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武林艳史 > 第十九章 天罗妇

第十九章 天罗妇

无花宫有八院四厅二阁,每一处都有一位首席红牌名花,像这位可人姑娘就是暖翠阁的头牌,人又漂亮,­性­情又温柔。簸花宫把她训练得琴棋书画,文学武功皆臻上乘,尤其是床第之间,真叫人销魂蚀骨!金公子最爱跟可人「炼」,不但是工作,更是享受。但……为什麽不是那位「薛无双」呢?春姨当然看不穿他的心事,却能由他的眼神瞧出些许瑞倪,叹道:「好吧,我就给你个机会,事後你怎麽报答我?」

金公子大喜道:「我把可人「炼」好,立刻就到你那里去报到……鞠躬尽瘁,死而後已!」

春姨一指戳在他额上:「你呀,就是嘴巴最甜。」

金公子立刻接一句:「也最卖命。」

春姨咯咯笑道:「要用实际行动证明。」

她伸手拉他:「来吧!」

那林念慈与杨欣共乘一骑,在这黑暗的原野上,缓缓驰去。

她早就由女伴们与丁雅竹、欧阳婷的打闹戏谊中,知道「练功」二字的真正含义,她也亲耳听见袁紫霞宣布,三十六骑通通给他,有何不可?

她也早已心仪这个看起来又温柔又体贴的姑爷殿下,怎麽突然就变得像是「暴君」一样了呢?

刚才只不过牵了马去给宁儿馨儿解危,就被当众罚跪,此刻把自己带到这荒郊野外来,会对自己怎麽样?

听说他好­色­如命,见到任何女人都不会放过,如果他对自己用强,要不要反抗?林念慈心中七上八下,杨欣却在她背後环抱住了她的腰,她立刻就是一阵­鸡­皮疙瘩,浑身颤栗!

杨欣道:「你好像很怕我?」

她不得不承认:「是。」

杨欣道:「我们只是来练功。」

她回道:「我知道。」

「练功有什麽好怕的?」

因为他的手是从她背後环抱住腰肢的,因为马儿震动,他的手偶尔碰了她一下。她立刻又是一阵­鸡­皮疙瘩,浑身颤栗!

杨欣赶紧松手,叹道:「回去吧!」

她又担心了:「您……生气了?」

杨欣回答:「没有。」

「可是您在叹气,你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

她伸手向後,找到他的手,拉过来放到自己腰上:「我……让您「练功」,您是殿下,您是我们的姑爷,您要什麽,我们都会给。」

可是她仍是在发抖。

杨欣承认自己是个可恶的「采花贼」,可是至少每次都是光把对手挑一边勾引千肯万肯,他才下手,虽然他处处留情,又处处无情,但他绝不让对方在事後悔恨怨尤。换句话说,他是风流而不下流;他是多情却不滥情!他如果要单纯的「发泄」,随便招招手就会有太多女孩子自动来投怀送抱。如果要「练功」,那宁儿馨儿就比眼前这林念慈强十倍。

突然他神­色­一动,勒住马匹:「你还认识回家的路吗?」

林念慈道:「认识。」

杨欣一跃下马:「你先回去,叫她们先吃饭,不玫任摇!?BR>「可是殿下,我的责任是要保护您呀!」

「我不用保护,你也保护不了。」

「可是……」

杨欣一瞪眼喝道:「快去,不然我就在这里把你「强Jian」了!」

林念慈吓了一大跳,立刻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杨欣这才冷笑一声:「各位如果冲著我杨某而来,现在可以站出来啦!」

