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分不清楚

（十五）

接连几天，牧一航都是半夜两三点钟才回到家，醉熏熏的样子，歪在床上倒头便睡。

早上我上班时，他有时在熟睡中，有时眼神发呆地看着天花板。几天里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我的睡眠也被他影响着。白天上班­精­神上有些昏昏沉沉，总是会刻意去调整自己的情绪，让头脑尽量保持清醒。

国庆假期的第一天，心情稍有放松，醒来时已快到中午。

不时地会想起那天晚上在咖啡厅，牧一航握住我的手，忧柔温情地对我所说的那番话……还有赵凯为了打击牧一航，攻击刺激他的那番话……总是会不时地涌现在耳边，纠缠、扰乱着我的思想……让我分不清真假，辩不清虚实。

晚饭的时候，牧一航竟然回来了。开门看到我在吃泡面，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回到自己屋里。

我走过去他房间看他，他正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放进一个旅行包里。

“要出去旅游吗？”我问

“没有……我……想搬出去住，去报社的宿舍，在那边上班比较方便。”牧一航头也不抬地说。

我对他突如其来的行为有点不知所措。站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他。

“我有时间就回来看你……”牧一航转过身看了看呆站在门口的我，看到他惫倦的眼神，脸­色­很憔悴……也许是我的表情让他有些不忍心，他走近我，似乎是想抚一下我的头发，手抬起来犹豫着，又放下了。

“你怎么了？”我看着他问

“小禅，以后……不要吃泡面，对身体不好。”他小声说。

“能问你点事儿吗？”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他。

“如果一定要问就问吧。”他敏感而脆弱的语气

“那天晚上，那个赵凯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