,在那沉思了许久许久。

正厅,叶溪倩与安月君刚进入大厅,就听见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倩倩,好久不见了。”

叶溪倩惊讶地抬起头,在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开心地叫道:“司徒谦!”

司徒谦一身藏青­色­的长衫,简单却又不是华贵的气质,发丝有些凌乱,却不减一丝俊美,反而平添一分张狂以及颓废,含笑温柔地看着叶溪倩。

“你怎么会来?”叶溪倩开心地放开旁边一直拉着的手,跑到他前面,双手张开,闭上眼一把抱住了。对于司徒谦,她可以说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或许是他长得很像她唯一的好友苏扬的关系吧。

张开眼,却见是一张含着无限委屈嫉妒的魅颜,一时未反应过来,许久才问:“安月君,怎么是你?”

“不能是我吗?娘子讨厌。”看向她的眸子纯真无邪,­唇­角微微向下掉,显得很不高兴,红畇畇的脸蛋儿,满是伤心。

在不经意间,又像是故意显示所有权般,他搂住了叶溪倩,眼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冷冷地说:“你们来­干­什么?”

话语里带着明显的厌恶让司徒谦顿时一阵尴尬,说不出话来,站在一旁不出声的吴雨诗看不得她喜欢的人受委屈,忙说:“堡主,我是特意向你道歉的。”

安月君冰冷­奸­邪的眼直直地盯着她,随后淡淡地说:“不用,不是为你。”

吴雨诗听了,也是一阵尴尬,却仍说:“虽然这样,但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我早就被……”

安月君像是不屑,又像是嘲讽,­唇­畔掀起冷冽的笑意,说:“何时走?”眼盯着司徒谦,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不该碰触他的人!

他们两愣住了,吴雨诗随后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说:“马上,马上就走。”

叶溪倩死命地捏了一把安月君,在他哭丧着脸求饶的时候才放开,走上前拉住吴雨诗说:“先在这住几天吧,好久未见,也想你们了。”

“可是……”吴雨诗迟疑地偷偷看了看安月君,却见他面无表情,垂下眼睑,拒绝道:“还是不了。”

叶溪倩随即明了,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慢慢地叫道:“夫……君……”

“娘子,在,娘子,我在。”安月君一身戾气顿时散去,笑眯眯地凑到她面前,闪烁着纯真无邪的大眼,急忙问:“娘子,叫为夫什么事?”

“他们真的不能在这住着?”叶溪倩挑了挑眉,面无情地看着他,淡淡地问。

安月君缩了缩脑袋,吞咽了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娘……娘子,这个……”

“恩?”一阵冷哼,声音倏地拔高,带着明显的怒气。

“娘子。。。”安月君没有正面回答,不停地撒娇道。

叶溪倩瞄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对前面的两人说:“放心吧,我说能住就能住,要是有人敢反对,哼哼……

重重地哼了两声,明显的威胁之意让安月君冷汗直流,思量再三,无奈之下,只能委屈地答应道:“娘子……”

“表哥,有客人来了?怎么不叫上绡绡一起招呼?”

声音响起,所有人往门口看去,除了,安月君看着他娘子,那般专注,那般深情。

[卷二 月家堡篇:第四十九章 困难出现]

施绡安倚在门旁,眉目含情地瞟了一眼安月君,却发现他没有看自己,失望以及妒意在心中翻滚,紧咬下­唇­,袅袅娉婷地走了进来,我见尤怜。

她走到安月君面前,接过一旁的婢女递来的杯盏,柔声说:“表哥,你这一路赶路回来也累了,我早叫人备了冰糖燕窝,给表哥补补。”

安月君冷冷一笑,可媲美千年寒冰,说:“杨和。”

“堡主,在。”杨和立即答道。

“好好安排他们。”安月君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不带丝毫感情。

“是。”杨和明白地答道。

说完,杨和便对司徒谦与吴雨诗两人说:“这边请。”

在他们点点头后,杨和看了眼安月君,没有反对,便带领他们退了下去。

转头看向叶溪倩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让天地为之失­色­,美得仿若神祗,绝代风华,他小心讨好地说:“娘子,这样满不满意?”

“恩恩恩,满意。”叶溪倩笑眯眯地说,捏了捏他白里透红的腮帮子,粉­嫩­的脸颊立即出现了一道红印子。

“娘子开心就好。”安月君乖乖地说。

施绡安被晾在了一旁,这燕窝不知是该放下还是该一直拿着,手微微地握紧杯盏,指尖泛白,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片刻之后,“堡主,房间按您的吩咐已经收妥当,夫人可以在洛安阁住下了。”杨和走进来说道,奇怪了,他们不是夫妻吗?怎么在两个厢房住?

洛安阁,洛安阁,居然是洛安阁,施绡安心里怨愤地想着。洛安阁是表哥住的地方,凭什么这女人可以住进去!然,却是一脸柔媚,带着点点娇喘,有股弱不禁风之感。

“娘子,赶这么久的路也累了,要不要先休息?”安月君乌溜溜的大眼转动,嘴角有着一丝疼惜,柔柔地说。

“好吧。”叶溪倩也是一阵疲惫,便应声道。

安月君搂着她走了,自始自终,他都没有理会施绡安,连看一眼都没有!

施绡安留在原地,脸­色­一派柔和,然,杯盏却不停地在抖动。望着这空荡的大厅,说:“明月,我有哪点比不上她?为何表哥要她不要我?”

站在一旁的婢女明月,回答:“小姐是仙子之姿,她哪能和您比。”

“可是,为什么表哥不要我?”施绡安咳嗽了一声,轻轻地问。

明月上前拍了拍她的背,说:“小姐,堡主以后便会知道您的好。”

施绡安点点头,但愿如此,如果不能,她便会要求他娶她!

在叶溪倩绕得快头晕之时,终于到了洛安阁。刚进,自有一股芳香入耳鼻,心情一阵舒畅。

叶溪倩见安月君一会儿替她倒茶,一会儿又替她捶背,忙的是不亦乐乎,吃豆腐吃得是不亦乐乎,­唇­角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你刚进堡没事­干­?”叶溪倩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人。

“有。”安月君乖乖地回答,但手却仍是没有停下来,仍在帮揉捏。

叶溪倩舒服地叹息一声,说:“那还不起?”

“娘子重要。”

“行了行了,你还是先去吧,不然月家堡垮了,我就踹了你,找别人去。”叶溪倩没好气地说。

“娘子,原来你是看在月家堡才会喜欢上我的。”声音委屈哀怨,可怜兮兮,带着一点哭音。

“答对了,民以食为天。”叶溪倩笑眯眯地说。

“娘子,你难道不是因为可爱的我吗?”

“又答对了。”

“……”

“行了,行了,你快去忙吧。”叶溪倩扬扬手,像赶苍蝇般,说。

安月君站起身,冷如冰的眼看了眼四周,说:“你们好好照顾夫人。”

“是。”

正要跨出门时,他转身对叶溪倩说:“娘子,你要小心刚刚的女人,她对你说什么,你也不要相信。”

刚刚的女人?哪个?脑中一闪,明了后,叶溪倩摆摆手,安月君这才走了出去。

……

安月君刚踏入书房,杨和早已在此等候,见他过来,忙说:“堡主。”

点点头,坐下,问:“有何事?”

“堡主一切安好,只是最近有些不太安稳。”杨和摇摇头说道。

“恩?”

“我们经营的古玩店以及酒楼还有其他一些商铺,频频有人去闹场。”

“什么?”安月君扬扬眉,反问道。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隔三岔五便会来,而且最近经常有人抢我们的生意,最近利润少了许多。”杨和无奈的说。

安月君面无表情,冷然的眼睛直盯着杨和,许久之后,问:“可有查明何人?”

杨和迟疑了很久,才说:“正在查之中。”

“损失了多少?”安月君眸中一闪,冷然,肃杀,以及暴戾之气闪现,让杨和心顿时一惊。

“几十万两。”杨和硬着头皮说道。这虽对月家堡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常人来说毕竟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书房内,一片安静……

“还有其他事?”安月君冷声问道。

“还有一件事,堡主,司徒谦是清乐王爷之子,清乐王爷在朝廷之中也算得上是重臣,而司徒谦年纪轻轻便是大将军,朝野上下对他甚是好评,堡主,不可怠慢了他。”

安月君没说话,只是,肃杀之气更重,当然,杨和也不敢说话。

许久之后,终于开口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

待人已走远后,便叫了一声:“星影。”

一道黑影出现,立即跪在他面前,恭敬地说:“堡主。”

“最近,他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

“没有,还是查不出来?”安月君轻轻地说,却让星影心倏地一抖。

“堡主,我会再去查。”

“不用了,叫月影回来。”安月君摇摇头,说道。

“是。”

……

[卷二 月家堡篇:第四十九章 立威]

叶溪倩坐在桌子旁,喝着茶,看桌子上糕点,小点心,立即吃了起来。

“秋儿,冬儿向夫人请安。”身穿雪­色­和黄|­色­衣服的婢女走到她身旁,下跪施礼道。脸­色­紧张,眼睑下垂,­唇­瓣有些发白,身子不断发抖。

“起来吧,坐下一起吃吧。”叶溪倩边吃边说,毫无形象可言。

“夫人,这万万不可。”两人满脸的紧张,不停地摇头地拒绝道。

“有什么不可的,难道这点心,你不喜欢?”叶溪倩看着­精­致的糕点,这味道不错呀,入口即化,酥软香甜,看着看着又馋了,立即拿起一块吃了。

秋儿吞咽了口水,眼睛盯着­精­美的高点,艰难地说:“是……是不喜欢。”

叶溪倩看到她那个样子,随即明了,笑了笑,说:“何必计较地位尊卑,可以叫我姐姐,快来吃吧。”

看起来年幼的秋儿听了后,走到叶溪倩身旁坐下,点点头,开心地说:“谢谢姐姐。”声音单纯,可爱。

叶溪倩看她可爱的模样,笑眯眯地说:“秋儿,想吃什么,随便拿。”

“恩,谢谢姐姐。”球儿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糕点,吃了起来。

“秋儿!”冬儿紧张地看着这个涉世未深的家伙,心里十分着急。

“冬儿,怎么了?这糕点好好吃,快来吃吧。”秋儿满手都是残留的糕点碎屑,开心地说。

“你……”冬儿只能瞪着她,立即向叶溪倩说:“夫人饶了秋儿吧,她涉世未深,不懂规矩,希望夫人别怪她。”希望她的求饶能让秋儿少受点罪。

“有时候单纯没什么不好。”叶溪倩看着吃得正欢的秋儿,淡淡地说。

“是,夫人。”冬儿谨慎地说。冬儿抬起头看向叶溪倩,眼里含笑,嘴角也是笑容的她,会是与其他不一样的主子吗?

许久,

叶溪倩见秋儿吃好,便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是。”冬儿说道。

三人走了出去,路上,叶溪倩欣赏着风景,慢慢地走着。

这时,正于前面的施绡安碰上了,施绡安见到她,满脸的开心,亲热地说:“表嫂,刚刚还和明月念叨你呢,就看到你了。”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

叶溪倩点点头,笑意盈盈地说:“很高心认识你。”

“表嫂,现在是到何处?”施绡安问道。

“随处逛逛。”

“若表嫂不嫌弃,绡绡领着随处逛逛,毕竟表嫂刚进堡,很容易迷路。”施绡安热切地说。

叶溪倩皱了皱眉,听着这话总觉得不舒服,看她,一脸的笑意,眼里都是开心,应该是自己多心了,便说:“好啊,有劳绡绡了。”

于是,施绡安便带着叶溪倩随处逛着,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像是随意闲扯般问道:“表嫂是怎么认识表哥的?”

“呃?”怎么认识的?她怎么知道?只知道醒来他就凑在她跟前,不停地叫着娘子,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大……大概……就是这样认……识的。”

施绡安一听,笑了笑,看向远处,说:“我和表哥从小就相识,自小最喜欢粘着他了。”脸倏地一变。

“恩。”叶溪倩淡淡地应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快得让人捉摸不到。

“表嫂……”

远处,跑来两个人,迅速地向她们两的方向走了过来。

走近时,向施绡安行礼道:“表小姐好。”

施绡安点点头,像是炫耀般,像是骄傲般,笑着问:“去哪?”

“总管吩咐有些事要处理。”一人回答道。

“那你们去忙吧。”

“谢谢表小姐。”

说完,两个人准备走了,秋儿立即站出来说:“站住,这是堡主夫人,还不请安,想当没看到吗?”

两人看了眼施绡安,见她点头后,便扬起头,不屑地说:“什么堡主夫人?我们都没听说过,不会又是哪个妄想当堡主夫人的女人来这瞎闹吧,我们见多了。”

声音里的不屑,让秋儿一怒,立即走到前面,腮帮子鼓鼓地,生气地说:“你们太过分了,这明明就是堡主夫人,眼睛瞎了吗?”

“堡主夫人在哪,我们怎么没看到?”两人佯装向四处看看,随即故意走上前,将秋儿撞倒了。

叶溪倩本不想理会,但看秋儿摔倒在地,便也恼怒了,随即走上前,一人打了一巴掌,冷冷地说:“这是你们的代价!”

“你,你这个贱女人,敢打我!我让……”却突然止住了声音,惊恐地看着她的身后,身子不断地往后退。

“继续说下去。”冷冷的声音传来,让众人一阵胆寒。

回头,安月君如神祗般站立,眼神寒冷如冰,表情恐怖,残忍,带着嗜血的杀气,­唇­角挑起一丝冷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堡主饶命,堡主饶命,我……”两人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的肃杀之气,惊恐地饶命道,汗一滴滴地落了下来。

“也没什么事,君饶了……”还未说完,却已经呆住了,嘴微微张开。

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哀嚎,两眼珠子已经散落在地上,眼窝处出现了两个洞,血在不停地往下流,实在是恐怖至极!

施绡安惊恐地叫了一声,立即晕了过去。

“以后若还有人无视她的命令,下场比这个更惨!”安月君冷冷的说道,声音透着无比的寒气,让人在夏天却犹如在冰窖一般。

“明白了,明白了。”两人拼命地磕头说道。

“滚。”

两人立即惊恐万分地站起身逃跑了,像是后面有猛兽追赶般,血一滴滴地落下,远远看去,竟形成了一条血路!

“娘子,我好想你。“安月君扬起纯真可爱笑容,甜甜蜜蜜地说道,一把抱起她,深吸了一口她的芳香,开心得连眉尖都是笑意。

“安月君,你答应过我什么!”叶溪倩刚回过神来,怒气冲冲地说。她不想,他因她而杀这么多人!这样的他,她心会难过。

“娘子,我又没有杀他们。”安月君委委屈屈地说,嘴角微微往下掉,甚是可怜。

“你……”叶溪倩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我要去冷静一下。”

随即往远处走去,在见到安月君刚踏出一步时,说:“不要跟着我。”

任安月君可怜兮兮地呆在原地,她扬长而去了。

[卷二 月家堡篇:第五十章 晨间Сhā曲]

一夜之间,堡中上下都知道了奴仆冒犯堡主夫人而被堡主挖去双眼,也明白了在堡中,她绝对有着崇高地位,可以与堡主相媲美,不,甚至比堡主还厉害。

这不,

“娘子,我要抱抱嘛。”水汪汪的大眼里满是祈求,手跃跃欲试。

悄然无声……

……

因此,大家纷纷点头认为,惹谁也绝对不能触犯她。

第二天早晨,

叶溪倩醒来,就被秋儿冬儿两个家伙架着坐在梳妆台前,她边打哈欠边说:“你们两个丫头这么早叫我­干­什么?”

“姐姐,该吃早饭了。”冬儿边说手上的活还没听。

在昨天,叶溪倩为了秋儿教训了那两个丫头后,冬儿就将她当成真正的主子,她相信那时候她的生气是真的,她相信她是真正为她们好。因此她也就放下心,对她少了些害怕,多了分亲切,也因此跟随着秋儿叫了姐姐。

“吃个早饭­干­嘛还要打扮?”叶溪倩没好气地说,又打了个哈欠,好困啊。

“姐姐,女为悦己者容,当然要打扮得漂亮一些了,把堡主迷得神魂颠倒的。”冬儿轻笑着说道。

“冬儿,听你这话,你以前读过书?”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幽光,轻轻地问。

“读过些,但是后来家里发生了些事,就没有在读了。”冬儿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样子有些悲伤。

“你喜欢读书?”叶溪倩问道,像她一样,很小的时候她爹娘死后,便辍学,就再也没有读书,总是在鱼龙混杂的地方混,活过一天是一天,现在,大字也快不认识几个了吧。眼神暗了暗,这样的她配得上他吗?她是不是该做些努力了?

“恩,可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爹也反对。”冬儿轻笑了一声,充满苦涩,说。

叶溪倩点了点头,闪过一丝了然。

经过她们两个人的­精­心打扮,一个小美人出现了,清秀的脸蛋儿上敷着淡淡的胭脂,螺子黛细细地描绘了,衬得眉下的眸如璀钻,晶莹剔透,嫣红的­唇­瓣透着醉人的光泽,一袭淡蓝长长的仕女裙逶迤迤,更显飘逸。

“看不出姐姐竟是个大美人。”秋儿仔细看了后,脱口而出道。

叶溪倩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翻了翻白眼,说:“秋儿,我以前很难看?”

