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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相见(5)

“从来没有这么渴望去守护一个人,从第一次见你开始就是。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也不在乎你心里是不是还爱着别人,现在我在乎的就只有——我要好好爱你。”

“——我不爱你也没关系吗?”

“是。”

“永远都不爱你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

“就算我爱上别人,你也没关系吗?”

“是,就算你爱上别人,我也会在你身边守护你。”

“是同情我吗?”

“是心疼你。”

叶听听很感动,如果沈俊浩没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她会不会爱上眼前这个男人?从江民哲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那么执着,那么傻气。“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傻?我有什么好?像我这种女人是不值得任何人对我好的。”

江民哲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给她温暖,让她有安全感。“那就让我这个傻瓜来守护你!”

沈俊浩不知何时到了海边。

他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深情相拥”的两个人,眼中充满了悲伤与讽刺。

难道这就是他消看到的吗?他找了那么多地方为的就是看见她和别的男人拥抱在一起吗?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多余,好没出息,为什么叶听听还可以­干­扰他的生活?他在生自己的气,不再多留,愤恨地转身离开了。

江民哲怀里是温暖的,如果可以的话,叶听听想紧紧抓住这份温暖。

但她不能,她不允许自己再相信爱情,过分贪婪眼前的温暖只会让以后更加寒冷№外,她还没有办法忘记沈俊浩曾经给她带来的伤害,她又怎么能把江民哲也卷入这场仇恨当中。“不行,我不能答应你,我不能——”她推开他,“我不能这么做,我——”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一片黑暗。

“听听,听听——”

由于在烧还没有完全退的情况下偷跑出医院,再加上在海边喝酒吹海风,叶听听的病情又严重了。

她还在昏睡着,江民哲握着她的手,望着这个经历过太多磨难的未婚妻,他眼中充满了疼惜。

曾经他恨她,恨她连一句话都没有就违背了他们之间的婚约,害得他期盼了她二十多年的心瞬间破碎,但没有爱又怎会有恨呢?一切都缘于他对她的期待——

他已经决定,他要用生命去守护眼前这个昏睡中的女人,他会让她忘记所有曾经经历过的磨难,他会尽最大努力让她爱上自己,他一定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做他的新娘——

这一晚,他守着她渡过。

第二天一早,叶伟豪带了一个盆栽到医院看望叶听听,他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头,看她已经退烧了,他也松了一口气。

江云稀拿着尹郝为叶听听准备的食物也来到了医院。“伟豪哥,听听怎么样了?”她轻声地询问着。

“云稀,你来了!听听好多了,烧也退了。”

江云稀把手上拎着的左一盒右一盒的东西放到桌上,“我妈的听听没胃口吃东西,所以准备了些她拿手的料理让我带来。”

“辛苦你们了!”

“别那么说,怎么说我们也快成一家人了——对了,民哲呢?”

“他在这照顾听听一整晚,我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看来那小子还挺有用的。”

“云稀,你先坐一下,我去买点喝的。”

“好!”江云稀看了看叶听听,轻轻地帮她盖了盖被子,她对这个未来的弟媳­妇­还是很有好感的。

之后她的目光被桌上的盆栽所吸引,拿起来端详了好一阵。

“喜欢吗?”

“嗯?”被突然回来的叶伟豪吓了一跳。“它好漂亮!”

“和其他女生不一样,听听只喜欢种在土里的花花草草。”叶伟豪递给江云稀一罐饮料。

“是吗?我也是!”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了。“只要悉心照料的话,活得会很长久。”

“那下次我买给你。”

买给我?江云稀心中的小鹿乱跳了几下,不知说者有没有心,总之听者有意。

江民哲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来到父亲的公司。

他不顾阻拦地闯入江勇俊的办公室,破坏了会议。“拜托你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有事跟您谈。”江民哲几乎没有用这种语气跟爸爸说话过。

江勇俊疑惑地看着他,虽然他对江民哲闯入办公室的行为感到很气愤,但凭他跟自己说话时的语气,他决定要听听自己的儿子究竟要对他说些什么。

“你要和我说什么?”办公室内只剩下江勇俊与江民哲两父子。

“请您取消我和听听下个月的婚礼。”

“什么?取消婚礼?”

“拜托您!”

“这不可能——你不是也同意这门婚事了吗?怎么?又遇到钟意的人了?”江勇俊话里不免有些讽刺的韵味。

“没有——就是因为太喜欢听听,所以才不要她这样嫁给我。”

“你说得是什么话?太喜欢听听?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江勇俊有些糊涂。

“我要让听听心甘情愿地嫁给我,在那之前,我不会逼她跟我结婚。”

“你和听听都应该清楚,你们的婚事早在20多年前就已经定了下来,况且日子也选了,对外也发布了,怎么能说变就变?”

“请给我一年的时间。”

“一年?你要做什么?”

“如果一年之内听听还是没办法爱上我,我们也会结婚,只是时间的问题。”

“荒唐,这简直是荒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起先说不喜欢叶听听所以不想结婚,现在又说太喜欢她所以不想结婚,江勇俊实在是无法理解自己儿子的思维逻辑。

“我答应你来公司上班。”

另一个“真相”

沈俊浩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沙滩上,忧伤地望着

叶听听很喜欢海,所以他常常带她来海边。他们在沙滩上很快乐,常常你追我赶,常常互泼海水玩耍,常常一起拾漂亮的贝壳,常持桥手在沙滩上漫步——这些画面在他脑中都是挥之不去的。

他好想抓住那些片段,好想回到过去,好想她——当然,他也想到了昨晚看到她与江民哲在海边相拥时的情形——他不能再爱她了,为什么自己到现在还依然忘不掉她?她曾经是那么深深地伤害过自己,伤口至今也没有痊愈,还在隐隐作痛。

他不能再想着她了,他应该忘掉她,甚至痛恨她——

三年前,在沈俊浩决定带叶听听走的前一天,他也接到了李信的电话。

“你找我什么事?”沈俊浩不耐烦地对着电话说。

“没什么,只是听说你要走,想和你道个别。”

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沈俊浩虽然很纳闷,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你有这么好心?”他很讽刺地说,他知道李信一定又在搞什么鬼。

“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刚刚听听把东西落在我这,你应该有兴趣拿回去吧?”

