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去年是我不懂事,不明理,一时莽撞才会让您和学校都受了损失。您放心,在您主政的这段时间里,我保证不会发生那样的校园暴力是假。”何铮见于克生神情严肃,赶忙举起右手,信誓旦旦。
于克生满意的点点头,勉励几句后就越过他去追已经快到教学楼门口的林天他们了。何铮驻足观望,咬咬唇,冲地上吐了口痰。于克生的这副样子明显是对他信不过,还未上任就先给自己上眼药,当真的太嫩了。
“何哥,瞅那老小子干嘛?丫的就属兔子的,一有风吹草动就钻洞,要是打雷下雨,估计能吓挺他。”王浩不知何时出现在何铮的身侧,手指头上转着篮球,溜溜的,还不时的上下颠两次。
他身后的那几个死党也围聚上来,探头伸脖子,纷纷附和着,吵吵嚷嚷的响成一团。见何铮拿眼睛扫他们,大哥长大哥短的叫个没完。
“以后叫我何铮或者叫社长,别整那些社会话,什么大哥、老大的,让其他同学或者社员听到,还以为我拉山头、搞帮派呢?影响多不好。”何铮口上这样说,其实心里挺高兴的,毕竟这些人让他想起以前当老大时候的事,那段不再的风光很值得怀念。
“都听到没,哑巴啊!不知道吭声啊?以后在学校叫何社长,出去校门大哥,老大或者boss的,随便你们称呼,都记得没?”王浩边说边踹了一脚身旁的眼镜,手中篮球一掷,砸在傻兮兮的胖子脸上。
“行了,行了,真拿你没办法。晚上叫骨干社员开个会,我传达一下于主任的指示。”何铮摆摆手,示意大家散了。扭头看向王浩,话未说完,自己口袋里多了一盒沂蒙山。
“社长,去跟我们打会儿篮球吧!反正后两节也是自习,老师们都去给高二的崽子们会考监考去了,没人来查的。”王浩贱兮兮的笑着,手中篮球递向何铮。
何铮没有去接,而是低头瞅瞅自己的运动鞋。昨天刚花两块钱缝补的补丁很新,也很刺眼。抬头冲王浩摆摆手,转身朝教室走去。
相处日久,王浩等人也多少了解一些他家里的情况,毕竟有个半身不遂的老妈躺在医院里,能上学吃饱已经是万幸。见他为难也不强求,道声再见,几个人勾肩搭背的奔向篮球场。
一周相安无事,期间何铮抽空又去看望了伍学长一次。人已经醒了,不过虚弱的很。自己只同他交谈了不到三句就被医生赶了出来,在窗外看向浑身Сhā满管子,靠吸氧延续生命伍学长,何铮竟然发现自己心里除了担心,还有一丝莫名的快意。
“我是怎么啦?”何铮对着医院走廊拐角处的大镜子,驻足打量着自己。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副老样子,穿着普通,人也长的寒酸,各方面似乎都比不了楼上躺的那位。
叹口气出医院门坐公交回家,远远的就看到小镇医院病房楼门口停着几辆豪车。何铮数了数圈圈,知道这是新出的奥迪a4。想凑近瞧瞧,又有些不敢。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那边车窗降下,司机叽里咕噜的朝自己骂了一通。虽然听不懂,却知道没说好话。冲他吐口水比中指,见他要下车,背着书包就飞进了病房楼。
昔日空无一人的母亲病房外居然挤了那么多陌生人,叽叽喳喳的,像足了老家树上的家雀儿。何铮探头探脑的走到近前,发现人群里居然有黑西装和记者这样高档的围观者。挤进人群,踮脚瞧了瞧,病房里的一幕让他吞了口口水。
何铮揉揉眼睛,再次确认。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自己母亲正躺在一个糟老头子怀里,而更让人郁闷的是,母亲对那个糟老头子似乎很依赖,对于他吃豆腐的手置若罔闻。
“完了,老妈你这是要晚节不保啊。”何铮挤出人群,想想自己死去多年父亲,顺手抄起门边的扫帚。刚做了个冲锋的姿势就被人高马大的保镖劈手夺过,反手一拧,痛的他嗷嗷直叫。
“铮儿,是你么?”老妈的声音传了过来,何铮本想充一回硬汉,不过痛楚传来,不由得他不求救。
保镖闻声将何铮押解到床边,坐在床边的糟老头子仔细打量着他,让他尴尬至极。
“铮儿,这个是你爸爸,你爸爸没忘咱们娘俩,找回来了。”何母擦着眼泪,看在何铮眼里不仅没动容,还觉得恶心的想吐。
“我爸爸早死了。”何铮脚不沾地的翻个白眼,对于这种狗血认亲的剧情,他早在台湾偶像剧里就领教过多次了。更让他可气的是自己母亲很可能不守妇道,在住院期间勾搭了这么一个骚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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