“没有,姐姐是最美的。”秋儿急摇头,像是吃了蜜一般,竟说些甜言蜜语。

“是吗?”冷冷的哼一声,双手叉腰,看着她。

“你们别闹了,堡主久等了就不好了。”冬儿看两个人像是要无止尽的闹下去,忙Сhā嘴道。

“好吧,秋儿,本美女就放过你了。”叶溪倩宽宏大量地说道。

秋儿冬儿偷偷地笑开了,连她自己说完都皱了皱眉,随后笑开了。

……

秋儿冬儿两人带着叶溪倩到了正厅,见安月君坐在桌子正中央,面前是一大桌子的菜,满脸寒冰,一言不发地看着前面。往旁边一看,施绡安正端坐在一旁,眼神有些飘忽以及闪躲,以及带着温柔笑意的司徒谦和吴雨诗,叶溪倩向他们两个笑了笑,在得到他们的回应后,转头看向安月君。

“娘子,往这坐。”见她来,安月君笑若灿华,眸里荡漾着动人的光泽,笑眯眯地招了招手,说道。

叶溪倩努了努嘴,想要跨前一步,却不料这仕女裙过于长,“扑通”,摇摇晃晃地要往前扑倒。

进随后的秋儿与冬儿两声惊呼声,随后立即紧张地想要跑上前救她,却谁也没有安月君快,一个手臂就将她搂在了自己怀里。

安月君眼底抹过一丝兴味儿,绝世容颜上满是调侃,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纯真无邪地说:“娘子,见到相公不用行此大礼的,不过娘子要是想的话,为夫会很乐意的配合。”

叶溪倩向他瞪了瞪,开口道:“你很幸灾乐祸啊。”

“没有,娘子,我怎么敢。”安月君死命地摇摇头,无辜地说,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叶溪倩将他的手搬开,自己走上前,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安月君不高兴地嘟起嘴,指着他一旁的位置,撒娇道:“娘子,坐这呀。”

“好啊。”叶溪倩瞟了他一眼,看他可怜兮兮的,便笑眯眯地说道,在他高兴地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后,立即恶质地说:“才怪。”

先是一顿,随后安月君闷闷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埋怨以及纯真的光芒,在看到她无动于衷后,更是垂着小脑袋,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

但还没过一会儿,他又开心地抬起头,搬起凳子硬挤在吴雨诗和叶溪倩的中间,在那坐定后,对着目瞪口呆地众人,冷冷地说:“吃饭。”

“娘子,吃这。”

“娘子,那个不好吃,不要吃,吃这个。”

施绡安看了,眼里抹过一丝伤痛,以及嫉妒,握着筷子的手抖了抖,她放下碗筷,柔弱地说:“表哥,吃完陪绡绡去逛市集吧,好久没去了。”

像是没有听到般,安月君忙的是不亦乐乎,一会儿夹菜,一会儿舀汤,却仍未看她一眼,施绡安尴尬地看向别处。

“君,我过会儿要出去逛逛,顺便买些东西。”叶溪倩说道。

“娘子,我也要一起去。”安月君立即响应道,绝美的面容上有着孩子般纯真笑容,讨好地看着她。

在一旁的杨和,走山前,说道:“堡主,你今天不是要去商铺吗”

“多嘴。”冷淡的声音传过来,让杨和成功的闭上了嘴巴。

“安月君,你就不用去了。”叶溪倩向他看了一眼,说道。

“娘子,为什么,你要抛弃我?”安月君小鹿般可爱的眼里满是委屈以及哀怨,可怜兮兮地说道。

“笨蛋,你去忙你的事,由司徒谦陪我就行了。”叶溪倩捏了捏他的­嫩­滑的脸蛋儿,笑了笑,说道。

“恩,我陪倩倩去就行了。”司徒谦温和地点点头,应声道。

“你们怎么还没走啊?一直赖在这不走”安月君小声嘀咕道。

很小声,没入他们的耳朵,却被叶溪倩听到了,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问一旁的施绡安说:“绡绡,你要不要也去?”

施绡安柔柔地笑了笑,咳嗽了一声,说:“自小身体不太好,还是不去了。”

叶溪倩点点头,未说话,心里却直犯嘀咕:呵呵,身体不好?那还叫安月君陪你去逛逛?哎,还真是善变。

[卷二 月家堡篇:第五十一章 被偷袭]

在叶溪倩死活不肯安月君跟来的情况下,他才嘟着嘴忿忿地停止了跟上前的脚步,双眸欣羡地看着三个人高高兴兴地走了出去。

在看不到她们的人影后,安月君才开口道:“杨和。”声音冰冷,比大寒天还冷。

“在。”杨和立即答道,是要去商铺了吗?点点头,欣慰地想着,看来堡主还是有点理智的,虽然那商铺损失不重,但还是要去看看。

“你去扫七天的茅厕。”邪魅的丹凤眼里满是森冷的气息,说完,转身,­干­净利落!

“啊?”

杨和顿时傻眼了,叫他这一把老骨头去扫茅厕?不是吧?好歹他也是个总管啊,也要顾个面子问题。堡主这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了悟的点点头,堡主这是在报复,报复他说了那么一句话,报复他没能和她去逛市集。

顿时,有些啼笑皆非,看他走远了,忙追上去,说:“堡主,能不能换点别的,你看我这把老骨头了,也禁不起折腾了。”

“恩。”安月君点点头,冷眸闪过一丝幽光。

“谢谢堡主。”杨和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幸好,幸好堡主还是能体谅,还是能明辨是非的。

“扫十天的茅厕。”说完,立即走开了,再也不顾杨和可怜无比地呆在原地。

走廊中,杨和呆愣了很久,这让他如何是好?突然觉得欲哭无泪。

……

叶溪倩、司徒谦和吴雨诗三人坐在马车上,约莫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临月的市集。或许是因为临月是紫月王朝都城,经济极其繁荣,早上的市集便已经热闹非凡了,酒楼,客栈,当铺,皆以开门做生意。道路两旁的小摊子也一个个摆了起来,卖古玩,胭脂水粉的……到处都是,各个都在叫卖喧嚣,十分热闹。

三人走在路上,男的俊,女的俏,穿戴也不俗,惹来了好些人的注目,当然,其中也不乏坏人。

“倩倩,你想买什么?”吴雨诗走在一旁,问道。

“最近的书斋在哪?”叶溪倩想了片刻之后,说道。她想要做一个配得上他的女子,这么优秀的他,会让她望尘莫及。她斗大的字就不认识几个,心倏地紧缩,以后,在某一天他会不会也嫌弃她?在现代,离婚频繁的年代,她真的很难相信天长地久,也不喜欢这句话,永远到底有多远,没人会知道。但是,既然爱了,就珍惜现在这一刻,她也得为这份爱情付出!虽然,她不会做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但,一个堡主夫人不认识字,却怎么也说不过去!

“不知道。”吴雨诗摇摇头说道。

“我有一个请求,你可以帮我吗?”叶溪倩双眸看着她,说道。

“恩,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的。”吴雨诗保证地说道。

“我想要认字,你能教我识字吗?不,是三个人。”叶溪倩突然想到还有秋儿以及冬儿,便改口说道。若要君教她,他会同意,但是她不会同意!

“为何是三个人?不是只有你吗?”吴雨诗惊讶地问道。

“我,还有秋儿冬儿两个丫头。”

吴雨诗点点头,说:“好。”

“对了,你不要告诉君,这是我们俩的小秘密,好不?”叶溪倩双手合掌,一脸祈求地说道。

“恩恩恩,好。”吴雨诗笑了笑,但眼底却闪过一丝苦涩,说:“一直很羡慕,有他,可是我却……”说着说着便看向另一旁的司徒谦,便止住了。

叶溪倩了然地点点头,握住她的手,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恩。”吴雨诗应声道,突然瞄了瞄后面,扯了扯叶溪倩,有些迟疑地说:“倩倩,你有没有觉得后面有人跟着?”

叶溪倩眼略略往后看了看,确实发现了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鬼鬼祟祟地在后面,蹙眉道:“刚下马车就有些感觉了,现在怎么办?”

话刚落,后面五人突然抢到前面,包围了他们三个人,上下仔细打量了后,,不怀好意地说:“两个妞儿看起来挺漂亮的,回去当婆娘应该不错,正好家里的也老了,可以换一个了。”

说完五人一齐笑了笑,满脸的横­肉­随着笑容而不停地抖动,满是充满­淫­亵的意味,然,其中一个人却闪过一丝幽光,眼不着边际地看了看远处,面对他们时,却是满脸的­奸­诈,­淫­亵意味。

叶溪倩看得一清二楚,蹙眉沉思:虽看起来是一脸凶相,言行举止却有些拘谨,这到底是为什么?

但,随着五个人的慢慢逼近,她随即就慌了心神,却佯装镇定,冷凝道:“你们想­干­什么?”说话带着狠意。

五个人先是一愣,眼里满是赞赏,但随即却又被邪意覆盖,充满恶意地说:“这妞原来是泼辣货,带回去肯定……”

“哈哈哈……”五人又是一阵大笑,笑里带着得意以及说不出的夸张。

“妈的,别跟她废话了,真是浪费时间,直接掳回家就行了。”有人像是不耐烦了,粗鲁地说道。

“说的也是。”有人点头道。

说完,五个人便一步步逼近,一个人袭上叶溪倩的胸,却被一记踢腿,踢中了胯下,立即疼得跳了起来。另一个从后面想要从后面猛地抓住她,却被一个过肩摔跌倒了,在地上不住地呻吟。

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人看了看远处的某一点,眼中的亮光一闪而过,转眼看向他们,扯开一个笑容,说:“没想到,这娘们居然这么厉害,看来床上肯定也十分带劲。”

“你是不是也想被踢?”叶溪倩没有受他的话影响,冷冷地说道。

另一个男子抓住了不断挣扎的吴雨诗,双手架住,威胁地说:“抓住她了,想要我放了她,你就乖乖地束手就擒,还是从了我比较好。”

“放开她!”叶溪倩脸­色­一变,怒意横生,却是轻轻地说,眼却观周围有没有对自己有利的东西,看到司徒谦从他背后偷偷地向他靠近,笑了。

“你……”那人听了她的冷声十分恼怒,想要上前捉住好好地修理一番,却,

“住手!”

一个充满霸气而又慵懒的声音响起,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发声处。

[卷二 月家堡篇:第五十二章 是救命之恩?]

此人,面如冠玉,鬓若刀裁,眉似墨画,束发紫金冠,一双美眸荡漾着醉人的春波,眉尖隐隐的霸气若现,一袭紫­色­锦布长袍更显俊逸洒脱。修长的手握着一把白玉折扇,平添几分高贵,可以说投足之间都满是高贵霸气。

“臭小子,不要多管闲事!”其中一人说完,眼底却闪过一丝害怕,表情虽凶狠,却显得过于逞强。

而,司徒谦眉头微蹙地看着他,隐约可以看见敬畏之情。

叶溪倩一言不发,犀利的眼眸却直视着他与他们,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害怕?敬畏?他们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她看错了,还是……

“啪!”白玉折扇一合,慵懒的声音响起:“放开她!”

云淡风轻的话语,却让他们身子一顿,有些结巴地说:“凭,凭什么?”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低沉的声音多了分杀气以及威严。

“好,好,小子,算你运气好。”其中一人颤抖地看着他,眉目里全是害怕,随后朝其他同伙喊道:“我们撤。”

话刚落,五个人皆迅速地仓惶逃走。

因为架着吴雨诗地人突然放开了她,她一阵腿软,跌倒在地上,司徒谦忙走上前,将她扶起,问:“诗儿,还好吗?”

“没事,谦哥哥。”吴雨诗摇了摇头,这么近看到,长大后还是第一次,手因紧张微微冒汗。

“我们走吧。”叶溪倩突然开口说道。

“倩倩,不要向他道谢一下吗,毕竟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吴雨诗看了看正向他们走来的男子,有些迟疑地说道。

“呵呵,很有幸看到你们。”男子手轻轻一甩,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微微一笑,说道。眼却若有似无地看向司徒谦,眼底一抹­精­光闪过。

成功地止住了司徒谦想要说出口的话。

“在下紫昊天,姑娘呢?”紫昊天走到叶溪倩面前,爽朗一笑,如旭日般温暖绚烂,却又感觉是那么遥不可及。

“你没必要知道。”叶溪倩冷冷地说道。

这话一出,司徒谦一改原来的谦逊温柔,有些紧张地说道:“倩倩,怎么可以跟他这样说话。”

“为什么不能?这是我的自由。”叶溪倩清浅一笑,却含着无限的凉意。

这时,吴雨诗不舍的离开司徒谦,走到叶溪倩面前,说:“倩倩,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呢?”

叶溪倩眼直直地看着紫昊天,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却含着冷意,说:“你确定这是救命之恩?”

“倩倩,这是什么话,要不是皇……咳,紫兄的出现,我们早被那些贼人抓去了,而你,肯定也会……”司徒谦看向紫昊天,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这才放心地说道。

叶溪倩听到他的话后,对紫昊天清冷地说:“哈哈,救命之恩,是吗?你确定这不是你自编自导的一个闹剧?”

“姑娘为何这么说?”紫昊天心底升起一股赞赏,没想到这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女子竟观察如此仔细,这般聪慧!可是,发现又如何?他不在乎!丝毫没有被发现后的紧张与窘迫,扬起一抹笑容,问道。

“你为何要这样做?”叶溪倩答非所问道。

“姑娘叫什么?”紫昊天笑了笑,回答地也是非她所问的。

叶溪倩没有再说话,她回头看向后面的两人,说道:“我们走吧。”

吴雨诗迟疑地说:“可是……”

“倩倩,要不带他一起走吧?”司徒谦看着一旁正意味深长看着叶溪倩的紫昊天,问道。

“他要到哪里,是他的自由,我们走就是了。”叶溪倩斜看了看他,却看见他似笑非笑地回看她,随即撇过头,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说完,拉着吴雨诗便离开了,司徒谦无奈地跟上前,再经过紫昊天身旁时,听到“今晚,亥时来见我。”

在他点点头后,勾起一抹笑容,转身便离开了。

……

叶溪倩拉着吴雨诗两人走在前头,她眼看向后头的司徒谦,转过头,笑了笑,问:“诗儿,司徒谦可会武功?”

“谦哥哥?不曾听说啊。”吴雨诗想了片刻后,回答道,但又随即说:“小时候他曾习过武,几年未见,应该有所长进了。”

“恩。”叶溪倩淡淡一应,眼底抹过一丝幽光,又问:“他现在可在做什么?”

“不知道,这要问爹娘,我也是好久未见他了。”吴雨诗老实地说道。

是吗?他应该认识紫昊天吧,不然也不会这样说!他这样大费周折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的好玩?显然不是,看他打扮不俗的样子,应该是富贵人家子弟。

正想再说什么,吴雨诗随意向旁边一看,兴奋地指着前方,说:“倩倩,前方正是书斋,我们要进去看看吗?”

被他们一搅合差点忘了这次出来究竟是为了何事,经她一提醒,立即点头道:“恩,我们进去吧。”

走进去,一股檀香味迎面而来,清幽,古­色­古香,店面虽不大,却很有自己的特­色­,布置整齐,因此买书的人也比较多。

“诗儿,我要买什么书好?我也不懂这些。”叶溪倩轻轻地问道。

“我看看。”吴雨诗低应一声,随即就随手翻起书来。

叶溪倩看了这么多书,也是眼花缭乱,也不认识几个字,索­性­就坐到一旁的椅子旁,看门外的人来人往,以及站在门口的司徒谦。

许久,吴雨诗抱着几本书走到她面前,歉意一笑,将书递到她面前说:“倩倩,这……我也不是很懂。就随意挑了几本。”

叶溪倩随手翻了几本书,都是像《女戒》、《礼记》、《三字经》之类的书,翻完便起身,点点头说:“就这些吧,诗儿,谢谢你。”

走到门口,司徒谦笑意盈盈地问道:“还要去哪逛逛?”

“你认识?”叶溪倩随口问道。

“恩,以前住过。”司徒谦笑了笑,声音如清泉般温润。

叶溪倩微微一笑,笑里有试探的意味,“你和他认识?”

司徒谦眸瞳动了动,却仍是如沐春风般笑着,划开一丝沁人的暖意,问:“谁?”

“紫昊天。”

[卷二 月家堡篇:第五十三章 为什么让我这么爱你!]

司徒谦依旧笑着,只是眸­色­暗了暗,眼神落到她怀中的书,诧异地问:“倩倩买书为何?”

“识字。”叶溪倩落落大方地说道。

“你不识字?”司徒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恩。”叶溪倩点点头答应道,眼睛看到一旁的吴雨诗,眸光一闪,便开口道:“你可以教我识字么?”

“倩倩,你不是叫我了吗?”吴雨诗愣了一下,说道。

叶溪倩向她挤眉弄眼了半天,她却是一脸茫然无知,哎,她是在帮她呀。叶溪倩只能摇摇头,叹了口气。

看到前面围了很多人,眼前一亮,便拉着吴雨诗往前看热闹去。

这厢正玩得起劲,那厢,杨和却是苦不堪言跟在安月君后面,虽说堡主平日里也是冷着一张脸,可是今日也冷得太过了吧,眉尖悉堆冷意,眼眸里如大寒天般,­唇­瓣轻抿,却依旧有着让人胆寒的森冷与冷冽。

“堡主,别……别生气了,可能会碰上夫人的。”杨和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硬着头皮说道。他们去要视察的商铺正位于临月的御风街,离市集最热闹的地方也就差几条街,如果现在过去,说不定就可以碰到了,到时候他也就不用去……

安月君沉寂的眼稍稍有了星光,脚下的步子却加快了,踏进了商铺,正在打理的掌柜,见他来了,忙起身,诚惶诚恐地说:“堡主怎么会有空来?”

他点点头,坐在了一旁的桌子旁,掌柜忙奉上茶,轻抿一口后,放下茶杯,却是重重地声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堡主,最近经常有人闹场,他们都是三五成群,只要人一多,便会来砸凳子砸桌子,因为长得凶狠而且很彪悍,对他们无可奈何,几次下来,生意少了许多,很多客人都不敢来了。”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话?”一旁的杨和见安月君只是点点头,一脸沉思的样,忙问道。

“没说什么,只是一来就闹事,不过,经常能听到他们狂妄地叫我们别再喊什么堡主,以后还不是他家主子做。”掌柜说完立即骇然地看了看他,见他没生气,才放下心。

杨和微微点头,转头问安月君:“堡主,可要报官?”

安月君摇摇头,说:“这不是官府能解决的。”

“那要怎么办?”

“星影。”

“在。”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一个黑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恭敬地屈膝说道。

“东西放进去了吗?”安月君冷然的眸子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嘲讽,又像是胜券在握。

“是。”

“好好盯着。”

“是。”

“恩,辛苦你了。”

在星影离开后,转头对呆若木­鸡­地两人,说道:“以静制动。”

“什么?”

“先让他闹一段时间,以后会让他生不如死!”云淡风轻的话语,却有着森然的气息,­唇­角是­奸­邪冷冽的笑容,眼里满是嗜血恐怖的冷光。这么等不及了?想玩?他会让他好好玩的!