听听怎么会到李信那?沈俊浩更疑惑了,他决定李信到底玩什么花样——

“听听为什么会来你这?”沈俊浩看见李信的第一句话。

“没什么,只是叙叙旧而已。”

沈俊浩很厌恶李信这种说话的语气,他不想和李信再废话下去。“听听的东西呢?”

李信把手链放在他面前。

“听听的手链?”沈俊浩很吃惊。

“没错,这就是被听听视为无价之宝的手链,就是每天和听听形影不离的手链,你很好奇它为什么会在我这吧?凭你敏锐的直觉,你不会想不到吧?”

沈俊浩瞪着李信,没有说话,他拿出电话,拨通了叶听听的号码,可响了很多声都没人接听,他有些不安。

“喂——”

“听听你在哪?”

“我在收拾东西啊,怎么了?”

“不要乱跑,乖乖等我回去。”沈俊浩挂断电话,又重新瞪向李信。

“哈哈——你该不会以为我把听听绑架了吧?”李信把脸凑到了沈俊浩面前,“我又怎么舍得伤害我的女人呢?”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听不懂吗?听听刚刚来找过我,我们做过些什么,你不会想不到吧?”

李信的话激怒了俊浩,凶猛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李信顿时被打倒在地,嘴角流出了鲜血。

沈俊浩又走上前,用手狠狠地拉住李信的衣领,恨不得扯断他的脖子。“你敢再胡说八道,我今天就废了你!”

“怎么?不相信啊?那你说听听的手链为什么会在我这?那可是她最宝贝的东西,还有她大腿上的胎记,你不是没看过吧?我告诉你,她根本就是个贪财的女人,她肯跟我是因为我比你有钱,比你有势!如果我肯要她,她根本不会和你在一起。”

“这不可能。”

“如果你不信,那我们就来打个赌。”

“赌什么?”

“赌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怎么赌?”

“今天我给了听听一包瑶头丸,让她设法放在你的口袋里陷害你。我跟她说,只要事情成功,我就跟她在一起,给她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们就来赌那包瑶头丸会出现在谁的口袋里。如果它没在你的口袋里,算我输,那我今天所说的都是假的。如果我赢了的话,你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爸面前。”

“就这么说定了。”沈俊浩是决不会相信李信的话的。

沈俊浩回到家,叶听听已经收拾好了所有东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轻轻地走近她,静静地望着她。看着熟睡的叶听听,他怎么也无法相信李信的话。但他又突然想到李信说到她腿上的胎记,趁她睡着,刚好她穿的是裙子,他就轻轻地掀起她的裙角——

他愣住了,大腿上的胎记印入他的眼帘,他多不消看到它,莫非李信的话是真的?不可能,听听绝不是那种女人,她也绝对不会做那种事——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叶听听刚刚睡醒,揉着眼睛说。

“我刚回来——你,今天去过什么地方吗?”

和李信见过面的事绝对不可以让他知道。“我——一直在整理东西,哪都没去啊。”叶听听吞吞吐吐地说,她很少说谎。

她的此般回答不免让沈俊浩起疑。“你的手链呢?怎么没带?”

糟了,从李信那回来后,手链就不见了,一定是丢在哪儿了。但又不能让他知道,所以不得不又说谎。“我——我收起来了。”

他直直地看着她,眼里流露出几分失望。“你骗我。”他脱口而出。

“啊?”该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吧?

看着她慌乱的神情,沈俊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拿出手链。“小迷糊,你弄丢了对不对?还好被我拾到,给!”他不能让她看出他的异常。

“原来被你拾到,害我以为是丢在了——”她差一点又说漏了嘴。

“丢在哪?”

“丢在——下水管道里。”随便想了一个地方。“俊浩,我们去KTV好不好?我突然好想去啊。”

他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因为这跟李信所描绘的情形一样。“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们明天就要走了。”

“可我想去,陪我去吧好不好?”

他现在只能一步一步地顺着她走了。

在KTV内,沈俊浩始终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不主动说任何一句话。

“俊浩,这里这么热,把衣服脱下来吧。”

听听,难道你真的正如李信所说,要把毒品放在我的衣服口袋里吗?你要离开我吗?真的不爱我吗?沈俊浩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而是顺了她的意,脱了外套。

“我肚子好饿,你去外面给我拿点吃的好不好?”

