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六七成相似!”白璱仔细看过以后,艰难地下了断语,“只是,燕公子精明能干,这一点,夫人恐怕永远比不上。”
“不用学他精明能干,只要不要像如今这样是块榆木疙瘩就行了。”裴澧夜忽然来了兴趣,“你说,为了六夫人,夫人差点和娘闹翻?这说明,她也不全是块木头,只是少把火,烧她一下罢了。”
白璱有些不明白:“堡主你想做什么?”
“我想点把火试试。”裴澧夜抿一下嘴。
白璱眯起眼睛,看着他:“堡主,你不会是想把夫人训练成第二个燕陌吧?”
裴澧夜一愣,忽地沉了脸:“燕陌是燕陌,夫人是夫人,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怎么能相提并论?”
白璱赶紧住嘴,低头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门口来传:“堡主,饭菜备下来,是拿进来吗?”
在灵堂吃饭总归不大好,裴澧夜挥挥手:“放后堂去!”
“是!”
裴澧夜转身,看看锦绣:“叫醒夫人,让她来后堂吃点东西吧!”
说罢,他转身,往门外走去。
来上京也好多天了,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总是不时浮现燕陌的容颜,一颦一笑,深刻入心一般,无法忘怀。
不过就是分别数日而已,居然会如此想念他,真是奇怪?
难道自己当真……
不,怎么可能?
他可是昂藏七尺的男子汉,怎么可能是……
裴澧夜一走,锦绣忙推了一把宛若卿:“小姐,醒醒了。”
“没睡呢。”宛若卿睁开眼,哪里有一点睡意,“只是不知道跟他聊什么,所以不如假装睡了。”
反正不过忍几日,少跟那个男人接触为妙。
“去吃点东西吧,两天没吃了。”锦绣摸摸肚子,她也饿得很。
宛若卿站起身,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棺中的女子,叹口气:“去吃吧,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后堂内,裴澧夜已经坐下,白璱站在旁边。
宛若卿见到他,赶紧行礼:“夫君万福!”
“起来吧,以后见到我,就不用行礼了。”裴澧夜挥挥手,这见人就行礼的毛病,得从他开始改起。
一点一点,总是能改掉的。
时间而已!
他必须给别人看看,自己并非“龙阳君”。
“夫君,礼不可废!”宛若卿坚持。
裴澧夜看看她有些疲惫的脸,不由有些心软:“算了,改日再说吧,先吃点东西。”
反正来日方长,以后回了御世堡,好好帮她改便是了。
宛若卿也确实饿了,虽然并没有多少心思吃饭,可是想着过些天还要做道场,燕凤月还得出殡,不由勉强自己吃了起来。
她必须有体力来打赢这最后一场仗,等恢复了自由身,便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锦绣,你也坐下吃吧。”裴澧夜忽地想起锦绣刚才肚子咕咕叫的事情,想想,这丫头和宛若卿一起长大的,或者,她那里下手也不错,看看她家小姐最在意什么吧。
锦绣吓一跳:“主子们都在,哪里有奴婢坐下的份?”
“既然知道我是主子,让你坐你就坐,让你吃,你就吃!”裴澧夜忽然沉了脸。
锦绣吓了一跳,只好小心翼翼地坐下,开吃。
裴澧夜似乎这才满意了一点,又盯着宛若卿瞧了许久,越看,便觉得她越想那个占据了他思维很久的男子。
最难能可贵的是,她是女的!
这点对他来说,格外重要啊!
被个大男人一直盯着吃饭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宛若卿吃了一些,便再也吃不下了。
之前在灵堂,白璱和裴澧夜的话,她自然是听到了。
反正还没有破绽,便由着他们闹去。等娘亲的事情完了,她想个办法,和这姓裴的断的干净了,拍拍ρi股走人就是了。
到时候,她像谁,谁像她,都和她无关了。
即使身份暴露了,也关系不大。
这么几天,他们一定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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