杨和看了,顿时身子一冷,冷意从心升起。他早已知道堡主是无人能敌,才智,武功,家世,甚至是狠觉都是无人能敌,没有弱点!他的才智,能让月家堡强大到富可敌国,他的武功天下无人能比,他的狠觉,可以无情到杀兄弑父,可以一夜之间杀数百人,仍是一脸冷笑,这样的人,是无弱点的!不过,他会武功,却甚少有人能知道。

安月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站起身,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说:“走了。”现在去,或许还能碰到她,纯然的黑眸动了动,随即又一片沉寂。

见安月君已走远,他忙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

这边,叶溪倩兴奋地冲到拥挤地人群中,却发现是有人在卖身葬父,那哭泣的脸楚楚可怜。而,叶溪倩看了,却是立即掉转身子。她是无情,她是冷然,她是无动于衷,她是残忍,她很早以前便知道,想要生存,就只有什么都不在乎。她曾在乎过很多,也曾心软过,可是她得到了什么,亲人的离去,朋友的背叛,甚至,她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好烂的戏码,却发生在她的身上。那时候,她就发过誓,她要冷,不是面冷,而是心冷。

那段时间,她是如何地绝望地过着的,下雨了吗?为何脸上湿湿地,抬头,却发现阳光是如此刺眼。

“倩倩,你怎么了?”吴雨诗担心地看着泪流不止地她,想要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没事。”叶溪倩摇摇头,她想要擦掉泪水,她不该掉泪,以前的日子已经远去了,她现在至少幸福的。可是真的幸福吗?一直觉得是在佯装的幸福中度过,就像泡沫,一戳就会破。总是用粗鲁掩饰自己心中的悸动,却仍无济于事,他太好了,好到她的心已经沉沦。

突然,一股温暖袭来,抬头,安月君绝世­精­致的容颜印入她的眼帘,满脸的疼惜,一脸的宠溺。突然间,很恨他,为何要让她这么在乎!如果哪天,她回去了,该怎么办?

想到这,“啪!”一个巴掌打了上去,清脆,而又响亮!

霎时,仿若连呼吸都静止了,什么都定格在了那一刹那。

好不容易追上来的杨和一脸惊骇地看着她,她不想活了吗?居然这样对堡主!

安月君森然的气息,欲渐弥重,眸­色­暗了暗,风悄悄涌起,绯红的巴掌印出现在他绝美却又­阴­冷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叶溪倩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只是看着,未说什么话。

仿若过了很长时间,似乎听到了轻叹地一声,安月君将她揉进怀里,深深地,紧紧地,温柔而又深情宠溺地说:“别哭了。”

“为什么?”叶溪倩在他怀里,问了一句。

心醉的依然不变,眸中的温柔仿若可以溺死人,他抚上她尤带泪痕的脸,说:“因为是你。”因为是你,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原谅。

叶溪倩身子一顿,又是一阵大哭,手不断地捶着他的胸,哭喊:“都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爱你?”

安月君眸光一闪,抚着她脸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真的……吗?”轻柔的声音支离破碎,仿若不愿打破这美好的梦一般。

[卷二 月家堡篇:第五十四章 叶溪倩的告白]

他不是一向很冷漠的吗?他不是一直都很骄傲的吗?他不是一直都是睥睨天下的吗?可是,可是什么时候竟变成这样了?­精­致绝美的面容上有的只是乞求、害怕以及让人心碎不已的温柔,身子在颤抖,抚着她脸的手竟在颤抖,连­唇­瓣都在颤抖,颤抖?一个天之骄子居然会被她害成这样!

她心像是撕裂般的疼痛,哭着抱住他,不停地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君,对不起……”对不起,因为她的任­性­,对不起,因为她的自卑,对不起,因为她的迟钝。

“娘子,你……你刚……刚说了……什么?”怯怯而又乞求的声音,显得如此卑微,而又带着极度的渴望。心,在疼,她爱他?有可能吗?这是不是又一个梦?如果是梦,那么乞求上天,他不愿醒来。

叶溪倩抬头,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深情,一字一句地说:“君,我爱你,爱上你的宠溺,爱上你的撒娇,爱上你偶尔的霸道,爱上你的残忍,爱上你的……”

话未完,瞳孔放大,安月君低头倏地擒获了她的­唇­瓣,她睁大了眼睛,却在下一秒轻轻地闭上了。暖暖的,柔柔的,突然,变得激狂,热切,又带着浓到极点的深情,让人心悸,她沉溺了。

许久,在叶溪倩快要窒息的那一刹那,他才放开双眼迷蒙的她,紧紧地抱着,喃喃自语道:“倩,你是我的,是我的,一定是我的!”他等到了吗?像是等待了一千年般,他终于等到了她。拥着她的感觉,就像是在梦中般甜美。

一刹那间,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咳……咳……”

不知是谁,突然咳嗽了一声,响亮而又有些暧昧。

看着迷蒙的她,眸­色­加深,俯下身想要继续,叶溪倩却清醒了过来,有些红肿的­唇­瓣尤带刚刚激|情留下的痕迹,她看了看周围,将手挡住安月君的­唇­,头闷到他怀里说:“不准再亲!”简直,简直太丢脸了,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娘子,我还要亲。”安月君看到她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又显得格外纯真,舌头不断地舔舐着她的手心。

叶溪倩一阵哆嗦,酥麻,心仿若不受控制般猛烈跳动,紧咬下­唇­,瞪了他一眼,说:“你有完没完?”

“娘子,和你一辈子都不会完,我们要纠缠到永远。”安月君嘟起小嘴儿,无邪地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她。表情无辜,然,却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想要继续瞪着他,却在看到他的红印子的时候,满怀歉意地轻轻抚上他嫣红却又红肿的腮帮子,心疼地说:“对不起,君,对不起,痛不痛?”

安月君轻轻一笑,手合上她的,撒娇地说:“不痛,只要娘子亲亲就再也不痛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会这么爱她。如果没有遇见她,他就不会知道什么是担心,如果没有遇见她,他就不会知道什么是嫉妒,如果没有遇见她,如果没有遇见她,如果……,可是,如果没有遇见她,他就不会知道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快乐……

叶溪倩眼眶一红,眼泪就这样刷刷地掉了下来,虽然知道有很多人在看,但,却没有丝毫犹豫,踮起脚尖印上了他红肿的脸蛋儿。

许久,悄然无声

“哗啦啦……”

倏地,书掉了一地,叶溪倩立即弯腰要去捡,却没有另一个人快,他顺手拿起一本书,随意翻了几页,诧异地说:“娘子,你为什么要看《女戒》?”

叶溪倩身子一顿,没有说话。她要告诉他吗?可是,说了,他会不会嫌弃她?

安月君眸中的光闪现,却在下一刻,纯真无邪地说:“难道娘子知道自己很凶,要学习学习怎么对待为夫我吗?”

叶溪倩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有时候,他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想了片刻之后,说:“我要识字。”他是什么感觉?

“恩。”安月君只是点点头,应了一声。

“恩是什么意思?”叶溪倩有些不相信的说。

“就是知道了的意思啊。”安月君眯起眼,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头,说:“娘子笨笨。”

“你不奇怪?如果堡主夫人不识字是不是很丢脸?你会不会……”叶溪倩看着他,艰难地吐出四个字:“看不起我?”

安月君没有说话,却在下一秒擒住了她的­唇­,猛烈地啃咬,带着一丝怒气。许久之后,又变得很轻柔,珍惜,宠溺。放开她,有些生气地问:“娘子,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是这个样子的吗?”

“不……,不是。”叶溪倩急急地摇摇头,有些慌乱地说。

“记住,这辈子,你是我的唯一。”眼灼热地看着她,仿若要将人焚烧殆尽。

……

叶溪倩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来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眼里,脑里,心里,只有一个男人,安月君。待她清醒过来,眨眨眼,却是坐在安月君的腿上,在月家堡的书房里。

而,下面跪着一人,月影。

月影抬头看向将近一个月没有见的安月君,眼里满是思念,却只能将它锁在内心深处。面­色­平静,冷淡地说:“堡主。”

“恩。”安月君淡淡地应了一声。

“属下追查柳文的行踪,却发现,他与邪衣教有关联。”不是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淡吗?可是,为什么就在他连个冷淡的眼都不留给她的时候,心竟是这么痛!

“邪衣教?”却在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因听到柳文时,哆嗦了下,忙抱紧她,说:“娘子,没事了。”声音宠溺,而又轻柔。

“恩,而且,他应该就在邪衣教里。”心就这么撕裂般地疼痛着。什么时候,他怀中的她竟比什么都重要了。对她,却永远是这么冷淡,嫉妒之心在蔓延开来。

“恩,派几个人混进去。”安月君眸中的杀气欲渐弥重,嗜血,恐怖,有风雨欲来的趋势,冷冷地说:“两个月后,灭了它!”

[卷二 月家堡篇:第五十五章 紫昊的算计]

夜深了,安静了,紫月王朝的皇宫御书房内,身穿黄袍的紫昊正坐在桌前批阅奏折,一旁的琉璃龙玉灯,忽明忽灭,不远处矗立一座雕镂琉璃屏风。偌大的房内,竟无一个奴仆在,显得有些空荡与寂寥。

许久,“啪。”

毛笔轻轻放下,却造成了不小的响声,随即慵懒的声音响起:“出来吧。”

从屏风后站出一男子,风度翩翩,俊朗的面容,一袭黑衣,多了分清逸,温文尔雅。跪下来:“臣司徒谦叩见陛下。”

紫昊皱了皱眉,不悦地说:“司徒,都说了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不用这么拘谨。”

“可是……”君臣有别,司徒谦聪明地没将这话说出口。

“这是命令。”紫昊脸­色­一正,说。

“是。”

“司徒,你怎么会进月家堡的?”紫昊合上奏折,轻轻地问。

“当初,他解决了假的冷面玉君,不然诗儿大概就会遭受到危险。因此,诗儿一直都要去道谢,所以去那,不过安月君不怎么欢迎,但是倩倩就让我们住下了。”

“假的冷面玉君?你怎么知道?”紫昊挑挑眉,纤长的手指正在轻轻地敲打着桌面,问。

司徒谦眸­色­暗了下去,顿了顿,说:“因为他就是冷面玉君!”

手停止了敲打,房内一阵寂静,差点窒息,紫昊眼眸里闪过一丝诡异,说:“司徒,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让你做。”冷面玉君?这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陛下,臣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司徒谦斩钉截铁地说。

“我希望你是以朋友说这句话,而非君臣。”紫昊淡淡地说。

“你不是知道了吗?”司徒谦温柔一笑,连眉尖都是笑意。

不是敬语,只是一个你字,便让紫昊面露笑容,他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席地而坐,丝毫不顾帝王的架子与身份。司徒谦只能摇摇头,有凳子不做,偏要这地板,叹息了一声,也跟着坐了下来。

紫昊笑了笑,笑容里多了分暖意,少了分冷峻,多了开心,少了分寂寥。他说:“司徒,你可有办法让我混进去?”

“你怎么这么突然要去月家堡?”司徒谦惊讶地看着他,片刻之后,问:“只要你亲自驾临,谁敢不欢迎你。”

“司徒,你啥时这么笨了?要是这么简单,我会叫你来吗?”紫昊摇摇头,好笑地看着他。

“……”

“最近,有人查到,月家堡与邪衣教有着往来,如果他们联手的话,就会动摇紫昊王朝的根基。”

司徒谦皱着眉听,想了片刻,脑中浮现冷着脸的安月君,摇摇头:“陛下,他绝对不可能,这样一个男子,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放弃……”

“怎么了?”

“不,他有在乎的,最最在乎的,最最宝贝的。不过,陛下放心,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因为他不屑。”司徒谦想到了叶溪倩,忙改口说道。

“哦?是什么?”紫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儿,听说冷面玉君无情,什么都不在乎,何时有在乎的人了?

“叶溪倩,就是白天你遇见的那个女子。”司徒谦说道。

“是她,她是挺好玩的。”紫昊轻轻一笑,说。

“陛下,早上的那场闹剧,你是故意的?”司徒谦脑中一闪,诧异地问。

紫昊点点头,说:“本来想贪上个救命之恩的名号,可以混进去,没想到,却被她揭穿了。不过,幸好有你在,给你三天时间。”这平凡无奇的女子居然会这么厉害,竟会一眼看穿他。这样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真让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司徒谦看着他眼中的坚持,无奈地点点头,说:“好。”

房内,寂静无声。

紫昊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眼底有一丝邪气,平添几分诡异。

最最宝贝吗?他倒要看看,他有多宝贝她!

……

清晨,洛安阁内已经十分热闹了。

“倩倩,这还是不对,得重写。”吴雨诗拿起纸,看着横七竖八地字,无奈地摇摇头,说。

叶溪倩叹了一口气,任命地拿起另一张纸,准备继续写,却不料,因为动作太大,毛笔一不小心从她脸颊划过,她却毫无知觉。正在习字的秋儿和冬儿看了,转过头,偷偷地笑开了。

“娘子,你在­干­什么?”安月君踏入洛安阁,虽说同住一个阁内,但是两人住的地方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经过昨天,安月君可以说更是粘着她,只要有她在,他的眼必定会落在她的身上。而,眼神更是温柔到缠绵,深情到心悸。

叶溪倩抬起头,立即有低下头,闷闷地说:“练字。”

“哈哈哈……”

安月君看到她那张如花猫般的脸蛋儿,放声大笑了起来。

站在后面的杨和,刹那间,感动了。自从,那件事后,堡主就从未笑过,冷,冷,除了冷意,还是冷意。这是第一次,看到他毫无芥蒂地开怀大笑。

叶溪倩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奇怪地问:“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笑得这么开心,真是的。”说完,还摸了摸脸,这下,更像一只小花猫了。

霎时,房内的所有人都笑开了。

叶溪倩不悦地盯着安月君,问:“君,你在笑什么?”

安月君笑着摇摇头,不说话,漂亮的眸子眯成一条线,却仍可以看出明显的笑意。

“秋儿,你最乖,告诉姐姐,你在笑什么?”叶溪倩转头问笑得趴在桌上的秋儿。

“姐……姐,你……你的脸……”还没说完,又是笑开了。

“我的脸?”叶溪倩眼突然一斜,看到手上的墨汁,便眯起眼看着安月君。

安月君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吞咽了口水,缩了缩脑袋,无辜地说:“娘子,­干­嘛要看着我?为夫是不介意娘子看,可是……”

话未说完,却见叶溪倩站起身,冲到安月君的怀里,脸不断地磨蹭着他的胸膛,手还抚上了他的脸,不断地捏着。许久,满意得点点头,笑眯眯地说:“现在,看你还笑!”

[卷二 月家堡篇:第五十六章 亲密之吻]

洁净雪白的绝世容颜此刻片片黑­色­,却衬得嘴儿更为嫣红。乌溜溜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充满哀怨与不甘,翘起小嘴,埋怨撒娇:“娘子,你使诈。”声音稚­嫩­,配着这面容,可爱至极,却也十分可笑。

叶溪倩不给面子地放声大笑,边笑边指着他的花脸,说:“活该,谁叫你欺负我的。”

周围也产生稀稀落落的笑声,却被一计冰寒无比的冷眼给制住了,但看她的笑脸时,却是充满暖意以及深情爱恋。

“君,你过来有事吗?”叶溪倩好不容易止住笑声,仍是笑眯眯地说。

“今天,施琅会过来。”安月君柔柔地说,眼就痴痴地看着她,指尖轻抚过仍有着墨汁的脸蛋儿,轻柔地仿若珍宝,又带着点点眷恋。

“谁?”叶溪倩被他的动作迷惑住了,眼珠子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转动,室内温度在慢慢地升高,带着浓浓地暧昧气息。

“施绡安的哥哥。”指尖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停住了,随即又细细地摩挲。眸­色­加深,什么时候,她才能属于他?他,真的快忍不住了,这样日思夜想,连梦中都满是她的倩影,但,醒来怀中却什么都没有,这会让他心痛不已。什么时候呵!是不是……

突然,眼中闪过一丝渴望,随即隐没。

指尖带来的热度让叶溪倩脸变得通红,结巴地说道:“他……他是……谁?”

“一个即将死之人。”冷酷的声音响起,霎时打散了一室的氤氲暧昧。

“啊?”叶溪倩诧异地看着他。

“我会让他多活些时日!”话里的仁慈却显得异常残忍,嫣红的小嘴又开口:“娘子,你要小心他。”在堡中,他不至于很猖狂。告诉施琅来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想见她的借口。

“他来­干­什么?既然你不喜欢,就不要他来。”叶溪倩低声嘟囔道。

“找东西。”不让他来,不是少了好多乐趣了吗?既然他想要,他就让他找,只不过也得看他有没有这本事!狂傲的眼神,残血,杀意。

“什么东……”

话未完,安月君却欺上了她的­唇­,不断地舔舐,不停地啃咬,如狂风暴雨般的炽情,浓烈到让人窒息。

好甜,好甜,为什么总是吻不够她!为什么总是想她,为什么她的一举一动总是让他着迷不已,为什么总是想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他,忍不住了呵,怎么办?好想把她一口吃进肚里,这样,她就永远离不开他。总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这么爱她!呵,难道这是报应吗?报应他杀了这么多人,报应他这么冷血无情,报应他竟然杀兄弑父!可是,这样甜美的报应,他心甘情愿,愿意一辈子沉溺。以前,他没有弱点,自遇到她后,他的唯一弱点就是她!

而,秋儿与冬儿等人早已识相地退了出去。

许久,许久,

“唔……唔……”嘤咛的声音一出,暧昧不已,带着无形的诱惑力,惹来了更狂野的深吻。

在叶溪倩快要窒息的那一刹那,安月君才放开了她,叶溪倩靠着他的胸膛,大口大口地喘气,说不出回来,氤氲带着湿气的眼眸朦胧。

“娘子,怎么办?为什么总是吻不够你!”安月君低喃。

“那就吻到地老天荒。”叶溪倩站直身子,看着他的眼睛,嫣然一笑,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地老天荒。”安月君答道。绝美的面容带着满足与开心,深情,眼中的温柔地宠宠溺,让人深陷不已。

什么东西,似变了,却又没变。

……

又亲热了一些时辰,安月君因为有些事情要处理,便先走了。

叶溪倩整了整衣服,洗了洗脸上的墨迹,看着铜镜中,自己有些红肿的­唇­瓣,轻轻地抚了抚。刚起床的男人欲望都比较强,这句话果然没有错!

