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他这么一说，倒没人好意思再笑了。

“你喜欢谁的片子？”郭为认真地问艾生。

“侯孝贤。”“侯孝贤？哦，太闷。”

“朱槿喜欢谁？”艾生故意问朱槿。

“她喜欢苏菲·玛索。”郭为替她答道。

艾生笑了，朱槿也笑了。这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想逗逗朱槿。艾生心说。

席间有一会儿，郭为和雷森都出去了。艾生和朱槿四目相对，眼睛里流动着柔情蜜意。艾生一把攥住朱槿的胳膊，朱槿又怕又疼：“被人看见，门是玻璃的，你这么讨厌！”

艾生松开她的胳膊说：“把手给我。”

朱槿稍加犹豫，还是把手给了他。两个人十指交叉握着，朱槿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发颤。“你什么时候走？”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你想让我什么时候走？”

“我……要不你过会儿就回去吧？”

艾生最听不得的就是这句话了：“你要我走？”

“不是我要，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晚上也不行？”

“晚上，我还得陪郭为的别的朋友。”

“5分钟都不行？”

“一分钟也不行？”

“朱槿，你这么绝！”艾生终于愤怒了。

“你怎么不明白，你一来我就不和他在一起，怎么行？”

“那你叫我来是­干­什么？”

“说事情啊。”

“我是为你来的。”

“先把事情做好。”她用焦急而委屈的目光望着他。

“我不管！”门吱呀一响，他一把将她的手丢开。

“我们再另行商定一个时间，我把自己看到的详细地跟你谈一下，做一下录音，你根据我说的再加工一下。”雷森递给艾生一支烟。

“好的，怎么都行，时间由您来定吧。”艾生说，“我比较随便。”

“我的签证4月份到期，”雷森想了想说，“下个月怎么样？”

“好的，”艾生看看表，又看看朱槿，心想无论如何也该走了。

“就这样吧，我先走了。”他说着站了起来。再也不能看见这两口子在一起了，这生不如死的羞辱！

“还早着呢？”郭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