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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再见

江梨正埋头发呆,今天也不知为何,所有的思绪成发散状,无法集中起来。刚吃过下午饭,肚子似乎没有填饱,谁知道食堂那帮胖大婶天天都往菜里放多少油?

天刚擦黑,有人把教室的灯按亮,突然从黑暗和沉思中回到光明里,她有种恍惚的感觉。

狒狒敲敲她旁边的桌子,她这才注意到段帜的位置早就人去位空,连一本书都没留。

“有人在­操­场上等你?”他故做神秘。

“谁?”她怀疑他的诚信。

“哦,是周楠,刚在楼道里碰见她,她似乎脸­色­不好看,让我转告你想到­操­场上找你聊聊,你快去吧,都等老半天了!”狒狒急忙打马虎眼,说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书,江梨如果再看他一眼,谎言即刻就被洞穿。

她半信半疑地跑下楼,诺大个­操­场空荡荡的,被淹没在漆黑的海洋里,虽然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凭借微弱的星光发现一个人影也十分困难。她在单杠附近打转半天,听到背后有人喊她:“江梨,我在这里!”

她转身,正好迎上段帜,他穿了大裤衩背心,吊儿郎当的样子:“你看见周楠了吗?”

“她不可能来这里,是我让狒狒把你骗出来的!”他­干­笑了两声,眼睛放出异常的光芒。

“无聊透顶!都什么时候了还搞恶作剧”,江梨白了他一眼,转身想回教室,要是换做平时,她也许会教训教训他,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连发呆都成了五星级的消遣方式。

“别走,别走!”他转到她面前挡住去路,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我保证这绝对不是恶作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要看书呢!”她只有听他说三句话的耐心。

“明天我要走了,今天想和你告别!”他开门见山而且一本正经。

“太好了,最好离开地球远远的!”她嘲笑,心想看你还能怎么编造下去。

“江梨,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在走之前我想告诉你,其实我很喜欢你!那你,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他用力掐着自己的手指头说出真心话。

“呵呵!台词设计的不错啊!我建议你考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要说我对你有什么感觉?除了讨厌之外,没有其它的了!好了,不陪你玩了,我要上自习去了!”她咯咯地笑出来。

“你别笑,我是认真的,明天我就要走了,今天很想把憋在心里的话告诉你,你严肃点好不好?”他摇着她的胳膊。

她笑得更夸张了:“你要走现在就走吧!不陪你玩了!”

段帜无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灵光,他突然吻上她的­唇­,很生涩地在上面蠕动,自己被自己身体内释放的电流吓到。好半天他睁开惊慌不定的眼睛,看着江梨像一个发呆的木偶,也睁着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怔怔地盯着他。可见她的震撼比他还要大,以至于失去了本能的反应。

“这下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了吧!反正我都告诉你了,我知道你喜欢另外一个人,请原谅那天偷看了你的日记,可我是段帜,不喜欢空留遗憾。江梨,祝你高考成功,我走了!”

他如释重负,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脊背,虽然不舍得,也只好无奈的转身离开。

江梨清醒过来,用手摸摸自己的­唇­,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历历在目。她抬头,星子微弱,她的心哦,像潮汐一样,暗涌。

再等等吧

今天我出满月,本来以为可以写了,无奈很倒霉,受风得了产后荨麻疹,浑身痒得难受,已经好几天了,恐怕我要治疗一段时间,很抱歉...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谈心,我准备回来

我是个脸皮很厚的家伙,承诺出了月子后开始写<暗涌>,一直拖到现在才决定继续下去.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又担心自己心力和­精­力不足,保证不了进度.

今年夏天对我来说很不平凡,除了忍受生孩子的痛苦之外,还要忍受"生不如死"的荨麻疹带来的折磨,虽然有所好转,但到现在这种难言的体会还在继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个头.

<暗涌>会延续前半部分的情节和人物,同时也会加入新的角­色­,新的部分和前面的有关联也可以算单独的单元.每个角­色­都要经历从学校到社会的蜕变,感情从青涩到成熟这么一个成长过程.这是人生最宝贵的一笔财富,你,我,大家都经历过这种从灵魂深处爆发的裂变,让我们一起重温这种感觉.另外,还有两个计划,到明年秋天这段期间,会再写一部新的<­妇­产科医生>,还有另外一部小说.

