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功夫,阿木达带人在地上摆放好一张大圆桌。几个人抬着一个大的铁托盘,端着一整只的烤全羊放到桌子正当中。然后有人拿上来碗碟。有人抬上来一坛酒。
“阿爸,羊烤好了,可以请客人入席了。”一个新疆男人说道。原来这里的人,人人都尊呼他阿爸。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有阿木达一个人这样叫呢。大概这是他们民族的一种尊称吧。
阿爸拉着我的手分宾主落坐。有人打开酒坛,把酒倒在碗里,是那种大的海碗。
“张先生,这是我们新疆的奶酒。度数低,不上头的。你尝尝。”阿爸端着酒碗说道。
我端起碗来抿了一口。酒气中带有奶香。“哈哈,来张先生,我们先干了这碗。”阿爸端着酒碗和我碰了一下,一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干净。我也一样干了一碗。果然度数很低。一碗酒下肚也没什么感觉。
“张先生果然好酒量。”阿爸说着拿起桌子上的匕首,在烤羊腿上片下一片肉,放到我的碟子里。“这只羊是刚刚宰杀的,很新鲜。张先生尝尝这烤羊腿。”
“我曾吃过蒙古人做的烤羊。”“张先生尝尝这个,来评价一下到底是那个比较好些一些,啊,哈哈!”
我夹过羊肉放在嘴里。香酥可口,肥而不腻。还真很难说到底是哪一个更好一些。
“哈哈!来,张先生,我再敬您一碗。愿我们成为永远的好朋友。干了它。”……
“哈哈!”
“阿爸,请允许我也这么叫您,有一件事我还没弄明白。”我问道。
“张先生您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说。”
“昨天晚上我才在酒吧的门前帮助的阿木达。为何今天您的人就能在商场那里找到我?”我说出心中的疑惑。
“哈哈!这其实没有什么。昨天阿木达回来向我讲了当时的情况。我就已经猜想到那个人可能就是您。而我们在这一带活动的人也很多,尤其是想今天这样的节假日。啊。这个您是知道的。今天早上我就让他们务必找到您。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是张先生您现在在这一带实在是太有名了,我们想不认识您也难。哈哈。”
原来是这样,阿爸后面两句无疑是客气话。但又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群新疆人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我再次庆幸自己不是他们的敌人。
“来,张先生,我们接着喝酒。”
我端起酒碗又喝了一碗。
桌上的其余人也开始轮番向我敬酒。看的出来新疆人很好客,而且他们喝酒的豪爽一点也不亚于东北人。
还有让我佩服的是,这里的人老幼有序,尊卑有别。每个人都很规矩。相互间都很尊敬、和睦。和气的就像一个大家庭。这让我对新疆人有了另一种敬佩……
酒席宴喝到很晚才散去。一共喝将近两坛的奶酒。吃了大半只烤全羊。我的头晕沉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阿爸吩咐人把我送回了家。
进屋后,看到小薇在那里焦急的等待。我晃晃悠悠的走进来,小薇赶忙过来搀扶住我。“好哇,你可真行。我在家里担心的要死,怕你出事,你到是逍遥自在,跑到外面喝到这个样子才回来。”小薇埋怨的说道。我才想起来从商场那里分开后就一直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心里一阵的惭愧。小薇气呼呼的,又不忍心怕我摔倒。把我扶到床上,脱去外衣,拿来热毛巾擦脸,倒漱口水。看到她忙碌的身影,我心里一股股的暖意直涌上胸膛。我到底哪点好,值得她这么为我付出。
我情不自禁的拉着她的柔若无骨的双手,让她坐到我身边。“又怎么了?”她半带生气半带埋怨的说道。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坐一会。让你担心了。”我说道。
“你呀,只有喝多的时候才对我这么温柔。清醒的时候就没影了。”
“那我以后就天天喝多得了。”
“你敢?”她嗔怒的样子煞是可爱。
“呵呵,不敢。”
她也被我逗笑了。“头疼吗?”她柔声问道。“不疼,有你在身边好多了。”“你呀,就是嘴会说。告诉我今天都去哪里了,让我在家里为你担心。”
我把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发生的事讲了一遍。怎么救的阿木达,怎么被阿爸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