前面不远果然从各个不同黑影中,站起十余名黑衣劲装之人,为首一人道:「好厉害的角­色­,竟是不肯再往前走。」

杨欣笑道:「你那陷阱岂能奈何得了我?只是伤及无辜,非我所愿……」

「嘿嘿,想不到一头大­色­狼­淫­贼,也会怜香惜玉。」

杨欣只是悠间地负手而立:「如果我没猜错,各位是大内「鹿鸣苑」来的高手吧?」

高手二字本是用来诗人功夫了得,此刻由杨欣口中说出,听来竟是极度轻蔑!是可忍,孰不可忍!为首之人喝道:「上!」

十余「高手」身形一晃,就己将他团团围在中间。

杨欣道:「既是鹿鸣苑来的,为何不见「天罗­妇­」?」

「擒你回去,自然见到。」

他撤出兵器喝道:「上!」

十余大内高手果然各取兵器全力沧攻。

杨欣仍是负手而立,身形闪动,以避其锋,笑道:「好,这位是嵩阳厉家来的!」

这人一击不中,已错身而过。另一人及时从左扑上,手中亮晃晃一柄钢刀,起落有风雷之声。「嗯,你是川南杨家的风雷刀!」

这一击又不中,前後两面同时有剑挥来。杨欣又是一闪而过,眉目闪动:「好手法、穿云手华铁、八步赶蟾吴立本,你们两个何时学会联手攻敌的?」

左肩一斜,已及时闪过一招「链子枪」,大喝一声:「原来「北滇圣宫」也有偷袭之人,我例要去问问郑妥娘去。」

杨欣就在他这十余高手联手抢攻中,左闪右躲,叫破他们的身分来历,只是不肯出手伤人,大喝道:「去叫天罗­妇­自己出面,以褶相请,或者我们看在魔手的面子上,到你们鹿鸣苑去走走。」

谁知这十余高手却兀自苦缠不休。

杨欣又是眼神一动,惊道:「林念慈,不可过来。」

原来那银霞女将林念慈竟外地能从这大­色­狼的手中逃脱,又惊又喜,立刻又暗自责骂。三十六骑中人人都等著被青睐,被临幸的机会,好不容易坐上了自己的马背上,多少同伴又羡又妒的眼光,自己竟莫名其妙地拒绝了。

她这样独自回去,女伴们问起谁会相信是自己抗拒不从?定是遭殿下嫌弃!唯一的办法是在此等候著,待殿下出现,再一起回去。否则自己就会百口莫辩:水远抬不起头来做人。她这一停下马来,竟大吃一惊,原来那里有呼喝打斗之声。

她策马回头,只见十余黑衣歹徒正在围攻殿下,她紧急挚出银杆双头红缨枪来,策马冲入战圈,大喝:「殿下莫慌,我来救你!」

袁紫霞传授这套枪法,最适合马上战阵冲锋之用。果见她银枪舞动如风,双头枪前挑後溯,横打直戳!利时将十余名大内高手杀得纷纷闪避,竟也直闭到杨欣身前,皓腕伸来,娇喝:「上来!」

杨欣又惊又急,口中怒骂:「叫你不要过来!」

林念慈道:「我有责任保护殿下。」

杨欣道:「你的功力那能保护得了?」

林念慈道:「保护不了也要与殿下共存亡。」

她已捉住杨欣手腕喝声:「上来!」

杨欣只得藉她一提之劲,身形一翻,便已坐到了她的背後。

林念慈将他两手拉来,环抱胸前,叫声:「抱紧了!」

一枪又分折为二,变成两只短枪,挥舞开来,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字诀便得矫捷如龙,快速如电。跨下坐骑更是千中选一,久经训练的千里良驹,不须刻意控缰,只须以腿轻拍,甚至藉扭腰之力,它即能进退转侧,莫不如意。这位「银霞女将」果然巾帼不让须眉,英姿焕ⅲ神勇无敌,只是她从来都是独自在马上,活动自如,这回背後多了一人,动辄与他相触,行动多有妨碍,招势自不如独自一人时的灵活?BR>更何况平日只是女伴们互斗好玩,顶多对付几个不长眼的毛贼,未料今日被十余名大内院呜苑高手包围,个个看中她背後这位「殿下」,岂会再对她手下留情!不一会她就己大汗淋漓,气喘如兰了。

杨欣在背後道:「叫你不要过来的。」

林念慈奋力格开一柄大砍刀,左手虎口已被震裂,银枪几乎脱手飞出。

她却突然间无限情意道:「跟殿下死在一起也好。」

忝为大内高手,十几人竟在仓促之间拿不下一名竹女,不禁为之气结,大吼道:「­射­人先­射­马!」

二一是醒梦中人,正在左前方的风雷刀,双手一绞,要斩马腿。二曰当然也提醒了林念慈,坐骑被砍,生机更是渺茫。仓促之间不及细想,双手一翻,一支短枪伸入他绞动的双刀之中,另一枪由上而下,短枪变作­棒­缍,直敲他脑袋瓜!只听得叮咚哎呀一阵乱响,风雷刀的双刀正绞在她的银伧上,林念慈银枪被震得脱手飞去,而他的一双成名兵器竟也刀口卷曲,再也不能使用了。就在他一怔之时,另一短枪已经敲在他头项上,惨叫一声,就此送命。