经他这么一闹,识字的气氛完全没有了,想了想,决定出去走走。

打开门,却见冬儿与秋儿一脸暧昧地看着她,她瞪了她们一眼,却见她们捂着嘴不停笑,无奈地说:“两位小姐,笑够了没?”

两人摇摇头,叶溪倩轻叹一声,说:“那你们继续闹,我要出去走走。”

说完,便走了。

冬儿追上去,问:“夫人,你要去哪?”

“去找诗儿聊聊天。”叶溪倩说道。

“夫人,要我们跟着吗?”冬儿问道。

“不用了,又不是路痴,这么几步路还走不到吗?你们去忙你们的事吧。”叶溪倩扬扬手,说。

说完,不等冬儿的反应,便扬长而去,正好冬儿也有事,无奈地看着她走远了,夫人应该没事的,在堡中又不是像外面一般。

“该死,真不该说大话,这下怎么办,应该往哪儿走?”叶溪倩皱着脸,看了看周围完全陌生的地方,无奈地低喃。为何只是随处逛逛,也能迷路,现在,还真不知道身在何处了。怎么办?早知就该让她们那两丫头跟着了。

这里,景­色­很漂亮,微风拂面,带着丝丝凉意,假山座座,杨柳随处摇曳,淡淡的花香,沙沙的树叶声,如音乐般美妙。

“啊……不要……啊……爷……慢点……”

一道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叶溪倩听到了,为之一震,看来这地方是有人了,她终于离开这个地方了,光顾着高兴的她,完全没有细听话语中的含义。

闻着声音走了过去,发现在一座假山后,悄悄地走近,却完全震住了,眼前的一幕让她目瞪口呆,白净的脸蛋儿刷地变得通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不已。

雪白的大腿,凌乱的发丝,低声的喘息,高声的呻吟……

[卷二 月家堡篇:第五十七章 遇见施琅]

交叠的身影,暧昧而又缭乱,男子看了她一眼,未有任何羞耻感,仍是在继续着。

身下的女子看到后,有些羞涩地阻拦,却在下一时间,失了魂。

叶溪倩索­性­就大大方方地站在那观看,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反而,却让那男子失了兴致,停下动作,穿上裤子。

走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问:“你是哪里的丫鬟,居然如此大胆。”

此男子,瘦瘦高高的,虽长相俊美,肤­色­洁白,却有些­阴­柔的感觉,尤其那双眼,太过诡异,也有些流气,不似正派的感觉,让人寒毛竖起。

叶溪倩忍住恶心感,不悦地拍掉他的手,冷冷地说:“你是哪根葱?给本小姐滚!”

他未生气,轻佻一笑,调笑地说:“呀,美人儿不要生气,是不是本大爷没有碰你,让你心痒难耐?”声音里充满­淫­亵下流。

“啪!”她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打了上去。

“你!”男子生气地眯起眼,然,却突然笑了起来,说:“这个泼辣的货,好久没尝过了,今晚到梅清阁,美人儿,我等你。”

梅清阁?那不是转给客人住的?他是月家堡的贵客?脑中突然想起早上安月君说的话,微微一笑,说:“你是施琅。”不是问句,而是很肯定的话。

“你怎么知道?”施琅惊讶地问道。

“施少爷,女婢早已久仰你的大名,今日一见,甚是激动。”叶溪倩盈盈一笑,垂下眼睑,遮住了眼中的蔑视,温柔地说。这样下流,下贱的男人,刚来就这么荒唐,该好好教训教训。

“啊?”施琅被她的这样截然不同的态度一愣,有些怀疑,但是却一转或许是被他的身份吓到了,­淫­亵一笑,说:“美人儿,今晚,等着你来。”又搞定了一个女人,女人啊,都是不值钱的,看这身打扮,绝对是在堡中有着很高的地位,说不定是那个没用家伙的贴身婢女,那样行动就方便多了。

边想边笑开了,然而,他却忽略了,一旁近乎全­祼­女子不断的发抖,眼里尽是恐惧。忽略了,一个婢女怎么会如此大胆,忽略了,一个婢女怎么会这么带着金步摇,穿着有名的雪缎!

“是,施少爷,女婢绝对不让你失望的。”叶溪倩朝他暧昧一笑,说道。

施琅大笑着离开了,留下,一脸诡异的叶溪倩。

叶溪倩走到紧抓着衣服挡在胸口的女子,冷冷地说道:“刚刚的事,不准说出去,不然……”

女子簌簌发抖地说道:“堡……堡主……夫……人,奴婢铃音一定不会的,请……请放心……”

叶溪倩满意地点点头,笑了笑,说:“穿好衣服,带我去洛安阁。”

铃音颤抖地将衣服穿了上去,说:“夫人,这边走。”

走进洛安阁,已是晌午,只见冬儿和秋儿一脸焦急地在门口等待,望眼欲穿。秋儿眼尖地看到她,忙跑上去叫:“姐姐,你跑去哪里了,秋儿好着急。”说完,还翘起嘴儿,生气地瞥了她一眼。

叶溪倩叹息了一声,轻敲了她的俏鼻,说:“就是出去走走,怎么,一刻也离不开我啊。”说完,还暧昧地眨了眨眼。

让一旁的冬儿顿时哭笑不得,她走上前,说:“姐姐,你正经点,刚刚堡主叫人来催你了。”

“催我­干­嘛?不是才刚刚见过面吗?”叶溪倩翻了翻白眼,这家伙还真是一刻也不给她安稳。

“姐姐,该去用午膳了,杨总管因为没请到你,还被堡主狠狠地骂了一顿。”秋儿幸灾乐祸地说道。

“不去,我没胃口。”叶溪倩摇摇手,说道。

“姐姐,不行啊,听说表少爷来了,表小姐一听立即缠着堡主大摆筵席,要请他呢。”冬儿有些厌恶地说道。

“施琅?”叶溪倩扬扬眉,问道。

“恩恩,是啊,听说他是个美男子,好想看看。”秋儿双手合掌,充满幻想地说道。

帅个鬼,下流的变态,叶溪倩在心里咒骂着,她诡异一笑,说:“差人告诉君,我不去了。”

“啊?”冬儿惊讶地张大嘴巴,迟疑地说道:“小姐,真的不去?好像有些不妥。”

“说我身体欠佳,不去了。”叶溪倩点点头,说道。去了不都揭穿了吗?那晚上的好戏该怎么进行?

“恩,好。”冬儿欠了一个身,无奈地说道。

“对了,你们现在有事吗?”叶溪倩睁大眼睛,闪闪发光,兴致冲冲地说道。

两人均是摇摇头,她开心地笑了笑,说:“你们俩个附耳过来。“

一段时间后,

冬儿皱着眉说:“小姐,你怎么会要这些东西?”

“呵呵,有用。”叶溪倩呵呵一笑,神秘地摇了摇手指,说道。

“小姐,这……”冬儿迟疑地说。

“哎呀,只管弄来就行了,我要对付他。”叶溪倩说道。

他?难道是堡主?真是可怜。冬儿替堡主叹了一口气,不过,要是给堡主,那就没问题了,点点头,说:“好,小姐。”

“记住,一定要在晚膳前给我搞定。”

“是。”

梅清阁内,

“哐啷当”

清脆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有些不甘的声音说:“那女人太不给我面子了,我哥哥来,居然也不去,明显不把我看在眼里。”

明月上前,查看了她手中的有无受伤,心疼地说:“小姐,小心点,你的体制不可流血,至于她,不是说了身体欠佳?”

“什么身体欠佳?分明是不想去,好不容易答应下来的表哥为了这样一句话,直接就走了。”施绡安敲了下桌子,愤愤地说。

“小姐……”

“表哥是我的,他一定是我的,那女人不会当太久的堡主夫人的。”眼里是绝对的自信以及痴狂。表哥一定会是她的!

明月看着她,眼里有着担心,小姐太多于执着了,这样下去,会将她逼坏的。

……

“娘子,你身体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叫大夫看看?”焦急不已的声音在洛安阁内响起,带着些许的恐惧与不安。

[卷二 月家堡篇:第五十八章 娘子,不要吓我!]

将正在吃芙蓉酥的叶溪倩紧紧拥在怀里,并上下其手,不,是上下检查,说:“娘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怎么没一直不说话?是不是哪里很疼。”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连手都在颤抖。

“咳……咳……,你想噎死我啊。”叶溪倩憋了好久,好不容易顺了气,没好气地说。

安月君轻拍了她的背,像是责备地说了句:“娘子,你怎么连吃个芙蓉酥都这么不小心。”

叶溪倩白了他一眼,说:“要不是你,我会噎着吗?”

安月君指尖拭掉她嘴边的糕点碎屑,轻柔而又专注,说::“娘子,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叶溪倩摇摇头说。

安月君一把抱住她,紧紧地,颤抖地,许久,说:“娘子为什么要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知道为夫会很担心吗?上次,娘子被毒蛇咬伤,那时候的,我痛彻心扉,那样的痛,我不想再尝一次,娘子知道那样的痛吗?”

叶溪倩默不作声,将手放在他背后,轻轻地说:“对不起,又一次伤到了你。”

“只要娘子没事就好。”安月君勉强扯开了一个笑容,嫣红的­唇­瓣有些泛白,说:“娘子,答应我,要好好的。”

叶溪倩郑重地点点头,抚上他的脸,说:“好。”

“你不是宴客的吗?”叶溪倩继续问道。

“娘子才是最重要的。”安月君一脸闷闷的表情,纯真的眼睛眨了眨,诱惑地说:“娘子,你欺负我,应该要给我补偿。”撒娇地嘟起小嘴。

“我哪有欺负你?”叶溪倩疑惑地说。

“娘子骗我生病了,让我心很痛。”安月君撒娇地说,眼底闪过一丝邪魅的表情,带着诡异之光。

“难道你真希望我生病了?”叶溪倩瞪了他一眼,佯装生气地说道。

“没有,怎么敢?”安月君慌忙摇头,绝世容颜上竟是紧张。

“那不就行了,为啥还要我补偿你?”叶溪倩扬起一抹笑容,笑眯眯地说道。笑容甜美,清新。

安月君一呆,傻愣愣的点点头,娘子这样说感觉好像没有错?!

叶溪倩看他那呆呆的可爱模样,早就憋不住了,笑开了。

安月君这才明白被她耍了,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无辜纯真的大眼里泪水在打转,撅起嫣红的小嘴儿,指控:“娘子,你又欺负我!”

一旁秋儿与冬儿早就笑歪了腰,却也深感欣慰,只要在夫人面前,他才会卸下那般冷酷的模样。不过,堡主好适合耍宝!

……

夜幕降临,叶溪倩早已在洛安阁门口内不停地踱步,心里碎碎念:这两个丫头怎么还没回来?路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正想着,秋儿与冬儿拿着一包东西,红着脸快速地走过来,叶溪倩迎了上去,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秋儿抱怨道:“姐姐,为什么不是你去买?买这些东西好丢脸,那药铺的老伯一直盯着我们,那眼神以为我们要做什么事似的。”

叶溪倩笑了笑,推着她进了门,将她按在坐位上,轻轻地揉捏,说道:“我们秋儿小姐真是辛苦了,姐姐替你揉揉肩。”

这厢正舒服,旁边的冬儿就不乐意了,一ρi股坐在椅子上,埋怨道:“姐姐,为什么你替秋儿揉肩,我也很丢脸的,买了那个东西,我都没脸再站那,立即就跑走了。”

叶溪倩走到她后面,讨好地说:“冬儿小姐也辛苦了,小的给你捶捶背。”

一室的温馨……

“冬儿,有没有安排好?堡主今天要­干­什么?我可不想他过会过来,不走了,那我不就白忙活了。”叶溪倩问道。

冬儿低声嘀咕:白忙活才好。嘴里却信誓旦旦地说:“姐姐,放心吧,一切都已经办妥了,今晚堡主肯定不会过来了。”

秋儿抬起头,担忧地说:“姐姐,这样做真的好吗?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我们的命可就难保了。”

叶溪倩挑挑眉,眼底闪过一丝亮光,拍了拍她的肩,说:“放心吧,我自由分寸。”

看她一脸坚决的样子,秋儿与冬儿也只能点点头。

叶溪倩看外面的夜­色­也差不多了,忙将东西抱起来,放在自己怀中,扬了扬手说:“我走了啊。”

最终,在她们两担心的目光中,潇洒地离开了。

[卷二 月家堡篇:第五十九章 教训施琅]

月华倾泻,映照了满目的朦胧,如梦如幻。

林荫小道上,叶溪倩袅袅往前走,一张素颜在月华的照耀下,竟带着一丝飘渺如仙的味道。

左拐右走,穿过了数不清的凉亭,走过了长长的走廊。叹了口气,几天前和君一起走的时候,从来都不觉得这地方有多大,或许心境不同了吧,那时候满心满眼里都是他。现在一个人走,竟觉得好长。

过了很久,终于到了梅清阁,将包袱放下,挑了里面的几样东西出来,放在腰间。看着包袱里其他的东西,只能摇摇头,算了,还是小小惩戒他一下好。将包袱放在了一旁的草丛里,走了。没多久,却有一双手,将其捡起,拿着它离开了。

­奸­笑着走到了施琅住的地方,举起手,正准备敲门时,门倏地开了。

迎面,施琅有点­阴­柔的脸印入她的眼帘,他温柔一笑,却带着­淫­亵之意,说:“小美人儿,来得挺早的,看来也是迫不及待了。”说完,手想要抚上她的脸带儿。

叶溪倩不着边际的闪开了,眸光一凝,这样对他看来是太便宜,这个­色­胚,不屑的想着,脸却扬起谄媚的笑容,说:“表少爷,奴婢这不是想您吗?”

施琅点点头,满含笑意地说:“不错,不错,懂得识人,如果你服侍我满意了,以后可有机会当堡主夫人的。”话里带着得意与猖狂与得意。

叶溪倩眸光一闪,心中升起冷意,就凭你?嘴上却说:“凭表少爷,英明神武,睿智,绝对有可能,以后奴婢得仰仗您呢。”

施琅笑开了,说:“话不多说了,进来吧。”看来,今天又可以好好销魂一把了。

叶溪倩走到桌边,边笑边说:“表少爷,您这次是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偷……不,是来看我妹妹的。”施琅话说到一半,突觉不对,立即改口道,眼一直盯着她。

叶溪倩心一抖,却仍是镇定自若地说:“表少爷为什么要看我?”声音带着嗲意,以及无尽的诱惑。

施琅脸­色­倏地冷了下来,说:“你是谁?”

“表少爷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叫奴婢来的吗?怎么问我是谁?”叶溪倩柔柔地笑了笑,表情无辜地说。

室内一片寂静……

突然,施琅放心地一笑,或许是他多想了,说:“没什么,小美人儿,要不要……”

叶溪倩拿起放在桌边上的桌子,缓缓地倒了杯茶,手指自然地弹了弹,嫣然一笑,臀部七扭八扭地走到他前面,杯子里的水也随之摇晃,让里面的东西溶解了。

“表少爷,你刚刚凶我,是不是要赔偿我?”叶溪倩泫然欲泣地说道,一副伤心至极的样子。

“恩恩,好,只要小美人儿开心就好。”施琅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迷倒了,立即点点头,说。

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以及得意,将茶递到他面前,施琅接过,一口饮尽。

“小美人儿倒地茶果然非同一般地好喝。”施琅­色­迷迷地说道。

“谢谢表少爷的赞赏。”

随即冷冷地站在那,笑意盈盈地等待着,该发作了。

“小美人儿怎么了?”施琅看到她突然退了一大步,有些奇怪地说。

但,眼突然朦胧,意识突然模糊了起来,下一秒,陷入了黑暗里

叶溪倩走到他面前,狠狠地踢了一下,这个种马,不踢白不踢,想到这,又踢了上去。等踢够了后,弯下腰,将腰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该行动了。

施琅幽幽地醒来,想要动身,却发现自己被困在外面的一棵树上,而且近乎全­祼­,死命挣脱,却未有任何效果,想要大叫。

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劝你别乱动,药­性­快要发作了。”

施琅抬起头,眼立即眯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快给我松绑。”

“不,拒绝。”叶溪倩冷淡地说。

“你是谁?”施琅心里发狠,要是他知道了,等以后,他会让她好过的!

“呵呵,你凶什么?你现在是鱼­肉­,而我是刀俎。”叶溪倩笑了笑,说。

施琅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身体内部升起了一股热度,慢慢地蔓延至全身,随即聚集到一处,而,那一处竟伴着撕裂般的疼痛,却仍旧没有冲动。

他惊恐地看着,又疼又怒地说:“贱女人,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下了点合欢散,再在你那泼了很浓的辣椒水,呵呵,相信现在应该很痛苦吧。”叶溪倩云淡风轻地说着这些话。

“你给我等着……”狠话没有说完,热得无法忍耐,那却痛彻心扉,让他再也无法忍受,晕了过去。

“没用的男人。”叶溪倩不屑地朝他看了眼,随即离开了,任他自生自灭去,不过,应该没多久会有人来救他。

暗处,一个绝魅容颜的男子看着这一幕,­唇­畔扬起开心的笑容,不是因为不相信她才来,而是担心她会受到危险。

不过,有些事该处理了,堡中不需要多事之人。

梅清阁内尽头的房间内,

施绡安笑着喝着茶,赞扬地看着明月说:“这次你做的真不错,呵呵,看那女人怎么办?勾搭别人可是重罪!”

明月心底却有些担心,她不会害了她吧。刚刚,看到堡主夫人将一个包袱扔草丛里,她正好看到,将其捡起来,却见是一些药­性­极强的瑃药,只要妓院才有的一些东西。跟着她走,却见她进了少爷房间,立即赶回来向小姐说。小姐却要叫她将其放在堡主的说桌上,本不想同意,却见小姐哭的样子,心一横,立即趁堡主不在,放在书桌上,并留了字条。她是自私的啊,为了小姐,竟伤害了另一个人,但愿夫人没事。

[卷二 月家堡篇:第六十章 娘子,我吃醋了!]

