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二号墓
就在蒋英炬回到济南的第二天,建筑队的驴等几位工人在墓坑的周边清理时,偶然发现另有一个墓葬坑的痕迹,于是几人开始挖掘起来。当挖到地下两米多深时,果然证明是一座古墓。
根据驴等上报的情况,毕宝启、吴九龙、刘心健等再次前往银雀山察看,并证实这确是一座古代墓葬。由于银雀山只有一层薄薄的植被,植被下面就是巨石,墓坑是凿石而成,上面的覆土就显得格外松软,正是这种特殊情况,才让驴等工人轻而易举地发现了这座匿藏千年的古墓。考古人员根据此墓墓坑与已发掘的墓葬只有几十厘米之隔的现象推断,二者可能有一定的关系。尽管在发掘前不能确定为夫妻合葬墓,但就这种葬式论,发掘人员把此前的墓坑编为一号,未发掘的编为二号。
当银雀山发现二号墓的消息传出后,新闻界吸取了在一号墓的发掘中未能及时报道的被动教训,闻风而动,以新华社山东分社岳国芳为首的记者采访团,快速赶赴临沂欲进行采访报道。临沂军分区在总结上次教训与经验的基础上,增派一个排的兵力,对发掘现场和出土文物进行严密封锁与守护。刹时,整个临沂古城再度被发现古墓和珍宝的神秘气氛所笼罩,小小山冈又一次涌动起观望的人潮。
对于这座墓如何发掘清理的问题,按照毕宝启、吴九龙的想法,临沂文物组没有发掘的资格,像这样重要的墓葬必须上报,由上一级也就是省博物馆派人主持发掘。而临沂文物组几个人的发掘水平也实在是低了些,即使弄到了发掘权,也不能让他们单独发掘,必须与省博物馆合作。也说是说毕、吴二人不但要参加发掘,还要当这个墓葬发掘的主持人。临沂方面的人员可作为喽啰跟着一起参加,但只能做些零敲碎打的杂活,绝不可主持大政方针。当毕宝启把这个想法跟临沂的尹松若局长说了之后,尹先是板着脸没有表态,后又说和地区的曹副政委商量一下再定。而此时的曹副政委已接到了省博物馆馆长张学和省革委会文化组负责人老金的电话,电话中明言省、地、县三方合作,发掘工作由毕、吴二人主持。
曹副政委表示同意这一意见。尹松若局长尽管心中不痛快,但既然曹副政委已同意,自己就很难推翻,又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关系,只好忍气吞声,表示臣服。而刘心健、张鸣雪等人一听这百年不遇的好事,正需要自己Ъo起奋进之时,却被省博来的二人硬硬地斜Сhā了一杠子,顿时火起,表示坚决不当喽啰而要当主持,并板起像许多年后央视“焦点访谈”栏目主持人郑一丹的面孔,义正词严地说道:“我们这里有庙有和尚,无需这两个外来的和尚再念经,即是他们跟唐僧一样佛术高深,我们也不去做跟着他傻跑乱蹦的孙猴子,更不当傻里咕咚的猪八戒,我们要做如来佛。”
这种显然不友好的话语传到了曹副政委的耳朵,这位操控当地文化系统局势的军人,当场给予了迎头痛击,并特地传下命令,让临沂文物组有意见的人员立即闭上嘴巴,以大局为重,只能老老实实做分内的工作,不能乱说乱动,否则严惩不贷,并以军法论处。在这种声威下,刘心健等人只好表示听从命令,暂时将满肚子的怨气憋在心底,默默等待适当的时机再来个总体爆发,给毕、吴二人一点颜色瞧瞧。
就在这样一种暗流涌动、人心纷乱的境况中,经省、地、县三方协调和努力,最终达成共识,发掘工作由吴九龙、毕宝启二人主持,县文物组人员全力配合。由于有了一号墓发掘的经历与教训,在二号墓的发掘中,各个方面都小心谨慎起来。
4月18日下午,在吴九龙、毕宝启的具体指导下,刘心健等文物工作者会同驴等几位雇用工人,开始清理墓坑中的乱石和泥土。经过两天的努力,到20日上午,墓室中的棺椁全部显露出来。
经测量,二号墓具体地点位于一号墓西侧50厘米,比一号墓低下50厘米,向南伸出50厘米,其他的情况基本相同。整个墓室南北长2. 91米、东西宽米,地表至墓底深度为—4米。从墓室的形制上看,二号墓跟一号墓相同,都是在岩石上开凿而成的长方形竖|茓,二者均没有发现墓道。墓坑与木椁之间填入了质地细腻的灰白色黏土,也即俗称的白膏泥。墓内椁室完整,其结构与一号墓基本相同,南北长米、东西宽米、通高米,椁框四角以榫相接,椁顶横铺盖板,板分上下两层,上层为六块,东西横铺,每块长156厘米、宽27—55厘米、厚17厘米;下层七块,南北顺铺,每块长218厘米、宽9—37厘米、厚4厘米。与一号墓相同的是,椁内中间置一隔板;不同的是,西侧置棺,东侧为边箱(见图)。有点特别的是,二号墓椁内隔板中部还设有两扇小门,门高23、宽28厘米,上下有框,可以来回启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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