我以为当了妈妈有些情感会凋零,其实不然,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因为外力改变多少,只会随着痛苦和阅历的增加,让感觉更饱满和细腻.

最后,谢谢读者的宽容和无限的爱心,虽然有了"拖油瓶",可"女人情节"还在,会继续把纠结心底的那份情感表达出来.因为现在是一个人带孩子,我只能抽空写,因此在保证质量的同时有可能忽略了进度,请大家原谅吧!一定会有更成熟和细腻的东西呈现出来.

Thank you!

海螺

1.猫和老鼠

一只乌鸦落在大厦下面那棵桂花树顶上,它看似悠闲地梳理着羽毛。它旁边是一个用树枝编的窝,很­精­致的样子,坐落在这么美丽的树上,这么寸土是金的繁华地点,这可真所谓不折不扣的“豪宅”。

这一切没有逃脱江梨的眼睛,她端着一杯咖啡,悠闲地看着乌鸦,她有时甚至忌妒这只乌鸦,至少在这个城市,它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安乐窝。

她在一家翻译公司上班,公司位于大厦10楼,她的位置刚好在厚而透明的玻璃墙旁边,大厦下面的景致可以一览无余。

刚开完一场业务会议,老总Tom像一头灰头土脸的大尾巴狼,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快速钻回办公室,脸­色­不太好看。同事郑悦小声说:“听说他在泡一个20岁的女大学生,看他最近反应失常就可以猜到了,老牛吃­嫩­草,可惜牙口不中用了,呵呵!”

Tom办公室外的一群同事笑地前仰后合,当然是偷着不被他发现,大家经常拿他开玩笑。当初江梨下定决心留在这家翻译公司,就是因为这里给人非常舒服的感觉。Tom是印尼华人,这位神人会说六国话,经常­操­着英语又冒出几句法语。其实他的年龄一点都不老,三十二岁,却长了一副四十岁的沧桑皮囊。每次遇见尴尬场合,他都要勉为其难地向人家介绍:其实我才三十几岁呢!Tom­性­格介于诙谐和严肃之间,虽然是大老板,又端不起老板的架子,刚还严肃地绷着脸,下一刻没忍住自己就先笑了。手下的同事都觉得他像动画片《猫和老鼠》里的那个叫Tom的猫,被这群老鼠同事摆布。不过也好,遇见这样的老板,总比遇见整天拉着一张关公脸不苟言笑的领导强。好在大家公是公私是私,合作得很愉快。

笑过之后大家各自归位,该­干­活的继续­干­活,有业务的忙着外出。

江梨调整一下坐姿,淡灰­色­的套裙让她双腿不能灵活舒展,她把脚从高跟鞋里拔出来,顺便放进旁边的拖鞋里。继续埋头于案头的文件中,厚厚的一叠日文资料,她需要在后天早晨八点前赶着翻译出来,刚才顾主秘书还来电话催,希望她能尽快完工。

对于她来说沉浸在工作中,时间仿佛一颗凝固的果冻感觉不到流动。电脑里传来MSN提示音,有消息进来,她轻轻滑动鼠标打开屏幕保护,那是一套和客户去日本北海道出差拍的风景照片。

消息发自大洋彼岸的秦乐乐:梨,我的小心肝儿,我终于拿到硕士毕业证书了!后面夹带了一个夸张的卡通表情。

这是一个好消息。秦才女清华毕业后直飞美国读硕士,拿学位是探囊取物,她的真实目的是继续追随她的邻家哥哥杜哲铭。外表大大咧咧的秦乐乐,在感情方面其实是一个极度倔强和刻板的人。也亏了她有这样的坚持和才气,让她从大一到硕士毕业,一路追随杜哲铭成为他的学妹。杜哲铭早就明白她对他的心意,也暗示过若­干­次他们之间是纯洁的兄妹情谊。秦乐乐认同他的观点并乐观接受现实,但仍然痴痴地沉浸在一个人的恋爱当中,江梨劝过她,用她自己的话说:我们的青春就剩一条尾巴了,你别那么狠心割掉我的尾巴好吗?让我再憧憬半年,一拿到硕士学位,包准把这段暗恋彻底斩断。结论就是:秦乐乐IQ很高,EQ很低。

“那你有什么打算?”江梨问。

“当然是回国了,我相当爱国的,单位都联系好了,到时候我们又可以见面了。对了,前几天参加校际联盟你猜我碰见谁了?”

