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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快,咱爷问你哪--”

老“刀子”蹲在地下把头低着直冒旱烟、、、、、、

“就这点亊难着你们啦,眼下就要种麦子啦,回去全家好好洗一洗种上亩好麦子,也能给咱组省上包肥料。”一直未发言的忠宽说话啦,引得大家一顿哄堂大笑……

“锤子”的真实名子叫李宝金,不到四十的年龄巳是三个孩子爸爸了,多少年不参加劳动养成一个吊儿浪当的野­性­人,两天前还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外星人”,是天雨抓着他硬生生地把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大长黄毛发给理掉的,全家头上的虱子能抓上几百个,为这,天雨两顿没能吃进一口饭,浑身痒了好几天。

李宝金还是家里唯一一个惯孩,在“刀子”三十多岁时才有的这么棵独根苗,祖辈三代单传,“刀子”惯他比自已的命都贵重,从小抱着怕热着,嘴里含着怕化了,从不让外人动一动碰一碰,吃饭抱着,睡觉放在自已的肚子上搂着,就是拉屎撒尿也得自已亲自把着,他成了全职保姆,他给儿子起了个世上最好的名子叫:心肝。在这世上人类最珍贵的什么?是生命,而生命中最贵重的那就是--心肝。

“刀子”自幼在父母娇生贯养下养就好吃懒做一副闲身子,十七八岁入了邪道,三年后练就了一身过硬本领,从此不劳而获就成了他生活中的依赖,到现在他一辈子没种过地­干­过活,可他在村的名声并不坏,原因是他从没在村和周边乡偷拿过人家一粒玉米一棵葱,也无人知道他的真实密秘,人们只是凭他不劳动天天有吃有喝推测得知的。自达有了宝貝儿子心肝后他就像见到一块闪闪发亮的金子一样,这是他最大愿望也是他的资本。在的心肝满月后他就请来了算命、占卦先生,这些先生为了混口饭骗俩钱自然是好话说上一大堆,把个“刀子”给兴得手舞足蹈,从不喝酒的“刀子”也开荤了,天天醉熏熏的。逄人就说咱心肝如何官命,见人就夸心肝怎样聪明伶俐。

时间长了“刀子”手头有些紧了,这天他把心肝宝貝交给老婆,千叮咛万嘱咐地要好好在家照看,为了心肝宝貝他要出趟远门,为了心肝宝貝,他要出去狠狠捞上一把。

老婆深知自已男人视儿如命,自男人三更走后她就抱着儿子不敢放下,鱼、­肉­、蛋放在炕上一堆,她怕给男人饿坏心肝宝貝,每十几分钟给喂上次,把个心肝喂得直哭,这孩子越是哭她就越喂,她知道孩子哭都是因为饿了才哭,不饿他哭啥?这个三十好几的娘们头一次养孩子也没啥经验,好好的孩子硬是让她给撑得不张嘴--死过去了。这下可把这娘们给吓坏了,她顾不上宽衣穿鞋,赤着脚丫抱着心肝一溜烟来到村里的老中医家跪下就磕头,嘴里直喊救命,老医生不愧是出了名的神医,见状后他不慌不忙走出家门,不大一会,他手里捏着一样东西放在碗里用小锤捣粘,扳开心肝的小嘴灌了进去,然后就让跪在地上的心肝妈抱着孩子赶快回家,并说;‘‘这孩子是吃多,死不了没亊的。’’,医生见她还要说些客气话就道;“你非要谢就去谢天雨他妈徐风兰吧,这秘方是她家祖传的,是她把秘方交给我让我救人命的”。(这是一个民间祖传秘方,它救过好多人的命。本文最后将它奉献给广大读者,以备急用或传流下去)

“刀子”老婆回家后也不敢撒手,她在炕上抱着大口大口喘气的心肝总算是舒了口气,心想;好险啊,这要是把心肝给撑死,自已这条小命也就完蛋了。多亏老医生,救了心肝还救了我,这个大恩我得好好地报答人家啊。就在她想如何报恩时,只听“嗵”的一声,把个心肝妈吓了一跳,只见怀里的孩子腚下拉了一大堆又稀又臭的屎,(其实这老医生知道用了这方孩子很快就会下泻才急让这娘儿俩赶快回家的,这要走晚了拉在自家多臭人)。现在好了,孩子笑了,心肝妈也笑了。她有心等男人回家收拾,可这吃坏肚子拉出来的屎特臭难闻,她顾不上去多想,慌忙中把孩子裤子扒下来包了包,又把炕上的花被单“噌”地撕下一大片来擦,连屎带孩子的裤子包了一大包,打开窗户扔到院子里。