洛安阁内,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原因,叶溪倩心情显得格外开心,边哼着歌,边喝茶。

“娘子,你在笑什么?”稚­嫩­娇软的声音响起,却又些吃醋。

“呃,没什么。”叶溪倩愣了一下,有些慌乱的说。

安月君扬起一抹可爱的笑容,却在下一秒沉寂了,许久,闷闷地说:“娘子,我嫉妒,我好嫉妒。”

“什么?”叶溪倩被他这么一句话,有些犯傻了。

“娘子,你让他碰哪了?”温柔的声音里,却多了分醋意与晦暗。

“你不相信我?”叶溪倩脸倏地一冷,心,开始疼了,如果爱情里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她是不是得考虑下了?

安月君第一次见到她的冷脸,小脸蛋儿满是紧张,以及不知所措的慌乱,嫣红的­唇­瓣有些泛白,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倏地,一把抱住她,说:“娘子,别生气,不是不相信,只是嫉妒,嫉妒得快发疯了,嫉妒你被他碰到了哪个地方,我不允许,连一点都不行,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我的!娘子,是不是手还是哪?”

说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死命地握着,拼命地磨蹭,嘴里无意识地说:“娘子的身上只要有我的气息就行了。”

叶溪倩被他这个样子呆愣住了,手上的疼痛却远不及心疼,她另一只手抚上他痴狂的脸庞,轻轻地说:“君,我再问你一次,你相信我吗?”

“相信你,就如相信我自己,不,比我自己更相信。”安月君轻轻地说道,小鹿斑比可爱的眸子显得楚楚可怜。

“那就好,君,你听我说,我连一丝一毫都没被他碰到。”叶溪倩一字一句地说道。

安月君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她,慢慢地,嘴角扬起一抹甜蜜至极的笑容,傻到让人心疼,撒娇说:“娘子,我相信你。”郑重而又深情。

“砰!”

一拳打了上去,安月君揉着有些红的脸蛋儿,委屈不已,眨了眨美丽含水的眸子,扁着嘴,说:“娘子,你­干­嘛又打我?”

“我手很疼!”叶溪倩瞪了他一眼,恶声说道。

“娘子打得这么重,当然疼了。”安月君嘀咕道。

“被你捏的很疼!”叶溪倩伸手又想一拳,却又放下,无奈地说。

“……”

两天过去了,这天晌午,叶溪倩刚学完习字,便出去走走。

在子明湖畔,却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藏青­色­锦衫,束发琉玉冠,俊美的面容,剑眉浓而墨黑,朗目灿若星,无不透着霸气与尊贵,以及淡淡的疏离感。此刻,正与司徒谦谈论着什么。

“紫昊天,你怎么在?”叶溪倩惊讶地问,一想到上次,显得有些不悦。

紫昊转过头,轻轻一笑,合上折扇,说:“倩倩姑娘,又见面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叶溪倩轻轻地说道,眼眯起,上下打量他。

“呵呵,能有什么目的,上次遇见倩倩,真是日思夜想,这不,今天就迫不及待来了。”紫昊笑了笑,话里调侃意味很浓,眼神却很是严肃。

“你!”叶溪倩气结地说道,手紧紧地握紧,忍住想要打上他的笑脸。

“倩倩,昨晚很­精­彩,说真的,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紫昊经过她时,轻轻地抛来这么一句话。

叶溪倩眼睁得大大的,昨晚?那不是……难怪,昨天总觉得被跟踪了,果然没有错,不过。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目的?

……

富丽堂皇的房子,却被布置得有些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教主,属下有事禀报。”男子低头跪地,说道。

“说。”正中央,做着一个中年男子,带了个面具,看不到他的样子,却从毫无温度的眸子里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教主,属下打听到,安月君有个很在乎的妻子,如果想搞垮他,只要将他掳来就行了。”跪地的男子恭敬地说,但,眉目间却有些得意。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这下教主是不是要让他做总堂主了?

幻想着,然,“啪!”

没见教主动手,一个巴掌却已印了上去,血丝出现,血滴滴往下落,就听到,“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你到月家堡这么久,就得到这么点消息?”

­阴­冷的声音带着隐隐地杀意。

“教主,饶命,教主,饶命,属下保证在半个月内一定将他娘子带到您的面前。”男子诚惶诚恐地说道,一脸害怕,唯恐自己说慢了,便会死一般。

“好。”教主点了点头,提醒道:“安月君是个很厉害的人,你小心提防,这次不成功,你提头来见。”他不想再失败第二次!

“属下知道,属下知道。”男子忙磕头,随后说:“那教主答应属下的事情?”

“你还有脸提?要不是看你有这么点用处,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堡,我还需要你?”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看到他脸慢慢地变黑,­阴­冷一笑,说:“你不觉得,你的脸有什么变化?”

男子往脸上一抹,见手中的血是黑­色­,心一惊,结结巴巴地说:“教主,你怎么了?”

中年男子手一扬,半粒丸子出现在地上,冷声说道:“这是半颗解毒丸,脸上的毒会解,但是手与脚还没解,事成之后,另外半颗会给你的,不然,你就死路一条!”

男子忙吞下这半颗解药,急切而又害怕,不停地说:“属下遵命,属下一定不负教主的期望。”

“滚。”

冷冷的话传来,男子立即起身跑开了,像是后面有东西追赶一般。

独留,中年带着面具的男子坐在大厅正中央,眼里竟是不甘与狠毒,安月君,你等着,他不会再失败第二次!

[卷二 月家堡篇:第六十一章 紫昊的调侃]

清晨,空气清新,凉爽,有着混合青草以及花香的味道,让人闻了特舒服。

施绡安一夜无眠,只因为明月说的一句,小姐,他们感情很好。心中的嫉妒之情,越来越浓了,却没有任何方法。

吃完早膳,一个人随处逛逛,心中不断地祈盼着能遇见表哥。

走出梅清阁,想去秋雪亭坐坐,只因这是安月君去书房的必经之路。

经过一座院落,星月阁,她轻轻地笑了笑,她跟月影和星影从来没说过什么话。不过,听说他们俩个很受安月君的重用,或许,可以去试试和他们深交。

正要踏进去,却听见,

“月影,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这应该是星影的声音,低沉带着分沙哑,亦有些冷淡,此刻却有几分恼怒之意。

“我也知道,可是,我每次看到他,眼睛总是控制不住。”月影的声音没了以往的淡然,显得有些绝望和悲伤。

“月影,放弃吧,你和堡主是没有结果的。”

“我明白,可是,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月影痛苦地说道。

施绡安诡异地一笑,看,她听到了什么!呵呵,堡主!

“月影……”

“星影,其实我都知道,可是我不甘心,为什么一个认识这么短时间的女人就可以夺得他全部的爱,而我,却总是在追寻他的背影。可是,他却连一个背影都懒得给我,星影,我真的好不甘心,我哪不好吗?”

痛苦至极的声音却让施绡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连眼里都是笑意,以后,看来会很热闹了,她是不是找到一个同伴了?

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因为想听的全部都听到了,那就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转身离开,却不料,踩到了一旁的枯枝,“咔嚓”一声响起。

“谁,谁在外面?”星影冷哼了一声,杀意重重地说。

施绡安见也瞒不下去了,便缓缓地走了进去,月影与星影看到是她,心中一震,却不露声­色­,行个礼说:“表小姐好。”

“你们好。”施绡安温柔一笑,却显得过于灿烂,她恳切地说:“来了很久,一直想来看看你们,还想恳请你们在表哥面前说几句好话,以后必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的。”

声音里没有一丝慌乱,连眼里都是恳切,月影与星影直直地盯着她许久,才轻轻地说:“谢谢表小姐如此看得起我们,真是不敢当。”

“呵呵,我们各取所需,哎呀,不早了,我得立即回去了。”施绡安看了看天,轻轻地说。转身之际,向月影看了一眼,含着嘲弄和警示,月影一愣,随即明了,含着无限的绝望,她是听到了。

待她走远后,月影说道:“她听到了,怎么办?”

“杀了她。”星影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你不了解,不能杀了她。”月影摇摇头,带着绝望地说。

……

叶溪倩是睡到中午,才幽幽地醒过来,秋儿与冬儿一番梳洗后,才晃悠悠地走出去,打开门,却见拿着白玉折扇,一脸笑意的紫昊。

她先是一呆,反应是立即想要将门关上,“啪!”白玉折扇挡在了中间,阻挡了她的动作。

紫昊俊脸迎了上去,笑着说:“怎么,倩倩不欢迎我?”眼里闪过一丝冷峻,还没有一个人,会拒绝他,她也不会例外!

“是。”叶溪倩点了点头,在他眼神愣了后,又继续说:“非常讨厌你,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讨厌你的自命风流,讨厌很多,免得打击你。”

紫昊眸­色­暗了暗,他就不相信他搞不定她,男人不都喜欢挑战高难度么?那么,他就会搞定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俊朗不已,惹得一旁的秋儿与冬儿脸红不已,说:“倩倩,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叶溪倩挑了挑眉,敢情他是完全没将她的话说进去,随即又加了句:“讨厌你的笑容,非常不喜欢。”

紫昊又是一呆,却又是笑了笑,说:“倩倩,看在我一早等了这么久的份上,陪我出去走走吧。”

“为什么要陪你?”叶溪倩反驳道,随即又说:“还有,你怎么会住在这?”

“堂堂的月家堡应该不会容不下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吧。”打开扇子,轻轻地扇着,投足之间,尽是高贵与自信。

“你!”叶溪倩恶狠狠地看着他,说。

“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特殊的女人,我想,我真的对你有兴趣了,哈哈哈……”紫昊笑开了,心情显得有些愉悦。

“砰!”

一脚踢了上去,狠狠地,叶溪倩说:“我很忙,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说完,绕过他,便离开了。

紫昊啧啧地摇摇头,他是说真的啊,怎么就不相信他呢?不过,她的力气还真不小,这样的泼辣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随即,追了上去。

一人飞快地跑,另一个迅速地追,紫昊眸光一闪,下一秒便到了叶溪倩的前面,而,叶溪倩因为跑的太过用力,眼见前面的人,却未刹住车,砰的撞进了他的怀里。

“倩倩,虽然你喜欢我,但也不用急得撞进我怀里吧。”紫昊调侃地看着怀中的她,见她因刚才的运动而脸泛红,眼底闪过一丝柔意,说真的,她这个样子竟比他后宫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美。

“你,滚。”叶溪倩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说,直接冷冷地说。

转身之际,说:“不准跟来。”

她已走远,紫昊没追上去,眼看到旁边,便问:“出来吧,有什么事?”

“陛下,这,王爷快要忍不住了,在催陛下回宫。”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走到他前面,想要失礼,却被他阻止了,只能微微弯腰说。

“告诉他,给我好好地处理,如果出了什么事,以后休着想做个逍遥王爷。”冷­唇­一勾,形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遵命,属下告退。”

“慢着,去查查叶溪倩这个人。”

“陛下,你不是……”要查邪衣教的吗?见到紫昊的眼神聪明地止住了要说出口的话。

“现在,我找到了更重要的事了,至于邪衣教,把这封信交给紫傲便可,他看后自会明白。”紫昊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前面的人。

交代完事后,便转身离开。更重要的事,当然是和倩倩培养感情!

[卷二 月家堡篇:第六十二章 娘子,我们成亲吧]

“你是谁?”冷到极点的声音传来,带着很浓很浓的怒意与杀气。

风静止了,这一刻,安静,安静,死寂……

紫昊转身,却大惊,风华绝代,绝­色­妖娆,如神仙人儿般,白衣谪仙出尘。美眸变成妖艳无比的紫­色­,冷如冰,无一丝人气,杀意,残忍,狠意,嗜血,周身弥漫着浓重的杀气,狠辣无比。

“安月君?”紫昊竟像是没看到他的杀意,反问道。他就是冷面玉君?竟是这样一个人,还真是让他大为惊讶。

“你碰了她!”如地狱森罗般的声音,竟带着血淋淋的嗜血,恐怖至极。

还没等紫昊反应过来,眼前,一道白光闪现,“昊,你先走。”司徒谦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地,挡在他的面前,立即说道。

此时,紫昊却扬起一个笑容,说:“冷面玉君的本事,我早想领教领教了。”

霎时,空中,白光与青光纠缠了在一起,白光洒脱,美妙,如袅袅轻烟轻灵,游刃有余,青光却时时被压制住了,有些笨重。

下一秒,停止了,紫昊嘴角血一滴滴地落下,咳嗽了一声,扬起笑容,是钦佩,亦是不甘,摇摇头:“安月君,你让我佩服。”

“滚!”安月君面不改­色­,脸­色­平静,冷冷地说,转身离开了。

“倩倩很可爱。”或许是不甘,脱口而出。虽说是不甘心,而说出的话,可是,却是真心话。

已平复的杀气,又染了他全身,他转过身,说:“滚,不然,死!”不是因为不杀,只是他答应过她。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一切,为了她,他可以毁天灭地,为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他,只要她!能让她开心,他什么都可以做,更何况,只是要他不杀人而已。

紫昊笑了笑,血韵红了他的­唇­,如罂粟般绚烂,他点点头,转身离开。要想得到她,不一定,要死缠烂打,既然打不过,就聪明地选择离开。生在帝王家,有着无奈,却也有着别人一直欣羡的东西—权利。

安月君眸光一闪,眼底却闪过一丝恐惧,他该怎么办?先是齐天放,后是这个男人,而后要有多少男子会青睐上她,她是他的,别人不准碰一分一毫!她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属于他,或许,他该趁早了。

心倏地一阵疼痛,那种害怕失去她的惊恐,让他早已失去了方寸,揪了心般地疼,他向一旁的杨和问:“她在哪?她在哪?”

杨和看到他眼中的痴狂与痛苦,震撼了,竟不能言语,许久才反应过来,急忙说:“堡主,别急,我马上派人去找。”

说完,转身跑开了。

没过一会儿,杨和气喘吁吁地带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叶溪倩走了过来。

下一秒,叶溪倩就被抱在怀里,她阖上眼睑,舒了一口气,心,却突然疼了起来,问:“君,怎么了?”只是紧紧地抱着,心却有了片刻的安宁幸福。

“娘子,我们成亲吧。”闷闷地声音传来,带着恐惧感,他要确定她是他的,一定是他的!

叶溪倩一愣,她该答应他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该答应吗?这样脸泛着柔和的光和,她反手抱住了他,却不说话。

安月君等了许久,却没有回应,急了,带着痴狂与霸道,撒娇:“娘子,不管,你一定是我的,我们一定会成亲,你就是我的,一定!”

叶溪倩摇摇头,这家伙,连求个婚也这么无赖,让人哭笑不得,抬头,坚定地看着他,说:“好。”

安月君绝美的脸上露出了小孩子的纯真与欣喜,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傻傻地,却又是幸福的,他一把抱起叶溪倩,转着圈,边笑边大叫:“娘子答应了,娘子,你是我的了。”

如孩子般全然的开心,他兴奋地向一旁明显受他感染,正笑得开心的杨和说道:“杨和,娘子答应了,她是我的了。”像是得到了全世界般开心喜悦,她是他的了,终于该是他的了。

杨和点点头,欣慰地说:“恭喜堡主。”

“娘子,我们马上成亲,就可以马上入洞房了。”说完,还真向杨和说道:“杨和,快去准备,我要和娘子中午成亲,要是误了时辰,你看着办。”

杨和顿时傻了,不会吧?堡主开心,也不用拉他下水,到中午还有几个时辰,怎么也来不及呀,这不是要了他老命吗?

“砰!”

“哎呦,娘子,­干­嘛又打我?很疼的。”安月君可怜兮兮地抱着头,睁着无辜纯真大眼,撒娇地说,嘴角却是忍不住向上去翘,连眼睛都是笑意。看起来,可爱至极!

“你个笨蛋,有必要这么急吗?”叶溪倩无奈地说,如果还有什么不放心,那么此刻都没了,她已经是他的了,不是吗?如果,幸福只有一秒钟,那么她就要好好享受这一秒,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说她自私也好,骂她无情也罢,或许,哪天回去,君会受不了,可是她只想抓住这一刻的幸福。况且,上天让她到这个世界上,便不会让她再回去了吧,是吧。

“恩,很急,真的很急,我就想要娘子早点属于我。”安月君重重地点头,讨好地看着她,温柔,开心,幸福,暖意。转身却横着眉,说:“杨和,还不快去!”

杨和苦哈哈地只能转身离去。看来,等这差事完了,他还是提早回去天天喝着茶,抱抱孙子吧,跟着堡主,他天天一惊一乍,不知啥时被他吓死。

“慢着。”

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说:“杨和,挑个好点的日子吧,最少也得在半个月,一个月之后吧。”哎,这家伙,真是的,让她说这样的话,羞不羞人啊。

“是,夫人。”杨和感激涕零看着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

“小姐,有件事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明月一脸担忧地看着施绡安,这个消息要是被小姐知道了,不知能不能承受,不过,却不能不说,早晚都是得知道的。

“什么?”正在绣着花的施绡安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问道。

“小姐,堡主……快……成亲了。”明月艰难地说道。

“哦。”施绡安听完这句话,只是点点头,眼瞥了别处一眼,淡淡地应道,随后低下头继续绣着花,仿若一切都无关紧要,只有不断哆嗦的手泄露了她的秘密。

“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明月奇怪地看着她,小姐怎么会是这个反应?太平静了,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明月,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施绡安笑了笑,平静地说道,云淡风轻。

“小姐……”明月迟疑地说道。

“下去吧。”施绡安语气稍稍加重了,眼里带着坚持。

“是。”明月无奈地点点了头,应。

说完,退了出去,将门掩上。

“出来吧。”等走远后,施绡安轻轻地说了一句,了然,眼中闪过一丝诡异。她会得到表哥的,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奋战。

[卷二 月家堡篇:第六十三章 ­阴­谋未起,却已灭]

偌大的皇宫内,万籁俱寂,昭阳殿内,却是灯火通明,隐隐可以听到声响。

“你说什么?”紫昊大力地拍了桌子,惊讶地说。

“陛下,查不到叶溪倩这个人,竟是一片空白。”跪在地上的人也是一脸不甘,甚是奇怪,为何怎么查也查不到她的资料。

“你堂堂一个焰洄堂的堂主,掌握天下的情报,居然会查不出一个人?”紫昊嘴角勾起一抹怀疑,眼露嘲讽地看着他。

“是。”下面的人咬了咬牙,点头道。

“一点也查不到?”紫昊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只知道,堡主和她快要成亲了,只是日子还没定。”

紫昊点点头,说“你先下去吧。”

快要成亲了?他是不是要加快速度了?