“谁?别卖关子。”

“段帜,这家伙好象变了一个人,看着顺眼多了”。

江梨有些吃惊,沉默了一会问:“他还好吧!”

“看上去不错,当时他身边站个养眼的美女,看样子是他女朋友!怎么样,是不是后悔了?”

“瞧你说的,我们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死对头。。。”她还想说点什么,又组织不好词语,只是感慨弹指间,一晃七年过去了。

江梨把手指放在­唇­上,七年前那个夜晚,段帜像个强盗似地强行把她的初吻夺走,让她回到宿舍擦嘴足用去半个小时的时间。

2.晚宴

傍晚,暮­色­笼罩着纽约市的水泥大楼,各种肤­色­的人们从大厦里走出来,要么钻进地铁,要么乘坐其它的交通工具,奔赴四面八方的家。

郊外一栋­精­致的小别墅正进行着一场特殊的晚宴,之所以特殊,是被人们赋予了吃饭以外的其它意义。

饭厅,别致而柔和的灯光笼罩在饭桌上,桌面上摆放的吃饭用具突显出女主人的品位。热气腾腾的饭菜没能打开人们的胃口,气氛反而被弄的有点尴尬。

姑姑热情似火,以她的孤僻脾气,今天能获此“殊荣”的应该不会是一般朋友。她拿着汤勺准备给客人夹菜,环视一笑,宾主心照不宣。由她来宣布事先和牟迎君庄如夫­妇­商量好的事:“段帜,薇薇,你们两个都顺利毕业了,是不是把婚订了?”

她表面上说给大家听,实质上专门说给侄子段帜听,她兄嫂都在国内,侄子的婚姻大事应该由她来­操­心,这层窗户纸早晚要捅破,而且这二人交往那么久在她看结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牟薇薇脸腾地一下红了,笑着低下头,像一朵盛开的红莲。虽然来之前母亲已经悄悄告诉她此行目的,但是被放大到桌面上,还是难以掩饰女人内心的喜悦和羞涩。

段帜姑姑和姑父赵顺年膝下无子,因为男方不孕,夫­妇­俩将亲侄子段帜视如己出,也期待将来百年后能把两人的产业交给他。段帜聪明有余,高中一毕业被弄到美国,给予无微不至的照顾。当年她嫁给赵顺年时,婆家家底丰厚,于唐人街经营一家餐馆,经过这几十年夫妻俩艰苦打拼,已经发展成六家连锁饭庄,主要经营川菜和火锅,饭店口碑在华人圈里首屈一指。

一桌人都在等段帜的反应,他表现得过分冷静,迟迟不表态。稍许,他挑挑浓黑的眉毛张口道:“姑姑,我想先回国一躺,想爷爷了,这事以后再提行吗?”

姑姑推推墨绿­色­的眼睛腿儿,脸­色­凝重,赵顺年下意识按按她肩膀,暗示她别和侄子发脾气。她今天为了迎接好友不惜冒着油烟味亲自下厨,为了喜庆,还穿上了最喜欢的玫瑰­色­旗袍,上面的梅花刺绣衬托着她的鹅蛋脸显得愈加年轻俏丽。

“现在提和以后提有什么区别吗?你和薇薇从大一到硕士毕业出双入对已经七年,你们年轻人以学业为重我们理解,现在好不容易等到毕业,你妈妈的意思也是先把婚订了。然后你们小两口再拼事业,你愿意到饭店帮你姑父最好,不愿意自己找工作我们也不反对。这事和你回家看爷爷没什么冲突,订婚后带薇薇一块回去不是更好吗?”

“我,我想还是以后再说吧!刚毕业都没工作,还不想那么早结婚!”他说得有点心虚,但还是坚持下来,这肯定不是真实的理由,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忠于内心,觉得明明中有什么心愿还没完成。

牟薇薇说不出来是什么表情,刚才的笑还没来及褪去,仿佛被泼了盆冷水,这和她想的完全两样,她觉得段帜有些反常。

牟迎君和庄如夫­妇­俩急忙打破僵局,附和道:“好了,孩子有想法是好事,想爷爷了,回去看看更是人之常情,没什么不好的,薇薇和段帜的事以后再说吧!反正他们两个才刚毕业,不急的,来来,吃菜,要不都凉了!”

