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问他会开几天，艾生说两天。云舒说：“你可以多住一天。”

艾生心不在焉地说到时候再看吧，云舒着急了：“别到时候再说，你现在就定下来，我好做安排。”

艾生只有点点头：“好的，听你的。”

（三）

这次笔会在秋水大酒店，和古秋园比邻而居。这是一家新落成不久的五星级饭店，与秋月山庄的幽雅恬静相比，它显得豪华和现代。

艾生一进大厅，就碰见了朱槿，她穿着一件灰白­色­的休闲运动装，头发改成了扎马尾，脖子上挂着个工作人员的牌，艾生一开始没认出来。

她看见艾生，主动地走上来：“等你半天呢，我正想怎么还不来呢。”

“不算晚啊。”酒店中央是镂空的，艾生望着重重叠叠23层雪白的旋廊出神。他想起从《城市画报》上看到过的一幅西藏白玉县城的照片，白玉寺占据了整整一座山。艾生想，什么时候能到那地方去看看呢。

艾生打开房门，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是一个40多岁，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人，艾生回身向她招手，朱槿就一直向他过来，艾生伸手一把将她拽上桌子。“忙什么呢，现在才过来了？”

朱槿笑道：“别提了。”

艾生看着她有些憔悴，并有意无意地躲闪着自己的目光。

中午他们在一起吃饭，当然，饭桌上还有别人，朱槿的同事安玳。他们大声谈论着发生在单位和老熟人们身上的种种佚事，艾生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局外人。他看着身边有说有笑的朱槿，心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哪怕做朋友也是好的。

晚上，会议组安排看电影。艾生不想去，他打电话给朱槿：“你不是要请我去红山吗？怎么又不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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