杨欣喝道:「好,你招式­精­巧,只可惜内力不足!可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林念慈当日曾见他被欧阳婷一下子就捆绑了手脚,提上马背,刚才又见他被这些歹徒打得其只闪躲,毫无还手之力,那里会相信能助一臂之力?大叫道:「坐好了,我要冲啦!」

她一吸气,左手挥动银枪,右手一提缰绳,突地发觉他的两手不知何时已钻进了她的衣裳之内,一手按住她小腹肚脐,另一手正握住了她的Ru房。猛地一下震惊,正巧是猛地一股内力传入!左手银枪砰地击落一柄正要砍来的「板斧」,右手却将马儿辔口的缰绳扯断。衣重反氏财大气粗,这袁紫霞更是个爱漂亮又要面子的女孩,她手下的银霞坐骑不但是­干­中选一,就连马鞍缰绳都特别豪华耀眼。单只这缰绳,就是以锦棉蚕丝,加上纯金丝绒,揉制编成,既结实又豪华。缰绳两端都系在真正纯金打造的马儿「吞口」上,她一扯之下,竟将这纯金吞口扯成两截,脱口飞出,一弹之下,适时敲在一名高手太阳|­茓­上,那个倒楣家伙竟然昏倒。杨欣笑道:「好,链子枪!」

大凡使用链子枪,必有很强的内力为後盾,杨欣在她耳边道:「不必设想「招数」,只要设想那两块黄金,会打到那里。」

他话刚说完,斜刺里又一人窜来,手中奇门兵器怪模怪样,招式亦是怪模怪样,活像两只­鸡­爪。她正在想怎麽才能把他­鸡­爪砍下来?心念才动,一股内力就如臂使指,噗地麸走他手背上。

大凡人的手臂皮薄骨脆,那经得起这块颇有份量的黄金一击,只听他惨叫一声,奇门兵器脱手,握住受伤手背仓惶跃退。一群大内高手呼喝怒骂:「拿不下一个丫头还有脸回大内去吗?」

另一人亦喊:「­射­马,­射­马!」

马字是开口音,他正说到第二个马字,那黄澄澄的金块疾飞而至,锵地一声,上排门牙被撞断四颗,从此说话不关风,所有「知、吃、斯」的音,全都变成「嘘嘘」之声啦!众歹徒大为震惊,林念慈自己更是震惊不已,难道他果真在助我一臂之力?一念及此,这才注意到他手掌上一股醇厚内力,源源不绝地从肚脐注入丹田;另一手却紧紧地压在她的胸部,她又羞又慌,道:「住手,拿开。」

谁知那马儿已失辔口缰绳,竟能自动闪与「­射­马」的攻势,猛地人立而起,躲过一刀,接著後腿猛踢,攻击敌人。这一晃之下,林念慈自己亦摔不及防,几乎摔下马去。幸而杨欣及时双手用力将他稳住,道:「你专心攻敌,我帮你控马。」

他那双手却仍是紧紧压在胸前,捏住自己Ru房。

她出声哀求道:「你把手拿开,这样我不能专心。」

他突然出声:「小心头顶!」

头项当头罩落一只狼牙­棒­,林念慈长缰正因袭敌而撇在外门,仓促间左手短枪扬起,枪尖直指那巨大狼牙­棒­的中心。这简直有如螳臂挡车,林念慈惊得冷汗直流!

蔓地里杨欣一口热气吹在她的耳朵。

少女耳朵可说是极为敏感的「­性­感带」,这杨欣的手早已撩拨她Ru房的敏感部位,春心难耐之际,这耳朵又被他一口热气吹来,顿时意乱情迷中,热气直入耳门「听宫|­茓­」,正是手太阳小肠经的起始。这热力迅如闪电,直达指尖「少泽|­茓­」,力透银枪尖端,当地一声,那狼牙­棒­有如敲在钢板之上,往回反弹,这歹徒竟把持不住,脱手飞去。林念慈这回才真正省悟,果然是这位风流殿下、俊俏姑爷在以内力相助自己一臂之力。只不过他的一臂还是继续放在一个少女最敏感的部位,仍在握住她的Ru房,两个指尖更能轻轻地捏住她的|­乳­尖,轻揉慢捻……这个少女已被他撩拨得春心大动:心头有如小鹿乱撞,心里已有一千一万个「愿意」,只是在这血腥战场,生死存亡之间,那能容她半点绮念?

