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赞成的点点头,没再赘言,然后又透漏了一个消息,说这些工作室其实应该自己配电脑的和租屋的。但是像辉煌这样靠近网吧的工作室却不一样,他们在网吧包月,一个月内可以随时上下机。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伍学长看向卖弄得瑟的老二,觉得他有些事情在瞒着刘齐和红星社。
“没,没,没,我哪可能有事情瞒着你们呢?齐哥信任我,把网吧半条街交给我打理,我身背责任和使命,绝对不会辜负大家对我的。”老二忙不迭的摆着手,神色有些慌乱。伍学长看一眼满脸疑问的刘齐,心里一沉,估摸着老二肯定背着他们在搞事。要不是他自己装逼抖搂出来,估计大家还要被蒙在鼓里很长时间。
想到这里,伍学长手一伸,直接扯着老二的衣领拉过来,要他交代实情。见老二牙关紧咬,兀自强硬。心念一转,松开了他。
“你走吧!红星社不需要对社团撒谎的人,你看看墙上的社团规则,自己犯了哪一条。”伍学长闷头喝水,淡淡的说道。
“我真没撒谎,要是撒谎,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我发誓,我。”老二慌不择言,见伍学长不理他,转身靠上刘齐,央求着。
“人在做,天在看。老二,我看错你了。”刘齐面带失望,摇了摇头。
老二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珠子溜溜的转,嘴唇发干,额头冒汗。刘齐和伍学长低头喝茶,没有一个人去看他。
过了一会儿,坚持不住的老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跪着上前两步,摇晃着刘齐的大腿,大吐苦水,让他留自己下来。他明白,不管他现在多么风光,一旦离开红星社,他就什么也不是了。现在的好生活一去不复返,自己以后肯定度日如年,煎熬的很。
“机会自己争取的,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还是不说,就在你一念之间。”伍学长递话给他,然后沉默下来,静待老二自我救赎。
老二抽抽鼻子,自己给了自己几巴掌,用力甚大,脆响。痛哭流涕的说自己不是人,对不起兄弟,将自己在网吧吃拿卡要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
伍学长心下震惊不已。虽然料到老二不老实,但没想到居然到了这样一个地步。看管的人成了盗贼的望风者,从中分取利益,这是**祼的监守自盗。
刘齐心里很不是滋味,为自己用人不明,更为老二的自我堕落。一开始他们就给网吧半条街下了死命令,晚上不能搞通宵,一切要按照正常法律程序走,可是到头来还是这样。
“你走吧。”刘齐叹口气,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自以为南街在红星社的管理下可以不同以往,却发现到头来还是老样子。更令人心伤的是自己兄弟皮里阳秋,阳奉阴违,为一己之私,置整个社团于不顾。
“齐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下次,哦不,再也不会犯了。”老二惶恐难安,就差磕头了。刘齐禁不住央求,心又软下来,看向伍学长。
伍学长见目的达到,而且老二认罪态度这么好,也乐得来唱个白脸。先让老二起来,然后告诉他明早要进行清网行动,希望由老二带人去完成。
“这。”老二没敢起身,也没敢立刻答应。
“什么这那的,告诉你,这世界上没有救世主,想要改正错误,全靠你自己。明着跟你说,我就是要断你后路,让大家都知道你出尔反尔,六亲不认,阻掉这条让你越来越坠落的路。”伍学长开门见山,将自己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如果事情不是老二亲自执行,那么难保他狗改不了吃屎,以后还会再犯。
老二别无选择,只能应下,出去准备去了。刘齐望着他的背影,有些于心不忍。
“学长,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啊?”齐哥给学长续了一杯茶,问道。
“这种人记吃不记打,属鸡的。这件事你我都别问,就看他自己表现。如果这次不能彻底的挽救他,那么以后再想救,就会更困难。”伍学长起身出门,将自己的话关在门后。刘齐默默的喝着茶,觉得自己还是不够果断。
翌日清晨早六点,升创等几个网吧门外一片寂静。老二跟薛亮在一辆面包车里等着,身后是派出所的雷锐和协警。
“这要从外面看,很正常,卷帘门是外锁的,根本不会想到有人在里面上网。这伙人也太胆大了,要是出现火灾什么的,后果不堪设想。”雷锐说着,看到一个网吧工作人员骑着摩托车行驶到门口,四下瞅瞅没人,蹲身下去,开锁举门。哗啦啦一阵响,卷帘门开了半人高,里面有人陆陆续续的出来,伸懒腰抽烟,勾肩搭背的准备走。
“行动!”雷锐一声令下,警察加协警,还有红星社的几个社员一起冲过去,将没反应过来的几个人压在地上,手铐铐起来,直接扭送进车,押回派出所。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网吧门口重归寂静,风从半开的卷帘门吹进网吧!连带着门口未灭的烟头和一张临时身份证。
“老板,出事了,代练的那帮人和通宵的都被抓了,里面还有几个小子未成年,怎么办?”网管从卷帘门内探出半个头,望着面包车消失的方向,匆忙拨出一个电话。
两天之后,升创等几个网吧被勒令停业整顿,并被处以高额罚款。迫于红星社的压力,几个网吧陆陆续续关门,或离开,或转卖。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