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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烟的心情今天并不太好,自打见了雪衣,再去山顶,看见那些好不容易通过测试的秀选女子,总是不如心意,索性放弃了秀选,好不容易在下山的路上看见一个心性稍合心意的,又资质奇差‰记住本站的网址:。忍了气性回木兰院里织布,还没织上几寸又被高绮婷扔下来一个女子跪在院门。虽然吩咐了院子里的人不必理会,这再下手织布,总是粗粗细细不甚均匀。干脆扔下活计在园内散步,走了一圈,坐于石凳上闭了眼休息,再睁眼时已是一脸祥和之色。迎着初春的风,满园洁白的木兰在阳光下彷似透明,片片都透着妩媚。
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1]
一曲歌毕,背后响起了细碎的掌声,只听洛依兰笑道:“许久没有听师父轻歌一曲了,师父今儿是高兴了还是不高兴了?”
萧寒烟侧头对洛依兰笑骂:“仗着师父的宠爱越加的无礼无法起来!”
洛依兰躬身笑回:“是,弟子知错了。听了师父的歌声,突然记起师父在木兰花丛中的那一支剑舞!师父仿佛也是一朵盛开的木兰,绚烂圣洁。依兰当年便是迷醉于师父的剑舞,死也要入姐呢……仿似院门前跪着的人,也是这份心思。”
萧寒烟静静盯了洛依兰半晌,冷声道:“你如今真是依仗着师父的宠爱,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洛依兰‘砰’地跪下,求道:“师父息怒!弟子并非有意为她求情,扰乱师父的心境,不过怜悯她一份痴心罢了!弟子知道错了!”
萧寒烟的眼光投注在洁白的木兰花上,轻轻道:“她的痴心?依兰,是你识人不明罢了?她若真如你一般,一片赤子痴心,我姐多一个弟子又何妨?”
洛依兰惊道:“师父是说她入姐之心不纯?”
“你竟然连这都看不出来么?你刚才去见过谁?”
洛依兰静静跪在地上,不敢答话。
“我不管你去见过谁,若再为她求情,便去门口陪她跪着,她走你也跟着离开♀话带给姐所有弟子。”萧寒烟说完转身提步而去,洛依兰担忧地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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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从艳阳高照跪到夕阳西下,从西下夕阳跪到寂寂黑夜。先时还能感觉到身上伤口的疼痛和膝盖的酸麻,只是稍微一触碰上心中的悲痛,便觉得身体的疼痛没那么厉害。跪得久了,身体也渐渐麻木,心中更是凄凉,只知道牢牢跪着,一切都无所谓。莫非没有泪,因为她曾在慕容府的祁山后院将眼泪落干了,再大的痛楚伤心,也不足抵她满心凄楚。
长久的寂寞冷清,反倒让莫非有些想念最开始那许多的冷嘲热讽。即便是挨些骂受些挤兑,也比此刻无尽的黑暗和冷寂要来得强。
没有姐的人敢再跑来嘲笑她,她们甚至不敢看她一眼。只在近黄昏的时候那个叫闻书香的秘秀弟子来过一次,叹道:“你怎么这么糊涂?难得高宗主欣赏你,你怎么就……?”
莫非木然跪着,没有理会。她叹道:“要不然你随我去见高宗主,求得她的原谅,也比在这里傻傻跪着来得强。我探过高宗主的口风,只消求一求情,她多半是会原谅你的!”
莫非依旧木然的跪着,没有表情,没有回答,她清楚记得踢她下山的人中有闻书香娇怯的身影,那么现在无论她是出于同情也好,愧疚也好,再来做这些事,又有什么意义呢?闻书香长叹口气,匆匆走了。
漆黑的木兰院门前,静得只闻轻风划过树叶的沙沙声音。丝丝寒意四面八方侵袭而来,腿早已跪得麻了,莫非摸了摸膝盖,一阵钻心的酸痛,如万只蚂蚁爬过,莫非轻哼一声,闭了眼,静静耐了一会儿,索性不再理会■了头去看天,难怪会如此黑暗,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漆黑黑的天幕挂着几颗明灭不定的星辰,闪灭间透着苍凉的意味。孤寂一人跪于此处,还能邀繁星为伴,还是很不错的!
冷风一吹,冰凉刺骨的寒意渐渐遍布全身,腹中饥饿,越发蚀肌侵骨,莫非瑟缩一团,紧紧望着东方的天空,盼望着黎明前这段最寒冷的黑夜能尽快过去,东方能更快的露出一丝鱼肚白。
待得线阳光打在院门前洁白的木兰花上时,整个天地仿佛都焕发了圣洁的光彩,鸟鸣之声亦远远响起,此起彼落,欢腾不绝。莫非微眯着双眼凝视着阳光下洁白的木兰花,脑海中忍不住想着了奶娘做的桂花糕,马蹄糕,羊奶糕……,嘴角不禁逸出丝苦笑,若是弄只鸟儿烤来吃想是很不错的,大约焚琴煮鹤便是如此罢。很饿啊牛哥哥说的对,吃饱穿暖是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