林念慈不得已再次哀求:「殿下如要助我,能不能别按在这里?」

杨欣道:「当然能。」

蓦地里有号角声,四面八方,呜呜而鸣,如寡­妇­夜泣,如冤鬼咽鸣,声音难听之极。林念慈吓了一跳,那黑衣高手却兴奋嚷道:「鹿鸣苑驰援人手到啦,你二人还不束手就擒!」

杨欣怒道:「唯死而已,岂能就擒!」

林念慈立刻应道:「唯死而已,夫复何求!」

杨欣道:「不,他们是冲著我来的,你赶快走。」

他手刚动,她以为他要离开,急急按住,不让他抽手:「不要丢下我,我要跟你死在一起。」

「你还年轻,你还有自己美好前程。」

「没有了你,生而何欢,死而何憾?」

「你……」

他凝视她:「你不後悔?」

「不後悔。」

杨欣叹了口气:「既是如此,又何必再抓著武器?」

林念慈道:「对,抓著武器不如抓情人的手。」

她果然将手中武器扔下,完全不顾生死顷刻,她扭转身子,投入他怀中,沧然垂泪:「婢子无能,未能护得殿下平安。」

杨欣伸手托起她那小巧的下巴,在他娇艳樱­唇­上吻了下去。

林念慈就再也没有矜持,热情地吻住了他。

是那种四­唇­相接的吻,是那种舌尖纠缠的吻,他们已心灵相契,不须要开口说话,他们也已经无法讲话。奇妙的是,她竟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的心里:「你现在肯跟我练功了吧?」

她更热切地回吻著他:心中也激|情地回应著他:「肯,肯,一千个肯,一万个肯。」

「血腥战场,气氛不好。下次吧!」

「是……下次……也就是下辈子……」

她珍惜这生命中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恋爱,她更珍惜这恋爱的短暂片刻,生命将在瞬间结束,她却愿将这样短暂的爱化为永恒!

她紧紧地拥吻住他,热切地要求著他的舌吸吮著、缠搅著,将那芬芳津液吞入腹中。身旁四周的血腥杀伐,生死拚斗,她全不挂怀。能死在情人怀里,已是最大的幸福。奇怪的是四周惨烈的呼喝打斗,不断有人断臂残肢,不断有人倒地死亡,竟然没有一刀一剑,甚或一拳一脚能及他二人身上。战斗终於结束了,战场终於静止了。

他们仍是珍惜这难得的一分一秒,紧紧地相互拥吻,难分难舍。

耳畔传来一阵如银铃般悦耳声在窃笑道:「亲热够了没有,大家都在看笑话啦!」

林念慈一惊抬头,只见一大群黑衣人围在四周,手执兵器却肃立无声。

他们不是刚才攻击殿下之人,虽然装扮相同,却不是。因为刚才那十余人已经全部被歼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中,一名少女缓步而来,小嘴微吨,裨­色­轻蔑,身穿浅绿罗衣,双目流盼间,伸出一根­嫩­葱玉指,在脸上羞羞括著:「这样浓情蜜意,当在闺房之内,银灯露烛,锈翕牙床……」

林念慈一下子羞红了脸,急要推开杨欣跳下马背。他却仍将她揽难怀中不放,转脸笑道:「朗有情,妹有意,你情我愿:「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她小嘴一獗道:「我来接你回去,怎麽不­干­我事?」

「接我回去?回那里去?」

「咦?你不是驸马沈亚之吗?当然是回公主那里去。」

杨欣望望这些黑衣人道:「他们不是来自「鹿鸣苑」的大内高手吗?」

那姑娘笑道:「鹿鸣苑跟咱们公主有些瓜葛,打算将你劫去当作人质,对公主多所要胁。我用妙计欺敌,将他们全部歼灭。」

「你倒聪明,只可惜我是殿下杨欣,并非驸马沈亚之。」

「我只奉命接你回去,是与不是,当由公主自己去作主。」

杨欣望望这些垂手肃立的黑衣人,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不随你回去也不成啦!」

那姑娘道:「只怕真的如此。」

杨欣道:「公主现下何处?」

「把你送到,自然知道。」

杨欣再道:「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不必,把你送到,再不见面,又何必知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