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雀儿是有些饿了。ww他一边放下饭桶,洗手洗脸,一边详细地看兰妹儿的身子。兰妹儿还是原来那样,腰肢扭来扭去的,活泛得很,几下就把饭菜摆到桌子上了。菜都是她从羌氐市带回来的现成菜,在锅里重新炒了一遍,又蒸上了米饭。
刘雀儿正吃着,兰妹儿拿出了一小瓶酒。“这也是我专门给你买的,”她说,“你们男人喝……一点儿酒,有好处。”
刘雀儿喝一口,有重重的药味。他喝过的酒不多,都是桑树垭的摊子上卖过的,或者是桑树垭的人家自己煮的,有的有焦煳味,有的有香味。有药味的酒,除非是自己泡的药酒。瓶装的,还是第一回喝。
“这是啥酒?”刘雀儿又喝一口,问,“我小的时候,见过这样小瓶的竹叶青。这阵的酒,都是大瓶子。”
“就是竹叶青,”兰妹儿笑,“挺贵的,给你买一小瓶,尝尝味道,也是我的心意嘛。”
刘雀儿就很感动。
再喝两口,浑身燥热起来,刘雀儿就脱下衣裳。兰妹儿把他脱下的衣裳泡在木盆里,转过身来,刘雀儿已经喝下半瓶。兰妹儿拿过酒瓶,不让再喝。“不要喝上瘾了。”她说,“喝酒和吃鸦片一样,会上瘾的。我们本来就没有钱,你再上瘾,就结不成婚了。”
“我只有吃饭上瘾,”刘雀儿说,“一天不吃两三顿,晚上就睡不着觉。”
兰妹儿搡他一下。“哼。对我就不上瘾啊?没良心的东西。”她抱怨说,“我就对你上瘾,天天晚上睡不着觉,整夜整夜地想。白天也想,经常丢三落四的。哪像你啊。”
兰妹儿说着,就靠在刘雀儿的身上。刘雀儿丢下碗,兰妹儿的双手就缠上了他的颈项。浑身燥热的刘雀儿,这阵也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地把兰妹儿紧紧地抱在怀里。
兰妹儿叫唤一声,刘雀儿松了一下手。“你想箍死我啊?”兰妹儿说,“做过手术不到一个月,身体虚得很,哪能和你这骚牯牛一样的人比。”
刘雀儿还是忍不住,使劲把挣犟的兰妹儿抱到床上去了。“哪个说我又不想了?想得很。”刘雀儿说,“以前也想,可没有这阵想得厉害。”
“刚打了胎,你就不怕我又怀上了?”兰妹儿说,“再怀上,我可就不打了。”
“不打,生下来。”刘雀儿说,“这回打了,我后悔得都要死了。”
“那可咋办?”兰妹儿很担心,“你叫我生私娃子啊?我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