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她抓住他的手，攥的很紧。

“你要学会怎样去爱一个女人。”她的眼睛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更加明亮。

“我现在不是在爱吗？”他问。

“不知道。”

沉默。

她坚持把他送到站台上，似乎就是要等着看他挥手告别。

“常来啊！”车子发动了，她说。

“会的！”他的声音被汽车带出好远。

“你等我吗？”她问。

“等。”他说。

“那你先睡会儿吧。”

她把他扔在旅馆里，就匆匆地离去了。他洗了澡，看电视，心烦意乱地睡不着。走到窗前，扯开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外面是一片高大的梧桐树，叶子黑绿黑绿的。天居然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旅馆真是一个奇妙的地方，一进来就分不清黑天白夜了。还有电梯间，两个人关在里面的感觉真好。镜子里的她有一头火红的头发，火焰似的束着。他们小心翼翼地接吻，他渴望尝到她身体的味道。迷宫似的走廊令人想入非非，门锁轻快的一声脆响。她出门时，他才想起那件礼物。

“来不及了，”她捋着头发说，“等我回来，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