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铃声响过,大家作鸟兽散,休息一会准备漫长的一上午自习。到现在老师们基本上不讲课,每堂课顶多过来打个招呼,让有问题的同学到办公室找他,或者集中讲解难点。大家成了草原上随意放养的羊群,也独有乐趣。
江梨感觉好多了,清醒过来发现段帜这个死东西还抓住她的手不放,也不知道这家伙做何居心,她赶紧抽出来,脸腾得红了,顺道白他一眼。不过刚才他的手的确很有温度,从手心传达过来的力量一直温暖着她,比暖水袋还管用。
他也不好意思地回过头来,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这么羞赧,自己觉得都恶心。
第一堂课下课,她偷偷摸摸从书箱里摸出一包白色的卫生巾,火速藏在黑裙子的口袋里。小心翼翼地起身去厕所,害怕一阵暖流在身体下面突然泛滥。可即便这样小心,那股暖流照旧来势汹涌,像岩浆喷发,一路透过那层薄薄的卫生巾蔓延到裙子上。她站起身低头看看凳子,也被血染了风采。
她心惊肉跳,急忙拿一本卷子放到椅子上*,逃似地钻进厕所,丢死人了。她的座位临近后门,蝈蝈和狒狒两只动物堵住门口,不怀好意地笑着,他们一定看到刚才的那幕,江梨的脸更红了。
电视里到处都是卫生巾的广告,这个年代的男孩子有几个不知道女孩子月事的。
只是刚才狒狒小声问段帜:“你跟她说了?”
“没有,我看她挺难受的,等上晚自习再说吧!”
“我就不知道你到底看上她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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