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她飞快地瞟了艾生一眼,然后低下头:“你呢?”
“七五。”
她惊讶地抬起头来:“你比我小这么多?”
“这很重要吗?”艾生脱口而出,两个人同时张大了嘴巴。
下午开会,朱槿没有来。
中间休息时,云舒走过来打招呼。
艾生觉得和她就像老朋友一样熟络,可以很随意地开玩笑,虽然他们才刚刚认识,虽然自己是个不善于开玩笑的人。
艾生问她吃饭时去哪儿了,当时没看见她。云舒说是去亲戚家走了一趟。
艾生笑着问:“哪个亲戚?岑参介绍的?”
云舒先是一愣,想起初见面时商隐他们的玩笑,接着就笑了:“你也跟着他们疯啊!”
艾生说:“这下我就放心了。”
云舒感觉既可气又可笑:“你呀,原以为是个好人,没想到……呵呵。”
艾生又说:“是因为我出现得晚了,才不好,是吗?”
云舒笑了:“艾生,我说你什么好呢?”
麦克风里这时传来声音,叫大家都坐好,继续开会。云舒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艾生心不在焉地看那本《十诫》,看到基斯洛夫斯基说“我们透过爱人的人,而非被爱的人的观点来观看,被爱的人只是一些碎片,一些物品”时,忍不住在旁边一连打了几个问号。他不知道朱槿注意到这里没有,很想和她交流一下看法,可是,她在哪儿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谁有权利凭空眺望别人的生活,何况是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艾生想到这里,心里就释然了。他把书合上,认真听讲台上专家的讲课。可是,一听到主讲人颠来倒去都是“现实主义”、“高尚情操”、“高尔基”等字眼,就彻底倒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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