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说：“你那组诗还是我做的责编呢。”

“是吗？”这一点艾生真没想到。诗是托商隐给《新月文学》的主编的，发出来后，文章后面也没有编辑的名字。

“《月亮上的爱》。”朱槿笑着说。

艾生想起那是一篇渴望爱情的悲伤的诗，不禁脸红了。

“我不知道，”朱槿很认真地说，“你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爱情，才会有这样悲伤的诗。”

艾生放下书，静静地看着朱槿的侧脸，心里就伤感起来。

这时候，主席台上的领导宣布会议开始，两个人压低了声音说话。朱槿问他看的是什么书，艾生就把书皮给她看，朱槿笑着点点头：“我也有这本。”

朱槿问他有没有新写的稿子，可以直接给她，并且给艾生留了自己名片，一张浅绿­色­的卡片，非常别致。

艾生把名片拿在手上，看了又看：“真美！我第一次看到这样别致的名片呢，像你的人一样。”他随后也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写给她。

朱槿忽然的一句话让他感到错愕：“你诗歌里所说的爱情是真实的吗？或者说，你相信爱情吗？”

“我似乎就没有经历过你所说的爱情。”朱槿的这句话把艾生吓了一跳。

“可是，最起码，你和你爱人结婚时，你肯定是动心的。”艾生又看了她一眼。

朱槿手里的圆珠笔尖在纸上打：“是的，”她迟疑了一下，“你不是吗？”

“不知道，也许。”

“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也许你一生都遇不见那个人，可是如果遇见你也就完了，他是你的毒药。”朱槿说着，同时在纸上写下了“毒药”两个字。

艾生心里一震，他想起李琳曾经给他发过的那条短信息，不由恍惚起来。

“呀。”朱槿突然失声叫道，随即飞快地用笔涂抹一起。艾生看到她涂抹的是接着毒药二字写下的两个字，大半已经被她涂掉，只是左边字的一个草字头和右边字下半的一竖一横使他确信她刚才写下的是他的名字。看见艾生注意到了，她涂的更快了，纸页都划破了，脸上不由自主地升起一抹红云。艾生望着她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心里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的那东西刹那间变得铁硬起来，一股热血在胸腔里鼓荡。

“你是哪一年的？”他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