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怎么答都是有一定道理的,”寒江迟疑了一会,似乎得把脑子里的想法整理一下,“不过这是直觉,题目做多了就能发现,所有的答案都不能和国家政策想悖。”
溪松用手指抠了抠眉心,像是在把寒江的话翻译成俗语似的。
“不能和国家政策相悖?那不就意味是有时不得不诡辩了,也就是说强词夺理了。”溪松迷惑地说。
“世间的一切都是诡辩,雄辩家最擅长的就是强词夺理了。”寒江说。
“胡说八道。”
“当然我也是个会诡辩的人,所有我说的话你也可以认为是胡说八道。”寒江说。
事实上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那是因为他的大脑根本就是矛盾的集合体,还没一个判断对和错的原则,所以他干脆用虚无主义来掩盖自己内心的迷茫。
溪松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推了推寒江的肩膀说:“有你的。”
溪松是个现实主义者,对眼睛所见之外的东西不是很敏感,缺乏创新思维的天赋,不过行动能力却非常强,说干就马上去干。
尽管寒江总是独来独往,形影相吊,却很容易成为人们目光所留意的目标。似乎他的身上有一种奇异的特质,非常罕见,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将他和别的人区分开来。他的脸上总是罩着一层透明的薄雾,让人觉得忧伤痛苦,却琢磨不透他为什么会痛苦忧郁,因为他的生活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痛苦忧郁的。
然而大家都被表象欺骗了,寒江冷傲的外表背后却是一个在矛盾和自卑中苦苦挣扎的脆弱灵魂。他总觉得每天的生活就是地狱。无论如何他都无法从这个地狱逃脱,因为他不知道逃离这里以后,该去什么地方。他被关在无力感这座恐怖的牢狱里,忍受着残酷命运的摆布。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钻进来的,门已经被锁上,钥匙被扔得远远的。他经常会绝望的认为自己再也无法逃出去了,只能在病痛和绝望中崩溃,或者死亡。
不可否认,每个心灵都像一首诗,像一个奇妙的宇宙,只有拥有这颗心的人才能完全享受这份美妙。不管那是恶魔的心,还是天使的心,对于心的主人来说它总是美丽和纯净的。当然,别的人可以有完全不同的看法,所以魔鬼经常成了天使,天使倒成了魔鬼,看谁的信徒多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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