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大夫过来,对兰妹儿说:“他高了,你陪他回去?”
兰妹儿站着不动,嘴巴撅起老高,鼻子里哼一声:“真是的,这么好的机会,白白叫他跑了。***”
刘雀儿不明白她说的是啥好机会,任凭薛大夫拉着他的手往前走。“走这面,”薛大夫说,“这面是人行道。看来,你的酒量还是有限的。”
刘雀儿摇摇头,觉得是有些轻飘飘的,但心里是明白的,没有醉。他又想起
了来羌氐市那天早上做的走路轻飘飘的梦。穿过马路,就是羌氐市医院了。刘雀儿靠近了薛大夫,压低了声音问:“薛大夫,我喝了酒,行吗?”
“行啊,酒壮色胆嘛,”薛大夫说,“酒能使人亢奋,是一种兴奋剂,能够保她满意的。”
薛大夫回头,看一眼身后面的兰妹儿。
刘雀儿明白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我是说,我的伤,喝了酒,不会受影响吧。”他说。
“哦,那地方的伤……你看我,差点忘了,没完全好之前,是不能同床的。”
刘雀儿急起来:“我是说,喝酒不会影响治疗吧?”
“不会不会,你放心吧。要是影响治疗,我能请你喝酒?”
刘雀儿放下心来,要薛大夫回家去。
“我晓得。”薛大夫说,“兰妹儿,你陪一阵刘雀儿。”
薛大夫伸手把兰妹儿拉过来,转身就走了。兰妹儿看一眼薛大夫的身影,又转身看站着不动的刘雀儿,满脸的怨气。“刚才你该拉住那车的。”她说,“那样,比你种十年桃子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