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的胡子扎到我了。”小齐轻声埋怨道,不过在伍学长听来那是女人撒娇的表现。只是在他要进一步动作时被身后的咳嗽声制止,扭头回望,刘齐正尴尬的挠着头皮。
“你们继续,我啥也没看到,啥也没看到。”刘齐摆着手,跟偷到腥的猫的一样猥琐的缩了出去。被他这一闹,伍学长才恢复正常,帮小齐穿戴整齐,用别墅里的内部电话通知安婆做饭给小齐吃。
春节终于喜气洋洋的迈进了家门,这个新年对伍学长来说别具一翻滋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聚在一起,没有吵闹和分歧,有的只是幸福和快乐。
长条桌的上首是一家之主伍兴业,左右两边分别是伍学长一家人和刘齐一家以及受邀的安德拉医生及其助手。酒桌上的中国菜是平伯亲自下厨做的,而醇香的糯米酒则是安妮父亲早年存下的“女儿红。”
一场豪酒从日落时分一直喝到中文国际频道的零点钟声响起,安德拉操着生疏的中文,唱起了李谷一老师的《难忘今宵》,逗的大家哈哈大笑,气氛融洽至极。
酒宴散场后,其他人陆续离席。平伯跟安婆收拾完碗碟菜品后也回屋休息去了,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伍学长和小齐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极目远眺,看海上升明月。
“学长,我有些想家了。”小齐的脑袋在伍学长怀里拱了拱,发香甚是好闻。
“家?这里难道不是我们的家么?等过了年我回芝水,把哥哥也接过来,然后让爸爸给黎氏集团施压,救出大伯和刻刀叔叔,我们就算彻底团圆了。到时候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等我在美国上完大学,就跟你结婚,咱们一起造小宝宝,是男孩就随我姓,是女孩就随你姓,对了,好像我一直没有问过你姓什么呢?”
伍学长滔滔不绝的讲着,憧憬着,月色皎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乡愁。
“我姓长垣,长垣才让。”小齐沉默了好一会儿,面带凄苦的说了出来,只是夜色太浓,伍学长又喝醉了,根本没有在意到她音色的不同。
“你叫长垣才让,那我就是桑干多吉,在西藏的佛教故事中,咱们就是天生的一对儿。”伍学长随口胡诌,实在想不出这两个名字出自哪一部典藏。
小齐绞着衣角,想要争辩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两人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看唐人街灯火渐渐阑珊,听太平洋海水拍打西海岸的阵阵低鸣。
“学长,你还记得咱们每年都去蒙山上的红叶谷玩么,去年这个时候咱们疲于奔命,没有去看呢。”小齐轻声提醒着,语气里透着满满的乞求。
“等你身子骨大好了,咱们就回芝水去看,我从山脚背你到山顶,咱们一次性玩个够,你想摘多少红叶我都陪你怎么样?”伍学长将小齐搂的紧一点,再紧一点。
“我想现在就去,要是错过了初春,树上的叶子肯定全落光了。”小齐仰起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不知怎么的,想要拒绝的伍学长脑海里响起了一句话“她和小白鼠一样,醒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只是这个奇迹如昙花,仅仅只有一现的霎那美丽。”
“好,明天我就找爸爸去谈,咱们回芝水登蒙山去,不过你这两天不许多吃增肥哦,不然我真没把握把你从山脚背到山上去。”伍学长捏捏小齐的脸蛋,轻轻的啄了一口。
大年初三,得到家人准许的伍学长带小齐上了前往中国济南的班机,这次他们轻车简从,除了刘齐陪伴保护外,随身携带的只有几身换洗的衣服和全球通用的黑金卡。
飞机正点降落在济南遥墙机场,索菲特酒店的专车将三人从机场接到酒店,休息一晚后,于次日上午九点登车离开济南,沿高速一路狂奔,正午十二点之前到达蒙山脚下。刘齐驾车轻车熟路的找到居住酒店,登记完毕后,小齐便急不可耐的拉着伍学长要去爬蒙山。
“你身体吃得消么?”伍学长手搭凉棚,一眼扫去,停车场山满满当当。一幅巨大的广告牌贴在那里,上面是新建蒙山滑雪场的实景拍摄影像。
“吃的消,吃得消,学长,咱们快走吧!再晚了,估计红叶都被他们抢光了。”小齐摇摆着伍学长的手臂,朝正在酒店门口列队的旅行团努努嘴。
“齐哥,你看?”伍学长求救式的问向刘齐,想让他帮忙劝劝小齐,哪知刘齐会错了意,摆手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
小齐悄悄扭头,冲刘齐俏皮的挤挤眼,边微笑边竖起大拇指,居然是向上的。等她挽着无奈的伍学长走远后,刘齐才回过味来,暗叹自己的女人缘终于恢复正常,在小齐这里攻下了最艰难的滩头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