日落时,“刀子”提着大包、小兜、嘴里哼着小黄曲儿往家走,“心肝宝貝,爹给你带好--”“吃”字没说出口,“噌--”脚下踩到一滩软棉棉的东西,“呯”地一声摔了个仰面朝天,他急忙爬将起来要发火,“嘿”他不但没火还笑了,用他的活讲;摔倒在心肝宝貝屎上是我‘‘刀子’’的喜气。

心肝长到十多岁还没上学,原因是“刀子”舍不得让他上学去遭罪,怕受别人家孩子的欺负,到了十一岁这年秋天,在别人的劝说下才送他上的学,这时又让老师给心肝起了个大名叫;李宝金。宝金念了五年书没出三年级。平日里钻草垛、趴树墩,谁家的种的甜瓜好熟了,那棵树上的鸟下了几个蛋他都知道,为这,村民上门找过家长也找过老师,久而常了,他的脸皮也就厚了,人们拿他也没办法。

这年到了夏天,同学们都在午睡,可他李宝金从不睡,他躺在凳上假装睡,当老师不在教室监督时,他便轻手捏脚地跑出了校外,他跑到河里去抓鱼、摸虾,玩够后,去抓些“百刺毛”带回教室抹在睡熟的学生和老师桌上、凳子上,有时还抓几只蛤蟆放进女孩书包里,不知有多少同学被他整得哭叫连天,就连老师也让他气哭过好几次换了好几个。后来老师实在受不了,跑到书记家要求开除这学生,就这样念了五年书的李宝金豆大的字识不几个就被赶回了家。

宝金不上学了也就更没人管了,整天游手好闲窜满村,今天张家的葱少了了,明天李家的蒜不见了,大错也不犯可这摘瓜揪枣的事从不间断,让他把全村闹得不得安宁,群众上门找“刀子”没用,然后再去找支书,支书又能咋样他,三天两头找已“不新鲜”了。

在他李宝金十九岁这年冬天,天雨的大伯看着宝金再这样混下去就完了,他找“刀子”商量,让宝金这孩子去参军,在解放军这个大学校里锤炼锤炼他,“刀子”一听有这好事,可把他给喜坏了。这不是机会来了吗?这不正应了算命先生那话吗,心肝这孩子就是个大“官”的命,有福相。当下“刀子”去商店买了两瓶酒提着送到支书家千恩万谢,临出门时嘴里还在大声说道;‘‘爷爷咱这就说定了,让心肝这孩子一锤子定音。’’

从此,心肝、宝金大小的名都被“锤子”这个称号给代替了。

好景不长,两年不到头的“锤子”因调皮刁蛋、自由散漫、被部队给押送回来了,回到家后,他啥也不­干­,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四邻五乡乱窜。

“锤子”他长了一副好嘴脸,能说会道,很快结识了一位邻村十五岁的小姑娘,这姑娘母亲死的早,父亲又有新欢很少管教她,因此,这俩人很快搞在一起,姑娘的肚子也一天一天大了起来,女方父亲一看不好,便把女儿早早跟嫁了出去,省了张吃饭的嘴,而“刀子”却娶了个不花钱便宜的儿媳­妇­。

常言到:鱼找鱼、虾找虾、王八结个螯亲家。这话一点也不差,“锤子”给他这媳­妇­乃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这叫“你懒我也懒咱俩窝个双胞茧”的俩个大懒蛋,甭说­干­活就是家里的油瓶倒了也不会去扶一扶,俩人成天手挽着手东街逛西村转,看小孩打架、瞅蚂蚁上树,计划生育的方针政策在他俩身上毫无作用,八年期间生了五个死了俩,“工具箱”这个美名在她身上也就产生了,全家老小七八口子全靠“刀子”打点野食吃,吃了上顿没下顿,渐渐地这“刀子”也老了,失去了刀子往年的锋芒,家里没吃没喝,就连睡觉的土炕都没了,寒冬腊月天,全家人抱些麦草地下既当铺盖又当床睡在一起,如同猪狗一般地生活,一件衣服穿上身从不换洗,直到烂了为止。天冷了大人小孩子就在外边拾些破鞋胶皮之类的东西在家取暧,饥了就烧块地瓜土豆吃,全给熏成小黑人儿,他们不讲卫生也从不理发,分不岀男女老小,个个像星外野人,又像小鬼一样。因此人们给他家送上一个总称乎叫“一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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