听听,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沈俊浩心里默念着,他起身,走出了包房——但他并没有离开,他在门外站了一下,然后朝着门缝向里看,他彻底绝望了——

叶听听正拿着一包药丸,悄悄地把它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看到这样的情形,他真的心灰意冷了。难道他为她所付出的感情都白费了吗?难道她真的正如李信所说的没有爱过自己吗?难道她真的就那么爱钱吗?——

他哭了,泪水划过他孤傲的脸颊,没有和她告别,伤心欲绝地离开了。

从那之后的三年,沈俊浩没再见过叶听听一面,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忘记她给他带来的伤痛。但每次想到过去的事,他的心还是好痛,好痛——

住在一起

叶听听在病床上静静地睡着,烧已经退了,可能是由于体力不支,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江民哲握着她的手,倚在她旁边睡着了。

不知道是因为口渴还是因为睡得太久,或者其它什么原因,总之叶听听渐渐地睁开了眼睛。

她本想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江民哲紧紧握着。她怕弄醒他,所以停止了起身的动作。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江民哲,她还是有被感动到。她慢慢抽出自己被他握着的手,拿起病床上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却不小心把他弄醒了。

“醒了!快把被子盖上,不然又感冒了怎么办?”江民哲把被子重新盖回她身上。

“你回去休息吧。”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把我这么可爱的老婆一个人丢在医院,这不是老公该有的行为。”

叶听听没有说话,低下头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江民哲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你放心,在接下来一年的时间里,如果你不愿意,我是不会逼你嫁给我的。”

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我要用一整年的时间,使尽浑身解数去追求我未来的老婆。”

她还是不懂。

“爸爸已经答应了,先不逼我们结婚,他给我一年的时间追求你。如果一年之后你还是没能爱上我,那我们还是得奉父母之命去完成这桩婚事。所以说,你最好还是赶快爱上我,不然你一定会吃苦头的。”

“条件呢?”叶听听果然聪明。

江民哲笑着说:“不过我们得先订婚,然后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

“恩,住在一个你一定会喜欢的地方。”

“哪里?”

“等你出院了以后再说。”

“你说什么?你居然答应爸爸到公司上班?”江云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恩,因为有事拜托他。”江民哲冷静地喝着啤酒。

“什么事?”

“把我和听听的婚事推迟一年。”

“为什么要推迟一年,你不是很喜欢听听吗?”

“我不能让我喜欢的女人这样不明不白地嫁给我,我要让她心甘情愿地跟我一辈子。”

“民哲,你真的动情了。”江云稀很确定地说。

“是,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而且似乎越陷越深。”

“我是不知道这样到底好不好,但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推迟一年那么久?万一中途出了什么意外,突然杀出一个什么男人把听听给抢走了怎么办?到时候你可不要哭着跟我说你后悔了。”

“喂,江云稀,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难怪你一把年纪还嫁不出去。”

江云稀随手拿了一个枕头扔向他,“臭小子,谁说我嫁不出去?追我的人多得数都数不清。”

“谁那么倒霉会看上你?”

“谁倒霉?你说谁倒霉?你想死吗?”她又把一个枕头扔向江民哲。

“你再这么野蛮当心真的会嫁不出去啊!”

“你还说?”一场姐弟的战斗又展开了——

每天早上,叶伟豪都会去医院看望叶听听,江民哲也不好多留,所以才回来休息。

但他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叶听听,虽然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他却始终不能停止想念她——他喝光啤酒,没有休息,还是决定要出门。

看见江民哲大步大步地向外走,尹郝连忙上前问道:“民哲,才刚回来,你不休息,又要去哪?”

江民哲当然不可能回复这女人的问话,大步夺门而出。

尹郝显然已经习惯了江民哲对她的态度,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沈俊浩最近几天都无心打理酒吧的事,他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是喝酒就是睡觉。

也许叶听听当年给他带来的伤害真的非常大,每一次回想从前,他都要萎靡不振好一阵子。不是他没骨气,实在是因为他还忘不掉她,真的忘不掉,太难,太难——

手机的震动声把正处于睡梦中的他吵醒,“喂——”他迷迷糊糊地问。

“老板,我现在正在医院,你快来啊!玫儿姐她晕倒了!”

“什么?”沈俊浩这下清醒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赶到医院,李玫儿还在昏睡状态中。

“她怎么样了?”

“这几天老板你都不在,酒吧的生意全靠玫儿姐一个人打理,可能是她的感冒还没好,所以体力不支晕倒了。”

“那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玫儿姐休息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沈俊浩对李玫儿充满了歉意,他帮她盖了盖被子,把她的留海向旁边拨了拨。“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那老板,如果有需要的话就通知我。”

“好!”

江民哲拿着一束鲜花来到叶听听的病房,他推门一看,不见她,顿时有些不安。他放下花,在病房内的洗手间找了找,也没有。他大步走出病房,也没能在走廊里找到她。接着他又走出医院,在花园中找了找,看见有女病患就跑过去,可却都不是她。他焦急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她怎么会又不见了呢?

—个熟悉的背影突然映入他的眼帘——

叶听听正坐在长椅上晒太阳,她并不知道江民哲正在着急地四处寻找她。

江民哲立刻跑了过去,确定坐在长椅上的人是叶听听之后,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他已经一把将她从长椅上拉了起来,紧紧地抱入怀中。

她搞不清楚状况,试图推开他,可他越抱越紧,使她无力反抗。

“你知不知道,刚刚我看不到你,还以为你又偷跑出去了——你吓坏我了。”江民哲似乎还惊魂未定。

“你先放开我——”

“我不要,我不放开你,万一你又跑掉怎么办?”他抱得反而更紧了。

“我不会跑掉,你先放开我——”叶听听又挣扎了几下,她不喜欢他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有好多人正用异样的眼光朝着他们看。

江民哲没有说话,还是紧紧地抱着她。

没办法,她也不做无用功了,任由他的此般任­性­——

沈俊浩在床边歉疚地看着李玫儿,觉得好对不起她♀么多年了,从没为她付出过什么,自己的情绪常常因为叶听听而反复无常,最终受伤的就只有李玫儿了。

李玫儿动了动,皱了皱额头。

应该是阳光太刺眼了吧?沈俊浩赶紧走到窗户旁边想拉窗帘,却被他看到了他并不怎么愿意看到的一幕——

江民哲和叶听听又“深情”地拥抱在一起。

沈俊浩停止了拉窗帘的动作,失魂地看向窗外的两个人——

“俊浩——”李玫儿醒来了。“俊浩——”她又叫了几声。

沈俊浩这才离开窗户,走到了李玫儿的病床边。“好点了吗?”