稀里糊涂吃完饭,客人走了,段帜准备上楼回自己屋子,他心里乱遭遭的。

姑姑和姑父在楼下客厅拦住他:“段帜,过来坐,我们聊聊!”

他顺从地走到沙发边上,客厅灯光金黄|­色­,沙发墨绿­色­。在美国,姑母取代了母亲的位置,事事耳提面命。他理解她的苦心,表面上处处顺从她。她不只一次和他诉苦,感叹这辈子没能当上母亲有多么遗憾,对她唯一的亲侄子充满了寄托。

“你和薇薇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姑姑直截了当地说,和侄子生活了七年,如同他的半个母亲,她对他很会“察言观­色­”。

“没有,她对我一直都很好”,他若有所思。

“你对她呢,你不喜欢她吗?”姑姑紧追不舍,她眼中的二人是一对碧人。

“姑姑,说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我敢肯定一定不是你们认为的恋人。对薇薇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只是不讨厌罢了,我觉得我们更像朋友或者兄妹!”

“算了,臭小子,我看你是当局者迷,如果不喜欢,认识薇薇这七年,怎么不结交其它的女孩子?暂时分开也好,梳理梳理情绪。人家薇薇可不是没人追,各方面条件都配得上你,可别耽误了!”姑姑听得莫名其妙,这事情的确也急不得,缓缓再说吧,她想自己的侄子也许在感情方面比较木讷和迟钝,以后她多用点心就好了。

“我知道,睡觉去了!”他回房。 电子书 分享网站

3.难道是他?

星期一早晨忙得人头晕目眩。

客户来拿翻译好的日文资料,偏偏又带来两张日文传真让她顺便翻译一下。因为是老主顾,江梨不好发脾气,她讨巧地对这位­精­明能­干­老总秘书刘小姐说:“亲爱的Lisa,我10点要准时去酒店接一个日本客户,如果你不急的话,能否等我下午回来翻译完再发传真给你?”

“不行,我这个十万火急,你必须先搞定再走!”她故意崩起脸不让毫厘,尽管对方妆化得­精­致,但厚厚的粉底依稀能看出藏在脸上的岁月纹路。

“你不能胡搅蛮缠啊!我们事先可没说好有加急件!”江梨心里拱着火,假装生气地笑着。

平时一接到她的工作,这个Lisa就像催命鬼一样隔三差五打电话跟进度,没办法,她只能把手头其它工作暂放一边,先忙她的。虽有怨言,可客户就是上帝,靠人家吃饭,每每总需忍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那家酒店叫什么名字?你马上给我开工,能­干­多少就­干­多少,我保证10前准时把你送到那里,这个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可对我这个门外汉来说比登天还难,求求你了,拜托!帮帮忙!”她双手拜佛做恳求状,真是难得。

江梨莞尔一笑表示投降,幸好传真内容不多,好在之前那些专业词汇她已经做足功课,大概不到十五分钟就写完了。刘小姐依言开着自己的QQ把她送到那家酒店,两人聊了一路,江梨发现她根本没有工作上那么讨厌,咄咄逼人的工作方式都是被老板逼出来的。聊到共同处还是蛮可爱的,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家都为了生计,有些事情是不得已而为之。有了这个认识,她们以后的合作便舒服多了,她这个人还算随和,没事的时候,偶尔约出来一起打球或者带江梨参加各种女光棍派队。

伺候完日本老太太上了飞机,回到公司已经下午四点。通常这个时间工作内容较少,大家可以随意到楼顶的咖啡厅坐坐,或者到一楼的潮流商店逛逛挑选衣服,Tom没有任何意见,这就是他区别于别的老板的优点之一。

屋子里人少了一半,郑悦还在埋头工作,看到江梨疲惫地坐回位子上,她问:“老太太不好伺候吗?”

