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默默,一时想不出话来回答。他能抓到安诃原本也的确是凑巧,何况,他早知今晚安诃是要逃出的,那就更不会去大牢方向扑个空了。如今瑞香口口声声问他,却显得他有些做贼心虚一般,之前在兵部安Сhā的人手回来告密,说着明明这个逃脱计划,之前便是瑞香的主意,如今却是抓不到瑞香的一丁点马脚,反而被他说得自己理亏,登时心中不禁有些懊恼,正不知该如何应对,钧惠帝一双眼睛却也已经炯炯地扫向了他。
父子之间刚刚沉默了一会,却听又有人在外报,声音惊疑不定:
“禀皇上,兵部派人来禀,说,说是抓到了二,二殿下……”屋内四人都是面现惊诧之色,顿时忍不住纷纷去看站在当地的安诃。钧惠帝忍不住怒哼一声,道:“将人带过来!”
那位传说中被兵部抓到的二殿下进得屋来,不由得便与屋内地那个安诃面面相觑。
屋内的安诃忽然脸上露出一些凄凉之色,忽的往自己口中塞了什么东西,转头向安谨跪下,道:“三殿下,我负你!”
安谨慌然失措,却见他跪在自己面前全身抽搐,慢慢蜷缩成了弓形,一屋子地人都被这突然的变化弄得有些发蒙,来不及反应,等到安谨反应过来,伸手去推跪在面前地人,却是已经动也不动,再探鼻息时,已经丝毫没有,竟是死了。
安谨悚然抬头,却见钧惠帝脸色铁青,紧紧地盯着他,冷哼一声,道:“哼,牵机,牵机!”
牵机毒原是宫中常用以毒死罪人罪奴地毒药,因其服后腹内剧痛,全身抽搐,蜷缩为弓形而成牵机状,得以命名。因为身中牵机者死时经历莫大痛苦,死时如同跪拜叩头,几如死时还臣服于人,因此,到得后来,牵机变成为禁用之药,只得帝王用以赐死罪臣而用。当日大皇子安诚中毒身亡时,全身抽搐,蜷缩而为弓形,那死状太过明显,正是牵机。只是这牵机牵涉重大,甚至无人可知是否是钧惠帝之属意,所以在场之人为保己命,均对此讳莫如深。安诃久久等不到正式的提审,有一半,也是因为这牵机。
而如今竟是有个人在钧惠帝面前自己服下牵机而亡,却怎叫钧惠帝不又惊又痛?当下猛拍桌子,怒吼道:“安谨!你最好赶紧给朕一个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明鉴!”安谨急跪,“儿臣……儿臣也不明白这……”
一直站着没动地瑞香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看了一眼还活着的安诃,对比了一下已经蜷缩在地的安诃,走上前去,将尸体翻了个身过来,细细地在他脸上查看,手指伸过去,终于从脸孔边缘轻轻地掀起一层皮来安谨一声低呼,差点不敢再看,却见那层皮揭下,尸体脸上也未曾出现什么鲜血淋漓的恐怖景象,却是露出一张因为脸部肌肉抽搐而显得面目狰狞的脸,然而却还是认得出,正是安诃晋央宫中的侍卫总管张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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