她没有回答,她抱住了沈俊浩。“俊浩,我觉得生病好幸福,因为你可以呆在我身边陪着我,我只要一睁眼就会看到你。”

沈俊浩的思绪还留在叶听听与江民哲身上,对于李玫儿的话,他有没有听进去还不一定。

要怎样才能忘记你

江民哲带叶听听回了病房,他把她扶到了沙发上。

其实她也没那么虚弱,只是他太紧张而已。

他蹲在她面前,痴痴地看着她。“以后不管你去哪,都要让我知道好吗?”

叶听听面露难­色­,她并不想让他这般在乎自己。

“如果你不见了,我可能会疯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我现在真的,真的想呆在你身边。”他握住她的手。

“民哲——”

“不要拒绝我。”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先不要急着拒绝我。不管要等多久,不管要付出多少努力,我都不在乎,我也不会放弃,只要你肯给我这个机会,我就有信心给你快乐。”

没办法接受又没办法拒绝,叶听听只能选择沉默。

在上衡边,叶听听曾经呆过的监狱里,又有一个女人要重获自由了,她就是叶听听在监狱里唯一的好姐妹——徐可欣。

她扛着一个大包从监狱里走出来,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她刚想离开,一辆豪华轿车便挡住了她的去路。

“请问你是徐可欣小姐吗?”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礼貌地问。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叶伟豪先生的助手,专程来接你。”

“叶伟豪?——听听的哥哥?”

沈俊浩答应李玫儿晚上要在医院里陪她,虽然他人在她身边,但心里想的还是叶听听。等李玫儿睡着了之后,他轻轻地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走了出去。

叶听听睡了之后,江民哲想到外面抽支烟。他伸了伸疲惫的身体,决定到外面吹吹风,然后好有­精­力照顾她——

沈俊浩看见走出来的江民哲,这才知道李玫儿与叶听听的病房原来是同一层。

看着江民哲的远去,他知道叶听听一定在病房内,虽然他深知自己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也算得上是“仇人”,他不该再关心她,也不该再在乎她,可他却没能控制住自己慢慢向叶听听病房移动的脚步。

他轻轻地推开病房的门,慢慢地走了进去。

他坐到叶听听的床边,望着熟睡的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沈俊浩不能控制地把手伸向她的手,握住了它,贴近自己的脸。看着此时的她,他莫名地有种要照顾她的冲动。从前他们拥有过的美好画面又浮现在他眼前,但他却不能像握住她的手般地握紧它们。他又一次想起她背叛他时的情景,他好痛苦,他哭了。“为什么要背叛我?”这是困扰了他三年之久的问题——

沈俊浩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赶忙放开她的手,走出病房接听电话。

“俊浩,你在哪里?”是李玫儿。

“我到外面透透气,马上回去。”沈俊浩不舍地看了病房内的叶听听一眼,硬着心离开。

叶听听似乎是被沈俊浩的手机吵醒了,缓缓地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

江民哲这时也回来了。“怎么醒了?”

“你出去接电话吗?”

“接电话?没有啊,我只是出去抽根烟——怎么?想我了?”江民哲调皮地问。

不是他,那会是谁?难道自己听错了?

“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叶听听摇头,“我——我想出院。”

“出院?病都没有痊愈怎么可以出院?”

“我早就没事了,我在这里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要出院。”

“有没有事医生说得算,不准。”

“你不准,当心我偷跑出去,我现在要出院。”叶听听开始耍起赖来。

偷跑出去?江民哲被吓到了。“那也等天亮之后再说啊,你再忍一忍,明天一早我就去办出院手续。”

看到江民哲被吓到的表情,好吧!暂且放过他。

“俊浩,我以为你留下我一个人就走掉了呢?”李玫儿紧张地抱住沈俊浩。

“放心,我哪也不会去。”就算他人留在这里,的早已飞向另一个病房。“来,快点休息吧。”沈俊浩慢慢地推开李玫儿。

“不,我不睡觉,万一你又走了怎么办?”李玫儿又一次紧紧地抱住他。

“我就在这陪你,真的哪都不会去。乖,快躺下。”

“真的?”

“真的。”

李玫儿这才乖乖地躺下,但她还是紧紧握着沈俊浩的手,让他哪也去不了。她是不安的,这种不安时时刻刻都流露出来,即使她没有把握抓住沈俊浩的心,那就用尽所有的力量抓住他的人,就像抓住海中唯一一块浮木一般。

第二天一早,江民哲还真的去为叶听听办理出院手续。

叶听听简单地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后,见江民哲还没回来,就准备到外面等候——

她走过了李玫儿的病房,当然,她并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谁。但似乎有什么熟悉的声音让她停下了脚步——是手机铃声。

沈俊浩拿着手机到病房外接电话——

叶听听转过身看见了他,她有些意外。

沈俊浩也看到了她,他停止讲电话,与她对视着——

他们两个就这样看着彼此,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虽然已经见过两次面,但他们都没有像这样好好看看彼此。

他瘦了,但他的眉毛还是好重,记得以前她总喜欢用手指划过他的眉毛然后威胁他说要把它们统统拔掉。他的双眼依然那么深邃,透着淡淡的忧伤,只不过比起以前更加浓烈了。

她瘦了,以前他总喜欢亲吻她像婴儿般胖嘟嘟的脸颊,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她成熟了,但她还是好迷人,让人无法将视线从她脸上挪走。

过了好久,好久,叶听听这才转过身来,背对着沈俊浩离去,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辛。“沈俊浩,为什么我还忘不掉你?”她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

望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同样的问题在他心中漫延。“听听,要怎样才能忘记你?”

