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没有被带到市公安局,而是直接押到看守所。请使用访问本站。
看守所值班的是赵老头,已近退休年龄凡事高高挂起只图个没功没过,平平安安回家抱孙子。
平时见谁都点头哈腰像扬白老谁的都欠。
今天当大班二十四小时坐在值班室写完本班值班日志还要帮前几个班补填日记。
给他配班的女娃叫杜丽亚,躲在值班休息室拉上窗帘拌死门把手,从坤包里夹出张治安来的三级碟,鲜红指甲轻轻戳开DVD开仓键滑入光碟,张着大嘴的狮子头钻出电视屏晃了晃吐出一对赤身**的ji情男女。
杜丽亚蹑手蹑脚退到单人床上撩开连衣裙双手变成男人的尖舌贪娈地在高山深谷中游弋着。
管号的干警码在楼上办公室疯狂地毁着长城,嘴里塞满在押人犯家属送来的鸡鸭鱼肉蛋肠、火腿烟酒茶点十三不靠。
老赵头悠悠自得地边往嘴里扒拉着杜丽亚从酒桌上顺来的晚饭,边替她校对在押人员数字。
改了不少错处笑喜喜地直摇头,吃人家的嘴软啊,心里总觉得欠她的欠她的不仅仅是吃带饭,还有杜丽亚给自己这个不领风情的糟老头子配班什么快乐给不了她,害得女娃每次值班都是躲在休息室睡大觉。
尽管在里面翻来覆去睡不安也从来没发过火,每次还照常带饭,替她干活也算是补欠。
道是杜丽亚的老公市报社的大记者李一丘隔三差五地电话里感谢他对老婆的关注。
不,应该是关照,人家大记者什么事都关注,敢情这关注是职业习惯,哈哈有意思。
“啥逑意思,你老小子在做桃花梦吧,眼掉裤当里了?”
老赵头拉了拉老花镜,噢!小司马怒气冲冲地又送人来了,忙放下饭盒迎上去,笑脸还没绽开就接了个喷血的呵斥:“快,快,老子还有急事呢?”
老赵头习惯热脸贴凉ρi股晦着脸翻开登记本,笔在手中跳,苦涩的笑脸仰视着脱帮的鞋巴子,献媚的话在厚厚的舌尖上打了几个滚“咕咚”果冻似的又掉进了喉咙里,憋的脸青嘴紫半天嘣出两字“叫啥?”
萧扬路上寻思老子到了市局不把几个小王八的蛋子挤出来才怪呢,没想到给弄到这里了。
他娘的,在看守所过一夜,受点罪算不了什么。打仗时什么苦没吃过,猫耳洞住过几个月,沙漠野战训练零下40度老子在地窝子里喝望星空呢。
上任前本想侦察侦察地形了解了解社情民意,找准方向选准突破口制定出一个有效的作战计划,避免陷入迷惑阵和被动状态。
没想到出师不利,遭遇了美女和野兽,陷入敌阵,被唏哩糊塗的弄到这来。
再说还未上任就在看守所猫一夜,这玩笑也太大了点吧,传出去不是政治笑话也成了一大奇闻。
不行,老子该亮腰牌了,镇镇这几个免宰子:“老同志,我是新来的市长,萧扬。”
赵老头眨巴着迷惑不解的老花眼瞅着小司马。
鞋巴子拧了半圈:“小样,哼,你骂老子,告诉你市长是我爹,正在海天大酒店摆宴庆贺呢。老子这会没功夫给你扯蛋,明个再收拾你。”
小司马夺过老赵头的笔,随手在表格姓名栏填上静山横二职业:狗贩子涉罪:盗窃……填完表格,说:
“吩咐里面给我好好地照顾照顾,走!"
不由分说小司马一伙钻进警车呜啦呜啦冲出大门。
老赵头无耐地摇摇头随即脸上又挂上了平静的微笑。萧扬始料不及会落到这步田地。
好在本来就是打算在正式任命到达前来个微服私访,这下可好微服到狼窝里啦。
市长?鬼才信呢?再吆哈就是神经。
谁让你改不掉不按规矩出牌的二杆子毛病呢?
改?
嗬!
能改掉这犯混的毛病他就不叫萧扬了,这八杆子戳不着的乌纱帽也不会稀里糊涂地“啪”在他这个“老转”头上。
他,一个独立团的美少团长,被扒了军装,转业到省直机关磨蹭了好几年凭着不信邪的“二球”劲,东山再起,混上了个省信访局局长,虽说兼职省委副秘书长,众所周知那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这次省委决定他去全省最大最穷社会矛盾最突出的河东市任市长,他想不到,河东市想不到,地球人都难想到。
凭啥啊?
究竟凭啥啊?
这年头会念经不会念径的和尚多如牛毛,而庙少啊,一个萝卜一个坑,多少达人为了找〝坑〞披金戴银拉着美人扛着老人头复数的N次方守株待兔,累得吐血,像屎壳郎推粪蛋粪蛋不倒只管推,好不容易爬到坑沿上,“啪嗒”你萧扬一ρi股坐进去,凭啥啊你?
为了这顶天上飘忽半年之久的鸟纱,多少人穷尽财色掐的死去话来,而你坐收渔利,不仅触怒了黑白统吃的狂人而且再次伤害了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就凭这,蹲几天看守所便宜了你。
浑头的萧扬可没这样想。
他习惯于来事不怕事,坏事变好事,索性把喝几天看守所当作深入敌后,体验生活。
嘿,萧二哥真有你的唉。
老赵头脸挂微笑按规定没收了萧扬的手表、腰带鞋子和钱物。
萧扬探下身子看了看老赵头那块参观团似的胸牌。尽管油迹斑斑,灰了吧叽有点发黄,像糊过的胸环靶分不清鼻子眼。但,下面赵红心,三级警督的字样还算能辩认出来。
萧扬亲切地如同下基层慰问:“老赵同志,你”
老赵头仍挂着一脸微笑,手却不停地在萧扬的身上搜查着咧咧嘴:
“唉!看你也是第一次进来,还不懂里面的规矩♀里的警察无论职务大小,年纪老少,你都不能称名道姓,更不能称同志。
〝和你是同志,不就成了同案了吗?你说是不?我老了没有脾气了,换个人准给你吃烧饼。
〝可记住了,这里看守,过去叫政府,这几年改了,上边说,你这儿是政府那老百姓不都人犯了吗?把老百姓当成坏人的政府,能是个好政府吗?那是封建衙门,是国民党,是所以啊,后来统称所长,别管啥级别真所长假所长,除了在押人犯见了两条腿的喊所长没错,人活便点不吃亏。”
老赵头嘴不停手也不停。
一把尖嘴钳子在萧扬身上游走,有如理发师的刮刀刹时扣子拉链标牌“唰””唰”落地。
萧扬一脸的不满。
老赵头一脸的微笑:
“这是规矩,尖的、硬的、长的不能带进去,防止自杀和他杀。”
萧扬谈谈一笑:”我不会自杀也不会杀别人。”
老赵头笑脸收回,混重地飘了一眼说:
“你现在不想自杀,进去后不能说你还不想自杀这会不想杀人过几天谁能保证你不想杀人?
〝这事我们经历的多了,小绵羊塞进去也会血盆大口疯咬人,别说一个正常人了。到那说那,守那里的规矩,光棍不吃眼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