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扬起了头,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慢慢的又再把身子俯过来,嘴巴贴在我的耳边,轻轻呵了口气,然后用了低不可闻的声音,慢腾腾说:“那几个泼皮,我也不认得,不知是什么来历,也不知为什么缘故,竟然砸了店,把伙计打伤了——嗯,不知是伤了那儿,总之,伤得很重,没死,但动弹不得。”
我不禁哆嗦了一下,一下子的觉得全身无力,四肢发软。这,才是杨广的作风,心狠手辣,宁可杀错,不愿放过。
我结结巴巴:“这,这也太残忍了吧?他,他,他不过是说了几句——嗯,几句不应该说的话,这样的惩罚,也未免……太……太重了。”
“是啊,我也认为这样的惩罚太重了,也太不应该了。”杨广故意装出了一副迷惑的表情,痛心疾首的样子,但眼睛却闪烁着一丝冷酷:“不就是有眼无珠么?也不应该把他的两只眼珠子挖下来啊,对吧?”
我无比恐怖,说不出话来。
我只感到浑身毛骨悚然,冷气从脚底直往上冒。
杨广咧嘴一笑:“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这些事和我们不相干,白白的影响了好心情。来,萧媚儿,我帮你把这骨角挂上。”
我哪敢说“不”?
杨广把头凑了近来,手伸到我脖子处,轻轻地扯了一下我的衣领,然后把系着红绳的骨角雕刻挂在我的脖子上,在红绳尽头处打了个结。
这一系列的动作,带着许些暧昧,许些轻佻,但杨广却做得无比坦坦荡荡,仿佛他和我,天经地义就该这样。杨广冰凉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滑过我的肌肤,我只觉得我的身子,也随着杨广的手指在渐渐的变得冷。
杨广说:“萧媚儿,我越来你喜欢你了。父皇和母后真的眼光,居然把你从江陵找来许配给我。萧媚儿你说,是不是上天赐予给我们的好姻缘?”
我哭丧着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