“恩?怎么不在病房里等我?才一会儿没见就这么想我啊?”江民哲发挥他一贯的调皮。

叶听听也保持了自己一贯的沉默。

他也没多问,只是笑了笑,一手接过她的行礼,一手则拉着她。“走吧!”

在江民哲车内,叶听听还是没有系好安全带,他细心地为她系上。

“我不想回家,随便去哪都好。”

“刚好,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所以我没打算送你回家。”

“什么地方?”

他诡异地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接着他发动了车子,驶离了医院。

但他们都不知道,有一双眼睛目送他们离开——

可欣姐你帮帮我

江民哲拉着叶听听,大步地走着。

“你为什么带我来机场?到这里来­干­嘛?”

“好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好好看看,有没有你认识的人出来?”他拉着她在出闸口退下来。

她满脸问号,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正在她疑惑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叶听听!”徐可欣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的不远处。

她惊讶地两眼瞪得溜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可欣姐?”她不确定地叫着,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徐可欣走到她面前,露出她熟悉的笑容,仿佛在向她展示,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是货真价实的自己。

两个久别的小姐妹兴奋地抱在一起,江民哲还是第一次看到叶听听这么开心。

“可欣姐,你怎么会来?”她好开心,由衷的开心,她现在需要徐可欣,她在这里真的快崩浪。

“我怎么会知道,我一出狱,就被一个自称是你哥助手的人带到机场。接着,我就出现在你面前了。”

“我哥?”

“恩!”

徐可欣是个孤儿,在上海没什么牵挂,刚出狱日子一定会很难熬,所以叶伟豪把她接来韩国,就算给叶听听的一个惊喜。

徐可欣瞟了一眼江民哲,“听听,他是谁啊?该不会就是你的那个——”她清楚听听所有的事,包括她的“未婚夫”。

江民哲感觉到徐可欣可能是在说自己,还不等叶听听说些什么,他马上开口,礼貌地对徐可欣说道:“你好,我是江民哲——是听听的未婚夫!”然后又连忙对叶听听说:“快点翻译给人家听啊!”

叶听听无奈地看了江民哲一眼。

“你好,我是徐可欣!”

“你会说韩国话?”

“略懂一些,听听教的。”

江民哲本来想为徐可欣接接风,但考虑到叶听听现在的身体状况,所以直接送她们回了家。

安排完徐可欣的房间后,两个久违的小姐妹在房里聊起了天。

“什么?你在这里遇到了沈俊浩?”

“不光是他,还有李玫儿,他们——的确很恩爱。”叶听听说得平静无奇,但眼里那股暗淡还是出卖了她。

徐可欣疼惜地看着她,“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什么?”

她呼出一口气,在她面前,叶听听不需要隐藏。“看到他们俩在一起,心还会疼吗?”

“疼?”叶听听微怔,接着便把头转向窗外。“老早以前就知道的事实,心又怎么会痛呢?”这更像是她对自己的安慰。

“这么说,你已经把他忘了?你确定不再爱他了?”徐可欣太了解她了,她根本不信她所说的话。

“只有恨!”这是她对自己唯一的要求,无论能不能做到,她必须强迫自己做到。

徐可欣走到她身旁,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最好连恨都不要有,没有爱,没有恨,你才会忘掉他。”

“我会把他忘掉的,­干­­干­净净地忘掉。”叶听听握紧拳头,斩钉截铁地说。

徐可欣注意到她的手,虽然紧紧握着但还是明显在颤抖。“听听,你又加大药量了?”她既担忧又严厉地问道。

叶听听怔住了,双手不自然地握在一起,想要控制住它们不听话的颤动。“没有。”

“没有?”徐可欣抓住她的双手,把它们举到她面前,“你看看你的手,都抖成什么样子了?听听啊,你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你知不知道服用那种药的伤害­性­有多大?你怎么都不为你自己想想?”

叶听听抽回双手,转身背对着徐可欣。“我没事。”她依然想狡辩。

“叶听听!”

“我知道我不应该服用那么多的镇定剂,但是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我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在这里遇到他,我已经很努力地做到不想他、不在意他,但是他的脸还会不停地出现在我眼前来折磨我,老天爷为什么还让我再看到他?”她用力地拍着自已胸口,“这里,就像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一样,痛得我没办法呼吸,这都是他造成的,为什么还让我见到他?”泪水在眼里不停打转,却掩饰不住她愤恨的目光。

徐可欣心痛地抱住她,“我知道把他忘掉很难,但总有一天你会做到的。”

“可欣姐你帮帮我,我真的快撑不住了。”到徐可欣抱住她的那一刻,她才释放地哭了出来。

“我来了不是吗?我会陪着你的,就像以前一样。”

不存在交易,只是出于感情

“一直以来都是书信联系,过了这么久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你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叶伟豪对坐在他对面的徐可欣说道,他把她约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咖啡厅。

“那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徐可欣很好奇。

“恩——”他试着揣摩用词,“很凶,很——魁梧。”

“哈哈!是那种黑社会的大姐头吧?”

“哈哈!”她幽默的言辞让叶伟豪也跟着笑了起来。“谢谢你这三年来对听听的照顾,说真的,我还以为那时候她会挺不过来。”

“可能是觉得她和当年的自己很像,所以我和她很投缘。她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女孩,只是命运弄人。”

“这个给你!”叶伟豪把一张支票放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

“你应得的!”