……

这厢,月家堡的书房内,静悄悄。

安月君正伏案前,看着什么东西,倏地,放下手中的毛笔,眼不离纸,冷冷地说:“有何事?”

月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到他前面,单膝下跪道:“堡主,邪衣教最近活动频繁,再不行动,恐怕会再造事端。”

“月影,你自由了。”安月君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淡淡地说着与她话不搭的言语。

“什么?”月影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问。眼里满是惊讶与不相信,他这是何意?为何这样说?自由,多少人想要自由,可是她不想要,没了他,要自由有何用?

“你最近不安稳。”邪魅的丹凤眼结了冰,寒如冬天之雪,无一丝温度。

“堡主,这什么意思?属下不明白。”月影有些激动地说,直盯着他面无表情却依旧美如罂粟般的脸。

“滚。”安月君只是说了这么一个字,再也没搭理她。

“堡主,你相信我,我从没做伤害你的事。”月影不相信,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竟可能做到他满意,可是为何他还是不要她了?

“我只相信她。”安月君淡淡地说,仿若对她激动的样子,视而不见。

只相信她!呵呵,他从来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一直以为他让她做左手右臂,是因为习惯,是因为喜欢。原来,原来任何人都可以代替她,她竟没有给他带来一点涟漪,不,或许,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眼泪,就这样刷刷地流了下来,十多年,十多年只为追随他,可是,却只换来一个滚字。摇着头,无法相信这个现实,泪眼朦胧间,却仍旧可以看到他那张已刻入她骨,融于她血的脸,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狠觉?不,为了她,他可以背弃一切,可是为何他能弑兄杀父!他残忍?不,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可是为何他一夜竟能杀数百人,却仍是一脸冷笑!只因他的心,他的情,他的爱,只给了那个女人!浓情,热爱,只给了她,竟没有给别人丝毫!

心早已麻木,却仍旧可以感觉血在汩汩流着,眼神空洞地站起身,想要离开,去听见“慢着。”

眼里突然出现了一道希望之光,他叫住了她,嘴角微微扬起,却在下一秒垂了下去。

“告诉她,尽快滚!”他不会让一点危险留给她,爱她,就要保护她!

月影点点头,他知道了吧,堡主就是堡主,才刚商量要杀那个女人,却这么快知道了,眼神空了,心空了,整个身子都空了。

一步,两步,三步……

离开了他的书房,该去哪?她何去何从?从小,她只为他而活,现在,失去了他,他该怎么活?

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随即,一双手将她抱起,走了。

……

一大早,安月君便早早来到叶溪倩的厢房门口等着,没有敲门,没有动,只是眼盯着窗户,以为这样便可以看到房中的人儿。

冷淡,甚至冷酷,千年不化的寒冰,却在门开的那一刻,划开了点点温柔,片片浓情,勾起­唇­角温柔一笑,说:“娘子,好早。”

“恩,睡不着。”叶溪倩睡眼朦胧地说道。

“娘子,想我想的睡不着?”安月君眼露窃喜,像偷腥的猫般,可爱,沾沾自喜,白净如雪的面容,尽是满足,心高高地期盼着。

“不是。”很不留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某人赌起小嘴儿,不悦哀怨地看着她,娘子怎么可以不想他,他可是一直都很想很想娘子。

仿若感受到他哀怨的眼神,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说:“乖,很想狠想你。”

安月君上前亲了一口,重重地,抱住她,说:“娘子,我们真的要成亲了吗?感觉好像在梦中一般。”

“哎哟。”安月君可怜兮兮地揉着被捏红的腮帮子,含泪的眼眸看着她,扁着嘴,低低地嘟囔:“娘子就喜欢欺负人,好凶。”

“会疼吗?”叶溪倩笑眯眯地看着他,佯装没听到他的低语。

“疼。”安月君重重地点点头,眼神更是哀怨。

“那还觉得在做梦吗?”

“……”

“夫君,相公,你怎么不说话了?”叶溪倩看着他呆愣的样儿偷笑道。

“娘子,要不要习武?”安月君笑了笑,乌溜溜地大眼,盯着她,散发着无尽的诱惑。

“习武?好。”叶溪倩想了想,说道。脑中不禁浮现电视中侠女英姿飒爽地打强盗,眼露向往。

“娘子,从明天开始,习武。”这样,别人就再也不能碰她!

梅清阁内,

杨和领着一大帮子人,走进了施绡安的房间,得意地看着她,幸灾乐祸地说:“堡主让你立马滚出去。”这讨人厌的人终于可以走了,也可以少受一点气,虽然最近堡主老做糊涂事,不过还算做了一件最明智的事。

施绡安眼神一滞,随即摇摇头说:“不会的,不会的,表哥不会这样做的,我不要走。”没当上堡主夫人,她不会走,没得到表哥,她不会走,没害死那女人,她不会走,总之,她是不会走的!

“明天再来时,不要让我看到你。”杨和脸­色­一正,严肃地说。

“我不信,我要去问他。”施绡安脸­色­苍白,一把推开杨和,跑了出去。表哥以前说过,以前答应过的,她要去问他。

“小姐,慢点,别摔倒了。”明月担心地跟在后面。

[卷二 月家堡篇:第六十四章 要一辈子]

施绡安一路跑了过去,见有仆人过来,便问:“表哥在哪?”

好不容易,到了书房,还未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却在踏入的一刹那,只感觉一阵含着杀意的剑气过来,她,灵巧地一闪,躲过了,却仍在脖间留下了一条血痕。

“表哥,为何这样对绡绡?”施绡安弱不禁风,满目含泪地看着他,眼在看到一旁的茶杯后,眼底闪过一丝诡异。

安月君仿若没看到般,低着头,写着些什么。许久,说:“滚!”

施绡安面­色­一僵,深吸了一口气,说:“表哥,记得以前在伯母面前,你答应过什么?你想让伯母死都不安心吗?”

“啪!”

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安月君冷冷地看着她,不,应该说是嗜血的杀意布满了眼睛,­奸­邪得让人感到害怕,无情得让人胆寒,冷酷,残厉,如地狱厉鬼般,恐怖至极!嫣红的­唇­瓣紧紧抿住,冷冽,“你没资格说!滚!”

“我没资格?”施绡安冷冷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扳指,通体浑圆,质地极好,琉璃泽,却又有些翠绿,晶莹剔透,极为漂亮。她转动着这扳指,说:“表哥,我记得只要有了玉琉璃,月家堡都得听令吧。”

安月君眸­色­加深,­唇­角勾起了一派冷冽笑意,未说话。

“表哥,我用玉琉璃命令你,娶我。”施绡安自信满满地说道。

房内一阵静谧……

“你以为就凭这破扳指就可以命令我?”安月君嘲弄地笑了笑,他可以杀兄弑父,还会在乎这些东西?

自信满满地施绡安见他这样,不禁有些慌了手脚,说:“表哥,你这样视祖辈何物,也未免太不敬不孝了。”

安月君冷冷一笑,敬?孝?他为何要敬孝?他冷冽地说:“已经给我你机会了。”

话一落,施绡安肩上血狂涌而出,右肩又是一下,血腥味浓重得让人窒息。安月君轻笑出声,问:“知道什么最痛苦?”那笑,却如地狱阎罗般,森冷。

施绡安恐惧地摇摇头,身子不断地往后退,而,安月君却是闲闲地站那,如神祗,像是很享受她这般的恐惧。

许久,血汩汩地流出,安月君像是生厌了,走上前,­阴­冷地说:“你不该伤她!”

这一刻,施绡安是真正的恐惧了,她惊恐地看着他,说:“我没有,表哥,我没有。”血不断地流,她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感觉了,仿若这一切都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连念头也不该,否则,死!”安月君森冷的目光直视她,手一扬,想要给她最后一击,倏地却停了下来,眸光变柔。

施绡安愣住了,这怎么回事?表哥是要饶过她了?心中不禁一阵窃喜。

“哒哒哒……”

安月君眸光已如春水,柔的让仍施绡安心一阵悸动。未见他走动,却已到了门口,眼神里透着雀跃之心。

门开了,

“砰!”­嫩­黄|­色­的身影猛地撞进他怀中,他紧紧地抱住了。

许久,叶溪倩抬起头,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安月君抚上她的脸,轻轻地说:“娘子,我就是知道。”她的脚步轻灵,却又带着些急缓,不知为何,一下子就知道是她。

“君,我跟你说,我学了好多字,一开心就写了封情书给你,要不要看看?”叶溪倩扬了扬手中的纸,兴奋地说。

“情书?”安月君疑惑地问。

“呃,反正你看就好了。”叶溪倩一愣,这个时代应该不知道什么是情书,也不好解释,就忙将纸塞进了他的手中。

见安月君摊开纸,看了起来,她就转到后面,却脸­色­一白,地上一滩血迹,施绡安已晕倒在地,脆弱得毫无生命迹象。

“君,这是怎么回事?”叶溪倩皱着眉,问。

“娘子……咳咳,就……这么……一回事。”安月君吞吞吐吐地说道,眼露委屈地看着她,娘子­干­嘛这么凶。

叶溪倩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即打开门,向一旁站着地奴仆说道:“快去叫大夫,一刻也不得延缓。“

“是,夫人。“

安月君看完信,将其小心翼翼地收好,幸福的感觉布满全身,­唇­角划开了浓浓的笑意,眼里都是笑意,幸福的,开心的,满足的。娘子说要欺负他一辈子,要一辈子陪伴朝夕,要一辈子地吵闹,要一辈子地爱他,一辈子……傻傻地笑了起来,一辈子,真的是一辈子!

“信呢?”叶溪倩转过身,看见他手里已经空空如也,掩住了眼中的羞涩,恶狠狠地问道。

“娘子,它突然不见了,为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安月君睁着无辜的大眼,无邪地说道。

“你少胡扯。”叶溪倩无奈地笑了笑,说:“又不是问你要回来,你急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安月君轻舒了一口气,眉开眼笑地说。

“字看得懂?”叶溪倩带着羞涩地说道。刚开始学会,字还是弯弯扭扭,不过,这已经很让她开心了。

“恩恩,娘子的字很漂亮。”某人睁着大眼说着瞎话,还点点头,重重地说道。

“懒得理你。”叶溪倩瞪了他一眼,余光看到还躺在地上的施绡安,歉意地弯下腰,想要将她扶起来。

“娘子,不可以碰别人。”安月君嘟起嘴,吃醋道。看着施绡安,冷冷一笑,因为娘子,这次就放过你了。

“来人。”安月君冷声说道。

“在。”

“将她抬到梅清阁。”

“是。”

[卷二 月家堡篇:第六十五章 要习武??]

梅清阁,

施琅一听施绡安受伤了,立即赶到房里,见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一脸的苍白,心一阵抽痛,他一把抓过一旁的明月问:“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绡绡怎么突然会受伤了?”

“少……少爷,我……也不知……道。”明月哭得稀里哗啦地,断断续续地说:“只是,小姐说要去找堡主,没过多久,就被人抬回来了。”

“啪!”

施琅恨恨地说:“你难道没阻止吗?”

“我有,可……可是,小姐都不听……奴婢的。”明月摇着头哭道。

安月君,安月君,又是你!施琅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冷笑。推开明月,立即走到施绡安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难过地说:“绡绡,绡绡,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一定会替你报仇!而且,也不能再拖了!

眼见到她手上的扳指,拿了下来,紧握在手心,笑了,那笑带着算计与一闪而过的冷意。

“大夫来了没?”施琅朝着呆在原地的明月吼道。

“表少爷,来了,来了。”

外面一奴仆带着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匆匆地赶了过来,边走还边叫。

走到施绡安面前,放下腰间的竹子医箱,看了一眼伤势,把脉,许久,才说:“她的伤口不能再拖了,否则,有生命危险,失血过多了。”

“那还废话,快救她!”施琅着急地说,脸部因为着急而显得有些­阴­沉,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她是他妹妹,而且,她也是……

明月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他,表少爷为何如此激动,是因为妹妹的关系,还是因为其他?难道传闻是真的?

大夫忙点点头,坐下来,撕开她肩头因血而染红的衣服,随即熟练地开始止血,包扎。

室内一片寂静……

“怎么样,绡绡没事吧?”

门口冲进一个人,施琅定神一看,立即一脸怒容地缓缓走到她面前,说:“是你。”­阴­冷地笑开了。

“是我。”叶溪倩一笑,却多有着不屑,心中大叹,哎,她怎么早没有发现,他是她表哥,肯定会出现的。

施琅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得意一笑,说:“你现在在我手里。”这个婆娘居然让他丢脸,他会好好待她!

“少爷,快放开她。”明月担心地走到他面前,焦急地说。

“你个小丫头片子敢命令我!”施琅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

“啪!”

一巴掌打了上去,叶溪倩脸上立即出现了殷红的掌印,显得有些触目惊心,看来他完全是用尽力道。

“爷过会再好好疼你。”打完,笑着说道。

叶溪倩冷然一笑,说:“你怎么对我,我要双倍奉还!”

“啪啪!”立即,两个巴掌打了上去,狠狠地。

施琅正待发怒,一旁的明月心惊胆战,忙叫道:“少爷,她是堡主夫人!”

这话一出,施琅高扬的手放下了,顿了顿,问:“你是叶溪倩?”

“怎么?”叶溪倩反问道。

施琅突然瞪大了眼睛,问:“你就是叶溪倩!”是堡主夫人也好,不是堡主夫人也罢,他都有办法对付她!

“有意见?”叶溪倩又问道,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施琅愣住了,正想问,却见大夫站起身,正准备收拾医箱,忙追上去问:“绡绡她怎么样了?”

“血是止住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些,我这开了个方子,她身子得好好调理,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谢谢大夫。”明月上前说道。

“何明,随着去拿些药。”叶溪倩朝静待一旁的奴仆说道。

“是。”

大夫想要转身离去时,只听“心力交瘁,逐渐消瘦该怎么办?”施琅问道。

“这个,只要开个补血养神的方子,按时服用即可。”大夫掳了掳长长的胡须,说道。

“恩。”施琅点点头,说:“何明,去拿下。”

“是,表少爷。”何明鞠躬行礼道。

“那我们就告退了。”大夫说道。

知道施绡安没有生命危险,心也就放下了,交代了几句后,就转身离开了,却没有发现施琅­阴­邪的笑意。

……

“娘子,你怎么去这么久,为夫想你了。”正在路上思考的叶溪倩被紧紧地抱住了,随即耍赖的声音响起,她笑了笑。

“谁叫你把别人给弄成这样。”叶溪倩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水汪汪的灵动大眼,红晕晕的绝­色­容颜,透着一股子出尘的味道,他蹭到她面前,撒娇地说:“娘子。。。”

说着说着,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叶溪倩倏地眼睁大了,问:“只是哪?”

偌大的场地,空旷,鲜少有人烟,感觉出了寂寞的味道。

哀怨的瞅着她,时不时地抽了抽鼻子,俊颜满是埋怨,嘟起嘴儿,愤愤地说:“娘子,你不会忘了吧。”

“什么?”叶溪倩莫名其妙地问道,她忘了什么?

“娘子,不喜欢你。”安月君转过头,好一阵,见没啥动静,眼偷偷地看向她,却见她正朝四处打量着,完全没有想看他的意思。随即,大眼含泪,晶莹剔透,脸皱成一团,连眉毛因伤心而弯弯扭扭,他可怜兮兮地说:“娘子,你说要习武的。”

“是啊。”叶溪倩点点头,“然后呢?”

“笨笨娘子,现在开始要习武了。”安月君笑嘻嘻地说道,嫣红的小嘴儿划开了阵阵笑意。

叶溪倩瞪了他一眼,不是说明天吗?怎么是今天?想要问,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兴致冲冲地问:“君,你要教我啥武功?”

“娘子这么笨,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安月君思考道,眉头紧锁着,想的是十分辛苦。

[卷二 月家堡篇:第六十六章 安月君哭了]

“凌波微步?天女散花?还是玉女心经?”叶溪倩激动地报出一个个电视上看到的武功招数。

“娘子,你在说什么?”安月君疑惑地问。

“呃……”叶溪倩一阵语塞,随后满含期待地问:“那你想教我什么?”

“轻功。”安月君开心地说,有了轻功,在娘子有危险的时候就可以第一时间跑了,这样娘子就不会被别人碰到了。

越想越开心,露出了个颠倒众生的绝丽颜容,美得不似凡间,绝艳却不俗,眼里透着幸福的味道,红涟涟的脸蛋儿,如偷腥的猫咪般,极为可爱。娘子是他的了。

“你在打什么歪主意?”叶溪倩狐疑地问他,他这笑容太贼了。

安月君拼命地摇摇头,无辜地说:“没有,绝对没有。”

“娘子,我们开始吧。”安月君笑得开心地说。只要和娘子在一起,总觉得好幸福,却又好短暂。

“好吧。”

……

是夜,很安静,却又很不安静。

“谁?”叶溪倩刚睡下,然,一向浅眠的她,立即觉得有些不对劲,忙问道。

没有回应,却仍觉得有些不对劲,那股感觉太强烈了,而空气中飘来的一股味道却让她有些熟悉。

忙站起身,磕磕碰碰地走到了,桌边,点好灯,四周一照,却没有发现有任何异样,喃喃自语道:“难道我感觉错误了?”

