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我也没再管安易城和童悦的事情,就那么枯燥乏味地过了几天后,童悦来找我了。
我站在教学楼天台上抓着扶手向下望,眩晕的感觉从头顶传至全身,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就要掉下去了。可是没有,童悦从身后把我往后拉了拉,递给我一罐可乐。
我笑了笑,打开罐子抿了一口,微麻的感觉瞬间溢满整个味蕾。
“恐高就不要往下看。”童悦说。
我看着她,几乎马上就要矫情地落下泪来,她还是这样关心我。
她转头看着遥远的天际,对我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安凉心,你有过那种绝望的感觉吗?”
她靠在扶手上,发被微凉的秋风扬起,声音也显得虚无缥缈起来:“你有么?”
“有的。”我说,“我做过一个梦,去年冬天,你和我去隔水镇找叶子筠,却被人贩子盯上,我被绑了丢进一间阴冷潮湿的屋子,当时真的绝望的想死。”
她突然转过头盯着我,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眼角略带迷雾。
“你以为那是个梦啊。”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一个漠不关己的故事,却让我心惊肉跳。
“那其实是真的的。那天你被弄走,我也被抓住,我拼命反抗和挣扎,可是没有用☆后,我咬了那个人的胳膊,他痛得放开我,然后我就拼命跑拼命跑,他们就在身后追。我跑啊跑,看到小树林就进去躲起来,以为自己安全了,可是后来,当我还颤抖地躲在树背后的时候,他们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到几个当地的小混混,他们有很多很多人,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手上有形状恐怖的刺青。我想跑,却已来不及了。他们按着我,我只能拼命喊拼命哭,即使这样的境地,我还抱着一丝丝希望,哭喊到嗓子都哑了,还是没有任何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