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驶离秋城站,夜色随之扑面而来。不到两个小时工夫,艾生给朱槿发了4条短信。告诉她,一会儿说自己在办公室里看书,一会儿在上网,总而言之,那焦急之情难以自禁。朱槿何尝不急?可是,安玳的谈兴似乎越来越浓。拉着朱槿,向她请教自己穿V型领的露背装好不好看,因为她担心自己的胛骨太粗大。朱槿耐心地向她解释怎样十字盘花,怎样晚霜不油腻。长期以来,朱槿一直担任着安玳的时尚顾问。
眼看着已经11点多了,朱槿推说自己困了,不顾安玳的反对,爬上自己的床铺,半闭上眼睛。安玳也嘟囔着躺了下来,可是又找出一本小说读了起来。过了十几分钟,那本书从她的手上滑到枕边,她睡着了。朱槿兴奋地掏出手机,打在振动位置上开始发短信:你睡了吗?安刚睡。艾生当时已经醒了一回,看看枕边的手机,失望之后又睡了。自然是睡不塌实,想着朱槿快乐旅行,怕已将自己忘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恨不得将手机关了,又不甘心。辗转半天,眼前忽然觉着微光一闪,忙睁开眼睛,不由一阵惊喜。两人发了十几条短信,才依依不舍地一同睡去。
后来,朱槿对艾生说,她们去了浙江海宁参观徐志摩故居。
这一次江南之行,使她的心如春草勃发一般,直想放声歌唱;又如巢中小鸟,直想展翅而飞。艾生也早等的焦急,两个人抱着电话倾诉离情,直到凌晨2点。
朱槿说:“我沿着陈列馆的过道,逐一仔细看墙上的展品,读到徐志摩写给林徽因的信,不由地心动。再看到徐志摩写的情诗,又很不以为然。觉着这比你写给我的要差远了。可惜的是,你不是徐志摩,我也不是林徽因。两个人纵然再爱的轰轰烈烈,也只是瓶中的漩涡。
第二天,我从杭州跑到乌镇去玩,晚上,和安玳两个人投宿在一家临河的旅馆。夜里下起了雨,滴答滴答地落在檐上。庭院里,草坪刚刚用除草机除过,散发着苦涩浓郁的香气。这一切,都让我兴奋,辗转难眠,想象如果和你同在此情此景,该是多么的浪漫。忍不住钻进被子里,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已经关机了。又恨又想,难以自禁。我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回想那一夜的温存,陷入到痴迷和狂乱中。”
回来的路上,我归心似箭,毕竟秋城比杭州要离你近一些。虽然都是思念,但近一点比远一点似乎就要塌实一点。”
朱槿在电话里答应艾生,让他下一周过来,两人相会一次。
到了周五中午,朱槿定好了一家位于秋城广场旁边的水边宾舍。说也凑巧,竟是艾生和聂芸新婚旅行时住过的地方。艾生心里有些别扭,叫她另改一家。朱槿问为什么,他推说知道单位有同事出差就住在那里,朱槿一时没了主意,问他哪儿好?艾生想起曾经住过岑参所在大学的一家招待所,环境不错,而且他知道岑参去北京出差,现在不在秋城,不担心他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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