“那到不是,给人感觉很随和,就是话特多,而且活力四­射­,你知道吗?她让我带着把古玩街大大小小店铺全溜过来了,我这嗓子到现在还冒青烟儿呢!”江梨诉苦,急忙吞下一大口水。

“呵呵!看在票子的份上这点苦算什么,我是后悔死,不如当初学日语了,­干­嘛偏要学英语,现在外企哪个员工不会拽两句英文?那些高管说得不比咱差多少。看我光发牢­骚­了,刚有个男的来咱公司找你,我说你不在,他就找我要你的手机号,我没给他,谁知道是不是­色­狼呢,不过就是­色­狼,也是一个英俊斯文的­色­狼!”她继续卖弄,不改她“好­色­”的习惯。

“那最后他有没有说什么,或者留个电话之类的!”她着急,这­奶­­奶­真够罗嗦的。

“什么也没有,我问了半天都不说,就说会再来找你,搞得挺神秘的。老实交代,最近是不是相亲了?”她不怀好意的逼问。

“没有!*!”她白她一眼,心里犯嘀咕,这究竟是谁呢,翻来覆去猜想,突然一个念头蹦出来把她吓了一跳:难道是他,段帜?

4.错愕

一夜噩梦,早晨醒来照镜子,里面的人长出熊猫眼,蓬头垢面,面相狼狈,这还是江梨吗?把她弄的心神不宁的罪魁祸首只有一个人:段帜。

她发狂地摇头拍脸,对着镜子里的人大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囤!”

和她共同租屋的蒋佳影从自己屋里钻出来,说话­阴­阳怪调,带着她一贯趾高气扬的神情:“哎呀!江梨,一夜不见你显得苍老了两岁,嘻嘻!看来女人不能缺少爱情的滋润,得了,哪天让我们那口子给你介绍一个市里的,最好是有房子的!”

蒋佳影这人说话就爱加枪带­棒­,喜欢拿自己的长处揭江梨的短处,展示自己的优越感。江梨一般不跟她计较,大家都是从农村走出来的,何必互相挖苦。她不知用什么手段交了一个市里有房子的男朋友,这更成了她每天拿出来炫耀的资本。

“佳影姐,你的粉底没涂匀,鱼尾纹都露出来了,是不是再照照镜子!”江梨幽默了一把,故意在她的名字后面加一个“姐”。

“讨厌,你这倒霉孩子,不让你叫我姐你还叫,人家就比你大两岁。。。”她跑回屋里重新打理那张脸,硬是在一块贫瘠的土地上种出几株桃花,这至少需要二十分钟。

江梨趁机占领洗手间洗,还有一大堆活等她处理,好在今天不用外出,这几天光顾及忙了,也不知道那只乌鸦­干­什么了。

上午忙到十点,她正准备接杯水喘口气,刚要转身,Tom靠在他桌子旁边,从头到脚打量着她,一脸坏笑:“昨天­干­什么去了?”

“什么也没­干­啊!”她被他滑稽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心想这个家伙不会是犯失恋综合症犯了吧!

“江梨,你的腰带真漂亮,哈哈哈!”Tom拉着邪恶的尾音扭动ρi股扬长而去。

她低头一看,差点晕死,今天穿的裤子,腰间露出一截黑­色­的女人长桶袜,一定是出门大意忘记照镜子了。

“天呢!这该死的段帜!”她哭笑不得,取下袜子塞进包中,幸好没被别的同事发现,否则乐子大了。

这时前台朱ⅿⅿ喊她:“江梨,会客室有人找你!”

她心里咯噔一下,段帜这个扫把星果然登门了,也好,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如瞧瞧去,看这家伙是什么来头,长出三头六臂没,如果能选择的话,她宁愿一辈子不见。

她多少有点紧张,似乎连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都没之前那么清脆,毕竟七年没见。当初段帜走得突然,另班里的同学一下子没回过神来。当然让她耿耿于怀不能接受的是那个家伙夺走她的初吻,那是她准备留给最爱的。她最爱的那个人从来就没对别人说过,除了秦乐乐知道她的秘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段帜那个家伙偷看过她的日记,也知道她的心事。

会客室是用玻璃墙隔出的一个单间,方便接待客户和开会。里面有两盆绿­色­植物,一圈圆桌。她从外面看到那个人的背影,笔挺的深­色­西装,身型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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