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月亮啊，姑­奶­­奶­，太闲情逸致了吧？跟你说个事……”

“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听过这句话没？”

“没。云舒，你怎么了？”

“没怎么。你爱我吗？”

“……”

“原来也不爱。”手机屏幕的蓝光印着云舒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幽幽的。

“不是，不是……云舒，我，我是爱的……”

“很久了吗？”

“从和你一起工作开始。”

“想我吗？”

“……”

“愿意的话，可以来我家。”

“现在？”

“对，现在。”

“你确定？”

“是的。”不等老杜回答，云舒就挂断了电话。她转身在沙发上坐下，下巴支在膝盖上，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光迅速黑掉。屋里又恢复了黑暗。

一个半小时后，门铃响了。云舒去开门。

“怎么也不开灯啊？”老杜借着楼道上的灯光，找到了玄关的开关。灯猛地一亮，云舒不适应地颤了一下。

“哎，一屋子酒气，就知道你喝高了。要换鞋吗？”老杜边关门边低头在鞋柜里找拖鞋。

云舒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从一进门就说个不停忙个不停的老杜。他换鞋的时候，她木然地一颗一颗解下了那件白­色­棉质长装的纽扣。

老杜站起来，忽然看见眼前只穿着内衣的云舒。他嘴角一抖，身体颤了一下。两人定了有五秒钟，老杜慢慢走近云舒，用手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云舒乖巧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云舒抬起头，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老杜，仿佛他们已经经久未见。接着，那双眼睛迷蒙起来，一串一串的眼泪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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