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给你们机会。此地没有其他人,只我们父子三人,现下,安诃可以解释一下为何要逃狱,安谨也最好给朕解释一下为何会这么凑巧闻讯赶去抓了安诃回来?”钧惠帝手依然扶着额头,微有些疲累,不耐地说道。
“回父皇,儿臣赶去大理寺,原也算是凑巧。”安谨率先上前一步,“先前只是看到晋央宫中烟花,但因这两日来,晋央宫经常试放烟花,所以儿臣并未觉得有何不妥,然而不久之后却闻有刺客出现,并已逃脱,大理寺方向有不明所以的烟花,便想到二皇兄亦在大理寺,那刺客原本就奔着晋央宫去,只怕就是要对二皇兄不利。而等儿臣到了大理寺,却见一片混乱,各个出口更有守卫与雇工打扮之人纠缠不清,儿臣以为,那原本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混人耳目,因此没有理会,直奔大理寺中,却不料发现了并不在牢中的二皇兄,便顺手将他带回宫来,想禀明父皇看父皇如何发落。”
他一番话说下来,也算是没有破绽,还是借着兄弟之情的理由。去大理寺,原本只是担心二皇兄罢了,不过凑巧发现有人逃狱给抓了回来,于兄弟于父皇都丝毫无愧。钧惠帝微微颔首,道:“安诃呢?你若觉得自己冤枉,尽可等着提审时陈述,为何要擅自逃脱?莫非你认为父皇还会不分青红皂白便冤枉了你不成?”
安诃苍白着脸,身上的守卫服饰还危及更换,只显得狼狈,咬了咬嘴唇,不说话。
钧惠帝皱眉。道:“朕问你,为何要逃脱?如今给你机会解释为何不说?”安诃抬起了头来,目光惊疑不定。仿佛拿不定主意似的,抬眼望了望安谨。
钧惠帝忍不住拍桌:“你哑巴了?”
安诃仿佛被吓了一跳。。目光中求助意味更甚,看着安谨不敢说话。钧惠帝一一看在眼中,回头看了看安静站在一旁的瑞香,心中疑惑更甚,正不知要如何再问时。听到瑞香问道:“三皇兄,当时情况一片混乱,究竟是混乱到何种程度?”
安谨愣了一下,瞥眼看了看钧惠帝,见钧惠帝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答道:“当时,大理寺中地各处守卫听从调遣,纷纷而向各出口把手,父皇所派遣的近卫军也进入大理寺中盘查。兵部调遣来的士兵在门外把关,然而大理寺中又时时响起烟花声,烟花四处不定而放。弄得人心惶惶。大理寺中地守卫也算良莠不齐,平日也不似军队一般训练有素。登时便乱了阵脚。更有人左右乱撞,东倒西歪。可算是满地狼藉。”
“这么混乱?”瑞香道,“如此混乱的情况,三皇兄却还能发现二皇兄藏匿于人群中,可也算得兄弟情深,心有灵犀了。”
安谨脸色微微一变,不明他忽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便道:“我不过觉得,若当真有贼人存心制造混乱,那便是想趁乱浑水摸鱼,断不可让二皇兄有何不测,因此四处寻找二皇兄,眼见远远地有一人样子很像,不敢错失,便还是上去追了,却不料歪打正着。”
“那么三皇兄是在何处发现的?”
“应该是……”安谨仔细回忆,道,“接近西侧门的地方。”
“三皇兄这个歪打正着,却当真是好运气。”瑞香淡淡道,“我似乎记得,大理寺的大牢并不在西面,三皇兄如此带人过去追一个只是很像的人,难道三皇兄就不怕是有人使地调虎离山之计?而且,二皇兄如今身上还穿着守卫服饰,想必当时三皇兄看到时也是这一身衣服。三皇兄竟是如此目光如炬,确定这是二皇兄?若是因错误判断放过了需要的地方,更有甚者是添乱,岂不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