打了个哈欠,却突然晕了过去,而,灯掉了下去,迅速燃烧了起来,顺势烧到了一旁的纱幕,火越来越旺。

而静谧的夜,无一丝声响,只有火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不好,着火了。”

“快来,着火了,着火了,大家快起床。”

“洛安阁着火了。”

没多久,大家都纷纷聚集起来,手里都拿着盆子,到井边打水,纷纷跑过去浇灭火。但,火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大。

正在大家手忙脚乱的时候,这时,正有一个人往火里冲去,却被紧跟随后的杨和拉住了,说:“堡主,现在火势太大,进去有危险。”

“放开我。“安月君冷声道,声音仿若无一丝人气,如地狱的厉鬼,表情恐怖,骇人之气顿生,笼罩了整个地方,时间冻结了,停滞了。

“堡主进去了,要是夫人不在里面,那也是白费力气。”杨和很为难地说。

“她死,我也不会独活。”冷情的话语一出,震慑住了杨和,让他缓缓地松开了手。心没了,他该如何活下去?没有她的日子,他该怎么办?连呼吸都会觉得累,都觉得痛。他是不是太懦弱了?得依附一个人而过下去,谁都无法代替,只有她!好悲哀,可是,好想好想被一千

她死,他就不会独活!这到底是哪种感情,竟会这样浓烈!在场所有的奴仆,竟没有言语,有些默默地掉泪了。

安月君冲了进去,绝­色­洒脱的身影渐渐地没入大火中,所有人都在祈祷,祈祷他们没事,祈祷突然下雨,浇灭这场火。

一片寂静……

才过了一会儿,却竟是这样的漫长,大家开始觉得绝望,有些奴婢竟大声哭了起来。

突然,火光竟生生地被劈成两半,随后,从中间走出来一个人怀里抱着一个人。

是堡主!

是夫人!

刹那间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杨和站在原地,眼睛微湿,堡主竟然将火分成了两半,这,得耗费多少内力,这要多少的执念,而这只是想让夫人少受一点伤吧。他真的感动,被堡主的痴情感动!他不是无情,而是将所有的情都投注到一人身上!

“快去找大夫。”安月君大声地说道,抱着怀中的她,虚弱,眼睛紧紧地闭着,,仿若下一秒,她就要离他而去。心紧紧地抽痛着,从刚开始,他就一直疼,很疼。此刻,她在自己怀里,他还是疼。脸上,手上,身上都有着烧伤的痕迹,竟刺痛了双眼,晶莹剔透的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滴落到她的无生气的脸上,慢慢滑落,他心好疼。娘子,不要离开他,一定不要离开他,一辈子禁锢在他身边!

紧紧地抱着她,仿若想要嵌进他的身体一般,身子在不停地颤抖,眼底闪过­阴­邪,以及浓浓的杀意,嗜血,森厉,手一扬,不远处的凉亭倒塌了,­唇­畔掀起森然狰狞的笑意,不管是谁,只要伤了她,都得付出代价,生不如死!

火光的照应下,绝美的脸竟比鬼魅还恐怖,狠毒,在场的人,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周身散发的杀气,更是让众人望而却步,仿若置身地狱般。

“堡主,大夫来了。”

安月君却仿若未动,仍是紧紧地抱着她,杨和忙大声说:“堡主,大夫来了,得找个安静的地方,替夫人医治。”

一听到夫人二字,这才有了反应,缓缓地走了,后面好多人跟了上去,都关系着夫人的伤势。

沁雪阁,隔洛安阁有着一大段的距离,环境清幽,芳香扑鼻,如若仙境。

先到了沁雪阁,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细细地看着,颤抖地手柔柔地抚着她的脸,低低地说:“娘子坏,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了。”也不准你这样吓我!如果再有一次,他是不是会发疯,发狂,他不知道,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唇­轻轻地印上了她,许久,离开,说:“幸好,你没事。”娘子,幸好你没事,幸好……

[卷二 月家堡篇:第六十七章 你是谁?]

大夫走了进来,安月君乖乖地让出了位置。

他直直地盯着,心里七上八下,美眸里满满的担心,许久,到他快没耐心的时候,大夫才慢悠悠地说:“幸亏救得及时,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被浓烟呛着了,至现在还不醒。身上的多处烧伤,虽以后能慢慢变好,却还是会留下疤痕。我这有药膏,天天给她涂抹在伤处,伤疤慢慢会淡化,想要完全变好,就得要雪域膏。”

安月君点点头,高悬的心就放下了,娘子没事就好。

“我先把伤处用绷带绑好,以免伤的更重。我会定期来更换纱布,不出个几天,便会好。””说完,大夫熟练的包扎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就已完毕。

杨和见安月君早已将心思放到了夫人身上,叹了口气,问:“大夫,还要注意些什么?”

“少碰水,多注意便可。”

“恩。”杨和从怀中拿出一些碎银放到大夫手中,说:“麻烦你了。”

大夫接过后,便离开了。

这时,

秋儿与冬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见躺在床上包扎严重的叶溪倩,立即冲了过去,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不住地说:“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你们刚刚­干­什么去了?”安月君冰冷的声音传来,他的视线仍注视着叶溪倩。

秋儿一脸害怕,怯生生地说:“堡……堡……主,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被人打昏,醒来听说后,忙赶了过来。”

“奴婢在睡觉,可是,一向浅眠,不知为何今天睡得很沉。”冬儿一脸担心地看着床上的夫人,鼓起勇气问:“夫人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脸上会有疤痕,哎,不知夫人知道后会怎么样?”杨和摇摇头,代回答道。

希望没事才好。

安月君一脸冷然。

一夜过去了,而安月君一宿没睡,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痴痴地看着,等着她醒来。

突然,他一震,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娘子,你醒了?”

却未见有任何动静,安月君沮丧地继续守着,却再次感受到手微微地动了动,心突然跳得很快,眼眨都不眨地注视眼前地人儿。

叶溪倩眼慢慢地睁开,无意识地叫道:“水……水……”

安月君咧开了一个傻笑,立即站起身,急匆匆地跑到桌边,却因为过于兴奋,“砰”的撞到了桌脚,却仍是傻笑,迅速地倒好茶,却连心都在颤抖,娘子,醒了。

在床边坐了下来,将茶凑到她­唇­边,手在颤抖,想了半天,喝了一口茶,随后俯身印了上去,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的­唇­瓣不再­干­涩为止。

又像是过了很久,叶溪倩才完全睁眼,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嘶哑难受,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说:“我怎么了?”

“娘子,没怎么,只要没事就好。”安月君乌溜溜的大眼一如从前,温柔宠溺。

眼瞄到身上的纱布,手颤巍巍地摸了上去,随后抚上了脸,问:“我的脸怎么了?”

“娘子,没事,只是有点小伤,会好的。”安月君眯着眼,开心地说。

“会毁容吗?”叶溪倩有些担忧的说,虽说不在意自己长什么样,可是,站在他面前,她会自卑,不想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不会。”安月君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好。”叶溪倩盯了他许久,问:“君,为何你脸这么苍白?受伤了?”说到这,一脸担忧。

“没有,娘子,只是,刚刚被你吓着了,很担心。娘子,以后不要这么吓我了,我很怕。”安月君无辜的大眼里闪烁着泪花以及害怕,可怜兮兮地说,苍白的小脸儿没了原来的红润,白得让人心疼。

“不会了,笨蛋,不会了。”叶溪倩心疼地说。

“娘子说话要算话。”安月君开心地说道,随即贼贼地说:“娘子要是说谎了,我就要亲你,一直亲亲。”

“……”

几天过去了,安月君时时刻刻地在陪着她,忙前忙后,却仍是忙得不亦乐乎。

这天,

“君,我要吃东街的芙蓉酥。”叶溪倩笑眯眯地说道。

“遵命,娘子。”安月君屁颠屁颠儿地答道,笑眯眯地说:“娘子,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买。”

说完,便转身离开,眼却盯着秋儿,冷得如地狱幽魂。

待他走远后,叶溪倩说:“你们都下去吧,冬儿与秋儿丫头留下。”

“是。”

“秋儿,为何要这么做?”叶溪倩盯着秋儿,轻轻地说,因为被纱布包着,所以看不出来是何情绪。

“姐姐,你说什么?”秋儿疑惑地说。

“既然你叫我姐姐,就说明话吧,你是谁?”叶溪倩语气轻柔地说。她没有想到,她还是做了,心突然有些难过,一直待她如妹妹,这就是被人背叛的滋味吗?真的很落寞,很难受……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冬儿看着这两个人,疑惑地问。

“你何时发现的?”依旧是那张带着稚气的脸,却突然改了神情,有些冷淡,眼底却有些悔意。

“秋儿……”冬儿惊讶地看着眼前恍若陌生人般的秋儿。

“嘶!”的一声,秋儿手上多了一张人皮面具,脸已经变了另一个样,应该说是原来的样子,没了秋儿的稚气,多了分冷艳,微翘的大眼,似会勾人魂魄,肌肤似雪,不能说是一个大美人,却也是个小美人,冷然地说:“我是妍夕!”

[卷二 月家堡篇:第六十八章 你,不简单]

“易容?”叶溪倩面­色­平静,问:“秋儿怎么了?”

“她?死了。”妍夕淡淡地说,仿若杀一个人对她来说稀松平常。

“你怎么忍心?这么小,你怎么下得了手?”站在一旁的冬儿忍不住了,忙跑她面前,揪住她,伤心地问。

“只是为了大局,有些人必须牺牲。”妍夕冷冷地说道。

“你究竟是谁?”叶溪倩忍不住了,冷声问道。

“邪衣教的右护法。”妍夕眸瞳一闪,继续说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说,不要出什么岔子,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冷淡杀意,我想,不应该在一个十二三岁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上出现吧。”叶溪倩望着远处,轻轻地摇摇头,眼底闪过一丝难过,说:“那时候知道你不简单。”

“你也不简单,可是,就凭这个,你会知道是我?”妍夕笑了笑,冷然地说。

“香气,是香气。”叶溪倩嫣然一笑,轻轻地说:“你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香气?”

“什么!”妍夕脸­色­大变,眼里掠过惊慌,刹那,却恢复平静,问:“什么香气?”

“当天晚上,我便在你房间里放了秋芯草,它是解毒草,却也是香草,香气很淡,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那天你打昏我时,便是这个香气。”叶溪倩亦是笑了笑,一字一句地说。

“你!”妍夕瞪了她一眼,如果这次任务失败,回去也是死,还不如拼一次,随即诡异一笑,问:“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后悔过吗?”叶溪倩仿若未看到,突然问道。

妍夕先是一愣,随即明了,淡淡地说:“我从不做后悔的事。”即使后悔,亦是没用。

“我一直把你当姐妹看,同样,直到这一刻,我也没有后悔。”叶溪倩叹息了一声,似是遗憾,又似惋惜,阖上眼睑,轻轻地说。

妍夕没有说话,只是手在不停地颤抖,闭上眼,许久,才恢复平静,睁开眼,手中不知何时出了一把鞭子,镀银,泛着冷光,说:“废话不多说,受死吧。”

“为何要杀我?”叶溪倩没有害怕,只是睁着双清丽的大眼,看着她。

“因为,你是安月君深爱的女人,你是月家堡堡主挚爱的女人,所以你必须得死。”妍夕带着狠意地说。

“你躲在那也够久了,怎么不累的?”叶溪倩好笑地看着趴在窗外的身影,无奈地摇摇头,心,放下了,这呆子还是不放心呢。

门外,白­色­身影走了进来,翘着嘴,一脸的委屈,讨好地说:“娘子,你怎么会发现的?”

“早发现了。”叶溪倩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不叫,你是不是不会出来?”

“娘子大人,真是英明,睿智,聪慧,贤淑,漂亮,温柔,是第一美人……”安月君越说越起劲,眼神闪闪发光,红昀昀的脸蛋儿尽是迷人的光彩,樱桃小嘴儿一开一合,煞是可爱。

“行了,行了,可以了,你还真能说。”叶溪倩忍俊不禁地笑开了,温柔?贤淑?第一美人?亏他说得出来。

“娘子,实话嘛。”安月君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眼却不着边际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妍夕,森冷,­奸­邪,不似人之眼,连那周身之气,都如一个索命厉鬼般­阴­冷,妍夕顿时不禁战栗不已。

“你呀,就会给我耍嘴皮子。”叶溪倩幸福地眯起眼,摇摇头,笑着说。

安月君顿时笑起来,笑得仿若得到一切,那般痴傻,那般疯狂。

许久,安月君一步步,缓缓地走到妍夕面前,冷冷地说:“今天,不杀你。回去告诉他,五天之内,必定把邪衣教灭了!”

妍夕一听,身子一冷,仿若置身于大寒天般,冰冷至极。

安月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畔扯开一抹笑容,冷冽,森厉,说:“你,也逃不了!”

妍夕被他冰冷至极的气息给愣住了,她经历了多少恐怖的事,杀了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让人心底涌起骇异的人。她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滚!”红­唇­微启,轻轻地飘出一句话,却不容忽视。

妍夕像是反应过来,看了眼叶溪倩,转身离开了。

“你啥时发现的?”叶溪倩好奇地挑挑眼,问道。

“救你出来的那天。”安月君老实地答道,心,却疼了,他是不是太没用了,总是让她陷入危险。他深深凝视了她一眼,问:“娘子,你怨我吗?”

“你个呆子。”叶溪倩笑了笑,却是口气凶狠地说,看着他很久,问:“你耗费了多少内力?”

“娘子说什么?”安月君傻傻地问道,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杨和这个多嘴的,总有一天,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笨蛋,装傻是没用的,以后别做那样的傻事了。”叶溪倩合上他的手,柔柔地说。

许久,不说话。

“娘子,没有你,我要内力做什么。”安月君看着她,轻轻地说:“没了你,什么都没了意义,没了你,我也不会独活。”

“你……”叶溪倩眼里含泪,颤抖地说。

“娘子,你的芙蓉酥没了,娘子不会怪我吧。”安月君见她这样子,忙转移话题,撒娇地说。

“再去买去!”叶溪倩心底涓涓流过的是幸福,他是不想让她担心吧,除了感动,只有幸福。

“娘子。。。”

[卷二 月家堡篇:第六十九章 拆纱布]

待人走后,

冬儿像是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刷刷地流泪下来:“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秋儿是不是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冬儿,她一直都在。”叶溪倩上前抱住了冬儿,轻叹了一声。

这时,

“夫人,大夫说,明天早上来拆纱布。”一个奴仆在门外候着,恭敬地说。

“知道了。”叶溪倩点点头,说。

……

第二天早上,

在大夫拆纱布之前,叶溪倩紧抓着安月君的手,说:“真的不会留疤?”

“不会,娘子,我说不会就不会。”安月君点点头,乌溜溜的大眼黑白分明尽是醉人的神采,小嘴儿微翘,却是勾人的销魂。

“那就好。”

这时,大夫走了进来,行个礼,说:“堡主,夫人。”

“开始吧。”叶溪倩看似平静,心却在颤抖,但愿……

片刻之后,

大夫说:“夫人,好了,有觉得不舒服吗?”眼底却闪过一丝不忍,这张脸,夫人会受得住吗?

叶溪倩摇摇头,缓了缓之后,站起身,跑到铜镜面前,却是呆住了。

镜中的,是她吗?虽可以看出,这张脸没变,但,却是多处有着疤痕。虽淡,还是可以一眼看出。最恐怖的是,左边脸上一大块,可以说几乎遮盖了半张脸,连眉脚都有,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再也忍受不住了,忙用手挡住脸,大叫:“你们走,快走。”她不想让人看到,尤其是他,她怕。

安月君使了个眼­色­,大夫悄悄地退了出去,他走到叶溪倩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轻轻地说:“娘子,你也要我走吗?”

“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至少现在不要,在她没有做好心里准备之前,她都不要看到他。

安月君笑着摇摇头,走到她面前,捧住她的脸,­唇­印了上去,眉,脸,鼻,­唇­,如羽毛般,轻柔而有疯狂,含着浓烈至极的爱意。许久,才说:“娘子,你看着我。”声音诱惑而又醉人。

叶溪倩静了下来,受迷惑的看着,眼深邃,泛着柔意,仿若将她噬尽。

“娘子看到了什么?”安月君温柔地说。

“什么也没看到。”叶溪倩摇摇头说。

“娘子,是你,满眼都是你,仍是美得惊人的你,仍是让我一眼就心动的你,仍是让我爱得无法自拔的你。”安月君柔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轻轻地说。

“不,我不要看,很丑陋。”叶溪倩死命地摇着头,想要脱离他的掌控,无意识地说。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呵,邪衣教,这笔账他会一一讨回,不,是十倍,百倍,甚至万倍!

“娘子,不丑,娘子最美。”安月君柔柔地说。

“如果,我一直这样……”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忧伤,这样的她连自己看了都觉得受不了,但,她知道他会接受,可是,他如天人般美好,不该配她这样的人。

“娘子,你不准离开我,为了这鬼理由。你说过,要一辈子的,你要欺负我一辈子的。”安月君慌乱地紧紧抱住她,痴狂地在她耳边不断地说着,“如果,你哪天不见了,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哪怕是地府,你休想逃离我。”

“君,我……”叶溪倩被他痴狂的样子吓住了,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娘子,你还想逃离我吗?”安月君眼直直地看着她,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肩,抓得她发疼,心,却涌起一股甜蜜。

“不会了,我想欺负你一辈子。”叶溪倩摇摇头,不想了,真的不想了,既然他都不介意,为何自己要在乎那么多。在他怀中,只要仔细品尝幸福就行了,她要霸着他一辈子。

一室的温馨,甜蜜。

“君,你说过,我不会留下伤疤的。”叶溪倩脑中念头一闪,问。、

“娘子,你还介意吗?”安月君摸着她的发丝说道。她变成何样,他都喜欢。

介意?叶溪倩忽然明了,他这样说,是想让她不要在乎这些,心,倏地疼了,为何他要这么好?为何总是这样宠着她?为何总是这样溺着她?为何总是这样让她感动到流泪。她摇摇头,说:“君,你骗我。”

“没有,娘子,我发誓,我从不骗你。”安月君乖乖地举起手,发誓道,那模样,纯真无邪,可爱无比。

“你说我不会留疤的。”叶溪倩闷闷地说,让她抱了这么大的希望,却又让她这么失望。

“是呀。”安月君点点头,一脸神秘的样子。

“这满脸的伤疤叫不会留?”叶溪倩瞥了他一眼,指着自己一脸的伤疤,说。

安月君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笑嘻嘻地说:“娘子,有了这个,当然不会留下疤了。”

“这是什么?”叶溪倩狐疑地说。

“雪域膏,只要天天涂抹,不出半个月,伤疤就会完全不见了。”安月君解释道。

“这个东西,我想应该很珍贵吧,你哪里来的?”叶溪倩心放下了,问。如果,她说介意,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拿出来吧。

“一点也不珍贵,为夫随便买到的。”

“真的?”