她把支票又放回他面前。

叶伟豪一怔,“这——”

“从我和听听成为姐妹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我不会再拿你们的钱。你们交代我的事,我已经办了,至于其他的事,是我自己要做的,不存在交易,只是出于感情。”

其实徐可欣是叶世钧的人,在她小的时候,她和叶世钧就已经认识了。

那时候,叶世钧常和太太罗庆琳带着礼物到孤儿院去看望小朋友们。

徐可欣小时候很聪明,很懂事,很讨叶世钧和罗庆琳喜欢,所以她从小到大的教育资金都是叶世钧资助的。

她一直很想报答叶家的恩情,但自己却“不争气”地坐了牢。但想不到的是,也正是因为坐牢,才提供给了她一次报恩的机会——“照顾”他们同样坐牢的女儿。

“看来爸爸没有选错人,我为听听能有你这个姐姐,感到高兴!”叶伟豪由衷地说道。

“对了,你为什么要我来韩国?”

“因为你清楚她所有的遭遇,了解她所有的痛苦,现在只有你能帮她。”

“你要我怎么做?”

“首先,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她忘记沈俊浩。”

“沈俊浩?”

“我知道他现在人在韩国,在爸爸采取行动之前,我消他能离开。”

的确,眼不见为净,沈俊浩在韩国对叶听听一点好处也没有,只会让她越来越痛苦。所以,这是个不错的提议。

“还有,既然你不接受支票,那么这个你一定要收下。”叶伟豪把一支崭新的手机放到桌子上。“你放心,这不存在交易,只是作为我个人的礼物。如果听听问起来的话,你也好有个交代,就说你出门是因为买手机。”

“那谢了!这个我收下。”

叶伟豪离开咖啡厅,去取车的途中遇到了一间花店,看到门口摆放着几盆漂亮的盆栽,突然想到上次在医院里看听听时,他答应过江云稀要送她盆栽的。

他走进花店,跟店员订了一盆他挑选好的盆栽,留下了江云稀的地址和一张卡片,让店员送到指定的地方。

也许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讨好女孩子的行为。

江民哲坐在叶听听房间内的沙发上,盯着在自己眼前走过来走过去的叶听听。

虽然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问题困扰着她,但他却没有出声打破这份寂静,像这般看着她也属于一番享受。

佣人阿姨端着茶水和点心进入房间,叶听听马上询问道:“可欣小姐回来了吗?”

“还没有。”

江民哲这才搞清楚状况,原来是因为“徐可欣”。“你是在的她吗?”

“她很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她的地说道。

“放心啦,她又不是小孩子。”江民哲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呢。

“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韩语又不怎么好,该不会是迷路了吧?”她越想越的,开始有些手足无措。

“你会这么的我吗?”江民哲期待地问。

叶听听怔怔地看向他,却对上他认真的神情。

他炽热的眼神仿佛要穿透她的双眼,直到她的内心深处。

房间内的空气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你再这么关心别人,当心我会嫉妒!”江民哲俏皮的语言又缓和了此时这种让他们两个人都不知所措的的气氛。

这家伙该不是连女人的醋都吃吧?

不存在交易只是出于感情

“一直以来都是书信联系,过了这么久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你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叶伟豪对坐在他对面的徐可欣说道,他把她约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咖啡厅。

“那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徐可欣很好奇。

“恩——”他试着揣摩用词,“很凶,很——魁梧。”

“哈哈!是那种黑社会的大姐头吧?”

“哈哈!”她幽默的言辞让叶伟豪也跟着笑了起来。“谢谢你这三年来对听听的照顾,说真的,我还以为那时候她会挺不过来。”

“可能是觉得她和当年的自己很像,所以我和她很投缘。她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女孩,只是命运弄人。”

“这个给你!”叶伟豪把一张支票放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

“你应得的!”

她把支票又放回他面前。

叶伟豪一怔,“这——”

“从我和听听成为姐妹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我不会再拿你们的钱。你们交代我的事,我已经办了,至于其他的事,是我自己要做的,不存在交易,只是出于感情。”

其实徐可欣是叶世钧的人,在她小的时候,她和叶世钧就已经认识了。

那时候,叶世钧常和太太罗庆琳带着礼物到孤儿院去看望小朋友们。

徐可欣小时候很聪明,很懂事,很讨叶世钧和罗庆琳喜欢,所以她从小到大的教育资金都是叶世钧资助的。

她一直很想报答叶家的恩情,但自己却“不争气”地坐了牢。但想不到的是,也正是因为坐牢,才提供给了她一次报恩的机会——“照顾”他们同样坐牢的女儿。

“看来爸爸没有选错人,我为听听能有你这个姐姐,感到高兴!”叶伟豪由衷地说道。

“对了,你为什么要我来韩国?”

“因为你清楚她所有的遭遇,了解她所有的痛苦,现在只有你能帮她。”

“你要我怎么做?”

“首先,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她忘记沈俊浩。”

“沈俊浩?”

“我知道他现在人在韩国,在爸爸采取行动之前,我消他能离开。”

的确,眼不见为净,沈俊浩在韩国对叶听听一点好处也没有,只会让她越来越痛苦。所以,这是个不错的提议。

“还有,既然你不接受支票,那么这个你一定要收下。”叶伟豪把一支崭新的手机放到桌子上。“你放心,这不存在交易,只是作为我个人的礼物。如果听听问起来的话,你也好有个交代,就说你出门是因为买手机。”

“那谢了!这个我收下。”

叶伟豪离开咖啡厅,去取车的途中遇到了一间花店,看到门口摆放着几盆漂亮的盆栽,突然想到上次在医院里看听听时,他答应过江云稀要送她盆栽的。

他走进花店,跟店员订了一盆他挑选好的盆栽,留下了江云稀的地址和一张卡片,让店员送到指定的地方。

也许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讨好女孩子的行为。

江民哲坐在叶听听房间内的沙发上,盯着在自己眼前走过来走过去的叶听听。

虽然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问题困扰着她,但他却没有出声打破这份寂静,像这般看着她也属于一番享受。

佣人阿姨端着茶水和点心进入房间,叶听听马上询问道:“可欣小姐回来了吗?”

