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心下顿时一乱,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时张口结舌,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听风吓了一跳,不由得更紧地握住了他的袖子,手一点点下移,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钧惠帝没有从儿子那里得到回答,不耐烦纠缠下去,又向那戏子道:“这是什么?”
那戏子早已面无人色,吓得语无伦次:“小小小人人人不不不知知知知……”
“皇兄。”颖王轻声道,“不如先看看那信笺上写的是什么。”
钧惠帝一想不错,便低头展开信笺,上下浏览一遍,抬头,一点点捏紧手掌,将那信笺揉皱。
“父皇……”瑞香艰涩地问道,“是……”
钧惠帝转头看他,目光如冰:“北……军机。”
瑞香一呆。
“现下,你要不要跟我解释,军机还未到皇城,却已在戏子手中,这戏子却穿着龙袍,这军机上写的却是你平靖王?”
钧惠帝越问语声越满含怒气,盛怒之下将手中握着的竹筒猛地向瑞香扔去,正中他的额头。他用力过猛,瑞香只觉得额上一阵剧痛,直打得他眼前一阵晕眩,险些站立不稳,赶紧扶住了听风的手才不至于倒地,心底却一分一分地冷了下去,心脏的跳动却似乎反而越来越慢,随时都要停止了,血液都几乎要凝固,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你还有什么话要解释?”钧惠帝怒声,又问一遍。
瑞香定了定神,缓缓道:“儿臣完全不知这信从何而来。既然这上面写的是平靖王,说明只是写信之人想要将之交予儿臣,而并非儿臣索要。儿臣以为,儿臣不必为这信作任何解释。”
“那这龙袍呢?!”
“龙袍之事,玉砚堂既然是戏班,自然有自己的戏服,他们的戏服如何管理,是他们的事,如何会有私造的龙袍混入其中,还当众穿着表演,想来这也并非儿臣能够解释的。”
“很好,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钧惠帝微微冷笑,“这一干戏班子,朕自然是要好好问的,一个都不会放过。你既然说自己无辜,朕也给你机会,帮你好好查清此事。”
他拂袖,淡淡的语声带着些许疲惫,道:“在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之前,你便呆在你那王府,不许出府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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