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爷,这是最新的情报。下周五会有几千万的现金存进台湾正金银行,另外据内线消息称,正金银行最近正在储存黄金,以应对国际金价近期的波动。”古西站起身来,恭谨的将一张报纸和整理的资料递给过来的元爷秘书。
“大家说说自己想法吧!我告诉你们的是,这笔黄金,我吃定了。”元爷嘴里嚼着鸡腿,看也不看秘书递过来的报纸,什么台湾黎氏集团,什么青联重组,还有新闻发布会,都不管他的事,他现在只关心自己能抢到多少钱。
众人纷纷提着自己的意见,七嘴八舌的,把个会议大厅搞的跟菜市场一样热闹。房间里烟雾缭绕,各种声音响成一片。伍伯仰躺在椅子上抽着烟,丝毫不理会正在盯他看的古西和兰东。两个后生崽子,理他们跌了份。
时间过去了十五分钟,依然没出来结果。一帮刀口舔血的土鳖,哪可能想出什么好招。元爷吃完叫花鸡,满足的拿方巾擦擦嘴,让秘书将面前桌面收拾干净。
“都他娘的别吵吵了,听兴邦说。”元爷拍拍桌子,示意众人闭嘴,点着旱烟袋,甩灭火柴,冲伍伯点点头。
“我没什么好点子,听后生们的吧。兰东、古西,你们加入社团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到你们表现一下的时候了。”伍伯正正身子,对着兰东和古西一笑。两个人是元爷的儿子。虽然年纪小,但是得重点培养,毕竟是以后的接班人。虽然看他们不顺眼,可是人老了,就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冤家宜解不宜结。
兰东和古西对视一眼,兰东站起身来,对着伍伯感激一笑,连忙说自己需要多提携之类的。纵然他心里有多么的恨伍伯,但是场面上的皮里阳秋,该装还得装。
“这是我们的计划,一共复印了三份,我们这里一份,伍伯您一份,还一份给爹爹您。”兰东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一式三份,离座亲手递到元爷和伍伯的手里。元爷粗略的看完,一捋胡子,脸上露出笑意,看向伍伯。伍伯点点头,表示赞成。
“好吧!就按你们的计划来,这个计划就由伍伯配合你们兄弟两个实施,好好干,跟着你们伍伯好好学。”元爷站起身,打个饱嗝,拿牙签剔着牙走了出去。
伍伯坐在那里,仔细的翻看一遍,觉得这个计划很冒险,也很不道义。
“伍伯,您放心,炮灰我们联系,保证滴水不漏,让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至于银行里的内应,需要您单独找他谈,你们商量好,咱们就成功一半了。”兰东走过来,递给伍伯一支软中,很恭敬。
“我只抽沂蒙山,谢谢。”伍伯冲他展颜一笑,摆摆手说不要。
芝水市丽都大酒店,谢庆晚上刚下班就接到姚修竹的电话,说自己前天出看守所,今天晚上在夜市请兄弟伙吃烧烤,让谢庆赏个脸,过来撑下场子。谢庆打电话给女友,说自己晚回去一会,让她先睡觉。换下工装,跟经理请个明天晚班的假,然后出酒店后门,开着摩托车直奔茶庵街夜市而去。
来到芝水公园外面,姚修竹已经在路口招手了。谢庆驶到近前,透过昏黄的路灯,看着姚修竹满脸的疤痕,心里一阵担心。
“又跟人打架了?你就不能收敛点,好好学习?或者找个正儿八经的营生?”谢庆将夏季头盔摘下来,给头上绑绷带的姚修竹带上,揉揉自己的板寸头,开车往前面夜市而去。姚修竹带着老大给的头盔,心里热乎乎的,差点感动的哭了出来。
夜市陈记烧烤摊,很多人坐在里面拼凑成的长条桌上聊天打屁。看到谢庆来了,呼啦啦站起来一群人,都是十五六岁的学生娃,稚气未脱。谢庆跟大家打着招呼,丢给老板两千块,让他捡贵的上。
“大哥,你这不是打我脸么?我请客能让你掏钱?”姚修竹从老板手里抢过钱,硬往谢庆手里塞。
“你有个鸡巴的钱,天天混的清汤寡水的,你以为我不知道?等下吃完又赖人家老板的账,你让人家怎么活。都是出来混的,都不容易,多积德行善。”谢庆一把将姚修竹拨到一旁,将手里的钱重新塞到老板手上。姚修竹望了望老板,再看看谢庆,眼珠一转,没说什么。
众人落座,自有人将好吃好喝放在谢庆跟前,谢庆也不含糊,冲大家举起扎啤杯,吼了一声,先干为敬。众人叫声好,都一口喝到见底。姚修竹给谢庆满上,连敬了谢庆两杯才罢休。两个人点着烟,谢庆开始听姚修竹说自己最近的苦日子,时不时的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一个不起眼的人从林荫道上走过来,步速极快,一眨眼已经到了众人跟前。烧烤摊老板想上去询问,被他抬手制止说话。
“我找人。”男子语气淡然,一双鹰眸寻摸着,最后落在长桌角落里的谢庆身上。举步上前,几秒后就出现在谢庆的身后,拿手拍拍他肩膀。谢庆正听姚修竹嚼舌根呢?被人一拍,心里老大不乐意。回转头,脸上的怒色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刀叔?”谢庆站起来,将准备骂骂咧咧的姚修竹拨到身后,态度谦卑恭顺。
“你爸爸不在这里,我就替你爸爸管你一下。不要跟这些小崽子混在一起,你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不容易,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另外让你身后那个小子别去找蓝山苑伍学长的麻烦,不然他会吃不到第二天的早餐。”刻刀说完,不等回应,不理会周围吵吵嚷嚷的声音,还有谢庆惊讶的眼神。转身离开,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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