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兰妹儿确实是生气了,刘雀儿等了一下,开始慢慢地解纽扣。***
“我不会挨你的,脱尽了睡吧。”兰妹儿又说。听口气,心里的气还没有消。
听兰妹儿这样一说,刘雀儿迟疑一下,把衣裳全都脱尽了。在羌氐市医院,几天晚上没有脱衣裳,又是热天,弄得全身不舒服,觉也没有睡好。那时刘雀儿就计划,回到桑树垭的第一件事,就是脱尽了衣裳睡觉。这阵脱尽衣裳,觉得全身都是爽快的。
兰妹儿伸过手来,摸在他的胸膛上,把那里的肉捏了一下,“全都脱了?”她问,“你还听话嘛。”
刘雀儿感觉到兰妹儿的手臂像丝绸一样光滑圆润,兰妹儿的身子玉石一样凉凉沁沁。他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变得粗糙粗粝,胸腔里面,肚腹里面,甚至全身,都像是燃起火来了一样,滚烫滚烫的。他恨不得一把把这丝绸和玉石抱进怀里。她听见身边的兰妹儿出气声也大起来了,像是受不住他的热量。她一定是教我给烤着了,他想,往里面趔了趔。兰妹儿却不愿意,手往前一伸,抠住他的夹窝往面前挪。ww“往这面睡,我又不吃你,你害怕啥啊。”她很生气,“我说过我害怕嘛。”
刘雀儿只是大口地出气,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是哪里有病啊,也不给我说一下,把我当外人,”兰妹儿抠住他的肩膀不放,害怕他又要往里面睡,“我回来伺候你,是伺候你的病,不光是伺候你的饮食。”
刘雀儿出气的声音更加粗壮起来,呼哧呼哧响。兰妹儿的手在他胸膛上一颤一颤的,像是害怕他滚烫的热。
“我害怕刘雀儿,刘雀儿哥,”兰妹儿抠了他一下,“雀儿哥,你睡外面来吧,你胆子大。”
兰妹儿再抠他一把,把手放在他的颈项里,另一只手也放上去,刘雀儿就侧身,开始高高地撑起双手,也高高地撑起双脚,弓着身子往兰妹儿外面翻。翻到兰妹儿身上的时候,兰妹儿双手放下去,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母猫一样长长地叫唤了一声,刘雀儿也就跟上呻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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