“还没有。”

江民哲这才搞清楚状况,原来是因为“徐可欣”。“你是在的她吗?”

“她很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她的地说道。

“放心啦,她又不是小孩子。”江民哲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呢。

“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韩语又不怎么好,该不会是迷路了吧?”她越想越的,开始有些手足无措。

“你会这么的我吗?”江民哲期待地问。

叶听听怔怔地看向他,却对上他认真的神情。

他炽热的眼神仿佛要穿透她的双眼,直到她的内心深处。

房间内的空气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你再这么关心别人,当心我会嫉妒!”江民哲俏皮的语言又缓和了此时这种让他们两个人都不知所措的的气氛。

这家伙该不是连女人的醋都吃吧?

Soddisfare

听到楼下有声音,猜测一定是徐可欣回来了。叶听听连忙跑出房间,到楼下一看,果然是她。“可欣姐你到哪去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逛逛。”徐可欣可不能把她跟叶伟豪见面的事告诉她,她并不知道自己同她们家的“关系”。

“那怎么不让我跟你一起?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徐可欣无奈的笑了笑,“你以为我是你啊!小傻瓜!”她知道叶听听是在关心她。

“你又没有行动电话,我联络不到你——对了,电话!”叶听听把口袋里的电话掏出来,塞到徐可欣手里。“这个给你!”

“­干­什么?”

“有它比较方便,这样无论你去哪我都会联络到你了。”

还没等徐可欣说什么,从楼上下来的江民哲马上冲上前去,把徐可欣手中的电话给抢了回来。“喂,叶听听,你怎么能把我给你的东西随便送人呢?”

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叶听听也变得火大起来。“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东西!”然后把电话又抢了回来。

“那也不可以送给别人!”接着电话又回到了江民哲手中。

“我说可以就可以!”电话又被叶听听抢了过来。

“你休想!”

——

徐可欣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对“未婚夫­妇­”在奋力争抢一个手机,终于忍受不了。“好了!”

他们这才结束战斗。

徐可欣掏出手机。“这个我已经有了,所以那个你还是留着吧!”她真应该感谢叶伟豪刚刚送给了她手机。

原来是场无谓的战争!

叶听听瞪了江民哲一眼,然后把电话狠狠地从他手中抽出,这也算是一种胜利。然后她拉着徐可欣准备回房。

“喂!”江民哲急忙挡住叶听听的路。“既然可欣已经回来了,现在你该放心地跟我出门了吧?”

“出门?去哪?”她没好气地问道。

“去挑选订婚戒指啊!你该不会忘记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吧?”

订婚戒指?叶听听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仿佛被定格住一样♀对于她似乎是极大的讽刺,对于一个珠宝设计师来说,自己的婚戒该是她毕生的杰作吧。

江民哲不经意地又让她想到以前不开心的事。她什么也没说,缓缓放开徐可欣的手,一个人默默地上楼去了。

“你——”江民哲刚想阻止,却被徐可欣阻挡了。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叶听听靠着床边坐在地板上,手里捧着一本非常­精­美的画册,暗红­色­,镶着金边。她的手指慢慢拂过它的边缘,思绪不由自主地又回到了从前——

“听听长大之后要做什么呢?”罗庆琳摸着小听听的头问。

“要像妈妈一样,做一个珠宝设计师。”小听听不假思索地回答。

听到女儿这么说,罗庆琳高兴极了。“听听这么­棒­啊?”

“而且我还要超过妈妈哦!”

“那听听就要努力了!”罗庆琳递给小听听一本­精­美的画册。“设计师的灵感是无处不在的,等听听以后有了自己的想法时,一定要把它们画下来,就画在这上面,这样一直累积一直累积,那听听就一定会超过妈妈的!”

她慢慢地翻阅画册,上面已经有好多作品了。从设计简单的单一质地的戒指,到镶嵌复杂的宝石项链;从构思奇特的胸针,再到造型­精­致的耳环;可见叶听听在一直朝着她的目标努力。

当她翻到一对指环时,她停下了。

那是一对名为“Soddisfare”的白金指环,是她初遇沈俊浩时所产生的灵感。她曾想过要用它们作为自己与他的结婚戒指,可如今——

叶伟豪订的花已经送到了江云稀家里,像所有女孩子一样,她收到花时,心里甜滋滋的,而且毫不吝啬地表现在脸上。

“是谁送的花啊?”尹郝不知何时进了她的房间。看见失魂的女儿,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妈,你吓了我一跳!”江云稀马上回魂,拍着胸脯说道。

“我在问你是谁送来的花?”

“啊——没什么,一个朋友。”

“是什么朋友?是不是男的?”尹郝不依不饶地问。

“妈,你想哪去了,就是一个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又怎么会送这种东西到家里来呢?是不是对你有好感?”

“哎呀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洗澡了。”江云稀落跑。

“等等,快告诉妈,他人怎么样?多大了?做什么的?”罗郝很消云稀可以交个男朋友,毕竟快30岁了≤不能等到民哲连孩子都有了,她还没嫁出去吧。

“妈!我们现在真的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江云稀特意加重“普通”二字。

“那也就是说,你们有发展的空间是吗?”

江云稀无奈地摇了摇头,“妈,我向你保证,如果我交了男朋友,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可以吗?”她做着发誓的姿势,“你快出去吧!我真的要洗澡了!”

