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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墨鼓 > 49、酒醒何处 ...

49、酒醒何处 ...

韦璧踉跄着走近来,口齿不清地嚷嚷:“怎么不会?我跟你说,这男女之事,瞒得过你这个雏儿,还能瞒得过本侯我吗?赵地藩事为什么要你亲自去理?你什么时候又见过王舟对哪个御前宫婢这般客气周到?你难道从来没有瞧见过他看她的眼神吗?他想要的东西……不管是江山,还是美人,从来都是志在必得,你敢去争吗?你敢吗?不要说你,就是那咄咄逼人的驸马爷也只敢跟你我较较劲,皇上若一旦下旨封她为妃,他邢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你也一样!”

白子安背脊发麻,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一般。寒山执马……虹桥护美……乐申的话……所有的回忆,所有的细节兜头兜脑而来,他双脚一软,跌坐在榻上。

白子安低头呆坐片刻,突然发疯一般地冲了出去。韦璧醉眼惺忪,伸手去拦,被他撞得人仰马翻,“诶哟”一声倒在地上,酒意上涌,索­性­摊开手脚,呼呼大睡。

白子安冲到门外,翻身上马,怒喝一声,那马奔如流星,转眼就来到东司马门前。

“驭!”他勒马急停,遥遥望着内廷连绵的瓦檐,黝深起伏,与黑夜延伸到了一处。

满天素雪,扬扬而落,原本就份外宽阔的外场,在门前明灯的映照下,更显得一片茫茫。

他与尚隐,不仅君臣有别,更情同手足……他能怎么样?他又敢怎么样?

他心中酸楚,只弯着腰将脸埋在马鬃上,思绪空茫。

皇帝午后接见各地来京的孝廉,晚上又同宗室诸王饮宴,待回到广弘殿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因阁中拢着地炕,乐歌和燕翔二人都仅着薄衣,正在查点刚送来的御贡瓷器。

燕翔十分乖觉,一见皇帝来了,忙推说要去殿外拿往年的瓷贡旧账,人立刻跑得没了影。乐歌见情形不对,忙也想跟着退出来,却被皇帝叫住:“朕想歇歇,你来更衣。”

“是。”乐歌突然想起那日的一个吻,满面飞红地走过去,蹲□来解他衣袍上的绣扣。皇帝略一低头,便见她乌云叠鬟、浅淡春山,一张俏脸早已被阁中热坑薰得似涂朱一般。他心中翻腾,不禁对她深深注目。

乐歌不像先前一样没经验,转眼便为皇帝脱下了外袍,她将外袍搁在楠木架上放好,又放下了床帏的丝帘。正要退出去,可他却又吩咐道:“一时半刻,朕也睡不着,你拿本书来念念……念着念着,朕兴许就睡着了。”

“好。”纵然皇帝要求古怪,可乐歌也不能拒绝,只能从书架上拿了一本诗集来念。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每个字和每个字之间带有长短不一的拖音,听起来高低迂回,极有韵律。这不仅不能使他入睡,反而让他更加燥热起来。他突然坐起来,掀开帘子看着她,眼中炽热更盛。

“把书拿来给朕看看。”他朝她伸出手去。

“是。”乐歌刚将书递给他,就被他握住手腕,大力一拉,揽在了怀中。 他身上的温度如同一块烙铁,紧紧熨贴着她。她尖叫一声,在他那炙热的臂膀中拼命挣扎。

“这次你逃不掉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让她的背脊不由僵直,全身颤栗,她只觉得自己的脸红得就好像要烧起来。

他的指尖慢慢地在她的锁骨和脖颈间流连,双眼一瞬不移的盯着她,他见她眼波流动中,带着深深的惶恐和强烈的抗拒,湿漉漉的明眸竟是别样的娇憨动人。她单薄的衣裳间那股熟悉的幽香若有似无,让他心头乱跳,热血狂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下头去热烈地吻她。

他挑开她咬紧的牙关,长驱直入,吮噬啃咬,掠夺她­唇­齿间的甜蜜。他的手抚过她的眉梢鬓角,将她头上的簪子一抽,顿时一头如墨般的长发铺泻在榻上。

乐歌喘气声尤急,伸手欲将他推开,她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她不要!

可这……也许是她惟一的机会了,若她抓住了,往后一切都将变得不同……

该怎么办?她拿不定主意。

尚隐是她的仇人,因他一道圣旨,她死了父亲、母亲、兄长和族人。可尚隐也是她复仇路上的一线曙光,否则以她微薄之力,只能在奉先殿继续擦那些冷冰冰的死人牌位,直到老死。

正当她脑中天人交战之时,他炽热的吻已经细碎地印在她滑若凝脂的脖颈间、锁骨上,一路渐渐往下,他的手挑开了她的里衣,沿着她起伏的胸线慢慢地撩动。一种陌生的感觉让她莫名地弓起身来,心怦怦得乱撞。

他再次撑起身来看着她,目光灼灼摄人,双眸深不见底,突然伸手摸到了她的腰间……那腰肢纤纤细细,不堪盈握,让他更为情动。他低头反复地吻她,与她的舌尖纠缠不休。

她迟疑了一下,主动伸出手去,攀在他的颈间。此时,她什么都不要想,只想着邢家、想着太后、想着这刻骨铭心的仇恨。她双眸微闭,怯怯地、轻轻地回吻他。她的反应让他又惊又喜,他低哑地喊着她的名字:“乐歌儿……”

他的一声呼唤,瞬时把她拉回现实,心中顿时清明。

不可以!不可以!若自己委身伺仇,父母亲在天之灵情何以堪!

“不要!”她浑身颤抖,突然猛地推开他,拢紧衣服,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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