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生问她那怎么办,要不要走?朱槿摇摇头说:“那样反而会引起他的注意。”
艾生说:“他只怕已经认出你了。”
“你看见了?”朱槿把筷子放下。
艾生说:“不用我看,你朝门坐着,又长得这么扎眼。”
朱槿一听,不做声了,低头继续吃饭。
“如果他告诉你丈夫呢?”
“不会的,”朱槿说,“一般不会。”
“如果告诉了呢?”艾生又问。
“知道就知道,事情发展到那步,你不承认也不行。”
朱槿还讲了一个小笑话,是关于他丈夫单位的一个老司机的。有一次,客户请他们去洗桑拿。老师傅不上楼,在下面等着。等大家都洗完出来了,老师傅就跟组织者讨要100块钱的洗澡钱,他以为不洗澡那钱就可以发到手里呢。艾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笑的地方。
两个人吃完饭,出了门。朱槿揪了揪艾生身上皱巴巴的西服:“什么样了还穿,就不会买件新的?”
艾生说:“没钱,况且,还能对付吧。”
艾生来之前身上只有150块钱,去掉来回路费,下个星期就只剩下50块钱了。
朱槿说:“那我给你买。”
“不用了。”
朱槿又问:“你的衣服都是你老婆给你买吗?”
艾生想了想说:“忘了。”
朱槿说:“那我以后买衣服寄给你。”
艾生说:“那我穿回家老婆一定问,我怎么说?”
朱槿叹了口气:“哎,真麻烦。”
一个星期后,他们意外的有了第二次相聚。这次是艾生跟同事去秋城出差,艾生打电话告诉朱槿,朱槿也很高兴。艾生问朱槿晚上能在一起吗,朱槿说过夜是不可能的,因为与上次相隔如此之近,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借口。
那天下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雪,淅沥沥的雨水夹杂着零星的雪花,落在地上即化。高速公路上,一路上碰见好几起车祸。
朱槿下午不上班,一直在家等电话。艾生和同事住在离秋水广场不远的一家宾馆,然后匆匆忙忙地赶去办事。办完事天就黑下来了,两个人抄近路从广场上直Сhā过来,没想到广场上很滑,好几次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