“一定要快啊!”

“我知道!我知道!”

好不容易“应付”完尹郝之后,江云稀望着叶伟豪送来的盆栽,嘴角不禁上扬,要真的像母亲说得那样就好了!

我们结婚吧

李玫儿最近经耻去沈俊浩家,替他收拾收拾房间,洗洗衣服,做做饭。

虽然没什么特别的,但她却非常开心,因为她正向沈俊浩一步步的靠近。要是以前,他根本不会让她做这些事情,就连到这里来也不是经常有的事,但现在,他至少不会“拒绝”她了。

她今天来给沈俊浩做了几道他爱吃的中国菜。“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就要先抓住他们的胃”。为了让沈俊浩爱上自己,她真的是不放过丝毫细节。

她甜蜜地看着吃着东西的沈俊浩,真消可以一辈子做给他吃。“俊浩,我们结婚吧?”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

结婚?沈俊浩怔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停止了,却没有抬头看她。“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他从没想过要娶李玫儿,至少现在还没有。改善对她的态度已经是他心里的底线,但让他娶她,至少他现在还做不到。

“怎么会突然呢?”看见他的反应,李玫儿有些不悦。“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爸爸也一直把你当成是他的女婿。”她利用沈俊浩对自己父亲的尊敬,消他可以把它当作娶自己的理由。

“我目前还没想过这种事,以后再说吧。”他舀了一点粥,慢慢地放入口中。

“以后?那又是什么时候?”李玫儿对他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感到很不爽。“是等你忘记叶听听的时候吗?”

听到“叶听听”这三个字,沈俊浩的下巴突然绷紧起来,压着嗓子说道:“我说过不要再提她。”

“即使我不再提起她,那你就会不想起她吗?你问问自己,你心里有停止过想起她吗?”她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挑起战火。

“够了李玫儿,不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耐­性­。”沈俊浩冰冷地看着她,语气中流露出自己的“克制”。他放下手中的餐具,站起身,不想再与她发生冲突。

“我还没说够!”李玫儿也猛的站了起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忍受她的男人心里还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曾经背叛过他的狐狸­精­!”

沈俊浩转向她,冷漠地对上她愤怒的目光。“你说得对,我还想着她,而且这三年来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即使知道她曾经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即使知道她从来都没有真心爱过我,但我还是没办法不想她,没办法忘记她,因为我真心爱她——怎么样?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

李玫儿永远都抓不好时机,似乎非要等到他发火,不然她就不会停止他们的战火。

沈俊浩走出家门,他从不知道,原来这般坦露自己的情感会使他如此轻松,并不像他想得那样“痛苦”。

剩下李玫儿一个人,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寒冷。她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支撑着自己的额头。她不想这样,她不想和他发生争吵。但每次只要一想到叶听听,她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想和你谈笔交易

沈俊浩一如既往地在自己的酒吧吧台前喝酒。

徐可欣按照叶伟豪给她的地址找到了他的酒吧。一进门,她就抓了一个服务生,询问他酒吧老板在哪里。

服务生为她指了方向,她一步步地向吧台靠近。

她坐到沈俊浩旁边的位置上,对调酒师说道:“麻烦你,给我来一杯和他一样的。”

沈俊浩没怎么在意,好像当她不存在一样,仰起头一口喝下杯中的酒,像她这样前来搭讪的女人又何止一两个。

徐可欣点的酒很快就拿上来了,调酒师顺道又给了沈俊浩一杯。

她喝了一小口,“嗯!这么烈的酒,你这么喝很伤身体。”

沈俊浩还是不予理会,又喝了一大口酒。

“和传闻中的一样,你果然沉默寡言——不知道对叶听听,你是不是也一样?”她最后一句话用了中文。

叶听听?一听到这个名字,沈俊浩全身的细胞都像被叫醒一般,终于抱头转向一旁的她。

徐可欣不禁在心底暗笑了一下。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

“叶听听!”她接了他的话。“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那你为什么来我这?”

“想和你谈笔交易。”她漫不经心地喝着酒。

“交易?是什么?”

她环视了四周一下,“看你这里生意还不错,有没有想过把这里卖掉?”

“从没想过。”沈俊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想听到的不是这个。

“条件随你开。”

“我说了,我没兴趣。”他冷冷地回答,他知道对方的来意并非如此。

“如果是为了听听呢?”

沈俊浩微微皱眉,这和听听有什么关系?

“你应该知道,你留在韩国,对她,对你,都没有好处。”

“所以呢?要我离开吗?”

“是。”徐可欣毫不客气地说。

“是她的意思?”

“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能不能离开。”

“为什么是我离开,该走的人应该是她才对,是她——”

“她要订婚了。”徐可欣又一次打断了他。

沈俊浩身体明显一颤,刚刚还有些愤怒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僵硬的表情。

听听要订婚了?她要嫁给别人了?这个消息比让他离开韩国还要令他震惊。虽然深知这是迟早的事,但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这么痛?

看到他这个样子,徐可欣只是觉得好笑∏不是所有男人都一样,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香的。如果真的在乎听听的话,当初为什么要和李玫儿做那种事?“心痛了?还是——后悔了?”她忍不住开口。

沈俊浩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

没必要和他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徐可欣拿出一张支票,言归正传。“这些钱足够买下你这间酒吧,如果你——”

“我不会要,也不会离开韩国。”

“先不要急着下定论,支票上的数额你都还没看。”

“我不想重复我说过的话。”他冷冷地说道。

这结果她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你会改变主意的。”这一点她也很肯定,让他离开的方法有很多种。

听听要嫁人了?她要结婚了?沈俊浩现在满脑子只能装得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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