“恩。”某人说话不打草稿,立即点头道。

“笨蛋,那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叶溪倩摇摇头,轻叹口气,无奈地说。眼里满是心疼,这呆子!

“不小心划伤的。”

“……”

“娘子,我替你涂。”安月君打开盒子,一股清香沁入耳鼻,闻了令人舒爽。

“恩。”叶溪倩点点头道。

安月君小心翼翼地掬起一点,仔细地涂抹,长而黑的睫毛不停地煽动着,眼神认真无比,白净的脸蛋儿也写着认真。

一股清凉,叶溪倩舒服地闭上眼。

许久,

睁开眼,无奈地说:“你还要摸多久?”

正在摸着她脖子不亦乐乎,显然在偷笑的安月君,动作顿了顿,嘟起小嘴儿,小心翼翼地说:“娘子,我不是在帮你涂吗?”眼神颇为哀怨,仿若像是在责备她。

“我记得我脖子上没有伤疤。”

安月君傻笑了起来,眯起眼,像是偷腥的猫咪般,却又很是单纯无辜,让人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只能哭笑不得地叹口气。

眼看到门外的人影时,眼底闪过一丝幽光,他跟叶溪倩说:“娘子,我出去会,你别乱跑。”

叶溪倩扬扬手,算是知道了,别乱跑?当她是小孩子呀,没好气地笑了笑,虽如鬼魅般吓人,却在让安月君一阵心悸。

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卷二 月家堡篇:第七十章 要出远门]

安月君走到走廊的拐角处,停下来,冷眼看着前面的人,淡淡地问:“什么事?”

“堡主,里面已经安排好了。”星影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

安月君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幽光,说:“明天出发。”

说完想要转身离去,却“堡主,月影不见了。”

却在下一刻,被打倒远处,他吐了口血,艰难地说:“堡主……”

“以后,别的事不要多嘴!”安月君如水晶般剔透晶莹的美眸掠过一阵杀意,眸­色­暗了许多,让星影寒意顿生,勉勉强强地站起身,跪下地,说:“遵命。”

安月君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踏进沁雪阁,却见一片温馨,腻人的甜蜜。

他的娘子正趴在桌边睡觉,嘴边还留着糕点的碎末,睡得十分香甜,小嘴儿微张,红艳艳的,小巧的鼻子白净可爱,双眸紧闭,却仍旧可以想象出睁开时该是何等的醉人。仿若正在看着天下美景般,安月君温柔地笑了,痴痴地笑了。虽然,脸上的疤痕很明显,他眼里却只有痴迷,他的娘子真是美呢。

感受到窗外,微风吹来,他紧皱眉,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将她抱起,看到她无意识地动了动,将小脸蛋儿蹭到他胸前,又沉沉地睡去了。略带沉静的眼,仿若被吹皱了一湖子春水,泛着腻人的温柔,心涨得慢慢的。

将她轻轻地放在白玉床上,呆呆地看着她,手紧紧地握住,这样,一辈子都不会腻。

就这样看着,看着……

直至天幕降临,叶溪倩悄悄地醒来,无意识地伸了个懒腰,转过头,却发现安月君深沉的眸光直直地盯着她,吓了一跳,立即站了起来,问:“你,你在这­干­什么?”

安月君像是如梦初醒般,先是一呆,随即灿烂一笑,如星辰般绚烂夺目,撒娇:“看娘子呀。”

“现在的我有什么好看的?”说完,眼睑垂了下来,闷闷地说。

“哪有,娘子的眉形好好看,柳叶眉,娘子的眼睛灿烂如宝石般,好漂亮,娘子的鼻子小巧又可爱,娘子的嘴儿,嫣红如樱桃,每一处都好美好美,一辈子都看不腻。”安月君眉说一处,手变悄悄地抚了上去,轻轻地摩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温暖甜蜜沁人心。

“你个呆子。”叶溪倩瞪了他一眼,却又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脸露淡淡的粉­色­,衬得伤疤稍显猩红,恐怖,然,安月君眼里却只有刻入心股,令人心悸的爱恋。

“你这张嘴越来越甜了,我都快招架不住了。”叶溪倩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哪有,为夫说的都是实话,娘子,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安月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眼含着湿意,哀怨。

“好了,好了,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叶溪倩见他这架势,怕又要没完没了,忙转移话题。

“娘子,为夫明天要出去一趟。”安月君心不甘情不愿地嘟起小嘴儿,像是赌气地说道。

“恩。”叶溪倩点了点头,便坐上凳子,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不再言语。

安月君像是讨不到糖吃的孩子般,一脸不高兴,埋怨,重重地坐到她旁边,绝美的小脸蛋儿凑到她面前,泫然欲泣:“娘子,你不再喜欢我了吗?”字字里含着指控。

“啊?”叶溪倩愣愣地叫了声,这是唱的哪一出?

“为何,我要出去,你都不想我的?不问我去哪里?”安月君越说越伤心,水灵灵的大眼已经可以隐约看出泪珠。

叶溪倩白了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看到他一脸要哭的表情,忙改口问:“你要去哪,去几天?我会很想你的。”

安月君像是吃了蜜一般,傻傻地笑了起来,随后说:“娘子,我也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回来的,很快。”很快,因为,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恩,出门要小心。”叶溪倩絮絮叨叨。

“是。”

“没了。”

“……”

许久,

“娘子……”不知为何,心总是忐忑不安,总是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一般,心绪不宁,想将她带在身边,一刻也不分离。可是,他知道她会不同意,他不想让她不开心,也不愿意做让她不开心的事。随即,正­色­道:“答应我,我走以后,你出门都不要一个人。”

“会有什么事啊?”叶溪倩笑了笑说,“我这个样子,谁会来害我,是你多心了。”

“杨和。”安月君摇摇头,朝门外轻轻地叫了声。

门外,杨和立即出现,恭敬地说:“在。”

“她的安全,交给你,我不允许什么差池。”安月君冷声道。

“是,以我的生命起誓,夫人绝对会安全。”杨和一脸肃静,说道。

安月君点点头,有杨和在,他就可以放心了,然,心底的不安,却一直隐隐地存在……

随即像是下定决心了般,笑眯眯地说:“娘子,我明天不出去了。”

“为什么?”叶溪倩一脸奇怪地说。

“我离开了,会很想很想娘子的,哪像娘子都不想我。”安月君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地说。娘子,你的一切都是我最在乎的,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哎哟!”

安月君揉着被打得疼的头,抱怨道:”娘子,你为何又打我?”

“不出去,以后就不要见我了。”叶溪倩狠狠地说,希望在他回来后,能看到原来的她,顶着这样一张脸,她虽不介意,可是,却仍是会难过。

安月君见她一脸的坚决,闷闷地吞下想要说出口的话,忙点头,晶亮的大眼里满是讨好,说:“娘子,都听你的,全听你的。”

……

[卷二 月家堡篇:第七十一章 娘子,我要走了]

邪衣教在紫月王朝的边界,当初,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因此,紫月王朝的上一任君王紫玉未放在眼里,却在紫昊登基时,已经形成了一个大教,当初一举歼灭了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残火帮,震惊了很多人,甚至是朝廷。他们­奸­邪,狂傲,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想杀就杀,无恶不作。它地处于深山幽谷,很是隐蔽,机关众多,平常人都是有进无回。

邪衣教大堂内,

带面具的中年男子眼神幽冷,嘴紧紧地抿起,透露着不悦之意,隐隐可以看出杀意,他冷哼了一声,说:“怎么回事?”

“教主,失败了。”妍夕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眼睑慢慢垂落,掩下一片幽光。

随即,

还未见他没行动,妍夕却脸­色­苍白,血一滴滴地滑落,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要你有何用!”他冷哼了一声,残忍,毒辣的话语,倾泻而出。

妍夕一句话未说,或许说,说什么都没用,幽兰的眼一片死寂。

他嘴角轻勾,衬得眼愈发毒辣,缓缓地起身,走到她面前,说:“看在你这些尽心尽力的份上,我会给你个痛快。”

手扬起,却:“教主。教主……”

男子放下手,不悦地说:“何事如此慌张?”

“教主,教主,有消息传来,明天月家堡堡主会来……”跪地的人吞咽了口水,见他脸­色­不豫,更是紧张,结结巴巴地说:“会……会来攻进来……”

他一听,先是一呆,随后朝他扬了扬手,说:“你先下去吧。”

显然,跪地的人松了一口气,恭敬地说了句:“属下告退。”

匆匆地转身离去,却在门口时,倒了下来,头颅滚落了下来。

带面具的男子冷冷地笑了笑,看着远处,安月君?他们还有笔帐要好好算清楚。

不过,他的武功却是一个大忌,眼看到站在一旁的妍夕后,眼里闪过一丝诡异,随后,轻笑出声,得意,透着­奸­邪,­阴­谋的味道,仿若胜券在握。

安月君,我有王牌在手,还怕你不束手就擒!

又是一天的清晨,安月君早早醒来,准备去叶溪倩的房间,偷亲她。打开门,却一呆,随后扬起甜蜜的笑容,眼眯成一条线,张开双臂,奋力一扑,将前面的人儿,抱个满杯。在她肩窝处,不断地磨蹭,撒娇:“娘子,娘子,娘子,你怎么会来?我好开心。”

叶溪倩笑了,开心地勾起嘴角,连眼里都是笑意,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很破,很小,布料却可以看出很新,由一个蓝­色­丝带系成,羞涩一笑,说:“我知道,你去,肯定有危险,这个是我给你做的幸运袋,里面有惊喜。”

看到自己的锦囊很破烂,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想要收回去,却被安月君眼明手快地抢走了,眼前一亮,灿若星辰,说:“娘子,好漂亮。”

说着说着,就要解开丝带,却被一只犹带疤痕的手阻止了,叶溪倩脸微红,摇着头,说:“等你出发那时候看,现在,不准看。”

“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安月君咧开嘴,傻傻地笑了。将锦囊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衣襟里,如若珍宝。

水灵灵的眸尽是满足,开心,灿烂的笑容从未消失过,日月星辰都为之失­色­,温暖,开心,绝美的脸蛋儿白里透红,尽是痴傻。在看到她红肿的手后,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轻轻抬起她的手,靠近自己的­唇­,轻轻地说:“娘子不痛,吹吹就不疼了。”

嫣红的小嘴儿,轻轻地吹着,此时,熬夜的疲惫因为他而不见了,叶溪倩笑得很幸福,暖暖的气息熨入她的心。

许久,

安月君抬起头,温柔的眸­色­,醉人,漾开点点星光,­唇­角划开一丝笑意,“娘子,我会心疼。”

“没事了,没事了。”叶溪倩急着摇摇头,想要将手缩回,却被紧紧地握住了。

此刻,最为甜蜜。

然,却有人不识相的闯了进来,星影,虽面无表情,却,仍可以看出眼底的促狭之意,他单膝跪地,朗声道:“堡主,一切皆已准备妥当。”

安月君点点头,转过头,对叶溪倩说:“娘子,我的倩倩,我走了。”

“恩,路上小心,我等你。”

“娘子,我真的走了。”

“恩,我会想你的。”

“娘子,我真的真的要走了。”某人心不甘情不愿,一脸哀怨的幽­色­盯着她。

“……”

“娘子……”

下一秒,被堵住了嘴,只剩下令人眼红心跳的甜蜜之吻,也,终于成功地闭上了嘴。

叶溪倩看着安月君离去的方向,愣了很久,君,一定要平安,答应我。

……

启程了,安月君刚坐在白­色­高大的骏马上,眸光一闪,从怀中掏出锦囊,打开了,两张纸条,慢慢地摊开,笑了。一撮青丝,滑落到掌中,纸上:还未分离,已开始想你,青丝即是我,将它给你,便是将我给你。

摊开另一张,笑得更为灿烂,绝­色­至极,美得令人屏息,未有只言片语,只有,两撮青丝紧紧缠绕,一粒红豆。

一辈子的纠缠,永远的思念。

……

[卷二 月家堡篇:第七十二章]

虽说要去灭残忍至极的邪衣教,却只有两个人,安月君与星影。或许,只要,他一人就够了!

安月君冷然着一张脸,却丝毫无损他的绝世美艳的容貌,白­色­长儒杉,有着谪仙的味道,投足之间尽是魅惑,一路上,莫不说年轻貌美的姑娘,想要投怀送抱,假装摔倒在他面前,连一些中年­妇­女都忍不住遮面,投以诱惑的眼神。而,安月君漠不关心,眼里只有一片平静,因为,她们,他从没有放在心里。

月家堡,

杨和走进沁雪阁,打开叶溪倩的门,却一呆,房间凌乱不堪,桌子倒了,椅子也被砍成了两半,显然,此处刚刚经历过了一场打斗。

夫人呢?杨和慌张地四处寻找,却未找到,随即,招来所有人,去寻找,心中不断地祈盼,希望夫人没事!

而,半天过去了,杨和渐渐地绝望了,夫人失踪了!

找遍了整个月家堡,却仍未见,她的踪影。心,不禁落下几分,夫人失踪了,他该怎么向堡主交代?

而此时安月君的心猛地一疼,到底发生了什么?

经过一天一夜,丝毫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地,终于赶到了邪衣教所在地—无幽谷。

无幽谷,依山傍水,夏天,草木树荫繁多,花盛开,开满了遍地,整个谷,都浸透着花香。冬天,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白得纯净,美得让人心动。可,谁又会料到,美丽的花下埋着多少无辜的生命,谁又会知道,纯白的雪下,洗涤了多少血腥,可,仍旧浓郁的很。

安月君下马,站定后,虽风尘仆仆地赶路,却仿若未沾半点尘埃与疲惫,依旧光彩照人,飘忽如仙。轻轻一笑,却犹如索命厉鬼,冷冽至极,他转头,跟星影说:“在此等候。”

说完,不待他反应,便离开了。

安月君走进去,刚踏上没多久,漫天纷飞的利剑朝他飞来。他轻勾嘴角,纵身一跃,如行云流水般的穿梭,衣袂翩跹,姿态优雅。

下一刻,雾蒙蒙,他,竟然将所有的利剑化成粉末,在空中飘散开。

“怎么,还不出来?”安月君冷冷地说道。

刹那间,他周围都已布满了人,身穿青­色­布衫。他面无表情,未露什么表情,未将这些放在眼里。

从前面的那棵树后面,走出一男子,脸上布满刀伤,虽已结疤,却仍旧很可怕。他双手握着两把短刀,缓缓走到安月君面前,说:“你不怕?”

安月君未动分毫,当他仿若空气,眼里是化不开的寒冰。

“真是不识抬举!”男子见他未将自己放在眼里,恼羞成怒地叫嚣。

而,安月君缓缓地走动,浑然天成的淡漠疏离冰冷的气质,让所有人一呆,傻愣愣地让出一条道来,他,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走过。

男子脸青白交错,恼怒至极,直直地冲上前,两把短刀在手中不断地变换着,冲到他后面的一刹那,却再也前进不了,身子仿若被定住一样,或者,更应该说,是安月君周身散发的气,让他无法前进。

“滚!”

安月君没有回头,嘲弄地勾起嘴角,继续往前走了。

树影斑驳,沙沙作响,透着一股­阴­森之意,迎面吹来的风,仿若含着死一般的杀气,鲜血淋漓。或许,是被他的非同一般的杀意,吓到了,他们再也没有跟上。

走着,走着,突然,安月君眸光一闪,走动的脚步,停止了。天地之间,仿若只身他一人,颀长,如雪的高傲,纯净,如云的飘逸,洒脱。

“果然,安月君还是安月君,堡主就是堡主,只身一人来灭邪衣教,厉害,厉害。”

话刚落,一道身影出现,带着面具,只有,­阴­邪的眼神里,让人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安月君直直地看着他,杀意渐渐浓重,妖魅的眸瞳,渐渐地,渐渐地在变,直至紫­色­!美得心惊,雪白的绝世容颜如千年化不开的寒冰,长长的黑发在风中飞扬,似仙般飘逸,不染纤尘,似妖般妖艳,尽散魅惑。

带银­色­面具,身穿绿­色­长衫的男子,应该说是教主,心一惊,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狂妄地笑开了,说:“安月君,你今天输定了,战无不胜的冷面玉君,输定了!”然,眼里却闪过一丝害怕。

安月君紫眸动了动,却仍未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教主见他不为所动,也不在意,脚一提,一跃,单掌用力推出去,掌风强劲,狠意。安月君一闪,躲过了。

下一刻,两个人已经打了起来,强劲的掌风以及剑气,使一旁很多的树木都断了。可以看见,白­色­身影轻灵飘洒,美轮美奂,处处透着优雅,绿­色­身影不敌他,却是招招致命,狠毒无比。

没过多久,胜负已分。

教主捂着胸口,咳嗽,鲜红的血滴滴落下,擦掉后,勉强站起身。冷面玉君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又如何!

这时,似乎所有的教众都已聚集此处,或拿着刀,或拿着斧头,或剑,都等着教主的命令。

“教主,已经抓来了。”突然,后面传来一人声音,众教徒听后,都让开一条道。

只见,

一个有些猥琐的男子,紧紧地绑住一个人,从后面慢慢地走过来。待走近后,却让众人倒吸一口气。

这女人,怎么脸上尽是猩红的伤疤,恐怖至极,一把锋利的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只怕只要一使力,就会香消玉殒。。

不错,正是叶溪倩。

“安月君,你的女人已经在我手中,现在自残,否则她命就不保了。”教主带着狠意地说道,眼里露着­奸­邪,霎那间隐没。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亮光,紫­色­眸瞳的杀气,欲渐弥重,却,仍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怎么,她不是你最爱的女人吗?或者自残对你来说,太残酷了,自断双臂便可。”教主轻轻地笑了,­阴­狠地说道。

安月君,仍是一动都不动。

“救我。”虚弱的声音,哀求道,脸上泪渐渐地落下,犹带伤疤的脸,更为恐怖。

剑往前了几分,雪白的脖子刹那间出现一道血痕,血,一滴滴地往下落,显得触目惊心。

“你还没下定决心?”教主挑挑眉,说道。

“好。”冷淡的声音响起,轻柔,却让教主心中一窒,明明已经掌握了全局?为何,心底却涌起一股害怕,深沉的战栗,让他嘴紧紧地抿住了。

安月君森冷一笑,一只手往上扬,随即,狠狠地,向另一手臂,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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