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管你叫小妈妈了?”伍学长挨着小齐坐下来,伸手想去包饺子,被小齐一巴掌打开。瞪他一眼,气鼓鼓的。
“最近都是我的错啦!对不起啦。”伍学长摇摇她手臂,看她神色明显缓和下来。
“那天齐哥说过了年要去三亚玩,问我要不要去,我还没给他回话呢。要不这样吧!我现在打电话给他定好,咱们一家三口去三亚玩一圈,算是赔偿我这阵子对你的亏欠好不好?”伍学长将头探到小齐面前,仰面望着她。
“小妈妈,小妈妈,我要去三亚,我要去三亚。同学说那里有天涯海角,还有椰子树,还有。”凌云闻声凑了过来,像个树袋熊一样绑在小齐腿上。
“其实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开心,去不去都是无所谓的,你懂么,学长?”小齐点点头,算是应了。直视着伍学长,诚挚的说出心里一直想说的话。
“我知道,这半年一直忙红星社跟学校里的事情,亏欠了你们好多。现在一切上了正轨,总算有时间可以多陪陪你们了,希望不会太晚。”伍学长将小齐揽在怀里,嘴唇亲吻在她的额头上。
其实在他心里还有一句话,那就是等有一天老爸、大伯、哥哥一起回来后,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才是真真正正的幸福开心。
小齐躺在伍学长的臂弯里,感受着他宽厚胸膛上的热度,突然间觉得有些许的不一样。平素雷厉风行的傻小子,今天居然有些多愁善感,说话麻酥酥的。
三个人相拥一起的时候,七喜正独自望向窗外。小区里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正在逗孙子玩,在一老一少旁边的是只刚满月没多久的小狗,正一次又一次的捡拾着小孩掉落的爆米花。两人一狗,时不时的爆发出欢笑声,笑声入耳,令七喜陷入往事的回忆中。
除夕夜,芝水市变为一座不夜城,万家灯火,鞭炮声声。市政府在广场上斥巨资举办的焰火晚会吸引了大量市民。大家冒着寒风在广场聚集,共同欣赏五彩缤纷的焰火表演。
与此同时,在芝水市郊的一栋三层民房内,刘老正站在窗边默然欣赏着这一盛世景色。划过天际的焰火映红了半边天,也映红了老人的脸。
只是刘老脸上没有喜色,而是眉头紧皱,愁容满面。他身后的几人或坐或立,也是同他一样的神情。
“刘老,现场我们已经处理好了,各方面也都交给露西去打点过了,您还有什么担心的呢?”弯刀坐在那里大碗喝酒吃肉,腹部的绷带红殷殷的,丝毫不做理会。
“古西还没到么?”刘老没有回头,也没回答,而是继续问着刚才问过的话。
“马上就到了,估计还有五分钟的车程。”龙三小声回应着,头上包的跟个木乃伊一样,胳膊也吊着,说话时嘴巴漏风。
话刚说完,房间门就被敲响,古西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在他身后,两个小弟压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一进门就把他按跪在地上。
“刘老,人带来了,一切安全,您放心问吧。”古西说完话,侧身立在中年男子身边,手枪子弹上膛,哗啦的响声吓得男子的一哆嗦,浑身战栗。
“我问你,伍兴邦的尸检是你做的么?”刘老转身上前,俯身在男子面前问道。他手里转动着一把盒子炮,是掉落芝水的那个袭击者遗留的。
“大哥,真不管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家里上有老下有。”
男子的求饶声被一声枪响打断,低头望向自己的大腿,鲜血正从破碎的膝盖里迸射出来。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伍兴邦的尸检是你做的么?”刘老扯着他的衣领,拿盒子炮的枪口将他头抬起来。
“是,是我做的,不过爆炸现场只遗留了断臂残肢,根本拼不起人形来,我只是通过一只被烤得半焦的左手臂鉴定出的。”男子满脸是汗,结结巴巴的将话说完。
刘老松开他,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摆摆手,示意古西把人处理掉。捞过一张椅子坐下,看向手里斑驳的盒子炮,仿佛看到一张在向自己示威的脸。
“伍兴邦,这次你逃不掉了!”刘老咬牙切齿,对着盒子炮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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